第2941章 餓了還是饞了?
意識到這一點,趙曉楠當即便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連連搖頭否認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說話的同時,目光已經落在葉英凡身上,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著旋轉,隨時都會從俏臉上滑落。
葉英凡見到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不禁一軟,走到其身前,提其擦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都多大了還哭鼻子,我當然知道不是你!」
因爲葉英凡的舉動,趙曉楠臉色瞬間紅了起來,但她卻是顧不上羞澀,擡頭直視著葉英凡,認真的問道:「葉大哥,你……真的相信我嗎?」
信任對有些人來說,或許並不那麼稀缺,但對於趙曉楠來說,卻是萬分重要,被懷疑的滋味,實在是讓人很難熬的一件事。
那種被冤枉,百口莫辯的感覺,換做任何人都會多多少少難以承受,更何況內心本就較爲敏感脆弱的趙曉楠。
目睹這一切的方欣,心中很是有些不舒服,將腦袋一偏,目光咄咄的看向葉英凡。
她很想知道,葉英凡究竟爲什麼這麼無條件的信任趙曉楠。
「這件事,我大概已經想到是誰幹的了。」葉英凡沉聲說著,嘴角浮現出一抹冷峻的笑意。
知道易姐兒出車禍的人不在少數,但能有能力在短時間內,將這一消息推向人盡皆知地步的,就少之又少了。
有基於此,葉英凡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沈天君。
不過,葉英凡覺得這件事未必就是沈天君乾的,因爲以後者的心性和辦事風格來說,都與目前的事態不符。
而如果不是沈天君的話,答案就有些呼之欲出了……江軒,或者準確一點說,應該是他背後的江家。
因爲當日在賭場的包廂中,沈天君曾將易姐兒出車禍的事情,跟江軒透露過。
後來葉英凡控制輿論導向,以先入爲主的辦法,將江軒跟賭場牢牢捆綁在一起,形成一種既定事實。
現在江家操控輿論,反過來也上來這麼一手,倒是有幾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意思!
此外,雖然剛剛只是看了一眼方欣的手機,但葉英凡記得很清楚,網上流傳的報道當中,通篇只是提及易姐兒發生車禍。
至於黃家和思語集團,從頭到尾都不見提及一個字,這意圖已經是昭然若揭。
很顯然,燕京江家的目標,僅僅只是易家和易氏集團。
當然,這些在葉英凡看來,也不過就是表面現象,江家的矛頭從根本上來說,對準的其實還是自己。
江家爲什麼不提黃家和思語集團,其實倒也不難理解。
說到底,無非也就是兩點而已。
第一,江家清楚黃家背靠潘家的事情,知道黃家並不好招惹,害怕引火燒身之下所以選擇將其隱匿。
第二則更加簡單,那就是冤有頭債有主,誰是源頭就找誰,黃家和思語集團與江軒的事情並無關聯,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給自己樹敵。
但,葉英凡無心關注這些,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那就不該再抱有什麼幻想,全力以赴去應對也就是了!
又安慰過趙曉楠兩句之後,無奈的從廚房走了出去,去往隔壁房間。
一開門,正好見到易姐兒醒過來,伸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我餓了!」
葉英凡當場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別的不說,單說剛剛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換做往常的易姐兒,很大可能是不會說出來的。
但,不管怎麼說,主動要求吃飯也是一件好事,便笑著問道:「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草莓蛋撻,還有炸薯條,還有巧克力……」易姐兒掰著手指頭如數家珍一樣,很快便數出一大堆零食出來。
「你這是餓了還是饞了?」葉英凡一臉黑線的問道,感情易姐兒餓的時候就吃這些?
怎麼想都沒有可能吧?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要的這些……」葉英凡說到此處,迎著易姐兒充滿期待的目光,毫不留情的說道:「我都拿不出來。」
易姐兒如遭雷擊,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那樣噁心,不過她卻並沒有如一般小孩子那樣哭鬧,而是將頭別過一邊,賭氣似的不再去看葉英凡。
這一幕讓葉英凡不禁感慨,易姐兒老婆這脾氣,還真是從小到大都如此啊!
當然,話是這麼說,但兩者比較起來的話,毫無疑問還是現在的易姐兒要好哄一些。
三下五除二將易姐兒成功哄的眉開眼笑之後,葉英凡給她餵了一碗雞湯,加上一個饅頭。
卻聽易姐兒奇怪道:「我平時飯量很小的,爲什麼今天吃了這麼多還是覺得有些餓呢?」
葉英凡苦笑一聲,類似這樣的問題,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易姐兒所謂的平時,自然是根據她八歲的記憶來說的,雖然沒有失去記憶時候的她吃的也並不多,但怎麼也不至於比小時候還要不如。
想了想,葉英凡說道:「這說明你身體有需要,吃飽傷才能更快好起來,等你站起來你就可以回家了。」
這是葉英凡總結出來對付易姐兒的最新招數,只要提到回家,後者便會乖乖投降,簡直是無往而不利的大殺器!
而果不其然,在聽到吃飽飯就能早點痊癒,就能回家之後,易姐兒用力點點頭,不用葉英凡喂便將剩下的一個饅頭吃了下去。
之後,葉英凡跟方欣和趙曉楠一起簡單吃過午飯,下午三人便各出奇招,用自己的辦法嘗試對易姐兒進行記憶喚醒。
期間方欣還特意找來一件校服穿上,將易姐兒送給她的禮物,刻意擺在顯眼的地方,以希望易姐兒能主動回想起一些往事。
「她好奇怪啊,怎麼把項鍊戴在頭上?」易姐兒附在葉英凡耳邊,滿是疑惑的問道。
葉英凡無奈的笑了笑,自然明白方欣此舉屬實是迫不得已,不能通過口述去彌補,那麼也只能用這種方式去誘導了!
搖搖頭,回道:「你就當,是一種行爲藝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