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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19 10:09

完本提報
小說名稱:[時空穿梭] 我在末世有套房 作者:晨星LL(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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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屬分類:[時空穿梭]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7-11-20 23:02 編輯

hasegawa_tw 發表於 2017-8-19 19:33
小說名:[歷史軍事] [歷史]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作者:石章魚 (已完成)
事由:缺文
章節: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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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龍卷 第二十三章 重逢

更新時間:2008-7-9 19:39:39 本章字數:10697



濟州位於東海之濱,海深水闊,這裡得天獨厚的條件造就了許多大型的港口,高麗、東瀛的客商通過此地來往買賣,成為八國的客商與海外貿易的重要口岸。

馬車駛入濟州城郊,官道兩旁垂柳蔭蔭,隨風輕動,宛若綿延不盡的綠色絲絛。周朗和蘇三娘並肩坐在車頭,驅策著馬匹,輕聲耳語,不時發出暢快的笑聲,看來兩人之間肯定有過一段故事。

一踏入濟州境內,瑤如的情緒便顯得異常低落,雙目憂傷的望著車外,呆呆出神,我知道她一定在回憶家族的輝煌過去。

蘇三娘轉身道:「我在濟州城內有一位金蘭姐妹,入城後我們可以先去她那裡暫時落腳。」

我心中暗道:「三娘的姐妹八成也是風月場中的人物,此次我來濟州是受了晶後所托,若是住在那種地方恐怕不便。只是我在回龍鎮遺失了懿旨,見到沈馳又該如何取信於他?」

馬車已經來到城門前,周朗緩緩停下馬車,我掀開車簾,卻見前方數十名衛兵正在逐一盤查過往人群。

周朗道:「公子!看來要下車檢查!」

我和瑤如下了馬車,兩名衛兵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我們兩眼,其中一人驚喜道:「你可是龍公子?」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從未來過濟州又怎會有人認識我?

城牆前一位青衫老者到喊聲,慌忙來到我的面前,拿出一幅畫像核對了一下,大聲道:「你就是龍胤空,龍公子?」

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他居然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向他手中的畫像看了看,果然那畫像上的男子竟和我有七分相似。

那老者笑道:「龍公子不必生疑,我是受了主人的囑托在這裡等你的!」他自我介紹道:「在下蘇遠林是西門老爺的管家!」

我忽然想起,臨別秦都之前,西門戈曾經說過他的二叔西門伯棟在濟州經營東碭碼頭,微笑問道:「先生口中的主人可是西門伯棟?」

蘇遠林笑道:「正是我家主人的名諱!」

他揮了揮手,兩輛豪華的四駕馬車向我們的身邊而來,蘇遠林恭敬的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龍公子請上車!」

我心中對發生的情況已經猜測了七八分,定然是錢四海安然脫困,逃到了濟州,他肯定為了我的事情去求西門伯棟幫忙。我向蘇遠林問道:「錢老闆怎麼樣?」

蘇遠林微微皺了皺眉頭:「錢老闆於五日前來到了濟州,他身上多處受傷,隨他前來的兩名侍衛傷情也是十分嚴重,我家主人專門為他請了名醫診治,現在他還在養傷。」

確信錢四海仍然活著,我稍稍放下心來,一切還是等見到錢四海再說。

西門伯棟在濟州的權勢很大,路人看到他們的車馬紛紛避讓。

濟州城道路筆直廣闊,路上行人稀少,據蘇遠林介紹,濟州城內居民大都以港口謀生,現在正是上工的時候,所以日間城內顯得異常冷清。

馬車在城內前行了五裡,然後轉而駛向正北。耳中已經聽到波濤之中,海水的鹹腥味道撲面而來,我拉開車簾向前望去,卻見前方一片蔚藍的海面出現在眼前,海水反映著空闊的天光,變幻無極,儀態萬千,在晴朗的天空下越發光艷的無法描畫。

西門伯棟的府邸便建築在臨海的小山之上,馬車在門前空闊的草地停下。

門前早有幾人恭候在那裡,我剛剛下車,一人便大笑著向我走來,朗聲道:「龍公子!在下久候多時了!」他四十多歲的樣子,身穿質地上乘的葛黃色繡邊長袍,身材高大,五官輪廓稜角分明,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粗獷,最為奇特的是他的鬍鬚竟然全部都是棕紅色。

我心中料定此人定然是西門伯棟無疑,慌忙上前兩步道:「來得可是西門老爺?」

西門伯棟熱情的握住我的雙手哈哈大笑道:「正是在下!」,他揮手向我作出一個邀請的動作,和我並肩走入府邸。

西門伯棟的府邸建築的十分精巧,走入其中宛如進入了江南園林。府內數十處樓台亭謝,參差錯落,掩映其間,形勝天然。園內異常靜謐,越覺清麗脫俗。沿途所見僕人大都在靜靜勞作,即便是之間交流也是用手勢表達,看來西門伯棟門規甚嚴。

七八轉折以後,由一座嶙峋的太湖石旁側轉過,耳邊聽到水聲潺潺,面前忽然開爽,現出一片池塘。水源本是前面溪流,經過匠心佈置,由地底用竹筒引水,從七八丈高的假山缺口倒掛下來,化成五六道大小飛瀑直注池中。池大約有十畝,高木垂柳環繞池邊。對面一座竹製敞廳,廳前約有畝許平地,芳草芋綿,綠淨無塵,廳側廳後,修篁千竿,撐霄蔭日,映得幾案皆成碧色。

我一面瀏覽路旁景色,一邊問道:「錢老闆可在此處?」

西門伯棟道:「他的足踝受了傷,仍然躺在床上。」他指了指東邊的迴廊道:「就在那裡!」

我跟著西門伯棟向錢四海養傷的地方走去。

走過迴廊,穿越盡頭的拱門,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庭院,錢四海正睡在躺椅上昏昏沉沉的曬著太陽。

他聽到動靜睜開雙眼向我們這邊望來,肥胖的臉上露出驚喜無比的神情:「龍公子!」他掙紮著想站起身來,我慌忙上前按住他的身軀道:「你傷勢仍未痊癒,且不可移動身子。」

西門伯棟示意蘇遠林帶著瑤如等人先去安頓,又讓僕人泡來茶水,和我一起在錢四海的身邊坐下。

錢四海談起往事仍然滿懷歉疚:「錢某真是罪該萬死,讓那幫馬賊驚擾了公子!」在西門伯棟的面前他仍舊注意掩飾我的真正身份。

我笑道:「錢老闆不必自責,那件事已經過去,再說我又沒有受到什麼損失。」

錢四海連連點頭,這才轉向西門伯棟道:「這次多虧了西門兄仗義相助,不然錢某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和公子重逢。」

西門伯棟笑道:「錢老闆太客氣了,你們能來找我便是看得起我西門伯棟,在濟州城內只要我能夠做到的,兩位儘管吩咐。」此人性情頗為豪爽,讓我對他不禁生出好感。

錢四海道:「那日我和龍公子失散以後,李東和管潮拚死把我救了出來,我的足踝在混亂中被人踩中,不幸骨折,找到車馬後,我曾經讓他們兩個回去找公子,可是回龍鎮早就成為廢墟瓦礫不見一人。」錢四海感歎道:「我們只好先行來到濟州,求西門老闆幫忙。」

西門伯棟補充道:「我讓畫師根據錢老闆的描述,繪出了公子的樣貌,發給守門士兵,讓他們留意過往人群,幸好沒有錯過!」

看來西門伯棟和濟州的官員一定十分熟識,也許他認識沈馳也未必可知,我心中不由一動,可當著錢四海的面又不便相詢。

直到西門伯棟陪我前往住處的時候,我方才問道:「西門老闆,不知這裡可有一位叫沈馳的官員?」

西門伯棟雙目露出迷惘之色,許久方道:「的確有一位叫沈馳的官員,他好像是南門的城守……不過我已經有很久未曾聽到他的消息了……」

我這才知道沈馳並不是像晶後所說的濟州城守,而是濟州城東門的一個看門官兒,此人若真的是晶後口中的經天緯地之才,甘於默默無聞的守上十年大門,確有常人所不能及之耐性,我心中對沈馳的期待又增加了幾分。

西門伯棟安排我在北院暫住,這是一個雅致的院落,從院中的小亭剛好可以看到遠處的海面,亭乃是四根兩尺方圓的大捕木挺立地上,離地兩丈,再用山中特產香草搭成一個穹頂,不借雕漆,也無欄杆。院內幽蘭香草最多,不知用什方法,連那亭頂上面的香草也都清鮮如活,上面還垂下許多絲蘭,沿著亭邊隨風飄拂,別有一種古樸清麗之趣,眼界更是雄曠無比。

亭內外用具多半整塊楠木所製,全是實心,共有一張矮桌、四個香草織成的蒲團、一個大木樁,另外還有大小兩個木榻放在亭內。左角放著一個小泥爐和幾件陶木所製茶具、兩束極整齊的松柴和一些木炭,全都清潔異常,床榻用具尤為古雅合用,似是主人閒來到此坐臥,看山望海之用,坐在亭中微風輕送,海浪聲聲入耳,讓人不由生出遠離塵世喧囂的感覺。

蘇三娘把周朗送到這裡,就離開西門府邸找她的姐妹去了,她對我們極為放心,從回龍鎮帶來的財產全都暫時寄存在這裡。

瑤如身體有些不適,早早的上床休息。

我看到她心情不佳,悄悄離開了房間,讓她一個人好好清淨一下。

周朗在院內正在舒展著筋骨,一路拳腳打得虎虎有風,我讚道:「周師傅的拳腳果然厲害!」自從跟他學習刀法以後,我便稱他為周師傅。

周朗慌忙停住動作,笑道:「平王見笑。」

我伸手指向他腰間的長刀:「我練習刀法也有幾日,周師傅既然傷勢已經痊癒,親自指點我幾招如何?」

「小的遵命!」

周朗抽出長刀恭恭敬敬遞到我的手中,自己從樹上折下一段樹枝道:「平王不必顧忌,儘管向我攻來!」

這還是我學習刀法以來第一次和別人演練,高舉長刀大吼一聲,向周朗的頭頂劈落,因為擔心傷到周朗,我並沒有使出全力。

周朗神情泰然自若,直到刀鋒距離他的頭頂還有三寸多處,揮動手中樹枝『托!』地一聲擊在刀身的側緣,一股沿著刀身傳來,我手臂微微一麻,刀鋒頓時偏離原來的方向,險些脫手飛了出去。

周朗手臂斜向下方用力,樹枝貼住刀身向下弧形牽引,我再也拿捏不住,長刀失手落在地上。

周朗為我揀起長刀重新遞入我的手中:「對敵之時,容不得半點心軟遲疑。」

我心中一震,這對敵之道和政治鬥爭竟然有相似之處,我握緊長刀,向後退了兩步,只有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充分的施展出自身的招數。

我猛然一個前衝,這次手頭再也不敢留情,長刀發出一聲呼嘯,逕直向周朗的前胸刺去。

「好!」周朗讚了一聲,樹枝斜斜的向刀背擊來,他主要的應對之道就是避其鋒芒,刀鋒雖然銳利卻無法準確砍中樹枝,樹枝一個巧妙的旋轉,壓在我的刀背之上,頓時將我的這次攻擊完全化解。

我忽然悟到一件事情,太后和白晷之間的爭鬥,不正像我和周朗的這場比試,樹枝雖然柔弱,只要運用巧妙,一樣也可以和鋒利的長刀抗衡。

我和周朗在院中對練了一個時辰,由開始的生疏漸漸變得熟練起來,周朗忍不住讚道:「平王的確是練武的奇才,當年在下學習這套刀法整整用去了一年的時間。」

我微微一笑,收起長刀,拿起桌上的毛巾拭去額頭上的汗水,武功和政治其實殊路同歸,都是在對敵人充分觀察瞭解的基礎上,尋找對方的弱點,力求一招治敵,我在這些方面天生就異常的敏銳,雖然從未修習過武功,可是我審時度勢的能力早已非常人所能比擬,也許這就是讓周朗歎服不已的事由。

西門伯棟當晚在府內設宴為我接風,錢四海拄著枴杖也參加了晚宴,經歷了回龍鎮的那場生死劫難,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近了一層。

錢四海悄聲向我道:「現在我是一貧如洗,只好死皮賴臉的住在西門老闆家裡了。」

我偷笑道:「錢老闆打算何時接管鹽場?」

錢四海道:「不急,我打算先去找徐達遲。」他慶幸道:「幸虧我將特赦令和信件都貼身攜帶,不然的話,這次恐怕麻煩就大了。」

想起弄丟了那道晶後的懿旨,我不禁有些汗顏,錢四海辦事果然比我要周到的多。

西門伯棟深諳待客之道,他並不問我們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整個晚上都在熱情的敬酒,除此以外就是大談中山國和大秦的風土人情。我和錢四海對主人的熱情都表現出十分的感激,一直喝到午夜方才散去。

回到住處,卻發現瑤如並不在房內,我本來以為她可能去了院中散步,可是找遍整個庭院也沒有發現瑤如的影子,心中頓時驚慌起來。

問過周朗才知道,瑤如傍晚時出門去散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我並不想驚動主人,悄悄向總管蘇遠林借了兩匹馬,和周朗兩人出門去尋找瑤如。周朗在此之前曾經來過濟州兩次,對這裡的地理情況有一些瞭解,我們在府邸周圍搜索了一遍,仍然沒有看到瑤如的身影。

我擔心道:「這兩天她始終心緒不寧,我應該多多關心她才對……」

周朗自責道:「都是小人失職,我原該跟著瑤如小姐的。」

「這與你無關,是我自己太過疏忽……」我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若是瑤如出了什麼事情,我很難原諒自己。

周朗道:「殿下,不知道瑤如小姐在濟州有沒有親戚和朋友?」

我心中一動,瑤如自小在這裡長大,對這裡的環境一定相當的熟識,按理說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我低聲道:「周師傅,你可知道田氏家族的舊宅在哪裡?」

周朗點了點頭道:「田氏舊宅就在西南方的『東歸大街』,殿下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些?」

我當然不會將瑤如的身世告訴他,揮鞭道:「走!帶我去看看!」

我和周朗策馬揚鞭,沒多久便來到一片氣勢恢弘的建築前方,周朗指著田府大門道:「田氏府邸自從田循落難後,已經被封多年,裡面早就已經荒廢。」

我藉著月光仔細看了看門口,那封條仍然好端端的貼在上面,並沒有人動過。

我放緩了馬速,沿著田府的外牆緩緩前進,卻見前方道路之上出現了一座巨型的石製牌坊,一位麗人手捧瓷壇,仰望著牌坊呆呆如神,不是瑤如還有哪個。

我向周朗做了一個手勢,翻身下馬,將馬韁扔給周朗,悄然向瑤如走去。

我脫下斗篷,為瑤如披在身後,瑤如這才驚覺過來,轉身看了看我,淚眼中露出寬慰之色。

我摟住她香肩道:「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了?我好擔心你!」

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瑤如潔白的俏臉滑下,她泣聲道:「十五年前秦國發生旱災,我爹爹從大漢、大康購入糧食開倉賑災,這座功德牌坊就是當年宣隆皇表彰我爹爹的善行所立,……當年還賜予我田氏一族免罪金牌一面,沒想到最後還是背信棄義對我爹爹下手……」

我憐惜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從我的觀點宣隆皇的作為並不難以理解,田氏對鹽業的壟斷,決定了他們家族在大秦經濟中超然的地位,宣隆皇絕不會甘心讓國家的經濟命脈把握在田氏家族的手中。

瑤如回身遙望田府的高牆:「我好想再見爹爹一面……」

我輕聲勸慰道:「你放心,你們父女總有重逢的一天。」

瑤如抽抽噎噎道:「我來此是想把母親的骨灰放回祠堂……可是……」

我點了點頭,決意滿足伊人這個的心願。示意周朗過來,扶著瑤如踩在馬背之上爬上了高牆,我也隨後爬了上去。周朗有些擔心道:「殿下……這裡是朝廷查封,您……」

我笑道:「你留在這裡幫我望風,我去去就來!」

周朗解下腰間長刀扔給我道:「帶上防身!」我伸手接過向他笑了笑。轉身從圍牆上跳了進去,又把瑤如接了下來,這裡荒廢以久,院內的荒草已經有齊人高。瑤如闊別故宅多年,睹物思人妙目之中淚光漣漣。

我抱著骨灰罈跟著她向祠堂的方向走去,月涼如水,照在這諾大的府邸之中,越發顯得空曠寂寥,落寞無比。

我們所處的地方是田府後院,距離祠堂很近,道路許久沒有人行走,青磚縫隙中長出了許多野草和野花,淡淡的清香飄蕩在夜空之中,微風輕送,讓我原本緊張的心情慢慢放鬆了其來,沿著長滿青苔的路面行走了數十步,便來到祠堂前方。

祠堂大門上並沒有封條,大概是因為時間太久,已經被風吹落。我們推門走了進去,一股冷風迎面吹來,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瑤如取出火石將祠堂內的燭火點燃,這裡供奉的都是田氏一族列祖列宗的牌位。我按照她指定的位置將骨灰罈放好,瑤如雙膝跪地,悲聲道:「娘親!女兒帶您回來了……」便哽咽無法出聲……

我正欲勸她離去,燭火突然劇烈的閃爍起來,一股濃烈的殺氣向我們的方向逼來。

我迅速抽出長刀,本能的向身後擋去。

隨著一聲刺耳的金屬相撞聲,一股大力沿著刀身傳了過來,我虎口劇痛,長刀脫手飛了出去。

冰冷的刀鋒已經橫亙在我的頸後,我心中沮喪到了極點,自己練了多日的刀法,竟然在對手的面前如此不堪一擊。瑤如嬌呼一聲,沒等她轉過身來,身後一個冷酷無情的聲音道:「老實站在那裡,不然我一刀殺死他!」這聲音對我來說竟然有幾分熟悉,我苦苦冥思,苦於刀鋒架在我的脖子上,此刻腦海之中變得空空蕩蕩。

「你是田玉麟?」

「不是!」我冷靜的答道,他口中的田玉麟是瑤如的哥哥,對手顯然將我誤認成他了。

對方一把扳過我的肩膀,此人黑衣蒙面,一雙眸子在燭火下閃爍著寒光。

他一雙劍眉忽然皺了起來,驚道:「平王殿下!」

我心中大奇,沒有想到此人竟然認得我。

他慌忙撤去長刀,雙膝跪倒在地上道:「殿下恕罪,小人罪該萬死驚擾了恩公!」他緩緩揭下蒙面黑布,英俊的面孔之上充滿激動和愧疚的複雜神情。

「唐昧!」我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人竟然是唐昧。

我慌忙把他扶了起來:「你因何會在此地?」

唐昧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平王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裡,我再向你解釋。」

翻過圍牆和周朗會合後,我們幾人來到唐昧臨時落腳的客棧。

關上房門,唐昧重新跪倒在我面前:「唐昧罪該萬死,還請平王治罪!」

我笑著攙起他道:「你剛才並不知道是我,何罪之有!」

唐昧這才站起身來,周朗為人精明,知道我們之間定然有許多話私下要談,藉口去買些夜宵,出門迴避。

唐昧見過瑤如,向我道:「平王殿下和田氏家族有什麼瓜葛?為何會深夜潛入祠堂之中。」

我笑著指了指瑤如道:「瑤如的父親便是田循,我去祠堂是為了陪她安放母親的骨灰。」

唐昧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歎了口氣道:「原來瑤如姑娘便是田府的小姐。」

瑤如道:「我剛才聽你喊出我哥哥的名字,難道你有他的消息?」

唐昧點了點頭,站起身道:「唐昧自從離開秦都以後,便從事了刺客的行當,七天以前,有人花重金讓我來濟州守候田玉麟。」

瑤如失聲道:「你……要殺我哥哥!」

唐昧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僱主給了我三千兩銀子,讓我務必將田玉麟的人頭帶回去。」

我忍不住問道:「僱主是誰?」

唐昧為難道:「平王請恕罪,從事我們這個行當的必須遵守規則,為僱主保密是首要的條件。」

我見他如此說,自然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唐昧道:「田玉麟從北疆逃跑,惹下了大禍,以後你們應該不難打聽出來。」

瑤如心中是憂喜交加,喜的是哥哥已經成功脫困,憂的是他惹上了這麼厲害的對頭,現在的處境是危險重重。不無擔心道:「你見到我哥哥會不會……」

唐昧笑道:「田小姐儘管放心,唐昧既然已經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始末,我絕對不會繼續插手,明日我便把銀兩退給他們。」

我欣賞的點了點頭,向唐昧道:「唐昧!我這次來濟州需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以後可不可以留在我身邊幫我?」

唐昧慌忙跪倒在地上道:「唐昧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心中大喜過望,有了唐昧這個高手在身邊幫助,我以後做起事情要容易許多。

翌日清晨,我和唐昧騎馬來到濟州城東門拜訪沈馳,問過守門士兵方才知道,沈馳已經抱病兩年,現在仍在家中養病。問清沈馳的居處,我們縱馬向海灘而去。

駿馬沿海灘而行,馬蹄有節奏的踩落在潔白的細紗之上,翻騰起一陣縹緲的沙霧。舉目遙望,碧海與白沙相映成趣,賞心悅目到了極點。

唐昧指了指前方山崖上的小屋道:「那裡應該是沈馳的居處了!」

我笑道:「難怪沈馳會老老實實的在濟州呆上十一年,如此人間仙境,換作是我,也心甘情願。」

唐昧道:「恕唐昧直言,公子胸懷大志,決不會安於一隅。」

我哈哈大笑,用力揮鞭打在馬臀之上,駿馬一聲長嘶,率先向山崖下跑去。

唐昧催馬趕上,和我並轡馳騁。

來到山崖之前,將馬匹拴在山下大樹上,沿著一條狹窄的山路拾階而上。山空人靜,時傳來鳥鳴之聲。只見兩旁危崖參天峭立,壁上滿生苔薛籐樹。一片青蒼中間,現出一條穀徑,由下方向上望去,天色宛如一條翠帶,蓋在上面,時有白雲飛渡。穀徑更是蜿蜒彎環,曲折如螺。境地幽渺,氣象雄深。

我們兩人來到山頂的小屋,草屋周圍又生著好些蘭蕙和大片菊花,秋菊春蘭,竟與互鬥鮮妍。加上清波映月,碧山倒影,泉響松濤,競鳴幽籟,景物之佳,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獨自漫步花間,不由志逸神清,胸懷開朗。門前一個垂髫童子,正拿著笤帚清掃著院落。

我恭敬道:「敢問小兄弟,沈先生在嗎?」

那童子看了看我道:「我家先生出海釣魚去了,這兩日應該不會回來,你過些日子再來吧!」

我不免有些失望,這沈馳居然有這麼大的閒情逸致,把自己的姓名留給那童子,才和唐昧離去。

三天以後,我又和唐昧前去拜訪,可是那沈馳仍然沒有回來,這次我為沈馳帶來了一些禮物,將禮物留下後,又把姓名通報給那童子一遍方才離去。

來到山下,唐昧忍不住道:「這沈馳究竟是何許人物?竟然讓公子屈尊來訪?」

我笑道:「我也是忠人之事,不過能讓晶後看重的人應該不是尋常人物。」

唐昧笑道:「下次我們再來便可算得上是三顧茅廬了!」

我點了點頭道:「卻不知這個沈馳有沒有臥龍之才?」

回到住處,卻見錢四海正陪著一位衣衫破舊的中年文士聊天,兩人看到我慌忙站起身來,錢四海道:「公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昔日田府的管家徐達遲!」

徐達遲慌忙上前見禮,因為他過去的身份,我留意觀察了此人,他年紀三十多歲,兩鬢卻已斑白,面上的皮膚因為長期牢獄的緣故,顯得格外蒼白。

錢四海道:「明日我便去接管田氏鹽場。」言語間透露著由衷的興奮,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便在於此,如今一切將要實現,他心中的快慰可想而知。

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瑤如陪著蘇三娘也走了過來,她和徐達遲目光相遇,彼此都是吃了一驚。

徐達遲顫聲道:「大小姐……」

瑤如眼眶微紅:「徐叔叔……」

我早就知道他們相遇一定會出現如此局面,錢四海對此卻毫無準備,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他苦笑著向我道:「公子,瑤如姑娘原來是田循的女兒?」

我笑著點點頭。

「公子瞞得我好苦!」錢四海一臉的無奈。

我笑道:「錢老闆何出此言,我也是剛剛知道。」

錢四海自然不會相信我的話,我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錢老闆儘管放心,我保證瑤如不會干涉你接管鹽場的事情。」

蘇三娘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拿走自己的行李,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請我們前去赴宴。

蘇三娘凡事都喜歡誇大幾分,她口中的姐妹被她吹得天花亂墜,儼然成了濟州城內的首富。

錢四海低聲道:「我中午要去鹽場,恐怕去不成了!」

蘇三娘白了他一眼道:「我何嘗說過要請你前去了?」

錢四海被她搶白了一通,老臉漲得通紅。

蘇三娘向我道:「龍公子千萬不可以推脫,這次多虧你我才能夠平平安安的抵達濟州,主要是謝你來著!」她四處看了一看,故作驚奇道:「怎麼沒見到周朗?」

我笑道:「三娘看來主要還是請周朗,我們前去會不會妨礙你們的好事?」

蘇三娘俏臉微紅啐道:「你這人好不正經,盡會胡說,我若是真想和周朗做那件事情,又怎會怕你們妨礙!」她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一片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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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由: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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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龍卷 第二十八章 情挑


  我和肅王燕興啟直接從皇宮趕往白晷的府邸,燕興啟的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步入將軍府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清醒。

  白晷一身吉服站在門前迎賓,我和燕興啟代表皇室而來,被請到上桌,與我們同桌的還有燕元宗的幾位兄弟,中午在宮中已經見過,多數都喝得醉醺醺的,坐在那裡酒話連篇。

  燕興啟和我一起坐下,忍不住笑道:「今晚看來又要大醉一場!」

  我提醒他道:「肅王千萬不可喝多了,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不好!」

  燕興啟感激一笑:「你放心我心裡自有回數。」

  因為晚上皇宮還有宴會,來到白晷府上的官員並不太多,不過其中大都是手握兵權的將領,這些人生性粗豪,個個嗜酒如命。隨著宴會的進行,開始略顯拘謹的氣氛也完全放鬆了起來。

  白晷率先向我們這邊走來,燕興啟笑著站起身來,祝賀道:「白大將軍今日嫁女,以後便貴為國丈,我們是親上加親成為一家人了!」

  白晷淡然笑道:「白某一心為國,功名富貴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句話說得冠冕堂皇,周圍眾人肅然起敬。

  他和燕興啟對飲了一杯,又來到我的面前:「平王殿下!白某敬你一杯!」

  我慌忙道:「恭喜白大將軍!」白晷和我碰了碰酒杯,隨口說道:「濟州之行,玩得還愉快嗎?」

  我微笑道:「還好!」

  白晷滿懷深意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他席。

  燕興啟笑道:「看來你們翁婿倆並沒有太多的話可說。」

  我苦笑道:「肅王不要取笑我了。」

  這時兩名武將走了過來向燕興啟敬酒,我趁機離座借口去方便向白府花園走去。

  不知怎麼,我隱隱覺著燕興啟並不像晶后所說的那樣簡單,此人表面雖然庸碌無為,可是這樣卻恰恰可以讓人失去對他的防備之心,我甚至懷疑,他在我面前說出燕元宗的秘密都是刻意所為,如果真是這樣,燕興啟倒是一個不得不防的人物。

  月色朦朧,整個花園籠上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暈,身處其中,頓時感覺到遠離酒桌的喧囂。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前方的竹亭中有一位紅衣少女向我轉過身來,卻是白晷的小女兒思綺。

  我們幾乎同時開口道:「是你!」

  思綺似喜似嗔,月光之下越顯清麗脫俗,儀態萬方,黑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含羞垂下俏臉,輕聲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我笑道:「酒席太過喧囂,再加上我本身不勝酒力,來到這裡偷得片刻清閒。」

  思綺點了點頭,有些惆悵道:「我和姐姐自幼一起長大,還從來未曾分開過……」

  我向她身邊走了一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大小姐嫁給聖上乃是順理成章之事。」我看了看她的俏臉道:「用不了太久,思綺小姐也會嫁人……」

  思綺俏臉飛起一抹嫣紅,越發顯得明艷動人。

  我敏銳的覺察到,她心中對我定然有幾分情意,若不是忌憚白晷,我早就會對她下手。

  我故意歎了口氣道:「卻不知思綺小姐的未來夫婿是何等風流人物。」

  思綺輕聲啐道:「你休要胡說,我何嘗有……什麼未來夫婿……」

  我輕聲道:「胤空好像記得白將軍曾經說過思綺小姐和吳姓人家的公子早就訂下親事。」其實我早就知道那是白晷推搪的借口,今日是故意引思綺說出來,藉以試探她對我的感覺。

  思綺輕輕咬了咬下唇,嬌俏可愛的鼻翼微微翕動了一下,費了好大勇氣才說道:「我何嘗跟他訂過親事……」聲音漸漸變小,幾不可聞。

  我心中暗笑,表面卻做出十分惆悵的樣子,長長歎息一聲道:「自古多情空餘恨,這世上不如意之事實在太多了……」

  思綺定然猜出我所指的是什麼,也是神情黯然。

  我正待更進一步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白某正要給平王敬酒,沒想到殿下跑到這裡來了!」

  我回頭看去,卻見白晷面無表情的出現在我的身後,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思綺驚慌的叫了一聲:「爹爹!」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休息!」白晷怒道。

  思綺慌忙向自己居住的小樓中逃去。

  我有些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在下私闖貴府花園,還望白大將軍見諒。」

  白晷冷笑道:「平王殿下深得太后器重,白某豈敢埋怨!」他對我並沒有任何好感。

  我灰溜溜道:「時候已經不早了,胤空先行告退!」

  「恕不遠松!」

  我心中的沮喪實在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剛剛走出白府大門,肅王燕興啟在後面追趕了上來:「平王留步!」

  他來到我身邊,埋怨道:「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我笑道:「胤空不勝酒力,無法繼續再戰。」

  燕興啟道:「平王恐怕是嫌宴會嘈雜毫無情趣吧?」他向我詭秘笑道:「今晚我在萬花樓提前訂下酒席,平王有沒有興致一起前去?」

  我剛剛被白晷一頓冷落,心中正在著惱,去萬花樓放鬆一下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更何況我自從來到秦都之後還未曾見過慕容嫣嫣,藉著這個機會剛好和她會面。

  來到萬花樓我才知道燕興啟邀請的客人並不止我一個,大秦宗正官劉藝,太僕朱無墨,中山國二皇子張敬延都在受邀之列。慕容嫣嫣並不在這裡,這多少讓我感覺有些失望。

  我剛剛來到大秦時就和張敬延有過接觸,那時候他曾經幫助太子燕元籍誣我用贗品送禮,那時所受的侮辱我仍舊記憶猶新。

  我們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和那時全然不同,他的靠山燕元籍早已被貶往營陽,而我現在貴為晶后的義子,惠安帝的義弟。

  張敬延也沒有想到我會到來,臉上神情顯得驚惶之至。

  我微微一笑,和他們一一見禮。

  這間『軟香閣』我原來從來沒有來過,房間分內外三層,最外面是一個溫泉水池,穿過長廊便可抵達我們吃飯飲酒的廳房,整個房間其實就是一個大大的床榻,正中擺放著一張小小的紅木方桌,房間的西邊牆壁之上開有五個門洞,裡面是五間雅致的臥室。

  我們除去衣物先在溫泉水池中沐浴,門外走入五位美麗女郎,身上只穿著半透明的粉色孌衣,蒸汽縈繞之中更顯妖嬈多姿。

  燕興啟笑道:「這些女子都是剛剛從中山國而來,絕對與大秦美女不同!」

  我們齊聲大笑了起來。

  張敬延神情尷尬,他也沒有想到這些女子竟然都是中山國人。我心中暗自琢磨,這燕興啟做出如此安排究竟是無心還是刻意為之,對張敬延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幾名女郎伺候我們沐浴完畢,我們換上白色棉袍來到廳房之中,身下床榻居然溫暖無比。

  燕興啟解釋道:「這張床榻是根據東胡的大炕做成,下面築有爐灶。」

  酒桌上擺好了幾樣精緻小菜,燕興啟端起酒杯道:「這酒乃是黃蔍所泡,有補腎強身之效,你們馬上就會知道本王所言非虛!」

  我們喝了兩杯,那五名中山美女除去孌衣分別來到我們的身邊,整個廳堂頓時一片春色盎然。

  我身邊的美女踡伏在我的腿側,軟糯的香舌沿著我的足尖恰到好處的開始舔弄。

  燕興啟『啪!』的一聲拍打在他身邊美女雪白的粉臀之上,頓時多處五根紅色的指印。那美女『嚶!』地叫了一聲,婉轉嬌柔到了極點,累得我一口酒險些嗆出來。

  燕興啟笑道:「中山的女子臀部豐滿,腰肢纖細,雙腿頎長,確實是玩物中的上品!」他句句不離中山二字,毫不顧忌張敬延的感受,張敬延一張面孔變得鐵青,輕輕推開了他身邊的那名女子。

  劉藝和朱無墨同時大笑,兩人攬過身邊的美女,上下大肆其手。

  燕興啟微笑道:「不過這只是外觀,若是不親身體會,你們絕想不到中山美女的好處,幸虧大秦已經將中山淪為屬國,不然的話我等豈能享受到如此的妙品!」

  張敬延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推開欲要向他身上靠來的美女,霍然站起身來,怒道:「肅王故意消遣我來著?」

  燕興啟雙目半合半開,不屑道:「消遣你?本王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嗎?」他微笑道:「以二皇子的眼光可不可以看出這六名美女中,究竟哪位才是真正的中山美女!」

  張敬延嘴唇劇烈的抽動了一下,他終於明白燕興啟請他來的目的就是當著我的面好好羞辱他一番,為我出一出當年太子府中的惡氣。

  他目光無比怨毒的看了看我們,轉身向門外走去。

  燕興啟哈哈笑道:「夜冷風涼,二皇子還是多穿些衣服!」

  六名中山美女倒在床上齊聲嬌笑起來。

  燕興啟目光轉向我道:「平王心中是不是舒服多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這燕興啟為了討好我可謂是用心良苦,居然連這件陳年舊事也能查出來。

  朱無墨一旁道:「肅王千歲,朱某也奇怪的很,這六名女子難道並不是中山美女嗎?」

  燕興啟笑道:「全都是贗品!不過美女確實貨真價實!」

  他向懷中的美女粉臀上又拍了一記:「去把中山的那兩位美女請出來讓客人見識一下!」那美女嬌嗔道:「千歲好生偏心,來到這裡,居然還自己帶著女人過來!」

  燕興啟發出一聲大笑。

  朱無墨和劉藝笑道:「我們還是喜歡本土的女子,中山美女就算給我們,恐怕也水土不服。」他們分別攬住兩名美女起身向西牆單間走去。

  燕興啟笑著搖了搖頭道:「看來還是我們的品位要高出一籌!」

  我心中明白,眼前的一切分明是燕興啟的預先安排,他向我示好的目的究竟何在?難道是想通過我向晶后轉達他的誠意?

  兩名身穿黃色長裙的美女在剛才那名女子的引領下來到廳中,兩人身材絕佳,樣貌竟然有七分肖似,俱是滿面春風,皓齒嫣然。黃色長裙領口開得很低,露出半邊雪白豐盈的前胸。透過薄紗依稀可以看到她們纖腿的完美曲線,細膩圓潤的纖纖玉足赤裸,足趾晶瑩。

  燕興啟道:「這兩個是我從中山國得來的美女妙芙和妙蓉,兩人雖然不是親生姊妹,可是身材樣貌都如同孿生。」

  妙芙和妙蓉分別來到我的身邊跪下,長裙之內竟然空無寸縷,纖長的玉腿靠在我的身側,充滿驚人的彈力。

  燕興啟笑道:「平王殿下今晚可以感受一下她們的雙飛之術,本王可以保證,你一定會樂不思蜀!」

  二女一左一右攙扶著我來到房間之內,對於燕興啟的這份好意我實在是無法拒絕,此人絕對不同尋常,不但查清了我過去的一切,還深知我的喜好。

  妙芙屈身用檀口咬住我棉袍的繫帶,輕輕扯開。

  妙蓉纖手從身後撫摸著我的前胸,溫軟的香舌沿著我的頸部輕輕吻落,充滿彈性的雙峰從身後擠壓著我的脊背。

  兩女分別從上下向我的身體進軍,我舒服的就快要呻吟起來。

  燈影突然暗淡了下來,我們彼此的軀體迭合在一起,誘人的節奏迴盪在溫暖的空間之中……

  這場慾海搏戰讓我在將軍府的鬱悶一掃而光,兩位中山美女果然如燕興啟所說的那般曼妙,其中的愉悅只有親身感受才能知道。

  我們彼此交纏著睡在一起,兩女帶著滿足的神情睡去,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目前的政局,我必須盡快的找到對付白晷的方法,力求在他和晶后兩大陣營之間能夠左右逢源,可是以他今晚對我的態度來看,他對我並沒有任何的好感。如果想改變他的看法,最佳的突破口就是思綺,我露出一絲冷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管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盡快將思綺掌握在自己手中。

  清晨醒來的時候,兩女已經離去,來到廳內燕興啟正在悠閒自得的喝著早茶。我在他對面坐下,燕興啟為我倒上一杯茶水,微笑道:「平王睡得可好?」

  我端起茶杯笑道:「神清氣爽,通體舒泰!」

  燕興啟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向我道:「自古有雲,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本王也不能免俗!」

  他的直白讓我頓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慢慢的放下茶盞道:「肅王千歲請講。」

  燕興啟道:「大秦少府之職已經懸空多年,本王一直想為國分憂,只可惜先皇對我抱有偏見。」他歎了口氣又道:「大秦正值多事之秋,本王雖然能力有限,仍然想為宗室出力,為國解憂,如果可能,平王可不可以將我的意思轉達給太后?」

  我心中暗笑,則燕興啟居然盯住了負責宗室供養的少府之職,若是他知道晶后有意讓他相國之位又不知會作何感想,不過這次剛好是一個大好機會,我正好順水推舟的送他一個人情,當下點了點頭道:「肅王放心,胤空一定向母后稟承這件事。」

  燕興啟微笑道:「此事如能促成,本王還有重謝!」

  我和燕興啟分手後徑直前往秦宮去參見晶后,來到鳳陽宮,晶后正在門前的花園中採擷著鮮花。

  也許是因為燕元宗的大婚,她今日穿上了一襲紅色束身長裙,上面精心繡有一隻振翅欲飛的金鳳,身處百花之中,和諧的融入滿園濃濃春意。

  橘色晨光籠罩著整個花園,為千姿百態的鮮花罩上一層柔和的光華,時而微風拂過,花瓣上的露珠隨風飄下,劃出一道美麗晶瑩的弧線。

  從我的方向剛好可以看到晶后側面的剪影,她的目光充滿了迷惘,唇角流露著淡淡的憂鬱,纖手漫不經心的向鮮花摘取,卻忽然發出『啊!』的一聲嬌呼,無意中她的手指被花枝刺破。

  我正要上前,卻見許公公和兩名宮女已經跑了過去。

  晶后怒道:「混賬東西!連你也敢欺負我!」她將手中花枝盡數扔在地上,向許公公道:「把這片花園給我剷平!」

  「太后……」

  「怎麼!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晶后重重的拂下衣袖,轉身向宮內走去,這才看到我。

  俏臉上仍然餘怒未消:「胤空!這麼早!」

  我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禮道:「孩兒特地來向母后請安!」

  晶后點了點頭率先向宮內走去。

  晶后誘人的胸部仍在不斷起伏,我的眼光情不自禁在上面多看了兩眼,卻正碰到她冷森森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晶后看到我的反應,目光漸漸軟化了下來,歎了口氣道:「沒想到親生的兒子居然還不如你有心。」

  「母后何出此言?」我隨即反應過來,今日是燕元宗新婚第一天,按理說他和儷姬應該一早來到鳳陽宮向晶后敬茶。

  我笑道:「也許……他們春宵苦短……起床晚了,也未必可知……」不知怎麼,我心裡突然湧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們年輕人只知道貪圖歡娛,其他的事情完全拋在腦後了。」

  我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指,看到她明艷的容顏,不免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這才將燕興啟的事情向晶后稟報了一遍。

  晶后點了點頭道:「他之前曾經托別人向我說過這件事,他之所以看中少府之職,無非是想藉機搜刮民脂民膏。」

  我笑道:「肅王若是知道母后有意讓他出任相國之位,恐怕會高興的癲了。」

  晶后冷笑道:「他始終無法改變貪婪的本性!」

  「只要利用得當,他完全可以成為母后的擋風之牆。」

  晶后滿懷深意的笑道:「你一早來在我的面前拚命說著他的好話,是不是得了他的什麼好處?」

  我呵呵笑道:「胤空就算趁機敲一敲他的竹槓也算是理所當然。」

  晶后也笑了起來。

  這時許公公在門外喊道:「皇上駕到!」

  晶后的秀眉終於完全舒展開來,看來燕元宗畢竟沒有忘記他的這位母后。

  身穿紅色吉服的燕元宗和儷姬並肩走入宮內,我慌忙起身施禮。

  燕元宗淡然笑道:「都是一家人,胤空無需如此客氣。」二人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跪倒向晶后敬茶。

  我忽然留意到儷姬頸後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淤痕,我心中不由得一顫,難道她昨晚遭到了燕元宗這個變態的折磨。

  儷姬為了掩飾這道淤痕今日特地穿上了高領長裙,她俏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從表面絕對看不出她內心的痛苦。

  晶后微笑著將他們兩個攙起來,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道:「元宗,你總算成家了,你父皇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說話間眼圈紅了起來,

  燕元宗道:「母后放心,孩兒以後一定勵精圖治,讓大秦日益強盛。」

  晶后擦去眼淚道:「你能有此心思,為娘就放心了……」她一手捉住燕元宗,一手拉住儷姬,將兩人的手掌迭合在一起,晃了晃道:「你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給大秦皇室續下香火!」

  燕元宗的臉色猛然一變,隨即又迅速回復了正常。

  儷姬的美眸中湧現出無限幽怨。

  我一直在留意兩人的表情變化,晶后的注意力僅僅集中在燕元宗身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傻孩子,生兒育女乃是人生畢竟之路,你雖說貴為帝王,一樣也要經歷此事。」

  儷姬俏臉通紅的垂下頭去。

  晶后道:「今日難得你們都在,陪我一起用早膳!」

  許公公早已安排宮女在外間擺好各色早點和果品。

  我們一起來到桌前落座。

  晶后心情好轉了許多,不時講著燕元宗兒時的趣事,儷姬時而發出陣陣淺笑,燕元宗卻毫無表情,只顧埋頭吃著東西。

  儷姬目光專注的盯著晶后,時而發出一兩聲會心的微笑,風姿誘人到了極點。

  我忽然產生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而且馬上付諸實施,我的腳悄聲無息的從桌下伸了出去,準確的尋找到儷姬的纖足,用足背輕輕摩挲著她的腳踝。

  儷姬嬌軀一顫,剛剛夾起的點心又掉到托盤之中。

  晶后關切道:「你怎麼了?」

  儷姬迅速鎮靜了下來,微笑道:「母后,孩兒只是一時失手。」

  燕元宗有些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儷姬纖足向後縮去,卻僅僅後退了些許的距離,我繼續跟上,用腳勾住她圓潤的足踝向前牽拉。

  我表面上卻仍然和晶后談笑風生,儷姬的手下意識的抓住燕元宗的臂膀。

  燕元宗冷冷拂落儷姬的纖手道:「這裡是皇宮,規矩和你原來全然不同。」

  儷姬遭到他的冷遇,神情黯然之至,晶后怒道:「元宗,你這孩子怎地如此說話!」

  儷姬溫柔道:「母后切莫怪罪皇上,此事原是孩兒的不是……」

  我笑道:「皇兄也是無心的,心中並無斥責皇后之意。」腳背大膽的沿著儷姬的足踝向上,輕輕摩擦著她的小腿。

  儷姬再不退縮,小腿併攏將我不安份的大腳夾住,我們的目光瞬間相觸,雖然是驚鴻一瞥,彼此的眼中同時蕩漾出一絲春意。

  這種心跳中的旖旎更加的韻味無窮,直到晶后起身,我才把腳收回,儷姬趁機看了我一眼,俏臉緋紅的垂下頭去。

  看著燕元宗和儷姬離開,晶后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充滿惆悵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元宗和儷姬之間有些不對?」

  我點了點頭道:「母后無需顧慮,假以時日他們之間定然會產生感情。」

  晶后道:「希望這樣才好……」她轉向我道:「這些日子我忙於朝政,把你和白晷小女兒的事情忘記了,找個機會我會再向白晷提及此事。」

  我趁機表白道:「此事不提也罷,白晷對我並無好感,再說孩兒對思綺並無太多想法……」我向晶后走了一步低聲道:「孩兒心中只牽掛著母后一個……」

  晶后冷冷看了我一眼道:「胤空,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跟燕興啟去了什麼地方嗎?」

  我尷尬笑道:「孩兒就算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心中仍然想著母后!」

  「大膽!」晶后柳眉倒豎,揚起纖手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慌忙跪倒在她的面前。

  「混賬東西,居然拿本宮和那幫煙花女子相比!」晶后氣得俏臉煞白,嬌軀不住顫抖。

  我心中非但沒有感到任何恐懼,反而感到莫名的欣喜,她越是表現出這樣的憤怒,越是表明我在她的內心中已經佔有一席之地。

  我張臂抱住她的玉腿,真摯道:「即便是母后要殺了孩兒,孩兒也要把心中話說出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母后。」

  晶后反手在我臉上又是一掌,低聲道:「放開我!」

  我仍然抱住她的雙腿不放,晶后怒極一掌接著一掌的打在我的臉上,我閉上眼睛仰起頭默默承受著,忽然一滴冰冷的淚水低落在我的臉上,我詫異的睜開雙目,卻見晶后的目光終於軟化了下來,腮邊仍有一顆晶瑩的淚珠猶未落下。

  我慢慢站起身來,晶后憐惜的撫摸著我被打得紅腫的面龐,我猛然將她的嬌軀擁入了懷中。晶后的嬌軀在我懷中不由自主的戰慄起來,我抱起她的嬌軀向內室的床榻走去……

  走出鳳陽宮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十分,晶后的激情呢噥仍然迴盪在我的腦海之中,我忽然發現自己對晶后的迷戀幾乎不能自拔,現在的我彷彿遊走於刀鋒邊緣,稍有不慎恐怕將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肅王燕興啟成為相國之後,一定會對我感激萬分,我們的關係肯定會因此而更進一層。按照沈馳的計劃,晶后暫時並不會向白晷採取行動,這段時間應該是最為平靜的時刻。我剛好利用這個機會考慮如何接近白晷,甚至獲取他的信任。

  瑤如的病痛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斷命七絕針帶給她的痛苦一日強似一日,孫三分利用所有的方法對她進行鎮痛,可是看起來效果始終不大。田玉麟彷彿在人間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音訊,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開始喪失了信心。

  這是我從濟州返回後第一次去拜會陳子蘇,來到他府上的時候,他正在攙扶著夫人小心的在院內走路,孫三分果然妙手回春,看陳夫人的情形完全恢復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陳子蘇看到我慌忙招呼我桌下,我讓唐昧去外面買些酒菜,中午便在他這裡吃飯。

  陳子蘇從我的臉色就已經看出我有心事,微笑道:「平王從濟州遊玩回來,似乎心情比原來還要沉重許多!」

  我苦笑道:「回來的這幾天,諸般事情一股腦全部用了過來,我幾乎要招架不住了,今日才能抽出時間拜會先生。」

  陳子蘇早已從孫三分那裡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他笑道:「本來我想去府上拜會殿下,可是考慮到平王心境紛亂,還是讓你冷靜下來再去,沒想到殿下今日親自來了。」

  我歎了口氣道:「胤空今日前來,是特地向先生請教的。」

  陳子蘇道:「平王有話儘管直說。」

  我這才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一向陳子蘇道來,陳子蘇一邊傾聽一邊點頭。當我說到沈馳提出讓肅王燕興啟為相國之事時,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殿下有沒有想過這沈馳因何會提出這個人選?」

  我笑道:「這點我早就考慮過,可是根據我的瞭解沈馳和燕興啟之間並沒有過任何交往。」

  陳子蘇點了點頭道:「這麼說,沈馳僅僅是用燕興啟來轉移白晷的目標這麼簡單!」他似乎並未全信。

  我繼續說道:「沈馳此人的確不好捉摸,他為了掩飾自身來到秦都的真正目的,還讓晶后從外地調遣數十名被貶敵的官員。」

  陳子蘇道:「這些官員殿下有沒有調查過?」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多數跟沈馳都沒有交往。」

  陳子蘇道:「我總覺著沈馳真正的目的並不在迷惑白晷,可是一時間也無法猜透他的真正意圖。」

  清晨醒來的時候,兩女已經離去,來到廳內燕興啟正在悠閒自得的喝著早茶。我在他對面坐下,燕興啟為我倒上一杯茶水,微笑道:「平王睡得可好?」

  我端起茶杯笑道:「神清氣爽,通體舒泰!」

  燕興啟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向我道:「自古有雲,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本王也不能免俗!」

  他的直白讓我頓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慢慢的放下茶盞道:「肅王千歲請講。」

  燕興啟道:「大秦少府之職已經懸空多年,本王一直想為國分憂,只可惜先皇對我抱有偏見。」他歎了口氣又道:「大秦正值多事之秋,本王雖然能力有限,仍然想為宗室出力,為國解憂,如果可能,平王可不可以將我的意思轉達給太后?」

  我心中暗笑,則燕興啟居然盯住了負責宗室供養的少府之職,若是他知道晶后有意讓他相國之位又不知會作何感想,不過這次剛好是一個大好機會,我正好順水推舟的送他一個人情,當下點了點頭道:「肅王放心,胤空一定向母后稟承這件事。」

  燕興啟微笑道:「此事如能促成,本王還有重謝!」

  我和燕興啟分手後徑直前往秦宮去參見晶后,來到鳳陽宮,晶后正在門前的花園中採擷著鮮花。

  也許是因為燕元宗的大婚,她今日穿上了一襲紅色束身長裙,上面精心繡有一隻振翅欲飛的金鳳,身處百花之中,和諧的融入滿園濃濃春意。

  橘色晨光籠罩著整個花園,為千姿百態的鮮花罩上一層柔和的光華,時而微風拂過,花瓣上的露珠隨風飄下,劃出一道美麗晶瑩的弧線。

  從我的方向剛好可以看到晶后側面的剪影,她的目光充滿了迷惘,唇角流露著淡淡的憂鬱,纖手漫不經心的向鮮花摘取,卻忽然發出『啊!』的一聲嬌呼,無意中她的手指被花枝刺破。

  我正要上前,卻見許公公和兩名宮女已經跑了過去。

  晶后怒道:「混賬東西!連你也敢欺負我!」她將手中花枝盡數扔在地上,向許公公道:「把這片花園給我剷平!」

  「太后……」

  「怎麼!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晶后重重的拂下衣袖,轉身向宮內走去,這才看到我。

  俏臉上仍然餘怒未消:「胤空!這麼早!」

  我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禮道:「孩兒特地來向母后請安!」

  晶后點了點頭率先向宮內走去。

  晶后誘人的胸部仍在不斷起伏,我的眼光情不自禁在上面多看了兩眼,卻正碰到她冷森森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晶后看到我的反應,目光漸漸軟化了下來,歎了口氣道:「沒想到親生的兒子居然還不如你有心。」

  「母后何出此言?」我隨即反應過來,今日是燕元宗新婚第一天,按理說他和儷姬應該一早來到鳳陽宮向晶后敬茶。

  我笑道:「也許……他們春宵苦短……起床晚了,也未必可知……」不知怎麼,我心裡突然湧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們年輕人只知道貪圖歡娛,其他的事情完全拋在腦後了。」

  我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指,看到她明艷的容顏,不免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這才將燕興啟的事情向晶后稟報了一遍。

  晶后點了點頭道:「他之前曾經托別人向我說過這件事,他之所以看中少府之職,無非是想藉機搜刮民脂民膏。」

  我笑道:「肅王若是知道母后有意讓他出任相國之位,恐怕會高興的癲了。」

  晶后冷笑道:「他始終無法改變貪婪的本性!」

  「只要利用得當,他完全可以成為母后的擋風之牆。」

  晶后滿懷深意的笑道:「你一早來在我的面前拚命說著他的好話,是不是得了他的什麼好處?」

  我呵呵笑道:「胤空就算趁機敲一敲他的竹槓也算是理所當然。」

  晶后也笑了起來。

  這時許公公在門外喊道:「皇上駕到!」

  晶后的秀眉終於完全舒展開來,看來燕元宗畢竟沒有忘記他的這位母后。

  身穿紅色吉服的燕元宗和儷姬並肩走入宮內,我慌忙起身施禮。

  燕元宗淡然笑道:「都是一家人,胤空無需如此客氣。」二人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跪倒向晶后敬茶。

  我忽然留意到儷姬頸後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淤痕,我心中不由得一顫,難道她昨晚遭到了燕元宗這個變態的折磨。

  儷姬為了掩飾這道淤痕今日特地穿上了高領長裙,她俏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從表面絕對看不出她內心的痛苦。

  晶后微笑著將他們兩個攙起來,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道:「元宗,你總算成家了,你父皇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說話間眼圈紅了起來,

  燕元宗道:「母后放心,孩兒以後一定勵精圖治,讓大秦日益強盛。」

  晶后擦去眼淚道:「你能有此心思,為娘就放心了……」她一手捉住燕元宗,一手拉住儷姬,將兩人的手掌迭合在一起,晃了晃道:「你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給大秦皇室續下香火!」

  燕元宗的臉色猛然一變,隨即又迅速回復了正常。

  儷姬的美眸中湧現出無限幽怨。

  我一直在留意兩人的表情變化,晶后的注意力僅僅集中在燕元宗身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傻孩子,生兒育女乃是人生畢竟之路,你雖說貴為帝王,一樣也要經歷此事。」

  儷姬俏臉通紅的垂下頭去。

  晶后道:「今日難得你們都在,陪我一起用早膳!」

  許公公早已安排宮女在外間擺好各色早點和果品。

  我們一起來到桌前落座。

  晶后心情好轉了許多,不時講著燕元宗兒時的趣事,儷姬時而發出陣陣淺笑,燕元宗卻毫無表情,只顧埋頭吃著東西。

  儷姬目光專注的盯著晶后,時而發出一兩聲會心的微笑,風姿誘人到了極點。

  我忽然產生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而且馬上付諸實施,我的腳悄聲無息的從桌下伸了出去,準確的尋找到儷姬的纖足,用足背輕輕摩挲著她的腳踝。

  儷姬嬌軀一顫,剛剛夾起的點心又掉到托盤之中。

  晶后關切道:「你怎麼了?」

  儷姬迅速鎮靜了下來,微笑道:「母后,孩兒只是一時失手。」

  燕元宗有些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儷姬纖足向後縮去,卻僅僅後退了些許的距離,我繼續跟上,用腳勾住她圓潤的足踝向前牽拉。

  我表面上卻仍然和晶后談笑風生,儷姬的手下意識的抓住燕元宗的臂膀。

  燕元宗冷冷拂落儷姬的纖手道:「這裡是皇宮,規矩和你原來全然不同。」

  儷姬遭到他的冷遇,神情黯然之至,晶后怒道:「元宗,你這孩子怎地如此說話!」

  儷姬溫柔道:「母后切莫怪罪皇上,此事原是孩兒的不是……」

  我笑道:「皇兄也是無心的,心中並無斥責皇后之意。」腳背大膽的沿著儷姬的足踝向上,輕輕摩擦著她的小腿。

  儷姬再不退縮,小腿併攏將我不安份的大腳夾住,我們的目光瞬間相觸,雖然是驚鴻一瞥,彼此的眼中同時蕩漾出一絲春意。

  這種心跳中的旖旎更加的韻味無窮,直到晶后起身,我才把腳收回,儷姬趁機看了我一眼,俏臉緋紅的垂下頭去。

  看著燕元宗和儷姬離開,晶后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充滿惆悵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元宗和儷姬之間有些不對?」

  我點了點頭道:「母后無需顧慮,假以時日他們之間定然會產生感情。」

  晶后道:「希望這樣才好……」她轉向我道:「這些日子我忙於朝政,把你和白晷小女兒的事情忘記了,找個機會我會再向白晷提及此事。」

  我趁機表白道:「此事不提也罷,白晷對我並無好感,再說孩兒對思綺並無太多想法……」我向晶后走了一步低聲道:「孩兒心中只牽掛著母后一個……」

  晶后冷冷看了我一眼道:「胤空,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跟燕興啟去了什麼地方嗎?」

  我尷尬笑道:「孩兒就算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心中仍然想著母后!」

  「大膽!」晶后柳眉倒豎,揚起纖手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慌忙跪倒在她的面前。

  「混賬東西,居然拿本宮和那幫煙花女子相比!」晶后氣得俏臉煞白,嬌軀不住顫抖。

  我心中非但沒有感到任何恐懼,反而感到莫名的欣喜,她越是表現出這樣的憤怒,越是表明我在她的內心中已經佔有一席之地。

  我張臂抱住她的玉腿,真摯道:「即便是母后要殺了孩兒,孩兒也要把心中話說出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母后。」

  晶后反手在我臉上又是一掌,低聲道:「放開我!」

  我仍然抱住她的雙腿不放,晶后怒極一掌接著一掌的打在我的臉上,我閉上眼睛仰起頭默默承受著,忽然一滴冰冷的淚水低落在我的臉上,我詫異的睜開雙目,卻見晶后的目光終於軟化了下來,腮邊仍有一顆晶瑩的淚珠猶未落下。

  我慢慢站起身來,晶后憐惜的撫摸著我被打得紅腫的面龐,我猛然將她的嬌軀擁入了懷中。晶后的嬌軀在我懷中不由自主的戰慄起來,我抱起她的嬌軀向內室的床榻走去……

  走出鳳陽宮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十分,晶后的激情呢噥仍然迴盪在我的腦海之中,我忽然發現自己對晶后的迷戀幾乎不能自拔,現在的我彷彿遊走於刀鋒邊緣,稍有不慎恐怕將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肅王燕興啟成為相國之後,一定會對我感激萬分,我們的關係肯定會因此而更進一層。按照沈馳的計劃,晶后暫時並不會向白晷採取行動,這段時間應該是最為平靜的時刻。我剛好利用這個機會考慮如何接近白晷,甚至獲取他的信任。

  瑤如的病痛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斷命七絕針帶給她的痛苦一日強似一日,孫三分利用所有的方法對她進行鎮痛,可是看起來效果始終不大。田玉麟彷彿在人間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音訊,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開始喪失了信心。

  這是我從濟州返回後第一次去拜會陳子蘇,來到他府上的時候,他正在攙扶著夫人小心的在院內走路,孫三分果然妙手回春,看陳夫人的情形完全恢復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陳子蘇看到我慌忙招呼我桌下,我讓唐昧去外面買些酒菜,中午便在他這裡吃飯。

  陳子蘇從我的臉色就已經看出我有心事,微笑道:「平王從濟州遊玩回來,似乎心情比原來還要沉重許多!」

  我苦笑道:「回來的這幾天,諸般事情一股腦全部用了過來,我幾乎要招架不住了,今日才能抽出時間拜會先生。」

  陳子蘇早已從孫三分那裡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他笑道:「本來我想去府上拜會殿下,可是考慮到平王心境紛亂,還是讓你冷靜下來再去,沒想到殿下今日親自來了。」

  我歎了口氣道:「胤空今日前來,是特地向先生請教的。」

  陳子蘇道:「平王有話儘管直說。」

  我這才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一向陳子蘇道來,陳子蘇一邊傾聽一邊點頭。當我說到沈馳提出讓肅王燕興啟為相國之事時,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殿下有沒有想過這沈馳因何會提出這個人選?」

  我笑道:「這點我早就考慮過,可是根據我的瞭解沈馳和燕興啟之間並沒有過任何交往。」

  陳子蘇點了點頭道:「這麼說,沈馳僅僅是用燕興啟來轉移白晷的目標這麼簡單!」他似乎並未全信。

  我繼續說道:「沈馳此人的確不好捉摸,他為了掩飾自身來到秦都的真正目的,還讓晶后從外地調遣數十名被貶敵的官員。」

  陳子蘇道:「這些官員殿下有沒有調查過?」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多數跟沈馳都沒有交往。」

  陳子蘇道:「我總覺著沈馳真正的目的並不在迷惑白晷,可是一時間也無法猜透他的真正意圖。」



紅色字為贅文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7-11-20 23:02 編輯

hasegawa_tw 發表於 2017-8-19 20:42

小說名:[歷史軍事] [歷史]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作者:石章魚 (已完成)
事由:贅文
章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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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龍卷 第三十二章 幽怨


  我恭敬道:「聖上乃萬乘之尊,君臣禮儀勢必要分清的!」

  燕元宗搖了搖頭,拉著我來到側殿的書房之中,那書案上有他剛剛寫好的一幅字,燕元宗道:「你幫我看看,我這幅字寫得有沒有進步!」

  我湊到近前,卻見上面所寫的是『自古多情空餘恨』,心中不禁暗笑,這燕元宗心中的感歎肯定不是為了儷姬所發。

  平心而論,燕元宗的這幅字寫得很有水準,極濃於情方可極濃於字,融入感情的書法果然非同一般,我不失時機的讚賞了他幾句,燕元宗不免有些得意。他大聲道:「朕情願每日躲在這裡寫寫畫畫,也好過上朝去聽那幫大臣嘮叨。」

  儷姬讓宮內倒來香茗親自端了過來,沒想到燕元宗說到激動之處,並沒有注意她到來,剛巧一揮手將茶盤碰翻,茶水居然潑在了字上,我心中暗叫不妙。

  儷姬嚇得臉色煞白,慌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妾是無心的!」

  燕元宗一張面孔漲得通紅,他雙目圓睜,猛然抓起儷姬的長髮,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賤人!你存心想毀掉朕的愛作!」

  一絲鮮血沿著儷姬的櫻唇緩緩流出,妙目之中已經滿是晶瑩的淚水。燕元宗猶未解恨的扯住她的頭髮,狠狠的將她推到在地上,抬腳又向她跺了過去。我慌忙跪倒在地,抱住燕元宗的雙腿道:「皇兄息怒,皇后她並非存心,您饒過她吧!」

  燕元宗怒氣未消的指著儷姬道:「賤人,今日若不是看在胤空的面子上,我一定將你趕出宮去!」

  此時門外一名小太監通報道:「皇上!」

  燕元宗怒道:「什麼事情!」

  那小太監怯生生道:「九公主請皇上過去下棋!」

  燕元宗的神情頓時緩和下去,他向我道:「胤空你留下來給皇后畫像,我去九妹那裡下棋!」他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對了!晚上你留在這裡用膳!」

  我點頭答應下來。

  燕元宗離去以後,儷姬仍然趴在地上。我心中暗生同情之心,跟隨在燕元宗這個變態身邊,儷姬的苦楚可想而知。

  她默默的從地上爬起,我留意到她的右手被碎裂的瓷片劃破,我關切道:「我去喊人!」儷姬冷冷道:「不必了,難道你想讓我的這幅狼狽模樣人人皆知?」

  她美目中淚痕早干,剩下的都是冷漠的光芒,我掏出手絹為她將傷口包紮好,儷姬櫻唇微微顫抖了一下,一顆晶瑩的淚水重新滾落下來。

  她輕移蓮步來到書案前,取出一張白宣平鋪在案上,柔聲道:「平王看儷姬的陋姿還能夠入畫嗎?」

  我恭敬道:「皇后風華絕代,胤空就算傾盡全力也繪不出您的萬一風華。」

  儷姬淒慘笑道:「風華絕代?燕元宗的眼中我又何嘗是一個女人!」

  我默然不語,對燕元宗的心思我再清楚不過。

  門外一名宮女道:「皇后午膳已經準備好了,您是不是……」

  儷姬冷冷道:「我不想吃!平王為我畫像,沒有事情不要打擾我們!」那宮女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我和儷姬獨處一室,氣氛變得頓時尷尬起來。

  我來到書案前,拿起羊毫道:「皇后娘娘請坐在那裡,胤空這就為您畫像!」

  儷姬點了點頭緩步來到書房屏風前,一雙幽怨的剪水雙眸望定了我,秀眉間蘊含無數哀怨,卻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風情蘊藉。

  儷姬轉過身去,她的纖手忽然扯開了裙帶,華麗的宮裝順著她雪白柔滑的肌膚緩緩滑落,她無限美好的嬌軀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的面前。

  我內心的震駭實則到了極點,儷姬的舉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慌忙扭過頭去低聲道:「皇后……」

  儷姬輕聲道:「既然是為我畫像,你因何不敢看我,若是我此時高喊一聲,後果你應該想像的到!」

  我的目光終於重新落在她曼妙無比的嬌軀之上,卻見儷姬嬌如艷雪的肌膚上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創痕,手臂肩頭被撕咬的痕跡仍然清晰,我的內心沒來由的一陣悸動,這一切分明都是拜燕元宗那個變態所賜。

  儷姬漠然道:「自從踏入這宮門起,我當自己已經死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婚後的所要面對的是這樣的折辱……」她慢慢的轉過身來,美目之中滿是淚光:「我是不是很傻,從未認認真真的為自己活過一天?」

  我用力的咬了咬下唇,面對儷姬我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一向以為爹爹疼我,可是他竟然一手將我推入了火坑,我和思綺同為他的女兒,為什麼偏偏要我來承擔如此的噩運!」儷姬沒有淚水,妙目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我緩緩放下了羊毫,我現在所能夠做的只有傾聽。

  儷姬道:「儷姬只想平平靜靜的了卻殘生,沒想到上天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她向前走了一步,誘人的嬌軀讓人不敢逼視:「你可知道,燕元宗他根本就不是男人,他是一個天生的閹人,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儘管儷姬的聲音刻意壓低,可是我仍然惶恐到了極點,若是被外人聽到,我和她都難逃一死。

  我低聲道:「皇后還是冷靜一下,胤空先行告辭。」

  我逃也似地想離開這裡,卻被儷姬擋在面前,我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今日麻煩大了,這儷姬究竟想讓我怎樣?

  儷姬黯然道:「我知道你心中害怕,你和燕元宗一樣都不是男人……」

  我垂下頭去,目光卻落在她高聳的乳峰之上,慌忙閉上了眼睛。

  儷姬道:「知不知道當初太后為你提親的時候,我為什麼率先出來反對?」她又向我走進了一步,鳳目射出逼人寒光:「因為我恨她!爹爹為何如此偏心,將我一手推入火坑,我又為何讓她擁有如意的歸宿!」儷姬充滿仇恨的話讓我內心不由得一震。

  我低聲道:「皇后娘娘,若是讓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恐怕……」

  她的胸膛誘人的起伏著:「我對這世界早已沒有任何留戀,我讓你為我畫像,就是想留下一個紀念……」兩行淚水順著她的俏臉緩緩滑落。

  我心中大駭,難道儷姬已經抱定必死之心,這下麻煩透頂,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我拖入這泥潭之中。

  「你可以抱我一下嗎?」儷姬輕聲道。

  「皇后……」沒等我拒絕,儷姬赤裸的嬌軀已經撲入了我的懷中,冰冷的俏臉貼在我的頸部,無聲啜泣起來。

  我輕輕拍了拍她微涼的香肩,儷姬的玉臂用力勾住了我的脖子,牽引著我吻在她的櫻唇之上,我不是燕元宗,面對眼前的儷姬我再也沒有把持的能力,而且事情根本不是我所能操縱,就算我逃出書房,等待我的恐怕是更加嚴厲的責罰。

  我雙手捧住儷姬充滿彈性的豐臀,將她的嬌軀托起,纖長的玉腿圍護在我的腰間,我的頭埋在她豐盈的雙乳之間,轉身將她的嬌軀放在書案的白宣之上。

  儷姬緊緊閉上雙目,久違的羞澀出現在她讓人心醉的俏臉之上。

  她用力抱緊了我的身軀:「你怕不怕?」

  在此時的情況下已經由不得我害怕了,我低聲道:「怕!可是為了你死都不怕!」我輕柔的吻住她的櫻唇,小心的侵入了她的嬌軀。儷姬尖尖的十指用力的掐入我的肌膚,她因為瞬間突破的疼痛發出一聲輕吟。

  陽光從窗格照入書房內,默默見證著我們這場無聲的纏綿,儷姬隨著我越來越激烈的侵入,呼吸變得越發急促。她的嬌軀近乎痙攣的攀附在我的軀體之上,汗水從我的身軀滴落在她的身上然後又滑落在白宣之上,儷姬的嬌軀終於軟綿綿的癱軟在宣紙上,她的肌膚上透出的嫣紅久久未能褪去。

  我和她整理好衣衫,重新回到彼此的位置,卻見那潔白的宣紙上早已印上了點點處子的落紅。儷姬理好雲鬢,目光落在那宣紙之上,一時間嬌羞無限。

  我將那張白宣折起,小心的收入懷中,深情道:「胤空會收好這幅畫兒……」

  儷姬美目流轉,蕩漾著濃濃春意。初成小女人的她舉手投足都透露著一種嬌羞誘人的風韻。

  我心中一動,重新展開一張白宣,捻起羊毫,將儷姬誘人身姿迅速勾勒於紙上。儷姬在書案邊為我磨墨,我們時而目光相遇,濃濃情意盡在不言之中。

  僅僅用了一個時辰,我便完成了這幅畫像,儷姬久久凝視著畫像,美目中隱隱露出晶瑩的淚光,她顫聲道:「我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皇后此刻的樣子胤空會永銘於心!」

  儷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兩行淚水再也無法抑制住:「謝謝……」

  我並不理解她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謝我為她繪了這幅栩栩如生的畫像,還是謝我將她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也許只有儷姬自己才知道。

  我並沒有留下來享受燕元宗的晚宴,儷姬和我之間的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過後,我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恐懼,儷姬是個極其理智的女人,在某些方面她甚至和晶后極為的相似,從她的眼神中我已經看出,我讓她成為一個真正女人的同時,也喚醒了她對生命的渴望和留戀,她應該知道如何去面對以後的一切,而我們之間的事情也許只是如同天際偶爾閃過的流星,稍閃即逝。

  和儷姬分別以後,我又前往鳳陽宮拜會晶后,如果我過其門而不入,勢必要遭到她的責難。

  來到鳳陽宮恰巧沈馳也在,他正將剛剛修訂的大秦律令拿給晶后過目。

  晶后看來心情不錯,向我微笑道:「畫完畫了?」

  我點了點頭,向她施禮後又和沈馳打了個招呼。

  沈馳道:「微臣回去將這幾條不妥的律令修改一下!」

  晶后道:「好!你去吧!」

  這時許公公匆匆忙忙從宮外走來,神情顯得有些緊張,來到晶后面前道:「太后!剛剛收到一個壞消息……」

  沈馳本想離開,可是聽到許公公的話又停下了腳步。

  許公公道:「那薛安潮父子竟然沒死!」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不啻是晴天霹靂。

  晶后霍地站起身來:「你說什麼?薛安潮明明已經被白晷燒死在府邸之中了!」

  許公公道:「我也是剛剛收到的消息,聽說薛安潮已經逃往大齊,而且被齊國國君拜為相國!」

  「什麼!」晶后鳳目圓睜,顯得憤怒之極。

  許公公道:「聽說薛無忌也已經抵達了齊都大順,齊國國君已經封他為虎威將軍,掌管大順城護衛軍。」

  沈馳道:「沒想到這父子果然逃了出去。」

  晶后咬牙切齒道:「我早就知道他們沒這麼容易死!齊國是我大秦的盟友,焉能收留這兩個叛徒!」

  沈馳笑道:「太后不必為此煩擾,齊國國君荊封同一直都在招賢納士,再說薛安潮父子本身就是齊國人氏,前去投奔也是理所當然。」

  晶后歎道:「自從先皇駕崩周邊各國對大秦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尊敬,看來發生戰事也是早晚的事情。」

  沈馳道:「齊國國力雖然近年有所提升,可是仍然沒有向大秦挑戰的實力,況且西南蠻夷常年滋事,他首先考慮的應該是平息內亂。」

  這頓時提醒了晶后,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薛安潮父子逃出大秦倒是一件好事,她能夠得以全力對付白晷。

  沈馳又提醒道:「有件事太后恐怕要先做才好!太子燕元籍雖然被貶營陽,可是在一幫老臣子的心中他仍然是皇位的不貳人選,太后留他在這世上,終歸還是一個隱患。」

  晶后點了點頭道:「我聽說他在營陽寄情於山水之中,對朝中之事再無任何興趣,好像已經接受了現實!」

  沈馳笑道:「越是這樣越證明他仍未死心,太后難道打算放過他嗎?」

  晶后猶豫道:「我並非不想殺他,可是朝中的這幫老臣子若是知道我殺了燕元籍,勢必會找我的麻煩,如果這個機會被白晷抓住,趁機加以利用,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沈馳道:「北疆戰況不容樂觀,白將軍難道還沒有親赴邊境督戰的意思嗎?」

  晶后道:「白晷好像已經忘了自己的自責,看來鐵了心要留在這秦都之中了。」她忽然看了看我道:「胤空,你有什麼高見?」

  在沈馳面前我無意於班門弄斧,恭敬道:「孩兒覺著沈大人說得極是,燕元籍留在世上只會是一個隱患,還是盡早除去為好。」

  沈馳又道:「臣還有一個法子讓白晷走開!」

  晶后雙目一亮道:「說來聽聽!」

  「必要時讓陛下御駕親征,白晷迫於形勢必然要一起前往北疆!」

  我心中暗暗歎服,沈馳的謀略絕對非同尋常,幸虧此人不是站在晶后的敵對陣營,否則他的危險性還要遠在白晷之上。

  離開皇宮已經是夜色朦朧,我縱馬緩步前行,心中卻在想著儷姬的事情,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萬花樓前,我勒住馬韁,向門前看了看,自從來到秦都之後我還未見過慕容嫣嫣,本想登門造訪,可是想起晶后日前的囑咐,又打消了念頭,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我:「平王殿下請留步!」

  我回頭望去,卻見西門戈身穿一身藍色武士服英氣勃勃的出現在我的身後,我慌忙從馬上躍了下來,上次濟州之行多虧了他的那封信函,說起來我的確是牽了西門家一個極大的人情。

  西門戈笑道:「平王是來找慕容姑娘的嗎?」

  我知道他對慕容嫣嫣心存好感,慌忙解釋道:「胤空恰巧從此路經過,正想趕回楓林閣去!」

  西門戈道:「我剛巧約了慕容姑娘一起去胭脂湖賞月飲酒,平王一起去吧!」

  我笑道:「我還有事,就不耽擱你們了!」正說話的時候,慕容嫣嫣騎著一匹毛色雪白的駿馬從後巷走出,看到我她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平王也在?」

  「我剛從皇宮回來,正想回家呢!」

  慕容嫣嫣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皇宮去楓林閣有好幾條路可走,經過萬花樓是最遠的一條,平王該不是故意捨近求遠的吧?」

  我哈哈笑了起來:「既然你們都以為我是專誠到萬花樓而來,胤空只好認了!」

  慕容嫣嫣道:「聽說殿下前兩日曾經和肅王一起來過!」

  我點了點頭道:「那天慕容老闆並不在這裡。」

  「我送義父前往中山,前日方才回來!」

  西門戈看我們聊得熱烈,反而把他冷落在一旁,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騎道:「平王!既然大家有緣碰上,今晚你千萬不可推辭,胭脂湖『綠柳亭』,我們比賽一下腳力如何!」

  慕容嫣嫣嬌笑道:「好啊,我剛好試一試這匹馬兒的腳力!」她不等我們同意,已經先行一鞭抽在馬後,白馬四蹄翻飛,全速向胭脂湖的方向跑去。

  西門戈滿懷深意的向我看了一眼道:「平王殿下,看看我們兩個究竟誰先追得上慕容姑娘!」他分明把我當成了情場比拚的對手。

  我的好勝心頓時被他激起,揚起馬鞭重重的在馬臀上抽了一記,和西門戈幾乎同時竄了出去。

  方才跑出半程就已經分出高下,慕容嫣嫣和西門戈的坐騎都頗為神駿,並駕齊驅跑在最前,我被遠遠落在身後,無論如何加鞭,這馬匹終究還是無法趕上去,心中不由得著惱道:「改日等我的黑獅子痊癒了一定和他們重新比過。」

  我來到綠柳亭的時候,他二人早已等待多時,亭中還有一位世家公子我並不認識,西門戈向我引見道:「這位是我的表兄宋子紳。」我微笑著抱拳施禮。

  慕容嫣嫣從提盒中拿出酒菜,西門戈幫著她擺在桌上,我和宋子紳隨口吹侃了幾句,這人不善言談,沒多久我就失去了聊天的興致,仰頭看著月景。

  酒菜擺好,西門戈率先舉杯道:「這杯酒先敬慕容姑娘,感謝她親手為我們做的這一桌美味!」原來這桌上的菜餚都是慕容嫣嫣親手所製。

  慕容嫣嫣笑道:「西門公子幫了我義父這麼大的忙,嫣嫣自然要表示點謝意!」

  我笑道:「看來我的福澤不淺,居然能夠嘗到慕容老闆親手烹製的美味。」

  慕容嫣嫣道:「你先別誇,我也是剛剛學會的廚藝,品嚐之後再做評論!」

  我們三人同時下筷,嘗到口中竟然是鹹澀無比,我險些吐了出來。想來他們兩個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怎麼樣?」

  西門戈居然豎起了拇指:「實在是人間美味,慕容姑娘果然好廚藝!」話雖如此說,他的筷子卻再也沒有向菜餚伸去。

  慕容嫣嫣又看向我,我硬生生嚥下了這口菜,喝了一大口酒方才緩過氣來:「不錯……」

  宋子紳卻笑了起來,他指了指我們道:「你們怎地都不說實話,這菜明明鹹澀之極,難以下嚥。」沒想到他竟然是個老實人,有什麼便說什麼,登時搞得我和西門戈都下不來台。

  慕容嫣嫣自己也嘗了一口,忍不住吐了出來,這才笑道:「你們兩個好不老實,明明難吃的很,卻謅些謊話來騙我。」

  我和西門戈對望了一眼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慕容嫣嫣道:「平王殿下身為皇子,待人處世處處留有三分餘地,自然不會對嫣嫣說實話。」她又向西門戈道:「西門公子身為西門家族的少東主,凡事都考慮周全,未行事之前先考慮後果和影響,說這句謊話也是理所當然。」

  她端起酒杯道:「這杯酒嫣嫣敬給宋公子,宋公子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嫣嫣,卻難得以誠相待,毫不欺瞞,顯見是一位至誠君子。」

  我哈哈笑了起來,也端起酒杯道:「西門兄,我們兩個偽君子也喝上一杯吧!」西門戈也大笑了起來。和我碰了碰酒杯,一飲而盡。

  宋子紳雖然是個至誠君子,酒量卻實在不怎麼樣,幾杯酒下肚就已經醉得不成樣子,西門戈扶著他去湖邊洗臉,清醒一下,這剛好給了我和慕容嫣嫣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慕容嫣嫣道:「平王濟州之行看來收穫頗豐!」

  我笑道:「慕容姑娘這句話好像有其他的含義!」

  慕容嫣嫣道:「平王前腳剛回秦都,沈馳後腳就至,不知道此間又有怎樣的牽連?」

  以慕容嫣嫣的聰穎,她定然猜到了其中的一些蹊蹺。

  我笑道:「大秦這次遷調的官員共計有二十六名之多,按照慕容姑娘的所發,這二十六人豈不是和我都有關係?」

  慕容嫣嫣嫣然一笑道:「嫣嫣雖然愚昧可是也知道迷惑視線的道理。」

  我哈哈大笑起來,端起酒杯向慕容嫣嫣道:「嫣嫣姑娘似乎從未信任過胤空!」

  「平王殿下何嘗不是如此對待嫣嫣呢?」

  我們的臉上都蕩漾著微笑,彼此心中卻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心思。

  慕容嫣嫣道:「殿下請沈馳來到秦都是不是為了對付白晷?」

  「慕容姑娘冰雪聰明,有些事情恐怕無須胤空解釋吧。」

  慕容嫣嫣露出一絲淺笑:「殿下想不想知道白晷遇刺究竟是何人所為?」

  我微微一怔,低聲道:「你知道內情?」

  慕容嫣嫣點了點頭道:「平王殿下需要先告訴我一件事情!」她停頓了一下方道:「肅王燕興啟出任相國究竟是何人提議?」

  我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

  慕容嫣嫣低聲道:「是不是沈馳?」

  我凝視她明澈而深邃的美目,終於點了點頭。

  慕容嫣嫣道:「刺殺白晷的幕後主使,便是肅王!」

  「什麼?」我大吃一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想到刺殺白晷的幕後主使會是燕興啟,我將信將疑道:「他不會傻到在自己門前刺殺白晷的地步!」

  慕容嫣嫣道:「你怎麼知道燕興啟真心想殺掉白晷?也許他只是在刺探白晷的實力,趁機轉移白晷的注意力……」

  我緩緩放下酒杯。

  慕容嫣嫣道:「連你都會這麼想,白晷也許會有和你一樣的想法,他決不會懷疑到肅王的身上,那兩名殺手的屍首已經被人發現在護城河旁,而且種種表面的跡象表明,他們好像和桓氏家族有關。」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嫁禍給桓氏家族?」

  慕容嫣嫣點了點頭道:「我敢保證桓氏家族絕沒有人做過這件事,可惜白晷不會相信!」

  我緊皺雙眉,按照慕容嫣嫣的說法,燕興啟此人實在是深不可測。

  慕容嫣嫣道:「我雖然查不出燕興啟的來路,可是我敢斷定他和魔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平王殿下還要提防此人。」

  我心中一震,慕容嫣嫣的話提醒了我,幽幽那晚緣何會潛入肅王府中,難道她和肅王早就認識,這一切的背後難道都是一個預先設好的圈套。

  「平王在想什麼?」

  「慕容姑娘知不知道一個叫幽幽的妖女?」

  慕容嫣嫣秀眉微顰:「幽幽?」

  我點了點頭道:「此女可能和魔門熾焰妖姬冷孤萱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我這才將田氏賬簿的事情一一向慕容嫣嫣敘述了一遍。

  慕容嫣嫣道:「此女看來的確是魔門中人,嫣嫣不才願為殿下幫忙!」

  「慕容姑娘的意思是……」

  「拿住這名妖女也許很多事情就能夠水落石出!」

  慕容嫣嫣嬌笑道:「好啊,我剛好試一試這匹馬兒的腳力!」她不等我們同意,已經先行一鞭抽在馬後,白馬四蹄翻飛,全速向胭脂湖的方向跑去。

  西門戈滿懷深意的向我看了一眼道:「平王殿下,看看我們兩個究竟誰先追得上慕容姑娘!」他分明把我當成了情場比拚的對手。

  我的好勝心頓時被他激起,揚起馬鞭重重的在馬臀上抽了一記,和西門戈幾乎同時竄了出去。

  方才跑出半程就已經分出高下,慕容嫣嫣和西門戈的坐騎都頗為神駿,並駕齊驅跑在最前,我被遠遠落在身後,無論如何加鞭,這馬匹終究還是無法趕上去,心中不由得著惱道:「改日等我的黑獅子痊癒了一定和他們重新比過。」

  我來到綠柳亭的時候,他二人早已等待多時,亭中還有一位世家公子我並不認識,西門戈向我引見道:「這位是我的表兄宋子紳。」我微笑著抱拳施禮。

  慕容嫣嫣從提盒中拿出酒菜,西門戈幫著她擺在桌上,我和宋子紳隨口吹侃了幾句,這人不善言談,沒多久我就失去了聊天的興致,仰頭看著月景。

  酒菜擺好,西門戈率先舉杯道:「這杯酒先敬慕容姑娘,感謝她親手為我們做的這一桌美味!」原來這桌上的菜餚都是慕容嫣嫣親手所製。

  慕容嫣嫣笑道:「西門公子幫了我義父這麼大的忙,嫣嫣自然要表示點謝意!」

  我笑道:「看來我的福澤不淺,居然能夠嘗到慕容老闆親手烹製的美味。」

  慕容嫣嫣道:「你先別誇,我也是剛剛學會的廚藝,品嚐之後再做評論!」

  我們三人同時下筷,嘗到口中竟然是鹹澀無比,我險些吐了出來。想來他們兩個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怎麼樣?」

  西門戈居然豎起了拇指:「實在是人間美味,慕容姑娘果然好廚藝!」話雖如此說,他的筷子卻再也沒有向菜餚伸去。

  慕容嫣嫣又看向我,我硬生生嚥下了這口菜,喝了一大口酒方才緩過氣來:「不錯……」

  宋子紳卻笑了起來,他指了指我們道:「你們怎地都不說實話,這菜明明鹹澀之極,難以下嚥。」沒想到他竟然是個老實人,有什麼便說什麼,登時搞得我和西門戈都下不來台。

  慕容嫣嫣自己也嘗了一口,忍不住吐了出來,這才笑道:「你們兩個好不老實,明明難吃的很,卻謅些謊話來騙我。」

  我和西門戈對望了一眼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慕容嫣嫣道:「平王殿下身為皇子,待人處世處處留有三分餘地,自然不會對嫣嫣說實話。」她又向西門戈道:「西門公子身為西門家族的少東主,凡事都考慮周全,未行事之前先考慮後果和影響,說這句謊話也是理所當然。」

  她端起酒杯道:「這杯酒嫣嫣敬給宋公子,宋公子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嫣嫣,卻難得以誠相待,毫不欺瞞,顯見是一位至誠君子。」

  我哈哈笑了起來,也端起酒杯道:「西門兄,我們兩個偽君子也喝上一杯吧!」西門戈也大笑了起來。和我碰了碰酒杯,一飲而盡。

  宋子紳雖然是個至誠君子,酒量卻實在不怎麼樣,幾杯酒下肚就已經醉得不成樣子,西門戈扶著他去湖邊洗臉,清醒一下,這剛好給了我和慕容嫣嫣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慕容嫣嫣道:「平王濟州之行看來收穫頗豐!」

  我笑道:「慕容姑娘這句話好像有其他的含義!」

  慕容嫣嫣道:「平王前腳剛回秦都,沈馳後腳就至,不知道此間又有怎樣的牽連?」

  以慕容嫣嫣的聰穎,她定然猜到了其中的一些蹊蹺。

  我笑道:「大秦這次遷調的官員共計有二十六名之多,按照慕容姑娘的所發,這二十六人豈不是和我都有關係?」

  慕容嫣嫣嫣然一笑道:「嫣嫣雖然愚昧可是也知道迷惑視線的道理。」

  我哈哈大笑起來,端起酒杯向慕容嫣嫣道:「嫣嫣姑娘似乎從未信任過胤空!」

  「平王殿下何嘗不是如此對待嫣嫣呢?」

  我們的臉上都蕩漾著微笑,彼此心中卻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心思。

  慕容嫣嫣道:「殿下請沈馳來到秦都是不是為了對付白晷?」

  「慕容姑娘冰雪聰明,有些事情恐怕無須胤空解釋吧。」

  慕容嫣嫣露出一絲淺笑:「殿下想不想知道白晷遇刺究竟是何人所為?」

  我微微一怔,低聲道:「你知道內情?」

  慕容嫣嫣點了點頭道:「平王殿下需要先告訴我一件事情!」她停頓了一下方道:「肅王燕興啟出任相國究竟是何人提議?」

  我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

  慕容嫣嫣低聲道:「是不是沈馳?」

  我凝視她明澈而深邃的美目,終於點了點頭。

  慕容嫣嫣道:「刺殺白晷的幕後主使,便是肅王!」

  「什麼?」我大吃一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想到刺殺白晷的幕後主使會是燕興啟,我將信將疑道:「他不會傻到在自己門前刺殺白晷的地步!」

  慕容嫣嫣道:「你怎麼知道燕興啟真心想殺掉白晷?也許他只是在刺探白晷的實力,趁機轉移白晷的注意力……」

  我緩緩放下酒杯。

  慕容嫣嫣道:「連你都會這麼想,白晷也許會有和你一樣的想法,他決不會懷疑到肅王的身上,那兩名殺手的屍首已經被人發現在護城河旁,而且種種表面的跡象表明,他們好像和桓氏家族有關。」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嫁禍給桓氏家族?」

  慕容嫣嫣點了點頭道:「我敢保證桓氏家族絕沒有人做過這件事,可惜白晷不會相信!」

  我緊皺雙眉,按照慕容嫣嫣的說法,燕興啟此人實在是深不可測。

  慕容嫣嫣道:「我雖然查不出燕興啟的來路,可是我敢斷定他和魔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平王殿下還要提防此人。」

  我心中一震,慕容嫣嫣的話提醒了我,幽幽那晚緣何會潛入肅王府中,難道她和肅王早就認識,這一切的背後難道都是一個預先設好的圈套。

  「平王在想什麼?」

  「慕容姑娘知不知道一個叫幽幽的妖女?」

  慕容嫣嫣秀眉微顰:「幽幽?」

  我點了點頭道:「此女可能和魔門熾焰妖姬冷孤萱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我這才將田氏賬簿的事情一一向慕容嫣嫣敘述了一遍。

  慕容嫣嫣道:「此女看來的確是魔門中人,嫣嫣不才願為殿下幫忙!」

  「慕容姑娘的意思是……」

  「拿住這名妖女也許很多事情就能夠水落石出!」


紅色字為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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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820043 發表於 2017-8-20 00:11
檢舉人:z820043
那個人:tomcai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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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檢舉url(樓層):1632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7-11-20 21:53 編輯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7-8-20 15:27
小說名: [新派武俠] 俠行天下 作者:zhttty (連載中)
事由:有**和諧字
章節:第十八章:部落的創世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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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部落的創世神話

  郝啟等人的到來,一開始並沒有受到應該有的歡迎,相反,當他們被發現時,立刻就有部落戰士,部落內的內力境出現戒備,而這個部落看起來人數並不多,但是出現在郝啟等人面前的卻足有三名內力境,果然就如之前藍靈兒所說的那樣,原始部落產生內力境的機率,比七海文明世界範圍的人類要高得多。

  不過當在郝啟等人身後的華啟和華一現身後,這些原始部落的人立刻就轉變了態度,不但收起了武器與戒備,更是邀請郝啟他們進入到了部落之中,而且那三名內力境更是呼喝著族人拿出美酒,拿出美食,居然在大白天就打算盛宴款待郝啟他們。

  這樣的直爽真是外界所少有,事實上,這個世界的原始部落,絕對不像郝啟前世地球裡的那樣印第安人一樣悲慘,那怕是被外界文明所發現,這些原始部落大多數時候也不會被屠殺和奴役,很簡單,唯力量罷了。

  在郝啟前世的地球世界,整個世界的顯性力量是科技,科技越發達,就擁有越強的力量,而封閉在原始社會狀態的那些原始部落,或者社會層次很低等的印第安部落等等,相對來說就不具備甚麼力量,是弱者,而且是最弱者,在那種情況下,遇到了外界文明時就會顯示出極為巨大的力量差,那他們就可以輕鬆被外界的任何勢力所碾壓了。

  但是這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顯性力量是內力,是內氣,是武功,那怕是在封閉的原始社會裡,只要有內力,面對外來人時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力量層次,同時因為原始部落的內力境產生率更高一些,導致了外來勢力不一定比原始部落更強,或許可以依靠諮詢和信息的不對等。而玩一些小花招,但是小花招終究是小花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幾乎沒有甚麼用處,若是被原始部落識破了這些小花招。那外來者往往會被趕盡殺絕,甚至面對極稀有的,擁有內氣境強者的原始部落時,連外界的人都只能夠乖乖退卻或者臣服,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所以這些原始部落的人在確認郝啟拯救了他們的族人之後。都很是熱情,並沒有擔心郝啟他們會對部落不利,就這樣開始了盛宴歡迎。

  原始部落的宴會自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了,就在部落大寨的廣場當中,三名內力境,及郝啟等人高高在上,陪同的還有一個身上穿著羽毛衣的老者與華啟,而其餘部落族人則在下方,部落的婦女們開始端肉上來,都是大塊大塊的煮白水肉或者烤肉。再不就是一些水果和植物的根莖,還有就是酒了,原始部落的酒都是烈性比較大的酒類,喝起來很是粗獷,入喉就如同刀子在割一樣,但是味道居然還很不錯,郝啟連喝幾杯後,都有了微微的醉意。

  藍靈兒並沒有喝酒,只是小口小口的吃著水果,同時不停的給郝啟他們翻譯那三名內力境的話。大多都是感謝他們拯救了部落族人,特別是帶回了下一代的巫師,而且還說明了之前遭遇到的那場凶級猛禽襲擊,據他們所說。在凶級猛禽襲擊時,同時還有一只狂級猛禽在虎視眈眈,所以三名內力境都與那只狂級猛禽對峙去了,沒有保護好族人,還好這塊福地的庇佑,部落所受到的損失不大。唯一巨大的損失則是下一代的巫師被抓走。

  「這樣的等級生物襲擊很頻繁嗎?」郝啟吃了一大塊的肉,抹了一下嘴就問道。

  藍靈兒為之翻譯後,三名內力境聞言都是在搖頭,其中一名內力境立刻說道:「等級生物的襲擊雖然時常都有,但是通常都是單獨一只出現,而且大多都是凶級生物,像這次這樣既有狂級生物,又有一大群的凶級生物同時來襲,二三十年才可能碰到一次……只是這次的襲擊可能不是偶然。」

  「是啊,崇山之巔甦醒,這意味著新一輪的暴級生物大戰將在五十年內發生,這些狂級生物和凶級生物也明顯感覺到了,它們開始瘋狂的捕獵,然後會在雙方大戰時遠遠逃開,所以這種襲擊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裡估計會很頻繁吧。」另一名內力境也是臉色沉重的說道。

  這些都是藍靈兒翻譯過來的話,同時在接下來的談話中,郝啟他們也大概知道了這些內力境所說的意思,在這無人地帶,人類已經不再是食物鏈的頂端,食物鏈的頂端是等級生物,而其中最強的就是暴級生物,任何一只暴級生物都是那一片區域的的王者。

  當等級生物到達暴級之後,最大的特點有兩個,第一個就是暴級生物有了領地意識,或許某些狂級生物也有領地意識,但是這種領地意識非常淡薄,屬於獵食區域範疇,而暴級生物的領地意識更接近人類的家的概念,是暴級生物會拚死守護的地盤。

  第二個就是暴級生物的活動時間開始有了間歇性,當一個生物進化到暴級狀態後,因為身體大幅度變大,而且變大的程度簡直可以用誇張來形容,所以需要消耗的食物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若是一個沒有節制的暴級生物,還依照其標準大小時的進食程度的話,那可以吃空世界真不是一句胡話。

  所以不知道是其本能的察覺到了這種危險,還是自然的一種自我保護規律,當一個生物進化到了暴級層次時,就會有相當長的時間陷入在沉睡中,類似冬眠一樣,然後等待其生存的自然界繁衍生息,待到一定時間之後,就會甦醒進食,同時,暴級生物有很大一部分的消耗都是依靠吸收天地游離能量來達成,所以進食量也並不大……相對其體積而言,同時,在甦醒期間,暴級生物會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旦發現可以威脅其生命的生物時,都會對這種生物趕盡殺絕,同樣的,對於別的靠近其領地的暴級生物,則一定會大打出手。

  顯然,這個原始部落已經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了,所以雖然他們都帶著焦慮,但是並不是非常擔心,至少不會帶著全部落就立刻逃跑,按照他們的話來說,他們的這塊土地是上天賜福給他們的福地,是祖先庇佑的土地,只要在這土地上,就沒有任何天災人禍可以威脅到整個部落。

  在這些談話中,藍靈兒忽然詢問起了原始部落的創世神話,因為原始部落雖然有語言和文字,但是大多數的原始部落都沒有留下甚麼古籍古書之類,所以對於原始部落而言,最重要的傳承依然是口耳相傳的古代神話,當藍靈兒詢問時,這三名內力境也不以為意,他們說在這幾十年裡,也接待過幾次外來世界的人,他們都會詢問部落的創世神話之類的東西,所以他們早就習慣了。

  之後,就由那名部落巫師開始講述這個部落所流傳的創世神話。

  按照這個部落的神話裡所說,在很早很早以前,所有的人類都擁擠在一個狹小的地方,這塊狹小的地方也並非是在這天地中,而是在一片混沌黑暗裡,至於有多小,大約就和一個山洞的大小差不多吧,總之許多人都擁擠在這塊狹小的地方,然後食物越來越少,可以消耗的資源也越來越少,為了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就可以殺死同族人。

  在這種情況下,人類中有一個智者看出了人類的危機,他說部落要發展,就必須去到更大的地方,找到更多的土地,於是他祈求天神,用一種神秘的東西向天神獻祭,並且還付出了自己的性命,最終,天神為之感動,於是將人類那狹小的土地移動出了混沌黑暗,將其帶到了真正的光明天地中,人類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世界,無邊無際的天地,為之狂喜,為之興奮,人類在這漫漫無邊的天地間耕種,發展,人口越來越多,而且探索了越來越多的土地。

  但是人類是貪婪的,而且會隨著進步越來越貪婪,人類覺得這無邊的天地都太小了,渴望得到更多更大的世界,於是詢問了天神是否還可以去到更大的土地上,天神憐憫當初的智者,所以回答了人類的問題,說我為了保護你們人類,所以為你們人類設置了保護層,若你們想要更多更大的土地,就打破那保護層去到外面吧,那外面有著無窮無盡的土地與資源,但是請記住,當你們渴望去到外面時,外面的惡魔也渴望進到裡面來。

  人類沒有理會天神的警告與愛護,因為貪婪,執意打破了天神的保護層,終於來到了無邊無窮的外面,但是與此同時,惡魔也從外面歡呼著入侵,在那時,人類才明白了天神的意思,但是為時已晚,天神已經不願意再憐憫貪婪的人類,看著人類被惡魔屠殺了九成九的人口,在人類即將絕種時,天神又一次想起了智者,決定再救一次人類,於是天神又一次設置了保護層,但是人類因為惡魔的屠殺,已經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天堂般的社會,只能夠流落在這片土地上,忍受著惡魔的子嗣……也就是那些等級生物的來由,忍受著等級生物時不時的騷擾。

  這……就是部落華的創世神話了。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7-11-20 23:02 編輯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7-8-20 15:31

小說名: [新派武俠] 俠行天下 作者:zhttty (連載中)
事由:有**和諧字
章節:第四十七章:再回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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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再回誓言

  「所以說,你自那之後已經昏迷了一個半月時間……」

  當郝啟甦醒時,他已經躺在了華部落之中,而聽聞他甦醒過來,蘇詩煙,張恆,藍靈兒,還有依然坐在輪椅上的普智都聞訊而來。

  「這次睡了這麼久啊。」郝啟用手想要撓腦袋,但是伸手出來時,就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接著他才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已經沒有了手指手掌,只有一截手腕,不過還好另一只手還算完好,同時他也發現自己身體上到處都是繃帶包裹,看起來彷彿一個木乃伊一樣。

  看到郝啟在看自己的手,藍靈兒立刻說道:「郝啟哥哥,你的手已經徹底壞死了,雖然因為你體質的緣故,身體組織一直在持續恢復,但是你的手,還有身上已經徹底壞死的部分卻持續的腐朽,所以我們不得不……不過郝啟哥哥你放心,莫說是太古時代的科技了,那怕我知道的都有好幾種技術可以重新修復你的手掌,紅海基因技術發達,我們去到那裡之後再好好想辦法。」

  郝啟看到藍靈兒自責的表情,以及周圍幾人擔心的表情,他立刻就哈哈笑了起來,用剩餘的那隻手摸著藍靈兒的腦袋,又對其餘人說道:「能逃出一條性命已經很不錯了,一只手而已,有多大的事情,說起來我還想起了一個笑話,哈哈哈,以前總有人說有武器的不如會空手道的,那是不是空手道也不如無手道的呢?」

  周圍人自然是聽不懂郝啟的笑話,不過看到郝啟的心態依舊,他們都是鬆了口氣,蘇詩煙順了順自己的頭髮道:「你試一下運氣看看,畢竟你沉睡太久,雖然因為你的體質而驅除了異種內氣,但是還是擔心你的體內經脈等等受損。」

  郝啟依言運轉內力,發現內力暢通無阻,體內的經脈,內臟,肌肉,骨骼都已經基本完好,一個半月時間,在羅漢伏魔功的運轉下,只要沒有當場死亡,那麼基本上都會痊癒,當然了,身體組織已經壞死的部分,被身體認定是不屬於身體的,或者已經死亡的,這就沒辦法癒合了,比如他的手掌。

  不過郝啟心裡倒也是豁達,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了,雖說少了一只手,但是夥伴們都是安然無恙,而且依照這個世界的科技,紅海那邊的科技都比他轉世時的地球高了,更還有基因藥劑甚麼的,想來修復手掌應該沒多大問題。

  不過郝啟畢竟身體還虛弱,雖說已經痊癒,但是一個半月時間都只能夠靠流食勉強維生,現在的他也是前所未有的虛弱,所以當他甦醒之後,眾人也是不著急,就安心的在這華部落靜養了一個星期。

  這華部落的人也是好客,而且這處華部落的棲息地,並沒有外界人想像的那樣窮山惡水,不知道為甚麼,這裡的環境確實適宜人類生存,周圍也有許多的野獸存在,華部落的物資還算充足,多五個人,多了五張嘴,對華部落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只是郝啟甦醒之後,與其餘人合計了一下,覺得這次的事情也多虧了華部落,無論是那個上古時代軍官的留言,還是這次的外碎片之行,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考慮都是獲益良多,對於歷史的真相也有了許多的信息與線索,最關鍵的是,還得到了一個太古時代研究所的進入密碼,這些都是無價之寶,所以當下就以旅團的名義給予了華部落的饋贈……內力合金!

  外界無價之寶,賣起來都是論克的賣,而這一次,蘇詩煙也是大氣,在郝啟發話之後,直接給了華部落留下了一千多克的內力合金,而旅團剩下的內力合金總計是10千克。

  不要覺得給得了少了,這一千多克的內力合金至少可以兌換一百件天財地寶,而且都是中高品質的天財地寶,類比郝啟他們用來吸引兩頭暴級生物的那種,而華部落自身也是有內力境強者的,所以他們可以保護得了這些內力合金,若是再多給一些,那就不是福,而是禍,那時候即便華部落有內力境,一旦被外界人得知了有這麼多的內力合金,也難保沒有武團敢於鋌而走險,所以一千多克是他們能夠保護的極限。

  而華部落的內力境,可不是真正的那種野蠻部落酋長,他們估計早年也遊歷過,也知道外界的一些情況,更是知道這內力合金的貴重,要知道自從太​​古時代和遠古時代大破滅之後,內力合金的製造方式早就失傳,而且在大破滅中不知道是因為環境改變,還是因為別的甚麼事由,幾乎所有的內力合金在大破滅中都消失不見了,又或者是失去了其特性,變為了普通金屬,所以剩餘下來的內力合金都是珍貴得無以復加。

  普遍來說,使用拳腳的內力內氣強者,不但是數量比使用武器的內力內氣強者多得多,而且戰鬥力更是要強得多,那怕是使用武器的內力內氣強者用的是絕世神兵,所謂的吹毛盡斷,削鐵如泥,但是內力內氣強者們的肉體可比鐵要可怕得多啊,許多情況下甚至可能出現不破防的場景,這也導致了使用武器的內力內氣境的尷尬局面,但是有了內力合金之後,這情況立馬逆轉,因為內力合金的特性,使得武器變成了身體延伸的一部分,內力可以順暢的納入到武器之中,這樣就根本不存在不破防的情況了,而一旦得到了內力合金的武器,使用武器的武者會比同層次的武者都要強上五六分,這就是所謂的三段勝的說法。

  若是將武者以郝啟那個時代的段位來進行比喻的話,那麼一個空手的武者要制服並且戰勝一個持有武器的武者,那麼其段位至少要高過三段才可以做到,而這種情形在這個世界裡也同樣存在,所以一把內力合金的武器,對於像蘇詩煙這樣純攻武器的人來說,就是天與地的差距,就是雲壤之別,就是生與死的界限。

  一千多克的內力合金,那怕是用來純粹鍛造一把武器都夠了,而若是將這內力合金融化之後包裹在武器外層,又或者製作類似槍頭,箭頭一樣的東西,那麼至少可以製造幾十件之多,而這些武器對於那些狂級生物來說就是大殺器了,這簡直就是一個部落的根基,一個部落鎮壓氣運的所在啊!

  這是大恩,華部落的內力境都是識貨,他們當即就帶領郝啟他們參拜了華部落的祖宗祭壇,這也是郝啟他們來過這麼久後,華部落的人第一次帶領他們參拜祖宗祭壇,這大恩甚至超過了他們拯救其部落巫師繼承者無數倍,幾乎只次於拯救部落於危亡的再造之恩了。

  在祭拜的同時,華部落的內力境,大巫師,以及部落裡的那些中層人員,全都向著他們的祖宗,向著天上的星辰宣誓,旅團眾人將是華部落的兄弟,只要有命,無所不從。

  這是華部落最高級的誓言了,向著祖宗,向著星辰,依照他們的說法,這世間只有兩件事可以讓人震撼,一是死亡,二是星空,所以他們的宣誓對象就是這兩者。

  一個星期之後,郝啟等人離開,而華部落的內力境相送百里,待到華部落的內力境離去之後,郝啟等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們遠去,然後又看著這一片在蠻荒之中的山脈土地,郝啟忽然說道:「我也指著天上的星辰起誓,我……」

  「一定會再回來,再回到那外碎片中,拯救他們所有人!我發誓!」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7-11-20 23:02 編輯

hasegawa_tw 發表於 2017-8-20 22:16
小說名:[歷史軍事] [歷史]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作者:石章魚 (已完成)
事由:缺文
章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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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龍卷 第一百零二章 煙火

               

    我關切道:「表兄剛剛逃離困境,為何不留在宮內多多靜養?」

    項達升笑道:「父皇今日大壽,我這個做孩兒的怎麼都要進一下孝心,御前的表演和焰火原本就是我來安排的,別的大事我又幫不上忙,這件事我務必要做得妥當,他對項博濤倒是十分孝順。」

    我點了點頭,卻見遠處許公公神色慌張的向我走來,我知道他定然有重要的事情找我,連忙迎了上去,和他來到一旁。

    許公公壓低聲音道:「平王……有件事我……須得找你幫忙……」

    我認識他以來,還從未見他如此慌張過,能讓他失去常態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晶后。我心中不禁一沉,低聲道:「莫不是母后出了什麼事情?」

    許公公顫聲道:「我……剛剛收到消息,陛下……突然病重。」

    「什麼?」我愕然道,我隨即又道:「這件事可以確定嗎?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放出風聲?」

    許公公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我剛剛聽說,並未經過考證,可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我低聲道:「母后知道了嗎?」

    許公公顫聲道:「儲恩宮守備森嚴,除了四周的貴賓,其他人一律不許入內,我好說歹說那幫武士都不讓我進去。」

    看來儲恩宮內定然是在商談五國聯盟之事,以許公公的身份無法進去也屬正常。

    許公公道:「平王殿下,你一向智記多端,能不能幫老奴將這件事通報給太后?」

    燕元宗病重。這一突發事件,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如果此時這個消息傳到晶后耳中,只會堅定她與漢國聯盟地決心。

    我苦笑道:「許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漢成帝防範的便是我,我又如何可以靠近儲恩宮。」

    許公公道:「可是……如果陛下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老奴如何向太后交代?」

    我感歎道:「許公公,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身處大漢。即便是秦都發生什麼事情太后一時也無法趕回去,一切恐怕要聽天由命了。再說陛下病重之事,你根本未曾考證,對事情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許公公六神無主道:「我改怎麼辦……」

    我低聲道:「晚宴馬上就要開始,我想五國聯盟之事,馬上就會有結果。母后也應該出來了。」

    許公公道:「要是陛下有什麼三長兩短,一切都完了。」

    我安慰他道:「吉人自有天相,許公公不要太過憂慮了。」

    許公公道:「不行,我還要去趟儲恩宮,這件事我必須馬上告訴太后。」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內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靋,從今日晶后的那句話推斷。她應該已經被我說動,若是現在得知燕元宗重病的消息,勢必影響她的決斷。如果她因此而同意聯盟,我所作出的一切努力豈不是白費?

    幽幽來到我的身邊道:「胤空!再有半個時辰便要放焰火了!」我抓住她的柔荑道:「幽幽,幫我做一件事!」

    幽幽嬌柔道:「你說麻,何必搞得如此神秘。還故意拉著人家的手,分明是佔我便宜。」我壓低聲音道:「想個法子,焰火表演開始以前,決不容許公公靠近儲恩宮。」

    幽幽嬌媚地俏臉上浮現出一絲無邪的笑意。她輕聲道:「你放心,我馬上幫你做好這件事!」

    一對禦林軍從廣場的西側經過,焰火開始以前,這裡的警戒明顯的增強了。我的思緒卻因為燕元宗的病情而變得混亂起來,燕元宗這突發的急病應該不是燕興啟沈馳等人所為,現在秦國正處於非常時期,燕興啟就算想對付燕元宗也勢必等到晶后回去以後,如果趁著晶后離去之時對燕元宗下手,只會堅定晶后和大汗聯盟的信心。

    我內心中忽然感到一陣恐懼,如果燕元宗不治身亡,大秦地利益對晶后來說便會無關緊要,她極有可能不惜一切代價和漢國聯盟,利用五國的力量毀滅掉燕興啟,這個結局無疑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焰火晚會即將開始,儲恩宮方向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我一顆心越發忐忑起來。廣場地氣氛也有些不對,已經有六批禦林軍從西側經過。

    幽幽仍然沒有回來,難道她趁著這個時機潛往鐵旗樓了?

    一身盛裝的桓小卓向我走來,我正想向她探聽一下消息,微笑著迎了上去。

    桓小卓輕聲道:「那魔教妖女呢?」

    我笑道:「我也在找她呢。」

    桓小卓看了看四周,這才低聲道:「情況好像有些不對,李慕雨好像聽到了什麼風聲,調撥了大批禦林軍,前往鐵旗樓駐守。」

    我不祥的預感終於被證實。

    桓小卓有些迷惑道:「這件事怎會傳到李慕雨的耳中?」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低聲道:「我表兄在哪裡找到的?」桓小卓道:「他一直都被藏在自己的寢宮的地窖之中。」

    今日我一直都在思索著五國聯盟之事,對項達升的事情並沒有上心,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並不簡單。就算冷孤萱和幽幽的武功再厲害,他們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項達升藏入皇宮之內。

    難道皇宮之中她們早有內應,既然如此她們依靠內應進入藏經樓,拿到鐵旗樓的機關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又何必讓我想辦法?難道說鐵旗樓的機關圖根本只是她們放出地一個煙霧,真正的目的並不是藏寶圖。而是藉著鐵旗樓剷除秋月寒和輕顏?想到這裡我有些不寒而慄。如果一切都被我不幸猜中,此刻秋月寒和輕顏的性命豈不是懸於一線?

    桓小卓秀眉微顰道:「你是說那張地圖是她讓你要的?」

    我點了點頭道:「這師徒二人果然居心叵測。」

    桓小卓道:「魔門中人個個都是詭計多端,你豈可相信她們的話。」

    我低聲道:「可是今晚秋前輩她們會去鐵旗樓。」

    桓小卓幽然歎了口氣道:「那只能怪她們運氣不好,一切都在李慕雨的掌握之中,無論是誰也無法逃脫今日被困的命運。」

    我內心中感到一陣悲涼,如果秋月寒和輕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無法脫清關係。現在看來冷孤萱和幽幽早就策劃好了一切,先是讓我相信藏寶圖在鐵旗樓之中,然後藉著我來告訴輕顏,之後又用苦肉計損耗秋月寒的功力,江湖中人的狡詐絲毫不遜色於高明的政客。

    我黯然望向鐵旗樓的方向,心中暗自祈禱秋月寒和輕顏千萬不要前去。

    儲恩宮的殿門終於打開,四國貴賓魚貫走出,我從中馬上找到了晶后的身影,她的目光正向我望來。四目交匯,露出會心一笑。我向薛安潮父子望去,卻見薛安潮面色平靜,薛無忌卻是臉色鐵青。

    這時項達升過來邀請我和桓小卓前往貴賓席列坐,我的位置剛巧位於晶后身邊,由於幽幽始終沒有返回,我身邊的席位便空了下來。桓小卓來到我的身邊坐下。我心中明白自己好比說是兩軍對壘地界河,這邊是充滿仇恨的桓小卓,那邊是恍然不知自己處境的晶后。

    我故意道:「太后,怎麼沒有見到許公公?他剛才還在找你。」

    晶后也有些奇怪道:「他應該候在宮門外的,此刻不知去了哪裡。」

    我正要探聽聯盟之事,卻見漢成帝和我姑母已經來到主席就座。只好忍住不問。

    漢成帝仍舊一幅喜氣洋洋的樣子,微笑道:「朕今日能夠邀請到諸位貴賓親臨漢都相聚,實在是榮幸之至,來!我以這杯酒敬在場的諸位!」

    所有人同時端起酒杯。

    漢成帝率先將杯中美酒飲進。哈哈笑道:「朕今日還有兩個好消息要向大家宣佈!」

    他先和長詩姑母耳語了兩句,然後方才道:「朕和皇后已經商量過,近日將為我的女兒如茵和如曄完婚!」

    眾人齊聲歡呼了起來,我一顆心卻猛然一沉,如曄的婚事倒沒有什麼,這如茵嫁的是燕元宗,項博濤既然如此說,想來和晶后之間已經達成了默契。

    我忍不住向晶后望去,卻見晶后面帶微笑,酒杯沾了沾櫻唇便放下。

    我一顆心沮喪到了極點,如果晶后答應和漢國聯盟,大康的國運恐怕已經到了盡頭。

    漢成帝又道:「還有一件事,從今日起,漢國、齊國、晉國三國結成兄弟之幫,永世友好,互不相侵!」他說著句話的時候,雙目竟向我望來,流露出陰冷的殺機。

    聽到他的聯盟之中並沒有包括秦國和中山,我頓時陷入巨大的喜悅之中,晶后終於在最後關頭審時度勢,放棄了和漢國結盟地想法。中山國北來就是秦國的附庸,晶后既然不願結盟,張智成自然不能表態加入聯盟,不過以大汗和中山的關係,估計不久以後中山國勢必會重提獨立之事。

    晶后微笑著向我望來,意味深長道:「今日我才有如釋重任的感覺。」看來這件事已經困擾了她多日。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將燕元宗地病情告知給她,廣場之中募然傳出一聲巨響,卻見一道五彩焰火從廣場正中的場地上衝天而起,一直飛向高空,方才炸裂開來,在夜空中形成一朵巨大的煙花,也宣佈今晚焰火慶典的正式開始。

    在隆隆的爆竹聲中,一朵朵金菊怒放,一片片牡丹盛開;金龍飛舞,彩霞當空。夜空之中頓時變成了奼紫嫣紅的百花園。

    五彩繽紛的煙花如同水晶一般靚麗奪目,色彩斑斕的焰火好似晚霞一般絢麗多姿。瞬息萬變的煙花,時而淺黃,時而銀白,時而翠綠,時而粉紅,美不勝收。巨大的煙花在空中連番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似乎觸手可及。

    人群的歡呼此起彼伏,諸位貴賓起身輪流向漢成帝敬酒。

    輪到我的時候,漢成帝一語雙關道:「胤空,看來你此行收穫頗豐啊!」

    我笑道:「胤空最大的收穫就是見到了姑丈和姑母。」

    長詩姑母笑道:「這孩子,真會說話,難怪綠珠那可愛的丫頭會被你給哄得服服帖帖的。」

    漢成帝笑道:「怪不得你姑母會覺得大康諸位皇子之中,你最有才幹。」

    我暗叫不妙,漢成帝和秦國結盟不成,顯然遷怒於我,我還是盡早脫身才是。歉然道:「我的列位皇兄能為都在胤空之上,姑母見到便會知道。」

    漢成帝冷笑道:「我真是羨慕歆德皇,他有這麼能幹的皇兒,何愁將來大康不興!」

    長詩姑母也覺察到漢成帝對我的敵意,微笑解圍道:「胤空,你去陪國師看看焰火吧,今晚她好像有些寂寞。」

    我趁機脫身回到自己的坐席,卻見晶后和桓小卓正在親熱的聊著什麼。

    我暗自心寒,女人心海底針,桓小卓也是如此厲害,居然可以將血海深仇掩飾的風雨不透。她接近晶后的目的定然是為了報復,聯盟的事情剛告一段落,沒想到又要面對桓小卓的事情,此一時彼一時,我無論如何不可以讓她傷及晶后,否則我的一番苦心豈不是白費。

    我來到兩女面前微笑道:「廣場之上表演精彩之極,我們何不去那裡觀賞?」

    晶后點了點頭道:「我正有此意,國師,我們去前面看看,順便你再給我講一講一些養生之道。」她顯然對桓小卓產生了好感。

    我暗暗叫苦,自己又無法提醒晶后提防桓小卓,只好步步緊跟,希望不要出什麼變故。

    兩人相談甚歡,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相比而言,我反倒顯得有些多餘。

    我留意四周,無論是幽幽還是許公公都突然失蹤,到處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焰火慶典將近尾聲,眾人歡呼聲漸漸變得清晰。可是正西方向突然燃起沖天火光,眾人初時還以為是又燃起了焰火,可是馬上便察覺到有些不對。

    桓小卓嬌呼道:「鐵旗樓失火了!」

    廣場周圍負責警戒的禦林軍,開始嚴陣以待,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這些重要的貴賓,在御前武士的保護下,來到明德殿前的高臺之上。

    夜風忽然大了許多,高臺爐鼎之中,火苗在風中呼呼作響,映得周圍明滅不定。幾百名御前武士守護於高臺之下。

    此時西方的天際,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從空中飛掠而來。

    雖然記錄我們的方向還有很遠,周圍眾人已經發出駭然驚呼,皇族之中不乏心狠手辣者,同樣不缺乏無能之輩。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先後落在明德殿的屋簷之上,這漢宮之中象徵皇家最大氣派的宮殿,竟然被他們踏在腳下。

    秋月寒一身白衣靜靜站在金色屋簷之上,長袖負在身後,面容平靜如夕。

    對面那黑衣人我卻未曾見過,此人身材瘦削,面色蒼白之至,滿頭白髮在夜風中飛舞,嘴唇薄如刀削,再加上一身黑衣,宛如鬼魅現世,一時間竟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黑衣人怪笑一聲,手中竟然多出一根亮晶晶的長鞭,他距離秋月寒還有十餘丈的距離。長鞭急電般向秋月寒地纖腰纏去。

    秋月寒纖手輕楊,一道無形掌力隔空發了出去。那長鞭並未觸及她的嬌軀,卻聽到『波』地一聲巨響。秋月寒地身軀微微一晃,那黑衣人向後猛然後撤數步,在空中一個弧形的回轉,重新向秋月寒俯衝而去。

    桓小卓輕聲道:「原來是他!」

    我低聲問道:「那黑衣人究竟是誰?」

    桓小卓小聲道:「他是玄冥教高手慕容初晴。」

    我心中一怔,原來埋伏在鐵旗樓的高手就是他,怪不得冷孤萱和幽幽師徒會設計讓秋月寒前往鐵旗樓,難怪項達升會被藏匿在皇宮之中而無人發覺,原來一直都有內應在作怪。

    我不由得擔心輕顏的處境,她應該按照那張秘圖進入了鐵旗樓中。卻不知能不能夠從鐵旗樓的重重包圍之中脫困?

    秋月寒和慕容初晴剛剛交換了一招,身體乍合乍分,彼此間的距離又拉開到十丈左右。

    「放箭!」一個清朗的聲音大喝道,卻是李慕雨在殿前指揮士兵佈陣。

    百餘名禦林軍在廣場之中排好隊列,同時扣動了弩箭的扳機,密集的箭雨向秋月寒的方向射去。

    我暗叫不妙,秋月寒地武功再高,恐怕也躲不過亂箭攢射。

    秋月寒雙臂在空中迅速的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形軌跡,射向她的弩箭彷彿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所牽引,向圓形軌跡的正中飛去。

    秋月寒手腕變動奇快,雙臂驟然展開,龐大無匹的力量頓時改變了弩箭的方向,呼嘯著向慕容初晴射去。

    慕容初晴長鞭揮出,在半空中將羽箭圈入其中,鞭身向正中的方向一緊,弩箭被纏繞成一束。隨著長鞭揮動地方向再度向秋月寒射去。

    秋月寒嬌軀輕旋,在空中越升越高。慕容初晴鞭影呼嘯,如影隨形。兩人在皇城之巔再度戰到了一處。

    桓小卓低聲道:「秋月寒好像不行了!」

    我也看出秋月寒在慕容初晴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已經漸漸露出疲態,這是因為她為了救治幽幽真元損耗過度的緣故,想到幽幽的卑鄙行徑,我恨得緊緊咬住牙關。

    秋月寒和慕容初晴連續對了三掌,她向後撤出數步方才站定了身形。

    慕容初晴又發出一聲桀桀怪笑,身體宛如陀螺般旋轉了開來,頓時化為無數身影將秋月寒困在正中。

    我不由得暗暗心驚。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大殿之上塵煙飛舞,秋月寒和慕容初晴全都失去了蹤影,我馬上意識到,定然是秋月寒無法接住慕容初晴的全力一擊,用力洞穿了明德殿的房頂,利用這種方式躲過對方的攻擊。

    沒過多久,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洞口中升騰而出,卻是秋月寒率先跳了出來,她纖足踏在屋簷之上,力道所及,屋簷上的瓦片猛然升起,

    浪般向殿前弓弩手射去。

    她的嬌軀如蛟龍般掠向人群。

    經過我們頭頂之上的時候,足尖在瓦片上輕輕一點,再度向共牆外飛去。

    李慕雨怒吼一聲,彎弓搭箭,流行般射出了三箭。

    秋月寒長袖向後拂去,兩箭被她拂落,其中一箭卻穿透她的衣袖射在她的後背之上。看來她地真元的確已經耗盡,否則又豈會被李慕雨所傷。

    秋月寒去勢不歇,轉眼間已經消失在宮牆之外。

    李慕雨率領禦林軍全速向外追去。

    我和桓小卓對望一眼,彼此都流露出擔心之色。

    這時候慕容初晴才緩緩從明德殿走出,剛剛走出宮門,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幾名御前武士慌忙上前架住他。

    晶后幽然歎了口氣道:「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還是早些離去吧!」

    我點了點頭。

    晶后四處觀望仍然沒有找到許公公的身影,不由得緊縮雙眉道:「許公公到哪裡去了,整個晚上都沒有見到他人影。」

    我心中暗道:「那幽幽行事向來喜怒無常,莫不是將許公公給殺了?」口中卻道:「母后還是先回驛站。許公公找不到你自然會回去。」

    晶后點了點頭,我低聲道:「我送母后回去!」

    桓小卓目光之中閃現出一絲殺機。我佯裝沒有看到,陪同晶后向外走去。

    目睹了這一場驚心動魄的爭鬥,在場賓客大都失去了繼續留下地勇氣,匆匆向漢成帝道別後離開了皇宮。

    我陪著晶后出了內宮和手下眾武士會合一處,我並未直接返回自己的驛館,和晶后同乘一輛馬車向晶后暫住的王府行去。

    晶后微笑道:「胤空,你今日總算遂了心意。」

    我恭敬道:「多謝母后成全。」

    她幽然歎了口氣道:「我兄長認為我不同意和大汗結盟,是受了你的影響,如果不是看在你姑母的面上,恐怕他未必會饒了你。

    我壓低聲音道:「母后,便是現在,他也不會饒了我!」」

    晶后秀眉微顰,若有所思,許久方道:「你到底有何打算?」

    我向她的嬌軀偎近了一些,她身體上淡淡的幽香,清晰地飄入我的鼻息之中,格外的惹人心動。我低聲道:「孩兒想隨母后一起入秦,從秦境再返回大康。」

    晶后微笑道:「我早就料到你會有這樣的打算。」

    我低聲道:「母后答應不答應?」

    晶后微笑不語,我大膽的摟住了她地纖腰。將面孔貼在她的俏臉之上:「母后答應不答應?」

    晶后伸出柔荑輕輕撫摸著我的面孔,溫柔無限道:「誰讓你是我的兒子呢!」

    我心中一蕩,張臂緊緊的將她樓入懷中,垂頭捉住她的香唇,用力的吻了下去。晶后嬌軀一顫,輕聲道:「胡鬧,你怎麼還……」我的舌頭已經深入了她的檀口。將她下面的話語盡數給堵了回去。

    燕元宗之事,卻為我蒙上了一層陰影,我若是不將實情告訴晶后,她要是從他人的口中得知,一定會以為我企圖不良,說不定會惱羞成怒。重新考慮聯盟之事。我如果告訴她,又怕她不惜一切代價對付燕元宗沈馳等人。

    晶后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輕聲道:「你好像有心事!」

    我終於下定決心。低聲道:「母后,我剛剛聽到了一件事情……」

    晶后看到我猶豫的樣子,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什麼事情?」

    「我聽說元宗突然生了急病!」

    「什麼?」晶后霍然從我的懷中坐了起來,此時馬車已經來到王府之前。

    晶后嘴唇顫抖道:「你……你剛才為何不說?」

    「母后,我剛才哪有機會對你說起此事?」我辨白道。

    晶后點了點頭,美目眾已經是淚光閃現。

    我勸慰道:「此事未經證實,不知是真是假,母后千萬不要慌張。」

    晶后道:「我必須馬上收拾行裝返回大秦!」

    回到王府之中,許公公仍然沒有回來,晶后馬上令手下人收拾行裝,想連夜趕回大秦。

    我看到她情緒低落,只好輕聲勸慰了幾句。

    晶后道:「我今日始終心緒不寧,總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果元宗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叫我該怎麼辦!」她遇到這種事情,早已失去了主張,美目之中珠淚盈盈。

    我安慰道:「母后千萬不要著急,回到大秦,一切自然水落石出,也許這只是一個謠傳也未必可知。」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喧囂之聲,晶后的隨行武士驚惶失措地衝了進來,大聲道:「太后,大事不好!李大都督率領禦林軍將王府包圍了起來。」

    「什麼?」我和晶后同時驚呼道。

    晶后怒道:「混帳東西,無法無天了嗎?我便是不跟大汗結盟,他就要對付我嗎?」

    門外傳來呵呵笑聲,卻是李慕雨來到門前。

    我擔心他看到我會產生警戒之心,所以躲在房內未敢出去。

    晶后走出房門,怒道:「李慕雨!你為何率兵包圍了我的住處?」

    李慕雨冷冷道:「啟稟公主!卑職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您無禮,一切都是陛下的吩咐!」

    「我皇兄?他為何要這樣做?」

    李慕雨道:「今夜有人用聲東擊西之法到走了繆氏藏寶圖,陛下震怒之下,讓我將所有來賓的驛站全部包圍,一定要將此事徹查清楚。」

    晶后怒道:「我皇兒突發急病,性命危在旦夕,我今夜就會返回秦國!」

    李慕雨笑道:「公主誤怪,陛下有令,在這件事沒有調查清楚以前,任何人不得離開漢都!卑職也沒有辦法!」

    我震驚無比,這李慕雨所說的一切應該屬實,看來幽幽和冷孤萱不但設計陷害了秋月寒,而且利用鐵旗樓之事,將李慕雨的注意力成功轉移。

    她們卻趁此時機將真正的藏寶圖盜出,這師徒二人真是可恨到了極點。

    晶后怒斥道:「我乃大秦太后,大漢公主,豈會盜取你們的什麼寶圖,給我滾開!」

    李慕雨冷冷道:「諸位將士聽令,今日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走出王府半步,如有違背,殺無赦!」

    他轉身向王府外走去,晶后氣得嬌軀發顫,俏臉都失卻去了顏色。

    等到李慕雨離開王府,我示意武士關閉大門,這才來到晶后身邊,低聲勸慰道:「母后千萬不要和那混帳一般見識!」

    晶后怒道:「我何時見過他的什麼藏寶圖,我皇兄分明是故意留難我們!」

    我搖了搖頭道:「母后,這件事定然和藏寶圖有關,今晚發生在皇宮的事情絕非偶然,你還是暫且留在這裡,如果堅持離開,恐怕更會遭到成帝的懷疑。」

    晶后淚光盈盈道:「可是……元宗……」

    我歎了口氣道:「母后,就算你現在回去,至少要有七個日夜才能抵達秦都。況且元宗之事只不過是傳言,是真是假還待考證,或許明日就會有新的消息傳來也未必可知。」

    晶后終於點了點頭。

    我起身道:「王府被圍,我的住所必然也無法避免,我還是盡快返回驛館,看看那邊的情形再說。」

    晶后關切道:「胤空,你還是留在這裡安全一些。」我搖了搖頭道:「我留在這裡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再說我送你來王府之時很多人都已經看到,現在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其實我是擔心那藏寶圖並未失竊,漢成帝故意借用藏寶圖之事對我橫加陷害,藉機報復我破壞五國聯盟之事,我還是回去早作準備。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7-11-20 23:02 編輯

hasegawa_tw 發表於 2017-8-20 22:54
小說名:[歷史軍事] [歷史]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作者:石章魚 (已完成)
事由: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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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龍卷 第一百零九章 報應


  許公公慌忙讓宮女將窗戶關上,鳳陽宮重新回復到沉寂之中,這沉寂的氛圍讓人感到格外地壓抑。

  過了許久,酈姬方才黯然道:「陛下忽然失去了知覺,我慌忙找來御醫,診治的結果竟然是……陛下的病情和先皇竟有七分相似……」

  「夠了!」晶后厲聲喝道,她霍然站起身來,怒視酈姬道:「你存心在我面前說這些事情,究竟有何目的?」

  酈姬表情鎮定,淡然道:「孩兒只是照實說這件事,母后好像想到別處去了。」

  晶后冷笑道:「你和元宗之間的感情究竟怎樣,我清清楚楚。」

  酈姬針鋒相對道:「母后對於宮裡宮外的每一件事情都清楚得很。」

  我詫異於她的膽色,要知道現在元宗雖然病重,可是晶后仍然掌控著秦國的政權。這大秦後宮之中,晶后更是可以隻手遮天,她若是想對付酈姬豈不是輕而易舉?酈姬居然敢和她當面對峙,看來她若不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便是身後一定有所仰仗。從她理性冷靜的目光之中,我可以斷定,酈姬極有可能是因為後者的事由。

  晶后冷冷道:「許公公,代我送皇后回去!」

  酈姬卻呵呵笑了一聲:「母后好像忘了,我還未探望過皇上哩。」

  晶后怒道:「元宗自有我來照顧,你無需操心,還是回去好好地休息吧。」

  酈姬冷冷質問道:「母后此言差矣,皇上乃是我的丈夫,現在他身患重病,我理應侍奉榻前,難道母后連我這個做妻子的這點權利都要剝奪嗎?」

  晶后怒道:「元宗的事情,我這個當母親的還做得了主,許公公給我送她出去。」

  「是!」許公公大步來到酈姬的身前,怒視酈姬。

  酈姬禁不住笑道:「果然是個忠心的奴才……我的身邊卻沒有一個。」她轉身向門外走去,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忽然揚手向身邊的宮女劈面就是一個耳光,怒斥道:「賤人,你好沒有眼色,走路都要踩到我裙角,有空多跟別人學一學。」那宮女根本未曾踩到她的裙角,她這分明是故意做戲給晶后看。她回眸向晶后微微一笑,柔聲道:「母后莫要跟我一般見識,這幫奴才不打是不行的,孩兒先告退了。」

  晶后臉色氣得煞白,嬌軀顫抖著坐了下去,猛然將桌上的茶盞摔落在地上,風雨中傳來酈姬的一聲得意的長笑。

  許公公屏退眾人,留給我們一個單獨的空間,我這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來到晶后的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柔荑。晶后埋首於我胸前,無聲啜泣了起來,在外人的面前她仍舊帶著堅強的假面,可是在我的身邊,她的脆弱已經展露無遺。

  晶后顫聲道:「我……就快支撐不下去了……」

  我低聲道:「皇兄的病情是否和酈姬有關?」

  晶后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可是據御醫所說皇上並非是因為中毒。難道這世上果然有天理循環之說,我鑄下的罪孽報應到了元宗的身上……」

  燕元宗的病情顯然極大地干擾了晶后的心神,她往昔的冷靜和理智已經不復存在。

  我蹲下身子,緊緊握住她的雙手道:「你並沒有做錯,何來報應之說。我雖然沒有證據,可是仍然能夠斷定,皇兄的事情一定埋藏著巨大的陰謀。」

  晶后點了點頭。

  我低聲道:「母后有沒有查清酈姬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晶后苦笑道:「你知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猖狂?」

  我正是對此迷惑不解,目光充滿詢問地望向晶后。

  晶后道:「元宗病重,可這時大秦的傳國玉璽卻偏偏不見了。」

  「什麼?」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晶后美眸中皆是憤恨之色:「能夠接近元宗的只有酈姬,這玉璽十有八九都是被這賤人偷藏了起來。」

  我低聲道:「這件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晶后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也許她想利用這玉璽在關鍵的時候要挾我。」

  我皺了皺眉頭道:「如果她將玉璽交到燕興啟的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晶后道:「她暫時應該不會這樣做,燕元籍如果得到了玉璽,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抓住我雙手道:「她會不會為了她的父親報仇,不計代價地將我母子趕上絕路?」

  我輕輕拍了拍晶后的手背,安慰道:「我估計酈姬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我們應該還有時間將玉璽找到。」

  晶后歎了一口氣,目光重新投向燕元宗的方向:「我現在是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怎樣去應付眼前的局面。要是元宗死了,我和他們爭來斗去又有什麼意義?」

  晶后若是喪失鬥志對我來說決不是什麼好消息,我還要依靠她的支持獲得重要的一次提升。我低聲道:「母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燕元籍重奪皇位,他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

  晶后默然不語。

  我緩緩站起身來:」母后是時候該重新考慮帝位的人選了。「

  晶后美眸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她慢慢放開了我的雙手:「你回去歇息吧,明日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許公公將我送出宮門,阿東和騰多爾仍然在外面恭候。我正要上馬的時候,許公公又喚住我:「殿下,老奴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我點了點頭,將馬韁扔給阿東,和許公公來到皇城外的玉帶橋之上。

  許公公低聲道:「皇上恐怕不行了。」

  我點了點頭,任何人都能看出這件事情,燕元宗的死是早晚的事情,不過我們希望這一天晚一點到來。

  許公公道:「皇上如果死了,太子便是理所當然的繼任者。如果一切成為現實,太后的境遇會變得相當艱難。」

  我微笑道:「許公公有什麼辦法?」

  許公公壓低聲音道:「現在能夠幫助太后的只有殿下。太后的利益代表著殿下的利益,皇上嗣後,大秦的利益在太后的眼中就會變得無足輕重。所以皇上死,對殿下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我內心怦然一動,我已經聽出許公公這句話後的意思。燕元宗如果死了,晶后就不會像原來那般維護秦國的利益,以她對我的感情,定然會全力以赴地支持我。我擁有宣城的土地,再加上晶后對我的暗中支持,成就霸業應該會變得容易許多。

  許公公道:「太后現在是最為艱難的時候,也是最為關鍵的時候,殿下一定要想法設法,絕不可以讓燕元籍順利來到秦都。」

  和許公公分別以後,我回到客棧,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腦中形成。阻止燕元籍來到秦都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他暗殺在途中,可是燕元籍身邊不乏高手保護,想要靠近他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有智計百出的沈馳陪伴左右。

  反覆考慮之後,我仍然決定冒險一試。如果燕元籍順利來到秦都,晶后恐怕再也沒有回天之力。

  阿東是做這件事最為合適的人選,他的武功雖然不及唐昧,可是論到冷靜堅韌,我身邊的眾位武士無人可以望其項背。

  我將親手繪製的燕元籍和沈馳的畫像交給阿東。

  阿東鄭重地揣在懷中。

  「要不要助手?」

  阿東搖了搖頭:「我有雷神!」在他的心目中,最值得信任的助手便是那只藏獒。

  我欣賞地點了點頭:「這件事無論成敗,千萬不可以留下任何的痕跡。」

  阿東道:「主人放心!」

  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活著回來見我!」

  翌日中午,晶后再次召我進宮。

  她的美眸之中佈滿了細小的血絲,看來昨晚又是一夜未眠。

  我禁不住有些心痛,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終有一日她的身體會撐不下去。

  晶后道:「胤空,昨晚我始終在想你那個建議。」

  我微笑道:「母后決定了沒有?」

  晶后點了點頭道:「我決定立澤王燕元齊為繼任的皇帝,他母妃早已病逝,而且在朝中並無黨羽,為人敦厚,倒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晶后終於接受了現實。與其沉浸在悲傷之中,不如早日開始準備,想好對付燕興啟的方案,這才是眼前最該做的事情。

  晶后道:「你的身份打算何時公開?」

  我笑道:「孩兒的身份今日便想公開。」

  晶后微感詫異,輕聲道:「你難道不害怕燕興啟等人會對付你嗎?」

  我搖了搖頭道:「燕興啟現在沒有對付我的理由,他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搶奪皇位上面。母后現在宣佈準備和大康議和,也許會分散他的部分注意力。」

  晶后道:「回頭我便宣佈和大康商議聯盟之事。」

  我低聲道:「孩兒已經派人去刺殺燕元籍!」

  晶后目光猛然一亮,低聲道:「此事千萬不可有把柄落在燕興啟的手上。」

  「母后放心,這件事不會有任何的紕漏。就算暗殺不成,也跟您沒有任何的關係。」

  晶后道:「如果議和,你打算讓我派誰人和你相談呢?」

  我微笑道:「自然是燕興啟!」

  晶后不能置信地望著我:「什麼?」

  我笑道:「給我一個瞭解他的機會,也許我可以幫母后將他除去!」

  我從漢國抵達秦都的消息瞬間傳了出去,晶后將我安排在我的故居楓林閣暫住。自從我離開大秦,楓林閣一直空在這裡,並沒有任何人入住,只有我原來的兩名下人負責打掃清理這裡,由此可見晶后對我的款款深情。

  我現在還缺少的就是歆德皇手中的一紙聖諭,他並沒有委派我和秦國聯盟之任。不過我有充分的把握,楚兒收到我的信函後,馬上就會著手安排一切,最多十天,我就能順利得到歆德皇的委任。

  晶后為了以防有人對我不利,專門調撥了兩百名御林軍負責楓林閣的警戒。我雖然覺著著並沒有太多的作用,可是考慮到她的一番苦心,仍然答應了下來。

  雖然和輕顏分開,我卻沒有停止對無間玄功的修煉,陰陽雙修已經讓我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對武功招式的認識也豁然開朗,即便是不尋常的招式也能夠窺透其中奧妙。

  第一個登門拜訪的卻並不是西門伯棟,而是我頗為想念的慕容嫣嫣。

  數年不見,慕容嫣嫣出落的越發的迷人,黑髮如雲,梳理成一個隨意的墜馬簪,膚如凝脂,粉面桃腮,美目之中蕩漾著盈盈秋波。看到伊人如此嬌艷,我內心之中竟然生出些許的遺憾,在大秦多年,竟然沒有俘獲慕容嫣嫣的芳心,的確有些失敗,趁著這次在秦都逗留的良機,我一定要將佳人收入房中。

  想起她的身份,我激動的內心迅速冷靜了下來,左逐流已經成為影響我們感情發展的最大障礙,慕容嫣嫣的政治立場並不站在我的一方。

  慕容嫣嫣久久凝視著我,許久才蕩漾出一絲微笑。

  我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嗎?」我已經恢復本身的膚色,刮去臉上的鬍鬚,和以往的龍胤空並沒有什麼兩樣。

  慕容嫣嫣淺笑道:「嫣嫣不知道眼前還是不是昔日那個平王,還是不是將嫣嫣當成朋友的那個龍胤空?」

  我一語雙關道:「我對慕容姑娘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慕容嫣嫣俏臉微微一紅,輕聲道:「若是嫣嫣沒有猜錯,平王殿下抵達秦都應該有一段時日了。」我這才知道她剛才的話為何有抱怨的意思,她大概認為,我是因為左逐流的緣故在刻意防備她。

  我笑道:「有些事情,胤空要慢慢跟慕容姑娘解釋,不知道慕容姑娘有沒有耐心聽聽我的解釋呢?」

  慕容嫣嫣道:「平王殿下的高談闊論,嫣嫣時時刻刻都銘記於心,能有這樣的機會,嫣嫣自然要洗耳恭聽。」

  許公公慌忙讓宮女將窗戶關上,鳳陽宮重新回復到沉寂之中,這沉寂的氛圍讓人感到格外地壓抑。

  過了許久,酈姬方才黯然道:「陛下忽然失去了知覺,我慌忙找來御醫,診治的結果竟然是……陛下的病情和先皇竟有七分相似……」

  「夠了!」晶后厲聲喝道,她霍然站起身來,怒視酈姬道:「你存心在我面前說這些事情,究竟有何目的?」

  酈姬表情鎮定,淡然道:「孩兒只是照實說這件事,母后好像想到別處去了。」

  晶后冷笑道:「你和元宗之間的感情究竟怎樣,我清清楚楚。」

  酈姬針鋒相對道:「母后對於宮裡宮外的每一件事情都清楚得很。」

  我詫異於她的膽色,要知道現在元宗雖然病重,可是晶后仍然掌控著秦國的政權。這大秦後宮之中,晶后更是可以隻手遮天,她若是想對付酈姬豈不是輕而易舉?酈姬居然敢和她當面對峙,看來她若不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便是身後一定有所仰仗。從她理性冷靜的目光之中,我可以斷定,酈姬極有可能是因為後者的事由。

  晶后冷冷道:「許公公,代我送皇后回去!」

  酈姬卻呵呵笑了一聲:「母后好像忘了,我還未探望過皇上哩。」

  晶后怒道:「元宗自有我來照顧,你無需操心,還是回去好好地休息吧。」

  酈姬冷冷質問道:「母后此言差矣,皇上乃是我的丈夫,現在他身患重病,我理應侍奉榻前,難道母后連我這個做妻子的這點權利都要剝奪嗎?」

  晶后怒道:「元宗的事情,我這個當母親的還做得了主,許公公給我送她出去。」

  「是!」許公公大步來到酈姬的身前,怒視酈姬。

  酈姬禁不住笑道:「果然是個忠心的奴才……我的身邊卻沒有一個。」她轉身向門外走去,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忽然揚手向身邊的宮女劈面就是一個耳光,怒斥道:「賤人,你好沒有眼色,走路都要踩到我裙角,有空多跟別人學一學。」那宮女根本未曾踩到她的裙角,她這分明是故意做戲給晶后看。她回眸向晶后微微一笑,柔聲道:「母后莫要跟我一般見識,這幫奴才不打是不行的,孩兒先告退了。」

  晶后臉色氣得煞白,嬌軀顫抖著坐了下去,猛然將桌上的茶盞摔落在地上,風雨中傳來酈姬的一聲得意的長笑。

  許公公屏退眾人,留給我們一個單獨的空間,我這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來到晶后的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柔荑。晶后埋首於我胸前,無聲啜泣了起來,在外人的面前她仍舊帶著堅強的假面,可是在我的身邊,她的脆弱已經展露無遺。

  晶后顫聲道:「我……就快支撐不下去了……」

  我低聲道:「皇兄的病情是否和酈姬有關?」

  晶后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可是據御醫所說皇上並非是因為中毒。難道這世上果然有天理循環之說,我鑄下的罪孽報應到了元宗的身上……」

  燕元宗的病情顯然極大地干擾了晶后的心神,她往昔的冷靜和理智已經不復存在。

  我蹲下身子,緊緊握住她的雙手道:「你並沒有做錯,何來報應之說。我雖然沒有證據,可是仍然能夠斷定,皇兄的事情一定埋藏著巨大的陰謀。」

  晶后點了點頭。

  我低聲道:「母后有沒有查清酈姬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晶后苦笑道:「你知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猖狂?」

  我正是對此迷惑不解,目光充滿詢問地望向晶后。

  晶后道:「元宗病重,可這時大秦的傳國玉璽卻偏偏不見了。」

  「什麼?」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晶后美眸中皆是憤恨之色:「能夠接近元宗的只有酈姬,這玉璽十有八九都是被這賤人偷藏了起來。」

  我低聲道:「這件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晶后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也許她想利用這玉璽在關鍵的時候要挾我。」

  我皺了皺眉頭道:「如果她將玉璽交到燕興啟的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晶后道:「她暫時應該不會這樣做,燕元籍如果得到了玉璽,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抓住我雙手道:「她會不會為了她的父親報仇,不計代價地將我母子趕上絕路?」

  我輕輕拍了拍晶后的手背,安慰道:「我估計酈姬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我們應該還有時間將玉璽找到。」

  晶后歎了一口氣,目光重新投向燕元宗的方向:「我現在是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怎樣去應付眼前的局面。要是元宗死了,我和他們爭來斗去又有什麼意義?」

  晶后若是喪失鬥志對我來說決不是什麼好消息,我還要依靠她的支持獲得重要的一次提升。我低聲道:「母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燕元籍重奪皇位,他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

  晶后默然不語。

  我緩緩站起身來:」母后是時候該重新考慮帝位的人選了。「

  晶后美眸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她慢慢放開了我的雙手:「你回去歇息吧,明日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許公公將我送出宮門,阿東和騰多爾仍然在外面恭候。我正要上馬的時候,許公公又喚住我:「殿下,老奴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我點了點頭,將馬韁扔給阿東,和許公公來到皇城外的玉帶橋之上。

  許公公低聲道:「皇上恐怕不行了。」

  我點了點頭,任何人都能看出這件事情,燕元宗的死是早晚的事情,不過我們希望這一天晚一點到來。

  許公公道:「皇上如果死了,太子便是理所當然的繼任者。如果一切成為現實,太后的境遇會變得相當艱難。」

  我微笑道:「許公公有什麼辦法?」

  許公公壓低聲音道:「現在能夠幫助太后的只有殿下。太后的利益代表著殿下的利益,皇上嗣後,大秦的利益在太后的眼中就會變得無足輕重。所以皇上死,對殿下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我內心怦然一動,我已經聽出許公公這句話後的意思。燕元宗如果死了,晶后就不會像原來那般維護秦國的利益,以她對我的感情,定然會全力以赴地支持我。我擁有宣城的土地,再加上晶后對我的暗中支持,成就霸業應該會變得容易許多。

  許公公道:「太后現在是最為艱難的時候,也是最為關鍵的時候,殿下一定要想法設法,絕不可以讓燕元籍順利來到秦都。」

  和許公公分別以後,我回到客棧,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腦中形成。阻止燕元籍來到秦都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他暗殺在途中,可是燕元籍身邊不乏高手保護,想要靠近他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有智計百出的沈馳陪伴左右。

  反覆考慮之後,我仍然決定冒險一試。如果燕元籍順利來到秦都,晶后恐怕再也沒有回天之力。

  阿東是做這件事最為合適的人選,他的武功雖然不及唐昧,可是論到冷靜堅韌,我身邊的眾位武士無人可以望其項背。

  我將親手繪製的燕元籍和沈馳的畫像交給阿東。

  阿東鄭重地揣在懷中。

  「要不要助手?」

  阿東搖了搖頭:「我有雷神!」在他的心目中,最值得信任的助手便是那只藏獒。

  我欣賞地點了點頭:「這件事無論成敗,千萬不可以留下任何的痕跡。」

  阿東道:「主人放心!」

  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活著回來見我!」

  翌日中午,晶后再次召我進宮。

  她的美眸之中佈滿了細小的血絲,看來昨晚又是一夜未眠。

  我禁不住有些心痛,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終有一日她的身體會撐不下去。

  晶后道:「胤空,昨晚我始終在想你那個建議。」

  我微笑道:「母后決定了沒有?」

  晶后點了點頭道:「我決定立澤王燕元齊為繼任的皇帝,他母妃早已病逝,而且在朝中並無黨羽,為人敦厚,倒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晶后終於接受了現實。與其沉浸在悲傷之中,不如早日開始準備,想好對付燕興啟的方案,這才是眼前最該做的事情。

  晶后道:「你的身份打算何時公開?」

  我笑道:「孩兒的身份今日便想公開。」

  晶后微感詫異,輕聲道:「你難道不害怕燕興啟等人會對付你嗎?」

  我搖了搖頭道:「燕興啟現在沒有對付我的理由,他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搶奪皇位上面。母后現在宣佈準備和大康議和,也許會分散他的部分注意力。」

  晶后道:「回頭我便宣佈和大康商議聯盟之事。」

  我低聲道:「孩兒已經派人去刺殺燕元籍!」

  晶后目光猛然一亮,低聲道:「此事千萬不可有把柄落在燕興啟的手上。」

  「母后放心,這件事不會有任何的紕漏。就算暗殺不成,也跟您沒有任何的關係。」

  晶后道:「如果議和,你打算讓我派誰人和你相談呢?」

  我微笑道:「自然是燕興啟!」

  晶后不能置信地望著我:「什麼?」

  我笑道:「給我一個瞭解他的機會,也許我可以幫母后將他除去!」

  我從漢國抵達秦都的消息瞬間傳了出去,晶后將我安排在我的故居楓林閣暫住。自從我離開大秦,楓林閣一直空在這裡,並沒有任何人入住,只有我原來的兩名下人負責打掃清理這裡,由此可見晶后對我的款款深情。

  我現在還缺少的就是歆德皇手中的一紙聖諭,他並沒有委派我和秦國聯盟之任。不過我有充分的把握,楚兒收到我的信函後,馬上就會著手安排一切,最多十天,我就能順利得到歆德皇的委任。

  晶后為了以防有人對我不利,專門調撥了兩百名御林軍負責楓林閣的警戒。我雖然覺著著並沒有太多的作用,可是考慮到她的一番苦心,仍然答應了下來。

  雖然和輕顏分開,我卻沒有停止對無間玄功的修煉,陰陽雙修已經讓我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對武功招式的認識也豁然開朗,即便是不尋常的招式也能夠窺透其中奧妙。

  第一個登門拜訪的卻並不是西門伯棟,而是我頗為想念的慕容嫣嫣。

  數年不見,慕容嫣嫣出落的越發的迷人,黑髮如雲,梳理成一個隨意的墜馬簪,膚如凝脂,粉面桃腮,美目之中蕩漾著盈盈秋波。看到伊人如此嬌艷,我內心之中竟然生出些許的遺憾,在大秦多年,竟然沒有俘獲慕容嫣嫣的芳心,的確有些失敗,趁著這次在秦都逗留的良機,我一定要將佳人收入房中。

  想起她的身份,我激動的內心迅速冷靜了下來,左逐流已經成為影響我們感情發展的最大障礙,慕容嫣嫣的政治立場並不站在我的一方。

  慕容嫣嫣久久凝視著我,許久才蕩漾出一絲微笑。

  我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嗎?」我已經恢復本身的膚色,刮去臉上的鬍鬚,和以往的龍胤空並沒有什麼兩樣。

  慕容嫣嫣淺笑道:「嫣嫣不知道眼前還是不是昔日那個平王,還是不是將嫣嫣當成朋友的那個龍胤空?」

  我一語雙關道:「我對慕容姑娘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慕容嫣嫣俏臉微微一紅,輕聲道:「若是嫣嫣沒有猜錯,平王殿下抵達秦都應該有一段時日了。」我這才知道她剛才的話為何有抱怨的意思,她大概認為,我是因為左逐流的緣故在刻意防備她。

  我笑道:「有些事情,胤空要慢慢跟慕容姑娘解釋,不知道慕容姑娘有沒有耐心聽聽我的解釋呢?」

  慕容嫣嫣道:「平王殿下的高談闊論,嫣嫣時時刻刻都銘記於心,能有這樣的機會,嫣嫣自然要洗耳恭聽。」


紅字部分重複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7-11-20 23:02 編輯

nug75920 發表於 2017-8-21 18:43
小說名:人皇紀
事由:格式有誤及錯字修正
章節:第二十一章  驚人的九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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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驚人的九萬兩!

  二世為人,沒有人比王衝更清楚,今後海德拉巴礦石的爭奪會多麼激烈了。那種幾萬一鈞,十幾萬一鈞,甚至更高的天價,都是白熱化爭奪的結果。

  不止是在東方,哪怕是在西方,在身毒以西的大食,甚至更遠的地方,海德拉巴礦石的爭奪都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哪裡的價格一點都不比大唐的售價便宜!

  這就是為什麼前世,一柄烏茲鋼武器賣到了十幾萬兩黃金一柄,但大唐依然得不到海德拉巴的礦石。

  這就是因為,在西方,在大食那裡賣得比大唐還要貴!

  海德拉巴礦石是有限的。等到所有人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也就是海德拉巴礦石的價格呈幾何倍數瘋狂飆升的時候。

  但是現在,這一切還僅僅剛剛開始。哪怕身毒的僧人對於這種礦石的定位,也僅僅是很好的武器材料!

  300兩黃金一鈞,這對大唐是千載難的機會。無論如何,王衝都要最大化自己和大唐的利益。

  而銷售總代理權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銷售總代理權?這是什麼東西?

  兩名身毒高僧面面相覷,一臉的迷惑。他們也算是去過不少地方,見多識廣,在大唐也算待了不少的時間,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起總代理權這個東西。

  所謂銷售總代理權,就是你們將海德拉巴礦石在中土和整個東方世界銷售權利交給我。而我付給你們一定的費用。這筆錢,不需要你們銷售任何的礦石,就能讓你們每年從我這裡得到一筆固定的,不菲的費用。

  當然,一旦將這個權利販賣給我。那麼從此以後,你們就不能再賣給其他人。甚至就連你們自己,也不能派人在這裡銷售海德巴拉礦石。

  不過,相應的。做為行使這種權利的代價,我們保證每年都向你們購買不少於一定數量的海德巴拉礦石。這樣也相當於保證了你們的利潤。王衝笑著道。

  在他穿越來的那世界,總代理權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概念,像什麼 大東亞總代理中國總代理華中總代理……,往下還能衍生出許許多多的級別,都是普通人耳熟能詳的東西。

  這種東西用在汽車領域,最頂尖的就是總代理商,而往下,各區域的分銷商就是所謂的4s店了。

  盡管在另一個世界,這是普通人都耳熟能詳的東西,但在這個世界,無疑是讓人耳目一新的,讓人非常的新穎。

  王衝可以感覺出來,兩個大和尚看向自己的目光明顯帶著新奇。顯然這說法,是他們前所未聞的。

  也就是說……雖然我們失去了派人在這裡銷售的權利,但與此同時,我們卻能獲得更多的錢?我們可以這樣理解嗎?兩名僧人試探著問道。

  完全正確!王衝笑了起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

  我明白了。

  兩名僧人總算跟上了王衝的思路。但與此同時卻產生了更多的狐疑:但是這樣一來,你豈不是太吃虧?

  吃虧?

  聽到兩人的話,王衝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這兩個和尚簡直太可愛了。吃虧?他會做吃虧的買賣?

  怎麼可能?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在他穿越來的世界,銷售代理權是是很多商人采取的通行的做法。

  為了爭奪一樣商品的代理權,不知道富商大賈擠破了腦袋,瘋狂的出價。

  海德拉巴礦石這種東西的代理權若是放到自己以前的那個世界,恐怕要拍出天價來。

  但是在這裡,在這個世界,銷售總代理還屬於一個非常新鮮的概念。兩個外來的和尚不了解,還覺得他在吃虧。

  不吃虧,不吃虧!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簽訂契約,然後由京城的大理寺備案、畫押。這樣,就算我想反悔也不可能,你們看這樣如何?

  王衝笑道。

  兩個僧人沉默不語。中土距離身毒有萬里之遙,而且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在這裡售賣海德拉巴礦石實在是困難重重。

  如果有一個人幫助自己,在中土售賣海德拉巴礦石,即便把那個在中土獨家銷售的權利賣給他,也不是不可以。更何況,還可以白多獲得一筆收入。

  不過,海德拉巴礦石還關係到身毒無數饑餓的人群,兩人身上肩負著重大的責任,不得不慎重。

  神明為誓!

  在身毒,一旦達成諾言是必須遵守的。就算沒有契約也是一樣。兩人不得不慎重考慮。

  我們可以把海德拉巴礦石在中土銷售的權利賣給你,但是你必須先達成我們的一個條件!

  兩名僧人沉吟片刻,突然道。

  什麼條件!

  王衝大喜。本來以為要經過很多的波折才能獲得通過,沒想到這兩個和尚這麼脆。

  始料不及!

  王衝預料到海德拉巴礦石的銷售權爭權並不容易,但卻並沒有料到,居然會是這樣。兩個大和尚居然沒有這個權限。

  ……不過,如果你能達成我們的一個條件。我們就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幫你向大祭祀們爭取這個銷售代理權。

  兩名僧人鄭重道。

  你們想讓我幫你們達成什麼條件?

  王衝問道。

  我們這次總共帶了300鈞的礦石。如果你能在一個月內把這些海德拉巴礦石全部賣出去,向我們證明你的能力,我們就能夠把海德拉巴礦石在中土甚至整個東方的總代理權賣給你。

  第一名胡僧認真道。

  如果你沒有辦法做到的話,那恐怕我們是很難答應你。

  另一名胡僧補充道。

  噝!

  王衝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完全冷靜下來,

  知道歷史的改變決非易事,三言兩語讓身毒人將海德拉巴的礦石的銷售代理權交給自己更不是那麼容易,但王衝也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難度會這麼大。

  300鈞的礦石,那就是相當於90000兩黃金啊!而且還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王衝眼中透出了凝重的神色。

  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遠恐怕遠不是自己開始想像的那麼簡單。

  90000兩黃金,這對於現在的王衝來說,這無異於一個天價了,就算掏空了王氏一族的家底,恐怕也湊不出這筆錢來!

  王衝感覺到了深深的棘手!

  90000兩黃金的買賣,恐怕大唐九成九最頂尖的鴻商巨賈都不敢輕易誇口能接下這個買賣。

  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

  恐怕只有天才才能做得到。

  300鈞海德拉巴礦石,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礦石?身毒距離中土路途遙遠,他們到底是怎麼運過來的?

  王衝皺起眉頭,感到深深的棘手。

  這個數字比他預估的要大上很多,王衝原本估計他們最多也就是50鈞而已。但是現在……,300鈞!

  這個數字太大了!

  這又和身毒的饑餓有關嗎?

  王衝心中此起彼伏。

  兩個胡僧,不遠萬裡孤身來到中土大唐,卻隨身帶了300鈞的珍稀礦石。毫無疑問,這是不正常的。

  很顯然,身毒的饑荒問題非常嚴重,那裡需大量糧食。

  要不然兩個和尚不會提出這樣古怪的,苛刻的近乎於不能完成的要求。一個月的限定估計也與此有關。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

  王衝深深皺起了眉頭。

  如果身毒的問題很嚴重,也就意味著,兩個和尚其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在這方面,他們也沒有太多選擇。

  王衝本來還想問能不能把這個數字減一減,但是現在看起來,恐怕沒有太多旋的餘地。

  公子,你可以做到嗎?

  兩名胡僧嚴肅道。

  兩人雖然看似平靜,但其實內心比王衝還要緊張。身毒的問題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嚴重,這幾天內,他們已經接到身毒大祭司好幾次的催促了。

  如果王衝不能達到他們所說的事,恐怕這次中土之行,他們就徹底的失敗了!

  可以!

  王衝遲疑半晌,終於重重的點了點頭。

  90000兩黃金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只要努力一,並不是完全不可以做到的任務。而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前世大唐已經和海德巴拉礦石錯過了一次,這一世是大唐距離成功最近的一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王衝都不能讓自己,更不能讓中土大唐這次機會。

  如果兩位大師沒有問題的話,我希望現在就能去大理寺備案。在這段時間內,除了我之外,我不希望兩位大師再與其他任何人達成類似的,有關海德拉巴礦石的任何協議。

  王衝道。

  自然!這樣自然!兩名僧人狂喜。這樣的苛刻的條件,連他們自己都認為王衝不會答應。但是沒有想到王衝最後居然答應了。

  看來我們都小瞧公子。想不到公子和你背的家族實力居然這麼強大!

  如果公子和你的家族能幫我們達成這個任務,那你們就是我們真正的合作夥伴,你們也會獲得我們身毒所有人的尊敬。

  兩名胡僧一臉高興道。

  哈哈哈,兩位大師客氣了!……

  王衝哈哈大笑。

  兩個大和尚如果知道他的真正底細,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王衝現在是空手套白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衝少爺,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就在王衝準備速戰速決,帶兩人去大理寺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申海的低語聲。

  哦?

  王衝心中一動,猛然回過神來。借著說話的功夫,王衝一邊不動聲色的側了半個肩膀,向著申海打手勢的方向看過去,整個人的視野頓時大為改變。

  就這麼一手,看得申海、孟隆都驚訝不已。

  自家少爺哪學來的厲害手段?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做來的?讓兩人完全無法把王衝和腦海裡那個不學無術的衝少爺聯繫在一起。

  王衝卻不知道兩人的想法,眼角餘光所及,王衝已經看到方街角兩條鬼鬼祟祟的身影了。

  是姚府的人!

  王衝眼皮猛的跳了一下。

  申海、孟隆還沒分辨出他們的來歷,但王衝卻已經認出這兩人都是姚風身邊的護衛。

  當初在廣鶴樓裡,遍布了姚府的護衛,打鬥的時候,姚風召進來一大群人,裡面就有這兩個人。

  等到這兩個人進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自家小妹已經擒下了姚風姚公子。當時廣鶴樓人多嘴雜,那麼多人,姚風莫非以為自己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人,才把他們派了出來跟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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