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太上靈寶 作者:柴扉 (已完成)

 
li60830 2017-8-16 22:28: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8 36150
li60830 發表於 2017-8-17 15:58
第二百三十章 找上門來
十多天過去了,張奇最終還是沒有來為自己化虛,楊清山終於感到失望了。但想到憐生當時和他說的話,他也釋然了。

“爺爺,您還在盼望張太爺爺來您化虛呀?”是憐生和楊小瓊來到楊清山房間。

“是呀,父親,當日師公離去時生兒說他不會再來的,你看這麽多天過去了,肯定不會來了。”楊小瓊接著說道。

“爺爺,您想,如果他幫你化虛成功了,那楊家莊不就和張家平起平坐了。他們張家會讓楊家莊強大起來嗎?”憐生扳著小手說道。

“對呀,生兒,你這個小精怪,我們怎麽沒有想到呢?”楊清山說道,“那他上次來根本就不是真心誠意的啦。”

“父親,你忘啦,當時他是怎麽說的?”楊小瓊說道。

“他當時怎麽說的?”楊清山問道。

“當時他說‘那就五日後讓為師幫你看看能不能化虛?’”楊小瓊說道,“其實他是來摸你底細的呢。”

“老爺,張家送東西來了。”正在這時阿福來到楊清山房間。

“張家人呢?”

“放下東西就走了。”阿福說道,“這就是張家送來的東西。”

楊小瓊從阿福手裏接過禮盒,“父親,這就是你送給張家的千年人參呀。”

“小瓊,還真被你們說中了。張家怎麽可能真心誠意來幫我化虛呀。”楊清山說道。

“爺爺,吉人自有天相。您如此宅心忠厚,上蒼自為眷顧您的。”憐生望著天空像老大人般感慨地說道。

“爺爺有生兒,就是上蒼對我最大的眷顧了。”楊清山也感慨地說道。

“父親,有兩個金丹後期的男女潛入莊園。”楊小瓊看著窗外說道。

“好像是張家的後輩弟子。”楊清山放出神識掃視了一下說道。

“偷偷摸摸潛入莊園一定有什麽陰謀。”楊小瓊說道。

“難道他們——”楊清山欲言又止。

“爺爺,娘,他們是來找我的。”憐生平靜地說道。

“找你的?”楊小瓊疑惑地看著憐生,“他們找你幹嘛呀?”

“傻丫頭,這對金丹期男女肯定是那對野蠻少年的父母了。”楊清山說道,“他們的兒女在生兒手下吃了虧肯罷休嗎?他們是想找憐生‘報仇’來啦。”

“啊,兒子。”楊小瓊迅速將憐生摟入懷裏,“別怕,有娘和爺爺呢,金丹期也想來找茬?”

“爺爺,娘,沒事的。”憐生平靜地說道,“他們也是偷偷地溜出來的,隻想找到我,將我報複一通。在他們看來,我隻是個凡人,即使出事,楊家莊也不會和張家翻臉的。凡人在修士麵前就是螞蟻呀。”

“兒子,我決不能讓你出事的。”楊小瓊將憐生摟得更緊了。

“娘,放心,相信你兒子的能力,你們千萬不能出麵的,不然真的要造成楊家莊和張家的對立了。”憐生安慰著小瓊。

“小瓊,讓生兒去應付吧。生兒雖然沒有靈根不能修煉,但他的能力我們父女是知道的,要想在生兒那討到好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楊清山說道,“我們在暗中保護著生兒,如果生兒有危險我們就出麵。”

“兒子,你要小心應付哦,如果不行就逃。”楊小瓊吩咐著。

“娘,兒子肯定沒事的。”憐生說道,“爺爺,我能廢了他們的修為嗎?”

“生兒,你也能出手?”楊清山驚訝著。

“我也不太清楚。”憐生摸著頭皮說道。

“他們是自討苦吃,生兒,你看著辦好了。”楊清山堅毅地說道。

“好,那我去了。”憐生歡快地跑了出去。

楊小瓊暗暗將神識擴散出去,緊緊地盯著憐生,心裏比自己去應對敵人還要緊張。

憐生來到莊園中,感應到那對中年夫婦正藏在深潭南邊。他隻當毫無知覺地在潭邊散步。他剛走到深潭南邊,隨即感到一陣吸力將他吸到莊外樹林之中。

“海兒,是這個凡人小子嗎?”張霸將憐生丟到地上,問邊上的劉海兒。

“照他們兄妹倆說的應該就是這個小子了。”劉海兒說道,“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嘛。”

“小子,你可認識張猖和張狂兄妹倆?”張霸凶惡地問道。

“是那對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無知的男女嗎?”憐生知道來者肯定就是張猖的父母了。

“你才不知天高地厚呢,一個凡人小子竟然與修真者作對?”張霸惡狠狠地說道。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井底之蛙也大言不慚。”憐生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張霸。

“你說什麽?”張霸驚跳起來,揮手欲打去。

“霸哥,與凡人也用得著激動嗎?”劉海兒扭動著腰肢款款走向憐生陰笑著說道,“小子,今日讓你明白,你使詐讓我們兒女中毒受傷,今天要讓你十倍償還。”

“他們是咎由自取,希望你們也好自為之。”憐生淡淡地說道。

“小子臨危不懼,有點魄力,可惜你得罪了我們的兒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張霸眯著眼看著憐生說道。

“霸哥,你羅嗦什麽呀?照猖兒、狂兒說的斷其四肢,毀其容顏。”劉海兒惡毒地說道,“慢,霸哥,先將家族神器拿出來布置遮天大陣,那對父女都是元嬰期的,別讓他們找來了。”

“海兒,還是你想得周到。”張霸取出一個缽狀之物向上拋出。那缽見風就長,一下將方圓百丈罩入其中。

聽得劉海兒說要斷其四肢、毀其容顏,楊小瓊驚跳起來,欲飛出解救,卻是被楊清山拉住。“小瓊,別急,即使斷了四肢、毀了容顏也隻是皮肉之傷,在修真家族還不是小事一樁。且看著再說。”

“父親,我可不能失去憐生的。”楊小瓊焦急地說道。

“你以為父親舍得嗎?”楊清山也深情地說道。

“啊,父親,怎麽神識探查不到他們啦?”楊小瓊驚慌起來。

楊清山凝神掃視,頓時也慌張起來。

父女倆急忙躍上半空散出神識不停地掃視探查,大聲呼喚著。
li60830 發表於 2017-8-17 16:01
第二百三十一章 蛇蠍毒婦
那邊,憐生看著張霸祭出那缽布置遮天大陣,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輕蔑地說道:“見不得陽光的陰險小人也想修煉有成,癡心妄想啊。”

“小子,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劉海兒厲聲叫道,隨即右手淩空一揮一個耳光抽向憐生。

但聽得“啪”的一聲,憐生的臉頓時腫起半邊,嘴角絲絲鮮血滲出。可是他堅強不屈地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劉海兒。

“霸哥,把這賤小子吊起來,看我好好收拾他,為猖兒、狂兒出氣。”劉海兒和張霸說道。

張霸言聽計從,取出繩子將憐生雙手縛住吊到一棵大樹上。同時和劉海兒說道:“海兒,別玩過了火,懲罰一下算了,畢竟還是個凡人孩子。”

“他把我們兒子、女兒弄成那樣,你就算啦?”劉海兒叫道。

“他們不是都已經痊愈了嘛。”張霸說道。

“你別管,一邊站著去。”劉海兒走到憐生跟前,“小子,在這遮天大陣裏,你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看我怎麽慢慢地折磨你。”說著,雙手淩空連抽著憐生的臉。

憐生的臉隨之腫起兩個大饅頭,隨著劉海兒的不斷抽打,憐生的意識一下模糊不清,整個人仿佛進入了黑暗的虛空之中。突然,有四個耀眼的亮點向他射來,模糊的頭腦一下被激醒過來。他發現那四個亮點雙雙射入自己體內左右兩側腎髒之中,同時感到全身一陣清涼舒適,兩邊腫起的臉驟然間消失,臉上再無一點痛楚。

“小子知道什麽叫痛了吧?”劉海兒停下手,突然驚叫起來,“這小子的臉怎麽這樣呀?”

“怎麽啦?”張霸走過來,仔細看著憐生的臉,“沒什麽呀?”

“你個笨蛋,我是說我抽打了這麽久,怎麽仿佛沒打過一樣呀?”劉海兒叫道。

“我來試試。”張霸淩空揮掌,“啪”的一聲,憐生的臉隨之腫起,可旋即又恢複了原狀,“真的呀,這是怎麽回事呀?”

“這小子有點怪異,抽打不行,就刀削肉片淩遲他。”劉海兒惡毒地說道,隨即抽出小刀削向憐生的大腿。

隨著刀光一閃,“刷”的一聲,憐生禁不住慘叫起來,一片腿肉被削了下來。憐生的大腿頓時鮮血直流,但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雙眼圓瞪著劉海兒。

緊接著又是“刷”的一聲,另一條腿也被削掉了一片腿肉。兩條腿鮮血直往下流,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滲入土中。頓時,地下響起一陣躁動。憐生知道,是他的鮮血又將毒蟲引來了。同時,他感到兩側腎髒快速地湧出兩股清涼的真氣將那傷口圍住,片刻後,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著。好在有衣褲擋著,沒有被他們倆發現。

更不可思議的是,憐生發覺自己體內有一團無形的真氣在蠕動著。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靈根不能修煉,所以體內根本沒有真氣存在的。可是這無形的真氣是什麽呢?憐生從今世推想到前世。

啊,是信仰之力。憐生一下想起來了。怪不得每天總有絲絲縷縷無形之氣匯入體內,原來是東海普陀山當時給他塑造的金身受百姓香火後產生的信仰之力呀。可是,這信仰之力即使在前世真身時也控製不了,隻能任其自然行之的。如果能控製它,即使不能用以攻擊,進行自身防禦也好呀。因為他從前世中知道,這信仰之力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防禦力比一般的靈力真氣都強大。

看到劉海兒又舉起那尖尖刀兒削向自己的大腿,憐生努力控製那團無形真氣向大腿移去,可是失敗了。隨著“刷”的一聲,又一片腿肉被削了下來。

可隨之響起一聲驚恐的尖叫:“啊,這麽多螞蟥!”看來凡是女子都怕螞蟥的吧。

隻見劉海兒的兩條腿上爬滿了大小不一、色澤各異的螞蟥,正蠕動著身軀、晃動著吸嘴在尋找吸點。劉海兒害怕地跳著。而另一邊的張霸也正在扯拉著爬到腿上的螞蟥、拍打著跳到身上的蠍子、蜈蚣。

而此時,憐生則努力地在控製著那團無形真氣在向腿部移動,一點點,一點點,終於在慢慢地過去,迅速也越來越快起來了。然而始終與憐生的意識慢一拍。

“霸哥,又是這小子引來的毒蟲,快運火龍術把這些毒蟲滅了。”劉海兒大叫道。

張霸急忙祭出一條火龍橫掃大地,一下將大陣內地上的毒蟲焚燒一空。

“小子,你又想引毒蟲呀,可是遇到我們金丹期高手還不是瞬間消滅了。”劉海兒得意地說道,同時揮刀又削向憐生的大腿。

憐生急控製那團真氣前去,可還是慢了一拍。“刷”又一片腿肉被削了下來。可隨即腎髒中湧出的真氣迅速修複著創傷,憐生發現經過反複數次的修複,那腎髒中湧出的真氣修複的速度在不斷地提高。本來修複一處創傷要數十息時間,現在已隻要十多息就行了。而且隨著慢一拍後來到的信仰之力的加入,修複的速度更是倍增。

“怎麽不引毒蟲來毒呀?”劉海兒譏諷地說道,並快速舉起那刀,這次居然變削為刺,全力擊在正在修複的傷口之中。

憐生忍不住大聲慘叫起來。那毒婦全力刺向憐生,直將大腿洞穿,整條大腿旋即血流如湧,將地上染紅一大片。

正處於痛楚之中的憐生,突然感到全身金光大盛,卻是劉海兒那一刀刺來把憐生好不容易移過去的那團信仰之力給擊散了,一下擴散到了全身。

此時,如果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前來,會發現憐生此時全身披著霞光,那霞光將抵禦著一切外力的侵擾。當然,這也是相對的,如果境界太高同樣會構成危險的。但隻要不高過元嬰境界的攻擊卻是無虞。自然,對於這些憐生卻是不知,他還在為那團信仰之力被擊散而傷心呢。

“海兒,不好啦,大陣四周都是毒蟲妖獸,它們在撕裂著大陣呢。”張霸慌張地說道。

“霸哥,將這小子四肢斬斷了我們就走吧。”那毒婦劉海兒凶惡地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8-17 16:10
第二百三十二章 倉皇逃竄
隻聽得“叮叮叮叮”四聲,憐生隻感到有一股無形之力快速迎向那毒蠍女子斬來的四刀,頓時火花迸射。那無形之力正是剛才被劉海兒擊散的信仰之力。

那信仰之力剛正不阿、博大精深,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專克邪惡之念引發的攻擊。故那劉海兒斬來的四刀不但悉數被那信仰之力擋住,並將來襲之勁力十倍加以奉還。

劉海兒斬出四刀後,那迸發出的勁力竟將那綁縛憐生的繩子全給擊斷擊散。憐生一下掉落到地上,他安靜地站在那兒恍若無事。回想著剛才那毒婦斬來的四刀,真怕四肢被斬斷了,可是關鍵時刻體內那信仰之力竟會自動迎接抵擋。想必在之前那毒婦全力刺來的一刀將那團信仰之力擊散後分布於全身了。當時全身金光大盛,這隻是自己的直覺,對於其他人並沒什麽感覺似的。

事實正是如此,憐生感覺到那團信仰之力被擊散擴散到了全身,全身隨之金光大盛,這隻是憐生的感悟,對於隻有區區金丹期的這對惡人如何能感知得到。想通這些,憐生心中大定,看來今日之事這對惡人定也討不到好處了。對這種惡人留之必禍害他人,如有可能定要廢除其修為。既然死心作惡那必定讓其享受惡之所報,不然也太沒天理了。

而那劉海兒全力斬出四刀,心想那小子四肢必定齊根而斷,正想看看隻剩圄圇軀幹的樣子時,想不到被反擊得“蹬蹬蹬蹬”連退四大步,更可怕的是體內有四道強勁的勁力在撕割著。她驚恐地看著憐生,默運靈力與那勁力抵抗著。

“海兒,怎麽啦?”張霸見劉海兒斬出四刀正想撤去大陣離去,卻發現劉海兒目露驚恐,全身痛苦不堪,急忙跑上前驚叫道。

“她被自己所傷了。”憐生平靜地說道。

憐生的話剛說完,忽聽得“啪啪啪啪”四聲,劉海兒的四肢瞬間齊根而斷,境界修為也一下跌落到了凝氣初期。劉海兒頓時痛得昏死過去。

“小子,你把她怎麽樣啦?”張霸雙目出血大叫道,隨即祭出火龍術向憐生撲去,厲聲喝道,“燒死你。”

憐生依然平靜地站著,雙後合十,隻是將兩隻大拇指合在一起然後對著張霸,輕輕說道:“自作孽不可饒。”

金丹期的火龍畢竟非同一般,那火龍所過之處大地一片焦土,片刻後撲到憐生身上。然而,那火龍隻是繞著憐生轉卻近不得身。

憐生微微將手張開,那火龍瞬間鑽了進去,不久,從憐生的兩隻拇指上竄出一條紫金的火龍,直向張霸撲去。

原來,憐生將火龍導入雙掌之中,然後混合著信仰之力,那火龍的威力已提高了數十倍以上,所以色呈紫金。即使是元嬰後期的爺爺也祭不出如此強大的火龍的。

那張霸見自己祭出的火龍被那小子收入手掌之中已是驚恐萬狀,又見從其手指竄出一條紫金色火龍來,一下心如死灰,急忙迅速撈起劉海兒向外逃去,然已是被火龍追上,頓時將他的整條腿和半邊屁股吞沒了。

隨著張霸夫婦的逃離,那遮天大陣也隨之消失,憐生的腳邊多了一個金缽,他低頭將那金缽拾起。被擋在百丈之外的那些飛禽走獸紛紛湧到憐生周圍,眼露膜拜之色。憐生來到一隻五階白虎跟前,輕輕說:“做我坐騎可好?”

那白虎連連點頭,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其他群獸同樣為之興奮不已,紛紛對頭長嚎。

隨著遮天大陣的消失,楊清山父女終於發現了憐生的所在,兩人急忙趕來,卻是發現憐生被群妖團團圍住,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見爺爺和娘親來到,憐生令群妖離去,隻有那隻白虎興奮地伴在憐生身邊。

“生兒,你沒事吧?”看著衣衫零亂的憐生,楊小瓊緊張地問道,“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娘,沒事的,您放心。兒子在長大呢。”憐生自豪地說道。

“生兒,那對夫婦呢?”楊清山問道。

“他們都回去了。”憐生淡淡地說道,好像剛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麽事一樣。

“生兒,你手裏拿是的什麽?”楊清山看到憐生手裏的金缽,問道。

“好像可以布陣的陣基吧。”憐生將金缽遞給爺爺。

“啊,是張家的傳家之寶——神缽。”楊清山接過金缽吃驚地說道,“怪不得剛才我們的神識探查不到你,原來他們偷來了祖傳之寶神缽布起遮天大陣。現在居然把神缽都遺留在此,一定是沒有討到好處匆忙逃走的吧。”

“爺爺,那對夫婦我苦勸不聽,這次比他們的兒女還慘呢。”憐生嘻笑著說道。

“你把他們怎麽樣了?”楊清山緊張地問道。

“我沒把他們怎麽樣,是他們被自己的法術所傷的。”憐生說道。

“他們傷得怎麽樣?”楊清山馬上接著又問。

“女的四肢齊根而斷修為全無了。男的一條腿沒有,境界退到築基初期了。”憐生開心地說道,“哈哈哈,還有那男的半邊屁股沒有啦。”

“惡人自有惡報。”楊小瓊摟著憐生也開心地說道。

“唉,生兒呀,你這下闖禍啦。”楊清山則垂頭喪氣起來,“這下張家肯定要上門問罪了。”

“爺爺,我被他們綁縛住吊到大樹上,任那毒婦削肉淩遲。”憐生委屈地說道。

“啊,兒子,那毒婦對你削肉淩遲?”楊小瓊心疼萬分,“來讓為娘看看你的傷。”

“娘,沒事的,開始還鮮血淋漓,後來傷口就慢慢愈合了。”憐生說道。

“先讓娘看看。”楊小瓊掀開憐生到處洞察的褲子,卻見兩條腿上傷痕累累,可喜的是都已全部愈合。她默默禱告著:“上天保佑我兒沒事。”可她沒有想到憐生的傷口怎麽會如此快就愈合了。這就叫關心則亂。

“那他們是怎麽受傷的?”還是爺爺保持清醒。

“後來那毒婦要將我四肢齊根斬斷,結果那四刀斬在了自己的四肢上了。”憐生其實也講不清楚,而且他也不想講清楚。有些東西、有些事情還是前世的事情怎能多講呢。他接著又道,“那男又祭出火龍想燒死我,結果也燒到了自己身上了。”

“唉,天意如此,我楊家不得消停了。”楊清山憂心重重地喃喃著。
li60830 發表於 2017-8-17 16:18
第二百三十三章 粉墨登場
獨腳張霸抱著劉海兒一路倉皇逃竄,到第二天清晨,兩人終於跌倒在張一雄的房門前。

房間內,張一雄夫婦正翻箱倒櫃地尋找著什麽。

“袁娘,父親讓我們保管的祖傳神缽怎麽不見了?”張一雄緊張地問著。這可是祖傳神器,如果丟了那責任可大了。其實,這什麽祖傳神器隻不過是美其名罷了。根本不入夢生的法眼,隻是一隻上品法寶而已,而且也隻是當作陣基來用的。隻能遮蔽一下元嬰期境界修士的神識而已。

可是,這不起眼的法寶在張家等這種家族來說世代相傳,可以算是神物了。

“我一向收藏在壁櫥中的,怎麽會不見了呢?”袁娘邊找著邊說道,“說不定被你那寶貝兒子偷去了。”

正在此時,忽聽得門外有物摔倒的聲音。

張一雄開門一看吃驚地叫道:“你們兩人怎麽啦?”

“爹、娘快救我們。”張霸有氣無力地叫著。

“啊,兒子,怎麽會這樣?”袁娘雙後一揮將兩人裹起放到**。

“娘,先救救海兒吧。”張霸將劉海兒交給袁娘。

“一雄,你快給兒子療傷,我給海兒療傷。”袁娘急切地說道。

“兒子,你的腿呢?”張一雄看著張霸吃驚地說道。

“已經燒沒了。”張霸垂頭喪氣地說道,然後取出一條手臂交給袁娘,“娘,這是海兒的一條手臂,快給她接下。”卻是張霸抱著劉海兒逃竄時順便從地上揀了一條手臂。

“這孩子四肢齊根而斷,此生隻能在甕中度過了。”袁娘接續著手臂,“還好有一條右臂,吃飯可以自理了。”

“娘,我不想活了。”劉海兒醒了過來,痛哭流涕說道,然後惡狠狠地叫道,“那個小雜種一定要殺了他。”

“你還想殺了他,叫你不要過分就是不聽。”張霸恨聲道,“爹、娘兒子給你丟臉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張一雄嚴厲地問道。

張霸於是從自己的兒女開始結怨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爹、娘,那小子身上肯定有強大的防禦法寶的,不然怎麽會把我們的攻擊都擋了,還反彈回來。”劉海兒補充著說,“而且那小子好像會驅蟲獸的。當時霸哥為了防止那兩個元嬰期,所以布置了遮天大陣,結果大陣周圍都是那小子引來的妖獸撕咬著大陣。”

“那個神缽是你們偷了去的呀。”張一雄嚴厲地說道。

“爹,我們也是為了給您的孫兒報仇呀。”張霸說道,“您的兩個孫兒都是極品靈根,是我們張家的希望啊。”

“是呀,可是他們在那小子那兒受辱,如果不給他們出了這口惡氣,他們就定不下心來修煉。如果他們修煉無成,豈不是讓張家蒙受巨大的損失呀。”劉海兒接著說道,“再有,如果您的孫兒們修煉無成,那我們這一支的地位就要隨之下降啦。”

“照你們這麽說,你們偷了神缽私自出去尋仇還有理啦?”張一雄沉思著說道,突然驚醒地問,“神缽呢?”

“我們急著回來療傷,那大陣都來不及收呢。”張霸不說倉皇逃竄竟如此說。

“如此說來,那神缽在那小子手裏了?”

“應該是的。”劉海兒又痛哭著說道,“爹、娘,為了您們的孫兒,為了您們的兒子兒媳,幫我們報仇雪恨。一定要殺了那個小子。”那毒婦至此還不醒悟,合該讓其在甕中了卻殘生。

張一雄雙手一拍,從門外進入一個下人,吩咐道:“你們好生照料他倆。”然後和袁娘說,“袁娘,我們走。”

“爹、娘,你們當心哦。”張霸緊張地說道。

“你怕什麽?爹娘一個元嬰後期大圓滿,一個元嬰中期,比那楊家莊兩個還高呢。那小子這下死定了。”劉海兒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不說這裏在劉海兒的挑唆下,又一對夫婦粉墨登場。卻說楊家莊楊清山,這些天整日價提心吊膽,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

“父親,你怎麽啦?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楊小瓊問道。

“是呀,爺爺,你這樣對修煉可不利的哦。”憐生也說道。

“可是我總感覺到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呀。”楊清山無奈地說道。

“娘,要不你陪爺爺出去走走,不然爺爺道心不穩會影響以後化虛的。”憐生和楊小瓊說道。

“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裏,我怎麽放心呀。”楊小瓊拉著憐生的手說道。

“是呀,生兒。”楊清山也說道。

“爺爺,娘,生兒不會有事的。”憐生說道。他深深地知道,被他重創的那對惡毒夫婦回去肯定不會罷休的,接下來一定會有更厲害的張家弟子前來找他的。如果找不到他,整個楊家莊就會遭劫。所以,他一定要留下來。他相信他攻擊不行,但自保還是有能力的。

然後,他接著說道:“娘,其實我叫你們出去走走,一則是幫助爺爺讓其穩固道心,二則兒子有事要麻煩你們呢。”憐生隻能撒謊了。接著他取出戴在脖子上的那枚五指樹葉,遞給楊小瓊,“娘,你們這次去一下臨海郡,到豬家去收個徒弟好嗎?”

“是你的朋友?”楊小瓊問道,“你出生後一直在家怎麽會有這麽遠的朋友呀?”

“是的,和我一起轉世的女孩子,她應該也有這枚五指樹葉的。”憐生說道,“隻是不知她還記不記得陰界之事了。”

“好的,兒子,我就陪你爺爺去臨海郡走一遭吧。幫你尋找陰界朋友啦。”楊小瓊笑著說道,她心中想道,這兒子難道真的記得陰界之事呀。

“生兒,你一人在家可得當心哦。”楊清山聽得憐生說再這樣下去要造成道心不穩,影響以後化虛,於是也同意和楊小瓊一起出去走走。

“爺爺放心,大不了我騎著白虎一溜煙逃了。”憐生輕鬆地說道。

“這是我們楊家的金剛罩,可以抵擋虛空以下攻擊。你拿好。”楊清山將一個手指大的罩子交給憐生。

“爺爺,娘,你們路上也要小心哦。”憐生乖巧地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8-17 16:20
第二百三十四章 又來一對
憐生極力讓楊清山父女離開,目的是麵對張家來人時他可以放開手腳施展。經過與張霸夫婦的對陣,他從開始的被動挨打、任人欺淩,慢慢地激發出了他潛在的力量,複蘇了他深藏的機能,更是憶起了部分法則。

因沒有靈根不能修煉,所以還不能運用法術,但寄居在左右兩側的四顆玄天淚珠、遍布全身的信仰之力,以及那陰陽法則都是他用以對敵的法寶。那四顆玄天淚珠居然有快速修複創傷的作用。

特別那信仰之力,雖然不能用以攻擊,但其防禦力卻是驚人,而且對心存惡念之人發出的攻擊還有加倍奉還之功效。另外,這陰陽法則憐生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他麵對張霸祭出的火龍隻是自然而為之,卻是能吸收並依樣施出,更是威力巨增。

所有這一切,憐生因喝了孟婆湯都隻是依稀印象,但相信隨著他的成長,許多東西也會被他憶起或被激活。

晨曦中,憐生輕盈地繞著深潭在小跑著,然後迎著朝陽站樁練氣。這八年來,他天天如此,平心靜氣心無雜念,不求能獲取什麽,但求能平安度過一生。

然而,這世界就是這樣。你想太太平平過日子,可就是有人不讓你過得安穩。這不,又有一對老年男女氣勢洶洶地進入了莊園。

“楊清山,快出來。”正是那張一雄和袁娘兩人到來了。

“兩位從哪兒來?我家老爺和小姐都外出了。”阿福急忙迎上前。

“外出了正好,那小雜種在吧?”袁娘陰笑著說道。

“是我家小少爺嗎?”

“就是他,他也一同外出了嗎?”

“少爺在潭邊練氣呢。”阿福指著深潭邊的憐生說道。

“好,沒你的事,快滾吧。”張一雄手一揮,阿福連滾帶爬地跌出老遠。

“小雜種,知道我們是誰嗎?”兩人來到潭邊,像看著一隻螞蟻般說道。

“知道,張家不成氣候的東西還真多呀。”憐生可憐地說道,“不思感悟天道,卻到處為非作歹。我看你們倆今生境界隻降不升的了。”

“小雜種,死到臨頭還耍嘴皮子。”袁娘凶惡地說道。

“兩個元嬰期境界的想殺一個凡人嗎?”憐生鎮定自若地說道。

“先把神缽交出來。”張一雄大聲叫道。

“是那個隻能遮蔽元嬰期修士神識的垃圾嗎?”憐生說道,然後指了指牆邊,“做我白虎的食盆還嫌髒呢。”

那是楊清山父女走後,憐生取出來給白虎做食盆,故意要氣張家來人的。從心理上先打他個措手不及。

張一雄飛步上前從白虎嘴下搶出金缽,痛惜地用衣袖擦著,全部擦幹淨後發現,那金缽已有損傷。

“小子,那神缽怎麽有損傷了?”張一雄凶惡地問道。

“問你兒子呀,是他們帶來的。”憐生回答道,“肯定是被妖獸撕裂大陣時弄壞啦。”

正在此時,一個身穿長衫的男子悄無聲息地來到張一雄夫婦身邊。

憐生早就發現那人潛入莊園,隻是其身上不像張一雄夫婦那樣散發出一種凶悍之霸氣,而是陰沉沉的說不出什麽感覺。

“張兄,沒有遲到吧?”那人說道。

“牛兄,你來得正是時候。”張一雄說道。

來人是北固山甘露寺的牛二郎,元嬰後期境界,此人修煉功法一般,但有一樣卻是獨精,即驅蟲術。與人對陣時,他隻要念動咒語,漫山遍野毒蟲皆為他所用,常常令對方落荒而逃。故隻要提起牛二郎,便會讓人心裏發寒。

“張兄,你來信說的能誘毒蟲傷人的就是這小子嗎?”牛二郎指著憐生說道。

“就是他。我那孫子、孫女,兒子、媳婦皆傷於他的毒蟲之下。故請你來對付他。”張一雄說道。

“小子,這麽說來我們是同行啦。不知你從哪兒學的驅蟲術?”牛二郎看著憐生說道。

“什麽驅蟲術,我沒學過。”憐生也看著那牛二郎說道,原來張一雄請這個人來是對付他的呀,不知他有些什麽本事。憐生倒是有些期待呢。

“小子,看好了。”牛二郎伸手一招,隻見在其頭頂出現一團蟲影,都是二階以上的毒蜂,散發出一片“嗡嗡”之聲。然後他“咪嗎呢啊”念動咒語,用手向著旁邊的一條牛一點。那團毒蜂瞬間將那條牛團團圍住,爭先恐後地蟄咬著。那條牛隻一會功夫便被毒蜂蟄得倒地不起,片刻後四肢一蹬已是歸西了。

張一雄夫婦看得雙眼圓瞪,均想如果用以對人那還不和那牛一樣的下場。

牛二郎手一揮,那團毒蜂頓時消失。然後和憐生說道:“小子,也露一手看看,如果你也能如此,那我拍拍屁股就走人。”

“前輩,我真的不會什麽驅蟲術。”憐生誠懇地說道。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哦。”牛二郎怒瞪著雙眼說道。他為什麽同意張一雄前來對付也會驅蟲的憐生,卻是為了偷學他人的法術。在他想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即使從娘肚裏學起也就十年的時間吧,怎麽能和他上千年相比。所以他的目的是等會製住那小子bi問他的驅蟲術,然後和自己的驅蟲術互補,進一步完善自己的驅蟲術。

“什麽人在這吵吵嚷嚷的?擾我清修。”一個洪亮的聲音響徹雲霄。卻是兩隻爬泥蟲妖躍到了憐生身邊。

“怪不得這小子如此張狂,原來有兩隻六階爬泥蟲妖呢。”張一雄說道,“但是在我們三個元嬰中後期境界麵前,也隻是陪葬而已。”

“牛兄,快驅動這兩隻爬泥蟲妖。”袁娘看著牛二郎說道。

牛二郎卻是麵露難色,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驅蟲術最多隻能驅使四階妖蟲,這六階妖蟲如何能夠驅使。他這次前來就是想能覓得更上乘的驅蟲術,然後能驅使更高階的妖蟲。如果能驅使六階妖蟲,那他就可以占用虛空期修士了。

“你們潛入潭底,沒有我命令不要出來。”憐生則輕聲和兩隻爬泥蟲妖說道。他可不想連累了這兩隻七階蟲妖。

“可是,他們是三個元嬰期境界,少主千萬要當心。”兩隻爬泥蟲妖吩咐著,然後躍入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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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化險為夷
見憐生將兩隻六階蟲妖趕走,對麵三人轉著不同的心思。

牛二郎想的是,這小子能讓六階蟲妖聽他話,他的驅蟲術一定非同一般。

而張一雄夫婦想的是,這小子居然有兩隻六階蟲妖,雖然被他趕走了,但還是要防範的。

“小子,你用了什麽驅蟲術,竟然能讓六階蟲妖聽你的話?”牛二郎終於率先搶出用法術困住憐生。

“什麽驅蟲術?那是我家養的當然聽我的話啦。”憐生說道。

“牛兄,那倒是真的,這兩隻爬泥蟲妖是那楊清山抓回來養著的。”張一雄接著說道。

“羅嗦什麽,先給點苦頭他嚐嚐,然後殺了他,為兒子們報仇。如果他誘出毒蟲就麻煩牛兄出手。”袁娘厲聲叫道,隨即祭出她的本命法寶彩帶抽向被困住的憐生。

隨著“啪”的一聲,憐生被一股大力擊倒在地。畢竟是元嬰期境界這隨意一擊已讓憐生五髒翻滾,全身骨骼生痛,一口鮮血湧上喉嚨,被他硬是壓了下去。

但他感覺到在彩帶擊來時,身上霞光一閃而沒,將那彩帶擋住,而憐生隻是被衝力撞倒地上。同時感到左右兩側腎髒湧出兩股清流,迅速在全身循環一周。憐生身上的痛楚頓時消失。

“小子,倒蠻經打的嘛。”袁娘凶相畢露,又祭出彩帶向憐生抽去。

“啪,啪”先後響起一輕一重兩聲,在第一聲中憐生又被擊翻在地,然後奮力站起,雙臂一振,大聲說道:“還給你!”他感覺全身霞光直射,將那彩帶擊回。

然而,對麵三人隻有元嬰期境界如何能夠看得到這信仰之力所散發出來的奪目霞光,隻有得道高僧或大乘期高手才能看得到這種情景。

那彩帶一觸即回,以十倍的勁力反彈給袁娘,“啪”的響起一聲清脆的響聲,袁娘的臉頓時被反彈回來的彩帶擊得皮開肉綻,雙目流血同時身體直向後倒飛數十丈遠。

“啊!我的臉?我的眼睛?”袁娘痛叫著,“我的臉毀啦!我看不見啦!”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容顏,毀其容顏等同於要她命一般。

“夫人,你怎麽啦?”張一雄迅速來到袁娘身邊,看到那張恐怖的臉禁不住驚叫起來。那是一張什麽樣的臉,鼻子被反彈的彩帶擊得隻剩眼眶邊兩個出氣孔,半邊臉已露了森森白骨,嘴巴被拉得快到耳邊,兩隻眼珠子都已掉了出來。

張一雄丟下袁娘,祭出長劍快速向憐生斬去,嘴裏戾聲叫道:“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憐生見那長劍化為巨劍向他斬來,急忙想將爺爺給他的金剛罩罩住身體。“砰”的一聲巨響,巨劍砍在了金剛罩上,憐生連同金剛罩被一起打入地下數十丈。

“那楊清山竟將金剛罩給了他,怪不得他有恃無恐,還利用這金剛罩反彈之力傷了袁娘。”張一雄怒叫道,“給我煉。”說著祭出一條淡紫色火龍罩向憐生所在的那片土地。

那十丈方圓的土地頓時被籠罩在一片紫色火海之中,隨著“吱吱”的聲響,那方土地漸漸地變成了土磚。然後張一雄祭出本命法寶長劍將那十丈方圓的土磚切割取出,旋即奮力擊出將其擊碎。頓時塵土飛揚,那方土磚碎成粉末。

卻說藏在金剛罩中的憐生被張一雄的巨劍打入地下,正想到爺爺這個金剛罩防禦力還不錯的呢。突然感覺到金剛罩在漸漸發燙,不久整個金剛罩便成通紅,灼熱的熱浪炙烤著憐生。憐生大汗淋漓全身像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心裏不禁感到有些慌張起來。如果任其這樣炙烤下去,那自己還不被烤成了烤乳童了。

肯定是那個張一雄在運火龍法術在煉烤著,既是火即是陽,憐生不自覺地右手張開手指,手心貼在左手手背上麵,拇指抵著拇指,小指抵著小指,兩掌緊緊地貼在丹田上。隻見金剛罩內的熱氣非常有序地從緊貼著的兩隻拇指中流入,經過兩隻手掌,流經丹田,然後從兩隻緊貼著的小指流出。

這一循環已是將灼熱的熱氣化成了清涼之氣,憐生終於露出了笑容,他依稀記得這好像就是什麽法則吧,可以陰陽流轉。他正思索之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他隨著金剛罩一起掉落出來。而那金剛罩隨著紫色火龍的炙烤,又經巨力震擊竟碎成了兩半。

憐生知道,這金剛罩雖然有一定的防禦作用,但畢竟隻是小家族收藏的一些法寶,就像那張家的什麽神缽一樣,隻屬於法器一類,還沒上升到靈器,所以在這元嬰期大圓滿的打擊下已功德圓滿了。

隨著金剛罩的碎裂,憐生從塵土中走了出來,看著對麵三人揶揄道:“在搞什麽?又是燒烤又是錘打的。在做磚坯燒磚起房呀?”

見憐生完好無損地從塵土中走出來,張一雄驚得眼睛瞪得像牛眼。這小子在我那紫金火龍下還沒燒死呀。看來是那金剛罩護著他的,現在金剛罩毀了,看他還能憑借什麽來支撐。想到此,那張一雄又將本命飛劍祭出,閃電般斬向憐生。

沒有了金剛罩防禦的憐生,見巨劍向他頭頂斬來,急忙暗中使勁保護頭頂。但聽得“砰”的一聲,憐生感到頭頂霞光大盛,那信仰之力已是將那巨劍抵住,但他的身體又被壓入泥土之中。

那巨劍被霞光彈起,閃電般向張一雄倒射而去,旋即聽到“刷”的一聲,張一雄“撲”的一聲撲倒在地,那反彈回來的巨劍已將他的雙腿斬斷。他身體跌倒,而那兩隻腳卻還在向前走著。

張一雄緊張地大叫:“我的腿,我的腿,牛兄,快抓住我的腿。”他卻是想馬上進行接續複活。

而此時,牛二郎卻是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看著張一雄的兩條腿向前走去,十丈之後才雙雙倒地,隨即一陣抽搐,又“砰”的一聲炸開,化成粉末。

憐生慢慢地從泥土中爬了出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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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加倍奉還
見憐生從泥土中爬了出來,而且身上毫無損傷,對麵三人驚奇無比。這小子金剛罩都毀了,剛才又是憑借什麽擋住這全力一擊的呢,而且又能將巨劍反彈回去。

“啊,怎麽沒有死呀?”剛敷好藥的袁娘雖然眼睛看不到,但她聽聲音知道。

“牛兄,麻煩你快驅使毒蟲將這小子啃了。”張一雄捂著血流如注的雙腿惡毒地叫道。

牛二郎知道如果用法術或法寶對憐生進行攻擊,必定會和張一雄夫婦一樣被反擊。可喜的是他可以驅使妖蟲進行攻擊,他自己則可以遠遠地躲在妖蟲後麵。

聽到張一雄的話,牛二郎雙手連揮,隻見一團團二階、三階、四階妖蜂、妖蟻飛滿天空,地上則是數以萬計的毒蠍、毒蛇、毒蜘蛛、毒蜈蚣、毒蟾蜍在牛二郎的“咪嗎呢啊”聲中一齊向憐生湧去。

憐生平靜地看著湧向自己的這些妖蟲,片刻後,那些妖蟲一下將他全部淹沒。

“張兄,說好的東西可不能少哦。”牛二郎自是認為事情已經解決,在和張一雄討價還價起來了,“我可是瞞著師傅出來的。”

“牛兄,一切好說,等會隨我們回去,另外還有好處給你的。”張一雄迅速答應道。

憐生被淹沒在蟲海之中,身上粘滿了各種毒蟲,然而那些狂暴的毒蟲一接觸到憐生的身體頓時安靜下來,仿佛饑餓的孩子找到了母親一樣。如果此時去看憐生身上毒蟲的話,會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些毒蟲的嘴巴均一致對外,一副張牙舞爪的凶相。

“哼,險惡的小人,我來到世上隻求平安無事,是你們自找的。”憐生從妖蟲中走出來,然後大聲說道,“將他們圍住,一個都不要放了。”

“是,尊主。”此時,不隻是那些低階的妖蟲,更有已經幻化成人的那些八九階妖獸加入了戰團,將那三人圍得水泄不通。

“啊,八階九階的竟然都聽你的話,我真的瞎了眼了居然來趟這渾水啊。”牛二郎驚恐萬狀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將那丟了臉麵、失了雙腿的兩人的精氣神給吸了。”憐生憤怒地說道。

那張一雄夫婦兩人瞬間被妖蟲們徹底淹沒,身上爬滿了各種毒蟲,長長的毒刺密密地刺入體內。兩人拚命地拍打著身上的毒蟲,張一雄急忙運火龍法術環繞著兩人身體。空氣中彌漫著被火龍燒焦發臭的屍蟲臭道。然而那些毒蟲視死如歸,前赴後繼,更有八九階的也打出妖法將張一雄倆困住。

張一雄的火龍從開始的淡紫色,慢慢變成深紅色,最後竟成了昏黃色,原本灼熱炙人的熱浪現在已沒有一點熱氣。他的境界在滿身毒蟲的吸食下,也從元嬰期大圓滿一路向下,現在隻有凝氣期中期了。他身邊的瞎眼袁娘比他更慘,境界基本歸零,全身腫得像粗糙的豬皮,本已經塞回去的兩隻眼睛也被毒蟲吸成兩個窟窿。兩人此時隨著境界的倒退,滿臉皺紋,已成瀕臨死亡的老人。

兩人此時連饒命的呼喊聲都發不出了。在他倆身邊地上掉著一條彩帶和一柄長劍。那是他們倆的兩件本命法寶,因境界狂掉,本命法寶也掉落了出來。

“留你們兩條狗命,揀起你們的破爛給我滾吧。”憐生揮揮手將毒蟲招回,“我隻不過是全部加倍奉還罷了。”

張一雄恐懼地看著憐生讓袁娘扶起他,恨聲地說道:“我們回去。”

袁娘吃力地將張一雄無腳的身體放到自己肩上,然後咬牙說道:“你指路,我們回去。”

看著一個沒有眼睛,一個沒有腳的兩人這樣副怪模樣蹣跚著離去,牛二郎心裏感到一陣陣發顫,目光中充滿著恐懼。

“你不是想學我的驅蟲術嗎?”憐生走到牛二郎跟前。

“不不不,我不學了,不敢學了。”牛二郎叩頭如雞啄米,隻聽得頭直撞得“砰砰”直響。

“實話和你說吧,我其實根本不會什麽驅蟲術。”憐生說道,“我也是剛才記起來的。”

憐生說的是實話,之前幾次都是他被人打得流血而引來的妖獸,他都不知道那些妖獸為什麽會來幫他,聽他的話。及至剛才牛二郎驅使數以萬計的三、四階妖蟲將他淹沒,他的心中突然一陣空靈,頓時想起自己前世與妖獸的關係,整個人隨之散發出一種與妖獸親密無間而又至高無上的氣勢。那氣勢隨即擴散到天際之間。那些淹沒他的妖蟲在那氣勢之中馬上安靜下來,並通過它們將信息傳達到周邊地區,因而在左近的那些中高階妖獸迅即趕來。

“尊主,這個人怎麽處理?”邊上已經幻化成小姑娘的一個九階妖狐問道。

“我從沒殺過一人,也不想開殺戒,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和剛才一樣處理吧。”憐生輕聲說道。

“得令。”小姑娘然後大聲說道,“小的們,賞給你們了。”那群低階妖蟲一下將牛二郎覆蓋了。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牛二郎大聲求饒,在他想來能驅使八階以上妖獸的一定是成了精的前輩降臨,隻是他的身體是個侏儒罷了。

他的求饒聲最終被“吱吱”、“嘶嘶”的蟲咬聲所淹沒。那牛二郎一生驅蟲,結果被蟲給啃了,因貪而傷,卻是傷得隻剩凝氣初期境界了。

“讓他離去。”憐生輕輕地說道。

那些毒蟲紛紛退下,地上那牛二郎已成了皮包骨頭,顫悠悠地站立起來,深深地看了憐生一眼,轉身向莊外走去。

“大家散了吧,有事再叫你們。”憐生威嚴地說道。

莊園內所以妖獸頓時消失一空。

“少爺,剛才怎麽回事?好像來了好多蟲獸。”是阿福跑了過來。

“阿福,沒什麽,你叫人把這個深坑填了。”好在莊園大,又是在最南邊的深潭邊,所以對其他人驚動不大。因為阿福剛才遇到過張家來的兩人,所以他就又來看看情況,結果看到了剛才的情形。但具體什麽樣的情況,畢竟是凡人也不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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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雄出家
憐生回到房間,體悟著這信仰之力的妙用,然而他知道,經過剛才的戰鬥,這信仰之力已是減少了不少。以後得好好領悟這信仰之力的應用。也真是心隨意轉,憐生心裏如此想著,卻是把一股意念釋放了出去。

“尊主,有什麽差遣?”是那九階九尾狐幻化的小姑娘出現在憐生的房間裏。

“我感覺我的信仰之力減少了不少,希望盡快恢複。”憐生說道,“不然有可能那三個人回去後又會弄出什麽妖娥子來的。”

“尊主,這信仰之力怎麽恢複增加呀?”九尾狐問道。

“你見過廟宇嗎?”

“當然呀,我們也經常祭拜我們的狐仙老祖的呀。”

“你們的狐仙老祖受你們的祭拜,就會獲得信仰之力了。”

“尊主,我知道啦,我馬上號召大家在祭拜自己先祖時,同時祭拜尊主,讓尊主同時獲得信仰之力。”小姑娘拍著手說道,“尊主,你坐好。”

“怎麽啦?”憐生驚奇地問道。

“給您留個影呀,然後讓大家按照您的形象塑造真身哦。”小姑娘認真地說道。

“你真是有心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呀?”

“尊主,小女子叫碧瑤。”

“恩,碧瑤,此事就麻煩你了。”憐生說道,“但也不可強求哦,這信仰之力是虔誠所致,來不得半點勉強的。”

“尊主,我理會得,你放心。”碧瑤鄭重其事地說道。

碧瑤離去後,憐生繼續盤坐著,他又擺出剛才不自覺擺出的手勢,右手張開手指,手心貼在左手手背上麵,拇指抵著拇指,小指抵著小指,兩掌緊緊地貼在丹田上。頓時感覺全身陰陽流轉,生生不息,驟然間,他心中一亮,這不就是叫什麽陰陽法則嗎?

這法則的領悟,在修真界必定得元嬰期大圓滿後才能溝通天地進行領悟,然後藉此晉升虛空期。這法則,自是比那法術強大了不知多少倍。然而,有一點卻是例外,就是這法術一定要運用靈力進行施展,而法則則並不一定需要靈力進行激發施展。

所以,古往今來,常常發生這樣的情況,一個武功高強或者修煉有成的修士,竟會敗在一個凡夫俗子手裏。在民間時常聽說誰誰誰具有千裏眼、順風耳的功能,或誰誰誰哼哈一聲就可以裂石開山。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後被世人稱為特異功能。

綜上所述,這法則的領悟並非修真者的專利,其施展所需的並不是強大的靈力或勁力,但爆發出的威力卻並不比修真者弱。

憐生現在是肉體凡身,但他的意識卻是穿越了前世。前世中的許多東西正在被他慢慢激發憶起,隨著他的成長就像擠牙膏一樣在慢慢地擠出來。這陰陽法則就是他擠出的一段記憶。雖然離當初在陰界的生死輪回法則還相關甚遠,但這陰陽法則在化神以下已是無敵手了。當然,如何運用,憐生卻是還沒有徹底回憶起來,隻能慢慢地將牙膏繼續擠出來了。

袁娘馱著張一雄,一個用眼,一個用腿,終於回到了張家。

“爹、娘,你們怎麽啦?”獨腳張霸拄著拐杖從房間裏跳出來驚叫道。

同時出來的還有兩個下人抬著的一個大甕,甕中是隻有一隻手的劉海兒。

“都是你們把我們給害的。”張一雄氣不打一處來。

“啊,爹、娘,你們也——”劉海兒驚恐得張大著嘴巴,“告訴爺爺,殺了那個小雜種。”

“老爺,快叫族長你爹過來,這個仇不報難解我心頭之恨。”袁娘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還不死心呀?”張一雄痛心地說道,“從孫兒到兒子、媳婦,現在是我們,你想將我們張家都毀了呀。都是你們兩個毒蠍女人造成的。”

“爹——”張霸呼喚著。

“霸兒,你看看,一個終生在甕中還不死心,一個臉麵全無雙眼俱瞎還想報仇。”張一雄說道,“那小子說得對,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我們能活著回來,還是他有著一顆仁慈之心哪!”

“你就這麽認栽了嗎?”袁娘厲聲叫道。

“徐福,幫我收拾衣物,隨我到天台山國清寺去吧。”張一雄在徐福的幫助下離開了張家,前往天台山國清寺出家。

“這個一雄,一點都不雄了。竟然被那個小子嚇怕啦。”袁娘譏諷著說道,“霸兒,快去叫你爺爺過來。”

“娘,其實都是我們欺上門的,我們是不是該收手吧。”張霸見父親離去,回想自己和憐生交手的情景,輕聲說道。

“收手?那小子不除難消我心頭之恨。”袁娘說道,“快去,你也想做縮頭烏龜啦?”

“是呀,你的霸氣呢,快去呀。”劉海兒也叫道。

“好好好,我去。”張霸拄著拐杖跳躍著出門而去。

不久,張奇來到了張一雄的房間,看著三個境界全退,斷手斷腳瞎眼的三人,吃驚不小。

“這是怎麽啦?”張奇嚴厲地問道。

“老爺,都是您之因,才有今之果。”袁娘說道,“希望老爺為我們報仇。”

“什麽因呀果的?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袁娘於是將張猖和張狂回來後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訴說了一遍。

“什麽?你們竟私自外出結果被那小子都廢了修為?”張奇大驚。

“爺爺,那小子會驅使毒蟲,我們才被他傷害的。”劉海兒接著說道,“爺爺,為了咱張家的兩個極品靈根,您也要出麵殺了那小子,消除猖兒、狂兒的陰影。”

“那小子還持有楊家莊的祖傳之寶金剛罩,故我們才吃了虧的。”袁娘說道。她至今還以為自己雙眼被彩帶反擊而瞎是因為金剛罩的反擊所致的。至於後麵金剛罩被張一雄所毀因她已經雙眼俱瞎,所以也認為張一雄的雙腳被斬也是金剛罩所致的。

“爺爺,你不要再去了,如果您再出事,那我們張家就全完了。”張霸勸阻道。

“一雄呢?他怎麽樣了?”張奇問道。

“他雙腳齊斷,已被那小子嚇得去天台山國清寺出家去了。”袁娘氣憤的說道。

“老祖宗啊,你既保佑我張家出了兩個極品靈根,為什麽又要弄出這麽些事來呀?”張奇對著祖宗牌位跪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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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風雲際會
牛二郎好不容易回到北固山甘露寺。進入山門,穿過鳳凰池,卻見巍峨的鐵塔下弟子們都在練武修煉。

“弟子們,快看來了一個醜八怪,真正是皮包骨頭。”有人叫道。

“什麽醜八怪,你們仔細看看是誰呀?”有人驚叫道。

“好像是三師伯牛師伯呀?”又有人說道。

“啊,真的是牛師伯呀,怎麽隻有凝氣初期境界啦?這下他牛不起來啦?”

聽著弟子們的冷嘲熱諷,牛二郎的心中恨恨地罵著,而他更恨的是憐生。是憐生讓妖蟲們吸盡了自己的修為,使他的境界從元嬰後期直跌落到了凝氣初期。此仇不報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他徑直來到鐵塔後麵的一座禪房內,對著坐在蒲團上的一個長眉老人跪拜下去,痛哭流涕著:“師傅,弟子給你丟臉了。”

“啊?你這是怎麽啦?”長眉老人吃驚地看著皮包骨頭、境界跌落到凝氣初期的牛二郎,“是被毒蟲反噬啦?和你說,元嬰期隻能驅使三、四階的妖蟲,是不是你去驅使五階或六階妖蟲了?”

“不是的,師傅,我是遇到了驅蟲高手了。”牛二郎說道,“我驅使的毒蟲竟然都被他反驅使過來,而且他還能驅使八階妖蟲呢。結果被吸成這樣的。”

“驅蟲高手?難道這馭蟲派還有其他人?”長眉老人說道,“當初可是沒留下一人的呀。”

“師傅,您可要為我報仇呀。”牛二郎憤憤地叫道。

“那是個什麽樣的人?”長眉老人問道。

“師傅,是個八九歲的孩子。”

“什麽?八九歲的孩子?能驅使八階妖蟲,他是什麽境界?”

“是個凡人。”

“難道是蟲靈?”長眉老人驚叫道。

“蟲靈?師傅,這就是你一直苦苦尋找的東西嗎?”

“是呀,如果能獲得蟲靈,進行煉化吸收,我就能驅使世間所有的妖蟲啦。”長眉老人興奮地說道,然後將一塊蕃薯樣的東西丟給牛二郎,“看在你給我這個喜訊的份上,這塊千年首烏你服食吧,跌落的境界可以恢複到元嬰初期了。”

“謝謝師傅,恭祝喜獲蟲靈。”牛二郎接過首烏驚喜地說道。他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盡快恢複境界修為。

“那蟲靈在哪兒?”長眉老人焦急地問道。

“師傅,在昆山的楊家莊。”

“我去去就來。你好生在家恢複修為。”長眉老人說完就在原地瞬間消失不見。

楊家莊莊園外樹林裏,張奇帶著張二俊和長眉老人不期而遇。

“張老怪,你怎麽也到楊家莊來?”長眉老人吃驚地問道,他心裏想的是這楊家莊有蟲靈一事,難道說傳得天下人都知道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蟲老怪,你怎麽也來楊家莊呀?”張奇也好奇地問道。

“父親,他是大哥請來的牛二郎的師傅。”張二俊說道。

“這麽說,你徒弟也在楊家莊吃了虧啦?”張奇大笑著說。

“是呀,我來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些什麽能耐。”蟲老怪聽張奇如此說,放心了。看來這張氏父子還不知道這蟲靈一說。可是,看他倆的架勢到這楊家莊是來尋仇的。到時如果那蟲靈被他倆給殺了,那豈不要全功盡棄啦。“你們也是來找那個小子的嗎?”

“是呀,我張家有好幾個弟子都敗在那小子的手裏。”張二俊氣憤地說道。

“你們出氣可以,但最後要把那小子交給我怎麽樣?”蟲老怪接著說道。

“為什麽一定要交給你呀?”張奇好奇地問道。

“因為那小子是蟲靈呀。”這時從樹林的另一邊走出一人來。

“闞老怪,你怎麽也來啦?”蟲老怪驚叫道,“你是驅獸的,這蟲子你有什麽用呀?”

“許你蟲老怪來,我就不能來嗎?”闞老怪說道,“這蟲靈又不是你家養的。我如果獲得了蟲靈,不就也可以驅蟲啦。”

“什麽?那小子是蟲靈?”張奇大吃一驚,“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非常神奇,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呀!可惜呀,可惜呀!”張奇的“原來如此”卻是終於解釋了他之前的種種感覺以及為什麽幾個弟子都铩羽而歸的原因。而“可惜呀”則是深為自己沒有早發現蟲靈而感到可惜。因為家族祖先也曾有記載,蟲靈就像參靈一樣世間少有,數萬年才能幻化成人形,如果獲得加以煉化吸取,自己就成了靈蟲之體,世間所有毒蟲皆為已用。

“原來真的有蟲靈呀。”隨著一個響亮的聲音,樹林中又走出數十個人來。

“消息真的靈通呀,連棋架派掌門道雲子也聞風趕來了。”張奇吃驚地說道。

“還有老夫呢。”樹林中又走出數十個人來。

“龍門山金華門門主藏青也來啦。”道雲子笑著說道。

“真是風雲際會啊,為了一隻蟲靈,居然引來了如此多的風雲人物。”一個頭戴儒巾的男子飛臨天空。

“宋大莊主,你也來啦?”張奇上前打招呼。

“在我們昆山地麵上發生如此重大之事,作為昆山人也要盡盡地主之誼的嘛。”宋莊主說道,“各位,我有個建議,這蟲靈隻有一隻,如何獲取還得從長計議。提議先到我莊上商議好了再取不遲。”

“宋大莊主此話甚是,我們就到你莊上叨光一杯酒水啦。”道雲子開懷說道。

“是呀,久聞宋大莊主樂善好施,我們就去你莊叨擾啦。”藏青也說道。

“其他諸位如何?”宋莊主笑嗬嗬地問道。

“要去都去,就是怕這蟲靈見機逃逸。”蟲老怪說道。

“要不這樣,請張家的張二俊,闞家的闞老二,還有金華門的二門主和棋架派的逍煙子四人在楊家莊外圍看守住那蟲靈。”宋莊主說道,“等我們商議出個合適的方案再一起實施。”

“好,就照宋莊主說的。”大家一致附議。

於是,張家的張二俊,闞家的闞老二,還有金華門的二門主和棋架派的逍煙子四人留下看守楊家莊防止那蟲靈逃逸,其他人則都前往宋家莊而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8-17 16:28
第二百三十九章 鴻門之宴
在陽澄湖和昆承湖中間有一座氣勢恢弘的莊園。莊園內以宋姓弟子為主,人數多達千人。莊主宋福境界最高,已是虛空期大圓滿境界,離化神也隻一步之遙。他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宋祿、宋吉、宋祥也均是虛空中後期境界,元嬰期境界的有數十人,金丹期的有上百人。這樣的實力不比一般門派差多少,是昆山地區實力最強的一支修真家族。

眾人在宋福的招攬下,都來到了宋家莊。宋家莊頓時熱鬧非凡。宋福將大家帶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早有下人送來酒菜,近百人馬上海吃海喝起來,猜拳行酒令聲此起彼伏。

不多時,所來之人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有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有的鑽到桌下昏迷不醒,甚至有的倚樹小解,結果將褲帶係住樹木,大罵著“幹嘛拉住我?快放開我”,不久就迷睡樹旁。

來人中境界最高的隻有張奇、蟲老怪、闞老怪和兩個門派掌門,都在虛空中後期,但隻比其他人緩得片刻也醉倒桌上。但他們卻是心中已經意識到這“鴻門宴”的真實目的。可已是力不從心,沉醉不醒。

宋福見所來眾人全部醉倒,微微一笑,雙手輕輕地拍了拍。宋祿、宋吉、宋祥迅速來到大廳之中。

“大哥,都搞定啦?”宋吉輕笑著說道。

“還是小妹厲害,三瓶神仙醉就把所有人都醉倒了。沒有個三五日是醒不來的。”宋福大笑著說道,“把他們都鎖入大廳,我們走。”

“大哥,那邊還有看守的四人,是不是也——”宋吉問道。

“那神仙醉得來不易,留著以後還有用。”宋福說道,“那四個也就元嬰而已,我們四個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恩,聽大哥的。”三人同聲說道。

“我們走,遲則生變。要防備玉峰山惠靈門插手。”宋福說道。

楊家莊外,張家的張二俊,闞家的闞老二,還有金華門的二門主和棋架派的逍煙子四人將神識交錯縱橫覆蓋著整個莊園。

“二門主,這莊園中八九歲的孩子隻有一個,好像是個凡人呀?”逍煙子說道。

“是呀,難道這個凡人小子就是什麽蟲靈?”那個金華門二門主說道。

“我們去把他揪出來看看不就知道啦。”闞老二說道。

“是呀,走,一起去瞧瞧!”張二俊也說道。

於是,四個元嬰後期修士一齊向憐生房間而去。

憐生這些天來仿佛浸泡在日光浴中,那信仰之力源源不斷地向他的體內湧來。這一天接收的量就相當於前八年的總和。憐生知道,這都是碧瑤的功勞。

通過碧瑤的傳達,此界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妖獸都開始膜拜起憐生來。當然,也有不認賬的,如四海老尊者就是此例。看到碧瑤傳給他們的妖界尊主的影像,他們怎麽會承認呢。不久前他們還和尊主夢生一起的。特別是螭吻更是拒之門外,這八九歲的小子怎麽會是他們的尊主呢。

但不管怎麽樣,這妖界三分之一的數量那是一個多少龐大的數字啊。所以這些天來憐生感覺自己的身體霞光越來越渾厚明亮,隻是自己還是不能運用。

憐生感覺自己的靈敏度隨著信仰之力的增加越發敏銳。以前隻局限於莊園內一切,隻要想感知就會如影像一樣在腦海中浮現。而現在,感知的範圍已從莊園內擴大到了莊園外,連那莊園外樹林也基本能感知個大概。

這日午後,憐生剛用好阿福送來的午餐,忽然感覺樹林內氣流雜亂翻滾,他忙閉目感知,卻是發現來了一撥撥近百人,其中爺爺的記名師傅張奇也在。這些人中,境界最高的有五個虛空期境界修士,其餘都是元嬰期的。後來又來了一個接近化神境界的人,幾句話後竟都將他們帶走了,隻留下四個元嬰後期的圍著莊園看守著,並不時地將神識縱橫交織地掃視。

憐生剛用好晚餐,發現那四個看守之人在向他的房間掩來。他裝作不知,靜坐房中。

終於四人一齊湧入他的房間,將他團團圍住。

“不知四位前來有何貴幹?”憐生平靜地看著四人說道。

“我們是看守蟲靈的。”闞老二搶著說道,“你是蟲靈嗎?”

“蟲靈?什麽是蟲靈?”憐生既好奇又吃驚地看著他們。原來樹林中的那些人都是為了蟲靈而來的。難道莊園內有什麽蟲靈不成?

“什麽是蟲靈?”闞老二望著其他三人問道。

“好像和參靈一樣。”張二俊摸著頭皮說道,“具體什麽也不太清楚。”

參靈,憐生一下記起木蘭參靈,就是一種植物經過數萬年在天地自然界中孕育,然後幻化成人。如小姑娘木蘭就是萬年木蘭參幻化而成的。那麽,蟲靈不就是一種靈蟲經過數萬年孕育,而後也能幻化成人。突然,憐生心中一驚,就是因為自己能驅使毒蟲,難道這些人都把他當成了什麽蟲靈了?

這下麻煩大了。這人就是這樣,好奇心特別強。而且,對於世間奇物總要占為已有,即使得不到也要將其毀去。這已經有了剛才的這些人,那麽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會前來尋找。為今之計是如何脫身?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是自己的家,又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

“小子,不會你就是蟲靈吧?”逍煙子突然問道。

“你看我像蟲子嗎?蟲靈是什麽樣的都不知道?卻在這兒信口雌黃。”憐生譏諷地說道。

“小子,我父親說你就是蟲靈。”張二俊緊盯著憐生說道,“不然我們大哥等人怎麽都會遇到毒蟲襲擊而傷?”

“瞎羅嗦什麽,快把他打出原形來不就知道了。”闞老二凶惡地說道,隨即揮起一拳擊向憐生臉麵。

憐生急避躲過,然後看著四人,平靜地說道:“修煉不易,請好自為之。”同時,暗中放出氣勢,頓時房間四周布滿六階以上各種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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