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太上靈寶 作者:柴扉 (已完成)

 
li60830 2017-8-16 22:28: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8 36111
li60830 發表於 2017-8-17 11:20
第八十章 北鬥七星
夢生和楊小瓊告別後,離開五毒門,心中雖然有些惆悵,但想到自己要走的路,特別想到自己至今還隻是金丹期,一種提升境界的迫切感如千鈞巨石般壓在心頭。而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後土法訣後六層。確定了目標,夢生禦飛劍向西北方而去。

夢生的第一目標是魏國石樓郡後土聖母廟,即現在的山西石樓縣後土聖母廟。從大巴山五毒門到魏國石樓郡相隔千山萬水,這一日,夢生來到了韓國的南陽郡。那是韓國南部的一個最大的郡城,夢生步入城中,這連日來的長途跋涉,雖對於修真者來說算不得什麽,但沿途了解情況,掌握修真界動向卻是必不可少的。

夢生來到南陽郡城,但見城內兵來將往,一派戰前緊張的氣氛。經打聽,知道是西邊鄰國秦國欲向韓國開戰。看來這七國平衡之局又要打破了,不知又是鹿死誰手啊。

夢生沿著街道向前走去,尋覓休息客棧,看到街道因大戰在即,一片清冷,許多店鋪都關門打烊,街上行人也寥寥無幾。突然從街道一旁湧出二十多兵士,舉著長矛將夢生團團圍住,一名伍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和夢生說道:“前輩,看你服飾是楚國人吧,咱們魏、齊、楚、燕、韓、趙六國在楚國屈原大夫的倡議下合縱結盟,共抗秦國。韓正欲抗秦,你既來到韓國,該為共同抗秦出一份力吧。”

夢生看那伍長竟也是修真之人,已經凝氣五層,看來這已經不隻是世間凡人間的戰鬥了,於是問道:“不知需要我做什麽?”

“前輩,你已是築基期修為,我受我國國師之命前來邀請你參與刺殺敵軍國師的行動。”那伍長說道,“不知前輩肯否?”

“韓國國師是什麽修為?秦國國師又是什麽修為?”夢生問道。

“聽我師傅說,都是築基期後期修為。”那伍長說道。

“如果能刺殺秦國國師,從而能起到阻止兩國交戰的目的,這樣最好了。”夢生說道,“先帶我去見你們國師吧。”

夢生隨伍長一行來到皇宮,卻見一人急步迎上前來。夢生細看,那人已是築基初期,他自我介紹道:“敝人申不害,見過楚國來者。”

“你就是著名的申子呀,久仰大名。”夢生上前說道,“你那‘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之術,讓我受益匪淺啊。”

“讓你見笑了。”申子撫須笑道,“今見你入城,不好意思就冒昧把你請來了。”

“能為抗秦作些貢獻,作為楚國人也是應該的。”夢生說道,“不知申子有何妙計刺殺秦之國師。”

“請就座詳談。”申子說道,將夢生讓入房中,接著說道,“據可靠消息,秦國國師已來到其前鋒隊伍駐紮所在地滎陽城,我們隻要暗襲熒陽,將其國師等一眾修士擊殺,即大功告成。”

“聽說那秦國國師乃張儀師弟衛莊,其道法甚是高絕。”夢生問道,“我等能有多少勝算?”

“確是張儀師弟衛莊,張儀習得鬼穀子之縱橫術,而衛莊則是習得鬼穀子之道術,據報已是築基後期大圓滿修為。”申子說道。

“就你我倆前去行刺?”夢生問道。

“還有我師叔李習,已是金丹初期。”申子說道,“到得傍晚,我師叔就到。”

是夜,申子、李習和夢生三人乘黑禦劍向西北方向滎陽而去。三人收斂氣息,繞過守城哨兵,來到環翠峪。

據申子暗插在滎陽城的門人所報,那秦國國師衛莊宿於環翠峪嫘祖廟內。嫘祖乃黃帝妃子也。

三人隱息進入環翠峪,但見那環翠峪為月牙形封閉峽穀,四周群山環翠,重巒疊嶂。峽穀中間,綠樹環抱,樹叢中掩映著一座古樸的廟宇,即嫘祖廟。

三人才入得峽穀,七道光柱直射向天際,卻是激發了護廟大陣。

“大家小心,有北鬥七星大陣護廟。”李習輕聲說道。

“又是什麽觸發了護廟大陣?”一個童子嘀咕著走出來。

“喵!”申子正瞅見一隻野貓經過,忙擒抓到手,那貓大聲慘叫。申子隨手將剛抓獲的貓扔向大陣,隻見那北鬥七星大陣閃射出七道光芒,將那貓一下絞成一片血霧。三人不禁咋舌。

“又是野貓,這峽穀中野貓怎如此之多呀。”那小童子說著回到廟旁側房內。

北鬥七星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乃是天上星辰,形如一個勺子。而北鬥七星陣,則是根據星辰變動,演化出來一個大陣,攻能以七人合一之力,發揮出數十人的戰力;守能如磐石紋絲不動。

要進入嫘祖廟,必先破除此陣。申子看看李習,李習則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兩人一齊看向夢生。而夢生此時正在和小青溝通呢,知道北鬥七星陣,暗合天上北鬥七星,此陣陣眼即天權,隻要將天權移動,使其偏離天空北鬥七星中天權的方位,此陣即破。

見申子和李習看向他,夢生輕聲地說:“我曾學過一些簡單的陣法,此北鬥七星陣也不知能否破解?”

“麻煩夢先生試試,不然我們永遠進不了此廟的。”申子說道。

夢生在小青的指導下,目光如炬仔細查找,天樞、天璿、天璣、天權四星為魁,玉衡、開陽、搖光為杓,隻要將魁與杓連接處的天權星移動位置,其陣自破。

夢生發現,翠環峪入口處正有一隻石獅蹲著,而那石獅正是杓之柄搖光也,隻要進入此入口必經過石獅,也必會激發此北鬥七星大陣。也是設計此陣之人沒有將此陣法學到位,所以隻要小貓小狗之類進入此入口就會自動激發此陣。如果再加以完善,就能做到隻針對人而激發此陣。

由此,夢生思量,能不能加以篡改,讓此陣為我所用,這樣就能反過來困住或攻擊敵人了。夢生將此想法和小青說知,小青卻是驚喜道:“主人,學陣法能舉一反三,此為上者也,如果主人能用心學陣法,修為一定會超過我的。”

“別瞎誇獎我,快幫我想辦法,將此陣篡改一下,等會讓敵人出乎意料反而被困。”夢生催促著小青說道。

“可以篡改的。”小青說道,“可以改成反北鬥七星陣,這樣就可以為我所用了。”

“好呀,反北鬥七星陣,快快告訴我怎麽改?”夢生說道。

“其實很簡單,隻要將北鬥七星魁和杓調換位置,如果將天樞、天璿、天璣、天權四星與玉衡、開陽、搖光三星全部改變位置,那是最完善的大反北鬥七星陣。”小青解釋道,“但顯然是沒有時間的,要把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星位全部找出來,很費時間的。”

“是呀,我到現在隻找出個搖光星位呢。”夢生說道,“那有沒有快些的?”

“有呀,主人可以改成小反北鬥七星陣的。”小青說道。

“小反北鬥七星陣,如何改呀,難不難的?”夢生問道。

“主人已經找到了搖光,那隻要再找到天樞,將兩者互換一下就成了。”小青說道,“同時要在這兩個星位上注入你的神識,這樣就隻能是你控製了。”

“哦,這樣呀,簡單的嘛。”夢生說道。

“也不簡單的呢,這搖光是石獅子,不知天樞是什麽呢?”小青說道,“找到後,兩者要瞬間調換,遲則生變,激發此陣。”

原來如此,說簡單吧,也真簡單,隻要兩個星位調換一下。說難吧,也真難,不說要找到天樞星位,就這瞬間調換不是容易的事。沒有一定的修為實力,怎麽能把兩件東西瞬間調換呀。

先找到天樞星位再說,不知這天樞星位是什麽東東呢?

夢生的腦海中映出一幅北鬥七星圖象,從搖光開始,迅速上移,過開陽、玉衡、天權,跳過天璣、天璿,直接往上,卻見那天樞位置是一座小亭子,亭中擺放著四隻方形石凳,中間一隻圓形石桌,桌上有一隻海碗,一碗清水泛著清光。

這天樞之位應該是這圓形石桌了,而這桌上海碗卻是陣眼。這樣,要篡改成小反北鬥七星陣,必須得把圓形石桌連同桌上的一碗清水和入口處的石獅子調換。這其間的關鍵是瞬間且水不可溢出。夢生緊皺眉頭沉思著。

“夢先生,怎麽樣?”申子問道。

“要將這亭中圓形石桌及桌上的一碗清水和入口處的石獅子瞬間調換,此陣即破。”夢生輕聲和兩人說道。

“瞬間調換,那是一定得拿捏得當,有點難度的。”李習說道,“如果我師傅在就好了,可以運土遁之術,在地下快速調換,這樣可以避開天空北鬥七星。”

“這如何說?”夢生問道。

“土遁時潛入地下成一個點,那石獅和石桌各成一個點,如此在地下同時收放,無時間之差異,隻是隱和顯的關係。”李習解釋道,“如果金丹期的話,其收放猶如瞬間了。”

“原來如此呀。”夢生豁然開朗,“我試試。”說著已失去了他的蹤影。等得夢生再出現,那石桌已是不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尊石獅。

李習和申子知道,這北鬥七星大陣已破。
li60830 發表於 2017-8-17 11:21
第八十一章 戰秦衛莊
夢生原還在想,在他們倆麵前如何不暴露金丹期修為,這下倒好,運土遁術沒於地下,將修為運到金丹後期大圓滿境界,神識鎖定石獅子和石桌及一碗清水,默念“收—放”,那石獅子和石桌子已是換了個位置,同時將神識注入其中,心中已是明白如何*控此陣。

回到地麵,李習和申子對夢生流露出誇讚的神情,想不到年紀輕輕竟也會土遁之術,且收放自如不著痕跡,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

接著,在李習的暗示下,三人悄悄地掩向嫘祖廟。

嫘祖廟內,一高大魁梧的男子持妖劍鯊齒,麵向廟門站立著,渾身充滿邪氣與霸氣。想來此人就是衛莊。他的麵前站在數個門人。夢生細看下,發現他已是金丹六層修為了,不覺向李習和申子看了看,發現他倆也是一臉的驚訝。看來申子的門徒所報不實,夢生雖是不怕,但想必今晚之事非得自己要出全力了。心中不禁感到有些鬱悶,好似他們是做好圈套讓他來鑽。

“剛才何物激發了北鬥七星大陣?”衛莊問道。

“回師尊,又是野貓竄入大陣,已被大陣絞殺。”那個童子回答道。

“北鬥七星大陣乃你們的師祖鬼穀子所創,我雖沒學全,但已是能攻能守,金丹以下修士隻要進得,就會像野貓一樣絞成血霧。”衛莊猖狂地說道,“你們去修煉吧,為師要修煉‘橫貫四方’劍術。”

眾門徒走後,衛莊盤膝而坐,右手持鯊齒妖劍,左手輕輕地在劍身上撫過,突然一聲狂吼,那鯊齒妖劍似醉似狂,前後左右,劍走四方,四道劍氣交織成網,覆蓋到整個廟宇的角角落落,龐大的劍氣雖未刺破窗紙,但其氣勁直透出來。貼在窗戶上向裏張望的三人均感到臉上生痛,不由得直向後倒退。

“誰?”一道強大的神識掃來,三人知道已是暴露身形,李習故作大方地帶領大家推門而入。

“是李耳老聃之弟李習呀,怪不得能進得北鬥七星大陣。”衛莊傲慢地說道,“還有兩位築基期小輩,真是膽大妄為。今晚你們進得卻是出不得。”

“是嗎?你就是秦國國師衛莊嗎?”夢生卻是問道。

“我受師兄張儀邀請擔任秦國國師。”衛莊說道,“你申不害韓國國師,區區築基中期境界,也妄自尊大,敢和強秦相抗,簡直以卵擊石。勸你們投我門下,或許還有出頭之日呢。”

“我就不信,合我們三人之力,勝不了你?”李習堅決地說道。

“如果你兄長前來,或許還有得一搏。”衛莊鄙視道,“然對於你,我就像捏死隻螞蟻一樣,不費吹灰之力。”說著,一道指劍襲來快若閃電。李習忙祭出盾狀防禦法寶,但聽得“當”的一聲,那法寶已被削去一角,李習一臉驚訝。自己金丹五層,對方隻比自己高過一層,這一層之差,竟如此之大。看來今晚是討不到好處了,能否全身而退也成問題了。想到兩個築基期年輕人一同前來送死,不禁有些傷感。然馬上雙手一緊,臉露堅毅之色。

“師叔,沒事吧?”申不害急忙扶住李習問道。

“沒事,等會我做掩護,你和夢先生先逃出去。”李習輕聲和申不害和夢生說道。

夢生聽李習如此說,心中一暖,能將自己置之度外,保護他人,這份氣度令人信服。

“想逃出去,做夢去吧。”衛莊嘲笑著說道,“先吃我鯊齒血劍一擊。”說罷,手中鯊齒妖劍通體透紅,發出耀眼的光芒,劍尖上射出數尺長的劍氣吞吐不停,突然,衛莊將劍氣掃向申不害。

李習急忙一掌推開申不害,祭出飛劍擊去,隻聽得“鏗鏹”一聲,李習的飛劍已斷為兩截,而那吞吐的劍氣繼續掃向李習。李習複將盾狀防禦法寶祭出,在一陣粉碎聲中,始將那劍氣擊碎,而李習的盾牌已成粉末。

夢生扶住被李習推開的申不害,看到剛才李習和衛莊的戰鬥經過,知道李習在衛莊麵前隻有挨打的份,而更不要提隻有築基初期的申不害了。

正在此時,忽見李習大喝一聲,祭出數丈長的一條烏龍金鞭,奮力向衛莊抽去,同時喊道:“你們快逃。”

申不害拉著夢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廟門外跑去。然而,還未跑出幾丈,隻聽得“啪”的一聲,在他們跟前掉下一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緊接著,天空中掉下一截截斷鞭。

那掉下之人正是李習,此時渾身冒血,但卻還是頑強地掙紮著要站起來。申不害扶住他,痛苦地哭喊:“都怪我,害了師叔呀。”

“師侄,不要哭,人生自古誰無死,為國捐軀死無憾。”李習頑強地又要向著衛莊衝去。

而此時,那衛莊卻譏笑地看著他:“不自量力,也想刺殺秦國國師。”說著猖獗地向他們三人走來。

李習挺身而出,擋在申不害與夢生身前。夢生心中又一陣激動。世間如此正義之士少見也,必得要將他們保全。

“看好你師叔。”夢生簡短地和申不害說道,然後越眾而出,迎向衛莊走去。

“小子,也沒有這麽急著來送死的。”衛莊說著一道強勁的指劍射向夢生,腳下不停繼續向李習走去。在衛莊看來,築基期小子,比捏死隻小螞蟻還容易。然而,隻過得片刻,那衛莊卻是翻身急退,那射出指劍的手指鮮血淋漓,他一臉的不信。

卻是他將指劍射向夢生之時,夢生祭出一枚神針,閃電般迎著指劍而去。神針循劍氣而進,一下射入衛莊那發出指劍的手指之中,那手指自是經斷骨碎已是報廢,那神針則穿透手掌而出。

看著那已是報廢的手指,看到神定氣閑的夢生,衛莊滿臉怒火,瘋狂地叫囂道:“暗箭傷人,看我的‘橫貫四方’。”說著,又是右手持鯊齒妖劍,左手輕輕地在劍身上撫過,突然一聲狂吼,那鯊齒妖劍似醉似狂,前後左右,劍走四方,四道劍氣交織成網向夢生罩去。

可想而知,假如被劍網罩住將會是怎樣的後果。李習和申不害驚恐地叫起來:“夢先生,快避開。”

而夢生卻是運厚土術將石牆護住全身傲然挺立,他想試試,這什麽“橫貫四方”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如果不行就鑽入土中避過。

那四道劍氣交織成的劍網瞬間就將夢生籠罩住,夢生好像置身於大海之中,被前後左右不停地拉扯,然那劍氣卻破不開身周石牆之一絲一毫。

過得片刻,衛莊滿臉蒼白搖搖欲墜,而夢生則閑庭信步,伸出手猛地的抓,那劍網一下消失。衛莊終於跌坐在地,不停地喘氣,一臉驚恐地看著夢生。

而邊上的李習和申不害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仙神般看著夢生,這還是人嗎?金丹中期的全力一擊,不說摧枯拉朽,卻也能橫掃一切的,李習想自己不要說站著不動任劍氣肆虐,就是逃跑都不可能的。而夢生卻沒事一般,好像春風拂麵,這得什麽境界和修為啊。

卻見此時的衛莊,連看都不敢看夢生,連滾帶爬地奔向廟門前亭子中,欲激發北鬥七星大陣。

“啊,怎麽會如此,那石桌呢,那海碗呢?”奔到亭子中的衛莊驚慌地叫道。

夢生見狀,哈哈大笑道:“早被我改變啦,現在已不是什麽北鬥七星大陣了,而是反北鬥七星大陣啦。”

“什麽?反北鬥七星大陣,你連這個都會呀。”衛莊如看怪物般恐懼地看著夢生。

“告訴你,這環翠峪全在我的控製之下。隻要我激發此陣,將幾倍於之前大陣的威力發揮出來。”夢生說道。

“居然覓得你來助陣,看來韓國氣數未盡。”衛莊感慨地說道,“弟子們,我們走。”

“你還想走?”夢生看著衛莊說道。

“難道你想趕盡殺絕。”衛莊說道。

“當初你是如何對待我們的。”夢生說道,並指著李習繼續說:“李師叔不是拜你所賜的嗎?當初你怎麽沒有放我們走?”

“弟子們,你們從暗道走。”衛莊叫道,“小子,你以為我真的怕你了嗎?大不了同歸於盡。”說著,渾身散發著邪氣與霸氣,雙手持鯊齒妖劍運鬼穀子之縱橫之劍,整個環翠峪內凝聚著一種霸道、陽剛、狂放,氣勢驚人、無堅不摧的劍神之力。

見衛莊的那些弟子欲逃跑,夢生用神識激發反北鬥七星陣,將他們困於陣中。然後運厚土術將石牆又護住全身,見那縱橫之劍化作“卍”字向夢生印來,夢生快速引大地之力運後土法訣攻字訣一掌拍向那“卍”字。

但聽得一陣“啪啦啦”斷碎之聲,那衛莊恰如斷線的風箏直向環翠峪崖壁撞去,而夢生卻是巋然不動猶如小山般矗立在那兒。

“不要傷我師弟。”忽然一道黑影如雄鷹般撲向衛莊,就在衛莊即將撞上崖壁之時,被那黑影接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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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蠻腰露臍
崖壁邊草地上,那黑影將衛莊輕輕地放下,柔聲地呼叫著:“師弟,你醒醒。”

衛莊慢慢地睜開眼睛,突然想用力抱住那黑影人,但終無力而垂下,卻是喜極而泣道:“師姐,又是你救了我。”

原來救衛莊的是他的師姐蓋聶。蓋聶生在武術世家,從小接受父親的熏陶,練就了一把出神入化的神劍術。常常身著短裙短衫,露著可愛的小蠻腰,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舞起劍來,那真是變化無常,隻見劍影纏身,不見其尊。八歲那年,又拜鬼穀子為師,修習縱之劍術,其劍術又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在趙、晉兩國武術界名聲顯赫。多少江湖劍俠,來榆次縣聶村比武,都桀驁而來,敗興而去。因此,榆次縣聶村,也隨著蓋聶而聞名遠方了。

而衛莊則是孤兒,被鬼穀子收養,修習鬼穀子的橫之劍術。和蓋聶兩人一習橫之劍,一習縱之劍。由於劍術之不同,兩人時常爭強好勝,均欲超越對方。衛莊雖比蓋聶小一歲,但始終不肯認輸,他自認為自己已得橫之劍真傳,武功已是深不可測了,常常和自己說,此生最大的目標就是擊敗蓋聶。

這一日衛莊又來到榆次縣聶村,又要找蓋聶進行決鬥。雖然之前連敗兩次,但衛莊卻是不屈不撓,在他的眼裏,蓋聶是他最大的勁敵。

衛莊剛進入聶村,卻是眾人簇擁著一個二十上下,名叫荊軻的前來找蓋聶論劍比鬥。衛莊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先讓什麽荊軻和師姐比試,待得師姐體力不支之時,自己再邀戰。

卻說蓋聶出於禮節,把荊軻請到上房。荊軻一性急之人。茶未沾唇邊,便氣振四壁地講起劍道來。又把他的劍,捧到蓋聶麵前誇耀。“此劍天下真寶劍也。”說完,便迫不及待地邀蓋聶院中一比。

荊軻說得唾沫四濺,蓋聶始終未還他一句,隻是戲弄地用白眼斜視著他。

荊軻實感難看尷尬,抬眼細覷,蓋聶滿身傲氣,眼中縱發出兩縷劍芒,讓他連眼睛都睜不開,渾身刺痛心中直顫。荊軻知道,蓋聶決不是一般的劍客,自己不要說與她比試,就是這磅礴的氣勢自己都承受不了。

荊軻未動一劍,便敗下陣來,很知趣地收起劍,雙手一揖,低頭急急而去。

而在暗中觀看的衛莊卻是心中一楞,原來之前和師姐的兩次比試,看似相差無幾,原來都是師姐讓著自己,怕自己臉上過不去。此刻才知,師姐的境界實力自己是永遠不可能逾越的。想到此,衛莊黯然神傷,連個女子都勝不了,還稱什麽男子漢大丈夫,還不如死了算了。於是拔出長劍,向脖子抹去。

“師弟,你這是何苦啊!”一聲長歎發自衛莊耳邊。衛莊知道是師姐救下了他。師姐蓋聶正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裏,用纖纖細手在給他敷藥,一邊還輕輕的問道:“師弟,還疼嗎?”

“師姐,是我錯了。”衛莊在蓋聶的懷裏竟嗚咽起來。

“傻師弟,我就你一個師弟,從來沒有責怪過你的。”蓋聶說道,“想提升自己這沒有錯呀。我們每次比試,對我也很有幫助的呀。”

“師姐,每次比試其實你都讓著我的。”衛莊說道,“那次我用百步飛劍攻擊你,把你的淵虹劍折斷,其實你是故意偏向一邊怕傷到我。我還自以為是地認為我的實力比你高了呢。”衛莊慘然地笑著,不斷地咳著。

“師弟,別多說話,好好養傷。”蓋聶微笑著說道,“以後可再不能做傻事哦,你就舍得離開師姐嗎?”

衛莊緊緊地抱住蓋聶,動情地說道:“師姐,以後我隻聽師傅和你的。”

自那次前去榆次聶村找蓋聶挑戰後,衛莊親眼看到了師姐的境界實力與氣度,特別看到“荊軻嚐遊過榆次,與蓋聶論劍,蓋聶怒而目之。”的情形,自己自歎不如,又得師姐相救於自刎之境,與師姐一較高下的心念自此落下。然對他人卻更是變本加厲,常常渾身充滿邪氣與霸氣,憑借鬼穀子傳給他的妖劍鯊齒在當時的衛國可說是無敵天下。

這次受時任秦國國相的大師兄張儀所邀,任秦國國師,為攻占韓國,他隨先鋒部隊來到離韓國國都新鄭數十裏的滎陽城,居住在環翠峪嫘祖廟內,伺機消滅韓國境內修真修士,為秦國的**掃清障礙。

不想韓國國師申不害探得此信息,邀其師叔和另一個楚國修士竟找上門來,原以為憑北鬥七星大陣和橫劍之術,定能斬殺上門之人,省得入韓國國都尋找。可意想不到的是那楚國來者,看看隻有築基初期的境界,卻能爆發出金丹後期更甚的實力,要不是師姐及時趕到,現在已是身死此地了。

草地上,衛莊掙紮著坐起來了,依在蓋聶懷裏,狠狠地說道:“師姐,那小子有金丹後期實力,隻有師姐能戰勝他了。”

“師弟,先別動,你五髒俱損,讓我給你療傷。”蓋聶說道,並拿出一顆丹藥,“六神保心丹,快服下。”

衛莊乖巧地張開嘴,將六神保心丹服下,在蓋聶的柔情下,衛莊如孩子一樣變得溫順。

蓋聶見衛莊服下了六神保心丹,終於放心地站起來,走到夢生跟前問道:“是你傷了我師弟?”

“是呀。”夢生答道,“他前來韓國,目的是想擊殺韓的修士,好為秦國大軍入侵韓國鋪平道路吧。”

“他身為秦國國師,自當為秦國出力呀。”蓋聶說道。

“那我等既為韓、楚子民,自當為抗秦出力呀。”夢生說道,“這相互死傷也怪不得別人。”

“你既傷得我師弟,看我也如何傷你?”蓋聶雙目含威,看向夢生,兩道目光勝若利劍閃電般射來,同時,那可愛的小蠻腰上那橢圓形恰如眼睛的肚臍眼,卻也一陣張合,竟然發出一縷陰柔真氣向夢生纏來。

那蓋聶居然修煉這目劍之術,那目劍可是無影之劍,雖比之神識之劍差上許多,但如果修為不夠,遇上非死即傷。當初荊軻就是被這目劍所傷,後悻悻離去了。而那發自肚臍的陰柔真氣正是她所具有的至陰之體的陰寒之毒,中者身體即僵硬如石,動彈不得。這兩道目劍,一縷陰毒端得厲害,怪不得如此猖狂。

夢生忙運厚土術全身用石牆護住,然那目劍卻並非實劍,竟可透過石牆直擊夢生身體。夢生竟然有些無所適從,急向後躍出欲避之,可那目劍快的就是速度,目之所及,劍已及身。那縷陰寒之毒也後發先至,直將夢生纏住,全身一陣陰寒身體即刻僵硬。夢生一陣驚異,兩股巨大將他僵硬的身體擊得直向後倒飛出去,身上濺起兩道火花。

夢生吃驚地看著蓋聶,這蓋聶竟有元嬰初期的修為。他知道要不是身上有那金黃色的緇衣自動護體,而毒靈真氣也自動布滿全身,迅速化解那陰寒之毒,剛才雖不致死,但也必受傷不輕。

然而,更吃驚的是蓋聶,自己這修煉精熟的目劍,是其父親連同師傅鬼穀子一起探險上古奇洞所得,名曰《縱目之劍》,因要至陰之女方可修煉,故此秘笈自兩人獲得後,束之高閣不知多少年,後才傳至身具至陰之體的蓋聶。蓋聶自修煉精熟後,隻要默運此功法,目之所及,萬物俱摧。一般法器、法寶、靈器均抵擋不住,可以說是百試不爽。而剛才那小子雖說被目劍擊中,但卻隻是倒退了數丈而已,絲毫沒有受傷。

而那至陰寒毒,在蓋聶剛出生時就遍布全身。其母生她時,恰如萬年寒冰出世,其母因此而被這寒毒至死。全家人皆認為主人生的是怪胎,均欲出手除之。其父雖然痛失妻子,傷痛不已,但頭腦卻是清醒,見那遍布寒毒的女嬰活蹦亂跳,聯想和鬼穀子數十年前得到的《縱目之劍》,因要至陰之女方可修煉,現仍束之高閣。難道眼前之嬰乃至陰之體不成?想到此,忙查閱相關資料,居然全部吻合。然而資料顯示,此至陰之體,因陰寒之毒極度厲害,活不過數年。

於是,自蓋聶出生後,其父帶其遍尋名醫,但均無結果,每過十日必要輸入陽火真氣加以中和。好在其父修煉的是昊天功法,能及時將自身陽火真氣輸入。

到得八歲那年,恰巧鬼穀子途經榆次,前來拜訪,見得蓋聶,是既喜又驚,喜的是《縱目之劍》找到了傳人,驚的是這遍布全身的陰寒之毒如何處置而不至於危害生命。

經數日思索,後鬼穀子與蓋聶父親合兩人之力,運陰符經內經“靈著損悅法”這危機之決,將蓋聶全身之陰寒之毒全部集於肚臍之中,並傳授蓋聶陰符經內經“鷙鳥散勢法”,讓其“威肅內盛,推間而行之,則毒散。”故自此,蓋聶常著露臍衫,將那美女娥眉般的妖目常露於衣外,每過十日必用“鷙鳥散勢法”散其陰寒之毒。後又經鬼穀子和蓋聶父親研討,形成了一個能用於蓋聶至陰之體的功法“陰柔纏身”,即將自身之陰寒之毒,凝成一縷陰柔真氣,對敵時可纏向敵人,讓其中毒而僵。

這兩大蓋聶用以依憑的奇功,這次居然無效,蓋聶也是怔怔地看著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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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撒豆成兵
兩人均怔怔地看著對方,四目相遇,這次蓋聶沒有運縱目之劍,但四目卻也擦出了絲絲火花,兩人心中同時一顫。草地上衛莊看出異狀,大聲呼叫道:“師姐——”

兩人一下驚醒,蓋聶臉紅耳赤,可隨接惱羞成怒道:“楚國來者,使用什麽妖術,竟破我神功,還想迷惑於我。”說道,將全身威壓不斷提升,一下到了元嬰初期。

“啊,是元嬰期強者。”邊上李習和申不害吃驚地說道。

夢生也正疑惑怎麽剛才四目相對居然會擦出火花,這可是意想不到的事。難道自己的目光也具利刃,劍刃相對才擦出火花來了。正思量間,聽得對方惱羞謾罵,不由得也怒火中燒:“什麽妖術不妖術的,是你先用目劍想傷我,蠻橫無理的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師姐,殺了他。”衛莊則在邊上不斷挑唆著,“這小子身上肯定有護身靈寶,我們搶了他。”

“聽說‘荊軻嚐遊過榆次,與蓋聶論劍,蓋聶怒而目之。’我可不是荊軻。”夢生正義凜然地說道,“難道鬼穀出來的人都隻想著搶別人的東西嗎?張儀一做秦相,就想著要搶別國城池,你倆卻是更直接了。”

“楚國小子,不要以為你能承受我的目劍、化解我的陰毒就以為了不起了。”蓋聶說道,“我就和你賭一下,如果你能在我的百步飛劍中接得三招,我就饒你們不死。不然——”

“不然都得死吧?”夢生接著說道,“那假如你輸了呢?”

“我師姐會輸?”衛莊猖獗地大笑道:“正是癡人說夢。如果我師姐輸了,我就自刎於此。”

“師弟——”蓋聶深情地看著衛莊輕輕地說道。

“師姐,快殺了他。”衛莊凶惡地叫嚷著。

“楚國小子準備好了。”蓋聶說道,緊接著,抽出她的成名寶劍淵虹劍。那劍雖然曾為避免傷著衛莊而擊到巨石上折斷過,但後來在師傅鬼穀子的重新鍛造下,加入金耀精石,從而使得此劍更具有了火的力量。

那劍如一道灼熱的火焰,出現在蓋聶的手裏,那火焰迅速化成一條數丈長的火龍,繞著蓋聶飛舞,突然,蓋聶一聲大叫:“百步飛劍”,那火龍一下幻化成數以萬計的火之劍芒,閃電般向夢生飛去。

那百步飛劍,初始時,隻能將劍如飛擊向對方,修煉到大成,則能將實體劍幻化成數以萬計的劍芒,鋪天蓋地飛向對方。如果敵人修為低下,在這劍芒中則一下化為虛無。如果修為相當,在這滿天的劍芒中,也將讓敵人應接不暇,免不得會有那數十道或數百道劍芒追上,不死也得重傷。

草地上,衛莊一臉得意而張狂地大笑著。而李習和申不害則是驚得氣都喘不過來。

此時,天空都已色變,烏蒙蒙帶著亮晶晶,夢生見滿天劍芒向他閃電般湧來,知道用神針肯定應付不了,如果神塔在的話,就可以用神塔防禦或收取了。他可不敢用玄天珠將這滿天的劍芒收取進去,弄得不好,自己剛具雛形的小世界會全部毀於一旦。於是,在運厚土術防禦的同時,夢生默念緇衣護體,可這麽長時間也,還是指揮不了這件衣服,想來要到元嬰期才能加以煉化的。現在隻有憑運氣了,希望在危急時機,能及時出來護體。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而對於夢生來說,臨到戰時方知法術之少、法寶之缺。每到戰時,總那麽幾招,他深深地知道,如果沒有混沌靈力,早就不知死過多少回了。這也更激起他要尋找其他五靈寶和相應的法訣了。此間事了,再也不多管閑事了,先提升自己的境界實力,完善自己的攻防器械才是真。

麵對這元嬰初期施展的鬼穀縱劍之絕學百步飛劍,夢生除了運厚土術護住全身外,真不知用什麽法術破解,正待用後土法訣攻字訣運掌擊出,突然感覺腰間儲物袋內有東西在撞擊欲出,忙用神識一探,見是那收自仙霞勝境神農古洞府內的北海寒玉床掙紮著欲飛出儲物袋。於是,將寒玉取出儲物袋。那北海寒玉始得出來,隻見它滴溜溜直轉,而那馬上及身的滿天劍芒竟全部掉頭向那寒玉湧去,過得片刻,天空為之一清,那所有的劍芒全部被寒玉吸收一空。

原來,這北海寒玉取自天之北海之淵與北海神針同出一處,故帶有極強的吸附金屬的屬性。也是蓋聶黴運當頭照,竟將她的成名寶劍淵虹劍在運百步飛劍法術幻化成萬以千計的劍芒之時,全部吸收一空。這也是夢生始料不及的,原以為要拚命激戰的,卻未曾想這無意間收取的北海寒玉竟幫了他大忙。夢生將北海寒玉收好,看向蓋聶。

本命之劍被收,蓋聶一下臉色蒼白,萎頓在地,驚恐地看著夢生:“你那是什麽法寶,怎麽能吸取我幻化的劍芒?”

“你用什麽法術,我就有什麽對策。”夢生隨意地說道,“你還有什麽手段繼續使出來吧。”

看到蓋聶的淵虹劍被收,衛莊也是呆了,但隨之卻瘋狂地叫道:“師姐,快用師傅的陰符經,不信就殺不了這小子。”

鬼穀子的陰符經,是入世修煉法術的無上經典,是道法合一之精華。陰,內在;符,契合;經,規律。陰符經,意思是內心符合天地運行的規律。當內在的修煉,符合天地運行的規律,那麽一切就變得簡單了。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心。陰符經分內經和外經兩部分,外經重技巧,內經重心法。內經修煉到一定的層次,則能內力外放,神識化劍。修煉至大成,則暗合天地運行規律,取人首級於千裏之外隻在乎心之一念間。

聽說蓋聶要運陰符經,夢生卻是臉色凝重起來。鬼穀子的陰符經夢生卻是聽說過的,不知這蓋聶修煉的是陰符經的外經還是內經。外經需要用武力克製,而內經卻是要用神識之力相克。

正在此時,忽見蓋聶振身而起,從口袋內掏出一把豆子,照著夢生撒來,同是大聲喝道:“撒豆成兵!”

但見那撒向夢生的豆子,著地即化,一顆顆豆子變成一個個高大威武的將士兵卒,分別拿著刀槍劍戟等十八般武器,將夢生圍得水泄不通。

夢生知道,這“撒豆成兵”之法乃陰符經之外經,實質是驅使傀儡與敵交戰。而傀儡又分成低、中、高和極品四種,按等級分別對應於低級傀儡相當於凝氣期,中級傀儡相當於築基期,高級傀儡相當於金丹期,而極品傀儡則要看主人的修為了,有元嬰期的,也有虛空期的,甚至更高階的。

夢生神識一掃,知道這些傀儡是中級的,相當於築基期的。築基期的夢生當然不怕,但麻煩的是這數量之多,而且傀儡不同於人體,均是用精銅煉製而成,極難擊殺,如此,殺不勝殺,待你殺完,必將精氣神俱損,到得那時,蓋聶隻要輕輕一擊,即能打敗夢生了。

“小子,看你如何脫出我這十八銅人陣。”蓋聶嘲笑著說道。

一比十八,個個都是銅頭鐵骨,而且不知傷痛,隻要還有一隻手,它就會繼續擊向你,不將它們大卸八塊,卻是清除不了的。

看著那十八個虎視眈眈的傀儡,夢生頭皮一陣發麻。隻見其中一個傀儡用力將腳一蹬,迅速握著戰戟,極速向夢生衝了上去,原本還有十幾米的距離,轉眼間已經來到夢生的頭頂。戰戟舞動,那築基期的實力發揮到了極致,好像一頭發狂的猛獸,向著下方的夢生狠狠擊去。

夢生退無可退,前後左右均有傀儡圍著,見那持戟的傀儡衝來,發一聲巨喊,將後土真氣幻化成巨掌向那傀儡拍去。隻聽得“啪”的一聲,那傀儡被夢生一掌拍下地來,夢生正待高興,卻見那傀儡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又揮舞著戰戟向夢生衝來,隻一會就衝到了跟前。

夢生避無可避,隻能伸出雙手,一手抓住戰戟,一手將那持戟傀儡的右手用力擰斷。那傀儡右手已斷,戰戟被繳,可是隻呆得一呆,又衝了上來,用左手和雙腳連擊夢生。

夢生巧妙地一手抓住其左手,一手抓住其右腳,使勁一扯,一手一腳頓時撕斷,剛將撕斷的手腳扔掉,卻見那隻剩一隻腳的傀儡還在踴躍著衝向夢生,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向夢生咬來。夢生祭出飛劍,一下將那隻傀儡僅有的腳斬斷,可是那傀儡還在用身軀一躬一躬地衝向夢生,張著嘴巴咬來。夢生複祭出飛劍,將那頭顱斬斷下來,然那掉在地上的頭顱,竟依然向著夢生滾過來。

真是不死不休啊,夢生一陣火起,揮劍直將那頭顱搗成泥漿,那傀儡才沒有動靜,算是死定了。

夢生終於長籲了口氣。

“怎麽樣?小子,這‘撒豆成兵’厲害吧,現隻是用一隻攻擊你,就已經如此狼狽了。假如十八隻齊上,你將怎麽樣的呢?”衛莊哈哈大笑著。

而那蓋聶也挺著小蠻腰,看著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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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元嬰傀儡
擊殺一個傀儡就這麽難,還有十七個傀儡該怎麽解決呢?夢生聽到衛莊叫囂的話語,也不禁為之氣急。而李習和申不害更是睜著恐懼的雙眼看著夢生。

夢生知道,此時決不能氣餒,他堅決地說道:“什麽‘撒豆成兵’還不是傀儡之術,有什麽大不了的。盡管來吧。”

夢生經過剛才和傀儡的搏擊,清楚地知道,要擊殺傀儡單憑蠻力是不成的,不可能每個傀儡都大卸八塊的。這傀儡之所以能不死不休地戰鬥到底,關鍵在於其腦部機關,隻有將傀儡的腦部擊毀,恰如人一樣就倒斃不起了。

想到此,夢生祭出18枚九玄神針,閃電般地向不遠處的一個手持長矛的傀儡擊去。18枚神針集中轟向那傀儡的頭部,隻聽得“砰”的一聲,那傀儡的腦袋一下被神針轟沒。沒有腦袋的傀儡失去大腦的指揮,一下癱倒在地,變成一堆廢鐵。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蓋聶和衛莊嚇得一跳,舉目細看,知道夢生已是知道傀儡的弱處,衛莊大聲嚷嚷著:“師姐,快讓所有傀儡出擊。”

而蓋聶卻是遲疑地看著夢生,沒有任何舉措。

“師姐,快呀——”衛莊繼續大叫道。

蓋聶終於清醒過來,雙手連揮,那剩餘的十六個傀儡奮力舉起手中的武器,極速地向夢生撲去。

夢生見這麽多傀儡向他襲來,心想這下真的要完了,正想運土遁術鑽入地下。忽聽得木蘭說道:“主人,把那些傀儡收進來,我有用。”

此時夢生,聽得木蘭如此說,心中默念著“收”字,首先將衝在最前麵的傀儡收入了玄天珠內。

衝在前麵的傀儡失去了蹤影,後麵的接踵跟上,夢生忙連著默念“收收收——”,片刻後,那緊緊地圍住夢生的傀儡全部失去了蹤影。場中夢生神定氣閑地站著,他正在和木蘭傳音呢。木蘭歡快地告訴他,那些傀儡正好可以助她管理這“迷你小神農架”呢。

片刻,所有傀儡失去蹤影,蓋聶和衛莊一下驚呆了。

“師姐,那些傀儡呢?”衛莊問道。

“是呀,那些傀儡呢?”蓋聶說道,“十六個都是築基期傀儡呢,就是元嬰期修士也不可能一下就消滅了。”

“師姐,你感應一下,那些傀儡在哪兒?”衛莊說道。

蓋聶將神識擴散開來,這元嬰期的神識範圍就是廣,竟有近百裏方圓。夢生自認也能達到近百裏方圓,但畢竟隻有金丹期修為可不敢放肆。

“全部都失去蹤影。”蓋聶說道,“沒有一點信息。”

“告訴你們,都被我收取了。”夢生平談地說道,“鬼穀門人還有什麽可以施展的呢?”

“什麽?都被你收取了,這怎麽可能?”蓋聶驚疑說道。

“這是不是你的傀儡,它正在幫我收割草藥呢。”夢生放出一個傀儡說道。

蓋聶忙要將神識覆蓋那傀儡身上指揮其攻擊夢生,可那傀儡卻不受其控製。而夢生嘻笑地說道:“向小蠻腰美女敬禮!”

那傀儡卻是並攏雙腳,“啪”的一聲向蓋聶施禮,樣子滑稽而可愛。

李習和申不害禁不住笑出聲來。

“這是怎麽回事呀?”蓋聶吃驚地問道。

“小蠻腰美女,謝謝你送我這麽多勞動力。”夢生笑逐顏開地說道。

“什麽?你竟能收取傀儡,難道你也是傀儡師不成?”衛莊憤怒地說。

“我現在不是,可能以後是頂級傀儡師呢。”夢生開心地說道。

“你做夢吧。”衛莊叫囂道,“師姐,把你那極品傀儡放出,看他怎麽應付?”

“師弟,那可是元嬰中期傀儡,我也不是控製得了呢。”蓋聶說道。

“不管了,總不能讓這小子如此猖狂呢。”衛莊說道。

“好吧,師弟。”蓋聶溫柔地看了下衛莊,然後突然大聲喝道:“星蹠何在?”

一彪形大漢一下出現在眾人眼前,雙手各持千鈞巨錘,威風凜凜在站在蓋聶的麵前,雙眼瞅了瞅夢生等人,好像沒睡醒似的打了個哈欠。突然,從他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那威壓越來越強大,從元嬰初期一路向上到元嬰中期,最後停在元嬰七層左右。

此時,那叫星蹠的傀儡氣勢洶洶地看向夢生等人,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勢。李習和申不害在那強大的威壓下,節節敗退,直退到環翠峪崖壁邊。唯夢生巍然屹立,看著那元嬰七層的傀儡,心中想道,不知這元嬰期的傀儡能不能收取為自己所用。

“木蘭,這傀儡高我兩階,我還能收進來嗎?”夢生問道。

“主人,境界比你高的傀儡可不能收進來,不然我也控製不了的。”木蘭說道。

“那怎麽辦?”夢生問道,“這元嬰七層的傀儡,我可打不過的。”

“主人,你可以試著用神識去控製。”木蘭說道,“你的神識早已到了元嬰中後期了。”

“用神識可以控製的呀?”夢生說道。

“是呀,我當年曾看到神農大仙就製作了好多傀儡,幫他爬山采藥,都用神識注入進行控製的。”木蘭說道,“想來這些已初具靈智的極品傀儡應該也有一縷神識被注入的。主人隻要將原有的神識清除,替換上自己的神識,那就能進行控製了。”

“原來如此呀。”夢生恍然大悟地說道,“那我得試試了,如果成功,我就有了一具元嬰中期傀儡防身了。”

正在此時,卻聽得衛莊叫道:“師姐,快讓星蹠擊殺此小子。”

隻見蓋聶雙手合十,默默念叨著什麽,卻見那叫星蹠的傀儡,一下躍上天空,威壓一下籠罩大地,雙目如炬般看向夢生。

夢生見此情景,忙盤膝而坐,將神識凝成一縷細絲,直射向天空中的星蹠傀儡腦部。甫一接觸,就遭到了傀儡頭腦內一道強大神識的強烈反擊。夢生腦海一陣生痛,但即刻消失。他又繼續向星蹠腦海探去,又遭到強烈的反擊,但已沒有第一次的劇烈。

夢生忍著腦海中的刺痛,將那縷神識凝聚得更堅韌有力,不屈不撓地向星蹠頭腦中探入,漸漸地,夢生腦海再也不刺痛了,那縷堅韌有力的神識也慢慢地探入了星蹠的腦海之中。夢生發現,在星蹠的腦海中盤踞著一縷元嬰初期的神識,那縷元嬰初期的神識見夢生這縷外來的神識,一下張牙舞爪起來,企圖嚇退侵入的神識。

而此時,蓋聶正在發布命令讓星蹠向夢生襲擊,然而命令發出,卻不見動靜,隻見那星蹠傀儡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一會兒臉露喜色,一會兒痛苦不堪。

盤坐在地的夢生卻是手捏蘭花指,不停地上下揮舞,既像在彈灰塵,又像在拉扯著什麽,最後使勁地向下一拉,然後又向上一陣疾彈,然後夢生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師姐,是那小子在作怪,快殺了他。”衛莊看出了端倪,急忙和蓋聶說道,“那小子想控製星蹠。”

然而,為時已晚,夢生凝聚的那縷神識經過反複探入,與那傀儡腦海中固有的神識展開了殊死的爭鬥,最後,終於一絲絲地將那占有的神識抽拉出來,然後將自己的神識填充進去,就在衛莊大叫之時,終於完成了這替換的工作。

夢生終於滿意要笑了。他可知道,自己之所以神識如此強大,居然強過元嬰中期,一是誤食五行仙果,致經脈、神識寬大於一般人,二是得好好感謝楊小苟的“火龍灼脈”和“提神醒腦”兩大神術,三是仇天寶的聲波攻擊。那縷固居在星蹠腦海內的神識終於敵不過夢生這近似元嬰後期的神識攻擊。現在這具傀儡,已完全被夢生神識注入,也就是說,這具傀儡已被夢生所控製。

聽得衛莊如此猖狂的叫聲,夢生大聲地說道:“星蹠,去把那混小子拋上天空。”

那元嬰七層傀儡聽得夢生話語,快若閃電一陣風來到衛莊麵前,伸手抓起衛莊,用力向天空擲去。但聽“呼”的一聲,那衛莊恰如一枚火箭般直衝天際。

衛莊驚恐地大叫:“師姐救我。”

蓋聶急忙奮力躍向天空,追著衛莊而去,終於被她追到正要下跌的衛莊,忙攔腰抱在懷裏,然後緩緩地飄向地麵。

“星蹠,你將我師弟拋上天空幹嘛呀?”蓋聶看著星蹠驚叫道。

“是我叫星蹠拋的,讓這猖獗的小子增長點記性。”夢生說著又向星蹠招招手,“星蹠,過來。”

那傀儡星蹠卻是乖巧地走到夢生跟前,一副恭敬的樣子。

“楚國來者,你會傀儡控製術嗎?”蓋聶急忙問道。

“不會。”夢生老實地回答。

“那你怎麽讓星蹠聽你話的?”蓋聶說道。

“很簡單,我將你們植入它腦海中的神識替換成我的神識了呀。”夢生好像很簡單地回答。

“什麽?你會替換傀儡腦海中的神識?”蓋聶好像看著怪獸似地看著夢生。

“好像並不難呀。”夢生毫不在意地回答道,“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控製傀儡的方法很多,但你的方法是最絕頂的。數千年來無人能做到呢。”蓋聶說道,“不知你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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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遭遇魔教
夢生聽蓋聶說剛才木蘭的方法竟然是控製傀儡的絕頂之法,他自我感覺也沒有絕頂在哪兒呀?聽蓋聶問他,他隨意地說道:“隻是神識替換呀。”

“神識替換?”蓋聶說道,“你可知道這神識替換有多難嗎?不說神識要強過對方,更主要的是能將神識凝聚成絲,這不是所有人能做到的。你是如何做到的呀?”

“那是我有一次被人用聲波襲擊時臨時想出來的無奈之法呀。”夢生也不知道如何學會將神識凝聚成絲的。想必是那次在南武坊市被仇天寶用聲波攻擊時,將聲波化作利劍刺來,他當時出於無奈努力默念著,將神識聚化成劍狀,迎向那聲波。剛開始,劍不成形,莆一接觸,神識隨接消散,又被那劍**,向他的識海深處而去。夢生繼續努力,如此者三,終於將神識凝練成劍,“滋”的一聲,兩把利劍碰出火花來,相互對峙著。夢生加大神識的力度,一寸一寸向前推進,最後終於擊敗了仇天寶。其實,要將神識凝練成劍,卻是非常不易之事,有些大門派中才有這種修煉的秘法,而夢生竟然異想天開,自創功法,雖然這是臨時之想,但也已有雛形。今日又試著凝聚,竟然成功。種種機緣讓他無師自通。

蓋聶更是驚訝不已,那楚國來者竟然能無奈而練成神功,今天如果繼續和他對抗下去,說不得自己要落敗。自己三番五次的攻擊,在他來說卻如兒戲般輕鬆應對。一向作為依仗的目劍和陰毒,無功而返。那人見人怕的妖媚肚臍看來得遮蓋起來了,露臍衫要換裝了。蓋聶不由得摸了摸小蠻腰上那可愛的肚臍。

又想到現在自己連失一把寶劍、十八個築基期傀儡和一個元嬰中期傀儡,好像自己有再多的法寶也填不滿他的窟窿似的。蓋聶有些無奈和無力之感。

而衛莊經星蹠拋上天際後,恰似嚇呆了一樣,呆呆地看著夢生,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

麵對這元嬰初期小蠻腰蓋聶,夢生從初始的擔心,漸漸地他發現那小蠻腰也是蠻可愛的,至少不是那種夜母叉之類窮凶極惡的樣子,更主要的是她心地並不邪惡,於是,也放下了繼續決鬥的想法。

“小蠻腰,我們不要再鬥了吧。”夢生大度地和蓋聶說道,“何必一定要不死不休的。”

正在此時,突然從峪外傳來一陣陰森的怪叫:“那小蠻腰在這兒,兄弟們快進去,誰搶了她就嚐第一口。”說著跳進來一個身穿黑衣,袖口上繡有金色“玄”字的人來,那人藍眼鷹鼻,高大魁梧,身後跟著同樣身著黑衣,袖口繡有紅色、黃色“玄”字的一群人。

夢生知道,袖口繡有金色“玄”字的,說明已具元嬰期境界了,隻是看不清到底是元嬰期幾層境界。看來那群魔教和小蠻腰有過節。等會要見機行事,魔教才是共同的敵人。

“那些魔教居然陰魂不散,跟到這兒來了。”蓋聶輕蔑地說道,然後貓著小蠻腰,跳到夢生身邊,輕輕地說道,“聽你的,我們不再鬥了哦。”說著瑤鼻一皺,“幫不幫我?”

“幫你什麽?”夢生看著蓋聶可愛的樣子,不禁呆了一下。

“幫我殺了那群魔教惡徒,俺小蠻腰讓你摟一下。”蓋聶輕輕地說道。

“這什麽與什麽呀?”夢生說道,“幫你可以的,魔教是我們的共同敵人,但誰要摟你的小蠻腰呀。”

“我這小蠻腰,除了父親,可從來沒有人摟過的哦。”蓋聶嬌憨地說道。

“那你師弟呢?”夢生說道。

“他呀,還是小孩子嘛。”蓋聶摸了摸還驚呆著的衛莊的臉說道。

“我不要摟你的小蠻腰,我隻要你們鬼穀的傀儡煉製之法。”夢生看著蓋聶說道。

“好啦,你隻要幫了我,我傳你鬼穀傀儡煉製之法,並附贈摟一下小蠻腰哦。”蓋聶狡黠地嬌笑著說。

李習和申不害卻是像看戲似地看著他們,這女子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呀。剛才還劍拔弩張的,現在居然像一對小情人似的打情罵俏起來了。兩人剛才還擔心夢生落敗,將也會被那小蠻腰擊殺。現見他倆如此,也都會心地笑了。

而那以藍眼鷹鼻為首的一群魔教教徒此時也來到了他倆的麵前。

“原來躲到這兒來會小白臉呀。”那藍眼鷹鼻說道。

後麵一個金丹期教徒獻媚地說道:“小蠻腰,快快從了俺鐵川長老吧,俺長老元嬰中期境界了,你才元嬰初期。有長老罩著還不是喝香的吃辣的。”

“辣,辣塊你媽媽的。”蓋聶罵道,“俺約會小白臉關你什麽事呀?”

夢生吃驚地看著蓋聶,這小蠻腰倒也是忽女忽男的,一會兒柔情似水,一會兒豪爽若男,連這說粗話也毫無顧忌的呀。真是人中之鳳呢。

“嗬嗬,俺罵他們辣塊媽媽的。”蓋聶笑著說道,“這從鬼穀子到這兒,一路像蒼蠅一樣緊跟不放,討厭死了。小白臉,你幫我教訓教訓他們。”

“小子,才築基境界也想英雄救美呀?”那鐵川叫嚷道,“識相的離遠的,讓大爺和小蠻腰成就好事,高興了就饒你不死。不然先拿你開刀。”

什麽時候真成了和別人約會的小白臉了,夢生氣不打一處來,但看到魔教這生死大敵,現在是同仇敵愾的時候,所以,對蓋聶笑了笑說道:“人家才築基境界,你舍得讓你的小白臉去送死嗎?”

“小子還算識相,讓開點,讓大爺和小蠻腰爽夠了,放你走。”鐵川*笑著說道,並向蓋聶走去。

蓋聶雙目閃電般向鐵川射去,小蠻腰若風柳輕搖,那媚眼肚臍又是一陣張合,一縷陰柔真氣向鐵川纏去。

“哈哈,又是老一套,本大爺是魔教長老,修煉的是魔心*。”鐵川向著小蠻腰不停步的走去,就在目劍及體之時,那鐵川化成一團黑霧。蓋聶的目劍透過黑霧向後射去,卻是把鐵川身後修為低下的一個築基教徒擊中,身上頓時鮮血直冒。其他教徒一聲喊向兩邊散開。而那縷陰柔真氣,遇到那團黑霧,竟被黑霧吸收。黑霧中聽得鐵川咂吧著嘴巴說道:“味道不錯。讓我把嘴巴湊在肚臍上吸吧。”

蓋聶一陣無力地看著夢生說道:“快幫我殺了這滛賊。”說著躲到了夢生的身後。

夢生祭出36枚神針,向著那團黑霧快速射去,那鐵川大叫道:“小子,以為我是布做的呀,用繡花針來穿刺。”

然而,他避得,他後麵的教眾卻是避不得,在一片慘叫聲中,36枚神針一下擊殺了十多名魔教教徒,嚇得其他教徒逃向四處。

“小子,還真有一手呀,一下滅了聖教十多個兄弟,看我不把你擊成肉漿。”鐵川大叫起來,“聖教神功,魔心*。”

魔心*,夢生聽得這四個字,猛想到了小青,這可是小青的甜點呢。於是,他將小青從玄天珠中放出,說道:“又有甜點了,你去品嚐吧。”

正說話間,對麵那鐵川氣勢洶洶向夢生一掌擊來。元嬰期境界畢竟不一樣,那一掌驚天動地、氣勢磅礴地湧向夢生。他可沒注意到夢生邊上這時多了一隻牯牛般的神獸,正張開大嘴對著湧來的黑霧一陣猛吸。

然而,到底是元嬰期境界,小青被那黑霧嗆得猛咳,此時已不是小青在吸了,而是黑霧在灌。小青隻是起到了一個引導的作用,引導那魔心黑霧隻往他嘴裏而去。那股強大的黑霧卻是囫圇吞棗地全部灌入小青肚子裏,小青的肚子漲得如小山般鼓起。

“主人,我得回去消化,撐死我了。”小青雙爪抱著肚子說道。

夢生於是將小青收入玄天珠中,他知道,小青有了這股魔心黑霧,境界可能會突破到七階了,這樣就也有元嬰期實力了。

夢生這邊在忙個不停,卻是把眾人個個驚得不輕。

鐵川最是吃驚的,這突然出沒的妖獸居然可以吞噬他的魔心黑霧,雖然被撐得肚子像小山一樣,可是卻很受用的樣子。

蓋聶瞪著一雙鳳目,很是懷疑剛才的所見,這突然出現的牯牛般的妖獸是那楚國小子的嗎?怎麽能吸食魔心黑霧,自己就是被這黑霧追得到處逃竄的。

李習、申不害和衛莊等人更是張著大大的嘴巴,感到不可思議,這魔教毒霧觸之即化成血漿,這妖獸竟然喜歡吃這種東東的。

夢生收起小青後,看著鐵川說道:“你這魔心毒霧可是咱家小青的甜點哦,有沒有了?”

鐵川聽得此話,為之氣結,人家修煉了數百年的魔功,卻是為他人作衣呀,這不是叫人去自殺嘛。然自己所修煉的魔功並非隻此一項,還有更厲害的靈器。想到此,他忽然快速飛往天空,俯視而下,一道七彩匹練如彩虹般顯現在天空,那彩虹對著夢生放射出赤橙紅綠青藍紫七色光芒,一下將夢生掩映在七彩霞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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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橙色溫床
夢生被那七彩匹練射出的七色光芒所淹沒,隻過得數息,發現自己卻是置身於橙色溫床之中。

那溫床圓圓的,有半個房間那麽大,橙色的羅帳將整個大床籠罩著。**錦被繡著各種半掩半露神態各異的窈窕美女,有的翩翩起舞,有的矯情恣意,有的假寐含笑……無不盡其挑逗之能事。

夢生看得血脈爆漲,慌慌張張想跳下床去。正在此時,從錦被中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入得溫床,何不銷魂?”

夢生向那聲音看去,見從被中鑽出一個半**子,身披赤色綢帶,正伸出白嫩嫩雙手向夢生撲來。夢生連連後退,卻見後麵又鑽一個身披橙色綢子的妖冶女子也向夢生撲來。夢生忙向左逃竄,左邊竟也鑽出一個身披紅色絲巾的嬌豔女子。此時,夢生發現,自己已被七名身披赤橙紅綠青藍紫七色綢帶的妖媚女子所包圍。那七名半**子正一步一步向夢生*去。

夢生大驚,急祭出36枚神針向四周射去。然那神針都透體而過,那七名女子速度不減依舊向他*來,一邊還嬌滴滴地叫道:“來吧。共浴溫床。”

夢生見那些女子不懼神針,急向上躍起,然被帳頂罩住任你用多大的力竟都出不去,複又向四周羅帳撞去。那羅帳柔軟而有彈性,夢生衝向羅帳,那羅帳隨夢生而向外突出如人形,但馬上又收縮回複,將夢生又拉回了大床之中。而夢生落回大床的位置正是那身披赤色綢帶的女子。那女子雙手合抱,一下將夢生抱個滿懷,並將櫻桃小口向夢生臉上印去。

夢生但感一陣灼熱火焰向他撲來,隨接場景立變。夢生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火焰山上。夢生感到焚風撲麵,四周流火,在熱浪滾滾,雲霧繚繞中,砂岩斷崖灼灼發光,烈焰熊熊燃燒。

真是:烈烈赤火繞虜雲,炎炎氣焰欲燒空。

夢生忙運厚土術築起石牆護住全身,然在那烈焰中,那石牆也在慢慢燒紅,灼熱的火焰透過石牆直舔夢生的身體。夢生身上的衣服隨之化為灰燼,那火焰直將夢生包裹吞噬。夢生感覺皮膚焦灼地發痛,心中很是焦急,照此下去,還不得變成一堆灰燼啊。

那赤焰燒盡了夢生衣服後,肆無忌憚地燃燒著夢生。夢生發現那些赤焰竟能循著毛孔往體內鑽去,在體內猖獗地亂竄。

這下夢生真的急了,這不就是毒火攻心了呀。然而,也正在此時,夢生忽然用手猛拍自己的頭腦,嘀咕著說道:“真是急得人都變成弱智了。這赤焰不正是修煉煆經煉脈訣所需要的火焰嗎?”

夢生自從被楊小苟暗害經脈齊斷,在楊小瓊的陪同下,遇神醫扁鵲,修煉煉煆經煉脈訣第一層,終於接續經脈,恢複修為。然煉煆經煉脈訣第二層夢生曾修煉過多次,均毫無進展,後來才知道,修煉第一層必得午時烈日之陽火,而修煉第二層午時烈日之陽火已不起作用了,需地之赤焰,修煉第三層則要地心之火。

現被這赤焰包圍,正是修煉煉煆經煉脈訣第二層的最佳時機,剛才忙於逃避應付,竟沒想到這些。於是,夢生盤坐於地,運煉煆經煉脈訣第二層法訣開始修煉起來,先是將竄入體內的赤焰納入經脈中加以煉化。

那些赤焰才入經脈,夢生不禁大叫出聲,那痛楚比那“火龍灼脈”厲害百倍,好在已修煉過煉煆經煉脈訣第一層,經脈在接續的過程中得到了較大的拓展和穩固,不然不要說修煉,赤焰才入就早把經脈燒毀了。

夢生強忍巨痛,一點點將納入經脈的赤焰煉化,那巨大的痛楚也漸漸在緩解。數日後,夢生終於將侵入體內的赤焰全部煉化,其經脈比之前堅韌了許多。然後,夢生開始主動將透過石牆的赤焰導入體內,納入經脈,雖然剛開始又是一陣疼痛,但隨著煉煆經煉脈訣第二層修煉的深入,夢生的經脈已基本適應這地之赤焰的燒烤。夢生經脈從青色漸漸變向玉色,到得潔白如玉,則第二層修煉完成,此時經脈的堅韌度是刀砍不斷,真正達到經脈如玉的境界。

石牆內的赤焰隨著夢生的修煉越來越稀薄,數日後,夢生感覺石牆內一片清涼,而此時煉煆經煉脈訣第二層正是修煉的緊要關頭,沒有赤焰的導入,夢生感到一百個不爽。可又不敢將厚土術之石牆全部撤去,那外麵可是火海滔天。夢生將石牆留出一個小口子,那洶湧的赤焰循著那口子瘋狂湧入。那一片清涼的空間一下炙得人喘不過氣來。

夢生快速運煉煆經煉脈訣第二層法訣,全力修煉起來,不斷地導入體內,納入經脈,焙烤著全身經脈。那經脈如陶瓷在火窯中不斷煆燒一樣,越發堅韌穩固,色澤也越來越潔白。如此,又過得數日,那小口子已不能滿足夢生修煉的需求,夢生又另開了一個口子。那口子隨著夢生修煉的深入,也越開越多,數日後,夢生的石牆布滿了窟窿。

終於有一天,夢生將石牆撤去,端坐於火海之中,那地之赤焰如狂風般被夢生導入體內,遠遠看去,以夢生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漩渦。那漩渦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最後竟將整座火焰山都籠罩其中。

數月後那火焰山的火焰漸漸淡薄,當最後一縷火焰被夢生導入體內後,夢生整個人閃爍著銀白的光芒,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如網絡般一陣閃動,數息後,才隱於體內。夢生知道,這煆經煉脈法訣第二層算是修煉成功了,全身經脈如玉石般堅韌強橫。

卻說環翠峪內,隨著夢生消失在七彩霞光內,蓋聶、李習等人均臉露驚慌之色,而那魔教長老鐵川則猖狂地大笑著:“在我的七彩神綾下哪有活命的機會。”說著,將手一抖收起七彩神綾,然後向著蓋聶而去。

蓋聶見鐵川向她衝來,急提起衛莊向峪外逃竄,然為時已晚,隻感到身上一緊,已被鐵川祭出的繩樣靈器所縛,她頓時慌了神。她知道,這魔教鐵川是出了名的*棍,在他身下不知毀掉了多少良家婦女。更可惡的是,被其糟蹋的女子,即使沒有當場致死,可過得數日也會全身糜爛而亡。

難道自己這身清白要毀於他之手嗎?蓋聶心中暗暗發誓,寧可玉碎,到時自爆元嬰,和他同歸於盡。

鐵川一步一步向蓋聶走來。蓋聶目光本就可以殺人,此時更是目劍四射,可鐵川卻是不當一回事,倒黴的是他身側的那些教徒,在犀利目劍下,又倒下了數人。

鐵川神識鎖定蓋聶,並用力一收,蓋聶全身被禁錮,那目劍也變成了目光,痛恨地看著鐵川。鐵川***地笑著,攔腰抱起蓋聶,眼睛看著那**的蜂腰上的妖冶肚臍。

“*賊,放下我,不許看。”蓋聶恨聲地大叫道。

“不許看?”鐵川獰笑著說,“我就要看,還要吃呢。我說過要把嘴巴湊在你的肚臍上吸你的陰毒,補補我的身體呢。”說著,低下了頭,將那臭烘烘的嘴巴印上了蓋聶的肚臍,一陣狂吸起來。

蓋聶全身不能動彈,隻能任其狂吸,隻感到經師傅鬼穀子和父親合力聚於肚臍的全身陰毒,正在被鐵川抽取著,隨著鐵川的吸取,蓋聶體內即儲於肚臍中的陰毒越來越少,而此時,蓋聶的體質卻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

蓋聶感覺到自己體內陰柔真氣少一分,則體內的陽剛之氣多一分,這卻是極陰之體的必然反應,極陰除則極陽生。蓋聶現在正是由極陰向極陽轉變的過程中。這既是體質的變化,更是器質的變化,那蜂腰正在漸漸變粗,那嬌豔的臉蛋慢慢變得剛毅,包括眉毛、手腳等等一切的器官均在發生著質變。而沉浸由*中的鐵川卻絲毫沒有發覺這些漸進的變化。

當最後一縷陰柔真氣被抽取,鐵川剛欲抬起頭來,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險正在臨身,嚇得他急遁向天際。定睛搜看,發現被自己*的蓋聶,此時恰如一顆巨大的火球,全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和灼熱的熱量,靠近她的一切均都無火自燃。

環翠峪內的李習、申不害、衛莊及魔教所有之人此時也顧不得敵我,皆驚慌地向峪外逃竄。眾人才逃出環翠峪,但聽得峪內轟然炸響,大地如地震般一陣搖晃,待得眾人站穩,卻見眼前一切毀於一旦,環翠峪麵目全非,那嫘祖廟已不複存在。

而那環翠峪正中,卻有一個全身*的偉岸男子傲立著,全身散發著強大的威壓,目光如電地掃視著四周,見到魔教中人,眼中紅光閃過,那些魔教中人即化為灰燼。

“啊,極陽之體。”天空中鐵川驚懼地叫道,“古老傳說竟然成真,極陰之體可轉化成極陽之體,境界卻是數倍地往上翻。”

“鐵老賊,你害我成了男兒身,我要殺了你。”那偉岸男子卻是蓋聶。後人隻知道蓋聶是英雄男兒郎,卻是不知道其前身竟是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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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七彩神綾(一)
蓋聶發現鐵川在天空,遂瞬間衝向天際,向鐵川撲去,雙眼射出赤紅的光劍。之前陰柔目劍,現轉化成了威力巨大的赤紅光劍。

鐵川見目劍射來,還以為是原來之目劍,忙化為黑霧藏於其中。然而,這赤紅光劍,驅雲破霧,瞬間將黑霧驅散,露出一臉驚恐的鐵川。原來這極陰真氣與鐵川之魔心毒霧本屬同類,故能為他所食,而今,蓋聶射出的是陽剛真氣凝成的赤紅光劍,正是魔心毒霧的克星。

赤紅光劍去勢不減,直向鐵川擊去。鐵川迅速避向一邊,他知道對方的境界已高過自己,現在與蓋聶相鬥雖不至於馬上被殺,但也討不了好處的了,這極陽之體是他的克星,以後可要離得遠些了。想到此,鐵川忙向遠處逃去。

“鐵老賊,別逃,把楚國來者還給我。”蓋聶邊追邊叫道。

“你還要小白臉幹嘛?”鐵川遠遠傳來聲音道,“他早被我收入七彩神綾中被煉得屍骨不存啦。”

兩人一逃一追,向著遠處而去。

環翠峪外,魔教眾人已被蓋聶盡皆除去,隻留下衛莊、李習和申不害三人。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衛莊已無意於秦韓之爭,默默地離去。而李習和申不害,不管如何此次的目的已經達到,秦韓之戰已經消除,兩人也默默地回歸韓國,隻是心裏感到內疚的是楚國來者為此而隕落了。

此時的夢生看著這原來火海千裏的火焰山,現在卻是沒有一絲火焰,但是,在陽光的照射下,紅色砂岩熠熠發光,恰似團團烈焰在燃燒。夢生站起來身來,忽然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張圓圓的橙色溫**,正自發楞,感覺又被人抱住,轉眼一看,發現抱住他的是一個身披紫色紗巾的女子,正兩眼閃著紫芒向他射來,耳旁響起“轟隆隆”的雷聲。

夢生正待細看,卻是已置身於天際紫色的雲層之中,四周電閃雷鳴。有過渡五行神雷的夢生,見置身於雷電之中,卻是並不害怕,再厲害的雷電總也比不過五行神雷,特別是最後一道混沌之雷,卻是雷的祖宗。

然而,夢生卻是有些自大了,單說這渡劫之五行神雷,渡劫的境界不同,雷之威力也自不同,比如說渡金丹期和渡元嬰期就有著天壤之別。上次渡金丹之劫最後一道混沌神雷,要不是被困於玉石之中,早就被擊得骨渣都不存了。再說這天之雷種類何其之多,除了五行之雷,尚有陰雷、陽雷、心雷、神雷……

正在此時,一道紫色閃電向夢生襲來,隨接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閃電及身,夢生身體並沒什麽感覺,然而,不久,識海中竟有一道紫色閃電在猙獰地撕裂著。

夢生的識海經楊小苟“提神醒腦”神功一次次凝氣成劍向腦海刺去,原本混沌黑暗的識海,在道道閃電的轟擊下,變得漸漸透徹明亮,那識海的範圍也在閃電中不斷擴大。後又經仇天寶聲波攻擊,如亮劍般向夢生識海深處劃去,每一道亮劍襲來,均被夢生引向識海深處而去。其識海比之以前又拓展不少,而更主要的是他的識海感覺上再也不是虛空的存在,而是在向實體轉化。

現在識海中那道紫色閃電在恣意亂闖,那來自靈魂的劇痛再一次折磨著夢生,想到之前兩次識海被襲的經曆,夢生強忍劇痛,默運神識引導那道紫色閃電向識海深處襲去。那閃電經過多次引導,不斷地向夢生的識海深處劃去。識海在閃電的轟擊下,不斷拓展,比前更是透徹,越發凝實,而那閃電也終於慢慢失去了威力,消於無形。

夢生正想長透一口氣,猛然又是兩道紫色閃電,襲向夢生左右兩半身體。夢生頓時感到身體一半似火一半若冰,他依稀知道這是陰陽之雷,陰陽雷加身,不是燒死就是凍死。

夢生現在怕的不是火而是冰。他的身體經煆經煉脈法訣修煉,已經過午時太陽之陽火和地之赤焰的煆烤,一般之火已是不怕,眼前這陽雷雖比午時陽火強過數十倍,但也隻是和地之赤焰不相上下,故那受陽雷襲擊的半邊身體並無大礙。

那被陰雷襲擊的半邊身體,此時正在發僵發硬,連半邊內髒器官也在冰封,一隻眼睛已經被冰凍得睜不開。夢生正無計之時,耳邊傳來小青急促的話語:“主人,怎麽啦?玄天珠內一片冰天雪地的。凍死啦。”

“小青,我被陰陽雷襲擊了。”夢生傳音道。

“啊,陰陽雷,玄天珠正處陰雷所襲半邊身體之中呀。”木蘭說道,“主人快解呀,不然動植物們都要冰封而死絕啦。”

“木蘭,你可知道怎麽解嗎?”夢生焦急地問道。

“主人,從陰陽兩字上解呀,你現在是半陰半陽。”木蘭說道。

“你是說要陰陽互濟,達到陰陽平衡就能解的嗎?”夢生問道。

“就是呀。”木蘭說道,“快引陽之火化陰之冰呀。”

夢生於是盤坐地上,左手抵右手,左腳抵右腳,將左邊陽之火慢慢引向右邊引去,初始兩相抵觸,互不相讓,真正是水火不容。後夢生想起當初煉化七寶神塔時和楊小瓊陰陽和合煉化神塔的情景,就依樣畫葫蘆地運那煉化神塔的法訣,漸漸地那陽之火和陰之冰緩慢地開始接觸、交融、互化、共濟。

數日後,夢生終於將陰陽之雷煉化,雖然讓玄天珠冰封了數天,死亡了許多動植物,但收獲卻也是非常巨大的。夢生自身的陰陽平衡能力得到了強化,二是夢生的身體已具雷之屬性,以後遇到雷屬性的攻擊再也不會產生麻木之感。而玄天珠雖然冰封了數日,則是對空間進行了淨化和優化,淘汰了一部分弱勢動植物。現在的玄天珠空間,天是湛藍湛藍的,水是碧綠碧綠的,裏麵的靈氣也比之前濃鬱了數倍。

夢生正想站起來,突然木蘭叫道:“主人別站起來。”

“怎麽啦?木蘭。”夢生問道。

“主人,如果你站起來又會回到那橙色溫床了。”木蘭說道,“我經過這些天的觀察,發現主人你是被人收入七彩神綾中了。”

“是呀,是那魔教長老鐵川放出七彩霞光就來到這裏了。什麽是七彩神綾?”夢生問道。

“七彩神綾我見過一次。”木蘭說道,“那是在神農架中,我見神農大仙的德妃娘娘係於脖子上的一條綾巾。”

“有什麽功能?”

“那次聽神農大仙說起過,”木蘭繼續說道,“那是黃帝得自神界,後傳給嫘祖娘娘的神器,攻防兼而有之。攻能化赤橙紅綠青藍七絕殺,防能化赤橙紅綠青藍七層封。主人之前已經曆了赤色和紫色之攻擊,如果主人站起來,將又回到橙色溫床,繼續經曆其他五色之攻。”

“原來如此呀,此神綾確實厲害呀。”夢生說道。

“好在此神綾現在之主隻煉化了小部分,隻能發揮出十之一二的威力,如果全部煉化,主人早已身死了。當然,如果能及時避入玄天珠,卻是無礙的。”木蘭說道。

“我既不能站起來,是不是就一直這樣坐著呢。”夢生問道,“應該如何做呢?”

“主人,難道你不想擁有此神綾嗎?”木蘭喜笑著說道。

“當然想呀,我本就沒有什麽好的攻防靈器,可問題是我現今都被此綾攝入,如何還能爭奪此神綾呀?”夢生說道。

“主人的神識如此強大,剛才又受神之雷攻擊,神識更是得到拓展和穩固。”木蘭說道,“你就用你之前收取那星蹠傀儡之法收取此神綾。”

“你是說用神識替換之法,將此神綾的之前被注入的神識替換掉。”夢生欣喜道。

“就是呀,替換掉現今掌握此神綾的神識是比較容易的,但這樣你也隻能發揮出其十之一二威力。”木蘭接著說道,“要完全擁有此神綾,隻有將此神綾中的所有神識清除掉,注入你的神識,這樣才能發揮出此神綾的全部威力。”

“哦,此神綾中居然有幾個人的神識的呀。”夢生說道,“先把現掌握的神識替換掉,這樣我就可以出得此綾了。”

“是的,主人,得一步一步清除的。”木蘭說道。

“不知這些神識都藏於何處?”夢生問道,“現掌握此神綾的叫鐵川,已有元嬰中期修為。”

“主人,我這些天調查過了,那個鐵川的神識藏在赤色和紫色之中。”木蘭說道,“所以他能及時指揮此兩色向你攻擊。”

“是那兩個披著赤色和紫色紗巾的妖冶女子嗎?”夢生回想在橙色溫**所遇到的那七個女子。

“是的,主人,隻有將此兩女頭腦中的神識替換成你的,你才能使用此神綾的二層功能和威力。”木蘭說道。

“如此,還是要回到那溫床找到她們的吧?”夢生問道。

“那兩女子的攻法已被你破解,你是找不到人了。”木蘭說道,“你隻有用神識尋找,現今你在紫色中,先清除了紫色中的那縷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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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七彩神綾(二)
夢生小心地將神識放出,慢慢地在這紫色雲層中搜尋著,然而,眼前所見,唯有此起彼伏的道道紫色閃電,卻是絲毫沒有其他神識存在的跡象。夢生將那半凝固化的神識全部放出,那神識化成半隱半實的利劍橫掃紫色雲層,夢生終於有所發現。

在那紫色雲層的一隅,有一道細小的紫色閃電在躲躲閃閃地閃著,還時不時地將閃電停住向夢生這邊偷偷地張望。難道這道閃電就是鐵川留在紫色的一縷神識?夢生將半凝實的神識化成一張巨網向那道閃電圍去。

那道紫色閃電見有東西向它靠近,急向後逃竄。夢生速度不減繼續向前圍去。到得雲層邊上,那道閃電逃無可逃,終於被夢生的神識網圍住。網中那道閃電一下變得猙獰凶惡異常,一會化成妖獸作勢要撲向夢生,一會又化作人形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向夢生咬來。夢生知道這道閃電就是鐵川的一縷神識,現在隻不過是作困獸猶鬥。他將一縷神識化作一把利劍,鑽入網中向那道閃電斬去。

那閃電突然亮度大增,迎著利劍擊去。夢生腦海一疼,那把利劍已被那道紫色閃電擊潰,然而那道閃電也暗淡了幾分,並不斷地向神識網衝擊,企圖衝出神識網逃去。

夢生將那神識網築得更緊密,將那道閃電圍得密不透風,然後繼續凝聚一縷更凝實的神識劍向那道紫色閃電斬去。然而,卻是又被那道紫色閃電擊散。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不斷重複著,夢生卻是發現自己凝聚的那把神識利劍越發趨於實體化,在閃電的映照下發出森森的銳芒,反觀那道紫色閃電,已暗淡無比,時不時停下來像人一樣喘著大氣。

夢生乘勝追擊,凝聚出一把已有八分實體化的神識利劍狠狠地向那垂死掙紮的鐵川那縷神識斬去。突然,那道閃電化作人狀磕頭下跪,求饒道:“小子隻要你放過我,我就過你出去。”

夢生不為所動,繼續斬將下去,那化作人狀閃電接著卻凶狠地大叫道:“小子,你將永遠被關在這兒。”隨著利劍的下斬,那道紫色閃電煙消雲散,隨接一個身披紫色綾巾的女子出現在夢生的麵前,呆呆地看著夢生。夢生知道,這是紫色之體,於是忙將自己的一縷神識注入其頭腦之中,那女子馬上生動活現起來,對著夢生嫣然一笑。與此同時,那紫色雲層中又恢複了電閃雷鳴的景象。

紫色已替換成功,可是那個赤色在哪兒呢?看來還是得回到七色之中轉站——橙色溫床的。夢生站立起來,果真又回到了那橙色溫床。那五個半**子又作勢向他衝來,夢生忙讓紫色女子伸手攔住,見那赤色女子之位空著,想必其功法被自己所破,還留在那火焰山上吧。而要替換赤色女子頭腦中的那縷鐵川神識,一定得再次前往火焰山。

夢生毅然邁向那赤色女子的位置,果然一下來到了已沒有火焰的火焰山。夢生盤坐於火焰山中間,散開神識掃視那方圓千裏的火焰山。

此時的火焰山滿眼褚紅色岩石,寸草不生,在陽光照射下,目之所及赤紅一片,仿若火焰在不斷蒸騰。夢生散出神識先是迅速地掃描一遍,沒有發現異狀。然後開始分地段進行掃視,終於在北山凹有團火焰與其他之處有所不同。

因火焰山之火焰盡皆被夢生吸收,眼前所產生的火焰乃是褚紅色岩石在陽光的照射下發生的一種蒸騰幻覺,並非真實的火焰。而北山凹的那團火焰卻是真實的火焰。故夢生認定,此即鐵川的那縷神識使然。

於是,夢生又將神識化成一張巨網,鋪天蓋地地從天而降罩向北山凹,一下將整個北山凹網入網中。那團火焰在網中四處逃竄,然神識之網並非漁網之網,看似有網眼,實則嚴密無縫。那團火焰見無處可逃,竟開始燃燒起來,企圖燒穿此網。

見到是火,夢生暗自高興起來,自己吸收了整個火焰山之火焰,還差這麽丁點嗎?夢生將神識引著那團火焰進入體內,正待運煆經煉脈法訣,突然發現那團火焰根本不受他的控製,而在他的體內亂竄,最後直往夢生識海而去。

“小子,是你自找死路,竟將我導入你的體內。”鐵川的那縷神識在夢生的識海裏猖獗地叫囂著,“你的這具身體也真不錯,看我如何奪舍你?”

夢生始知自己竟如此粗心大意,見火就收,而此團火焰卻是鐵川的一縷神識也。

那團火焰在夢生識海中橫衝直撞,然而卻處處受阻,好像陷入泥潭一樣,而且越陷越深,原來是夢生的識海已半實質化了。

“小子,你這是什麽識海呀,怎麽像沼澤一樣泥濘?”鐵川的那縷神識驚叫道。

夢生原本還怕真被鐵川奪舍呢,現在見那縷神識進入自己的識海如陷入沼澤一般寸步難行,所以也放心了。同時想到,如果把識海凝成固體的會,那不管什麽神識再也進不了自己的識海了。因為畢竟神識是虛無的存在,在固體麵前卻是無可奈何的。

再看鐵川的那縷神識在半凝固的識海中越陷越深,最後竟不能動彈,絕望地叫喊著:“小子,遇到你太倒黴了。等你出來我一定要殺了你。”

而夢生則將一縷神識凝成利劍向那團火焰斬去,數劍之後,鐵川的那縷神識已是奄奄一息了。然後夢生探出神識慢慢靠近,再慢慢地吞噬起來,過得半晌,終於將那縷神識吞噬幹淨,夢生發現自己的識海又拓展了一些,更凝固了些,而更主要的是,通過吞噬,夢生知道了如何煉化和控製七彩神綾之法,以及魔教的一些秘聞。

鐵川的那縷神識既除,一個身披赤色綾巾的女子出現在夢生的麵前,這是赤色之體,夢生忙將自己的一縷神識注入其中,同樣,那赤色女子喜笑顏開地看著夢生。而那火焰山就在夢生將神識注入赤色女子之時,千裏火焰山又火焰四起,竟然一下恢複了原貌。

鐵川的兩縷神識既除,這七彩神綾的控製權就轉移到了夢生,此時,夢生想出此綾易如反掌。但他此時可不想出去,一是此神綾還沒有完全被煉化*控,二是此綾在鐵川手中,冒然出去不知在何地,還不被擊殺才怪呢。當務之急是將其他五色之體全部煉化,這樣就能發揮出此神綾的全部威能。

但夢生同時也知道,要煉化其餘五色之體,難度肯定比剛才的兩色之女要難上不少,不說五女不會站著不動讓他去煉化,就是這五色之體被注入的神識是誰,什麽境界都不知道,不要弄得不好反被煉化奪舍了也說不定。然若是放棄卻是於心不甘,到玄天珠中,問木蘭、小青再做定奪。

夢生來到玄天珠內,發現五十裏方圓的空間比之前潔淨、美觀了不少,許是上次冰封後淨化和優化的結果吧。小青和木蘭很快圍了上來。

“主人,是不是擔心其他五色煉化的問題?”木蘭卻是早有預料地問道。

“是呀,那赤色和紫色已被煉化。”夢生說道,“雖說這七彩神綾我基本可以*控了,但如果隻能發揮十之一二的威能,總心有不甘,其他五色一定要想辦法煉化。”

“首先你得知道其他五色是什麽攻擊?”木蘭說道,“然後就能尋找突破口了。”

“是呀,主人,你最拿手的是什麽?”小青接著說道,“就先從這入手。”

“七彩神綾共七色,分別是赤橙紅綠青藍紫。現在赤色和紫色已被煉化為我所用,另外五色是橙紅綠青藍。”夢生思索著說,“赤色是火,紫色是雷,那其他五色應該分別是——”

“藍色是水。”小青搶著說道。

“綠色是毒。”木蘭接著說道。

“青色應該是木了。”夢生說道。

“還有橙色和紅色,紅和黃相若,想來應該分別是金和土了。”木蘭肯定是說道。

“恩,這七彩神綾之七色分別是五行加上雷和毒啊。”夢生說道,“端得是厲害,五行攻擊和五行防禦,外加雷和毒,真是一件神物呀。”

“主人,你最拿手的是土,這玄天珠就是土的老祖宗,接下來你就先煉這紅色。”木蘭說道。

“思,我就迎合一下那身披紅綾巾的女子啦。”夢生笑著說道。

出玄天珠,夢生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橙色溫床之中,除了身披紫色和赤色綾巾的女子靜不動,其他五色女子又齊齊向他撲來。夢生卻是主動地投身身披紅巾女子的懷抱。剛被那紅色女子抱住,夢生就發覺已置身於土之深處。周圍盡皆渾黃泛紅,一股強大的壓力向夢生擠來。

這壓力是土之固有的,入地越深壓力越強,夢生隻能感覺到,他已深入千丈深處,因為從四周向他擠壓的壓力已經逾萬鈞,一般不要說人,就是鐵也要被壓成薄片。夢生急忙運厚土術在身周築起石牆護住全身,並將後土法訣反複運行。如此,堪堪抵住了第一波衝擊壓力。
li60830 發表於 2017-8-17 11:28
第八十九章 七彩神綾(三)
隻過得片刻,第二波衝擊力比第一波更大地擠壓向夢生,那強大的壓力擠得石牆“咯咯”地發響,並有幾條裂縫在慢慢地延長。夢生快速地運後土法訣將渾黃的土之靈力注入石牆之中,那細小的裂縫終於慢慢地彌合了,而那石之牆比之剛才更是堅固了不少。

夢生剛想喘口氣,第三波更強大的壓力擠壓過來,那石牆被擠壓出了無數道裂縫,石牆外渾黃帶紅色的土之靈力猛然透過裂縫擠壓進來,夢生一下被淹沒在這土之靈力中。

此時的夢生好似溺水的孩童,張著嘴巴任那黃中帶紅的土之靈力洶湧地灌入,周身毛孔也同樣如此。夢生的身體一下膨脹起來,仿佛正在打氣的皮球,雖然現在他的經脈如玉不會撐爆,但身體卻是承受不了如此不斷湧入的土之靈力,全身肌膚繃得緊緊的。

正在此時,玄天珠快速旋轉起來,那湧入體內的黃中帶紅的土之靈力紛紛向玄天珠湧去,膨脹的身體快速恢複了原樣。夢生馬上盤坐地上,將後土法訣運到極致,那通過裂縫湧入石牆的土之靈力,隨著法訣的運轉,漸漸向丹田湧去,如果從裂縫中湧入太多太強的土之靈力,那玄天珠就會主動吸收。

有了玄天珠的幫助,夢生雖然很是吃力地運轉後土法訣,但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隨著黃中帶紅土靈力的不斷吸收,夢生與大地的親和度又增加了不少,那原本重有萬鈞的衝擊壓力,在後土法訣的運行下,不斷減少。數日後,夢生終於感到現在在土之深處仿若在地麵上一樣,已經沒有一絲壓力。

夢生於是將石牆徹底撤去,任憑土之靈力在身體四周波瀾洶湧,有玄天珠的幫助,他穩坐不動,隻是將黃紅色的土靈力不斷地納入丹田之中。隨著土靈力的不斷湧入,丹田中那嬰兒頭腦大的金丹在快速地旋轉,漸漸地那金丹上麵出現了一道道裂縫,隱隱還有融合的跡象。夢生好不緊張,不會是土靈力太強大,將金丹撐破啦。他可知道,金丹破裂則人馬上就會死亡。

然而,在這金丹出現裂縫並隱隱在融合之時,夢生感覺有一個和自己心神連在一起的東西在誕生,隻是那小東西還如胚胎一樣,沒有活力。

正在此時,夢生從靈魂深處感悟到,千丈土地上空,正有劫雲在密集,雲層中電閃雷鳴。突然,一道土黃之雷直直地斬向夢生所在的地麵,那雷霆之力直透過大地向夢生襲去,一下擊到夢生的身上。要不是夢生屢遭雷擊,已經具有對雷免疫的功能,此時的夢生已經被擊得麻木不仁了,哪有動彈的之力。而恰在此時,一股大地更強大的土之靈力直灌入夢生體內,夢生無奈地將之納入丹田之中。而丹田中的金丹在這股強大的靈力灌輸下,裂縫更是密布並拉大。

夢生忽然頓悟,這是在渡劫啊。這後土法訣第四層還沒尋覓到進行修煉,怎麽就會晉升元嬰啦。難道是在這深達千丈的大地之下,在強大的黃中帶紅的土靈力的擠壓下,使自己被迫將土之靈力灌入丹田,結果丹田中金丹在如此強大的壓力下出現裂縫,並開始融合,誕生出元嬰。

知道這一切,夢生非但沒有感到興奮,卻是異常擔心。現在是困於地下,卻還要被天雷轟擊,渡元嬰天劫,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夢生正思量間,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驚叫道:“你小子搞什麽名堂,既入我紅土中就安分些,搞什麽動作這麽大的?想把我這把老骨頭拆散呀?”

“你是誰呀?在哪兒?”夢生驚奇地問道。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在這紅色之體中呆了有數千年了。”那聲音又道。

“啊,你是控製那紅色之體的一縷神識呀。”夢生終於知道這聲音來自何處,“請問前輩是哪位呀?”

“我乃列子是也。當年飛升仙界來不及收回這縷神識,現經過數千年,已經淡化了。”列子的那縷神識說道,“看小子你人品不錯,這縷神識就送給你吧。”

“啊,神識還能夠送的呀?”夢生好不驚奇。

“當然可以呀,有時師傅遇到喜歡的徒弟,為了幫助徒弟盡快提高修為,就將師傅的一小部分修為通過贈送神識來達到目的。”列子的那縷神識說道,“小子,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放開你的識海讓我進入消溶於你的識海中。”

“老祖,我當然信得過你,你是惠靈門等四大門派的老祖呀。”夢生邊說著邊將識海打開。其實,夢生卻是並不怕什麽奪舍的了,自己的識海已經半實質化,一般神識進入就會如進入沼澤一般。

列子的那縷神識剛進入夢生的識海就又大叫起來:“小子,你真是怪物呀,這識海如沼澤,還讓人活不?我就擱這裏了,你自己吸收吧。”說罷,那縷神識化為一股強大的真氣,彌漫在夢生識海中。

夢生小心地探出神識慢慢地靠近吞噬,隨著那列子神識的被吞噬,夢生丹田中的金丹裂縫又擴大了許多,一個像極夢生的寸把長的小精靈正想鑽出金丹,恰如小鳥出殼般在奮力往外擠。與此同時,一個身披紅色綾巾的女子站在夢生的麵前,這不是紅色之體還是什麽?夢生迅速將一縷神識注入。

恰在此時,第二道劫雷向地下深處的夢生撲來,那是一道金色之雷。夢生知道,自己渡劫要渡五行神雷,現在是金雷。那金雷一下斬在大地之上,並如劃豆腐般直向夢生所在地切削下來。夢生急忙站起身來,卻發現又來到了橙色溫床之上。而那雷卻追著來到了溫床之上,直向夢生斬去,也正在此時,那個身披橙色綾巾的女子雙手將夢生摟入了懷中。轉眼間,夢生來到了一座閃耀著金光的大山之巔。而那道金之雷卻是緊追不放也來到了這金山之巔。

“哪來的小子,怎麽把金之雷引來了,想斬死我嗎?”一個懶懶的聲音從金山底下發出。隨接一縷金光向那金雷迎去,但聽“啪”的一聲巨響,兩者相碰,那縷金光被金之雷擊落到地上,艱難地在抖動著。而那金之雷被那金光一阻,卻是弱了大半,但仍舊頑強地向夢生斬來。

夢生急將七彩神綾紫赤兩道霞光護住全身,又運厚土術石之牆進行加固,然後祭出36枚九玄神針向那雷擊去。但聽“嚓啦啦”響聲不斷,那金之雷終於在36枚神針的連擊下慢慢消散,而石牆也基本崩潰,卻是那紫赤兩道霞光依然如此,不曾受到一點損傷,兩個身披赤綾和紫綾的美女正嘻笑著看著夢生呢。

夢生見金之雷已散,他走向地上的那縷金光,知道又不知是哪位前輩的神識寄居在這橙色之中。

那縷神識見夢生走來,卻是驚喜萬分,吃力地說道:“小子,這九玄神針乃我成名之器,我飛升前留給有緣人,你既得此神針,和我也是有緣。我這縷神識已被天雷擊散,你好生使用神針和我寄居的橙色之體。咱們天庭相見。”說畢,那縷金光隨風飄散。此時一身披橙色綾巾的女子站在夢生的麵前,夢生馬上將一縷神識注入其中。

此時,第三道雷劫已是形成,一道藍色的雷電正“轟隆隆”地向夢生襲來。

夢生知道,那是五行之水之雷,想到剛才金之雷來時,借助寄居在橙色之體中的那縷神識將此劫渡過,是不是也可以采用同樣的方法,借助藍色之體中的那縷神識幫自己擊弱天雷,然後再自己將天雷擊散呢。

夢生想到做到,他在水之雷還在天際之時,退回到橙色溫床之中。此時,七色已有四色為自己所用,見自己進得溫床,隻有綠青藍三色女子撲向他。夢生選定身披藍色綾巾的女子,投懷送抱,隨接來到了遼闊的大海之中。

蔚藍的大海波濤洶湧,那數丈高的巨浪直將夢生湧上浪尖又重重地摔將下來。那緊隨不放的水之雷恰在此時向夢生襲來。夢生一下鑽入水中,向海底迅速沉下去。而那水之天雷則緊追不放,直向海底擊去。

“小子,來玩玩也罷了,帶什麽雷來擾我清修。”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海底響起。

“前輩,對不起,我被此雷追得無處可逃才跑到你這兒的。”夢生假裝驚恐地說道,“求前輩幫幫我。”

“幫你可以,你用什麽報答我?”那女子問道,“除非你能留下來陪我。”

“好好好,隻要前輩幫我除了此雷,小子定幫前輩做事。”夢生卻是想好了,那縷神識肯定除不掉此雷,這可是天劫之雷,渡天劫是幫不上忙的。假如去幫了,卻會引得天劫將幫助之人擊殺。再者即使那縷神識強大到能把天雷擊散,而自己剛才所說的隻是幫前輩做事,並沒答應留下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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