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英雄聯盟之現實世界 作者:冷月楓 (已完成)

 
li60830 2017-8-18 17:42:0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9 63188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1:50
第九十二章暗算

十四顆紅色的寶石在黑色的劍鞘上不斷的閃動,仔細的觀看就會發現,在這刀鞘上刻有無數的紋路,在這紋路之上有著無數顆小小的黑色石頭。這刀鞘就如同是星辰,只不過這全部的星辰全部都是圍繞著這十四顆紅色的星星轉動,而這星辰的中央,便是那七殺星!

左手輕輕的抓在刀鞘上,蕭亂能夠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正在遠遠不斷的從刀鞘上傳遞出來,慢慢的湧入到自己的身體裡,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的舒服!這刀鞘之中流淌著的,是鮮血,這些鮮血化為能量,流動在蕭亂的身體之中!右手伸出,把地面上的七殺拽出,蕭亂嘴角微微揚起,看著四周的四名強者冷哼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是戰,還是等?”

四名強者面面相覷,黑色的氣流在他們的身上盤旋著。一名強者微微超前走出一步,對著蕭亂冷哼道:“咱們這邊的戰鬥並不能決定什麼,如果你們不插手戰場的話,我給你們恢復的時間。”

戰場?蕭亂的眼角朝著不遠處瞟了一眼,隨後嘴角就是微微的翹了起來。尤里克和金屬大師已經是打到了一起,尤里克雖然是有著亡靈大軍,但是卻沒有強者來發揮出自己最為強大的能力,此時算是被金屬大師給壓著打。而金屬大師從這四名強者的身上吸收著能量,不管是遭受到什麼傷勢都能夠在瞬間恢復,可以說是佔盡了優勢。

這四名強者也知道審時度勢,如果金屬大師落了下風,那他們的身體生命力自然會源源不斷的被吸收,最後可能會被吸成人幹。但是此時金屬大師佔盡上風,如果金屬大師勝利,那他們自然是不用去死。而此時如果和蕭亂和瑞文拼命,那說不定就會死去,這比買賣誰都會做。

蕭亂手中握著七殺。但是身子卻慵懶隨意的站著。把手中的刀鞘輕輕的搭在瑞文的肩膀上,蕭亂隨意的聳了聳肩說道:“那咱們就先等一會吧,看看是那邊的戰鬥先分出來,還是瑞文先恢復……。”

四名強者的身子都是微微一震。蕭亂這話說的很明顯,那就是只要瑞文恢復了戰鬥力,那蕭亂定然是要挑起爭端的!只是他們都是知道瑞文的傷勢,瑞文的身體遭受了極為強大的打擊,沒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恢復出任何的戰鬥力!所以這四名強者也是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這一種平衡。

刀鞘輕輕的壓在瑞文的肩膀上,不知道為什麼,瑞文忽然感覺這刀鞘彷彿是一團火爐,正在瘋狂的燃燒著她的肩膀。酥酥麻麻的觸感。心臟不斷的跳動,就連呼吸都是微微急促了起來。瑞文的眼神之中有著一絲迷離,這種感覺,真的很陌生。不過還沒等瑞文多想,一股力量便是從刀鞘之中傳了過來。瑞文眼神微微一挑,隨後便是閉上眼睛開始仔仔細細的引導著這股力量來修復自己身體。

蕭亂的嘴角微微的翹起,在戰鬥開始的時候蕭亂就衝了出去,如果那個時候和瑞文在一起,這四名強者可能都傷害不到瑞文。只是,那樣也是沒有辦法殺死這四名強者的……。就在瑞文和這四名強者戰鬥的時候,蕭亂衝入到戰場之中已經不知道屠殺了多少的生物。這些生物的鮮血都被吸入到七殺之中,此時正在不斷的轉為生命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瑞文的身體之中……。

瑞文正在爭分奪秒的恢復著,但是說到底,其實瑞文終究不是影響這場戰鬥勝利的那個人。尊者,才是死界之中最為強大的存在。而不管是四名強者還是瑞文,甚至還有蕭亂,其實都不過是這些尊者身邊的籌碼罷了。而關乎這場戰鬥勝負的,正是尤里克和金屬大師的戰鬥!

雷霆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沼澤。在這片沼澤之中無數的亡靈從沼澤之中鑽出,揮動著雙手,拖動著殘破的身體,正在朝著金屬大師不斷的衝殺過去。召喚亡靈為自己戰鬥,正是掘墓者尤里克的招牌技能!紅色的亡靈吸收敵人的鮮血恢復自己的能量,綠色的亡靈化身成為沼澤影響對方的速度,藍色的亡靈凝聚在武器之上,為武器增強威力,可以說不管是远战還是近戰,這尤里克都是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相生相剋無處不在,雖然尤里克的攻擊方式極為強悍,但是金屬大師卻是更加的噁心!揮手之間,就會有黑色的煙霧浮現而出,只要是被這黑色煙霧粘到的亡靈,身體立刻就會被分解,隨後化為黑氣,反饋於金屬大師的盔甲之上!而且就算是有著亡靈能夠突破到金屬大師的身邊,那也會被一直盤旋在金屬大師身邊的鋼鐵碎屑給瞬間絞殺!甚至哪怕是尤里克衝破黑色的煙霧衝到了金屬大師的身邊玩兒近身戰,這金屬大師的錘子也能夠形成一種加持的力量,那力量竟然和尤里克的藍色亡靈相差無幾!

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完美的事物,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會有著殘缺的地方。金屬大師的技能雖然噁心,但是每一次釋放技能的時候都是用自己的鎧甲最為媒介的,每一次使用技能,這金屬大師身上的鎧甲都會落下碎屑,雖然每一次不過是微微的一點兒,但是那終究是有著消耗的。

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這金屬大師縱橫死界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招式有著什麼破綻,所以在尤里克和瑞文還有蕭亂三人出現的瞬間,就已經是用亡靈之子籠罩在了四名強者的身上!這亡靈之子能夠不斷的吸收著四名強者的生命力,然後不斷的轉化成為金屬大師的盔甲!就因為如此,這尤里克才是會陷入到如此被動的局面。

尤里克的亡靈海洋雖然強大,但是終究是有著極限所在的,而金屬大師消耗的是四名強者的生命力,可以說對於自身沒有任何的損耗。所以拖了半晌之後,尤里克終於是忍不住了,也不見尤里克有什麼動作,已經變成沼澤的地面開始模糊了起來,不過是一會的功夫,那籠罩方圓幾千米的沼澤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極為平整的地面。

亡靈是靈魂,而尤里克召喚的這沼澤就是連接亡靈和現實的大門。這沼澤地一消失,那無數的亡靈也是緩緩的消失不見,彷彿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尤里克的身子慢慢的挺直,一隻紅色的亡靈輕輕的趴伏到尤里克的背上,而一隻綠色的亡靈則是附在尤里克的腳麵上,在尤里克的鐵鍬之上一隻藍色的亡靈這用沒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金屬大師。

“守?”金屬大師的身子輕輕一震,隨後便是嘲諷的對著尤里克說道:“縱橫死界無數年的尤里克啊,究竟是什麼讓你捨棄了身為強者的自尊,心甘情願的成為別人的棋子了呢?你還,有沒有尊者的尊嚴!”

尤里克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既然是做出了防守的姿態,那尤里克也是不打算進攻了,金屬大師一說話,這尤里克立刻便是開口拖延時間道:“死界如果是一盤棋,那不關是棋手還是棋子,都是有著其存在的理由。如你所說,我確實是心甘情願的成為了一枚棋子,因為我知道,不關是多麼強大的棋手,都需要在棋盤上有著自己的棋子。只要我不死,那我就贏了!棋手贏的是棋局,而我卻可以佔據整個棋盤,何樂不為?”

聽到尤里克的話,就算是金屬大師也不由的啞然失笑,整個死界之中誰不知道尤里克一直以沉默寡言著稱。可是沒有想到,為了拖延時間,這尤里克竟然能夠說出這麼多話來,這還是出乎了金屬大師的預料。

無奈的搖了搖頭,金屬大師嘲諷的對著尤里克說道:“你的依仗,應該就是那名任何,還有瑞文吧。你不用掙扎了,在我擊敗你之前,他們絕對抽不出手來幫助你的!死界九大尊者,從今天起,就要換成八個了!”

“噢?真的麼,那最後一個名額,給我的主人好不好?”

冷酷到極點的聲音貼著金屬大師的耳邊發出,就算是金屬大師的身子都是猛然一顫!可是還沒等金屬大師反應過來,一把利刃竟然直接穿破了它的盔甲,從它的背後之後貫穿到了胸膛!

在金屬大師身後的虛空之中,一個身影緩緩的凝聚出來。潔白的皮毛上有著獸皮做成的鎧甲,在鎧甲之上有著骨骼做成的裝飾品,一顆碩大的獅子頭顱輕輕的貼在金屬大師的耳邊。這獅子頭的野獸右邊的眼睛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黑色的眼罩,不過那唯一一隻眼睛之中釋放出來的凶光,就算是金屬大師的身子都是猛然一震!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1:51
第九十三章心動

能夠把自己的身體隱藏在黑暗之中不露出任何的破綻,並且擁有能夠在瞬間刺穿金屬大師鎧甲的能力者,自然就是傲之追獵者,雷恩加爾!這半年以來,雷恩加爾不斷的屠殺著強大的生物,那種在生死邊緣遊走的感覺讓雷恩加爾能夠保持著自己的注意力,那強大的壓力,讓雷恩加爾深深的迷戀其中!

在尊者的搖籃之中行走了一圈,雷恩加爾已經覺醒了力量,在加上在這半年來不斷的戰鬥,雷恩加爾已經能夠加入到蕭亂的手下,擁有了成為蕭亂棋子的能力!斬殺強大的敵人,摘下對方頭骨之中最為堅硬的部位掛在勃頸上,用敵人的皮肉做成鎧甲,雷恩加爾已經有了極為強悍的實力!

不管是前世的三頭犬,還是今生的傲之追獵者,雷恩加爾都是有著極為強悍的嗅覺,讓雷恩加爾能夠在極為複雜的環境之中找到自己的獵物,畢竟一個不知道如何追捕獵物的獵手,根本就不算是一個好獵手。就是依靠著這種力量,雷恩加爾在進入九階的時候便是找到了蕭亂,然後加入到了蕭亂的隊伍之中!

不過是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從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進入到世界頂尖層次的九階,甚至還能夠和最為強大的尊者戰鬥!不管是瑞文還是尤里克,都是對雷恩加爾極為懷疑。但是雷恩加爾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的解釋,因為它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蕭亂需要它的時候祭出它的屠刀!

而這一次,蕭亂的命令很簡單,那就是殺了金屬大師!金屬大師莫德凱撒,死界九大尊者之一!就因為這一句話,雷恩加爾靜靜的潛伏在金屬大師的身邊,在蕭亂衝入戰場的時候雷恩加爾沒有出手,在瑞文重傷垂死的時候雷恩加爾沒有幫忙。甚至在尤里克被壓制的時候雷恩加爾也沒有動作!而當金屬大師露出破綻的時候,雷恩加爾出手了,並且是一舉刺穿了金屬大師的身體!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耳邊,身體之中有尖銳的武器不斷的在瘋狂攪動。讓自己渾身震動的感覺是什麼,這種感覺,已經多少年沒有了?是在幾百年前的那場戰鬥之中,還是在幾千年前搶奪尊者位置的時候?金屬大師忽然想起,這種感覺,叫做疼痛!

“喝!”悶哼一聲,金屬大師的眼睛瞬間變的血紅!那極為厚重的盔甲在一瞬間震動了起來,無數的金屬碎屑從盔甲之上剝落下來,朝著四周瘋狂的激射而去!雷恩加爾距離金屬大師極為接近,根本沒有任何的掙扎。直接就被這無數的金屬碎屑給掀翻了出去!鮮血如同雨水一般從雷恩加爾的身體之中射出,但是卻沒有落入到地面上,而是詭異的被這些破碎的金屬碎屑所吸收了進去!

一個靈巧的翻身,雷恩加爾的身子停在距離金屬大師不足十米的地方上,鮮血從它的身體上極為流下。很多傷口之中都露出了猙獰的骨骼,但是雷恩加爾彷彿對於自己的傷勢沒有任何的感覺,而是赤紅著眼睛,對著金屬大師撲殺了過去!

金屬大師看著雷恩加爾的眼睛暗罵了一句,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個瘋子,不顧自己的傷勢,不考慮戰鬥之後的結果。甚至可能在對方的眼中都沒有任何的利益,這是一個敢拼命的瘋子!怒吼一聲,金屬大師便是拽動自己的鐵鎚對著雷恩加爾輪了過去!

“碰!”

一聲巨響響起,尤里克的鐵鍬一下子就砍在了金屬大師的鐵鎚之上,藍色的亡靈瞬間消融在鐵鍬之中,尤里克手臂上的肌肉瞬間鼓起。一股巨力便是從尤里克的鐵鍬之中傳出,直接被金屬大師給擊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隻紅色的亡靈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瞬間爬到了金屬大師的盔甲上,順著那被雷恩加爾穿透的傷口就鑽入到了金屬大師的身體之中!

“阿喝!”

黑色的煙霧如同狂風一般席捲四周,金屬大師把手臂深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不斷的攪動。在抓出那隻紅色亡靈的時候,竟然還揪出了一段自己的腸子!隨後,這金屬大師竟然張開嘴巴,把這紅色的亡靈和自己的腸子全部都塞進了嘴巴之中咀嚼了起來!金屬大師雙目赤紅,掄起大錘,對著尤里克就衝殺了過去!

藍色的亡靈增加力量!紅色的亡靈吸收血液!綠色的亡靈鑽入地下形成沼澤!尤里克肩膀上的骷髏頭不斷的合攏著嘴巴,發出一聲聲的怪響,也不知道是在嘲諷金屬大師,還是在為這戰鬥配音!雷恩加爾的身體鮮血橫流,但是它卻對著一切絲毫不感興趣!在雷恩加爾的眼中只有金屬大師的身體,因為只有金屬大師的死,才能夠讓蕭亂滿意!作為一條忠犬,那自己的生死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讓自己的主人滿意!

從雷恩加爾的出現到三人混戰到一起不過是轉瞬之間,那邊尤里克和雷恩加爾二大一的局面已經形成,這邊圍攻蕭亂的四人組才是剛剛反應過來。他們四個人的生命都被綁在金屬大師的身上,此時見到金屬大師遭受重創,這四人的身體都是猛然一震,不由自主的就是想要衝上去支援。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唐刀如同閃電一般飛出,直接橫在了一名強者的脖頸之上!一拽一砍,剛才還有著和圍之勢的四人組之一,竟然直接就被砍成了兩半!失去了生命的屍體躺在地面上,鮮血卻如同有著自己生命一般的朝著那幫唐刀匯集了過去。

紅色的鮮血纏繞在刀鞘之上,把那漆黑的夜空點亮,能量進入到十四顆紅色的星辰之中,中間那個七殺星如此猙獰!暗黑的靈魂從地面上飄**而起,但是等待它的並不是輪迴,也不是下一次的開始,而是那把叫做七殺的唐刀!進入唐刀之中變成飼料,這是每一個死在這把刀下生物的宿命!

“在戰鬥之中走神,可真的不是什麼良好的習慣啊。”蕭亂左手拿著刀鞘,右手則是輕輕的拿著刀鞘指著剩下的三名強者說道:“這兩個歸我,那個歸你,一會殺完之後你先休息,等全部恢復了之後再去幫尤里克,有雷恩加爾幫忙,金屬大師已經死定了,你不用著急的。”說話之間,蕭亂竟然沒有把這四名跟著金屬大師縱橫死界無數年的三名強者放在眼中!

瑞文的身子仍然是有著眾多的傷口,但是眼中的戰意卻是更加的強盛!微微的點頭,不需要什麼出言提醒,蕭亂就如同是一把利劍一般朝著自己的敵人衝殺了過去,手中的巨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詭異的弧線,看那角度,竟然是避無可避!

折翼之舞,衝破敵人抵擋之心!

鎮魂怒吼,踏破敵人戰鬥之膽!

勇往直前,刺穿敵人脆弱之軀!

放逐之鋒,世界誰敢與吾爭鋒!

蕭亂的嘴角微微的**,從瑞文沖出去開始,不過是短短三秒不到的時間,那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四強者之一,竟然直接被瑞文給撕成了碎片!毫無抵抗的能力,絲毫沒有逃脫的能力,竟然是完虐!蕭亂知道瑞文單挑和爆發力很強,但是卻沒有想到,瑞文的爆發力竟然會恐怖到這種程度!

微微抬起頭,瑞文就看見了蕭亂那充滿震驚的眼神。這眼神瑞文這無數年的殺戮已經見到了太多太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瑞文的心頭竟然是有著巨大的震動!是滿足,還是膽怯?不知道為什麼,瑞文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暴力的。下意識的,瑞文便是伸出手把自己眼前的頭髮拉到了耳邊,然後對著蕭亂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一秒破敵防禦,兩秒毫無抵抗之心,三秒碎屍殘殺!蕭亂看到瑞文在斬殺了敵人之後用沾滿鮮血的手把擋在眼前的頭髮拉到耳邊,因為剛剛殺完人,那沾滿了鮮血的手掌把銀色的頭髮都是染成了血紅色。隨後在蕭亂稍微震驚的眼神之中,這瑞文竟然還是咧了咧嘴巴!這是嘲諷還是挑釁?

看著瑞文那充滿兇殘的眼神,蕭亂下意識的覺得有些心寒。初見瑞文的時候瑞文雖然凶狠,但是殺人的時候貌似是沒有情緒的啊,這次,為什麼會露出這麼嗜血的光芒呢……。

艱難了咽了一口口水,蕭亂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四人把瑞文欺負的狠了,這瑞文,此時應該是想要報仇了。蕭亂曾經聽到過一句話,強者,是不允許別人的幫助和憐憫的。想到此處,蕭亂便是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對著瑞文揚了揚手說道:“我收回剛才的話,這倆人,交給你了……。”

“恩!”瑞文提著巨劍,一往無前的朝著那兩名強者走了過去。屠殺敵人這麼多年的時間,瑞文第一次感覺到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快樂還是滿足?這種特殊的感覺,或許只是他的肯定眼神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1:55
第九十四章吃

近身,揮劍,格擋,怒殺。不過是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兩名跟著金屬大師縱橫死界不知道多少年的強者,就被瑞文給斬殺在了巨劍之下!瑞文急促的呼吸著,臉上因為有著鮮血的阻擋,所以看不出來劇烈運動而產生的潮紅。擊殺這兩名強者,瑞文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在重傷的身體上再加上了三道傷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不但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反而是覺得心底,很舒服。

超前走了幾步,把手中的七殺刀鞘插在屍體之上,蕭亂便是伸出手拽住了瑞文的肩膀說道:“你剛才要是有這麼勇猛,也不至於被打成這個樣子吧……。”蕭亂雖然是在說話,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閒著,伸手把屍體上的獸皮撕城條狀,然後很仔細的包紮在了瑞文的傷口處。

胳膊,手腕,大腿,脖子。蕭亂伸出手朝著瑞文的胸膛上探去,直到伸到一半的時候蕭亂才是反應過來,這瑞文可是一個女人,胸部這傷口,貌似不方便處理。沒有辦法,瑞文不管是氣質還是攻擊敵人的手段,甚至還有行事風格,和女人根本沒有任何的聯繫,如果不是長著一副女人的身體,蕭亂恐怕都要當瑞文是兄弟了。話說,難道是老天都覺得這瑞文爆發起來實在是太過恐怖,所以就給瑞文施加了一個持續掉血的狀態來削弱一下?否則這瑞文是不是就逆天了?心中的想法不過轉瞬即逝,蕭亂的手還伸出在空中。就在蕭亂想要把手收回來的時候。忽然是看到了瑞文極為平淡的眼神。沒有任何的害羞,甚至沒有任何的其餘情緒,只是平平靜靜的看著蕭亂而已。

蕭亂微微想了一下。可能是這瑞文在死界之中雖然戰鬥了無數年,恐怕根本不知道啥叫男人啥叫女人吧。看著瑞文那平淡到極點的眼神,蕭亂甚至覺得自己在心中想著男女差別的事兒,反而是對於瑞文的侮辱了。微微搖了搖牙,蕭亂走上前去,只聽見撕拉一聲,瑞文的上衣就被蕭亂給撕開了來!

看著瑞文胸前那白晃晃的兩團肉。蕭亂的心神都是有著一絲震動。這妹子明明有著一個爺們的心,原來這麼有貨!已經好久沒有吃肉的蕭亂微微咽了一口水,然後就把手中的一閃包紮到了瑞文的敏感部位。也不知道是不是蕭亂的手有些不穩,期間瑞文的隱秘部位被蕭亂碰了又碰……。半晌之後,瑞文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瑞文雖然是常年戰鬥,身體上充滿了肌肉。但是卻沒有肌肉男那種硬邦邦的氣質。反而是有著一種別樣的魅力,最重要的是,這瑞文雖然是戰鬥不斷,但是皮膚的顏色卻極為白皙。在潔白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的瑕疵,只有零星的幾處傷口。這瑞文的實力強悍,自然就是有著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這種自愈能力用在身上,戰鬥的時候也是不容易留下疤痕的。

此時的瑞文看上去有些別樣的魅惑。**的肩膀,只有胸前有著一快束縛。胳膊上包紮的傷口不但是沒有破壞之中美,反而是給瑞文帶了一絲柔弱的氣質。引發,大波,略帶迷茫的眼神。剛才還是女漢子的瑞文不過是轉瞬之間就成了萌妹子,這種轉變實在是有點太快。

曾經在網上有過一個統計,那就是女人最吸引人的樣子是身上僅僅穿著一件大號的男士襯衫,然後擺出一個叫做鴨子座的姿勢坐在**。只要是正常男人,只要這妹子長得不難看,那絕對是極為有著吸引力!此時的瑞文上身幾乎是暴露在了蕭亂的眼前,因為包紮的需要,瑞文的下半身也是僅僅遮擋住了隱秘部位,而好死不死的,瑞文此時正是擺出了一個鴨子坐的姿勢!

畫面實在太美,蕭亂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某些部位有了反應。尷尬的笑了一下,蕭亂便是抽出地面上的七殺,轉身準備加入到金屬大師的圍剿之中。開玩笑,和瑞文這種女人上床,那究竟是騎瑞文還是被瑞文騎?蕭亂是一個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在**的時候肯定是要自己佔據主動的,而和瑞文上床?蕭亂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在蕭亂的心中,瑞文是比春哥還要強悍的漢子!

看著蕭亂慢慢走開的背影,瑞文的眼神逐漸的朦朧了起來。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對方只要輕輕的看一眼,就覺得全身有火在燃燒,只要對方的一個微笑,就會覺得心臟不爭氣的狂跳。簡簡單單的身體接觸,卻如同觸電一般的觸感,這種複雜的情緒,究竟是什麼……。

忽然之間,瑞文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之中傳來輕輕的一下刺痛!就如同是玻璃輕輕的破碎,就如同是推開窗戶,不在從玻璃之後看這個世界,瑞文忽然感覺到,塵封的記憶,忽然如同海洋一般朝著自己的大腦之中灌注了進來!那瘋狂的記憶,瞬間淹沒了瑞文的所有意識……。

被輕輕的睜開眼睛,微弱的亮光便是灌入到了眼睛之中。掙扎著做起來,朝著四周掃視過去,眼光能夠看到的地方,全部都是身體不著寸縷的人類。這裡,究竟是哪裡?

“這孩子,怎麼不會哭啊……。”呆呆的轉過頭,一張猙獰的臉龐就出現在了眼前。這是一名女人,臉上有著縱橫交錯的傷疤,眼神之中充滿了兇殘的情緒:“是一個女孩,為什麼是一個女孩……。”

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一雙手就掐住了脖頸之上!不能呼吸,脖頸很痛,眼前逐漸的模糊了起來!忽然之間,脖頸之上那股巨力消失不見,跌倒在地上,然後急促的呼吸著。隨後,被一雙手提起來,轉過頭。一顆碩大的老虎頭顱便是出現在了眼前。

“哈哈,是一名女孩啊,很不錯的眼神。看著樣子。那就當成是女奴培養就可以了,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做諾拉迪……。”

諾拉迪呆呆的伸出自己的小手,然後輕輕的用手握住了這名虎頭生物的手指上,嘴角**漾起一絲微笑,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淒慘的生活剛剛開始… …。

死界之中沒有黑天和白天,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是抬起頭,那輪紅色的血月都掛在天空之上。諾迪拉已經六歲了,在這六年之中。諾迪拉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不斷的鍛煉。根據主人的話說,那是為了以後能夠承受住男人的欺壓。諾迪拉不知道為什麼要鍛煉身體接受男人欺壓,為什麼。不反抗呢……。

“你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用你們的身體去取悅別人,用你們的舌頭和你們的身體,讓你們的主人舒服!不要想要反抗,如果想反抗,這就是你們的榜樣!”

諾迪拉呆呆的站在一群孩子之中,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木桿。在木桿之上,一名年紀大概只有八歲的少女全身**的被釘在那裡。鮮血順著少女的身子緩緩的流淌而下,被空氣慢慢的侵蝕。逐漸的變為暗黑色。木桿的少女不斷的在掙扎著,只是沒動彈一下。那纏在身上的鐵刺就會深深的刺入到身體之中,讓這少女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為了讓這些女奴能夠得到教訓,虎頭把那試圖反抗的少女給釘在了木桿上,任憑少女的身子被烏鴉啄食。這少女不愧是虎頭費了不少心思培育出來的,就算是淒慘的嚎叫,也會給人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虎頭把所有的少女都聚集在一起,不管是吃飯還是訓練,都必須看著那掛在欄杆上的少女。

掙扎,死亡,腐爛。欄杆上的少女最後變成了骨骼,從欄杆上掉落下來,在這個過程之中,這些看著女孩身體死亡過程的少女,心也是慢慢的死了下去。沒有人想死,死亡對於這些還年幼的少女有著極為強烈的衝擊,這些少女再也沒有試圖過反抗……。

身邊的同伴一個個的被賣出去了,諾迪拉用雙臂把自己的雙腿籠罩起來,極為乖巧的坐在籠子之中,任憑那些在籠子之外的大人物們挑選著。諾迪拉身上隱私的部位都用一些布料給遮擋了起來,用虎頭的話來說,那就是對於男人來說,這種半裸的女人更加有著誘惑力。只是很可惜,諾迪拉在這些女孩子之中長相並不是最好看的,長相極為普通,並且有著一頭看上去極為扎眼的銀髮,所以使得諾迪拉一直都沒有被賣出去……。

“殺了她,要么殺了你自己。”虎頭站在籠子之外,隨手把一把匕首拋到了籠子之中,極為隨意的對著籠子之中的諾迪拉說道:“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須要吃食物,我一個月之後再來看你,那時候,只能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作為一名從小當做女奴培訓的女孩,沒有被人買走,那為了不浪費這幾年的訓練,就只能是當做戰士來培養,或者成為發洩獸慾的奴隸。諾迪拉的運氣不錯,虎頭測試出諾迪拉擁有著極為強悍的天賦,所以諾迪拉在十二歲這年沒有被當成奴隸,而是被關在籠子之中,看看是否有著成為戰士的資格。

不足十平米的籠子之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十二歲的諾迪拉,而另一個是一名滿身傷痕的人類奴隸。虎頭說過,一個月之後才會來到這裡,那麼為了活下去,就只能是殺掉這名人類奴隸,然後把對方的肉當做食物!吃這人的肉,喝這人的血,只有這樣才能夠活下去!

經受了多年的訓練,諾迪拉有著極為靈敏的身體,在虎頭把匕首拋出來的那一瞬間,諾迪拉的身子就如同獵豹一般竄了出去,直接把匕首奪到了手中!而就當諾迪拉準備把匕首刺入到籠子之後那名奴隸的胸膛之中的時候,諾迪拉忽然發現自己下不去受了。並不是因為什麼憐憫,也不是因為什麼仁慈,而是因為籠子之中的這名奴隸諾迪拉認識!這是諾迪拉的媽媽。

一名被發洩獸慾的人類,很少有能夠活過十多年的。這名人類看起來極為淒慘,身上有著縱橫交錯的傷痕。在身體上海有著各種各樣的牙印,有些野獸就是有著在發洩完畢的時候咬人的習慣。諾迪拉呆呆的看著對面的這名女人,女人的雙眼之中沒有任何的神采。有的只是無盡的呆滯,但是諾迪拉卻下​​不去手……。

身子微微彎曲,諾迪拉跪到了女人的面前,雙手捧起匕首,如同供奉食物一般,諾迪拉把匕首捧到了女人的面前:“媽媽……。”諾迪拉寧可死,也不會用手中的匕首。殺害賜予自己生命的人!

手中的匕首被輕輕的接過,一雙手極為溫柔的撫摸到了諾迪拉的臉龐之上,隨後。便是長長的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塊肉被遞到了諾迪拉的嘴邊:“吃……。”

諾迪拉呆呆的抬起頭,看到的正是女人眼神惶恐的看著自己,然後用匕首割開自己的身體。把自己身體的肉遞到自己嘴巴的女人!

“吃……。”…

女人喉嚨蠕動。半晌之後才是能夠發出極為生澀的聲音。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說話的她,恐怕這是第一次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吃……。”

女人不斷的揚起手中的血肉,眼神之中有著焦急的神色,彷彿用自己的身體當做食物給別人吃,是很神聖的一件事情一般。

“吃……。”

看到面前的女孩兒不吃,女人十分的著急,眼神之中有著愧疚,有著惶恐。嘴角不斷的揚起。應該是多年不說話,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

“吃……。我……。裡面……。不髒……。”吃!我身體裡面的肉,不髒!我的身體雖然是遭受到了別人的侮辱,但是我的心,我的內臟,我的靈魂,都是純潔的!

諾迪拉看到,女人極為小心的用匕首劃開自己的身體,然後去掉帶有疤痕的皮肉,把身體裡面的嫩肉挖出,然後極為小心的遞給諾迪拉……。

漆黑的牢籠之中,沒有人知道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麼,當虎頭一個月之後打開籠子的時候,籠子之中只有一堆枯骨,還有正在酣睡的諾迪拉。虎頭對於諾迪拉的表現極為滿意,沒有任何的羈絆,甚至能夠殺害了自己的母親,並且把自己的母親當成是食物,這才是最為優秀的戰士。

諾迪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在虎頭的懷里諾迪拉轉動腦袋,最後的看了一眼籠子之中的枯骨。那屍體被吃的極為乾淨,除了骨骼,沒有任何的一絲浪費。不管是最為骯髒的地方,還是最為純潔的地方,全部都被諾迪拉吃進了肚子之中。被吃進肚子之中的血肉如同被釀成酒的桃子,不斷的在諾迪拉的肚子之中腐爛,不斷的發酵著一種叫做仇恨的東西……。

諾迪拉被虎頭帶到了一個修煉的地方,不過是短短十年之間,諾迪拉就成為了極為強大的戰士。只是諾迪拉沒有成為虎頭手中的武器,而是帶給了虎頭死亡。就在諾迪拉有了實力的那天,虎頭被諾迪拉殺死。虎頭的屍體被諾迪拉吊在了城鎮的最高處,就如同多年前的那個少女一般,活著被釘在了欄杆上,然後不斷的掙扎,腐爛,死亡。

在諾迪拉被吊起來的那瞬間,無數屬於虎頭的死士不斷的試圖把虎頭給救下來,但是就在那欄杆之下,諾迪拉如同瘋子一般,只要是敢接近桿子的人,都會遭受到諾迪拉的瘋狂進攻,不死不休!

銀髮諾迪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死界開始有了關於女殺神的傳說。只要是敢於飼養人類奴隸的領主,全部都會被諾迪拉所刺殺!一把巨大的雙手劍成為死亡的代名詞,只要是見到了這把巨劍,就等於是見到了死神!

只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在死界之中,人類就是最為低級的砲灰,幾乎只要是有著一點地位的生物,家中都會飼養者人類奴隸。發洩獸慾,當做勞工,這些人類奴隸已經成為了死界的一部分。就因為如此,諾迪拉正在和整個死界為敵!不到幾年的時間,諾迪拉的傳說就消失不見了,因為在諾迪拉最為輝煌的時候,數十名領主突然聯合了起來,把諾迪拉給逼到了一條峽谷之中。

那條峽谷深不見底,吞沒過無數的靈魂和生物,進入峽谷的生物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死,另一個,就是成為強者!數十名領主堵在峽谷的兩端數天時間,諾迪拉一直都沒有出現,然後這些領主就離開了。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名失去了記憶的銀髮女子緩緩的從峽谷之中走了出來,在她的手中有著一把巨劍,她的頭髮顏色為銀色!

之所以諾迪拉的傳說沒有繼續下去,那是因為諾迪拉再也沒有為拯救人類奴隸的事業而奮鬥,而是成為了一名傀儡,為了手中的劍,在為一名叫做尤里克的人戰鬥。幾百年的時間,尤里克從一名掘墓者成為了雄霸一方的尊者,而那名拖著巨劍戰鬥的銀髮女子也成為了一名拿著龍槍的鎧甲騎士……。

破碎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流淌到瑞文的大腦之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瑞文已經淚流滿面。在那個籠子之中,瑞文的心就已經死了,那個唯一給過瑞文溫暖的女人,用自己的血肉讓瑞文活下去!在看到瑞文不吃她的肉的時候,那女人瘋狂的用匕首刺穿著自己的身體,而只有在瑞文把肉吃下去的時候,她才會停止自殘。

為了不讓她受傷,不讓她自殘,瑞文只能一口口的吃掉她的肉。鮮肉的味道瑞文已經不記得了,但是那肉彷彿是這世界上最為堅硬的物體,每一次嚥下去,瑞文都會感覺到渾身痛的不能自製。從嘴巴到嗓子,到食道,到胃,甚至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那鮮肉的疼痛都會充斥著瑞文的大腦,讓瑞文淚流滿面。

每一次嚥下那肉,那傻女人都會用懷抱抱住瑞文,然後輕輕的在瑞文耳邊輕輕的說著什麼。只是因為多年不說話,那女人的聲音根本分辨不出,但是瑞文卻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話!那片記憶如同疤痕,雖然已經被時間撫平,但是只要一碰觸,就會傳來痛徹心扉的劇痛!

人究竟為什麼要活著呢,沒有希望,沒有未來,沒有疼愛自己的人,沒有自己疼愛的人。每天不斷的工作,僅僅為了生存而生存,那些傳說之中至死不渝的愛情,究竟是因為我們不夠優秀得不到,還是因為根本就不存在?不管是什麼樣的愛情,到了最後都會成為活下去的資本,為了生存而在一起,究竟是不是愛情?愛情究竟是什麼,是為了填補心中的空缺,還是只是為了有一個心靈的寄託?

瑞文這無數年來不斷的揮動手中的劍,如同木偶一般的活著,為了活著而活著,無限的重複沒有意義的事情,究竟有著什麼意義?究竟是為了什麼活著……。

伸出手,輕輕的擦去眼角的淚滴,瑞文忽然笑了。不管是多麼大的苦難,終究會過去。死了的人終究已經死去,不會復生,而活著的人仍然要活著。人的一生就是一趟旅行,在這條路上會陸陸續續的出現同伴,有的人會陪伴你很久,而有的人則僅僅會陪伴你一程。不斷的有人離開,不斷的有人來到身邊,但是歸根結底,這條路,終究是自己的。這條路,終究是自己一人獨行。

從生命的開始,是一個人。然後有人來到身邊,陪你走過一段,然後就會離開。然後到生命的最後,仍然僅僅剩下獨自一個人,慢慢的前行。不要說什麼孤獨,畢竟歸根結底,每個人都是路人,而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路罷了。謝謝你,陪伴我走過我生命的路程,並且留下了那麼美的記憶。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1:55
第九十五章錯的是世界

金屬大師雖然強悍,但是終究是生靈。在雷恩加爾和尤里克的瘋狂反撲之下,金屬大師身上的傷口不斷的增加著。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鎧甲之上已經充滿了縱橫加錯的傷痕,畢竟那些用自己當做是能量的強者已經被瑞文所斬殺,這金屬大師的盔甲就彷佛是沒有了電力的電池,終究是一個軀殼罷了。

蕭亂加入到戰場之後,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七殺把金屬大師的身體貫穿而過,蕭亂和金屬大師的眼睛不過僅僅只有幾寸的距離​​。金屬大師眼睛之中的綠色火焰不斷的翻騰,但是身體上的殘破,終究是不能夠帶來任何的反撲幾乎了。金屬大師就如同是一灘爛泥一般,把自己身體的所有重量動掛在了蕭亂的身上,直到這個時候蕭亂才忽然發現,原來穿著一身盔甲的金屬大師,竟然是這麼輕,彷彿是輕輕一吹,就會被風給吹走一般。

金屬大師的身上的鎧甲有著無數的破損之處,鮮血順著鎧甲的縫隙流淌而出,但是還沒有等到這些血液落到地上,就已經被貪婪的七殺給吞進了身體之中,轉化為能量,再一次注入到了蕭亂的身體之中。金屬大師用盡最後的力氣,把自己的手臂搭在了蕭亂的手腕上,一雙眼睛迷茫的看著蕭亂,不知道是在問蕭亂還是在問自己:“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死界的繁榮,我沒錯,可這是,為什麼……。”

金屬大師做過什麼,蕭亂不知道,但是蕭亂卻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微微嘆了一口氣,保留著對於強者最後的尊重。蕭亂輕輕的抽出七殺,用自己的手臂輕輕扶住金屬大師說道:“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蕭亂的話彷彿是如同濟世良藥一般,竟然讓已經油盡燈枯的金屬大師身子猛然掙扎了一下。金屬大師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抓住蕭亂的手腕。癲狂的對著蕭亂爆喝道:“單打獨鬥,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服!”

再次輕輕的搖了搖頭,蕭亂卻沒有解釋什麼,這是一場戰鬥,是戰爭,是殺戮。並不是騎士的決鬥。在戰場上要的只是勝利而已,不管過程多麼的無恥,不管手段多麼的卑劣,但是只要是勝利了,那麼就是得到了一切。蕭亂剛想要解釋什麼,金屬大師的身體卻猛然一沉。然後碰的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面上。

尤里克跛著腳,緩緩的走到了金屬大師的面前,尤里克這名尊者說起來最近也是時運不濟。先是在戰場上碰見了不按套路出牌的指揮官斯維因導致失敗,然後又被赫卡里姆重傷,最後還是要和別人合作才是能夠對付同等級的尊者。此時的尤里克看上去淒慘無比,身上的獸皮大部分已經消失不見。就連身體下的條形物體也是在風中忽隱忽現。好在如今戰場上唯一的女人瑞文正在一邊兒休息,也沒有人理會尤里克的狼狽。

失去了能量的盔甲如同被歲月無情侵蝕了無數年一般,充滿了斑駁的鏽跡,金屬大師一死,這充滿力量的鎧甲便是成為了廢品,終究沒有人能夠使用了。蕭亂掃視了一眼尤里克,很自覺的就是走到了一邊,這金屬大師的鮮血已經被七殺的刀鞘所吸收,就連金屬大師強者的靈魂也被蕭亂的七殺給吞噬到了武器之中。蕭亂這個時候極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突然得到的能量,這尤里克和金屬大師同為尊者難免兔死狐悲。蕭亂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碰觸到尤里克的眉頭。

感受手中七殺傳來的蓬勃力量,蕭亂感覺到整個身體都充滿了乾勁。看著正在一邊坐在地上不斷舔著自己傷口的雷恩加爾,蕭亂忽然是有著一種衝動,那就是如果把雷恩加爾也殺了,那麼會不會也能夠得到極為強悍的力量?這個念頭在蕭亂的心中不過微微一晃。立刻便被蕭亂的理智給壓制了下去。微微皺眉,蕭亂把七殺端在自己的眼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這把唐刀來。

刀鞘仍然是以黑色為主體,但是在刀鞘之上的紋路卻是有著紅色的光芒在微微的閃動。十四顆紅色的星辰微微的閃動,彷彿是有著不知道的力量在左右著這把武器。處於十四顆星辰最重要的七殺星極為平靜,只是那血紅色的顏色給人一種澎湃的戾氣。不過蕭亂不但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舒服,反而是覺得心中更加的有力量,彷彿,想要把整個死界之中的生物,全部殺死來餵食這把七殺。

作為一名強者,並且還是一名精通幻術的強者。蕭亂能夠感受到任何會影響自己心智的力量。蕭亂知道,這股殺意和貪婪並不是七殺帶給自己的,而是自己的本心之中產生出來的。蕭亂不由的有些茫然,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從那個只知道看眼前的少年,變成瞭如今嗜殺成性的魔頭?當年的純真已經消失不見,當年的道德底線也是沒有了約束,有的只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自嘲一笑,就如同剛才對金屬大師說的一樣。錯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這個世界。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蕭亂的視線,雷恩加爾抬起頭對著蕭亂憨厚的一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足足有著幾米身高的獅子頭怪獸笑起來不但是不猙獰,反而是有著一種蠢蠢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家裡養的一條狗,正對著自己搖尾巴討好一般。蕭亂微微招了招手,雷恩加爾便不管自己的傷勢,直接走到了蕭亂的身邊。也不說話,就是呆呆的看著蕭亂,看著架勢就好像是一名保鏢一般。

沒用等幾分鐘,瑞文和尤里克便是走到了蕭亂的身邊。瑞文不知道從哪找到了一身的獸皮,再一次把自己包裹了起來,而尤里克則是沒有自知之明,仍然是讓自己的**若隱若現。蕭亂看了一眼沒有表情的尤里克,終於是忍不住的問道:“你把金屬大師的身體。怎麼了?”

“埋了。”尤里克冷冷的看了蕭亂一眼說道:“對於強者,終究是要有著強者的尊重,雖然是咱們群攻了他,但是金屬大師終究是一名強者。 ”看著尤里克那認真的表情,蕭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蕭亂可不會傻到當著此時心情不爽的尤里克。承認自己想要扒了金屬大師那身盔甲。盔甲雖然強悍,但是和尤里克有間隙相比卻是微不足道的。

攤開手,一幅畫卷便是出現在了蕭亂的手掌之中,微微揮動,一個黑色的圓圈便是出現了虛空之中。蕭亂微微一笑,便是率先走進了進去。沒有任何的遲疑。瑞文,尤里克,還有雷恩加爾,都是走進了圓圈之中。隨後這圓圈微微擺動,最後便消失不見。

每當一名霸主舉起手中的戰刀反抗的時候,帶來的都是無盡的死亡。推翻一個舊秩序。建立一個新秩序,不管這個新秩序是對還是錯,都需要用無數的鮮血來驗證。在這個驗證的過程之中,霸主必然會被披上反派的大衣,遭受整個時代的唾棄。如果霸主能夠勝利,那麼他就能夠在歷史上用自己的文字,為自己的行為寫上一個正確的定義。而如果失敗。那麼必然會成為千古唾罵的罪人。說到底,所謂的歷史,不過是成功者書寫的而已。是對是錯,是戰是和,早就已經埋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而只有那些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才能夠真正的知道這些霸主是對,還是錯。

金屬大師曾經也是舉起戰刀的霸主之一,推翻舊制度,建立新世界。整個死界極為遼闊。九分之一的土地也是能夠帶來無上的權柄的。當年金屬大師究竟是用什麼口號來扇動追隨者的已經無人得知,當年金屬大師在起兵的時候想要建造什麼制度也沒人知道。因為在金屬大師執掌死界的這無數年之中,那些知道當年曆史的人已經死去,化為了塵沙。而沒有死去的人也得到了權利,在權利和時間面前。什麼所謂的信仰,所謂的道義,所謂的正邪,全部都會被腐蝕的干乾淨淨。

就如同每一名君王在登上歷史的舞台的最開始,想的都是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帝國,創建一個屬於自己的神話。但是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極為困難,都會極為耗費心血和時間,所以這些君王便慢慢的被腐蝕掉了。有的君王對這個世界妥協了,然後就變得昏庸無能,這並不是因為這些君王沒有能力,只是因為整個世界腐蝕的太深。

而有的君王則是一直在堅持著自己的夢想和理想,不斷的想要打造一個自己夢中的帝國。但是每一次讓整個世界改變的時候,都是在和整個世界為敵,就因為如此,那些曾經在君王身邊保駕護航的同伴紛紛倒戈相向,不僅僅是肉體遭受到碾壓,就連心靈也遭受到了深深的重創。為君著孤,因為每一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利益,想要改變世界,就需要和整個世界為敵。

有些君王在無數敵人面前再次妥協了,從而繼續變的碌碌無為,但是有些君王卻是能頂住壓力,然後不斷的用自己的能力去改變世界。在這個過程之中,親人,同伴,朋友,愛人……。身邊的每一個親密的人,都會有著自己的力量,而這些力量疊加到一起,基本上都會站到君王的對立面。就因為如此,為君者孤。

有人說,真理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因為很多人看不破這個世界。可是,你認為是真理的東西,就真的是真理麼。有些道理,其實所有人都懂,但是或許是因為懦弱,或許是因為利益,或許是因為情感,雖然明白,但是卻不能去認可。這種情況之下所謂的真理雖然是正確的,但是卻會觸及到其餘人的利益。而真理,是需要用鮮血來維持的。

物競天擇,自然進化。如今這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在當年被提出來的時候卻遭受到了整個世界的反抗,提出這個理論的人也死於非命了。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件事觸及到了大人物的利益。道理,說說就可以了,而真的是不用去做的。就如同如今的世界一樣,每一個人都在腐蝕,如果清者自清,那麼就會和整個世界格格不入,就會被整個世界所排斥,會生活不下去,會一貧如洗,甚至淒慘死亡,這種情況之下,還會有誰去了解所謂的真理。

懦弱,狡詐,殘暴,貪婪……,整個世界大部分已經被負面的情緒所佔據,那麼勇敢的人就會得到傻子的稱謂,正直的人就會沒有出頭的機會,善良的人會被欺壓,而大度的人則會得不到任何的利益。這是大勢所趨,為了生存下去,人類就需要不停的進化。把本質的勇敢忘記,把正直忘記,把善良忘記,把大度忘記。因為只有和所有人融合到一起,才是能夠生活下去。

但是不管是多麼腐蝕的世界,都是會有著潰敗的一天,因為這種腐蝕是不正常的,是不符合進化的,物極必反,盛極必衰,就因為如此,世界的平衡終究是要被打破。而蕭亂的運氣很不錯,在這個崩壞的世界之中,蕭亂是一名有力量的人。可是為了能夠生存下去,為了能夠讓人類繼續在地球上繁衍生息,為了讓人類能夠善良,正直,大度,蕭亂就必須要貪婪,殘暴,狡詐!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在這亂世之中生存下去。

如果真的有一天,這個世界真的重新建造了起來,整個世界都被善良的人們佔據,蕭亂卻又和整個世界格格不入了起來。因為在這無數善良的人之中,蕭亂是腐蝕的,所以到了那個時候,蕭亂就要被淘汰。歸根結底,蕭亂只是推動這個世界進程的一粒沙子,能夠推動人類這個齒輪繼續的存活下去,蕭亂就必須被碾碎,被淘汰。就如同是為了光明而燃燒的木炭,蕭亂只能是燃燒自己,才能給這個世界帶來光明。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1:56
第九十六章劍指伊莉絲

山河社稷圖,華夏傳說之中的至寶,有著自成一界的強悍能力.蕭亂得到的不過是山河社稷圖的一片碎片罷了,不過就算是如此,神器終究是神器.破碎的山河社稷圖雖然不能夠自成一界,但是卻有著連接其餘碎片的能力,在這半年之中的摸索之中蕭亂發現,整個死界竟然已經被山河社稷圖給覆蓋了,換言之,這死界,就是山河社稷圖創造出來的空間!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山河社稷圖和這死界之中有著一道障礙,使得蕭亂雖然能夠借用山河社稷圖穿梭在死界之中,卻不能夠調動那八隻凶獸了.否則不僅僅是金屬大師不會這麼困難的擊殺,更重要的是,蕭亂能夠在死界之中給這八隻凶獸找到眾多的補品,幫助那八隻凶獸恢復實力.

而且山河社稷圖穿梭空間的能力雖然強悍,但是卻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那就是在每一次穿梭空間的時候,都必須要吸收數之不盡的靈魂.就因為如此,蕭亂每次穿梭空間的時候,都只能是穿越到戰場之上,因為只有數量龐大生物的死亡,才能夠有著足夠的靈魂.山河社稷圖就如同是一個雷達,每一次大戰開啟的時候蕭亂都能夠感知到,當死亡的靈魂達到穿越的數量的時候,蕭亂就能夠穿越空間.而數量達不到的時候,蕭亂就只能是穿梭到其餘的山河社稷圖的碎片所在處.

八隻凶獸被困在山河社稷圖之中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的光景了,根據這八隻凶獸的描述,蕭亂得知這山河社稷圖一共有著二十四快碎片,其中大部分的碎片都已經被蕭亂找到,但是仍然有九塊碎片不知所踪.根據八凶獸的描述,那剩餘的九塊碎片全都有著極為強悍的能量守護著.根據蕭亂的猜測,這九塊碎片所在的方位應該就是在九大尊者的城堡之中.

如今九大尊者之中赫卡里姆正在親征,一時半會不會回到城堡之中,而掘墓者尤里克的城堡如今正處於動亂之中.尤里克這個主人若是貿然回到城堡之中不但是不會掌握力量,反而是有著極大的可能被群起而攻之.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尤里克才沒有回到城堡之中.如今金屬大師已經死亡,城堡之中也會動亂.但是卻給了蕭亂極大的機會.而出了這三名尊者之外,扭曲樹精茂凱正在地球上幫著孫悟空戰鬥,也是有著極大的可能把碎片拿到手中的.

但是除了這四名尊者,其餘的碎片就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了.寡婦製造者行踪飄忽不定,鎖魂典獄長錘石實力據說和全盛時期的尤里克只有一線之差,死亡頌唱者卡爾薩斯是整個死界公認的第一強者,如今死界如此動**,卡爾薩斯的地盤都沒有任何的震動,可以想起卡爾薩斯的強悍,所以如今想要對方卡爾薩斯是極為不明智的選擇.

最為重要的是.在整個死界之中,蕭亂對於其他的尊者多少都是知道一點脾氣,知道如何應對,畢竟尤里克和這些人打過無數年的交道了.但是根據尤里克所說,在尤里克還沒有當上尊者.甚至尤里克的家族還沒有被覆滅的時候,卡爾薩斯就已經掌管了一方領土.無數年來,卡爾薩斯的領土自給自足,不管其餘的地方打的多麼激烈,這卡爾薩斯都沒有出手過搶奪一次.同樣的,其餘八片領土不管是在誰的手中,只要是沒有結合到一起.都沒有人敢對卡爾薩斯下手.

在死界之中有著無數傳言,卡爾薩斯如果想要統一整個死界,那恐怕多年之前就已經能夠完成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卡爾薩斯始終沒有走出那一步,只是在那片角落之中.不斷的休養生息著.多年來死界的尊者經過了無數次的變化,但是卡爾薩斯一直都是君臨天下,和卡爾薩斯相比,其餘的尊者都是晚輩.晚輩,和長輩是沒有多少話說的.就因為如此,尤里克從來沒有見過卡爾薩斯一面,更不要說了解卡爾薩斯了.

最為重要的是,蕭亂始終沒有忘記當年在地球上的時候卡爾薩斯曾經想要邀請他.當年的蕭亂不過是螻蟻罷了,實力極為弱小,更是沒有左右死界的能力.當年赫卡里姆出現在地球上,因為穿越時空,使得赫卡里姆本身就遭受到了重創,實力十不存一,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仍然是完虐了蕭亂.而那個時候的卡爾薩斯,可是全盛時期!

一隻獅子想要螻蟻見自己,是不用請的.卡爾薩斯如果直接把蕭亂抓過來,那麼蕭亂還能夠知道該怎麼做,可是卡爾薩斯擺出這麼一個樣子,反而是讓蕭亂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因為卡爾薩斯實力如此強悍都是給足了蕭亂這個螻蟻面子,如果蕭亂要是不幫忙,豈不是不給卡爾薩斯面子?最重要的是,蕭亂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麼.往小了說,可能是想要了解人類的習俗,而往大了說,可能是讓蕭亂讓帶著整個人類成為卡爾薩斯的奴隸!所以蕭亂不敢動,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蕭亂準備躲著卡爾薩斯走.

而除了這七名尊者之外,剩餘的就只有蜘蛛女皇和那神秘的中央尊者了.蕭亂對於中央尊者的身份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就算是有所偏差也不會相差太遠,因為一些特殊的關係,蕭亂暫時還不准備去找中央尊者的麻煩.所以如今蕭亂等人的目的就十分的明確了,那就是要找蜘蛛女皇伊莉絲的麻煩!

如今整個死界就如同是一個正在不斷被攪亂的湖泊,.[,!]蕭亂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池塘之中不斷的吞噬較小的魚來壯大自己,最後把整個湖泊都收到囊中!哪怕是最不濟,蕭亂也是要在幾年之內拉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畢竟在這死界之中每過一天,地球上的人類就危險一分!所以為了強大自己和讓這湖泊更加的混亂,蜘蛛女皇伊莉絲,必須死.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1:57
第九十七章白衫骷髏

在戰場上沒有誰對誰錯,有的只有誰生誰死。金屬大師和四名強者被突然出現的蕭亂擊殺,立刻把戰場的天平朝著骷髏大軍的方向傾斜了過去!綠色的鬼火把整片戰場都染上了顏色,在綠色的海洋之中眾多的生物忽隱忽現,時不時會有鮮血出現,在綠色的海洋之中加上一些點綴。

天空之上的飛禽部隊還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死於非命,正在按照金屬大師最後的命令不斷的攻擊著骷髏大軍。天空已經被無數飛禽遮蔽了起來,就如同一片陰雲一般漂浮在空中,眾多的飛禽就如同雨滴一般從天空上俯衝到戰場之中,每一次沖擊而下,都會有一隻骷髏被沖擊成為碎片。

因為這無數飛禽的干擾,地面上的生物大軍漸漸的已經開始掙脫了束縛。按照實力來說,這些生物的個體實力可是遠勝於弱小的骷髏的,只要是陣型被沖毀,那麼距離骷髏大軍的潰敗也就不遠了!

莫德凱撒站在一隻巨大的骷髏凶獸的背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天空之上的眾多飛禽,空洞的眼睛之中翠綠色的鬼火忽隱忽現,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莫德凱撒在思索著什麼。

在莫德凱撒的身邊,一隻骷髏正靜靜的​​站在那裡。這骷髏身穿一身的白色儒者長衫,腳下竟然還是踩著一片白色的雲朵,如果不是這骷髏的身體全部都是骨骼構成的,說不定還真的會有一種飄飄如仙的感覺。

“空軍對於戰場的衝擊力極為強悍,金屬大師這無數的飛禽不知道已經培養了多少年,不管是數量還是實力,都不是咱們這些脆弱的骷髏可以比擬的。”白衫骷髏雙手背負的站在雲朵之上,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莫德凱撒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莫德凱撒的身子微微一震,隨後竟然是十分擬人的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對著白衫骷髏說道:“你說的沒錯,如果一開始就按照你的辦法去戰鬥,那麼說不定就不會造成這麼慘烈的傷亡。可笑我為了所謂的減少傷亡。竟然是讓更多無辜的骷髏失去了姓名。”

白衫骷髏輕輕的招了招手,一片白色的霧氣便是浮在了手中,赫然是一把羽扇!羽扇微微煽動,白衫骷髏嘴角裂開了一個弧度,做出了一個看起來是笑著的表情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的工作是做判斷。收集所有的情報,然後選出最適合的戰鬥方式。而你的工作是做決定,決定是不是採用我提出的辦法。”

“世人都以為做出判斷是艱難的,因為做出判斷的是智者,只有智者才能夠看清楚戰場上的迷霧,然後選擇出一個最為適合當前形勢的戰斗方式。可是卻沒有知道。做決定才是最為困難的,因為這無數的生靈的生死還有命運,全部都壓在了你的一句話之上。就因為如此,很多時候雖然能夠看破,但是卻不一定能夠做出決定,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莫德凱撒轉過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名白衫骷髏,隨後竟然是啞然失笑道:“真沒有想到。華夏傳說之中神機妙算的你,竟然也是有著這種惆悵。”

白衫骷髏的眼睛看向了遠方,好像透過了那無數的飛禽,看向了天空,看向了地面,甚至看向了歷史一般,充滿了滄桑的感覺。半晌之後白衫骷髏微微一笑道:“過去又多輝煌,就代表現在有多麼的落魄,曾經的我已經死了,現在我可是你的軍師。那已經被決定了的歷史,可已經不管我的事情了。”

莫德凱撒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拍在白衫骷髏的肩膀上笑道:“你放心,我不是他,我可沒有他那麼的婦人之仁!傳令全軍,讓所有的骷髏戰士放棄拖延。直接和生物們短兵相接!”

在莫德凱撒的身邊一直都是有著手中拿著旗幟的傳令官,這些傳令官的作用就是隨時的把莫德凱撒的命令傳遞到戰場之上,使得整個戰場能夠在莫德凱撒的掌握之中。在聽到了莫德凱撒的命令之後這傳令官明顯的愕然了一瞬間,但是不過是轉瞬之後,這傳令官就按照莫德凱撒的命令揮動起了手中的旗幟,隨著這麼命令傳達下去,不知道要有多少的骷髏死在這裡。

晃動的旗幟就如同是古代那傳達消息的烽火狼煙一般,經過無數傳令官手中的旗幟,地面上的骷髏紛紛得到了命令。沒有任何的遲疑,這些骷髏直接便是放棄了拖延的戰術,直接衝鋒到了生物的面前!這些骷髏的身體都十分的脆弱,之所以能夠和這無數的生物戰鬥,就是依靠著三名骷髏之間極為熟練的配合,此時不再繼續拖延,這些骷髏就等於是放棄了自己最為優勢的地方,直接用自己的短處和敵人的長處進行戰鬥!

隨著命令的下達,整個戰場立刻急速的縮小,無數的骷髏就如同是悍不畏死的死士一般,瘋狂的沖向了死亡!這些生物一直都是被這些骷髏如同傻子一樣逗著玩,每一個心中都是憋著一股氣,此時看到這些骷髏紛紛朝著自己衝過來,這些生物的嘴中立刻發出了興奮的咆哮,整個戰場立刻被巨大的咆哮聲音所佔據!

和生物硬拼身體的硬度完全就是找死,不過是一個撞擊,這些脆弱的骷髏就會直接碎成碎片!整個戰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了白雪覆蓋的雪原,只是這些雪花並不是由水凝聚而成的,而是由那無數骷髏的碎骨凝聚而成的!這些骷髏都是有著自己的靈魂,都是有著自己的生命,但是軍人,就是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們都是軍人,他們要在需要自己貢獻出生命的時候付出自己的生命!

一瞬間,整個戰場立刻便是被無數的骷髏骨骼索佔據,只是在這骨頭碎片橫飛的戰場之上,卻有著一批批的骷髏部隊正在不斷的後退著。不理會身邊死亡的同伴,不去管正在浴血拼殺的戰友,他們瘋狂的朝著戰場之外逃亡著。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些逃亡的骷髏眼神之中都是有著悲哀和落寞還有憤怒的情緒!這些骷髏全部都是身體有著靈魂記憶的特殊骷髏,他們不是炮灰,而是那些進入到戰場之中刺殺敵軍和復活骷髏的巫妖和精銳。悲哀是因為同伴的死亡,落寞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去給自己的戰友復仇,憤怒則是因為自己的力量不足!

不管是多麼淒慘的犧牲,不管是死傷了多少的戰友,從來沒有一名骷髏怪過做出決定的莫德凱撒!他們都明白,他們的這一次生命都是莫德凱撒給他們製造出來的,他們都願意為莫德凱撒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不會去怪你,但是你自己在做出某個決定的時候,卻會後悔,這是人之常情。

耳邊不斷的傳來戰士歸隊的消息,每一個小型的部隊,都是一批精銳的保留,但是莫德凱撒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眼神之中也是有著無盡的落寞。看著整個戰場都已經被白色的骨骼碎片覆蓋的時候,莫德凱撒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後便是對著身邊的傳令官揮了揮手說道:“布陣吧……。”

那些已經退出來的骷髏聽到莫德凱撒的命令猛然抬起頭,但是卻沒有一名骷髏說出話來,因為他們看到,他們的骷髏王莫德凱撒,竟然是朝著遠處的戰場緩緩的跪拜了下去!士為知己者死,這些骷髏全部都是莫德凱撒復活出來的,不管是陣亡了多少人,這一跪,就完全足夠了!

白色的旗幟在傳令官的手中不斷的晃動著,根據那神秘的軌跡,這些旗幟之上的圖案正在不斷的變化著。本來用白骨製作而成的白色旗幟中心,此時竟然是在緩緩的流淌出鮮血!鮮紅的血液順著旗幟上的軌跡緩緩的流動,不過是一會的功夫,就把旗幟的顏色給染成了血紅色!無數的旗幟就如同是傳遞之中的火種一般,紅色的血液在旗幟之上不斷的流淌著,不過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整個戰場竟然已經被這無數的旗幟給覆蓋了起來!

就在這紅色的旗幟首尾相連的一瞬間,整個戰場忽然是猛然停頓了下來!正在空中飄**的骨骼碎片全部都是彷彿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瘋狂的穿梭了起來,站在這陣法之中的生物就如同是掉入了槍林彈雨之中的普通人一般,不過是轉瞬之間,竟然就被直接穿透出無數的傷口來!

不過是短短一瞬間,整片戰場竟然全部都被鮮血所佔據!那無數的生物,無數的骷髏,無數的飛禽,竟然在一瞬間就死傷了無數!整個戰場立刻便是被鮮血給染紅,但是紅色的血液卻沒有流出陣法之中,只是這一片空間,都變成了鮮血凝聚而成的空間!莫德凱撒靜靜的跪在地面上,明明沒有被鮮血所覆蓋,但是莫德凱撒的眼神也是血紅一片!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1:58
第九十八章血魔殺陣

黑色的虛空之中,蕭亂一行人緩緩的前進著。所謂的穿梭空間,並不是開啟一個傳送門,在這邊進入,然後直接在另一邊出去。而是如同一條長長的走廊一般,需要穿梭很遠的距離才是能夠到達定位的地方。好在有山河社稷圖這種神器,使得蕭亂等人不會迷失在這無盡的虛空之中。要知道在虛空之中可是有著無數出口的,有的出口是另一個空間,甚至能夠到達另一個世界。

忽然之間,蕭亂的身子猛然停止了下來,眼睛猛然圓睜!雷恩加爾一直都是站在蕭亂的身邊,此時見到蕭亂的表情立刻以為遇見了伏擊,身子猛然低下,竟然開始恍惚了起來!而瑞文和尤里克的反應也是極為迅速,巨劍被瑞文提在了手中,一隻藍色的亡靈也是爬上了尤里克的手腕處。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蕭亂才是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這麼緊張,這山河社稷圖只有華夏人能夠使用,在這死界之中,恐怕能夠使用山河社稷圖的人不會超過五個。”

尤里克和雷恩加爾都是不善言談的人,在聽到了蕭亂的話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卻都沒有說話。而瑞文本來也是不想說話的,但是看到蕭亂那充滿憂慮的眼神之中瑞文還是忍不住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瑞文的眼中,蕭亂一直都是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甚至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哪怕是暗殺金屬大師,蕭亂都是能夠談笑風生,可是這一次,蕭亂的眼神之中竟然是露出了不解和極為慎重。甚至還有一絲恐懼的神色!蕭亂隨意的聳了聳肩沒有解釋,隨後便是慢慢的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以千萬靈魂為引,使用上古血魔大陣,這個人,究竟是誰?蕭亂的眼睛不斷的閃著寒光。根據山河社稷圖的報告,剛才釋放出巨大陣法的地方應該就是在金屬大師死亡的戰場上,早知道,就不走那麼早了!上古血魔,遠古炎魔,洪荒戰魔!在陣法之中這三大陣法是陣術之中的頂級殺陣!哪怕是蕭亂這種陣法高手。都不一定能夠在這陣法之中討到好處!

心中不斷的想像著有誰能夠佈置出這種陣法,古往今來有著無數強者能夠佈置這種陣法,比如說​​陣法創造者伏羲,比如說三清,比如說女媧……。只是那些大神都已經在上一個時代​​的戰爭之中死於非命了,蕭亂甚至還見到過盤古墓。這些大神絕對已經是沒有復活的可能了!

忽然之間,蕭亂的眼睛微微瞇起,因為蕭亂忽然想到,這裡是死界,是無數靈魂聚集的死界!而人類的靈魂,是能夠在這戰場之上重生的!在華夏的歷史之中,血魔大陣一共僅僅出現了三次。第一次伍子胥滅國!第二次白起坑殺趙國四十萬大軍!第三次,西楚霸王項羽!其中項羽更是在使用了兩次血魔大陣!先是鉅鹿之戰血祭五萬戰士召喚血魔屠戮秦軍四十萬,隨後彭城用三萬戰士血祭召喚血魔,屠戮漢軍五十六萬!就因為血魔大陣極為逆天,對於氣運是有著極大影響的,伍子胥一夜白頭,白起身死,西楚霸王項羽更是深陷十面埋伏!

只是這三人之中好像都沒有靈魂的碎片,西楚霸王被劉邦直接斬殺,靈魂更是被鎮壓了無數年。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白起被秦皇怨恨,也是靈魂粉碎,也好像沒有可能。而伍子胥則是死在神器屬婁劍之下的,靈魂應該已經被吞噬。這三人看起來都是沒有機會的,那麼。究竟是誰呢?

蕭亂不斷仔仔細細的思考著,忽然之間,心念猛然一動!在三國時期,有仙人下凡,有三張做法霍亂,三國時期也是有著血魔大陣的!而在三國時期會使用這種陣法的人,肯定是一名極為強悍的陣法強者!三國,陣法!蕭亂忽然知道是誰了!可是還沒等蕭亂驚呼出聲,猛然便是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引力!

蕭亂愕然抬頭,發現自己竟然是因為發呆走到了一個時空碎片之中!蕭亂的眼睛驟然收縮,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吸收到了其中!而在蕭亂之後的尤里克三人還以為蕭亂在帶路,根本沒有任何的遲疑,也是走入到了時空裂縫之中。天見可憐,蕭亂根本就是失誤走進這個時空裂縫之中的……。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蕭亂這邊誤入時空裂縫的時候,莫德凱撒這邊的戰場也是已經結束了下來。因為無數靈魂的祭獻,血魔以毀天滅的姿態出現在了死界之中,直接斬殺了無數的生物,使得莫德凱撒直接獲得了勝利!只是這勝利的代價實在是太大,半年時間培養出來的骷髏已經十不存一,好在還有無數的骷髏精銳還保留著戰力。

莫德凱撒緩緩的從巨獸身上站起,然後面對著自己的子民冷冷的說道:“我之所以跪拜,並不是因為這些戰士為我付出了生命,因為他們的生命全部都是我賜予的,他們的命屬於我,自然是隨便我怎麼用。我跪拜的是逝去的自己,如果不是我優柔寡斷,那麼這些戰士至少能少死一半,如果不是我假借仁慈之名優柔寡斷,那麼這些戰士可能根本不用死去!從現在開始,我莫德凱撒,再也沒有任何的仁慈之心!一切,全部都為了勝利,一切的代價,我都會背負!”

這一站,純屬是慘勝,好在地面上還有著無數的生物殘骸,這些殘骸在這些精英的作用之下,完全能夠形成新的骷髏大軍,只是需要在培養一段時間罷了。經過了這麼多次戰鬥,這些戰士已經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不用莫德凱撒吩咐,這些骷髏便全部都是分散了開來。

白衫骷髏站在白雲之上居高臨下的打掃著戰場,只見這白衫骷髏左手大拇指在食指中斷,中指頂端,還有無名指的尾端輕輕點了一下之後忽然說道:“血魔大陣,以後不能夠使用了,戰術必須要重新佈置了。”

聽聞此話莫德凱撒眼神微冷道:“這倒是沒有關係,這一次戰鬥根本沒有活口,戰士並不會洩露出去。而且有了這無數的骸骨,我也可以培養出我的空軍了。只是我很好奇,這麼強大的陣法,為什麼不能使用了?”

白衫骷髏眼神遠遠的朝著戰場望去,然後灑脫笑道:“所謂的血魔大陣,不過是召喚血魔罷了。人有三魂七魄,而殺陣也是有著三大殺陣,這並不是巧合。血魔大陣是以自身祭獻的生物為引,然後用這無數生物的靈魂和人類的氣運發出感應,使得人類的氣運暫時凝聚,然後召喚出強大的凶獸進行戰鬥。也就是因為這個道理,陣法才一直都是人類的專屬技能。只是我剛才推算了一番,人類的氣運已經是凝聚到了一個點上,咱們的氣運已經消散不見,以後自然是再也不能使用這血魔大陣的了。”

莫德凱撒眉頭微微皺起:“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這一次能夠使用血魔大陣?”

“雖然人類的氣運已經凝聚到了一個點上,但是空間的限制還是存在的。我只要把人類的氣運給挪移到死界之中,然後因為跨越生命的危險,氣運自然是要自保爆發,所以便是能夠使用了。”白衫骷髏微笑著看著面前的戰場:“不過氣運這東西沒有固定的形態,此時說不定已經是散到死界的人類身上了吧……。 ”

很可惜,這白衫骷髏雖然知識淵博,但是卻並不知道地球上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人類的氣運已經凝聚成為了一個叫做荊天塵的人類,更不知道如今這荊天塵是保持地球上平衡的一個重要的支點。否則任憑這血魔大陣的威力如此龐大,這白衫骷髏也是不會去使用的。只是命運這東西,有的時候就是各種各樣的巧合……。

就當莫德凱撒不斷的思考該如何整理自己的戰術的時候,一具屍體忽然是被抬到了他的面前。厚重的鎧甲之中有著眾多的傷口,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鮮血流淌,也沒有任何的靈魂氣息,完完全全的一副空殼。但就是這麼一副盔甲,卻給人一種極為強悍的壓力!因為這鎧甲之中蘊含著無數年吸收的力量,這死去的身體在曾經統御這片土地無數年!金屬大師!

莫德凱撒冷冷的看金屬大師的身體,從戰鬥開始莫德凱撒就知道這金屬大師是整個戰役唯一的變數,召喚血魔雖然強大,但是卻可以從外界破除,而這金屬大師絕對有著這個實力!莫德凱撒一直都很疑惑,為什麼金屬大師沒有出現,要知道金屬大師如果出現的話那勝負也就在三七開,而且佔據優勢的莫德凱撒是三!直到這個時候莫德凱撒才是知道,原來在戰場戰鬥進行的時候,竟然有人把金屬大師給殺死了!

就在莫德凱撒沉默不語的時候,白衫骷髏忽然是超前走了一步,對著莫德凱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恭喜,有這具屍體,整個死界你已經入手了九分之一的領土……。”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1:59
第九十九章彼岸花開開彼岸

空氣之中灰濛蒙的一片,詭異的嗚咽聲彷彿在耳邊不斷的回**一般,抬頭朝著高空望去,空****的一片,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物體,但是這空間之中卻是有著亮光。地上開滿了血紅色的花朵,在這些花多之上彷彿是有著陰鬱的氣息正在不斷你的飄散,給人一種極為迷醉的感覺。這裡,究竟是哪裡?

蕭亂朝著四周茫然的掃視著,蕭亂記得,自己因為聚精會神的想著其餘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註意到自己竟然是誤入到了一個時空裂縫之中。蕭亂最後能做的,就僅僅是轉過頭,朝著瑞文和尤里克幾人示警罷了。因為就算是蕭亂也不知道這山河社稷圖的碎片會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有可能會直接穿越到死界的某一個角落之中,更有可能會出現在深入地底的岩漿之中,在不知道生死的情況之下,蕭亂沒有必要讓尤里克幾人和自己一起行動。

就因為如此,在蕭亂踏入到時空裂縫之中僅僅是來得及做出一件事,那就是轉過身,直接釋放了一個小小的屏障。這個屏障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但是卻是能夠阻擋尤里克和瑞文三人一瞬間。這三人都是聰明人,都會明白蕭亂做出這個動作的意思是不讓他們跟隨。顯然是蕭亂這個最後的動作起了效果,在這片未知的空間之中,蕭亂沒有看到尤里克三人,甚至,連一隻生物都沒有看到。

整片空間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微不可聞的風聲在耳邊吹拂,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著特殊的地形,使得這風聲聽起來就彷佛是嗚咽的聲音一般。淡淡的,淒淒慘慘。也不知道代表著什麼。在進入到這個空間的瞬間,蕭亂就已經是感覺不到山河社稷圖的存在了,也就是說,在這個空間之中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整個山河社稷圖有著眾多的碎片,其中蕭亂沒有拿到手中的碎片都是有著強大的力量鎮壓。看來這裡,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眼,大腦之中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空間的資料。此時的蕭亂就如同是站在一個圓圈之中,雖然看起來任何方向都能夠選擇,但是其實卻根本不知道要選擇哪一條路。微微皺眉,蕭亂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朝前方走去。而是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這地上的紅色花多來。

花多的眼神血紅無比,花心之中的花骨朵正在緩緩的開放著,而花瓣則是正在慢慢的凋謝,這花竟然是如此詭異,花開葉落。葉落花開。這是,曼珠沙華。抬起頭,蕭亂朝著前方看去,入眼處全部都是血紅一片,仔細看就會發現,這片區域竟然全部都被這鮮花所覆蓋住了,紅色的鮮花就如同是血液一般鋪滿了地面。曼珠沙華還有一個名字。彼岸花。

花開葉落,葉落花開,花瓣和花葉雖然近在咫尺,但是卻也遠在天涯,它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但是卻不能見面,不能觸及,甚至就連聽到對方的聲音都是一種奢望。它們只能是在心中想著對方,然後就如同旋轉木馬一般不斷的輪迴,永遠的一個距離。但是卻永遠觸不可及。這是一種極為悲哀的花朵。

死界,地府,幽冥,鬼界!蕭亂的眼睛驟然收縮,猛然便是回頭朝著自己的身後望去!在蕭亂的身前煙霧​​朦朧。但是蕭亂這一轉身,身後卻是極為明朗!一道河,就這麼擋在蕭亂的身後,明明是一條不足十米寬的小河,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可逾越的感覺!蕭亂看到,在河的那邊有人煙,有人影,有城市,甚至還有行人。雖然不過僅僅隔著一條河,但是卻如同是隔著千山萬里一般,那邊的人對於蕭亂視而不見。

這條河也是極為詭異,明明不過是一條小河,但是在河流之中卻有著三種流淌的方式,時而緩慢,時而普通,時而湍急,就如同是一個人的情緒一般,不斷的變化著。在岸上看不清這河水有多深,只能是看到河流的不斷的變化。明明沒有任何凸起的石子,但是蕭亂卻是能夠聽到河流的拍打聲。

三途河,傳說之中連接生死之間的界限。過了三途河,便是死人,過往的一切記憶都是前生,不管是多麼的不甘,不管是多麼的不願,只要是過了河,那麼一切就已經成為了過去。河道兩邊是兩個世界,河道這邊的人不住的哭泣,呼喚著死去的靈魂,但是河那邊的人卻只能是悲哀的看著。喊,傳不出、哭,淚不落、疼,感不到、愛,身已遠。生死之間,不過僅僅隔了條河,卻是兩個世界,三途河。

相傳人死後先到鬼門關,過了鬼門關便上一條路叫黃泉路。路上盛開著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黃泉路因其花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

彼岸花,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由於花和葉盛開在不同的兩個季節,因而花開時看不到葉,有葉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人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我們曾是三生石上的舊精魂,千年相伴,看盡人間塵緣,悲歡離合,生死輪迴。那日,佛說你們需入紅塵。我向佛問我們的姻緣,佛閉目,“一生只得一面之緣。”

我問佛: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換來今世的一次擦肩而過。前世一千次的擦肩而過,換來今世的一次相遇。前世一千次的相遇,換來今世的一次相識。前世一千次的相識,換來今世的一次相知。前世一千次的相知,換來今世的一次相愛。可是當真?佛笑而不語。

我落於忘川彼岸,生在三途河畔,這裡陰鬱而淒冷。只有一座橋,和橋上那個年年歲歲都守著一鍋湯的老人。形形色色的人從我身邊走過,走上那橋。喝下那碗中的湯,又匆匆走下橋去。一些人走過的時候,我會聽到纏綿的嗚咽,生生世世的承諾,我惻然。而那橋上的老人卻似什麼也聽不到,依舊平常的乘著湯,送於上橋的人。日子久了,我才知道這橋叫做奈何橋,這老人,喚做孟婆。

我問孟婆。那響起的是什麼聲音?孟婆說,那是銘心刻骨的愛,銘心刻骨的恨,是人世間最沒用的旦旦信誓。

原來,孟婆那碗中的湯,叫做孟婆湯。是可以忘記前世的,上橋的人喝下去,便會將這時間一切的恩怨情愁統統忘記……然後等待下一次的輪迴。

我問孟婆,他是不是也會忘了我?孟婆不語。我問孟婆,我什麼時候會開花。孟婆說,到了開花之時便會開了。我盼望著花開,盼望綻放最美的容顏。盼望著和他一生一次的想見。孟婆看著我,嘆一聲,又要是秋彼岸了!我疑惑。

於是,我知道了,春分前後三天叫做春彼岸,秋分前後三天叫做秋彼岸,是上墳的日子。秋彼岸初來的時候,我驚異的發現自己綻放出白色的花朵,如霜,似雪。撲滿了整個三途河岸。孟婆說,有了彼岸花,這黃泉接引路不再孤單了。彼岸花?她說的是我麼?不,我叫曼珠,不叫彼岸。

一年一年。我在每個秋彼岸的時候準時綻開,一片片的。我終沒有看到他來。他終究還是來了,在我還沒來得及綻放的時候,匆匆的來了。匆匆從我身邊走過,我拼命的叫他,沙華!沙華!他似全然失去聽覺,就這樣匆匆走過,讓我連他青衫的角也觸碰不到。我哭泣。孟婆冷冷的說,他不叫沙華!不,他是我的沙華,三生石上的沙華。在淚再也無法流出的時候,我開始沉默。

每年秋彼岸的時候,我依舊靜默的開放,送過一個一個來來去去的亡魂。一千年裡,我看著他在我身邊匆匆的過,沒有停留,也沒有看我一眼。這一千年裡,他卻從沒在我盛開的時候到來。又一千年的時間在一開一落中開始,又走向結束,他變幻著身姿走上奈何橋,端起孟婆的湯。我的淚,流了又流,我的心,碎了又碎,我呼喚他:沙華,我是你的曼珠,你不記得了麼?!

終於,在一個秋彼岸的時候,在我綻放了白色的花朵的時候,他來了,帶著滿身的風塵,一臉的憔悴,來到我的身邊。我曾以為他又會匆匆的過,匆匆的喝下那讓他把我越忘越遠的孟婆湯。然而,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竟然放慢了腳步,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只那一望,心中乾涸的淚又如泉水般湧出;只那一望,便將心中數千年的積鬱化作淚水;只那一望,萬般的幽怨都如雲散。那個秋彼岸的時候,我開得格外鮮純。

又是數千年的等待,數千年的一年一見,他每次回頭的一望,都讓我心裡裂開一道深深的痕,一年一年……。不記得這是多少個千年的相遇了,他突然停在我的面前,喃喃自語,似曾相識,似曾相識……。我驚異,心在那一顆徹底碎裂了,白色的花,在那個瞬間慘然的變成紅色,如火,如荼,如血……。他受驚般的退上橋去,孟婆湯從他顫抖手中的碗裡灑出……。

從此,在秋彼岸的時候,忘川里便開滿血色的花,奪目、絢麗而妖異。他又在花開的時候來了,在我身邊徘徊著,徘徊著,在走上橋頭的那一刻,竟然回頭,嘴裡喃喃,曼珠?曼珠?我已無淚了。孟婆長嘆一聲,這是這近萬年來,我聽到的唯一一聲嘆息。

至此,人們都說,在秋彼岸的時候,忘川的三途河畔,會綻放一種妖異的血色花朵,花香有魔力,可以喚起人對生前的回憶,這花,叫做彼岸花。千次的回眸、擦肩、相逢、相識、相知,佛語都一一成了現實,於是我平靜的開,平靜的落,平靜的等待千年之後的愛。愛來的很平靜,卻很震撼,他蹲下身來,親吻著我的臉,輕輕的說,曼珠,我不會再忘記你,我要你陪在我身邊。我恍然的望著他,難道他不記得佛說,我們只有一生一次的相見麼?

他笑著看我,波瀾不驚的採下一株花藏在袖中走上橋去,我看到他微笑的看我慢慢的喝下湯去。孟婆的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笑。佛說我們違背了天意,從此永生永世不得相見。他卻在笑,笑得很舒心。於是他化作我莖上的葉,葉落方可花開,花開葉已落盡。

他說,我們不要一生一次的相見,我們不要陌路相忘。這是我們永生永世的相守,不再分離,不再忘記!

於是,佛經說: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於是,彼岸花在佛語裡有了另一個名字:曼珠沙華。

開到荼蘼花事了,永世相守孟婆橋……

空氣之中有著淡淡的清香,那味道順著人的鼻孔闖入大腦之中,使人不由自己的想起過往。想起那些記憶之中的人,想起​​那些記憶之中的事情。無數的悔恨如同河流一般緩緩流入人心,逐漸的變成浩瀚的大海,一發不可收拾。懷念和後悔可以吞噬人心,讓人頹廢不願意朝前行走,蕭亂也是人,也有著七情六欲。鮮血順著嘴角緩緩的滴落,落在鮮紅的彼岸花之上,可是那鮮血的顏色竟然還遮不住那道血紅。這彼岸花的火紅,原來也是鮮血麼,這血又為了誰流?

腳步緩緩的落下,數多鮮紅的變化被蕭亂的腳踐踏的粉碎。蕭亂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平靜,一步步的朝著前方走去。如果說自己的背後是自己的過往,那麼便往前!如今神以隕落,鬼以化界,山河破碎,地府成空!蕭亂想要一步步的往前,踏碎這血紅的花,踏破這界,劃破這天!哪怕不知道自己面前有什麼,蕭亂也不會退縮,因為退後了,就回到了過往,那個什麼都改變不了的過往。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2:00
第一百章忘川

傳說之中,人死之後魂魄會渡過三途河,然後踏著彼岸花的碎片飄**在忘川之中。如果罪孽深重,那麼花瓣會沉入到忘川之中,黃褐色的忘川水被會捲著這些亡靈登上那十八座有著酷刑的山峰,只有罪孽輕到能夠站在彼岸花瓣之上的時候,才是能夠踏著這些花瓣登上那奈何橋。

蕭亂曾經看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名在山峰頂坐死關五百年的老僧終於得到了佛祖的召喚,能夠立地成佛了。而這老僧卻沒有第一時間跟著接引羅漢走上聖山,而是問那接引羅漢自己坐死關是對是錯,是善是惡。接引羅漢不能決定,就只能是回到靈山去請示佛祖,而佛祖的答案很簡單。那就是讓這坐了五百年死關的老僧被這座山峰壓上五百年,因為這老僧壓了這山五百年。沒說對錯,沒說善惡,說的僅僅是因果。

看著面前滾滾流動的忘川,蕭亂忽然發現,原來一個人的一生是如此的難以評判。是對還是錯,其實並沒有本質性的道理可將。人性並不是數學題,是沒有明顯的界限的,因為分辨善惡的不過是人心罷了。當所有人都覺得你錯只有你自己覺得你對的時候,那就是對也是錯。而當所有人都覺得你對只有你自己覺得你錯的時候,那就是錯也是對。所謂的對錯,不過是多數人評判多數人評判少數人的看法罷了。

記得小時候看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村莊之中所有人都是小偷,每一個人都要靠著偷盜過日子。因為所有人都要去偷,所以不管是誰晚上出門,第二天回來也只有手中的那一點積蓄。整個村莊過的雖然貧困,但是卻很和平。可是忽然有一天,這村子裡面來了一個秀才。

這秀才天天苦讀聖賢書,從來不出門,就算是晚上也是要呆在屋子之中學習。就因為如此。使得每一個進入秀才家中偷東西的盜賊都是什麼都沒有偷到,而回到家中沒有偷到東西的小偷只能是餓肚子。而有的小偷也因為此家中沒有遭受到偷竊,不但是沒有損失任何物品,還是偷到了東西。就因為如此,小偷之中就有了窮富的差距。

富得小偷因為已經有了積蓄,晚上就不會再出去偷竊。但是這樣卻使得窮小偷更加的沒有東西可偷。久而久之,那些為了活下去的窮小偷只能是給富小偷打工,用在別的貧困小偷家中偷到的物品到富小偷的家中換取糧食和金錢。就因為如此,富的越來越富有,而貧困的則因為互相偷盜而更加的貧困。

最後的結果就是秀才被殺死了,因為如果不是秀才不去偷。那麼平衡就不會被打破,就不會有窮富的差距,可是秀才雖然死了,但是格局已經決定了下來,不管怎麼做,富的依然是富有的,而窮的。則是越來越窮。

整個過程之中,所有的小偷都沒有錯,因為他們都是在按照自己的本心卻循環著。同樣的,秀才也沒錯,因為秀才也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去生存的。如果唯一說錯的,恐怕就是秀才沒有適應這個村子,所以才會被淘汰出局。所有人都沒有錯,但是同樣的,所有人都錯了。

所謂的對錯,其實不過是本心罷了。自覺無錯。何必理會其餘人的看法。可是如果不習慣這個世界,就只能被這個世界所拋棄,這又何嘗不是悲哀?蕭亂覺得自己沒有錯,但是蕭亂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過河。用傳說之中的方法,是拽下一片彼岸花的花瓣。然後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花瓣之上,這樣就能夠過河。

但是蕭亂並不是靈魂,靈魂沒有任何的重量,所以才是能夠踩在花瓣之上,可是蕭亂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要用這種方式過河純屬是自尋死路,但是蕭亂也不能直接跳到忘川和之中。傳說之中,忘川是由無數亡魂的眼淚凝聚而成的,無數年來,無數的亡靈從跨過三途河走進冥界,在彼岸花的刺激之下想起前生今世,那無盡的悔恨和思念,使得亡靈的眼淚紛紛落下,最後匯集成為這忘川。

對著星辰許願,那麼星辰都會承載不住思念和願望墜落化為流星,而這無數亡魂的思念和悔恨匯集到一起,那重量是極為恐怖的。鵝毛不浮飛鳥不過,這邊是傳說之中的忘川。別說蕭亂只是血肉之軀,就算是蕭亂進入到大成之境,只要還沒有進入到能夠逆天的聖階,都是沒有可能在這忘川之中游動的。

黃褐色的忘川在流動的時候不斷的翻湧,時不時的會有亡魂從忘川之中冒出頭來對天哭喊,而每當有亡魂出現的時候,在忘川之中都會出現骷髏手臂,把這些哭喊的亡魂再一次的拽入到忘川之中。因為忘川水顏色深黃,使得蕭亂根本就看不出這忘川之中有著多少的亡魂和骷髏,蕭亂怎麼敢輕易的以身犯險?

就在蕭亂不知道該如何過河的時候,一陣清風忽然吹起,一片潔白的飛絮忽然是飄**到了蕭亂的面前。蕭亂伸出手把飛絮接在手中,那潔白的飛絮在碰觸到蕭亂手掌的瞬間卻化為了飛灰,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痕跡。猛然轉身,蕭亂的瞳孔立刻急速的收縮了起來!

只見就在血紅的彼岸花海之中,一片片的鮮紅色彼岸花竟然在瞬間變成了雪白的顏色!每一次都有十餘多彼岸花從紅變白,然後迅速的飄散化為飛灰,根據這彼岸花彼岸花的形狀來看,赫然是一隻隻腳印!蕭亂仔細一看,心中的驚異便更加的強盛一分,因為這化作飛灰的彼岸花,竟然全部都是他剛剛踏過的花朵!這一個個化為飛灰的變化腳印,赫然是蕭亂剛剛踏出來的!

在這彼岸花海之中彷彿是有著一雙手或是一個人,正在沿著蕭亂的軌跡一步步的走過來!看那樣子,竟然是在逼迫蕭亂度過忘川!
li60830 發表於 2017-8-21 12:02
第一百零一章前生

紅色的花海之中彷彿有一個看不見的人,踩在紅色的彼岸花之上,一步步的朝著蕭亂走來。每一步踏下,那紅色的彼岸花就會變成白色,隨後如同燒毀的枯木一般隨風飄逝。一步一花來,一步一花落,彷彿這無形的人正踩在生命線之上。

蕭亂神色嚴峻的看著朝著自己一步步踏來的腳印,左手握緊刀鞘,大拇指微微用力,刀便是從刀鞘之中翹出了一點點。與此同時,那不斷畢竟的腳印猛然停在了蕭亂的面前,不足一米的距離,彷彿正有一個人和蕭亂對視一般。白色的飄絮隨風飛舞,無數白色的碎屑在蕭亂的面前聚集,不過是轉瞬之間,一個人形便是站在了蕭亂的面前。

同樣的黑色短髮,一模一樣的黑色長袍,甚至手中都有著一模一樣的七殺唐刀!細緻的眉,不算精緻的瓜子臉,甚至還有一模一樣的眼睛!一個和蕭亂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轉瞬之間出現在了蕭亂的面前,那樣子,那神智,彷彿是一個模具之中刻出來的一般!只不過這人眼睛緊閉,沒有輕鎖,嘴唇也是微微的珉在一起,彷彿是正在做著什麼緊張的夢一般。

睫毛微微顫動,這和蕭亂一模一樣的人張開了一眼,眼神之中純淨無比,沒有任何的情緒,有的只是一片純真!蕭亂瞳孔微微收縮,看著面前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阿……。”和蕭亂面對面站著的人忽然微微一笑,隨後伸出手指輕輕的對著蕭亂的眉心點來。嘴角還浮現起一抹微笑道:“你忘記了麼,蕭平……。”

蕭平?蕭平!

蕭亂的眼睛驟然收縮,就彷佛是受到了驚嚇的野獸一般。蕭亂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手中的唐刀猛然出鞘,對著面前這人就一刀斬了下去!

“咔!”

一聲脆響,蕭亂這一刀並沒有斬在對面這人的身上,反而是砍在了虛空之中!就在虛空之上,七殺狠狠的嵌在了那裡,一道裂紋憑空出現。就彷佛是虛空之中有著什麼物體一般!就在蕭亂和這人的中間,竟然有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把蕭亂和這人分割了開來。就如同一面鏡子一般!

在鏡子的這邊蕭亂一臉暴怒,身後的忘川瘋狂的流淌,鮮紅的彼岸花慢慢盛開!而在鏡子之中蕭亂一臉平靜,甚至還有著一絲溫馨的微笑。三途河似緩實疾的流動。白色的曼珠沙華隨風而飛!一面鏡子一面牆,就如同是阻隔蕭亂前生今世的屏障,把蕭亂給阻隔在了這裡,不能回頭,只能不斷的向前!

蕭亂手中的七殺瘋狂的劈砍在鏡子之上,甚至就連蕭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在蕭亂的大腦之中彷彿是有著一個信號,在告訴蕭亂要殺死對面這個人一般!就如同是在睡夢之中。所有的理智已經消失不見,有的只是暴怒。有的只是情緒操控著蕭亂的身體!

一刀,兩刀……。不知道砍了多少刀,阻隔在蕭亂面前的鏡子不斷的被砍出裂紋,一道,兩道……。鏡子之中的人一直都面帶微笑,但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這鏡子中的人眼神卻變了,彷彿是憐憫,彷彿是嘆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瘋狂的蕭亂,不斷的砍著這看不見的屏障!

“啪!”

一聲脆響,這鏡子終於被蕭亂給砍碎了!一片片的碎片不斷的流逝,斑駁的碎片不斷的落下!但是在蕭亂的面前卻已經沒有了那和自己一樣的人,在蕭亂的面前,竟然是一扇玻璃!在玻璃背後,樹林正在急速的後退著,時不時的有客車在玻璃外開過,耳邊傳來的是嘰嘰喳喳的聊天聲!

“怎麼了,小平……。”一雙手極為溫柔的覆蓋在蕭亂的頭上,溫柔的聲線就如同寒冬之中的暖陽一般,懶懶的,暖暖的。蕭亂愕然回頭,看到的是一張很普通的臉。這是一名中年女子,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皮膚已經開始微微的鬆弛,甚至在鬢角出都有了微微的白髮:“困了吧,困了就再睡一會吧,我們就快到了……。”

就如同一道驚雷,就如同睡著之後的**,蕭亂的身子猛然一顫,眼神瞬間迷茫了起來!那無數的記憶就如同是流水一般瘋狂的湧入到了大腦之中!一切的一切,只是夢麼?超能,時空碎片,英雄聯盟,獸族……。在睜開眼的瞬間,一切的記憶都如煙一般瞬間瀟散,所有的記憶都再也摸不到踪跡。

“媽,我沒事,咱們這是到哪了?”蕭平晃了晃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長途汽車做的太久,竟然會做出這個奇妙的夢來。只是夢醒了,那夢中的一切就已經終結了,現實終究是現實:“我們要到姑媽家了麼?”

蕭媽媽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蕭平的腦袋,然後微笑著說道:“是啊,快到你姑媽家了,你姑媽說已經給我和你爸爸找到了工作,只要咱們去你姑媽那,你就又能上學了。”

蕭平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因為沒有一技之長,所以已經慢慢的跟不上這時代的進步了。沒有辦法,蕭平的父母只能是讓蕭平輟學,跟著他們一起去二線城市,畢竟在二線城市是有著很多的工作的。不管是工地上的工作還是飯店的服務員,都是能夠勉強維持一家的生存的。為人父母的他們已經不對未來有什麼希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蕭平能夠好好學習而已。

因為原本生活的地方比較偏遠,所以客車並沒有走什麼高速道,而是在土地上緩慢的行駛著。時不時在路旁開過的車子碾壓在土地上,把灰塵揚起,是的整條道路都充滿了煙霧。蕭平朝著車外看去,眼睛之中的迷茫之色慢慢的散去。眼神之中的滄桑和殺意慢慢的化作了幼稚和純真。

做長途汽車是一件很苦悶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能夠做的只是看向窗外,就連睡覺都不容易。畢竟在這充滿坑的道路上行駛。使得這客車總是搖搖晃晃的,不僅是讓人心煩,更是極為難受。

忽然之間,這正在行駛的客車停止了下來,因為驟然停車,使得強大的慣性把蕭平的腦袋直接朝著前方撞了過去!碰的一聲,蕭平的腦袋便是撞在了前排的靠背之上。下意識的,蕭平便是閉上了眼睛。而就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無數的畫面如同流星一般在蕭平的眼前劃過!全部都是夢中的場景……。

微微搖了搖頭。蕭平下意識的抬起頭超前看去,想要看看這客車為什麼忽然停止了下來。這一眼看過去,正好看到三名年輕人正登上客車來。這種長途客車基本上和公交車差不多,每當順路有人想要上車的時候。這客車都會停一下賺點路費。這三名年輕人身上有著不少的灰塵。顯然也是行走在這道路上的過客。

而就在蕭平準備坐下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剛剛上車的三名青年忽然是從懷裡掏出了砍刀!其中一人更是隨手一刀就砍在了靠近門口的一人身上!那坐在門口的人微微張開嘴巴,也不知道是打算抱怨司機的忽然停車,還是想要埋怨一下自己做的位置不好,一開門就會有灰塵吸入肺部。

不管這人想要說些什麼,他都已經說不出聲音來了。這青年男子的一刀極為狠毒,正好砍在了這人的脖頸之上!順著刀鋒,被砍破的脖頸被劃出傷口。身體裡的鮮血因為血壓就如同小孩子玩的呲水槍一般噴了這男子一身!直到這個時候蕭平才是注意到,這三名男子竟然一直都是在低著頭。而這時候抬起頭來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在這三人的臉上都是帶著一個大大的口罩,並且他們的頭髮很長,劉海已經遮擋住了眼睛,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這三名男子顯然是早有預謀,大型的口罩遮擋住鼻子和嘴巴,長長的頭髮擋住眼睛,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因為這條道路沒有修整,所以每當有車輛經過的時候都會掛起灰塵,使得在這條道路上看到帶著口罩的人根本就不足為奇!最主要的是,搶劫這種東西就如同撞車一般,每個人都聽說過,但是在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每個人都不會去刻意去想,這就是僥倖心理!

但是就是這一刀,打破了所有的僥倖心理,那被砍傷的人下意識的一聲慘叫,摀住自己的脖子便是不斷的縮著身子。鮮血順著這人的手指縫瘋狂的流出,就如同是河水一般。

“把錢和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那名砍人的青年明顯是這三人的頭目,剛剛砍完人之後不但是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是揚了揚手中的刀,對著車廂之中二十多人怒喝道:“老子只求財,不要命!你們誰要反抗,可別怪老子下死手!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們可別乾什麼傻事!”

蕭平僅僅的抿著嘴巴,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在蕭平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還是有著一種躍躍欲試。可是還沒等蕭平做出什麼來,一隻手便是死死的抓住了蕭亂的胳膊。蕭平轉頭一看,立刻看到了自己媽媽眼中那濃濃的恐懼之色。看著那雙恐懼的眼神,蕭平的憤怒之火瞬間被熄滅,有的只是濃濃的驚恐。不是害怕自己的安全,而是害怕媽媽的害怕。

蕭平伸出手,反手就握住了媽媽的手。蕭媽媽就如同是掉進了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立刻就死死抓住了蕭平的胳膊,伸直連手指甲已經潛入蕭平的身體之中都沒有發覺。緊緊的抿著嘴巴,眼淚已經在眼眶之中打轉,顯然是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蕭平的媽媽只是一個生活在鄉下的女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面,這種恐懼不足為奇。不僅僅是蕭媽媽,整個車廂之中的二十多人全部都被恐懼所佔據,沒有一個人發出反抗的聲音,只是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三名年輕人。甚至還有人已經十分自覺的從身上拿出錢包遞給了對方。

其實車子之中的人很多。足足有二十多人,而歹徒只有三人。這二十多人要是一起衝上去,這三人肯定是要被當場製服的。但是。不管是誰第一個站起來,肯定要遭到這三名歹徒的砍殺!而只有有人率先做出犧牲爭取時間,其餘人才是能夠衝到這三名歹徒的面前!就因為如此,雖然所有人都在心里希望有人站出來,但是卻終究沒有一個人願意率先站出來。

一個,兩個……。不過是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有好幾人交出了手中的錢。而每一次拿到錢。那歹徒的氣勢都會更加的提升一點,語氣就會更加囂張一點。畢竟第一是不好當的,不管是第一個站出來還是第一個屈服。因為只要是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後所有人都會屈服……。

“這錢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憑什麼給你!”就當所有人都要屈服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是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已經有很多人屈服。這歹徒也是大意了一點,竟然被站起來的男子直接搶到了手中的刀!這男子的力不饒人,竟然直接衝上去一下把那歹徒給抱住,竟然還揚起拳頭對著歹徒的面門砸了過去!碰的一聲,那歹徒直接被一拳給打的倒退了數步!看到這架勢,立刻又有好幾名乘客站了起來,看樣子竟然也是準備幫忙了!

可歹徒一共有三個人,一人制服住司機。讓司機不能開車,而其餘的兩人則是負責搶劫。一名歹徒剛剛被擊打的倒退的時候。另一名歹徒猛然就衝了過來,一刀就刺進了那人的胸口!這一刀不僅僅是刺穿了這人的腹部,更是刺穿了所有人的勇氣!剛才站起來的乘客再一次的坐下,女人發出尖叫,甚至車中都有了一股尿騷味,也不知道誰嚇得失了禁。

倒退了數步,剛才反抗的男子摔倒在了地上,隨後那名被擊退的歹徒惱羞成怒,用腳不斷的踹著躺在地面上的男子。嘴裡還是不斷的怒罵著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蕭平猛然感覺抓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鬆開了,蕭媽媽竟然是一聲尖叫直接朝著那歹徒衝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意外,蕭媽媽被一腳直接踹到了腹部,哀嚎一聲便是倒了下去。隨後蕭媽媽喘息了幾下,竟然直挺挺的昏厥了過去!蕭平呆呆的看著倒在地面上的蕭媽媽,大腦裡面一片空白,一時間竟然沒有任何的動作!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名領頭的歹徒在被打了之後沒有用打還擊,而是用腳踹,就說明這歹徒並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而那名刺入男子腹部的歹徒此時渾身都微微顫抖,顯然也是受到了驚嚇!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再站出來反抗,那這三名歹徒肯定是要被制服的。可是此時在車中的人都緊繃著神經,有誰會去注意這些細節呢?而唯一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蕭平已經被媽媽的倒地給嚇住了,一時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作!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三名歹徒也是匆匆的跑下了車,整個過程,竟然沒有一人阻攔!

蕭平心神巨震,半晌之後才是反應過來,然後立刻便是手腳並用的爬到了蕭媽媽的身邊,趕忙就是把蕭媽媽抱在了懷中,嘴裡更是使勁的呼喊著。只是蕭媽媽雙拳緊握,身子僵硬,竟然已經死了!突發心髒病缺氧使得心臟驟停死亡,這種情況雖然可能發生在每個人的身上,但是卻極為罕見,可是沒有想到,此時竟然直接發生在了蕭媽媽的身上!

眼淚順著蕭平的眼睛瘋狂的流淌而下,蕭平死死的抱住蕭媽媽,不斷的對著身邊的人哭喊著:“救救我媽媽,求求你們救救我媽媽……。 ”一隻手抓在了蕭平的手臂上,一個紅色的包裹被塞進了蕭平的懷抱中。蕭平下意識的轉頭一看,立刻便看到那被刺穿胸膛的男子正急促的呼吸著!

因為疼痛扭曲的臉頰蒼白一片,眼神之中有著無盡的悔恨!蕭平呆呆的看著這男子,忽然是發瘋了一般的掐住這男人的脖子吼道:“你逞什麼英雄!如果不是你,我媽媽就不會死!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蕭平的雙手死死的掐住男子的脖頸,眼神之中充滿了瘋狂!媽媽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而死去的,如果不是這男子充英雄被刺傷,那媽媽就不會發了瘋一般的衝過來!如果媽媽不衝過來,那媽媽也不會死!都是他的錯,都是這男人的錯!當情緒控制了理智的時候,人就成為了瘋子。蕭平死死的掐住這男子的脖子,眼睛血紅一片!在蕭平的心中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都是這男人的錯!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平才是清醒了過來,直到這個時候蕭平才發現,自己手中的男子正張大了嘴巴,眼睛也是張的大大的,但是卻沒有任何意思的掙扎。蕭平的身子如同觸電一般彈開,眼睛驚恐的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男子已經死了,不是被蕭平掐死的,而是剛才被刺中了致命的部位。

蕭平呆呆的抬起頭朝著身邊的人看去,想要尋求一個保護,想要找到一個支撐。可是根本沒有人敢和蕭平對視,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避開了蕭平的眼睛,在他們看來,是這個孩子掐死了這男子!這男孩子,是一個殺人犯!

這個時候歹徒已經跑了,客車上的乘客們再次恢復了英勇的姿態。一名男子衝過來直接抓住了蕭平的手腕,然後對著身邊的人喝道:“師傅,你開車,咱們帶這小子去警察局!”

剛才在歹徒面前如同貓一般乖的人們這時候都變成了老虎,紛紛對著年幼的蕭平張開了爪牙:“沒錯,小小年紀就敢殺人,長大了還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報警,現在就報警,我已經抓住他了!”

或許是為了製服蕭平這個殺人犯,或許是為了找回剛才懦弱的自卑,不知道誰先動手打了蕭平一下,隨後便有好幾個人打在了蕭平的身上!在這些人看來,打了蕭平這個殺人犯的他們是英雄,是製服殺人犯的英雄。而死了媽媽的蕭平不過是一個殺人犯,是一個歹徒而已。

巴掌如同雨點落在蕭平的臉上,但是蕭平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只能是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和男人,就是這兩個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就是這兩個人給他撐起了這個家!可就是這麼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這兩個人就紛紛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遺言,沒有任何的叮囑,就把他一個人扔在了這個世界上!

蕭平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很涼,那兩個人死去時候的溫度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粘在蕭平的手心,那涼涼的觸感順著蕭平的手心傳遞到了心中,把那顆年輕溫熱的心給凍得死死的!蕭平能夠記得男子在自己懷中一點點死去時候的溫度變化,能夠記得脖頸血壓沿著心臟一下下跳動的觸感,一切的一切蕭平都深深的記在心中!

忽然間,蕭平視線之中的那兩具屍體被輕輕的挪動了一下。或許是因為屍體放在過道之中礙事,有膽大的人已經開始搬動屍體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怎麼打都沒有反應的蕭平忽然是如同瘋了一般掙扎了起來,可是不管他如何掙扎都敵不過抓住他的那幾名大人的手。

“爸!媽!”蕭平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了一聲,然後身子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了下去。人的身體都是有著自我保護機制的,如果受到了承受不住的傷勢和悲哀,那麼大腦就會選擇昏厥。可是這昏厥並不是為了保護人,而是為了讓人能夠在醒來的時候承受更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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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