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天庭垃圾回收大王 作者:狐言亂雨 (已完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7 16:32
第八百二十章 憤怒的獅子


  「登龍,周兄過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余邦汗有些不爽的坐在位置上,吸了一口菜肴散發出來的香味,又叫來服務員,再添一副碗筷。

  一句登龍,等於是徹底的揭穿了範登龍的身份,龍薇露出了然的神情。不過心裡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震驚的。

  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有一半的時間都能聽到範登龍這個名字,耳朵都能起老繭了。範登龍的名字幾乎是家喻戶曉的存在了,尤其是他的天庭集團,很多時候家長教育小孩就用他來做正面的教材。二十三歲就創下了諾大一個集團,這種成績就算放在大家族當中也算得上是拔尖。

  尤其是,家裡還是農民,能有今天全靠自己。

  說句心裡話,龍薇有時候聽到他的名字,也偶爾會想,這到底是怎樣一個青年才俊。

  哪曾想到,居然會以這麼一種方式見面。

  「你不是去招人手了嗎?我哪能因私廢公啊。」

  範登龍呵呵一笑,主要是他和銀狐撞上也純屬一個偶然。

  「哈哈,剛好帶著公司的新員工來這裡吃個工作餐。」余邦汗有些得意的笑道。

  現在的範登龍只要出現在余邦汗周圍兩百米範圍之內,不管你藏在什麼樣的地方,他都能找到,因為兩個人身上都有能力者的氣息。

  「你們兩兄弟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銀狐在一旁打趣道,這話讓範登龍頓時對其怒目而視,和一個男的說什麼心有靈犀?

  余邦汗卻嘻嘻哈哈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大學幾年同學下來,感情深著呢。」

  臨空了,又偷瞄了龍薇一眼。

  這妹子正點啦,坐在那裡看起來就是知書達理的,柔順的長發披肩,簡直就是美人如畫啊。

  服務員很麻利的送上一副碗筷,銀狐立馬倒酒,拉著要開干。

  余邦汗自然是來者不拒,很是爽利的一口悶,半響之後卻說道:「這酒不行,喝起來總是少了一點味道。」

  「還有這菜,雖說廚師手藝不錯,但材料差了,你們肯定是被當冤大頭給宰了。」

  在龍城的時候,每天都是固定的朱家衝農產品供應,余邦汗這小子也不老實,隔三差五的跑到酒窖裡面去打秋風,嘴巴早就養叼了,一換口味立馬就嘗了出來。

  「玉仙樓這麼大產業,應該不敢做那種店大欺客的事,可能是菜賣完了吧,畢竟你也知道,這家伙總喜歡偷懶,有錢不賺。」

  現在基本上那些大城市的高檔酒樓和鴻發都有合約,每月會有少量限額的朱家衝農產品供應。

  招牌菜必須是朱家衝出產的,這差不多成為一個約定俗成的事了。

  所以,余邦汗才會說他們被當冤大頭宰了。

  這樣一來,冤大頭銀狐就必須發聲了。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家伙確實喜歡偷懶,但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的。」

  余邦汗少不得為範登龍說句公道話,現在整個朱家衝的所有土地都在全力種植,但需求了太大,往往都是杯水車薪。要說擴大規模的話,余邦汗是真沒那個精力去應付了。

  而且搞那些,和開公司什麼的比起來,來錢要慢很多。

  「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你們恨得牙癢癢呢,」

  龍薇插了一句嘴,語氣頗為幽怨,可能她就是其中之一。

  「那不行,哪能讓美女恨哪,您要是喜歡,改天我直接叫人給你送一些過來。」

  余邦汗立馬拍著胸很是豪爽的說道。

  「可是,吃完之後,一想到那些美味佳肴,我還是得接著恨呢。」

  余邦汗一怔,強笑道:「別介,留個電話,要是沒有了,我再叫人送就是了。」

  「行了,吃你的飯吧。」

  範登龍有些恨鐵不鋼的瞪了余邦汗一眼,「等會兒麻溜的將你那些員工送回龍城,晚上咱們再出來燒烤。」

  他鄉遇故知,總要有好酒招待。

  對待自己的朋友,範登龍從來是不摳的。

  尤其是現在銀狐還肩負著他的希望,自然是要好酒好菜的喂飽。

  「講究,」

  銀狐豎起大拇指,又是倒了一杯酒。

  余邦汗也許是餓壞了,也許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聽了範登龍的話還真就不再多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餐桌上一片狼藉,龍薇在一旁看著,偶爾動動筷子,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淺嘗輒止,很多時候眼睛都往範登龍身上瞟。

  一分審視,一分好奇,還有一分戲謔。

  範登龍要麼正襟危坐,要麼就是偏向一邊,心裡面直哆嗦。

  這女人,別看她現在文文靜靜的,但很多時候卻是喜歡玩火的。

  有時候,感官異於常人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酒未足,飯未飽,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徹底打亂了這只有四個人的寧靜包間。

  李晴被幾個醉漢給攔住了,現在正被堵在女廁所裡面。

  余邦汗豁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們先吃著,我去看一下情況。」

  但隨後,範登龍等人也是跟著起身,這個時候,還吃什麼啊。

  李晴在陪都的時候被余邦汗選中,成為智囊團的第一位成員,之後隨著余邦汗來南港和中海兩地招人。平時雖然話不多,但那股子認真勁卻很討人喜歡。

  自己的得力干將被堵在了女廁所當中,余邦汗自然是心急如焚,暴跳如雷的往李晴報出的樓層跑去。

  有時候,人喝醉了酒,就不太能管住下半身。腦子也不好使,認准了什麼就不顧一切,所以李晴的處境無疑是很危險的。

  一路跑去,範登龍三個男人沒什麼事,就是龍薇有點吃不消。

  來到三樓公用衛生間的門口,就能聽見裡面李晴大聲的呼喊。

  余邦汗大喊一聲,「李晴,別怕,我就在外面。」

  左右看了一眼,直接摸起靠牆角垃圾桶上的裝飾盆栽,也不管有多重,抄著就往女廁所裡鑽了進去。

  「你大爺的,喝醉了是吧?老子今天給你們醒醒酒。」

  接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傳來。

  範登龍朝龍薇試了試眼色,意思是叫她進去看看情況。

  剛才余邦汗衝進去的時候就像是憤怒的獅子,下手肯定是沒輕沒重的,搞不好就會鬧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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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蛋 碎的聲音


  瓷盆已經碎裂一地,泥土混雜著血水,凌亂的腳步讓女廁潔白光滑的地面顯得泥濘不堪。

  除開余邦汗之外,廁所裡面還有三個男的。

  哀嚎聲不斷,像極了殺豬時的慘叫。

  余邦汗雙目赤紅,手中持著迎客松的枝條,一下一下的抽在這些人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恐怖的血痕。

  這小子一直堅持鍛煉,再加上有各種帶靈氣的東西滋補,早就壯的跟頭牛差不多,又是含恨出手,自然不會留有余地。三人身上的西裝也被抽爛了好幾塊,一個個都狼狽的想要躲開,可惜遠不及余邦汗那般敏捷,不管如何都只是徒勞無功。

  等到龍薇走進去的時候,不免蹙了蹙眉頭。

  「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對吧?今天,老子就給你們醒醒酒。」

  余邦汗面部猙獰,迎客松的枝葉早就在這不斷揮舞和碰撞的過程中掉完了,但他依舊用枝干抽打著,也不管對面這三人如何的叫喊,就像是打畜生一樣,毫不留手。

  或許,這些酒後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比起畜牲還可怕。

  今天這樣的事情對李晴這麼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來說,未嘗不是一個陰影,打電話的時候她的哭聲依稀在余邦汗耳邊環繞。

  就是這群人!

  該死!

  余邦汗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龍薇站在一旁,被余邦汗那可怕的表情嚇住了。

  在包間裡面,余邦汗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和範登龍等人說笑,見了美女就跟什麼一樣,當時還讓龍薇心生反感。但看到他為了自己手下的職員,能站出來保護,也算是稍微有了好感。

  「夠了,」

  就在龍薇怔怔出神,心裡糾結要不要阻止的時候。

  就在余邦汗依舊暴戾,好像是抽上癮的時候。

  一聲輕嘆,從廁所外面傳來。

  龍薇醒悟,余邦汗下意識的停手。

  「看看李晴有沒有事,這三個人,直接送進去,後面的事情,咱們不要再插手了。」

  範登龍在外面說道,也有些不是滋味。

  余邦汗對著三個瑟瑟發抖的人吐了一口唾沫,這才將李晴從廁所裡叫了出來。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經過剛才這麼一嚇,此時臉色蒼白,撲在余邦汗懷裡哭的梨花帶雨。廁所門上,還有好幾個腳印,門板也有一些扭曲,只能說,這三個人的這頓打不冤枉。

  余邦汗扶著李晴出了女廁,看向範登龍的眼神有些不善。

  「這事情,我來處理,不要鬧大了,帶著李晴回去休息。」

  範登龍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知道這個時候余邦汗心裡可能不是很痛快。

  從湖省,到首城,再到吉利英,余邦汗和範登龍一路走過去都是用的碾壓姿態,誰敢對他們呲牙,他們就敢打掉誰的滿口牙。一路走來,範登龍總是以強勢的姿態衝在最前面。

  喝醉酒就亂來,還闖進女廁所想要強上,像這種敗類,打死也是為社會做貢獻。

  不過此時李晴顯然是受到了驚嚇,余邦汗也沒空和範登龍慪氣,直接帶著她下了樓,先送回酒店再說。

  「銀狐,這些人先帶回去,按照規矩來。」

  範登龍有氣無力的對銀狐說道。

  銀狐應了一聲,開始去打電話,龍薇面色復雜的看著範登龍。

  「你們給我等著,今天這事沒完。」

  範登龍打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可廁所裡面那三個挨了一頓打的混蛋卻不這麼認為。

  捂著臉跑出來,指著範登龍就是放狠話。

  「你們有種別走,」

  「知道這位是誰嗎?」

  這些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差沒指著範登龍的鼻子說了。

  「你們的意思是,不服?」

  範登龍語氣驟然變得冷漠起來,剛才之所以沒繼續追究下去,那是覺得人沒怎麼樣,繼續下去他也不想浪費時間。

  現在看來,他的態度,反倒被人當成是怕了。

  「小子,還挺狂的啊,老子今天就是不服,你能拿我怎麼樣?」

  三個人中總有一個身份最顯赫的,被人擁簇在中間,臉上雖然傷痕累累,但他卻神氣十足,手指頭戳著範登龍的胸口。

  「知道我是誰嗎?敢打我,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這南港有誰也知道我陳寬的名字。」

  「就是,這高家大少爺的小舅子,打了他,你們就等死吧。」

  都是牛氣哄哄的,那話更是得意洋洋,叫陳寬的只開口說了一句,旁邊兩個就開始各種襯托了。

  範登龍有些玩味的看了他們一眼,「這麼說來你是高家的人咯?」

  陳寬立馬挺了挺胸,盡量讓自己筆直起來,一臉輕蔑的說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龍薇在一旁噗哧的笑道:「就算你是高銘傑的小舅子那又怎麼樣?他想要掌高家大權,那還得先熬死他爺爺,再熬死他老子,這樣一來,才能一言九鼎。」

  陳寬頓時勃然大怒,「你個臭娘們在說什麼混賬話?敢咒高家老爺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擼起衣袖,正義凜然的想要收拾一下那些口出狂言的娘們。

  一雙眼睛被余邦汗給抽了兩下,腫了半邊,只能眯著說話。

  正要動手,旁邊兩位忽然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陳爺,這娘們正點啊。」

  「是啊,比起剛才咱們堵住的那個女孩還要有味。」

  銀光在眼中閃爍,旁若無人的點評著龍薇的優點,話語不堪入目。

  龍薇氣的粉面漲紅。

  「放心,我陳寬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我玩完了,一定讓你們也跟著嘗,」

  嘗什麼?

  已經沒有他說話的機會了,因為範登龍怒了。

  「你們這是在找死,」

  只是輕飄飄的一甩手,三個混球立馬和牆壁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一邊的臉腫的老高。

  範登龍緩緩的來到他們身前,「你們既然是高家的人,正好,我還想和你們高家好好談一下。」

  龍薇在旁邊一家狠狠的踹在了陳寬的一個後腿身上,位置偏下,她穿的雖然不是高跟鞋,但力道很大,正中。

  範登龍仿佛聽到了蛋碎的聲音,牙齒有點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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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二章 爺在這裡等他


  一直以來,人們都是遵循孔老夫子的話,將小人和女子並列。

  但在範登龍看來,寧願得罪小人也千萬不能得罪女子。

  這陳寬身邊的狗腿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瞧他,面部五官扭曲,就像是被人拼湊到一塊去了一樣,雙手死死的捂著襠部,發出一聲聲嚎叫,那叫一個凄涼啊。

  即便銀狐也不免會倒吸一口冷氣,即便不是踢在自己身上,但那種痛,只要是男人就會感同身受。

  女人狠起來,果然可怕。

  範登龍也為之側目,不過真要他來說,那只能是干的漂亮。這就是一群人渣,廢了他的根子,社會就少了一個禍害。

  除開那狗腿在滲人的慘叫之外,陳寬和另外一個則是毛骨悚然,先前的囂張已經沒有了。

  這裡沒一個簡單的,先前那一巴掌怎麼打的到現在這兩人都還沒弄清楚。

  更別說,站在一旁不懷好意的那娘們。

  蛋碎了,這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範登龍走過去,從陳寬的兜裡摸出手機,「現在,給你的那個什麼高家大少爺打電話,叫人,把你所有能喊動的人都叫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誰怕了誰是孫子,」

  銀狐在一旁,有些唯恐天下不亂。

  在南港兩三個月,每天都是忙的腳不著地,一直在重復著一件事,查找線索。心裡面可能早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正好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玩一下。

  尤其是,銀狐得到的消息裡面,南港高家手裡就有一座方鼎,和範登龍要找的九州鼎有不少相似之處。

  陳寬手摸著電話,還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看了範登龍一眼。

  之後,聽到銀狐這麼一句,頓時就嘿嘿的笑了一聲,「好,我記得你這句話了,誰怕誰是孫子。」

  高家在南港這地頭那就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這幫人就跟傻子一樣,不知道這個電話打出去,就是他們死期?

  陳寬借著高家的名頭,在南港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平時身邊不缺少阿諛奉承之輩,以至於陳寬的信心慢慢膨脹,居然到了一種天下就高家最大的感覺。

  尤其是上官、洪、高這三家聯和對葉家下手之後,他也很是高調的亮相了一把,平時連葉家的人都敢踩。

  一路順風順水過來,膽子肥了,自然也就沒把人放在眼裡。

  「少廢話,叫你打就打,」

  龍薇在一旁又是揚了揚腳,陳寬頓時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怨毒。

  範登龍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就聽見陳寬對著電話說道:「姐夫,我被人給打了。」

  「我報了啊,不管用,人家說高家算個鳥,高銘傑那小子站在他面前也就是個屁。」

  銀狐很是好笑的看著陳寬,這小子有點意思。

  範登龍朝銀狐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快速上前,照著陳寬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手機伴隨著一聲嚎叫掉落在地,同時,還響起銀狐頗為尖刻的聲音,「不錯,高家算個球啊。」

  範登龍一腳踩在手機上,「好了,你救兵搬完了,接下來咱們就只要慢慢等著了。」

  「你們完了,等我姐夫來了,你們死定了。」

  陳寬手指著銀狐和範登龍,癲狂的大叫。

  可能,從小到大,陳寬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吧。

  俗話說得好,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陳寬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當著狗腿的面被打臉,這比起殺了他還要痛苦。

  有些人,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尤其是陳寬這種,靠著姐姐上位的人,對這方面更是看得極重。

  「是呀,等你姐夫來了,我們就要完蛋了。」銀狐笑呵呵的配合著陳寬的話,陳寬聽了頓時精神大振,正想要發言,結果銀狐忽然話鋒一轉,「不過在我們完蛋之前,先讓你小子知道為什麼花兒會這麼紅也是可以的。」

  砂缽大的拳頭直接落在陳寬肚子上,那厚挺挺的啤酒肚立馬就吃苦了。

  嘔,

  混雜著酒水的贓物從口中吐了出來。

  銀狐快速的閃避到一旁。

  陳寬指著銀狐,剛想要破口大罵,又是一陣催吐。

  範登龍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這個地方。龍薇也是捏著鼻子,亦步亦趨的走了。

  「龍小姐,沒想到好好的一頓飯吃成這樣。」範登龍有些抱歉的對龍薇說道。

  「算了,」龍薇擺了擺手,「下次,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再請我吃一頓就好了。」

  說完,也不給範登龍拒絕的機會,直接就蹬蹬的離開了。

  範登龍失笑一聲,摸了摸鼻子。

  李晴被幾個醉漢調戲事發突然,大家一塊聞訊趕來,結果害的龍薇也遭受了不少污言穢語。範登龍當然是要說句客套話,顯示出天庭集團的素養。誰曾想,話只說了一半,這女人就不再給開口的機會。

  走廊盡頭,還不斷的傳來慘叫。

  範登龍就守在樓梯口,心裡面在盤算著,今天正好借著這個事情發揮一下。

  星月挖了自己的牆角,這件事範登龍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真以為三家聯起手來就如何的厲害了?

  正好,今天稍微敲打一下,免得一個小小高家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登龍,高家的人來了。」

  等到走廊盡頭的慘叫變的嘶啞,銀狐終於是揉了揉拳頭走過來,輕聲的說道。

  範登龍點點頭,停車場裡面,一輛接一輛的黑色汽車開了進來,每一輛車上都下來四個身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健壯漢子。

  粗略的數一下,至少是來了三四十號人。

  「這高家好大的威風啊,」

  範登龍眯起了眼睛,蘊含著若有若無的殺氣。

  銀狐也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這場面,和拍電影差不多。」

  「將人提過來,咱們去會會這高家大少爺。」

  範登龍輕聲說道,直接進了這層樓中一個還沒人進去的包間,銀狐快速領命而去。

  很快,一只手各提一個過來,還剩下唯一一個能走的,銀狐就打發他去找高家的人報信。

  爺在這裡等他。

  範登龍金刀立馬的坐在包間裡面,前面躺著兩個廢物,銀狐側立在一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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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講道理還是講拳頭?


  一個電話,陳寬就叫來了三四十個人,帶頭的更是高家二少爺高齊。

  高齊號稱高家麒麟兒,和他大哥高銘傑一樣,相當出色。

  高家年青一代,可謂是並駕齊驅的兩匹千裡馬。

  連這樣的人都出動了,卻不是說陳寬的面子有多大,而是在於銀狐的那句叫囂。

  高家算個球。

  敢對高家出言不遜,那就該死。

  高齊如此興師動眾,最主要還是覺得,這可能是葉家在找事。

  畢竟,南港之地,除開葉家以外,還真沒有人敢在陳寬亮出高家名號之後依舊如此囂張的行事。即便是從首城來的公子哥,也會給高家幾分薄面。

  當初,陳寬在電話裡面說有人把他給堵了,這一條信息是誤導了很多的人。

  高齊就以為是葉家人,所以才會點齊人馬殺過來。

  陳寬的狗腿之一跑去找高齊,點頭哈腰的本來還想添油加醋說一下,結果高齊身邊一個黑西裝啪的就是一巴掌賞給他。

  「人在哪?」

  高齊的聲音很冷漠,年輕的臉龐上寫滿了輕蔑。

  高銘傑不但家裡有老婆,外面還養著不少的女人。陳寬雖說是高銘傑的小舅子,但他姐姐不過是高銘傑養在外面的女人之一,雖說有些得寵,但要高齊親自出面,這說得不好聽就是有些欺人太甚。

  故此,高齊的臉色又會好到哪裡去?

  「308包間,」

  高齊抬腿便走,一個黑西裝將陳寬的狗腿推到一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了三樓。

  高齊手裡面把玩著手機,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但眼神卻是冰冷。

  這些年,隨著高齊在家族中聲望的提升,高銘傑已經開始對他展現出敵意了。

  今天這一個動作,就是信號。

  試想看,連個名分都沒有的女人,她的弟弟被人堵了卻還要高家二少爺親自出馬。這不等於告訴高家所有人,高齊再厲害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得乖乖聽我高銘傑的差遣?

  砰!

  包間的門被踢開,一眾黑西裝魚貫而入。

  在眾人的擁簇下,高齊慢條斯理的走進包間。

  包間裡,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坐在那裡,他身邊站立著一個保鏢。至於地上躺著的那兩個廢物,高齊看都沒看一眼。

  「你不是葉家的人,」

  高齊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那裡的年輕人,隨後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但好像有點眼熟,我們應該是在哪見過。」

  「葉家?」

  範登龍挑了挑眉頭,「給我提鞋都不配。」

  又用一種平淡的目光看著高齊,「帶這麼多人來,是要找回場子嗎?」

  高齊錯愕了那麼幾秒鐘,這麼張狂的語氣,還真是頭一次聽到。在尚未吞並葉家之前,南港四大家族實力都差不多,葉家給他提鞋都不配,那豈不是說,高家也不過如此?

  「這就奇怪了,你帶著這麼多人來,難道是要和我講道理的不成?」

  範登龍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點上,輕輕的吐了一口煙霧,卻是對著高齊身後那些魁梧的黑西裝做了一個打槍的手勢,有些輕佻的模擬著槍響。

  趴!

  身後銀狐溫聲而動,赤手空拳就衝向了那一堆黑西裝,如下山猛虎一般,大開大合的進攻。

  你要講道理?

  可我不想和你講道理!

  先打了再說!

  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借著這件事敲打一下高家,那先來個下馬威吧。

  煙在燃燒,範登龍邊抽邊看。

  高齊身邊的黑西裝一擁而上,圍住銀狐。卻將高齊狼狽的往後擠,一直到了門外。

  源源不斷的黑西裝從外面衝進來,也不斷的有些拳頭到肉的聲音響起。

  銀狐當真如他外號一般,身形如狐,在黑西裝之中不停的衝進衝去,異常的靈活。

  不停的人有人飛出去,但很快位置就有人補上。

  高齊帶來的黑西裝也不全是廢物,高家花大價錢培養起來的,除開在翡翠之國全部覆滅的江湖武者之外,就剩這群精銳了。

  雖說銀狐身手不凡,也曾經是屍山血海中滾過來的。

  但也就開始那一下,占著地方窄小人多反而不適合展開的優勢。等到黑西裝們穩住陣腳之後,銀狐就開始需要疲於奔命的招架了。

  不過這短短幾分鐘的功夫,銀狐也取得了不俗的戰果,至少是讓十個人躺在了地上。

  範登龍眯起了眼睛,銀狐雖然只是在被動的招架,但至少暫時未落下風。好歹也是從百萬軍中萬裡挑一出來的,雖號稱銀狐,但說他是猛虎也不為過。

  果然,銀狐並沒有讓範登龍失望。

  被動防守了片刻,銀狐忽然暴起,猛然發力,趁著一名黑西裝出拳新力未生的瞬間,一把將其扯過,往旁邊一帶,當作是人形盾牌擋在前面。

  瞬時壓力減輕,又是一拳打出,轟倒一個。

  原本包圍起來的圈子頓時漏洞百出,銀狐再次入猛龍入海,殺了過去。

  範登龍在旁邊看的直點頭,這場景,很像當年一部超燃的電影。

  銀狐就像是那一匹孤狼,這周邊的黑西裝則是一群軟綿綿的羊羔,只有接受屠宰的面。

  戰鬥呈現一面倒的局勢,銀狐身上雖然也挨了不少的拳腳,但依舊是精神抖擻。

  很快,包間裡面就只剩下一片哀鴻。

  高齊攔住了要繼續進包間的黑西裝,一動不動的盯著範登龍。

  「現在,你是要講道理還是講拳頭?」

  銀狐的胸膛急劇起伏,冷冷的對著高齊。

  高齊有些慌神,根本不敢和銀狐的目光對視。

  不管你是天之驕子也好,亦或者是草包也好,碰上這種殺神,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去招惹他。

  「這事情有些誤會,我今天來,不是為陳寬出頭的。」

  高齊定了定心神,連忙強自微笑著解釋道。

  「既然不是來為陳寬出頭?」

  範登龍輕笑一聲,「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是來吃飯的吧?」

  高齊硬著頭皮走進包間裡面,對範登龍賠笑道:「我是聽說有人打著我高家的招牌在外面招搖撞騙,特地過來看看。」

  這個解釋,還真是厲害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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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高家麒麟兒


  「你說是你過來澄清謠言,維護高家體面的?」

  範登龍似笑非笑的看著高齊,還幫他想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高齊就坡下驢,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不錯,我高家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家族,但這聲譽可不能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給敗壞了。今天過來,就是奉了我大哥的命令,對一些宵小之輩絕不姑息。」

  這話,就差點沒指名道姓了。

  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的陳寬一聽到這話,差點沒跳起來,「二少爺,我可不是什麼宵小啊。我是陳寬,我們以前還見過的呢。」

  陳寬很是極力的為自己辯駁,努力的回憶著與高齊僅有的那點交際。

  可是話還沒玩,高齊就一腳踹在他的面門上,留下一個碩大的鞋印。

  「帶回去,交給老爺子處置。」

  後面的黑西裝立馬將陳寬架起來拖了出去,而高齊則是對範登龍呵呵笑道:「這事情就是個誤會,如有得罪之處,改天我再在這玉仙樓擺一桌,親自為您斟酒道歉怎麼樣?」

  這話的意思是,想要帶人離開了。

  銀狐伸出一只手,擋在高齊的面前,有些漠然的說道:「你維護高家體面,這理由他信,但可惜我不信。」

  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讓高齊走了?

  一個高家二少爺,還是號稱高家麒麟兒的角色,那自然是要比陳寬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來的重要些。

  有他在手裡,銀狐想要辦什麼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齊面露不悅,橫眉冷對,「我高齊雖然不材,但好歹也是南港高家二少爺。須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話說的不卑不亢,可惜,我不需要留這一線,還請高二少能夠好好坐下來談一下。」

  銀狐的手中,已經是多了一把家伙,直接頂著高齊的天庭處。

  手搭在扳機上,稍有異動,那就是一顆花生米賞出去。

  「少爺,」

  「快放了我們家少爺,」

  高齊帶來的那些黑西裝還是挺忠心耿耿的,一見他被人挾持住,立馬緊張的衝了進來。但也只是在門口圍了一圈,真正敢跑過來救人的還真是沒有。

  「滾出去,」

  銀狐冷哼一聲,轉了一圈,拍著高齊的肩膀,直接將他提到範登龍對面摁住坐下去。

  「你們都下去吧,」

  高齊倒是有幾分膽色,即便是槍頂在了腦門上,依舊是面色平靜。揮了揮手,直接命令黑西裝退出去。

  眼下自己被人劫持,手下投鼠忌器,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倒不如退出去,免得礙眼。

  至於自己的安危,高齊不擔心。如果對方真想要自己的小命,何必等到現在?

  再說了,沒聽見人家說坐下來談談麼?

  「朋友,誠意我也表現出來了,要談什麼直說吧。」

  銀狐乖乖的收回槍,但卻不爽的瞪了高齊一眼。你不把人撤走試試?被劫持了都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這高家麒麟兒之稱,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呵呵,高二少莫非以為留你下來,是看上了你高家什麼東西?」

  範登龍輕笑一聲,「我有手有腳的,你高家那點資產還真是看不上。」

  這一下子,高齊就不爽了,出身南港高家,一直以來都是他最值得驕傲的地方,從來就沒有被人如此的貶低到一文不值的地步。

  「既然朋友不圖高家什麼,那咱們似乎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嘛。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改日再聚。」

  高齊冷冷的站了起來,想要學著古人的拂袖離去。

  只可惜,銀狐輕輕一摁,又將他固定在了位置上。

  「我們大老板的話還沒說完,高二少何必如此心急呢?」

  「你放心,在這南港,誰還敢對高二少不利啊。」

  越是這麼說,高齊的心就越是跳動的厲害。這幫人要是知道輕重的話,就不會先來一個下馬威打傷他帶來的人之後又是將他扣在這裡。

  不圖錢財,那麼必定是所圖甚大。

  「本來呢,我是打算敲碎高二少兩條大腿,給高家一個警告。不過看高二少這言行舉止,似乎還蠻識趣的。」範登龍輕飄飄的說道,高齊頓時心裡一緊,「不知尊下是哪路道上的朋友,高家以前可曾有得罪過您的地方?」

  「別緊張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範登龍嘆了一口氣,對於高齊這種急脾氣似乎挺無奈。

  「而且我這人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高二少也勉強算是其中一個,這頓打就算了,但是有件事你給我記住咯。」

  高齊不動聲色,靜聽範登龍接著往下說。

  「前幾天,葉家的輝煌娛樂聯系了不少的明星打算組建豪華陣容,這事情,想必高二少有所耳聞吧?」

  高齊點了點頭,卻面露難色的說道:「娛樂圈的事情,我一般很少涉及,多數是家中兄長在處理。如果朋友要談的是關於星月新片的事情,那恕在下也是無能為力了。」

  「我知道!你要是這件事的策劃者,我也不會和你啰嗦這麼多了。」

  範登龍笑嘿嘿的看著高齊,「聽說高銘傑和高齊兩人,號稱高家麒麟兒,高家在你們手中,必定能進入一個黃金時代。只不過,這一山難容二虎,高二少雖然有些聰明才干,可畢竟是晚出生了幾年。將來高家會邁上一個新的台階,但那基本上都沒高二少什麼事。」

  高齊臉色一變,面部表情很是豐富,但卻依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朋友這你就錯了,只要高家能夠興旺,不管是大哥還是我,都無所謂的。」

  「嗯,我也這麼覺得。」

  範登龍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翡翠名片,「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麻煩高二少將這個交給高銘傑,就說我想請他吃頓飯。」

  高齊不以為意的接過翡翠名片,接著卻是神色大變。

  抬頭看著範登龍,範登龍卻戲謔的看著高齊,「高二少,這事情很難辦嗎?」

  高齊咬緊了牙關,心思復雜。

  這張名片代表著什麼,高齊自然清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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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聰明人的選擇


  高齊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少年就是在高家諱莫如深的範登龍。  

  而範登龍要請高銘傑吃飯的消息一旦帶回高家,高銘傑在高家的地位必定直線上升。

  為了拉近和江湖盟主的關系,恐怕老爺子就算是讓出掌權之位也是在所不惜。

  這張名片,代表的是範登龍的友誼,也代表了進身之階。

  範登龍雖然不是高家人,但他只要說一句話,高家上下誰敢不從?

  高齊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彩,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南港四大家族在翡翠之國吃了那麼大一個虧,家族中豢養的江湖武者損傷殆盡,這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各大家族的恥辱。但是,後來蔡大福悄然發跡,翡翠之國那邊種種跡像表明,範登龍在這當中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稍微聰明一點的人,自然不難猜到這事情的背後推手。

  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只敢三家聯合對付葉家來彌補虧損,面對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本來就是肉弱強食的社會,三家能對付葉家,卻不敢朝範登龍呲牙。

  因為範登龍想要顛覆三家,不過是需要翻翻手掌或者是動動嘴皮子。

  江湖盟主,江湖名門為其馬首是瞻,各大派後天武者皆為走狗。

  他占你便宜,無可厚非。你要是敢提報復的心思,那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無限深情的看一眼天空,可能那是你人生中最後一次。

  這是一尊大佛,高家惹不起。

  他的話,高家不敢不聽。

  所以,當初別人說的那句高家算個球,還真是一點都沒說大話。

  「盟主,高齊願為您馬前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還請盟主不要嫌棄。」

  高齊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無比誠懇的說道。

  這就是聰明人,和這樣的人說話確實是方便。只是一句不輕不重的話,他自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範登龍哈哈一笑,朝銀狐揮了揮手,叫他將高齊扶起來。

  「現在可不是古代咯,我也不需要你的忠心,我只想要一個結果。」

  高齊謙卑的一低頭,「盟主,您請說。」

  「星月新片簽下來的那幾個藝人,等我電影籌備完畢之後,必須到我的片場報道。」範登龍淡淡的說道,「如果那天我看不到人的話,那麼高家。」

  最後一句話沒說完,高齊心中卻是一陣凜然。

  「盟主請放心,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高齊連忙說道,之後,還略微覺得這保證有些蒼白無力,又加了一句,「我願意項上人頭保證。」

  「嗯,你是個聰明人,該怎麼做不需要我來指手畫腳。」

  範登龍臉上露出一絲乏味的表情,似乎並不是很想繼續和高齊說話了。

  高齊見狀,很是識趣的提出告辭。

  銀狐起身相送,在門口的時候,卻是拉住了高齊。

  能跟在範登龍身邊的人,高齊也惹不起,所以態度也很客氣。

  「聽說高家老爺子前些年收藏了一尊青銅方鼎,我這個人平時最喜歡一些稀罕的文物,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觀摩一下?」

  銀狐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漫不經心,但這麼單獨的說事,也足以說明他心裡面對這個事的看重。

  不看重不行啊,在範登龍面前幾乎是下了保證,一個星期之內要有結果。要是不努力,到時候給範登龍一個有驚無喜的答案,可能自己也要‘驚喜’一回了。

  「這個,」高齊有些為難的看著銀狐,「那畢竟是我家老爺子的東西,我這個晚輩可不能替他做主啊。」

  銀狐聞言頓時臉一板,「難道盟主連這麼一點面子都沒有嘛?只是看一眼,又不會拿走。」

  「連這個都要推諉,還說什麼為了盟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看,也就那麼回事。」

  這話說的就有點嚴重了,銀狐扯起虎皮做大旗,高齊臉都綠了。

  不過,最後卻還是面色猶豫的說道:「這件事,我盡力和老爺子好好說,如果盟主真願意賞臉的話,我想老爺子肯定會樂意的。」

  「行,那就在這裡等你好消息了。走好,不送。」

  銀狐面色不善的回到包間裡面,高齊的話暗藏玄機,如果是範登龍要看的話,自然願意雙手奉上。可要是這背後有人借著盟主的東風手腳不干淨,那就對不住了您叻。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範登龍似笑非笑的看著銀狐。

  「瞧你那得瑟樣,我這事情還不是為了你麼?」銀狐不爽的坐在凳子上,拍了拍桌子,「高齊這小王八蛋,依著我以前的脾氣,他敢這麼擠兌我,玩不死他。」

  「打著我的名字在外面招搖撞騙還有理了?」範登龍呸了一口,「那事情你可得抓緊啊,我也是沒辦法。」

  大家都是有不得說的苦衷,這事情互相體諒一番。

  「我知道,我知道。」銀狐翻了一個白眼,「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只有七天的時間,哪裡能浪費在這口舌之爭上面啊,銀狐現在必須爭分奪秒了。

  「今晚上別忘了,一塊來弈劍山莊喝酒。」

  範登龍在背後喊了一句。

  銀狐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得,我也該回去看看這大表妹了。」

  範登龍起身,輕輕的拍了拍手,門口站著兩個親衛。

  「這幾天,給我密切關注著南港四大家族,他們當中那些主要人物做了什麼事,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我要一字不漏的擺在面前。」

  親衛點頭應了一聲是,隨後就退了出去。

  範登龍面帶微笑下樓,服務員已經告知,這頓飯有人結賬了,是一位美女。

  「這龍薇,到底要干什麼?」

  範登龍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打算去費腦筋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高家,高齊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去見了老爺子,隨後大張旗鼓的將所有族人全部召集起來,當著所有族人的面,痛斥陳寬的罪行。

  「打著高家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敗壞我高家門風。以往,這些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也就算了。但是今天不同,先是得罪了通州龍家大小姐,再招惹龍城範家,讓我高家四面樹敵。這件事,老爺子已經發話了,必須嚴懲。」

  高齊在上面一字一句的說著,高家族人在下面聽著,最後直接炸了鍋。

  通州龍家,雖然也是大家族,但人家根底在北方,和南港相隔數千裡之遙,倒是無可厚非。

  但這龍城範家,那就所有人都慌神了。

  天庭集團坐立龍城,範登龍顯然已經晉身大家族之列,這龍城範家說的就是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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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六章 亂棍打死


  如果單從明面上的實力來講,天庭集團創建時間太短,雖然飲料大賣,但資產也不過爾爾。  在真正的大家族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官面上的實力不足,商業上的人脈不夠寬。

  將範家說成一個大家族,很多人不服。

  但在這高家,高老爺子三令五申,最不能招惹的人當中,範登龍就排在第一位。在範登龍之後,哪一個不是能頃刻間就讓高家顛覆的人?

  雖然對於高老爺子這個族長將範登龍列在最前面有些不明覺厲,但高家族人自然覺得,老爺子這麼做有他的道理,絕對不是老糊塗了。

  所以一聽說陳寬招惹了範登龍,整個高家族人頓時炸開了鍋,近百號人擁擠在寬敞的廣場上,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而後又是對著陳寬指指點點。有脾氣火爆之人,更是直接上去照著陳寬吐了口水。

  大家的神情雖然慌張,但至少還沒有如同末日來臨一般。

  不過,還有不少人都在冷眼旁觀。

  將陳寬帶到這裡來的高齊,那些人也沒去看,都注視著人群中一個面沉如水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正是高家大少爺,高銘傑,名義上第三代掌權人。

  而注視著高銘傑的那些高家族人,在高家身份也並不簡單,他們手裡掌握著高家的大部分產業,每一個人在高家都有著不輕的地位。

  高齊傳老爺子的命令,一個電話下去,高家所有在南港的族人都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為的,自然就是看這麼一出好戲。

  高齊帶著三十多號人出去,還在半路上,這個消息基本上就已經傳遍了。

  在這種高牆大院中,哪裡有真正隱秘的消息啊。

  雖然很多人對陳寬都嗤之以鼻,但不管怎麼說,人家和高銘傑這個大少爺確實是有關系的。陳寬一身傷的回來了,原本是派出去想要為自己小舅子撐腰的高齊掉過頭來就要喊打喊殺,換做是高銘傑,他該怎麼做?

  「大哥,身為家族長孫,維護家族利益的事情,小弟就不越俎代庖了。」

  原本在台上正義凜然痛斥陳寬罪行的高齊忽然話鋒一轉,很是謙虛的對自己大哥高銘傑說道,還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爺爺也說了,這件事情,他想聽你的一個解釋。」

  說完,高齊就從高處下來,將這個舞台交給了自己的好大哥,他則是一副本分的樣子站在台下等著大哥的秉公執法。

  「二弟,你做的很對。」

  高銘傑拍了拍高齊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將這麼多的族人召集起來,連老爺子都搬出來了,今天這件事,高銘傑不管怎麼處理,在家族中的名聲都會大跌。

  處理了陳寬,他得不到什麼好評價,反而要因為連自己小舅子都護不住而讓團聚在他身邊的手下人產生一種,大少爺靠不住的錯覺。

  而稍微減輕一點對陳寬的處罰,那就會直接遭到族人的不滿,甚至是反對,威信蕩然無存。

  不管怎麼做,這件事,對他高銘傑都沒任何的好處。

  但,他沒有選擇。

  禍是陳寬闖出來的,就必須由他來承擔。

  「姐夫,救我。」

  「姐夫,我是陳寬啊,救我。」

  陳寬這個時候腦子就算再笨,那也意識到不對勁了。看著慢慢走上來的高銘傑,陳寬趕緊用力的爬過去,雙手死死的抱住高銘傑的一條腿,大聲哀求道。

  高銘傑蹲下去,看著陳寬那一張沒有血色的臉,輕輕的拍了拍,「陳寬啊,」

  「姐夫,我在。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被銀狐胖揍了一頓,現在還能硬撐著,這貨的命,和小強有的一比。

  「呵呵,」

  高銘傑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了這一聲笑,隨後,臉一變,直接一巴掌甩在陳寬的臉上,面目猙獰的厲喝道:「你該死,你該死,」

  又是一腳踹在了陳寬的身上,陳寬當場就吐了一口血。

  「來人,」

  高銘傑站起來,整了整衣領。

  立馬有兩個黑西裝越過高家族人,站在台下。

  「陳寬罪不容恕,挑斷他的腳手筋,扔出去。」

  這是高銘傑對陳寬的判決,陳寬一聽,頓時急著要跳起來,但緊接著卻是一口血噴出來,眼神裡面滿是絕望的神色。

  兩個黑西裝沒有任何的猶豫,上前就要架起陳寬帶下去。

  這時,原本在下面扮演老實本分角色的高齊卻忽然抬手道:「且慢,」

  高銘傑不由大怒,「怎麼,二弟有何高見?」

  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這個看起來老實本分的二弟在背後操縱,高銘傑又怎會不知?

  只是今天這事情,他確實是被抓住了短處。

  「高見談不上,不過爺爺說了,這陳寬既然得罪了範登龍,那就絕對不能姑息。」

  高齊聲音也漸漸變冷。

  「我有過姑息嗎?」

  高銘傑針鋒相對。

  挑斷腳手筋,這已經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了,高銘傑自認為已經是很公正了。

  「爺爺的意思是,這種禍害,就該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轟,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高銘傑頓時怔住了。

  可高齊卻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直接對兩個黑西裝說道:「還愣著干什麼?家主的話,難道你們也敢不聽?」

  黑西裝頓時一驚,連手忙腳亂的將陳寬拖了下去。

  高銘傑見此,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冷哼一聲,陰沉著一張臉離開。

  臨走前,一雙三角眼陰冷無比的看了高齊一眼。

  這件事,絕對不會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拐角處傳來陳寬的痛苦求饒聲,所有人心中頓時一凜。

  「各位,都回去做事吧。」

  高齊一揮手,徑直離去。

  一眾族人面面相覷,今天這場鬧劇來的太快,所有人都還完全沒適應這種節奏。

  高家一雙麒麟兒,這一刻就撕破臉皮了?

  原本兄友弟恭的局面,從此以後將不復存在。

  一場深牆大院中的爭權戲碼就這麼悄然開始,事先毫無征兆可言,以致所有人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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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七章 好狗


  「你要干什麼?」

  「高齊,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高家大房的書房之中,高歡正大聲的呵斥著,因為激動,口水唾沫橫飛,沾滿了高齊的臉。

  高齊卻一動不動,面色淡然,仿佛他老子的獅子吼不過是在放一曲很平淡的古典音樂。

  「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面亂棍打死陳寬,這麼做,你大哥固然是丟了面子。可你呢?莫非以為你就能樹立起光明的形像不成?」

  高歡蓬蓬的拍著桌子作響,那叫一個氣啊。

  「不管你再如何的厲害,鬧笑話的始終是我大房一脈,別人只會等著看你們兩個禍起蕭牆。平時看起來還算精明,怎麼到了這關鍵時刻就犯糊塗了?」

  高歡越說越來氣,啪的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高齊的臉上。

  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他當然不願意看到自己兩個兒子手足相殘。

  再說了,就算老爺子去了,這高家大權也在父輩這一代手中。

  現在,下一任家主的人選都還沒落定,他高歡的兩個寶貝兒子就開始內鬥了。這事情一出,外人永遠都只有落井下石的份。

  「二弟,這一次,是你錯了。」

  高銘傑在一旁很是適時的添了一句。

  但不幸的是,這個時候他老子正在氣頭上,這一出聲立馬招來了一道嚴厲的眼光。

  不分彼此也是一巴掌,高歡指著高銘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賬玩意還好意思說?你在外面玩女人我不管,但連帶著整個高家都丟臉,那你就是蠢,比豬還要蠢的玩意。」

  高歡絕對是吃了槍藥,兩個兒子,一人一句的訓斥著。

  高銘傑面露郁悶,低頭不敢言。

  但高齊卻不同,他始終都昂著頭,雖然沒說話,但足見他心裡是不服氣的。

  「怎麼?罵你兩句,你還不樂意?」

  高歡見到小兒子這表情,更是火冒三丈。

  「父親,您年紀大了,畏手畏腳的人如何能成就大事?」

  高齊冷冰冰的蹦出這麼一句話,高歡勃然大怒,抄起書桌上一本厚厚的書籍就往他臉上砸去,「敢教訓老子,反了天了你還?」

  高齊不躲不閃,就這麼挨了一下。

  額頭上,一個破口,血立馬流了出來。

  「這不是教訓,而是據實相告。」高齊擦了擦血跡,慢慢的走到他老子面前,從口袋裡摸出範登龍給他的那張翡翠名片很是鄭重的擺在了書桌上,「不止是你老了,老爺子也是。高家如果再繼續把持在你們這群老家伙手上,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你放肆,」高銘傑厲聲呵斥道,「有你這麼和父親說話的嗎?」

  高齊的這番話,在這種家規森嚴的大家族裡面,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大逆不道。

  可高歡卻沒任何反應,只是怔怔的看著那塊翡翠名片,上面龍飛鳳舞的範登龍三字極為醒目。

  高齊轉過身來,面對著高銘傑,自己的大哥。

  「亂棍打死陳寬不是老爺子的意思,而是我的意思。」

  高銘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的陌生。

  「因為我需要用他的命,來樹立我在高家的威望。」

  高齊說完之後,又將那塊翡翠名片揣進了兜裡,徑直出門。

  有範登龍撐腰,高家誰敢看他的笑話?

  而高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星月剛剛簽約的明星,這是範登龍吩咐下來的事情,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高家大院裡面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傳進了範登龍的耳朵當中。

  不得不說一句,用後天武者當密探,這全天下也只有他能做出如此奢侈的事情來。

  對於高齊,範登龍必須承認,自己是小看了他。

  不過還好,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倒是不擔心高齊會弄出什麼么蛾子來。一條會咬人的狗和一條一言不合就咬人的狗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留著他,用起來會很順手的。

  晚上的時候,銀狐如約而至。

  範登龍便叫上家人,順便連著山莊的主人李源也一塊帶上,在山莊的空地上燒起了火堆。

  沒多久,余邦汗也帶著他手下一幫人過來了。

  加起來十多個人,總算是有了一點熱鬧的氣氛。

  範登龍和余邦汗動手從房間裡搬出來大量的食材,還有眾人早就垂涎三尺的米酒。

  這些東西,都是範登龍放在車上帶回來的。不然憑空出現大把的食材,肯定會引人懷疑。

  範登龍燒烤的手藝已經練了出來,匆匆和余邦汗手下的人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投身燒烤事業,忙的是汗水直流。

  「哎呀,快點嘛,人家都流口水了。」

  孫倩在一旁和爸媽說著話,卻時不時的催促一下。

  出門在外的時間也不短了,還真是有點懷戀燒烤的味道。

  「對啊,我們這邊都點餐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好啊?你這服務水平不行,我得去投訴。」

  余邦汗也在幫腔著說道。

  大家雖然都是圍繞一個圈子坐好,但卻算是涇渭分明。

  孫倩一家三口,銀狐和余邦汗,余邦汗和他手下的蝦兵蟹將,再就是李源。

  「哎,那誰,紙巾擦汗。」

  範登龍被這幾個家伙催促幾次,不停的翻白眼,很是郁悶。

  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也開始吆五喝六了。

  孫倩看了範登龍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坐在那裡不動。

  範登龍就看著余邦汗,不過卻從旁邊扯過一張紙先擦了汗,又接著說道:「那誰,拿點酒來,澆上。」

  余邦汗推了一下銀狐,「叫你呢,快去拿酒。」

  銀狐卻樂呵呵的笑道:「今天我只帶了嘴巴來,」

  「聽見沒,我們都只帶了嘴巴來。」

  余邦汗將銀狐的話加工了一番,奉還給範登龍。

  「哦,這樣啊。」範登龍翻了一下燒烤,又接著說道:「沒有米酒,這燒烤味道肯定不是那麼好吃,到時候你們吃起來味道不對,那可別怪我哈。」

  說著,就拿起一串雞翅往火裡面送。

  「得,你小子別嘰歪了,給你跑腿行了吧。」

  余邦汗一見,馬上就心酸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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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八章 東北成語接龍


  似乎每次他們這些人聚在一塊燒烤都有了一個定例,那就是範登龍和余邦汗起頭耍寶,然後慢慢的拉著其他人一塊起哄,最後發展成像是菜市場一樣鬧哄哄的熱鬧不已。

  範登龍作勢要將雞翅扔火堆裡,余邦汗立馬服軟,小跑著去拿米酒,嘴裡還嘟囔著,這麼好的東西你小子不吃也別浪費啊。

  這兩人起了個頭,後面的話一句比一句損。

  旁邊的人,看起來覺得有趣,自然是大笑不止。

  孫倩說一句、銀狐說一句,有時候範清河夫婦也說上兩句。到最後,余邦汗手下招來的那幾個智囊團成員也加入了進來,氣氛活躍,剛一見面的隔閡在這當中也蕩然無存。

  燒烤好了一些,範登龍和余邦汗就將這些分發下去。

  「來,咱們這些人天南地北的聚在一塊也不容易。這酒,一來是為咱公司新進的兄弟姐妹接風洗塵,二來則是慶祝咱們幾個狐朋狗友久別重逢。」

  範登龍一只手拿著燒烤的簽子,一只手卻端著一碗米酒,說完勸酒詞。

  余邦汗頓時樂呵呵的說道:「滿飲,」

  這家伙是好酒之人,出來跑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是饞的很,端著碗就是一口而盡。

  銀狐淺嘗輒止,酒雖然好,但要慢慢喝。

  「看看這沒出息的樣,」範登龍一口干完,又開始打趣余邦汗。

  余邦汗卻不理會他的話,對自己手下的蝦兵蟹將說道:「哎,千萬別學我啊,這酒雖然溫和,但後勁很大,淺嘗輒止。不然到時候喝醉了,你們就自己在這裡躺一晚上,我可不負責善後事宜啊。」

  余邦汗在陪都招了李晴,之後在中海和南港又招了三個人,兩男兩女,都是養在像牙塔裡面的高材生。

  聽到上司這麼說,不由一怔。

  「這話說的沒錯,不要認為自己酒量好就不聽勸,很容易醉的。」

  範登龍也很是及時的提醒了一句。

  李晴伸出舌頭,往碗裡沾了沾,然後砸巴了一下嘴,「呀,這是酒嗎?」

  那驚奇的語氣很是可愛,似乎和她以前喝過的不一樣。

  「當然是酒咯,全世界,只有這家伙手裡有,你們感覺奇怪也是無可厚非的。」

  余邦汗吃了一口雞翅,又道:「今晚大家伙敞開吃哈,範總已經說了,接風宴,以後就不給你們准備了。」

  一串接一串的燒烤遞過來,幾個小年輕吃的兩眼放光。

  「好,好次,」

  「真是太好次了,」

  嘴巴裡面塞著食物,說話都有些走調,但毫無疑問,這樣的燒烤,以前這些小年輕是從來沒吃過的。

  範登龍嘿嘿一笑,又遞了羊肉串給孫倩,老媽和老爸則是遞了牛肉串。

  他自己也拿著一根大雞腿在那裡啃著,還一邊照看著燒烤,吃東西、做事兩不誤。

  「咱們的大老板還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啊,」

  李晴和剛認識的女同事王琳兩人湊到一塊,小聲的說道。

  「是啊,要不是余總親口說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相信他就是創建了天庭集團的那位傳奇人物。」

  王琳也感覺不可思議,天庭集團的大老板現在好歹也是身家過十億的人,居然這麼沒有架子,總感覺有點不真實。

  「你男神,總要有點獨特的地方嘛。」

  李晴忽然打趣道。

  王琳和李晴的年紀差不多,又同是高材生,這些天余邦汗又給她們安排同一個房間,三言兩語的就有了共同的話題,沒多久便打成了一片,以好姐妹相稱。男神的這個話題,自然是王琳告訴李晴的。

  「你個小妮子,真是討打。」

  王琳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輕輕捶了李晴一下。

  李晴躲閃,王琳又繼續不依不撓。

  余邦汗在旁邊看著,笑了笑,卻問範登龍道:「今天在玉仙樓的那幾個混蛋最後你怎麼處置的?」

  這件事,他一直都沒放下。自己的手下被人欺負了,他當然是要為她討回一個說法。

  「罪魁禍首陳寬已經死了,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範登龍淡淡的說道,余邦汗卻皺了皺眉頭。

  「有人想要利用這個做文章,可憐蟲自然也就成為了犧牲品,咋咋呼呼的干什麼?」

  範登龍輕笑一聲。

  余邦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哎,咱們這光喝酒有啥意思啊,要不玩點游戲吧?」

  銀狐和李源坐在一塊客套了兩句,主要是擔心這種涇渭分明的小團體讓李源孤立了起來。

  不過喝了點酒之後,整個人就開始飄了,嚷著要玩游戲。

  「好啊,玩什麼游戲?」

  這個提議一出,立馬得到了不少的反應。

  「就玩成語接龍吧,」

  範登龍捂了捂面,銀狐這麼一個整天喊打喊殺的人居然會說出玩成語接龍這樣的提議,也真是讓人萬萬沒想到啊。

  「行,」

  李晴和王琳兩個頓時得意洋洋的同意了。

  「等一會兒啊,這成語接龍要是三秒鐘接不上來,那可是有懲罰的哦。」

  銀狐笑眯眯的看著兩位美女。

  「什麼懲罰?」

  「就唱歌吧,接不上來就獻歌一曲。」

  「沒問題,來就來。」

  「對滴,誰怕誰呀。」

  大家伙挽了挽袖子。

  範登龍翻了一下燒烤,道:「我要燒烤,就來做個裁判吧。」

  說著,也不管大家伙同意不同意,指著李源說道:「李莊主是東道主,就由他起頭吧,順時針方向接。」

  座位次已經亂了,李源下一位就是銀狐。

  李源朝著範登龍拱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

  李源想了想,道:「心心相印,」

  這成語還算有點難度,至少以銀狐那少量的成語存儲量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出個合適的。

  於是,銀狐眼珠子一轉,馬上接道:「認賊作父,」

  嗯,用的是東北口音。

  尼瑪,一群人頓時絕倒。

  余邦汗大氣都喘不上來了,「兄弟,就這兩把刷子也敢玩成語接龍,要不是有兩籃子拽著你,你都能上天了。」

  「聽清楚了,心心相印。」

  「認(印)賊作父。」

  嗯,全是用東北口音說的,聽起來還確實很順。

  範登龍額頭上一片黑線,「行了,唱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7 16:33
第八百二十九章 抓不住的沙


  「大兄弟,你這樣說話是很容易挨揍的。」

  銀狐一聽要自己來唱歌那頓時就不干了,「我這接的如此順當,憑什麼要唱歌?你小子可別吹黑哨啊。」

  範登龍已經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銀狐在沒進天機之前號稱首城四害,遛狗、飆車,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都做了,唯有這讀書肯定不在他的生活習慣裡面。進了天機,那更沒時間去惡補這些知識了。

  偏偏這麼一個可以用不學無術來概括的孩子卻提出了玩成語接龍,原來還有這麼一手准備。

  各地的方言發音不同,這自然也就有了很大的變數。

  「耍賴也是很順當,咱們這麼多人看著,你還敢質疑咱們範總的英明?」

  余邦汗怒目而視。

  其余人也都跟著起哄,尤其是李晴和王琳這兩個小女孩更是忍俊不禁。

  偏偏銀狐卻堅持的說道:「規矩就是這樣,剛才我念的你們就說對不對吧。」

  孫倩樂不可支的指著銀狐,「你的規矩有點別致。」

  「行了,別啰嗦,你們也可以用方言,只要能說上那麼一點理我都可以算你們過。」銀狐狡黠的一笑,「而且這樣一來,比起之前那樣的就少了一絲呆板,多了一絲趣味。」

  強詞奪理這種事情,除了範登龍和余邦汗之外,估計沒幾個能說過他。

  不過這話倒是讓範登龍點了點頭,然後指著余邦汗,道:「接著說下去,」

  「你妹的,你小子吹黑哨。」

  余邦汗勃然大怒。

  範登龍神色嚴峻,指了指何月仙的病房方向,後者頓時諱莫如深。

  「剛才你不是說不能質疑我的英明嗎?」

  余邦汗說不出話來,這還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快點接啊,我倒數了啊,三、二、」

  銀狐在一旁直接開始計數,余邦汗鼻子一哼,「那就互相傷害啊,」

  「就怕你不行啊,」銀狐哈哈大笑,「三秒鐘已過,唱歌吧。」

  「傻眼了吧,」

  余邦汗得意洋洋的看了範登龍一眼。

  範登龍卻道:「老爸,到你了。」

  湖省口音,互(父)有點傻傻分不清。

  「害群之馬,」

  「馬到功成,」

  「成千上萬,」

  「萬紫千紅,」

  除了一開始有點難度之外,其余的都能順利過關。

  一圈完畢,隨著李源的一句翻雲覆雨收尾。

  銀狐恨恨的瞪了範登龍一眼。

  「熱身完畢,還請大兄弟獻歌一曲。」

  因為允許加入諧音,難度降低了不少,所以大家都能接上來。故此,範登龍在中間改了一下規則,一圈完了,就由出題人的下一位進行表演。

  這個規矩顯然銀狐是不會同意的,但可惜直接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直接通過。

  所以,盡管不情願,但必須得站起來唱歌,不然這游戲沒辦法玩下去了。

  銀狐這小子朝著大家壓了壓手,清嗓子般咳嗽一聲,來了一首嘹亮的軍歌。

  雄渾嘹亮,盡顯男兒本色。

  大家滿堂喝彩,銀狐趾高氣揚的抱了抱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新一輪的游戲開始,大家再次集中精神。

  直到最後,除了範登龍之外,大家伙都唱了一曲。

  「嗯,大家喝的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去看看表妹,你們誰收拾一下這些垃圾。」

  眼見著有人開始用不善的目光盯著自己了,範登龍二話不說直接開溜,閃身就快速的逃離。所有人都唱了,唯獨他置身事外,按照不厚此薄彼的原則,留在那裡,只會等著大家的口誅筆伐。

  將房門關上,範登龍從戒指裡面取出兩只雞翅和一些牛肉串,這些都是他在燒烤的時候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藏起來的。

  走到何月仙的床前,「表妹啊,你可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這麼多事情我一個人承受不來呢。已經陸續有神仙要掉下來了,九州鼎的事情迫在眉睫,我有些分身乏術啊。」

  念念叨叨的說著,像是說家常一般。

  「魔禮海離開的時候連個聯系方式都沒留,我擔心他會出事呢。」

  大概說了半個多小時,範登龍這才起身,嘆了一口氣,憂心仲仲的離開了房間。

  外面,人已經散去,李源安排人送了他們回去。

  臨走的時候,銀狐醉醺醺的跟範登龍說,叫他明天跟著自己走一趟高家,確認一件事情。

  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山莊徹底黯淡下來。

  範登龍坐在空地上,抬頭望著星空。那漫天星鬥化作成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有仙,也有魔。

  劍拔弩張,似有大戰一觸即發的趨勢。

  範登龍眼睛一眨,又變成了另外一番光景。

  無垠的宇宙中,一條五爪金龍和一個三米多高的巨人在激烈戰鬥。

  一招一式蘊含著玄妙的法則。

  就這麼枯坐著,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旭日初升。

  院子裡多了一些響動,範登龍才從老僧入定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真龍印的戰鬥記憶,他終於將第一遍看完了。隱隱的似乎是有了一些感應,但尚未完全抓住。這種感覺還真有那麼一點不好受,他想要抓狂。

  抓不住的沙,又不願意放手揚了它。

  「又是一晚上沒睡啊?」

  孫倩揉搓著睡眼朦朧的眼睛,有些心疼的看著他。

  「哈,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範登龍精神抖擻的跳了起來,「去吃早餐吧,」

  「嗯,」

  孫倩點了點頭,兩人攜手來到前廳,山莊的僕人已經准備好早點了,見貴客起來,立刻去廚房那邊端了過來。

  燕麥米粥、煎雞蛋、牛奶和面包,再加一疊酸辣黃瓜,齊活。

  吃東西的時候,範登龍和孫倩說了一下,今天上午他會出去一趟,下午的時候帶編劇的劇本回來給她這個老板娘看看。

  「這麼快就寫好了?」

  孫倩有些驚訝這速度。

  「嗯,只能說你老公我的運氣非常不錯。」

  粗略的將李響的事情和孫倩說了一下,孫倩也是感覺不可思議,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把枕頭送上啊。

  「那豈不是說差不多就能找個黃道吉日開機了?」

  「差不多是這樣吧,」範登龍也很是期待,這畢竟是他拍板定下的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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