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天庭垃圾回收大王 作者:狐言亂雨 (已完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7 16:43
第八百七十章 原地轉圈


  範登龍這樣的人,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偶像。因為你只要和他過多的接觸幾次,你就會發現,自己的三觀無時無刻都在被刷新。

  「我需要統計一下,之後才能給你一個大概的數字。」

  李霞喝了一口茶,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

  別看漠北現在是這樣的情況,但放在古時候,那也是一個龐大的聚集地,草原民族在這裡繁衍生息,東土歷史長河當中,這些人一直都沒有退出過歷史舞台,甚至還多次入主土地肥沃的中原,建立過強盛的王朝。

  但是,他們和東土有著很大的不同。範登龍所說的帝王之墓這種規格,只要是一個時代強大的部落首領就有資格享受。

  即便範圍縮小到了很多,但在悠久歷史的基礎前提下,這人數依舊是眾多。

  「不用給我數字,你順便幫我把他們所在的位置寫下來,能查清楚多少算多少。」

  古墓的位置必定是在這些當中,既然有人要設局狙擊江湖武者,那麼首先一個前提就得是寬敞,有足夠的空間。其次,現在科技和通訊這麼發達,你要是不能將現場布置的完美,有人肯定會生疑。

  這樣一來,目標差不多就能確定了。

  範登龍要做的就是,將其中符合那些傳言的古墓一一篩選出來,這也是他來找李霞的原因。畢竟這些,李霞是很具有專業基礎的。

  話說完範登龍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只見李霞氣鼓鼓的看著他,滿眼的無語。

  「怎麼了?看我干啥啊?」

  範登龍有些不明就裡,這個要求不過分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李霞拍了拍桌子,「古時候,東土和漠北本來就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關於游牧民族的記載,東土史料能夠清楚的也就那麼一星半點,你要我寫下位置,我去給你變出來嗎?」

  只有發生了一些重大事件,東土的史官才會將這些記錄下來。至於這種帝王之墓,大家都是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人光顧,連人家族內記載都只有只言片語,又怎麼可能流傳下來?

  範登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比較重大的錯誤,這事情求助於專業人士似乎也不會有什麼好消息。

  「那這樣吧,你先把當時那些游牧部族的活動範圍給我標記一下。」

  範登龍想了想之後說道。

  這個對於李霞倒是沒什麼難度,「你等會兒,我先復印幾份地圖。」

  時間跨度有點大,每個時代都有著稱雄漠北的部族,這一份地圖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必須要用到多份。

  「行,那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範登龍點了點頭,等到李霞出去之後,從戒指裡面掏出兩瓶天庭集團內部限特供的飲料,又拿了一些葡萄和桃子。今晚上的工作任務絕對不輕松,他幾天幾夜不睡能扛得住,但李霞這位大美女卻未必,所以好吃好喝的供著那是必然的。

  等到李霞捧回一堆地圖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擺放的水果和飲料眼睛頓時亮了亮,「你的魔術還真是神奇,」

  「其實我早就拿過來了,就放在門口,只不過這烏漆墨黑的,你沒看清楚而已。」

  範登龍笑呵呵的說道:「先吃點水果吧,我這是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李霞不禁莞爾,範登龍的話也是夠直白的。

  這水果自從天庭集團推出飲料之後就不再出售,除非你去朱家衝旅游,不然的話是別想買到。對於李霞來說,這水果真的是聞名已久只可惜沒有機會品嘗一下。

  捏起一顆葡萄放進櫻桃小嘴中,細細的咀嚼一番之後當場豎起大拇指,「好吃,」

  能賣成是同類水果數倍價格的東西,自然有著它的自信。

  李霞忍不住的又捏了一顆葡萄放進嘴中,範登龍直接遞過去一個桃子,「好吃的話就多吃一點,反正我帶了不少的來。」

  李霞接過桃子,咬了一口,那吃東西的樣子可愛極了。

  「還,還是等會兒再吃吧,先幫你把事情做了再說。」

  說這話的時候,李霞是咽著口水說的,足見當時這番話是有多麼的違心。

  「沒事,別吃邊說也是可以的。」

  範登龍很是理解她的復雜心情,善解人意的說道。

  李霞很不客氣的又拿起桃子繼續啃起來,不怪她沒什麼自制力,主要是這水果太好吃了。

  一邊吃,李霞一邊拿筆在地圖上面將一些地方給圈起來,同時告訴範登龍,這是哪個朝代的,這中間歷經了多少時間,大概有多少位王者的誕生。

  准備了十多張地圖,全部畫滿了圈圈,人物和事跡也說的很是詳細,範登龍也有了一個新的思路。

  「這當中,又有哪些部落曾經入侵過東土,並且有機會深入內地大肆劫掠的呢?」

  不能深入東土內地劫掠,那些功法秘籍也就無從說起。

  「游牧部落大規模入侵東土中原,並且還成功了的,歷史上只有七次,分別是這幾張地圖上面的。」

  李霞從十張地圖裡面抽出幾張,「有兩次是游牧部族入主中原,三次是曾長期占據了北方大片地區,還有兩次曾經兵臨城下,劍鋒直指當時東土王朝的都城。」

  範圍再次縮小,範登龍的目光集中在那幾張地圖上面,李霞說的前面五種情況是最有可能的。

  「卡莫裡?」

  當範登龍將李霞所說前面那五個游牧部族的活動範圍看清楚的時候,頓時大呼一聲。

  游牧部族第一次入主中原時,他們的發家的地方正是在卡莫裡平原。

  「是啊,這一次正是因為我們推測可能發現的是這個游牧部族的帝王之墓,所以才會這麼謹慎的請求上面調派士兵來幫忙守衛,因為這事情實在是太過於重大了。」

  範登龍將地圖往桌上一扔,在帳篷裡面轉了好幾個圈子。

  「事情總不至於這麼巧合的,」

  自前往漠北,卡莫裡平原這個名字就一直反復的出現,好像在提醒範登龍一定不要將它忘記了一樣。

  如果真的選在這個地方,那事情就有意思了,兜兜轉轉,一直在原地轉圈。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7 16:43
第八百七十一章 被人家耍了


  「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啊?」

  李霞側著頭,很是疑惑的看著範登龍。  

  神神叨叨的半天,又笑又愁,簡直有點莫名其妙。

  「你們的發掘工作可能要延後了,」

  好半響之後,範登龍這才怔怔的坐在小馬扎上面對李霞苦笑著說道。

  卡莫裡平原如果真的成為對方布局的地方,那麼很快就會成為一個死亡絕地,這些考古隊員是絕對不能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

  「什麼?」

  李霞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面目通紅,大聲的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一次李霞是真的急眼了,卡莫裡平原的這個古墓發掘有著極其重大的意義,除開前期的准備工作之外,其他所有時間都是進行了一個密集的安排,就差沒三班倒了,整個考古隊都想著爭分奪秒,工作延後,這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感到憤怒呢。

  「聽我說,」

  眼瞧著李霞這麼激動,範登龍不由一陣頭疼,這還只是考古團隊中的一員就如此反應了,去和考古團隊那些主事人說,不知道得費多少口舌呢。

  「你最好能給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

  設計到了考古方面的事情,就算面前站著的是曾經的偶像李霞也不會輕易退讓,一臉倔強的昂著頭。

  「如果我們之前的猜測方向都沒出錯,那麼卡莫裡平原就是一個巨大的坑,等著無數人自投羅網的陷阱。」

  範登龍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們腳底下這個地方,有人早就布置好了,你們要挖掘的,不過是別人布置的一個假現場。」

  李霞呵呵的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我想恐怕沒有幾個人會願意相信吧。」

  光憑兩張嘴說出一個陰謀論,誰要是願意相信了那才是真正的滑天下之大稽。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可能很扯淡,但沒辦法,哪怕只是千萬分之一的幾率,我也不能讓你們繼續留在這裡冒險。」範登龍很是認真的看著李霞,「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這事情,真的很嚴重。」

  李霞輕笑著搖了搖頭,「你開不開玩笑和我說都沒什麼用。」

  這倒是讓範登龍一怔,摸了摸鼻子,是啊,和李霞說的再多也是沒用的,因為她不可能對整個營地做主。

  「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再過來吧,你早些休息。」

  範登龍將那些地圖全部卷起來,又有些歉意的對李霞說道。

  「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李霞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她始終覺得範登龍這話過於駭人聽聞。

  考古隊在這裡已經停留有一段時間了,經過詳細周密的勘察,已經確定這是一座保存完好的古墓,什麼有人做局、什麼有人在下面布置了一個假現場,這根本就沒人會相信的。

  「只要我的推測方向沒錯,這地方就有可能。」

  範登龍的內心有一種直覺,卡莫裡平原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平靜。

  魔禮海要找的東西在這裡面,可能布局的地方這也占了,事情可不要這麼湊巧。

  「所以,到時候你要站出來力挽狂瀾?」

  面對李霞的話,範登龍無言以對,其實他一丁點都不想管這些破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苦笑一聲,正要離開,帳篷忽然被人推開,進來一個人,頓時將範登龍撞了一個滿懷。

  「哎呀,走路的時候看著點嘛。」

  範登龍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穩如磐石,那人就像是撞在了一塊堅硬的岩石上,頓時頭昏眼花的叫苦不迭。

  定睛一看,是白天見過的那個衛營長,範登龍呵呵一笑,「就這麼莽撞的闖進一個女孩子的帳篷,衛營長這個似乎是有點不合情理啊。」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混小子啊,」

  衛營長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營地周圍駐扎著數十名士兵,嚴密的布放,這樣的情況下居然被人不聲不響的溜了進來,衛營長如何會不驚訝?

  「這天下之大,還真沒幾個地方能攔住我。」

  範登龍輕笑一聲,隨後又大聲的喝道:「衛營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如此莽撞的闖進一個女孩子的帳篷,你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

  衛營長被質問的一愣一愣,「我有什麼意圖啊,剛才手下來報信說李助理似乎和人發生了爭執,我過來看看而已。」

  還真是有點冤枉。

  「就算這樣,下次進來的時候你最好還是問候一聲。」

  範登龍一點都不假辭色的說道,衛營長被這強大的氣場唬的懵圈,連忙道:「是,是,我的不對,下次我一定注意。」

  「嗯,再有下次小心我不客氣。」

  範登龍拍了拍衛營長的肩膀,雙手背負,拿著地圖卷就徑直的離開了帳篷。

  「對不起啊李助理,今晚的事情是我莽撞了。」

  衛營長還沒回過神來,很是歉意的對李霞說道。

  噗哧,

  李霞哈哈一笑,「你啊,被人家耍了。」

  一開始糾結的問題不應該是範登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嗎?好端端的,卻變成了衛營長不停道歉。

  範登龍轉移話題的功夫還真不一般啊。

  「我滴個乖乖,李助理你這朋友誰啊,剛才那氣勢比起我們軍區首長也不遑多讓,剛才他一發怒,我打心眼裡就發怵。」

  衛營長回過神來不禁咋舌。

  「那當然了,我李霞的朋友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

  李霞下巴微揚,兩個小酒窩笑起來的時候很美。

  衛營長看的都有些出神了,最後還是李霞輕輕咳嗽一聲他才醒悟過來,連忙正了正身形道:「既然都是誤會一場,那我就先回去了,李助理你早點休息。」

  「好的,衛營長辛苦了。」

  李霞點了點頭,目視著人離去。

  「這家伙,」

  想起剛才範登龍和衛營長的對話李霞嘴角又上揚,被人關懷的感覺很是甜蜜。

  話說這衛營長出了李霞的帳篷之後立即招來手下的士兵,直接是一通訓斥,責怪他們防守懈怠,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溜進了營地都還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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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二章 困局


  「這個衛營長還是挺有意思的嘛,」

  營地的上空,範登龍撫摸著冒出一點胡須的下巴,笑了笑。

  他離開李霞的帳篷之後並沒有回橫鐵關,而是貼上隱身符坐著醴泉劍升空,密切的關注著整個營地以及方圓數裡的動靜。

  同時也是不計後果的開啟透視能力,對營地周圍進行地毯式掃描。

  考古隊既然認定這是一座保存完好的古墓,那麼想必其必定已經確定過周圍沒被人打斜洞進去。這營地占據的地方自然也不可能存在入口,但周圍就不一定了。

  如果推測正確,那他們進去布局的時候肯定會有痕跡留下,不會在表面,而是在地底。

  「你說這是何必呢?」

  下方是燈火通紅的營地,上方範登龍一絲不苟的進行搜索,劍靈出來放風,自然覺得有那麼一點無聊,於是又開啟了話嘮模式。

  它說的何必不是指範登龍這麼去搜尋,而是在於先前得罪了它,現在不得不付出十滴靈液的代價來討好。

  十滴靈液,這當然是敲竹杠咯,不過現在事態緊急,範登龍連討價還價的心情都沒有。

  面對劍靈的嘲諷,範登龍直接充耳不聞,說的這麼神氣,還不是見到靈液就什麼都好商量嗎?

  以營地為中心,地下五米的範圍內都被查找了一遍,但一無所獲。

  「難道說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一圈轉完,範登龍落在魔禮海挖掘的那上面,靠著沙丘雙手捂著腮幫喃喃自語的說道。

  五米,這是透視能力的極限,這個深度,一般也是足夠了,魔禮海那個坑洞甚至只是挖了一米多深。

  「要是看的距離再遠一點就好了,」

  範登龍有些懊惱的捶了一下地面,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他無論如何都不心甘。

  「這裡是黃沙覆蓋的地方,就算別人真的從側面挖坑洞進入古墓之中又如何?留有的痕跡早就被黃沙掩埋了。」

  劍靈嗤笑一聲,它覺得範登龍這個想法還真是有點天真。

  「如果真是這裡,那麼我可以肯定,還有一條密道在。」

  範登龍嘆了一口氣,五米深的地方都沒能找到痕跡,那這豈不是說,推測失誤?

  「如果沒有無法推翻的理由,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劍靈還算有良心,在關鍵時刻沒有再選擇嘲諷,而是給出目前最正確的選擇。留給範登龍的時間不多了,一旦各大門派的高手確定時間組團前來漠北,古墓的最新消息也就立馬會被放出來,到那個時候範登龍根本沒有任何的准備時間。

  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我也知道啊,可現在根本沒任何的線索,我只能靠猜測,就看運氣如何了。」

  範登龍有些無力的捶了一拳黃沙,又瘋狂的抓撓著自己的頭發。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靜等消息。第二,靠著自己的猜測和運氣走下去。

  「今晚上再回去研究一下地圖吧,明天看看有沒有最新的消息。」

  範登龍有些不甘的起身,隱身符時間已經到了,他的身影顯露出來,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落寞。

  「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就在這時,坑洞下面傳來一個聲音。

  「天王,您還真是拼命啊。」

  看到魔禮海,範登龍笑呵呵的說道。

  「事關重大,我要是不拼命,天庭將是危如累卵。」

  魔禮海神情嚴肅,頭發上沾滿了黃沙。

  「馬上就要挖到地頭了?」

  一天的時間裡面,魔禮海差不多已經是挖到了考古營地的下方,這也就是說,範登龍之前得出的結論是完全正確的,魔禮海和考古隊的目標是完全一致的。

  「對,再往前兩米左右,就可以往下面深挖了。」

  魔禮海點點頭,他的眼神有些疲憊。其實自從下界之後,他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這麼長時間,即便仙人之體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神仙裡面出現了一個路人,關系到大浩劫,魔禮海一天沒將張真人說的那件法寶找到,就一天不敢松懈。

  「正好我也沒什麼事情做,一塊吧。」

  一時半會兒事情解決不了,倒不如幫著魔禮海一塊挖掘算了。

  「好,」

  魔禮海很是爽快的說道。

  這個時候魔禮海失去了法力,除開強悍的身軀之外,其他什麼都不過是普通人水准,範登龍的加入至少能給讓速度加快。

  「你退開一點,」

  範登龍叫魔禮海往後退了一點,然後使用土能力,將這些黃沙全部慢慢的凝聚成一個一個結實的土方,魔禮海只需要一手拿兩個土方放到後面就可以了。

  這速度瞬間就提升了好幾倍,兩米的距離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挖到一個大概的位置之後,範登龍又是一道劍氣揮出,立馬破開幾條深溝。再故技重施,瞬間就清空了大片的地方。

  「你這不是神通,」

  魔禮海面帶肅容的看著範登龍,甚至還出現了一絲警惕。

  能力者是西方教廷的獨特產物,身為天庭神將,魔禮海對於教廷的人一向是處於敵視。

  範登龍不由一陣莞爾,「我這個說起來就有點話長了,但天王請相信我,我對於天庭一直心存敬畏,從沒有想過改弦易轍之事。」

  天庭內部都會出現投靠魔族的敗類,更何況是人間這天庭鞭長莫及的地方呢?

  魔禮海的警惕也是有道理的。

  「我現在除了相信你還能相信其他人嗎?」

  魔禮海苦笑道,範登龍是天庭在凡間布局最重要的棋子,如果連他都背棄了天庭,那注定是天庭滅亡的開端。

  所以,魔禮海只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這個能力何月仙是知道的,我也是覺得我現在掌握的實力太少了,所以才會飢不擇食般的選擇教廷能力為我所用。」

  範登龍盡可能的和魔禮海解釋清楚,不然在對方心中留下一個疙瘩那就麻煩了。

  「嗯,我相信你。」

  魔禮海將所有土方全部搬運走,兩人腳踏著一塊比較堅硬的石板上,下面,就是數百年前游牧部族一代雄主的墓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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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三章 絕望


  再堅硬的石板在醴泉劍和長槍面前都顯得那麼不堪一擊,範登龍很是輕松的在石板上切出一個能容納兩人下去的口子。  

  一股陰森之氣頓時撲面而來,範登龍和魔禮海趕緊跳到一旁,運起靈氣構築一道防護屏障。

  古墓久處地下不見陽光,裡面的空氣濕潤,久而久之會有霉氣產生,古墓當中是封閉模式,這種霉氣一直囤積在當中,量變產生質變,這種氣體也具有極強的毒效。

  「咱們下去吧,」

  魔禮海道。

  範登龍開著防護屏障,兩人從口子上跳了下去。

  這一跳,範登龍就知道自己之前問題出在哪裡了。

  這是一個龐大的地宮,石板不但要承受住上面黃沙,還起到了一個構築天幕的作用。

  石板底部,匠人用夜明珠鑲嵌其中,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日夜星辰圖。

  絕對的大手筆,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墓。

  即便沒有數千年前那位千古一帝的十萬雄兵陶湧的恢宏,但也不遑多讓。就算死後,也讓人覺得,他依舊掌控著大地星辰,他照樣還是這億兆生靈的主宰。

  範登龍和魔禮海落在用花崗石鋪就的地面上,再次抬頭看跳進來的那個口子已經只能見到一個小黑點了。

  這裡至少在地底四五十米。

  這個深度,範登龍很難想像當時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地宮當中還有很多的建築,範登龍在落下來之前就覺得很眼熟,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才驚訝的說道:「這不是皇城的縮小版嗎?」

  「難怪古代有人喊出帝王將相這句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威風啊。」

  這座龐大的地宮,當時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呢。

  魔禮海對於這些沒有絲毫的興趣,沿著長街徑直往縮小版的皇城而去。

  範登龍本來是想要四處去尋找,看能不能找到還有其他人進入過的痕跡,但轉念一想魔禮海現在空有天王之名卻無天王的實力,這麼大的一個地宮哪裡出點什麼么蛾子也不是什麼好事。

  「再說了,我倒想看看他到底在找什麼。」

  既然進入了地宮,範登龍多少對於魔禮海所說的寶物寄予了一點希望。

  跟在魔禮海的身後,兩人來到皇城門前,魔禮海使勁的一推,居然發現那扇大門無法被推開。

  愣了愣,他的力道,推動三四千斤的東西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咱們也不是來這裡做客的,干脆不走正門了。」

  範登龍拉著魔禮海,一個起跳間就躍上了城牆。

  品字形的布局,幾條重要的街道將房屋建築很平均的分割開來,密密麻麻的宮殿如星羅棋布一般錯落有致。

  「這裡面怎麼還有人?」

  城牆是除了最中間的太極殿之外最高的建築,幾乎可以俯瞰全城,當看到這裡面還有一個個人影在活動的時候,範登龍頓時吃了一驚。

  「那是機關人,」

  魔禮海淡淡的說道,「後世百家爭鳴的時代,墨家以擅長機關術聞名,這些機關人我也曾有所耳聞。」

  經魔禮海這麼一提醒,範登龍再仔細看了一眼,發現確實不是活人。行動呆滯,身形極為不協調,動作死板。

  「為了自己的陵墓,此人生前恐怕是沒少花費腦筋吧?」

  範登龍嗤笑一聲,這座地宮,光那石板上鑲嵌的夜明珠在當時就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了,更別說其他的。

  這樣奢華的陵墓,世上絕對鳳毛麟角。

  「所以即便是淪入魔道也一點不讓人惋惜,」

  魔禮海毫不客氣的點評了一句,正想要跳下去,範登龍卻攔住了他,「咱們還是悄悄過去吧,」

  範登龍並不打算在這裡弄出什麼響動,萬一真是布局的所在,那豈不是等於告訴別人這地方有人來過嗎?

  帶著魔禮海,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在石街上穿行,魔禮海的目標就在太極殿過去的養心殿。

  以兩人的速度,只不過是片刻功夫就到了。

  「天王,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在找什麼了吧?」

  養心殿的門口就有著兩個機關人把守,裡面的情況範登龍用透視能力看了一下,有些大大的棘手。裡面機關密布,稍有不慎就會觸動機關,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出一條最合理的前進路線。

  「鎮仙劍,」

  範登龍在殿中搜尋了一圈,發現在龍椅的後面就掛有一把寶劍。

  那把寶劍看起來很是平常,一丁點出奇的地方都沒有。

  沒有出奇那就是最大的破綻,能拿來陪葬之物豈會如此尋常?

  「不用進去了,」

  就在範登龍准備模擬出一條最安全的路線圖時,劍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

  「什麼意思?」

  「那把劍已經被人掉包了,」

  劍靈很是肯定的說道。

  「什麼?」

  範登龍頓時一陣大驚。

  「鎮仙劍確實是其貌不揚,但再如何也是仙劍。剛才我嘗試著和它進行溝通,但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波動,這是極為不合理的。」

  範登龍失聲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已經提前來這裡將真正的鎮仙劍取走了?」

  「不錯,極有可能就是魔禮海說的那個人,」

  因為只有那人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並且有這個本事提前將鎮仙劍盜走。

  「那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範登龍怔怔的站在那裡,整個人都傻眼了,對手不但強大,而且料敵先機,將所有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東西都拿走了,這還玩什麼?

  「你原本就沒將希望寄托在這上面的好吧?」

  劍靈很是無語的說道。

  「這不同啊,」

  鎮仙劍被人取走,對方實力再添一分,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的累加呢。

  「不管怎麼說,現在你絕對不能失了方寸,你要是亂了,我們就永遠沒機會了。」

  頹坐在地上的魔禮海站起來很是沉重的拍了拍範登龍的肩膀,就算再絕望,他們也必須走下去。

  「可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啊,你見過一只螻蟻改變世界的嗎?」

  範登龍呵呵的笑著,有些牽強。

  「蟻多咬死像,你是螻蟻不錯,但不代表你完全沒任何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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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不堪一擊


  關乎天庭存亡的問題上,誰也不能輕易說放棄。  

  就算做不到挽狂瀾於既倒,也必須戰鬥到最後。

  這事,已經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

  「你有醴泉劍和真龍印在手,至少還有一戰之力。」

  魔禮海很是冷靜的分析道。

  範登龍擺擺手,「這件事,讓我靜一下,既然沒有了鎮仙劍,那咱們就只能從長計議了。」

  現在只有開動腦筋,綜合自己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死中求活。

  「天王,我先叫醴泉送你回去,你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大戰之時你的戰鬥力也能稍微湊合一下。」

  魔禮海無奈的嘆息一聲,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掉落凡間之後,他緊趕慢趕的,還是落後人一步,這種做沒用功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啊。

  將房卡交給魔禮海,範登龍又拿出兩張隱身符,一個人施展輕功開始圍繞著這個地宮進行最全面的檢查。

  從裡面檢查,比起從外面來,自然是要方便很多。

  先是觀察了一番地宮四周的牆壁之上,並沒有什麼被撬動的痕跡在。不過,雖然沒找到有人通過另外的洞口進入地宮的痕跡,卻讓範登龍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基本上可以讓範登龍確定,那個布局的地點就在這地宮之中。

  地方確定了,這對於範登龍來說差不多是行走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忽然看到了綠洲和水源,一絲新的曙光重新在他眼中出現。

  「發現了什麼?」

  劍靈送魔禮海回到橫鐵關之後立馬又原路返回,當它看到範登龍那滿臉欣喜表情的時候立馬就知道,一直愁眉苦臉的事情有了進展。

  「你帶我上去,看看那石板的問題。」

  範登龍暫時沒有說,而是指了指上面那鑲嵌日月星辰的石板。

  劍靈二話不說,便載著他上去了。

  在上面盤旋一圈,範登龍指著像征日月的那個地方道:「就是這裡,他們就是從這個地方進來的。」

  整個地宮就是靠著這一塊巨大的石板來遮蓋,所有的地方都是嚴絲合縫而成,如果範登龍沒有透視的能力那根本是看不出任何問題的。

  因為這石板渾若一體,看不到絲毫的縫隙。

  但在日月的後面,那石板裡面有很整齊的裂痕,和範登龍進來之前的方法如出一轍。

  「這個地方,應該在考古隊外面的那個營地。」

  範登龍還處在興奮當中,劍靈卻是很冷靜的給出了一個令人悚然的結論。

  他們當初進來的地方已經無限靠近考古營地,而後面發現的這個地方,是在他們的入口往南,正好是考古隊外營的邊緣地帶。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他們是這麼一個計劃啊。」

  範登龍猛然一拍腦袋,所有的事情全都豁然開朗起來了。

  卡莫裡平原這地方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人跡罕至了,這地方為什麼會突然間被人發現存在一座古墓?

  還有,考古隊來的時間也極其湊巧,他們也不過是剛剛到了幾天時間而已。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有人要借助考古隊這個足夠令人信服的機構傳遞出去一個消息,這裡發現了一座以前游牧部族的帝王之墓。這個部族曾經還入主過中原,於是後面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古墓的消息這麼流傳出去,位置自然也就能確定了下來。

  好一招環環相扣的計策啊,天下英豪都被這幫人耍在手裡團團轉。

  「以後這幫人估計是不會再露頭了,」

  範登龍雙拳相擊,一路走來都是順風順水的,也只有這一次,遇到的對手實在是難纏。

  「回去吧,」

  劍靈嘆了一口口氣,現在還真不是高興的時候。

  「嗯,」

  範登龍心裡面打定主意,這段時間有機會的話就來這考古隊營地轉悠,打算來一次守株待兔。

  按照原來進來的路返回,將石板合起來,又用了一點小手段讓它看起來就跟沒人動過一樣。回到地面上,範登龍悄悄將一部分的黃沙裝進戒指裡面,留下坑洞裡面的部分,外面依舊用黃沙遮掩起來,又用水能力將黃沙給弄濕。等到明天太陽一出來,這裡基本上也就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了。

  看了一圈周圍,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這才放心的駕馭著醴泉劍回到橫鐵關。

  「你那裡有沒有什麼辦法和何月仙取得聯系?」

  回到酒店,魔禮海就上來問道。

  這件事,何月仙肯定是有權利知曉的。

  範登龍撥通何月仙的電話,道:「天王你來和仙子說,我去外面做點事情。」

  在酒店換了一身休閑裝,範登龍便出了門,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走上另一條路的神仙、鎮仙劍被人捷足先登,這一條條的消息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的壓著他,時間是必須要進入一個爭分奪秒的狀況了,休息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奢望。

  「目前手裡可用的力量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把武當和朱家衝那裡所有的煉氣修士全部調派過來也是無濟於事。」

  範登龍分析著雙方實力,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不堪一擊。

  「要是能夠再多給我幾年時間,那就好了。」

  真龍印乃是上古至寶,威力巨大,但礙於範登龍實力的限制,現在能發揮出來的威力不足巔峰時期之萬一。不然的話,一個仙人算什麼?就說托塔天王那種級別的或許都能鬥上一鬥。

  「唉,該死的實力。」

  一想到這些就感到頭疼,範登龍使勁的拍了拍路邊的電線杆。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和仙子一塊回趟朱家衝。」

  何月仙的手中還有那件叫鴛鴦玉蝶的法寶,那是專門用來修煉開掛的,在家多呆幾天,或許能讓自己實力再進步一點呢。

  「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咯。」

  一想到這裡,範登龍也就有了一些新的計較。

  面上又露出滿臉的笑容,快步進入重金屬酒吧。

  這是橫鐵關少數的幾個娛樂場所,現在已經成了大多數江湖武者消費的一個場所,普通人基本上是唯恐避之不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7 16:44
第八百七十五章 武當背鍋


  當範登龍踏入酒吧的時候,立馬有十幾道眼光投向這邊。  

  這一次他沒有再穿來時那麼拉風的衣服,但重金屬酒吧早就有了他的傳說。

  現在這個通訊時代,稍微有一點什麼事情都會快速的傳播。更何況橫鐵關的江湖武者最關心就是古墓功法問題,來了一個高手,大家早就清楚了。只是有一點比較棘手的是,這個高手不知道從哪個山嘠瘩裡面冒出來的,江湖上以前從來沒有這一號人物。

  有人敬畏,有人審視,還有人耐人尋味。

  所有人的目光不一而足,範登龍瞬間就成為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輝煌過去,這家伙差點就信了那句話,像我這麼帥的不管到哪裡都是主角。

  「最烈的酒,」

  範登龍自顧自的來到櫃台,叫調酒師給他上酒,慢條斯理的看著狼藉的酒吧,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嘲笑。

  沒錯,就是嘲笑。

  這笑,是直接開了地圖炮的,酒吧所有的江湖武者全都感受到了那發自骨子裡的輕蔑和不屑。

  這下子整個酒吧就炸開鍋了,這沒來由的就收到一頓嘲諷,還是心高氣傲的江湖武者,誰受得了?

  當即,就有人拍案而起,快步來到範登龍面前,「敢問兄台剛才為何發笑?」

  絡腮胡,獨臂俠,很具有特點。

  「都只剩下一只手了還想著什麼獨步天下?就算給你一本功法,能不能活著練到神功大成都是一個問題,難道這還不可笑嗎?」

  範登龍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酒大口飲盡。

  「你,」

  獨臂俠頓時大怒,一拍櫃台,「哪家門派如此沒有教養,連這種人渣都會收入門牆?」

  「不好意思,我就事論事而已。」

  範登龍輕笑一聲,環顧四周,大聲說道:「看看你們這裡都是些什麼人吧,毛還沒斷的奶孩子、老眼昏花終生寸寸進無望的,還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們。」

  要說這一張毒嘴,範登龍差不多能把人氣個半死了。

  他來自世俗,網絡上內涵段子多的是,罵人不帶髒完全是輕輕松松的。

  「看樣子你師門並沒有教會你尊敬江湖前輩啊,」

  獨臂俠面露凶光,背在身後的布囊中長劍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只要你不是楊過,那可能就輪不到我來尊敬。」

  範登龍依舊是傲慢的態度,絲毫不知道悔改。

  「薛老弟,不要和這種人客氣,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是不知所謂的。」

  有人在後面振臂高呼,立馬得到不少人的響應。

  當然,這群人也只會在後面搖旗吶喊,要他們真正抄家伙上還是別指望了。

  「小子,記住了,打你的是無鋒門薛建紅。」

  獨臂俠冷哼一聲報出自己的家門,背後的長劍正欲出鞘。

  範登龍只是輕輕的一揮手,薛建紅背後的長劍立馬安靜了下來,不管薛建紅再如何的運功,長劍始終不曾再動分毫。

  只是這麼一揮手就封住了薛建紅的拔劍,高下立判,薛建紅眼中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駭然。

  「就這種水平?」

  範登龍輕笑一聲,「此等實力也想渾水摸魚討一個晉身的機會?」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連當炮灰的資格都不夠。」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憤怒不已,但卻沒人再敢將其表露出來。薛建紅的實力在這些武者當中已是不俗,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

  「從今晚開始,我要是再看見你們在橫鐵關出現,殺無赦。」

  範登龍很是霸道的說道。

  「憑什麼?」

  一言不合就將人驅離橫鐵關,當即就有人不能忍了。

  江湖武者盤恆在橫鐵關,就是為了能夠在等到古墓最新消息之後迅速出關看能不能撞撞運氣。這要是被驅逐了,好東西哪裡還輪得到他們?

  幾乎整個酒吧的人都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看著範登龍,他們心裡打的主意無非是法不責眾嘛。

  「我武當說話,從來沒人敢質疑,你們是要開創這個先例嗎?」

  範登龍冷冷的看著眾人,輕飄飄的甩下兩張老人頭在櫃台,然後往酒吧門口走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範登龍又轉身,笑了笑,「我勸你們心裡最好不要抱著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武當做出的決定,至今為止尚無一人能讓其改變。」

  意思很明白,誰要是不信邪繼續留在橫鐵關,武當將會毫不留情的舉起屠刀。

  說真的,武當上下這個鍋還真是背的很冤枉。

  越是笑,越是猖狂,眾人的心中越是凄涼。

  這麼早來到橫鐵關想要撞運氣的都是小門小派,和武當這種武道魁首比起來,真不敢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範登龍很是滿意眾人的表現,收起笑,瀟灑轉身。

  「武當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就在範登龍要離開酒吧的時候,一聲怒笑從門外傳來。

  「誰敢質疑武當權威?」

  既然扯起了武當這面大旗,那範登龍肯定是要繼續演下去了。

  門口,兩個蒙著面巾的女子忽然出現。領頭那人冷冷的看著範登龍,「武當還有權威?」

  「當他們毫無骨氣的向範登龍彎腰時,權威早就蕩然無存了。」

  兩女子無視範登龍徑直往酒吧裡面走,一陣香風吹過,範登龍輕笑一聲,正欲說話,看到走在後面那名蒙面女子的背影時,整個人都渾身一顫。

  眼睛有那麼一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範登龍快速的來到兩名女子面前,伸手就要去將後面那名女子的面巾揭開。

  「閣下,莫非以為是武當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先前說話的那女子瞬間大怒,一掌直接打出,同時將自己的徒弟護在身後。

  範登龍就這麼結實的受了女子一掌,有些痴痴的看著那名躲在自己師傅背後的女子,感覺嘴角有些苦澀。

  「你,是在躲著我嗎?」

  畫面好像凝滯了一般。

  女子低垂著頭,不發一言。

  「青清,難道和我說句話你都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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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六章 一招


  一句青清,已經是揭露了背後那名女子的身份。  

  正是數月前去往藏區旅游散心之後範登龍卻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的木青清。

  範登龍的語氣很是悲傷,聽的木青清渾身一顫,有些慌張的搖了搖頭,「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面巾之下,表情有點無措。

  看到這一幕,範登龍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至少她不是故意躲著自己的,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這位前輩,剛才晚輩與舊人相識過於激動,行為孟lang了一點,並非有意冒犯,還請見諒。」

  木青清站在一個女人的背後,光從這架勢就看的出來,這女人不是木青清的長輩就是師父之類的,所以範登龍很是爽快的給了對方一個台階,承認自己剛才的錯誤。

  只不過,他的主動示好也並沒有什麼用。

  木青清的師父只是冷哼一聲,又語氣不善的指著範登龍:「我且來問你,武當為什麼不允許江湖武者在橫鐵關停留?難道身為武道魁首的武當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範登龍頓時面色一沉,冷冷的道:「前輩,武當自有武當的考慮,還請慎重些。」

  這女子的話乍一聽還像是為在座的江湖武者打抱不平,可細細思量,裡邊的話卻是句句誅心。

  「慎重?」

  女子輕蔑的看了範登龍一眼,「換做武當掌門來和我說句話,或許我還會聽進耳裡。」

  「你嘛,還不夠那個資格。」

  女子的話讓範登龍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但看到她身後木青清那為難的目光之後只能道:「前輩,這事情,您還是不要再管了。」

  「笑話,我風雪樓行走世間,行得端正,看見不平之事我豈會袖手旁觀?」

  女子哈哈大笑三聲,看著範登龍,「你回去轉告武當上下,就說今天這事,我蘇雪梅管定了。」

  「蘇前輩仗義執言,我等深感佩服。」

  「對,蘇前輩高風亮節,當為我輩楷模。」

  ......

  一大堆溢美之詞毫不猶豫的從那些江湖武者嘴中說出,蘇雪梅的嘴角掛起一抹微笑,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待遇。

  「呱噪,」

  範登龍冷哼一聲,聲音之中蘊含著靈氣,剛才那些一個個激動的跟見到親人一樣的江湖武者瞬間感覺胸口一陣沉悶,功力稍微不濟的直接吐了老血。

  範登龍不好讓木青清為難,但絕對不能給這些江湖武者希望,所以,很是不客氣的來了一記下馬威。

  有人給你們撐腰那又如何?

  今天,你們這些炮灰必須滾出橫鐵關。

  這就是範登龍的態度,即便風雪樓這個名字在百年前就已經響徹江湖那又不能改變他的主意。

  「你,」

  蘇雪梅被他這一招給氣的渾身直顫,當著她的面也敢如此囂張,武當之人當真是狂妄。

  「蘇雪梅,敬你為江湖前輩,今天之事我且不和你計較,你要是再蠻橫無理,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範登龍冷冷的看著蘇雪梅,甩袖而去。

  蘇雪梅整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堂堂後天武者居然被一個江湖晚輩直呼其名,這對於她來說無異於一種羞辱。更別說,後面範登龍那番警告的話。

  什麼時候,後天武者的臉這麼輕易就被人打了?

  「站住,」

  蘇雪梅暴喝一聲。

  範登龍聞聲駐足,頭也不回的道:「蘇前輩還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倒是想要領教一下少俠的功夫。」

  蘇雪梅已經被範登龍的話刺激的出離憤怒了,連江湖前輩的那點臉都不要了,直接拔劍相向。

  「師父,不要,」

  木青清一見這個,連忙拉住蘇雪梅,哀求的說道。

  「你走開,今天我必須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小子,教他該如何和一個前輩說話。」

  蘇雪梅一把將木青清推開,絲毫不顧及徒弟的哀求。

  「就憑你還想教訓我師父?你配嗎?」

  就在範登龍為木青清感到有些惋惜的時候,一個尚且稚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只見一名背負長劍的少年快步而來。

  「師父,」

  那少年見到範登龍之後很是恭敬的行禮。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看到自己的寶貝徒弟,範登龍頓時焦急的說道。

  現在漠北已經成了一個是非之地,胡言突然出現在這裡,範登龍如何能不心急?

  「師叔說一直死練武是沒用的,沒有實戰,始終只是花拳繡腿。」

  胡言很是恭敬的回答道。

  「胡鬧,」

  範登龍怒道,「你妹妹呢?她沒有跟過來吧?」

  「妹妹已經去面見海天王了,」

  範登龍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這是要干什麼啊?」

  這個她,說的是何月仙。

  兩個好苗子全都派到漠北來了,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他還真得哭暈在廁所不可。

  「師叔說了,生死有命,真要是時運不濟,那也是造化弄人。」

  胡言的臉上很是嚴肅,像個小大人一樣。

  範登龍扶額嘆息一聲,「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麼?」

  胡言先是朝範登龍抱了一拳,隨後才對蘇雪梅說道:「老妖婆,出招吧,沒時間和你浪費。」

  這語氣,範登龍氣的直接甩手就給他一個板栗,「誰教你說這些的?」

  胡言有些委屈的看了自己師父一眼。

  蘇雪梅被這一句老妖婆氣的個半死,罵了一聲找死,提劍便上。

  風雪樓劍法路數飄逸,招數詭異。

  蘇雪梅使出來的時候,旁邊的人都能感覺到空氣好像平白下降了幾個點,真的如寒冬腊月一般。

  胡言無所謂的聳聳肩,甚至連劍都沒拔,只是往前一走,伸出雙指,在蘇雪梅進攻到來之前遞了出去。

  寒冬腊月的氣候瞬間消彌於無形。

  蘇雪梅止住了舞劍的姿勢,因為她的長劍已經被胡言雙指夾住,絲毫不能動彈。

  看起來來勢洶洶,最後卻敵不過兩個手指頭。

  「怎麼可能?」

  蘇雪梅尖聲叫道。

  「沒什麼可不可能的,你自己學藝不精而已。」

  胡言放開長劍,雙手抱在胸前,「劍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拘泥於劍譜,就算再練上百年,終究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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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七章 錦衣夜行


  風雪樓雖然不是以劍法立足於世,可蘇雪梅這堂堂後天武者被一個小孩子教訓,臉面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擱。

  木青清在背後也有那麼一點感覺到不可思議。

  連他的徒弟都這麼厲害,那自己的修為得到什麼地步啊?

  「從今天開始,非後天武者,嚴禁進入橫鐵關,違者殺無赦。」

  比試的結局早已注定,不管蘇雪梅到底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出來所謂的打抱不平,最後都只會成為範登龍的一塊踏板,讓他在沒有亮出真正身份就奠定了自己的威望。

  非後天武者不能踏入橫鐵關,這基本上等於是絕了多數人的僥幸。

  「青清,勸勸你師父,這一次,誰都不可能阻止我的決定。」

  範登龍對著木青清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胡言有些好奇的打量了木青清一番,又朝著蘇雪梅做了一個鬼臉,笑呵呵的離開。

  這對奇葩師徒一離開,整個酒吧都炸開鍋了。

  「武當如此橫行倒施,到底要干什麼?」

  「我等大老遠跑來,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武當一人獨吞那些功法和秘籍嗎?」

  「蘇前輩,您可要給評評理啊,武當這樣做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

  眾武者你一言我一語的,沸沸揚揚。

  蘇雪梅這個時候才從失敗當中醒悟過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門口,那對師父早就沒有了影子。

  「青清,咱們走吧。」

  木青清很是小聲的應了一聲。

  兩人離開酒吧回到酒店,進入房間之內,木青清就急忙說道:「師父,我了解他,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是有自己苦衷的,希望師父能明察秋毫。」

  木青清和範登龍相識的事情蘇雪梅並不清楚,當初師徒相遇的時候,蘇雪梅雖然知道木青清為情所困,但卻不曉得她的這個情應在範登龍身上。不然,也不至於有了在進入橫鐵關之前蘇雪梅那番憤憤的話。

  而木青清在看到師父對範登龍帶有不友好態度之後,也就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就此時,她都不敢叫出範登龍的名字。

  「青清,你老實告訴我,那個年輕人是不是範登龍?」

  木青清臉上頓時一慌,忙不迭的矢口否認道:「師父,範登龍貴為江湖盟主,不管走到哪裡都必定是前呼後擁的,您猜錯了。」

  蘇雪梅呵呵一笑,「看樣子我這個做師父的很失敗啊,居然連親手教出來的徒弟都要對我這個師父隱瞞了。」

  這番自嘲的話就等於很明白的告訴木青清,她蘇雪梅還沒到老糊塗了的那個年紀。

  「師父,」

  「傻孩子,難道你還擔心師父對他不利嗎?」

  蘇雪梅有些落寞的摸了摸木青清的腦袋,「師父連他徒弟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傷害得到他?」

  「徒兒知錯了,」

  木青清有些愧疚的低著頭。

  「哎,你沒有錯,錯的是師父,這一趟我們不該來的。」

  蘇雪梅在房間裡面轉了一圈,最終,滿腹的話語又化為一聲重重的嘆息。

  武當一直以來都是範登龍最重要的一部分,有武當在,範登龍對於江湖的掌控力度就近乎完美。可範登龍今晚卻不惜將武當拿出來頂缸,這無異於自毀長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有,在他徒弟突然出現的時候,他那焦急的表情,很明白的告訴蘇雪梅,這一次漠北之行絕對不簡單,很可能有著極大的危險。即便強大如範登龍,他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

  要不然,他徒弟胡言何至於喊出生死有命這樣的話來?

  胡言的修為尚在木青清之上,連他都有危險,那木青清這個剛剛步入武道的孩子又如何能幸免?

  蘇雪梅在暗自後悔,不該為了爭一時長短讓自己的徒兒深陷險境。

  木青清是顆好苗子,她心地善良、心靈純淨,是最符合修煉風雪樓功法的人。

  「咚咚咚,」

  就在蘇雪梅心裡很不是滋味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得到師父的示意,木青清去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六個年輕人,全是一身道士裝扮。

  領頭一人朝著木青清和蘇雪梅抱拳道:「木女俠、蘇前輩,在下奉盟主之令,特意護送兩位離開橫鐵關。」

  「什麼意思?」

  蘇雪梅心裡面頓時叫了一聲果然如此,不過臉上卻無動於衷的說道。

  「橫鐵關局勢錯綜復雜,盟主認為木女俠留在這裡很不安全,所以建議您南下,去朱家衝避避難。」

  領頭那道士並沒有回答蘇雪梅的話,而是很認真的給木青清解釋道。

  範登龍剛開始吩咐的時候不過是叫他們帶著木青清離開橫鐵關,到後面才加上一句,把蘇雪梅也帶上。

  這根本就是個附帶產品。

  「事情真的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蘇雪梅很是疑惑的問道。

  「是的,」

  「時間緊急,還請速速隨我等南下。」

  六個道士,蘇雪梅一個都看不穿修為。

  「這些高手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有,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蘇雪梅心裡面已經是翻江倒海,百年來後天武者一直是公認的武道巔峰,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突破到了更高的層次。

  蘇雪梅的師父就是多年困在後天巔峰無法突破,以至於到後面心魔作祟,走火入魔而死。

  「你們帶我徒弟走吧,我願意留下來助盟主一臂之力。」

  蘇雪梅很是好心的說道。

  「蘇前輩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還請隨我們離開,盟主或許另有安排。」

  這一場大戰,多一個後天武者少一個後天武者都無關痛癢,真正的主力還是這群武當弟子以及範登龍。

  「這,」

  蘇雪梅有些遲疑。

  「木女俠,還請您早下決定。」

  「我不會走的,」

  木青清緩緩的搖了搖頭,這麼危險的情況,她又如何忍心一個人獨自離去?

  橫鐵關南城方向,一個個黑影正快速的靠近,錦衣夜行,今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那些留在橫鐵關尚未做好離去打算的武者渾然不知,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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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 殺人是為了救人


  「橫鐵關現在已經屬於是非之地,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還是跟著我的人一塊離開吧。」

  木青清不願意離開,前來接應的人只能將電話打到範登龍那裡。

  範登龍苦口婆心的說著,木青清卻緊咬著牙關,似乎打定了主意。

  「我不會走的,除非,除非,」

  木青清的話停頓了片刻,範登龍大覺頭疼的說道:「我是不能離開的,這地方的布局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我輸不起了,青清。」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塊共進退,我也有武功,不會拖你後腿的。」

  範登龍無言以對,不過心中卻還是有那麼一點感動。

  「唉,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範登龍無力的說道:「你要留下,那就留下吧,反正多了一對胡言兄妹,再留下你也沒什麼了。」

  「嗯,」

  木青清欣喜的說道,她是一個倔強的女孩,她打定的主意是不會輕易做出改變的,除了在和範登龍的那種糾葛上。

  木青清把電話還給那個道士,很是歉意的說道:「麻煩幾位跑一趟,青清萬分抱歉。」

  「木女俠客氣了,職責所在還請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

  木青清擺了擺手,正要准備送人離開,忽然感覺眼前一花,脖子上被人重重的一擊,瞬間暈了過去。

  「木女俠,得罪了。」

  將木青清打暈之後,其中一人快速的將木青清背在肩上。

  「蘇前輩,還請跟我們一塊離開吧,時間有限,送你們回朱家衝之後我等還要再趕回來。」

  範登龍手裡面可用的力量有限,和木青清的重逢完全在意料之外,他不得不在這種緊要關頭分出人手來護送兩人離開。

  木青清將一生都壓在了範登龍的身上,範登龍又怎會讓木青清面臨危險?

  哪怕事後木青清會恨自己,這個時候也是在所不惜了。

  蘇雪梅點了點頭,「你們先送青清離開吧,我自會去尋你們。」

  想了想,武當弟子也是不再多說什麼,打開酒店的窗戶縱身一躍就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這橫鐵關到底在醞釀著什麼?」

  蘇雪梅面露凝重,範登龍今晚的舉動無異於肯定了她的猜測,而且還告訴她,事實比起她想的要更加嚴重。

  當微風隨著打開的窗戶灌進來時,蘇雪梅猛然驚醒,在這高樓間,一個個黑影在快速的移動。

  沒多久,一聲聲慘叫傳遍全城。

  整個橫鐵關都被這些慘叫聲驚醒,鮮血在空氣中彌漫,一股不安的氣氛在蔓延。

  主題酒店裡,範登龍面色堅定的看著窗外,他身後站著兩名武當長老。

  「所有後天以下的武者全部往北趕,引著他們去卡莫裡平原。」

  「以橫鐵關為中心,所有趕來橫鐵關的武者,只要是後天級別的,全部都給我攔截下來,在我最新命令沒下來之前,我不希望看到橫鐵關出現任何一個後天武者。」

  後天武者的戰鬥力雖然在修煉之人面前顯得很是微弱,但這是範登龍目前唯一能做的了,他必須盡最大可能的保存實力。

  這批後天武者,能留下幾個算幾個。

  「盟主,我擔心這麼大動作可能會被人察覺到的。」

  其中一名武當長老擔憂的說道。

  「察覺了更好,就看他南宮敏之有沒有膽量再和我一決雌雄了。」

  範登龍呵呵冷笑,當然,這些都是氣話。

  在沒做好萬全准備之前,除非南宮敏之單人出馬挑戰,不然範登龍是不會輕易出面的。

  那個下凡之後一直沒有露面的神仙才是範登龍最大的威脅,不然的話,一個南宮敏之還是不足為慮的。

  「不管在古墓還是在哪裡決戰,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早晚都將一戰。所以,就算我們鬧得再大,南宮敏之也必須忍著。」

  現在的南宮敏之是不會再亮相的,布局已經完成,他只需要靜靜等待江湖武者自己主動上鉤就是了。因為,一旦人起了貪念,任何人想要阻攔都是沒用的。

  做得越多就錯的越多,這種時候南宮敏之完全只需要隱藏在幕後等著看大戲就好了。

  對於範登龍這點小動作,南宮敏之完全只需要裝作視而不見。把江湖上所有的後起之秀全部弄光,這樣的結果也是照樣能夠令人接受的。

  這是一個極為憋屈的選擇,範登龍真的很後悔,當初在陪都的時候真應該窮追猛打,把南宮敏之給一刀切了。不然,也不至於留下今日之患。

  「這件事關乎江湖各大門派安危,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是,我等一定竭盡全力,絕不然賊子陰謀得逞。」

  兩名武當長老面色凝重的回道。

  「是非功過後人說,咱們只能做好眼前了。」

  今夜就算他不殺人,他日,也會有很多的人因為他而死。

  但,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範登龍冷冷的說道,窗外,燈火輝煌,他的思緒卻已經飄遠了。

  兩名武當長老退下,範登龍找到魔禮海,「天王,這些天您哪也別去,盡可能的將法力重新修煉回來。」

  魔禮海法力盡失,只留下一具仙人之體,如果繼續這樣,大戰的時候頂多能在前面當一下肉盾,其他什麼忙也幫不上。所以範登龍提出要他抓緊時間修煉,不求恢復仙人的實力,至少也要能發揮一點作用。

  「嗯,可以,我都聽你的。」

  魔禮海很是爽快的同意了範登龍的話,只要靈氣足夠,他的修為恢復還是會很快的。

  畢竟除了沒有法力之外,其他的都是有底子在,只要煉化靈氣為幾用,一切都將水到渠成。

  範登龍將瓷瓶拿了出來,滴了兩滴靈液在房間裡面,霎那間靈氣彌漫,魔禮海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進行修煉。

  「你們兩個也是一樣,一來是幫助海天王護法,二來是抓緊時間修煉,一旦大戰開啟,我也沒那麼多時間顧著你們。」

  這番話是在交代胡言兄妹的,接下來範登龍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可能時刻護在魔禮海身邊,只能是叫胡言兄妹上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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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 誰和我講理?


  雄雞報曉,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晨霧尚未散去,空氣中似乎還充斥著血腥味。  

  有人背著旅行包步履匆匆的離開,神色恍然,帶著悲憤和決然。

  橫鐵關的百姓面上帶著忐忑,昨夜的慘叫讓人至今心有余悸。

  有好事者去打聽了一下,頓時暗自咋舌,城內大小酒店、旅館均是遭到了一群蒙著面的人的攻擊,十多個人受傷,最嚴重的是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城內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當然,有擔驚受怕的那就有內心竊喜的。

  城中幾家賣野營裝備和補給品的商店就是如此,老板在半夜被人叫醒了起來,那些人拿著大把的鈔票差點沒將店內的商品搶購一空。老板賺了個滿盆缽,才不會在乎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呢,巴不得多來幾次。

  重金屬酒吧經歷了車水馬龍之後一夜之間就回到門可羅雀的境遇,這樣的情況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就算知道罪魁禍首是誰,酒吧的人也不敢有絲毫怨言,反倒還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大清早就過來酒吧坐的人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純粹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咯。

  範登龍絕對屬於前者。

  「說吧,這麼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到底要干什麼?」

  坐在範登龍對面的是白眼翻個不停的黃龍,大半夜被範登龍從被窩裡面喊起來,連夜坐飛機來到橫鐵關,到現在雙眼皮子都還在打架呢。

  「當然是叫你幫忙啊,」

  範登龍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大哥,江湖武者之間的事,我天機可沒那個資格插手啊。」

  黃龍頓時叫苦不迭,尤其好事將近馬上就大婚了,這個時候他更不想橫生枝節。不然,這麼多的事情又怎麼會全部推給手下人去忙活?

  「我不管你有沒有那個資格,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今天這個忙,你不幫也得幫。」

  範登龍猛然一拍桌子,很是堅決的說道。

  「不是,咱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講點理?」黃龍也有那麼一點不喜了,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我和你講理,誰和我講理啊?」

  範登龍很是郁悶的喝了一口烈酒,這麼大一個爛攤子全部壓在他身上都快把人弄得喘不過氣來了。一個仙,一個魔,再加一把鎮仙劍,他心情糟糕到了何種地步那是可想而知的。

  「那你說說看吧,」

  黃龍還是第一次見到範登龍這副模樣,那種無力感讓黃龍內心一顫,竟然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下意識的就說出這句話來。

  範登龍用手指沾著酒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黃龍一看,頓時頭大如鬥,「這個事情我可無能為力哈,」

  「你辦不到就找老首長,反正這漠北的局勢已經渾濁了,給它加把火又如何?」

  範登龍用手指敲擊著桌子,「這一次我們要面對的不是普通江湖武者,老實和你透個底吧,到目前為止,我一點勝算都沒有。」

  「沒有勝算你還敢這麼折騰?」

  黃龍張了張嘴,對於範登龍他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不折騰我又怎麼死中求活?」

  「不折騰,我又怎麼可能看得到一線生機?」

  範登龍大聲質問道,如果雙方實力均等,他還需要到處找人幫忙嗎?

  「所以,你才在橫鐵關裡鬧出了這麼大動靜?」

  黃龍說的是範登龍用武力震懾那些江湖武者的事情,這個事,他也是在來橫鐵關途中才知道的。

  「我不這麼做,死的人只會更多。」

  範登龍死死的咬住嘴唇,這事情上面他別無選擇。

  「我看你就是瘋了,」

  「你愛怎樣看就怎樣看,反正話我已經說完了,你怎麼想的我也不管了。」

  範登龍扔下幾張鈔票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留著黃龍一個人在那裡頭疼吧。

  這事情黃龍一定會答應的,範登龍敢肯定,因為如果範登龍輸了,這個後果誰都不願意去承受。

  範登龍出了酒吧,在路邊隨意的買了一點早餐,開著哈雷就徑直往卡莫裡平原的考古營地而去。

  對於這個一天就來了兩次的不速之客衛營長是感覺牙根有點癢癢。

  「衛營長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範登龍笑呵呵的拍了拍衛營長的肩膀,後者嘴角直抽,顯然是忍耐的很辛苦。

  「李霞大美女是不是下工地去了?」

  範登龍左右看了一下,並沒有在帳篷裡找到李霞的身影,於是問道。

  「人家是來工作的,這個時候當然是在自己崗位上,哪像你一樣。」

  後面半截沒說,但無外乎是說範登龍游手好閑而已。

  「我看你是個好苗子,就是很多時候不努力,回頭我和你們新來的教官說一聲,叫他好生訓練一下你。」

  範登龍呵呵的看著衛營長,後者就好像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盯上了一般感覺毛骨悚然。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會有新教官的?」

  衛營長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事情是我和你們首長敲定的,所有的教官都是我的人,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範登龍給了衛營長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徑直往大營裡面走去。

  營地有些塵土喧天的感覺,古墓深埋地下,到處都是黃沙,自然是需要清理的。

  範登龍手裡拿著一瓶飲料慢慢的靠過去,但還沒靠近就被人趕了回來,不是考古隊以及相關工作人員,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範登龍說他和李霞認識,和衛營長是哥們,但可惜,依舊是不客氣的趕了回來。

  「那地方連我都進不去,你以為報我名號有用?」

  衛營長笑眯眯的說道,看到範登龍吃癟,剛才他的那點郁悶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過不去就算了,正好,你跟我來,我有點事情找你幫忙。」

  衛營長很是傲嬌的呵呵一笑,「我還有守衛的任務在,不能擅離職守。」

  不過顯然這套說辭對範登龍來說完全不起作用,直接拉著他就往外營方向走。

  昨晚,範登龍在地宮裡發現的那個通道就開在外營的邊緣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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