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武傲九天 作者:秋烜 (已完成)

 
li60830 2017-9-5 15:54:2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 65947
li60830 發表於 2017-9-6 23:23
第一百六十章無人不狂
金耀陽滿臉驚顫,看著前方渾身繚繞荒氣的人,眼中瀰漫著濃烈忌憚。

在荒帝身前站著一個足有兩丈高的人,渾身繚繞著朦朧荒氣,不見其真容,掃出的一縷荒氣宛如神鞭,一下子就把金耀陽震退了數丈。

誰都看得出來,繚繞荒氣的人壓根就沒動用法力,否則金耀陽早已見地獄鬼主去了。

“你、你是誰?”金耀陽顫聲問道,他清晰的感覺到面前的人強大,修為到了天人境,他還從未感到有人能帶來如此大的威脅,一縷荒氣就輕易擊退自己。

最可怕的是,到現在都沒感到對方的氣息,面前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不知道。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武神殿或許只有神君能和我對話吧?”身高兩丈的人無憂無喜,話語很平靜,即便提到武神殿神君,隱藏在荒氣中的眸子亦無絲毫波瀾。

“老東西,你倒是來殺啊!”荒帝走到兩丈高的人身前,一副老子吃定你的樣子,野蠻而霸氣。

這一刻,誰還敢對來自大荒的少年出手?突然現身的人太可怕了,他只是站在那裡,眾人就感到了一種來自靈魂的壓抑與窒息。

“你……”金耀陽恨欲狂,瞪著面前的野蠻少年,殺氣激**,可看到那個身高兩丈的人,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對方雖開口說話了,可卻不能從其聲音中辨識出對方真正的性別與年齡。

“不服就過來!”荒帝勾了勾手指,一副欠打的模樣,可他站在兩丈高的人身前,誰敢去抽他,除非是找死。

武神殿中的人面對那個如山岳一般雄壯的人,眼眸中流轉著深深的忌憚之色。

“還是那句話,趕快放了我的兄弟,不然讓這裡血流成河!”荒帝手提狼牙棒,眼神冰冷,掃視著周圍的人,道:“若我的兄弟有任何不測,整個武神殿都要付出慘重代價。”

“不錯,交出李三堂,讓其磕頭認罪,然後自裁。”白衣飄飄的葉孤白雲,宛如玉石雕琢而成,不染塵埃,好似謫仙臨塵,他的聲音平和,可卻透發出一股不容置疑。

“找死!”金耀陽正愁沒地方出氣,聞聽葉孤白雲之言,像找到了宣​​洩口,手掌覆蓋過去,要把葉孤白雲鎮壓。

“滾”

一道冷冽霸道的聲音響起,只見白光一閃,金耀陽的身軀橫飛了出去,咔嚓咔嚓,他渾身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口吐鮮血,在空中化成一條觸目驚心的殷紅弧線。

啪嗒!

金耀陽似斷線的風箏,重重的砸在武神殿厚實的地面,就像丟了所有的精氣神,目光渙散,若一灘爛泥躺在地上。

“我家少主的尊嚴豈容你褻瀆!”白光化成一道人影,站在葉孤白雲身側,渾身繞著白霧,亦不見真容,其強勢手段比起那個兩丈高的大荒強者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耀陽大口吐血,無比憤恨,可又無可奈何,對方太強勢了,他萬萬想不到連續栽了兩次跟頭,第二次更是讓自己身受重傷,全身法身都像枯竭了。

“你、你廢掉了

我的修為?”金耀眼目眥欲裂,並非不能運轉法力,而是全身經脈寸寸爆裂,成了一個廢人。

“有眼無珠的東西,你要殺我家少主,我不過是廢除你的修為而已,若非看在你們神君的面子上,必殺你。”來自白雲城渾身環繞白霧的人非常強勢,倒和荒帝的性格有些相似,一點都不低調。

前後出現兩個狂人,武神殿鴉雀無聲,落針可聞,見到如爛泥一般躺在地上的金耀陽,即便不滿,也只能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荒風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這個時候,姜易走了到武神殿中央,朝著兩丈高的大荒人抱拳,隨後又轉過身來,看著渾身環繞著白霧的人道:“無情兄,數年前你突然消失,不曾想成了白雲城的人了。”

“姜易兄,你們武神殿的人太不知好歹了!”荒風隨意的說道,他和姜易是老相識,曾經一切度過患難。

“哼!十年前,我遭人暗殺,差點隕落,所幸命不該絕,被白雲城主所救。如今我保護少主安全,誰敢對他不利,休怪我應無情真的無情。”應無情和任何人都沒交情,語氣一味霸道,最近十年他在白雲城修煉,得到白雲城主指點,修為突飛猛進,即便遇到當年追殺他的人,也完全能力壓。

“不過你出手也太狠了點!”姜易語氣變得冷了起來,金耀陽再有過錯,也是武神殿的人,應無情當著這麼多武神殿的弟子,廢除金耀陽的修為,就是在挑釁武神殿。

“怎麼?你難道要為武神殿挽回顏面?”應無情道:“想出手儘管來,最好讓你們的神君親臨。”

“對你還不用神君出手!”姜易平靜的道。

“那就來吧!”應無情如一把絕世利劍,鋒芒畢露,不畏任何人。

“無情叔,只要他們交出我的兄弟,也不要過於為難他們!”葉孤白雲說道。

“聽見我家少主的話沒有,趕快把少主的兄弟放出來,不然今天我就血洗武神殿。”應無情強勢到底,毫不退讓,根本不會收斂鋒芒,與其當年的性格一模一樣,也就是這樣強勢到底的性格,遭來了殺生大禍,若非白雲城主相救,早就化成歷史塵埃。

“姜易兄,還是把那個少年放出來吧。你我患難一場,我不想在武神殿發飆。”荒風說道。

姜易仙風道骨,遏制住出手的衝動,道:“荒風兄,並非姜易不放人,而是十界塤掌握在李三堂手中,獸獄大門已關,根本打不開。”

“十界塤可是你們掌控獸獄的鑰匙,怎可交給一個壽元將盡的人?”荒風問道。

姜易苦笑道:“哪裡是交給李三堂看管,他是趁我大意之時,不經意的拿走了。”

“你一樣有錯,我家少主的兄弟有恙,必要付出代價!”應無情沉聲道。

“他目前還無恙,而且這般驚豔的少年,我想神君也不會看到他輕易落幕,先天五閣的人也在觀察。”姜易道:“換句話來講,他連獸獄這關都不能邁過去的話,將來也很難有所作為。”

“我的兄弟必

然勇冠天下。”荒帝豪邁的道,盯著虛空中的古圖:“你們看,蟒蛇與烏龜合體,化成玄武,依舊奈何不了我的兄弟。”

眾人這才注意到武神古圖中顯化的景象,那個充滿了野性的少年渾身金光燦爛,一手握拳,一手推動大印而行,大戰玄武,同時他的眉心本源骨在發光,似蟄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獸獄中,獸魂咆哮,各種本源都是層出不窮,皆是對靈魂的攻擊,莊無法大戰玄武,時而還要應付凌雲與李三堂的黑手,應付起來捉襟見肘了,有兩次差點被擊中靈魂。

這一刻,莊無法再也無所顧忌了,他必鬚髮揮出最強戰力,打出獸獄去。

眉心本源骨發光,符文璀璨,太陰神鏈纏繞,要把獸魂拉進地獄中,同時一道銀色的光芒從其眉心衝了出來。

那是一桿三寸長的戰矛,瀰漫出無以倫比的精神攻擊力,這是莊無法溫養在本源骨中的弒神矛,由純血噬神蟲煉化而成,對元神擁有極強的破壞力。

靈魂與元神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弒神矛一出,掀起一股股精神風暴,如一道銀色精神閃電破空,在百獸之魂中穿梭。

噗噗噗……

弒神矛擁有難以想像的力量,始一出現就對獸魂產生了極強的殺傷力,很多獸魂爆碎。

莊無法心中大驚,也沒想到弒神矛對獸魂居然擁有這般強大的殺傷力,要是早早知道,戰鬥起來也不會這般吃力。

轟!

八荒真拳與喚魔印打發神威,把玄武打了一個趔趄。

玄武畢竟擁有最強的肉身,抗擊打能力極強,而蟒蛇頭更是透射出凌厲的殺光,雖遭受一擊,也沒爆碎,而且更加狂猛的飛奔而來,要把莊無法碾壓。

“弒神矛,給我殺!”莊無法心念一動,弒神矛倒飛回來,射向玄武。

鏘鏘鏘……

不得不說玄武的防禦力太強了,龜殼閃爍著黑亮的光,與弒神矛發生了劇烈的碰撞,搖搖晃晃,並未第一時間崩碎。

“那是什麼鬥寶,居然對獸魂造成如此大的威脅。”暗中,李三堂渾濁的老眼瞪得溜圓,一瞬不瞬盯著三寸長的弒神矛,那個少年給了他太多意外與驚喜。

“一定要殺了他!”李三堂的殺意更濃了。

“不能讓他成長起來,否則今後在先天道院沒有我凌雲的一席之地。”凌雲手持戰刀,目光冰冷。

哧!

一道雪亮的戰刀鋒芒破空,宛如最凌厲的閃電從天穹中墜落下來,向莊無法頭頂劈下。

“哼,等你很久了!”

莊無法捨棄即將被弒神矛擊穿的玄武,背負閃電翅,腳踏化龍步,若流光一般避開斬來的刀芒,武道靈通運轉,早已鎖定了凌雲,掌指間金光流轉。

錚錚錚錚……

指芒化成劍氣,切開黑暗的長空,朝著前方猛然斬下。

鐺鐺鐺……

旋即,連綿不絕的碰撞聲響起,如同在打鐵一般,響徹整個獸獄,浩瀚的殺氣席捲向四面八方。
li60830 發表於 2017-9-6 23:24
第一百六十一章逆轉
並指為劍,金光刺目,莊無法展開了絕世擊殺,武道靈通一直運轉,防備著暗中的青年突下殺手。

弒神矛對獸魂造成極大殺傷力,莊無法擺脫玄武,如劃破黑暗的隕星,綻放起耀眼的光華,衝殺向前。

劍氣浩瀚,縱橫擊**,絞得長空支離破碎。

鏘鏘鏘鏘……

遠處的黑暗中,一道道雪亮刀芒摧枯拉朽,擁有排山倒海之勢,與莊無法斬出的黃金劍氣不斷碰撞,頓時間,金石之音響徹整個獸獄。

無匹的殺氣肆掠向四面八方,獸獄大地崩裂,蛛網狀的裂紋蔓延開來,造成了極其恐怖的景象,隆隆之音不絕,這方世界像發生了大地震。

“殺”

莊無法的聲音鏗鏘,殺機無限,暗中的人已經不止一次向他出手,如今已緊緊鎖定了那個青年,必須要盡快斬殺。

這一刻,他黑髮飛舞,目光懾人,渾身上下綻放金光,釋迦金身完全釋放,根本無懼斬來的刀芒,身軀一震,直接崩碎狂風暴雨的雪亮刀芒,部分刀芒更是反彈回去,逆殺其主人。

“殺”

同樣是一道充滿殺意的聲音響起,旋即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人從黑暗中殺了出來,他手持戰刀,眸光冰冷,臉上不滿寒光。

“你是凌峰的兄長?”看清黑暗中走出的青年男子,莊無法微怔,眼前殺氣沖天的青年,眉目與凌峰有幾分相似。

“我是凌峰的堂哥,凌家人不會白白死去,今天就要斬下你的腦袋,告慰凌峰在天之靈。”凌雲揮動戰刀,力劈而下,狂霸的刀芒宛如一條仙河墜落。

莊無法一步邁出,道:“你很強大,可這裡是獸獄,是曾經的千門世界,遭到法則壓制,我倒要看看究竟誰殺誰?”

黑光一閃,莊無法祭出斷劍暗電,劍身上血氣湧動,散發出逼人的殺氣,一劍斬出,鬼哭之音不絕。

鬼陣!

劍氣化成鬼魅之影,漂浮不定,透發出森嚴殺機,一下子把凌雲圍困。

“吼!”

凌雲內心深處的仇恨爆發,他的喉嚨間居然發出了凶獸吼叫的聲音,一頭濃密的長發舞動,宛如垂天雲幕,手中戰刀光華愈加熾盛了,其上有符文浮現,透發出攝人心脾的威勢。

哧!

刀芒斬下,破開長空,居然展開了鬼陣,他一下子衝了出來,那道刀芒還不曾消散,以凌雲為意志,依舊斬殺向前,要把莊無法力劈。

“哼!”

莊無法揮動暗電,一道黃金劍氣如天柱倒塌,這是畫劍之皇劍,攜帶著一股無堅不摧的凌厲鋒芒,斬向搶去。

鏘鏘鏘……

劍芒與刀光碰撞,如同煌煌烈日扎來,璀璨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

這是非常強勢與直觀的碰撞,是法力的大暴發,獸獄都在因此而搖顫,似乎要崩碎。

只是千門世界中擁有神秘力量,能很快修復破碎的大地與長空,天脈境的任何大戰都不足以毀掉千門世界。

皇劍透發出皇道威勢,宛如一個君王出擊,非常恐怖。

咔嚓!

刀芒在皇劍

之下崩碎,皇劍繼續朝前劈斬而去,欲斬殺凌雲。

然而,虛空抖動,又一道刀芒憑空出現,硬撼皇劍之威。

莊無法大驚,對方斬出的刀芒太匪夷所思了,居然隱藏在虛空,前仆後繼共有九道刀芒隱藏在虛空中,先前三道崩碎了皇道劍氣。

接連九道刀芒如海潮一般,滔滔不絕,前仆後繼斬向莊無法。

這是驚天的殺機,若莊無法沒修煉出武道靈通,很可能遭到九連環刀芒鎮殺。

鐺鐺鐺……

交擊聲不絕於耳,畫劍之皇劍、天王圖、鬼陣一共落下,阻擋留到刀芒。

哧哧哧……

凌雲攜帶著必殺之心,戰刀發出無比熾盛的光,斬出的不再是刀氣,而是一枚枚符文,這些符文化成鋒利狂霸的刀芒不斷斬殺,每一道刀芒皆有九重,非常可怕。

莊無法都被震退了數步,一枚符文化九重刀芒,如此多的符文一同迸射,發出無量光,簡直就成了一片刀芒汪洋,任何天脈境二重天的修士置身在其中,皆會被斬殺。

也就是莊無法修煉出了釋迦金身,肉身無敵,才有驚無險,不過強悍的肉身依舊感到了刺痛。

“殺凌家子弟,你注定滅亡!”凌雲吼道,殺機澎湃,衝殺向前,戰刀所向,威力無匹。

“為時尚早!”莊無法右手握暗電劈斬,左手捏八荒真拳轟擊,與浩瀚刀芒硬撼,火星四濺,如同天地烘爐炸開了一般,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啪!

突然間,一隻乾枯的手掌從漆黑的天空中落下,狂猛的拍擊向莊無法的頭頂,仿似一方天幕,又似一塊魔碑。

莊無法頭皮發麻,感到了劇烈的危險,他背負閃電翅橫移。

“想逃?根本沒機會!”

凌雲異常強勢,眼眸如炬,掄動戰刀徑直追上莊無法,不給其躲避的機會。

哧!

一道無比凝練的刀芒宛如截取的一段彩虹,摧枯拉朽,一下子崩碎了漫天畫劍指芒,劈砍向莊無法的腹部,欲把眼中可恨的少年攔腰斬殺。

莊無法大怒,堂堂武神殿的老人竟然不顧身份連續暗中下殺手,他已經徹底憤怒了,左臂中冲起一道紫色的光,那是來自東來殿開創者東生的紫劍,異常鋒利,猛然間刺向拍來的手掌。

鏘!

李三堂先前遭到過莊無法的突然反擊,這次是蓄勢一擊,亦防備著莊無法,當紫劍刺向乾枯的手掌時,他的手掌微微偏移,掌指振動,排在劍身上,發出清晰的脆響。

而且,李三堂變掌為爪,抓向紫劍,欲掌控在手中。

“哼,憑你也配掌控此劍?”莊無法冷聲道,掌指透發出龍力,擒龍手驀然破空,無根手指金燦燦,如五爪金龍的爪子,龍威瀰漫,抓向紫劍的同時,朝著乾枯的手狠狠碰撞了一下。

咔嚓!

擒龍手乃上古鬥術,狂烈超強,加上莊無法修煉出了是假近視,肉身無比強悍,一擊之下,震斷了李三堂的掌骨。

噗!

但是,莊無法也因此遭到戰刀劈斬,後背被斬出一條手指寬的口子,鮮血

汩汩而流。

這一刻,天空中旋轉的塤,吹奏出陣陣飄渺而奇異的樂章,血腥味瀰漫,頓時就引來了百獸之魂。

“去死!”

莊無法暴怒,意念所動,弒神矛如海浪中騰躍的蛟龍,射穿一個又一個獸魂,讓它們爆碎。

砰!

喚魔印飛出,把玄武撞飛了出去,銀光一閃,弒神矛瞄準了玄武,一下子從其頭頂射進,然後從其尾部射出,隨後玄武之魂炸開,化成一片漆黑煙霧。

玄武之魂崩碎,頓時之間,百獸之魂像是失去了依靠,如同沒有了將軍的士兵,散亂開來。

即便是塤聲亦不能真正控制暴動的獸魂了。

“哈哈哈!”莊無法大笑,道:“獸魂失控,我看你們還拿什麼與我鬥。”

獸獄中的獸魂給莊無法帶來了很大的危險,即便祭出了弒神矛,這種危險也沒消失,知道玄武之魂崩碎,局面才有所改變。

先前那一段時間,莊無法應付起來非常吃力,若非獸魂帶來的威脅,他多半斬殺了凌雲與李三堂。

獸魂攻擊其靈魂,武道靈通不能完全運轉,當李三堂移形換位時,很難捕捉到對方的真身。

如今獸魂潰散,莊無法再也無所無懼。

塤聲綿綿不絕,可獸魂不再受控制,似乎恢復了神智,不願再受塤聲影響,全都朝著獸獄深處奔騰,縱然沒離開的獸魂,在擊殺向莊無法的同時,亦朝凌雲展開了攻勢。

“怎麼會這樣?”即便是在暗中操控一切的李三堂也大驚失色,這對他來講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情。

凌云亦大驚,他差點遭到肥遺之魂攻破靈魂。

這一刻,凌雲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對付獸魂,戰力大幅度下降,這是非常不妙的徵兆。

先前與莊無法戰鬥起來就比較吃力,現在此消彼長,危險瞬間降臨,他沒想到局勢改變得竟然這般快。

“哼,讓你多活一會兒!”

莊無法沉聲道,隨後探出擒龍手朝著虛空中的塤抓去,因為他發現暗中的老人正在控制塤,欲將其收起來,然後迅速離開獸獄。

他是看出來了,塤就是離開獸獄的鑰匙,必須要掌控,不然他還是有可能被困在獸獄中。

擒龍手金燦燦,一下子崩碎了抓來的干枯手掌,莊無法成了一道閃電,衝過長空,把塤掌控在手中。

“哼!”暗中的老人發出一聲冰冷的冷聲與不甘,在武神殿他看到少年的強大,可是真正對戰,他發現少年比古圖中看起來還要強悍與兇殘。

“我就知道這是打開獸獄的鑰匙,方才獸魂環繞,將其守護,我不能收取,現在掌控在手中,獸獄中的一切都在我的眼前與腦海中,我看你們還有何手段與我爭鋒。”

掌控了塤,獸獄中的一切都映照在他的明堂中,這枚十孔塤就像是記憶晶石,烙印了獸獄中的一切。

他尋視而去,遠方站著一個形體枯瘦、滿臉褶皺的老人;另一個方向是凌雲,兩人的眼神皆不善,湧動著殺機。

特別是那個枯瘦得一陣風都能吹倒的老人,眼中還透發出貪婪。
li60830 發表於 2017-9-6 23:24
第一百六十二章我本射日
獸獄,陰森寒冷,除了枯寂與荒涼,剩下的只有黑暗與凶險。

獸魂亙古不滅,若非獸獄有特殊的無上法則,很多獸魂都會強大得可怕,畢竟它們生前就是極其恐怖的存在,很多都是神獸榜上的存在。

初次來到獸獄,莊無法居然生出整個獸獄與萬獸山有千絲萬縷聯繫的心思,這種感覺很強烈,說不出緣由。

這一刻,莊無法擊退李三堂的干枯手掌,把十界塤抓在手中,獸獄中一切景像都烙印在他的眼眸與明堂中。

塤呈墨黑,好似陶瓷,光華剔透。十孔中跳躍著一個個奇異的音符,把塤放在唇邊,輕輕一吹,美妙的塤聲飄逸向四面八方,悅耳動聽,即便是莊無法不通音律,吹出的聲音依舊讓人沉醉。

這僅僅只是塤聲而已,若讓精通音律的大師來吹奏,想必能發出讓人悟道的仙音。

十界塤,打開獸獄的鑰匙,亦是離開獸獄的鑰匙,即便你手段通天,進入獸獄,遭到法則壓制,無十界塤開啟門戶,也萬難離開獸獄。

莊無法站在獸獄中,宛如一頭荒古凶獸,身上穿著的七彩虎皮袍子,使他看上去野蠻而霸道,尤其是那雙金色眸子,好似蘊生著兩輪太陽。

那是殺伐之光,那是生死之光。

莊無法看著遠處的枯瘦老人與身材頎長雄健的青年,嘴角掀起一抹殘酷的冷笑,道:“獸獄真是一個好地方,你們萬般推算,千般謀劃,無不是想殺了我!可現在作繭自縛,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李三堂老眼渾濁,臉上佈滿了褶皺,如一根竹竿站在前方,似乎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到,聞聽到莊無法的話,渾濁的老眼驀然睜開,湧動殺機,嘶啞著嗓子道: “小畜生,到了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必多言!”

“不!”莊無法伸出中指搖了搖,道:“並非是你死我亡的境地,情況並未如你想的那麼糟糕。”

“你什麼意思?”李三堂似乎抓到了一根稻草,即便他生機匱乏了,但能多活一天算一天,說不定有奇蹟發生。

莊無法微微一笑,道:“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你肯定會死,而我會安然無恙,少了獸魂攻擊,我滅你如同踩死一條野狗那麼簡單。”

“你……”李三堂氣得乾枯的身軀顫抖,眼前的少年太刻薄了,字字鋒利,宛如刀子一般扎在他的心臟上,何嘗想過有一天會被人比喻成野狗,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憨厚的少年。

不僅他氣憤,就是武神殿中見到這一幕的很多修士,皆無比憤然,那個少年太可恨了。

“我兄弟說得對,李三堂就是一條野狗。”荒帝咧嘴大笑,嘴角都拉到了耳根子。

聞言,武神殿諸多修士臉上都佈滿了黑線,三個驚才絕豔的少年皆可恨,尤其是古圖中那個仿似掌握萬靈生死的野性少年,怎麼看都不順眼。

“的確像條發瘋的野狗!”葉孤白雲輕聲道,卻傳遞進了所有人的耳中,他本是聖潔出塵,完美無瑕的少年,根本沒人能相信這話是出自葉孤白雲的口,然而事實不得不讓

人相信。

“連罵人都如此迷人!”當然,武神殿的女修士中不缺少花痴,呆呆的看著葉孤白雲,恨不得馬上飛撲上去,以身相許,有朝一日生出小白雲。

花痴少女很自然的引來了武神殿男修士憤怒的目光,很多人眼中都是鄙夷之色,這簡直是在丟武神殿的臉。

但回頭想來,少女的話很符合情理,葉孤白雲的聲音的確迷人,每一個字都似帶著靈氣,即便自己身為女兒身,亦會被如此完美的少年吸引。

千名主考官,目光憤然,狠狠的朝著那個花痴少女瞪了過去,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花痴少女就算活一萬次,恐怕也得死一萬零一次。

憤然歸憤然,有荒風與應無情在,誰也奈何不了荒帝和葉孤白雲,除非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獸獄中,莊無法越來越平靜,獸魂海潮已退,獨立面對一老一少,他眼中充滿了戰意。

“凌峰該死!怪不得我!”莊無法看向凌雲道:“我並非濫殺無辜之人,我也並非嗜血之人,但誰要對我不利,想殺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也不會為自己留下後患,所以你今天必死無疑。”

“哼!我凌家男兒又何嘗畏懼過任何人?”凌雲意氣風華,殺氣沖霄,雙眸中皆是燃燒的憤怒之火,手中戰刀符文閃爍,透發出森嚴殺機。

哧!

雪亮的刀芒伴隨著凌雲雙手舞動,頓時如劃開時空的天邊彩虹,摧枯拉朽,斬向莊無法。

莊無法一步踏出,寶體生輝,他沒想到凌云如此強勢,居然率先發難。

然而下一刻莊無法就改變的自己的看法,那個身材頎長,一直都很自信的青年在劈斬出刀芒後,竟選擇了飛快逃逸,朝著獸獄深處而去,快到了極點,惶惶如驚弓之鳥。

莊無法一怔,不曾想堂堂武神殿武榜上的弟子,居然如喪家之犬逃之夭夭,這簡直是對其平時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情最大諷刺。

就連李三堂的老臉也變得極其古怪起來,嘴角不停抽搐,本想和凌雲聯手,盡力斬殺莊無法,可對方卻捨棄了一切,倉皇而逃。

仇恨,光環……在生死面前,一切皆是浮雲。

武神殿中,武榜上的弟子眼皮直跳,甚至有排名靠後的武榜弟子使勁揉眼睛,以為出現了幻覺,可當再次凝視在古圖上時,依舊是固定的畫面。

凌云不戰而逃,倉皇驚恐,拋棄了一切仇恨,大家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平日眼高於頂的武榜第八,居然落荒而逃了,簡直是恥辱。

“不戰而逃,武榜上的人都是這樣嗎?”荒帝笑得很豪邁,可以說肆無忌憚,絲毫不顧忌這裡是武神殿,他看著武神殿的弟子,道:“若都是這副德性,武榜不要也罷。”

武榜不要也罷!

這話說得武榜上的弟子很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凌雲丟臉不要緊,可他連武榜的臉都丟盡了。

“哼!”

突然一道冷哼聲響起,循聲望去,那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擁有一頭雄獅般的頭髮,爆炸開來,讓其充滿了霸氣

與凌厲,他瞪著荒帝道:“待千門世界的大戰和考核落下帷幕,我獅嘯天願領教閣下高招。”

“好!”荒帝咧嘴大笑,道:“你要和我一戰,我就奉陪。”

“我也不會欺負你,會自壓境界,與你堂堂正正一戰,武榜上的人絕非凌雲那般貪生怕死,也不是金泰和凌峰那般弱小。”

獅嘯天鏘鏘而言,他要為武榜正名,他要為武神殿的榮譽而戰。

這是一個相當自負的少年,武神殿只有少數人知道獅嘯天的來歷與身份,說出來絕對嚇人,他在武榜上排名第三,未曾和排名前兩位戰過,若真正一戰,或許他就不是武榜第三了。

荒帝見他如此自信與自負,倒是有些欣賞這個少年了,渾身散發出無比熾盛的戰意,同階一戰,他不會動用狼牙棒最強威力。

“三師兄一定能打敗大荒少年!”武神殿弟子對獅嘯天有一種沒有理由的信任。

就是一些老輩人物也暗暗點頭,無不看好獅嘯天,他敢與大荒少年同階一戰,大家並不感到意外,似乎還很嚮往他們之間的大戰。

獸獄中!

莊無法冷笑道:“什麼凌家男兒,不過就是自古性命的無用之輩罷了!”

“老傢伙,你是逃是戰?”莊無法逼視著遠方形體枯瘦的老人,道:“不如還是我超度你吧,反正你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莊無法的神覺何其超凡,當然知道眼前的老者生機每時每刻都在流失,要不了多久就會坐化。

“小畜生,老朽死也要拉上你墊背。”李三堂磨牙,其實牙齒幾乎都掉光了,這一刻他的氣勢陡然一變,一股驚悚的殺氣從其乾瘦的身軀中透發出來,凌厲瘆人。

咻!

李三堂出手就是最強殺招,本源骨發光,衝出一副長弓,自主搭箭,拉成滿月,如流光射向莊無法。

這是他的本源鬥術——我本射日!

李三堂別無選擇,先前兩次與莊無法對擊,就傷了身體,到了現在他只希冀能一招之間擊殺莊無法,否則周旋下去,他只能死,畢竟精氣神早就衰竭了。

“哼!”

莊無法冷聲,眼眸如星辰,體內法力湧動,突然之間,他頭頂上方出現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晶瑩剔透,聖輝瀰漫。

上蒼之手!

莊無法深深明白本源鬥術的強大,他出手就是神奇的上蒼之手,五根手指繚繞符文,潔白的光傾瀉,攜帶著上蒼的威嚴,拍擊下去。

砰!

我本射日,璀璨的劍光陡然崩碎,光雨飛灑,根本不能奈何莊無法。

砰!

又是一聲脆響,上蒼之手碾壓過長空,陡然之間把射日弓抓在手中,稍微用力就崩碎了。

一招!

僅僅一招,莊無法就破開了“我本射日”本源鬥術,上蒼之手發威,重重的拍擊在李三堂的眉心,對方的頭顱連同乾枯的身體爆碎,血霧飛灑,染紅了獸獄。

“可惜,力量把握不准,他的本源骨居然爆碎了!”莊無法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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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神奇銅骨
李三堂本源骨炸開,符文迸射,“我本射日”鬥術即將消失於歷史長卷中。

莊無法齜牙咧嘴,連連感嘆沒控制好上蒼之手的力道,他盯住爆碎而來的本源骨,眼中金光閃耀,皺眉道:“難道真的不能收集到此鬥術?”

我本射日鬥術,擁有無匹威勢,是一種遠程攻擊的最好鬥術,從其名字就可窺視奧妙之處,修煉至巔峰,有射日的無上威力。

符文凝結成射日長弓,法力化成箭矢,一旦射出法力神箭,就會掀起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即便相隔數里,亦能射穿敵人,隨著修為增加,射成還會不斷拉大。

莊無法太渴望得到這種鬥術了。

“我本射日啊!”莊無法不甘心,盯著即將消失的本源符文,恨不能有通天手段,把射日符文牢牢控制。

哧!

突然,莊無法懷中的銅色骨頭射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宛如匹練般卷向長空中即將消失的射日符文。

這一刻,李三堂爆炸而來的本源骨能量都被銅輝壓制了下來,同一時間,原本暗淡的射日符文瞬間爆發出刺目的光,宛如一顆顆縮小的星辰鑲嵌在前方。

銅色骨頭從莊無法的懷中飛出,盤旋向前,仿似磨盤,頓時變得剔透無瑕,平整得如最光滑的銅鏡,銅色光華卷過,我本射日符文飛向骨頭。

“咦……”

莊無法心潮澎湃,不曾想看起來沒什麼用處的銅色骨頭居然擁有如此神奇的妙用,吸納他人炸開的本源符文,仿似鬼斧神工鐫刻在上面的一般。

嗖!

銅骨飛到莊無法手中,燦燦生輝,神聖祥和,充滿了神秘色彩,其上的我本射日符文熠熠發光,流轉道韻。

莊無法瞪圓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銅骨,滿臉驚色。

在古銅山上一共留下九雙腳印,屢次挑釁古銅山,最終古銅山都不能忍受莊無法的糾纏了,才賜下這塊銅骨,當時看起來平平無奇。

可這一刻卻自主吸納他人炸開的本源符文,烙印在光華的骨體上,就像先天生成一般,道意盎然。

武神殿,懸浮在大殿中央虛空的古圖,爆發出璀璨的光,好像一輪神陽擠壓滿了整張古圖,只有刺目的光華澎湃,獸獄中一切景像都消失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竟掩蓋了天機。”很多人感慨,自從武神祭煉出這副古圖以來,千門世界中的一切景像都會映照在古圖中,武神殿的人時刻都能了解千門世界的變化。

然而,就在方才那一刻,光華璀璨,遮掩了獸獄中的一切,不客觀,不可捉摸。直覺告訴武神殿眾人,強勢而為,十有八九會被古圖鎮殺。

縱然荒風與應無情見到這一幕,內心深處亦掀起了巨浪,他們從古圖的光華中感受到了威壓與肅殺的氣息。

砰……

先天道院五閣長空雲霧中,五閣高手以大法力凝結而成的光鏡,如瓷器般瞬間破碎,獸獄中的一切景像都消失了。

“他身上有一件重寶,不願任何人窺視。”太始閣閣主

道。

“如此,我更要把他收在座下了,親自調教,讓他成為先天道院最具有潛力的少年。”嬌笑聲響起,太素閣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女子說道。

“秋水師妹,別忘了雲層深處天宮中的那位,這樣驚才絕豔的少年,他又怎能放手?”渾身環繞著陰陽二氣的中年男子說道。

“直到現在天​​宮中的那位都還未開口,也無任何表態,我想可能有奇蹟發生,說不定少年能成為五閣之一的弟子。”太始閣的風閣主說道。

天宮中,雲蒸霞霧間,一道不見真容的身影睜開雙眼,射出兩抹如漣漪的青光,似乎到達了獸獄,見到了一切。

青光出得快,消失得也快,隨後那個人再次閉上雙眸,感覺外界發生的一切都難以讓他引起興趣與關注,更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天宮附近,有一座繚繞著仙霧的巍峨大山,不見山根,亦不見山頂,整座大山似乎下接九幽地府,上攘九天鴻蒙中。

山中多飛禽走獸,靈泉飛瀑,古樹遒勁似蒼龍,古藥紮根與峭壁石峰間,宛若仙境。

此時在較為突出的山腰,站著一個身材頎長,渾身上下繚繞著四十九條紫金真龍虛影,且有濛濛紫氣環繞,整個人似乎融入了天地大道中。

這是一個極其強大的青年人,是先天道院所有修士心中敬仰的大師兄,他仰望著長天之上,好像看到了久遠的時代,又像在看這個紀元的諸天大事,甚至看到了未來。

“天骨嗎?”許久後,大師兄才低聲自語,無憂無喜,聽不出他的聲音帶著怎樣的情緒,隨後他的身體在此山的雲霧中漸漸淡化,似乎根本就沒出現過。

與此同時,其他有所感應的強者,亦露出了驚色,他們所關注的千門世界,突然間,眼前有的只是一片雪白與虛無,其他一切皆不復存在。

獸獄中,莊無法握著收斂銅輝的骨頭,大為驚嘆,沒想到銅骨的妙用居然如此神奇。

“有了此骨,是否意味著我每擊殺一個擁有本源鬥術的強者,都能得到對方的本源鬥術?根本不用擔心對方爆炸本源骨。”莊無法震驚之餘,就是憨厚的笑。

銅骨看起來古樸無華,即便是丟在一堆廢銅爛鐵中,也不會引起人過多關注,可就是這麼一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骨頭,卻讓莊無法得到了“我本射日”鬥術。

我本射日!

的確強大,匪夷所思,以本源符文化神弓,搭上法力之間,殺敵於千里之外,隨著自身修為提升,遠隔星河亦能斬殺敵手。

莊無法對我本射日鬥術非常滿意,他擁有極其驚豔的修煉天賦,在武道一途上,領悟力驚人,當即就布下幽冥黑旗,盤膝坐在獸獄中開始修煉。

他已掌控十界塤,任何時候都可離開獸獄,可外面的人沒有了開啟獸獄的鑰匙十界塤,永遠也不能進來。

目前凌雲逃到了獸獄深處,殺他也不在於一時,莊無法想研究一下我本射日鬥術的玄妙。

寶體生輝,神引奧義與天殺經一同運轉,血氣滾滾如海潮

,法力浩瀚似仙河,銅骨就懸浮在莊無法的身前,我本射日鬥術符文跳躍,化成一個個光點烙印在他的明堂中。

不多時,莊無法就掌握了我本射日鬥術符文,銅骨上的符文消失,現在看起來更加平平無奇,就是一塊普通的骨頭,只不過是銅色的而已。

隨著時間推移,大概三天過去,莊無法所在的空間爆發出璀璨的光和驚悚的力量,幽冥黑旗消失,他從修煉狀態中走了出來,眼眸如炬,似望穿了時空,看透了古今。

咻!

莊無法的眉心本源骨發光,符文跳躍,瞬間結成一張金光熠熠的長弓,法力如浪潮洶湧,在符文長弓上化成一桿金色箭矢,陡然間離開弓弦,如截取的一段神虹,照亮了黑暗枯寂的獸獄世界。

獸獄深處,凌雲躲藏在一個極其隱密的洞穴中,洞口有三桿陣旗,搖曳其陣陣波紋,隔絕一切契機,試圖避開莊無法的擊殺,而且這裡也能驅使獸魂。

這是幾年前他放逐一個弟子來獸獄時發現的特殊之地,並無任何人知曉,一直是他心中的秘密。

然而,他低估了十界塤的妙用,一旦掌握,獸獄中任何地方都會出現在掌控人的眼前,根本無任何秘密可言。就在他以為莊無法已離開獸獄時,一股無比驚悚的殺機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咔嚓!

洞前的三桿陣旗崩碎,旋即一道金燦燦的箭矢如蛟龍般射進了洞中。

凌雲驚駭,奮力抵抗,眉心光華流轉,本源鬥術就要祭出硬撼射來的法力光箭。

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的,莊無法同階無敵,我本射日鬥術亦有摧枯拉朽之勢,不待對方祭出本源鬥術,“噗”的一聲,凌雲的眉心被射穿了,箭氣蔓延向四肢百骸,接著他的整個身體炸開了。

“威力很強!”莊無法一步邁出,腳踏化龍步沖向凌雲的隱藏地,他要得到對方的本源鬥術。

銅輝瀰漫,古銅感應到了炸開的本源符文,盤旋向前,比莊無法的速度還快,當莊無法趕到那口黑洞時,銅骨已經吸納了本源鬥術符文,回到莊無法的手中。

“太陰纏繞術?”銅骨上記載的是太陰纏繞術,乃凌雲的本源鬥術,與凌峰的本源鬥術一樣,只是凌雲的本源鬥術符文愈加繁密,這是境界高於凌峰後鬥術符文的衍生。

“作用不是很大!”莊無法提煉出一些不同於凌峰的太陰纏繞術符文,然後把剩餘的符文抹除了。

十界塤溢出聖潔的光,更有一股秘力澎湃,懸在莊無法頭頂,瀰漫的聖輝將其包裹,莊無法打算離開獸獄了,畢竟這裡除了殘暴的獸魂,再也找不到其他有用的東西。

“武神殿,你們或許等很久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要對我怎樣?”莊無法嘴角掀起一抹微笑,道:“莫長老,我可不讓你失望喲,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他衝著長空咧嘴憨笑。

“臭小子,你鬧得太過分了!”縹緲峰之巔,莫不辨凝望著身前虛空中那張憨厚的笑臉,渾身一個趔趄,差點栽落山崖。
li60830 發表於 2017-9-6 23:26
第一百六十四章陣封通道
“他又在挑釁大家了!”

武神殿中有修士嘀咕,滿臉憤然,古圖中的少年擊殺凌雲後,正衝著大家憨笑,那張憨厚笑臉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嚴重挑釁了眾人的神經。

而且眾人從其嘴形已看出,他在明明告訴大家自己馬上就從獸獄中走出來了,你們能奈何我嗎?

囂張,狂妄,自負,目中無人。

這是莊無法給大家最直觀的感受,很多人都憤然,可想到先前荒帝與葉孤白雲抬手之間擊殺星河境強者的驚天手段,背脊就冒冷汗,無比驚悚。

那個少年如此驚艷,是不是亦有後手,走出千門世界也能讓星河境的強者灰灰湮滅?

大家都不確定了,尤其是見到古圖中少年眼眸透發出的自信色彩,愈加忌憚了。

“兄弟真強,抬手斬殺武神殿的前輩高手,一箭射死武榜排名第八的弟子,堪稱神蹟。”荒帝大笑,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

“得到了李三堂的本源鬥術,我本射日非常強大,上古年間有修士展現過此種鬥術,隔星空殺敵手,讓人忌憚。”身高兩丈,好似一座山的荒風點點頭道,顯然他對射日鬥術比較感興趣。

“武榜弟子不過如此,平常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一旦遇到真正的強者,也只有龜縮起來的份,可依舊擺脫不了被鎮殺的命運,一切都是他們作繭自縛,怪不得我兄弟! ”

葉孤白雲嘴角始終保持著一縷和煦溫暖的笑意,他聖潔出塵,完美到極致,也只有補天道的補天子才及得上他,此時他望著古圖中被十界塤發出的光幕籠罩的莊無法,顯得很平靜。

“此子前途無量!”應無情道。

“一定不能放過他!”這是武神殿諸多弟子以及主考官的一致看法,不能讓這個人走出武神殿,否則武神殿的顏面就丟盡了,而且後患無窮。

“我知道你們在想怎樣擊殺我,不過恐怕會讓你們失望的!”

古圖中,那個憨厚的少年咧嘴大笑,嘴唇啟動,唇形很完美的把自己的話告訴了武神殿眾人。

“一定要阻止武神殿的人痛下殺手!”先天道院雲層中,先天五閣高手幾乎異口同聲道,他們打算在莊無法生死關頭出手相助。

獸獄中,莊無法沐浴在聖潔白光內,不時勾勾手指,擺擺屁股,做做鬼臉,挑釁武神殿的人,他已經想好了脫身的辦法,即便莫不辨不出手相助,他也自信能完好無損走出武神殿。

“小子,你當真要乾一票大的?”混沌石散發出太虛光,隱藏在虛空中,得到莊無法的神識傳音,他興奮而張狂的問道,似乎在擔心自己聽錯了。

“不錯,他們既然要殺我,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老師告誡我,對於敵人就要完全鎮殺,不然今後在武道征途中,會有很多羈絆與凶險,我要防患於未然。 ”莊無法點點頭,肯定的道。

“這樣的話,你就成了武神殿眾矢之的了,而且先天道院都可能敵視你。”混沌石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他是前來闖天梯,欲得到修煉古經。

“我在古銅山表現得那般驚艷,可先天道院直到現在

都無表示,他們也並非如想像的那般看中我,即便我闖過天梯,也不一定能得到最強傳承。”莊無法心思明了,在古銅山留下九雙腳印,震懾萬古,理應引起高層關注與青睞,可他們遲遲沒有行動,這就讓人費解了。

與其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殺出一條道路,縱然天下為敵又怎樣?我自逍遙向天笑。

“我喜歡你的果決,在武道征途上,理應這樣,當年某位至尊,就是以天下為敵,最終殺到九天顫抖,讓眾生膜拜,你既然選擇了血腥之路,本座理應幫助你! ”混沌石神在在的道,可當莊無法問到是哪位至尊時,他卻緘默了。

塤聲繚繞,潔白聖光傾瀉,神秘力量震**,莊無法在一片璀璨的白光中消失了。

“封鎖千門通道,一定不能讓他逃脫!”一個超越星河境的主考官吼道,頓時武神殿的強者沸騰了,皆在守著千門通道,要擊殺莊無法。

“誰敢動我的兄弟,必讓他魂飛魄散。”荒帝吼道,武神殿強者一同行動,對莊無法造成了莫大威脅。

誰都能看出來,千門通道連接在一起,就是一個無上大陣,能活活困死任何高手。

況且千名主考官皆是超越星河境的強者,匯聚在一起,簡直就是一股洪流,就算是荒風與應無情也難以對付。

“哼!這裡是武神殿,容不得你撒野。”其中一個雄健的中年說道,這一刻再也無絲毫忌憚。

“去死!”

荒帝吼道,丈長狼牙棒好像天柱橫掃向那個中年人,然而千門通道前**漾出一層光暈,一下子就把掃來的狼牙棒震飛了出去。

千門通道彼此聯繫,構成了一個強大殺陣,無懼荒帝的攻擊。

荒帝接住狼牙棒,身形搖晃,若非在荒風的保護下,恐怕會遭到重創。

“姜易,你們武神殿真要難以那個少年?”荒風沉聲問道,殺意不加掩飾,他可以不顧那個少年生死,可卻不能看到自己的少主被震退。

姜易仙風道骨,站在最中心的千門通道前,道:“這是武神殿諸強的意志,我姜易一人根本無法改變,那個少年理應為此付出代價。”

“哼!我兄弟之所以要斬殺武神殿的人,想必你們皆心知肚明,是非過錯一目了然。如今你們還錯上加錯,我白雲城就不會答應。”這一刻,葉孤白雲異常強勢,其背後冲起了九柄長劍,透發出森嚴殺機。

飛仙神劍。

即便只是仿品,依舊擁有無以倫比的殺傷力,劍氣鏘鏘而鳴,殺意驚人,欲斬向前去。

“我家少主已經發話,他的兄弟有任何危險,我應無情會在少出一聲令下展開絕殺。”應無情是一個瘋狂的人,霸道而強勢,從來不會給別人留餘地,也不會給自己留餘地。

“應無情,這裡是武神殿,是先天道院,你再強勢也掀不起風浪。”姜易慈祥的臉上佈滿了寒霜,道:“那個少年不應在千門世界中兇殘殺人,該當承受過錯帶來的壓力。”

“姜易,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應無情出手,化成一道白光衝殺向前

,要斬下姜易的腦袋。

轟!

千門世界大陣發光,千名強者的法力一同湧動,且被加強了,頓時就把應無情逼退了,根本不能到達姜易的身前。

這就是千門世界大陣的可怕之處,真如姜易說的那樣,在這裡,任何人都掀不起風浪。

“姜易,希望你留一絲生機。”荒風道,殺氣滾滾,他的少主差點受傷,這是他不能忍受的,話語很簡短,卻是在告誡這些人,在千門世界的大陣下,或許無敵,可一旦走出武神殿,他就會抬手將其抹殺。

這話說得大家心中猛然一顫,大荒的人說得到做得到,一旦發怒,諸天萬界都會因他們而抖動。

荒風眼眸中透發出的殺氣,告訴眾人,他並非在開玩笑。

“不要做得太絕!否則我成長起來,必然掀翻武神殿,先天道院也會雞犬不寧。”荒帝鄭重其事的道,心裡怎麼想,他就怎樣說,聽在眾人耳中,倒像一則誓言。

荒帝與葉孤白雲皆是驚才絕豔之輩,只要給他們時間,要不了多久就能成長起來,超越很多現在強過他們的修士。

尤其武榜上的弟子,感到了山大的壓力。

“你是在威脅武神殿?”那個中年男子開口,看著荒帝與荒風,殺機無限,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兩人斬殺。

“對你還用得著威脅嗎?”應無情道:“大荒的意思,也是我家少主的意思,自然就是白雲城的意思,白雲城主身下只有一子,當然這也就是白雲城的意思了。”

白雲城主的意思!

聞言,大家猛地一顫,那可是一個讓第一劫星任何人都要忌憚的存在,飛仙神劍一出,不染血,不入鞘。

應無情居然把具有“寂寞高手”之稱的白雲城主都抬了出來,可見葉孤白雲對新交兄弟的重視,彷彿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若身受傷,白雲城主豈會不顧?

可是大家對獸獄中即將走出的少年充滿了怨恨,他已嚴重折辱了武神殿,讓其離去,武神殿顏面何在?

“你代表不了白雲城主,即便是野菰少主也不能代表白雲城主的意思。我想鎮壓一個少年,白雲城主斷然不會和武神殿翻臉,更不會與先天道院站在對立面。”姜易說道,他看得很透徹,無懼任何威脅。

“哈哈哈……”

突然大笑聲從千門通道傳遞出來,少年狂野的聲音響起:“武神殿好大的手筆,為了區區天脈二境的小修士,居然動了無上大陣,我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好顧忌的?難道擔心天脈境二重天的小修士斬殺武神殿眾人嗎?”

莊無法的聲音如驚雷炸開,字字誅心,充滿了不屑與譏誚之意,完全是在諷刺武神殿。

“小畜生,現在你說什麼都晚了。”武神殿的那個中年男子憤憤的道,他亦是來自凌家,是凌雲與凌峰的叔叔,對即將出現的少年充滿了濃烈殺機與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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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傳話少年的腹黑
武神殿眾人,皆以為那個嗜殺的少年會選擇悄無聲息離開。

事實並非大家想像的那樣,少年並不低調,在前門通道內就發聲了,其聲瀰漫著譏誚與嘲諷。

天脈二境的修士,居然讓武神殿千名超越星河境的主考官嚴正以待,如臨大敵,在武神殿的歷史上當屬首次。

凌雲與凌峰的叔叔臉上瀰漫著森嚴殺機,眼眸中滿是仇恨的怒火,他瞪著身前的千門通道出口,渾身上下透發出凌厲殺氣,少年的聲音正是從他所在的千門通道中傳出。

響徹在武神殿的空間,久久不息,讓人感到無比的煩躁和憤怒。

誰能想到天脈境二重天的小修士居然敢如此奚落武神殿的人?在千門世界中倒罷了,可出了千門通道,他所面對的將是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高手,動一根手指頭就能滅殺天脈境的任何修士,即便他戰力驚天也無濟於事。

“老畜生,你等著,一會小爺必斬你!”少年回應著凌家人的話,根本無懼。

這一刻,千門世界的所有通道都打開了,數万參加考核的弟子從不同通道中走出,有些人很沮喪,有些少年卻神清氣爽,顯然前者被淘汰了,後者通過了神識與力量考核,只要在道碑上留下一縷自己的精神印記,就是先天道院的修士了。

千門千通道,陸陸續續有少年修士走了出來,當看到浩瀚的大陣時,皆露出了異色,不明所以。

“你等速速離開武神殿,前往道碑,那裡有人負責安排你們。”姜易朝著走出千門通道的少年們說道,安定人心,不然會造成極大的恐慌。

少年們非常不解武神殿的做法,為何在前門通道出口佈置下驚天大陣,難道說千門世界中出了無上凶人?讓武神殿都感到了棘手。

“不對啊,千門世界雖危險,可也沒出現大凶之人!”有少年狐疑,不過當時就遭到武神殿主考官瞪眼,他吐吐舌頭不甘離開武神殿。

說實話,很多人都想見證一下究竟發生了何事,居然讓武神殿嚴正以待,如臨大敵。

“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千門通道中響起,如同晨鐘暮鼓,振聾發聵。

大家的神經都繃緊了,以為那個屠殺武神殿的少年走出來了。

然而,帶著沉重腳步聲走出千門世界的是一個比較清瘦的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手中提著一把斧頭,眼眸中光彩熠熠,顯得很興奮。

若莊無法在這裡,一定認識這個少年,他是一介散修,有逆天機遇,得到過聖血洗禮肉身,非常強大。

恆越,這個讓火雲洞的天才少女紅韻都驚嘆的少年。

“恆越,你走路為何帶著這麼大的腳步聲?”

凌家中年人冷聲喝問,他都準備下死手了,可從其面前走出的卻是恆越,在千門世界中表現得足夠經驗,可以說了,除了莊無法、荒帝與葉孤白雲,就是恆越的光環最璀璨。

沒有闖天梯的三個少年走進千門世界,恆越是當之無愧的魁首,會得到武神殿的賜予,星寶

與其他一些丹藥。

恆越提著暗灰色的斧頭,看著凌家的中年男子,一臉無辜的樣子,道:“走路發出響聲也有錯嗎?我一直都是這樣,恐怕難以改正了。”

聞言,凌家的中年男子凌不群皺眉,難道是世界變了嗎?為何參加考核的少年對武神殿的人都沒有敬畏之心了?

“面對長輩,注意自己的身份和措辭。”凌不群沉聲道。

恆越微微一笑,明亮的大眼睛盯著凌不群看了半天,道:“我的身份只是散修,地位比較卑微,可我自己卻不這樣覺得。而且我有話直說,並無任何措辭不當的地方。”

凌不群的臉色越來越黑,若非恆越在千門世界表現得足夠經驗,又得到神君的傳音,一定要讓這個少年成為武神殿弟子,這一刻他恐怕已出手滅了這個看起來一臉無辜的少年。

不,恆越根本不是一臉無辜,而是義正言辭的表情。

“你可見到一個穿虎皮袍子的少年?”凌不群壓制住內心殺人的衝動,問道。

恆越把暗灰色的斧頭抗在肩上,鄭重的點點頭,道:“看見了,我們一起來參加考核的,他為了我還修理了一個長生宗叫白勝的少年。”

“額?”凌不群滿腦門冒黑線,恆越絕對是故意的,答非所問,不過他依舊克制著殺意,道:“誰問你考核之前的事了?我是問你從千門通道走出來的時候是否見到他?”

“你怎麼不早說?”恆越嘀咕了一聲,道:“我還真看見了他,並且他讓我給你們帶一句話,你不問起來,我差點忘記了。”

“什麼話?”凌不群被眼前的少年差點氣樂了,陰沉著臉,神色不善。

“你答應不難為我,我才能把這句話告訴你們,不然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恆越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什麼都不說的架勢,凜然無懼。

凌不群再也不能忍受了,可想到神君的傳音,他還得克制,道:“無論說了什麼,我們都不難為你,畢竟你通過了道院考核,而且排名極其靠前。”

“我當然知道通過了考核,排名也很靠前,這一點不用你告訴我。”恆越反駁道,隨後才鄭重的看著凌不群與武神殿的眾多強者,運轉法力,中氣十足的道:“那個虎皮少年讓我告訴你們,讓所有人都把脖子洗乾淨,別髒了他的手,他等會親自來收割你們的性命。”

“你……”凌不群被氣得不輕,惡狠狠的瞪著恆越,殺氣瀰漫,透體而出,就要拍擊恆越。

恆越退後一步,把暗灰色的斧頭橫於胸前,吼道:“這可是你讓我說的,也答應了不難為我,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恆越的聲音很大,以法力傳**出去,很清晰的傳遞進每個人的耳中。

“不群,他是神君看中的少年!”這個時候,姜易吼道,一股極其強大的壓力阻擋了凌不群的手掌落下。

“噓……”恆越吐出一口氣,低語道:“果然不講情理,他說得不錯,武神殿沒什麼好人。”

雖然極力壓低了聲音,可恆越的話依舊傳到了眾人的

耳中,武神殿眾人面紅耳赤,看來恆越也受到了那個也行少年的影響。

“滾!”凌不群朝著恆越吼道,縱然對方是神君看中的人,他也難以忍受了。

“我不會滾,只會走!”恆越認真說道,然後他太不向外走去,當走到武神殿正中,已經在荒帝和葉孤白雲身後時,突然轉身衝著凌不群道:“姓凌的,你要不要滾起給我看看,教教我怎樣滾,好不好?”

“噗”

凌不群聞言,被氣得不輕,血氣翻湧,居然噴出了一口鮮血,逼視著那個即將走出武神殿的少年,咬牙道:“小子,我記住你了,今後有你好受的。 ”

“別威脅我,那個虎皮少年可是要割下你的腦袋,你沒機會對付我了,好自為之吧!”恆越燦爛的笑道,根本無懼。

“人才啊!”

荒帝忍不住驚嘆,這個叫恆越的少年一出現就給人樸實的感覺,可一番了解後,卻發現恆越有點腹黑,難怪以散修的身份修煉得這般強大,平時少不了干人神共憤的事。

“哈哈哈!”應無情大笑,道:“堂堂武神殿的高手,居然被一個少年奚落得吐血了,簡直就是武道界的奇聞。”

凌不群太憤怒了,恆越太欠揍了,他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被氣得吐血,不是心胸狹小,又是什麼?

其實不止一個凌不群氣得渾身顫抖,當聽到恆越傳出的話時,武神殿大多數人都輕得不輕,那個還未走出千門通道的少年太可惡了,居然讓一個參加考核的人傳話,以此來嘲諷自己。

這也怪不得恆越,當然恆越在得到莊無法的許諾後,他倒是樂意給莊無法傳話,畢竟之前在武神殿的廣場上,對方就為自己大動干戈。

在千門通道,他也不曾想遇到了莊無法,對方許諾把火雲洞的嬌女婚配給自己,那一刻恆越就幸福到天上去了,一介散修能娶強大武道宗門的嬌女為妻,也可光宗耀祖了。他可清楚記得母親最後閉眼的話,娶一房媳婦,別斷了恆家香火。

“母親,你的願望要實現了!”恆越在踏出武神殿門檻的那一刻,幾乎瘋狂的吼了起來,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也只有千門通道中的莊無法婉兒一笑。

“你敢把握許配給恆越那個混蛋!”千門通道中,紅韻仙子在小鼎中聽到莊無法與恆越的對話,恨不得從神農鼎中走出來,狠狠教訓兩個不良少年。

莊無法笑道:“你雖貴為火雲洞的嬌女,可要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不容易,恆越各方面都很好,憑他的天賦,日後肯定要在武道界創下一片天地,你不吃虧。”

“去死!”紅韻是在沒脾氣了,想到不久後可能成為恆越的妻子,還要生一堆娃娃,她的嬌顏就慘白慘白的。

“今後你會感謝我的!”莊無法嘿嘿笑道,他不再管紅韻的抱怨,一步步朝著千門通道外走去。

鏗鏘的腳步聲如戰鼓雷鳴,又似悶雷炸開,比起恆越的腳步聲不知響亮了多少倍:“武神殿的前輩們,你們的脖子洗乾淨了嗎?千萬別污染了我的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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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武神殿的錯
腳步踏在千門通道厚實的大地上,傳出隆隆之音,宛若驚雷炸開。

莊無法平靜的話音響徹長空,試問天下,有哪一個天脈境修士敢口出狂言讓超越星河境的修士把脖子洗乾淨,少年只怕髒了自己的手和劍。

這簡直就是一種蔑視和漠然,武神殿眾人目眥欲裂,恨蒼天、怒大地,頓時殺機如狂潮一般洶湧。

“小子,倒要看看你的實力是否與自己所說的話相符合?”很多人都忍不住了,從未見過這般目空一切的少年,如今在天宮深處修煉的大師兄,當年也沒這般猖狂。

“馬上你們就會知道了!”莊無法悠悠的說道,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似乎在訴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對即將發生的一切好像能信手拈來。

“一會滅你個魂飛魄散!”千門通道前,凌不群恨恨的道,對方太可氣了,居然讓恆越傳話,害得他吐了一口鮮血,在眾人面前丟盡臉面。

“我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莊無法的聲音飄**出來,這一刻顯得極其飄渺,根本捕捉不到聲音的根源,似憑空響起在武神殿。

“他動用十界塤掩蓋了聲音根源,小心一點,他可能即將出來了。”有人變色,只有十界塤才能把聲音無限的擴散向四面八方,起到一樣的效果,讓人捕捉不到聲音的根源,從而不能捕捉到對手的真身。

在黑暗中,這絕對是恐怖的,莊無法在獸獄中深深體會過,那時無論是李三堂,還是凌雲都給他帶去了很大的危險,若非他早已修煉出武道靈通,恐怕已死在李三堂和凌雲的手中。

“不錯,十界塤可是好東西,用來做獸獄開啟的鑰匙,未免大材小用了。今後十界塤在我的手中,必當發揮出它的本色。”莊無法笑道,讓人捕捉不到他究竟在何處,唯一確信的是,他還在千門通道中無疑,畢竟這裡亮如白晝,根本不能避開眾人的視線。

“小畜生,有種你就出來啊!”凌不群徹底暴怒了,他沒想到少年能這般忍耐。

“你一口一個畜生,難道凌家人皆是畜生?”莊無法冷冷的道:“不用你相激,我已經出來了,就在你頭頂上方!”

“什麼?”凌不群大驚,就在這一刻,他感到了刺骨的殺意,冰涼而血腥,他進入武神殿以來,已經很多年沒感受到這種生死危險的氣息了。

轟!

凌不群掄動拳頭,法力澎湃,宛如神山大岳,朝著頭頂上方轟擊而去,拳頭上瀰漫著粗大的電芒,這是凌家閃電拳,非常恐怖,尤其是由超越星河境的人施展出來,恐怖到了極點。

拳勁所向,他頭頂上方的空間頓時被砸出一個黑窟窿,而且武神殿的屋頂都被掀翻了,要知道武神殿的建築材料非凡,且摹刻著繁雜的符文,竟然承受不住凌不群一拳,由此不難看出閃電拳的狂猛。

“不過如此”莊無法的聲音冷幽幽的道,他根本沒受到拳勁波及。

“小畜生,你耍詐!”凌雲臉色陰沉,幾乎滴出水來了。

“你

要殺我,而我不過是耍耍詐而已,難道還不允許嗎?”莊無法在暗中說道。

凌不群怒火沖天,身軀都差點炸開,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的確感到了莫大的危險,也只有在神君面前時才有那種來自靈魂的戰栗。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自己的生死似乎就掌控在那個少年的手中,隨時都會被擊殺。

這一刻,不僅凌不群感到了危險,其他主考官亦是如此,頭上像懸著一柄死亡鐮刀,背脊直冒冷意。

很難想像一個天脈境二重天的少年能給他們帶來這種危險的感覺。

“少年人,你出來吧,只要你低頭認錯,我姜易可保你無恙。”這個時候,姜易開口承諾道,他仙風道骨,在武神殿說話很有分量。

“大長老!”主考官們都望著姜易,皆是不解之色。

“無需多言,只要他肯認錯,大家就不要難為他!”姜易平靜的道。

“我何錯之有?需要承認錯誤?金泰、凌峰皆當殺。凌雲和李三堂想加害於我,難道還不允許我反殺了?這就是你們武神殿的規矩嗎?”莊無法豈會認錯,字字鏗鏘,毫不退讓,他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少年人,你足夠經驗,我想你還想在武道征途上繼續前進吧!若孤注一擲,此生的路恐怕已斷。”姜易盡量和顏悅色說道。

“路已斷?”莊無法冷笑道:“你們有那個本事斷了我的武道路嗎?別說是你們,就是蒼天要斷我的路,我也要斬殺蒼天,在武道征途上,任何人阻止我前進的步伐,我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殺!”

“殺殺殺……殺到你們都畏懼為止。”

“少年人,我們承認你的天賦,可你畢竟沒成長起來。在千門通道大陣前,即便天人境的高手,也掙脫不出去,何況是你?”姜易道。

“哼!我並無措,何須認錯?”莊無法冷聲道:“要說有錯,也錯在武神殿。”

“此話怎講?”姜易一怔,倒沒想到莊無法會如此一說。

莊無法繼續道:“你武神殿教導弟子不嚴,養成了目空一切的脾性,為了一己私慾,與鬼域中飄**出來的大魔戰鬥,以此來磨礪自己,讓很多參加考核的少年無端隕落。如此自私自利的人,出自你們武神殿,就是你們的過錯,如果武神還在,可能因此而活活氣死。”

“你休得褻瀆武神殿,更不要侮辱武神!”聞聽此言,當即就有很多人不樂意了,武神乃他們心目中的至高存在,哪裡容得下他人如此說。

“你們羞怒了嗎?”莊無法大笑,道:“武神殿的確有錯,縱容弟子,為老不尊!”

“說得好,武神殿有錯!”荒帝吼道。

“不錯,若非武神殿的錯誤,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葉孤白雲平靜的道,無論在何時,他皆聖潔出塵,完美無瑕,近乎妖孽。

“荒兄,葉孤兄,讓你們擔心了!今日之事,我定會和武神殿做個了結,你們都不要插手。”莊無法的聲音傳遞了出

來。

“莊兄……”荒帝與葉孤白雲根本不打算退後,在他們看來,在前門通道前的大陣中,莊無法根本沒任何生的可能,只有他們出手,或許能獲得一線生機。

莊無法態度堅定,道:“兩位兄台的好意,莊某銘記在心,但這是我和武神殿之間的事,我不想大荒與白雲城也牽扯進來,今天武神殿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必定大殺四方,管它是武神殿還是先天道院。”

“好樣的,只要你不死,我應無情拿你當知己。”應無情似遇到了同道中人,一樣強勢,一般狂霸。

“莊某人不死,必與前輩把酒言歡。”莊無法說道。

“算上我一個!”荒風一步跨出,氣勢如虹,每一縷荒氣都似鋒利的長劍。

“在這個關頭,各位還如此看得起莊某,待莊某殺了他們,一定要找個地方大醉一場,也算慶祝。”莊無法道,大荒和白雲城的人都是性情中的人,耿直而率真,值得交往。

“少年人,你太狂妄了,還從未有天脈境的小修士揚言擊殺武神殿的天人!”姜易神色漸漸冷了下來,道:“老夫本想保你一命,可你卻不珍惜,這怪不得我等了!”

“歷史總是被改寫的,武神殿教導無方,也該清理一下,今天就讓我替神君出手,抹殺你們。”莊無法寒聲道。

十界塤控制聲音,讓人無法捉摸到少年究竟在何方,直覺告訴所有人,少年已走出了千門通道,以秘法隱藏了身體。

伴隨著莊無法的話音,陡然間,千門通道前狂風呼嘯,電閃雷鳴,瀰漫出滾滾殺機,席捲整個武神殿。

“開啟大陣!”

姜易吼道,這一刻他亦感到了劇烈的危險,瞬間千門大陣開啟,每一扇沒都在發光,其上符文閃爍,宛若星辰一般巍峨與磅礴,爆發出無量殺機。

“鎮壓”

莊無法吼道,驀然間,八十一桿幽冥黑旗從虛空中顯現出來,搖曳起來,滾滾電芒垂落。

砰!

金光一閃,莊無法手持一桿幽冥黑旗舞動,攪動風雲,直接掃向凌不群。

並非莊無法強大,而是幽冥黑旗發揮出了無以倫比的威力,這是混沌石分離一搏,用他的話來講,經過這一戰後,他會精疲力竭,沉睡很長時間。

誰也想不到突然出現的黑氣居然擁有這般強大的殺氣,金光劃開時空,黑旗徑直掃向凌不群。

凌不群大驚,趕緊後退,同時掄動閃電拳狂砸。

一切都無濟於事,幽冥黑旗橫掃一切,天人境的高手又能怎樣,凌不群直接在幽冥黑旗的狂霸力量下炸開,最終只剩下一團血霧。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住了所有人,誰能想到一個少年能擊殺天人境高手?

“這、這是什麼旗幟?”姜易眼瞳急速收縮,問道。

“你可以把它當成收魂旗!”莊無法意念一動,八十一桿大旗一同橫掃,雷電與混沌氣一齊湧動,他要大殺四方,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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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浴血而狂
幽冥黑旗舞動,粗大的雷電光芒伴隨著混沌氣墜落,宛如上蒼發怒時射出的神劍光芒,無堅不摧,無物不破,千扇千門構建而成的大陣亦難阻擋。

砰砰砰……

碰撞聲不絕於耳,幽冥黑旗彷彿能舞動九重天,撞得千門大陣連連搖晃,隨時都可能崩碎。

“千門之上,我主天下!”

姜易神色肅穆,雙手結印,一道道光華流轉,伴隨著他的聲音,千門大陣發出熾盛的光,澎湃出海潮般的浩瀚能量,與幽冥黑旗對抗。

剎那之間,武神殿中的山脈溝壑崩毀,根本不能承受如此狂霸的能量海潮。

“退”

這一刻,連荒風與應無情都神色凝重,變得謹慎起來,護住各自的少主後退,這樣霸道的能量對荒帝與葉孤白雲都造成了威脅。

可以想像身處狂霸能量中心的莊無法,此時承受了怎樣的壓力。

“他不會有事吧?”葉孤白雲凝望著前方千門大陣的金色身影,古井無波的臉上也出現了擔憂之色。

荒帝亦是如此,若非莊無法早有叮囑,他已經讓荒風動手了,此時無比擔憂。

“目前看來,他還能應付,如果八十一桿大旗就是他的最後手段與依仗,可能堅持不了多久。”應無情說道,他雖強勢霸道,卻絕對不是魯莽和沒見識的人,相反,他經歷了很多場大戰,能很好把握戰局。

荒風亦認同應無情的話,道:“希望他還有更強手段,如此才不至於隕落。”

“其實……”荒風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風叔,有什麼話就請直言。”荒帝道。

荒風微微思慮了一下,傳音給荒帝:“少主,這個少年驚才絕艷,肯定是你將來在武道征途上的大敵,若現在死在武神殿,倒也間接給少主抹殺了大敵。”

“風叔,我在武道征途上不顧忌任何人,況且我已認莊兄為兄弟,那他就是我的兄弟,將來在武道征途上,我們會公平一戰。類似的話,我希望今後不會再聽到。”荒帝很果斷,他的道理很簡單,既然是兄弟,那麼永遠都是兄弟,至少在對方反目之前會一直是兄弟。

而且,他覺得莊無法不會與自己反目,直覺告訴他,那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值得把酒言歡交心的兄弟。

“是,少主!今後我再也不會說類似的話!”荒風尊重自己的少主,亦知少主擁有一顆爭霸的無敵心。

轟!

千門通道前,完全爆發了,千門轉動,瀰漫出恐怖的殺氣,千門大陣的威力如大海無量,無比恐怖,要把莊無法圍殺在其中。

莊無法眸光璀璨,仿似蘊藏著兩輪金色的太陽,他渾身金光璀璨,釋迦金身發揮到極致,手中擎著一桿幽冥黑旗,法力湧動,他彷彿在舞動洪荒,雷電與混沌氣一同掃出,頓時就抽飛了一個天人修者。

噗!

血水噴湧,骨茬子飛射向四面八方,縱為天人修士,也難以承受起幽冥黑旗近距離攻擊。

莊無法背負閃電翅,腳踏化龍步,舞動幽冥黑旗不斷逼近千門前的天人強者。

這一刻,莊無法像從洪荒世界走出的

嗜血者,為血而狂,為血而戰,見到殷紅的鮮血,他的戰意愈加高昂,身體中似乎打開了一道封印,讓他變得無比的瘋狂。

冷血、殘忍、無所忌憚。

這就是莊無法給他人最直觀的感受,在其身上再也見不到憨厚與靦腆,流轉的只有殺氣。

“殺”

這就是莊無法的信念,他自己都震惊現在狀態,真的感到體內有一道浴血而狂的封印被打開了,不殺人他就感到不舒服,他知道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可他現在又必須瘋狂的殺人,如此才有可能走出武神殿。

“瘋了……”

主持千門大陣的天人境強者,見到殺機無限,近乎癲狂的少年,也不由皺眉,感到了驚悚,眼前的少年不帶一點人類該有的感情,在其眸子中只能見到殺戮,無情的殺戮,無止境的殺戮。

“為殺而瘋,為殺而狂!”

莊無法吼道,他的意識很清楚,明明白白這話不是自己的意念,可他依舊衝口而出,而且愈加瘋狂了,幽冥黑旗似化成了一方天幕,每一次搖曳,都墜落下山嶺粗的閃電與混沌氣。

噗!

又一個天人境的高手與幽冥黑旗碰撞,直接被抽飛了出去,砸進千門通道中,身軀炸開,只有血在飛舞,碎骨在迸濺,除此之外只有死亡的氣息。

“我的體內似乎蟄伏著一頭太古凶獸!”這是莊無法真實的感覺,當他搖動幽冥黑旗大殺四方的時候,體內似乎打開了封印,一頭太古凶獸覺醒了,主導著他的身軀展開了瘋狂殺戮。

不過這僅僅是一種感覺,神識在體內游走,根本沒有任何發現。莊無法顧不得那麼多了,這一刻他需要這種瘋狂無情的殺戮氣勢。

砰!

不過,主持千門大陣的修士皆非凡人,催動大戰,一道神光掃出,莊無法橫飛了出去,吐出一大口鮮血,在虛空中劃出淒美的弧線。

他亦受了傷。

“小崽子,看你還能狂到何時?”冰冷的聲音響起,千名強者催動大陣對付一個少年,這是自古以來不曾發生過的事情,可今日卻在武神殿發生了。

他們知道,縱然滅殺了這個浴血而狂的少年,武神的威嚴也會大打折扣,或許這次參加考核的弟子,沒有人願意拜入武神殿了。

“哼,你們真以為能抹殺我?”

莊無法運轉神引奧義與天殺經,頓時,在神農鼎中吸收的殘留藥氣發生了神奇作用,受傷的肉身瞬間復原,再次達到了巔峰狀態。

咔嚓、咔嚓……

千門大陣過於可怕,八十一桿幽冥黑旗相繼崩斷,組成的幽冥大陣大打折扣,威力急劇下降。

噗!

莊無法的速度太快了,舞動幽冥大旗,又收割了一個強者的性命。

暗中,混沌石累得氣喘吁籲,他發揮了在大陣上的巔峰狀態,可以說這是在拼命,不然莊無法是不可能屠殺掉任何天人境高手。

“幽冥黑旗崩毀,這可如何是好!”混沌石傳音道,隨即像想到了什麼,道:“趕快催動那件鎧甲,不然你真的會死在這裡。”

莊無法舞動幽冥黑旗,橫衝直闖,面對浩瀚

的千門殺陣,他能堅持在現在,實屬不易,更何況還擊殺了三個天人境的高手,已經是前無古人的戰績了。

天脈境擊殺天人境的強大修士,傳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只會當一則笑話而已。

逆階殺敵,這樣的例子武道界不缺,可要說逆三個大境界而殺敵,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砰!

莊無法再次被擊飛了出去,差點被一道光芒攔腰斬斷,所幸他的反應極快,險之又險的避開,可手中的幽冥大旗也殘破不堪,再難發揮出戰力了。

直到此時,幽冥黑旗完全破碎了,莊無法孤身一人站在千門大陣中,宛如海浪中的一片葉子,隨時都可能被海浪吞噬掉。

“小崽子,看你還有何手段?”一個主持千門大陣的老者陰冷的說道,嘴角拉出嘲諷的笑。

莊無法冷冷的掃視著千名天人境高手,道:“如此多的高人聯手對付一個天脈二境的少年,你們不覺得臉紅嗎?古來就沒有這樣的戰鬥,即便你們殺了我又如何,也不多時笑料罷了,今後不再有人願意成為武神殿的弟子,誰也不想走出去被唾沫淹死。”

這話說得武神殿的高手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崽子,多說無益,不會有人知道的。”其中一個老者說道。

“是嗎?”莊無法笑道,“我想要不了幾日,整個第一劫星都會知道這件事,你們的愚蠢行為將置武神殿於萬劫不復之境,在今後只會不斷變弱,淪為笑柄。”

“不錯,這裡發生的一切,很快就會傳遍第一劫星!”荒帝笑道,在其手中閃爍幾塊水晶。

“記憶水晶?”姜易臉色微微一沉,道:“荒風兄,你這是何意?”

“姜易兄,你已經走到極端了,我不過是遵照少主的吩咐,把這裡發生的一切摹刻了下來,是非曲折,外人會分辨清楚的。”荒風道。

“我已經給了少年機會,可他自己不要,這能怪我們嗎?”姜易說道。

“哼!”

聞言,莊無法冷哼道:“機會就是讓我認錯?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以強壓弱,你們已經習慣了,可別忘了,你們亦是從弱小的修士一步步走過來的。”

“少年人,你做得太過分,我給你一條出路,是你自己不要。”姜易說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看起來是一條出路,可你卻是在動搖我的武道無敵心,一旦認錯,我的武道之心就有瑕疵,會給我的心裡留下很大的陰影,其心可誅。”莊無法道,早就看出了武神殿這些人嘴臉,到了現在神君都沒現身乾預,他對武神殿失望透頂了。

“狡辯!”姜易沉聲道:“給你路,你不走,以為掌握了一座大陣,就能與千門大陣抗衡了,真是天真的少年人。”

“讓我來殺了他吧!”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中年人排眾而出,探出一隻手朝莊無法的頭頂拍擊下去,在他看來,缺少了幽冥黑旗的少年,儼然是砧板肉。

“找死嗎?”突然,莊無法的體表溢出一層淡淡紫光,成千次催動,他終於在危險來臨時,讓明堂內的紫色鎧甲跳動了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9-6 23:28
第一百六十八章嗜殺因子
紫氣朦朧,體表溢出一層淡淡紫光,襯托得釋迦金身神聖不凡,宛若少年戰神站在千門大陣中。

這一刻,莊無法左臂中溫養的紫劍突然跳動,好像蛟龍一般騰躍而出,在其手中散發出逼人的光,與體表的紫光和朦朧紫衣相得益彰,皆有相同的氣息。

莊無法背負閃電翅,腳踏化龍步,一下子橫移了出去,拍擊而來的手掌落空。

“咦!”

那個出手拍擊的中年男子震驚,失去幽冥黑旗的少年,居然還能在千門大陣中穿梭,太匪夷所思了,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哼!”中年人的巴掌落空,臉色陰沉如水,聲音冰冷若萬年玄冰,道:“看你還能躲到何時?”

砰!

再次掄動起巴掌拍擊過去,這一次他幾乎動用了八成力量。

天人境高手的八成力量,足可抹平一方世界,具有無以倫比的攻殺力,他不僅要置莊無法於死地,更是要讓對方的身軀爆碎,魂飛魄散,歹毒到了極致。

然而,下一刻這個中年男子臉色劇變,他感到拍擊出的力量在迅速下降,威力大幅度減弱,讓他有一種錯覺,似乎成了天脈境二重天的修士。

“怎麼會這樣?”中年男子揉了揉眼睛,竭力控制情緒,以為神經產生了混亂,發生了錯覺。

可是,無論他怎樣揉眼睛,掐手臂,依舊不能改變自身修為下降的事實。他的確在千萬分之一個瞬間,跌落進了天脈境二重天,對方身軀中湧動而來的紫光,有一種化神奇為腐朽的神秘力量。

不錯,莊無法渾身流轉紫氣,一副鎧甲穿戴在身上,讓其來起來愈加超凡脫俗,尤其是紫色鎧甲瀰漫出的光輝,直接把千門大陣的力量無限壓力了,伴隨著莊無法一拳擊出,他周圍的千門大陣力量崩碎,化為光雨。

而眾人更是感覺自身修為下降,彷彿被剝奪了浩瀚的法力。

尤其是身處紫光中心的中年男子感覺最為真切,他一下子就掉落到了天脈境二重天。

“哼,殺你沒話說!”

莊無法掄動拳頭,八荒真意流轉,直接轟擊向中年男子的胸膛。

中年男子大驚,趕緊揮動雙臂阻擋,可任何反擊都是徒勞的,如此近的距離,莊無法肉身的力量非常恐怖。

砰!

中年男子的胸骨斷裂,整塊胸膛都塌陷了進去,隨後他的身軀橫飛,在虛空中灑下一串血花,緊接著他的肉身寸寸斷裂,隨即爆炸。

一拳,僅僅一拳就轟爆了天人境強者的肉身,可見莊無法肉身的強大,非他人可比。

千門通道前,眾人大驚,趕緊後退,擺脫紫光,因為他們發現紫光中有神奇的紋絡呈現,正是那些紋絡讓大家的修為大幅度下降。

任何人都想不到莊無法擁有這樣一副匪夷所思的鎧甲,難怪他無所畏懼,揚言要斬殺武神殿的千名強者,現在看起來並非在說大話,他借助紫色鎧甲,的確有那樣的實力。

嗖嗤——

莊無法化成一道犀利的紫光,緊緊更上武神殿中先前出言嘲

諷的強者,尤其是那個老者。

咔嚓、咔嚓……

千門大陣的力量也在紫光下無限度的減弱,根本承受不起莊無法的拳頭,瞬間而已,就破碎了一片,而莊無法就像擺脫不掉的鬼魂。

“老東西,你不是要抬手間鎮殺我嗎?我給你機會!”

莊無法追上那個老者,無絲毫憐憫之心,胸前飛出一座通體漆黑的大印,一下子把那個老人拍翻,骨斷筋折的聲音似夜空下的勾魂亡曲。

紫光覆蓋那個老者,對方的修為瞬間就到了天脈二境。

莊無法肉身強大,戰鬥力驚人,同階幾乎無敵,抬手間就把老者抹殺了。

他穿戴著紫色鎧甲,橫衝直闖,大殺四方,只要是被紫光覆蓋的天人境高手,皆擋不過莊無法一個回合,短短片刻就有數十位強者喪生在莊無法的拳頭下。

強勢霸道,一拳轟碎對方的肉身和靈魂。

“壓制對手境界的鎧甲,我怎麼沒聽說過?”荒風與應無情見多識廣,可也不曾聽說第一劫星有這般神奇的鎧甲,簡直就是為弱者定身煉製而成。

鎧甲很玄妙,只把對手的境界壓制在與自己完全一樣的境界。

“小子,你還是趕快殺出去,一旦鎧甲的時限到了,你恐怕走不了。”混沌石奄奄一息,在太虛光的包裹下回到莊無法的懷中。

“哼,我下定決心要殺了他們。”莊無法沒後退的打算。

“你好自為之,本座要沉睡了!”混沌石昏昏欲睡,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祭出神農鼎,道:“關鍵時刻,此鼎說不定能保你一命。”

隨後就是一段神奇的口訣傳遞進了莊無法的明堂,這是怎樣操控神農鼎的口訣。

“你安心沉睡吧!我不會讓你分裂的!”莊無法抓起混沌石,把它扔進了神農鼎中的一角。

“姓莊的,你想死我無法可說,但你怎麼也得放了我!”火雲洞的天女傳音道。

“別聒噪,我還沒喝你與恆越的喜酒,怎麼可能死去?”莊無法一下子封住了神農鼎,不讓任何波動擴散。

“不要驚慌,他穿戴的鎧甲有時間限制,在這段時間內,我們不要被紫光籠罩,就不會有危險。”姜易眸光如炬,感應力極強,很快就捕捉到鎧甲的缺點。

但是,莊無法的速度太快了,閃電翅扇動,如一道銀色的閃電,同時左手的紫劍發出無量光,在紫色鎧甲出現後,紫劍威力陡然攀升。

錚錚錚……

劍鳴響徹長空,紫劍的鋒芒摧枯拉朽,只要是被劍氣籠罩的修士,他們的修為亦在下降,承受不住劍光一掃,頓時化成一抔血霧。

噗噗噗……

頭顱拋飛的聲音不斷響起,只要是被紫光覆蓋與籠罩的強者,皆在第一時間內爆碎,淪為時間長河中的浪花。

這一刻,莊無法儼然就是一尊無所不能的殺神,無情而冷酷,殘忍而嗜血,眼眸中都流轉著血色光彩,宛若兩口深邃的血海,讓人望上一眼就有沉淪的錯覺。

莊無法自己也感覺到了,體內似有封印被打開,

覺醒了嗜殺的因子,他覺得若沒有明堂中的金燈壓制,嗜殺因子肯定會佔據主導地位。

“我的體內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難道和我的身世有關?”莊無法暗暗皺眉,可現在容不得他多想,揮動紫色長劍,殺向前方,攪動風雲。

時不時都有人頭拋飛,身軀炸開,鮮血染紅了寬闊浩瀚的武神殿,景像極其淒慘與悲涼,讓人有一種置身在修羅的血色世界中。

饒是荒帝與葉孤白雲經歷過屍山血海的廝殺,眼前慘烈的景象依舊讓他們頭皮發麻。

“千門之上,我主天下!”

姜易雙手揮動,勾動千門大陣,阻擋莊無法,其他人亦在遠方,不時移形換位,催動千門大陣,圍困莊無法,不讓他殺出去。

莊無法冷聲道:“我說了,一定要讓這裡血流成河,在目的未達到之前,就算你們讓我離開,我也不會離去,幾日就要讓武神殿被鮮血侵染。 ”

殺氣沖霄,紫劍所向披靡,劍光有消弱對方戰力的玄妙作用,根本沒人敢正面阻擊。

“少年魔王啊!”荒風驚嘆。

“對於敵人就應有鐵血手段,否則死的人必是自己。”應無情很欣賞莊無法的殘酷手段,在他眼中,別人要置自己於死地,那麼自己就要先置敵人於死地,不論用什麼辦法都行。

“瘋了,難道任其擊殺武神殿中的道院同門?”先天道院五閣的虛空上,太易閣的一個人說道。

“他堅持不了多久,待那鎧甲的神威消失時,就是他最危險的時候。不必為武神殿擔憂,這些年來,他們自以為是,失去了追求武道強者的本心,早就該清理了!”太始閣的風閣主說道。

“嘻嘻嘻……”太素閣那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女子笑道:“理應如此,武神殿在武神的盛名之下,吸引了很多弟子前往,可武神消失後,神君沒能把武神殿料理好,現在發生的事,正是給神君教訓。”

“就擔心神君會出手抹殺那個少年,畢竟神君是武神的追隨者,少年蔑視武神殿,在他看來就是蔑視武神。”環繞著陰陽二氣的男子說道。

“若神君出手,我親自會他!”李秋水嬉笑道,聲音稚嫩,童真未脫,她修煉一種秘法,返老還童。

“不過這個少年的手段也太激烈了一些,比起當年那隻猴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太易閣的人嘆道。

“小心被院長聽到!”李秋水示意太易閣的人不要提當年的猴子。

雲層深處,那座霧靄繚繞的山上,大師兄睜開了眼睛,望著虛空,似乎見到了武神殿中的一切,輕聲自語道:“越來越精彩了,這件事似乎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料,我對那個少年倒是越來越感興趣。”

只是他在說完這句話後,再次閉上了眼睛,開始悟道修煉,外面發生的一切似乎都難以讓他感興趣。

武神殿中,莊無法身上的甲胄光芒暗淡下來,讓人修為下降的力量急速減弱。

“少年人,時間已過,我看誰還能救你!”姜易怒了,親眼見到諸多同門慘死,他再仙風道骨,也不可能忍耐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9-6 23:29
第一百六十九章危在旦夕
朦朧紫氣褪去,鎧甲光澤暗淡,紫色鎧甲壓制修為的神秘力量變得越來越弱。

莊無法身處千門大陣中央,境況十分危險。

姜易沉聲道:“給你機會,你卻不把握,仗著寶物連續屠殺武神殿強者,罪孽深重,理應埋骨在此。”

莊無法目光璀璨,金光中瀰漫著絲絲紫氣,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道:“何為罪孽?以何依據評斷?就憑你一人之言嗎?在我的信仰中,凡是試圖斬殺我的人,皆當殺,何來罪孽一說?”

“死到臨頭,還在狡辯!”姜易語氣愈來愈冷。

“武神殿習慣了高高在上,真以為可主宰天下了?別忘了,武神殿只是先天道院的一部分,若非出了一個武神,哪來武神殿?哪來你們的囂張?”莊無法道:“武神已不見踪影,如今的武神殿自以為是,早就失去了武道修者本質。”

“小崽子,你一再羞辱武神殿,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親手斬下你的腦袋。”另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人目眥欲裂,他實在忍不下去了,眼前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嘲諷武神殿,身為武神的崇拜者,他若鬼魅一般殺向莊無法。

“哼!”

莊無法背負閃電翅,一退三十丈,避開灰色道袍老人的狂猛擊殺。

砰!

灰色道袍老人太快了,他可是天人境的強者,雖然被不曾消散的紫光籠罩,依舊擁有接近星河境的戰力,極其可怕與恐怖,身影幻滅,一拳破空,莊無法遭到重創,橫飛了出去。

噗!

他連續吐了三大口鮮血,渾身上下傳來陣陣劇痛,所幸釋迦金身凝練強大,換著一般天脈二境修士,在這剛猛的一拳之下,肯定爆碎,化為血霧。

“小崽子,你的肉身真不是一般強大,居然能承受老夫一拳而不炸開,古來少見,可你的輝煌在今日就落下帷幕了,老夫對你的肉身很感興趣,研究透徹,結合武神殿獨有的煉體大術,老夫的肉身亦能再進一步。”灰色道袍老人冷笑,聲音如黑夜中的孤狼吼叫,難聽到極點。

莊無法眼中噴火,抹掉嘴角的鮮血,道:“武神殿的人何時變得如此卑鄙了?要是武神知道,豈不要被活活氣死?”

“殺!”

灰色道袍老人揮動拳頭,如一顆隕星再次轟擊向前,要打爆莊無法的腦袋。

莊無法大驚,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危險,渾身汗毛都炸開了,對方太快了,即便擁有武道靈通,也很難捕捉到對方的攻擊。

“不,我不能死!”一股強大意志從莊無法的身軀中澎湃出來,嗜殺因子陡然爆發,宛如潮水一般。

砰!

然而,僅憑意志與嗜殺因子,還不足以化解老人霸道的拳勁,他再一次橫飛起來,嘴中不斷噴血,即便吸收了神農鼎中的藥性精華,恢復起來依舊吃力。

“打得好,殺我武神殿修士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刻。”那些不曾離開的武榜弟子因興奮而咆哮,沉積在內心深處的憋屈和怨恨,像找到了宣​​洩口。

“你們找死嗎?”荒帝轉身,手中狼牙棒

射出刺目的光,透發出森嚴殺氣,讓人不敢正視。

瞬間,興奮咆哮的武榜弟子沉靜下來,壓制住衝動,對眼前身穿獸皮褂子的少年心生敬畏,而且另一邊還有兩道潔白的光華射來,宛如利劍一般直達他們的心間,讓他們渾身冰涼。

直覺告訴眾人,再幸災樂禍,狼牙棒與飛仙神劍會毫不猶豫的斬開自己的身體。

“小崽子,你倒是狂啊!”灰色道袍老人冷笑連連,修為雖還遭到壓制,可對方身上鎧甲光澤變淡,他此時也能發揮出接近星河境的力量,很有信心能隨時抹殺莊無法。

砰砰砰……

拳若隕星,不斷轟擊在莊無法的身體上,鮮血噴灑,觸目驚心的紅浸染了一片大地與長空,莊無法的身軀都幾乎散架了。

若非修煉出了釋迦金身,加上有紫色鎧甲護體,他早已魂飛魄散。

“老東西,你居然如此狠辣!”見到莊無法的慘狀,荒帝憤怒,瞪著灰色道袍老人的眸子中噴射出熊熊怒火,手中狼牙棒發出熾盛的光,恨不得殺進千門大陣,一棒子搞死那個陰狠的老人。

“哼!他殺武神殿修士時,比老夫還狠辣,這只不過是老夫給他的一點滋味而已。”灰色道袍老人冷冰冰說道。

“老傢伙,你這一輩子都別走出武神殿,否則我必殺你。”荒帝的殺氣卷霄漢,黑髮怒張,把灰色道袍老人深深的烙印在心田。

“待你真正成長起來再說大話吧!”灰色道袍老人對荒帝亦有怨恨,極其仇視,對方若不是來自大荒的少主,他都要殺上前去,切下荒帝的頭顱。

“不用我家少主出手,我荒風在外見到你,必然抹殺!”荒風身高兩丈,渾身繚繞著荒氣,看不見其真容,不是姜易稱呼為兄台,眾人都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男是女,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話。

聞言,灰色道袍老人皺眉,對於荒風,他是有一種忌憚,直到現在他都不會忘記,一縷荒氣就震退天人境的高手,其真正修為肯定在天人境之上,這點不用懷疑。

“我應無情見到你,必殺之!”應無情沉聲道,殺氣驚天。

“哼!老夫不管以後,只知道這是武神殿,有千門大陣運轉,老夫無懼你們任何人,區區威脅不足以讓老夫放下斬殺小崽子的決心。”灰色道袍老人有恃無恐,這裡是武神殿,不容外人撒野。

“你殺那個少年試試看!”應無情嘴角掛著一縷殘酷的笑,道:“只要那少年隕落,我應無情必斬盡武榜上所有人,斬斷武神殿的根基。”

他的雙目湧動著殺氣,環視四方,瞪得武榜上的弟子心中發毛,背脊冒冷汗,甚至有人哆嗦了起來,眼前這個人絕非開玩笑。

大家都知道,神州上的應無情根本不在乎名聲,只要是他看不慣的,即便你只是築道境的小修士,他也不會顧及身份強勢鎮殺,在他的眼中,只有看得慣和看不慣兩種人,對於後者,無論你是何種境界,他都會強勢出手抹殺。

這也是他十年前遭到追殺的原因之一,在神州大地上,除了應無情,還不曾聽說過出

手擊殺築道境小修士的人。

他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沒有人懷疑他的話。

“你敢……”灰色道袍老人氣得不輕。

“只要你了解我應無情,就知道應無情從來不講笑話!”應無情沉聲道:“想想你們的繼承人吧!”

武神殿的人心中一陣冰涼,狠狠瞪著應無情,卻又不能拿他有任何辦法。

莊無法得到喘息的機會,神引奧義與天殺經一同運轉,體內法力咆哮,殘留在肉身中的藥性精華被激發出來,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小崽子,無論你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灰色道袍老人恨欲狂,被應無情威脅,他還真不敢第一時間擊殺眼前可恨的少年。

砰!

他掄動拳頭,再次把莊無法轟擊得飛了出去。

砰!

武神殿中,一個武榜上的弟子橫飛而起,鮮血噴湧,骨斷筋折,差點生死道消。

“你們動小兄弟一根汗毛,有就滅一個武神殿弟子!”應無情殘酷的說道,那個倒飛的武榜弟子,瞬間炸開,成了一團血舞,根本來不及掙扎。

這一幕,震懾住了武神殿的所有弟子,感到無比悲慘與淒涼,眼前的應無情,根本不顧及身份,向後輩下殺手。

“應無情,你對我武神殿後輩下殺手,是何道理?”姜易大喝道。

“這就是我的道理!”應無情道:“別口口聲聲說我對後輩下殺手,你們武神殿的人何嘗不是如此?千名天人境高手,催動大陣,鎮殺一個天脈二境的小修士,居然有臉質問我!”

“你……”一眾武神殿修士面紅耳赤,聞言語塞,捫心自問,古今以來,還從未發生過如此戲劇性的事情,千名天人境強者聯手擊殺區區天脈二境的小修士,不僅是對武神殿的諷刺,同時亦是對整個武道界的諷刺。

殺了莊無法又如何?武神殿只能淪為武道界的笑柄,以至於還會牽連到整個先天道院。

“應無情,你好大的膽子,來到我武神殿,殺戮武榜弟子!”這個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在武神殿的大廳中炸響,彷若驚雷,旋即一道青光閃過,包裹著武榜上的弟子一齊消失了。

“神君,有種就出來和我一戰!”應無情戰意勃發。

“武神殿不適合你我戰鬥,想一戰就出來吧!”不見神君其身,只聞其音,可大家都能感到神君的強大。

“怕你不成!”應無情身影虛淡,一下子從武神殿的大廳中消失了。

“哈哈哈……”灰色道袍老人大笑:“應無情,老夫看你還如何威脅武神殿。”

“小崽子,受死吧!”隨即灰色道袍老人展開了絕殺一擊,老手朝虛空一抓,旋即一根虎頭拐杖出現,透發出海潮一般的殺機,殺向莊無法。

“死的人是你!”莊無法吼道,他左手中的紫劍化成一道光沒入了紫色鎧甲的後背,那裡是鎧甲的一個凹槽,也是破損的地方,紫劍剛好吻合,不多不少。

剎那之間,鎧甲再次發出無比熾盛的光,一下子把灰色道袍老人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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