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隨身養個狐狸精 作者:皮狗 (已完成)

 
li60830 2017-9-6 19:06: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4 99136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8:54
110 尋人之術
“那財就是錢咯?不是說出家人四大皆空,視金錢如便便麼?”鄭雷問道。

田誠陽搖搖頭說道:“視金錢如糞土並不是這麼理解的,這是一種人生態度,就是你不能為了錢去活著,修道途中,有許多需要用到錢的地方,比如你師叔做清潔,幫人家驅鬼都收錢的,為什麼收錢呢?因為驅鬼需要的符籙法器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全都是用錢買的,要是沒錢,誰還能堅持的下去?倘若連自己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那哪裡還能有心思去修行呢?”

提到師叔,鄭雷頓時感覺一陣肉疼,七萬五啊,簡直就像是從他身上割下來了一塊肉一般,就算從把他身上的肉全部割下來,也賣不到七萬五吧。

“不過,師叔的收費也太貴了吧?怎麼一算一算,最後我就欠了她七萬五,師傅,我可還是學生啊,從哪裡搞這七萬五?而且現在小婉又丟了,我一個人找起來肯定難得多,到時候少不了還得請師叔出面,又要欠她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得完。”鄭雷牢騷道。

欠錢的事,把鄭雷的注意力分散了不少,他也不似先前那麼的低落了,加上田誠陽在一旁不停的給他講著關於修道的事情,他也慢慢的從消沉中走了出來。

一直到晚上,田誠陽都坐在他的屋子裡陪著他說話,當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跟他講一些修道的常識,並不是方法,而是今後可能會遇到的東西。

夜幕降臨,田誠陽起身拍拍坐了幾乎一整天的身體,然後說道:“好了,再試一試吧,希望能有些結果。”

經過了一下午的開導,鄭雷也不再那麼的激動,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田誠陽施法,還是老樣子,一陣默念之後,把小花一扔,然後小花饒了幾圈飛出屋子,兩人跟著跑了出去。

只見小花緩緩的飛著,看上去並不是很確定一般,搖搖晃晃的尋出白雲觀,兩人跟著小花慢慢的走。

鄭雷看到小花左右搖擺著向前走,不由得說道:“師傅,怎麼這麼慢啊?這樣子找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田誠陽說道:“許是小婉離開的時候怕人看見,四處躲藏,所以繞的路比較遠,而這個術是在一里之內化成直線而走的。因為繞的彎多,所以尋路者需要確定的東西就比較多,應該過一會就好了。”

鄭雷點點頭,繼續與田誠陽跟著小花走著,走出白雲觀沒有多久,小花嗖的一下急速向前飛去,田誠陽伸手在鄭雷背上一拍,喊道:“跟上!”

“這麼快!我怎麼跟得上?”鄭雷暗道一句,連忙跟著跑起來。

眼見田誠陽和追著小花都已經沒了踪影,鄭雷心裡不由得急得要命。

賊他娘的!怎麼突然間跑這麼快?這讓我怎麼追嘛,師傅也是的,幹嘛不給我來個法術,讓我也跑快點呢?鄭雷心裡想道。

咦?剛才師傅好像在我背上拍了一下。鄭雷背著胳膊艱難的往剛才田誠陽拍他的地方摸去,隱隱的摸到一個東西,好像是一張紙的角。

符?難道師傅給我貼了一張符?莫非是神行符?鄭雷心裡一亮,連忙控制著自己那點可憐的靈力運轉起來。

靈力剛一動,他便感覺到背上被符覆蓋的地方一片溫熱,一股熱流迅速的向下聚集到他的兩腿之上。

頓時鄭雷感覺腿上充滿了力氣,拔腿就跑,嗖的一下,差點撞在電線桿上面。

我擦!這麼快!鄭雷罵一句,朝著師傅離去的方向追去。

雖然是大晚上,但這裡是京城,不像鄉下那樣,一到了晚上就四下無人,鄭雷他們一路過來,可是有很多人看著呢,只是一朵小小的花在四五米高的天上飛著,一般沒人會注意到罷了,況且剛出白雲觀沒多久,小花就急速的飛起來,所以並沒有人因為看到小花的飛行而造成圍觀的現象。

鄭雷呼呼跑的生風,突然他感覺不對勁,這幾跑這麼快,竟然沒有一點回頭率,這可是京城啊,路兩旁還那麼多人,自己這一路跑過來,不知道超越了多少人,甚至有好多車也被自己給超越了,竟然都沒有人看到自己?

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嗖的一下停在一個人的面前,這人渾然沒有看到他一般,只管往前走,撲通一下撞在他身上,那人還一陣納悶,好端端的路上,怎麼會撞到東西?而且定睛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

隱身了?鄭雷心中有了一些猜測,走到路邊兩個人的面前,伸手晃了晃,這兩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真的是隱身了!鄭雷這下終於放下心,想想已經落下許多路程,慌忙繼續追去。

跑了大約五六分鐘,鄭雷終於看到了師傅。

田誠陽站在一個十字路口出,一隻手輕輕的捏著小花,看樣子是在等他,見到鄭雷飛一般的跑來,輕輕的點點頭,然後鬆開小花,小花頓時又急速飛出。

這回鄭雷明白了自己身上貼著神行符,也就比較輕鬆的跟上了田誠陽。

小花越跑越快,鄭雷跟著也越跑越快,此刻若是有人看到他們,定然會大驚失色,竟然能有人的速度達到將近一百邁的速度,這種速度,要是去參加田徑的話,不拿世界冠軍就是評委們眼瞎了。

一路跟著小花跑,鄭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尋到了什麼地方,因為速度太快,他眼睛裡看到路兩旁的風景都成了一片模糊。

只是感覺著光線和空氣的溫度,鄭雷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市區,這裡沒有多少燈光,而且空氣明顯的要比市區裡清新的多。

眼見著前面一片粼粼的反光,鄭雷還沒來得及細想那是什麼就听到了嘩啦啦的一陣水聲。

忽的一下,鄭雷堪堪的站在了水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自說道:“幸好哥反應比較快,要不然就進水了,好危險!”

“咦?師傅呢?”鄭雷一抬頭,已經看不到田誠陽的身影,透過粼粼反光的水面,鄭雷看到了一連串漣漪。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8:55
111 線索斷了
“啊?鐵掌水上漂?不會吧?師傅竟然能在水上跑?”鄭雷心裡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鐵掌水上漂的功夫,那也只是在庸爺爺的小說裡聽到過,尋常人哪裡見到過?

偌大一個湖面,師傅早沒了踪影,鄭雷不由得心裡又急起來。

師傅啊,你也太不會帶路了吧?明知道我不會你那水上漂的功夫,還要走水路,莫非那張符還能從水上走?鄭雷心裡盤算道。

為了保險起見,鄭雷向後面跑了幾十米,然後靈力運轉到腿上,感覺腿上憋滿力量的時候,他嗖的一下衝了出去。

“水上漂!”鄭雷不僅喊了一聲。

剛剛喊完,只聽撲通一聲,鄭雷落進了水中。

這鄭雷的家鄉是個山區,雖說村外也有條小河,但那才有多深,小時候沒能學會游泳,長大了站到河裡,連小JJ都埋不住,就更別提學會游泳了,所以他一直都是個旱鴨子。

“啊……噗……啊……師父……”鄭雷奮力的在水中掙扎著,兩隻腳在水中胡亂的踢著,不會游水的人,突然間進了比較深的水中,都會產生一種恐懼感,想要腳下有腳踏實地的感覺,於是就會不斷的亂踢,想要踩到實物上面。

咕咚咕咚的灌下幾大口水,鄭雷已經被嗆得渾身難受,凝聚在腿上的靈力也龜縮到了丹田裡,靈力褪去,他感覺到身上有一股深深的疲憊,不由得踢騰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我靠,想不到我鄭雷竟然會栽在這裡,師傅啊,趕緊回來吧,再不回來徒弟就掛了!我要是當了水鬼,一定在水邊好好伺候您老的!”鄭雷的心裡焦急的想著,四肢卻還是忙得手忙腳亂。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鄭雷亂扒的右手,一下子將他提出了水面,突然間離開水面,鄭雷一下子放鬆下來,跟著便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然後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好不容易喝到嘴裡的那些湖水,一下子被摔了出來。

哇哇的吐出肚子裡的水,鄭雷感覺臉胃都要吐出來了,艱難的回頭看看,只見師傅一手捏著小花,站在他旁邊。

“師傅,我可是個旱鴨子啊,這湖水也太難喝了吧?”鄭雷鬱悶道。

“是我一時大意了,少給你貼張符,趕緊起來走吧!”說著田誠陽把他背上已經被水浸濕而失效的兩張符揭下來,放回懷中,然後拿出三顆幸運星遞給鄭雷。

“把這三顆星星含在嘴中!”

“這是什麼?”

“符。”

“怎麼長成這模樣了?”

“你師叔做的符,剛好你這種狀態下能用,趕緊的!”

鄭雷一把把三顆星星都放在口中,然後運轉身上靈力,頓時嘴裡一片溫熱,好像咬了一口熱饅頭一般,但是咬了饅頭還能嚼一下,這符可是不能嚼的。雖然這樣子彆扭一些,總好過把符給弄濕作廢了。

他站起身,看看前方的一片湖水,還心有餘悸,含糊不清的問道:“濕呼(師傅)!人的或以嗎?(真的可以嗎)”

田誠陽點點頭,鄭雷握住拳頭,一咬牙,大喊一聲,險些將三顆符星給咽到肚裡,閉上眼睛衝著湖面飛奔而去。

跑了一陣,鄭雷聽到劈啪劈啪的水聲,緊張的睜開眼睛,低頭看看。

哇!我也會鐵掌水上漂了!鄭雷心中不由得一喜。

追著小花跑了一陣,眼見水面已經到頭,前面就是岸邊了,豈料小花突然間轉頭,折成一個銳角,又沿著水面飛去。

怎麼又是水啊?我會這水上漂也不能這樣考驗我吧?萬一符失效了怎麼辦啊?鄭雷心裡嘟囔一句。

沿著水面跑了許久,終於跑到了岸上,急速的跑動,讓鄭雷的衣服也乾了不少。

這裡並不是終點站,兩人跟著一路向前跑。遠遠的鄭雷看到一坨一坨的東西,下意識的問道:“師傅,前面是什麼?”

“墳堆!”

鄭雷心裡一驚,只感覺背上一陣涼意,不知道這些墳堆裡面,有沒有冤鬼不肯歸去,在這裡等人上鉤。

有幾個人大半夜從墳區裡走到,這是鄭雷第一次走,雖然很快便跑了過去,但心裡還是一陣陣的發毛。

嗚——,一陣長鳴,鄭雷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哇!火車呀!師傅,停不下來了!兩人跑的太快,鄭雷竟沒有發現飛速駛來的火車。

“快跳!”轟鳴的火車聲中,鄭雷隱隱的聽到這麼一聲喊,顧不得被嚇得蛋疼菊緊,猛地一跳,頓時像個超級男人一般從飛速行駛的火車上方飛過。

啪的一下,鄭雷落在地上,火車跑過帶過的陣陣疾風把鄭雷的衣服扯得呼呼作響。

他後怕的看看身後還沒有過完的火車,心道:這都是些什麼呀,先是撞電線桿,然後又跳水,現在差點又臥軌,我這是救人還是人救呢?

忽然眼角瞥見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鄭雷轉頭看去,只見田誠陽輕飄飄的從他的前面緩緩的落下,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切!顯擺什麼呢?不就是我師傅嘛!徒弟都差點臥軌了,你還在這裡飄!鄭雷不滿的看一眼田誠陽,一撅嘴,拔腿就往前跑去。

“你幹什麼!”田誠陽喊道。

鄭雷已經跑出去了近百米遠,忽然聽到田誠陽的一聲喊,嘎的一下停住,回頭問道:“咱們不是去找小婉嗎?”

“已經到了!”田誠陽說道。

鄭雷忽的一下跑到田誠陽的面前,“到了?就這裡?”轉頭看看四周,問道:“這裡有什麼東西啊?”

田誠陽皺著眉頭,一隻手中捏著小花,另一隻手在空中虛畫一陣,然後輕輕的出一口氣,說道:“只能追踪到這裡了,線索沒了!”

“啊!?怎麼能沒了呢?你不是說把鬼都請來了嗎?怎麼在這裡斷掉了?”鄭雷驚呼。

“看樣子,小婉被人帶走了,應該是在這裡爬到了火車上,因為剛才的引路者一路追到這裡就再也聞不到小婉的味道了。”田誠陽解釋道。

鄭雷瞪大了眼睛看看四周,長長的鐵路,在黑夜中無限的延伸著,被磨得鋥亮的軌面上反射著並不明亮的月光,他滿心的希望被這長長的鐵路拉得沒了一點方向。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8:56
112 還是回來吧
夜風中,鄭雷的頭髮被吹得一團亂,猶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亂的好像被從少女身上扒下來的衣服一般,沒邊沒沿。

鄭雷站了好長一會,然後往地上一蹲,輕輕的摸著鐵軌,心裡靜的可怕。

田誠陽擔心的看著他,生怕這孩子一時想不開把自己的腦袋往鐵軌上撞,腦袋撞壞了不要緊,萬一把鐵軌給撞壞了,損失就大了。

不過田誠陽的擔心是多餘的,鄭雷鬱悶的蹲一會,猛地一下站起來,身體的血壓沒來得及跟上迅速的起身,讓他的腦袋重重的暈了一下,險些栽在地上。

“師傅,咱們回去吧!”鄭雷跨過鐵軌,沿著來路走去。

“雷兒,不要灰心,一定會有辦法的,小婉一定會沒事的,回去之後我再想其他的方法。”田誠陽追上鄭雷邊走邊說。

鄭雷平靜的笑笑:“放心吧!天雷都劈不死我,我還有什麼度不過的坎啊?小婉比我厲害多了,一定不會有事的。”

田誠陽的腳步不由得放慢,看著前面慢慢走著的鄭雷,突然間感覺到他的身上多處了一股氣勢,看了一會,突然間眼中一亮,追上鄭雷問道: “雷兒,這幾天你有沒有吐納過?”

“啊?當然吐納過了,師傅讓我每天早晚都吐納的,我怎敢忘了啊?”鄭雷沒有回頭,慢慢的走著。

“那這幾天你是不是感覺對靈力的控制要容易的多了?”田誠陽走到與鄭雷平行的位置,看著他。

鄭雷想了一下:“自從那天救小胖回來之後,就感覺對靈力的控制多了,只不過這兩天發生這麼多的事,沒來得及跟你說而已。”

“好,不錯!”田誠陽面有喜色的說道。

“什麼不錯?”鄭雷臉上帶著疑惑看向田誠陽。

田誠陽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東西全部收拾起來,然後說道:“你的修為提升了啊,以你現在的心境修為,勉強可以算是築基成功了。”

“築基成功?不是吧?我都沒怎麼修煉過啊。”鄭雷有些驚訝。

“雖然沒有成功,但是距離成功也只差一步之遙了,也就是說你現在的修為到了,但是身上沒有對應的靈力做支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吐納練氣,你體內的靈力積累達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是正式踏上了修道一途。”田誠陽解釋道。

鄭雷吧嗒一下嘴巴,使勁瞪一瞪自己的雙眼,然後使勁的伸伸懶腰說道:“看來事多也有好處啊,要是小婉在就好了,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的!”

田誠陽從鄭雷的話中聽出鄭雷的心裡其實還是時刻都在乎著胡小婉的,這不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能就此讓他斷掉這份羈絆,畢竟鄭雷生活的轉變,是從胡小婉開始的,一下子讓他捨掉,很難。

鄭雷繼續向前走著,夜風陣陣的襲來,帶著絲絲的涼意,把他鬱悶的心情吹散了一些,他在心裡祈禱道:“小婉,等我,你不可以有事!我會努力修行,早點築基成功然後去找你的,就算找不到你,我也會去找祖師奶奶的,相信我!

眼見兩人都急成這樣了,咱們的小婉在哪裡呢?

這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四周無盡的樹木,小婉正跟在一個女人的身後急急的走著。

“大姐姐,到了沒有啊?你是不是在騙我啊?”胡小婉對著前面的女人問道。

一個全身紅衣的女人停下來,輕輕的轉過頭說道:“妹妹這麼不相信姐姐麼?這一路上,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而且你自己也聞到了,這一路上的確有那小子的味道呢。”

說話的女子一襲紅裝,長長的頭髮綁成十幾條小辮,一支帶著三個金色鈴鐺的髮簪妖嬈的插在發間,額前一縷濃濃的黑髮把一張臉遮住了幾乎一半,讓人看的不真不切。

連身的紅衣,在胸前開著一個大大V字,露出深深的**,裙擺一支開叉到大腿的位置,隨著走動時兩腿的交錯,波動著乍泄的春光。

“可是我們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還沒有走到啊?”胡小婉輕輕撥開擋住她的一根橫枝。

“你也知道的,那小子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豈有不逃跑的道理?再說了,那裡還有著能醫好你朋友的藥呢,你要是不想醫好你朋友的話,那你就自己回去吧。”紅衣女子無所謂的說道。

“不是的,姐姐,只是咱們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我怕哥哥擔心我。”胡小婉想起鄭雷,也不由得一陣擔心。

“擔心?放心吧,只要你報了仇,拿回了藥,他再擔心不也是多餘的?”紅衣女子說話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嗯,姐姐說的也是,那咱們趕快吧,雖然是這樣,我也不想讓哥哥為我過多的擔心的。”說話中,胡小婉加快了步伐。

紅衣女子微微側頭看一眼胡小婉,腳下不動聲色的加快了腳步。

白雲觀裡,鄭雷和田誠陽已經回來,鄭雷平靜的坐在自己的**,田誠陽在一旁的桌子旁坐著,看著鄭雷很是鄭重的說道:“雷兒,你真的沒事了?真的不會想不開?”

“哎呀,師傅!你怎麼這麼囉嗦啊,這都第三十三遍了,我真的沒事了,我還是純情小處男呢,那會那麼想不開呢,再說了,小婉也不一定是去報仇了,是吧?”鄭雷感覺自己的頭大了許多,不是因為眼前的這許多事,而是因為田誠陽不放心的一遍接著一遍的盤問。

“好,那我走了啊,你好好的呆著,不許出去啊。”田誠陽不放心的再次交待一聲。

“哎呀,走吧,你都走了這第二十回了,我這房間有那麼大麼?您老走二十回也走不出去。”鄭雷哭著臉說道。

在這樣下去,就算他沒有想不開,也沒有衝動的去找江成報仇,就先被田誠陽給絮叨死了。

眼見田誠陽走到門口時腳步又是一頓,鄭雷頓時感覺天塌了一般,連忙說道:“師傅您老趕緊去睡吧,我也瞌睡了!晚安!拜拜!我關燈了啊!”

說罷鄭雷連忙關上燈,禿嚕一下鑽進被窩裡。

黑暗中,鄭雷聽到田誠陽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合上門,靜靜的離去。

“呼!”鄭雷長出一口氣。師傅怎麼這麼囉嗦?比我媽可囉嗦多了,我要是減壽了的話,肯定是師傅造成的,這回來才多長時間啊,同樣的話就說了三四十遍,同樣的動作也做了二十遍,真是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8:57
113 還是老將出馬
鄭雷靜靜的躺在**,猜想著胡小婉可能會去的地方,想了一會,他忽的一下跳起來,穿上衣服一溜煙的跑到田誠陽的門外。

燈還沒有關,他咚咚一敲門,裡面傳來田誠陽的聲音:“進來吧。”

走進門裡,他還沒有開口,田誠陽便問道:“這麼晚了又想起什麼來了?”

鄭雷一愣:“你知道是我?”

“除了你,整個白雲觀裡還有誰大半夜的呼呼跑來敲我的門?”

鄭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師傅,我想起了一個問題。”

“哦?什麼問題?”

鄭雷整理一下思路說道:“師傅,這小婉出去也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江成那邊是什麼情況,要不咱們去江成的老巢哪裡看看?”

“不用了!沒有任何的動靜。”田誠陽一遍收拾一遍說道。

鄭雷眼睛連眨幾下,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就陪著你瘋跑了半夜麼?”田誠陽整理好被褥,往**一坐,繼續說道:“昨天上午你跟我說過之後我就通知人去江成的公司盯著了,一直到現在,江成都沒有從裡面出來過,小婉也沒有去過,裡面也沒有傳來任何打鬥的聲音和波動。”

“原來你都想到了啊,不愧是我師傅。”

“還有什麼事麼?”

“沒了。”

“沒了還不趕緊睡覺去?明天早上你來講早課!”

“啊?我沒聽到,剛才我沒來過,你看到的都是幻覺!”鄭雷嗖的一下跑出田誠陽的房間,順手帶上門,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間。

又讓我講課?殺了我吧!鄭雷坐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左看看右看看,只剩下一個人睡覺,鄭雷突然間感覺有些不適應了。

他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語道:“哎!想什麼呢,一直不都是自己一個人睡覺的麼,又不是跟小婉做過什麼,哪裡有什麼不適應啊?趕快睡覺!”

他一把拉過被子,蒙在腦袋上。

過了一會,呼的一下掀開被子,慢騰騰的坐起來,鬱悶道:“怎麼老是睡不著啊,乾脆修煉吧。”

清晨,鄭雷的破手機響起鬧鐘聲,片刻之後他從入靜中醒來,拿起手機輕輕按一下,停止了鬧鈴的叫喚,然後下床伸一伸懶腰,頭也不回的說道:“小婉,我去修煉了!”

說著往前走幾步,突然想起小婉不在,失落的看看空空的**,自嘲的一嘆,然後來到雲集園。

晨練結束後,鄭雷來到小胖的房間,看到小胖還在撅著屁股睡覺,走到床前,揭起被子啪的一下在小胖那肥臀上一拍。

啪的一聲脆響,小胖呼的一下坐起來,緊張的往四周看看,看到鄭雷站在床前面,鬱悶的說道:“幹什麼啊!沒事打我屁股幹什麼?”

“叫你起床啊!”鄭雷說道。

“該吃飯了?”小胖一邊拉著衣服,一邊問道。

“沒有呢,還差一個小時。”

“啊?”“噗……”小胖鬱悶了一下,一下子沒了力氣,肚子裡那股濁氣沒了阻力,轟然衝出。

“死胖子!大清早就亂放!你自己慢慢享受吧!”鄭雷捏住鼻子罵一句,連忙跑到屋子外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熏死了,這JB胖子,怎麼這麼臭?”鄭雷轉頭看著屋裡。

“雷兒!”

鄭雷循聲望去,是師傅。“師傅,你怎麼來了?”

“我來跟你交待一些事情。”田誠陽說道。

“交待?你要出去了?”鄭雷問道。

田誠陽點點頭。

“你也太不義氣了吧?說好了幫我想辦法的,怎麼睡了一覺就變卦了?怎麼說你也是我師傅的吧?怎麼說也得給我做個好榜樣的是吧?你不能……”鄭雷看到田誠陽的眉頭越皺越緊,連忙停止了牢騷。

“我有說過我不管你了麼?你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這毛躁的毛病呢?”田誠陽斥道。

鄭雷看著田誠陽弱弱的笑笑。

“我走的這段時間裡,就由你歐陽師兄帶著你吧,我警告你,不允許不聽他的話,他給你安排的課程,你必須給我認認真真的完成,若我回來之時你少了一點,我饒不了你!”田誠陽說道。

“不用這麼兇吧?你要走了還這麼兇?就這還說幫我呢,還不是要走?算了,我自己去找吧,高人都難請得動。”鄭雷皺著眉頭說道。

“你要氣死我啊!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我又沒有堵著你的嘴!”鄭雷小聲嘟囔一句。

“你……,哎!”田誠陽重重的嘆一下,瞪著鄭雷說道:“我出去找小婉的族人,看他們有沒有辦法找到小婉,接下來的時間裡,你給我好好的呆在白雲觀裡,什麼時候築基成功,通過了你歐陽師兄的考核,什麼時候才能離開白雲觀!”

“離開白雲觀?我離開白雲觀做什麼?我為什麼要離開?”鄭雷問道。

“你說你離開白雲觀做什麼?你畢業了?你不准備上學了?”田誠陽氣呼呼的等著他。

“更年期吧,怎麼這麼大火氣?不就是隨口問了一句嘛!”鄭雷小聲說道。

“我走了!”田誠陽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去。

“哦,師傅再見,保重啊!”鄭雷對這田誠陽的背影喊道。

田誠陽身形微微一頓,終究還是沒有轉身,慢慢的消失在鄭雷的視線中。

“雷哥!該吃飯了!”小胖趴在鄭雷的耳朵旁邊吼道。

“要死啊!這麼大聲音幹什麼?”鄭雷轉頭瞪著小胖喊道。

小胖苦著臉撓撓頭看著鄭雷,嘟囔一聲:“這都是怎麼了?莫非昨天晚上做夢夢到校花卻無果?”

鄭雷看著田誠陽離去的方向,把自己心裡的希望再一次割出去一半綁在師傅的身上,渴求著那份希望能在師傅那裡生根發芽,最後給自己帶回一朵希望之話,只是這個經歷了大半個世紀的老人家不知道還有沒有這份能力讓這希望之花盛開。

轉過頭,小胖弱弱的看著他,他心裡一軟,畢竟這胖子才剛剛被救過來而已,萬一再嚇個半身不遂,自己的七萬五可就廢了一半。

“走!”

“幹什麼?”

“吃飯去!”鄭雷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在前面。

小胖一聽要吃飯,樂呵呵的跟了上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8:59
114 築基成功
小胖跟著鄭雷來到飯堂,白雲觀的道士們也有好些認識鄭雷,對於他帶個人來吃飯,也絲毫不以為意,原本這裡的飯食就是隨時都能接濟窮人的。

鄭雷用自己的臉打了兩份飯,然後和小胖一起坐下來,小胖得瑟道:“雷哥,這好啊!吃飯不用給錢,我以後就來京城工作吧,萬一資金有困難,還能到這裡蹭頓飯吃。”

鄭雷白他一眼,說道:“吃吧,熱飯燙不住你那冷**兒。你以為白雲觀沒事會養著你這樣白吃飯的人啊?”

“這些道士們不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來施捨麼?我怎麼就不能蹭頓飯啊?”小胖邊吃邊問。

“你以為他們隨隨便便的就施捨麼?那是有條件的!”鄭雷啃一口饅頭,呼嚕呼嚕的喝著湯。

“施捨還需要條件?”

“當然了,首先,無勞動能力者,然後老弱病殘者,然後,確有困難者。你符合哪一條?老弱病殘?”鄭雷說道。

“去你的!想不到這施捨還有要求啊,我以為是隨隨便便都能來蹭飯吃呢,看來這不要錢的飯也不多啊。”小胖感慨道。

“你以為呢,我這可都是交了七萬五的學費的!”鄭雷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啊?你來白雲觀還交了學費?怎麼還交這麼多?”小胖臉上明顯的震驚。

鄭雷見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道:“分期付款的嘛,以後有錢了還點,沒錢了多做些功德之事就好。”

“多做功德之事?那是什麼事?”小胖問道。

“簡單的說,就是做好事。”

“還有這種好事?改天我也來白雲觀學習學習。”小胖把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口中,沒嚼幾下就咽了下去。

“得了吧,就你這樣,估計自己一個人來的話,會被我的師侄們給收了的!”鄭雷打擊道。

“我長得真那麼難看?”小胖嚴肅的問道。

鄭雷抬頭看看,煞有介事的說道:“嗯,的確不怎麼好看,不過比鬼好看些,但是比起我來,就差得遠了!”

“看你瘦的跟隻猴子似的,還這麼自戀……”

“鄭雷師弟!”一個聲音打斷了小胖的話。

鄭雷循聲望去,只見歐陽華在走道中間站著。

“歐陽師兄?你還沒吃飯呢?”鄭雷禮貌性的問道。

“我剛吃過飯,想起了師叔所託,準備去找你,你卻在這裡。”歐陽華走過來說道。

鄭雷起身收拾一下碗筷,對歐陽華說道:“我也吃完了,等我洗過碗,咱們一起過去。”

歐陽華點點頭,等著鄭雷洗碗,在白雲觀裡,道士們吃飯是需要自己洗碗的。

路上,鄭雷把小胖也打發回客房,然後和歐陽華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間。

兩人在屋子裡坐下,歐陽華直接說道:“鄭雷師弟,該交代的師叔都給我交代過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就由我教你修行吧,雖然師兄不才,好歹比師弟你早入門十多年,這些淺顯的方法,我還是能教的出來的。”

“師兄客氣了,能得師兄教導,真是我鄭雷的福氣啊。”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師叔臨走之時特別囑咐我要教你五雷正法,我先把五雷正法的口訣寫給你。”說著,歐陽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鋼筆。

“五雷正法?為什麼要教我這個?我沒跟師傅說過要學這個啊?”鄭雷問道。

“師弟有所不知啊,諸法之中,屬雷法的威力最大,內丹有成,先天一氣充盈,先天混元一氣由無極而動,生為太極,才可髮用,此即'道為法之體,法為道之用'的理論依據。”歐陽華簡單的解釋道。

“威力最大?師傅也挺為我考慮的嘛,好吧,就學雷法了!師兄你寫吧。”鄭雷說道。

歐陽華在本子上面蹭蹭的寫下五雷正法的口訣,然後又口口相傳教鄭雷一些雷法修行中的竅門,在聽這些知識的時候,鄭雷把靈力充盈在腦中,雖然一時間無法全部理解歐陽華所說的話,但卻全部記在了腦中。

其實歐陽華的作用,也只是循序漸進的講解一些田誠陽給他留下來的知識,對於修行上的事情,他幾乎就不用操心,因為鄭雷現在可以說已經築基成功了,只差每天吐納練氣把丹田裡儲滿靈力了。

三天之後,小胖離開了京城,田誠陽離開之時就曾對歐陽華和其他人交代過,於是小胖的歸途中,便有兩個白雲觀的人護送著,這也解了鄭雷的後顧之憂,讓他得以安心的在白雲觀裡修行。

日子很平淡,只是每天晚上鄭雷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少了一份歡笑,多了一份孤寂。

一個月後的一天,鄭雷在自己的房間裡練習著五雷正法,屋子的中央放了一塊類似於石頭但又不像是石頭的東西,這是白雲觀的入門弟子學習雷法之時所用的一個東西,這東西能撐得住低程度雷法的攻擊,所以就被弟子們拿來當做沙包使喚,被弟子們稱為練功石。

突然門吱呀一聲打開鄭雷他抬頭看去,卻不見有人進來,疑惑的站起來,心裡不禁有了一些猜想:是不是小婉回來了?

走到門口看看,並沒有人。

誰這麼無聊?鄭雷暗嘆一句,轉頭回到原位繼續去練習五雷正法。左手豎起,右手在左手上面虛畫一個符文,然後左手掐一個天罡決,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語,體內靈力按照五雷正法第一步的要求凝聚到左手之上,片刻之後,他猛的睜開眼睛,同時左手向前推出。

一道幾乎不可見的雷光從手中飛出,啪的一下打在練功石上面,鄭雷連忙起身跑到練功石跟前看看,光滑的石面上面,有一個像是被針尖扎出的小孔,鄭雷心中一喜,連忙回到原位,依著剛才的動作再做一遍。

一切準備就緒,鄭雷睜開眼睛,左手就要向前推,忽然看到一個人,不由的心中一急,啪的一下手中準備好的那一絲雷霆之力衝到房樑上。

鄭雷嚇得連忙朝房樑上看去,幸好自己的雷法還沒有練成,不然的話就慘了。

“水柔?你怎麼來了?”鄭雷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水柔。

“我來京城玩啊,順便來看看你。”水柔微笑著說道。一身旅行裝的她,英姿中不乏嫵媚,若是沒有胡小婉,她也算得上是極品一個。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房間?”鄭雷問道。

“小胖告訴我的啊,我都來了,也不請我坐坐?”水柔笑道。

“哦,你看我,一激動倒也忘了,來來,趕緊請坐。”鄭雷把屋子中央的東西挪到一邊,拉開椅子給水柔讓個座。

坐下來之後,兩人忽然間卻沒有了話,兩人沉默了一會,幾乎同時說道:“你最近還好吧?”

水柔尷尬的一笑,說道:“你先說吧。”

鄭雷苦笑一下,說道:“還行吧,剛來的時候經歷了一些事情,後來小婉也不見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了。”說話中,鄭雷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思念。

水柔的眼中先是一沉,然後便又生氣一股興奮的火焰,臉上卻是一臉的擔心:“小婉?她怎麼了?”

“沒事的,可能是一個人想出去走走吧,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的。”鄭雷不喜歡讓太多的人為自己擔心。

水柔哦了一聲,又沉默下去。

兩人沉默一會,鄭雷問道:“你呢?你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又有多少人給你寫情書了?”

水柔嗔他一眼,伸手在鄭雷的身上象徵性的拍一下,然後說道:“不許你取笑我!”然後嫣然一笑,說道:“這些天過的還不錯,只不過一個人太孤單了。 ”

鄭雷苦澀的笑笑,並沒有回答水柔的話,即便沒有胡小婉,他鄭雷也不一定會跟水柔走到一起,因為這兩人,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鄭雷的家庭太普通,而水柔的家裡要比鄭雷好的太多,這一點,鄭雷清楚的知道,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對水柔有過什麼非分之想,雖然那​​段時間水柔曾經熱情似火的對他暗示著。

坐了一會,水柔也覺得尷尬,看看時間,已經臨近中午,於是邀請鄭雷吃飯,鄭雷其實是不願出去的,他不想與水柔有太多的交集,但架不住水柔的執拗,還是跟著水柔出去了。鄭雷一直覺得水柔好像有話要說,吃完飯,水柔也沒有多說什麼,看上去很是愉快的跟鄭雷告了個別,然後便離開。

鄭雷回到白雲觀中,繼續著自己的修行生活,枯燥,但是充滿了希望和等待。

秋風把落葉完全掃下,鄭雷門前的樹終於落下了最後一片葉子,每天早上,他看著滿地的枯葉,都在心裡期盼著那個熟悉身影的歸來,終究,那個夢到了無數次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

雪花落下,白的像胡小婉的裙子一般,鄭雷站在雪中,靜靜的看著銀裝素裹,門前的一片區域被鄭雷畫出一個圈,圈裡沒有一個腳印,鄭雷幾乎日夜守護著這個圈,他總感覺這個圈就是屬於胡小婉的,那麼的純潔。

離過年也只剩下幾天了,他沒有回家,一來他還沒有達到歐陽華的要求,或者說是田誠陽的要求,二來他早已打算好等過完年再回老家一趟,去看一看兩年未見的父母。

兩年了,不知道遠在家鄉的父母怎麼樣了,父親的腰桿是不是又被生活壓彎了一些,母親的額頭是不是又被風霜添上了幾道皺紋。

每每華燈初上之時,鄭雷的心裡就忍不住的孤獨,一個人在外面兩年,鄭雷心裡其實是非常想家的,但是頭一年他面臨著退學的危險,放假期間淨在學校裡一個人復習了,他不想背著這麼一個爛透了的成績去面見父母,他沒這個臉見。

那個年,他是在學校裡度過的,同樣也是喜慶聲四起的時候,他一個人孤獨的坐在校園中,在自己的宿舍樓前,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感受著寒風的凜冽,細品著孤形吊影的清涼,那時候他就在心裡暗自的給自己打氣,來年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學習,不讓父母的辛苦白費,更不讓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

可是學期結束的時候,他還是毫無意外的拿了個九科全掛的“優異”成績。

遇到胡小婉之後,他原本以為今年可以很好的過個年了,豈料竟然經歷這麼多事情,不僅把胡小婉丟了,而且也把自己陷入了不可預知的危險之中,所以他不能輕易的回家,要回家也要等到自己有一定實力可以去保護周圍的人的時候,他才敢大大方方的回家。

大年夜的時候,歐陽華提了兩瓶酒來到鄭雷的屋子裡。

鄭雷見到歐陽華很是意外:“歐陽師兄?你怎麼來了?大過年的,你也不回家?”

“家?”歐陽華自嘲的一笑,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感受過家的感覺,從來不知道叫爸爸媽媽是什麼感覺。”

歐陽華說話中,一股深深的失落感。

鄭雷輕輕拍拍歐陽華的肩膀,說道:“對不起,師兄。”

歐陽華輕輕一笑,說道:“沒關係的,早已習慣了,幸好今年有你陪著我,來咱師兄弟倆喝幾杯!”歐陽華一邊說一邊手中掐出一個法訣,頓時幾團小小的火焰從手上飛出來,繞著酒瓶子緩緩的旋轉著,不一會,整瓶酒便溫起來。

鄭雷微微一笑,打趣道:“修道的人就是好啊,連溫酒都不用生火的。”

歐陽華微笑不語,拿起酒瓶斟滿一杯遞給鄭雷,然後自己也倒上一杯,杯籌交錯間,兩人喝的一塌糊塗,在這大年夜裡,兩人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場,互相和對方訴說著沒邊沒沿的心事。

過了年,歐陽華正式對鄭雷進行了一番考核,考核的結果不出田誠陽的預料,甚至和田誠陽所說的結果一模一樣,歐陽華不禁在心裡深深的佩服了一把。

通過了考核,鄭雷知道自己也到了離去的時候,築基的成功,讓他有了一定的資本可以去面對自己的一些事情。他站在自己的房門前看了一陣,住了這麼多天,要離開了,突然間倒也有些捨不得了。

站了許久,鄭雷毅然的轉身離開。

不得不說歐陽華對鄭雷很是照顧,他恐怕過完年車票不好買,竟自己駕車把鄭雷一直送到學校。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9:00
115 震懾
“喲,這不是咱們的腦殘哥麼!怎麼坐專車回來了啊?”

“就是啊,廢物哥竟然坐著寶馬回來了!”

“不是吧?這就是傳說中的廢物哥?活生生糟蹋了一個極品美女還妄想腳踏兩隻船巴結水柔的那個?”

“當然了,你怎麼這麼孤陋寡聞啊!連這都不知道?聽說他後來被江成打得是屁滾尿流,過年都不敢回家呢!”

……

鄭雷剛從車裡下來,還沒來得及跟歐陽華說聲拜拜,耳朵裡就听到有人這麼說他。築基成功的他,聽力遠勝從前,即便是隔了幾十米,這些人之間小聲的議論,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冷著雙眼轉頭掃視一圈,冰冷的目光,掃在剛才說話的幾個人身上,頓時幾個人裝模作樣的指著別處岔開話題。

“哼!”鄭雷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歐陽華。

“師兄,真是多謝你了,這麼遠,讓你開車來送我,真是……”

“師弟說哪裡的話?舉手之勞而已。”

“不管怎樣,多謝師兄了,要不跟我參觀一下我們學校?”

歐陽華抬頭看看校園,似乎又想起了童年的寂寞,輕輕嘆口氣,微微一笑,說道:“不用了,總歸不是能進學校的人,再怎麼參觀也沒什麼感覺。”

鄭雷看著歐陽華,他的眼睛中流露著無限的嚮往,但是臉上卻是一片苦澀,雖然鄭雷沒有歐陽華那種難以回首的童年,但他也能感受到歐陽華此時的心情。

“既然這樣,我也不做作了,師兄一路保重!”鄭雷對著歐陽華輕輕一笑。

“嗯,你也保重,有事的話記得跟我聯繫哦,我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你。”歐陽華掃去一臉的憂鬱,對鄭雷說道。

“好的,一定。”

歐陽華點點頭,伸手在鄭雷的肩膀上輕輕一拍:“保重,我走了!”

鄭雷看著歐陽華坐回車裡,然後慢慢的離去,漸漸的消失在視野中,然後轉身看著學校大門,深深的嘆一口氣,輕輕說道:“終於回來了。”

是啊,終於回來了,僅僅是三個月多一點的時間,想不到鄭雷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下子成了一個築基成功的修者,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想想三個月前,鄭雷還帶著胡小婉頂著這些荷爾蒙過剩的孩紙們的剜眼目光奔波在宿舍和出租屋的反復中,三個月後卻是自己一個人站在了學校的門口。

他沒有告訴宿舍的兄弟們,他想要給兄弟們一個驚喜,畢竟這麼長時間不見,兄弟們也挺惦記他的。

他抬腳向學校裡面走去,剛走兩步,周圍那些蛋疼的孩紙們憋不住心裡的不平,又開始竊竊議論起來。

鄭雷眉頭微微一皺,看樣子不給這些人點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花是紅的。他站在門口掃視一圈,看到路邊一個石墩子,臉上露出壞壞的一笑,走到石墩子旁邊,伸手晃了晃,石墩子巋然不動。

看樣子還挺重,不錯,這個估計能收到挺好的效果。鄭雷心中想道。

他運轉體內靈力,一手抓住石墩上面較小的部分,輕而易舉的便把石墩舉了起來。然後就想轉籃球一般在手裡嗖嗖的轉上一陣。

一旁看熱鬧的幾個人頓時瞪大了雙眼,渾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這石墩,少說也有一百多斤重,一般人就是把它抱起來,也要廢好大的勁,可是現在鄭雷居然把它當籃球玩。

“哇!你們看,他把石墩放在指頭尖上轉呢!”

“真的耶!怎麼這麼厲害啊?深藏不露啊。”

周圍頓時出現陣陣的驚訝聲,鄭雷的耳中聽得真真切切,嘴角輕輕一歪,手指輕輕一挑,石墩跳起來,平掌接住,然後啪的一下按在地上,竟然陷進地裡一半。

“哇!……”周圍許多人同時驚得捂上了嘴,太不可思議了,只有在電視裡見到的一幕,竟然真實的出現在面前。

先前說話的那幾個人看著鄭雷把石墩玩的團團轉,跟一團塑料泡沫一般,頓時不敢再說話,安靜的站在原地,連走不都敢走。

鄭雷轉身朝著這幾個人看一眼,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幾個人同時顫了一下,然後討好一般的朝著鄭雷笑笑,畢恭畢敬的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和聲音。

鄭雷隨意的瞄一眼石墩,然後昂首闊步的離開,走出大概二三十米的距離,他微微側頭看向身後。

只見有幾個個膽大點的人,想要看個究竟,跑到了石墩面前,想要看看這石墩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當膽大的人來到石墩前面,試探著伸手一摸,頓時亮瞎了一群鈦合金狗眼。

石墩悄然無聲的化作粉粒,像是剛從磨坊裡出來的一般,散落著一堆灰白的石面。

鄭雷回過頭,不去看那些驚得憋不住尿的孩紙們,靜靜的向著宿舍走去。

目的已經達到,相信經過了這一幕,鄭雷的名聲肯定在校園中四起,這麼震懾人心的事情,估計以後也沒幾個人敢輕易的找他的茬了,甚至在他背後說壞話也得看看有沒有人偷聽。

其實剛才鄭雷玩轉石墩的過程中,手上可是凝聚著一道強大的雷力的,所以才會造成石墩化作粉粒的情形。他也很奇怪,為何自己感覺對雷法的領悟能力和控制力非常的高,那塊練功石在他的努力下,最後也變成了一堆碎塊。

歐陽華第一次看到變成粉塵的練功石的時候,也是目瞪口呆,要知道即便是現在的歐陽華,也只不過能勉強把練功石給切開兩半,而且需要幾乎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完成,可見練功石的硬度有多大,而且練功石還會自行恢復,即便被切成了兩半,只要放在一起,不出一月的時間,也能完全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來曾經被切開過,可是鄭雷卻把一塊練功石給切成了碎塊。

關於這點,田誠陽倒是沒有跟歐陽華說過,因為即便是田誠陽,也不知道鄭雷到底能把這雷法領悟到什麼地步,所以就造成了歐陽華十分的震驚。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9:01
116 人都去哪了
這是剛開學,不少人還背著行李走在校園中呢,經過了大年的洗禮,一個個人的臉上洋溢著還沒有消耗完的喜悅,還有不少人在假期中營養過剩,無處發洩之下,把好好的一張臉給憋得多彩繽紛。

鄭雷一路上猜測著兄弟們都誰到了,誰可能沒到。

按照以往的慣例,小胖是最先一個到學校的,明哥家裡最遠,一般都是最後一個到的,其他的人則不確定,不過幾人到學校的時間一般不會相差三天以上。

走到宿舍樓下面,鄭雷習慣性的看看劉老頭的房間,房門緊緊的鎖著,鎖上落了一層灰塵,看上去有一段沒人進去過了。

“奇怪,劉老頭怎麼會這麼長時間沒來?以前每次開學的時候,他都是最早到的,怎麼這一次出去了這麼長時間?”鄭雷站在他的門口疑惑的想道。

“嘻嘻……哈哈……”一陣嬉鬧聲傳進鄭雷的耳中。

他轉頭看看,只見宿舍樓裡走出一男一女,女生的頭髮還帶著迷亂,沒有經過化妝的臉上,正在舉行著閱兵式,一片黑色的點點。她的眼圈明顯的帶著一圈暗影,看樣子是昨天晚上勞累過度造成的。再看看男生,乖乖,比女孩可狼狽的多了,眼圈比女孩要黑的多,頭髮一樣的蓬亂,走起路來,也是下盤不穩,雙腿微微發抖。

鄭雷不禁替這可憐的男生感到悲催,這種情形,任誰都能想得到昨天晚上這個屋子裡面發生著怎樣的一幕激情。

有人說過,男人喜歡聽到“相公,我要”,但是最怕聽到“相公,我還要”。估計這男人最怕聽到的五個字,昨天晚上被這女生不知道說了多少回,才造成了本是血氣方剛的男生現在的狀態。

哎!想不到劉老頭不在這裡,這裡竟然成了這個樣子,世風日下啊!鄭雷心裡感嘆一句,頗有一股滄桑的感覺。

不管怎樣,這些都是別人的事,與他鄭雷沒一毛錢的關係,他看著男女嬉鬧著離去,微微的嘆口氣,然後走進宿舍樓。

剛一進去,鄭雷放眼一看,只見一個個女生端著臉盆蓬頭垢面的穿梭在水房與宿舍之間,甚至有個別的幾個女生還只穿著三點,大家在一起渾然不覺得彆扭。

女生宿舍?改宿捨了?鄭雷頓時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連忙撤回外面仔細的看一看樓牌號,和管理牌,沒錯的確是他所在的宿舍樓,管理員也的確是劉老頭。

他壓下心頭的震驚,再次走進宿舍樓,那些女生們早已司空見慣,看到鄭雷像是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一座座移動的山峰錯落在走道裡,鄭雷不時與她們擦肩而過,鼻子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味道,但沒一種是能令人舒服的。

怎麼成這樣了?學校都沒人管麼?鄭雷不禁有些懷疑學校是不是要倒閉了。

“餵,你們看,他就是鄭雷!”突然間鄭雷聽到有個女生小聲的說道。

“啊?他就是鄭雷?長得也不怎麼樣嘛,真想不通水柔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看上他。”

“你們不知道吧?去年的時候,水柔大半夜的跑出去,然後被人給糟蹋了,好幾個人呢,據說回來的時候,腿上全是血,當時就是鄭雷把她抱回來的。 ”

“你怎麼知道?”

“我聽小薇說的……”

“看不出來啊,我說那段時間水柔怎麼那麼低三下四的去找鄭雷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估計是被人糟蹋了沒人要了,所以去找鄭雷呢。”

“嗯,就是,要不然就他的模樣,水柔哪裡會看得上啊?”

一群女生在水房裡議論紛紛,甚至有幾個膽大的還把頭伸出來看著鄭雷。

鄭雷一直皺著眉頭,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眼下這麼多女人攪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部電視連續劇,她們之間好像永遠都有說不完的傳說。

鄭雷停下腳步,朝著水房的方向看了幾眼,冰冷的目光,使水房門口伸著頭看的那幾個女生嚇得花容失色,連忙退了回去。

“怎麼了?”有人小聲問道。

“他的眼光好可怕!剛才看到他的驗光,感覺自己脖子上面好像架了一把刀。”

“他?鄭雷?”

“噓,別說了,他在看著水房呢。”

原本吵鬧的誰房中,頓時安靜下來,鄭雷回過頭,不去理會這些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女生們,靜靜的走回自己的宿舍。

沒人來?鄭雷站在宿舍門前,看著宿舍的門鎖,心中直納悶。

他伸手在門鎖上摸了一下,然後把手指放在眼前仔細的看看,昏暗的樓道燈下,他看到指尖上沾了一片灰塵。

好久沒有人進來過了,這絕不是一個短短的寒假可以造成的。

鄭雷的心中不禁感覺有些不妙,他拿鑰匙去開門,發現門鎖已經換了,他越發的感覺不對勁,手中掐一道雷訣,用力在門鎖上面一捏,頓時門鎖被捏開,他走進去輕輕的關上門,靜靜的看著宿舍裡的情況。

兄弟們的被褥形狀各異的堆在各自的**,有的疊的整整齊齊,有的卻是亂作一團。鄭雷走到自己的床前,只見自己的被褥被拉的紛亂,甚至還有幾個腳印。看上去好似有人在對著被子洩恨。

這絕對不是兄弟們幹的,宿舍幾個兄弟們在一起的感情不錯,一直以來雖然偶爾會有些小摩擦,但願不至於有人對著他的被子亂踩來洩恨。

鄭雷伸手在被子上面拍拍,一陣煙塵**起,嗆得鄭雷一陣微微咳嗽。

怎麼會這樣?難道兄弟們都出事了?鄭雷不禁在心裡想道。

他走到其他人的床邊,拍拍他們的被褥,一樣的煙塵四起,他更加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一定是出事了!如果不是這樣,根本說不通眼前的情形,假如是正常放假的話,兄弟們不可能不把被褥放起來,而任由灰塵把這裡佔據。

鄭雷把被子揭起來,騰開一片沒有灰塵的地方,坐在**猜想著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9:02
117 打探消息(一)
坐了好一會,鄭雷起身離開宿舍,女生們在鄭雷經過的時候,被他冰冷的目光和身上的氣勢嚇得一個個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一直到鄭雷離去好一會之後,才有人敢小心翼翼的朝著鄭雷離去的方向看了看,拍一拍被**了一晚的胸脯說道:“嚇死我了,怎麼感覺他跟個殺人犯一樣,好可怕!”

其他女生聽到這句話,也均有同感,一個個慌忙的收拾完畢,回到她們的男人的宿舍,她們可不想總這麼跟鄭雷對上,那種氣勢,那種目光,讓她們感覺渾身不自在。

鄭雷一路來到學生會,雖然是新學期之始,但是學生會也多少開始恢復了功能,雖然對於宿舍的管理還沒有回到軌道上來,但對於新學期課程的管理,卻是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

“你有事麼?”一個忙碌的人低著頭忙碌著,只是看了一眼走進門的鄭雷。

“我能問一些事情麼?”鄭雷問道。

“嗯,你說吧。”

“上學期臨近學期結束的時候有沒有一個宿舍的人突然間全部離開了宿舍?”鄭雷問道。

那人抬起頭,扶一扶眼睛,說道:“你是誰啊?為什麼要問這些?”

“我就是那個宿舍的人。”鄭雷說道。

“你們一個宿舍的你還不知道?明顯來蒙混的吧?這裡是學生會,你以為你是偵探警員?你走吧,不要打擾我工作。”眼鏡男低下頭繼續忙碌自己手頭的事情。

鄭雷沒想到這眼鏡男竟然是這樣的態度,原本他以為自己來這裡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後,至少能打聽一下自己宿舍的人的去向,可是卻被眼鏡男這樣給拒絕了。

“我真的是他們一個宿舍的,不信你可以去查一下。”鄭雷耐著心思解釋道。

眼鏡男不耐煩的抬起頭說道:“你讓我查我就查啊?你以為你是誰啊?告訴你,這裡是學生會,不是你們的宿舍,更不是你家!”

“我只是想問一下他們是不是請假了,或者是你們這裡有沒有他們不在學校的記錄而已,就不能通融一下?”鄭雷壓著心頭升起來的火說道。

眼鏡男更加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現在很忙,這裡是學生會,不是你想查什麼就能查的,趕緊離開,不要耽誤我的工作。”

“你當真不查麼?”鄭雷問道。

眼鏡男皺著眉頭看了鄭雷一眼,直接把他的話給忽略了,繼續手中的活。

“不知好歹!”鄭雷罵一句,向著眼鏡男走去。

眼睛男聽到鄭雷的罵聲,抬起頭一看,鄭雷正向自己走來。

“你……你……你要幹什麼?這裡是學生會啊,你別放肆!”眼鏡男吞吞吐吐的說道。

鄭雷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說道:“學生會又如何?你以為區區一個學生會有多大的權力?老子問你是看得起你,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缺課記錄在哪裡?”

眼鏡男突然被鄭雷掐住脖子,也是心中不忿,一雙小眼睛瞪得滾圓,呸一聲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掐著我?你馬上給我鬆開,否則我記你大過!”

真個一傻逼,眼見自己都到風口浪尖上了,還以為自己有多牛掰,對於這種腦袋裡缺根弦的東西,鄭雷也不願意繼續跟他廢話了,一隻手直接把他摔到一邊,然後自己在各個櫃子裡面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眼鏡男被摔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起來,看到鄭雷在找東西,嚇得慌忙的跑了出去。

鄭雷只是回頭看一眼,也不以為意,繼續找著東西。

學生會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鄭雷一時間也找不到缺課記錄,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鄭雷下意識的朝著門口看去,只見門口一股腦的湧進來十幾個人。

鄭雷停下手中的活,看著門口湧進來的十幾個人,冷冷的說道:“幹什麼?打架?”

剛才的眼鏡男在最前面,身後有了人,說話的底氣也足,指著鄭雷吼道:“你這個學生太放肆了!竟然不拿學生會不當一回事,今天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鄭雷呵呵一笑,說道:“看來你的語文老師死的不早啊,竟然還會寫後悔倆字,狗東西!別蹬鼻子上臉,學生會怎麼了?老子不看在眼裡!”

說著鄭雷繼續去找東西。

這十幾個人沒一個認識鄭雷的,聽到鄭雷這麼說,頓時一個個火冒三丈,不約而同的沖向鄭雷。

鄭雷眉頭一皺,看著沖在最前面的那人,眼神中一片平靜,彷彿沒有看到這些人一般,眼看著拳頭向著自己的面頰打來,鄭雷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要知道這人在學校裡可是跆拳道黑帶的一個高手啊,這一拳打來,那力道可不是蓋的。

“太慢了!”鄭雷輕輕搖搖頭,在拳頭距離自己的臉頰只剩一寸距離的時候,鄭雷隨意的一抬手,只聽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黑帶的臉上,巨大的力道直接把黑帶給扇到一旁,躺在地上歪著脖子再也扭不回來。

一擊,緊緊是一個耳光,就把一個黑帶給扇廢了,這種場面有幾人見過,其餘的人見到這種場景,也是嚇得不敢繼續往前衝,一個個靜悄悄的愣在原地。

牆角處,黑帶揉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著,一邊的臉頰腫的跟個屁股似的,幾乎看不出哪裡是眼睛,哪裡是鼻子。

黑帶一直自視甚高,憑著自己在市裡的跆拳道裡比賽第三名的好成績,很多人他都不放在眼中,眼下突然被鄭雷一巴掌給扇到牆角,他的心裡也是十分的不服。

可是黑帶並沒有意識到鄭雷這一巴掌有著絕對的實力,都說四肢發達的人頭腦簡單,這雖然不是什麼定理,但卻在很多時候都適用,比如眼前的這個時候。

黑帶歪著脖子站起來,恨恨的看著鄭雷,悄悄的走到鄭雷的身後,鄭雷一直認真的找著東西,看樣子根本沒有註意身後的黑帶,黑帶緊緊握著拳頭,大喝一聲,飛起一腳向著鄭雷的脖頸擺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9:04
118 打探消息 (二)
鄭雷一巴掌把黑帶拍的倒在地上呻吟,料想他不敢繼續起來,誰知道剛剛轉過身,變感覺到腦後生風。就勢往前一趴,右腳猛地向上踢去。

咔啪一聲,黑帶的右腿與鄭雷的右腿撞在一起,一個是跆拳道高手,一個是道家靈力,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所以高下立見分曉。

黑帶再一次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腿倒在地上,雙眼帶著一股不可思議的神色。

“花拳繡腿,也敢班門弄斧?”鄭雷冷哼一聲,掃視眾人一圈,這些人被鄭雷的強勢嚇得每一個人敢動一下。

“不可能的!我是跆拳道黑帶……”黑帶茫然的說著。

“跆你妹啊,放著華夏五千年的高深武術不學,偏偏要學那些不入流的島國過家家,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就是勒了一條黑腰帶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對於島國的這些東西,鄭雷從來都是嗤之以鼻,不屑的看一眼抱著腿茫然的黑帶,朝著驚得呆住的眾人問道:“你們誰說話算數?”

沒有人回答,不知道是沒有人說話算數,還是有說話算數的人不敢吭聲。

“都啞巴了?我問你們誰說話算數!”鄭雷不僅有些鬱悶,片刻之前,這些人還囂張的不行,現在卻都一個個呆若木雞,甚至連問話也沒有人敢答應。

“有誰知道缺課記錄在哪裡?”鄭雷改變一下詢問的方式。

一個站在門口的人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

“你過來!”鄭雷平靜的說道。

“我……我……有……有事麼?”

“把缺課記錄找出來,我要看看。”

“不行!我不同意!”坐在地上抱著腿的黑帶突然說道。

“呵呵!”鄭雷怒極反笑,轉頭看著半廢了的黑帶,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憑什麼?”

黑帶掙扎著起來,左腳站立,右腳輕輕的點在地上,看樣子短時間內右腳難以再使勁了,他看著鄭雷說道:“我不管你到底學了什麼妖法,但是我不服你,我的功夫是實實在在練出來的,如果正面對決,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鄭雷一鬱悶,難道說剛才是自己在偷襲?這孩紙腦瓜開裂了麼?進去的全是水,剛才可是他偷襲鄭雷的啊,怎麼說的好像鄭雷再偷襲他一樣。

“哈哈哈……,真是好笑,敢情剛才是我在偷襲你啊?有你這樣的傻逼麼?太二了吧?莫非你是傳說中的鉛筆哥?”鄭雷調侃道。

黑帶明顯的一愣,面有疑惑的問道:“鉛筆哥……是什麼意思?”

“這都不知道?2b嘛!你還不夠2b的?”鄭雷不僅被黑帶鉛筆哥的傻樣給弄得心裡舒暢了一些。

“你在罵我!?”黑帶恍然,怒道。

“我罵你又怎樣?你咬我啊?最看不起你們這幫人了,放著自己老祖宗的好東西不學,偏偏學那些沒什麼用的東西,還老以為自己多牛掰,告訴你,老子學的是氣功!氣功,懂嗎?我不用挨住你就能把你打到的氣功!”鄭雷大聲喊道。

“你騙人!氣功都是騙人的!”黑帶大吼道,“只有跆拳道才是最實用的武術!”

鄭雷皺一皺眉頭,說道:“看來你不僅僅是2b,而且還有嚴重的自殘傾向,你難道不知道這什麼jb跆拳道練到極致的時候,就只能用自殘來證明自己了?要不你也剖腹一下給大傢伙表明一下決心?”

黑帶愣了一下,忽然喊道:“我不是島國人,你不要侮辱我!”

鄭雷呵呵一笑,說道:“侮辱你?你自己都不給自己一張完整的臉,還想問人家要臉?我有個屁股,你要不?”

“什麼意思?”黑帶被鄭雷說的一愣一愣的。

“你不是老喜歡那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麼?什麼破黑帶,在我看來還不如過家家有用,真想學武術,就每天早上跟著劉老頭一起打打太極,比這自殘性質的跆拳道好的多了!”鄭雷調侃一般的說道。

黑帶站在原地,眼神中一片掙扎,掙扎了一番,最後說道:“我還是不服你,我要和你決鬥!”

“決鬥?就你現在這模樣,還要與我決鬥?趕緊回家養傷吧,別在這裡裝鉛筆哥了。”鄭雷轉身準備繼續去問缺課記錄的事情,豈料黑帶卻是不依不饒的右腳一點一點的向著鄭雷走來。

“怎麼是個這麼倔強和的傻逼啊?”鄭雷無奈的在心裡想道。

他轉過身,看著黑帶說道:“好吧,我跟你比試,我讓你打我十拳,你還我一拳,如何?”

黑帶握一握拳頭,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鄭雷輕輕點點頭,靜靜的看著黑帶。

黑帶在心裡憋了一會勁,然後“啊”的一聲,揮拳向著鄭雷砸去。

黑帶的拳頭,甚至微微帶著一些拳風,看上去也練了有一段時間了,鄭雷動也未動,安靜的看著黑帶的拳頭砸向自己的身體,彷彿那拳頭的目標不是他的身體似的。

砰地一聲,拳頭砸在鄭雷的身上,靈力流轉之下,拳頭的力道早被流轉的靈力給洩走,幾乎沒有留下絲毫,所以鄭雷站在原地動也未動。

黑帶並不氣餒,一拳打出,眼見無果,毫不猶豫的揮出第二拳,砰地一聲又砸在鄭雷的身上,卻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映。

眨眼間黑帶已經打出七拳,眼見著再有三拳,黑帶的十拳就會打完,接下來就輪到鄭雷的一拳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急匆匆的喊道:“鄭雷同學,手下留人!”

一句話喊出,鄭雷和黑帶同時愣住。

黑帶震驚的看著鄭雷問道:“你就是鄭雷?”

鄭雷輕輕點點頭,還沒有說話,剛才說話的那人慌慌張張的從外面擠進來,衝著鄭雷一笑,然後瞪了黑帶一眼,說道:“你幹什麼?怎麼總不能改一改自己魯莽的脾氣?”

只見黑帶在此人的面前,猶如一個孩子一般,做錯了事情,低著頭站在那裡等著懲罰。

“我……我只是……”黑帶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只是什麼?還嫌自己不夠丟人麼?都成這樣了,還決什麼鬥?趕緊回去!”從進來的那人衝著他喊道。

黑帶唯唯諾諾的點點頭,然後在別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學生會。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19:05
119 打探消息(三)
鄭雷看向那個人,感覺有些面熟,心想在哪裡曾經見過他。

“鄭雷同學,真是不好意思,他們不認識你,給你造成了不少麻煩。”

鄭雷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叫郝仁,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去年你離開學校的時候,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郝仁自我介紹道。

“好人?”鄭雷上下打量了一番郝仁,想了一下想起去年離開學校去白雲觀的時候,就是這個郝仁給自己批得請假手續,他微微一笑,說道:“嗯,不錯,還真是一副好人的模樣。”

郝仁呵呵一笑說道:“鄭雷同學真風趣。”說著,他轉頭對這剛才衝來的那一群人說道:“你們也都走吧,這是個誤會,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說罷,郝仁徵求性的看向鄭雷,鄭雷與這些人無冤無仇,而且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不會難為這些人,輕輕的點點頭,看著這些人慢慢的離去。

“鄭雷,你來學生會有什麼事麼?”郝仁看著鄭雷問道。

鄭雷轉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找的紛亂的東西:“我今天才剛剛回學校,一回來就看到宿舍的兄弟們全都沒有來,而且看樣子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來了,所以就像來查一查他們的缺課記錄,看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缺課了,可是來學生會之後,卻跟他們發生了一些衝突,真是抱歉。”

郝仁也是歉意的微微一笑,朝著一個櫃子走去,邊走邊說:“這件事當時我就感覺不對勁,但是他們有正式的請假手續,我也不好意思多疑,於是就把他們的請假條特別放了起來。”

“請假?他們的離開是正常的請假?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張請假條?”鄭雷問道。

郝仁打開櫃門,從一個本子裡面取出一張請假條,請假條被夾在本子裡,還保持著剛剛寫完時候的嶄新模樣,看來這段時間郝仁把它保護的不錯,他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確認了一下,然後遞給鄭雷。

鄭雷接過請假條看了一遍,這張請假條是一張集體請假條,上面赫然有著他們宿舍除了鄭雷以外其他五個人的名字,最後的落款時間是11月9號。鄭雷仰著頭,皺著眉在心裡算了一下時間。

“這個時間,應該是小胖剛剛從京城回來沒多少天,按這樣說,他們是不應該會再集體請假了,而且集體請假這種方式,應該不怎麼行得通的。”鄭雷輕聲說道。

郝仁聽到鄭雷的說話,把手中的本子放進櫃子裡,然後說道:“的確是這樣,集體請假,學生會一般是不會批的,而且他們請的假期也太長,比你的都長,所以這件事是要經過教務處的,就是你當初請假,也是教務處通知過來的。”

鄭雷想了一下,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把請假條送來的?”

“這個……,我找一下值班記錄。”郝仁翻開學生會的值班記錄,一番尋找,找到一個名字,然後對鄭雷一笑,說道:“你等一下啊,我給她打個電話。 ”

鄭雷點點頭,看著郝仁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接通之後郝仁說道:“你好,我是郝仁,有件事情需要你來一下學生會……嗯,好的,過會見。”

放下電話,郝仁對鄭雷說道:“那天值班的是岳青梅,這個女孩很沉穩,不喜歡說話,也不知道以她這樣的性格,還來學生會幹什麼,不過她的心思很細膩,記憶力也很好的。”

郝仁提起岳青梅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讚許。

鄭雷拿著請假條端詳了好一會,忽然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身穿牛仔褲,上身穿個小款羽絨服的女孩子,淡藍色的羽絨服把女孩的馬尾辮襯託的十分秀氣。

“你找我?”女孩對郝仁說道,不用說,她就是岳青梅了。

“對,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說吧。”女孩好像從來不願浪費任何一個字。

郝仁雙眼微微一瞪,從鄭雷的手裡拿過請假條,來到岳青梅的面前,遞給她,然後問道:“你記不記得當初是誰把這張請假條送來的? ”

岳青梅拿著請假條看了一會,遞給郝仁,說道:“江成。”

“江成!?”鄭雷驚呼道。

岳青梅轉頭看向鄭雷,雙眼中的平靜,好似深不見底的幽潭。

“你是誰?”

“我叫鄭雷。”

“鄭雷?”岳青梅的雙眼一瞪,頓時雙眼中的平靜被打破,看著鄭雷的樣子,好像要吃了他一般,“水柔呢?”冷不丁岳青梅問出這麼一句話。

“水柔?她怎麼了?我怎麼知道她怎麼了?你和她什麼關係?”鄭雷問道。

“你真不知道?”岳青梅看著鄭雷冷冷的問道,“她失踪了,兩個多月,就在這群人請假之後。”

“又是這個江成!”鄭雷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這江成,每次都在他背後偷偷的陰他,失敗了幾次之後,竟然把魔爪伸向了鄭雷宿舍的兄弟們。

郝仁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變化,連忙上來打圓場:“兩位,咱們是在這裡尋找關於他們的消息,眼下應該一起想想他們可能會去的地方。”

鄭雷微微點點頭,豈料岳青梅冷冷的看了一眼鄭雷,說道:“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們幫助!”說罷,她轉身離開。

鄭雷無奈的搖搖頭,敢情自己欠了她幾斤黑豆錢似的。

想了片刻,鄭雷對郝仁告個別,然後手裡拿著請假條離開了學生會。雖然找到了一點點線索,但是水柔的失踪,卻讓他感覺到更加的複雜。

經過了那群山錯繞的宿舍樓道,鄭雷回到自己的宿舍裡,坐在自己的**,想著這其中的可疑點,忽然,他想起來在小胖離開一個月左右的時候,水柔曾經到白雲觀找過他。

難道說水柔很早就離開學校了,只是一直沒有回學校?還是這個岳青梅在說謊?她跟水柔到底是什麼關係?雖然以前跟水柔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但他從未聽水柔說起過。這個女孩身上的氣質,讓鄭雷感覺到這個女孩有些不簡單,但具體是哪裡不簡單,他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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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