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隨身養個狐狸精 作者:皮狗 (已完成)

 
li60830 2017-9-6 19:06: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4 99161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36
488 山洞女孩

沒有人能夠看到,在崑崙山的內部,有一條巨大的河流慢慢的顯現出來,填充這條河的,卻不是水,而是那乳白色的東西。

這乳白色的東西,沒有人能夠發現,即便是身處其中的鄭雷,也無法發現,不僅是因為他現在的一尊石像的緣故,即便他現在還是肉身的狀態,也一樣的無法看到。

渾身包裹著一層乳白的鄭雷,慢慢的開始移動,在這條乳白的河中,慢慢的流走,似乎他是這乳白河流中的一部分,突破了物質的界限,本應是石質實體的他,竟然在同樣是石質實體的山脈中,沿著那乳白色的河流慢慢的流動著。

在崑崙山的內部,有一座從未有人到過的山峰,這裡還保持著最古老的的原生態,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就在這座山峰的半山腰,有一個山洞,山洞的洞口很小,勉強容得一個幼兒通過。從山洞口照進山洞裡面的陽光,在裡面的地上照出一片圓圓的光影。因為光影的存在,山洞中勉強可以看到一些東西。

山洞深處,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暗處,似乎已經在這裡坐了很久,就連其身上,都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在此人的面前,放著一隻紫金色紅葫蘆,即便是在暗中,也散發著本身的光芒。

突然,此人忽的一下站起來,看著四周,“咦”一聲,然後迅速的走到山洞口。

陽光照在這人的臉上,竟是一個女孩,年約花信,儘管一身的白衣落滿了灰塵,但卻並不顯臟,似乎那白衣上面,根本難以染上任何的灰塵。

她站在洞口,朝著外面看了許久,眉頭卻皺的越來越緊。

許久,她伸手輕輕在身上一抖,頓時滿身的灰塵全部落地,一身白衣頓時潔白無瑕。

“怎麼還有別處的氣息?”她喃喃的說一句,然後轉頭看看洞中暗處的紫金紅葫蘆,伸手一指,葫蘆四周的石塊便一個個亮起來,最後形成一個光罩,將葫蘆護在其中,然後她輕輕踏出一步,便消失在山洞中。

此時的鄭雷,對外界沒有一點的知覺,原本在這種狀態下,他的身體是在迅速恢復的,但因為有胸口那把情劍的緣故,他絲毫沒有恢復。

現在,他已經不在剛剛撞入山中的那個地方了,而是在距離那個地方幾公里的地方。

突然,一陣紫金色的光芒閃耀在那乳白的河流中,那個山洞中的少女從中踏出,站在這乳白的河面之上。

她放眼看了一會兒,看到河流之中,竟然飄著一尊石像,而石像卻是很怪異的姿勢,整個身體努力的拱成一個圈,在這個圈中,有一隻全身白色的狗。

雕像正是鄭雷,女孩看到他,三兩步便走到他的身邊,仔細的看看,然後伸手抓住雕像的胳膊。

突然,球球被驚醒,齜牙咧嘴的朝著女孩嘶吼,但女孩卻不以為意,直管拉著雕像走,任憑球球如何嘶吼,都充耳不聞。可憐球球,雖然被鄭雷護在懷中,但卻限制了它的自由,渾身上下,只剩下腦袋可以動,但卻也無法做出大一點的動作。

女孩的身上散發著紫金色的光芒,在這乳白的河流中,顯得十分的突兀,這條河流,並不是一條真正的河流,而是一條貫穿於崑崙山的虛幻河流,但無論是化作石像的鄭雷,還是這個身上散發著紫金色光芒的女孩,卻都可以穿梭在這山體之中,就像是走在空氣中一般。

女孩拉著鄭雷緩緩的走進紫金色的光芒之中,然後紫金色的光芒漸漸的縮小,最後消失不見。

山洞中,空氣中一陣波動,女孩拉著鄭雷走了出來,化作石像的鄭雷,少說也有四五百斤,但在女孩的手中,卻像是拿著一塊泡沫塑像一般的輕巧。

她將雕像放在地上,然後繞著轉了一圈,仔細的想一想,說道:“這是天遁七劍的後遺症,什麼人竟然會被逼到使用天遁七劍的地步?”

鄭雷的身上,其實還有著一層乳白色,但女孩卻看不到,不過看不到並不等於她發現不了這氣息。

剛剛說完一句話,她便再次疑惑的說道:“身上還有龍脈之氣,不過……不是祖龍之氣,奇怪,怎麼沒有靈力的波動?”

女孩饒有興趣的繞著鄭雷不停的轉著,不時的看看鄭雷,然後繼續轉著,每次她轉到球球的眼前時,球球都會一陣狂叫,但這叫聲,卻都被她直接忽略。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就連女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轉了多少圈,她慢慢的停下來,回到一開始所坐的位置,坐下來看著鄭雷,自言自語道:“我是該救呢?還是該救呢?我到底是該救呢?還是該救呢?哎呀,這個問題怎麼這麼麻煩啊?算了還是扔錢吧,正面,救他!反面,我救!嗯,對,就是這樣!”

說罷,也不知她從哪裡摸出一枚古錢,輕輕的一拋,錢幣落在地上,蹭蹭的轉了幾圈,然後晃悠悠的倒下,正面朝上。

“哎呀!果然讓我救!”女孩興奮的說一聲,朝著鄭雷一揮手,頓時一片金色光點一閃而過,只聽叮噹聲不斷,鄭雷的身上被刺入了十八根金針。

然後女孩走到鄭雷的身邊,每一根金針都輕輕的轉動一下,然後後退一步,撅著嘴看著石像說道:“怎麼還有一把情劍啊?是哪個人的情劍又來害人了?”說著,她手中捏著一根金針,緩緩的刺入石像的額頭之上。

片刻之後,她搖搖頭,說道:“這個小傢伙,又跑出來害人了!這可使不得,人家活得好好的,哪能就這樣被她吸乾吸淨呢?”

女孩走回紫金紅葫蘆旁邊,朝著葫蘆一拜,說道:“請寶貝起身!”

頓時紫金紅葫蘆旋轉著飄起來,然後飄到鄭雷的頭頂,懸浮在哪裡慢慢的旋轉著。

女孩看看石像,輕輕捏住葫蘆嘴,緩緩的傾斜,一滴粘稠的碧綠**緩慢的從葫蘆嘴裡面滴出,直接落在鄭雷的頭上,然後迅速的沒入石像中消失不見。

女孩似乎很珍惜葫蘆中的碧綠**,只滴出一滴,她就連忙蓋上了蓋子,小心翼翼的將葫蘆放回陣法之中。

做完這一切,女孩重新回到座位上面,瞪大了眼睛盯著鄭雷。

許久,鄭雷的胳膊緩緩的恢復過來,被圈在其中的球球猛地一下跳出來,朝著女孩齜牙咧嘴的嘶吼著,但卻始終不離開鄭雷的身邊。

“別叫了!我知道你是誰,誰叫你的血脈還沒有覺醒呢?你要是血脈覺醒了,他就不會受傷了!你再叫的話,他只會恢復的更慢!”

聽到女孩這麼一說,球球頓時止住了聲音,有些猶豫的看看女孩,然後往鄭雷的身邊一趴,靜靜的等待著。

石質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恢復著,突然,女孩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走到鄭雷的身邊,趴在他的胸口看了一陣,然後摸出一把金針,手化殘影,將金針全部刺在情劍的周圍。

之後,金針之上便出現一道道光芒,逐漸把情劍完全覆蓋住。

做完這一切,女孩輕輕一拍手,然後繼續回到座位上面等著。

話說此時的鄭雷,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似乎被撕裂了一般,一股說不出的難受,他總有一種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吞噬著他的意識,隨著身體的恢復,他慢慢的想起來,他的胸口還插著一把情劍,那種被吞噬的感覺,就是來自於這把情劍。

四周光線很是暗淡,他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山中,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帶離了原來的地方。

突然,鄭雷想起了球球,連忙將眼睛努力的向下看,卻什麼也看不到,焦急的他,想要喊叫,卻什麼也喊不出來。

焦急的心情,讓他感覺到一股焦躁從丹田慢慢的升騰而出,但是隨之便有一股清流從頭頂落下,將那股焦躁徹底的壓了下去,並且將他焦急的心情也一股慢慢的平復下來。

也許球球感覺到了鄭雷焦躁的心情,忽的一下站起來,前蹄扒在他的身上,不斷的用舌頭舔著他的手。

好一陣子之後,鄭雷的手上終於有了一些知覺,而第一個感覺就是有東西在舔他的手,不過他的腦袋還不能動,所以只能使勁斜著眼睛去看。這一次,他終於看到了球球,也終於放心下來。

還好,沒有讓球球丟掉。

放下心來,鄭雷便慢慢的閉上眼睛,努力的讓自己放鬆,雖然他沒有學過醫,但卻也知道,若是想讓自己恢復的快一點,保持一個平靜的心態是十分必要的。

為了讓自己迅速的平靜下來,鄭雷自然的用上了太極劍的心法。

坐在暗處的女孩,感覺到鄭雷一起一落又歸於平靜的氣息,突然喃喃道:“原來是武當的人!”由於她的聲音很小,加上鄭雷此時的身體感官處於一個極低的水平,所以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

而球球被她警告過之後,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再發出過。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37
489 有女杏兒

當鄭雷恢復了身上的全部知覺睜開眼睛之時,不僅看到了球球,而且看到一個妙齡女子,頓時心中一緊,連忙後退,就勢將火麟劍指向女孩。

女孩看到鄭雷取出火麟劍,頓時瞪大了雙眼,只一揮手,火麟劍便飛到了她的手中。

鄭雷一愣,怒道:“還我劍!”

“你的?”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真是你的?”

“廢話!”

“不見得吧?這把劍的主人,應該不是你的。”

鄭雷一愣,難道這女孩認識林夕麼?想到這裡,他方才發現,火麟劍在女孩的手中,竟然沒有絲毫的反噬,十分乖順的呆在她的手中。

於是他試探著問道:“你認識這劍的主人?”

女孩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火麟劍扔給他,問道:“她還好麼?”

“嗯,好最新章節。”

“應該不會不好的,能把一半的血都度給你,豈能不好?”女孩說道。

鄭雷一聽,頓時大驚,林夕度血給他這件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這女孩怎麼會知道?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你叫我杏兒好了。”

“杏兒?”鄭雷一愣,好像沒有聽林夕提起過這個名字,他仔細的搜刮一邊腦細胞,沒有想起關於這個名字的任何信息,但卻在低頭的時候看到了胸口插著的一片金針。

於是問道:“是你救了我?”

“嗯,誰叫你沒事呆在龍脈裡面呢?不過你怎麼會惹上童卿那個小傢伙的?連她的情劍都被帶在身上了。”杏兒問道。

“我跟她的徒弟和徒孫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被她追殺。”鄭雷沒有講出事情,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把自己的老底和盤托出,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呵呵呵……”杏兒笑得花枝亂顫。

“你笑什麼?”鄭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不是你小子不干好事,偷偷跟她的徒孫幽會被她逮到了?”

鄭雷一愣,心道:這個女孩看上去挺清純的,怎麼說話卻這樣?

“誰說的?只是她們看上我的一個寶貝,想要佔為己有,我當然不肯了,所以我們就發生了衝突。”

“寶貝?你有什麼寶貝,讓我看一看!”杏兒好奇的問道。

“就是這把火麟劍咯,她們想要,我不給,於是就打了起來。”鄭雷一晃火麟劍說道。

“你騙人!”

“我沒騙你!”

“火麟劍雖然不錯,但卻絕不會讓童卿那個小傢伙用情劍來奪取的,你一定還有其他的東西!”

鄭雷腦門直流汗,這女孩的眼光毒的很,再說,這火麟劍她根本就認識,說不定比自己還熟悉,那火麟劍來做藉口騙她,果真有些失策。

於是他改口說道:“果然瞞不了你啊,不過我現在身上靈力被封閉,根本沒辦法取出儲物袋中的東西。”

“這個好辦!我解開一絲封印,讓你取出來!”杏兒乾脆的說道,伸手便拔出了鄭雷背上的一根金針。

頓時鄭雷便感覺到了自己的丹田,所幸,到現在為止,他的丹田中還沒有出現什麼異常。不過恢復了跟丹田的聯繫,他就無法隱瞞什麼了,必須要拿出一件足夠好的東西,才能堵上杏兒的嘴。

想來想去,最後將功德尺取了出來。

“功德尺?”不等鄭雷說話,杏兒便皺著眉頭說道。

“嗯,就是這個,她們竟然想跟我要功德尺,這功德尺可是我師傅送給我的,我哪能給她們啊?一言不合,我們就打了起來。”

“她們要功德尺幹什麼?她們魔道之人又不修功德。”杏兒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十分的莫名其妙,她們魔道之人又不修功德,要這功德尺幹什麼?可是她們卻不依不饒,一直跟著我,非要跟我要,最後我們就打了起來,誰知道那柳眉打不過我,竟然將她師傅叫了出來,然後又輪到我打不過了,最後我迫不得已,才使出了絕招,然後鑽進山里變成了一塊石頭,不過說來我也真是厲害啊,就這麼一撞,竟然撞出了一個山洞。”

“臭美吧你!”女孩一嗤鼻,說道:“這是我的山洞,你撞出的那個小坑早被填上了,而且我也不是在那個小坑中發現你的!”

“啊?這麼說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鄭雷看著那麼小的洞口,不由得懷疑自己是怎樣被她給塞進來的。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那你現在已經恢復了,接下來準備去哪裡啊?”杏兒問道。

“當然是出去啊,去我該去的地方。”鄭雷說道。

“你就帶著情劍到處跑啊?我可告訴你,你胸口的那個金針陣法,只能封閉情劍十二個時辰的時間,過了之後,情劍就會重新被童卿感知到,你若是出去了,還是會被她尋到的。”杏兒說道。

“那我怎麼辦?”鄭雷問道。

“我哪知道?這事需要靠你自己,我已經幫你截斷它與你身體的大多數聯繫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還有,這也是十二個時辰的時間,你要是在這十二個時辰之內無法將其破掉或者拔出來,那以後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杏兒的話,讓鄭雷一陣後心發亮,連忙說道:“既然你能切斷它與我身體的大多數聯繫,那一定也能切斷所有的聯繫,你還是幫幫我吧,救人救到底嘛!”

“不行,我若是強行將其取出來的話,你的修為恐怕就會降到築基,你如果願意的話,我沒意見。”杏兒乾脆的說道。

鄭雷渾身微微一抖,說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努力吧,不過如果我過了十一個時辰之後還沒有成功的話,就麻煩你幫我強行取出來吧,好歹也能保個命,只要命還在,修為不成問題。”

“好,我在這裡看著你,你自己慢慢的摸索吧,記住,意志很重要。”杏兒說道。

“嗯,謝謝恩人了。”鄭雷說道。

“別叫我恩人,這倆字聽起來不好聽,你還是叫我杏兒吧。”

“嗯,謝謝杏兒!”鄭雷謝過杏兒,然後就地一坐,慢慢的入定。

一旁的杏兒看著鄭雷慢慢的入定,皺著眉頭說道:“他竟然有混元之力,難道界內的人出來了?而且假借一個肉身,到底是誰呢?”

她踱來踱去的走著,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肯定不是慧淨那個小和尚,蕭黎的可能性也不大,自從進入界內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逍遙子就更不可能了,這臭老頭,清高的要命,不會假借別人的肉身的,沈雲才不是呢,一身的混元之力都用來強化肉身了,剩下的,就只剩下那個沒人知道底細的鳳歌了,難道世間要有什麼大事發生,連這鳳歌都從界內跑了出來?”

杏兒仰著頭想了一陣,然後說道:“不對,應該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目前祖龍之氣還處於穩定狀態,肯定不會發生什麼大事,這就奇怪了,到底是誰偷偷從界內跑出來了?”

許久,杏兒猛地一愣,看著鄭雷,喃喃道:“難道這小子自己擁有了混元之力?”

話說鄭雷陷入入定之中,元識沉入體內,看到情劍沒入體內的部分竟然不再是劍的模樣,而像是樹根一般,一條條的鑽入身體的各個部位,但是情劍周圍的金針卻是刺在了那一根根劍根之上,不過由於劍根太多,金針並沒有全部刺上去。

但就是這些沒有被金針刺上的劍根,深入了鄭雷的五臟六腑,吸收著他身上的精華,但是他還發現,他的頭上有一片碧綠的光芒保護著他的頭,並且不時的散出一股股清流,落在那些沒有被金針刺上的劍根之上。

正是這些碧綠的光芒,讓那些被吸入了劍根末梢的精華,沒有被運往情劍的劍身上去。

他猜得出,這碧綠的光芒,定是杏兒所給,他自己可沒有這些東西。

那些劍根之上,最粗的一根已經刺入了他的心臟之中,但是在那碧綠的清流保護之下,沒有一點的血脈精華被劍根給帶走。

探明了身上的情況,鄭雷把把一絲混元之力附著在元識之上,小心翼翼的來到情劍所在之處。

那些劍根在感覺到鄭雷的元識之後,頓時如狼群見到獵物一般,蜂擁著衝了過來,鄭雷一緊張,連忙就近衝到了最近的一根情劍劍根之上。

腦中轟的一下,鄭雷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他低頭看看自己,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穿了一身秀才的衣服,抬頭看看周圍,竟然是在一艘小船之上。

他感覺自己似乎站在這裡了很久,就這麼站在船頭,靜靜的看著如仙境一般的水鄉,水面之上,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薄霧之中,突然出來一艘小船,船頭坐著一個妙齡女子,低著頭,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女子雪白的小腿輕輕的伸出船舷,不時的用腳丫撩一下清澈的湖水。

突然,女子好似發現了這邊有船,一看船頭竟然還站著一個秀才,大吃一驚,連忙將油紙傘擋在自己的身前,匆匆的收回腳穿上鞋子,回到了船艙之中。

只是這麼一個瞬間,鄭雷便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無法離開了,不由自主的對船公說道:“到那隻船那裡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37
490 緣起江南

鄭雷的心裡有一絲驚慌,他發現那些感覺,似乎並不屬於自己,但卻又明明白白的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但在這裡,他似乎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誰,唯一記得的,便是自己的名字叫做鄭雷。

兩隻船,在這幽靜的水面上邂逅,鄭雷站在自己的船頭,看著面前安靜的船。

許久,船艙中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公子如此盯著奴家看,不覺無禮麼?”

鄭雷一愣,欠身道:“小姐,在下進京趕考,路經此地,見景色怡人,不由得逗留了三兩日,卻不料看到如小姐般驚為天人的女子,頓時心生仰慕,還望小姐能讓在下一睹風采。”

“你這書生,好生無禮,奴家待字之人,豈可輕易與你見面?請速速離去!莫等我的家丁前來,與你面上不好看!”船艙中傳出女人冷峻的話。

鄭雷怏怏的離開,但自此心中卻留下了女人的面孔,不分白晝,只要他閉上眼睛,女人的面孔就會縈繞在他的腦海中,始終無法忘懷。

離開這裡,鄭雷沒有再做停留,一路不停的趕往京城。

十年寒窗苦,終在這一日金榜題名,鄭雷高重探花,被帝君委以重任,時值夏秋交替之時,有一地水患嚴重,鄭雷便直接被派往此地。

這一忙碌,竟然是三年的時間,三年,鄭雷帶著這裡的人民,逐漸的治住了水患,功成之日,帝君為表其功,特賜其一面金牌,見牌如見帝君。此時,有人向他提起佳偶之事,他便立即想起三年前曾在江南邂逅的那個女子,這三年一千多個日夜,不但沒有將他的思念抹掉,反而讓他越來越想女個女子,那個只見了一面,便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於是鄭雷婉拒了所有欲要跟他說媒的人,隻身前往江南。

一路打聽之下,鄭雷被人帶到了一處破敗的莊園門前,看到這破敗的莊園,他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只是三年的時間,竟然讓一個家徹底的破敗。

那女子呢?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呢?僅僅是三年沒見,那女子便就此香消玉殞了麼?世界為什麼這麼殘酷?他甚至連這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便就這麼結束了那一份尚未開始的緣分麼?

鄭雷失魂落魄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突然一陣喧鬧的聲音傳了出來,將他驚醒。

“讓開!別擋著大爺!”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身旁跟著一個壯漢一個瘦子從鄭雷身邊走過,壯漢一把將鄭雷推到一邊。

“少爺!就是這忘生樓,今天是第七天了,每天都是這個時候,蘭心小姐便會站在樓上往下看。”瘦子討好的說道。

“啪!”猥瑣男一把扇在瘦子的臉上,罵道:“都他娘的第七天了,你怎麼才告訴我啊?”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也是剛剛聽說,​​就第一時間告訴少爺了,少爺您也知道,小的身份低微,這蘭心小姐的容顏,豈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以褻瀆的?故此不確定之時,是萬萬不敢告訴少爺的。”瘦子連連作揖,慌亂的解釋著。

四周的聲勢越來越浩大,猥瑣男也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忘生樓頂樓的窗子。

鄭雷原本不願意置身於這樣風花雪月的事情之中,但人太多,他根本無法擠出去。

突然,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除了鄭雷,每一個人都是眼睛直盯盯的看著三樓的窗口。

鄭雷的心中只有那個女子,根本沒有把這紙醉金迷的場所放在心中,更別說這裡的姑娘了。

三樓的窗子裡面,一個女子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下方每一個人,她的眼神泛出一陣陣的失望,甚至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

已經是第七天了,六天前,她被帶到這忘生樓,老鴇子讓她接客,她死活不接,最後以死相逼,定下這七天之期,若是這七天之中,她沒有等到那個人,她便從此放棄自己的靈魂,每日躺在不同的男人身邊。

每天,她只看一刻鐘,她本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七天之期,也只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但她依舊不死心,若是上天憐見,定會讓她等到的,但是七天之期慢慢的過去,她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最後,蘭心的眼中泛起深深的絕望,最後帶著留戀的目光從樓下那些流著口水的男人們的身上掃過,緩緩的轉過頭。

就在這時,似乎有一種魔力,讓鄭雷的頭輕輕抬起,看向了三樓。

已經轉過大半頭的蘭心突然一愣,全身定格在那裡,緊接著,她便渾身顫抖,努力的深呼吸一下,然後猛地轉過頭。

兩雙眼睛,四道目光,在無數的貪婪中,交織在一起,蘭心的臉上,輕輕滑下兩行清淚,這一天,她等了三年多,家道中落之時,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能活,但她只有一個希望,希望自己能在臨死之前,看一看那個讓她怦然心動,卻又讓她覺得有些無禮的書生。

一樓的大堂中,老鴇子一臉的興奮,手中拿著一個紅布蓋著的牌子,這七天,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活廣告,她從一個風塵女子慢慢的混到如今這個份上,對男人的心態把握的可謂是爐火純青。

她知道,這些臭男人們,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感興趣,那個每天站在三樓向下看的蘭心,在這七天中,就像是一把刷子,不停的撓著那些臭男人的心,讓這些臭男人們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得到那三樓站的的猶如天人一般的花魁蘭心。

如今七天已經過去,一大早,老鴇子就準備好了一個牌子,上書:蘭心明日接客。這幾個大字,並且用一塊紅布蓋住,為的就是在蘭心轉頭回去,那些男人們還意猶未盡之時,突然揭開這塊牌子,讓這未能平靜的之湖,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老鴇子算算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蘭心姑娘回頭的時候了,她興奮的指揮人手,撤去了牌子上面蓋著的紅布,興高采烈的抬出門外。

但卻發現,那些臭男人們還是仰頭看著三樓,甚至沒有一個人朝著她以及那塊牌子看去。心中疑惑的老鴇子走到樓下,看向三樓的蘭心,頓時心中有些慌了,七天以來,她第一次看到蘭心有表情,以往的六天,蘭心從來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老鴇子可謂是閱人無數,對人心的把握還算是十分的一陣見血,看到蘭心的表情,她頓時想到了一百種可能,而最有可能的,便是她最不願看到的那一幕。

老鴇子帶著沖天的怒火看向人群,終於在人群中發現了與眾不同的鄭雷,別的男人看向蘭心的眼神都充滿了貪婪,唯有鄭雷看向蘭心的眼神充滿了憐惜。

這蘭心可是老鴇子好不容易才在一個巷子的角落裡發現的,這要是被這個男人給帶走了,豈不毀了她的財路麼?她氣呼呼的走到鄭雷的面前,一巴掌呼了上去,罵道:“醜窮酸!你也配看蘭心姑娘麼?也不撒泡尿來照照自己的樣子,這裡哪個公子不比你風流倜儻?豈容你在這裡垂涎?”

鄭雷突然被打,一下子驚醒過來,惱怒的看向老鴇子,周圍的人也被老鴇子這一巴掌給驚醒,同時無數道目光看向鄭雷。

而三樓的蘭心卻是驚叫一聲,連忙轉頭向著樓下奔來,但她已經被限制了自由,根本無法走下三樓。

鄭雷看著老鴇子那令人作嘔的臉,冷冷的說道:“讓開!”

“呵!?你是誰啊?一個窮酸秀才,竟然敢在老娘面前呼來喝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你以為就憑你,還想一睹蘭心姑娘的天容?別做夢了,你就是問一問周圍的各位爺們,他們也不會同意你的!”

老鴇子果真是一個混跡江湖久了的人,只一句話就把四周的火給扇了起來,頓時四周所有的人都朝著鄭雷湧來,打有廢了他的架勢。

鄭雷一皺眉頭,從懷中掏出御賜金牌,伸到老鴇子的眼前。

老鴇子一看金牌,頓時兩腿一軟,連忙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她這麼一跪,周圍之人頓時愣住,只有老鴇子一人看到這金牌,別人根本不知道鄭雷給她看的是什麼東西,於是愣了一下,便接著向著鄭雷湧來。

突然,一個高亢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耳中:“孫大人到!”

這個聲音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停止了腳步,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路來。

此時鄭雷剛剛走出兩步,還沒有跨進一樓的門中,身後便傳來一個微怒的聲音:“你是何人?見到孫大人竟敢不跪!”

鄭雷一愣,轉身看去,只見一個護衛帶著刀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而人群外面,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晃晃悠悠的朝著這裡走來。

“哪個孫大人?可是孫德成”鄭雷輕聲問道。

“放肆!連我們孫大人的名諱你也敢直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護衛蹭的一下抽出了手中的刀。

此時的孫德成,已經走到了護衛的身後,不屑的瞥一眼鄭雷,就要從他身邊繞過去。鄭雷眉頭一皺,一步擋在他的身前。

那護衛看到鄭雷竟然擋住孫德成,直接便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38
491 身外之緣

孫德成撇著嘴看向鄭雷,裝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對鄭雷說道:“原來是鄭鵬舉啊,你不是高中探花了麼?如今怎麼混的這樣淒慘?是不是治水失敗,被帝君責罰,發配江南來了?放心,到了這裡,由我罩著你,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你身為朝廷命官,來此風花場所卻是為何?”鄭雷問道。

“嗯?你小子腦袋壞了吧?我去哪裡,還需向你禀報麼?你也太不是好歹了吧?來人,給我拿下,打入死牢!”孫德成怒道。

鄭雷大喝一聲:“誰敢!”

突然一聲驚雷般的喊聲,竟然把孫德成以及他的護衛給震住,但孫德成冷冷片刻,便怒道:“愣什麼?給我抓人!”

鄭雷眼神一冷,將右手放在孫德成的眼前。

孫德成正準備發怒,突然看清了鄭雷手中的金牌,頓時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直接先呼一聲“萬歲”,緊接著便是無盡的求饒TXT下載。

鄭雷收了手中金牌,抬頭看看忘生樓,說道:“你且在這裡候著!”

“是!”孫德成冷汗直流,磕頭如搗蒜的答應。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敢擋住鄭雷的腳步,他步履堅定的走上三樓,推開三樓唯一的那一間房間的門,與蘭心一起愣在了那裡。

“對不起,我來晚了。”鄭雷輕輕說道。

“不晚,不晚……”蘭心流著淚爬進鄭雷的懷中。

許久,鄭雷帶著不再哭泣的蘭心,一起下樓,樓下的人,密密麻麻的跪滿了一片,看到鄭雷出來,齊聲拜見。

鄭雷不喜這種陣勢,走到孫德成的面前,說道:“我且饒你一次,你若還是管出一片民不聊生的景象,我必定那你問罪!”

“是!是!屬下知道,屬下一定悔改!”孫德成連忙說道。

鄭雷嘆口氣,說道:“拆了這座樓吧,連我的蘭兒都乾關起來。”

這句話一出,老鴇子頓時昏了過去,這可是她一輩子的心血,就這麼沒了。

身後之事,自有身後之人去做,鄭雷帶走了蘭心,轉眼已經五十年過去。

兩人風華不再,如今告老還鄉的鄭雷,每天只是靜靜的陪著蘭心,兩人膝下無子,這晚年十分,卻顯得有些淒涼。

不過,隨著鄭雷的年齡越來越大,他的心中越是有一種不安,很多時候,他感覺口中所說的話,根本不是心中所想的,好似這具身體根本不受他控制一般,好像他在這個世界中,只是一個旁觀者一般,雖然這一世的經歷,讓他經歷了許多的事情,但他依舊覺得很空,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崑崙山的山洞之中,鄭雷坐在地上,身上落了一層灰塵,他這一坐,就是一周的時間,這一周的時間裡,他一動未動,彷彿又化作了石像,身上充滿著一股滄桑的氣息。在他的手中,功德尺始終散發著微微的金光,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層金色的隔膜。

另外一個世界中,某一天的清晨,鄭雷從睡夢中醒來,看看身邊還在熟睡中的蘭心,儘管已經過去了五十年,儘管兩人已經風華不再,但從她的臉上還是可以看出她曾經驚為天人的容貌之美。

“哎!這不是我的世界!”鄭雷輕輕嘆口氣說道。

蘭心驚醒,忽的一下坐起來,連忙問道:“鵬舉,你怎麼了?”

“我想,我要走了。”

“走?你去哪裡?”蘭心頓時緊張起來。

“這不是我的世界,我要回我的世界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謝你給我留下這麼一段美好的記憶,不過這只是你的記憶,我在你的記憶中,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無論我做什麼事,都只是順著你的記憶在流動,即便當初我不去救你,自然也有人救你,與你共度一生。”

“鵬舉!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咱們趕緊叫個大夫來看看吧。”蘭心焦急的說道。

鄭雷輕輕抓住蘭心的手,說道:“不要再說話了,雖然我能感覺到有一股濃濃的愛縈繞在你我之間,但我知道,其中有一半的愛,並不是來自於我的心底,而是另外一個人,我無法跟你講的太仔細,不過我會記住這一段美好的記憶的。”

蘭心倚在鄭雷的懷中,莫名其妙的聽著他的話。

突然,鄭雷的手中多出一把匕首,輕輕的刺進了蘭心的心窩中。

蘭心吃痛,差點昏迷過去,緊緊抓住鄭雷的手,問道:“為什麼?”

鄭雷緊緊的拉著蘭心的手說道:“無情才能明白多情有多痛,我,不是你的情!”

世界開始崩塌,除了鄭雷之外,所有的東西都一點點的崩塌,最後,他在這個世界中留下了一滴眼淚,然後消失於這個世界中。

鄭雷的心神瞬間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第一時間,他看到胸口的一根劍根嘣的一下斷掉,正是他的元識就近進入的那一條劍根。

感覺到鄭雷的元識出現,其餘的劍根頓時瘋狂的向著他湧來,他毫不猶豫的再次進入一條劍根之中。

同樣的是一段情,在那個由記憶編織的虛幻世界中,鄭雷陪著某個女子纏繞了一團本不該屬於他們的緣分,最後卻又由鄭雷親手將這份緣分給斬斷。

鄭雷的元識一閃而過,引起了劍根瞬間的瘋狂,緊接著再次沒入一條劍根之中,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從第一條劍根斬斷需要七天,到現在,只需半天的時間便可斬斷一條劍根,最近這幾條劍根中,他甚至在那個記憶的世界中,都能較為清晰的記得自己是鄭雷,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在崑崙山北部的一座山谷中,這裡氣候的落差,讓從谷底到山頂形成了一個垂直的四季景觀,山頂上是一片皚皚白雪,山谷中卻是百花齊放。

這裡原本生長著密集的原生態野花,極少有人到過這裡,但是,幾天之前,有一個女人走到了這裡,坐在了花叢的最中央,自此之後,這片花叢中,便長出了大量的罌粟花,躲藏在那無盡的鮮花中,憑藉著那鮮美的外表,暗暗的豐富著自己的毒。

此人正是童卿,五天之前,也就是鄭雷斬斷第一根劍根的時候,她恰好走到這裡,突然她感覺到一陣沒來由的心慌,心感不妙,她便就此坐在了這百花從中,一坐就是五天,五天來,她紋絲不動,在她的周圍,野花的縫隙中,慢慢的生出了一株株的罌粟,像她一樣的可愛,也像她一樣的毒。

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多,童卿越來越感到不妙,她隱隱猜到,自己打入鄭雷胸口的情劍,或許就要與自己失去聯繫了,她甚至有些恐懼,合歡派之人,若是沒有了情劍,那就等於少了一隻手臂,幾乎失去一半的戰力。

所以這幾天裡,她想盡一切辦法去試圖聯繫自己的情劍,她絕不能失去情劍!

山洞中,鄭雷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出口氣。

一旁的球球感覺到鄭雷出口氣,連忙站起來,看著鄭雷不斷的搖著尾巴。

鄭雷對球球微微一笑,儘管球球不一定能在這暗中看到他的微笑,但他還是對小傢伙微笑一下。

“醒了?還剩下最後一點了吧?”

“是!”

“這一條最難辦了,你可要小心一點哦。”

“嗯,多謝前輩的關心,我會的。”鄭雷頓一頓,問道:“過了幾個時辰了。”

杏兒想一想,說道:“應該過去十二天了吧。”

“十二天!”鄭雷驚呼。

“不要大驚小怪的,我已經在盡力的幫你延續時間了,不過還好你有功德尺這個好東西,才沒有被情劍給吞噬掉,但是你可要注意了,這最後一根也最危險,千萬不能有一點的疏忽。”杏兒說道。

“好!”鄭雷深呼吸一口,想不到原本只是十二個時辰的時間,竟然被延續到了十二天,眼下只剩下這最後一根情劍的劍根,而且是最大的一條,不知道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麼。

閉上眼睛,鄭雷元識沉入那最後一根劍根之中。

眼前一晃,他回到了學校,正端著一碗飯回宿舍。

“阿雷!”

鄭雷聽到一聲清脆的喊聲,轉頭一看,竟是水柔。

“這一切都是假的!”鄭雷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他瞇起眼睛看向水柔,曾經的一幕幕,像是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浮浮沉沉。

“什麼事?”鄭雷面無表情的說道。

“阿雷,對不起。”水柔說道。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繼續做你的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鄭雷不願意與水柔說過多的話,轉身就走。兩次分開,他經歷的事情,讓他無法繼續去接受這個從一開始就對他充滿了陰謀的女人,跟這種女人活在一起,他會每天都寢食難安的。

“阿雷,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水柔追上鄭雷說道。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沒有我,你一樣可以過的更好,你是全校矚目的焦點,你是校花,我只是一個考試全部掛科的沒用之人,跟我在一起,平白埋沒了你,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好麼?”鄭雷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38
492 是真是假

“阿雷,你為什麼就不能聽我好好的解釋一下?難道你就忍心這樣看著我每天痛苦麼?”水柔說道。

鄭雷皺著眉頭停下來,看著水柔。

水柔還以為鄭雷答應了聽她解釋,頓時臉上露出笑容。

豈料,此時的鄭雷心裡卻並不是這樣想的。他看著水柔滿臉高興的樣子,心道:是哦,這裡並不是真實的世界,只是情劍的劍根給我製造出的一個虛幻的世界,既如此,那我就該早早的斬斷與這個世界的聯繫才好。

想到這裡,他伸手輕輕一拍儲物袋,火麟劍便拿在手中。

此時正值中午放學,來來往往著數不盡的同學們,原本水柔就是一個焦點人物,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起男生們火辣的目光。

這種情況下,鄭雷突然一下取出火麟劍,恰好被經過的所有人看到。

“要殺人了!”突然有人喊叫一聲。

饒是這裡是一個虛幻的世界,鄭雷的心裡還是咯噔一下,雖然他也殺過人,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些都是脫離了正常世界的人,即便殺了,也沒有多少殺人作惡的感覺,更何況,那些人本就該殺。

但是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裡,雖然世界是虛幻的,但這個環境卻並不是虛幻的,環境只是針對這個世界而言,並不存在虛實之分。在世俗的環境中,他突然就這麼取出一把劍,自然會引起無數人的關注。

四周頓時圍滿了人,將鄭雷和水柔兩人圍在其中。

“餵!那位同學,你有什麼話好好說,可千萬別動手傷人,要坐牢的!”有人提醒道。

鄭雷根本不聽他的話,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是虛幻的,只要自己的一劍砍在水柔的身上,這個世界頓時就會支離破碎。

四周此起彼伏的製止聲不絕於耳,水柔有些震驚的看著鄭雷,輕聲問道:“你真的不肯原諒我麼?”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再者,這裡並不是真實的世界,你對我而言,只是一片幻象而已。”鄭雷說著話,體內的混元之力鼓**而出,湧入了火麟劍之上。

轟的一下,火麟劍上洶湧出火焰,頓時讓周圍的人驚呆,這些平凡的學生何時見過這樣的東西?好端端的一把劍上面,竟然突然冒出了火焰,如何讓人不震驚?

周圍的嘈雜聲頓時中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水柔雙眼盯著鄭雷,看了好一會,慢慢的閉上眼睛,輕輕的說道:“好,我知道了,是我對不起你,你動手吧,我不恨你,若有來世,我還會來到你的身邊,那時,我絕不會帶著任何的目的去接近你!”

“若真有來世的話,那就等來世再說吧!至少這個世界,我是必須要離開的!”鄭雷一咬牙,一劍刺入了水柔的心口。

蹭的一下,一道溫熱的血劍噴灑在鄭雷的臉上,水柔痛苦的倒向鄭雷的懷中。

“殺人了!有人殺人了!……”周圍頓時有人高聲叫著跑開。

事情並沒有像鄭雷所想像的那樣,當他把劍刺入水柔的心口之後,世界就開始崩潰。

一下子,他也慌了神,難道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世界麼?

想到這個可能性,鄭雷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以前每一次劍根的斬斷之前,他都是慢慢的恢復記憶的,從沒有哪一次是一進入某個虛幻的世界中就有著清晰的記憶的,但這一次,從一開始,他就有著清晰的記憶。

鄭雷的心咚咚狂跳著,四周慌亂的人們發出慌亂的聲音,卻也沒能阻止到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這是為什麼?”鄭雷喃喃的說道。

“阿雷,對不起,你能原諒我麼?”水柔口中冒血的說道。

鄭雷低頭看看水柔,想要說話,但嗓子卻被什麼東西堵上,想說也說不出來。

水柔一看鄭雷不說話,還道是他不肯原諒自己,帶著深深的遺憾,閉上了眼睛。

一陣警笛的嘶鳴聲撕裂了這片令人震驚的喧囂,鄭雷被帶走,包括那把凶器:火麟劍,也一樣被當做證物帶走。

鄭雷沒有反抗,他已經有些害怕,這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了,若這世界是虛幻的,那就沒有任何的問題,只要能離開這裡,就一切問題都沒有了。

但若這裡是真實的,那他就成了一個殺人犯,從此之後就要承受牢獄之災,而雙老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他若是身陷囹圇的話,還有誰能為父母養老送終?

他不敢賭,只

能跟著警察離開。

鄭雷殺人的消息,瞬間被傳開,更有好事者,將他行凶的過程拍了下來,發到了微博上面,其標題竟是:某高校一學生精神失常,無辜校花慘遭毒手。

這條血腥的微博,在短短數小時之內,便突破了百萬的點擊,這則消息,同時也引起了最神秘的有關部門的注意,於是公安、教育、衛生、防疫、甚至土地局和計生委都召開了專題會議,討論這件事的惡劣性,以及給社會的各個方面所帶來的不良影響。

這些一個個沒什麼用處的會議,將鄭雷徹底的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雖然張昊也算是手眼通天,但這件事的影響太壞,即便是張昊,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將鄭雷給救出來。

田誠陽還有林夕也得知了消息,都匆匆的趕來,但卻都沒有辦法將鄭雷給救出去,畢竟,敢和政府叫板的人,實在沒幾個。

鄭雷無奈的呆在牢獄中,等待著自己被審判的日子。

由於鄭雷的情況特殊,他被獨自關在一間特別的牢房之中,這間牢房,由純鋼鑄成,他想要逃出去,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周後,鄭雷殺人案正式開庭公審,那些不論有關還是無關的人員,擠滿了庭審大廳,聽審團的最前面,坐著兩對四個看上去無比滄桑的老人。

不同的是,一對老人的身上充滿了鄉土氣息,坐在聽審團的最前面,鎖緊了雙眉,不斷的嘆著氣。

而另一對老人則顯得併不那麼的老,他們的衣著光鮮,充滿了貴族氣息,雖然一身的華貴,但卻無法擋住他們無比的痛苦。

這兩對老人正是鄭雷和水柔的父母。

鄭雷的手上腳上被帶著高強度合金所打造的鐐銬,在四名訓練有素的特警的押解下,被帶往了公堂之上。

雷爸看到鄭雷的第一眼,便怒氣沖衝的衝到鄭雷的面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憤怒的說道:“你這個不孝子!老子養你這麼大,是讓你來殺人的嗎?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你長這麼大,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你知道我跟你娘把你拉扯這麼大容易嗎?這二三十年,我都白養你了!”

面對父親一連串的怒罵,鄭雷只能流著淚跪在他的面前,即使到了現在,他依舊無法辨認出這個世界的真偽。

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太過真實,可以說,父母才是鄭雷真正的軟肋,只要父母能過好,那他就能過好,但若父母都過不好了,那他也一定過得不好。

所以說,如果依照前面的方法,將與他有聯繫的人殺掉就能離開那個虛幻的世界的話,這一次他就要親手殺掉自己的父母。

這種事情,他不會去做,無論如何,無論是任何的原因,他都不會向父母下手,即便這個世界中的父母只是一個虛幻的影響,他也不會去下手的。

如果這麼做無法離開的話,他寧願沉淪在這個虛幻的世界中。

不過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分辨出這個世界的真偽,一定能離開這個並不真實的世界,雖然他現在還不確定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最後的判決,沒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鄭雷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由於嚴重的影響,鄭雷直接被送往注射死刑中心去實施注射死刑,但是當慢慢的一管子毒藥注入到鄭雷的血管中之後,他體內的那些林夕的血液力量頓時發揮了作用,藥力根本沒有來得及發揮,便被徹底的解掉了。

施刑人員苦苦的等待了六個小時,鄭雷依舊坐在那裡無動於衷,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更沒有閉上眼睛,心電圖儀和腦電圖儀都在正常的顯示著。

對於這些施刑人員來說,這樣的事情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從來沒有人可以在執行了注射死刑之後,還能相安無事的。

於是他們將鄭雷的血液抽取一部分拿去化驗,最後得到的結果令各個部門震驚,他的血液中毒素含量為零。

施刑的整個過程,可都是有著視頻記錄和專門的人員來執行的,根本不會發生拿錯藥的情況,刑場外面,那些關注著這件事的各方面人士在等了將近一天之後,依舊沒有聽到鄭雷死亡的消息傳出,便開始了種種的猜測。

一時間,鄭雷的老爸也被人肉了出來,竟然成了一介朝廷要員,更有甚者,將鄭雷說成是某邪教頭目,種種的猜測,最終還是被事實給打壓了下去,鄭雷被帶著鐐銬去執行槍決,既然毒無法毒死鄭雷,那用槍崩腦袋應該能打爛的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39
493 虛虛實實

鄭雷被無奈的帶往一個荒無人煙的樹林外面,一路上,他都在等著,只等著父母只要說一句:“你別死。”他就會立即扯斷身上的鐐銬,帶著父母離開。

但是,父母好像已經對他失望透頂,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一個字,只是跟著押送他的車隊不斷的哭泣著。

當槍口放在鄭雷的腦後的時候,他終於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他不知道這一槍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人真的有靈魂麼?如果有,那一槍之後,他是不是就會看到自己腦袋開花的情形?是不是就會看到父母撕心裂肺的抱著他的屍體在哭?

鄭雷看著父母,卻沒有眼淚流下,這真真假假的世界,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就連感情,同樣分辨不出。

一聲槍響,鄭雷的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他聽到了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雷感覺自己的意識又慢慢的回來,似乎有人在他的臉上擦著什麼東西。

沒有人看到,鄭雷的傷口處,一層極為暗淡的金光包裹著傷口,使得傷口在急速的癒合著。

突然,鄭雷睜開了眼睛,頓時,他聽到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圍著他的人頓時作鳥獸散。他坐起身,看看周圍,原來自己已經被送往了火葬場,正在做著最後一次的美容。

死不了麼?鄭雷心裡自嘲一般的自問一句,看著周圍驚慌失措的人們,不由得迷茫。

老娘看到鄭雷坐起來,還道是他是被冤死的,連忙拉著他說道:“雷娃子啊,你要是有什麼冤屈,就託夢給媽啊,千萬別這樣子,是要被老天爺懲罰的,你都已經死了,別留在陽間了,媽會給你洗刷冤屈的!”

鄭雷看著哭成淚人的老媽,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事情怎麼會這樣?自己明明是在那個山洞裡面,為什麼就成了這樣的一幕?這個世界本該是虛幻的世界的,怎麼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真實?

他緩緩的躺下,慢慢的閉上眼睛,在心中思考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每一點都是那麼的可疑,但卻又那麼的真實。

忽的,他想起杏兒的話,這最後一條劍根最是危險,但一進入這條劍根之後,卻並沒有發生任何的危險,反倒出現了這麼一些事情,難道說這看上去無比的平靜,就是那極度的危險麼?

鄭雷再次睜開眼睛,看一眼還處於悲痛之中的父母,輕輕說道:“爸,媽,無論你們是不是真實的,只要你們還愛著我,我都永遠是你們的兒子。之前,我不確定這個世界的真實性,所以心中一直在動搖,一直在懷疑,尤其是在看到了你們之後,我就更加的偏信於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但是,現在我確定了,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你們還在那真實的世界等著我,你們還愛著我,你們還等著我回家過年……”

鄭雷越說心中就越堅定,慢慢的,四周終於開始出現崩潰的跡象。

山洞中,鄭雷緩緩的睜開眼睛,長長的出一口氣,輕嘆一聲:“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差一點就永遠的陷在那裡了。”

“想不到你這麼快就醒來了,看來你小子的心智還挺堅定的啊。”杏兒在暗處說道。

“還要多謝前輩一直不停的在幫我!”鄭雷說道。

“這個倒不用,你若是自己的心智不夠堅定,必定無法從情劍的糾纏下擺脫,這世間,最難擺脫的,恐怕就是情了。”杏兒老氣橫秋的說道,這與她的臉龐很是不符。

鄭雷剛要說話,突然,插在心口的那半截情劍猛地一陣,全部沒入了鄭雷的身體之中,頓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情劍之上傳出,他身體之中的所有東西,不分彼此,全部被吸往情劍之中。

那個長滿鮮花的山谷中,童卿突然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就在剛才,她感覺到了情劍的氣息一閃而過,雖然這一閃的時間太短,根本不足以被她感知到其方位,但卻讓她知道,自己的情劍並沒有被破掉。

鄭雷努力的用自己的力量抵抗著來自情劍的吸力,但他與童卿之間的修為差距太大,即便是用盡全力,也根本無法抵擋得住那巨大的吸力。

這一次,杏兒竟然好似沒有看到一般,靜靜的坐在暗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看著鄭雷的混元之力也開始鬆動,甚至有一些已經被吸入了情劍之中,突然,他的丹田中猛地發出一聲嘶鳴,這聲音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但卻

只有他一人能夠聽到,那聲音難聽之極,但他感覺自己應該聽過這聲音。

只是情況緊急之下,他無暇去想這聲音在何時何地聽過。

嘶鳴聲過後,從丹田的最深處,突然的伸出幾條血線,直接將混元之力給纏繞起來,然後繼續伸出,瞬間鑽出了丹田外面。

山洞中,鄭雷的身上突然出現一股血腥的氣息,一直守在他旁邊的球球猛地驚醒,一下子跳出三步之外,齜牙咧嘴的對著他,看樣子時刻準備咬上去。

而暗中的杏兒也是忽的一下站起來,手中扣上了幾根金針,但卻沒有往前走。

血腥的氣息不斷的從鄭雷的體內湧出,這奇怪的血腥氣息竟然推著情劍一點一點的向外移動著。

濃重的血腥氣息,逐漸的在鄭雷的周圍形成一團暗紅的血氣,然後一點點的向下沉,將他的前半身露了出來,卻將其下半身背上全部包裹住。

慢慢的,鄭雷竟然失去了對下半身的知覺,但他卻沒有輕舉妄動,現在最緊要的是情劍,若是讓情劍將他的一切都給吸走的話,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血氣蠕動,突然從中伸出一隻血氣組成的蛇頭一般的東西,球球見狀,怒吼一聲,直接跳起來一口咬掉了這顆由血氣組成的蛇頭。

但是血氣卻並沒有停止蠕動,片刻之後,便再次伸出一隻蛇頭,球球早已等候多時,直接跳起來,再次將其咬掉。

血氣不斷的蠕動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伸出一隻蛇頭,但每一次都會被球球給咬掉。

當球球咬了七八次之後,血氣突然間猛地一收縮,同時伸出八個頭,從鄭雷的背後伸了出來,讓鄭雷看上去好像是一個人面大蜘蛛一般。

此時,鄭雷突然想起了岳青梅,隨之便想起了那一聲嘶鳴聲在哪裡聽過,分明就是那一次與岳青梅的意識爭鬥之時,她所發出的聲音,沒想到現在竟然輪到他成這副模樣了。

鄭雷的心中開始擔心起來,他知道岳青梅在他體內留下的那些邪異的力量並沒有被驅散,而是在他體內蟄伏了起來,但卻沒料到,竟然在這個緊要關頭出來作祟。

讓鄭雷始料不及的是,他身後伸出的那八個頭,幾乎瞬間便被球球給咬下了四個,只剩下的四隻頭,有一隻猛地一口咬住他胸口的情劍,用力一拽,竟然將其拽了出來,然後仰頭一吞,竟然將情劍給吞了下去。

球球還呼嘯著繼續去咬剩下的頭,但剩下的那四隻頭卻是在吞下了情劍之後,瞬間縮回了鄭雷的身體,儘管鄭雷的元識緊跟著沉入自己的丹田之中,卻還是沒有發現那充滿血腥氣息的力量的來源,更沒有發現情劍被帶往了何處。

那座山谷中,童卿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微笑,卻突然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鮮血落在面前的罌粟花上面,讓罌粟花顯得更加的妖艷。

一口血吐出,她身上的氣勢頓時急速的下降,她憤恨的看一眼周圍,一把撕裂的虛空,一步踏了進去。

山洞中,杏兒手扣金針,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還閉著眼睛的鄭雷。

鄭雷內視檢查一遍自己的身體,發現被情劍吸走的東西,全部如數回來,自己也沒有收到任何的影響,於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開眼睛,他便看到杏兒嚴肅的看著自己,於是笑道:“多謝前輩關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鳳歌!你還要瞞我多久?”杏兒突然說道。

“誰是鳳歌?”鄭雷疑惑的問道。

“別裝了!你不是鳳歌是誰?你不是鳳歌的話,那你身上的鬼車之元,又該作何解釋?”杏兒說道。

“前輩,我真不是鳳歌啊,我也不知道什麼鬼車之元,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我完全聽不懂。”鄭雷撓著腦袋說道。

“你還記得什麼?”杏兒問道。

“我應該沒有失憶吧?前輩,你是不是搞錯了?”

杏兒看著鄭雷,許久,疑惑的問道:“你的記憶還沒甦醒?”

又是這句話,在他與胡小婉剛剛認識的時候,就曾經聽胡小婉說過這麼一句話,想不到這個杏兒竟然也這麼問自己。

“前輩,你知道我的前世是誰?”鄭雷有些激動的問道。

杏兒盯著鄭雷看了一會兒,說道:“鳳歌!界內五個擁有混元之力的高手中,最神秘的的一個,整個界內,唯有你,與鬼車相伴。”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40
494 痛苦分離

鄭雷聽得頭大,自己何時竟成了那個什麼界內的人,而且是最神秘的一個。

“前輩,您是不是看錯了啊?”鄭雷問道。

“希望我是看錯了吧,若是連最神秘的鳳歌都托世為人,那界內說不定就要大亂了。”杏兒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覺得吧,你說的那個鳳歌,肯定不是我。”

“你有何憑證?”

“呃……沒有,不過你不是也沒有憑證麼?”

杏兒有些無語,轉身走回暗處,說道:“你該走了。”

“啥?”鄭雷一愣,問道:​​“你這就要趕我走?”

“不是我趕你走,是你的確該走了,這裡,不是你久留之地。”杏兒一邊說著,一邊掐出一道法訣,按在葫蘆上面。

“可是我還沒有謝過前輩呢。”

“等我們有緣再見之時再說吧。”杏兒的聲音幽幽的從暗處傳來,葫蘆上面光芒漸盛,逐漸將杏兒給淹沒。

鄭雷看到自己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突地,眼前一閃,一陣冷風襲來,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處山腳下,回頭看時,卻再也看不到自己剛才所在的山洞了。

杏兒的猜測,還充斥在鄭雷的腦海中,一直以來,他都想要知道自己的前世到底是誰,想不到第一次聽到真相,卻是一個完全沒有聽說過的人,甚至就是這個唯一猜測出來的人,卻也只知道那個鳳歌十分的神秘。

鄭雷看看四周,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取出萬妖壺,放在手中端詳了一會兒,元識沉入進去,將胡小婉給放了出來。

“哥哥,你沒事吧?”小丫頭一出來就連忙問道。

鄭雷輕輕搖搖頭,說道:“你走吧。”

胡小婉一愣,問道:​​“哥哥讓我去哪裡?”

“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為什麼?”

“沒有原因。”鄭雷苦澀的說道。

“不!”胡小婉堅定的否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什麼,因為柔姐姐的原因,所以你覺得也是在利用你,但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做出任何圖謀你的事情,你就算想找個藉口,也根本找不到,對不對?”

“隨便你吧,你說怎樣便是怎樣,只是別再來跟著我就成。”

“哥哥,難道你感覺不到麼?我對你是真心的!”胡小婉擋在鄭雷的前面說道。

鄭雷抬眼看她一眼,說道:“人心隔肚皮,我怎知你是真心的?你是不是也在圖謀我身體中的那個東西?”

他一說這個,胡小婉頓時委屈的哭起來,邊哭邊說道:“哥哥,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來找你,是因為你有恩與我們一族,我找你就是為了報恩,我也從來不知道你的身體裡面有什麼東西。”

“別哭了,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我沒辦法繼續接受你,沒辦法繼續讓你呆在我身邊,你還是走吧,或許哪一天我想通了,回去找你的。”鄭雷說道。

“哥哥,我知道你的心裡很難過,但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你愛我,對不對?”胡小婉大聲的說道。

一下子把鄭雷說的愣住,愛?自己難道真的愛這個小丫頭麼?一千多個日夜的相伴,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的存在,但那種習慣,就是愛麼?

不過有了水柔的前車之鑑,鄭雷還是放不下心中的戒備,輕輕搖搖頭說道:“走吧,即便曾經愛你,現在也不愛了,我只想一個人安靜的生活。”

胡小婉流著淚看著鄭雷,知道此時說的再多也沒用,因為水柔的緣故,他已經產生了極其嚴重的戒備心理,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也不願意再跟女人在一起了。

“哥哥,我愛你,真的愛你,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愛你!”小丫頭抽泣著說完,轉身默默的離開。

刺骨的風,捲起一些積雪,飄**在天地之間,散落的到處都是。

冷風吹在鄭雷的臉上,卻並沒有讓他清醒多少,反倒讓他感覺這世界更加的迷惘。

胡小婉的背影看上去十分的蕭瑟,一路前來,原本充滿了希望,卻在中途遇上這麼一件事,頓時讓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跟著急劇惡化。

鄭雷怕繼續受傷,雖然說出這樣的話,同樣的心痛,但是就此斷了,也就斷了繼續受傷的可能,只是以後的日子,耳邊就會少許多溫柔的聲音。

他目送著胡小婉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然後靜靜的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一時間,鄭雷似乎失去了目標,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走到一個小鎮之上。

小鎮之上,到處洋溢著新年的氣氛,一個個辛勞一年的人們,在這段時間徹底的放鬆著,每個人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跟來來往往的熟人們互相打著招呼。

鄭雷帶著球球走在這樣的人群中,那些幸福的氣息,把他的心情襯託的更加的悲涼。

曾經,他也是如此幸福的走著,迎著周圍人們羨慕的目光,自豪的走著。可是,時過境遷,如今的他,竟成了襯託他人幸福的一杯塵土,走在這樣一個喧鬧的街上,根本沒有人在意默默走過的一人一狗。

鄭雷像是一朵浮萍一樣,默默的走著,有人的時候,他就默默的走路,沒人的時候,他便展開神行術,一路狂奔。

這一走,就是十天。

十天的時間,並不長,但對於一個修者來說,卻並不短,這十天的時間,他無意中沿著絲綢之路走回了祁連山。

他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激動,慢慢的平復,到最後猶如一汪靜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一路上,那些幾經變換的風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道的印記,卻沒有讓他在這些地方,留下任何的印記。

看到祁連山的那一刻,鄭雷提起一口氣,看著球球說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了師伯,要找回玉璽,不論如何,也得去看看吧,能不能找到,至少要努力一下。”

球球聽懂鄭雷的話,搖著尾巴輕叫兩聲,表示贊同。

鄭雷微微一笑,抱起球球,展開神行術,直接奔向黑水的源頭,八一冰川。

一路上,儘管鄭雷盡揀偏僻的地方走,但還是發現了不少人正向著黑水趕去。

從這些人匆匆的行色中,他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了一些起色了,說不定黑水的某處,已經出現了一些異象。

一開始鄭雷還不斷的避著別人,但到後來人越來越多,他索性不再躲避,神行術施展開來,直接順著大多數人的方向奔去。

路過自己落水的地方,鄭雷看看這裡,還跟之前沒有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裡多出了一些人來。

看到人越來越多,鄭雷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沒多久,便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為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個的帳篷,那些帳篷,五花八門,但看上去卻能明顯的看出那些帳篷之間有著嚴格的分界。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之時,被數不盡的帳篷所圍住的那座山山頂之上,白雪晶瑩,褶褶閃光,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散發著迷人的光芒,殷紅淡紫、淺黛深藍。整座山坐落在這光芒之中,猶如一條玉龍遨遊在花叢錦簇之中,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即便相隔甚遠,鄭雷還是清楚的看到那座山的絕壁之上,不斷的冒出紫氣。

這樣的異象,不用鄭雷找人去問,便能猜得出,這定然是傳國玉璽出世的前兆。大致看了一下,他連忙朝著那裡奔去。

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一堆帳篷的外面,他不想惹麻煩,於是找到兩片帳篷之間的間隙,迅速的穿過去。

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兩旁的兩堆帳篷頂上,竟然同時亮了起來,幾乎是呼吸之間,鄭雷的前後左右便站滿了人。

鄭雷掃視一眼,發現大多數都是第三步修為之人,第四步修為之人不多,但也有七八個,不過在這些人之中,還靜靜的站著三個他也看不透修為的人。

這些人沒有說話,緊緊是站在那裡,就無形中給鄭雷一股深深的壓力。

“眾位道友,借過一下!”鄭雷硬著頭皮說道。

“道門之人!因何從我們魔道的地盤走?”一個人粗聲粗氣的說道。

“在下只是偶經此地,實不知這是各位道友的地盤,我這就退回去,繞道走。”說著,鄭雷便轉頭要離開。

“站住!”一個第四步修為的壯漢猛地喊道。

鄭雷停下來,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一個壯漢,於是輕輕問道:“你有事?”

“誰讓你走的?你經過我們的同意了麼?”壯漢來到鄭雷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這句話聽上去很是紮耳朵,鄭雷眉頭微皺的說道:“我去哪裡,還需要向你報告一下麼?”

“找死!”壯漢的聲音火爆,脾氣更加的火爆。

鄭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脾氣火爆的壯漢,似乎在挑釁一般。壯漢果然經不住挑釁,提著一把殘刃刀,向著鄭雷走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41
495 煉屍洞

壯漢走到鄭雷的面前,揮刀便向著鄭雷砍去,一邊砍,一邊說:“這就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在他的刀揮起之時,鄭雷體內的混元之力一收一放,頓時一道無形的劍氣準確無誤的打在壯漢的身上,將其打飛,整個過程中,鄭雷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這十天,他可沒有白走,幾乎每時每刻,他都在學習著天遁劍法,他發現,那天遁劍法雖說分為三部,但前兩部卻並不是承接的關係,而是並行的關係,一個是外在招式,一個是凝氣成劍。

“這就是你的下場!”這句話本來是由壯漢說出來的,但他卻只說到一半便被迫停止,而接著由鄭雷說了出來。

壯漢的身後,兩個人伸手接住了他,他怒吼一聲,揮刀便要再次沖向鄭雷,但卻被身旁的兩個人拉住。

其中一人看著壯漢,遞給他一個眼色,微微搖搖頭,然後輕輕一揮手,身旁的土地之中,竟鑽出一個人來,但這個人看上去表情呆滯,皮膚之上沒有一點的血色。

“原來是煉屍洞之人。”鄭雷在心裡說一句,然後打量一下眼前的這具傀屍。

若是之前鄭雷沒有見過銅屍的話,見到這具傀屍到也會微微的吃驚,這具傀屍身上竟然散發著第四步中期的修為波動,與招出他的人,一樣的修為。

但是這具傀屍的強度卻並不怎麼樣,當然,這是因為鄭雷的儲物袋裡還儲存著一具銅屍的緣故,倒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具傀屍太弱,而是因為那銅屍太強。

看到鄭雷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招出傀屍的那人不由得眼神一頓,難道眼前這個道門之人,也懂得煉屍之法,甚至有一個比他的傀屍更加強大的傀屍麼?

周圍的人不敢輕易的出手,似乎都在看這個人出手後的結果會怎樣。造成這種狀況的,就是鄭雷體內的混元之力。

隨著他對混元之力越來越熟悉,加上這十天以來,他的心境在太極劍法的作用之下,不斷的平靜,如今他的身上只有及其微弱的修為波動,只要修為沒有超過第四步,也只能發現他的身上波動著屬於道門功法的微弱波動。

即便是第五步修為之人,也難以看出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當然,這一切鄭雷並不知道,他只是看到別人用忌憚的目光看著他,就連那三個他看不透修為的人,其目光也很是嚴肅。

招出傀尸那人看著鄭雷,不由得身上一股壓力越來越大,最後一咬牙,伸手一指,與傀屍同時從兩個方位同時攻向鄭雷。

鄭雷並不慌張,心止如水的狀態下,他將一人一屍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腳步輕輕一動,便躲開了他們的攻擊,隨手朝著傀屍一劃,頓時傀屍的身上便多出一道橫貫身體的傷痕,若不是他是具傀屍,恐怕這一擊,就足以致命。

傀屍的主人頓時震驚,朝著鄭雷的手中看去,只見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柄氤氳著黑氣的匕首。

“魔心匕首!”那三個鄭雷看不透修為的人中有一人震驚的說道。

鄭雷循聲望去,那個說話的人一身黑衣,眉角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

“收了你這具沒用的傀儡吧,在我面前,他連渣都不是!”鄭雷緩緩的說著,一翻手,收回了魔心匕首。

傀屍的主人面色難看,但剛才那一擊,他也看到了結果,若不收回去,恐怕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傀屍被廢,而他們煉屍洞之人,幾乎有一半的心血都花在自己的傀屍身上,雖說他們不止一具傀屍,但每一具傀屍都要耗費不少的心血。

他表情掙扎著收回了傀屍,然後求助一般的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個黑痣男人。

黑痣男人輕輕擺擺頭,示意他過去,然後自己走到鄭雷的身邊問道:“閣下何人?”

“與你有關麼?”

“你擅闖我們煉屍洞的地盤,就與我有關,今天,你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別想順利的從這裡走過去。”黑痣男人也是不疾不徐的說道,其實他的心裡卻很是緊張,眼前這個青年,他根本看不出修為,甚至剛才兩次出手,他都看不出其身上的靈力波動。

“天大地大,我想去哪里便去哪裡,你又能攔得住麼?”鄭雷裝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不過他的心裡同樣的緊張,眼前這個黑痣男人,其修為至少是第五步,若真的打起來,他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他之所以這麼做,一

方面是在心理上給他們一個壓力,另一方面是因為,這里肯定不止煉屍洞在此,道門的人肯定也佔據了一定的位置,一旦他們打起來,勢必會引起其他門派的注意,那時,就算他有危險,道門的人也一定會有認識他的,從而幫他解圍。

看到鄭雷一副不屑的表情,黑痣男人的心裡更加沒譜,眼前這個青年太過神秘,以他第五步中期的修為,都看不透對方的修為,這說明,眼前這個青年至少有著第五步後期的修為。

若真的打起來的話,對他們是及其不利的,他們不像道門的人一樣,一來就佔據了這裡將近三分之二的地盤,無論從那個角度,都能第一時間發現那絕壁上面的異動,魔道的力量,在道門以及政府的壓制之下,本來就發展艱難,若是因此再折去幾個第四步以上修為的人,對他們來說,也是十分肉疼的。

不過既然站出來了,不出手就直接退走,豈不是要被對方以及同道之人看扁麼?

他腳尖輕輕一點,地下頓時鑽出一具傀屍,這具傀屍,比剛才那人的傀屍要強大的多,身上與黑痣男人一樣波動著第五步中期的修為。

鄭雷看一眼傀屍,同樣是一副不屑的表情,雖然這傀屍強大,但依舊遠遠不如銅屍,不過他還是仔細的打量一遍眼前的傀屍。

這傀屍生前應該是個壯漢,肌肉十分的健壯,手中拿著一個錘子一個鑿子。

看到這兩個東西,鄭雷頓時想起了雷公錘,不由得微微一笑,道:“雷公錘?就憑區區一個傀屍,又能用出多少雷力?”

“試了你便知道!”黑痣男人冷冷的說道。

這一句話一出,鄭雷頓時心中有些欣喜,若是別的功法,他倒還真的會很麻煩,說不定還抵不過,但若是用雷的話,普天之下,有哪個雷法比得上五雷正法?不知不覺間,鄭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微笑,在黑痣男人看來,分明就是不屑,他有些生氣的伸手一指,頓時傀屍的兩手猛地一撞,錘子砸在鑿子上面,一道雷霆從鑿子中衝出,瞬間打在鄭雷的身上。

一條條電蛇遊走在鄭雷的身上,黑痣男人的表情漸漸的開化,甚至有了一些笑意,他的傀屍,可不是一般的傀屍,原本他修的也不是雷法,但自從得到這具傀屍之後,他便開始修雷法,因為這具傀屍生前是被雷電死的,故而它的身上帶著一股強大的雷屬性,這雷屬性,是五行雷法中的火雷,更是在黑痣男多年的煉養之下,修出了土雷的屬性,擁有兩種屬性的雷霆,那威力可不是簡單的兩種五行之雷相加。

所以,他的傀屍在與別人的爭鬥中,不敢說戰無不勝,但至少也都佔據著上風,畢竟,能擁有兩種五行屬性的雷力的人,沒有幾個。

不過,黑痣男人的微笑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僵在那裡,因為他看到鄭雷的臉色根本就絲毫沒變,任憑條條電蛇遊走在自己的身上,甚至還是一副舒服的表情。

他輕輕張開雙手,說道:“太弱了!雷法被你用到這種地步,還真對不起天上的雷公啊。”

說著,他伸手輕輕一彈,一個雷球打在傀屍的身上。

別人感覺不到,但黑痣男人卻是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雷所散發的氣息,竟然有著五種五行屬性。

“你是誰!?”黑痣男人無比震驚的問道,他來自界內,就算是界內,無論是哪一種法術,能擁有五種五行屬性的人,都極為罕見。

鄭雷伸出手,指頭輕輕一彈,頓時雷球消散,他打出的這個雷球,威力並不大,甚至根本無法給傀屍造成上面致命的傷害,但就是其上瀰漫著五種五行屬性,他早料到這一點,所以才這樣去做,只是為了在心理上再次給對方一個壓力。

雷球消散,黑痣男人不由得轉頭看一眼傀屍,只見傀屍的身體之上,一個圓圓的坑,正是被雷球給磨出的坑。

要知道,這具傀屍,就算是在九天之雷,也能扛上幾道,可眼前的這個青年,隨手一個雷球,竟然能在他的傀屍身上打出一個圓坑。

“你的傀屍,在我面前,依舊連渣都不如。”鄭雷再次向對方施加心理壓力。

黑痣男人看看鄭雷,似乎還不怎麼相信眼前這個青年的實力,緩緩說道:“我的傀屍,就算是第五步修為的人,也沒那麼容易毀掉,別以為你的一招給他造成了一點點傷口,就以為你能幹的掉他!”

“哦?”鄭雷微微搖搖頭,說道:“他比銅屍若何?”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42
496 借勢

“銅屍”兩字,頓時讓周圍所有人震驚,別人或許不知,但煉屍洞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他們的門派札記中,歷史上有四個最為強大的傀屍,分別為金銀銅鐵,

傳說,煉屍洞之人,無論是誰,只要能得到這金銀銅鐵四屍之一,便相當於得到了煉屍洞最高成就的一半,但煉屍洞多少年來,除了創派祖師之外,從未有人同時見過這四屍,

倒是在兩百多年之前,界內曾經傳出一個消息,那界內最為神秘的鳳歌,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銅屍,但那也只是一個傳說,別說是被煉屍洞所有人奉為聖物的銅屍,就連那個最神秘的鳳歌,都沒有幾個人見過其真容,這個消息的準確性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當鄭雷說出“銅屍”兩字之時,這些煉屍洞之人的神經頓時被狠狠的撥動了一下,身為煉屍洞之人,哪個不想擁有最強大的傀屍,但他們卻沒有那個福分,甚至根本沒人見到過銅屍,

不過這四屍好歹也是煉屍洞的聖物,他們本身也不至於這麼不濟,在界內他們的門派中,倒是有著鐵尸,不過這鐵尸的強度,自然比不上銅屍,就算如此,也比當今所有煉屍洞的人所擁有的傀屍要強大的太多,

“你是鳳歌。”黑痣男人震驚的說道,他仔細的回想一下,從看到眼前這個青年的第一眼起,自己就從沒有看出他的修為,而且這個青年竟然還能將雷法修至五行齊全,雖說神秘的鳳歌所修的功法他們並不知曉,但這個神秘的鳳歌身俱混元之力,這個消息,卻是所有聽說過“鳳歌”這個名字的人所共知的,

混元之力,對於界內的人來說,並不算陌生,因為有五個強大的人,都具有混元之力,除去最為神秘的鳳歌之外,其他幾人雖說也很少露面,但至少不像鳳歌那樣,根本就是一個謎,

鄭雷不置可否,輕輕的轉頭掃視一遍周圍的人,然後說道:“你要擋我。”

黑痣男人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聽到鄭雷這句話,就像是罪犯在法庭上聽到自己被宣判了死刑一般,連忙說道:“晚輩不敢,前輩想去哪里便去哪裡。”

“那還擋在我面前幹什麼。”鄭雷平靜的說道,可是誰又知道,在他這一副平靜的外表之下,是多麼洶湧的驚濤駭浪在衝擊著他的心,

他不敢露出絲毫的破綻,一旦被他們發現真相,那擁有混元之力的他,恐怕就會成為煉屍洞歷史上第五個最為強大的傀屍了,

黑痣男人連忙往旁邊一讓,給鄭雷騰出一條道路,其餘之人,看到黑痣男人騰開一條道路,連忙退向兩旁,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惹了這個最神秘的鳳歌,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這一幕看上去很是威風,但只有鄭雷自己知道,自己的心理正在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心中無比的緊張,卻不敢露出絲毫的異常,

他彎腰輕輕拍拍球球的頭,然後邁步向前走去,太極劍的心法,被他運轉到了極致,不斷的平復著想要爆發的情緒,他信步遊庭的走在那一條被讓出的道路上,雙眼看著前方,前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個難纏的角兒,

突然,他聽到身後有個人悄悄的說道:“師叔祖,他好像不是叫鳳歌,而是叫鄭雷,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他的體內……”

聽到這裡,鄭雷的心裡一震,險些沒亂了步伐,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的繼續走著,

片刻之後,只聽那個黑痣男說道:“萬一他是鳳歌的話,今天咱們所有人就都該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寧願錯過這個機會,也不願得罪那個神秘的鳳歌。”

鄭雷的心里頓時鬆開一口氣,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他的這個動作,看在黑痣男的眼中,更讓他感覺眼前這個青年不是鄭雷,而是鳳歌,

“哈哈哈……,兄弟,我就知道那弱水不可能困住你的。”一個帳篷後面,突然閃過一個人,正是張昊,高興的笑著,邊走邊說,

鄭雷隱約聽到那黑痣男說道:“看到了吧,你能從弱水中出來麼。”

看到張昊,鄭雷那一顆懸著的心頓時完全放了下來,就算沒有道門的人在,只要有張昊在,那就說明極道門也在,

就算他煉屍洞再強大,也不可能獨占魔道三門六洞之鰲頭,有了極道門的牽制,煉屍洞就無法再為難鄭雷了,

“只是巧合而已,託大哥的福,兄弟我沒有被困在弱水中。”鄭雷高興的說道,但他的聲音並不大,

張昊轉頭看看周圍,問道:“你的兩個美女呢。”

鄭雷一聽,頓時神色黯淡,說道:“這一次發生了很多事,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等過後再跟你解釋吧。”

張昊看出鄭雷的表情不對勁,知道他們之間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故,感情的事,他也不好多嘴,便丟到一邊不提,岔開話題,對鄭雷說道:“兄弟,來,跟我見見我們極道門的道友。”

能多認識一些人,也不是壞事,鄭雷當然樂意,跟著張昊走進他們的帳篷中,

極道門因為有張昊在,所以他們的帳篷全都是軍方所提供的帳篷,這種帳篷,很是結實,搭在地上,簡直就像是一間簡易房一樣,

走進帳篷中,鄭雷看到其內坐著十多個人,這些人看到鄭雷之後,都只是微微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他也不在意許多,那些繁縟禮節其實並沒有什麼用,

他掃視一遍,發現這些人的狀態很是奇怪,一部分人看上去十分的健壯,但是身上卻並沒有多少靈力的波動,但這並不代表著這些人的戰鬥力不高,相反,鄭雷覺得這些人的戰鬥力是極為強悍的,只是,這強悍,應該是表現在他們的肉體上,就如同張昊一般,

張昊本身也沒有什麼靈力,或者說,是沒有可以動用的靈力,他所吸收的靈力,全部用來強化肌肉了,

還有另外一部分人,他們看上去就是一副弱書生的樣子,一個個無精打采,人看上去的第一眼感覺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但是這些人的身上,卻有著很強大的靈力波動,

張昊看著鄭雷的眼神有些疑惑,便微笑道:“兄弟,是不是感覺我的同門兩極分化的特別嚴重。”

鄭雷點點頭,道:“嗯,我能看得出,一部分人就像你一樣,身上並沒有靈力的波動,但是肉體的力量卻很強,還有一部分人,他們的肉體看上去很是孱弱,但是他們身上所散發的靈力波動卻很強,比同階的修者要強得多。”

張昊一笑,解釋道:“我的師門叫做極道門,這個極,也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們的功法,全都是劍走偏鋒,確定了一個方向之後,把其餘的所有方向都廢棄掉,只修這麼一個方向,所以就會造成現在的樣子,跟你們多方兼修是不一樣的,不過你可不要小看了我們的人,與同等階修為的人打,我們的人是佔了極大優勢的。”

鄭雷點點頭道:“當然,我絲毫不敢看輕各位道友,恐怕除了你們之外,其餘的所有門派的人,只要是修為不如我的,我都能看清他們的修為等級,不過各位道友的修為等級,我卻看不出來。”

他的這句話,引起了在一個角落裡面坐著閉目養神的書生模樣的人的注意,

“年紀不大,口氣倒還不小,昊兒,你認識的,竟都是這樣自大的人麼。”書生不睜眼,緩緩的說道,

“師叔,小雷他不是那個意思……”

“哦,這麼說,是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師侄不敢。”

“年輕人,就得有個年輕人的樣子,別以為自己懂得隱沒自己的氣息,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須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書生說道,

鄭雷對書生施個禮說道:“晚輩謹記前輩的教誨。”

書生輕輕點點頭,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一眼鄭雷,然後又看看他身邊跟著的球球,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然後眉頭微皺,問道:“這條狗哪裡來的。”

“哦,他是晚輩家裡養的,跟著我已經十多年了。”鄭雷說道,

“你家裡養的。”書生再次看向球球,

球球似乎不願意這麼被人盯著,不由得朝著書生“汪汪”叫兩聲,

“呵呵,小傢伙脾氣倒不小。”書生微笑著說一句,然後問鄭雷:“它不是一條普通的狗吧。”

鄭雷微笑道:“前輩果然慧眼識金,球球的確不是一條普通的狗,實不相瞞,晚輩有好幾次身陷絕境,都是靠它才得以逃離的。”

“嗯,它若救不了你,恐怕就……”

“師父。”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書生的話,一個年輕人慌慌張張的跑進帳篷,對坐在門口的那人說道,

書生眉頭一皺,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年輕人一聽書生說話,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跪在地上行個大禮,說道:“禀師祖,外面來了一隊人,起碼有三四百個,就在咱們的旁邊,他們想要侵占咱們的地盤。”
li60830 發表於 2017-9-11 14:45
497 蚍蜉撼樹

“三四百人。哪個門派這麼大的手筆。”書生站起來疑惑的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年輕人惶恐的說道。

“去看看。”書生朝著帳篷外面走去。其他人跟著書生一起走了出去。而張昊拉著鄭雷。走在書生的旁邊。

原本以張昊在極道門中的輩分。根本不足以走在書生的旁邊。但因為他爺爺的關係。他在門中的地位也十分的高。畢竟無論是哪個門派。都要以凡人作為基礎的。有了軍方的元老級人物撐腰。他們的許多事情也會好辦的多。當然。這些事情的前提是不危害國家的安全。

極道門的帳篷。有六座。每個帳篷裡面。差不多也都是十個人。加起來一共也就五六十個人而已。但是外面突然間來了三四百人。這不得不讓他們重視。

遠遠的。鄭雷便看到帳篷盡頭的外面。十多個極道門的人橫成一排。擋在那三四百個人的前面。

雖然雙方對比懸殊。但極道門的那十多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往後退一步。

看到那一群人。書生的眉頭微微一皺。不動聲色的跨出一步。化作一股清風站在了那十多個人的前面。

鄭雷和張昊對視一眼。同時衝了上去。但有著神行術的鄭雷。在體內混元之力越用越純熟的情況下。這一次竟然比張昊快了一些。

“好小子。有進步啊。”張昊匆匆的對鄭雷說一句。然後抬眼看向那三四百人。

鄭雷沒有回答。同樣抬頭看向對面的三四百人。

這一看。鄭雷一愣。頓時感覺不太對勁。這三四百人。看上去並不像是華夏人。但那些人全部穿著西服。一時間也看不出到底是哪裡的人。不過這些人的實力卻不容小覷。他能看到的人中。沒有一個人的修為是低於第三步中期的。而第四步修為的人。他所看到的。也有二十多個。

“你們是那個門派的。不知道這裡是我們極道門的地盤麼。”書生輕輕的說道。雖然聲音很輕。但卻清楚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鄭雷能夠清楚的現。書生在說話的過程中。其聲音在靈力的振幅下。擴散到每一個角落之中。

“哈哈哈……”那三四百個人中最前面站著的那個人肆意的笑幾聲。然後轉頭說道:“天皇的子民們。你們看到沒有。支那人永遠都是愚蠢的。他們永遠都不會懂得團結二字的真正含義。”

鄭雷眉頭一皺。轉頭看一眼張昊。此時張昊也看向了他。

“島國小雜種。”兩人同時說一句。然後同時看向對面的人。

“餵。對面的。”鄭雷大喊一聲。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就連那個書生也是側目看著他。但是他的手上卻是暗暗掐了一個法訣。看樣子只要鄭雷一句話沒說好。他就會立即出手。直接將鄭雷給打回去。

不過鄭雷也不是傻子。更不是像島國人那樣的山炮。走到隊伍的最前面。對剛才囂張的說話的那人說道:“你就是你們這群人的頭兒。”

這人果真狡猾。聽到鄭雷這麼一問。頓時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就是拙劣的民族。在我們天皇的治下。不存在誰統治誰的問題。”

鄭雷聽罷。笑聲更大。說道:“你這個傻逼。前面一句還說你們那個狗屁鳥皇統治著你們。後面一句就說你們不存在誰統治誰。你們是不是語文老師死的早啊。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當年你們這群沒開化的人來我們華夏學東西的時候。是偷學的。還沒有學全就跑回去了。要不我給你上上課。”

“難道你們支那人只會嘴上功夫麼。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場。”那人說道。

“打架。”鄭雷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人。這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這邊可真的不佔什麼上風啊。還是拖一拖。最好能把周圍其他門派的人也給拉進來再打。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就叫囂著要跟我打。你夠格麼。”鄭雷說道。

“非也。非也。不是我不敢說話。而是你們支那人連你們自己的話都說不好。你們的文化。你又能知道多少。”那人說道。

鄭雷一聽。看著那人說道:“哦。看不出你這山炮竟然學過我們華夏的文化啊。要說這也正常。你們所有的文化。不都是從我們華夏流傳過去的。我看你口口聲聲說著我們華夏的漢語。想必你也認識那麼三五個漢字吧。哎喲。真對不起。我又給忘了。你們的文字。根本就是漢字的偏旁部。當初你們學習漢字的時候。不是瞌睡。就是上課**。最後沒學全。只記得了一些偏旁部。所以才導致現在也不怎麼完全對吧。”

“做人不是只憑口舌之利的。”那人說道。

“哦。原來你也懂得這句話啊。那敢不敢讓我考考你。”鄭雷說道。

對面那人一副不屑的表情。大刺刺的說道:“對你們華夏的了解。我比你更清楚。你敢考我。”

“你敢么。”

“有何不敢。”

“哦。先跟我說說你叫什麼吧。”

“好。聽好了。今天打敗你的人。叫做蒼井優良。”

“哇。”鄭雷一頓。說道:“你的名字。信息量好大啊。聽說你們家族人才輩出。”

蒼井優良一愣。不解其意。

鄭雷也不解釋。接著說道:“我寫幾個字。看看你認識。”

蒼井優良一聽。原來竟是識字。這不是小兒科麼。囂張的說道:“你們的漢字。我每一個都認識。”

“哎。可惜他們沒一個認識你的。”鄭雷一邊說著。一邊揮手打出一道火焰。火焰漸漸組成兩個字:放屁。

“這倆字是什麼。”

“放屁。”

“哦。回答正確。”鄭雷接著打出一道火焰。再次形成兩個字:簟璁。

“這個呢。”

蒼井優良一愣。還沒有說話。空氣中又出現兩個字:醭歙

鄭雷馬上問道:“這個呢。”

蒼井優良再次看向這兩個字。此時鄭雷再次打出兩個字:癀穡;卻依舊不給他回答的時間。這樣的生僻字。見過的人本就不多。即便這蒼井優良狂稱自己認識所有漢字。但也的想一下這寫字該怎麼讀。但鄭雷卻並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便又打出了兩個字:傯彘。

當蒼井優良還在想這兩個字怎麼讀的時候。只聽鄭雷說道:“哎。原來你們島國人除了放屁。別的什麼都不會啊。”鄭雷一副無奈的表情。但這表情卻是做給極道門的人們看的。

他的話。引起了極道門一群人的哄笑。

蒼井優良的臉上一陣難看。雙手捏的嘎嘣作響。怒罵一聲:“巴嘎。”

鄭雷一愣。說道:“你是鴨子。在老子麵前嘎嘎叫個什麼。你是不是正在拍小電影的時候被叫了出來。一口氣憋在尿道裡出不來而感覺難受啊。”

“我殺了你。”蒼井優良怒吼一聲。噌的一下抽出一把長刀。渾然就是二戰時期東瀛倭寇們所用的那種指揮刀模樣。

鄭雷看看四周。不少人都已經被吸引了出來。這三四百人的隊伍。若是加進這片區域中。無論對哪個門派。都不是一件好事。但這些門派之間有著不同的芥蒂。一時間竟也沒有人上前。

不過他們不上前。並不代表他們就對這些東瀛倭寇們聽之任之。

鄭雷猜出這一點。對著張昊神秘的一笑。往後退幾步。然後清一清嗓子。混元之力貫於胸中。大聲的喊道:“各位道友。我知道你們都不是孬種。”

張昊一愣。看著鄭雷。心道這小子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對面的蒼井優良已經將手中的長刀揮起。其身後的人也已經各自紮好了架勢。時刻準備衝出來。

但是鄭雷的一句話卻喊得所有人都是一愣怔。

只聽鄭雷繼續喊道:“不過你們是不是孬種。不是自己說的。而是需要證明的。今天。大家的證明材料就放在了眼前。誰要說自己不是孬種。那就衝上去剁掉幾個。好讓其他道友看看。你們都不是孬種。”

蒼井優良一聽。頓時暗呼不妙。將手中長刀向前一揮。頓時其身後所有人便朝著極道門的人衝來。

不過。鄭雷剛才的那番話也不是白喊的。那些島國人開始動的同時。周圍圍觀的所有人也跟著同時動了起來。

這裡少說也有一兩千修者。雖說各門各派之間不互相來往。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華夏人。犯我華夏龍威者。必誅。

一瞬間。三四百個島國人全部被包圍起來。沒有人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最強一招就朝著那些島國人打了上去。

一時間法寶亂飛。功法碰撞。這裡像是在演繹著一場由人體形成的煙花一般。

打鬥中。張昊對鄭雷一笑。說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大哥過獎了。咱們人少。不想辦法調動一下其他人的積極性。怎麼跟他們打。咱們又不是傻瓜。”鄭雷隨手砍掉一個島國人的腦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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