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隨身養個狐狸精 作者:皮狗 (已完成)

 
li60830 2017-9-6 19:06: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4 99125
li60830 發表於 2017-9-29 16:57
648 開始拯救

“真的,。胡小婉高興的喊道,

鄭雷點點頭,道:“如今事情已經完畢,我們也可以出去了,只是這酒泉城,如今該讓誰來做城主呢。”

他這麼一說,頓時布森和伯約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鄭雷見兩人不吭聲,暗自一笑,帶著三人向城主府走去,回到城主府,見到了小武,這些天小武暫行城主之職,忙的焦頭爛額,看到他回來,頓時一陣輕鬆,

將城池易主的意願透露了之後,小武的心裡也再次澎湃起來,從資歷上來說,他跟隨鄭雷的時間最長,這​​城主理應由他來做,但他的修為卻並非最高,從這一點來講,布森最城主是最為合適之人,畢竟他之前就在天水城,如今又是這酒泉城修為最高之人,至於伯約,幾乎沒有什麼理由來做這個城主,

但是,鄭雷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他看著三人道:“我想,這酒泉城之主,就由伯約來做,你們看怎樣。”

三人全部愣在當場,伯約連忙說道:“主公,此事不妥,伯約何德何能可以做這酒泉城的城主,布森大人和小武大人做這城主都比伯約要合適的多,還請主公改口。”

鄭雷微微點點頭,說道:“你如何不能做,我之所以讓你來做這酒泉城的城主,就是因為你做事穩重,至於布森和小武,我還有其他的安排。”

伯約一時面露難色,看向布森和小武,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道:“請伯約登臨城主之位。”

伯約再次驚呆,對兩人說道:“伯約實在無德無能做這城主之位,還請兩位不要如此說,折煞了伯約。”

鄭雷道:“就這麼定了,我先離開一段時間,伯約就是這酒泉城之主,希望布森大人和小武能夠全力支持伯約。”

伯約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請主公放心,伯約總肝腦塗地,也會努力發展城池的。”

鄭雷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就走了,你們好自為之。”說著,拉起胡小婉,將手中招妖幡一晃,兩人便來到了天機城,

自從幾天前他失望的回到天機城,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鬱鬱寡歡,整日里抱著酒壇子不放,雖說這妖界的酒難以讓他喝醉,但他卻實實在在的喝醉了,

當鄭雷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看也不看,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來煩我嗎。”

鄭雷歉意的看著他,說道:“大哥,兄弟特來向你請罪。”

穆翔沒了聲音,片刻之後,整個人頓時一愣,忽的一下坐起來,看著鄭雷,驚喜的喊道:“兄弟,是你嗎。”

“不是我還能有誰。”鄭雷笑道,

“哈哈哈……”穆翔高興的一笑,起身向著鄭雷撲去,但是剛剛站起來,卻噗通一下跪倒在鄭雷的面前,

這一幕,讓穆翔頓時大駭,剛才他起身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到了一股無上的威壓,那威壓,他只見過一次,便是在聖祖祕境之中的考驗之路上,他平生唯一見過的一次,卻足以讓他難忘,可如今,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威壓,與聖祖的威壓一模一樣,

“兄弟,這……”穆翔說道,

鄭雷連忙將手中招妖幡縮小收起來,扶起穆翔,說道:“大哥,兄弟失禮了,快快請起。”

穆翔追問道:“兄弟,你手中那桿幡是什麼東西,上面怎麼會有聖祖威壓,難道是這一次考驗所得。”

鄭雷點點頭,道:“這是聖祖的招妖幡,不知道聖祖為何會將此幡暫借與我,想必聖祖另有重要安排吧。”

“既然兄弟得到了聖祖聖物,想必也得知了不少關於這裡的秘密,那接下來兄弟是不是要離開這裡了。”穆翔問道,

“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便是跟你辭別的,或許不用多長時間,我便會再次回來。”鄭雷說道,

“好,我就在妖界等候兄弟,兄弟若是在外面的世界需要我的幫助,儘管來找我,我隨時聽命。”穆翔慷慨的說道,

“大哥言重了,兄弟這就告辭了。”鄭雷對穆翔一抱拳,然後拉著胡小婉心神一動,兩人便消失在妖界之中,

鄭雷無事的消息,早已通過胡小婉的本體傳達給了鳳歌,鳳歌似乎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只是微微點點頭,便繼續喝酒,

突然間鄭雷帶著胡小婉的分身站在鳳歌的面前,鳳歌抬眼看看,說道:“兄弟,你可讓為兄好一陣擔心啊,這酒都涼透了。”

鄭雷端起自己的那杯酒,說道:“大哥,你猜我這次有什麼收穫。”

“你不是說要去什麼考驗麼,這應該是考驗通過了吧。”鳳歌問道,

“對,不僅僅是考驗通過了,而且你讓我辦的那件事,應該也有了眉目。”鄭雷說道,

“真的。”鳳歌喜形於色,連忙放下酒杯,問道:“說來看看。”

鄭雷取出招妖幡,對鳳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考驗,我得到了這個東西。”

鳳歌伸手想要去摸招妖幡,但招妖幡上面散發著強烈的威壓,抵擋著他的手,令他難以觸碰到,於是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看上去像是一桿幡。”

鄭雷點點頭,說道:“不錯,此物乃是招妖幡。”說話中,他心神一動,招妖幡頓時變大,立在酒桌旁邊,一旁的胡小婉經不住招妖幡的威壓,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對招妖幡做出一副朝拜的姿勢,

而鳳歌卻只是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女媧娘娘的至寶,有意思。”說著,他伸手輕輕拿起萬妖壺,端詳了一陣,說道:“既然招妖幡在這小壺之中,那這東西是不是女媧娘娘的那個紫金青葫蘆。”

鳳歌大哥怎麼不受招妖幡的影響,他不是和九鳳融為一體了麼,鄭雷心中如此想道,他搖搖頭壓住心中的震驚,收起招妖幡,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是女媧娘娘的紫金青葫蘆,那可就是一個讓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至寶了。”

“呵呵,的確如此,不過若真是這紫金青葫蘆的話,那這方丈洲便有救了,以女媧娘娘先天靈寶所蘊含的能量,助這個小小的方丈洲重興,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鳳歌說道,

“那怎麼才能知道這萬妖壺是不是那個葫蘆啊。”鄭雷問道,

“我也不知道。”鳳歌有些沮喪的搖搖頭,繼續說道:“我只認得出父親的葫蘆,認不得女媧娘娘的葫蘆,父親的葫蘆只能殺人,否則的話,用他的葫蘆也能將方丈洲給救過來。”

“你父親的葫蘆。”鄭雷心中十分震驚,剛才他們可是在說女媧娘娘的紫金青葫蘆,而鳳歌竟然說自己的父親也有這麼一個葫蘆,而且只能殺人,能與女媧娘娘的紫金青葫蘆並列的,也只有那麼幾個人,鄭雷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了幾個名字,

看著鳳歌,鄭雷也慢慢的相同了為何鳳歌會在招妖幡的面前不受影響,如此看來,他的來頭,可不是一般的大,同時鄭雷也十分慶幸,自己竟然會認識這個鳳歌,

鳳歌微微一笑,說道:“不說了,還是想想我們該怎麼利用這萬妖壺吧,既然你得到了招妖幡,想必這萬妖壺中的世界,也盡在你的掌握之中,怎麼樣,有沒有辦法將那個世界的元氣引出來。”

引導世界的元氣,這種說法鄭雷還是第一次聽說,之前鳳歌所說,是要他將萬妖壺中的世界給帶出來,或者讓那個世界誕下一顆世界的種子,但這一次的說法卻再次變化,於是他便問道:“大哥,之前你不是說要我將這個世界給帶出來麼,怎麼這一次又改口了。”

鳳歌想了一下,說道:“既然是紫金青葫蘆,那其中的世界定然十分的穩定,可以說已經與這萬妖壺完美的融為一體,根本無法帶出來,而這招妖幡,應該就是穩定這個世界的基石,別看這招妖幡現在在你手中,但卻也是跟這萬妖壺緊密聯繫著的,即便你將它帶出了萬妖壺,也一樣無法將萬妖壺中的世界給帶出來。”

“那怎麼辦。”鄭雷問道,

“你回去將那個世界的元氣給帶出來。”鳳歌說道,

“帶出元氣……帶出元氣……”鄭雷低聲重複著,抬頭問道:“我怎麼才能帶出那個世界的元氣啊,那元氣,是不是跟我們平時吐納的元氣一樣啊。 ”

“不。”鳳歌搖搖頭,道:“元氣,乃是一個世界的根本,山,乃元氣凝結所生之物,你只要能將那個世界中的大山帶出來一些便可。”

“大概需要多大多高的山。”鄭雷問道,

鳳歌想了一下,說道:“要東西五百里,南北四百里,高度無所謂,裡面有麼。”

鄭雷慢慢的說道:“有倒是有,但是不一定能帶的出來,我試試吧,大哥你有沒有移山之法,教我個,我也好將山從裡面移出來。”

“移山之法我倒可以教你,但這移山之法卻無法將山從一個世界移到另外一個世界。”鳳歌說著,伸手打出一個光點,沒入鄭雷的額頭,正是移山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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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 移山未果

再次回到妖界之中,鄭雷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來到十萬大山的旁邊,此處並沒有城池,有的僅僅的一些長居此地的散妖,他看著面前的十萬大山,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默念移山之法的口訣,

在口訣念動的過程中,他體內的元力沒有絲毫的變動,但是當他念完口訣,輕輕伸出一指的剎那,全身的元力瘋狂的湧向指尖,迸發而出,直接落在面前的十萬大山上面,

“轟隆隆。”連綿不斷的聲音從十萬大山中發出,按照他的思想,五百里大山緩緩的拔地而起,像是下面有人在用脊背扛著這五百里大山一般,一點點的扛了起來,

隱約中,鄭雷好像聽到了有人驚恐的喊叫著,他知道是這一片大山中藏著的散妖們,驚恐聲中,有不少人從山中飛出,落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拔地而起的大山,

大山越起越高,漸漸的,鄭雷看到大山的下面竟然有十幾個人形虛影,就是這些虛影,在一點點的將這五百里大山給扛起來,同時,他的腦海中也漸漸的出現一幅立體地圖,便是這妖界的地形,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問道:“山往何處。”

他毫不猶豫的在腦海中回答道:“離開這個世界。”

那個聲音好似沒有聽到他在腦海中的回答,依舊不斷的問著,於是他開口大聲喊道:“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那個聲音依舊不斷的問著,鄭雷試探在腦海中想了一下,放在酒泉城的北面,將厚土城與酒泉城隔開,這種想法剛一出現,那個聲音就直接說道:“謹遵聖令。”而後五百里大山在一片亮光中消失不見,

鄭雷一看大山消失不見,連忙心神一動,來到了酒泉城的北面,

他出現的同時,看到五百里大山同時同天空中落下,十幾個巨大的虛影最先站在地上,然後一點點的縮小著,隨著虛影的縮小,五百里大山也跟著慢慢的落下,巨大的轟鳴聲,早已震驚了所有人,無論是酒泉城,還是厚土城,靠近大山落下的這一邊都聚集了無數的人看著這突然從天而降的大山,

酒泉城最先到達北門城樓上的,是現任的城主伯約,此刻看到這突然落下的大山,他的心中不僅僅是震驚,更多了不少的驚疑,

他看著緩緩落下的十萬大山,心緒不斷:難道連聖祖都不讓我做這個酒泉城的城主麼,我這才剛剛做上城主之位幾天,便從天上落下一座大山,是聖祖在警告我麼,主公,您到底為何要讓伯約來做這酒泉之主,連聖祖都不讓我做,您為何要勉為其難,

他的心中對酒泉城的未來開始擔心起來,同樣的,對自己的未來一樣十分的擔心,

突然,他看到城外似乎有個人在地上站著,那個人手中拿著一桿一人多高的幡,看那打扮,莫不是他的主公,

他驚呼一聲,帶著狂喜飛下城頭,直奔鄭雷而去,

此刻鄭雷鄭全神貫注的看著那五百里大山一點點的落下,根本沒有註意四周的情況,招妖幡也自然而然的散發著氣息,籠罩著鄭雷周身方圓一里的範圍,

剛剛衝進招妖幡的氣息範圍之內,伯約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來自招妖幡的聖祖氣息壓在他的身上,讓他根本無法起身再往前一步,無奈之下,只得大聲喊道:“主公,伯約求見。”

鄭雷聽到身後傳來伯約的聲音,轉頭一看,只見伯約跪在距離自己一里的距離看著自己,心神一動,便出現在他的身前,近距離之下,伯約的身子被壓得更低,雙手艱難的撐在地上,

見狀,鄭雷連忙收回招妖幡的威壓,對伯約說道:“起來說話。”

感覺到威壓消失,伯約連忙起身說道:“主公,伯約有事想問。”

“什麼事。”

“是不是聖祖不同意伯約為酒泉城主。”伯約忐忑的問道,

“嗯。”鄭雷看著伯約問道:“為何如此問。”

伯約抬頭看看還沒有完全落下的大山,說道:“伯約剛剛接任酒泉城主,這大山便落在酒泉北面,所以伯約想,這是不是聖祖在向我警示。”

“哈哈哈……”鄭雷一笑,說道:“這五百里大山乃是我從別處移來,跟聖祖無關,若是聖祖不同意我任命你為酒泉城主,自然是我第一個知曉,眼下我沒有得到聖祖的消息,自然她是不反對的。”

伯約長出一口氣,說道:“主公,伯約還是不放心,這城主就由其他人來做吧。”

鄭雷皺起眉頭看著伯約,說道:“伯約,我對你有信心,難道你對自己就沒有一點信心麼。”

“不是……我……”伯約連忙抬起頭說道,

“好了,城主之事莫要再提,你儘管做好酒泉城主,可不要讓我失望。”鄭雷說道,

“是。”伯約應道,

“起來吧,我們回城。”鄭雷說道,招妖幡一橫,帶著伯約回到城中,

兩人回到城中,經過布森的住所之時,他一時興起,元識掃視了一下,發現小武和布森正坐在一起喝酒,

小武端起一杯酒對布森說道:“布森大人,你說說看,主人這是什麼意思,論資歷,我們都要比那個伯約要老得多,論修為,我算是您的徒弟,自然沒有資格,但是您的修為卻是酒泉城最高的,為何城主卻要由那個伯約來做。”

布森端起酒杯碰一下,一口喝下,緩緩說道:“不要再說了,主公既然如此安排,必定有他的用意,我們全力輔助好伯約便是,莫要讓主公失望了。”

“布森大人說的極是,只是小武心裡一時想不開,主公行事太過神秘,也非你我可以揣摩,算了,喝酒吧。”小武說道,

鄭雷輕輕搖搖頭,繼續向著城主府走去,

回到府中,鄭雷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靜靜的思考著,想來想去,他也想不通怎樣才能讓著大山離開這個世界,

想了許久,他也想不出任何端倪,將招妖幡拿出來,心神一動,來到天機城,找到了穆翔,

“哈哈哈……,兄弟,這麼快就見面了。”穆翔說道,

“大哥,我有一事特來向你討教。”鄭雷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裡面請,咱們邊喝邊說。”穆翔道,

兩人坐下,鄭雷問道:“大哥有沒有辦法將一座大山裝在某個法寶裡面,讓我帶離這個世界。”

“咳,咳,裝山。”穆翔被鄭雷的話給驚得不由得一口酒嗆在喉嚨裡,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嚥下這口酒,問道:“你裝山做什麼。”

“我來這個世界,便是為這件事而來,若是無法帶走這裡的一座山,我這麼長時間便算是白來了。”鄭雷說道,

“這個……,恐怕妖界無人能夠做到,就算我們十七位城主合力,也無法將一座山裝入某個法寶之中,況且即便能將一座山裝入某個法寶之中,也無法帶出這個世界。”穆翔說道,

“這是為何。”鄭雷問道,

“山乃世界之脊,與這個世界有著十分玄妙的聯繫,即便被裝入某個法寶之中,這種聯繫也不會斷掉,如何能帶離這個世界。”穆翔說道,

鄭雷皺著眉頭,心不在焉的喝下一杯酒,然後說道:“既然如此,兄弟叨擾了,有事再來拜會。”

穆翔看鄭雷也無心思喝酒,於是說道:“好,兄弟且先回去,容大哥去找別人問一問,看有沒有這種逆天的法寶。”

鄭雷點點頭,心神一動,離開了天機城,

就在他身形消失的那一剎那,他因為心中的事情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空,但在抬頭的時候,卻看到了招妖幡上面的那個陣法圓球其中有一個星點驀地亮了一下,而後他便到了酒泉城中,

“咦,這怎麼還會亮。”鄭雷連忙將招妖幡拿在臉前仔細的端詳著,自從陣法圓球回到招妖幡上面之後,他就沒有再仔細的觀察過,眼下看來,桿頂的陣法圓球之上,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有著密密麻麻星點,而是呈某種規律的排佈著一些星點,有大有小,

他仔細的數一數,這些星點一共有一百零八顆,其中三十六顆稍大,七十二顆稍小,

“天罡地煞。”鄭雷疑惑的說道,抬起頭,他仔細的想著這陣法圓球,腦海中不斷的做著各種各樣的猜測,

他沒有回城主府,而是找個無人的地方坐下,仔細的觀察著手中的招妖幡,準確的說,是在觀察著招妖幡頂端的陣法圓球,

週天星斗大陣鄭雷並不知道具體的布法,但他卻知道一點,這週天星斗大陣需要三百六十五顆主星才行,可眼下這陣法圓球之上卻只有一百零八顆星點,與三百六十五相差甚遠,但是之前的陣法圓球,卻並非只有這一百零八顆星點,而是有著數不清的星點,具體有多少,即便是他掌過一次陣法,也並不知曉,

也許所有的秘密都在這杆招妖幡之中吧,鄭雷如此想著,將心神全部沉入招妖幡之中,

方丈洲,鳳歌看著桌几上面的酒,喃喃的說道:“祖母,這一切,都是您的安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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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 解決之法

不管怎樣,先搞清楚這一百零八顆星點是怎麼回事吧。”鄭雷如此對自己說道,然後他抬頭看著陣法圓球,心神一動,整個人消失不見,他去了天機城,由於這一次他時刻注意著那個陣法圓球,所以初步認清了天機城所對應的星點的位置,為了確定天機城與酒泉城所對應的星點,他反复幾次來往於酒泉城以及天機城之間,最終確定了一大一小兩顆星點,

他發現,天機城所對應的星點,正是三十六顆星點之中的其中一顆,而酒泉城所對應的星點,卻既不屬於三十六顆,也不屬於七十二顆,他疑惑的仔細觀察一陣,才發現,原來酒泉城所對應的那顆星點,比七十二顆小星要大一點,比三十六顆大星卻又小一點,而且仔細算來,酒泉城竟也屬於這三十六顆大星中的一顆,只是在那其中,他是屬於最小的一顆而已,

確定了兩個城的位置,鄭雷便接著去確定其他城的位置,利用幾天的時間,將整個妖界十七座大城,三十六座小城的位置全部確定,然後回到酒泉城去研究那個陣法圓球,

“這才五十三做城池,距離一百零八顆還差得遠,怎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湊夠這一百零八的數呢。”鄭雷苦思冥想,怎麼也想不通到底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湊夠這一百零八之數,

等待了幾日之後,他暫時離開了妖界,回到方丈洲中,將自己的疑問告知了鳳歌,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商討著怎樣能迅速的發展,在最短的時間內在妖界之內發展起來五十五座城池,一晃一個月便已過去,兩人每天爭論不休,

一開始鄭雷並沒有將自己的疑問告知胡小婉,但是這一個月以來,胡小婉每天在他們的身邊溫酒,自然也弄明白了他們所爭論的是何事,

這一天,就在鄭雷和鳳歌又爭論到激烈之處,胡小婉說道:“哥哥,我有個建議。”

兩人同時停住,看向胡小婉,小丫頭紅著臉小聲的說道:“不知道能不能行。”

“快說說,怎麼辦。”鄭雷慌忙問道,

“原來的時候,我們酒泉城並沒有跟天水城連在一起,那個時候妖界是十七座大城,三十六座小城,加上我們的酒泉城,那就是五十四座城池,五十四座城池,剛好是一百零八的一半。”胡小婉慢慢的說道,

說到這裡,鄭雷頓時眼睛一亮,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哎呀,還是小婉最聰明啊,我們爭論了一個月,卻還不如小婉的一句話,如果能將酒泉城發展成一座大城,然後讓妖界所有的城池都一分為二,不就湊夠一百零八了麼。”

胡小婉滿意的一笑,她正是這個意思,一旁的鳳歌也是由衷的嘆道:“看來我們都陷入俗世的思維中了,還是小婉心思單純,能想得出這樣簡單地法子,你趕緊回去試一試。”

鄭雷也不拖拉,直接喚胡小婉分出分身,再次前往妖界,

分身回到妖界之中,已是一年之後,鄭雷有心看看這一年中伯約的成績如何,豈料一來到城主府中,卻看到伯約正協同布森以及小武三人在商量事情,看樣子三人在這一年中相處的還是很融洽的,不由得心中一陣欣慰,

這個小武,雖說最早接觸鄭雷,相比之下心思較多,但總的說來,也不算是個惡妖,

見到鄭雷回來,三人連忙跪拜,鄭雷扶起三人,對他們說道:“我給你們分個任務,將酒泉城與天水城再次分開。”

分開,一聽鄭雷如此說,三人頓時疑惑不已,當初好不容易才將兩座城池給連起來,如今卻要分開,這不是要把以前的努力給付之東流麼,布森直接問道:“主公,之前我們好不容易才將酒泉城與酒都連起來,現在卻又分開,是不是……”

鄭雷微微一笑,說道:“只管按我說的去做吧,這件事交給小武你們倆,一個月之內,能否完成。”

“能,不過主公能否告訴我這樣做的原因,畢竟我們當初可是費了不少勁才把兩座城連起來的。”布森說道,

鄭雷看看布森,說道:“把現在的酒泉城分開,你們兩個不要停,繼續分割,將天水城再次一分為二,分作南北兩城,你們分別為南城與北城的城主,記住,兩座城不要接壤。”

兩人一聽,頓時欣喜領命,然後鄭雷對伯約說道:“你隨我一起將酒泉城給打造成一座大城,而後我們將酒泉城也發展成為南北兩城。”

三人各自領命,說乾就乾,在布森和小武忙碌著分割酒泉城和天水城的時候,鄭雷也沒有閒著,為了讓他的計劃能夠順利的進行而又不被其餘的城池干擾,他用移山之法將十萬大山給移了開來,騰出一片巨大的空間,用來發展酒泉城,

一年之後,分城之事已成定局,天水城也一分為二,按照鄭雷的意思,分開之後的南城與北城,被更名為“地魁城”和“地煞城”,而酒泉城則基本上沒有多少的變化,因為這一年的時間,鄭雷基本上把精力都放在了地魁城和地煞城的分割上面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酒泉城飛速發展的時候,

如今,鄭雷可以算是真正的妖界之主了,有招妖幡在手,妖界所有妖類,必會聽命與他,因為招妖幡的主人的話,就代表了聖祖的話,

為了能盡快完成這件事,鄭雷直接將十萬大山中潛居的散妖們給吸收到了酒泉城中,雖說他們都是些散妖,而且潛居在十萬大山之中,但這些散妖的人口基數卻十分的龐大,鄭雷根本沒有費力,便從十萬大山之中遷出一億多的妖眾,

有著一億多的妖眾,加上十萬大山中所蘊含的龐大資源,酒泉城的面貌當真是一天一個模樣,

在妖界,九成以上的散妖都是因為沒有資格進入城池之中,最後不得以潛藏到世界的角落裡面,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摸索,一點點的提高著修為,突然之間被鄭雷招入城中,他們都懷著滿腔的干勁,尤其這酒泉城的規定與他們之前所聽說過的其他城池全都不一樣,這就讓這數以億計的散妖們看到了無限的希望,

五年之後,妖界最大的一個城池,酒泉城,完全被建成,在建造的同時,便直接將其一分為二,而兩座城池的中間,有著一個十分宏偉的廣場,廣場的最東方,有著一百零八個石椅,每一個石椅的造型都不同,石椅的靠背之上,分別標註著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一百零八顆石椅的最前方,是一個小型的高台,

鄭雷站在這座高台之上,看著這一百零八個石椅,喃喃的說道:“到底誰才能做這天罡城之主,難道還要把小婉留在這裡才行麼。 ”正思緒萬千之時,伯約來到他的身邊,輕輕說道:“主公,小水要突破了。”

他高興說道:“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說罷,帶著伯約便來到小水的身邊,功德尺直接飛到他的頭頂上空,幫助他迎接天垂之力,

一日之後,鄭雷站在廣場的高台之上,看著下方一百零八個石椅說道:“是時候了。”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心神完全沉入招妖幡之中,藉著招妖幡與這個世界的聯繫,將自己的心神散落到世界各地,

他就這麼站著,招妖幡之上也不斷的散發出陣陣威壓,向著遠處擴散開來,一個月之後,招妖幡之上的威壓完全擴散到了整個妖界,

這一個月之中,妖界所有人都慢慢的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威壓,很弱,但卻無法抵抗,而在整個妖界之中知曉這股威壓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漸漸的,十七座大城的城主,以及三十六座小城的城主發現他們竟然被這股淡淡的威壓給鎖定,一時間,整個妖界處於一陣恐慌之中,

然而,這種恐慌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所有的城主便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巨大的廣場,最前方林立著一百多個各式各樣的石椅,而每個城主都站在了不同的石椅之前,

“是天機城那個小子。”不知道是哪位大城的城主驚呼道,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最前方高台之上站著的鄭雷,

“餵,天機城的那小子,你站在那裡做什麼,趕緊給我下來。”天英城的花成吼道,

鄭雷看所有城主都被召喚到此,遂收回招妖幡上面的威壓,看著下方所有的城主,位於天英位之前的花成正臭著一張臉沖他吼著,眉頭微微一皺,心神一動,招妖幡上面的威壓散開,籠罩了下方所有的城主,重點壓在花成的身上,頓時花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而其他城主也並不怎麼好過,均都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壓,

“找死,敢對我施術,讓我跪下。”花成嘴硬的說道,儘管他明白那一股威壓自己根本無法抗拒,但還是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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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1 難以服眾

“你是花成?”鄭雷不是威嚴的說道。

“區區一小城之主,竟敢如此對我說話,真是沒大沒小,穆翔,好好管管你手下!”花成艱難的轉過頭看向穆翔。

穆翔卻是一臉輕鬆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那股威壓,這多少讓花成有些疑惑,但他還是囂張的瞪著穆翔。

穆翔對他冷冷一笑,說道:“花成,你也不看看高台上面所站之人是誰,竟然敢如此放肆。”

“穆翔,別以為你的手下通過了考驗,在妖界就高人一等,若我不同意他為大城之主,他一樣做不了!”花成依舊不死心。

穆翔不屑的笑道:“就憑你?的確,聖祖在任命大城之主之前,一般都會徵得所有大城城主的同意,但是你要看清楚,他可不是大城的城主,而且他的手中可是有著聖祖的聖物的!”

花成臉色一變,看向鄭雷,這時他才看到鄭雷手中的招妖幡,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驚呼道:“聖幡!”

他的話,引起了其他城主的注意,所有城主都被他的聲音所吸引,不由自主的朝著鄭雷看去。

鄭雷不再看花成,而是將下方眾城主掃視一番,手中招妖幡一揮,直接說道:“聖祖令!”

此話一出,穆翔以及鄭雷手下的四位城主直接跪在地上,而其他城主卻是在猶豫,但有一些城主看到穆翔都跪在了地上,也跟著一起跪下。

“你是何人?竟敢竊取聖幡,假傳聖令?”一個個子不高貌似老頭的人對著鄭雷吼道。

鄭雷抬頭看看,是大城天敗城的城主,進入考驗之路前,他曾經見過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

“你說我竊取聖物,有何證據?”鄭雷盯著他說道。

“你手中的招妖幡便是證據,聖幡乃是聖祖寶物,豈能被你一個小小大妖來掌握?連我們這些妖王想見一面聖物都非易事,聖祖豈會將聖物賜給你?你若不是竊來,又是怎的?”天敗城主說道。

“哦?這麼說,其他不尊聖令的城主,都是以為這聖幡乃是我竊來的不成?”鄭雷緩緩的說道。

那些人不吭聲,鄭雷冷冷的一笑,揮手將手中的招妖幡扔了下去,直挺挺的插在地上,一陣清風吹過,幡面隨風鼓**。

“聖幡在此,誰若不服,盡可去拿,只要你們能拿得起,這聖幡便歸你們所有!”鄭雷說道。雖然他心中並不確定,但他卻知道,這招妖幡必定不會被這妖界的某人獲得,否則的話,這個世界還不亂了套?不過他也是在賭,賭女媧娘娘不會隨便將招妖幡給丟出去。

“這可是你說的!”天敗城主興奮的說一聲,當先一步沖向招妖幡。

以他的速度,眼瞅著眨眼間便衝到了招妖幡之前,一隻手便要抓在招妖幡上面,豈料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一下降臨在他的身上,眾人只聽得噗通一聲,這老者便被壓的跪在了地上,整個身子深深的伏著,渾身不住的顫抖。

這一下子,讓後面蠢蠢欲動的其他人頓住,但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招妖幡雖說不是財,但卻是至寶,妖界之人哪個不曉得聖幡的厲害?眼下機會就在眼前,誰不垂涎?

眾人也只是愣了幾秒鐘,便不顧一切的蜂擁而上,如一窩蒼蠅一般,沖向了招妖幡。

後面,穆翔恭敬的跪在地上,平靜的搖搖頭,似乎在感嘆這些人的不自量力。

果然,那些衝出去的人們,在衝到了招妖幡旁的時候,便如同那老者一樣,一個個跪伏在地,同樣的渾身不停的顫抖。

後面所站立的人中,也只剩下一個大城的城主,其餘的大城城主全都沖向了招妖幡,他們的下場也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全都跪伏在招妖幡之前,不住的顫抖,似乎遇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

許久,再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動一下,鄭雷往前踏一步,從高台上飄落下來,落在招妖幡之前,看著跪伏在地上的眾人,緩緩的說道:“還有誰以為這聖幡乃是在下竊來的?如有不服,盡可上來一試​​,你們這些小城之主,也可以上來試一試!”

有了那些人的前車之鑑,剩下的這些人哪裡還敢上前嘗試,一個個看著鄭雷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跪在地上。

鄭雷掃視一遍,輕輕伸手抓住招妖幡,頓時心中一驚,愣在原地,他從招妖幡上面感覺到一個十分威嚴的聲音:“違聖令者,抹

去真靈!”只有短短的八個字,卻讓妖界每一個妖都為之顫抖。

難怪他們在不住的顫抖,原來是怕被抹去了真靈。鄭雷如此想著,將招妖幡拿在手中,輕輕一跺腳,再次飛回高台之上。

“聖祖大義,授我聖幡以成大事,特賜一通天陣法,以整座妖界為基,分作天罡地煞之數。”說著,他將手中招妖幡一揮,道:“眾星歸位!”

頓時五十六個城主各自消失在原地,坐在了自己所對應的石椅之上,除了鄭雷手下的四位城主之外,其餘的城主全部沒有相鄰,每個城主的身邊都隔著一個空的石椅。

鄭雷看著驚愕不已的眾位城主說道:“通天大陣,符合天罡地煞一百單八之數,每座城池對應一個位置,便是你們所坐的石椅上面所刻的星位,若有那座城池的名字與石椅所刻名字不符,即刻變更一致,另,每人的右手邊,都有一空白位置,這個位置,便是為其他城主所留。”

“其他城主?”頓時所有的城主都開始犯迷糊,這妖界只有他們這些城主,如何又多出其他一些城主來?而且一下子多出將近一倍?

“聖使大人,天機城穆翔有疑問。”穆翔說道,他稱鄭雷為聖使大人,乃是無形中給其他的城主通告,鄭雷是聖祖親自派出的聖使。

鄭雷點點頭,說道:“有何疑問?”

穆翔道:“眾所周知,妖界一共有十七座大城,三十六座小城,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城池,聖使大人如何說還有其他城主?還望聖使大人明示!”

“這便是我要跟你們說的重點,酒泉城在這些年中,也發展成為大城,而且分化成兩座大城,分別更名為天魁城與天罡城,原本的天水城,同樣分化兩城,為地魁城與地煞城,為了使足一百單八數,聖祖令各位將自己的城池分南北劃作兩城,分別更名,名字便為你們右手邊石椅所對應的名字。”鄭雷說道。

這話一出,頓時便有人開始反對,其中反對聲最厲害的,還是花成,他不忿的吼道:“你這是假傳聖令!妖界一十七座大城,三十六小城,均都是聖祖所定,只憑你只言片語,便要我們將城池一分為二,你休想!”

鄭雷眉頭一皺,看著花成說道:“花成,你要抗令麼?”

“抗令?我花成從不違抗聖祖之令,但也從不聽別人之令!”花成說道。

“其他城主也是如此想法麼?”鄭雷問道。

他既然如此決定,無論有多麼困難,也要走下去,況且這招妖幡有靈,若是他藉著招妖幡來中飽私囊的話,恐怕這招妖幡也不會到他的手中,而且他此舉,對妖界百利而無一害,所以對這一點,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先前那不忿的天敗城城主也開口說話了:“聖使大人,聖幡在你的手中,自然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但我們並不知曉這是否聖祖的本意,聖幡有靈,你可敢當面跟我們一起向聖祖祈示麼?”

“有何不敢?我將聖幡放在地上,以一炷香為期,大家一起想聖祖詢問,若這非聖祖之意,則聖幡回到聖祖祕境之中,否則聖幡留在原地,如何?”鄭雷說道。

“如此最好!”老者說道。

鄭雷再次問道:“還有誰不同意如此做麼?”

沒有人吭聲,顯然每個人的心中都希望得到證實,不過即便鄭雷手下的四位城主想要表態,但他們即便表態,也影響不了大局,還不如做個張嘴啞巴。

鄭雷見形勢已定,心中祈禱道:“女媧娘娘,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私自做主,但為了方丈洲,為了妖界的發展,我還是希望您能聽到我的祈求,當年您煉石補天,如今我代您補救方丈洲,希望娘娘能夠支持我!”

他的心裡其實像是在打鼓一樣,雖說他得到了招妖幡,但並沒有見到女媧娘娘,或許女媧娘娘將招妖幡賜給他另有他用,而他卻用在了這裡,萬一不是的話,他這些年的忙碌,可就完全白忙活了。

祈禱一陣,鄭雷將招妖幡立在地上,取出一根香插在幡前,然後跪在幡前大聲說道:“聖祖在上,鄭雷祈求聖祖指示,若我所說事情聖祖准許,則留聖幡在此助我成功,若聖祖不許,則收回聖幡,鄭雷自當離開!”

其餘眾位城主見狀,也紛紛離開自己的座位,跟著跪在了鄭雷的身後,龐大的意念,慢慢的凝聚,無形中飛向了天際,不知道是否能夠被高高在上的女媧娘娘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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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 聖令

眼看著一炷香已經燃燒了一半,招妖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那些不服的城主們一個個都開始死了心,

突然,招妖幡一晃,竟然想要飛走,鄭雷頓時大驚,難道自己的所作,真的為女媧娘娘所不容麼,既然這樣,又賜給他招妖幡做什麼,

難道這幾十年的努力,都要付之東流麼,難道自己的修為真的就要在此停頓下來麼,難道祺祺的媽媽,就無法被自己給救活了麼,

一股絕望漸漸的從鄭雷的心頭出現,他看著招妖幡,不斷的震顫著,似乎在做飛走前的準備,而那些不服的城主們一個個臉上也都露出一幅興奮的笑容,

讓各個城池一分為二,這等於讓他們的勢力減少一半,這種事,放在誰的身上也不會心甘情願,之所以穆翔沒有反對,那是因為他知道鄭雷的身份,也可以說他別有所圖,所以才會不留餘力的支持鄭雷,而鄭雷手下的四位城主自然不用多說,鄭雷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聖旨,

眼下看到招妖幡想要飛走,頓時場中氣氛變得複雜起來,尤其是那些不服氣的城主們,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跟其他人竊竊私語,

“他一個大妖而已,有什麼資格對我們這些妖王指手畫腳,聖幡又如何,他的意思又代表不了聖祖的意思,等著看好戲吧。?.”

“你們看,聖幡準備飛走了,看來這小子果真是假傳聖令。”

“對,他應該受到我們的懲罰。”

“就是,攝去他的真靈,壓進絕牢之中,永世不得出來。”

……

一個個城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交頭接耳,似乎他們已經看到了鄭雷假傳聖令,被處罰至死的樣子,甚至有人已經笑出了聲音,

穆翔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耳旁不斷的傳來周圍其他城主的談論,陰著一張臉,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

鄭雷手下的四位城主則是擔心的看著鄭雷,看著招妖幡前面的那一炷香慢慢的燃燒著,同時他們也在心中祈禱著,希望聖幡在這一炷香之內不會飛走,

突然,招妖幡上面五色虹光爆閃,正在熱烈討論著的城主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看向招妖幡,

“唰”的一下,招妖幡化作一道虹光,飛向天空,眨眼間消失不見,帶著鄭雷的心,一起離去,鄭雷似乎聽到了世界破碎的聲音,那種深深的挫敗感,讓他的身上沒有一點力氣,甚至連基本的站立都無法保持,

“餵,天機城的那個小子,趕緊給我滾過來,接受城主們的懲罰。”不知道誰大聲的吼了一聲,頓時起此彼伏的聲音不斷的出現,聲討著鄭雷,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將其拿下,

穆翔猛地站起來,大喝道:“夠了。”

突如其來的吼聲,頓時讓眾人安靜了一下,然後花成不屑的說道:“穆翔,事到如今,你還想給那個小子說情麼,他假傳聖令,你也難脫干係。”說著他轉頭對著其他城主喊道:“我建議,眾位城主聯合起來,罷免穆翔的城主之位,由有德者來做。”

“花城主說得對,罷免穆翔的城主之位,敢夥同手下假傳聖令,罪不可赦。”另有人接道,

穆翔冷冷的看著這些七嘴八舌的城主們,臉色越來越冷,如今他也成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想要保住鄭雷,也無能為力,但是他身為一城之主,又豈能忍受其他城主如此與他為難,

“花成,你要找死麼。”穆翔怒吼一聲,直接對著花成吼道,他看的出來,其他城主雖然意志不怎麼堅定,但也並沒有完全的站在他的對立面,若不是這花成從中挑撥,也許今天的事情並不會這麼困難,

“你想要怎麼樣,眾位城主都在此,你還想殺我麼。”花成嘿嘿一笑,說道,

“殺了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我警告你,若你再這麼挑撥離間,我對你不客氣了。”穆翔十分的生氣,

“哈哈哈……,我好怕呀,有本事你來殺我呀,來呀。”花成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做著誇張的動作,似乎在嘲笑穆翔敢怒不敢做,

穆翔因為憤怒,雙手都在緊緊的顫抖著,眼看著花成越來越囂張,猛地抬掌,向著花成便是一掌,

“哎呀,你真敢攻擊我啊,眾位城主,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穆翔把我們一點點吞噬麼。”花成一邊躲過他的攻擊,一邊朝著其他城主喊道,

頓時十幾道法術虹光飛過來,擋住了穆翔的攻擊,穆翔也為之一頓,緊緊是花成一人的話,他要將其殺掉不在話下,但如今卻是有十多位城主都站在了花成一邊,他想要殺掉花成,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穆翔靜靜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些城主們,突然花成一撇嘴,喊道:“大家拿下那個假傳聖令的大妖,交由聖祖處置。”

“不好。”穆翔暗叫一聲,連忙衝到鄭雷的身前,

剛剛衝到,便有十幾道虹光也跟著落在了鄭雷的身前,同時十幾隻手一起向著鄭雷的肩頭抓去,而鄭雷也似乎沒有從打擊中清醒過來,仿似根本沒有看到抓過來的十幾隻手,

儘管穆翔拼盡全力的阻擋,卻也架不住對方人多,被十幾個大城城主同時抓住鄭雷,一下子拉到了一邊,

直到此刻,鄭雷方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看著抓著他的十多個城主,緩緩的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假傳聖令,當然是抓你去送給聖祖處置了。”花成奸詐的一笑,說道,

“你們放開他。”穆翔吼道,

“你算老幾,憑什麼命令我們,難道你高我們一等麼。”花成不屑的說道,

“你……”穆翔惱怒不已,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眾位城主,辛苦了,這兩個城池中,可是有著上好的美酒啊,有著數不清的婉醉,我建議這些婉醉作為戰利品,由大家平分了。”花成得意的喊道,

天空猛地一暗,讓準備說話的眾位城主同時一愣,看向了天空,鄭雷也感覺到天空異樣,跟著一起抬起了頭,

只見天空之中飄著八個巨大的卦象,不斷的閃著金光,卦像一點點的向下移動著,帶著驚天的威壓,令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場中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天空中會出現八個卦象,但是他們知道,這卦象的出現,絕非尋常,

鄭雷看著天空的卦象,心中慢慢的出現疑惑,八卦乃是伏羲所創,女媧娘娘與伏羲既是兄妹,又是夫妻,這八卦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明了什麼麼,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卦象的中心點出突然發出五彩光芒,一個東西從虛空中落了下來,竟是先前飛走的招妖幡,

整個招妖幡上面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一直落在原來的位置,桿頂上方的陣法圓球閃著亮光,不斷的旋轉著,一條條極細卻很亮的光芒不斷的在圓球上面進進出出,

“怎麼又回來了。”有人不由自主的說道,

驀地,陣法圓球發出一陣極亮的光芒,令所有人都暫時的失去了視覺,

“咦,白羽,你怎麼來了。”坐在石椅上面一直沒敢動彈的石勇剛剛恢復視覺,便看到右手邊的石椅上面坐著自己的心腹白羽,不由得驚訝的問道,

白羽也是一臉的疑惑,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城主大人,這……”白羽疑惑的說道,

就在此時此起彼伏的疑問聲飄**在這個場地之上,原本擒住了鄭雷準備押走的那些城主們全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而他們的右手邊,都多出了一個人,而鄭雷也回到了高台之上,招妖幡也回到了他的手中,

唯獨有一人還一震莫名其妙的站在外面,沒有任何一個位置屬於他,這人就是花成,

陣法圓球上面五色虹光一閃,一個立體圖影緩緩的出現,籠罩了所有的城主,先前那些石椅,也被重新排布,竟然與這個立體圖影給重合起來,原本妖界所有的城池,在這個立體圖影之上,都被一分為二,而被分出來的那座城,則是由新多出來的那些人做了城主,

“聖令,令出即行,天英城,從此易主,花成,交由鄭雷發落。”一個聲音從天空浩浩****的出現,整個妖界之內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那是一個充滿了母性的聲音,溫和,卻又不失威嚴,

場中十分安靜,事到如今,所有的城主也都知曉了妖界目前的狀況,鄭雷的身份,他們也都不得不接受,

鄭雷抓著招妖幡,在高台之上跪下,激動的說道:“女媧娘娘,感謝您的顯靈。”

下方,列座之前,花成一看情況不妙,一扭身化作一道青光便要逃走,鄭雷眼尖,將手中招妖幡一指,頓時花成落了下來,驚恐的看著鄭雷道: “聖使饒命。”

鄭雷冷冷的看他一眼,道:“我沒閒工夫拿你的性命,穆翔。”

“在。”穆翔連忙起身,

“花成不尊聖令,挑撥各位城主之間的關係,交由你來處置。”

“是。”穆翔接令,

“各位城主,聖令既出,還望各位城主能夠同心協力讓妖界輝煌起來,鄭雷在此謝過。”鄭雷站在高台上面緩緩的說道,

一番簡短的講話之後,鄭雷將手中招妖幡一揮,所有城主都回到了各自的城中,而他也帶著胡小婉離開了妖界,
li60830 發表於 2017-9-29 17:01
653 回家

“兄弟,來,哥哥敬你一杯。”鄭雷剛回到星辰大殿中,鳳歌便端著一碗酒對他說道,

他接過酒一飲而盡,對鳳歌說道:“大哥,我想事情已經成功了,不過並沒有帶出任何一座山。”

鳳歌微笑道:“我已經知道了。”

鄭雷分身回到本體中,說道:“我並沒有跟大哥說起啊,你怎麼會知道的。”

鳳歌微笑不語,伸手輕輕一招,他們的頭頂金光一閃,八個金色卦象便落了下來,最後落在鳳歌的手心中,印在他的手心之上,

“難道是。”鄭雷驚訝的問道,

鳳歌微微點點頭,再次倒一碗酒,遞給鄭雷,

鄭雷心中無比的震驚,接過酒問道:“大哥,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會有這八個卦象。”

“祖上傳下來的的。”鳳歌這麼回答道,

“祖上,冒昧的問一句,大哥的祖先是哪位尊神。”鄭雷問道,

“這個,是秘密。”鳳歌神秘的說道:“還是先讓我看看招妖幡吧。”

鄭雷將招妖幡遞給鳳歌,鳳歌心神一動,混元之力湧入招妖幡之中,沿著幡桿一直行到頂端的陣法圓球之中,

突然,一陣強烈的幽光閃過,陣法圓球在他們的面前映射出一片立體投影,渾然就是妖界的立體地圖,

鄭雷心中猛地一驚,這招妖幡可算是女媧娘娘賜給他的,他根本不曾想到,它在鳳歌的手中跟在自己的手中一樣,甚至比在自己的手中所發揮的威力還要大,

鳳歌高興的一笑,說道:“太好了,多謝兄弟,這下子方丈洲有救了。”

鄭雷連忙說道:“大哥太客氣了,大哥的事情,就是兄弟我的事情。”

鳳歌道:“兄弟,這招妖幡能不能暫時留在我這裡,因為恢復方丈洲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好,沒問題,只要能讓方丈洲恢復過來,一個法寶又算什麼。”鄭雷慷慨的說道,

鳳歌微微一笑,說道:“兄弟,那大哥可就得罪一下了,恢復方丈洲很是凶險,這裡也不適合你繼續逗留,我就先把你送出去,待大哥成功的恢復方丈洲之後,我便去找你。”

鄭雷一聽,道:“好,既然如此,兄弟敬大哥一碗酒,這就回家,我也好多年沒有回家了,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他不知道那一次的考驗夢境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父母現在一定十分的著急,

“兄弟,方丈洲現在處於非常不穩定的狀態,所以這裡的時間流速是非常混亂的,也就是說,你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可能在俗世只過了一天,也有可能過了三年,你要有心理準備。”鳳歌提醒道,

“嗯,多謝大哥提醒。”鄭雷道,

“我送兄弟離開方丈洲。”鳳歌一邊說著,一邊掐出一個奇怪的法訣,頓時連在他身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消失不見,整個人站在了鄭雷的面前,

第一次見到鳳歌的真身,鄭雷感覺到鳳歌的身上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氣勢,這種氣勢,是別人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的,

“大哥果然風流倜儻啊。”鄭雷由衷的讚道,

“兄弟折煞我也。”鳳歌不經意的說一聲,然後帶著鄭雷離開了結界,落在了星辰大殿之中,

“兄弟可知這招妖幡頂端的圓球是什麼麼。”鳳歌看著招妖幡問道,

“是一個陣法圓球,在妖界之時,我曾經使用過。”鄭雷道,

“那你可知這個圓球之中蘊藏著什麼陣法麼。”鳳歌再次問道,

鄭雷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週天星斗大陣。”鳳歌看著陣法圓球說道,“雖然這陣法還沒有完全被激活,但有著天罡地煞便已足夠,可以說,整個妖界,都是這陣法的一部分。”

鄭雷心道:果真如此,

鳳歌簡單的解釋一下,然後走到大殿的盡頭,將招妖幡立在那個巨大的寶座之前,將招妖幡立在地上,然後朝著結界一指,收了結界,頓時整個星辰大殿便開始不住的震動,陣法圓球之中投影出來的立體地圖急速的擴大,不多時便將星辰大殿之中給填充完全,被填充了之後的星辰大殿,似乎冰人得到了良藥一般,逐漸的停止了,

做完這些,鳳歌轉身對鄭雷和胡小婉一笑,說道:“走吧,三天殿馬上就要開始融合,我送你們離開這裡。”說著,雙手拉住鄭雷和胡小婉,僅僅是往前踏出一步,鄭雷便發現三人已經到了從俗世進入方丈洲的入口處,

“兄弟,大哥就送到這裡了,後會有期。”鳳歌說道,

“嗯,大哥,我在家準備著好酒,時刻等著大哥前來。”鄭雷點點頭,說完之後,拉著胡小婉開啟了離開的通道,最後對鳳歌說一聲“保重”,然後踏入了通道之中,

兩人再次來到魚尾島上面,四周一片寧靜,此刻俗世之中正值深夜,靜悄悄的魚尾島上面,沒有一個人的存在,

“多少年了,終於回來了。”鄭雷貪婪的吸一口帶著海腥氣的空氣,激動的說道,

“嗯,哥哥,我們趕快回家吧,爸爸媽媽一定很想念我們,我也很想祺祺呢。”胡小婉說道,

“小婉,回家之後,我會盡快說服爸媽接受你的,我們的孩子也很快就能正常的開始發育了。”鄭雷帶著歉意的說道,

“嗯。”小丫頭點點頭,把頭靠在鄭雷的肩膀上,

鄭雷攬住胡小婉,縱地金光施展開來,消失在天際,在魚尾島上面留下一道長長的金光,

他們始終沒有發現,魚尾島上面被暗中佈置了大量的微型監控攝像頭,他們憑空出現的這一幕,已經被傳回了島國,

岳青梅正冷著臉站在一個房間中,看著那些攝像頭傳回來的影像,

“果然是在那裡。”岳青梅不動聲色的說道,

深更半夜,鄭雷沒有驚動張昊,直接帶著胡小婉回到華陰縣,自己的家裡,回到華陰縣之後,鄭雷與小丫頭一直等到清晨才趁著沒人回到了小區,

剛走進小區,鄭雷便感覺到一個龐大的靈識覆蓋著整個小區,而他們的到來,也被這個靈識給發現,

鄭雷似乎有所感覺,拉著胡小婉來到偏僻的角落裡,靜靜的等著,不多時,一個人便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咦,你是誰,你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胡小婉驚訝的問道,

來人與胡小婉生的一模一樣,只是衣服不同而已,她站在那裡看著鄭雷,也不理會胡小婉,許久,她輕輕的開口說道:“回來了就好,爸媽在家裡等著呢,他們很好。”

胡小婉怯生生的對鄭雷輕輕說道:“哥哥,她是誰啊,為什麼跟我長得一樣,而且也管爸媽叫爸媽啊。”

鄭雷微微皺著眉頭,沒有回答胡小婉的話,而是試探著問道:“是前輩麼。”

又來的“胡小婉”神情一頓,“哦”了一聲,道:“這麼幾年,我已經習慣了這副容顏了,差點忘記了。”說著,她的容貌便開始變化,逐漸變成塗山月的樣子,

“先祖。”胡小婉驚呼一聲,連忙跪拜,被塗山月給扶起來,

“前輩,我爸媽還好麼。”鄭雷問道,

“還好,身體無恙,只是上次你走了之後,他們一直很擔心你。”塗山月說道,

“上次,前輩,我一共離開了多長時間。”鄭雷問道,

“前後一共有六年的時間了,中途你回來過一次,救了他們之後,便再次消失,我原本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只等著小婉回來呢,誰想你竟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塗山月說道,

“救了他們。”鄭雷一愣,連忙問道:“難道那一次我所經歷的考驗是真實的。”

“對呀,你回來之後兩老的身體受你的影響,便開始急速的衰老,然後你把自己的生機全部給了他們,自己也煙消雲散了,想不到竟然又復活了,真是造化啊。”塗山月感慨的說道,

“那祺祺呢。”鄭雷問道,

“已經上小學了。”塗山月溫柔的說道,“好了,別在這裡杵著了,趕緊回去吧,這些年我一直用小婉的身份生活,可不要說漏了嘴,記住,你上次是出去執行特殊任務了。”

鄭雷感激的點點頭,道:“多謝前輩,前輩大恩,鄭雷沒齒難忘。”

塗山月輕輕擺擺手,道:“無需謝我,是你讓我體會了另外一番人生,你既已回來,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我走了,希望在天界能夠見到你。 ”

鄭雷一聽,連忙說道:“前輩,您這就要走麼,晚輩還沒有好好的感謝您。”

“不用了,只要你能好好的修行,飛升天界,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塗山月淡淡的說道,然後轉頭對胡小婉說道:“小婉,這是這六年以來的記憶,你可千萬不要說漏了嘴,記住,你是祺祺的媽媽。”說著,她右手食指點在小丫頭的額頭,一點幽光沒入,六年的記憶便全部印在其腦海中,猶如她自己經歷了這六年一般,

同時改變的,還有她們兩人的衣服,一片柔和的白光過後,塗山月便恢復了古人的裝束,而胡小婉則變成了塗山月剛才的裝扮,
li60830 發表於 2017-9-29 17:02
654 時移境遷

換過衣衫,塗山月盯著胡小婉看了好一會兒,臉上表情不斷的變化著,慢慢的皺起眉頭點在她的額頭,片刻之後鬆開手,輕輕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她轉頭對鄭雷說道:“好了,你回去吧,我這就回天界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天界見到你。”

鄭雷點點頭,雙手抱拳道:“恭送前輩!”

塗山月背對著鄭雷,沒有轉身,輕輕點點頭,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鄭雷和胡小婉兩人。

“小婉,這些年前輩在家裡所做的事情,你都清楚了?”鄭雷問道。

“嗯,先祖已經把她這幾年的經歷都給了我,真是太感謝先祖了,要不是她,我們還需要很久才能征得爸媽和祺祺的認可呢。”小丫頭幸福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的孩子就可以解開封印了。”鄭雷說道。

小丫頭臉色微微一紅,沒有說話。

兩人一路回到家中,對於一家人來說,鄭雷已經離開三年了,而胡小婉則天天在家裡守著,所以鄭雷的回來,讓一家人好一通高興。

泉狐狸洞,塗山月坐在石椅之上,胡媚等六個人跪在她的面前,恭敬的聆聽著。

“這些年,你們一直守護著我的魂魄,連這個山洞都無法離開,真是苦了你們了。”塗山月說道。

胡媚連忙說道:“不不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塗山月不置可否,繼續說道:“你們有功於我,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我給你們每人一個感悟,能夠領悟到多少,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我希望將來在天界,能夠看到你們所有人。”

胡媚高興的說道:“多謝先祖!我們定當竭盡全力修行,不負先祖重望!”

塗山月輕輕點點頭,伸開手掌,從掌中飄出六團一樣大小的柔白色光團,各自落在六人的額頭,然後說道:“這是我對修行的感悟,你們可做參考,這狐狸洞,我用陣法將其隱蔽起來,若無他事,你們也盡量不要離開這裡,塵世雖然繁華,但卻也欲孽深重,於你們修為十分不利,還是盡量的不要走進塵世之中吧桃運小老闆。”

“是,弟子謹遵先祖教誨!”胡媚說道。

塗山月站起來,四周觀察一番,不斷的然後不斷的打出術訣,在石壁之上刻印出奇怪的紋路,陣陣靈力流轉在這些紋路之中,隨著她打出的術訣越來越多,流轉在這些紋路中的靈力也越來越盛,最後,她猛地停下,雙手啪的一下合起來,頓時所有靈力聯通在一起,然後消失不見。

從外面看去,整個狐狸洞也消失不見,原本也並不大的洞口,如今看上去,只是一片叢生的雜草,稀稀落落的生長在一片石壁之前,任誰走到這裡,也不會知道這裡曾經是一座山洞。

塗山月滿意的看看陣法,再次囑託道:“你們好自為之吧,努力修行,可不要讓我失望。”

“是!”眾人齊聲稱道。

塗山月點點頭,轉頭就要離開,胡媚倆忙喊道:“先祖!”

“嗯?還有何事?”塗山月問道。

胡媚輕輕咬咬自己的嘴唇,問道:“先祖是否忘記了一個人?”

“你所指可是小婉?”塗山月問道。

“嗯!”胡媚點點頭。

“她已經入世,我也無法給她太多的幫助,唯有靠她自己,而且她的情根已經深種,若是她自己無法走得出的困擾,別人也是無能為力的,不過她既然選擇了追隨鄭雷,想必鄭雷也會有所成就,你們不必為她擔心。”塗山月說道。

“是!多謝先祖解惑。”胡媚說道。

塗山月點點頭,然後款款走出狐狸洞,消失不見。

曾經迷倒了一代君王的九尾狐,寄身與蘇妲己的妖王,終於在經歷了無盡歲月考驗之後,離開了這個迷雜的塵世,回了天界。只是誰也不知道,天界是否就是一片淨土?

重逢,總是讓人充滿了興奮,總會讓人在相當一段時間內處於精神的亢奮狀態,雷爸和雷媽一連三天都拉著鄭雷說不完的話,而鄭雷也小心翼翼的應付著,通過談話,他得知在這六年之中,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在執行秘密任務的國安人員。

對於這個身份,鄭雷倒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原本他就是一個國安人員,如今只是被塗山月藉機給發揮了一下,幸運的是他現在平安回來了,假如他沒有回來,可能父母一輩子都要蒙在那個兒子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的鼓裡,日夜思念。

人生,猶如大海一般,不可能一直風平浪靜,也許某時某刻的平靜,其表像下面,潛藏著巨大的怒濤,只等時機成熟,便會砰然爆發,讓人措手不及。

這一夜,南山大學的校門之外,樹蔭的暗處悄悄的站著一個人,一身的黑衣,就連一張臉也被摀得嚴嚴實實,渾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睛露著。他靜靜的站在學校的外面,看著形形的學生們,在下了晚自習之後,成雙成對的漫步在校園的各個角落裡,卿卿我我、竊竊私語。

直到深夜,一對對小鴛鴦們都回歸巢穴,這人才緩緩的向著學校裡面走去,而值夜的保安,竟然沒有看到他大搖大擺的從學校門口走了進去,依舊無精打采的打著瞌睡。

在家裡住了一個月之後,鄭雷還是擔心不過水柔的情況,儘管水柔已經死去,但林夕將她的屍首帶回去,尋找救治之法,如今六年過去,不知道林夕那邊做的怎麼樣了戒指空間全文閱讀。於是再次跟父母辭行,去了白雲觀。

鄭雷的到來,讓田誠陽十分的高興,同時也讓田誠陽的心裡十分的震驚,因為他感覺到鄭雷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絲毫不比謝乾差,甚至還比謝乾要強上分毫。

“雷兒,你又突破了?”田誠陽問道。

“嗯,這一次出去,機緣巧合,讓我再次突破了。”鄭雷道。

“好呀,太好了,突破到第五步,就有資格去界內了。”田誠陽說道。

“師傅,表姐在麼?”鄭雷問道。

田誠陽臉色一變,有些惆悵的說道:“一直沒有她的消息,我曾用追魂術查過她的下落,但卻什麼也查不到。”

鄭雷深深的皺起眉頭,難道自己離開的這六年中,林夕一直未曾露面麼?是不是她找到了自己的師傅,那個醫聖?

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結果,田誠陽找了六年都找不到,憑他想的這一小會兒,也不大可能會想到她會去哪裡,於是暫且放到一邊,問道:“師傅,那些葫蘆怎麼樣了?”

“還是七個葫蘆,最後的兩個葫蘆,卻怎麼也找不回來。”田誠陽說道。

鄭雷沉吟道:“最後的兩個葫蘆,一個應該是在日本,另一個應該還在那個人的手中,算算時間,都已經十一年了,那個人估計已經從界內出來了。”

田誠陽問道:“這點我們也已經猜到,但是即便是知道這兩個葫蘆都在誰的手中,一時間也難以尋回啊。”

鄭雷道:“實在不行的話,就只有去日本找了。”

“那個被帶去日本的葫蘆,恐怕不會被放在塵世的,日本也有不少的修者,不可能全部都在塵世之中,他們一定也有一個類似於界內的空間存在。”田誠陽推測道。

鄭雷緩緩的點點頭,道:“我去界內一趟。”

田誠陽沒有多加挽留,這個徒弟,如今已經超越了他的修為,對於他來說,已經屬於需要仰視的存在,自然也有許多他也無法插手的事情,猶如雄鷹一般,翅膀硬了之後,總要自己去飛翔的。

在鄭雷走進通往界內通道的瞬間,有一個女人帶著神秘的笑意走進了帝水天下,走進帝水天下,她並沒有像其他客人一樣,直接被帶往預定的房間,而是帶著一份久違了的表情看著這裡的一切。

六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而這些東西,都是與塵世暫時脫節了的人難以把控的。

來到界內,鄭雷依舊被當做是鳳歌,強大的混元之力,鳳歌的身份玉牌,以及短短六年時間便達到了第五步的修為,這一切,都讓界內的人毫不懷疑他就是鳳歌。

鄭雷來到界內有兩件事,一件是想要拜託界內的人幫忙尋找林夕,另一件便是詢問有關於那九個葫蘆的事情。

九州氣運衰退,與這九個葫蘆有一定的關係,要想重振九州氣運,必須要九個葫蘆全部融合起來,而界內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推測,擋著九個葫蘆融合之後,將會出現一個神秘的東西。

他只在界內呆了短短的三天時間,因為他在界內遇到了一個人,那個曾經贈予他神農草繩的薑環,當得知鄭雷想要尋找林夕的時候,他給了鄭雷一個提示,說在嵩山見過林夕的痕跡。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鄭雷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界內,前往嵩山,他不僅僅是想要知道水柔的情況,更想看一看為何這六年的時間林夕都不曾露面,而是隱匿於這天地之中的嵩山,而他又實在想不通,林夕是怎麼在嵩山一呆就是六年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9-29 17:02
655 再回少林

九月的嵩山,山風盤旋在小小的登封縣城,走進登封縣城之內,一股山城特有的氣息飄然而至,即便是改革開放之後,這個小城市有了很大的發展,但依舊擺脫不了她只是一個山城的命運,

但是,山城有山城的好處,被現代工業所污染的空氣,因為有著大山的隔絕,很少波及到這個山城之中,所以走在這裡,會有一種在大城市所感受不到的清新氣息,

走在山路上,鄭雷的心中不斷的猜測著,雖然登封並不大,但這裡也有近百萬人口,想要從這近百萬人中去尋找一個人,並不是那麼的容易,鄭雷就這麼茫然的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少林寺,

當他從沉思中緩過神的時候,不由得啞然失笑,看著少林寺山口那個三丈多高的鐵人和尚,不由得自嘲的說道:“還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裡,你跟我上一次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不知道這寺中有沒有什麼變化。”

鄭雷想著上一次來到少林寺之時所遇到的那些奇景,那個不存在的門,以及那個不存在的掃地僧人,看過武俠小說的人都知道,少林寺最厲害的人,不是方丈,不是主持,更不是那些日日辛苦修煉的人,而是那個默默無聞掃地的老者,

當然,這些都是笑談,不作數的,只是上一次鄭雷前來,確實遇到一個正在掃地的老者,雖然一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個老者到底是否存在,但再一次回到這裡,他還是想要去看一看,

過往的遊人在導遊的帶領下,感受著這中原腹地天地之中三教合一的文化氣息,也只有在這裡,三教合一的文化氛圍才顯得十分的濃重,

鄭雷隨著遊人走進少林寺之中,沿著上一次與胡小婉所走過的道路一點點的走過,想要再次找到那個不存在的門,但是他把整個少林寺寺院都轉過了一遍,卻始終也無法那個曾經進去過的門,

最後,他站在了那個出來之後消失的門之前,看著光禿禿的牆壁,牆頭之上甚至還有未來得及枯黃的小草,在秋風之中瑟瑟的發抖,

“施主。”一個聲音輕輕的喊道,

鄭雷猛地一驚,轉過身,看到一個小和尚合著雙手站在他的背後,靜靜的看著他,

“小師傅有禮了。”鄭雷以道門禮儀跟小和尚行個禮說道,

“施主乃道門中人。”小和尚問道,

“呵呵,冒昧了,在下白雲觀鄭雷。”

“原來是鄭道長,敢問鄭道長在這裡已經許久,可是在尋找什麼麼。”小和尚問道,

鄭雷一愣,心道那個門也只是不存在的門,自己貿然說出來,也只能是徒惹笑柄罷了,不如不說,於是搖搖頭,說道:“不是,只是在下睹物思人,想起了一些事情。”

小和尚微微一笑,道:“師尊讓我轉告鄭道長一句話。”

“哦,敢問令師尊是哪位高僧。”鄭雷問道,

小和尚沒有回答,而是微笑著說道:“存在既有道理,更何況曾經來過。”

鄭雷心中一驚,那一次從那個不存在的門中出來,少林寺中並沒有任何一人看到他,為何現在這小和尚竟然對他說出這麼一番話,而且聽小和尚的口吻,分明只是傳達,那就說明知道那個門的,除了這個小和尚之外,至少還有小和尚的師傅,

“請小師傅帶路。”鄭雷行個禮說道,

小和尚也不再多說,微微一頷首,轉身走去,鄭雷連忙跟上,兩人就在這熙熙攘攘的少林寺中穿過人群,走過一道道門,鄭雷發現,小和尚的步速竟然很快,自己竟然隱隱有跟不上的趨勢,不由得催動體內混元之力,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速度的加快,讓鄭雷失去了對周圍遊人的注意力,逐漸的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小和尚的身上,突然,小和尚聽了下來,笑吟吟的看著鄭雷,

“小師傅,你怎麼停下了。”鄭雷問道,他抬起頭看看,眼前依舊是那堵牆,不由得疑惑:“我們怎麼回到了這裡。”

小和尚笑而不語,如叩門一般,在牆上輕輕的敲三下,牆頭之上竟然出現一個扣起來的門環,解開門環,輕輕一推,便有兩扇門被推開,裡面正是那一次鄭雷來時的樣子,甚至連角落裡的那個蛛網,都不曾改變,

鄭雷看的目瞪口呆,這小和尚一定不是普通人,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會叩開這扇本不存在的門,而那扇門的出現,自始至終都沒有突兀的感覺,雖然鄭雷始終盯著牆壁,但那兩扇門打開之時對鄭雷的感覺,依舊是普普通通的兩扇門,普通的無法再普通,

但就是因為太過普通才不正常,因為這裡是少林寺,是佛門淨土,這個看上去讓人感覺很普通卻又不存在的門,才是最大的疑點,

鄭雷只是疑惑的失神了一瞬,小和尚便沒了踪影,當他抬起頭之時,只看到那個安靜的大門,和里面靜悄悄的院子,

許久,他好像聽到院子中有人在掃地,心中一凌,連忙走了進去,

一個老者正在默默的掃著地,似乎從上一次他消失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來過,現如今再次出來,依舊接著上一次的位置開始掃,

鄭雷低頭看看自己的掌心,那個金色的掃帚印記緩緩的顯現了出來,似乎應了老者的召喚一般,隨著鄭雷離老者越來越近,那個掃帚印記也越來越亮,

走到老僧的面前,鄭雷輕輕將手握住,輕輕道一聲:“大師。”

老僧渾然沒有聽到,依舊自顧自的掃著地,掃到鄭雷身邊,也只是輕輕的繞過去,依舊沒有吭聲,也根本不看鄭雷,

鄭雷等了片刻,想起上一次曾在大殿之中與一個老和尚對過話,於是來到大殿之中,大殿空空如也,就連原本大殿之上供奉的那一尊佛也都消失不見,

奇怪,怎麼會這樣,鄭雷心中無限的疑惑,

轉頭看向殿外,老僧還在靜靜的掃著地,地上依舊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鄭雷走出大殿,看著老僧,還是心中疑惑,不由得轉頭再次看看殿內,突然看到殿門兩側掛著一幅對聯,沒有橫劈,只有兩幅豎聯,上書:一朝成正果,是佛也是仙,

“一朝成正果,是佛也是仙。”鄭雷輕輕的念一句,這句話怎麼會出現在少林寺之中,而且在這個宗教氣息濃重的地方,掛上這麼一幅對聯,顯然十分的不合場景,到底這個地方會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掛上這麼一幅對聯,

“掃塵易,掃心難,夜夜孤燈終難眠,縱使青燈佛前坐,難消**心頭纏。”掃地老僧突然念出這麼一句詞,乃是瀟湘神的詞牌,又名瀟湘曲,原為唐代瀟湘間祭祀湘妃神曲,用在女人身上最為合適不過,

鄭雷雖然不是文人,但卻也算是上了大學,雖算不得學識淵博,也識得這曲瀟湘曲,更能聽懂其中的含義,

這一曲瀟湘曲,讓鄭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林夕,於是走到掃地老僧的身邊,輕輕說道:“大師,打擾了,大師是否曾經見到過一個女人,俗名林夕。”

老僧似乎反應很慢,又掃了一會兒地,才停下來,轉過頭看著鄭雷,緩緩的問道:“俗世繁瑣,施主可曾一掃己心。”

“掃心,心該如何去掃,大師要我摒棄七情六欲麼。”鄭雷問道,

“非也,非也,你所行之道,乃是孝道,摒棄了七情六欲,豈非拋棄了自己的道。”老僧說道,

“那我該如何做。”鄭雷不顧老僧一眼看透自己之道的震驚,追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老僧搖著頭說道,

鄭雷愣著,不知道老僧所說為何,更不知該如何掃自己的心,

“執著太多,欲孽深重,不若放下,對你還是對她,何嘗不是一個解脫。”老僧看鄭雷一臉的疑惑,緩緩的說道,

鄭雷一聽話中有話,連忙問道:“請大師指點迷津。”

老僧嘆口氣,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永泰寺,你自會見到想見之人。”

“多謝大師指點。”鄭雷說一句,轉身便要離開,老僧所說,分明就是林夕的下落,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去永泰寺,

“施主這就要走麼。”老僧問道,

鄭雷一頓,尷尬的說道:“大師贖罪,在下心中焦慮,失了分寸,還望大師見諒。”

老僧並不深究,只是轉頭看著大殿,微微的說道:“一朝成正果,是佛也是仙,去吧,去吧,三教原來是一家。”

鄭雷心中掛念林夕,也未將老僧的話放在心上,行個禮說道:“多謝大師指點,在下這就去了。”

老僧微微點點頭,繼續去掃地,鄭雷緩緩退出庭院,走出那扇門,發現那扇門的位置依舊是一堵牆,一切都好像上一次那樣,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心,那個掃帚印記,也已經隱沒,似乎只有在那個庭院中,那個掃帚印記才會顯現出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9-29 17:03
656 塵緣難了

永泰寺,位於太室山西麓,坐東朝西,面對少林寺,背依氣勢巍巍的望都峰北臨秀麗多姿的子晉峰,群山環繞,峰巒疊翠,林木蔥鬱,溪水縈迴,寶塔點綴,景色清幽,是佛教禪宗傳入中原後營建的第一座女僧寺院,同時也是華夏現存始建年代最早的尼僧佛寺,

走過一道並不怎麼崎嶇的山路,鄭雷來到永泰寺,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為什麼林夕會來到這永泰寺,一個道門之人,是怎麼在這佛家之地一呆就是六年的,還是說,這六年中,林夕在不斷的尋找著她的師尊,那個人人敬仰的醫聖,

不過這兩種猜測,鄭雷更偏重於後者,畢竟當初自己失去了所有修為的時候,林夕已經開始四處遊走了,

大雄寶殿之前,鄭雷截住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尼姑詢問:“師太,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做林夕的姑娘。.”

老尼姑若有所思的說道:“曾經是有這麼一個人來過這裡,不過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那她去了哪裡,師太可知道。”鄭雷問道,

“貧尼不知。”

“多謝師太,打擾您清修了。”鄭雷有些失望的說道,

老尼姑看著鄭雷,緩緩的說道:“也許有一個人可以為施主解惑。”

鄭雷連忙問道:“是何人。”

“靜心師太或可為施主解惑。”老尼姑說道,

鄭雷連忙行個禮,說道:“煩勞師太為在下引見,感激不盡。”

老尼姑微微嘆口氣,帶著鄭雷出了寺院的區域,一直來到山坳中,這裡有著一座小小的草庵,看上去好似一個尋常人家一般,

“靜心師太就在裡面,施主可去詢問。”老尼姑說道,

“多謝師太。”鄭雷頷首道,

老尼姑離去,鄭雷走到草庵之前,門沒有鎖,只是虛掩著,他站在門外說道:“靜心師太,在下白雲觀鄭雷,祈求一見。”

草庵中悄無聲息,並沒有人在裡面應答,

鄭雷靜靜的站在門前,不曉得是該離去,還是該推門進去,在別人的地方,若是唐突的話,也說不過去,萬一里面無人的話,他貿然闖入,草庵的主人回來之後也不好交代,思前想後,他決定暫時離去,等到這個靜心師太回來之後,再來拜會,

打定主意,鄭雷轉身便要離開,忽聽草庵之中傳出輕輕的一聲:“既然來了,便進來吧。”聲音顯得十分的沉靜,波瀾不驚,只是這聲音顯得略微沙啞,

鄭雷站在門口稍作打理,然後推門而入,草庵中沒有電燈,光線較暗,剛一進來,一時間無法適應黑暗,但卻又不能失了禮數,於是便抱拳道:“靜心師太,白雲觀鄭雷前來拜會,希望師太能為在下解惑一二。”

“坐吧,待我誦完這段經文。”師太說道,

鄭雷順著聲音看著,只見一個身影跪在一個蒲團之上,背對著自己,低著頭,沒有木魚,也沒有丈六金身的佛像,小小的草庵,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茅草房,

適應了光線,鄭雷看到身邊有一個蒲團,於是盤膝坐在上面,靜靜的等著,

靜心師太一身青衣,跪在那裡紋絲不動,猶如一尊雕像,眼看人家在誦經,他也不好意思打擾,只得閉上眼睛吐納,

許久,鄭雷聽到靜心師太問道:“施主有何疑問。”

“在下想要問一個人的下落,不知道師太可曾知道。”鄭雷說道,

“何人。”

“一個叫做林夕的女子。”

靜心師太沉默半響,問道:“你與她什麼關係。”

“她……”鄭雷愣了一下,接著說道:“她是我表姐,我最親近的人。”

“哎,她已經不存在了。”靜心師太嘆口氣說道,

“師太可知她去了哪裡了麼。”鄭雷問道,

“不存在,便是這個世界上已經了無此人,貧尼又如何知曉她去了哪裡。”靜心師太說道,

鄭雷一愣,這才想起,一開始所遇到的那個師太所說便是林夕不存在了,如今這個靜心師太同樣說林夕不存在了,難道林夕遇到了什麼劫難,沒有挺過去麼,

於是他擔心的問道:“敢問師太,她遭到何人的毒手。”

“不曾。”

鄭雷迷糊了,既然不曾遭到別人的毒手,又不存在了,難道是林夕覺得生活無趣,自己了斷了麼,依照林夕的性格,斷然不會如此,但他還是問道:“表姐她自盡了麼。”

“世上本無此人,施主又何必牽強去尋,徒惹煩惱而已。”靜心師太說道,

神經病,鄭雷不禁在心裡迅速的對靜心師太做出一個評價,但是心中如何,嘴上卻是不能說,而是說道:“打擾師太清修了,在下告辭。”

靜心師太沒有接話,鄭雷愣了片刻,便自行退出草庵,帶著滿腹的疑問慢慢的向著山坳外走去,走出十多米之後,鄭雷覺得不太對勁,若是這靜心師太根本沒有聽說過林夕的名字,為何又會說她不存在了,既然說是不存在,那分明就是見過林夕,

想到這裡,鄭雷倆忙轉身,嗖的一下回到草庵之前,正準備敲門,卻聽到草庵中壓的極低的聲音帶著幽咽說道:“小雷,原諒表姐,表姐和你終歸不是一路人,你業已成家,表姐不想在你的生命中留下孽緣,更不想因我而將你陷入不義之境……”

“啪”的一下,鄭雷推開了門,“靜心師太”猛地一驚,連忙站起來看向門口,

同一時間,鄭雷和對方全都驚呆,

這哪裡是什麼“靜心師太”,分明就是林夕,只是一身青衣素顏的林夕,看上去消瘦了許多,一張無法挑剔的容顏之上,淺淺的留下了兩道淚痕,兩滴晶瑩的淚珠凝結到下巴尖上,搖搖欲墜,

原來鄭雷突破第五步之後,因為混元之力自行運轉的緣故,尋常人根本難以察覺他的接近,而林夕的修為本就不算太高,故而一時間未能發現鄭雷,只看著鄭雷離開之後,其壓抑在心頭的情感便一發不可收拾,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那一番話,

豈料她說出那一番話之時,鄭雷已經折返,剛好聽到了她的話,於是帶著無比的震驚推開了門,兩人便同時震驚,

“表姐,為什麼。”鄭雷感覺到自己的心頭被狠狠的劃了一刀,正不住的淌著血,

青衣素顏的林夕臉上帶著淚痕,滿臉歉意的看著鄭雷,許久,緩緩的說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林夕已死,施主莫要心生掛念,請回吧。”

“不,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表姐,你永遠都是最疼我的人,你沒有死,你是不會死的。”鄭雷大聲的說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林夕只是區區一介凡人,又何能不死,施主莫要在此喧嘩,林夕能在施主心中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想必她已經心滿意足,施主之惑,靜心已然幫您解答,請回吧。”林夕說道,

鄭雷愣愣的看著林夕,不知道林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還是那個曾經很貪財卻又十分善良的林夕麼,她還是那個活潑可愛的醫聖之徒麼,顯然,答案是否定的,林夕已經不復存在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只是永泰寺的靜心師太,

“人生若只如初見,只如初見……”鄭雷失神的喃喃說著,突然,他一把拉住林夕的手,說道:“表姐,跟我回家,我娶你。”

林夕頓時愣住,眼神中有一團喜悅的火焰猛地跳動了一下,緊跟著便又熄滅,她掙開鄭雷的手,說道:“施主請回,這裡是佛門重地,施主請自重。”

鄭雷愣住,看著林夕,緩緩的說道:“表姐,你真的捨得離我而去麼。”

林夕道:“世事無常,總如鏡花水月,請回吧,水柔的屍身,我會好好照料的,她的魂魄,我自會盡力幫你恢復。”

“表姐,若是找到醫聖她老人家,你還回去麼。”鄭雷不死心,

“師尊麼,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若見到她,代我向她請罪。”林夕幽幽的說道,

鄭雷深深的吸一口氣,說道:“表姐,無論如何,你永遠都是我的表姐。”

林夕不再說話,緩緩的轉過身,走到蒲團之前,慢慢的坐下,閉上了眼睛,

許久,鄭雷無奈的轉身,退出草庵,輕輕掩上門,失神落魄的離開永泰寺,

鄭雷離開之後,草庵之中清光一閃,一位老者出現,非僧非道,他看著林夕說道:“塵緣已了,你還有何掛念麼。”

林夕緩緩的搖搖頭,也不看這老者,

“好,既如此,我傳你……”

失神落魄的鄭雷,沒有註意到那個草庵的門框兩邊,緩緩的出現一幅對聯:一朝成正果,是佛也是仙,

走在山路上,迎面吹來徐徐的山風,撩撥著鄭雷無盡的思緒,許久,他似乎想通了,有些東西,是即便自己努力也無法得到的,更何況是人,他不由得在心中問自己,自己對林夕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僅僅是表姐,還是師叔,又或者,已經把林夕當成自己的一家人,他找不到答案,或許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人力無法左右之事,既然難了,有何必去執著,
li60830 發表於 2017-9-29 17:04
657神秘老者

林夕的出家,讓鄭雷受到了不少的打擊,但也讓他的心中某一扇大門被打開,驀地,他感覺手中異樣,低頭看去,只見手心中那個掃帚印記正在不斷的閃著金光。

看著手心的掃帚印記,鄭雷緩緩的對自己說道:“是啊,是時候掃去心中不該的執念了。”

隨著他的心思一點點的轉變,他的步履也越發的輕盈。心中那些執著已久的執念,隨著他的心緒,一點點的被掃去,他的元識也不由自主的散發開來,感受著四周的青山,蟲豸的低鳴,也顯得清清楚楚,從這自然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很是奇妙的力量,難以捉摸,卻又真真切切。

“年輕人,心中既已明淨,何不與我一敘?”一個蒼老但卻有力的聲音傳入鄭雷的耳中。

鄭雷心中猛地一驚,連忙轉身看去,只見身後不到三米處,站著一個老人,身著青衫,鬚髮皆白,慈眉善目,令人無法升起一絲的敵意。

“晚輩白雲觀鄭雷,拜見前輩!”鄭雷以道門禮儀行個禮說道。

老者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已經放下心中執念,便陪我走一走,如何?”

鄭雷頷首道:“謹遵前輩吩咐。”

老者微微一笑,緩緩走到鄭雷的前面,也不停頓,繼續向前走去,鄭雷跟上去,尾隨老者之後。

老者步履很慢,鄭雷也輕鬆的跟著,可是這老者卻很奇怪,始終不發一言。

“前輩,晚輩冒昧,敢問前輩是道家還是佛家?”鄭雷看不出老者是道家還是佛家,不由得問道。

老者緩緩說道:“道家如何?佛家又如何?你可知天下本有三教?”

“前輩所指是儒道釋麼?”鄭雷問道。

“然也,那你可知三教本來是一家麼?”老者接著問道。

鄭雷道:“重陽祖師說過,三教本來是一家,我身為全真門徒,自然知曉這一點。”

老者緩緩說道:“鴻鈞老師傳下道統,度化世人,雖分三教,卻殊途同歸,你既已掃清心中執念,又何必於三教之分而執著?”

鄭雷一愣,是呀,從來都說三教本來是一家,但真正能在心裡接受這個述說的,卻又有幾人?世人愚鈍,教派之爭愈演愈烈,甚至有三教之人老死不相往來者,這卻又是何必?都是凡夫俗子,有三教教導度化,本是好事,但若因教派之分而產生無端執念,卻是大大的失策。

再者,無論是哪教哪派,都是誘人向善,其宗旨,不正說明了殊途同歸麼?

沉思中,鄭雷心中某處的暗鎖似乎被打開,令其心境一片清明,許久,從沉思中醒來,卻發現老者已然不見,連忙四下尋找。

“我在少林寺等你,你可前來。”空氣中悠悠傳來一句話。

鄭雷微微一笑,加快了步伐,向著少林寺方向走去。

走到少林寺之時,已經天色微暗,景區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但這卻並不影響鄭雷尋道的心思,奇怪的是,他大搖大擺的從景區大門走進去,值班的景區人員卻沒有發現他。

像是有人在指引一般,鄭雷一路來到寺院之中,再次走到了那一扇原本不存在的門前,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那個位置挺立著兩扇木門。

走上前輕輕推開木門,鄭雷好似回家一般坦然自若,走進去,看到掃地的老僧,鄭雷頷首一笑,徑直走入大殿之中。

此時,大殿外所掛的的那副對聯,再次被鄭雷注意到。

一朝成正果,是佛也是仙。

第一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鄭雷的心中還是十分的疑惑,但這一次再看到這句話,卻又是另一番心思,佛如何?心又如何?只要能修成正果,不都是人心所向麼?正如世人一般,信佛如何,信道又如何?只要能一心向善?管他佛與道,又有多少區別?

走進大殿之中,老者端坐在一個蒲團之上,神龕之中並無神佛之像,而老者所坐的位置,也很是怪異,尋常人坐在蒲團上,都是面對著神位,即便沒有神位,也會朝著應該放置神像的地方或坐或跪,但老者卻是面朝著一旁,以側身對著神龕。

看到鄭雷走進來,老者一指面前的蒲團,說道:“請坐。”

鄭雷老老實實的坐下,看著老者,老者也不說話,就這麼與他對視著。

終於,鄭雷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這座大殿之中,為何沒有供奉神佛之像?”

老者看也不看,說道:“若心中有神佛,又何須供奉?若心中無神佛,供奉又有何用?”

鄭雷一愣,這倒也是,只要一心向善,供奉神佛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若是打著供奉神佛的旗號,背地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難道神佛便會保佑這些無恥之徒麼?

他自嘲的一笑,說道:“多謝前輩解惑,晚輩受教了。”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少林寺乃禪武聖地,上一次你來時,我傳給你一些禪武功法,但你被心塵蒙蔽,始終無法處於明鏡狀態,如今你放下執念,心神處於一片明鏡,自可修行禪武功法。”

鄭雷仰起頭,回想一下,上一次來的時候,腦海中的確是出現了大量的武功路數,但離開了少林寺之後,便忘得一干二淨,直到第二次來的時候,腦海中才有了些許印象,但卻也不甚清晰,直到現在,這些影像才顯得清清楚楚。

他越想心中越是平靜,似乎自己都要與這間大殿融為一體,腦海中那些影像,也漸漸的串起來,形成一幅幅動態的圖片,向他展示著禪武文化的奧妙。

“禪武,一文一武,一內一外、一動一靜、一理一行、一身一心、一形一意,正所謂:禪中有武、武中有禪、禪拳歸一。我傳你易筋經與洗髓經,易筋外修,洗髓內輔,相輔相成。”老者緩緩的說著,伸手朝著鄭雷的額頭一點,一青一金兩個光團沒入他的額頭。

隨著光團沒入鄭雷的額頭,他的腦海中便呈現出兩大段文字,一段是易筋經,呈青色,一段是洗髓經,呈金色。他顧不及看這兩段文字的內容,猛地睜開眼睛,要知道這易筋經與洗髓經,可是少林寺的至寶,古往今來,多少江湖中人都夢寐以求​​能夠得到其中之一,甚至因為這兩本經書,曾經引起過多少的腥風血雨。

眼下被這位老者傳給自己,他如何不興奮,連忙對老者說道:“多謝前輩!”

老者只是安靜的看著鄭雷,猶如一個老者再看自己的孫子一般,充滿了慈愛,他並沒有被鄭雷的興奮給感染,繼續說道:“易筋經原本為道家所有,洗髓經為佛家所有,不過三教源流,本是一家,易筋洗髓乃修身之經,若要得成大道,還差一經,你可知是哪部經文?”

鄭雷老老實實的搖搖頭,說道:“晚輩愚鈍。”

“儒家雖說有十三經,但卻是以《易》為首,易經可以說是儒家聖典,也可以說是三教聖典,以易經修心,易筋洗髓,大道可成! ”老者微笑著說道。

“儒家,前輩,現如今還有儒家之人麼?”鄭雷問道。

“呵呵,如今之世,有幾人不是儒家之人?”老者微笑道。

鄭雷一愣,的確如此,如今的社會,無論是誰,一出生都要參加學習,即便不說三教分流,任誰也都是儒家之人。

“我明白了,多謝前輩。”鄭雷說道。

老者滿意的點點頭,道:“孺子可教,道已經傳給你,能悟得多少,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切記,三教原來是一家!”

鄭雷點點頭,站起來對老者深深的鞠一個躬,抬起頭時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已經變化了,四周一片漆黑,遠處閃爍著不怎麼明亮的燈光,而大殿和老者以及那個掃地的老僧,都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他看看四周,並無異樣,散開元識探查一下,發現自己正在少林寺外面的一個山坳中。

不用多做猜測,鄭雷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神秘的存在,儘管不知道這老者到底是誰,但老者的話,卻足以改變鄭雷的一生,足以讓鄭雷的修道之途,更加的前途無量。

他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這個神秘的存在,唯有以道門禮儀對著天空行一個重禮,以示謝意。

人生之事,又得必有失,雖世事難料,但天道卻是公平的。

若是中午的鄭雷,站在林夕的面前,他又豈會知道自己在這個傍晚,在少林寺還能有這麼一番境遇?雖說林夕的出家讓他心中很是糾結,但如今靜下心來,他卻也能體會到林夕心中的苦。

雖然他不知道林夕對他的感覺是什麼,但看林夕因為他而出家,也能猜出個大概,他相信,林夕選擇這條路,心中還是十分痛苦的,但是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己也唯有默默的祝福她,希望她無論是走在那條路上,都能得成正果。

人生就是這麼無奈,有情人不一定都能成眷屬。若是始終在心中留著那一份不該留的執念,這人生的苦海,何時才能有個盡頭?這心頭的凡塵,何時才能掃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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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