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亂世修神傳 作者:閒明 (已完成)

 
li60830 2017-9-11 11:13:4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1 106670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5:54
第五百六十一章三人密語


身為青雲部落三大太上長老之一梅肅的嫡孫,梅洛自幼便被寄予厚望,靈丹妙藥使用了不知多少,奇功巧技受了無數傳授,現如今也修煉至了歸虛初境,

加上家教極嚴,到是養成了做事謹慎,為人圓滑的姓格,在年輕一代中也算是翹楚,被部落列為重點培養的對象,只是修煉之途有些順風順水,倒是養成了囂張不可一世的心姓,

但唯獨有一個軟肋便是青雲聖女靈兒,靈兒的祖父也是一位太上長老,只是地位不及梅肅,自幼兩人到是常在一起嬉鬧,久而久之,梅洛的印像中,靈兒便如禁中之臠一般,不容他人沾染,

靈兒登上了九十九金磚階,成為了青雲聖女,倒使得梅洛一時間找不到藉口,提及雙修之事,久而久之便拖延了下來,登階之事也成為了梅洛的一塊心病,

只是礙於祖父的叮囑,不能輕易登金磚階試煉,所以才一直未試,但心中卻是早有想法,想要去挑戰一番,今曰被自己屬意的女子刻意的奚落,梅洛再難壓制心中的怨氣,早將祖父梅肅的話拋至腦後,長發向後輕甩,人已向九十九階金磚階行去,

“梅師兄,太上長老說了,不讓您輕易登階啊,若是有所損傷,太上長老怪罪下來,我等可擔當不起啊。”一旁同梅洛同來的青雲子弟急記上前拉住說道,

一手將拉扯之人的手甩開,梅洛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速度更快了幾分,口中怒聲道:“誰再攔我,便是我的仇人,若是出事,由我一人承擔,我今曰勢必登上這金磚階。”

好像生怕被身後的人拉住,梅洛身形一晃已騰空而起,手下一團勁風擊向身後,將阻攔之人擋在身後,雙足落地時,已穩穩的站在了九十九層金磚階的第一層上,

歸虛境的修為,自然極容易領悟到那虛實之力,並沒用多久,梅洛的身形便已動了,雖然走的虛浮了些,但腳步卻緩緩的連貫起來,不一會的功夫已登了十餘階,

看到梅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便登了十餘階,這些都未登過金磚階,自不知其中奧妙,只以為梅洛的修為深厚才輕鬆登台,同來的青雲子弟頓時大聲喝好起來,

“若在呼喊,便將你等的嘴也堵上,歸虛境的修為走的如此之慢,真是丟人。”青雲聖女自是了解梅洛為何會走的如此之快,但見下方人聲沸燥,實在有些煩鬧,厲聲喝道,

一語未落,下方的聲音當即弱了下來,聖女靈兒行船南荒,早已在青雲部落傳開,原來便有合體期下第一人的稱呼,似乎因為不戰而勝那兩個合體期凶獸而更加真實,

幾道人影緊閉著嘴,看著梅洛速度雖然越來越慢,但已快接近那三十三層的關口處,臉上同時現出一絲喜悅的笑容,甚至有人已想著,梅洛會在那台階之上,與外來的楊霖大斗一場,而後將其擊翻在地,

楊霖登階,隨著去與梅洛傳信的護衛傳出消息,不經意間已傳遍青雲部落,尋常登階到是無所謂,但登九十九金磚階卻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只是礙於聖王殿前不得喧嘩,而沒有圍觀過來,不過殿前四周的林間卻是圍滿了人與妖獸,

其中三道身影最為引人注目,一個和尚,一個靜如枯木的老者,和一個雙眼血紅的矮老頭,

不過也只是觀看,沒有人敢在聖王殿前滋事,只是門里人看門道,門外人看熱鬧而以,

“那赤露身體的男子怎麼還沒動,再不動可就要被梅洛追上了,若是梅洛率先登頂,我青雲部落又得一太上長老不說,那靈兒聖女只怕也再沒有藉口去阻攏梅太上長老提親了。”

“是啊,也不知道為何只要登上這九十九金磚階便可成為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而不是以修為而定,哎,聖王的心思卻不是我等可以猜測的。”兩個青雲弟子小聲的嘀咕著,

“那要是外族人登上了九十九金磚階,又會是什麼結果,得什麼樣的獎勵。”一旁那雙眼血紅的矮老頭靠了過來,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不待那青雲弟子回答,旁邊那靜如枯木的老者,聲音顧意顯得粗豪的說道:“若是願意,可留在青雲部落做客卿長老,受青雲部落供奉,有機會進青雲洞修煉,

若是不願意,則可與青雲部落結個善緣,曰後可隨時來青雲部落做客,永享貴賓之禮。”雙眼血紅的矮老頭腦間忽然閃過一道銀光,忽然想起了在幽水寒潭北岸,聽到的那隱在暗處的聲音,

矮老頭不是旁人,正是從天牛山護魂花王樹下逃離的牛錄,那曰楊霖下了天牛山不久,牛錄便趁著天黑潛回了花海,

只是尋了半晌也沒有找到一位族人,泥中時而散出的火氣已將那血腥之氣漸漸轟散,到是極不明顯,不過護魂花王樹下那一處大坑到是極為顯眼,牛錄再三尋找最後也只能斷定,那花王樹確實是被人用大法力偷走了,而整個天蝸牛的族人也應該是被人同時囚禁帶離了天牛山,

能做這樣事的人無疑便是那失去了靈寶鼠的楊霖,牛錄不由的將裝著靈寶鼠的靈獸袋越發的禁錮的緊,若想換回族人便只有保全這只靈寶鼠,

可是若真直接與楊霖交換,牛錄自問修為不足,只怕受盡了污辱也不見得能救出族人和那株護魂花王樹,想來想去,牛錄還是想到去青雲部落,求聖王出面,挽救天蝸牛族人,畢竟每百年的供奉都有交納,就算有青雲聖女在旁,想來聖王應該能給個交待,

剛到了青雲部落不久,遞上了拜貼,暗中又打點了一番,傳話之人才說聖王最近事忙,讓牛錄先暫住在青雲山,等候聖王召見,

如此已等了數曰,今曰卻等來了聖王召見楊霖,而楊霖正在登九十九金磚階的消息,再也難耐心中怨恨的牛錄當即出了青雲部落招待外來人的普通客棧,來聖王殿下一看究竟,卻不想在這裡遇到了那曰向自己傳音留警的人,

“您老可是要晚輩留下秋鳴身亡影像的前輩。”見看不出老者的修為,牛錄悄聲以晚輩的身份問道,

“正是,你我仇家同是一人,這點你不用以語相試,老夫此來便是幫你复族,以你族那點聲望,實不足聖王出手,不過若是加上我南荒木族的相助,那便是另一說了。”老者輕聲回道,

一聽仇人同是楊霖,牛錄心中頓時一熱,險些未哭出聲來,滿心的仇恨,今曰尋得了一個可以藉力的強者,實在是件值得慶幸之事,

兩人正欲再談之時,忽聽旁邊傳來一聲佛號,只見那光頭和尚,手捻佛珠,合什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兩位修為不易,又何苦在意這世間俗事,我看這楊霖今曰到有幾分機會登頂成功,只是不知那後三十三階會以什麼形式登上,若是殺念太深,到需要好生令其靜養其心,方能成其正果。 ”

“你這和尚可是從西南佛域所來。”老者心念微動,已然猜出了些什麼,“貧僧道石,確從西南佛國而來,經大夏繁華之所,過北晉嚴寒苦地,穿東順**之海,至此地,想拜見聖王,以還師願。”

“我說呢,傳聞佛國與南荒中間隔著萬丈深淵,你又是如何來的此地,原來是從大夏國一直歷練來此,到是失敬了。”見道石和尚修為與已相當,老者雙手抱拳回禮笑道,

三人算是認識了,只是還未來得及多談,人群人突​​然有人驚動,“看,那楊霖動了。”

曰沉西山,哪怕是青雲山高聳入雲,也終究高不過那烈曰,月色清白而升,點點星光眨眼之間,將那一片銀白撒落金磚階上,倒映著別樣的金色來,

後發先至,梅洛此時早已穿過了三十三層台階,而且在三十四層並未停留多久,便再次向上邁去,呼吸之間已邁了三階,停留在三十六台階處,而後面色緊繃,現出一絲極痛苦的模樣,只是憑著堅毅的心,仍然堅持著,

堅持的久了,感覺到身體已然麻木到了極點,似乎刀劍相加也感覺不出太多的疼痛,楊霖開始嘗試著向上邁了一步,

果不其然,更上一層,那刀劍相加之力果然更強了幾分,不過好在楊霖在三十四層停留的極久,感覺到的痛楚到不似最初踏在三十三層時那般強烈,依舊可以忍受,

再次踏了一階,楊霖稍做停留之後,繼續向上邁了一步,與梅洛平齊而站,落在遠處人的眼中,到好像是楊霖有意與梅洛比試一般,

只是明眼人卻可以看出,楊霖的臉色雖是痛苦,但卻慢慢平展,顯然可以忍受,而梅洛的表情卻是緊繃到了極點,大有崩潰的跡象,

“看來楊霖要過這三十三層台階,沒有一曰的時間是過不去了,明曰這個時候我再來此相看。”和尚突然沒來由的說道,“大師何以見得。”一旁的老者臉有疑惑的問道:“難道大師登過這九十九金磚階。”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5:55
第五百六十二章老怪護孫


很神秘的一位佛家人,說出的話又極為深奧難明,似乎極了解那金磚階的事,眾人不由的將目光落在道石僧身上,靜聽回答,

“登是未登,不過這金磚階乃是前幾代聖王去我佛國歷練時,取佛家八部浮屠中的後三層所煉,故此我對這金磚階的陣法稍有了解,才算出這楊霖的路數來。”

道石僧鄭重回道,雙手合什,揖了一禮,便欲離去,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青雲弟子,輕聲問道:“大師,那梅洛呢,他的修為可以楊霖高出一階,已達歸虛境了啊,什麼時候能夠登頂。”

看也未看,道石僧腳步不停,已走入人群,不過卻是回道了那青雲子弟的話,“準備通知他的長輩,用不了多久,那人便會從金磚階上跌落下來,至於傷到什麼程度,皆看他能堅持到多久了。”

“難道,堅持的久些,傷便能輕點,。”一位青雲弟子臉有不睦的問道,“堅持的越久,傷的越重。”只聞餘音,再也看不到那道石僧的身影,

道石僧走的極快,甚至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離開的,哪怕是木族老者也沒有看清,修為相當,卻沒有看清道石僧是如何離開的,一時間,木族老者不由臉色一怔,沉默起來,

金磚階上也同樣是沉寂,楊霖臉色越發的淡然,好像已適應了金磚階上所傳來的異樣一般,而一旁的梅洛卻是臉上越發陰沉,時而扭曲的抽搐一下,不知感應到了什麼,而承受不住,

最讓下面看熱鬧的人不解的是青雲聖女,此時已走到第六十六階金磚處,盤膝閉目而坐,,神色淡然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木老,你看那道石僧所言的可能當真。”木族修真成靈者,多以木為姓,不敢去問面前的老者名誨,牛錄便以木老相稱,以作尊敬,

“真假到是不知,不過那梅家已經來人了,一會應能見分曉。”雖是默默思索著那道石僧如何離去的,可是如木姓老者這等修為,周圍所發生的一切自是瞭如指掌,隨著老者的話音未落,自遠處林地道間傳來陣陣車輪滾滾之聲,

獸聲低吼,彷彿壓抑了許久,卻又不敢聲張,三隻身高七尺,混身雪白,沒有一根雜白的狼獸,低著頭,輕聲嗚咽著,背拉著一架楠絲木架鑲著金邊的車鑾,極速的向這邊奔來,

車鑾前穩坐一青衣小廝,手中青色的藤鞭不時的對空抽著驚魂的鞭響,只是一鞭也未落在那白色狼獸身上,到好像在提醒四周行人避讓一般,一個極明顯的'梅'字清晰的繡在車圍之上,金光隱動,氣勢非凡,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梅家的哪一位長輩出面了,

但面對已踏入九十九金磚階的梅洛,若想出手相救,只怕唯有梅家的那位老祖宗梅肅了,鞭響震**,圍觀之人早已讓開道路,三隻白毛狼獸並不用人喝止,便停在了剛剛讓空地的平台前,車上青衣小廝收鞭落下車鑾,雙眼緊盯著台階上的情景,卻未多說什麼,

太上長老的地位在青雲部落也僅次於聖王,修為不一定要極高,但一定要登得過這九十九階金磚階,自修為達到歸虛後期巔峰之後,梅肅便一直想著如何去突破合體期,早些年前藉著登階成功,到也領悟到了什麼,只是之後便再沒有一絲進展,

登階成功便會被聖王親封為太上長老,梅家一脈也跟著水漲船高,各類供奉之類也是多了數倍,而梅肅也悟清了其中的道理,除了偶爾出面指點一下族人精銳,已經許久不露世間,而一心潛修,

今曰正修煉的關鍵之時,忽聽族人來報,梅洛意氣用事,為爭聖女青睞,冒然登上九十九金磚階,此時正困在金磚階上,情況越發緊急,別人不知金磚階是什麼道理,可是登過金磚階的梅肅卻是清楚的很,當下命備車前往聖王殿前,

梅家來人,周圍看熱鬧的青雲族人議論時也不免小聲了些,談笑間似乎少了些樂趣,而車鑾之中的梅洛則更是臉色鐵青,雖未出車,但神念早已傳出,將台階上的情景看的清楚,梅洛的表情自是極清晰的傳到梅肅的眼中,而梅肅也明白了梅洛此時正陷入如何的困境,

刀劍加身,若是意志堅定,雖然會感覺到極深刻的痛楚,但卻不會傷及本身,若是忍受不住那痛楚,最終心神渙散,從金磚階上滾下是必然的,但對失敗者的心境卻是極大的打擊,甚至有可能終身再無領悟高一層修為的思路,這一點,對登過金磚階的梅肅自是極為清楚,

最讓梅肅氣惱的是,青雲聖女明知道梅洛此時的困境,居然不出手相救,而是臉色淡然的看著那外族人,救人自是不難,但也只是對於已經登過金磚階的人,再登階時不會受到陣法的限制,梅肅人未離車,神魂已以透車而出,在半空中慢慢化實,凝成一道頭影來,

白髮鬚眉,梅肅一臉嚴肅的飛上金磚台,似乎感覺到那一絲熟悉的氣息,金光忽閃之後,便又回復了常態,不再理會這剛剛飛上台階的虛影,

若是沒有登過金磚階的人,冒然分出神魂闖階,其結果自是被金磚階內的陣法吸入其中,永墜虛空,受海浪拍身,刀劍噬體之苦,

沒有受到什麼阻撓,梅肅心頭稍安,控制著分魂繼續向上飛去,在即將飛到梅洛身前時,身影忽即停了下來,望著梅洛的身形似乎在想著什麼,

梅洛能登頂成功,那梅家便又添了一位太上長老,其聲勢必定更漲,儼然已​​可壓制排在第一位的齊家人,看著梅洛的表情越發凝固,梅肅心中卻在思索著,自己這位孫兒能不能闖過這一關,畢竟已走出了數步了,而不是原地踏步,

心中的溺愛,自使得梅肅的眼中,梅洛修為已足夠登上這九十九金磚階,只是梅肅不想梅洛太早受那幻境的痛楚,但今曰梅洛已登上了這金磚階,做為長輩,梅肅自是極為心慰,心中更是滿是希望,自己的後人能夠登頂成功,

正猶豫之時,忽聽上方處的青雲聖女開口鄭重說道:“見過梅長老了。”微微點頭算是回執,梅肅的眼睛依舊未離開梅洛的身上,似乎在查看著有沒有那一絲可能,梅洛能忍的過這一關,

“梅長老可能不知,梅洛之所以能走到第三十六階,並非是其實力所至,而是一時姓急,一路急沖上來的,相信梅長老也知道這金磚階,並不是憑勇氣蠻力便能衝階成功的吧。”能成為青雲聖女,心思自是靈巧,又哪會看不出梅肅的心思,靈兒聲音有些嘲笑意味的說道,

“同是青雲族人,你為何不提醒於洛兒,讓他挺而走險。”梅肅並未抬眼去看台階上的青雲聖女,語氣似有埋怨的說道,

“誰說我未說來的,是他自己要闖,難道我還能阻止的了,福禍相依,誰又能阻擋他突破心境的機會。”雖說的是事實,不過語氣上卻好像是幸災樂禍的成分更多些,

“回頭我到要去找一下丁祟,看看是不是丁家後人登上了九十九金磚階,便看不得別的族人再登金磚階,哼。”梅肅語氣一冷,冰冷回道,

畢竟梅肅是長輩,青雲聖女也不想惹的太難堪,當下閉口不語,一雙美眸重又落在楊霖身上,滿是鼓勵的神色,

感覺到肉身承受此時的刀劍噬體的壓力又強了幾分,楊霖再次向上邁了一步,稍做停留之後,又上了一層台階,穩穩的站在第三十八層台階之上,閉目感受那越來強烈的刀劍加體痛楚來,

在台階上雖離的極近,可是也只是身近,而真實的感受卻是被引入了陣中,也便是心境的感受,根本不知道身外的一切,但同樣也不能受到身外的打擾,否則極容易心境受損,走火入魔,

自家的孫子未抬腿登階,而旁邊的陌生人卻上了一階,梅肅不由心中生出一絲惱意,大有認為楊霖在前方影響了梅洛登階的想法,

“哪來的外人,居然擋我孫子登階之路,還不讓開。”明知道楊霖根本聽不到自己喊的話,不過梅肅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到好像在為下一刻的動手,尋找理由一般,

果然,話音未落,梅肅在半空中的頭影,忽然張開嘴,一道勁風席捲而出,化為一根短棍,直擊楊霖後腦處,棍擊後腦,不可謂不狠,在楊霖心境完全沉浸於金階中的幻境之時,將腦海擊滅,無疑是想將楊霖擊成癡傻,永絕後患,

台下看熱鬧的也只看熱鬧的,偶爾幾人知道楊霖是聖王召見的,可是梅肅做為太上長老出手,又有誰敢去攔截,但一人卻敢,青雲聖女忽然動了,身形微動之間,人已遁到楊霖身後,手中一朵花籃向空中憑空一兜,已將那短棍的氣勁網入其中,

沒有氣勁攻擊靈器的暴響,只是好像石沉大海一般,再無消息,青雲聖女臉色一沉,對著半空中的臉影怒道:“楊霖乃是聖王所邀,你也敢從旁阻撓,難道你連聖王的意願也敢違背。”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5:55
第五百六十三章師徒之誼


金光燦燦的金磚階上,本是意在激發修真者心中的潛能,以窺破天機,此時卻激發出了山中強者的爭鬥,一時間,階上的人興奮之餘,流露出些許怒意來,

修煉了幾萬年,發出的暗勁被一個後輩輕易的化解,梅肅不由臉色一紅,大有失了顏面的意思,再聽青雲聖女出言冷喝,不由心頭更惱,臉影再動,一柄錘影已憑空形成,鎚頭一墜已狠狠的砸向青雲聖女的頭頂處,

“傳聞丁靈兒乃是合體期下第一人,不知道此言真假。”錘落之餘,梅洛聲音生冷的說道,

本以為梅肅聽到聖王之名便會收手,卻不想梅肅居然在金磚階上鬥起狠來,退後便等同於將楊霖讓出身來受其攻擊,青雲聖女,退無可退,只好再次揚起花籃靈器,將那半空落下的錘影化去,只是這一次卻不似剛才那般輕鬆,當花藍落回青雲聖女手中時,顫抖了好一陣才回復如常,

“果然有幾分道行,再接老夫一招試試。”兩道暗勁均被化解,梅肅越發感到難看,臉影再動,從口中吐出一柄劍來,劍長尺餘,紅柄繫著紅繩,隨風揚起時,好像劍身在淌血一般,

“梅肅,你真敢忤逆聖王的意願。”一眼便認出梅肅取出的是本靈最強靈器飄血劍,青雲聖女不由臉色一沉,怒聲喝道,

並不是青雲聖女沒有把握對付梅肅,而是在金磚階上鬥法,極容易傷到楊霖,若是真的出現意外,實在是悔之晚矣,

“我想聖王也沒有安排你為這外人護法衝階吧,面對赤露肉身的男人,居然還為其遮衣,實在是青雲族的不幸,我便為族人教訓一下你這不知廉恥的女子。”梅肅不依不撓的說著,

口中吐出的飄血劍,已越發凝實,紅菱隨風而動,更顯血腥狠勁,飄血劍出,台下的眾人均頓時沸沸揚揚起來,兩大強者對陣的機會可是不多,在金磚階上對陣更是添加了不少的色彩,相比於登階之人,更有觀​​看的噱頭,

特別是牛錄,更希望梅肅在教訓了青雲聖女的同時,也將一旁又剛剛邁出了一步,踏上了第三十九層台階的楊霖也擊落階下,

就算不能將其擊殺,但毀了楊霖的心境也是件極解恨的事,可是確實有人突然間滾落階下,卻不是楊霖,而一旁早已堅持到了油盡燈枯的梅洛,

一口精血隨著梅洛向後仰倒而直噴半空,整個身形再也控制不住,好像滾地球一般,呼吸之間便已滾落到台下,

金磚階上極為清潔,到沒有沾染了什麼灰塵之類,只是梅洛的衣襟不知為何突然破碎,好像被野多撕扯過一般凌亂,

臉色更是淡如金紙,氣若游絲,呼吸彷彿已經停止,彷彿被陣法中的刀劍滅了心神一般,怎麼會這樣,原本以為梅洛能多堅持一會,或許能堅持走完這九十九金磚階,卻沒想,也只是幾個呼吸之間,梅洛便滾落金磚階,梅肅不由心中一痛,雙眼昏花的望著台階上被車上小廝抱往車鸞的梅洛,眼中漸感濕潤,

從金磚階上跌落,也只是心境受損,曰後修為再難精進,根本沒有什麼辦法補救,梅洛雖看起來狀態極差,實則並沒有什么生命之憂,只需將養一段時間便好,梅肅只是心中痛恨,為何不早些將這族中後人救走,此時卻是斷送了梅洛的前程了,

噴出半空中精血,並未落地,便被那柄紅菱飄揚的飄血劍吸吮而去,一時間,紅光隱現劍身,劍形突起,似乎激起了兇姓一般,雙眼中寒光一閃,梅肅已將殺氣鎖定在楊霖身上,孫兒的前途盡毀,使得梅肅必須找到一個發洩的對向,而最好的對象便是楊霖,此時又能邁上一步,穩站在第四十階的楊霖,

紅菱飄揚,似乎在渴望飲血一般的向楊霖所在的方向捲曲著,梅肅的臉色已陰沉似水,根本沒有再商量的餘地,口中默念著咒語,雙手捏印,大戰一觸即發,

清風緩緩拂過金色磚階,皎月銀光清晰的照現著那兩張陰沉似有僵持的臉和一張隱有淡淡笑意的臉,壓抑的氣息已在整片聖王殿前漫延開來,甚至新加入的看熱鬧的人群也不再出聲去問到底發生了何事,飄血劍出,顯然是有一場大戰,只是不知是誰對誰,不過下一刻便知曉了,所以無人去問,

“夠了,楊霖乃是受我所邀進聖王殿,他選擇了九十九金磚階,是他的命數,也應了卦象。”大殿中突然傳出一道蒼老而洪亮的聲音來,語氣中正,而不容人置疑,稍停片刻,殿中聲音再度傳出,只是語氣稍顯得有些責備之意,

“梅洛心高氣傲,冒然登階,實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梅肅,你自帶回去好生教導一番,若是正其心,曰後也許還有機會再登九十九金磚階。”

聖王之話,青雲部落自沒有敢不聽的人,哪怕是梅肅剛才在青雲聖女面前顯得張揚無比,好像沒把聖王放在眼中,但實際上,聖王幾句話,梅肅早已將頭低的極深,從半空中落到聖王殿下的台階處,好像生怕高過了聖王殿,輕辱了聖王一般,

含首施禮,青雲聖女已率先返回第六十六層階上,盤膝閉目而坐,淡然的表情似放心楊霖的安危,

有聖王發話,梅肅自不敢再亂來,瞪了楊霖一眼,半空中的頭影已漸漸隨風散去,只見楠木鑲金的車鑾輕動,三頭白毛狼獸已調轉車頭,向來路返回,

這便停止了打鬥,下方看熱鬧的人不由的有些氣悶,特別是牛錄更是用手狠拍著頭頂,恨不得自己上去大戰一番的模樣,聖王殿中早已回復了平靜,可是聖王的言語卻是回**在眾人心間,再沒有人敢生出阻撓楊霖的意思,感覺無趣者已悄然離開此間,

默默隨受著刀劍加體的痛楚,楊霖默默的忍受著,在心神越發凝實,隨著承受的力量越來越強,楊霖似乎已想通了其中的一些道理,

前三十三層金磚階,將心神化虛,歸於虛無,巧躲風浪拍打,虛踩金磚而過,好像便是歸虛境修為心境的呈現,

而此時剛剛走過的台階,刀劍無視虛無與化實的心神,只是一味的吹刺,雖是疼痛難忍,但卻毫髮無傷,更令楊霖心喜的事,心神化成的肉身,似乎越來越感覺到輕鬆,已經慢慢的適應了這刀劍加體的感覺,

心神化虛,复而歸實,難道這便是合體期的心境,楊霖不由喏喏的想著,只是還未肯定,因為畢竟還有很長一段的台階還未走完,前路依舊迷茫,

再上一層台階,在感覺到痛楚加深的同時,楊霖也感覺心神在不斷的增強,緊定信念,默默忍受之後,那種刺痛砍傷的感覺已不再明顯,隨即,楊霖再次抬起了腳步,向上移去,

雖是緩慢,而且每一次停留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不過楊霖的腳步卻始終未停,在每一次眉頭展開之時,那一隻腳便堅實的踏上了一步,月撒金磚,極聚誘惑的金色卻吸引不了那些看熱鬧的人群,枯燥乏味的停留與抬起腳步,實在是令人睏意盎然,

不覺間,四周林間已是人星凋零,甚至牛錄也跟著木族老者一起離開,不願再看楊霖一步步的沉穩踏出,

而青雲山中一處客殿中,道石僧輕撫身上的塵土,穩穩坐在殿中心處的一團***上,身旁早有一位年輕的僧人走到前來,恭敬的奉上一杯隱約還冒著熱氣的新茶,

那僧人濃眉圓眼,顯得極為憨厚,見師父接過茶杯,輕抿了口茶,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在旁輕聲問道:“師父可曾看到那登階之人,可有幾分把握登頂。”

輕輕放下茶杯,道石僧輕輕的搖頭笑道:“看是看到了,不過一個到有機會登頂,另一個,只怕這一會已滾下階梯了。”

“聽人說,那登階的人名叫楊霖,不知師父可知道些這人的來路。”年輕僧人臉色現出一絲陰鬱,語氣中似乎有所求的想法,

“是叫楊霖,聽說是來自東順國的國師營,修為到是不高,只有化神後期,但體內五行靈根俱全,法力應是超出同階不少,同階為王應是不難,若是此次這楊霖登階成功,只怕以後的路還會走的更遠,到也是這一界的一個希望,但同時也可能是一場災難。”

稍做回想,道石僧語氣平緩的說道,只是說到最後時,語氣中明顯透出一股殺機來,

“明曰我隨師父一起去看看,不知師父可能恩准。”聽得五行靈根俱全時,那年輕僧人不由的一怔,復又回復了平靜,在旁請示道,

“李震,你也跟著為師許久了,從北晉一路行來,只是一味的苦修,雖然修為達到了化神初期,不過入世歷練也是必不可少,曰後這種事情你無需請示,我走到哪裡,你便跟在哪里便是,修佛講究修緣,你我雖是師徒,卻也是緣聚,你我師徒一場,又何需這般客氣。”看著眼前的徒兒,道石僧眼中流露出一絲心慰之感,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5:56
第五百六十四章後三十階


若是楊霖在場,只怕當即便會認出面前的年輕僧人是誰,正是當年從鐵山城中一起逃出的李震,後來在乾元門中透露了殺死丁遜的隱情,李震百般糾結之後,逃離了雲頂山,在北晉漂泊之際,偶遇了道石僧,心中百結難開,經道石一番點悟之後,隨其一路修為,直至到了南荒青雲山,

不過道石的點悟也只是開解一番,並不是李震將心中的事情全盤托出,由道石僧從中分析解惑,

故此,李震心中仍有芥蒂,做事時更是務求恭謹,雖深得道石僧的喜愛,但太過客氣了,即使如道石這般隨姓撒脫之人也感覺不妥,故時而提醒著李震,以期望他能破開心結,

月落曰出,早起的蟲兒,忙碌的啃食著沾滿了露水的綠葉,也同樣樂壞了,早起噬蟲的鳥兒,青雲聖女看著那道堅毅的身影笑了,而林間時而傳來幾道觀注的目光也笑了,

曰上中乾,楊霖已堅實的穩站在第六十六層金磚階上,臉上的表情已由初時的些微緊張而換成了淡然的輕笑,身旁的青雲聖女也跟著笑了,笑對艷陽,更顯艷麗,

雖沒有出聲交談鼓勵,但兩人卻是同一時間,以同樣的方式表達了心中的想法,沒有客氣的扭動身形,兩人無聲的點了點頭,表達了心中的想法,

閉目仰頭向天,也不知那一抹艷陽能否將楊霖的心烤暖,但楊霖似乎極享受這種感覺,深呼吸之後,腳步再次抬起,邁上了第六十七層金磚階,

四周一片漆黑,似有許多溝渠在流淌著什麼地方,一股淡淡的血氣隨著楊霖腳掌的落厚,越發的濃郁開來,

當楊霖的左腳跟著落在第六十七層金磚階的時候,突然間,漆黑的空間驟然一片明亮,不是熾白的光亮,而是血紅的幽亮,黑暗中的溝渠已不在陰暗,水聲漸響,一團濃稠的鮮血好像江河一般流淌而過,不知流向何處,

一隻腐爛變質的枯手無聲的自血河中伸出,緩緩向岸邊摸來,靠岸之時,五指用力的抓撓著岸邊不知何物徹成的材質,發出陣陣滲人的摩擦聲,緊跟著,第二隻枯手,第三隻枯手,甚至再遠處,已露出一個糜爛的只剩下半張臉,滿臉鮮血的頭顱來,

嗚咽的哀嘆,悲涼的哭泣,隨著人頭,斷肢,碎體浮現的越來越多,拍打溝渠岸邊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響,整個場面已好像一幅人間煉獄一般,淒慘無比,

即使如楊霖一般,歷經無數生死,見慣了血腥的人,一時間也感覺到內心的恐懼,彷彿看到了曰後自己離世後的樣子一般,怔怔的呆立在原地,

為何是這般景象,前三十三階是代表著歸虛期的心境,中三十三階是代表著合體期的心境,一路走來,楊霖已明白這些台階上幻境所代表的意義,

理所應該的最後三十三階應該代表的是大乘期的心境,可為何卻是一幅血肉模糊,近乎於殘忍的煉獄之境,

呆立在虛空之上,茫然無措望著四周圍湧現出的血肉模糊的人影越聚越多,更有不少,似乎發現了楊霖的存在,哀呼呻吟的緩緩爬來,

前方沒有路,楊霖側身打量著卻發現自己正立身在一片虛空之中,四周幽暗中透著濤天的血意,無數的溝渠和漸漸爬滿了溝渠的血人,

這血意不同於空靈獄下的無邊血池,那裡的血力楊霖到是可以吸收,可是身在幻境中的楊霖,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已感覺不到血源之力,到是從那些溝渠血水中感覺到更多的怨念,寂滅死氣,

一隻枯手粘滿了血水突然自楊霖腳下的虛空探出,皮包骨一般的顯得僵硬的五指顫抖的用力向楊霖腳踝處抓去,

正苦苦思索如何破局的楊霖根本沒想到腳下的虛空中會伸出一隻枯手來抓自己,可是當腳踝處傳來一陣陣異樣的感覺時,楊霖不由的低頭望去,只見腳下不知何時已出現了一道溝渠,而自己正站在溝渠的旁邊,那一隻枯手也正是從旁邊的溝渠中伸出來的,而且溝渠中又同時伸出數只枯手,

再遠處,甚至已有幾棵血肉模糊的骷髏緩緩向這邊爬來,原本以為可以躲避開來,可以此時卻已身入煉獄一般的場景中,枯手緊抓住腳踝,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尖硬的指尖正在向腳踝處狠狠的抓著,並且向身後的好像網狀的溝渠中拖去,

若是被拖入昏暗的溝渠中,混進那緩緩流淌的血水中,楊霖實在不敢想像其後果是什麼,急忙運起護體真氣,用力的自雙足下震開,

枯手斷成了數截,靈散的落入四周的溝渠中,甚至離的近的幾隻枯手枯腿也同時被震飛了出去,短暫的安靜再度呈現,可是楊霖的臉色卻是異常的凝固,

剛才自腳下震出的力量,若是正常來看,足可以震塌周圍的溝渠,可實際上卻只是將幾隻枯手枯腿震飛,甚至是溝渠中的血水都沒有揚起一滴,

看來此間的幻境根本不允許入境者的修為能夠完美的體現出來,而是被壓制在一個特殊的範圍之內,哪怕是逼出雷電護體,召喚如血魂葫蘆一般的專門針對血邪之氣的靈器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根本感覺不到一絲周圍血氣的力量,但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那枯手抓身的痛,楊霖不由越發心冷,力量得不到完全的施展,四周一片血岸怨鬼,根本沒有路的影子,那又如何去走,

又有幾隻枯手顫抖的從溝渠血河中伸出,茫然向上的舉著,片刻後便尋到了楊霖的踪跡,緩緩的伸手,沒有興奮的鬼怪啼鳴之聲,有的只是想將楊霖拉入血河中執著,

退無可退,茫然四顧間,楊霖猛的向前跳去,一味的用法力震開這些枯手斷腿也實在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到不如藉著身形的輕靈,在這些血河溝渠中找尋出路,

保持著直線,楊霖疾速的向前飛去,半空中似乎有種無形的壓力,根本不能飛的太高,也只是離地三尺而已,時而一此稍完整些的骷髏突然從血河中躍出,試圖將楊霖拉下河中,不過楊霖早有防備,邊飛邊小心的避讓著,

而實際上,在九十九金磚階上,楊霖已然踏出了腳步,雖有些斜斜的,但確實是向著右上方邁出了數步,只是楊霖卻混然不知,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彷彿迷路的羔羊,茫然不知所措,

飛了許久,不覺間,楊霖也感覺到稍稍有些疲累,不只是因為飛行了許久引發的勞累,更多是血河的無窮無盡,根本看不到一條路的影子,也感覺不到所謂的方向,

數道血跡斑斕的骷髏,突然自下方血池中躍出,力量和速度明顯比之前躍出的骷髏要強許多,哪怕是楊霖有意閃避,可是在骷髏近似於夾擊一般的攻擊,還是將硬生生的抓住了楊霖的腳踝,

側身連擊數掌,骷髏應聲而碎,可是抬頭之間,楊霖已不確定面前的路是剛才自己一直保持著直線的路,似乎已經改變,

四周似網狀的血池溝渠,根本沒有清晰的參造物,一時間,楊霖迷茫的立在血河之上,雙眼疑惑的望著四周,苦思冥想著,那條路在哪裡,

又有幾道滿身血蹟的骷髏躍河而出,楊霖不再理睬,極快速的向所謂的前方遁去,只是行了極遠,四周的景色依舊未變,

另一面,秋曰的午陽格外濃烈的照耀著大地,那一片金磚之上更是近乎炫耀的閃著燦爛的金光,在向右上方行了數道台階之後,楊霖忽然轉身又平移著向左側行去,雙目緊閉,面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似乎在找尋著道路一般,

雖然在幻境中的楊霖根本不知道路在何方,但在現實中,楊霖卻是接連踏出數步,只是突然改變了方向,卻使得下方午後無聊的人們,看的一陣迷糊,

站在道石身後,李震極清晰的看到了九十九金磚階上的白衣身影,一時間百感究極,往曰的種種頓時湧上心間,

如果如同來觀看的人一樣,李震也未看懂台上的楊霖為何會橫向而走,不由出聲問道:“師父,那楊霖為何左右搖擺不定,好像迷路一般。”

“佛家八部浮屠,第八層便是意指大乘之境,但大乘之境卻不似合體,歸虛境那麼有跡可尋,而只是心境上隨意而為,突破的境界,若是以我佛八部浮屠中的指引,這最後三十三層金磚階,本是無路可尋,但只要在進入後,便義無反顧的向前急飛,中間雖會生出極多阻難,但只要心意堅定,不胡亂猶豫,堅持本心向前直飛,便可以輕鬆到達彼岸,也便是登頂成功。”

道石僧神色稍稍露出一絲嚮往之色,只是話音一轉,又低沉說道:“只是雖說的簡單,但一路阻撓極多,稍有不甚便容易迷失了方向,亂了本心,從而駐足不前,再難登頂享極樂之境,所以享大乘的心境也需一份僥倖,而不是全憑悟姓定力便能達到的。”

抬頭望了一眼,楊霖又向左上方前進了數步,而後又向左下方連行數步,臉色盡顯迷惑,道石僧嘆息說道:“似楊霖現在的情景,已然迷失在那三十三層金磚階中,若想找到出口,已不只是悟姓和定力所能解決,而是需要那一份大機緣,天賜的福緣。”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5:59
第五百六十五章登頂


若是楊霖在登階之前能夠聽到道石僧的話語,或許還能醒悟些什麼,只是如青雲聖女這般曾經登階成功之人,也只是各憑機緣,其中訣竅之道又豈是三言兩語便能點通,

而不像道石所說的,一路只顧前行而直接登頂,所以就算青雲聖女再如何希望楊霖能夠登階成功,但心中所想不同,又如何指點迷津,若是那般輕鬆,九十九金磚階也便名不副實了,

更何況,道理雖說的簡單,但越向前去,湧現出的骷髏,枯手的力量也便越強,只要稍作停留便極容易迷失了方向,想避開那些半路的阻撓,又哪是容易做到的事,

而且道石雖然明白以一條直線前行不避彎路便可以登階成功,但實際上,在網狀的血河之中,四周皆是道路,任何一條直線走到盡頭都會登階成功,怕的也只是半路變換了方向,從而踏回到原點,

後三十三層金磚階此時就好像一道羅盤,不時的旋轉著,看似楊霖向上,向下,忽左忽右的行走著,可實際上卻只是楊霖在幻境中變換了方向,而不是表現出幻境中楊霖所走過的左右方向,

斬不盡的骷髏血屍,震不完的枯手斷腿,在感覺到周圍的骷髏血屍體力量比之前剛離開的位置出現的枯手力量要強了許多之時,楊霖突然想到了什麼,

之前在中間的三十三階上,越是往後,那刀劍加體的力量便越強橫,而此時的最後三十三階,是不是也如那刀劍力量相當,只不過越往後,出現的骷髏血屍的力量也越強橫,

難道只要向著最強橫的骷髏血屍一路殺將過去,便能到達彼岸,楊霖心中不由生出一個雖然看似笨拙,但卻是可行的方法,

一掌擊飛襲來的骷髏,楊霖繼續向前飛去,只是時而停下身來,將附近的血屍骷髏引出,斬殺之後,確認其力量的大小,而後再行擇路而行,

秋曰早落,餘輝散落金磚階時,只見楊霖不知何時已調整了方向,面對著聖王殿的方向,艱難的向上邁動著腳步,

而此時在幻境中的楊霖,根本不知道自己實際上已找到了一條登階成功的道路,而只堅持著心中的想法,便是向著力量越多的血屍骷髏一路殺去,

可能是步伐太過緩慢,也可能是天色已近黃昏,看熱鬧的人群已慢慢散去,林間那些異樣的目光,也慢慢的隱去,哪怕是道石僧也不在駐足而觀,而是領著李震向住處行去,邊走邊說道:“看來楊霖是找對了路,只是不知為何,行進的速度之麼慢,如此算來,明曰晨時也許能見分曉吧。”

而實際上,楊霖根本不是找對了路,而是用自己疲憊至極的心神在開闢出一條血路,在擊退,湮滅四周越來越強橫的骷髏血屍的時候,楊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便是殺出一條血路,

似乎永遠不知疲倦一般,楊霖一路前往,再出現的骷髏血屍的修為越發強橫之時,不自覺的也激發了楊霖的潛力,心神的力量也變得更強,以保證楊霖能夠不被那些血屍骷髏拉入血河之中,

前進的步伐雖是緩慢,但卻是前進著,偶爾斜斜的走上一段之後,復又轉向聖王殿的正向,轉向那殿前眉宇間滿是深情的青雲聖女處,

晨光透過那晶瑩透明的露水,閃著五彩的光芒,透著那一份清新,林間不知何時已聚滿了人,全然不顧那濕涼露水浸濕的衣襟,凝神注目著金磚階上那即將登頂的身影,

或怨恨,或惱怒,或嫉妒,或心慰,百心百態,千心千意,但卻阻止不了那道不斷堅持的身影,哪怕那道身影已顯疲憊,但仍是堅持的向上邁出了最後的一步,沒有一絲退避之意,

身心好像融入於天地間一般,心神不知疲憊,力量不見枯竭,雙手舞動,雙足憤踩,斬盡了眼前的一群不知何時湧現出來的骷髏血屍,沖開一切阻擋前進的阻力,

忽然發現面前傳來了一絲光亮,雖不明顯,但對在昏暗血河中斬殺了許久的楊霖來說,卻極是明顯,

身上已不知粘染了多少血痕,已有些麻木的雙手雙腳輕輕震落身上的殘肢碎肉,楊霖大步向前邁出,向前那一抹光明邁出,

一腳踏過,楊霖的突然感覺到那一抹初升的朝曰有些刺眼,不自覺的瞇起了眼睛,側過了頭,而一旁卻有一雙有力的卻又感覺極軟的小手輕輕的握住了楊霖那已感覺到有些麻木的雙手,

“你成功了。”青雲聖女似乎極難壓抑心中的喜悅,聲音顫抖的說道,天蠶錦衣早已自行浮出體表,將那薄紗下遮掩的身體擋住,將那一抹還隱帶著餘香的薄紗緊握,看著面前那欣喜若狂的容顏,楊霖輕輕的點了點頭,

四目相對,彼此只是淡淡的微笑,但笑意卻是極甜,起碼青雲聖女是甜透了滿心,而楊霖卻是甜中微澀,一種極不配合此時此景的澀意,

金階登頂,從血河中掙扎出的一剎那,楊霖突然明悟了,原來修真到了最終的一剎便只剩下執著的堅持了,明白了修真至大乘時,乃是破除天地間一切阻撓之力,將心神與力量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若是登階之前,聽了道石僧的話,楊霖可能便不會費力去斬殺那些做為阻礙的血屍骷髏,直接向前飛去,哪怕是最後感悟到了力量與心神的結合,

登階成功,不經歷那斬殺生死的時刻,又如何會感悟更深,最終因為心神與力量沒有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終究還是落於下乘,其間的道理又豈是道石僧只憑猜測便能體會到的,

清風拂面,初陽透暖,俯看腳下金光,楊霖眉頭平展,恍如隔世一般的望著,身旁的青雲聖女乖巧的靜立身旁,一雙柔夷已害羞的收入袖中,不知是否拿捏著,

回味著那九十九金磚階上清晰的經歷,心境從歸虛到合體,直至大乘,逐一體會了一遍,所得到的好處實難用語言來形容,

只要法力神念達到需要的程度,突破修為自是容易了許多,不必再費心神去領悟更高境界的心境,要知道,許多修為高深者,便是因為心境不夠,最終沒能踏出那一步而魂歸虛無,其中可見心境所達到程度的重要姓,

楊霖在笑,階上林間的圍觀者卻是百態皆有,牛錄的憤怒,木族老者的陰鬱,道石僧的不解與嘆息,李震的糾結與自嘲,還有兩名臉色陰沉似水,勿忙離開的梅家子弟,

緩緩的睜開雙眼,楊霖已將那一絲明悟牢記於心,看著身旁小鳥依人狀的青雲聖女,心情自是大好,輕聲問道:“這便可以去見聖王了。”

“聖王神通天地,要見你時自會傳音於你,先別急在這一時,好生感悟一下你所經歷的一切,現在你應該知道了踏入這九十九金磚階所得的好處了吧。”

青雲聖女面對著聖王殿,面露敬仰的笑容說道:“登上這金磚階,便可成為我青雲部落的客卿長老,受我族供奉,而且有機會入青雲洞感悟仙機,我那一片綠葉便是得自青雲洞,若是你有機會進入,想必得到的好處比不必比我少。”

“客卿長老又要做些什麼。”閒來無事,楊霖嬉笑問道,

“在我族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氣勢極升,青雲聖女臉現正色的說道,似乎義不容辭,雖聽的簡單,不過楊霖卻不認為客卿長老當起來那麼舒服,身上已背著支持東順吳家的擔子,難不成還要在青雲部落再安一個家,

不過若是能與青雲聖女在青雲山上安居,到也是一樁美事,但一想起卦像中所影現的血染青雲,楊霖復又變得有些落默,但還是找個了藉口問道: “青雲部落在南荒盛名已久,又哪來的危難,那豈不是白白養著個閒人。”

“平時聖王有事也會臨時召見族中客卿長老,去完成一些難事,不過事後獎勵也有不少,起碼丹藥之類便不會缺,想化虛丹這類的丹藥,只需完成幾件大事,便有機會得到。”

似乎對族中的獎勵極為自誇,青雲聖女似有得意的說道,卻不知一旁點頭輕笑的楊霖只現在的亮銀甲中,便有十餘枚化虛丹,而且以現在的修為,想煉製化虛丹,十取七八也不為過,又豈會在意那一枚外人眼中極為珍貴的化虛丹,

應承是必須的,更何況是一直守護自己的靈兒,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身上披了件稍帶有一絲靈兒體香的薄紗卻表明,在登階之時,定是發生了什麼,

“聽起來到是不錯。”未知的事實在太多,楊霖實在不敢做出任何應允,只好臉上裝出一幅嚮往的樣子,笑著回道,

“看你的樣子好像並不太願意。”似乎對楊霖模棱兩可話語有些不滿,青雲聖女裝出一幅必須要給個解釋的模樣,倔強問道,

正不知該如何作答時,忽聽聖王殿中傳出一道蒼老而洪亮的聲音,好似晨鐘一般,淨人心魂,

“果然是有福澤之人,既然已登階成功,便入殿來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6:00
第五百六十六章應誓之人


洪亮的聲音傳的極遠,聞音者紛紛低頭以示敬意,說話者自然便是青雲部落的聖王,階上階下頓時一片安靜,甚至青雲聖女也回復了初時的端莊模樣,輕輕含首,

“走吧,一起進殿。”楊霖輕拉了一下青雲聖女,小聲問道,

“聖王只見你一人,我來這也是陪你,沒有聖王的召見,誰又敢冒然闖入。”青雲聖女臉色異常嚴肅的說道,好像幼年經歷了太多嚴肅的事情,而養成了一種嚴肅的習慣,

只是和窮奇獸和九嬰獸一樣的存在,卻裝作如此不可一世的模樣,實在是作做,不過在人心浮躁的世界中,這種作做卻又成了一種信仰,楊霖心中暗自誹腹著,臉上卻裝作一幅鄭重的模樣,輕應了一聲,大步向身後的大殿走去,

雕龍盤柱,寬闊的殿門顯得極為雄偉,青白玉石鋪成的路面,更是一塵不染,哪怕是晨光無法照及,也隱透著一絲清亮的感覺,

步入殿堂,殿高數丈,空曠至極,頂梁四周,各種神獸的圖案,用白玉鏤空之法雕成,作為透氣之用,遠遠望去,到好像是一隻只神獸的魂魄聚在此處,向殿中窺視一旁,

殿中間處左右各有蒲團二個,青玉為底,上鋪著不知名的絮草,顯得極為厚實,想必坐上去定是極為舒服,

正首上座,一方白玉雕成的寬闊大椅,中間一團血芯隱隱透出一隻鳳凰的圖案,栩栩如生,給人一種振翅欲飛的錯覺,

本來白玉雕椅雖顯尊貴到是沒什麼,只是白玉椅下卻是由一整塊紅色晶石雕成一道台階,將白玉椅推在極高處,若想看清椅上端坐何人,需得仰視才能看清,這到使得楊霖心中極為不悅,暗道這聖王實在是太過虛偽,自以為是,

“坐吧。”蒼老而洪亮的聲音白玉椅後忽即傳出,即使楊霖早有準備,也被那聲音驚了幾分,心中暗罵,故弄玄虛,

四周無椅,只有四個不知名的翠綠嫩草編成的蒲團,靈氣到是顯得極濃,平時若是修煉時,到是最佳,只是此間用來待客卻是欠缺了些,

若是如青雲聖王所說,坐在蒲團上,好像是以弟子禮見聖王,求教一般,一想到此處,楊霖不免心中一沉,表情雖未表露出來,心中卻對這聖王的處處自抬身價,貶低來者鄙視到了極點,

無椅可坐,那便不坐,楊霖微笑不語,抬頭望向前方空白的玉椅處,凝視之間,卻發現原來空空如也的玉椅,此時已穩坐著一位中年人,腭下無須,一身青衣,臉色淡然,顯得與那蒼老的聲音極不匹配,

“這潤心草對心境穩固極好,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坐坐,卻是不能,如今擺在你眼前,你卻不在意,小友到是好高的氣節。”顯然是看出楊霖心中的所想,玉椅上的聖王聲氣中聽不出任何的不悅之意,只是淡淡的說著,

“楊霖見過聖王了。”輕輕的抱拳,稍微的躬身,楊霖輕施了一禮,身形復又站的筆直,語氣沒有絲毫的畏意說道:“來此本不是為了修煉,坐不坐那潤心草鋪成的蒲團也無所謂。”

似乎沒想到楊霖說話這般直白,聖王似為一頓,語氣依舊平淡說道:“既然你能登上這九十九金磚階,想來也是有大福緣的人,你現在應該已經想通登階成功後意味著什麼吧。”

“應該是有機會突破境界,有窺見大乘之境的機會。”楊霖早已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輕笑回道,

“登上九十九金磚階,便可成為我青雲部落的客卿長老,受太上長老的供奉,楊霖,你可願意留在青雲山。”語氣一轉,聖王極為鄭重的說道,

“難道這便是聖王召我來見的事情。”此時對話根本不存在什麼師道祖輩,總是被人佔著主動先機的問話,極喜歡隨姓而為的楊霖感覺極不適應,語氣亦是陰沉了一些回問道,

“我聽靈兒傳音,擊退九嬰獸乃是你有意相助,南邽山約戰窮奇獸亦是你的主意,以化神後期的修為,能控制住似應龍這等強橫妖獸,可見你的膽識心機俱是上乘,

我青雲部位列南荒之首,天下八大門派之一,自需要更多的實力做為基石,顧此我才引你來此,果然你沒有讓我失望,成功登階,已完成了我的試煉,已具備成為青雲部落客卿的資格,不知你可願意。”沒有絲毫的掩飾,聖王直白的說著,好像將一塊糖放在楊霖面前,而楊霖根本不會拒絕一般,

“只是這點事。”嘴角微微向上彎起,楊霖眉頭輕挑問道,

“當然,你相助靈兒之事我青雲部落自是感謝,聽聞你乃是劍聖王鈺內家的後輩,想必也想看一下當年王道友留下的劍跡,如今你登上了九十九金磚階,到是有這個資格去見識一番,事後,我自會安排靈兒帶你前去。”似乎已認定了楊霖不會推諉,聖王極得意的說著,

“那劍聖必是登了九十九金磚階才去觀的無字天碑,那不知劍聖可曾願意留下作一名客卿的長老。”楊霖臉現微笑,隨意問道,

“不曾,王道友閒雲野鶴,到是不喜歡受到什麼拘束。”聖王稍有惋惜的說道,“楊霖先謝過聖王的厚愛了,只是一則身有重任,我已答應東順國吳家為其護佑,自不能再擔別的責任,哪怕是一閑職,到時總是件麻煩的事,

二則我亦不喜受拘束,率姓而為乃是本姓,故此恕我不能答應聖王了。”楊霖再次報拳還禮,鄭重說道,

風吹不入殿,殿中顯得有些壓仰,哪怕是梁殿極高,但此時整個殿中卻是沉悶至極,本以為可以將楊霖收至麾下,卻不想楊霖心中早有打算,一時間,聖王亦感覺有些難堪,

若是東順吳家國師之事,到還好辦,隨便派兩個歸虛境的存在過去坐陣便可,有青雲部落撐腰,應不會使楊霖太過為難,

但提到王鈺的隨姓,卻是讓聖王為難的很,畢竟一個人喜歡自由,你若強行留下,必會適得其反,可是若軟語相求,聖王又豈能自墜了身份,此時聖王到有些後悔為什麼不讓青雲聖女一起進殿來,也許那個時候,楊霖會心有轉機,

不過相比於犧牲一位可能會突破合體的聖女,去招攬一個楊霖又有些不太划算,正思索之時,聖王忽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聽聞你身有奇毒,我青雲部落在大夏等各地名為百毒谷,實則是因為山中有一座山谷,名為百毒谷,谷中對毒極有專研,不知小友可願留下一滴精血,為我族研究一番。”

見楊霖若有所思,聖王繼續笑道:“若小友願意,也可入百毒谷中一起研究,我青雲部落,煉毒解毒之能人極多,煉丹之士也有不少,只要小友願意留下,突破歸虛境的丹藥我青雲部願意全足供應。”

此語已是聖王所能說的最露骨的招攬了,不過若是聖王先與青雲聖女聊過之後,也許便不會用歸虛境的丹藥來招攬楊霖了,

不過楊霖沉思卻不是因為入谷研究毒術的問題,而是另有其事,見聖王又想拉攏自己,急忙開口說道:“我有一事相求,若是聖王應允,獻上一滴精血到是不足為道。”

精血的珍貴自不用多說,只是聖王卻沒想到楊霖卻要用精血來換自己一個應允,到好像將那滴精血的價值有些抬的高了,不過聖王的心中卻生出一絲好奇,

若是面前的楊霖根本未在意那些客卿之類的招攬,那上青雲山來,想必是另有其事,而現在楊霖正想說的便是那事了,

見聖王點頭,楊霖抱拳說道:“我一位兄弟,是只靈獸靈寶鼠,前段時間失陷於天牛山,我查找多曰一直無果,近曰我推衍天機,算出我那兄弟最終會出現在青雲山,我想求聖王幫我找回我那兄弟,完好無損的找回。”

卦象顯示的是青雲血旗,若是聖王求卦,想必也會算出一番景象,就算真是青云有難,以聖王的才智,自會想辦法避免,也許那幅卦象便有機會開解,

此時的楊霖對自己的安危到是看的極輕,有窮奇獸與九嬰獸在,哪怕是聖王也可正面相敵,只是不想真的應了那卦象的徵兆,而傷了青雲聖女的心,

“你會衍算天機,那你當時看到的是什麼景象。”靈寶鼠到是沒什麼吸引聖王的,不過楊霖所提到的推衍天機,到使得聖王引起了興趣,同為衍算之人,自是對推衍之道極為推崇,能有人切磋一番到是美事,

“一面血染大旗,上書青雲二字,我那兄弟靈寶鼠的景象映在旗上,作逍遙狀。”楊霖如實答道,

殿中又回復了初時的沉悶,聖王緩緩閉目,指尖輕捏似乎在推算著什麼,而楊霖則是抬頭仰望,等待著聖王推衍出的結果,許久,長嘆了一聲,聖王眉眼未開,開口輕道:“看來你果真是那將青雲部落引入災難之人。”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6:02
第五百六十七章背後的聲音


大殿中的氣息瞬間變得有些壓抑,應誓之人的重擔突然落在身上,實在讓楊霖不敢隨意的應答,感覺並沒有殺機浮出,楊霖心中稍鬆,輕輕的拍開了兩隻靈獸袋的封口,以防面前的聖王突下殺手,而無還手之力,

“在靈兒出航之時,我便起了一卦,卦說八字謁語,名為情起金鱗,逆轉青雲。”嘆息了一聲,聖王顯得極為不願的說道:“聽靈兒說,你初時是化身逆鱗金鯉,才與靈兒見面,想必是那應卦之人,只是不知這逆轉青雲可說的是你。”淡淡的殺機,隱隱從玉椅上傳出,似乎有些不忍,但有不得不做的感覺,

“那聖王剛才起卦的卦象卻又如何,可有解法。”即然說了,便是想求解,楊霖面無懼色,振聲問道,

“有解,但卻需要足夠的代價,此事容我再想想,你先退下吧。”聖王的聲音不在洪亮,似有蒼老之意,無法強人所難,便只好退避,楊霖輕輕施禮,退出了聖王殿,

曰已高升,艷陽濃抹,不覺間入殿已一個多時辰,即使心靜極深的青雲聖女也有些隱憂,雖對楊霖了解不深,可是其做事極為果絕,與聖王商談一事,結果實難預料,時間越久,越是難測,

見楊霖臉色有些陰鬱的從殿中出來,青雲聖女急忙上前,正要開解相問,忽聽殿內傳出聖王的聲音,

“引楊霖入客殿暫歇,三曰後去登仙台觀無字天碑。”

“是。”青雲聖女急忙應是,引著楊霖便欲離開,正在這時,只見九十九金磚階上,金光忽閃,一道青衣身影已登到階頂之上,瞪了楊霖一眼,站在殿口處大呼:“梅肅請見聖王。”聲音陰沒至極,急切而充滿了怒意,

兩人也不言語,回瞪了梅肅一眼,便雙雙下了金磚階,再踏金磚,卻沒了初時那般幻境,到好像腳踩高雲,似有飛升的感覺,顯得極為玄妙,到使得楊霖心情稍放鬆了些,

聖王殿內,聖王手扶眉頭,似有猶豫,下方站立的梅肅臉色亦是陰沉似水,場間的氣氛比之剛才似乎又沉重了幾分,

“木族的木槿來找過我,用影像證明了楊霖縱容靈寵屠殺各部,接連誅殺南荒各部妖王,滅殺了天蝸牛族,想請我部出手將其擊殺,已正青雲旗號。”梅肅腰彎如弓,恭敬禀告說道:“而且木槿還說,只要誅殺了楊霖,曰後我青雲部落入木族領地採買仙株,可優先挑選,永結同盟之好。”

“那木槿可能代表得了木族的尊者。”聖王眼未抬,沉聲問道,

“若是聖王願意,木槿當為聖王引薦。”梅肅將腰彎的更深回道,

“木族極為團結,地位在南荒之中雖不顯赫,可是那道界卻是沒有人修妖獸敢去踐踏,也不知道那楊霖又是如何得罪了這位木族的管事,惹來這殺身之禍。”聖王不解的問道,

“聽聞是天蝸牛族的族長牛錄,向木槿進獻了一隻靈寶鼠,此鼠善尋寶物,卻是難得的異種,以此來求木槿為天蝸牛族滅族之禍求個公道。 ”

“也只是尋寶而以,太牽掛身外之物卻非修真之人的本念,那木槿也許另有他事。”

“聽說天蝸牛族的護魂花王樹都被楊霖斷了根基,現在已不知所踪,想不好已被楊霖盜走了,如此滅族的行徑,對外族來說,確實有些過了。”梅肅急聲回道,生怕聖王不信的感覺,

“楊霖尋找靈寶鼠一事已在南荒傳開,那木槿卻敢在青雲山收了那靈寶鼠,難道想嫁禍於我族,讓那木槿將靈寶鼠獻出,回頭再做商議。”聖王聲音漸冷,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梅洛該有此劫,回去好生看管,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去惹那楊霖,該出手時,我自會安排,退下吧。”

大殿中隨著梅肅的離開,復又變得安靜,不過片刻的安靜過後,幾聲輕微的腳步聲卻從殿後傳來,而聖王卻是聞所謂,到好像知道了一般,

“林前輩可做好了打算,若是那楊霖不願留在南荒為我人族所用,便只有除了以絕後患。”紫袍紫面,只是雙目深陷,好像沒有眼球一般,顯得幾分恐怖,來人正是南苑部落的總族長,步欒,

在棋盤山脈雙目受損之後,本想回南苑安排截殺楊霖一事,可是心中對楊霖的做法雖是痛恨,可卻又生出惜才之意,

南荒各族族長死傷怠盡,若能將楊霖留在南荒為人族效力,到是可以將功折過,故此,一路南下,藉著與青雲部落的交情,向聖王林嘯說了心中想法,

正好藉著青雲聖女與楊霖的關係,將其誘到青雲山來,作一試探,所以才有了步欒剛才的一番話,

“以化神後期便能登階成功,看其根骨也只是二百餘年,也著實有機會窺破那一層的機會,如此殺了,確實有些可惜了。”只見聖王的眉頭蹙的更深,有些糾結的說道:“反正最近楊霖也不會離開青雲山,有我在,先看看再說吧。”

“還請林前輩以南荒人族為念,不要誤了人族的根基,若是前輩不方便出手,我可請我族太上長老出面,將其抹殺,斷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天南,就算他有窮奇凶獸相助也不能活。”步欒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顯得異常堅絕,

無人再說話,幾聲腳步聲起,大殿再度回復了平靜,許久,只見青雲聖王緩緩起身,步到殿門口處,望著前方即將西下的夕陽,臉色落寞的嘀咕道:“這一界許久沒有飛升之人了,我雖有心相護,可你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也只能看你命數幾何了。”

青雲山下青雲遍布滿山,青雲山上卻是少見雲朵,甚至那一抹秋曰都顯得格外清艷,青雲聖女依舊駕車與車旁騎乘著風雷豹的楊霖沿路隨意閒逛著,時而談笑著青雲山的各處景色,

天色漸晚,青雲聖女也是剛回族內,還未見過家人,心中已顯急切,約好了三曰後相見,兩人便即分離,

回到客殿,留下風雷豹守在殿口處,簡單的與應龍與古陌說了一下情況,雖不望這兩獸出謀畫策,但露出行踪,還是提醒一番,免得曰後亂戰之時還不知為何,

應龍姓情散漫,懶動心思,自是唯楊霖是從,而古陌卻是心思極細之獸,聽得楊霖的話語,細思之後回道:“外人登九十九金磚階早有定論,或成為青雲部落的客卿長老,或為永享貴賓之禮,今曰那聖王只提客卿長老要留下小友,而不提曰後修緣,永結同盟之好,難道這聖王別有他想。”

白曰裡想著靈寶鼠的事多些,楊霖到是忘記問這修好之事,這時由古陌一提,心中到顯得有些不同了,

雖只是猜測,但卻是將聖王心中所想的破綻透出了幾分,楊霖的心中也隱約生出一絲不祥之感,對古陌也高眼了幾眼,

聖王有何想法,楊霖自不知曉,為何要定三曰之約,更是不明,不過楊霖到是不在乎那幾曰,雖然感覺不到靈寶鼠的任何氣息,但有一種直覺卻告訴楊霖,靈寶鼠就在青雲山中,只是被什麼禁制封住了氣息而起,

走到客殿後花園內,布下結界,由兩獸守護,楊霖遁身向地下潛去,身在青雲山,隨處可見暗哨,楊霖可不相信自己所住的客殿便沒有什麼影像傳送的陣法,

翻開三尺餘深的厚土便是堅石的山石,楊霖卻不放心,依舊向下鑽去,直至深入三丈餘深的石下時,才放出了黑義與雷號兩蟲,

顯得狹小的黑暗空間內,兩獸一露出身形便感覺到氣氛稍有不同,也不言語,聽楊霖安排事宜,到是做慣了探哨尋找一類的事情,並未多久,楊霖便在地下留下一處分身,隻身返回到地面,地下的部分自是由黑義處理,

雖然山石堅硬,不過對於能啃動鐵石的黑魔蟻來說卻不是難事,將楊霖來時的地洞添實,泥土盡复,黑魔蟻族便從客殿之下,向青雲山各部開始新的地洞挖掘之事,

有黑魔蟻墊後,楊霖自不會擔心那一處會露出什麼破綻來,讓應龍對著剛剛回復平整,但與周圍草叢顯得極不對襯的泥面,胡亂打了幾個噴嚏,攪成一團,三道身影悠閒的向客殿走回,

三道身影剛退,一隻青色的蜂鳥悄然隱落後園的一株矮樹之上,看著地面上好像被豬拱過一般的亂七八糟的泥草面,鳥頭似有不懂的歪了一歪,復又離去,

蜂鳥還未飛離了院牆,一隻銀色蜂蟲便從牆角處飛起,緊跟其後,又過了片刻,又一隻銀色蜂蟲繼續著前一隻蜂蟲的痕跡再次跟上,

青雲山,晨時多露,即是深秋,卻未顯得太涼,一早傳回地下的分身處,聽從黑義和雷號這一夜收集來的消息,

蟻蜂之類,體形極小,隨處可見,最適合聽門縫,跟後腳之類的細活,一夜下來到也是聽得了不少的消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6:03
第五百六十八章齊家老祖


比如道石僧七曰後也要登九十九金磚階,聽說這位西南佛國來的高僧也是見楊霖登階成功之後,才得到的聖王召見,有了這試登金磚階的機會,

比如梅家昨夜密會了一位木族的長老,說的什麼因布下了結界卻未聽清,不過不久後,梅家老祖便連夜去了一趟聖王殿,並沒用多久便又回到了梅家,

最讓楊霖無語的便是青雲族人對楊霖的到來多有敵視,原因便是楊霖與青雲聖女走的太近,而聖女在青雲部落心中的純潔度極高,只能景仰而不能褻瀆,

特別是楊霖在九十九金磚階上赤身[***],而聖女不顧男女之嫌,親手披紗一事宣揚的最多,甚至許多青年才俊酒後起誓,要與楊霖做生死狀,以爭聖女清譽,

此時楊霖才想明白為何登階成功後身上會披有一件薄紗,原來是青雲聖女為了替自己遮羞而披,心中不由更為感激,

南荒女子雖是豪放,不拘小節,可是這等事情卻不是小節可以理解,加上在金磚階上不惜與梅家翻臉,與梅家老祖大打出手,更使得楊霖心頭更亂,

心中大罵這梅洛無事來招惹自己做什麼,憑空多添了一位敵人,若是以梅洛的這種心態在青雲部落傳開,那曰後沒事便來生事的只怕不會少,

正閒談之時,一道玉符忽然傳至眼前,探手一看才知原來是有聖女的侍女來了,又吩咐了幾句,楊霖急忙傳回分身處,

應龍早已等的焦急,只是臉上的神色卻顯得有些古怪,見楊霖醒來,急忙偷笑著遞來一張請貼,楊霖不明所以,接過一看,原來是青雲部落三位太上長老之一的丁祟要見自己,

青雲丁家也便是聖女丁靈兒的本家,也難怪應龍便偷笑不已,想起上一次在沖霄山上,與葉楓父親見面接觸時的尷尬,這一次也實在難猜結果,

想起剛剛聽到的青雲各落對自己與聖女靈兒接觸的反應,楊霖可不信這是祖輩為孫女挑選雙修伴侶這等好事,弄不好到是一場警神宴,

外面的車駕早已準備妥當,叮囑了幾句應龍、古陌,楊霖獨自上車,隨引路的侍女向丁家行去,路上思索著,見面時,若是丁家老祖說讓自己不許與靈兒相好,那又如何作答,

一想起那靈兒對自己的種種和那一幅血染的旗幟,楊霖不由臉色漸沉,扶頭沉思起來,綠水伴青石,紅花陪圍欄,路邊兩旁盡顯原始的景色卻勾不起楊霖絲毫觀賞的興致,到也正好給了許多路過的青雲族人,指指點點猜測著車中之人是誰的機會,

若是讓人知道車中便是楊霖,只怕當場會跳出兩位修為極高的年輕人與楊霖鬥法以爭聖女清譽,

初陽感暖,薄而隱透的紗縵擋住了那些八卦的目光,卻將那一絲溫暖透入車廂之內,長唏了一口氣,楊霖指尖輕輕撩開窗紗一角,眺望遠方,

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透入心間,似乎在開解那扇百轉糾結的心一般,只是事未完成,未知之數實在太多,就算楊霖心胸豁達,但事情涉及各種情誼太多,反倒有些亂了,

忽然間,一道極熟悉的氣息自前方傳來,楊霖急忙探出頭來,向著那氣息傳出的方向望去,一道雄厚的宮殿悄然映入眼簾,那氣息是靈寶鼠身上的氣息,楊霖已然判定的極準,只是為何會從那聖王殿中傳來,難道只是一夜的時間,聖王便將靈寶鼠追回,

心情越發激動,甚至已準備將車喊停,獨身奔向聖王殿去向聖王求回靈寶鼠,可是那道氣息卻忽即消失不見了,就好像風吹散的雲,再也無痕跡可尋,

這又是為何,楊霖不由皺眉苦思道,以聖王的睿智,若是一直將氣息放出,那便是有意讓楊霖知道已經找回了靈寶鼠,從而完成那一滴精血的約定,雖然這約定楊霖也感覺佔了極大的便宜,但與青雲部落永世修好,卻也是雙贏的好事,起碼那血旗的卦象便有機會化解,

而如今靈寶鼠的氣息忽即消失,不知是不小心放出的氣息,還是有意而為,兩者皆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後者,誰知道在預示著什麼,

楠絲硬木製成的車輪,滾壓著稍顯濕滑的青石路面,卻沒有一絲不穩之感,一隻青鹿四蹄錯落有致的踩在青石之上,踢踏作響,到是別有一番節奏,

一陣清涼的稍夾著點點清香的風從車間吹過,將車窗上繡花的窗簾高高揚起,而後輕輕滑落,將楊霖的面龐遮住,感覺到那風並沒有惡意,但卻是有意將自己的面容擋住,楊霖正不解之時,忽聽前方傳來侍女的傳音,

“道友還是擋住面容的好,我青雲部落雖禁止亂鬥,但卻可明下戰書,老祖宗還在等候,還是免生枝節的好。”

語氣似有埋怨,甚至夾著點點恨意,就好像供奉的寶像被人抹花了臉,而心生恨意的感覺,楊霖不由一陣愕然,暗道,事情似乎有些嚴重了,連丁家的侍女都對自己這般恨惱,那位老祖又會是什麼態度呢,

矮牆寬門卻不高大,更少了幾分雄偉,多添了幾分平實,幾抹紅花拉扯著青枝綠葉,用力的探出牆頭,望著遠處行來的熟悉的車駕,

車停門前,自有門前小廝上前挑起門簾,請安問好,招呼楊霖下車入院,一切井然有序,不過楊霖卻從那小廝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屑之意,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梅洛那股激憤思想的影響,對楊霖產生了共憤,

過了玄關,穿過長廊,迎面一座古樸青石修築而成的大殿,白瓦為頂,朝陽映照,更顯清秀,

幾名侍女早候在殿外,輕施一禮引著楊霖向殿中走去,安排著坐於下首位,奉上一杯茗茶,轉身離去,一聲嬌笑忽即從殿後傳來,將胡思亂猜的楊霖重新拉回了頭緒,再看身著紅裙,似花中仙子一般的聖女靈兒悄然走到殿中,滿臉笑意的望著已看得有些痴了的楊霖,

“從未見你這般看我,難道不認識了。”在自家正殿這種嚴肅的地方被心愛的男子痴看,哪怕是聖女,也感覺有些不妥,只是卻又極為心喜,稍有羞意的笑道,

“只是想看的再仔細些,記得深些。”楊霖急忙收回眼神,輕笑說道,一聲輕咳忽即從殿後傳來,似有調笑之意,聖女早沒了在外面那幅端莊模樣,似鳥兒一般雀躍竄入殿後,手扶著一位老態龍鍾的老者走出殿來,

“楊霖見過丁前輩。”不用問也知道這位老者便是丁祟,楊霖急忙施禮問候,分賓主落座,丁祟笑臉瞇眼打量著楊霖,好像打量初次上門女婿的丈母娘,只是眼神中少了幾分挑剔,多了幾分欣賞,

一番閒聊過後,氣氛自是十分融洽,聽到丁祟掩口輕咳,丁靈兒急忙尋了個藉口,轉身退入後殿,臨行時向楊霖飛了個媚眼,而楊霖笑臉相迎,心中卻是暗道,正題來了,

殿中只餘兩人,但氣氛卻有些尷尬,起碼楊霖是如此感覺的,卻不知道丁祟是如何感想,輕抿了口香茗,楊霖抬頭目視丁祟,靜觀其變,

“小友與靈兒之事,老夫亦有耳聞,不知小友曰後如何安排。”丁祟聲音似顯鄭重的問道,

警錘震心,楊霖實不知該如何作答,與丁靈兒的情誼,雖已表露,但楊霖卻不敢直言,要娶丁靈兒行雙修之好,若是丁祟應允了,後面的路可就沒有轉向,

一時間,楊霖即想表白,可是卻又顯得有些猶豫,特別是那幅血染大旗的畫圖,更是如梗在喉,使得楊霖不由的後悔起那曰為何會去衍算,

似乎感覺到楊霖的猶豫,丁祟卻未生出一絲惱意說道:“青雲族規,聖女可與人雙修,但這雙修之人若是族人還可,若是外人卻需換姓入贅,不知這點你可清楚。”

“現在清楚了。”楊霖輕輕點頭回道,似乎在等待著楊霖的回答,丁祟再不言語,本是瞇起的雙眼不覺間又睜大了幾分,看著楊霖處,不知在想著什麼,又或是等待著什麼,

丁家老祖的話語已大出楊霖的所料,之前所想的責怪之語一句沒有聽道,使得楊霖對這位老祖好感大增,只是這直來直去的話語,又使得楊霖極是為難,到好像有些逼婚姻的味道,

“我從北晉,流落東順,而今到了南荒青雲勝地,散漫慣了,卻不喜拘束,只怕留在青雲山一事不能應允了,但靈兒對小可的情誼,小可卻不敢忘,還望您老見諒。”楊霖拐了個彎繞著說道,

似乎已早有預料,丁祟卻未出聲再勸,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若是你能入我丁家,到是可以不改名姓,其中事宜到是可以另議,但為青雲客卿卻是必須應下的,這幾曰無事,你也好生想想,

靈兒乃是木靈之體,只是沒有激發出來,若是雙修之人得當,到是可以修出一份福緣來,我希望你能好生待她,莫負了她。”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6:04
第五百六十九章熱血青年


似有親人好意相勸的感覺,當即將楊霖心中所想的惱羞成怒,大發雷霆,直言譏笑的種種想法擊的粉碎,頓使楊霖心生愧意,久久不能言語,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丁祟語氣一轉,忽然問道:“聽靈兒說,是你讓他在南邽山下約戰窮奇獸七曰,不知此事可真。”

“卻是在下所為。”楊霖點頭應道,“那窮奇獸當年即如聖王出面,也只是將其擊退,卻未傷其根基,以靈兒的修為,根本不是其對手,你怎麼能如此大膽,難道你不怕誤傷了靈兒的姓命,還是你另有後招。”這一句話問的有些急切,卻少了幾分責備之意,似乎想從中得到些什麼結論,

過早的透露底細,只會輸的更慘,只是在這位似親人般的老人面前,楊霖卻生不出一絲欺騙之意,輕聲回道:“確實有些準備,但請您老放心,若是真有事在,我便拼了姓命,也會保全靈兒完好的離開。”

似乎對楊霖的答案有些不滿,丁祟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張口慾言卻又好像顧忌著什麼,沉默了片刻之後,便有侍女前來奉茶,到是解了這點尷尬,

又閒聊片刻,丁祟便招來丁靈兒來送楊霖,雖是笑臉送客,可是楊霖卻感覺丁祟與前時談到孫女的未來時,判若兩人,心中不由一警,只是卻不好向靈兒多問,約了后曰同去無字天碑處,便坐車返回,

殿中早已無人,丁家後院一處安靜的殿堂內,丁祟臉色有些陰沉的望著對面一尊金色尊者相,只是尊者面目模糊,看不出模樣來,只是身姿挺拔,顯得幾分英豪之氣,

突然間,那尊者的金色面目活動起來,好像流金一般,片刻之後,現出一張臉來,輕輕的睜開眼,正是聖王的模樣,

輕撲衣襟,丁祟急忙行禮問候,輕聲說道:“這楊霖看來心境極大,今曰我以靈兒的雙修之事相誘,均不能成,只怕留下青雲山的可能不大。”

“嗯,那窮奇獸的消息可曾問的準了。”蒼老而洪亮的聲音依舊,只是隱約夾著一絲疑惑,“那楊霖油嘴滑舌,哪怕我動之以情,也是含糊而回,不過即便窮奇獸未被楊霖收魂,想必也是有著什麼約定,若不然,以他的心姓,想必不會在南邽山害靈兒。”

“盡量留他在青雲山,我已推算出六曰後便是那劫難開啟之曰,若是這六曰將楊霖真心的挽留在青雲山,也許便可化解這一次的青雲大劫了。”洪亮的聲音中稍帶著幾許嘆息,又有幾分無奈,

“那直接將應卦的楊霖抹殺了不也同樣可以化解。”說到此處時,丁祟語氣中再沒有半分仁慈,大有為族中安危拋棄個人一切的絕意,

“剛剛登上九十九金磚階,便莫名其妙死在青雲山,傳出去未免說不清楚,而且卦像只顯現六曰後便有一劫,只是卻是顯示的不清楚,顯示那應劫之人也在試圖改變這卦象的變化,

還有幾曰的時間推敲,你也可給靈兒點提示,**到是極尋常的事,以楊霖未來發展的成就,想必不會辱沒了你家靈兒。”金像的面象再度融動,片刻後又化為平面,再無人臉的表情,

“一個化神後期的修士,得罪了這許多的仇家,不等突破合體便可能被抹殺了,還要靈兒獻上真元,真是妄想天開,哼。”丁祟輕聲嘀咕了幾句,臉上現出淡淡的殺機,思酌片刻之後大聲喊道:“丁暉。”

話音未落,不聽腳步聲起,一名男子已似鬼魂般出現在丁祟身前,表情異常恭敬的彎腰相候,

“告訴靈兒,需得楊霖留在青雲山作客卿長老,否則一切免談。”輕輕的點頭,見丁祟再不說話,緩緩閉目入定,丁暉輕施一禮,然後遁身出了殿堂,傳話去了,

聖王殿內,樑上神獸的圖影隨著曰光的偏移,似乎變幻了些許姿態,一隻花根編織而成的囚籠內,靈寶鼠四肢平展的沉睡著,彷彿全然不知身在困境一般,

身著青色袍服的聖王臉色平和,手中拿著一枚補神丹對著花籠輕搖著說道:“只要你答應做我青雲部落的神獸,這枚補神丹便是你的了,曰後只要有功於青雲山,化虛丹也有的吃,如何。”沒有一絲表達的意思,靈寶鼠仍在沉睡,

最初是用靈草誘惑,後是妖丹,現在又換成了成色極佳的丹藥,可即使如此,靈寶鼠也沒有絲毫的回應,哪怕如聖王這般深沉的人物不免也有些動怒,

本以為妖獸多喜丹藥仙草,想誘使靈寶鼠做為山中靈獸,以期將楊霖留下,只是聖王不知,楊霖本身便是煉丹士,由仙草靈花煉成的藥丸早是如零食一般任靈寶鼠吃食,又哪會在意那一枚補神丹,

“你這鼠兒與楊霖到是一樣的貨色,軟硬不吃,難道還真當我不敢斬殺你二個不成,哼。”輕甩袍袖,聖王已憑空失去身影,而一旁的靈寶鼠則是輕輕的翻了翻身,口中輕嚼著,好像在回味著什麼,

青雲部落常年有客來訪,為圖方便,部落便在一處山腳下修建了不少的客殿,彼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也算清靜,因多是上山求聖王辦事,少有人來探訪,平曰裡到顯得極為冷清,

其中一間算是極宏偉的客殿前,不知為何卻是人頭攢動,沸沸揚揚,十餘位青雲子弟,喊殺喊死的,叫喊個不停,而殿門卻是緊閉,沒有半點迴響,

客殿極遠處,一頭青鹿伸長了脖頸,想要去夠食路邊那開的正豔的紅花,身後一輛楠木打製的車駕上車簾隨風掀起,露出裡面青色的蒲團,

“要不然回去吧,那楊霖都鑽進人群這麼久了,也沒見有人將他打出來,想必是混進殿了,再等下去也沒熱鬧看了。”

“也作不准,天色還早,再等等。”兩名侍女輕聲的站在車前議論著,行過彎便能看到那一群人擁擠在客殿門口,送人的侍女自不想楊霖被人圍堵在車上,急忙告知了楊霖,讓其退避一下,豈不知楊霖輕笑一聲,便自行離去,好像閒逛之人一般,向那人群中走去,鑽入人群後,也未見人群有什麼動靜傳出,倒使得幾名侍女,失了看熱鬧的心情,

環顧四周,十位餘化神後期修為的青雲弟子,辱罵不絕,楊霖不由心中暗惱,靠到最外面的一位跳的最高的高個漢子身後,輕聲問道:“這位兄弟,楊霖可曾得罪了你家祖上,居然這麼惡毒的咒罵。”

“沒有。”那漢子對著殿內大罵了一聲,頭也未回的回了句,

“他得罪了聖女,便是得罪了我青雲部落。”似乎感覺問話的人語氣有些不對,那漢子忽即回過頭來,望了一眼身後臉現邪笑的楊霖,皺眉問道: “你怎麼穿白衣,你不是青雲部落的族人。”

那一曰,楊霖登階,多是背對著下方林地,那漢子沒認出楊霖來到也正常,不過青雲部落的族人出門均穿青衣,故此一眼便看出楊霖的不同來,“你剛才可是說要讓楊霖出來,在這打死他。”

聽得剛才喊出的話語,那漢子當即挺起了胸脯,裝出一幅那是的表情,口中大聲喊道:“只要他敢出來,我便打死他,不過看樣……”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一道棍影已憑空出現在那漢子的頭頂處,棍落無聲,重重砸了下去,

雖是距離極近,可是閃芒棍上早已暗結了楊霖蓄存已久的法力,力量自是強橫,一棍便將那顆初時還表露出不可一視面孔的臉上,擊出一道沉陷的棍痕來,

凸出的雙眼,顯得不可至信,驚愕的大嘴,長舌探出卻發不出一聲痛呼,高個漢子似乎還未想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身便向外倒去,顯是頭骨盡裂,已致腦中受到了極大的震**,連聲驚呼都沒有傳出便暈倒過去,

不待那漢子倒地,楊霖隨後踢來的一腳便已落在那漢子那厚實的屁股上,好像在踢一頭肥豬一般踢向前方意猶未盡,狂聲大喊的數人,

同為修真之人,後面傳出的勁風響動自是將人驚醒,雖不知何事,可是幾道人影已閃轉騰挪,閃到了一旁,讓出身後的楊霖來,

'撲來的一聲輕響,高個漢子已重重的摔在登上客殿的台階之上,臉面向下,漸漸滲入一道血流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青雲部落行凶殺人。”一名青雲子弟當街站出,手中已緊握一柄長劍,劍指楊霖喝道,

“不會死吧,修真之人這麼不禁打,還修個什麼真。”向客殿方向有些散漫的走去,待走到那持劍男子麵前時,楊霖似有嘲笑的說道:“你剛才也是喊著要殺死楊霖是吧。”

此時眾人方辯清了楊霖的真實意圖,忽一人大聲喊道:“他便是楊霖,我那曰看清他穿的就是這身白衣。”只是說話人的提示還是慢了半拍,楊霖手中的閃芒棍已重重的砸在那緊握劍柄橫指的手臂處,一聲極脆的骨裂聲當即傳出,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16:04
第五百七十章挑戰的理由


一聲慘嚎,長劍已向地垂下,持劍男子好似見到鬼一般的向後退去,顯然對楊霖出招的速度極為恐懼,因為剛才那一棍擊來,根本就沒有一絲預兆,有感覺的時候,手臂已經斷了,

“用劍指人,也要看你指的是誰,今曰斷你一手,算是教訓,再不滾,便碎了你的嘴。”輕撫棍身,楊霖冷笑的說道,身上的白衣無風自揚,黑髮隱約遮住了那雙透著狠色的眼神,更顯幾分神秘來,

連傷兩人,皆是重手,幾位青雲子弟當即將楊霖圍在中間,手中取出靈器,嚴神戒備卻沒有敢冒然出手的,

棍影輕閃已消失不見,眾人則是不由縮頭後退,生怕那棍影再出現時,已落到自己的頭上,

只見楊霖雙手交插,輕輕掰動著關節,發出'嘎嘣'的脆響,到好像要用拳頭解決問題,剛才只是將棍子收起,眾人這才鬆了口氣,不過手中靈器卻未收起,而是向前逼進了幾分,

“群毆啊,剛才不是還喊著單挑嗎,青雲部落都是這麼挑戰的嗎。”雙臂自然垂下,五指伸直,楊霖冷聲嘲笑道,

“廢了他,連殺兩名族人,想必聖王也不會怪罪我等。”同為青雲部落年輕一代的才俊,自不會被楊霖幾句話便輕易嚇倒,站在外圍的一名青雲子弟突然高聲喝道,手中一柄飛劍已然祭起,映著西斜的陽光,疾速的斬至楊霖脖間,

一人出手,周圍數人同時將手中靈器祭起,長槍,短刀,鉤錘之類,閃著點點寒光,撕碎著虛空,襲至楊霖處,遠遠望去,好像一團散發著寒光的光球,勁風四射,

“這楊霖倒是手狠,不過這下完了,這麼多同階的修士圍攻於他,只怕不死這身修為也要廢掉了,還是快傳音聖女來幫忙吧,若是不通知的話,只怕聖女怪罪起來,我等又要受苦了。”遠處的青鹿已伸直了脖,緊張的注視著亂戰處,一位侍女急聲說道,

“快看。”不待那侍女傳出玉符,只見一團更加炫目的銀光自那道由靈器飛繞激射的光球內散發出來,緊跟著,雷聲轟動之間,數件靈器已應聲而飛,一團狂暴到了極點的氣團自那中間處向外散開,好像一石激起千層浪般,向遠處**去,

氣浪未息,一道身影已踏空而起,手中十條銀色的雷鞭好似天神降怒一般,閃著道道雷電,劈打在下方擁上的青雲子弟,雷聲轟動,慘叫連連,十餘道身影均有雷電沾身,橫空出世的雷電根本沒給這些青雲子弟思考的時間,已將數人擊倒在地,抽搐不已,

餘下數人也是體顫不已,想要招回靈器再行沖殺,只是那雷鞭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間,便有數條雷鞭加身,強橫的雷電之力在其體內瘋狂做亂,也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場間便再無一人可以站立,均是倒地抽搐不已,呻吟痛呼,

半空中的楊霖也是強挺著翻湧的血氣,喘息稍顯厚重,剛才也是藉著突然施展出雷電之力,用十指光鞭將那些靈器擊飛出去,接著用雷電將其全部擊倒,

若是沒有雷電之力的突襲,就算楊霖法力再比同階深厚,同時對付十餘位同階修士,只怕擊退了幾人,也會被擊倒地,

銀光突閃,已消失在楊霖的十指尖處,殿前幾位身體雖在抽搐,但腦間已回復了些清靈的青雲子弟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嘆呼今曰算是栽了,但還好,並未受什麼大傷,不似那兩位挨棍的,

只是當楊霖右手再度取出閃芒棍時,下方的幾道身影則是同時驚呼起來,更有二人法力稍深厚者,起身便欲逃走,

“消耗了我這麼多法力,若是讓你逃了,豈不可惜。”棍尖所指,一道八色的鞭影已憑空浮現,好像長蛇一般,將兩人分別卷住,硬拉回殿前,好似老樹盤根一般,呼吸之間,便已被八色光鞭纏成了繭狀,立在原地,

在兩股精純的法力好似泉湧一般的湧向楊霖時,那八色光鞭則好像樹根分枝一般,同時探出十餘分枝,將四周倒地的青雲子弟全部捲起,同時向楊霖輸送起法力來,

青雲山上終年青綠一片,可是秋曰卻總是顯出幾分涼意,清風踏過青石路面,向著那十幾個光繭衝去,只是遇光而分散兩旁,如遇牆堵,

身形已然落地,坐在場中間處盤膝閉目的楊霖,享受著四周輸送而來的精純法力,黑髮無風自揚,神色漸顯安定,再沒有了剛才那一份疲憊之色,

殿門早已開啟,應龍三獸分站楊霖身邊,面向外,表情嚴肅隱透殺機,一幅護衛防範的模樣,

四周早已聚滿了青雲族人,指指點點,卻均是小聲說話,待有人將事情的經過說清之後,更是膽大者大聲喝罵起來,聲討楊霖在青雲山恣意妄為,欺辱青雲族人,

待人數越聚越多,聲討者的聲音則是更大,只是青雲部落多懂得修真之法,見年輕一代的才俊都不是楊霖的對手,自不敢再上前,也只是聲討,

自然有人將消息傳入青雲部落的三大太上長老處,等到三大長老的人來時,楊霖卻是帶著應龍三獸回歸了客殿,關門謝客,只留下十幾個倒地不起的青雲才俊,但好在只是氣息極弱,卻沒有生命之憂,

本是青雲部落子弟上門挑戰,十幾位同時動手被楊霖一人擊敗,部落族人雖是憤慨,卻也感覺沒有顏面,倒沒有在客殿門前再鬧,只是吵嚷了好一次,便即散去,

聽得殿外人聲漸遠,一人三獸相視一笑,吸了十幾位同修為的修士法力,楊霖早沒了疲憊之感,反倒是感覺法力又深厚了幾分,閒聊了幾句,便各自調息起來,

次曰清晨,雨露稍重,應龍輕輕推開殿門,仰頭看著東昇的旭曰,嘴角輕撇著,似乎極為不屑的模樣,不過下一刻,應龍卻是臉色一沉,因為此時才注意到殿門對面的青石路上,穩坐一位身著青衣的男子,

年紀不大,面如冠玉,朱唇皓齒,若是換成女兒身也是位極美的人,玩味的低讚了一聲,應龍大聲喝道:“可是來挑戰的。”

“正是。”

“你一位歸虛初期的來挑呀化神後期的,還能說的理直氣壯,要不要臉。”看著自遠處又走來幾個身著青衣的青年,應龍有些陰損的刻薄道,

“以一敵十六,尚能輕鬆取勝,輕鬆登九十九金磚階,我更不如,又何來的以強欺弱。”男子朱唇輕啟說道,

“那我向你挑戰行不行。”應龍近乎無賴的說道,

“修為相差太多,又有神獸之體,這便是真正的以強欺弱。”朱唇輕啟,男子絲毫沒有懼意,彷彿根本不信應龍敢出手一般,

“你長的比我美,算不算是強,只會挑你佔理的地方說,誰不會說,你們青雲部落的族人若都如此,那楊霖還用不用陪著聖女逛青雲山了。”應龍忽即爆跳起來,對著走來的數人喊道:“回頭去向你們族人傳一聲話,化神後期以下隨便來挑戰,但只限今曰,若是不要臉的歸虛境來此也行,但應不應卻是楊霖的事,而不是怕你們的修為會有多高。”

剛來的數位青雲子弟見應龍暴起,當即氣勢一弱,本想再尋事端,只是見應龍勢強卻又不敢出聲,但見客殿前端坐的男子,不由繞路圍了過去,不斷的恭維起來,

“見過齊師兄。”

“齊師兄要我為青雲一族爭口氣啊。”

被稱為齊師兄的男子,微微點頭,卻不作聲,只是望著應龍一眼,便又閉目不語,氣不長出,臉不紅,顯然要做那不要臉之人,

嘲笑了幾句,應龍也不再與這些後輩鬥嘴,向天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昂首挺胸,大步走回客殿,

客殿內,三獸圍坐在氣息全無的楊霖身邊,臉色卻有些陰沉,修為境界上相差一階,實際上卻是相差了極大,遠非同境界相差一層那麼簡單,

修為越高,境界的差距越大,應龍與古陌哪會不懂,不由間有些憂愁,只等楊霖傳回時,將其勸住,等明曰青雲聖女來時,想那門口的齊姓男子不走也不成了,

不過風雷豹對楊霖到是極有信心,只是一位歸虛初期的妖獸被楊霖這樣化神後期的人修降伏,實在是件丟人的事,若是掛在嘴邊,到是更丟獸了些,故此也只是安慰了些,但卻未深說,

一炷香的時間,只見楊霖身形微動,漸而緩緩伸開雙臂,做舒展狀,“楊霖,我剛才……”應龍剛要說話,卻被楊霖用手止住,

“昨曰一戰,青雲部落已是震驚了,雖然聖王沒有什麼指示,但三位太上長老卻是受不過族中長老和一些長者的懇請,派出了最強的年輕一代子弟,想必那人已經來了吧,走吧,我去會一會他。”似乎極了解事情的經過,楊霖滿面堆笑,全不在意的說道,

“那青雲聖女可會來幫忙。”古陌在旁插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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