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大王饒命 作者：會說話的肘子 (已完成)

40、資質等級

　　「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將帶著大家學習修道方面的知識，不過大家也不用緊張，都是些基礎知識。」西吠解釋著，大概這就是正題了：道元班的教學內容。

　　不過看西吠說的樣子，應該不是要直接學習覺醒方法，而是另一種更加溫和且循序漸進的手段。

　　呂樹覺得這樣好像才合理一些，把時間跨度拉長，這樣也有引導大家思路的一個空間。

　　這期間可能還要篩掉一些學生吧？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後在團隊思想和文化建立之後，再放出大招，這好像是上面一貫的行為方式，穩中也要求穩的方式。

　　呂樹倒是無所謂，這要真是一上來就傳授功法神馬的，他才會覺得不太靠譜。

　　西吠再問：「那各位是否知道，我們是如何把你們甄選出來的？」

　　這次就真的沒人能夠猜到答案了，事實上這也是大家心裡的一個謎題：他們是怎麼被選擇出來的？

　　當初直接大面積體檢外加抽血，然後道元班入選名單就新鮮出爐了，大家只知道這份名單肯定和體檢抽血有關，但是具體的關聯性還真的沒人知道。

　　西吠看著鴉雀無聲的學生，微笑道：「有人知道鈉鉀合金麼？這個可能你們在高中還沒學到，那我問個更簡單一點的，鈉是什麼？這位同學你來回答一下。」

　　西吠直接點了劉里身後的呂樹。

　　鈉是什麼？這個問題問的好突兀，怎麼忽然跟這個扯上關係了。

　　呂樹為什麼要讀文科？按道理說他的數學成績非常好，是可以上理科的，然而他對化學和物理兩門學科非常排斥，以至於偏科非常嚴重，最後才上了文科。

　　呂樹硬著頭皮試探問道：「鈉是……鈉是一條神奇的天路？」

　　「來自西吠的負面情緒值，+357！」

　　西吠當時臉上就出現了瞬間的迷茫，這特麼答案完全不在自己的想像範圍啊，他想像過這些學生可能會說鈉是一種化學元素，也想像過這些學生可能會說鈉單質不會在地球自然界中存在，因為鈉在空氣中會迅速氧化，並與水產生劇烈反應，所以只能存在於化合物中。

　　但特麼唯獨沒想到會有人說……鈉是一條神奇的天路！

　　你這腦迴路還真特麼清奇啊……

　　「這位同學你坐下吧……」西吠吸了口氣說道：「鈉是一種化學元素，而鈉鉀合金在室溫狀態下呈現液態，廣泛應用在快中子反應器中作為有效的冷卻劑，當然，它也是核反應堆的導熱劑。鈉鉀合金是比較危險的，必須使用惰性氣體進行儲藏，然而我們意外的發現它還有其他的功能：測試血液與天地靈氣的反應程度，俗稱資質。」

　　「我們發現，當鈉鉀合金與血液接觸時，尋常人的血液會導致鈉鉀合金釋放巨大熱量，而有修行潛質的人則會讓鈉鉀合金產生不一樣的變化，常態下它是銀色的，不同資質的人的血液在遇到鈉鉀合金後，它不僅沒有釋放熱量，反而由銀轉黑，如果一個人的血液與它接觸後顏色越黑，也就代表著這個人的資質越高，從現在來看，準確率高達99.99%。」

　　呂樹從這句話裡獲得了巨大的信息量：第一資訊是，這群人確實掌握了鑑別資質的方法，而且還是這麼一條看起來很科學的方法。

　　第二條資訊是，這群人裡一定有高手，不然那麼高強度的實驗，尋常普通人才是最大的比例，必須有誰擁有控制鈉鉀合金爆發的能力，不然在測試的過程裡，估摸著在場的人都得跪……

　　而且這些高手不在少數，畢竟這是全國範圍的大抽血……然而想到這裡的時候呂樹忽然愣住了，這工作量太大了，全國幾千萬高中生呢啊！更別說還有小學、初中、大學這些了，恐怕上面已經掌握了更加高效的手段。

　　只聽西吠繼續說道：「我們將資質按照色度又分為6個等級，abcdef，以此來區分潛力，等會兒各位也能看到自己的資質到底是什麼級別的。當然，我還是要說一件事情，資質級別並不代表未來成就，修行一事，還是需要大毅力的。如果各位有人耐不住這修行之路上的寂寞，也可以退出。」

　　此時此刻西吠也沒說退出會有什麼後果，大家卻不禁往那方面想。

　　西吠也不多說，直接面對面建了一個班級群：「我會把大家的資質公佈在群裡，各位可以看看。」

　　呂樹挑了挑眉毛，這高低之分是顯而易見的東西，直接發到群裡是要刺激大家麼，難道說以後在道元班修行也要分個孰優孰劣不成？就像是往日裡的考試，以前張貼一個成績，現在是公佈資質，以後公佈修行進度？

　　這是要逼著大家往前走啊！

　　看來雖然對方的手段很穩，但這穩卻不代表溫和！

　　所有人看到西吠發在群裡的表格趕緊打開，都想要看看自己資質到底是個什麼狀態，要是能有個a級的資質，豈不是意味著自己以後修行一日千里？

　　有些人打開之後面色很複雜，有些人面色則是狂喜，也有人不動聲色。

　　呂樹沒有那麼急，他是從上往下看的，想要瞭解一下班裡都是個什麼水平。

　　a是沒有的，b級有三個，分別是劉里、自己的新同桌姜束衣、還有一個陌生的名字。

　　呂樹抬頭去看劉里的表情，發現這貨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喜悅了，而自己的那位新同桌姜束衣則是平平靜靜的，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多少人還以為姜束衣是個女孩？呂樹惡趣味的想著。

　　姜束衣下午選了自己當同桌，今天晚上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就連選蒲團都選在了呂樹的旁邊。

　　再往下c級多了一些，大概佔四分之一，然後則是d級，佔三分之二，剩下的e級也是少數。

　　這意思是，大家普遍都是個差不多的中等水平，而b級已經算是非常好的資質了。不過既然有a級的存在，那就說明在黑風衣裡必然有a級啊，不然這個級別從哪來的？

　　看來人外還是有人的，山外還是有山。

　　呂樹再一看自己的資質等級……尼瑪啊，少數三個f級之一！

41、資質之迷

　　這呂樹就有點不服氣了，自己吃了那麼多洗髓果實，憑什麼給自己評個f級？

　　然而就在這時呂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的洗髓果實是什麼時候吃的來著？這時候呂樹恍然意識到，自己在大量吃洗髓果實的時候，已經抽過血了，也就是說，這個資質代表的是他在資質吃到上限之前的資質，而不是他現在實際的資質！

　　因為呂樹從小體虛，按照修行的說法能不能算是根基不穩？

　　然後前期吃了洗髓果實之後，只是讓他的資質勉強比普通人好了那麼一點，結果就面臨抽血這麼個破事，搞得他現在資質排名墊底，就剩倆兄弟跟他作伴了。

　　想通這個環節以後，呂樹其實已經平靜下來，既然自己實際資質不是這個樣子，又或者說反正自己在小星星功法上修行的速度已經讓自己非常滿意了，那還有什麼可蛋疼的。

　　反而現在的這個資質挺好，起碼能減少他進入黑風衣視線的機率，畢竟這個道元班學成以後會被要求幹什麼，誰也不知道。

　　當下，國外的覺醒者好像也是一大把，搞不好打起來了被派上去當炮灰怎麼辦？或者派到國外執行什麼任務，想想都不靠譜。

　　呂樹覺得真要打起來了，哪怕是為了保護家園，他也得出一份力不是？

　　可這出力的前提是，他的生命不能在別人的計劃掌控之中啊。

　　不過他挺佩服這些黑風衣的，按照他之前想的，黑風衣把大家聚集起來應該是有什麼刺激神經的方法能讓人快速覺醒吧，但是呂樹總感覺這事也挺不靠譜的，萬一你給人家學生刺激瘋了咋辦，父母還得找你拼命啊？

　　結果黑風衣們另闢蹊徑，竟然直接把大家拉到一起修道，簡直了。

　　劉里看到這份表格的時候，最先看的就是本班的那幾個，當他看到呂樹的f級標籤時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一種爽快感。

　　之前想要籠絡呂樹，卻被呂樹無情呵呵了，現在看到呂樹的資質等級，他都差點笑出聲，以後不是我不拉攏你，而是你不值得拉攏。

　　劉里也在思考，他們一個班級的資質等級分配很有層次感，恐怕別的班級也是這樣，那也就是說，他這個b級資質，恐怕在整個洛城市道元班裡都屬於佼佼者。

　　而且還有新轉學來的那個叫做姜束衣的女孩也是同班b級，搞不好他們高二7班的整體素質還是挺高的。

　　也不知道李齊是個什麼資質，現在整個洛城外國語的覺醒者後備役有種隱隱以李齊馬首是瞻的感覺，這讓劉里非常不爽，所以李齊的那個群，他最終也沒有加入。

　　現在他在資質方面已經佔了先手，如果之後修行速度能快一些，說不定能取代李齊成為洛城外國語後備役學生的領頭羊。

　　這年頭，中二病主要就集中在青少年身上，隨便從大人那裡聽點權謀心計什麼的，就覺得自己也可以玩得轉。

　　嘴上整天掛著「人脈最重要」之類的話，等到了社會上才明白，人脈並不是聊天時交個心那麼簡單。

　　想當學生領袖，尤其是覺醒者的領袖，這種事情也只有身上還帶著中二病的少年敢這麼想……

　　既然想到這麼一茬，劉里就覺得去實施了，他跟自己熟悉的覺醒後備役同學打聽有誰跟李齊是同班的，這個很快就問到了：李齊的資質是f級，跟呂樹一樣。

　　據對方說李齊現在沉默的坐在蒲團上一言不發，估計受到的打擊比較大，一時間有點難以承受自己是資質最差那個等級的結果。

　　劉里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喜出望外，然而下一刻，這位同學又說了一個比較驚人的消息：「你們隔壁班，對，就是3班的一個女孩，a級資質，好像整個洛城道元班只有她一個人是a級。」

　　劉里愣住了，唯一的一個a級學生……

　　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李齊拉的那個大群裡已經有人在恭喜這個叫做曹青辭的女孩了，所以呂樹也能看到。

　　這個女孩成為a級這並不讓呂樹意外，在他印象中如果有誰真的能夠擁有a級資質，恐怕還真就是這個女孩。

　　對方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覺醒了，而且必然是e級以上，像這樣的選手，資質必然屬於上乘。

　　不過呂樹很好奇，像她這樣已經覺醒異能的人，再修個真之後會有什麼變化，是壓根就沒法修行，還是修行加自主覺醒直接導致能力質變後牛逼的不行？

　　呂樹有點傾向於後者。

　　今天一晚上呂樹感覺自己最大的收穫就是又加了一個群：西吠建的那個。

　　他現在看到群就想加，看到群裡的人就想加好友，據說好友上限是5000個，他還早著呢，嗯，以人為本啊以人為本……

　　呂樹轉頭看了姜束衣一眼，這少年也是b級選手，此時他旁邊有個男孩羞羞澀澀扭扭捏捏的給姜束衣說自己發好友申請了，麻煩姜束衣通過一下。

　　結果姜束衣看都沒看那貨一眼，直接以強大的冰冷氣場讓對方敗退了。

　　呂樹覺得這貨應該也不是那種高冷的性格，下午打招呼的時候還挺和善呢，估計老是被當成女孩，搞出心理陰影來了。

　　姜束衣的容貌確實有點無敵，呂樹估摸著現在看來也就只有呂小魚未來長大後的前景能跟他比一比，其他人還真的夠嗆。

　　不過這都不關他什麼事了，結果就在呂樹準備繼續思考其他事情的時候，姜束衣忽然轉頭對他說道：「西吠老師說的沒錯，就算資質差，但只要有恆心和毅力，也能修行出來個名堂。」

　　呂樹愣了一下，這是在安慰自己嘛？對方肯定在表格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才這麼說的。

　　呂樹笑了笑：「你說的對。」

　　還是個面冷心熱的少年麼？也不知道具體性格到底怎麼樣。

　　有些人看起來很正經，其實私底下就是一個十足的逗比，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說。

　　不過呂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以後道元班再有什麼跟抽血有關的事情，自己死活都要避開了，不然萬一f級資質一躍而上，這怎麼看都是有問題的，別到時候把自己拉出去搞研究了！

　　「嗯。」姜束衣見呂樹聽進去了，也就又不說話了。

42、洩密者

　　道元班的開課在網上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雖然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紙是不可能包住火的。

　　許多人認為這是一個標誌性的事件：它意味著覺醒者真正走入歷史的舞臺，也許後人會把這件事情標誌成全民覺醒的開端？

　　以前大家覺得，就算是有覺醒者，也很難想像到會這麼被聚集起來統一授課。

　　不過呂樹想，這道元班裡的所有人，如果不按照黑風衣們循序漸進的方式來修行的話，覺醒對於大家來說也就是一個概率數字，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覺醒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到足夠的刺激。

　　那麼由此看來，其實黑風衣們對這件事情還是挺重視的，是認認真真把覺醒者當做一種資源來發展了。

　　傳統行業本來就在這個時代遭受著網絡的衝擊，廣州的門店有5%正在關閉，線上衝擊線下已經成為定局。

　　而這個時候覺醒者橫空出世，而且還是以百萬計的，這種事情讓人不由思考，覺醒者的誕生，是否會衝擊原本的社會秩序與行業秩序？

　　這種事情大家是不得不去想的，實在是這次關於道元班的動作太大了點。

　　全國4個直轄市，283個地級市，這就有多少個道元班了？縣級市不用算上，縣級市裡的學生都歸到地級市裡面了。

　　呂樹忽然驚醒，如果說每個道元班的班主任都是黑風衣的覺醒者，那麼這個黑風衣群體也太過龐大了一點。

　　仔細想想這好像也是合理的，以官府的能耐既然提前知道了這些事情、有了龐大的計劃，而且還掌握了可以用修行穩固提昇實力的方法，就算從軍中甄選幾萬人出來維穩也並不為過啊。

　　這樣一來，從那個群體中甄選人才出來，思想也統一，紀律也有保證，哪怕有個別的人有問題，但出問題的概率肯定是比自己這群中學生小的太多。

　　然後當黑風衣的規模成型之後，以點帶面擴大範圍，這就是最好的計劃了吧。

　　所以這樣看來，在這社會上沒有出現真正天資卓絕的修行妖孽或者b級大能之前，一切盡在官府掌握之中了。

　　不能小看一個國家機器的力量啊，呂樹嘆息著想到。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所有人就要重新回自己原班級學習文化課了，有人問起道元班課上都講了什麼，大多數道元班學生都諱莫如深，畢竟大家都在條例上簽過字了，如果不保密後果還是很嚴重的。

　　然而呂樹在班裡忽然聽見有人小聲在說：「聽說呂樹的資質等級是倒數啊，人家大部分都是cde級，而且劉里還是個b級，結果他是個f級，據說全校道元班也就只有十多個f級。」

　　「雖說資質不能代表日後成就，但這f級也太低了吧，果然是勉強進去的……」

　　「哈哈，勉強進去又有什麼用，別過一段時間被淘汰回來了才尷尬呢。」

　　這些人完全沒想過，自己連進入道元班的資格都沒有，結果現在都開始對別人的資質等級評頭論足了。

　　呂樹因為自己事情自己清楚，他的資質到底是個什麼級別他也不太清楚，但絕對不是f級。

　　所以心裡有了底氣，對這些議論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

　　他發了條點開全文的朋友圈：寧做鳳尾不做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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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雞頭，你們好。

　　看到這條朋友圈的同學一臉懵逼，這特麼雞頭是個什麼鬼？！

　　這時候大家意識到，哪怕吊了道元班的車尾，呂樹特麼的還是那個呂樹啊……

　　「來自……」

　　只是這一條朋友圈，又給呂樹增加了一千多的負面情緒值，加上之前的，現在又能換三顆星辰果實了啊……

　　點亮第一、第二顆星辰的時候，總共只用了一顆果實。

　　點亮第三顆星辰的時候，用了一顆果實。

　　點亮第四顆星辰的時候，用了兩顆果實。

　　點亮第五顆星辰的時候，用了四顆果實，那時候他是吃了兩顆果實外加修行8個小時，相當於四顆果實了。

　　那麼點亮第六顆呢，不會得用八顆果實吧？呂樹覺得很有可能啊，那估計自己還得小半個月才能點亮第一星雲裡的全部七顆星辰吧。

　　呂樹覺得進度有點慢，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尋常人想要達到他此時擁有的8個成年人力量，這其中所需要花費的時間與辛苦不是可以用果實來計算的。

　　此時的呂樹，真要和人打起來，一拳打出去上千斤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甚至還沒有仔細測試自己的速度，但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感官與反應速度早就超越常人太多了。

　　尋常力量型覺醒者能覺醒自己這麼大的力量麼？！呂樹有點好奇，看李齊的樣子也沒有多厲害的樣子，那如果大部分力量覺醒者在f級的時候只有李齊那個水平，是不是自己已經可以在f級橫著走了？

　　呂樹覺得這個小星星功法肯定不一般，但具體怎麼樣還得多看看別的覺醒者才能曉得。

　　然而有點不對勁啊，不是簽了保密條例了麼，這些同學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資質等級？有人洩密了啊。

　　果然，一紙條例還是沒法保障秘密，黑風衣沒有立刻教授功法是很明智的，不然現在搞不好這個功法都已經開始滿大街流傳了。

　　但處理不好這個保密事項，以後搞不好還是會洩露啊？

　　同學們還在討論著呢：「劉里是b級啊，以後說不定前途無量，求抱大腿。」

　　「李清玉也不差，c級，也算是中上等了，」劉里謙虛說道，心裡還美滋滋的，他還有心思轉頭安慰袁領起：「領起你也不用灰心，班主任都說了修行不一定看資質的，你只要有恆心，一定也能發光發熱，是金子到哪都不會被埋沒。」

　　呂樹在遠處座位上聽著就覺得這話忒虛偽了，你要覺得資質不重要，幹嘛這麼看重啊？

　　「哈哈，反正你們三個的資質都比呂樹強。」

　　一群人聽到這句話就心領神會的笑起來了。

　　學校霸凌事件從什麼開始的呢？大概就是從一群人孤立一個人開始的，青春期少年心裡的惡魔像是被釋放出來一樣，毫無顧忌的取笑別人。

　　殊不知呂樹倒是覺得自己的資質，很可能是a級啊……

　　就在這時，西吠忽然來到班門口：「李清玉同學麻煩出來一下。」

43、保密條例

　　誰也不知道這個叫做西吠的道元班f9班主任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要找李清玉。

　　李清玉一臉迷茫的走了出去，沒過十分鐘就紅著眼圈回來了。

　　同學們都感覺很奇怪就上去問他怎麼回事，結果一問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竟然是因為違反道元班保密條例，被勸退了！

　　西吠來這邊就是告訴他，以後不用跟隨道元班上課了，並且收回了夜間的出入證。

　　這對一個渴望覺醒的高中生來說，恐怕是個最大的噩耗！

　　呂樹在想，自己資質級別可能就是李清玉洩露的吧？

　　身邊的一群同學剛剛還有說有笑的，結果這麼一個c級中上資質的學生立馬因為洩密的事情被勸退了，大家都沒想到後果會是這麼的嚴重。

　　就像是公司裡大家都在簽署保密協議一樣，但誰也沒真的當回事。

　　李清玉也是覺得，昨天西吠讓大家簽保密條例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多麼的正式，再加上大部分少年天性嘴巴不太嚴，也就隨口當成趣聞昨天晚上在班級群裡就給大家說了。

　　他也沒想過後果竟然是勸退，並且永不錄用。

　　怎麼辦？明明已經快要看到那個神奇世界的模樣了，卻重新跌回井裡，這種感覺……好煎熬！

　　保密條例到底有多大的作用，呂樹一直不以為然，總不至於有人洩密就送上軍事法庭吧，那樣的行為也太激烈了一點。

　　不過也說不準，覺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洩露個資質級別好像還是小事，真要是洩露了功法呢？

　　這個倒是呂樹想的太少了一點，洩露資質未必就是小事，萬一有其他的什麼人盯著這批覺醒後備役呢，把全部a級資質的學生都給拐跑，好像也是一件大事了。

　　與此同時，各個班級都有學生傳出消息：有人被道元班勸退了。

　　僅僅這一上午的時間，就有四十多個人因為違反保密條例直接勸退，以後不用跟著道元班上課了，永不錄用。

　　這是在給其他人敲警鐘啊，這種方式不可謂不猛烈，學生們沒有經過正式的訓練，也沒有特別嚴格的自律精神，所以就用警醒的方式清理掉一批，算是殺一儆百。

　　一個城市尚且勸退這麼多，那全國那麼多城市呢？

　　忽然有人驚呼：「2班有人被勸退的時候覺醒了，直接被班主任強行帶走！」

　　呂樹皺眉，又來了，黑風衣慣用的方式：帶走。

　　至於帶到哪裡去，鬼才知道。不過看梁澈的樣子身上沒傷也沒病的，不像是特別壞的結果。

　　被勸退也是一種刺激，學生在刺激之下會產生巨大的心理波動，所以各個班主任早就做好準備了，萬一有人覺醒或者發生覺醒跡象，直接帶走。

　　呂樹忽然覺得這些黑風衣有點厲害啊，算無遺策的感覺。

　　當然，這世上人無完人，誰能真的算無遺策？

　　就像呂樹應該就屬於漏網之魚一條，沒人知道他已經覺醒了，而且還在快速的成長著。

　　相信這次勸退風波過去之後，就沒有那麼多人敢於洩密了，因為最可怕的是，大家都不知道這些班主任們是如何這麼精準揪出那些洩密者的。

　　這種感覺就很詭異了，就好像對方無所不知一樣。

　　呂樹覺得這大概是刻意營造出來的神秘感，他覺得以後跟呂小魚聊天，把手機放的遠遠的。

　　其他倒是不用特別刻意去注意，畢竟他用手機更多的是招呼那些可愛的同學們賺一點負面情緒值，這在外人看來並沒有什麼毛病啊。

　　好吧，可能確實是個毛病，但犯不著黑風衣們來管吧，呂樹還是有點心虛……

　　同桌姜束衣偏頭看了呂樹一眼：「他們這麼說你，你不生氣嗎？」

　　呂樹想了想：「沒什麼好生氣的吧。」

　　姜束衣又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呂樹忽然問道：「有人給你寫過情書嗎？」

　　姜束衣瞥了呂樹一眼，點點頭。

　　呂樹補了一句：「男生不算，我是說女生……有嗎？」

　　「來自姜束衣的負面情緒值，+261！」

　　嘖嘖，呂樹繼續低頭翻著手機找通訊錄……

　　他忽然覺得還是葉玲玲這個同桌好一點啊，起碼賺起負面情緒值也沒什麼心理壓力……

　　從昨天到今天，有些同學就跟姜束衣講了講他這位新同桌的一些特點，一個巨大的特徵如同深淵黑夜裡的一盞明燈一樣顯著：嘴毒……

　　呂樹此時終於找到了李清玉的好友，發了一條消息：「你是因為洩露大家資質等級的事情被勸退了嗎？」

　　現在仔細想想，整個高二3班只有李清玉一個人被勸退，大家還都是在f9班的，其他班級也看不到自己的資質等級，那肯定是李清玉洩露無疑啊。

　　對方閒著沒事拿自己的資質等級當笑話講，這樣的負面情緒值賺起來半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啊……

　　呂樹不是個什麼大度的人，他是因為知道自己資質等級才不生氣的，那要是自己沒有洗髓果實呢？他覺得自己思想境界也沒有到唾面自乾的地步，真要是私下裡遇到了，呂樹搞不好還得捶他……

　　現在僅僅只是發兩條資訊噁心一下，已經算是情節極其輕微了吧，加好友不就是用來增加負面情緒值的嘛。

　　「來自李清玉的負面情緒值，+131……」李清玉什麼也沒回，但負面情緒值是到賬了，估計是看到了消息，卻不知道怎麼回話，理虧啊。

　　呂樹才不管那麼多，直接發消息：「哈哈哈哈哈哈！」

　　「來自李清玉的負面情緒值，+411！」

　　李清玉簡直感覺自己的內心差點受到暴擊就覺醒了，可惜沒有。

　　他是真的理虧，所以不敢正面回應呂樹的疑問，但這六個哈字加一個感嘆號給李清玉內心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呂樹也是見好就收，一是同學之間也不用那麼絕，對方正傷心著呢。

　　二是，萬一把這貨給刺激覺醒了怎麼整……

　　呂樹看著身上的3800多負面情緒值在想，今晚可以再試試抽獎，看看洗髓果實消失以後，抽獎輪盤裡會不會出現什麼新的東西。

44、臭豆腐

　　放學的時候，劉里想要請李清玉吃飯安慰一下他，結果李清玉拒絕了，換了大部分人這時候恐怕都吃不下飯的。

　　覺醒者事件影響著太多的人，所有人性格裡的患得患失都被放大了一些，呂樹聽說7班的那位李齊已經一天都沒有說話了。

　　呂樹還是保持平常心一些，他放學去菜市場買了點雞蛋，家裡的雞蛋已經沒了需要補貨，不然明天早上的生意都沒法做了。

　　然後想了想，又買了一個番茄，一根黃瓜，還有5塊錢的肉。

　　他們自己院子裡也種的有番茄，但這是冬天，呂樹自己搭的塑膠棚也不專業，所以番茄長出來以後一直是青色還沒有轉紅，壓根就沒法吃啊。

　　呂樹覺得自己晚上回去還得好好整整自己的『大棚』，畢竟還是自己家種的東西更便宜啊。說是大棚，其實就是呂樹不知道從哪尋摸的塑膠布……

　　他打算給呂小魚做一個番茄炒雞蛋，一個黃瓜炒肉。

　　雖然呂小魚每天都有在吃雞蛋，但飯裡老是沒肉也不行，所以呂樹一個星期就會給她做兩三次，擔心她營養不良。

　　呂小魚小的時候都會搶著把肉挑光，這兩年長大了，就會主動留三分之二給呂樹，理由是呂樹太虛了，需要補補。

　　這樣的日子也挺有滋有味，呂樹看著呂小魚吃自己做的飯時，會有一種……奇怪的成就感……

　　自己這種體弱多病的孤兒也能養活別人了啊，這種事情對於呂樹來說確實值得驕傲。

　　呂樹不是個有做飯天賦的人，能做到的大概就是味道還不錯，但樣子就差遠了。

　　呂小魚最喜歡呂樹做的番茄炒雞蛋，雞蛋向來是放足的，拿勺子連湯帶菜都澆到米飯上拌著吃，呂小魚能一口氣吃兩碗米飯。

　　所以當她看到呂樹回家手上提著塑膠袋有肉有番茄的時候，眼睛就亮了。

　　「呂樹呂樹，今天晚上做番茄雞蛋嗎？」呂小魚明知故問道，其實就是想確定一下。

　　「對啊，」呂樹先把菜都放到廚房，去洗手路上交代道：「你把米飯蒸上，用咱們上次逛超市買的稍微貴一點的那個米。」

　　許多人都不會理解窮人家的孩子過日子到底有多仔細，就連尋常的大米，都會買兩種，平常吃便宜的，偶爾吃吃貴一點的。

　　如果呂樹把這件事情告訴同學，同學可能會驚訝：米飯不都一個價嗎？

　　剝蒜，把三個雞蛋打碎攪勻，當切好的蒜瓣在油鍋裡烹炸的時候，香味就已經飄出來了。

　　菜做好的時候，米飯也剛剛蒸好，呂小魚幫忙盛米飯，端菜，然後狼吞虎嚥。

　　吃完飯呂樹喊呂小魚到院子裡幫忙：「咱們這番茄再也長不熟了，肯定是大棚出了問題。」

　　兩個人夜裡拿國產神機上的手電筒功能在大棚旁邊翻翻找找，終於發現有兩處大棚與地面的連接處沒有紮好，冷風全都吹進去了。

　　「呂樹，等番茄熟了你還會做番茄雞蛋嗎？」呂小魚仰頭問道。

　　「會的會的。」呂樹樂了，這就已經惦記上了。

　　不過他們自己弄得大棚肯定問題多多，鬼知道這番茄到底什麼時候能長熟啊……

　　飯後呂小魚鼓著小肚子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呂樹就在一邊研究自己的這個系統，先把收入記錄掃一掃，看看都有誰對自己產生怨念了……

　　呵呵，還真多啊。

　　今天一天的負面情緒值直接收入是三千多，但還有些歷史遺留問題持續的怨念還在+1+1……

　　所以呂樹現在的負面情緒值收入已經又到4000關口了，他在想，如果自己點亮第六顆星辰需要8顆果實的話，那麼自己就算整夜修行也沒法再次晉級。

　　另一方面，他確實很好奇，在系統取消洗髓果實之後，抽獎輪盤裡會多出什麼東西。

　　抽獎！

　　現在大致算一下，如果第六顆星辰需要8顆果實的話，他也不過是4天修行就能完成了，就算超出預計也不會超出太多，所以這時候抽獎就誘惑大的多了。

　　呂樹點下抽獎按鈕，輪盤再次轉了起來，這輪盤如同一片混沌，只有當它停下來的時候，才能看清指針所指的東西是什麼。

　　謝謝參與這四個字給呂樹帶來的心理傷害太特麼大了，每次抽獎的時候他的心就像吊起來一樣。

　　轉盤忽然停了下來，指針所指的那片混沌驟然明亮開朗起來，猶如烏雲被無形之手撥開一般，不是謝謝參與，哈哈哈，竟然不是謝謝參與！

　　呂樹定睛看去，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嘶，過了半晌之後呂樹倒吸一口冷氣，這特麼不是真的吧？

　　你特麼不是來真的吧！

　　這特麼就是一盒臭豆腐啊，還插著兩根竹籤子呢！

　　我真是謝謝你了啊么蛾子系統，連竹籤子都給我備上了，你真棒！

　　呂樹就想問問，為什麼不能吸收自己的負面情緒值？嗯？為什麼！！

　　以前哪怕是出個謝謝參與，呂樹都覺得這系統也沒有不靠譜到完全沒有邊際啊，現在呢，連臭豆腐都出來了，明天出什麼，烤雞翅嗎？

　　你是一個覺醒者的系統啊，你不是路邊攤系統啊老鐵！

　　咦，呂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會不會是……這份臭豆腐有點不同尋常？不是聽說夢幻西遊那個遊戲裡有什麼食物可以增加屬性還是麼玩意的？呂樹雖然沒錢去玩遊戲，但聽過同學們討論啊。

　　這盤臭豆腐會不會有異曲同工之妙啊，呂樹忽然喜上眉梢，真要是這樣的話，也能接受不是？

　　取出來嚐嚐吧，嚐過才知道呢，結果就在他把這盒臭豆腐剛從系統裡取出來的一刻……

　　「來自呂小魚的負面情緒值，+11。」

　　只見同樣坐在沙發上的呂小魚面無表情的轉過腦袋：「呂樹，你是不是拉褲子裡了？」

　　呂樹當時臉就黑了，拉你妹啊！你還能不能有點正常思維，這味道差別大了去了好嗎。

　　不過這臭豆腐，確實臭的有點……正宗啊……

45、賺錢新方式

　　呂小魚轉過頭就看到呂樹手裡多出來的臭豆腐：「臭豆腐？怎麼會忽然多出來這麼一盒臭豆腐？」

　　呂樹遞給她一根竹籤：「嚐嚐。」

　　說完，他自己先插起來一塊塞進嘴裡，坐等身體裡能量的變化神馬的。

　　然後過了一分鐘……呂樹當時就差點把臭豆腐摔地上了，毛變化都沒有啊，這就是一盤普通的臭豆腐好嗎！

　　呂樹在認清這個臭豆腐真的只是普通臭豆腐這個現實時，被這個么蛾子系統搞得差點就淚流滿面了。

　　旁邊的呂小魚雖然剛才嫌棄臭味，現在卻吃的津津有味，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所以呂樹你覺醒的異能是……變東西吃？」

　　按照呂小魚的想法來看，一會兒是果子，一會兒是臭豆腐，反正都跟吃的有關係，人家都是玩火啊玩雷什麼的，抬手就是一個龍捲神馬的簡直帥到不行，但呂樹這……抬手就是一盒臭豆腐……好像也不錯？

　　起碼對於呂小魚這樣的吃貨來說，確實挺不錯的。聞著雖然臭，但吃著是真香啊，呂小魚覺得自己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臭豆腐。

　　偏深色的臭豆腐上面有著零星的小蔥和香菜，還有些許辣椒油，吃進嘴裡，瞬間奇異的香味就四散開來了，簡直停不下來。

　　呂樹臉已經黑的不想說話了，卻聽呂小魚忽然說道：「呂樹，來一份煎餅果子吧。」

　　呵呵！呂樹當場就氣樂了，您在這點菜呢啊？

　　吃吧吃吧，先讓你吃著臭豆腐樂呵著，呂樹憋著一股氣再次點下抽獎。

　　然後……又是一份臭豆腐……

　　嘶！呂樹倒吸一口冷氣，簡直難以相信一樣又連續點了三次抽獎……竟然又出現了三份臭豆腐，全都儲存在他的系統背包格子裡。

　　這時候他心裡就有點毛了，總不至於以後這抽獎系統只出臭豆腐了吧？

　　不對不對……如果只出臭豆腐的話，那這還算是什麼抽獎？

　　或許可以理解為，在洗髓果實抽到上限之後，由臭豆腐代替了謝謝參與的出現，至於能抽到什麼東西，還是要看概率了。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在臭豆腐之外也會根據概率來出現類似洗髓果實一樣的超現實物品！

　　要真是想像中的那樣，臭豆腐代替謝謝參與也可以接受啊！

　　為了印證這個想法，呂樹一口氣把剩下的所有負面情緒值全都抽了，想要看看到底能抽出什麼來……

　　然後，呂樹的系統背包裡多出了二十多份臭豆腐……

　　除去呂小魚現在手裡捧著的那份，背包裡還有總共29份，也就是說，呂樹特麼的什麼東西也沒抽到，淨抽臭豆腐了！

　　呵呵，不能好好玩了是吧。

　　呂樹出門爬梯子到樓頂靜坐了二十分鐘，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二十分鐘裡他只思考了一個問題：覺醒這條路，為什麼這麼難……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么蛾子系統以後就抽臭豆腐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抽到了上限就能換成別的。

　　另一種可能是，也許真的如呂樹猜想的那樣，臭豆腐確實是為了頂替謝謝參與才出現的存在，那麼問題一定出在了概率上，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珍貴到，30次都抽不出來一次？

　　如果真的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呂樹覺得那也算是勉強值得期待了。

　　會是什麼，功法嗎？

　　可特麼問題是，自己這些臭豆腐怎麼辦啊？

　　29份呢，以後說不定還有更多，總不能自己天天帶著呂小魚吃臭豆腐吧？這要是直接給現金多好！

　　等等，現金？

　　呂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事情，他現在窮的要命，雖然賣煮雞蛋也可以養活自己和呂小魚了，但雞蛋的成本也在那擺著呢啊，所以一個月能賺1500他就比較知足了。

　　但這臭豆腐不太一樣啊，一份賣個5塊錢，那就是淨賺5塊錢，沒有成本的啊！

　　對於呂樹這樣窮到恨不得吃土的少年來講，這種致富路出現在腦海裡以後，就完全停不下來了！

　　如果說自己一天賺個3000負面情緒值換成抽獎機會，那就是30份臭豆腐，哪怕減去給呂小魚吃的，也還有28份或者29份，這樣一來自己一天就能淨賺一百多塊錢，一個月就是三四千，比以前翻了一倍還多！

　　有些人或許覺得這些錢不值什麼，但是對於呂樹和呂小魚來說就是一筆巨資了。

　　一個月三四千可以幹什麼？

　　可以慢慢開始攢呂小魚的學費了。

　　可以經常給呂小魚買點肉和牛奶補充她的營養。

　　可以經常給呂小魚買點零食。

　　可以帶呂小魚去看看電影。

　　可以給呂小魚買兩套春天換洗的衣服，小姑娘肯定都有愛美的性格，只是呂小魚太懂事，漸漸隱藏起來了而已，所以就算總穿舊衣服，也從來沒說過什麼。

　　因為呂小魚很清楚，買衣服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她只會要求吃一串5塊錢的糖葫蘆，或者2塊錢的紅薯。

　　也可以攢錢帶呂小魚出去旅行了，曾經呂小魚在電視上看到過九寨溝和茶卡鹽湖的樣子，當電視播放茶卡鹽湖的時候，呂小魚就眼巴巴的扒著電視。

　　哪怕呂樹給她說，許多人都說茶卡鹽湖去了以後挺失望的，也阻擋不了她想去看一看的執念。

　　那就等有錢了帶她去一次唄，呂樹當時就在心裡許下了這個承諾。

　　呂樹覺得自己享受倒是其次了，既然把小姑娘從福利院裡拐出來，那就要盡到一些自己的義務啊。

　　總不能等小姑娘16歲上學去了，同學都在說自己去過這裡去過那裡，而呂小魚哪裡都沒去過。

　　那樣的場景，真是想想都難過啊……

　　呂樹忽然覺得抽出來臭豆腐也許是個好事，洗髓果實這種東西畢竟不能隨便變成現金，萬一有人追查到他身上可能就真的完犢子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呂樹是懂得的。

　　那麼現在賣臭豆腐或許就是呂樹最大的來錢途徑了，想起自己要做的那些事情，呂樹覺得自己賺起負面情緒值來，更有動力了……

　　只是，作為一個覺醒者，這特麼賺錢的方式，也太接地氣了吧！

46、賺負面情緒值新方式

　　呂樹也想過，其實要想來錢快的話，肯定還是洗髓果實變現最快，因為這玩意效果是最神奇的。

　　他現在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是星辰果實和洗髓果實了，可星辰果實對別人到底有沒有用他也沒法實驗，畢竟呂小魚還沒有修行功法呢。

　　那麼剩下的也就洗髓果實了。

　　如果是賣這玩意的話，肯定有無數的人想要吧，畢竟能改善資質和體質的東西，富豪們給自己先吃一顆保證健康，然後砸錢給子弟吃，呂樹估計這種事情很多人都願意幹。

　　可問題來了，洗髓果實的有效期就在6個小時左右，具體多久消失他也不清楚，這一點就杜絕了他快遞的可能性。

　　而且真正有權有勢的人，就算他不寫寄件人姓名地址，人家一樣能通過蛛絲馬跡查出你來啊。

　　比如人家順著線索找到攬件的那位小哥，再找高手搞側寫來找你，甚至可以打開交通監控資源來排查，事實證明，沒有金錢辦不到的事情。

　　而洗髓果實，值得那些人這麼做。

　　既然不能快遞，那麼當面給就更不可能了，開玩笑，當場帶走好嘛，先說清楚這玩意從哪裡來再說。

　　你要說樹上長出來的，人家也得相信才行啊，不脫層皮真的別出來了，或者……永遠出不來。

　　這不是說官府吃相難看，而是這個體制裡，總有人吃相太難看了，在這種社會動盪時期，有大佬打點自己的小主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就算覺醒者現在還沒法成為集團式的戰鬥力，可作為保鏢呢？什麼鐵砂掌傳人之類的可能都弱爆了，搞不好有些人分分鐘能讓你鐵砂變鐵水啊。

　　呂樹都在想一個問題，其實覺醒者出路太多了，當明星表演賺錢神馬的，那簡直是最好想像的。要是一個腦外科做手術的醫生覺醒了念力神馬的，絕不割錯一刀，估計全國無數人排著隊等他做手術了。

　　未必只有戰鬥力才算是有用，只是人們最先關注戰鬥力而已。

　　且不管別人，也不管未來自己是不是能找到一條合適自己的賺錢方式，呂樹覺得只要自己一直變強，應該是有更好的賺錢方式的，只是現在，他只能賣臭豆腐。

　　起碼比賣雞蛋更輕鬆不是？

　　賣雞蛋呢，自己得進貨，有時候家門口的菜市場雞蛋貴了1毛錢，呂樹還得跑出2公里去另外一家超市裡進貨。

　　積少成多嘛，看著1毛錢不多，可他每天要賣那麼多，省下錢來給呂小魚買烤紅薯不好麼，冬天要吃烤紅薯，夏天還要吃冰糕，總歸有想吃的東西啊……

　　有時候呂樹為了這個，能早上5點鐘起來去早市上買雞蛋，早市上有些雞蛋是農家自己養的，不僅好吃，也相對便宜。

　　現在如果換成賣臭豆腐，這個進貨的過程就省去了啊，煮雞蛋時所消耗的水電費、液化氣費用也能降下來一截，既是開源，也是截流！

　　呂樹想到這裡簡直已經喜上眉梢了，差點沒哼起歌來！

　　對於呂樹這樣自力更生還能保持良好心態的孤兒來講，這世間最困難的事他也遇到過幾件了，如果自己不樂觀，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雖然么蛾子系統又噁心他了一次，但想到好的一方面，他蛋疼的心情也立馬緩解了一些。

　　自己這臭豆腐，雖然比他以前吃的臭豆腐，要臭的更加……正宗一些，可問題是，也更好吃啊！

　　有些人就是喜歡吃臭豆腐，搞不好聞到這味道走都走不動，真要是有這樣的顧客，這味道妥妥穩住回頭客啊，只能說么蛾子系統雖然坑了他，但還沒有坑到底啊！

　　呂小魚吃了一份臭豆腐之後還想著讓呂樹再用覺醒的異能搞一份煎餅果子出來，然而呂樹無情的拒絕了她。

　　第二天早上呂樹背著一個大箱子就出門了，這箱子以前是用來搬家時裝東西的，現在正好用來裝臭豆腐。

　　他必須在家就把臭豆腐從系統背包裡面取出來，不然到時候在顧客面前憑空變臭豆腐就有點搞笑了，他腦子還沒毛病，起碼這方面沒有……

　　要是以前的呂樹，他還真的背不動這箱子和裡面的二十多份臭豆腐，現在簡直輕輕鬆鬆。

　　當然，就算能一隻手拎過去，也得裝的稍微吃力一點。

　　到了以往擺攤的地方，旁邊早餐店老闆樂呵呵的看了呂樹一眼：「小樹來了啊，給你盛碗胡辣湯？」

　　呂樹笑著搖搖頭：「謝了李叔，在家吃過飯了。」

　　「哈哈，小魚今天怎麼沒來，小姑娘幫你買雞蛋的時候，可憐兮兮的往那一坐，立馬就賣完，」賣早餐的李國陽調侃道，他是真的佩服，那個呂小魚小姑娘坐那連一句話都不用說，生意就來了。

　　呂樹挑了挑眉毛，呂小魚哪是真可憐，那是人小鬼大，純靠演技。

　　這個地方曾經在旁邊菜市場沒有建成的時候，就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賣菜地點，賣菜的買早餐的齊聚在這裡。

　　後來菜市場建好了，城管就天天來這裡逛，什麼都不讓賣了。

　　再後來，政策開始慢慢偏向關注弱勢群體，市裡就劃了好幾個地方可以佔道賣菜賣西瓜賣早餐之類的，這裡就又重新熱鬧起來。

　　賣菜的全去了菜市場，只剩下賣早餐的。

　　如果不是這樣，呂樹估計自己還得天天被城管攆著跑。一個為了生計，一個為了城市衛生文明建設，誰都不容易……

　　現在都不用顧慮這個，好幾個城管都喜歡來這邊吃早飯。

　　呂樹打開箱子，正在賣早餐的李國陽忽然身形一頓，旁邊不少賣早餐的大叔大哥大姐大嬸都凝固了一下……這個味道……有點特麼的辣眼睛啊！

　　「來自李國陽的負面情緒值，+5+2+1+7……」

　　「來自……」

　　隨著空氣的流動，臭豆腐的味道在大家鼻子前面時濃時淡，負面情緒值也時高時低……

　　不僅僅是呂樹身邊的早餐店老闆李國陽給呂樹提供了持久的負面情緒值，周邊十幾家小商販，甭管是賣菜角的、賣麻球的、賣油條油餅的、賣煎餅果子的、賣包子的，所有人都忽然有一種窒息感……

47、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呂樹看到一大片收入記錄的時候，眼睛頓時亮了：之前第一次取出臭豆腐的時候，呂小魚也給他貢獻了一點點負面情緒值，那時候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現在看來，這玩意特麼簡直堪稱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啊！

　　雖然每次收穫的負面情緒值都是個位數的，但是持續性強，頻率高，僅是短短的一分鐘，呂樹就收入了將近100多的負面情緒值，這要是自己跟平常一樣賣個20分鐘，每天基礎2000多負面情緒值打底的感覺啊。這還是剛出攤沒什麼路人的時候，等會兒路人多了，還不得爆炸？

　　這樣一來，哪怕抽不出好東西，光是抽臭豆腐的話，自己的物質生活也很有保障了……

　　臭，是真的臭，當然，也不至於讓人完全忍受不了，不然這些人爆發的怨念也就不是個位數的了。簡單講，這就是一種淡淡的、蛋疼的煎熬感。

　　李國陽猶豫了一下，略帶蛋疼的砸吧嘴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小樹……李叔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

　　「沒有沒有，那不能夠，」呂樹趕緊擺手：「李叔你這說的什麼話。」

　　這一年多的時間，大家都知道他是自力更生的孤兒，所以頗有照顧。以前李叔賣早餐的地方可是有賣茶雞蛋的，味道也很不錯，雖然省了沖涼水的工藝導致雞蛋皮不是特別好剝，但是不耽誤大家喜歡吃。

　　結果後來李叔知道呂樹和呂小魚的家庭情況以後，默默的就把茶雞蛋給停了，不再賣了。

　　另外還有兩家也是這種情況，到現在，整條街上也就只剩下呂樹一個人在賣雞蛋了，所以生意好是有原因的。

　　而且那些呂小魚單獨出來賣雞蛋的時候，也是這些大叔大嬸幫忙照看的，甭管呂小魚多麼聰明，那也只是一個10歲的小姑娘，外面壞人這麼多，稍微有人看著呂小魚的神態不對勁，就有大叔大嬸挺身而出來保護。

　　有時候大家收攤了，李叔他們還會組隊送呂小魚回家。

　　感情是慢慢積累起來的，呂樹以前總覺得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連他和呂小魚的父母都不愛他們了，還有誰會對他們報以善意？

　　起碼剛出孤兒院的時候，他是這麼想的。

　　可後來他慢慢意識到，這世上真的有好人，人間自有真情在，並不全是灰暗。

　　呂樹有時候在想，自己要是以後大學畢業了能有一份好工作，這些大叔大嬸他能幫的也要幫一幫，因為在他最困難的那段時光裡，這些人給了他最好的善意。

　　那些猝不及防的溫暖對於剛剛走出孤兒院的16歲少年來說，就像是……雪中送炭。

　　呂樹不是毫無顧忌的噎人，起碼這些大叔大嬸們，他是不噎的。

　　所以李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呂樹也聽進心裡去了，看著來自他們的負面情緒值也挺不好意思。

　　呂樹想了想，一口氣拿出不少份臭豆腐打算送給大家嚐嚐：「李叔，這是我做的臭豆腐，別看聞著臭，但真的很好吃。」

　　他是覺得，如果大家嚐過這臭豆腐，會不會負面情緒就能緩解一些？

　　相比這些對他釋放過善意的人，呂樹或許寧願放棄一些負面情緒值……畢竟還有其他的路人……畢竟還有那些可愛的同學啊！

　　他拿的是一人一份，一份對他來說就是少5塊錢的收入，但呂樹雖然是個精打細算的人，卻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只是大叔大嬸們當然不會心安理得的接過去，大家也就是拿著竹籤子，每個人將信將疑的嚐了一塊豆腐……

　　「好吃！」李叔吃下臭豆腐後驚訝了一下，這臭豆腐確實出人意料的好吃，味道相當淳厚：「小樹，好手藝啊，既然有這手藝，怎麼不早點亮出來，我感覺這玩意比你賣雞蛋掙得多！」

　　呂樹看了一眼收入記錄，李叔的負面情緒值已經停止了，這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好事了，他回答：「剛學會，確定能拿的出手了才敢往外賣啊。」

　　他當然不能說是抽獎抽的，只能這麼回答了。

　　大叔大嬸們吃下以後，負面情緒值全都消失了，這時候呂樹的負罪感才消失掉。

　　「以後我就賣臭豆腐了，李叔王嬸，你們繼續賣茶雞蛋吧，這一年多耽誤了你們的生意也怪不好意思的。」呂樹笑道。

　　「你看你，這話就見外了啊。」李叔樂了，好心付出被人記在心裡也是一種快樂，他們當初就是覺得呂樹和呂小魚這兄妹倆人都挺不錯的，才幫襯一把。不然的話，大家也沒必要幫一個白眼狼。

　　此時，呂樹已經入賬兩百多負面情緒值了，雖然少了一大筆收入，但心情很不錯。

　　大叔大嬸們十多個人也才嚐了三份臭豆腐，他還有的賣。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原本走過這條街道的時候，鼻子裡滿是香味，有煎餅果子的味道，有胡辣湯豆漿的味道，有韭菜盒子的味道……

　　但今天……好像一切都變了，只有特麼臭豆腐的味道啊！

　　呂樹樂呵呵的看著人來人往，他收入記錄裡的負面情緒值蹭蹭蹭的漲！

　　但凡有人進入方圓五十米，立馬就開始持續給他提供負面情緒值，離開這個範圍之後又慢慢停止。

　　雖然範圍也就這麼大，可關鍵是人多啊！以人為本啊！

　　僅僅10分鐘，呂樹就獲得了3700多負面情緒值，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自己這麼招人厭，估計哭的心都有了。

　　但呂樹不是一般人……他看到這巨大的負面情緒值收入時，只有巨大的滿足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掌握了一個巨大的殺手鐧……

　　呵呵，抬手就是一盒臭豆腐的男人，就問你怕不怕。

　　之前他還擔心，萬一大家都覺得臭豆腐好吃，大家吃過以後慢慢的都不給他提供負面情緒值了怎麼辦。

　　現在再想想，簡直是杞人憂天了。

　　從這裡路過的人怕不是得有幾千人，而他的臭豆腐一天也才幾十份啊，就算一人買一份，也不知道排到什麼時候去了，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48、你特麼說的好有道理！

　　幾千人能夠提供的負面情緒值是龐大的，之前呂樹覺得這系統簡直是異常的坑，但現在反倒覺得，臭豆腐簡直就是神來一筆的感覺……

　　臭豆腐這種東西本身也很奇特，有些人避之不及，可有些人卻特別愛吃，甚至聞到這個味兒就異常的亢奮。

　　所以也不是誰都會對這個大面積殺傷性武器的味道產生負面情緒值的，所以呂樹也不是沒有生意的。

　　一個中年男人路過這裡的時候，聞到臭豆腐的味道就是眼前一亮，轉頭看著呂樹：「多少錢一份？」

　　「五塊，」呂樹知道，生意來了。

　　「來一份嚐嚐，」中年男人遞了五塊錢零錢給呂樹，呂樹想著以後收入翻倍的日子就有點開心了。

　　中年男人拿竹籤子扎起一塊黑黑的臭豆腐放進嘴裡，剛嚼兩下：「好吃啊，味道正宗！」

　　直到這時候呂樹才輕輕鬆了口氣，他自己是不吃臭豆腐的，所以對這個生意並不是特別有把握，現在有人喜歡吃，就說明行得通。

　　做生意就是這樣，光靠一個創意很難真的賺錢。

　　有人說「生意做遍，不如開個飯店。」

　　可開個飯店就那麼容易掙錢？裝修、服務員的工資、大廚的工資，哪個不要錢？

　　每天一睜眼就是幾千塊錢成本出去了，許多人都受不了。

　　就好像是不少人心裡都或多或少有些做生意的想法，都覺得挺新穎，然而實際做起來卻賠的一塌糊塗。

　　呂樹就怕自己是這種情況，不過他的優勢就在於他是沒有成本的，又不用給誰付工資，也不需要買原材料，就算這生意做不成，他也算是不了太多，無非是浪費一點時間而已。

　　中年男人走了以後，呂樹也有了底氣，開始拉人氣：「五塊錢一份臭豆腐，五塊錢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話剛說完，收入又小小的爆發了一波。

　　那些聞不得臭豆腐味道的路人當時差點就尿了，你低調賣的臭豆腐行不行，別喊了好嗎！

　　就在呂樹積攢的負面情緒值到達7000大關的時候，他的臭豆腐也漸漸開張了，當他存款到達8100的時候，臭豆腐全部賣完！

　　呂樹忽然陷入了深深的憂慮……

　　別看自己今天負面情緒值收入高，那是因為臭豆腐在這裡擺了半天也沒人來嘗試，後來才慢慢賣出去的。

　　萬一以後回頭客多了，剛擺攤就賣完了，自己賺錢倒是快了，可負面情緒值卻要大大縮水。

　　原來，這系統給的臭豆腐太好吃也是一種罪過啊，呂樹惆悵的想到……

　　他也沒想過，要是讓一些人知道他的想法，怕不是要捶他了。

　　呂樹收攤背著箱子就往家走，今天開門紅，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今天是賺到了。

　　至於存款怎麼花，呵呵，呂樹覺得自己得好好審視一下這個么蛾子系統，等晚上再說吧。

　　上學路上，呂樹就翻著自己國產神機，一是看看論壇之類的地方有沒有發現什麼新鮮事，二是看看兩個覺醒者群裡大家在討論什麼。

　　論壇裡基本就是在討論各個地方道元班的大同小異，國內基本千篇一律，倒是國外新鮮事多一些，有人說外國都開始出現覺醒者組織了。

　　一個個都說要成為城市守護者，打擊犯罪分子神馬的，甚至還有人接受采訪。

　　媒體對這種思想開放的覺醒者當然喜聞樂見，一邊是想要挖掘新聞的媒體，另一邊是想要受到萬眾矚目的覺醒者，雙方簡直是一拍即合。

　　甭管人家是不是真的要守護城市，起碼態度是擺出來的。

　　論壇上不少人都說覺醒者出現是一種好事，英雄主義重新清晰了起來，大家都願意做好事的話，也許能帶動整個世界的風氣？起碼現在看來，覺醒者都還不錯，挺正能量的。

　　呂樹看到這種言論心裡就開始呵呵，簡直幼稚的很啊，人家憋著壞心眼的覺醒者能主動告訴你人家準備幹嘛？

　　「你好，我要去砸你家玻璃了。」

　　咳咳，砸玻璃幹嘛，要幹也肯定是更壞的事情。

　　然後另外一件熱切討論的事情就是關於道元班的洩密事件了，這一次道元班在全國範圍勸退的人幾乎上千，影響力足夠巨大，大家也看到了道元班保密的決心。

　　不過也有另一批人發現了一個情況：覺醒者之間互相交流事情，是不會被勸退的。

　　這肯定是覺醒者之間琢磨出來的規律，也就是說，黑風衣們其實默許覺醒者之間交流，只不過禁止向普通人傳遞資訊而已。

　　李齊的那個洛城外國語學校覺醒群裡忽然有人說道：「我小學同學，外校的，剛轉過來，他竟然是b級資質，我倆聊得時候，他跟我炫耀了半天，一副我要被他碾壓的樣子，求問，有沒有什麼提高資質的辦法，在線等，挺急的。」

　　「別做夢了，資質怎麼提升，你連怎麼修行都不知道呢……」

　　這時候，b級資質已經是公認的厲害人物了，覺醒者後備役之間心裡都有譜，哪個班裡的誰誰誰是b級資質，大家都很清楚。

　　而那些資質高的同學，身邊自然而然的會聚集一些人，這是一種天然屬性，就好像富二代們身邊容易聚人氣一樣的感覺。

　　階級這種東西，真的無處不在，有差別，自然就會出現階級。

　　有些cdef級的人，潛意識裡都會覺得b級比他們高出一等或者好幾等。

　　有些b級同學低調一些，有些則比較張揚，比如高二3班的班長劉里，他倒沒有看不起誰，只是忽然開始在學校裡活躍起來，像是一朵鮮豔的交際花一樣左右逢源……

　　交際花是呂樹對他的評價……

　　「不用管他，」有人說道：「資質又不代表以後的前途，而且咱們學校也有不少b級，還有a級呢，不虛他們。」

　　「呵呵，越炫耀什麼，其實就越缺什麼，不用理他，咱們團結起來就好。」

　　莫名其妙的幾句話，因為外校與本校之分，大家就忽然同仇敵愾了，呂樹只能說，小孩子真好忽悠……

　　呂樹慢條斯理的發了一條消息：「越炫耀什麼，越說明人家……有什麼啊……」

　　群裡本來正同仇敵愾的一群人忽然就安靜下來了……所有人的話都像是被一道閃電劈回了肚子裡……

　　你特麼說的……好有道理！

49、大家怎麼不聊了

　　其實，越炫耀什麼，心裡就越缺什麼，這句話是有點道理的，炫耀通常就是為了自身的存在感與優越感，真正的富人大部分不會刻意的去炫富，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這句話裡的重點是，刻意的去炫。

　　然而呂樹說的，越炫耀什麼，就越說明人家有什麼，這句話壓根就不是什麼大道理……而是一句特麼的大實話啊！

　　李齊建的這個群，群主因為自己正遭受f級資質的打擊不出來說話，劉里莫名其妙的加入了這個群，李清玉已經因為勸退的事情退群了。

　　所以熟悉呂樹的其實也就劉里和袁領起兩個人在參與聊天，當呂樹發完消息之後，兩個人忽然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想起了曾經在班級群裡被毒舌大魔王統治的陰影……

　　「來自許原的負面情緒值，+141……」

　　「來自袁領起……」

　　這些人基本都是資質等級比較低的同學，大家剛剛有種同仇敵愾的感覺，覺得大家只要抱成團，別人哪怕是資質等級高又怎麼樣，結果呂樹抬手就是一個致命一擊，搞得群裡頓時沒人說話了。

　　資質本身就高的同學當然不會介意這種話，但b級全校才有幾個啊？

　　當然，也不是所有資質低的都介意，這屬於一個比例問題。

　　可是要知道，這是洛城外國語學校的覺醒者後備役內部群啊，七十多個人呢啊，瞬間就給呂樹增加了3000多的負面情緒值！

　　呂樹一邊走在上學的路上，一邊眼睛亮亮的盯著群聊天，這要是大家這樣聊下去，自己分分鐘突破第一層星雲了好吧。

　　然而……沒人聊天了……

　　呂樹發消息：「大家怎麼不聊了，聊啊，嗨起來！」

　　群裡當時就有人尿了，老鐵，你都把話聊死了，我們還特麼聊狗蛋啊？！我們為什麼不聊天，你自己心裡沒點b數麼？！

　　「來自袁領起的負面情緒值，+47……」

　　這又是一波負面情緒值收入，讓呂樹一早上的負面情緒值就飆升過了13000的大關，這還是有史以來呂樹最快的負面情緒值收入來著！

　　呂樹看到這波負面情緒值愣了半晌沒說話，說實話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不就是讓大家聊天嘛，這樣竟然也會產生負面情緒值……

　　呵呵，同學們真是可愛！

　　現在想想，雖然臭豆腐算是自己的大面積殺傷性武器，殺手鐧一樣的存在了，可是以後一層層星雲突破起來，要耗費的星辰果實還不知道有多少，自己又沒有臭豆腐的秘方，沒法開連鎖店，所以還是要堅持以人為本的戰略方針啊。

　　到了班級裡，呂樹第一件事情就是拉著同桌姜束衣：「你們學校的覺醒者後備役有沒有建群，或者你們學校有沒有聊天群神馬的，給我加進去唄？」

　　姜束衣下意識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只要把呂樹拉進群裡，搞不好會發生什麼慘案，於是果斷拒絕了！

　　呂樹砸吧著嘴，自己不就是想加個群麼？

　　不知道為什麼，班裡同學都覺得姜束衣不是特別好相處，人有點冷，但呂樹卻覺得還好啊，起碼正常聊天還是能做到的。

　　這兩天大家也都開始慢慢知道姜束衣的真實性別了，再想想自己之前要電話、申請加好友的行為，簡直辣眼睛……

　　不過大家也發現，這個姜束衣的性格有點古怪，整個班裡，好像也只跟呂樹比較聊得來，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一兩句就打發了。

　　其實姜束衣自己心裡很清楚，雖然自己這個叫做呂樹的同桌性格有點扯淡，但關鍵在於，跟這個人相處時間長了會有種很自然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怪，就好像你說什麼他都不會特別在意，只要他說什麼你自己也不介意，大家就能做朋友……

　　只是……很少有人能不介意罷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呂樹拿出飯盒，裡面是醋溜土豆絲和半盒米，話說醋溜土豆絲還是呂樹廚藝的一絕，許多人炒土豆絲，老是好奇自己為什麼做不出飯店裡面的酸味，甭管放多少醋都不好使。

　　這其中也有一個技巧，想要做出那種酸爽，得是土豆切絲以後泡水的時候就加醋，這樣泡過之後，分分鐘就有飯店味道了。

　　不得不說國內的食物真是博大精深，有些東西其實是一點就透的，但沒人點透的時候，你還真做不出這個味道。

　　呂樹一邊吃一邊琢磨，話說自己現在如果真能依靠臭豆腐每天賺一百多塊錢，甚至幾百塊錢，自己該怎麼花來著？

　　五一勞動節帶小魚出去玩玩？或者是放暑假？

　　呂小魚打生下來就沒出過洛城，呂樹一直想帶她補足一下這個遺憾，以前沒這個條件，但現在有了啊。

　　呂樹覺得五一出去的話，走的太遠有點不划算，畢竟黃金周到處都是人，也到處都是想要宰人的人，反倒是暑假好一點。

　　暑假的時候洛城熱的要命，但呂小魚最喜歡的青湖省茶卡鹽湖那邊卻很涼快，最適合去避暑。

　　晚上回去了和呂小魚商量一下，做個攻略出來。

　　即便有錢，兩個人也得精打細算的過日子，畢竟，他們沒有別的依靠了。

　　呂樹一直堅持白日修行，只是那陽光穿透身體積累在自己心臟裡的光輝雖然不停的融匯進火苗，卻不見火苗有特別明顯的變化。

　　倒是夜晚修行的成果比較顯著，昨天晚上呂樹又是一夜未眠，這種感覺很奇怪，以往每天要睡覺這是一種常識，冬天睡醒起床簡直就是一場與被窩的生死搏鬥，現在忽然就不用睡覺了，總感覺怪怪的。

　　一晚上修行相當於兩顆星辰果實，而第六顆星辰的點亮進度，也完成了四分之一，是不是要今天晚上直接兌換星辰果實來完成第六顆星辰的修行？

　　呂樹覺得這事可以有。

　　只是不太清楚，道元班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開始傳授修行功法？這一天總要到來的，不過現在眼瞅著對方的計劃，好像正是統一思想的階段。

　　殺雞儆猴、殺一儆百這樣的招數已經用過了，就算還有人洩密，恐怕也不多了。

　　後面還會有什麼套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