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聖靈
以超前的視角看待問題，確實感覺到六道仙人的選擇不是好時機，但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如果大敵當前，武備不修，一心想著種田發發展肯定是不行的，可走上勤兵黷武的道路之後，再想扭轉方向就很難了。
半途而廢與死撐到底，如何選擇，都需要勇氣。
事已至此，水木也無心計較六道仙人的算計，不管其初衷是什麼，一心為忍界存續兢兢業業的態度是很讓水木汗顏的，哪怕是死了之後的事情都安排得坦坦蕩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都不足以褒揚其功績。
至於漸趨保守的立場，也算不得錯誤，一無所有的時候，反正也沒什麼可以失去，只有奮勇向前爭得一線生機，而現在，忍界還算有些起色的局面，再將所有籌碼一口氣丟出去就太不值得了。
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摸不清未來局面的時候，採取更加穩妥的手段，其實是不錯的選擇。
一個世界的生死存亡，遠不是一兩次戰爭能夠左右的，計較得失的時間，以百年、甚至以千年計，一個忍者、甚至一國忍者村又算得了什麼？
大勢之下，一切都無從抵擋。
「不管怎麼說，我贏了……」
水木理所當然地說道，
「雖說有點不公平，但勝負已分，無謂的爭鬥再無必要……」
六道仙人的意志衍生，雖然在這裡能夠發揮更強的力量，但也只是相對在忍界而言，除非是生前的巔峰期，否則水木落敗的可能性很小。
能夠倚為王牌的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不堪一用。
水木雖非以逸待勞，但大體上，還是得到了不少休整的機會，將主要戰鬥的任務交給命運之子來應付，也算是應有之意。
有心算無心，如果這樣還不能得手，那就太無能了。
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死亡氣息的六道仙人嚴肅地看著水木，
「事已至此，承認你的方案亦無不可，只是，我想聽聽你的計劃……你打算如我一般稱為守護者，最後與規則融為一體？」
「不會的……」
水木搖搖頭，
「那不適合我！」
有自知之明，就是水木最大的優點，神明這種東西，如果需要扭曲自己的意志，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做一個被人供奉卻喪失人性的神，實在太無趣了。
水木自身的性格缺陷太明顯了，絕大部分時候對外界漠不關心，但偶爾思緒湧動的時候又極容易激動。
一想到年複一年地履行神之權責而不逾矩，和六道仙人融入忍界秩序也沒什麼兩樣，只是自主權大一點而已。
「永生的生命，強大的力量，也無動於衷？」
「永生？」
水木嗤之以鼻，
「連忍界都有滅亡的一天，依附其上的生命，又怎麼可能永生？最多做到「壽與天齊」而已……至於強大的力量，到了我們這種程度，純粹的力量強弱，已經無關緊要了，智慧與眼界的高低才是劃分等級的標準。」
「你果然很不錯。實在很可惜，我就要消失了！真想去一趟你的故鄉看看，是什麼樣的教育，讓你在幾年時間就看穿了忍界的本質而走到這個地步……」
六道仙人難得地歎了一口氣，
「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
順著六道仙人的眼神，水木低頭看了看自己抬起的雙手，
「有什麼異常嗎……咦？不對……」
在仙術加持下的轉生眼查克拉模式，水木的強大毋庸置疑，外面的一層綠色能量罩，遮蔽了身體表面的金色仙術查克拉能量，使得水木一時間沒有意識到變化的發生。
「這不是仙術帶來的增幅效果……」
不僅僅是表層的金色光輝，皮膚表面也變得晶瑩，並且有逐漸深入的趨勢。
「這種現象叫什麼？聖靈化？」
雖然不知道這個詞的具體含義，但六道仙人還是大致明白了水木的意思，
「這是對你的獎賞，有大功於忍界，自然會有相應的好處……如果不是封印了我的母親……大筒木輝夜，我怎麼會變得這麼強？」
「這樣啊……」
水木了然，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兄弟兩人聯合起來苦戰一場才艱難封印了大同木輝夜，但是千年之後，早就死了的六道仙人只是賜予了部分力量，就讓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封印了大筒木輝夜，難道說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的資質比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還要好，實力要更強？
這種可能性比較小，最大的可能，是六道仙人的實力，在封印大筒木輝夜之後又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
「肉身成聖、立地成佛，大概就是這樣的東西吧……」
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水木的行為，雖然不像六道仙人那樣直接，但長遠的影響更加深遠。
「你明白了？」
「非我所願，但貌似沒什麼壞處吧……」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孔老夫子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鮮不及矣。
水木的情況正好相反，功大而位卑，當然，這個卑也是相對而言，水木並不是很在意。
「等你要做的事情完成了，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吧。」
這也算是忍界版本的功德護體，比所謂的命運之子還要霸道，只要水木不作死，估計會順風順水過完一生。
「看來忍界已經做出了選擇，我也就不多事了！」
原本還想掙扎一下，試試水木的實力與器量，現在看來，確實沒那個必要。
「如此，我也放心了！」
六道仙人看了看身下的鳴人和佐助，
「兩個小家夥，就交給你照顧了。」
「放心，欺負命運之子的暢快感，我還沒享受夠！」
「隨你吧！千年收集的靈魂，我會交給你，但淨土你準備怎麼辦？」
「和戲睡鄉融合。冥土規則需要盡快完善，重新創造一個有點麻煩，我用戲睡鄉侵蝕，然後模擬出黃泉之國，盡快開始運轉。」
「就這樣？」
「一步步來吧！」
水木擺擺手，黃泉之國，主輪回和刑罰，但有罰必須有賞。
水木前世，外有天堂地獄，中有地府天庭。正所謂上窮碧落下黃泉，只有黃泉之國，仍然算不上完美無瑕，雖然生死輪轉順暢，卻無賞罰之明。
「我知道你的意思，月球上的大筒木舍人？」
「我以為你會一鼓作氣，將其納入掌握，創造極樂淨土，作為高潔之魂靈的居所。」
這也是充實一個神係規則的實力，更新換代的主要方式。
以水木目前的運勢，無往而不利，同樣是轉生眼，水木勝利的可能性極大，大筒木舍人的實力畢竟弱了一籌。
「算了吧，我總不能把所有的好處都占了！」
「知行止，有你這樣的引路人，至少百年之內不用擔心了！」
水木矜持地笑了笑，當然不會告訴這個古板的老頭，自己不是那麼好心，只是怕麻煩而已。
月球和大筒木舍人以後總有人會處置的，當然，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最後，你準備怎麼處置十尾？」
「這個簡單……」
六道仙人問的可不是神樹這個怪物，而是他的母親大筒木輝夜的意志。
「時間，才是無堅不摧的武器，時光洪流，淹沒了太多太多，如卯之女神、六道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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