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血祭盤!
正想開口去問胖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胖子嘖了一聲,然後開始在地上扒拉起來,撿起來了一樣東西,吆喝道,
「小吳,你過來看看。」
吳一過去把戰術射燈朝胖子手上照,發現這是一個片狀碎片,吳一起先以為是個陶瓷瓦罐的碎片,但是從胖子手上接過來仔細一打量,才發現這竟然是半個腐蝕十分嚴重的人頭骨,後腦勺都被切掉了,只剩下了前半部分。
吳一又往地面上看去,發現這種半個的人頭骨前前後後還有很多,都被半掩埋在地上的碎石中,只露出一小部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把它和碎石頭就分不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四人腳底下就全是這玩意兒了。
胖子抄出洛陽鏟在地上隨便挖了兩下,發現深處還有更多的頭骨,不過埋在地下的頭骨腐蝕的要更加嚴重,上面都是孔洞,吳一用腳在地上也撥弄了幾下,就看到除了頭骨之外,竟然還有不少被直接切下來的臉骨,就像個白森森的面具一樣,眼睛鼻子嘴巴五個黑洞洞的窟窿裡都生滿了蛆蟲,被驚動之後這些蛆蟲就開始往外爬,讓人毛骨悚然,吳一趕緊又用碎石把它給埋住。
胖子也不敢再往深處挖了,整不好下面除了頭骨和臉骨之外還有別的什麼部位,咂舌道,
「看樣子之前瞎子說的話只說對了一半,這裡是有不少人都被處死了,但是屍體不是被扔進了這個大馬蜂窩裡,而是直接就埋在了咱們腳底下的碎石堆裡,這裡簡直就是個亂葬崗子。」
瞎子聽了之後,也大吃一驚,又想了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從這裡的情況看來,此地的確是一個舉行祭祀活動的場所,這些人骨都是祭品,就是不知道是在給誰祭祀,顯然不可能是墓主人,因為墓主人的墓還在底下。
胖子指了指這建築,道,
「會不會這裡面住著的是當時墓主人信奉的一個神靈?這裡那麼多祭品,說不定就是獻給這位神靈享用的。」
吳一想了想,胖子的這個說法也不是說沒可能,但這也只是一種憑空的猜測罷了,沒有什麼證據,而且吳一也打心眼裡不希望被胖子說中,如果裡面有神靈的話,誰也不知道神靈是死的還是活的,萬一它還活著,那自己四人就麻煩大了。
四人也不敢在這裡多逗留了,還是趕緊再往前找找看,如果再找不到機關的話,就立刻出了這塊六邊形空地,這裡的氣氛太詭異了,尤其是一想到腳下踩著的是一層一層的碎屍,就讓人不寒而栗。
四人繼續往前走,越往前走腳下的頭骨碎片就越多,踩在上面甚至都能聽到頭骨與頭骨之間那『嘎吱嘎吱』的細微的摩擦聲,四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直到走到這個建築一半位置的時候,再低頭瞧就發現腳下的道路完全是由頭骨碎片堆積起來的,碎石幾乎一塊都找不到了。
吳一不得不招呼幾人停下腳步,再往前走下去,萬一幾人的腳陷到這些人頭骨裡去就麻煩了,胖子顯得有些沮喪,說白繞了那麼大一圈子,合著就來參觀這些破爛了,還不如直接就出去那。
說著話,他又朝著前方發射了一枚照明彈,想最終確認一下前方的情況,而照明彈剛亮起來,吳一和胖子就同時一個激靈。
只見前方二十幾米遠的位置,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石板,這石板顏色發青,在滿是頭骨的地面上十分顯眼,幾人急忙走過去觀看,一看之下,就發現,這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紋路,而且這種紋路和之前所見到的那十二根『奴隸柱』上的花紋幾乎是一模一樣,也全都是溝溝壑壑的血槽,血槽裡也殘留著血液干了之後剩下的細小顆粒。
胖子就奇怪的問瞎子,
「這個玩意兒鋪在地上,難道也是放血用的?那這少說也是個辦理了vip的奴隸才有的特殊待遇了,至少放血的時候不用綁在柱子上,可以躺在這裡,死的也舒服一點。」
瞎子順著這個石盤摸了一圈,搖了搖頭,說,
「這個東西上面凹凸的紋路,的確是引血槽錯不了,但是為何它會鋪在這裡,就不得而知了,老夫以前研究祭祀這類的東西也研究了好幾十年,可是從來也都沒聽說過給奴隸放血還有讓他們躺在上面的。難道,這……就是咱們要找的機關?」
「機關?」
吳一聞言心中一震,人字卷上對於天底下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機關都有講解,自己接受了人字卷的傳承,自然也是對一切機關都了然於胸,如果這是機關的話,自己破解掉它倒是不難。
胖子在一旁見吳一臉色突然認真起來,就趕忙拉著瞎子和拜月往後退了兩步,示意他們二人別說話,小吳估計又要登台做法了。
吳一沒有理會胖子的調侃,圍著這個圓形石盤就轉了兩圈,眉頭微微皺起,
「帶血的機關,帶血的……」
剛念叨了幾聲,吳一便突然心有所想,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人字卷中提到過一種名為血祭盤的機關,據說只有鮮血才能使得機關開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指的眼前的這個東西。如果是它的話,那這玩意兒血槽裡的血可就不是給奴隸放血時候留下的了,而是有人為了開啟機關,澆上去的。
想到這兒,吳一招呼胖子一聲,讓胖子把水壺拿過來,胖子就像個店小二一樣,用京腔喊了一聲『來了客官,您要的水』,吳一被胖子搞得哭笑不得,能在這種地方還有心情嬉皮笑臉的開玩笑的,恐怕也就只有胖子這種人了。
接過水壺,吳一便是又開始在石盤上觀察血槽,這溝溝壑壑的血槽看似雜亂,但實際上卻布置的很有講究,想要尋找到血槽的起始位置,著實費了一番頭腦,最後,吳一將視線落在了石盤頂部三分之二高度處的一條不起眼的血槽上,將水壺中的水,慢慢的澆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