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韓娛之影帝 作者:榴彈怕水(已完成)

 
Babcorn 2017-9-29 09:24: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03 328316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3
第一零零章決賽(6)


    「真是可惜啊!」鄭俊河捧著個大號飯盒,一邊吃一邊露出大門牙來嘰嘰咕咕說個不停。

    「我怎麼沒從你臉上看到什麼可惜?」哈哈哂笑道。

    「畢竟心願已了,心氣卸了可以理解,這次你表現的非常好,哪怕沒有晉級你也算是出頭了,我呢?我估計只能多一堆anti吧!」朴明秀這時候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厚臉皮,整個人都很憋屈的狀態。

    「哥你既然知道那樣做會招anti,怎麼還要一次又一次的這麼幹下去呢?」金鐘銘好奇的問道。

    「我要是有lg跟樂天百貨的代言,我也不會這麼做的。所以你說為什麼?還不是要養家餬口!我這還算好的,有一個這樣的大型真人秀在手裡,觀眾們多少能看出點真實情況來。像金九拉,有多少組合從他的節目出道?結果呢?這些組合的粉絲自動成了他的anti,搞笑藝人想要生活,總的付出點什麼。這次比賽最活躍的是在石、我、俊河、亨敦還有你,在石是辛苦,你是天賦、俊河跟亨敦是傷病,我呢?我自然就得招anti。」朴明秀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點都沒有不自然的意思,搞得金鐘銘都要落淚了。

    「我想起了一首歌。」金鐘銘最終還沒沒落淚,只是淡然的說道。

    「什麼歌?」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沒聽過!」

    「我還沒寫呢,寫完咱就抽空拍個mv吧!」金鐘銘平靜的說道。

    「鬼才信你呢,還寫歌?你不是去年歌謠祭才接觸歌曲的嗎?」朴明秀被金鐘銘給逗笑了,其他諸如哈哈、大胖等人也都笑出了聲,當做一個笑話來聽。只有知道金鐘銘已經有寫歌的實力這個實情的劉在石多看了金鐘銘一眼,把這事記了下來。

    「做好準備吧!」劉在石把飯盒往垃圾桶裡一塞,就起身去提前查看場內的設施跟人員的狀態去了。

    「這哥越來越有領導范了!」金鐘銘無語的看著一圈人還沒吃到三分之一的盒飯,對劉在石的敬業精神是真的佩服到了極點。

    「誰說不是呢?我就一直覺得他是要選總統的人!」鄭俊河也略帶自嘲的說道,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在,誰都有壓力。

    「話說,這些熱飲是誰買的?也是在石哥買的嗎?」哈哈突然好奇的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是我買的。」金鐘銘抬頭答應了一聲。

    「你個mbc大總統!」盧洪哲如此哼哼了一句。

    全場隨即安靜下來,大家迅速的把盒飯吃完準備起身去工作。

    熟能生巧,金鐘銘如今再主持這個比賽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熟練輕鬆了,拿起話筒段子就能整出來,根本不要捧哏的了,完全成為了劉在石的最佳輔助。下午的比賽也是意料之中,首先是金鐘銘的忠清北道隊被小胖的忠清南道隊『爆冷』擊敗,其次是讓人無語的池胖子靠著抱大腿再次上演了逆襲,成功晉級決賽。由此可見他的仁川隊的老師實力多強。

    「這個結果很出乎人的意料啊!」鄭俊河點評道。

    「沒錯,確實出乎人的意料,我們的意思倒不是說仁川隊的實力不好,而是在對池尚烈這個人的人品有所懷疑。」金鐘銘很認真很科學的對鄭俊河的話進行了補充。這話一說,就連仁川隊的那個師範都無語的笑了,池胖子這廝是專心搞笑五百年,思想從沒動搖過。

    「那金鐘銘先生對自己的失利有沒有什麼要說的呢?我看你們隊後面的觀眾都很不忿啊。」朴明秀難得的挑撥了別人一會。

    「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我畢竟進入了四強,無論如何也比第一輪就淘汰的人要高貴一點,所以我才會坐在中間這個位置。」

    「節目組要根據成績來決定mc的地位了嘛?」鄭俊河眼睛都亮了。

    「那無限在石教不是要垮了嗎?」朴明秀也很興奮。

    「原來無限挑戰的根本是實力表現啊!」鄭亨敦作為晉級決賽的男人表現的很矜持。

    「胡扯!無限挑戰的根本是收視率!」朴明秀立即按住了小胖。「所以當初我在歌謠祭的表現..」

    「你打住吧!」一直沒說話的劉在石終於受不了朴明秀了。「無限挑戰的根本是搞笑!」

    「鐘銘你怎麼看?」大胖狗腿的問道,無限挑戰一把手跟二點五把手已經就這個嚴肅的問題表態了,就差金鐘銘了。

    「我明天下午就走了,無限挑戰關我什麼事?」金鐘銘很不滿的反問道。

    「你這話太過分了!」這話犯了眾怒,一群人立即群起攻之。

    「對不起,對不起。」金鐘銘趕緊道歉。

    「那你說無限挑戰的根本是什麼?」劉在石對金鐘銘的態度也很好奇。

    「真誠!」金鐘銘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表現出mc們最真誠的一面就好。」

    「雖然我是劉在石的人,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我是支持你的!」盧洪哲直接走到了金鐘銘這邊。

    「盧洪哲真是讓人很意外啊!」哈哈還是一如既往的站在了劉在石的後面。

    「所謂真誠,就是要要從頭到腳的真誠!」盧洪哲瞪大眼睛,舉起拳頭狠狠的在空著揮了一下。「諸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到無限挑戰的嗎?不是公開選拔,是我從大街上直接走到金pd面前,向他跪下懇求來的mc位置。」

    「你個詐騙犯!你丫明明是被劉在石推薦然後選拔進來的。」伴隨著現場觀眾的哄笑聲其餘六個mc一致的在心裡罵了一句。

    「所以對我而言,觀眾就是父母!」盧洪哲拿出了演講的氣勢。「父母生下了我們,養育了我們!那麼父母想知道自己的子女跟誰談的戀愛難道不對嗎?那麼父母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的女朋友長得是什麼樣子難道不應該嗎?你們這群不孝子!」

    觀眾們笑趴了,而金鐘銘六人則被這廝嚇到了,愣了片刻之後,金鐘銘跟劉在石趕緊上去拉住這貨。

    「所以為了真誠!我們應該把一切都公開給父母!」盧洪哲往前一步向著觀眾席就跪了下來。「這裡怎麼沒有軟墊?!鄭俊河的女友長什麼樣大家難道不關心嗎?朴明秀的老婆長得什麼樣難道大家不關心嗎?哈哈跟劉在石正在追求的女孩子是誰大家難道不關心嗎?」

    開什麼玩笑?這個詐騙犯實在是太猖狂了!人家羅靜恩就在現場好不好?金鐘銘跟劉在石對視一眼決定直接下狠手了。金鐘銘往前一步直接抓住了這廝的雙臂反剪起來,劉大神為了自己的戀情不曝光也直接摀住了這貨的嘴,隨後哈哈趕上抓起了他的兩條腿,三人合力把他按到了後面的角落裡。

    就這樣這廝還不老實,居然趁著劉在石鬆手的時候又大聲喊了一句:「我大哥是李明博,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啊...,我感覺自己折壽了十年!」金鐘銘癱坐在地上無語的感嘆道,盧洪哲實在是什麼都敢說,哈哈跟大神都已經臉色鐵青了好不?

    「俊河你覺得無限挑戰的跟本是什麼?」朴明秀還是不依不饒的。

    「不要再說這個了!這個問題難道不該在金pd的辦公室裡討論嗎?」金鐘銘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義憤填膺的指責起朴明秀等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幹嗎?因為今天下午只有兩場比賽,播放份量不夠了,所以才在這裡沒話找話....」

    「這話能說出來嘛?」劉在石立馬又慌了,伸出手就摀住了金鐘銘的嘴。

    剛剛從後面過來的盧洪哲也不敢搗亂了,立即過來幫忙,他跟哈哈兩人把金鐘銘給拖到了主持區的後面,也就是剛才詐騙犯自己呆的地方。就這樣劉在石捂著嘴,大胖小胖明智的擋住了觀眾的視線,然後朴明秀立即抓住機會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在這裡絕對不是為了播放份量,我們是為了等待評委會待會給淘汰的成員中表現出色那些人...那個授予跆拳道...」

    小胖實在是受不了了,他一把推開了朴明秀然後對這廝大聲吼道:「哪來的的跆拳道,合氣道三個字不認得嗎?說幾句哈就磕磕巴巴的,我真是....」

    金鐘銘無奈的從地上爬起來,剛才他只不過是主動配合著的,不然那靠盧洪哲跟哈哈這兩個戰鬥力五的渣渣怎麼可能拖得動他?

    「這件事是這樣的...這個...」朴明秀支支吾吾的再次卡殼了,不過好在組委會救了他一命,授予明星們合氣道段位的決議已經做出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3
第一零一章兵役與下車


    「這是什麼?」krystal指著金鐘銘腰上繫著的一根腰帶好奇的問道。,.

    「空手道段位的標誌,這不是被淘汰了嗎,給的安慰獎。」金鐘銘有點乏力,連續兩天的錄製讓他有點緊繃。

    「哎,真沒用,我還以為你會得冠軍呢!」西卡鼓著包子臉吐槽道。

    「你們最近很清閒啊?是因為快過年了公司跟老師們都對你們放鬆管教了?」金鐘銘摸著自己汗津津的脖子繼續無力的敷衍著,嗯,屋子裡暖氣太足了。

    「伍德你也很熱嗎?」krystal看著金鐘銘腦門上冒的熱氣感到非常有趣。

    「不是,只是有點暈。」金鐘銘無語的拍下了小丫頭準備伸向他腦袋的手。

    「這是什麼?」西卡很意外的非常敏銳,她一眼瞅到了金鐘銘放在懷裡的文件袋。

    「是段位證書嗎?」krystal爬到了金鐘銘的懷裡把文件夾拿了出來,而金鐘銘還是那副死狗的樣子。

    「給我!」西卡強悍的把文件夾拿了過來,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軍隊的標準,心裡面不好預感也冒了出來。「果然是兵役體檢啊,伍德你是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人家劉承俊多大牌,而且不也是雙重國籍,最後落得這個下場,不過好在時間還早,起碼能有個七八年能拖下去呢。」金鐘銘有些無力,他元旦後趁著時間充裕直接去做了兵役體檢,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今天傍晚張敏雅把這東西遞給他後,他還是心情極為不爽。

    「這倒也是啊,好在只是2級,要是1級你不得哭死。」西卡無奈的安慰了一下金鐘銘。

    「伍德你為什麼不去宣傳一下呢?」krystal的思考路線確實很有趣。

    「說說看!」

    「你看不是兩個月前文熙俊oppa,還有元彬都直接入伍了嗎?可是元彬因為去的晚被人罵的的不行,而文熙俊oppa就因為主動去了常規部隊,現在人氣反而增加了,你既然決定正常去服役,為什麼不去主動說出來,讓媒體誇一誇你呢?」

    金鐘銘被krystal說動心了,雖然krystal對這方面的認識很膚淺,但是她的道理確實很正確。本來藝人的兵役就是全社會關注的事情,等劉承俊事件一出,更是引起了社會轟動,作為跟劉承俊一樣可以直接跑到美國的他如果能夠主動出來表態回去服役,那一定能夠獲得足夠的正面評級。而且,04年底的時候爆發的大型兵役醜聞的餘波還在,如果能夠抓住這個時機表態一定能有好的效果。

    要知道04年底的那個事件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當時,宋承憲這個火的不能再火的大牌突然被人發現這廝其實是用假尿液來偽裝腎病逃兵役,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一方面是人人喊打,一方面是他的粉絲,也就是一群小姑娘了,天天跑街上跑兵役廳前面靜坐示威。但是最後怎麼樣呢?兵役廳的老大臉一擺,差點沒把宋承憲給拷進去!最後不僅是宋承憲,就連張赫跟韓載石這倆人也被嚇尿了,直接去自首,我們倆也是買別人的尿液偽裝的腎病,然後又是道歉信又是謝罪什麼的,老老實實的服役去了。順便說一句,現在最火的電影《王的男人》當時已經跟張赫談好了,讓他來演男一號,最後出了這破事才另找人的。

    「張赫啊!」金鐘銘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東西。

    第二天一整天的錄影本來應該是最**,但是金鐘銘全場都像是失了魂一樣,根本不在狀態。不過好在劉在石這個主心骨在,而且mc也很多,所以最後的這一哆嗦隨著鄭亨敦奪冠後的大哭還是完美收官了。

    「鐘銘,你今天不是很活躍啊!」結束後又等鄭俊河送完江原道的孩子們,劉在石等人這才邀請金鐘銘去朴明秀的炸雞店給他送行,路上劉在石拉著金鐘銘的衣服直接問了出來,其餘幾個mc也好奇的看向了他。

    「確實有些心不在焉,真是抱歉了,其實是因為我昨天錄影後就接到了兵役體檢單,所以實在是提不起心情來。」這是在金鐘銘的保姆車裡,他也沒必要隱瞞。

    「是2級吧!」哈哈關心的問了起來,在場的人中,被兵役威脅的最猛烈的其實是他。

    「當然。」金鐘銘苦笑了一聲,真要是1級他還活不活。

    「難怪...」朴明秀等人一下就對金鐘銘理解起來了。

    「明秀哥,到地方找一個包間,我有事要跟人談。」金鐘銘提出了一個要求。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跟我們誰說什麼?現在就可以說啊,難道非得上酒桌才能說?」兵役體檢單的到來不僅僅是兵役本身的象徵,還有國家對你成年的認可的意思在裡面,也就是說金鐘銘喝的爛醉也沒人管他了,所以朴明秀才這樣調笑道。

    「不是跟你們,是跟金鐘國那哥有話說,關於兵役的,所以你務必把他約來。」金鐘銘也沒有避諱,一來這事沒有什麼可避諱的,二來在場的人跟金鐘國的關係都很好,甚至說跟金鐘國關係最淺的反而是就是他自己了。

    聽到金鐘國跟兵役這兩個詞,朴明秀也嚴肅起來了,『哈明國』可不是白叫的,他立即掏出手機就聯繫人了。

    「吃什麼?去叫外賣吧!我可一份炸雞都不吃!」暫且放下那些煩心事,金鐘銘一進門就嚷嚷起來了。

    「什麼啊?來到炸雞店怎麼能叫外賣?」朴明秀很不滿的吼道。

    「說起來我記得你好像連明秀哥介紹的炸雞廣告都推給了玫瑰旅館他們,有什麼隱情嗎?」鄭俊河私底下是個很心細的男人。

    「哎,我答應過krystal,不再吃炸雞了,否則她就跟我斷絕關係。」金鐘銘毫無隱瞞,但是其餘幾個人卻怎麼都想不通這件事的根源。

    「krystal對炸雞過敏?一定是這樣!」智商一百四的鄭俊河最後一錘定音。

    「那我們叫外賣吧!還是明秀哥請客!」哈哈同意了金鐘銘的要求。

    「這裡他最大,不是他請誰請?」鄭亨敦緊接著一句話噎住了準備反抗的朴明秀。

    「我要三份豬手!一份原味的。」金鐘銘毫不客氣的往包廂裡一坐,就開始對拿著電話準備叫外賣的盧洪哲點菜了,今天他才是主角,有資格這麼做。

    「燒酒!燒酒!」劉在石也很意外的放得開,平時他還是很少喝的,但是關鍵時刻酒場上也不掉鏈子。

    「店裡就有。」朴明秀答應道。

    「先別上,等鐘國哥來了我說幾句話再上。」金鐘銘如是說道。

    「哎,你都成年了,別掃興,鐘國哥二十分鐘就到,低度的燒酒還能把你灌醉了不成?」哈哈很不滿的否決了金鐘銘的提議,這樣做的後果就是,金鐘國來到包廂的時候,第一次放開了喝燒酒的他已經灌了三瓶了。

    金鐘銘眯著眼睛抬起頭,看到了捂著鼻子的金鐘國,心裡好笑,不過嘴上還是蠻客氣的:「那什麼?鐘國哥,我現在已經有點暈了,所以我長話短說,我今天剛,不對!是昨天剛接到了兵役體檢單,然後我就想起張赫了。你不要生氣,然後我從張赫想到了你,我有小道消息,你不要問哪裡來的,也不要問有多準確,你只要知道信息就好了。」

    金鐘國剛開始還帶著笑臉,他還以為金鐘銘是第一次喝酒喝多了,但是這小子隨後的話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你去年三冠王很了不起,但是所有的歌謠經紀公司對你都很不滿,你比如說s.m公司的金英敏,人家就是金大中的族侄,兵役廳有的是關係。所以,你!還有曹誠模今年最早三月,最晚四月就得被人趕到軍隊裡去。話說完了,你不喝酒不吃油炸的東西,這裡沒你的地方,你回去吧,我還要跟哥哥們一起喝酒。」

    金鐘國並沒有走,而是愣在了當場,他當然不是因為金鐘銘的失禮而失態,而是因為對方的話裡的含義實在是太豐富了,同時對他而言也太震撼了。所以他在這個屋子裡愣神了很久才離開。

    「鐘銘,你的消息準確嗎?」哈哈被這個信息給驚到了,一身冷汗流出來隨即酒也醒了大半。

    「準確!」金鐘銘乾脆利索的兩個字回答了哈哈。

    「哈哈,你聽我說,過兩年你就去老老實實的服役,不要擔心什麼人氣之類的,只要有我在,回來也肯定有你一口飯吃!」

    很難想像上面這話是從朴明秀嘴裡說出來的,金鐘銘眯縫著眼跟對面的劉在石對視了一眼,劉在石卻一聲不吭。

    「會叫的雞不下蛋,下蛋的雞反而不會叫!」金鐘銘無語的感慨道,他倒不是懷疑朴明秀是在作秀,只是朴明秀這廝明顯有心無力好不好!反而是劉在石,看上去一聲不吭的,但是金鐘銘知道,幾乎跟他有過交集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拉上一把,就連金鐘國後來不都是被他帶進家族誕生的?

    算了,不去想他了,有劉在石在,總是讓人放心的,今天就喝個夠吧!

    「為我明年百想的影帝獎乾杯!」金鐘銘大概是真醉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3
第一零二章又被揍了?


    金鐘銘醉倒了,醉的不省人事,.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沙發上了。

    「幾點了?」金鐘銘咻的一下跳了起來。

    「你可真有能耐,這麼快就成了家裡第三個被扔到沙發上的男人了!」西卡從對面站了起來,很是生氣的嘲諷起來。

    「哎,非常抱歉,這不是從無限挑戰正式下車了嗎?就多喝了幾杯。」金鐘銘很是尷尬的解釋道,雖然意識已經清醒了,但是明顯的有點頭疼。

    「給你,蜂蜜水,早就準備好了!」西卡不耐的沖了一杯溫水遞了過來。「你睡了大概五個鐘頭吧,現在已經四點多了!」

    「勞煩你陪我到現在!」金鐘銘接過蜂蜜水後趕緊給西卡賠上笑臉。

    「krystal本來也在的,後來睡著了,我就把她搬到對面她房間了。」

    「你能搬得動?」

    「叫上你爸爸自然能搬得動!」西卡理所當然的反駁道。

    「總之還是辛苦了。」金鐘銘又喝了幾口蜂蜜水,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頭已經不疼了。「我喝多了沒說什麼胡話吧!」

    「說了呀。」

    「什麼內容?!」

    「主要就是拉著我的手說以後明年大鐘跟百想指定就是影帝了,還說叫我不要怕,以後送我s.m的股份,對了,還跟人家劉在石前輩說x-man快不行了,等過個四五年一起去做野外綜藝。」西卡扳起手指一條一條的說。

    「這些就算了,沒說別的?」金鐘銘好奇的問道。

    「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中國話。」西卡搖了搖頭。

    看來以後不能再這麼放肆的喝酒了,金鐘銘無語的反省了一下。

    「那什麼西卡,你今天不需要去公司嗎?是不是去補個覺?」金鐘銘決定把西卡打發走。

    「不用去公司,年末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大家都很放鬆。不過我也確實困了,還是去睡覺為好,記得待會緩過勁來去洗澡,然後再回床上躺著。」西卡叮囑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看著西卡離開,金鐘銘拿出手機決定半夜打給哈哈劉在石這兩個光棍問下自己醉酒的情況,不過結果還好,自己的胡話主要集中在綜藝上,這讓他徹底鬆了一口氣。

    洗澡,睡覺。

    沒有了任何事情,金鐘銘真正的享受到了寒假,一口氣又睡到了十點半才起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2006年的一月末的某天上午,金鐘銘再次站到了正意堂的門口。

    「鐘銘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朴景意館長好奇的詢問道。

    其實由不得他這麼好奇,畢竟節目的錄製結束意味著金鐘銘跟朴景意的這個道館其實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道館放假了嗎?」金鐘銘比對方還奇怪。

    「當然沒有,離過年還有幾天呢,正值寒假,人反而變多了。」朴館長無奈的解釋道。

    「那不就得了,我來學合氣道的。」金鐘銘點點頭,說出了一個對方無法辯駁的理由。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托節目的福,道館的學生人數越來也多了。」坐在內堂,看著金鐘銘送來的學費,朴館長很是不安。

    「館長不會是以為我是專程來送錢的吧?作為一個演員,一定的武術基礎是必要的,我是真的準備再學上兩年,好好的打基礎。」金鐘銘一本正經的說道,讓朴館長也搞不清楚是真是假。

    「這樣嗎?」朴館長有些無話可說。「但是,你為什麼不去找一家首爾的大道館學呢?就像我們昨天參加合氣道大會的那個場館,很漂亮很大啊!」

    「哎,館長,我本來就需要去梁正模老師那裡學音樂,在你這兒自然也會是順路。而且。我們已經一起認識了兩個月,跟你也變熟悉了,學習起來壓力也不大。」金鐘銘說著說著自己就說不下去了,不是沒話可編了,而是他被自己說服了!他本來真的只是對朴館長兩個月教導卻沒收費感到過意不去,前些天的比賽由於自己的失誤爆冷輸給了小胖,止步於四強的事情更是讓他感到有些對不住人家,這才專門跑過來打著要繼續學合氣道的旗號把學費給人家補上。但是說著說著他發現留在這裡學合氣道好像真的是一件很划算很值得的事情。

    「這樣啊,很有道理啊,那就留下來吧,學費我也就卻之不恭了。」連自己都能說服,更不要說是被金鐘銘認為有點缺心眼的朴館長了,他也點頭同意了。

    「那我先走了?」金鐘銘看到對方收下了錢,點點頭,準備回去睡懶覺。

    「還有什麼事情要忙嗎?」朴館長叫住了想要走人的金鐘銘。

    「沒有...」

    「那就去練習吧!」

    「....」

    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金鐘銘無語的換上訓練服進入到了道場內。

    「唔,鐘銘來了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性揮手打了聲招呼。

    「唔,重賢師兄你好。」金鐘銘趕緊點頭示意,對方是這個道館的管理者之一,是朴景意的大弟子,上次的合氣道大會就是他跟著師傅還有金鐘銘組的隊伍,可惜倒在了四強上。

    合氣道肯定是練不成的,比賽雖然只播出了一期,但是對以拉拉隊形式去參加的道館裡的孩子們而言卻不是什麼秘密。這不,李重賢剛一出門,這邊嘩啦一下就圍了過來。

    「鐘銘哥,那次比賽真是太可惜了!」一個十五六歲的胖墩興奮的揮著拳頭,好像上去被鄭亨敦摔了個大馬岔的是他一樣。

    「鐘銘哥,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你連趙寅成都能打得過,這已經很牛了。」另外一個六七歲的眼鏡小男孩肯定是趙寅成的粉絲,不過他還沒到那個可以分得清電影跟現實區別的年齡。

    「鐘銘oppa,那天要是我去肯定就贏了!」一個小丫頭叉著腰站在了金鐘銘的面前,赫然就是朴初瓏,這個動作跟語氣說明她的心態好了很多,嗯,也漂亮了很多。

    「初瓏變瘦了很多啊。」金鐘銘點點頭,他一邊繼續做腹部足球訓練,一邊敷衍的回應著這群熊孩子,不過他沒想到,自己一句敷衍的話卻引起了一個嚴重的後果。

    「初瓏姐以前根本就沒怎麼胖過,只是臉蛋腫了兩個月而已,都是鐘銘哥你到處亂說,才讓初瓏姐變成小胖妞的!」眼鏡小男孩突然站到了朴初瓏的身後,開始大聲斥責金鐘銘,看不出這小屁孩還挺會拍馬屁的。

    「初瓏姐跟本就不是小胖妞,都是你的責任,你要負責!」

    「就是就是,初瓏根本就一直很漂亮很帥氣的,都是鐘銘哥你的一句話把初瓏給抹黑了。」

    之前眼鏡小屁孩的那句話揭開了討伐金鐘銘大戲的序幕。

    「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哥哥,怎麼能這麼說我呢?」金鐘銘無奈的瞅著十幾個熊孩子圍著他,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當初自己帶著幾十個熊孩子橫行漢江兩岸的壯舉,原來當初俊河哥被自己嚇住是理所當然的,可笑自己還一直以為他很膽小呢!

    「因為你打不過初瓏姐,我們當然要站在初瓏姐這邊了!」眼鏡小屁孩一語中的。

    金鐘銘愣了一會,然後鬆開了腹部綁住的足球,來到場地中央,對朴初瓏招了招手。

    「要打架了!」熊孩子們興奮的跳起來,很快就圍成了一圈。

    「oppa,真要打啊,他們只是開句玩笑。」初瓏有點慌了,她知道現在自己很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

    「初瓏啊,我剛跟你爸爸交了學費,以後恐怕要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今天要是慫了,這群熊孩子能嗆我一整年。大過年的,你也痛快點,我一分鐘就解決戰...」金鐘銘不耐煩的對朴初瓏解釋道,但是對方沒等他說完,立即痛快的撲了過來。

    金鐘銘當然沒有一分鐘解決戰鬥的本事,他才學了兩個月,初瓏是打生下來就跟這玩意沾上了。兩人糾纏了七八分鐘,一直到李重賢跟朴景意一起進來,心急之下,這才分了出勝負。

    「鐘銘oppa,我又贏了!記住了,你隨時可以過來挑戰。」朴初瓏叉著腰,站在金鐘銘的頭頂上,那樣子要多囂張就多囂張。不過這樣子沒有保持三秒鐘,她就一溜煙的跑開了,沒辦法,她父親的積威太重,其餘圍觀的熊孩子也早早就跑回去練習了。

    不過,躺在地上的金鐘銘卻憋不住笑了,而且不是苦笑或自嘲,而是真的開心的笑了。

    「鐘銘你瘋了嗎?被這個小丫頭揍翻了兩次你還笑得出來。」李重賢好奇的問道。

    「哎~不是這樣的,我是覺得初瓏是真的開朗了很多,你不是一直說她這半年內向的厲害嗎?」金鐘銘翻身坐了起來。

    「是啊,還真是,就好像從你來了以後變得越來越開朗了。」李重賢點點頭。

    「喔!那就好,重賢哥幫我綁一下足球吧,我得練腹肌,對藝人而言,腹肌是第二張臉啊。」金鐘銘笑著起身,恢復了訓練。

    「你不會是故意讓她的吧?」給金鐘銘綁上足球,李重賢突然笑眯眯的問了一句話。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4
第一零三章Stella和帕尼(上)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這兩句人生格言金鐘銘很早就聽說過,早到他自己都忘了具體時間了。

    因為自己的9成9的財產都在馬克扎克伯格那裡,再加上現在日益完善的金融服務水平,對金鐘銘而言,想要完成第二個理想是很不現實的。倒是睡覺睡到自然醒還是可以期盼一點的。

    不過,作為一個韓國娛樂圈裡的藝人,睡懶覺在大部分時間裡也是一種奢侈,哪怕是金鐘銘這樣沒有什麼商演跟亂七八糟通告的人也只能在臨近春節的這兩天才能享受得到。

    「伍德!」

    一個從耳邊傳來的聲音把金鐘銘給一下子驚醒了,伴隨著的是腋下的冰涼。

    「krystal!你想死嗎?」金鐘銘嘩啦一下掀開被子,把被窩裡的雪球給扔了出去。

    「雪球!雪球你怎麼死了?」krystal興致勃勃,根本沒被自己哥哥的訓斥嚇到,地板上那團已經散架的雪球勾起了她的表演**,她立即蹲在地上開始悼念起雪球來了。

    「看不出來你還有演戲的天賦啊,淚珠子都掉出來了。」金鐘銘好不容易把心跳給平復了,正靠在床頭上捏著被雪水給弄濕了的衣服,看到krystal演出的這一幕,真的是被氣到了。

    「人家是把這個雪球當做崔雪球的,我還專門把它給你送過來暖被窩,可伍德你個沒良心的,一下子就把人家雪球給摔散了!」krystal把眼淚一抹,立即跳到金鐘銘的床上,指著他的鼻子開始訓斥起來。

    「怪我了?」金鐘銘指著那團已經化成水的不明物質,對krystal翻了個白眼。

    「沒錯!」krystal理直氣壯的站在金鐘銘的床上,居高臨下的肯定了自己哥哥的認錯態度。

    可能是被krystal左一個雪球右一個雪球給弄糊塗了,也可能只是早上剛剛起床腦子比較迷糊,總而言之金鐘銘這時候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他無奈的看了一眼穿著一身紅色羽絨服,叉著腰站在自己腿上的krystal,點點頭答應道:「你說的對,是我的錯,能讓我再睡會兒嗎?」

    說完,他作勢就要躺下,可是krystal依舊沒有放過他,水晶小公主也跟著躺下,而且翻了個身,從裡側鑽進了金鐘銘的被窩。

    「這下子想睡也睡不成了嗎!」金鐘銘枕著雙臂喃喃地說道。「二毛,現在幾點了,你的棉襖怎麼這麼冷?」

    「已經9點了,你都睡了10個小時了。我的棉襖也很正常啊,是你屋子裡太熱,這才顯得我的棉襖太冷。」krystal抱住金鐘銘左胳膊,一邊搖一邊說。

    「已經睡了這麼長時間嗎?」金鐘銘有點不大相信。

    「專家說一個成年人每天7-8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最佳。」krystal立即給金鐘銘灌**湯。「所以,伍德,趕緊起來吧!」

    「然後呢?起來之後去幹嗎?」金鐘銘當然明白,水晶小公主比他更貪睡,這麼早跑過來肯定是有什麼想法。

    「外面又積雪了,之前幾次下雪的時候都需要在公司練習,這次陪我去打雪仗吧!」krystal繼續搖著金鐘銘的胳膊提出了一個建議。

    「跟誰打?咱們倆對扔嗎?」金鐘銘很無奈,你要是在學校或者你們公司那才反而是打雪仗的最佳地點呢,臘月28在小區裡你根本找不到幾個熊孩子好不好?

    「那陪我堆雪人好不好?」krystal被卡住了幾秒鐘,隨即提出了另外一個建議。

    「好吧!那咱們下樓去,等我穿上衣服。」金鐘銘這麼說著就準備起身了,但是胳膊卻被krystal給壓住了。「二毛,你這又是鬧哪樣?」

    「伍德,你的被窩好暖和,要不我再躺十分鐘?」krystal把身體全都縮進被窩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眨巴了一下眼睛,提出了第三個建議。

    「大姑娘了,怎麼還喜歡睡別人的床?」

    「就十分鐘!」

    「好吧!」想到了什麼的金鐘銘突然同意了。沒錯!想都不用想,水晶小公主的這十分鐘醒來後肯定直接中午飯了,他自己也樂得清閒補個懶覺。

    不過,這倆人肯定都忘了一個人的存在。

    正好十分鐘後,金鐘銘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stella,這是伍德的臥室,你還沒來過吧?這裡面有四台電腦呢,你要是無聊就過來打遊戲。奇怪,伍德跟krystal去哪兒瘋了?」西卡一邊說一邊就直接進來了。

    「前輩還在睡覺!」一起進來的另外一個叫stella的女孩指了指金鐘銘的床,輕聲的提醒了一下西卡。

    stella,韓文名叫金賢京,跟西卡和krysta以及tiffanyl一樣出生在美國,因為在s.m公司的美國選撥賽中獲勝,從而來到了韓國參加訓練。或許是同樣的文化背景跟生活經歷,她跟西卡立即熟悉了起來。不過她是04年底05年初才過來的,然後一直是在a級練習生跟b級之間飄動,在上一次女團選撥中成功入圍後才跟西卡她們正式的一起練習,換句話說她跟金鐘銘正好錯開了認識的時間,只是有半年左右的點頭之交而已。

    不過,雖然金鐘銘只認識她小半年而已,可是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個女孩是有資格跟林允兒還有權侑莉競爭門面的,至於後來出道時她卻不在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哦,還真是的啊,不過他被窩裡是什麼?不會這麼大了還摟著布娃娃吧?」西卡也順著stella的指向看到了這個狀況,不過她很清楚金鐘銘的體型跟睡覺習慣,因此對床上的狀況很好奇。

    還沒睡熟的krystal可能是聽到了什麼聲響,伸了個懶腰,舉起一隻手臂,隨後又落下了。而站在門口的西卡立即變成冰山了。

    「呀!」西卡來到床前,只發出了一個音節。

    下一秒鐘,金鐘銘跟krystal立即翻身坐了起來,慌張的看向西卡。

    「二毛,你這麼早起來就是為了換個地方睡?」西卡瞅了一眼krystal身上的全套棉襖,面色終於鬆快了下來,看來她是臨時的睡著了。

    「姐姐,我...」krystal本能的想說些什麼,卻攝於西卡的淫威根本就不敢動了,只好躲在金鐘銘的身後。

    「好了西卡,別欺負她了,krystal找我來堆雪人,結果覺得我的被窩暖和,就直接鑽進來了。你們倆這幅樣子,知道的說是在叫人起床,不知道還以為在捉姦呢!」金鐘銘深呼吸了一下,搞清楚狀況後開始不慌不忙的穿外套。

    「哈哈!」站在門口的stella捂著嘴笑了。

    「哦,stella,你來了!歡迎歡迎。」金鐘銘一邊打招呼一邊把krystal整個給拎下床,這才在她身下找到了自己的襪子。

    「stella過年不回家,我專門去宿舍把她帶來了,一會給我好好表現。行吧,我們去客廳等你。」說完,西卡一隻手拽住krystal往門外走了。

    「抱歉了stella,你一來就讓你看到這樣的情形,西卡的臭脾氣都是我慣出來的,你不要太在意。」金鐘銘洗漱完畢,一出衛生間的門就跟stella道歉,實際上是對西卡剛才的行為極度的不滿。

    「哎,哦,前輩春節快樂。」stella點點頭,,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金鐘銘的話,難道要跟著一起罵西卡嗎?只好說點廢話了。

    「怎麼樣,感受到了韓國的『美好』了嗎?過節放假都比美國少!春節三天,中秋三天,還能適應嗎?」金鐘銘打了個哈欠,不管西卡的怒目而視,直接坐在沙發上跟stella聊了起來。

    「說實話,前輩,還真是有點難適應。老師什麼都要管,學校裡規矩也大,練習也很累。」stella搖搖頭,不由自主的訴起苦來,而且還是用英語,不過還好,這屋子裡的人都沒問題。

    「沒錯,我剛回韓國第一年被老師體罰的時候,還一度想不開準備轉校呢,可是想要在這個國家裡成長,這些東西都是要經歷的。」金鐘銘不咸不淡的回應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也不能說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像stella這樣天賦出眾家庭優渥的人,她的選擇餘地更大,她當然可以安心留下來吃苦然後出道,也可以回去上學嫁人,沒什麼可評價的。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有時候真的沒有什麼信心,這個女團不知道要多少人,但是肯定不止一次的得再往下接著刷掉幾個人。」stella跟其他練習生一樣,聊著聊著就會說道出道的事情。

    「是啊!」金鐘銘嘆了口氣,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向了電視,上面正放著一些年末的綜藝,好像他整個人都已經轉移了注意力一樣。

    「伍德,你說我一定會出道,但是哪怕是sj那樣的人數,我也總覺得競爭壓力好大啊。」西卡也是練習生,也脫不了俗,自然而然的就加入到了這個話題中。

    「哦,那你們倆覺得第一輪選拔後的這些人裡面,誰最有可能出道呢?」金鐘銘繼續看著電視,沒有回頭。

    「李允熹?」stella提出了一個人名,得到了西卡的贊同。

    「沒錯,李允熹非常漂亮,可以說是你們這群人中最漂亮的,出道是一定的。但不一定會佔用你們的名額。」金鐘銘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說她會solo?別開玩笑了,我們公司不會搞這些的,組合才是公司的第一選擇。」西卡對金鐘銘的分析很意外的不屑一顧。

    「我沒說她會solo。」金鐘銘淡淡的說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4
第一零四章Stella和帕尼(中)


    「那她到底會?」西卡跟stella都有點懵了。

    「她的舞蹈跟唱歌水平都很差,這個組合是金英敏的野心之作,他不會讓李允熹拖累這個組合的。」金鐘銘拿起遙控器換到mbc,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但是你們公司是個看臉的公司,這麼漂亮又是自己公司培養的練習生,他們一定不捨得丟掉,我估計李允熹很可能會演員出道,傻帽公司對影視類的野心可從沒放棄過。」

    「很有道理啊!」stella點點頭,面部表情輕鬆了不少,不過這句話依然還是用英語說的。

    金鐘銘瞥了她一眼,心裡面大概的明白了這個女孩為什麼最後沒有出道了。歸根到底她還是沒有對idol這個職業產生執念,甚至對韓國都還沒有歸屬感,只是因為通過了選拔,抱著成為明星的想法來首爾。可是現在練習生的現狀很明顯的低於她的心理預期,而她立即的也就自然而然的把成為明星這個願望降到了其他位置,一旦她產生了其他的想法,或者是這條路變得艱難,恐怕馬上就會放棄。不過,這話就沒必要說出口了。

    「我爸媽呢?」金鐘銘發呆了數分鐘,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krystal沒告訴你嗎?」西卡奇怪的問道。

    「我忘了...」krystal委屈的像個小媳婦,好吧,都是她習慣性的裝出來的,平時有兩位媽媽在的話效果一定奇佳。

    「我爸媽去看望外公外婆了,你爸媽去買年貨了。」西卡言簡意賅的交代了事情。

    「是啊,我家裡的長輩都在首爾還好,你爺爺奶奶也近,可是你外公外婆確實很遠啊。」金鐘銘點點頭,西卡的外婆家在濟州島,如果不是krystal生日的時候他帶著兩人去了一趟,估計兩姐妹今天也得去。

    就這樣,話題又切入到了家庭生活中,幾人聊了幾句後,金鐘銘覺得越來越無趣了。

    「krystal,去把貝克找過來,我們帶它一起下去堆個雪人。」金鐘銘終於想起了一個早上本來定好的娛樂活動。

    「喔!」krystal興奮的跳了起來,其實她早就想提醒金鐘銘了,可是她向來有點怕生,在stella面前一直不敢插嘴說話。

    「我們也去吧!」stella起身對西卡建議道,大雪天交通不方便,什麼也玩不成,堆雪人雖然幼稚,但總比窩在屋子裡看電視聊天強多了。

    金鐘銘戴上帽子,剛從陽台那邊扛起幾個小鐵鍬,krystal就已經拿著她的塑料鏟子帶著貝克出現在了客廳裡。

    「貝克之前去幹嗎了?」金鐘銘給西卡還有stella分配好工具,一邊往外走一邊好奇的向krystal詢問起貝克的事情,現如今這隻狗的主人順位的第一名是鄭媽媽,第二名是krystal,第三名才輪得到當初把它抱回家的金鐘銘。

    「睡覺呢,一直就在客廳的暖氣片旁邊睡覺呢,估計你是習慣了,沒注意到。」krystal抱著小鏟子如此回答道。

    「....」

    「哇哦!這雪積的真厚!」金鐘銘來到樓下後震驚的喊道。站在大樓的門口望過去,已經被鄰居們掃開的道路跟周圍厚厚的積雪之間形成了很強烈的視覺效果。

    「堆什麼呢?胡蘿蔔鼻子的雪人?」krystal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小籃子,希冀的看著金鐘銘,籃子裡面從胡蘿蔔到蔬菜葉子再到飲料瓶和瓶蓋子,應有盡有。想都不要想,這是小公主殿下從廚房順路偷過來的。

    「那個難度太大。」金鐘銘坦誠的向水晶小公主道了歉。

    「那個還難?那你能堆什麼?」krystal大加失望。

    「堆一個雪做的貝克吧!」金鐘銘看了看在雪地裡撒歡的大白熊犬,提出了一個意見。

    「你確定這個比胡蘿蔔雪人要簡單?」西卡終於聽不下去了。

    「應該會很簡單,我來做力氣活,西卡跟stella負責塑型,krystal負責打扮。」金鐘銘毫不知恥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可以來鏟雪,你來塑型好不好?」就連stella都被他的無恥驚到了,連忙反嗆了過去。

    「那也不是不可以。」金鐘銘很意外的答應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鏟雪實在是太容易了,stella跟西卡一個16另一個已經17了,兩人幾下就把雪堆給堆起來了。

    「krystal,把貝克叫過來當模特。」金鐘銘如此吩咐道,還順便從krystal手裡接過了那個小塑料鏟子。

    貝克被krystal給抓著短短的耳朵拉了過來,金鐘銘瞄著貝克然後拿起鏟子開始『雕刻』。旁邊的三個人表情各異,西卡是撇撇嘴,一副我待會看你怎麼見人的樣子;stella象徵性的維持著客氣的微笑,但是經常摀住嘴的樣子暗示著她根本不相信金鐘銘的手藝;唯一相信金鐘銘的就krystal了,自小帶大的小傢伙總是無條件的對金鐘銘報以最大的信心。

    這些金鐘銘看在眼裡,笑在心裡,說真的,這種手藝他還真不怵!雖然以前堆雪人之類的都是兩個爸爸出手,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啊?上輩子他可是能在社會實踐裡手動切割出遊戲logo的強人,這種東西他真沒放心上,之前的種種表現無非是逗逗這些人,大過年的找點樂子罷了!

    拿出小鏟子,比著貝克背部的弧線,金鐘銘順著雪堆一劃,一個很相似的背頂弧線就出現了。

    「有點意思啊,伍德。」西卡被這一手吸引住了。

    金鐘銘理都沒理她,站起身子,左右比劃了一下,從背部開始一點一點的刨開雪渣,然後順著雪堆的曲線開始仔細的雕琢雪狗的身體部分。

    等大狗的身體呈現出來以後,krystal已經興奮的跳了起來。

    「腦袋!腦袋!」小公主大聲的喊道。

    「我來雕刻腦袋,你去劃出一條尾巴來。」小公主高興,金鐘銘自然也高興。

    「伍德,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西卡看到一個雪堆被金鐘銘幾下就整出來一個大狗的形象也很高興。

    「是啊,真的很漂亮。」stella大概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情,從一開始的敷衍變得越來越興奮。

    「喔,可以了,你們三個給它打扮一下吧!」金鐘銘鬆了一口氣,手有點生疏,但總算是不辱使命了。

    「要不要給它插上一個胡蘿蔔大鼻子?」stella隨即提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看得出她已經徹底融入到氣氛來了。

    「好主意啊!」krystal興奮的贊同起來。

    「然後腦袋上插上菠菜葉子!」西卡扔掉手套像一個海狗一樣拍著手,並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這樣貝克肯定會找你們麻煩的。」金鐘銘坐在雪地裡無語的聽著這群女孩子們的新奇創意。

    「哎~,你怎麼知道貝克不喜歡這樣?」西卡不滿的把一個雪球扔到了金鐘銘的臉上,不過,馬上她的報應就來了。

    貝克可能是聽到自己的兩個主人都說到了自己的名字,放棄了在雪地裡撒歡,向西卡衝了過來,這廝爪子一晃,把另外一隻『貝克』的腦袋直接給掏掉了。

    三個女孩傻在了那兒,金鐘銘都快笑趴了。

    「伍德,都怪你!」西卡沒有去找貝克的麻煩,卻直接把矛頭指向了金鐘銘。

    「為什麼要怪我?」金鐘銘對西卡的奇怪邏輯很難理解。

    「怪你就怪你!」西卡蠻不講理地把帽子一脫,直接向坐在雪地裡金鐘銘撲了過來。

    金鐘銘輕輕一閃,西卡就整個人栽到了雪窩子裡。

    「沒事吧西卡?」看到趴在雪地裡的西卡一動不動的樣子,金鐘銘有點慌了。

    「啊哈哈哈!」西卡突然翻身坐了起來,臉上頭髮上衣服上全都是雪花,不過她的情緒倒很高漲,自己捂著肚子大笑個不停,估計是被剛才貝克還有自己的行為給逗笑了。

    金鐘銘跟stella也被她引得笑了起來,不過krystal可不太高興。

    「伍德,我的雪人怎麼辦?」

    「不要緊,我給你修好就是了。」金鐘銘嘴上這麼安慰道,反手卻把小公主給整個人拍到了雪地裡。

    「啊哈哈。」西卡笑的更開心了。

    「伍德你個大騙子!」krystal從雪地裡爬起來直截了當的像個小狗一樣撲到了金鐘銘的懷裡,順便把他給撞到了剛才『雪貝克』的那個雪堆上,這下連修都修不好了。

    「好了好了,我再給你做一個。」金鐘銘抱著krystal站了起來。

    旁邊的stella從頭到尾的看著這三個人在雪地裡打鬧,心裡非常的羨慕,卻又不好意思參與進去。但是站在旁邊只笑看著的她,這個時候卻在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

    重新做出了幾個雪人後,幾人回到了五樓的室內,隨即stella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回美國?現在?可是你只有4天的假期啊,光來回的飛機就快30個小時了。」西卡不解的對stella喊道,她是真的覺得這個從美國來的小姑娘跟她投緣,這才帶她來家裡過年的。

    「不要說了,我送你。這天氣還是做地鐵到西大門,然後乘火車去仁川最快,趕上下午一點的那個航班沒問題的。需要回宿舍拿東西嗎?」金鐘銘換了一件衣服,痛快之極的提出了送行的要求。

    「不需要了,我們直接去仁川吧,我路上打電話給爸爸,讓他去洛杉磯機場接我就好。」stella點點頭,對金鐘銘的幫助很感激。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4
第一零五章Stella和帕尼(下)


    送stella到機場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金鐘銘來到自己家的客廳,卻發現沒有人,只好轉身去了對面西卡家。果然,西卡正在客廳裡,一身便服光著腳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當然也可能是在放空。而krystal則摸著貝克的腦袋坐在沙發的另一頭看電視。

    「怎麼了?情緒不高啊。」金鐘銘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只是不知道這話是給誰說的。

    「我好心請她來這裡過年,她怎麼直接回家了?是不是覺得我招待的不好?還有伍德你為什麼不攔一下,反而要直接送她走?」西卡終於改變了一下姿勢,連珠炮一樣的質問起了金鐘銘。值得一提的是,沙發那邊的krystal居然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也變了個姿勢舒坦的坐起身來。看來水晶只是單純的被自己姐姐的樣子嚇到了。

    「過年了,人家想家不是很正常的嗎?」金鐘銘沒有回答西卡的問題,反而回敬了一個。

    「可是,為什麼tiffany沒有回家?她在全州金泰妍的家裡連人家的媽媽都直接喊上了。」西卡依舊很不滿。

    聽到這句話,金鐘銘卻意外的嚴肅起來了。

    「西卡,你給我說實話,你今天叫人家來是不是有拉攏人家的意思?以後想當這個組合的隊長或者什麼的?」

    「沒有。」西卡本能的反對道,但馬上自己就有點不確定了。「但是如果能顯示我比金泰妍要強一點也沒什麼.....」

    「krystal,我爸媽呢?有沒有吃的?」金鐘銘送了一口氣,西卡這個小傻瓜,真是又蠢又笨。

    「叔叔跟權媽媽中午吃完飯就走了,好像是要去弘大那邊。剩飯都已經涼了,要不你吃點零食?」krystal鬆開貝克,向金鐘銘報告起來。說真的,金鐘銘爸媽走後這段時間她可是大氣都不敢出,因為她發現自己姐姐少有的是真生氣了。

    「幫我拿點零食過來就行,反正我還得節食,我一邊吃一邊教育一下智商有問題的你姐姐。」金鐘銘無奈的準備吃零食充飢,自己父母不是去弘大,而應該是去弘大西北的西江大學去給一些人拜年去了。

    「我智商有問題?」西卡憤怒的一腳踹到金鐘銘的腰上,卻被外套上的寒氣給冰到了,趕緊縮回了腳。

    「沒錯,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去邀請帕尼而是邀請stella呢?」金鐘銘脫下外套,踢掉拖鞋,也盤腿坐到了沙發上。

    「因為那個金小個已經把帕尼邀請走了!」西卡不滿的回答道。

    「那問題來了,人家金泰妍為什麼不邀請stella而邀請帕尼呢?」金鐘銘沒頭沒腦的問話像是在繞口令。

    「有什麼關係嗎?」西卡呆住了。

    「有!」金鐘銘點點頭,順手拿過krystal遞過來的餅乾跟橘子。

    西卡一言不發,直勾勾的看著金鐘銘,等他解釋。

    「帕尼一定會出道!而stella很可能出不了道!」金鐘銘言出驚人。

    「怎麼可能?stella跟帕尼都是公司從美國選拔過來的,大家經常把她倆一起比較,stella無論是唱歌跳舞還是臉蛋都比帕尼要強,帕尼就是眼睛比她好看點。」西卡對金鐘銘的話向來是很相信的,但是這次卻很意外的反駁了起來。

    「你說的那些都只是外在的客觀條件,你有沒有想過她們的主觀願望?」

    「不要給我說這些聽不懂的詞!什麼客觀主觀?你總不是想說stella不想當idol吧?」

    「她當然想當,只是不太堅定罷了!而黃美英不一樣。」金鐘銘把剝開一個橘子,一瓣一瓣的往嘴裡送。

    「你怎麼知道...」

    西卡有些不服氣的意思在裡面,張開就要反駁,但卻被金鐘銘主動的打斷了。

    「你注意到了沒有,stella只要有機會就會用英語而不是韓語。可是我印象中她的韓語應該非常不錯吧?但是帕尼呢,她的韓語這麼爛,一說韓語就出錯,顯得傻傻的,但是她依舊不停的堅持說韓語。這就是所謂態度上的差距!」

    西卡努了努嘴,最終還是沒有能反駁的出來。

    「再看今天的事情,stella想家了,就剩三天半的時間都要任性的跑回家,而黃美英呢?我問你,你見過她回家嗎?我告訴你吧,她的媽媽在她13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在我看來,她在來韓國之前把一切都寄託在了宗教上面,而現在她把這些東西都放到了這個未來的組合上面。至於stella,她的家庭富裕、天賦出眾、成績優異,她的選擇實在是太多了,只要她覺得自己累了或者是遇到更好的選擇,那她就沒有理由還在這裡耗著。」

    「可是,帕尼家裡也很有錢。」西卡其實心裡面已經被金鐘銘說服了,只是嘴上還有些類似於條件反射的鬥嘴的話。

    金鐘銘看了西卡一眼,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金泰妍為什麼跟帕尼關係這麼好,而你卻跟stella關係這麼好。不管是有意的的無心的,你都已經落在下風了。以我的看法,早點放棄這個什麼隊長的心思,讓給金泰妍好了。」

    「可是....」西卡還是滿臉的不服氣,整個臉都鼓成球了。

    「時間還早,慢慢的看著就好,真要是看到人家比你強,你就要主動放棄,別強求就好。」金鐘銘最終還是沒忍心說些重話。

    「好...」西卡抬起頭來,正迎著金鐘銘的那雙眼睛,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慌張的答應了。

    「這不就結了。」金鐘銘笑了笑,總算又放下來一件事。

    迅速的吃掉整盒餅乾,再加上五個橘子,金鐘銘總算是填飽了肚子,不過看著電視裡申東燁無趣的表演,他又重新皺起了眉頭。

    「看什麼電視,走,去我房間打遊戲去!」金鐘銘一隻手一個把兩邊一直沉默的姐妹倆給拽走了。

    這樣才有過年的意思嘛,總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幹嘛?金鐘銘滿意的點點頭,準備聯繫一下殷初丁,讓他帶著自己這邊三個人做做任務打打副本。

    不過,電腦雖然打開了,金鐘銘卻始終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他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就這樣,等遊戲畫面變成副本載入過場的時候,金鐘銘總算想起來了,他把鼠標往墊子上一放,看向了西卡。

    「毛毛!」

    「哎?」

    「你剛才說帕尼家也很有錢,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

    「不會是跟人家一起逛街,然後讓人家付錢給你買東西吧?」

    西卡尷尬的不說話,krystal卻興奮的喊了起來:「帕尼姐姐很大方嗎?」

    「你也給我老實點!」金鐘銘氣的直接拍了一下krystal的後腦勺。「你們倆很缺零花錢嗎?」

    「其實倒也不是很缺,只是有時候一去吃肉就變得很緊張了,不是你說的嗎?讓我每週可以去吃頓肉類補充身體,說不定還能再長兩公分。」西卡現在是滿臉通紅,她真沒想到會被金鐘銘給抓到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她還花著雙份的零花錢。

    「姐姐不是把我那份零花錢也拿走了嗎?怎麼還會這樣?你難道每次吃的都是韓牛?」krystal對西卡的大手大腳很不滿意,雖然那份零花錢她已經一年多沒見著了,但名義上那也是自己的零花錢啊。

    「你還好意思說?你每次都從伍德那裡拿到更多的錢好不好?伍德你看看你把她寵成什麼樣了!」對上金鐘銘西卡有時候會氣勢衰敗,但是對上鄭秀晶她可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伍德~」krystal立即躲到金鐘銘身後去了。

    「那什麼吧,今年過年的時候我給你們倆封一個大白包。」金鐘銘無奈的想了個辦法,白包就是壓歲錢,韓國人的壓歲錢不用紅信封,而是白信封。

    其實這事情真不怪西卡大手大腳,韓國這物價,只要是吃的不管是肉類還是水果都真的很貴,兩個丫頭都在長身體的狀態,花錢多太正常了。更何況這些年經濟不景氣,cpi一路長高,今年更是發生了豬瘟事件,吃肉簡直成了奢侈。就連根本沒受影響的炸雞這玩意也都順勢漲價,變成了一萬三一人份了。上次無限挑戰結束後,其他人給他踐行,炸雞店老闆朴明秀就感慨過生意難做。

    「伍德,有多少?」krystal睜大了眼睛。

    「叮咚隆咚嗆...」

    剛要說話,手機響了,金鐘銘抬手接通後就趕緊給對方道歉。

    「哥,是我的錯,我這邊一揮手不小心把我們三個的鼠標都扯下來了,我們現在就動,你放心!」

    「揮手把三個鼠標都扯下來了?騙初丁呢?趕緊的!」電話那邊的殷初丁很不忿。

    掛掉電話,金鐘銘無奈的擺擺手:「咱們先打副本,殷志源這個初丁打電話過來罵了。」

    「可是伍德,到底有多少?」krystal一邊操縱著自己的小法師一邊繼續緊追不捨的問道,就連西卡也是偷偷地往這邊瞄。

    「先打副本吧,西卡的紅包看她的治療量,krystal你的紅包看你的傷害量。」金鐘銘說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方式。

    「....」

    「....」

    「到底有多少?」krystal的法師死掉了,她開始耍賴地抱住金鐘銘的腰撒起嬌來。

    「1千萬!」金鐘銘不在耍她了,直接說出了答案,然後一把推開了krystal。「現在起來自己跑屍。」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4
第一零六章老千


    過年是一件很快的事情,尤其是只有3-5天假的韓國人。

    這三五天的時間,對韓國人而言其實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拜訪長輩,閤家團圓。拜訪長輩必須要在年三十之前完成,哪怕是一家只能停留十分鐘,那也得去!等到年三十就是閤家團圓的時刻了,這個時候是以傳統父系家族的方式聚在一起。有父母的那自然去父母那兒,父母去世的,自然就得去長兄那裡。這個規矩極為嚴苛,一般到這年末一天,全韓國的店舖都會關門,沒有一家會開張的,從老闆到店員全都會回家團圓。從上午開始就會出現有韓國特色的春運大軍,從首爾等大城市像潮水一樣回到老家。

    金鐘銘的家裡自然也不能不按規矩來,他們全家都回到了自己的爺爺奶奶家中,然後無聊的打一天牌,吃上權珍淑女士的那不怎麼地的五穀飯,然後擺上烤肉、泡菜等吃上一頓更不怎麼地的年夜飯。你以為這就完了?不對,等年初一的時候還要祭祖,再吃一頓不怎麼地的米糕片湯。說真的,金鐘銘都為自己媽媽默哀,平時這麼強力的女強人,一到過年就得躲到廚房裡一整天,但是沒辦法,這就是傳統。只要嫁人了,哪怕是外國姑娘,過年的時候也得哭哭啼啼的在廚房裡整出三頓傳統的韓國飯來。

    不過也就是兩天的功夫罷了,大年初二,各地從公務員開始慢慢的就正常上班了,權珍淑女士也很興奮的逃離了苦海。不過,金鐘銘這個時候是很忐忑的,他馬上也要上班了,電影《老千》立即就要開機,三月份大鐘獎跟百想藝術大獎也將正式公佈提名,他的事業終於又要往前跨出一步了,只是這一步的落點是泥窩還是星光大道就不好說了。

    「鐘銘來了啊!」白允植一身風衣站在片場的攝影棚裡,還是凍的直哆嗦,沒辦法外面積雪剛剛化掉,是正冷的時候。

    「前輩,這是?」金鐘銘低頭行禮,然後奇怪的詢問道,明明還沒開機儀式呢,大年初七的,剛剛立春,這算什麼事?

    「這就是東勳的習慣,你按照他的吩咐不要管太多,認真拍戲就是了。」白允植講了一下緣由。原來,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拍攝習慣,崔東勳就是特別善於調節時間。他總能非常細緻的劃分鏡頭,抓住時機拍攝相應的部分,儘量的能夠適應天氣等外在因素的影響嗎,所以才成為了業內著名的快槍手。

    「今天是學牌技的那一幕?」看著全是冬季綠色植物的老式院子,金鐘銘腦子裡閃過了漫畫中的一個畫面。電影肯定不能按照劇情時間順序來拍,挑出相應的場景然後剪輯才是王道。

    「沒錯。」崔東勳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就是那學牌技的那些場景,這個只需要你們倆人就成,在這個租來的庭院裡能演多少是多少,這樣能省下大量的時間。」

    「好!」

    「好!」

    金鐘銘跟白允植一起點頭,同意了導演的想法,正如他所說這樣的拍攝方式會大量的節省時間跟財力。

    「各就各位!」崔東勳抬頭環視了一圈各個部門,沒有人提出異議,他點點頭,示意打牌。

    「action!」

    「....」

    「....」

    「金鐘銘!你幹什麼?已經開始了,怎麼不做動作?」崔東勳愣了一下,隨即指著金鐘銘訓斥了起來。

    周圍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這第一天主演跟導演就要掰腕子了?

    「導演,我覺得是不是妝有點問題?」金鐘銘直接了當的問道。

    「還真是,面容不夠軟。」說話的是許英萬,這個漫畫的原作者,他一直坐在崔東勳的身後。

    「那你說,到底是什麼?」崔東勳皺著眉頭,哪怕是妝容出了問題,也應該先喊停,你小子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出點什子丑寅卯來,我管你是安聖基的學生還是老師呢,馬上就叫你難看!

    「我是想,能不能把我的眉毛能軟點?」金鐘銘指著自己的一雙劍眉,對崔東勳提出了意見,高尼這個角色不是什麼陽剛之氣的男人,而是有點狡猾、虛偽,但隱隱約約的透著好強的男人,一直到最後幾場戲才變成真正的正面角色。對這樣的角色而言,這個眉毛實在是太陽剛正氣了。

    「那什麼,化妝師,把眉毛弄軟點,對,眉毛的形狀不要這麼硬。」崔東勳點頭認可了金鐘銘的提議,真要是為了電影好,不是存心掃他的面子,他還是有這個度量的。

    「唔,這樣就很合適了,咱們趕緊繼續。」白允植看了看金鐘銘的新形象,略微偏瘦,鬍子拉碴,半長發到耳邊,眉毛柔軟,更重要的是那雙眼睛很是靈活,完全符合他自己心目中的高尼的形象。而這些東西都是金鐘銘花了大力氣才搞出來的。

    「action!」

    金鐘銘扮演的高尼,笨手笨腳的拿住一副花圖牌,對白允植扮演的老千高手平京長講述著自己拙劣的老千技藝,這是電影中高尼向平京長學老千技術的第一天。

    「我洗牌。」高尼笨拙的表演著。「然後這樣分牌。」

    「你自己洗牌自己分牌,全都自己做完了?」平京長抱著肩膀,似乎是在嘲笑他。

    「比如說我要贏過你,就從下面抽一張牌給你。」高尼看到平京長的表情,立即想急於展示自己的水平,趕緊加快了速度。「這樣我上面一張,老師你下面一張,我再上面一張。」

    這小子真的有兩把刷子!崔東勳看著攝像機裡金鐘銘在進行自己的老千表演時的那種對自己老師都警惕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點點了頭。要知道他當時答應這個角色,一來是金鐘銘當時的確打動了他,而來終究是要看安聖基的面子的。

    「這樣我是一對8。」高尼揭開了自己的牌,然後指著平京長膝蓋下的兩張牌說道。「老師則是一個10一個9,這樣我就贏了。」

    「你說這個是一個9?」先掀開一張十,平京長停頓了一下,平靜的問道,然後伸手掀開了第二章。「對十!我贏了!」

    「等等,老師你的手..」高尼震驚的問道。

    「什麼手?」平京長攤開了空無一物的雙手。

    「你是怎麼做到的?」高尼茫然的轉動了一下眼球。

    「手的動作比眼睛快就能做到了。」平京長微微一抖,一個花圖9的牌出現在指尖。把牌摔倒地毯上。「現在,你想要什麼牌?」

    「一對一!」高尼緊張起來了。

    「你想賺錢嗎?」平京長花好牌,並沒有急著發牌,而是瞪大眼睛看向高尼。

    「是!」

    「你想變得有錢嗎?」

    「是!」

    「來了!」平京長把一對一扔在了地毯上。

    「過!」坐在兩個演員不到兩米的地方崔東勳興奮的拿著話筒喊了出來。

    「前輩!」金鐘銘趕緊把一個毛毯遞給了白允植。

    雖然立春了,但是天氣可不是春天,外面冷得在零下7-8度,兩人穿著春衣,在大門敞開的房間裡玩牌,剛一結束,金鐘銘就看到快70的白允植手抖了起來。

    「辛苦了。」崔東勳趕緊也上前道辛苦。「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已經可以了嗎?」白允植裹著毛毯,急切的看向崔東勳。

    「沒問題了,絕對過了,兩位的表演都超出了我的預料。」

    「那就好,那就好。」白允植一屁股坐在電熱風邊上不動了。

    「你老先歇著,中午最暖和的時候咱們拍噴水的那場戲。」崔東勳問候了一下白允植,然後才回頭看向金鐘銘。「鐘銘你表現的不錯,這雙眼睛配上這個眉毛給我很大的驚喜。中午的噴水戲份,你要被澆水,要多多勞累了。」

    「導演過譽了,噴水戲又算什麼?演員的本分嗎。」金鐘銘很不以為然,入行這麼多年了,他當然知道演員這個職業是怎麼回事。外面再光鮮,哪怕是兩千萬美元影酬的奧斯卡影帝,到了片場,冬天跳水坑,夏天穿棉襖都是少不了的。

    「那就好,你狀態這麼好,那咱們就馬上進行你一個人練牌技的那場戲。」崔東勳提出了一個想法。

    「可以。」金鐘銘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對方說的那場戲簡單到極致,一個放了棉被的床,金鐘銘扮演的高尼在上面點煙,抽菸,然後學牌技,只不過手段比剛才那場要更熟練一點就是了。

    十五分鐘後,崔東勳已經在鏡頭前看呆了。他真沒想到,金鐘銘的牌技這麼好,還有這煙圈吐得。

    「導演,該叫停了。」身後一個工作人員拉了一下崔東勳。

    「過!」崔東勳趕忙叫了停。

    「導演,怎麼樣?」金鐘銘從床上跳下來,把煙往場記準備好的垃圾桶裡一捻,然後接過漱口水就吐了幾口,這才有機會問崔東旭情況。

    「過了!」崔東勳點點頭,然後悄悄的問道。「鐘銘啊,你給我說實話,你不會是以前混過吧?這煙跟牌這是這幾個月才學的?」

    「導演不會問問其他幾位前輩,我學的時候他們也在好不好。」金鐘銘嚇得把漱口水都嚥了一口進去。

    「這樣啊!」崔東勳點點頭,半信半疑的離開了。

    「導演。」一個副導演走了過來。「要不要再拍一場?離中午還早呢。」

    「可以啊。」崔東勳點點頭,他本身就是效率主義作風。

    「這樣的話,我們今天就能把這個場景的戲給結束了,早掉把場地還給人家,還能省下一筆錢呢。」旁邊一個工作人員拿著財務報表說道。

    「一天就拍完了嗎?」崔東勳愣住了。「看來我們這部電影真的要大發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4
第一零七章流言、吻戲與緋聞(1)


    金鐘銘被媒體好好地『照顧』了一頓。,.

    這個場景他以前見過,當時是東莫村的開機發佈會,不過當時大多數的刁難集中在廣告導演出身的導演朴光賢身上。他還真沒想過,原本以為是來走過場的《老千》開機發佈會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並不是因為電影本身的緣故,而來自於他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關係。

    「諸位,我真的不認識李准基先生,我都沒見過他,你們為什麼要問這些跟電影無關的話題呢?」金鐘銘有些無奈。

    沒錯,話題來自於靠著《王的男人》火的不能再火的超級新人李准基。而導火索則是大鐘獎跟百想藝術大賞在昨天同時啟動了委員會的運作,儘管提名還沒開始,李准基跟金鐘銘都將入選最佳男新人的消息就已經滿天飛了。

    可是這樣正常的提名為什麼會引起波瀾呢?這就得說到之前兩個月,金鐘銘參與的的無限挑戰全國合氣道大會的熱播了,平均18%的收視率不算高,小胖痛哭流涕時的36%的收視高峰也只不過跟歌謠祭持平而已,但這絕對已經算是過年檔的王牌節目了。

    半年間不拍電影,而是跑去做了三個王牌綜藝特輯,這時候就已經有不務正業這種說法的出現了。不過剛開始的時候只是一些演員在年末的時候私底下的指責,這是因為由於三大電影獎項的緣故,每年的一月到三月是電影演員的最清閒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們面對著因為做綜藝而接廣告跟代言接的手軟甚至還挑剔的金鐘銘自然有些妒忌。

    並且,隨著三四月這個屬於電影人的時間段的來臨,這種妒忌的心理立即就轉化成了激烈的批評。

    剛開始的時候立即就有一些沒戲演的那種大前輩站出來說什麼:「沒有電影人的操守了!」但是隨後,安聖基在他的電影《韓半島》裡的某個場合對媒體提了幾句,這些『大前輩』就蔫了。

    可是在兩個電影獎的開始拉開序幕的時候,藉著風頭上更高一層的李准基來打壓金鐘銘幾乎就成了一些人心照不宣的想法。於是乎,這些天到處都是讚揚李准基順便貶低金鐘銘的演技的說法。而發佈會裡的這些記者雖然不是狗仔,但是這種聞到腥氣的蒼蠅的本性是不會變的,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那關於大鐘獎呢?金鐘銘先生認為自己有能力戰勝李准基先生嗎?」

    「我入圍大鐘獎的什麼獎項了嗎?大鐘獎不是還沒宣佈提名嗎?」說著,金鐘銘求助式的看向自己身邊的崔東勳跟白允植兩人。

    「那金鐘銘先生,請問你跟尹恩惠小姐是在交往嗎?我們有拍到你們在咖啡館約會,還有接吻!你是在x-man裡面對尹恩惠小姐產生好感的嗎?」一個首爾體育報的記者突然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驚得準備出言阻止記者們的崔東勳都呆住了。

    「我也有緋聞了嗎?」金鐘銘苦笑一聲。

    「金鐘銘先生怎麼看?」那個記者立即追問了一句。

    「是咖啡廳的員工給你們的照片?」金鐘銘有點反應過來了。

    「金鐘銘先生是承認了嗎?」那個記者興奮的不得了,周圍的記者也都嫉妒的看向了他。

    「沒有啊,我們怎麼可能會接吻?元旦前一天的事情了,當時我去探班恩惠姐,她提出來想要認識一下我的老師,好磨練一下演技,我就幫她引薦了一下,而恩惠姐順勢就親了一下我的額頭。這個過程不存在什麼接吻這樣的場景,更不要說什麼交往了!記者先生,你有接吻的照片嗎?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金鐘銘有點怒了。

    「呃,接吻的說法是來自於咖啡廳的服務員,可能是他表達的不清楚,把親額頭當做親吻來說了。」這個記者看沒有套上金鐘銘馬上就改口了,畢竟韓國的媒體都是要臉的。

    金鐘銘也鬆了一口氣,這種東西不要說美國,就是放在日本跟香港都能編出一個小說來,還好這裡是韓國。

    「這件事到此為止吧,記者先生希望你能敬業一點,我跟恩惠姐有沒有交往,連金鐘國前輩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台下記者一片哄笑。

    「那金鐘銘先生,你跟李准基先生為什麼會不認識呢?你們倆作為年輕一代的領頭新人演員為什麼會沒有交集呢?」緋聞風波安靜下來後,記者們繼續開始拿李准基問金鐘銘,這個記者的話裡話外是嘲諷金鐘銘沒有好好拍電影,而是去浪費時間玩綜藝。

    「好了,老千這個電影之外的話題就不要再問了。」白允植突然本著臉插口說道。

    全場隨即安靜下來了,這就是韓國,這就是所謂的前後輩的關係。這群記者入行的時候都會通過踹警察局長的辦公室大門這種方式來獲得前輩的認可,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面對著快70歲的白允植的一句話,他們馬上就服從了。不是因為白允植這三個字,而是因為對方快70歲的年齡。

    「謝謝前輩的關照。」發佈會一結束,金鐘銘立即就對白允植道謝。

    「這有什麼?你就是年輕,第一次經歷這些,過幾年有經驗了就好了。」說到這裡,白允植拍拍金鐘銘肩膀。「我要是你,就趕緊跟尹恩惠打電話,不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那邊都還不知道情況。」

    「謝謝前輩。」金鐘銘這次是發自肺腑的感謝。

    拋開這個惱人的緋聞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anti粉們,金鐘銘的日子過的還是蠻輕鬆的。原本他以為正式開機後會忙得累得不成樣子,可是開機後金鐘銘立即發現,雖然自己是主角,但他卻意外的很輕鬆。這是因為崔東勳這個導演給他展示出了什麼叫做名導的風範。每天臨走的時候,崔東勳都會告訴他,明天要拍哪一場戲,你應該是什麼心態,應該注意什麼,拍完哪一幕你就可以回家等等等等。搞得金鐘銘比上班族上班打卡都要輕鬆。這些天,他的功課、音樂、合氣道一樣都沒拉下。

    漢江北岸,棉木洞附近一個別墅附近,金鐘銘、白允植、金惠秀還有跑龍套的演員四個人正站在夕陽下的湖邊。

    「我們這類人,應該遠離這玩意。高尼,把東西給我!」

    說著,扮演平京長的白允植伸出手來,金鐘銘扮演的高尼無奈的把手裡的手槍盒子遞了過去。對方接過來後立即隨手一扔,盒子落在初春的湖面上後自然地攤開,湖水慢慢的浸透了盒子裡的段絨,裡面的那隻白色的手槍也隨之沉了下去。

    鏡頭停在了高尼的臉上,他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過了!」崔東勳探出腦袋喊了一句。

    在場的四個演員隨即都癱坐在地上,哪怕是穿著性感的金惠秀也顧不了形象了,實在是又冷又累啊,要知道這場戲已經ng了幾十回了。用崔東勳的話來說,之前上百個場景加一塊也沒有這個ng的次數多。造成這個原因的是白允植,他扔槍盒子這個動作跟結果完全要看運氣才能達到要求。

    但是沒有任何人怪白允植,天氣還是很冷,這把年紀了的人的力氣跟精力都在那兒擺著,人家這個只能叫敬業,不能叫無能。

    實際上今天已經是三月一號了,但是今年的冬天特別長,天氣依然刺骨的冷,尤其是這場戲從下午到傍晚,一直都刮著不大不小的風。當金鐘銘跟幾個工作人員攙著白允植跟金惠秀走進旁邊攝影棚裡一個避風的角落的時候,他就發現白允植的雙臂一直在不停的抖,旁邊的金惠秀因為衣服少的緣故,小腿都青了。

    「前輩,我來吧。」半個小時後,蹲在攝影棚裡的一個角落裡準備緩口氣的金鐘銘突然站了起來,對身後的白允植說道。這裡是臨時充當男演員換衣間的角落,現在就他跟白允植兩人在。

    「這怎麼好意思。」白允植尷尬的不得了。

    「哎,幫您換雙襪子而已。蹲在一起吃盒飯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你還在意這個幹嗎。」金鐘銘對白允植的尷尬很無語,你丫凍的手都開始抖了,脫個襪子都弄不下來,別人幫你你怎麼還不好意思?

    這麼做是因為晚上還有一場戲要拍,白允植也得換衣服再出發轉場地。但是幫這老頭換好衣服後金鐘銘就覺得有問題了。

    「前輩,還能撐得住嗎?」

    「總要試試的,幾百號人,租下來的場地,怎麼能因為我耽誤拍攝呢。」白允植努力站起來,準備堅持下去。

    「我去跟崔導演說一下,換別的場景拍,你還是休息一下吧!」金鐘銘看著對方連站起來後都還是發抖,實在看不下去了。

    「有合適的場景代替嗎?」白允植也不是傻子,他也感覺到自己身體出問題了,只是擔心事情傳出去風評不好,如果能改拍別的場景的話,那他還玩什麼帶病上陣?

    「有,在那地方還真有他跟惠秀兩人就能拍的戲份。」崔東勳突然從門口探出了頭,大概是也擔心白允植的情況才過來看的。

    「哪場戲?」白允植關心的問道。

    「就是那場舌吻的戲。」崔東勳**的掃了金鐘銘一眼,如此說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4
第一零八章流言、吻戲和緋聞(2)


    白允植安心地回去休息了,金鐘銘則來到了蠶室附近的某個金碧輝煌的大酒店裡,此時正站在酒店大堂裡汗流浹背。

    「這場戲的心態把握住了嗎?」崔東勳走過來,詢問金鐘銘的狀態,這是他們倆這些天的習慣,甚至已經形成默契了。主角高尼在電影中有很明顯的心理狀態的轉變,而電影又是用倒敘和插敘的手法來終結,拍攝的過程就更加混亂了,所以每次金鐘銘開拍前崔東勳都會過來問這些問題。

    「這場戲是高尼轉變的一個過程,他練成了老千的技術,但是卻還沒有絕對的信心,這次跟鄭老闆的親熱就是他轉變的過程,這一夜之後他就變得不可一世,像極了一夜暴富的小混混。」金鐘銘流暢的回答道,然後拿起漱口水再次漱了一遍。

    「總之,放寬心,吻戲嘛,誰都得有第一次。」崔東勳看了一眼金鐘銘有點僵直的身體,也不好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鐘銘啊,怎麼樣,是不是心裡正在打鼓啊?全劇組的男人都在看著你呢!」越是緊張的時候越是有人要過來調戲你,這不,金尚浩這個賤人就跑過來故意跟他調侃,這貨是著名的金牌喜劇配角,在電影裡跟金鐘銘有很多對手戲。

    「尚浩哥,你的腦門越來越亮了,再這麼貧下去你頭髮四十歲前保準掉光!」金鐘銘氣的直接嗆了他一句。

    金尚浩是一邊**的大笑一邊走人了,可是女二號華蘭的扮演者李秀景又過來繼續調戲他了。

    「秀景姐找我什麼事?」金鐘銘先發制人。

    「是這樣的,聽導演說你緊張的一分鐘漱了十次口,姐姐專門過來安慰安慰你。」李秀景也是一副標準的調戲口吻。

    「崔東勳這個賤人!」金鐘銘直接罵出了口,怪不得崔東勳剛一走金尚浩就過來了,感情就是他這個當導演的放出的風。

    「崔導也是為你好,你罵他幹嘛?話說鐘銘啊,你都這麼大了,我就不信你沒吻過,不對,看你這樣子該不會真的是初吻吧?」說著,李秀景居然還嘖嘖了兩聲,金鐘銘頭髮都被刺激直了。

    「我有沒有吻過有什麼關係?反正過段日子跟姐姐你拍吻戲的時候肯定不會是初吻了!」金鐘銘真是被刺激狠了,什麼都不顧的就想把這個女人趕走。

    李秀景捂著嘴笑了,她可沒被什麼吻戲嚇到,不過看樣子這小子是真的初吻,她要趕緊去告訴整個劇組的其他人。

    「鐘銘啊,怎麼樣?」

    又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金鐘銘的面前,不過這次他可不能趕人走了,因為對方就是金惠秀本人。

    「惠秀姐,我這真是...」金鐘銘卡殼了,不過還好他語言素質出眾。「待會的事情,總之非常抱歉了!」

    「哎,有什麼值得抱歉的,都是演員,這種事情是難免的。待會不用擔心ng,出了岔子再來就是了,千萬不要有什麼壓力。」

    「這話該我說的,待會ng的話,還請你多多原諒。」金鐘銘鬆了一口氣,原來真的是過來安慰自己的,真該叫金尚浩跟李秀景過來觀摩學習一下!

    果然ng了!這是金鐘銘在這部電影中因為自己的原因的第七次ng!

    「鐘銘啊,內心要變態一點,剛才在門口偷聽的那個鏡頭就很好。在抱著惠秀轉過身後,你要用舌頭去舔一下,然後用自己的嘴去啄一下對方的嘴唇知道不?」崔東勳拿著一個擴音喇叭,一邊拍著面前的攝像機外殼一邊怒吼!不過吼得內容實在是讓人難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在拍日本動作片呢!

    「ng!」兩分鐘後,崔東勳再次怒吼了起來。「金鐘銘!你成年了吧?為什麼像個小學生一樣害羞?把惠秀推倒在沙發上的時候你要用迷離的眼神往她的胸部看!」

    金鐘銘無奈了,還好這種戲都是在屋子裡只用兩台攝像機來拍,總共就5個人,真是要被其他人看到他一定當場鑽沙發底下去。

    「導演,你別這樣吼他,鐘銘不也剛成年嗎?這樣的事情難免的。」金惠秀倒是很大方,她已經三十多歲了,雖然容貌看起來很嫩,但畢竟經驗豐富,對這種事情駕輕就熟。

    「再休息五分鐘!那什麼,場記、燈光全都進來重新佈置!」崔東勳沒好氣的再次進行拍攝準備,就當金鐘銘鬆了一口氣之後,這廝又對他吼了起來。「金鐘銘!你給我記住,這場戲是室內戲,我可以拍一整夜!什麼時候過了咱們什麼時候散場!」

    金鐘銘沒時間理他,而是坐在沙發上深呼吸數次,然後不知道第多少次地漱了漱嘴。要不要把惠秀姐想像成別的人呢?比如說自己上中學的時候就對廣告裡的金泰熙動過心,但是金泰熙現在也很熟,很難的吧!再比如說自己曾經『交往』過的那個初戀女友?恐怕也不行,當初準備占人家便宜的時候人家直接哭了,這事到現在想想都尷尬。然後呢?初瓏太胖!徐賢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金鐘銘是真無奈了!

    半小時後.....

    「這是第十八次了!」崔東勳也沒有力氣吼他了,只是淡淡的告訴了金鐘銘他的ng次數。

    金鐘銘點點頭,給金惠秀再次道了歉,然後走出門外向擠在走廊裡的工作人員也道了歉。

    「非常抱歉,因為我的緣故讓大家這麼勞累。」

    「沒事的,這算什麼?這種事情多得是,反倒是鐘銘你,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超級天才從來不會ng呢!」領頭的一個場記大方的向金鐘銘開了個玩笑,他沒說謊,這種事情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常見了,像金鐘銘這樣大方的演員他們沒必要為此生氣。

    「開始吧!」回到室內再次休息了五分鐘,崔東勳有氣無力的下了指令。

    金鐘銘點點頭站了起來,隨即他看到了上方發黃的燈光,好像是一個燈管壞掉了,不過應該不礙事。

    「別這麼粗暴!」金惠秀捧住了金鐘銘的雙臉。

    金鐘銘抬起腦袋,眼睛被上方昏黃的燈光給刺激到了,幾乎是本能的跟對方吻了上去。

    「就這樣,怎麼樣?」金惠秀扮演的鄭社長誘惑著高尼。

    「你的嘴唇濕潤的像一朵花。」金鐘銘側著腦袋看向鄭社長,幾乎是沒有任何準備的把這句台詞給說了出來。

    「你真是善良。」鄭社長笑著挑逗起來。

    「善良?」金鐘銘再次眯起眼睛,昏黃的燈光幫他打消了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狠狠的抓住了鄭社長的後背將對方往後推了過去。

    鄭社長放聲大笑。

    「過了!」崔東勳意外的喊出了一句話。

    「鐘銘啊,不要怪我嚴厲,這個難關你要是過了以後演技肯定會更上一層的。」崔東勳走過來對坐在沙發上上大聲的喘粗氣的金鐘銘如此說道。

    「沒關係崔導,我懂得,十一歲那年我決定當一個職業演員的時候就想到這天了。」金鐘銘如是說。

    「說起來,鐘銘你以主演身份參與進去的兩個電影完全大發啊,咱們這部電影也一定會大發的。」金惠秀換好衣服走了過來。

    「不一樣的,《外婆的家》的靈魂是金藝芬奶奶跟李廷香阿姨,《歡迎來到東莫村》的靈魂是申河均跟鄭在泳還有姜惠貞這三位前輩加上朴光賢導演。」說道這裡,金鐘銘抬起頭掃了一下面前的兩人,不急不緩的說道。「而這部電影,是完全屬於我們三個的。」

    金惠秀本來都準備走了,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肯定的對金鐘銘點點頭,這才走開。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鼓動人心的。」崔東勳的態度就隨意多了,他是名導,他的電影無論如何都有屬於他的那一份。

    「崔導,我想請天假,後天有點事情要辦。」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眼看著工作人員把東西都收拾完了,金鐘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提出了這個要求。

    「沒問題。」崔東勳問都沒問,直接同意了。

    「這麼好說話?」

    「我們拍攝的很順利,原本準備五月份結束的電影我估計這個月底就能殺青了,既然時間這麼鬆快為什麼不能給你放假。」崔東勳表情很是奇怪。

    金鐘銘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崔東勳這個人是金鐘銘現在最佩服的導演,沒有之一,甚至已經超過了李廷香跟朴光賢了。這廝有兩個對金鐘銘而言非常喜歡的特長,一個叫做快槍手,拍起電影來速度那叫一個快,很少有多餘的鏡頭,剪輯也一般是從多角度來選取。另一個叫做時間合理大師,這些天金鐘銘在拍戲的同時沒有拉下上課也沒有影響他正常休息,原因就是崔東勳從不浪費演員的時間,那天是你的戲,你那天的某個時間點到什麼地方去就ok了!之前金鐘銘做好的種種準備都沒起到作用。

    「那好,導演再見!」金鐘銘站起來告辭了。

    「再見!」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0:55
第一零九章流言、吻戲和緋聞(3)


    金鐘銘並沒有能直接回家休息,他剛來到樓下大堂就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攔住了。

    「海鎮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今天不是沒有戲份嗎?」金鐘銘驚詫的看著面前的醜男。

    「我是專程來等你的,沒想到你拍個吻戲從7點拍到了11點。」劉海鎮很難得的笑了笑。

    劉海鎮這個人是首爾藝術大學出身演員,但是就跟其他醜男演員一樣他前十年基本上在蹉跎跟勉強餬口,一直到前兩年他才憑著絕對的演技獲得了觀眾跟市場的認可。總而言之他的經歷是一個絕對勵志的故事,什麼連續三次都沒考上電影專業最後只能去學服裝設計了;什麼泡麵掉在地板上,直接伸手去抓了吃了;什麼因為長得醜連續出演了幾十次黑幫龍套了。這些經歷讓他很是有些周星馳電影喜劇之王的味道。

    在老千里他扮演金鐘銘的好搭檔平民老千高光烈,照理說他跟金鐘銘應該很熟,但是他這個人是一個極度的內向的人,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電影裡是話嘮,電影外就是一個一坐三個小時一言不發的人。可是今天這個既不熟悉又不是多麼善於交際的人突然來找自己,讓金鐘銘很是有些不安。

    「聽說海鎮哥在追惠秀姐?不會是要跟我『談談』吧?」金鐘銘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信息,腿肚子都軟了,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張開說出來了。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一名專業的演員。」劉海鎮尷尬的揮了揮手。「算了,你馬上就知道了。」

    「那?」金鐘銘是真想不出來了。

    「信得過我的話跟我去車上說,我帶你見一個人。」劉海鎮還是沒有直說。

    金鐘銘當然不會覺得對方是準備把自己給綁架或者怎麼地了,而是讓跟來的王忠秉直接回去,他自己跟著劉海鎮走了。

    「來見惠秀姐?哦,你們果然是交往了啊!」金鐘銘跟著劉海鎮到了他的車子裡,很意外的看到了金惠秀,對方還蓋著劉海鎮的衣服,這關係不問自知了。

    「說什麼呢?我還在追她呢。」劉海鎮意外的再次露出了笑容。「我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然後我就直接去送惠秀回家。」

    「你一隻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金鐘銘不在去管劉海鎮跟金惠秀兩人的事情,而是回到了正題。

    「我有個首爾藝術大的前輩,他今天告訴我,我會以《王的男人》裡面的六甲這個角色參與大鐘獎的最佳男配的競爭。」劉海鎮啟動車子時說的這話顯得沒頭沒腦。

    「那祝賀哥了!」金鐘銘還能說什麼。

    「你也知道了吧?我是說你自己的提名。這些東西雖然還沒公佈,但是瞞不過當事人的。」劉海鎮反問道。

    「沒錯,百想跟大鐘的男新人提名,老師告訴我的。」

    「是啊,准基他也知道了,他的提名跟你一模一樣。」

    「所以,我是要去見李准基先生了?」金鐘銘皺了皺眉頭,他對劉海鎮的這種做法很不滿,我信任你,你卻把我帶到李准基那兒,我跟他明明是陌生人加競爭對手好不好。上車前提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難道會浪費時間嗎?非得把我帶上車再說!

    「我害怕你不願意去,所以現在才說,鐘銘你不要生氣。」劉海鎮似乎是看穿了金鐘銘的心思,開始解釋這場會面的緣由。「你們兩個我都有合作,甚至連電影中角色的關係都是一樣的,我覺得你們倆都是很好的弟弟,不應該被那些媒體教唆的反目,趁著現在見一面,聊一聊,不然等到在其他場合再見面想和平相處都難。所以,這次准基首先提出這個想法後,我立即就同意了。」

    「我知道了。」金鐘銘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是睡著了的金惠秀,不疼不癢的回應了劉海鎮的話,算是勉強答應了。

    「那就好。」劉海鎮點點頭,又恢復了自己往常的悶葫蘆形象,他剛才這一會說的話抵得上他之前一個月私底下跟金鐘銘說的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來到金鐘銘非常熟悉的一個地方——狎鷗亭。雖然,車子停在了一個巷口,金鐘銘從車內走了下來。

    「就在那個咖啡廳。」劉海鎮指了一下位置,就自己開車走了。

    金鐘銘愣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把自己直接給扔下去泡妞了。一瞬間,他對劉海鎮的印象變得惡劣極了。不過,此時的心情再不好,他也努力的擠出來了一張笑臉,畢竟他是對劉海鎮不滿又不是對李准基不滿,人家李准基在這件事情上面可沒什麼失禮的事情,甚至主動邀請他來是一種很了不起的低姿態,對方又比他大6歲,他沒有任何理由給人家甩臉色。

    戴上手裡的棒球帽,壓低了帽簷,金鐘銘就走進了這家咖啡廳。還好,人雖然有幾個但店面極為寬闊,他馬上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遠處的角落裡,一個跟他一樣帶著棒球帽的人正在環視張望。

    「准基哥,你好,我是金鐘銘。」金鐘銘走過去先給對方握了下手。

    「你好鐘銘,這麼晚了希望沒有打擾你。」對方也很和善。

    「該道歉的是我,我今天有場戲ng十八次了,肯定讓你在這裡等了很久吧?」金鐘銘率先道歉,他可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在故意輕慢人家。

    「這不就是演員的難處嗎?我都有過ng30次的經歷。」李准基笑了笑,很輕鬆的化解了初次見面的尷尬。

    「先生,您需要什麼嗎?」不過這個時候服務員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

    「一杯拿鐵。」金鐘銘隨意的點了單。

    一直到服務員把咖啡送過來,金鐘銘跟李准基都沒有說話。李准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金鐘銘則是在等對方開口。不管今天晚上能不能成為朋友,首先提這件事的必須是對方,因為是對方主動邀請他來的,你既然擺出了這個低姿態,那就得做到底,自己是沒有理由放棄主動權的。

    「鐘銘,你知道嗎?我從釜山來首爾已經快6年了。」李准基沒有讓金鐘銘失望,主動的開啟了談話。

    「我也是6年。」金鐘銘善意的回應道。「我是99從洛杉磯搬過來的。」

    說完,兩人對視一笑,徹底的拋開了那些媒體造成的恩怨。

    沒錯,談話到了這裡,哪怕只是兩句話,兩人實際上都已經解決了問題。本來兩人就沒什麼真正的矛盾,只是因為大鐘獎跟百想藝術大賞即將開幕,有些人拿著李准基打壓金鐘銘,然後一些有心無意的媒體拿這倆人炒作罷了。

    「我知道,《外婆的家》嘛!真羨慕你啊,11歲就能當電影主演。我大概是高二的時候,有一次去看哈姆雷特的話劇,然後就迷住了,做演員的夢想一發不可收拾。直到高三我就決定來首爾報考藝術學校好實現自己的演員夢想,但是遭到父親的反對。」李准基仰起頭,開始回憶起了自己的演員路。

    「然後呢?」金鐘銘饒有興趣的聽著,他還真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講自己的故事。

    「然後我帶著在學校食堂打工半年多籌到的30萬韓元,來到首爾。因為父親沒有資助過一分錢,只好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在酒吧做過服務生,做過洗車員,檯球室服務員,廚房打雜。那時候每天要打工10個小時,有一次被炒了魷魚,我在街上徬徨了10天,一年多都不敢給家裡打電話。」

    「真了不起!三十萬韓元啊,你是怎麼過來的?」金鐘銘對李准基這麼誠懇的態度搞糊塗了,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敞開心扉嗎?

    「什麼了不起?一年多不敢給家裡打電話,最後不還是打了?爸爸跟媽媽跑到首爾來,媽媽一見面就抱著我哭,爸爸揍了我一頓,然後就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有能力安心學習,然後02年就進了首爾藝術大學的電影系。」說到這裡,李准基突然好像回過了神。「是不是說的太多了,有點交淺言深?」

    「哪裡的話,成長道路上的事情,你可以跟任何一個人分享。」金鐘銘不以為意。

    「那就好!」李准基點了點頭。

    「准基哥,你在得到這個角色之前面試失敗過多少回?」這是金鐘銘在這場談話裡問的第一個問題,至於他所說的那個角色,自然是指王的男人裡的孔吉。

    「不知道,兩百次肯定是有的。」

    「我只有一次面試失敗的經歷。」金鐘銘晃了晃手裡的咖啡。「所以,准基哥你說實話,是不是因為我有一個叫安聖基的老師這才想到要我聊一聊,和解一下?」

    「沒錯。」李准基用手扶住了自己的下巴,沒有避諱的認可了金鐘銘的猜測。

    「你還真是坦誠。」金鐘銘笑了,他很喜歡坦誠的人。

    「那我們還要談一談媒體的事情嗎?」李准基也覺得金鐘銘這人很有趣。

    「還談什麼?我們難道能管得住他們的嘴?在這裡聲討他們也沒什麼用。」

    「也是啊。」

    「那我們就出去到東湖大橋上走走吧,聊聊電影,說些廢話,也比在這裡喝咖啡強。」金鐘銘提出了一個建議。好吧,其實他是困了,準備順路走回東湖大橋那邊的家而已。不過金鐘銘絕對沒想到,僅僅是第二天早上他就為這個決定後悔莫及了!

    「好主意。」坐在對面的李准基完全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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