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韓娛之影帝 作者:榴彈怕水(已完成)

 
Babcorn 2017-9-29 09:24: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03 328588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2
第240章艱難中前行的《投名狀》(中)

  「小金啊,進來吧!」陳可辛詫異的跟吳君如對視了一眼,隨即扭頭向屋外喊道。

  「希望沒打擾到二位!」金鐘銘掀開簾子後微微一笑,然後走到吳君如面前,又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初次見到是如,沒什麼正經禮物,一點小心意,還請笑納。」

  「怎麼說呢?主演裡面還是有一個好說話的。」兩分鐘後,吳君如看著手裡的翡翠小手鏈對自己的男友說道。

  「哎!」陳可辛苦笑著點了下頭。

  第二天上午,由於中國農村三六九出門走的習俗,大批的群眾演員正式就位,同時服裝道具也紛紛到位,第一場截軍糧的大戲即將開幕。而且另一位大牌劉德華也於中午到達,只是,他到達的時間有些不巧,因為此時導演陳可辛正在跟武術指導程小東吵得面紅耳赤。

  「應該吊威亞!」程小東的語氣很沖,事實上在同一個桌子上的金鐘銘清楚的看到他想拍桌子但是礙於情面沒拍的動作。「小金的身體素質很好,我問過了,他小時候常年打棒球成年後合氣道的練習也沒停,我年前甚至跟他在香港做過練習,他的動作非常具有美感跟靈性。所以,待會應該讓他吊著威亞從一線天上飛下來坐在太平軍將領的馬上,從後面輕鬆割掉對方的喉嚨,然後直接踩著周圍太平軍的槍尖再飛上去。你想想,那樣多美!」

  「我覺得應該要真實,事實上整部電影都應該儘量血腥跟真實,我不要靈性的東西!」陳可辛也毫不示弱。「我就要那種真實感!」

  「可是....」程小東揮著手準備繼續再說點什麼。

  「沒有可是!」陳可辛冷冷的答道。「我是導演,我要真實,我就這麼說吧,第一,一個威壓都不要;第二,一個什麼靈性的動作也都不要;第三,一個花哨擺pose的姿勢也都不要。一切都要『實』,你看著吧!」

  說完,陳可辛揚長而去,去迎接劉德華去了。

  「你個撲街仔!」程小東等陳可辛消失了以後才敢罵出來,然後一巴掌拍著桌子上,把上面的紙張都給拍破了。

  「....」金鐘銘無奈的看了程小東一眼,本來他是想去迎接劉德華的,但是想到安聖基給他的叮囑,就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要過於貼近兩個演員大佬,所以他又安靜的坐了下來,準備陪下程小東。

  「對不起啊小金,讓你看笑話了!」程小東尷尬的看著一言不發的金鐘銘,他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而且還是當著人家演員的面罵了導演。「但是小金你要知道,我們程家班本來就是全中國最擅長用威亞的武術班子,我十八歲開始正式當武術指導,已經三十八年了,就真沒一次不用威亞的,他這麼上嘴皮子磨了下下嘴皮子,我們程家班就硬生生得從空軍變成陸軍了,小金,你說說該怎麼辦?」

  「我怎麼可能知道該怎麼辦?」金鐘銘哭笑不得的反問道。

  「我?」程小東也無奈了。「問題就在這裡啊,沒人知道怎麼辦啊!」

  金鐘銘也跟著無奈了,只好站起來告辭道:「程指導,我一個韓國人,本來不該參與進來的,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這部電影是要動輒用到上千群眾演員拍攝的,而且到處都有打戲的,所以你這個武術指導其實本身就是半個導演,這種時候你這個二號導演千萬不要跟一號導演鬧掰了,否則整個劇組就會停在這裡,連動都都不了!」

  「我知道了!」程小東抿了下嘴唇,拍了拍金鐘銘的肩膀。「我再好好想想,華仔跟我很熟,我就不去迎接了,你去替我打聲招呼。」

  金鐘銘點點頭離開了,但是他一直到晚上才跟劉德華說上話。原因很簡單,對方被粉絲給圍了連先去一步的陳可辛都沒見著,無奈之下,陳可辛氣呼呼的抱著懷回來了,而金鐘銘也只好扭頭跟上了導演。

  一天的功夫就這樣被浪費了。

  「我介紹下情況吧!」晚上,陳可辛的房間裡,金鐘銘看著茫然的劉德華、黃泰岳,和根本不說話的陳可辛、程小東,金鐘銘無奈的做了主持人。「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第一場戲是截軍糧的戲,事實上,由於咱們這部電影需要數千名群眾演員,並且考慮到群眾演員本身昂貴的僱傭成本和聚集成本,所以我們不得不把所有的大場面連續著拍完。不過,這些拍完後基本上這部戲也就完成了七成,後來的小場面可以細水長流。」

  「沒錯!」陳可辛點了下頭。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第一場截軍糧的戲我們的導演和武術指導之間產生了分歧。」金鐘銘雙手一攤,然後盯住了對面的劉德華,他希望對方能拿出天王的氣度和水平來,把這個問題協調好。

  「什麼分歧?」劉德華果然顯示了一個天王的擔當。

  「是這樣的。」金鐘銘立即介紹了起來,

  「哦,我明白了,吊威亞和不吊威亞的問題啊。」劉德華聽完問題後不滿的看向了陳可辛。「導演,我直說吧,小東外號威亞王,你不讓他吊威亞不是難為他嗎?而且中國武術要的就是那種飄逸的感覺.....」

  對面的金鐘銘已經面無表情了,此刻他的心完全沉了下去,要你來調解的不是來點火的!原本陳可辛還可以拿導演的威勢勉強壓得住,現在呢?你卻一邊倒的站在了程小東那邊,你是天王哎!你的砝碼一壓上去不就是把人家陳可辛完全給按到底了嗎?

  「哎,對了,這個李連杰沒來這場戲拍的沒問題吧?」劉德華訓斥了陳可辛半天才突然想到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當然沒問題!」陳可辛冷冷的答道。「黃攝影,這事沒問題吧?」

  「放心吧!」黃泰岳點頭答道。「你們隊劇本設計的很好,讓李連杰飾演的龐青雲前期先觀戰,到時候你們先拍著打戲,等他來了以後再補拍一些單獨的鏡頭,我有把握把兩邊的鏡頭融進到一個場景裡,不過最後還有一段李連杰參戰的場景我就很難處理了。」

  「這點你放心,他說了儘量會趕過來的。」陳可辛面無表情的點頭說道。「我原本以為這場截軍糧的戲應該拍一週左右,那樣的話就讓李連杰盡快趕過來,可是現在鬼知道這場戲什麼時候能拍完,他就算是一個月再來恐怕都不晚。」

  「哎,導演,聽我的一週准保能拍完。」程小東不耐煩的回應道。

  「可是我聽你的呢?」陳可辛冷冷的反問了一句,而且,他一說完就起身來到屋子後面床上,還用被子蒙上了頭。

  其餘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導演不願意開會了,我們四個算什麼呢?只好尷尬的起身各自回屋了。

  而後來事情的發展完全就如同陳可辛的那句氣話一樣,眼瞅著恐怕真得一個月才能拍完這場戲。

  首先是造型,陳可辛要求所有的人,無論是金鐘銘和劉德華還是其他的男性群眾演員全都得要男人,要真實,不要帥氣。本來以為會很牴觸的金鐘銘卻沒有任何怨言,老老實實的剃光了腦袋還貼上了鬍子,而且還明確表示會就此蓄鬍子從而力求真實。但是劉德華卻很不滿,他在《墨攻》裡可都是相當帥哥的,不過最後看到全劇組的演員都照做,天王也只好從了。

  但,這只是一個最開始的小風波而已,真正的困難在後面呢!

  當前期經過了關於太平軍的軍步整不整齊和戰馬被捕獸夾給夾住一隻腳後會不會暴起之類的各種神奇的爭論之後,陳可辛和程小東的第一次大規模的爭論開始了,爭論的焦點程小東給金鐘銘扮演的姜午陽這個角色獵殺太平軍騎將的動作設計。程小東堅持認為,金鐘銘應該從一線天的懸崖上吊著威亞飛下來帥氣的落在對方的馬上,然後直接割掉對方的腦袋。而陳可辛就兩個字——真實!

  「我要真實感!」陳可辛當著上百名群眾演員的面再次吼了起來。

  「那你說什麼叫真實感,你直接設計好我來執行不行嗎?」程小東這次也怒了。「你不會,你自己都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動作我怎麼會知道?你這叫外行指導內行!」

  「我管你呢!」陳可辛真的是怒氣勃發。「我們說好了,一個威亞都不要!」

  導演跟動作指導吵成這樣,自然也不可能再拍下去,兩人就這樣想鬥雞一樣面對面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不動了。

  「那誰?小東哥?」金鐘銘眼瞅著不像個樣子,突然張開喊道。「能不能把我先從懸崖上放下來?我這樣盪鞦韆很冷的。」

  群眾演員們哄堂大笑,程小東也不好意思的跑回來把蕩在三米高的空中的金鐘銘給放了下來,這才避免了導演和武指之間更大的衝突。

  但是,金鐘銘雖然能活躍氣氛,卻無法解決根本問題,所以,在背負著幾百名群眾演員的負擔的情況下,哪怕是有一點天氣的原因,這場金鐘銘從一線天下來殺人的戲依然很讓人無奈的硬生生的拖了三天!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2
第241章艱難中前行的《投名狀》(下)

  「導演!你所說的不要一根威亞的動作已經完成了!」2007年3月的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十四,元宵節的前一天的上午,程小東面無表情的找到了陳可辛。

  「在哪兒呢?」陳可辛沒好氣的披上衣服坐了起來。

  「我叫上我的兄弟再帶上小金,一起去一線天看一眼。」程小東的眼窩深陷很明顯是疲憊到了極點。

  半小時後,金鐘銘被綁上了一個大粗繩,而且隔著一個滑輪,三個壯漢用手拉住了繩子的另一頭。

  「小金,待會繩子放下去你一定要坐到下面的馬上面知道嗎?」程小東站在懸崖上問道。

  「放心!」金鐘銘遠遠的答應道,而且他也確實動作流暢的完成了這一切。輕鬆落下,穩穩地坐在了下面有人扶著的一匹白馬上,在空氣中做了個割喉的動作後一抬腿,又蕩著繩子踩著懸崖就被上面的壯漢拉了上去。

  「要用這個方案嗎?」金鐘銘解開繩子走到了陳可辛和程小東的面前,這些天心力交瘁的可不止他們倆,劇組裡的所有人都跟著受罪。

  「這不還是蕩威亞嗎?」陳可辛已經沒力氣生氣了。

  「不!」程小東也很平靜,看來也是沒力氣吼了。「沒有威亞,導演你看到任何一根威亞了嗎?」

  「那不是一根這麼粗的繩子嗎?比威亞還過分。」陳可辛瞪著眼睛質問道。

  「你也說了,那是一根繩子不是威亞,你要的是真實,對不對?所以姜午陽是被自己的土匪兄弟用繩子放下來的,真實可行!」程小東伸手指著金鐘銘說道。「就好像金鐘銘被我的兄弟們放下來一樣一樣的,是真實的,而且還沒用威亞。」

  「可是!」陳可辛本能的就想反駁。

  「可是什麼?你的要求我哪點沒做到?」程小東怒氣衝衝的追問道。

  陳可辛無言的看了一眼程小東,又看了一眼明顯狀態也不是很好的金鐘銘,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只好用雙手摀住了臉。

  而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各種複雜的情緒鋪面而言,期待、欣慰、憤怒、鬱悶、傷心、無奈、自責,甚至還有一絲解脫。

  「我知道了!」陳可辛放下了手,平靜的說道。「你的方案很好,就這麼做吧!咱們下午就開拍!」

  「那個,華仔好像在京城休息。」旁邊的一名陳可辛的助理無奈的說明了一個情況。

  「讓他滾過來,他是簽了合同的,下午就拍戲!」說話的不是陳可辛,是程小東,這幾天可能是因為對劉德華抱有期待,也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所以現在語氣很重。

  「就是這樣!」陳可辛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冷冷的補充了一句。

  「那我去叫他!」助理點下頭,轉身離開了。

  「我去帶人完善下這裡的佈置。」程小東指著身後的一線天懸崖,轉身也離開了。

  一瞬間,諾大的北方曠野中,似乎只剩下金鐘銘跟陳可辛了。

  「我真想放棄掉算了!」陳可辛眼瞅著遠處忙碌的程家班直接拔出了一根地上的茅草,扯下兩條茅草根,自己嚼了一條還遞給了金鐘銘一條。

  「放,放棄?」金鐘銘呆滯的接過了茅草根,說話都帶結巴的了。「不當這電影的導演?」

  「沒錯!」陳可辛吐掉嘴裡的草渣滓,又嘆了口氣。「這部戲有太多的不順了,你知道嗎?雖然劉德華收了友情價,但是那個友情跟我無關,是跟君如的友情。而我一開始唯一有交情的人選其實是金城武,但是他死活不來,情急之中我才找了你,沒想到你這個跟我剛認識不到四個月的人才是這部電影中給我幫助最大的人,就連談心我都只能夠找你。」

  「我幫什麼了?咱們戲都沒拍一場呢!」金鐘銘嚼著微甜的茅草根略微有些不安的回應道。

  「問題就在這裡,我跟程小東鬧了這麼多場,開始的時候有很多人都在幫忙勸,現在就剩你一個人還在幫忙調解了。」說著陳可辛把頭上花白的頭髮捋起來。「這很了不起,我也很感激。」

  「但是我這樣的行動無濟於事!」金鐘銘苦笑了一聲。

  「是啊,矛盾太深了!」陳可辛苦著臉解釋了起來。「事情耽誤到現在,前天那場雨倒也罷了,主要還是在動作設計上跟程家班的矛盾,這是之前最低估的部分。這次的動作設計完全是一個摸索的過程,這並非是要創造出什麼新動作,而是我完全追求動作上一種『實』和『有勁』的感覺,沒有古裝片中慣用的威亞、也不在鏡頭上做什麼文章。但是這卻讓其他人非常沒有安全感,不僅是程家班,很多其他的工作人員也總是說我把中國武俠片惟一的長處給滅了。此外,由於片中大場面的戲份非常多,而在這個方面的溝通也顯得極為複雜。」

  「但是這點我倒是很讚賞您!」金鐘銘讓人意外的說了句陳可辛的好話。「這不是拍你的馬屁,而是你的某個行為讓我很欣賞。」

  「什麼行為?」陳可辛詫異的問道。

  「耐心!」金鐘銘平靜的說道。「你是個很固執的人,認定了的東西很難改變,這次的矛盾也確實是這樣的印證的,不過你在聽別的意見的時候,哪怕這個意見你已經下定決心不採用了,卻依然很耐心的傾聽。」

  陳可辛聞言也點了下頭:「沒錯!我向來認為拍戲總是想做的做不到,沒想到的反而做到了。這次雖然是我投資最大的一部影片,但是我依然會給拍攝現場留有很大的創作空間。這麼多優秀的人員在一起,我必須遷就每個人的情緒和表達的方式,即便是我明知不會被用在影片裡也不會在當時打斷對方,因為你可能會捕捉到你想要的瞬間。而最後我要做的,就是把所有人的表達歸納到我的軌道上。」

  「你都這麼偉大了,怎麼還會因為和程家班的矛盾想到要放棄呢?」金鐘銘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直接苦笑著追問了一個問題。

  「你知道問題的根源在哪裡嗎?」陳可辛也跟著苦笑了一聲。「我是說讓我產生放棄念頭的程家班的問題。因為其實我很明白,這個問題的責任我要佔上一半以上,是我無能!」

  「何從談起?」金鐘銘詫異起來。

  「我從來沒有拍過打戲,更別說動輒群眾演員上千的戰爭場面了。所以,我請來的是中國最好的三個動作指導之一——程小東。程小東外號『威亞王』,最擅長多個威亞連著用,讓演員在天上飛著打。動作風格飄逸靈動,漫天小飛俠。你看過《新龍門客棧》、《英雄》、《黃金甲》、《少林足球》嗎?這都是他的手筆。」

  「可是你卻需要真實,但你作為導演卻不知道真實是什麼!」金鐘銘也回過味來了。

  「沒錯,我一個不會拍武打片的導演非要追求真實感,講的東西他們都聽不明白,程小東那組人就很難做。」陳可辛大度且坦誠的認了。

  「既然你講的東西他們不明白,那,找個翻譯不就好了?」金鐘銘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何必要想到放棄呢?別的不說我這個主演都是你找來的,你走了我呆在這裡多尷尬?」

  「翻譯?」陳可辛明智的忽略了金鐘銘的後半句話。「什麼意思?」

  「找一個懂武術、懂演員、懂導演、懂電影的人來做你跟程家班的橋樑和翻譯不就好了?」金鐘銘淡然的一攤手。

  「誰?洪金寶和成龍?我可請不起!」陳可辛腦子犯渾了。

  「導演,你這人智商真是的!」金鐘銘無語的搖了下頭。「李連杰呢?讓他別搞什麼壹基金了,明天元宵節一過就讓他來當翻譯!」

  陳可辛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是啊,李連杰這麼好的翻譯我怎麼忘了?我可是給了他一個億的!」

  「準備好了!」此刻,遠處一名工作人員突然高聲喊道。「劉德華先生一個半小時後就到,導演,現在是不是可以讓群演們換衣服了?」

  「好!」陳可辛幹勁十足的回答道,引得對面程家班的人面面相覷。

  「那我也去化妝了!」金鐘銘摘下自己的棒球帽,露出了一個青皮大光頭。

  當陳可辛妥協以後,這場拖了三天沒動的動作戲在金鐘銘的出色發揮下幾乎只用了三十分鐘就完成了。事實上,趁熱打鐵的劇組立即進行了一場群打的戲,這不是必須的,但卻可以讓攝影師捕捉鏡頭方便剪輯時的插入和設計。

  拍完這場戲之後,全劇組的人都很高興,畢竟前三天的拖戲太傷士氣了。隨即,這種高興的情緒在陳可辛宣佈了元宵節白天一天放假,晚上一起吃湯圓的消息後就更火熱了。而就在這種情緒下,劉德華突然攬住了金鐘銘的肩膀。

  「小金啊,在內地這些天過的還適應嗎?」

  「當然!」金鐘銘立即賠上笑臉。「肯定的,都還不錯,劇組的人也都不錯,除了導演跟小東哥的那檔子事之外沒什麼煩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劉德華笑的很陽光。「我剛才聽導演在打電話催促李連杰,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2
第242章元宵節的電話(待會還有為公良禦敵加的三更)

  「現在才想起來拉攏人,晚了點吧?」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劉德華,金鐘銘心裡暗自嘀咕了一聲後就把這事給放下了,只要自己事情做得正對方難道還能怨到自己身上,就是萬一真的得罪了人自己也不在乎,鬼知道下半輩子還能跟你合作不?

  第二天元宵節白天的放假,金鐘銘並沒有外出也沒有回韓國,只是抱著一本《官場現形記》在劇組租的四合院裡擺上一把椅子,然後一看就是一整天,把來回的工作人員都看傻了。而到了晚上,他很平常的參加了元宵聚餐,吃吃喝喝也是一種很有效的聯絡感情的方式,事實上這頓飯以後已經有幾個年輕演員叫他鐘銘哥了。

  晚飯吃完,為了第二天的拍攝,金鐘銘早早的回到了房間,給家人打了個電話,給朋友發條祝福短信,然後收拾了一下,就準備休息了。但是,深夜十一點多,當金鐘銘已經睡熟了的時候,手機鈴聲卻響了。

  朦朧中金鐘銘也沒有看上面的字,直接按開了手機放到耳邊,而且為了省事他還側著身躺了下去,把手機直接架在了臉上。

  「優博噻優。」

  「優博噻優~」

  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有點熟,金鐘銘一時間想不大清楚,但是卻也知道應該是某個確實認識的熟人,而且聲音中的負面情緒是很明顯的,恐怕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說。所以他立即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同時睏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瞅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是鄭恩地。

  「嗯地啊,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跟你說會話。你已經睡了嗎?我要說的話很多,你要是不想聽就掛了吧!」鄭恩地的聲音裡明星帶著委屈和賭氣。

  「哦!」金鐘銘應了一聲,隨即把電話給掛了。

  太過分了!電話那邊的鄭恩地當時就哭了出來。今天她滿腹的委屈和不滿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但是連續有兩個人掛了她的電話,這讓她情何以堪?

  「什麼親故,什麼有事情就可以找我,都是騙人的!」鄭恩地握著手機直接跑到家裡院子的外面對著夜空大喊起來,在屋子裡和院子裡她還不敢喊,這是怕驚動了自己熟睡的媽媽和弟弟,畢竟媽媽明天還要辛苦工作,而弟弟就要開學了,當然了,至於自己明天是不是要去上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正當小看板娘眼淚漣漣的自家門口吹冷風的時候,她手裡的手機忽然間就響了起了,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肯定是金鐘銘打來的!」鄭恩地如此想著努力讓自己不去看手機。

  「萬一他是真的悔過了怎麼辦?」五秒鐘之後小看板娘就動搖了。

  「要不還是接下吧,怎麼說大半夜的打電話的自己也有過錯。」十秒鐘之後恩地就直接決定接電話了,但是定睛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無知的小毛頭』。

  沒錯,是Krystal。

  鄭恩地只是奇怪了五秒鐘就認為自己明白事情的原委了,那就是金鐘銘的電話沒電了,但是應該還沒睡,所以才找了自己妹妹的手機打了過來。嗯,看來自己果然是誤會了。

  「優博噻優。」

  「優博噻優,親故啊,有什麼要說的現在跟我說吧。」金鐘銘的聲音有些模糊,還有些噪音夾在在通話中。

  「嗯,為什麼你那邊的聲音這麼雜啊?」恩地並沒有急著聊起來,而好奇的問起了其他的問題。「而且Krystal在你旁邊嗎?她會偷聽嗎?」

  「呃,恐怕會。」金鐘銘略微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無奈的答案。

  「那你把這個小丫頭片子趕走。」恩地毫不猶豫地的下了命令。

  「哎~,這個恐怕是趕不走的。」金鐘銘無語的回答道。

  「為什麼?」鄭恩地沒好氣的追問道。

  「因為我在中國的河北,她在首爾。」金鐘銘無奈的解釋了起來。

  「我越聽越糊塗了。」鄭恩地完全想不明白。

  「是這樣的,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雜音嗎?現在也有對吧?」

  「嗯。」

  「因為我不是直接打給你的,我是在中國打給首爾的西卡,然後Krystal再打給釜山的你,再然後把同在首爾家裡的西卡和Krystal的手機倒著連起來的。」金鐘銘尷尬的解釋道。「這就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雜音的緣故,也是我沒法子趕走可能在偷聽的Krystal的緣故。」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隨即才再次響起了小看板娘的聲音。

  「親故啊,謝謝你。」

  「我不是那什麼。」對方的感謝讓金鐘銘更加尷尬了。「實在是你從韓國打過來的國際長途太貴了,我不是....」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照顧我的自尊心,真的很謝謝你這麼替我著想。」恩地的平靜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咋一聽確實蠻傷自尊的,但是一通國際長途真的會花掉我很多零花錢的,我打過....」

  「哈!」金鐘銘當然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你偷偷的打給你父親?」

  「嗯。」對面輕聲的應了一聲。

  「是不是今天也打了?」金鐘銘想起小姑娘第一通電話裡的那種委屈的聲音,再考慮到能讓向來堅強的小看板娘如此傷心的事情恐怕沒有幾件,基本上就猜到了恩地今天打電話的緣由。

  「打了!你還是像去年夏天那樣聰明,我什麼都不說你就能猜得到。」此刻在釜山的恩地可能覺得屋外有些冷,於是走回到了自己家院子裡,把門關上,然後就靠在門板上說了起來。「傍晚的時候也就是爸爸在沙特那邊中午的時候,他打來電話祝福我們元宵節快樂。媽媽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卻說今年一年都不準備回來了....」

  「然後你就生氣了?又自己打給了他?」金鐘銘笑著問道。

  「我不是氣他不會來!」恩地的聲音明顯高亢了。「我是氣他不遵守約定!不回來就不回來,可是他之前明明說過年會回來一趟的,我跟民基還一起做了好多的準備...」

  「然後他沒來?」

  「嗯,臨過年了,打電話過來說過年期間人手少,願意加班的這個月領雙份工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雖然很生氣但還是答應了。但是他當時安慰我,說元宵節如果有機會會儘量回來一趟。」

  「然後沒來?」金鐘銘其實是想說,你爸爸這話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和你的嘴巴的轉述,我依然聽起來像是敷衍,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不懂嗎?只是,他突然想到恩地跟人家爸爸之間是父女,感情擺在那裡,哪怕是敷衍的話也是有份量的,所以轉口就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嗯,又沒來!」恩地的聲音一下子就帶了哭腔,再堅強的人也是有弱點的,更何況恩地其實還只是一個小女孩。「他明明說過儘量會來的,但是現在卻告訴我今年一年都不會回來的,我就氣不過自己給他打了電話。但是他告訴工作忙就直接掛了!」

  「.....」金鐘銘沉默以待,他能說什麼?指責人家當爸爸努力賺錢還債的辛苦行徑?還是指責恩地這個才十幾歲就要上學、看店、照顧弟弟的小女孩想要見一眼父親的想法?兩種行為都是理所當然的,只是角色不同,關注的焦點不同而已。現在的恩地根本不是生氣而是在傷心,他能做的也就是隔著幾千里路的距離安靜的聽一聽小姑娘的哭聲而已。

  恩地在一邊啜泣一邊說些不成邏輯的話,斷斷續續的從民基出生的事情一直講到她跟Krystal打架的事情,總之完全是在發洩,而金鐘銘則在安安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安慰上一句。

  於此同時,首爾東湖小區的西卡家裡的沙發上,西卡正按住Krystal的腦袋努力想獲得一個好位置讓自己聽得更清楚,但是如今身高跟體力上已經不比自己姐姐差的Krystal則以一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勢堅決不讓,兩人就以這麼奇怪的一種姿勢偷聽著別人的電話。呃,其實就是她倆自己的電話。

  恩地的講述從十一點多點一直延續到了十二點半,她才慢慢的止住哭聲,向金鐘銘道了謝。

  「謝謝你聽我囉嗦了這麼長時間。」

  「不要在意,我們是親故嘛!有煩心的事情就給我打過來好了,這是我之前給你說的。」

  「那我掛了啊!」

  「好!」金鐘銘答應道。「你先掛。」

  隨即,電話那邊沉默了下來,但是雜音還在,金鐘銘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其實已經掛掉了,只是他跟西卡的通話還在而已。

  「你們倆早點睡,明天你們也要開學吧?記得要好好表現!」金鐘銘對著電弧那頭的兩個偷聽的人說道。

  「伍德,我要是像民基那樣被人欺負了,你會想鄭恩地那個釜山大媽一樣過來替我出頭嗎?」Krystal問了一個她剛才聽到恩地的敘述後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

  「我會去的!」答話的是西卡。「你就不要問伍德這麼無聊的問題了。」

  金鐘銘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一聲就把電話按掉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2
第243章李連杰的翻譯藝術(本日第三更)

  掛掉電話,可能是被觸動心事,也可能是今天一天休息的都很充足,金鐘銘無心再睡,起身披上了一件羽絨服,來到大四合院的院子裡,就坐在中間的一個石墩子上,盯著頭頂圓圓的月亮,開始發起呆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金鐘銘剛念了兩句就自嘲的搖了搖頭,哪來的酒,自己還是無病**了。

  「小金真是好興致啊!」一個略微耳熟的男人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人影推開並沒有鎖上的大門走了進來。

  「李大哥。」金鐘銘微微一笑,月光下他看的清清楚楚,來人正是劇組盼了足足一星期的李連杰。「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還就一個人?」

  「陳可辛導演打電話給我說明了困難,我一聽也很著急,就按照你的意思趕緊過來當翻譯了。」李連杰笑道,然後也坐到了石墩子上。「我今天,哦不對,是昨天晚上從新加坡回到京城後聽人說這邊陳可辛導演跟程小東的矛盾已經鬧的不像樣子了,所以十一點的時候就直接趕到了涿州,再加上覺得來到這邊後可以找程小東的房間對付一晚上,就乾脆讓司機去找賓館住下,我一個人步行從那邊過來了。」

  「回到京城嗎?」月光清冷,金鐘銘的思考方式很是奇特,他沒有去問劇組的事情,而是抓住了對方話裡面一個奇特的表述方式。

  「聽起來很怪嗎?」李連杰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一下子就低了下來。「其實我也明白我現在是個美國人,說不定過幾年為了孩子的教育還會去當新加坡人,但是今天這句話說明我骨子裡還是認為自己是個中國人的。」

  「我,我理解!」金鐘銘目光閃爍的跟了一句,當然,只是月光明亮的話對方是注意不到眼神的問題的。

  「是啊,我知道,你也是有美國國籍嘛,但是骨子裡也是把自己當韓國人的。」李連杰會錯了意。

  「是,是啊!」金鐘銘抿了下嘴唇,不置可否的點頭答應道。

  「怎麼樣?聽說整整一星期只拍了一幕的戲?」李連杰也覺得元宵節的月亮下,談一些傷感的事情恐怕很難控制住情緒,於是主動改口問了正事。「劇組裡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況?你跟導演說我一來就能解決又是怎麼回事?都給我介紹下。」

  「事情是這樣的。」金鐘銘也收斂了心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從第一天的討論一直到最後的解決方案給說的清清楚楚的。而起等他把這話說完,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

  「哈哈,你小子眼光不錯!」李連杰耐著性子聽完以後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再簡單不過了。」

  「那就好!」金鐘銘安心的點了下頭,這部戲對他而言很重要,哪怕是像前世那樣勉強回本,對他而言也是個質的飛躍,會極大的穩固他這個影帝的位置,讓他在亞洲有立足之地,更何況他對這部戲是有些自己的想法的。

  「走吧,明天還要辦正事,聊到現在的話已經是深夜了,我也不去找程小東了,咱們兄弟倆對付一夜吧!」李連杰看著頭頂亮的像個大玉盤一樣的月亮,提出了一個屋子的建議。

  「當然!別嫌我腳臭就好。」金鐘銘笑著答應道,對方的身份地位把這個姿態擺出來,那叫給他臉,他要是拒絕了,那叫給臉不要臉。

  第二天上午,當劇組的這麼多人看到金鐘銘跟李連杰一起從屋子裡走出來以後那個表情簡直就叫一個精彩,當然了,也沒人敢在李連杰面前胡咧咧。但是想都不用想,暗地裡關於三個影帝之間搶戲的外交戲碼的段子肯定少不了。

  閒話少說,導演陳可辛和程家班看到李連杰到來也都很高興,眾人吃著早飯就開始迫不及待地討論起了下一幕的戲。而就是此刻,金鐘銘立馬見識到了李連杰打包票說交給他處理再簡單不過是個什麼鬼了。

  「這場戲的話導演你是什麼個要求?」啃了一口包子,把剩下的包子整個泡在了粥碗裡後,李連杰開門見山。

  陳可辛聞言趕緊放下了飯碗,舉著筷子就聊了起來:「你看啊,咱們這部戲的主題不是刺馬案,而是人得**的掙扎,我要的效果就是小金在他的《老千》裡面的那種,表面上是什麼什麼的,但是實際上是要抓住人掙扎時的表情的。事實上,我剛開始看到小金的表演後一度產生了讓他演龐青雲這個角色的念頭的。當然了,這是廢話,咱們回到主題,我要在下場你們三個主演一起上場表演打戲的時候,看到人死亡時的殘酷的和掙扎......」

  「三大影帝一起上,要的就是要帥氣,要的就是整個場面的那種霸氣,哪怕是劇情是龐青雲救了趙二虎和姜午陽.,但也不能失了.....」程小東耐著性子聽完後不等李連杰說話,直接又開始槓上了。

  「導演的意思我懂!」李連杰夾起自己粥碗裡的包子嚼了下去。「不要理小東,你安心等著拍就好了,具體情況待會我跟他說。」

  「好!」陳可辛看了一眼尷尬的停下來的程小東,然後平靜的答道。「我信你!」

  眾人吃完飯,李連杰漱了口嘴直接拍著程小東的肩膀往對方屋子裡推,走到門口又扭頭向身後問道:「小金,聽說這幾天一直在做翻譯但是做的不好,現在要來見識一下我的翻譯工作嗎?」

  「好啊!」金鐘銘也漱了下口,不顧旁邊驚詫的劉德華直接跟了進去。

  「到時候你在設計動作的時候要表現出個人的武力的悲哀感,什麼意思?好漢再高比不過菜刀。你比如小金的遇險要顯得凌亂顯得無力,要有那種脫力感,你比如就可以讓小金拼著血氣之勇砍了三個人以後,要明顯的讓他腳步不穩招式虛浮,面對著太平軍略顯整齊的陣勢顯得勉力支撐。」李連杰一進屋,等金鐘銘把門關上後,就直接坐在了桌子邊開始替程小東設計動作了。

  「這...」程小東想說些什麼卻沒說出來,因為金鐘銘搶話了。

  「同樣的道理,我覺得可以讓騎馬的趙二虎這個角色顯得遊刃有餘,但是當他面對太平軍一個手持火槍的普通騎兵的時候卻陷入到了極大的危機。」金鐘銘跨過長條椅子,直接接上了李連杰的話。

  「好主意!」李連杰很興奮。「就是這種無力感和掙扎感。」

  「但是!」程小東終於受不了了,他開始談論自己的想法。「......你看,這樣才是好的。」

  金鐘銘沉默了,他沒有資格反駁程小東。

  「不行!」旁邊的李連杰臉色一硬,冷笑了一聲道。「得按照導演的來。」

  「可是....」

  「沒有可是!」李連杰拍了下桌子。「就按照我跟小金說的方案來!」

  「我....」

  「我什麼我?」李連杰站起來抄起自己身下的長條凳子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然後一條凳子腿華麗麗的飛了出去,砸過了玻璃窗落在了外面。這還不算,他拎著殘缺的凳子在桌子上敲得梆梆響,然後接著訓斥道。「你就得給我按照這麼來!幾千萬美金的投資,從中影到寰亞,你知道多少人瞅著這部電影嗎?你知道製片人都是誰嗎?我給你唸唸,韓三平認識嗎?林建岳認識嗎?還有黃建新認識嗎?不認識我告訴你,這位是中國電影家協會的副會長,是國務院津貼的電影專家,他是代表著內地影視人過來監督的。你程小東是個什麼東西?在這裡跟導演拿三挑四的?不想拍你就滾!不對,除非你想讓你們程家班上百口子吃不上飯,否則你還真就滾都滾不了!」

  「咕.....」程小東嚥了口口水,卻半句話都不敢說。

  「一星期啊,幾百個群眾演員,吃喝拉撒得多少錢?」李連杰根本就不放過他。「你算過嗎?更重要的是你知道這都是誰的錢?你浪費的起嗎?你怎麼就有膽子浪費?」

  「可是,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啊,出了分歧兩個人一起僵著,你為什麼不去找陳可辛?」程小東委屈的反問道。

  「有兩點理由。」金鐘銘不合時宜的插口說道。

  「哪兩點?」程小東求助式的看向了金鐘銘,他實在是不敢對上李連杰了。

  「第一,人家是導演你是武術指導,自打有電影這個行當以來,從沒聽說過導演要聽武術指導的,從來都是武術指導聽導演的。這個就叫做,人家是君你是臣,人家是正你是輔,人家是順你是逆。這,是大道理。你躲不過的。」金鐘銘一邊用手按住李連杰手裡的那個凳子,防止他再砸下去,一邊跟程小東認真的解釋了起來。

  「那,那第二條呢?」程小東茫然的問道。

  「很簡單。」金鐘銘笑道。「這位在你面前砸板凳的大哥跟你認識幾十年了,他不找你砸板凳找誰去砸?別人求著讓他砸他都不樂意呢。」

  「聽到了嗎?」李連杰眼瞅著金鐘銘這麼懂事的搭了台階,也趕緊順坡下驢,於是他把凳子再次舉起來對上了程小東然後大聲威脅道。「就按照剛才我跟小金的主意給老子我設計好動作,下午就得拍!你個老王八蛋給我趕快幹活!」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2
第244章這戲搶的(本日第四更)

  言罷,李連杰扭頭跟金鐘銘一起開門出去了,一出門,他就笑嘻嘻的攬住了金鐘銘蹲在了門口,而且還遞上了一根菸。

  「怎麼樣?我這翻譯當得不賴吧?」

  「哎!」金鐘銘接過煙後坦誠的承認了。「我一直以為你的黃飛鴻最帥,沒想到摔板凳也很帥。」

  「還黃飛鴻?」李連杰瞬間笑慘了。「越來越覺得你像個中國人了人,還黃飛鴻!」

  「黃飛鴻確實很帥,我現在還記得當時的獅王爭霸。」金鐘銘略帶回憶姿態的說道,然後低頭叼著煙跟對方對上了火,但卻不抽,只是捏在手裡任其冒煙而已。

  「你不抽菸?」李連杰注意到了這點。

  「不抽!」金鐘銘搖了下頭。

  「那多不好意思?」李連杰尷尬的笑道,不過手裡的煙也沒停。「我就是因為這個菸癮挨了不知道多少白眼。」

  「不要緊,我不抽菸你給我我就拎著,何必把氣氛搞砸了呢?」金鐘銘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好樣的!」李連杰哈哈一笑,再次攬住了金鐘銘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樣大度的人!」

  這邊兩人說笑著,那邊劉德華怎麼看都不是個滋味,他來之前是負著李連杰那一億片酬的氣的,總覺得對方會主動的看在片酬的份上會在片場讓一讓的,誰想到對方一來就拉開了架勢,各種控制住了局面。而金鐘銘現在跟李連杰勾肩搭背更是讓他生氣,因為金鐘銘可是他介紹給陳可辛的,沒想到現在這個小王八蛋卻站到了對面!不過,天王終究是天王,幾十年風風雨雨,好片爛片都演過,好歌爛歌都唱過,什麼沒經歷過?所以他雖然生氣卻沒有任何的顯現,而且立馬反省起自己這幾天的失誤來了!不一會就想明白一切,把心裡的疙瘩按下去,開始認真的把心思放到了演戲上。

  而被李連杰揮舞著長條板凳給壓制住的程小東中午之前也完成了動作設計,而此時全劇組的人員按照李連杰的要求全部上好了妝做好了準備,於是乎,下午的拍攝迅速進入了狀態。

  「沒錯!這就是我想要的。」下午三點,拍攝過程中,陳可辛看著金鐘銘被十幾條長槍給逼的無可奈何的時候興奮的對著鏡頭喊道。

  對,沒錯,拍攝很順利!但就在陳可辛高興的這一刻,劉德華搶戲了,這地方他本來是只露個擔心的神色,然後努力往前衝想救金鐘銘的但卻被太平軍給沿路阻攔了而已。是一場連句台詞都沒的戲,但是這位可真是經驗豐富,他在轉身擔心的看向金鐘銘的時候,把身體一晃,雙臂張開,很霸氣的形象,卻也自然的擋住了身後兩個機位對上金鐘銘的位置,也就是說這兩個攝像機根本拍不到對面親自上場跟五六個程家班的龍套演員努力玩打戲的金鐘銘,那能拍誰呢?只能拍他劉德華!就連他左右的幾個機位也只能照著他的胳膊而找不到身形!

  這下子,現場總共十來個機位的攝影師一下子有五六個黑了臉,可是人家是天王,這戲搶的叫一個自然,而且這雙臂一抖還真上鏡,也沒人敢說什麼,只能在心裡暗自感慨對方搶戲搶的有水平。不過,五秒鐘之後李連杰立即告訴全場,搶戲這事什麼叫做強中更有強中手!

  早早的在遠處補拍了上場他不在時的那場戲的的幾個觀戰pose後,李連杰此刻終於正式的進入到了拍攝。只見他按照劇本飛速從山上滾下來,手提一把之前當壯丁時被金鐘銘扮演的姜午陽給的破刀,狠狠的衝入到了金鐘銘所在的戰團裡,然後按照劇本捏住了一個正要往金鐘銘身上插的尖刀,同時捏破了血袋。然後他擺出一副堅定狠辣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插刀子的那個龍套演員,這一盯就是足足五秒鐘!要知道按照劇本的要求,原本他捏破血袋之後應該直接趁著對方一愣,把另一隻手裡的破刀直接插進對方的喉嚨的,可是你丫這麼堅定的盯著人家程家班的這位大哥幹嗎?

  你說干嗎呢?當然是搶戲了!這五秒鐘的時間人家李連杰這表情叫一個到位啊,把一個為了自己的青雲路隨時可以拋棄一切的那種狠勁展現的淋漓盡致!想都不用想,這五秒鐘他肯定能得一面部特寫。不過,他最終沒得。為什麼呢?因為躺在他用手握住的刀下的金鐘銘也開始順坡上路,開始搶戲了。

  只見金鐘銘嘴唇微微一張,眼睛抖動一下,一秒鐘眼眶就紅了,而且同時他還像是一種求生本能的一樣,不停的晃動眼神瞥著身邊按住自己的那個太平軍的刀把子。把一個心思單純,見到有人不顧一起來救自己後的那種感激之情,和同時身處險境展示出的那種強烈的求生意願給表演的活靈活現。惹得專門派來照顧兩位主演的王牌攝像黃泰岳心裡暗自豎了個大拇指,沒錯,這個影帝年紀再小也是影帝,這戲搶的叫一個麻溜,連劉德華跟李連杰都沒從他手裡佔到便宜!

  一場戲拍完,三個主演笑呵呵的聚在一起喝水,很是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樣。而在遠處,彙總各個機位的陳可辛的眼睛都直了。

  「照他們三位這樣搶下去,咱們這戲還拍的安穩嗎?」副導演葉偉民在旁邊有些不安的問道。

  沒錯,這位葉偉民先生就是前幾天拍攝陷入停頓以後被製片方推出來的新導演,但是現在局面緩解後他也沒走,就跟著做了個副導演。其實這位民導演是也是一個人物,被認為是香港最好的副導演,水平絕對過硬,只是拿捏不住場面,要是有大牌明星想拍屬於自己的電影他絕對是個最佳導演的人選,事實上後來的《人在囧途》徐崢就選了他。

  「不要緊!」陳可辛等自己的情緒恢復後立即擺了擺手。「他們搶戲是好事,你看這三個搶戲的鏡頭都非常出色,都得保留。事實上作為商業片的導演你不能害怕演員搶戲,而且這些影帝啊之類的搶的越激烈越好,因為最後剪輯的權力在我們這些導演手裡,他搶的好,搶的靚,那我們就留下;搶的差,搶的醜,那我們就剪掉。」

  「那您看這鏡頭夠了沒?要不要重拍?」黃泰岳作為首席攝像師和現場的頂級大腕提出了一個問題,他嘴裡的所謂的重拍這種說法一般用於電影中大規模的戰爭場面,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開始拍攝,導演是不能喊NG的。因為上百號人沒法立即停下來,只能多個機位抓拍,所有的提醒也都只能戲前講好,等拍完後如果主演沒出岔子,群演的精彩鏡頭抓的多,一般就過了。而如果有明顯的大岔子呢?對不起,請所有的相關鏡頭的相關人員重新來過!遇到倒霉的,上百號上千號人都得重來!

  「不用!」陳可辛一邊彙總著鏡頭一邊說道。「已經夠了,三個主演沒出岔子,我想要的鏡頭也有了,泰岳你晚上辛苦下,把穿幫和什麼的全都修正好。」

  「好!」黃泰岳點頭答應道。

  隨即,一名站在邊上接到了陳可辛示意的場記轉過身來,向著在草坡上休息的演員們大聲的喊道:「好戲,過了!」

  歡呼聲隨即響起,所有人都放下心來。要知道,這種大場面為了節約成本總是要集中拍的,這對演員們而言太累、太急、太麻煩,所以一次能過自然會打心底裡高興。

  那麼話說回來,當導演和武指的矛盾被人壓下,三個主演又開始全力演戲的時候,全場的拍攝速度立即就提了上去,各種大場面的戲份如流水一般進行,很快就回覆到了陳可辛之前的理想狀態,那就是一般的大場面一週就過!不過,即便如此相比較一般的電影而言也是烏龜爬的速度,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比如徐靜蕾趕過來拍了幾場跟李連杰的文戲,可是這裡面某場兩人閒聊的戲份居然也要幾百號人在後面當背景!

  所以,一直到四月初,劇組才辛苦的拍完這些亂七八糟的場面,把心思放到了剩下的兩場巨型戰爭戲上。一場是山字營八百對五千的那場舒城大戰,另一場則是蘇州站壕魏城戰。

  舒城大戰出乎意料的只用了半個月就順利完成了,這中間唯一稱得上的幺蛾子的破事就是陳可辛和程小東這倆人,他們因為討論攝像機是該主抓近處的廝殺和面部表情還是該主抓遠景的氣勢磅礴的戰爭場面產生了矛盾。

  結果最後是黃泰岳無語的一拍桌子:「這麼多攝像機呢?你們想開幾台就開幾台,一個拍近景一個拍遠景最後彙總不就行了嗎?」

  於是乎這個事情也解決了,舒城大戰順利的拍攝完畢。

  然後?然後劇組就開始在涿州影視城的某城池附近開始挖戰壕了!沒辦法,三條這麼長的戰壕雇,又是租人家影視城的地方沒法提前挖,所以劇組只好把自己非常好的節奏給停下,慢慢的整修片場,順便給演員們放個假。辛苦了兩個月,回家洗個澡也好,當然了鬍子是不能剃的,要的就是鬍子拉碴的形象。

  而金鐘銘想到之前初瓏生日只是草草的打了個點話,而西卡的生日又在眼前,所以也收拾了一下東西,直接打道回府了!至於百想,他只是順路而已。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2
第245章紛亂的夜晚(上)五更完畢明日再說

  四月十八日上午,金鐘銘終於在西卡生日當天趕回到了家裡。不過由於兩個月的辛苦搞得他真的是風塵僕僕的樣子,所以剛跟鄭媽媽一見面就惹得對方差點哭出來。鬍子拉碴,手上全是死皮,一掀開衣服胳膊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幾塊疤痕,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那個大光頭!

  對韓國人而言,如果你不是個和尚,或者本來不是一個光頭形象的人的話,那從正常的頭髮剃成光頭是有一種相當極端的人格侮辱的含義在裡面的,當初電影界的光頭運動之所以這麼虎就是有著含義在裡面。

  不過,金鐘銘自然不會在乎這種東西,鬍子拉碴是影視形象的要求;手上全是死皮是因為這兩個月打戲不斷,他這個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握著兵器的人的手上沒死皮就怪了;胳膊上的幾塊小疤痕也是撞的摔的硬傷,根本算不了什麼;至於剃光頭他就更不在乎了!所以,在央求鄭媽媽給他做點好吃的以後,金鐘銘就直接去對面自己家裡洗澡了。

  洗完澡以後,金鐘銘卻沒有吃飯,而是直接在擺上了飯菜的茶几前睡著了。沒錯,就是直接往後面的沙發上一仰頭就睡著了,這下子惹得鄭媽媽更心疼了。

  「伍德,你的鬍子好好玩!」金鐘銘是被Krystal扯鬍子給扯醒的,她從小輩自己哥哥帶大,估計是沒什麼機會扯別人鬍子的,沒辦法,金鐘銘那時候沒有嘛,所以這次看到了鬍子後就很好奇的玩了起來,連那個青皮光頭都沒在意。

  「回來了,現在幾點了?」金鐘銘一邊本能的拍掉了Krystal的手一邊迷迷糊糊的問道。

  「四點,下午四點,伍德你說什麼時候回來的?」Krystal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在金鐘銘面前晃了一下。

  「下午四點?」金鐘銘略帶詫異的問道。「下午四點你怎麼就回來了?西卡呢?今天是她生日。」

  「就是因為是她生日我才能四點就回來啊,否則老師不會這麼容易放我離開的。至於姐姐,她不是要出道了嗎?最近說話鼻孔都是朝天的,她大概不知道你要來,就在一家KTV包了場,她們那個少女時代和一大群其他的練習生都要去,就連很忙的SJ也會有人去....」

  「那你呢?」金鐘銘反問道。「你不去嗎?」

  「我去啊,我幹嘛不去?我回來是換衣服的。」Krystal說著還跳起來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四月份你穿連衣裙不冷嗎?」金鐘銘無語的質疑道。

  費勁了口舌,Krystal卻依然堅持自己的連衣裙,哪怕她自己也明白到了地方自己肯定會認生裝鴕鳥。這讓金鐘銘無奈至極,但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於是乎,兩人收拾停當,金鐘銘換上了一身西服,稍微刮了下臉,把鬍子整的整齊點後就開車載著Krystal去參加西卡的生日宴會了。

  「伍德,你的這個頭髮配上西服好奇怪啊!」到地方後,金鐘銘剛一下車就被出來拿零食的傻T給嘲笑了,美國文化熏陶的Tiffany自然不會認為光頭是侮辱人格的表現,只是單純的覺得好玩而已。

  「是嗎?」金鐘銘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帶上Krystal也學著Tiffany一樣拿了個盤子取了點零食,然後三人一起進到包間裡去了。

  「哇哦,這人可真多啊!西卡你請得起嗎?」一進去,金鐘銘就無奈的開了個玩笑,沒辦法,這是一個專門開party的超大包間,全場的幾十號年輕男女原本的氣氛是很好的,結果他一進去就冷場了,看來他在S.M還真的是惡名昭著!

  「伍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剃了個光頭?還留了鬍子?」不管怎麼樣,西卡詫異的站起身來關心的詢問了起來。

  「拍戲需要,你還是招呼你的朋友吧,不用管我。」金鐘銘微微一笑,很是平靜的回答道,然後帶著Krystal來到了他在KTV包間的保留位置——離打分歌唱機的最遠的那個沙發的結合處,也就是能看到門的角落裡。

  他剛一坐下,西卡立即活躍起了氣氛,而眾人也都勉強安下了心。等到又過了五分鐘,所有跟金鐘銘不熟的練習生全都挨個上前問候,。金鐘銘也擺足了姿態,跟誰都和和氣氣的絲毫沒有什麼架子,引得這些練習生們疑神疑鬼,到底是公司裡的傳言不對還是人家今天心情好?

  「女練習生很少啊,看來李秀滿這老頭被特赦後是準備大搞男團了?」金鐘銘扭過頭去很自然的向身邊的一個大胖子問道。

  「金鐘銘你臉皮真厚。」胖子無語的回應道。「小半年前敢跟我們打了一架,現在怎麼就能這麼自然的跟我討論起我們公司的機密問題呢?」

  「你也知道上次打架是小半年前啊?」金鐘銘笑著攬住了神童的肩膀。「你是你,SJ是SJ,我不會搞混的。」

  「打住!」神童啪一下甩開了肩膀。「我神童生是SJ的人死是SJ的鬼,你可不要亂說啊!」

  「哎,我不是這意思!」金鐘銘尷尬的揮了下手。「我是說我討厭的東方神起和SJ這兩個組合,不是討厭你們具體的每個人。公是公私是私嘛,等我新專輯出來後我照樣會打架的,但私下咱們這麼長時間的交情就不要把公事帶進來了嘛!」

  「這是個怎麼樣的邏輯?」一個聲音響起,金鐘銘回頭一看,赫然是利特。「你討厭SJ卻不討厭SJ的人?」

  「沒錯!」金鐘銘曬笑道。「我這個人比較有社會責任感,對你們公司從hot開始搞得這種粉絲文化很是憂心忡忡,這才會造成這樣的奇怪局面。」

  利特:「......」

  神童:「.....」

  「事實上李秀滿都很清楚我的這種社會責任感,所以我跟他私底下關係也很好的。」金鐘銘看著憋得辛苦的兩人繼續大言不慚起來。「你們直說,這老混蛋是不是私底下交代過你們跟東方神起不要跟我再作對了?」

  「沒錯!」利特和神童都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人影從兩人身後再次坐了起來,把金鐘銘嚇了個半死,KTV包間就是光線暗這點讓他很不爽。

  「唔,在中oppa,你怎麼有時間來啊?」Krystal坐在金鐘銘的側後方,從她的角度把這人的臉看的清清楚楚,沒錯,說話的人居然是金在中。

  「確實難得啊!」金鐘銘看著金在中的黑影詫異的說道。「你居然會來西卡的生日party?且不說你這麼忙,我還以為你會尷尬的。」

  「尷尬什麼?」金在中冷笑一聲。「你以前看不到是因為我在躲著你,不是躲著西卡。這兩年光是西卡在網上上傳的我倆的合影就有幾打!」

  「這死丫頭想挨揍嗎?」金鐘銘的嘴角明顯抽動了一下。

  「為什麼這麼說?跟我合個影怎麼了?她在公司的練習生裡面資歷深、年齡大,現在是公司的大姐大,跟她合影的人多了去了。」金在中說著還捻起了一塊零食。

  「可是因為合影而anti她的就只有你們東方神起和SJ的粉絲。」

  「......」金在中愣住了,半響才開口說道。「怪不得你會敵視我們這兩個組合卻不敵視我們個人,原來在這兒等著呢,這個解釋比你的社會責任感強太多了。」

  「那什麼,我們先走了。」正當金在中和金鐘銘眼對眼『放電』的時候,利特突然起身說道。「我們晚上還有活動,夜裡我跟神童要去參加KBS的《KISS  THE  RADIO》,一直到12點才結束,就先告辭了。」

  「好走不送!」金鐘銘回過神來,對著利特揮了下手,不管怎樣,他跟利特、神童這倆人的關係算是勉強回覆了。

  眼瞅著利特和神童還有根本沒圍過來的SJ的其他幾個人向西卡打完招呼離開後,金鐘銘再次看向了金在中:「話說連SJ都這麼忙,你這個韓國第一天團的門面怎麼這麼悠閒?」

  「就算是頭牛還能在耕完地吃口草料呢,何況是人?」金在中目光平淡的回答道。

  「聽起來像是敷衍。」金鐘銘卻根本不買他的賬。

  「好吧!」金在中說實話了。「最近社長跟李秀滿老師鬧得很大,我們東方神起的管理出了岔子,不過我們也樂得利用這段時間休息一下,等他們解決掉問題了我們還得累死累活。」

  「這事我在中國都有人打電話給我說了。」金鐘銘一想到這事就想笑。「聽說你們的李秀滿老師雖然是特赦了,但是硬是沒有把會長的位置搶回來。所以現在是作為社長的金英敏控制不了自己的職場下屬,但卻得到了理事會的支持,而李秀滿這個最大的股東根本控制不了理事會,但是卻憑著威望控制住了公司的日常運作。是不是?」

  「沒錯!」金在中點了下頭,而且猶豫了一下後透露了一個消息。「聽說最近兩人都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好像是讓金英敏負責女團,李秀滿老師負責男團。」

  「操!」金鐘銘爆了個粗口,因為他想到了李秀滿之前關於歌謠祭與少女時代的說法,這要是出道和管理權的問題出了岔子,他準備的歌怎麼辦?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2
第246章紛亂的夜晚(中)今天依舊加更

  「說到歌曲。」金鐘銘猶豫了一下後才問道。「Wonder  girls的出道歌曲似乎沒用我的歌,你知道這事嗎?」

  「哦!」金在中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Wonder  girls是指什麼。「確實,朴振英沒用你的歌,而用了他自己創作的一首什麼歌。不過JYP的事情我是不太清楚的,也沒那個心思,反正這個組合是不溫不火,不過公司也在防著你的歌出現呢,因為他們猜測朴猩猩很可能是想拿你的歌來對方少女時代。」

  「我....」金鐘銘心頭瞬間跑過了十萬頭草泥馬,朴猩猩你個王八蛋!不行,這事得抽空辦了,最後是讓上半年就把自己送的那兩首神曲發表出來,不然西卡她們連口湯都喝不了。

  金在中在昏暗的光線下打量了一下金鐘銘的神色,有些詫異的問道:「你的那首歌很好嗎?」

  「糾正你兩個錯誤,第一,不是很好,根本就是神曲。第二,我給Wonder  girls寫了兩首歌!」金鐘銘恨恨的說道。「朴振英這個黑猩猩,居然敢想出來這麼好的主意?我有時間一定找他聊聊人生!」

  「說真的,我挺詫異的,我以為你第一個要問的是Bigbang呢,沒想到先問的居然是我Wonder  girls。」

  「哦!」金鐘銘恍然大悟。「那Bigbang現在怎麼樣?」

  「不怎麼樣!」金在中搖了搖頭。「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實力受到了業內的認可,而且也趁著我們東方神起這段時間休息獲得了充足的空間,但是目前他們還沒有一首像樣的代表性作品,甚至面對著SJ都明顯的力不從心。」

  「這還真是....」金鐘銘嘴上很是可惜的樣子,但是表情卻說明他根本就是絲毫不在意,這是因為他明白Bigbang的實力擺在那裡,想一飛衝天是遲早的事,不過,韓國娛樂圈日新月異,他才去了中國兩個月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明天一定要去趟公司好好地瞭解一下情況了。

  「跟李連杰劉德華一起拍戲感覺怎麼樣?」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好了很多,又隨便聊了幾個話題後,金在中問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這兩位驚訝太豐富了!」金鐘銘非常感慨。「所以搶起戲來顯得很是力不從心!」

  「你丫跟這兩位搶戲?」金在中瞬間無語了,但是隨即就放下這事了。「嘛,算了,告訴我片酬是多少?」

  「一打!」金鐘銘豎了個手指。

  「一億兩千萬韓元?」金在中想了一下後問道。「稅後?」

  「稅前。」金鐘銘搖了下頭,然後補充道。「不過我不是指韓元,我的片酬是一千兩百萬人民幣。」

  「....」金在中沉默了很久,但是估計是沒算出來,所以直接開口問了。「那是多少韓元?」

  「稅後十八億。」

  「你一部電影的片酬抵得上我出道到現在的所有收入的三倍!」金在中憤憤不平的說道。「怪不得西卡跟Krystal的零用錢根本就沒斷過。」

  「那是你的合同不對頭,能拿十分之一嗎?」金鐘銘冷笑道。「你以為當初李秀滿沒招攬過我?我十二歲那年他就招攬過,但是那個時候我就拒絕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亞洲第一天團的東方神起的一員,你想賺錢不容易嗎?到中國開家店,自己給自己打廣告,就按照正常價位來,你坐著不動三個月就能賺我辛苦半年的這麼多的錢。可是問題在於,你們公司允許你開嗎?」

  金在中為之默然。

  而金鐘銘也淺嘗輒止,有些東西撬開一點縫就行了,沒必要深挖,到時候引起反彈反而不美。

  「我先回去了。」金在中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確實被金鐘銘的話給撓的心煩。

  「小心的,別被私生飯給逮住了。」金鐘銘立即『好心』的叮囑了一句。

  而等對方向西卡打完招呼並眼瞅著離開了包間以後後,金鐘銘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很快,他就立即再次鎖定了目標——另一個角落裡正在跟宋茜說話的韓庚。回頭看到Krystal跟Sunny坐到了一塊,於是金鐘銘放心的調整了一下笑容,然後端起一杯飲料往那邊走了過去,他準備跟韓庚聊一聊如今中國大陸火熱的娛樂市場。

  但是韓庚是個木訥的人,起碼看起來在韓國是這樣的人,所以金鐘銘用標準的普通話說了半天后他都只是單純的點頭而已,搞得金鐘銘半點轍都沒有。

  「聽說你上次在黑龍江老家的一次商演出了問題?」金鐘銘實在沒辦法之下只好暫時放棄了挑撥的心思,隨口聊起了Krystal剛才在車上告訴他的對方的一點新聞,但這句話卻起到了奇效。

  「這件事真的不怪韓庚哥。」宋茜有些氣憤的插嘴說道。「公司無論如何都不該這樣的。」

  「算了茜茜,這事都過去了。」韓庚趕緊低聲相勸。「而且公司當時也是不知情。」

  雖然韓庚這麼說,但是宋茜本能的信任著金鐘銘,況且這兩個月她已經大概的瞭解到金鐘銘是跟公司不對路的,所以依然還是趁著這個昏暗的環境把事情用漢語給講了出來。而韓庚估計心裡也有氣,最終還是沒攔著,就這樣,金鐘銘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隨著韓庚出道時間的增長,他在中國內地也獲得了相當的人氣。而有了人氣自然有人上來投靠,一個跟他有舊的專業內地經紀人以私人經紀人的身份來到了韓庚身邊,為他負責內地商演的事務,由於S.M公司簽約時的不成熟,這一塊被漏了,所以S.M雖然極度不滿卻沒有什麼可說的,更沒有什麼法子阻止這個人。而這個經紀人到來後迅速的展示出了自己的水準,他幾乎是立竿見影的幫韓庚獲得了一個極好的機會,也就是金鐘銘所聽說的那件事。怎麼回事呢?原來他給韓庚在他的老家的黑龍江電視台拿下了一個出場機會,而且四十萬人民幣的出場費一上午就談好了,就等韓庚動身花上兩天功夫過來走一趟了。

  但是S.M公司在接到黑龍江電視台的聯繫後的反應可就很有意思了,他們毫不猶豫地的接受了所有的條款,但是,卻同時主動的提出來,四十萬的出場費沒必要,三十五萬人民幣就萬事大吉了!然後這次商演也很順利的就進行了。

  不過有一個問題也就隨之而來了,人家黑龍江電視台怎麼怎麼看韓庚的經紀人和韓庚這一方之前提出的那四十萬呢?呵呵,那五萬是怎麼回事?誰想要啊?你要是公司加五萬我們也沒話可說啊,這公司主動減掉五萬是個什麼事?

  「這件事真的是太憋屈了。」韓庚的眼淚都要下來了。「那是我第一個內地的大型商演啊,結果人家電視台的老鄉就問我是怎麼回事?的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說公司故意減掉五萬塊人家信嗎?沒辦法,只能讓孫大哥幫我擔著這個壞名聲,電視台裡都議論說是他想拿回扣,故意想貪那五萬塊,我卻一句話都不能說。」

  「還是黑龍江的電視台!」此刻,金鐘銘對S.M公司的手段是一百個不能不服,太毒了!輕巧巧的一個五萬塊就把韓庚跟他的經紀人給一巴掌扇倒在地,連警告帶威脅的把韓庚想冒頭的勢頭給壓了下去,而且想都不用想,那五萬塊肯定不是公司該收那份裡面出,還得是韓庚自己掏錢自己掌臉!

  「對,那是我老家的電視台!」韓庚是真哭出來了,得虧這時候金泰妍和Tiffany在唱歌,包間裡光線又暗,否則這些聯繫人一定以為是他金鐘銘欺負人家瘦瘦小小的韓庚了。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金鐘銘苦笑一聲。「我猜你們公司要麼說是失誤了,要麼說是為了拓寬內地市場吧?」

  「沒錯。」韓庚努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把情緒給控制下來。「剛開始說是為了拓寬內地市場,後來孫大哥跟他們講哪怕是為了拓寬市場也不能這樣,他們就改口說是計算錯了匯率。」

  「計算錯了匯率啊!」金鐘銘此刻很想笑,但是為了照顧韓庚的情緒還是忍了下來,這種理由都能想的到,真不愧是李秀滿開的公司。「那你想怎麼樣呢?」

  「我,我....」韓庚聽到這話立即警惕了起來,對於宋茜他可以無條件信任,但是面前這個人哪怕漢語說的再好那也是個韓國人啊。「我沒什麼,畢竟團隊是最重要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金鐘銘笑眯眯的聽著韓庚背誦S.M公司的語錄,心裡很是滿意,要的就是你這個態度,警惕好啊,這哪是警惕他金鐘銘啊,這是警惕在自己的公司呢,這多好啊。「聽說你們SJ這小半年大發啊?」

  「哎,沒錯。」韓庚嚥了口唾沫,開始跟金鐘銘聊起了一些無聊的事情。「我們非但獲了金唱片大賞的最受歡迎MV,而且這個《花美男恐怖連鎖事件》也開機了,還為了趕商演還專門成立了新的子團。話說金唱片大賞的時候前輩為什麼沒去啊?你的音源賞直接空頒給了楊賢碩前輩,所有獲獎人就你跟在服役的金鐘國前輩沒去。」

  「哎,叫什麼前輩嗎?」金鐘銘和善的笑道。「你比我大四歲呢,叫名字就好,至於為什麼沒去領獎,原因很簡單,我討厭看到東方神起踩在我的頭上,最重要的大賞本名不就是唱片大賞嗎?人家幾十萬的銷量我才五萬的銷量,去了不是自找難看嗎?事實上首爾音樂大獎和Ment亞洲音樂大獎我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去的。」

  「剛才還看得你跟在中聊得很開心,我還以為你跟東方神起和好了呢!」韓庚有些不知所措。

  「我跟在中還有你們每一個人認識都很早,都是朋友,但是我天然的討厭你們這兩個組合。」金鐘銘很坦誠的答道。「所以我跟在中還有你們從沒斷過交,但是我跟東方神起也從沒和過好,公是公私是私嘛!所以,哪天你要是準備跟SJ和東方神起作對,可以來找我,我一定盡力襄助。」

  韓庚跟宋茜詫異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抬頭看向了站起身的金鐘銘,他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不過配上這副青皮頭和那一圈鬍子卻顯得說不出來的怪異。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3
第247章紛亂的夜晚(下)

  生日party持續到了晚上十一點,但是金鐘銘十點就離開了,而且由於場面嘈雜他離開時甚至沒跟西卡打招呼,這也讓西卡生了好幾個小時的悶氣。

  不過金鐘銘也是沒辦法,他接到了李秀滿的電話,對方聽說他回來了,希望能跟他聊一聊,再加上金鐘銘也迫切的想知道少女時代的管理權歸屬問題,於是在走廊裡接了電話以後就直接出發了。

  「多謝嫂子了。」李秀滿的家裡金鐘銘是第三次來了,但是進到屋裡這還是第二次,而且他還一如既往的稱呼人家李秀滿的老婆金恩真叫嫂子,絲毫不管西卡和Krystal都叫人家師母,反正他的理由很充分,李秀滿是我學長。

  「不用客氣,你們慢慢聊,我上樓了。」金恩真女士知道她丈夫要說正事,上了茶和點心以後就找藉口離開了。

  「開車了嗎?」李秀滿等自己老婆離開後直接了當的問道。

  而他的這第一句話也讓金鐘銘明白了對方邀請他的原因,於是他啜了一口茶後問道:「美元?」

  「哎,而且還是那個箱子。」李秀滿點頭應道。

  「知道了,不過有必要嗎?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大半夜的才把我叫來。」金鐘銘淡然的點了下頭,反正這錢又不是他的,待會直接送給李海珍就好。

  「我可不是為了遮人耳目才這麼幹的。」李秀滿笑道。「我是接到自己Sunny的短信說你回來了才想趁機把錢的事情了了。怎麼樣?鄭秀妍的生日宴會不錯吧?」

  「Sunny啊,真是個好孩子。」金鐘銘自言自語道。「party也不錯,起碼我收穫不小。不過,我有事情要問你,要不在你把錢交給我之前我們談一下吧?」

  「比如?」李秀滿開始笑眯眯的裝蒜了。

  「比如你奪權失敗,還把少女時代的管理權輸掉,最後不能完成之前跟我的承諾的事情。」金鐘銘繞了一個彎子把責任釘死在了對方身上。

  「責任在我嗎?」李秀滿立即就毛了。「我可是控制著近三成的股份,只要拉來兩城股份就可以對這家公司完全的控制住,但是這群股東就像是瘋了一樣死活不願意幫忙!」

  「艾回呢?」金鐘銘皺著眉頭問道。「艾回也不幫你?他們可是有著近兩成的股份,你只要拉住艾回其餘的股東難道還會死扛著?」

  「沒錯!」李秀滿氣沖沖的回答道。「艾回也不幫我,他們似乎是訂立了攻守同盟,死活就是一點空隙都不漏,我在理事會就只有俞永鎮、Kangta和Boa三個人支持,現在我只能去做一個藝人總監。」

  「你就這麼招你們公司其他股東的恨嗎?」金鐘銘也有些無語。「這麼說吧,你沒控制住公司其實還是你的責任,枉我這麼辛苦幫你籌集現金。」

  「胡扯....」李秀滿本能的就想反駁。

  「李秀滿....呃...總監,我問你。」金鐘銘似笑非笑的打斷了對方的話。「你說,當時我要是知道你不能獲取少女時代的管理權的話,我還會借你錢嗎?」

  李秀滿瞬間就從怒氣中清醒了,他警惕的盯著對方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很簡單,當初借錢的時候,咱們沒有什麼字據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約定,可是,在談這件事之前是有過一些討論的。」金鐘銘瞥這對方說道。「比如少女時代出道的問題,比如歌謠祭的事情。我今天就想問一句,你因為自己無能而食言的話咱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來咬我?是我不想辦事的嗎?」李秀滿氣的滿臉通紅。

  「你個老流氓!」看到對方要賴賬,金鐘銘也漲紅了脖子,然後直接罵出了聲,事實上除了罵兩句之外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而且就算是罵人也只能像現在這樣在私底下罵兩句而已,出了門他就不敢罵了。

  「不是我不想按照之前的約定辦,現在是金英敏要他一手創立的少女時代的管理權,而且這個管理權一直在他手裡,我現在搶不過來又有什麼辦法?」李秀滿絲毫不在意老流氓的稱呼,事實上他心裡也明白,自己確實是是有些耍無賴。

  「怪不得你們公司的所有理事都這麼討厭你,就連遠在日本的合作夥伴都這麼討厭你!」金鐘銘還能說什麼?只能捏著鼻子認栽。「錢呢?給我搬上車!」

  「走吧!」李秀滿看到金鐘銘無可奈何的面孔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買賣特赦這件事還真就對方一個人知道,所以他其實跟這小子拍桌子的時候還是很忐忑的,畢竟把柄這個東西實在是讓人無奈,不過好在對方沒有撕破臉的想法。

  其實一箱子錢而已,李秀滿可能提起來吃力,但是金鐘銘一隻手就能拎起來,叫對方來抬純屬無奈之下的發洩之舉。不過,兩人在車庫裡剛把錢箱子放好,卻出了一個意外狀況。怎麼回事呢?原來車庫的門開了,而且是在李秀滿就在車庫內,他的夫人很可能還在樓上,Sunny還沒回來,他兒子遠在美國的這麼一個情況下自己打開了。

  「檢察官?」因為做賊心虛不敢開燈而搞得烏七八黑的車庫裡,金鐘銘口開就有點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直接緊張的問了李秀滿這麼一個詞。

  「閉嘴!」李秀滿色厲內荏,嘴上說著閉嘴,其實手都是抖的。

  一輛SUV駛了進來,車燈照的兩個因為從事不法信貸和賄賂當朝總統而作賊心虛的男人兩股戰戰,隨後車庫的燈亮起,從車上跳下來一個個子矮小的小姑娘,李秀滿和金鐘銘瞬間就把嚇出去的魂給收了回來,原來來人是S.M公司一姐,權寶兒。

  「呀!」金鐘銘最先火了。「你這人真是的,大半夜不聲不響的跑到人家車庫裡幹什麼?嚇死人了知道嗎?李秀滿沒教過你什麼叫教養嗎?」

  李秀滿原本是想本能的說些什麼的,但卻被金鐘銘這邏輯混亂的話給瞬間搞暈了,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同樣被這句話給弄暈了的是權寶兒,她第一反應就是走錯地了,但是車庫密碼沒問題啊,而且自己的老師就在車庫裡啊,可是金鐘銘為什麼會這麼說呢?自己的老師為什麼不反駁呢?

  「我回去了!」金鐘銘想著去找李海珍還債,直接就鑽進了汽車,但隨即又鑽了出來。「權寶兒,趕緊停車或者倒車出去,你擋我的路了。」

  「哦!」權寶兒呆滯答應了一聲,隨即把車子停進了能容納四輛車的車庫裡。

  「真是嚇死個人了!老子再也不會資助不法分子了。」金鐘銘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就發動了汽車,但是卻再次停了下來,因為權寶兒走過來攔住了車子,他也只好再次停車質問道。「你到底想幹嗎?」

  「呀,金鐘銘,你剛才是在罵我沒教養嗎?」權寶兒冷笑著伸手攥住了金鐘銘的襯衫領子,只是她只有一米五幾,而金鐘銘比她高了將近三十公分,這姿勢怎麼看怎麼喜感。「小時候還覺得你這人不錯,怎麼,聽說成年後這道德水準一年不如一年了?」

  「S.M公司的人跟我談道德嗎?」金鐘銘被氣笑了,他輕輕一掙扎權寶兒的手就被擺開了。「李秀滿先生,我怎麼覺得你親自教育出來的人都有暴力傾向啊?你就不管管你的寶貝學生?」

  「行了寶兒,他也是剛才被嚇的,就算了吧。」旁邊的李秀滿鬆了口氣,勸了一句寶兒。「話說你們倆認識?」

  「S.M公司的成員只要2001年到2005年期間還經常回公司的話怎麼可能不認識他?」說著,權寶兒開始笑了。「重度妹控!」

  「重度妹控你妹啊!」金鐘銘氣急敗壞。「今天西卡生日我都沒待多長時間,而是跑過來跟這個老頭子喝茶。」

  「哦?」權寶兒愣住了。「今天四月十八,哎,不對,已經四月十九號了,不過不管怎麼說你還真沒趣啊!話說你跟我老師談什麼呢?還跑到車庫裡說話?」

  「他出來送行的!」金鐘銘無奈的解釋道。「只是他這個人摳門,連燈都不捨得開。」

  「哎?哎!」李秀滿也跟著無奈的點了下頭。「話說寶兒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是嗎?」權寶兒心裡自然明白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自己老師也不是摳門的人,只是她為人很聰明,明智的沒有再提這件事情。「不是老師你讓我盡快趕過來的嗎?下午你電話打到的時候我一看還有航班,就直接從日本回來了。」

  「哦!」李秀滿應了一聲。「我的意思是讓你明天回來,不過既然來了就來了,我讓你師母給你做點好吃的再走。」

  「哎!」權寶兒感激的答應道。

  但是,總有人看不慣這師生情深的一面,此刻金鐘銘就舉手了:「那什麼,學長,我也很餓,能在你這兒吃點東西嗎?大半夜的要是成低血糖出車禍怎麼辦?」

  「進來吧!」李秀滿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來抑制自己的怒氣,然後點頭答應了。

  二十分鐘後,李秀滿、權寶兒、金鐘銘三人正要提起筷子的時候,其中一人的手機刺耳的響了起來。

  「我的。」李秀滿尷尬的看了一眼其他倆人,接通了電話,但是短短二十秒後他就手腳發抖的把手機掉進了麵碗裡。

  金鐘銘淡定的起身幫他撈了出來。

  「不要管這個!」李秀滿聲音顫抖著說道。「鐘銘你趕緊開車送我去盤浦大橋。」

  「老師,怎麼了?」寶兒詫異的問道。

  「出車禍了,SJ出車禍了,利特和圭賢重傷!」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3
第248章人命攸關(為內心黑暗的小白加更)

  金鐘銘聞言立即起身,和權寶兒一左一右的扶起了站都站不穩的李秀滿,然後直奔車庫去了。然後他沒有開自己那輛裝滿了美金的現代,而是上了明顯性能更好的那個寶兒的SUV。就這樣,三人立即開足馬力在深夜的首爾街道上狂奔,目標正是盤浦大橋。

  三人趕到的時候才不過是凌晨一點多一點,但此時整個盤浦大橋區段就已經被救護車、警察以及記者們給包圍了。

  「你好李秀滿先生,能說幾句話嗎?」記者們立即伸出了話筒,但是好在所有人都明白這只是例行公事,李秀滿不會回答的,他們也不敢真的攔人。

  「李秀滿先生是吧?」一名明顯是交通警察的長官的模樣的人主動走了過來,就算是之前不知道,但是經過這些媒體的追問他此刻也肯定明白這輛出車禍的車子從裡到外全都是屬於面前這個男人的公司的。

  「哎。」李秀滿面色蒼白的點了下頭,他清楚的看到被隔離帶圍住的事故現場的血跡,甚至看到了利特滿身是血的恐怖模樣。

  「你既然是牽扯到這件事故的所有人的相關人物,我就給你介紹一下情況,具體的法律和經濟問題還要等到當事人的親屬趕到後才能觸及。」警察格式化的說了一句,然後介紹了具體情況。「第一,事故的原因很可能是疲勞駕駛,據目擊者稱,當時車子在一個突然轉向後失去了控制,整個翻了過來,司機尹某沒有什麼事情,但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第二,正值深夜,但同時盤浦大橋地區是首爾深夜很少的交通繁忙地帶,所以,保守估計,專業的救援車輛還要再等上十分鐘到二十分鐘,送入醫院的時間很可能會拖到一個小時後。第三,車內一共有五人受傷,其中三名輕傷,兩名重傷的分別是朴正洙(利特)和曺圭賢,而我們之所以在等待專業車輛的原因在於兩名重傷員的情況,朴正洙(利特)先生背後被一整塊玻璃插入,失血嚴重,而另一位曺圭賢先生則出現了肺出血和腹腔出血,目前我們先期趕到的急救醫生只能勉力維持狀況,無法處理這兩位更深一步的問題。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曺圭賢生命體徵一降再降,已經到了極度危險的狀況,而朴正洙則要看運氣,希望那塊玻璃沒有插入到危險區域。」

  李秀滿聽到最後兩句直接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倒。其實他要是沒跟金鐘銘閒扯淡直接睡了,然後第二天一清早再直接去醫院處置這件事肯定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因為醫院給人以信心,而事故現場則給人以壓力。

  「謝謝警官,謝謝警官。」李秀滿被扶著大橋欄杆撐著站住了腳,隨即扭頭看向了金鐘銘。「鐘銘,你替我安撫下外面的記者,怎麼說都行,但是就是一個,事故原因我們得等調查。」

  金鐘銘愣了一下,就本能的想拒絕,但是看了一眼不遠處躺在地上身上還插著一塊觸目驚心的玻璃的利特後,他還是點了下頭,代表李秀滿去應付記者了。

  而等到金鐘銘忙完這一夜,已經是凌晨七點鐘了,而結束了忙碌的原因是他在收治利特和圭賢的黑石洞中央大醫院熬到了兩人的初步手術結果,那就是利特是虛驚一場,或者說是走了大運,他背上的那塊玻璃沒有傷到什麼要害,也就是普通大面積多處割傷而已,縫了幾百針後趴在那裡修養就好。而曺圭賢就沒這麼幸運了,他的肋骨和胯骨同時遭到了擠壓,使得腹腔和肺部的出血狀況非常嚴重,迄今為止只能是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看老天給不給臉了。多呆無益,所以金鐘銘跟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利特的母親打了聲招呼後就準備直接回去休息了。

  但是,走到門口卻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金英敏社長,有什麼事嗎?」金鐘銘詫異的問道。「你這個時候難道不該去陪著曺圭賢的父親?曺圭賢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他爹能繞得過你們?」

  「曺圭賢的傷況擺在那裡,他出事了我們也無能為力,他好轉了那曹先生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想法,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做好我份內的事情吧。」金英敏淡淡的回答道。

  「什麼事情?」金鐘銘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勸慰曺圭賢父親的李秀滿,心裡對面前的金鐘銘一萬個不耐煩。

  「你看,《花美男恐怖連鎖事件》已經開機了,這一下子傷了四個,所以我們必須得重新補填上新的演員。」金英敏喋喋不休的講到。

  「然後呢?」金鐘銘接過了不知道是誰分發的一杯熱咖啡,啪的一下打開了,這是為了遮掩對面前這人的不耐。

  「你看,我剛才你看到你跟利特這麼深的感情,能不能請你代替他出演那個角色。」說到這裡,金英敏居然嘴角微微一笑。「而且我聽李秀滿總監說你有心要在今年的無限挑戰歌謠祭裡帶下我們的少女時代,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把她們的出道時間相應的配合調整一下。」

  「那是不是我不去演這什麼什麼的話,你們就不配合,直接等到夏末再讓她們出道?」金鐘銘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是這樣的,你看,原本夏末讓她們出道就是預定好的,而且您身為韓國最年輕的影帝,如果帶一帶SJ的話,利特在病床上也會很欣慰.....」

  金英敏在說著什麼金鐘銘是不知道的,事實上,他在對方剛開始邀請他去補坑的時候就已經發怒了,而對方利用還在病床上躺著的利特打感情牌並用少女時代威脅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咖啡潑到對方臉上去了。

  不過,最終金鐘銘沒有把咖啡潑出去,而且表情一直很平靜,這是因為他害怕自己手裡的咖啡會被對方染髒了。事實證明,他還太年輕了,在對人心和道德認識上還差很多,而且他以後的人生道路上恐怕類似的『課程』還會更多。

  「是這樣啊!」金鐘銘醞釀了一下詞彙。「我很忙,還是不去參加這部電影為好,至於少女時代的事情,公事公辦吧!等今年七月份歌謠祭的時候如果出不了道的話我帶著西卡一個人上去就好。」

  金英敏還想說什麼,卻被金鐘銘伸手打斷了。

  「就這樣,我先走了!」

  回到家裡,金鐘銘黑甜一覺,一直到了下午三點才醒,而他醒了之後稍微洗漱一下就直奔離家不遠的S.M公司去了。

  他是來找少女時代的,他要把自己獲取的一些情報給講出來。

  「就是這樣,曺圭賢的傷勢、你們的出道日期和組合的管理人員以及歌謠祭的問題,這些我都說完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坐在練習室裡,金鐘銘平靜的問道。

  「圭賢oppa的傷勢真的只能看運氣嗎?」徐賢怯生生的問道,她很難適應身邊的一個熟人突然陷入到生死攸關的境地後的環境。

  「不!」金鐘銘搖了搖頭。「其實主要還是看他平時的身體素質以及現在的求生**。」

  「哦!」徐賢輕聲的應了一聲。

  「出道後是還是韓勝浩室長負責我們嗎?」Tiffany歪著頭問了個問題。

  「哎,沒錯,而且他還會成為你們的專職經紀人,畢竟等你們一走女練習生就只有七八個好苗子,沒必要專門派一個室長負責了。」

  「歌謠祭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我們沒出道不好整隊都去,讓西卡姐姐單獨一個人去也沒問題啊。可是你給我們寫了歌的話為什麼不直接給我們呢?你不是都給Wonder  girls寫歌了嗎?雖然還沒發表.....」這次開口的是林允兒,她對組合發展的事情很敏感。

  「是這樣的,因為除了歌謠祭這種方式之外,我是沒辦法給你們寫歌的,更不要說讓你們你正軌歌曲的方式發表了。這是因為俞永鎮有作為一個作曲家的尊嚴,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我找個只發表了兩首自己寫的歌新手來挑釁他的,而無論是你們社長還是你們的新總監也都會無條件支持他。」金鐘銘攤了下手,把裡面的道道給女孩們解釋清楚。「所以,如果沒有這樣的平台的話,你們的所有歌曲只能來自於S.M公司本身。那自然的,我給你們寫的那首歌也就沒機會給你們發表了。」

  「如果你的那首歌沒機會的話我就走了算了,我能熬到現在其實就是在期待那首歌。」Stella搖著頭說道。「但是現在既然沒機會了的話,我還不如直接離開算了,仁靜姐....」

  聽到最近越來越厭倦出道前的緊張生活的Stella這麼說,一群人趕緊七嘴八舌的勸她。

  「那首歌有這麼好嗎?」好不容易勸住了之後,金泰妍略帶懷疑的問道,她是那種可以不顧一切而堅持唱歌的人,所以才會這麼關心。

  於是Sunny、Stella和西卡三個人又開始跟其他人介紹那首《陽光女孩》的好處。

  「嘛!」金鐘銘看到女孩們沒有什麼正事要說了,就平靜的站了起來。「我的歌好不好你們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不顧女孩們的反應,金鐘銘就直接離開了,他現在還需要跟朴振英好好聊聊。
Babcorn 發表於 2017-9-29 11:23
第249章無敵終於要來了(不點名了,為諸位群裡群外的書友們加更)

  金鐘銘根本不知道JYP公司的後門在哪裡,所以他是大搖大擺的從前面進去的,不過在進去的路上他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金鐘銘先生。」一聲明顯帶著興奮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而且詭異的是,這聲音一出,JYP門口聚集的粉絲們的各種歡呼和喊叫聲應聲而停。

  金鐘銘回過頭來,本能的擠出一點笑意,還微微彎下了腰:「智薰哥,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是啊,這話也得我跟你說,我雖然年齡比你大,但你怎麼說也是99年出道的前輩。」rain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同時主動的推開了公司的玻璃門。「我今天一早看新聞就注意到你的光頭了,在中國拍戲這麼辛苦嗎?」

  「這算什麼辛苦?」金鐘銘不以為意的笑道。「總體來說那邊的待遇和狀況都很不錯,比咱們這邊強多了,只是因為拍的是清朝的戲,為了戴假髮才剃成這樣。」

  「哦,是嗎?」rain詫異的反問了一句。「那李連杰和劉德華也剃嗎?」

  「當然!」金鐘銘淡然的點了下頭。「演員嘛,到片場怎麼都得聽導演的,況且導演是陳可辛,也不是個什麼普通角色。」

  「那倒也是。」rain點了下頭。「你來我們公司有事情嗎?需要我送你一下嗎?」

  「那倒不至於,我只是來跟朴振英先生聊一聊作曲的事情,隨便聊聊而已,智薰哥要忙就忙去吧!」金鐘銘趕緊謝絕了對方的提議,他來這裡是要發脾氣的,rain真要是擠了進去他還怎麼發飆?

  「那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忙。」Rain點了下頭,準備轉身離開,但剛走了兩部又扭過頭來問道。「對了,SJ的那兩位傷勢如何?」

  「不怎麼好,一個沒問題了,一個卻還沒過危險期。」金鐘銘看了對方一眼後,才整理語言回答道。

  「這麼年輕,真是,希望他們能痊癒。」Rain嘆了口氣,扭頭就走了。

  而金鐘銘則略顯奇怪的看著對方的背景開始思考起來,對方的名聲不是太好啊,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客氣?別的不說,Rain可是從去年年初開始,進行了一整年的世界巡演,去年年底才恢復國內活動,說句不好聽的,他知道SJ有幾個人嗎?所以這句問候明顯是為了應付自己,可是自己又有什麼需要他應付的呢?

  算了,想不出來回去問張敏雅!金鐘銘揉了揉臉,直接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去找朴猩猩去了。

  「朴振英先生呢?」辦公室沒人,金鐘銘向一名路過的工作人員問道。

  「哦,金鐘銘先生你好,我們老闆在Wonder  girls的練習室。」

  「哦,謝謝啊。」金鐘銘道謝之後面色不由得有些古怪,自己跟朴振英的每次會面都要始於Wonder  girls的練習室嗎?

  來到那個不算陌生的練習室,聽著裡面朴猩猩那持續不斷的大嗓門,金鐘銘有些不耐煩了,他原本是想等對方結束完工作再去發火的,這樣就能就能避開無辜的Wonder  girls,但是照對方這節奏走下去,他得等到吃晚飯。

  「duang,duang!」金鐘銘敲響了門。

  「誰啊?!我不是說過我在講音樂和舞蹈的時候不准打擾我嗎?」朴猩猩瞬間就怒了。

  但是金鐘銘也不跟他客氣,他本來就準備過來扮演一個兼有討債和質問性質的憤怒角色,更何況面對的是朴振英這個公認的大軟蛋。

  只聽『哐啷』一聲,自S.M之後金鐘銘又踹飛了JYP的一個房間大門。

  「朴振英先生!」站在散落一地的木製材料商,金鐘銘插著褲兜對著呆若木雞的朴振英冷笑道。「我們需要談談。」

  「鐘,鐘銘啊,有什麼事情嗎?」朴振英擠出一絲苦笑來問道。

  但是就是這一個表情,金鐘銘就已經明白,這次過來的突襲行為已經成功了七成。沒錯,這說明朴猩猩已經本能的慫了,別的不說,對方真的大聲喊保安自己又能怎麼樣?於是,他點了點頭,伸出插在褲兜裡的手指著對方的鼻子,笑眯眯的答道:「沒錯,我確實有很嚴肅的事情要跟你談,咱們換個地方吧,不要嚇到孩子們。」

  「咕!」朴振英嚥了一口唾沫,他看著對方一米八幾的個頭和那個怎麼看怎麼讓人聯想起黑幫的光頭以及地上散落一地的木屑,有些挪不開腳。「鐘銘啊,有什麼事情咱們直接說就行了。」

  「那我就直接說了!」金鐘銘的話音僅僅的挨著對方的話音,這是一種說話的藝術,讓對方來不及思考,起到壓制的作用。「那兩首歌怎麼回事?!我們之前是不是就在這裡說好的,《Tell  Me》做出道曲《So  Hot》做承接,最後《No  body》收尾?說話啊?是不是?」

  「是!」朴振英嚥了一下口水,他看著金鐘銘那個不停的在自己面前揮舞的拳頭有些膽怯。

  「那你是怎麼做的?」金鐘銘眉毛一豎,拳頭是放下了,但把臉貼的是更近了。「這個什麼《Irony》是個什麼鬼玩意?你這種行為算什麼?失約?失信?失誠?」

  「我們這樣做是為了孩子們好,孩子們的發展需要一步步的來,作為她們經紀公司的管理者,我們需要為她們的發展負責任。反倒是金鐘銘先生你,你這樣跑到我們公司來又是踹門又是對著我們老闆揮拳頭的算什麼?你可是個影帝,不說別的,你得向你的老師安聖基先生學學吧?他是那樣的溫文爾雅.....」

  這麼出色的話可不是突然開了竅的朴振英說的,他還沒開竅呢。這是身後聞訊趕來的JYP社長洪勝成說的,此刻這位像個彌勒佛的社長依舊是面色平靜,但是這說話的水平卻根本拉開了朴振英幾十個檔次。看來得速戰速決了,金鐘銘緊緊的盯著面前的朴振英,連頭都沒回,事實上他是不敢回,他這麼做也就是憑著積攢了一天的怒氣,真要是回頭跟洪勝成講理的話,兩分鐘就洩了。

  「金鐘銘先生,且不談以你的身份做這麼掉價的事情又多難看,你還得想想這屋子裡還有幾個小女孩呢,泫雅和昭熙才十五,你這麼.....」身後的洪勝成火力不減。

  「你自己說,朴振英先生,洪勝成先生要講道理,你願意跟我講講道理嗎?」金鐘銘努力不讓自己受身後的洪勝成的影響,事實上被這廝這麼一說,他已經確實覺得對方在理了,自己這麼幹是不是真的有點掉價?自己這麼做是不是真的有點嚇到屋子裡的幾個小女孩了。

  「當然!」朴振英關鍵時刻還是慫了。「你看,我是給孩子們這樣規劃的....」

  而在朴振英對面的洪勝成已經在捂臉了,老闆,你這麼做太坑了,你還真跟他講道理,這時候的道理其實就是道德壓制啊,哪有什麼真正的道理可講?

  「胡扯!」金鐘銘被對方這麼說立即獲得了防守反擊的機會,他直接盯住對方的眼睛反問道。「你以為我不懂嗎?什麼規劃都是狗屎。你丫是不是想著等少女時代出道的時候再來這麼一出?用老子的歌壓制住老子的妹妹?你以為我傻啊?」

  朴振英聳動了一下喉結,想說點什麼,但金鐘銘沒給他機會,沒錯,金鐘銘扭頭去找洪勝成去了。而他這一回頭可不要緊,結果直接下了一大跳,原來洪勝成身後還站著五六個保安,只是攝於社長和老闆都沒發話才幹站著的。但是事到如今,他可不能慫,這時候他影帝的來路正不正就顯出來了。

  只見金鐘銘毫不在意這麼多保安,往後一轉直接對上了洪勝成。

  「洪社長,我問你,你剛才說要我學自己的老師溫文爾雅,我問你一句啊,誰告訴你那位叫安聖基的先生溫文爾雅的?啊?」

  洪勝成:「.....」

  看到對方沉默,金鐘銘乘勝追擊道:「我告訴你吧!我最近在疑惑,為什麼像崔岷植前輩這樣的人在去年的示威行動後對我的老師這麼認可?要知道每次我的老師搞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委員會他都心甘情願的跑過來當副委員長,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怎麼會知道?」洪勝成乾笑道。

  「是啊,我也很奇怪!」金鐘銘笑道。「後來有次跟他們喝酒我才知道,原來那天崔岷植前輩在總統面前摔水壺是老師讓他幹的,談判前商量好的,等到臨摔的時候也是老師給他打的顏色!從那之後,崔岷植前輩對我的老師是心服口服。你說你,這麼一隻老虎你怎麼就把他當做綿羊呢?」

  「金鐘銘先生。」洪勝成不再笑眯眯的了。「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明白,Wonder  girls是我們公司的組合,她們怎麼發展怎麼行動我們說了算!」

  「是啊!」金鐘銘也覺得攤牌了,他再次扭過了頭看向了似乎回過味來的朴振英。「wonder  girls是你們公司的組合,我無權插手,事實上我也沒準備插手。但是歌是我的,我也是註冊了的。」

  朴振英悚然而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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