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陰間商人 作者:道門老九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7-10-18 12:37:3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36 98089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19 11:38
第一千八一七章 調查進行時


    武平看了一眼何承達,對方衝他點了點頭,他才答應了我們。

    他走後何承達問我們這樣做的用意,我看T恤男一副不想說的樣子就有些好笑,但我也知道這些事情告訴他們會比較好,至少方便接下來工作的展開!

    所以我告訴何承達他們現在受的傷是南宋時期的酷刑,專門用來懲罰壞人的,所以他們一定是做了什麼讓人不齒的醜事。

    何承達驚訝的看著我,隨後苦笑著道:「我們也不是沒想過,但查了好幾天,這幾個人都挺干淨的呀。」

    「再查查看吧,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我聳了聳肩,見天色晚了便問何承達有沒有給我們安排住的地方。

    他有些尷尬,忙解釋說今天一天忙昏頭了,立刻讓武平去准備,我擺擺手拒絕了:「他有事情忙,這鎮子就這麼大我們自己隨便找個地方住就行,有事我們電話聯系!」

    雖然何承達沒有明說,但現在這個點他也沒有留我們吃飯,肯定是還有其他事做。我也不想自找沒趣,和他說明一旦有情況就聯系我後,便和T恤男出了醫院。

    在鎮子上找了一家還算干淨的賓館,我們這才出門吃飯。

    鎮子上的飯菜都比較簡單,我和T恤男選了一家麻辣燙店,我點了一大碗葷菜,他則點了一大碗素菜。

    中午我壓根沒吃兩口就被拽來了崖門鎮,下午是有線索撐著,其實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看T恤男的樣子我有些驚訝:「你中午也沒吃?」

    「吃了一點。」他喝了口湯,又埋頭和各種菜作鬥爭,我心裡明了,估計中午誰也沒心思吃什麼。

    「哎,你們聽講呀?王強嗰幾蒙古族嘅好似被閂埋嘞。」吃的正嗨,我突然聽到議論聲。

    雖然說的是粵語,但因為我經常和各個地方的人打交道,倒是聽了個大概,他們是在議論王強幾個被關起來的事。

    我頓時來了興趣,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是四個中青年,應該是鎮上的居民,此刻正議論的興奮。

    另外一個人立刻回道;「咩閂埋,佢哋系俾人打咗,送去醫院度睇醫生,嘖嘖,要我講,佢哋就遭報應嘞!」

    這人是在說那幾個人不是被關起來,只是被打了一頓在醫院治病,他覺得這幾個人是遭報應了,而且說到遭報應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明顯壓低了,眼珠還不停的轉著似乎怕被別人聽到。

    我和T恤男對視一眼,更加確定那幾個人有古怪了!

    接下來他們又聊了幾句,大致是那幾個人最好永遠在醫院待著的話,反正不是什麼好話。後來還是其中一個人往我們這邊示意了一下,他們才不再談這些蒙古族人,轉而說他們的生活小事。

    對他們這些事兒我當然沒興趣,本來還想著去找他們問問蒙古族人的事情,但他們這副樣子就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們便放棄了,免得打草驚蛇,反正有武平在查我們也不急在一時。

    吃過飯T恤男沒有和我一起回賓館,而是說出去逛一圈,我知道他應該是去找線索,原本想一起跟著,他卻拒絕了。

    我也沒有強求,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便自己回了房間。

    晚上和李麻子通了個電話,確定阿多那邊沒什麼異常我安心了不少。今天我問過何承達,那個死掉的叫王強的蒙古族人是最先出問題的,至今也快有大個月了,這麼看來從出事到死亡是有一段時間的,接下來要重點注意的是病房裡一位長著絡腮胡子名為索步德的中年人,他是賣餅的,出事距今已經有十一天,所以我們怕他會步王強的後塵!

    我在床上將事情理了一遍,最後還是覺得心煩意亂,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而T恤男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直沒有回來。

    一晚上就這麼的過去,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T恤男壓根沒有回來過,他的那張床動都沒有動過。

    我起床洗漱了一番,和武平碰了面,他咬著饅頭滿臉的喪氣,含含糊糊的道:「他們沒什麼問題,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在這裡待了年數也不少了,街坊鄰居都了解。」

    我皺著眉頭示意他繼續查,他有些不耐煩的問我這樣查下去真的有用嗎?

    「有用。」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扭頭一看,T恤男抱著八面漢劍正盯著我們,神色比較嚴肅。

    武平立刻湊了上去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發現,T恤男卻不說只是讓他按照現在這樣查下去就行。

    武平嘆了口氣:「我查當然沒問題,就是怕事態壓不下去,今天一早王強的妻子帶著幾歲的兒子又鬧了起來!好在一大清早人們都忙著自己家的事情,不然被她這麼一鬧還不知道出多大的亂子。」

    「帶我們去見見她。」T恤男隨手拿了個饅頭道。

    我看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問他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他搖了搖頭拒絕了,我也便沒再勸,只是跟著武平往王強家走去。

    王強家很好認,就在菜市場邊上,是賣面食的,這麼一大早的客人還不少。到了地方武平卻沒進去,說王強的妻子見過他,現在進去怕她鬧,讓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

    我嗯了一聲和T恤男邁進面店,店裡一位黑黑胖胖的中年婦女正在揉面,不時的和點面的人說上兩句話,她旁邊有個大約七八歲的男孩,一看就不是漢人,想必應該是王強和這婦女的兒子。

    男孩很懂事,婦女做好面條,他便往桌子上端,別人也愛和小朋友挑逗上兩句,男孩也應付自如,聽起粵語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來兩碗牛肉面。」我衝婦女點點頭,她熱情的應了就讓男孩帶著我們去店裡面坐。

    店裡的位置不多,我和T恤男只能和別人拼桌。

    不一會兒兩碗熱騰騰的面條就端了上來,趁著接面條的空擋,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婦女,只見她眼睛有些紅腫,精神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看來王強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現在繼續開著店也是為了生計……

    而要求來見婦女的T恤男卻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端起面條淡淡的吃上了,我疑惑的看向他,他卻指著正在忙碌的母女二人低聲道:「你看他們這樣像是鬧事的?」

    他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武平他們一直說王強妻兒在鬧,可是看她們鎮定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能找人鬧事的。

    我還想問什麼,T恤男卻擺了擺手,我只好低頭吃面,但因為已經吃過早飯,我也不餓,吃了半天面還剩了大半碗。

    「走吧。」T恤男放下筷子就往外走。

    我一愣,他卻徑自付了錢拉著我就出了面店。

    武平就在周圍晃,一看到我們出來就跟在了後面,確保王強妻子看不到的時候才湊了上來問我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瞅了一眼T恤男,反正我是沒有什麼發現。

    「再看看。」T恤男朝著面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抬頭看去,過了早餐的時候店裡的人慢慢的少了起來,王強的妻子正在收拾店面。

    突然,一位婦女朝著店裡衝了進去,揪著王強的妻子就罵了起來,大致是什麼報應,咒她的面條賣不出去什麼的。

    男孩在一邊扯著媽媽的袖子,驚恐的樣子看起來特別惹人疼,我皺了皺眉正要上去幫忙,T恤男卻攔住了我示意我繼續看。

    這婦女罵了大概有一分鐘,原本還默默承受的王強妻子卻突然發了狠,一把將婦女推在了地上,指著她的鼻子道:「你眼睛瞎了不成?沒看到老娘這裡多的是人,你趕緊滾蛋,不然老娘用開水潑你一臉!」

    婦女自然不甘心要衝上去和王強妻子扭打,但王強妻子長的魁梧高大,力氣也不小,這婦女衝了幾次都被她推了回來,最後直接被推出店面,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有沒有天理啦,一家子在這裡欺負人,你家王強就是遭了報應才在醫院裡一直出不來,活該!」婦女扯著嗓子嚎著,周圍漸漸聚攏了不少人,暗地裡指指點點的但也沒人幫其中一方,最後婦女呸了一聲爬起來走了。

    我皺著眉頭:「他們這是在欺負人家孤兒寡母?」

    T恤男冷笑一聲:「不見得,他們想欺負也欺負不上。」

    說完他扭頭就走也不知道要去哪兒,我和武平跟著走了半天,才發現他是要去醫院。

    何承達兩個人一直待在醫院裡,見到T恤男就問有沒有發現,T恤男壓根不理他們直接去了住院部,我立刻跟了上去。

    誰知道他一進病房就指著之前鬧的比較凶的男人道:「你的傷很輕,我給你拿些藥,你回家養著。」

    「啊?」男人一臉震驚,病房裡其他四個人羨慕的看向他,半晌後他才反應過來。

    T恤男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裡掏出不知什麼時候准備好的藥遞給男人,那樣子竟然是在催促他走。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19 11:38
第一千八一八章 海邊埋寶


    「初一道長,這……」武平上前一步,有些為難的看著T恤男。

    男人卻已經興奮的從病床上跳了下來,踢踏著鞋就往外走,武平正要攔卻被T恤男擋住了。

    「放心。」看著男人的背影,我示意武平放心,T恤男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隨後我瞟了一眼病房,示意這裡還有四個人講話不方便,別讓他們起疑心!

    人已經被放走了,武平也沒有辦法,只好去找何承達說明現在的情況,何承達倒是能沉得住氣,只是讓我們不要將事情鬧大。T恤男卻直接一句話堵死了他,意思是如果他不插手這件事只會鬧的更大,搞的何承達也很無奈。

    看著何承達吃癟的樣子我不由的覺得好笑,也只有T恤男這樣油鹽不進的人才能這麼和他講話,反正我和何承達相處的時候還是有壓力,人家手上畢竟攥著我的罪證不是?

    之後T恤男沒有讓武平跟著,而是讓我和他一起去男人家裡看看。

    被放走的男人叫阿木爾,他家開的倒不是吃食店,而是一家飾品店,店裡的飾品都帶著濃厚的蒙古風情,不管是鎮子上居民還是前來旅游的人都對這些東西非常感興趣,所以他們家的條件很不錯。

    阿木爾剛到家,店裡就有個女人迎了出來,看那樣子應該是他老婆,兩人用蒙古話寒暄了幾句,便進了店。

    周圍的人看到阿木爾都打了招呼,但是那樣子卻有些古怪,就像是不希望阿木爾出院一樣!

    阿木爾認識我們兩個,所以我們沒辦法像去王強家一樣直接進店,只能在店對面找了個地方蹲著。

    「他剛出來應該不會鬧事吧?」我嘆了口氣,雖然知道T恤男這樣做的用意,但是總覺得他們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抓住把柄,不然武平也不會什麼都查不出來,畢竟調查委員會的本事還是不小的。

    T恤男之所以將人放出來,也無非是想看看阿木爾有沒有什麼動靜,順著他的動靜再去查,便能知道這些人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會受到鞭笞之刑。

    一句話,他這是想要引蛇出洞!

    不過我卻沒有那麼樂觀,擔憂的看著T恤男,他笑了笑說這也只是一個辦法,真不行再想其他的,若是行的話會少走不少的彎路。

    我點了點頭,既然他這麼說了,必然是有他的考慮,我便安心的在一邊等著就是了。

    大約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阿木爾從店裡出來了,但卻沒有和妻子一起,而是懷裡抱著個布包神秘兮兮的往鎮子東邊跑去。

    鎮子東邊就是海,他這個點去海邊明顯有問題!

    我興奮的看了一眼T恤男,卻發現他已經跟在了阿木爾的身後,我摸了摸鼻子也趕忙跟了過去。

    只見阿木爾在海灘上找了個相對隱秘的地方,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後這才將懷裡的布包放在地上。隨著他緩緩的打開,我發現布包裡的東西很普通,就是他店裡在賣的一些東西,我疑惑的看向T恤男,他卻搖了搖頭示意我繼續看。

    只見他將飾品用沙子埋起來,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他有些氣急敗壞,雖然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我們還是聽了個大概。

    「這些都是我店裡最好的東西了,都給你,你不要在纏著我了!」這是他的第一句話,後面他似乎和電話那頭的人吵了起來,還說到了什麼鞭打。

    我訝異的看向T恤男,心中浮現一個念頭:難不成是有人在利用陰靈敲詐這些生意人?

    對於鎮子上的人來說,阿木爾他們幾個做生意的確實算是有錢人家了,可若是敲詐……和鞭笞之刑就相矛盾了啊。

    「等等,看看有沒有人來取。」T恤男倒是不急不忙,我點了點頭,既然阿木爾和這人打了招呼,那麼必然會有人來取這東西,到時候只要抓住那人就能搞明白了。

    阿木爾打了電話後又看了看周圍,用手將沙子順了順這才偷偷摸摸的又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好笑的說這人要偷偷摸摸的做事,為什麼選擇下午,晚上來不是更好?

    「他不敢。」T恤男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想想也是,他們基本都是晚上出的事,不敢晚上出來也很正常。

    我和T恤男守在原處靜靜的等著,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會不會不來了?」我有些懷疑,畢竟我們也聽不到電話那頭的回答,那人到底來不來也不一定。

    T恤男淡淡著說既然阿木爾將東西埋在這裡了,那麼就說明對方是一定會來的。

    果然,天色完全黑下來後,有個人偷偷摸摸的從遠處摸了過來。要不是我和T恤男一直盯著,在這樣的夜晚,對方又沒有用任何照明的東西,還很能被他躲過去。

    來的人穿著一件長衫,腦袋上還套著個像是面紗一樣的東西,雖然看不見臉,但是那身形一看就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只見他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往阿木爾埋東西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他確認了埋東西的地點,便一遍挖著一邊往四周瞟著,那樣子和做賊沒有任何區別。

    我朝T恤男點了點頭便率先衝了上去,來人嚇了一跳,抱著東西就跑,然而他並沒有往回跑,而是直接跳進了海裡。

    我追著他的腳步瞬間就停住了,要知道晚上的海最為危險。雖說這是淺海,但不說其他的就說這個季節的晚上海水不知道有多涼,就為了那麼幾樣飾品連命都不要了?

    「愣著做什麼!」T恤男吼了一句,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我忙掏出手機給他照明,可海面上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

    這下我是真愣住了,從我停住腳步到T恤男跳下去,前後也不過才幾秒鐘,那人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T恤男從水裡鑽出來,即使這麼一會兒他也凍得唇色發白,他臉色不好的道:「有古怪。」

    「會不會是沉下去了?」我有些擔憂,萬一那人慌張之下跑錯了路,一頭扎下去就沒再上來那事情就大條了。

    T恤男冷哼一聲說那人連聲求救都沒有,更何況在這麼短的時間是不可能沉下去的,倒是這海邊有古怪。

    我們兩個借著手機的光在來人跳海的地方一點點的摸著,十分鐘後T恤男更是再次下海,潛下去摸索了半晌。

    「他逃了。」T恤男從海裡冒出腦袋,指著底下道:「那裡有個不大不小的洞,他跳下來後應該直接藏在了那裡!估計剛剛我們兩個在岸邊尋找的時候,他偷偷摸摸的從這裡出來,游到其他地方偷溜了。」

    我打量著四周的地形,確實,如果他游到其他地方溜走我們也不容易發現。

    看來這個人很會游泳,不過住在海邊的人會游泳也很正常,這一點沒什麼價值。

    「回去吧。」看T恤男渾身濕透的樣子我只好放棄,十分鐘足夠這人跑回家了,現在去找也找不到。

    T恤男點點頭,兩人便往賓館走去。

    「什麼人!」沒想到我們還沒走動,前方突然亮起大大小小的光圈,是一群人舉著手電筒來到了海邊。

    我看過去,這些人應該都是鎮子上的,阿木爾也在其中。他們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我剛想解釋就見領頭的喝道:「你們是不是想偷我們海裡的東西?」

    「肯定是的,你看那人身上都濕了!」

    「沒錯,鎮長你一定要抓住他們,這兩個人剛來鎮子上我就覺得他們鬼鬼祟祟的。」

    「就是就是。」

    ……

    一群人不停的附和著,就連阿木爾這個知道我們身份的也跟著在裡面搗亂,我才知道面前的是鎮長,我剛要打電話喊何承達來處理,一個人上前就踢飛了我的手機還說我是想要找借口。

    鎮長也不聽我們的辯解,喊來幾個人就將我們壓著往鎮子裡面走。

    我無語的看著這群人,要不是剛剛T恤男示意我不要掙扎我早就動手了,面前的這些人哪裡是我的對手?

    但我知道T恤男應該有什麼用意,所以也就沒動,只是在被押走之前掙扎著將手機撿了回來。

    他們將我們押到鎮子上的天後廟裡,一群人惡狠狠的盯著我們,問我們是不是在海裡撈到了什麼寶貝。

    我無語的聳了聳肩膀:「我們就這一身衣服,你們覺得哪裡能藏寶貝?」

    只是嘴上這麼說,我心裡卻留意上了,敢情這海裡還有寶貝?那改明兒還真得撈兩個,就當為這次吃力不討好的案子增加點收入了。

    鎮長讓幾個人在我們身上摸了摸,確實沒有摸到後臉色有點難看。

    「可你們大晚上的下海肯定是想摸寶貝,鎮長將這兩個人趕走。」一人惡狠狠的看著我們,似乎我們的存在是對他們極大的威脅。

    眼看他們上來推推搡搡的,一邊的T恤男又因為穿著濕衣服而臉色蒼白,我不爽的盯著阿木爾冷冷的道:「你確定看著他們趕走我們?不要命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0 11:46
第一千八一九章 索步德之死

    「阿木爾,你認識他們?」鎮長立刻抬頭看向阿木爾,他搖著頭否定。

    但我怎麼會給他否定的機會?立刻威脅阿木爾如果趕我們走,說不准今晚那鞭子又要找上他們。

    阿木爾瞪了我一眼,過了一會兒才點頭道:「他們認識何組長。」

    鎮長臉色一變,想要瞪阿木爾不知道為什麼瞪到一半又收回了視線,似乎是顧忌著什麼,看的我非常奇怪。

    不過眾人對我們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鎮長更是點頭哈腰道:「既然和何組長認識肯定也是有公務的吧,實在是不好意思,唉,兩位領導剛剛怎麼不說?」

    我冷哼一聲,這鎮長道歉道的還真沒誠意,明明是他們的錯,現在倒是怪我們不說了,呵呵!

    「我不是正想打電話嘛,可惜鎮長的人動作太快,幸虧是在沙灘上,不然我這手機可就壞了。」我故作不滿的說道,這也是為了之後我們在鎮子上做事方便一些,不然被這些鎮民警惕著,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

    鎮長立刻橫了一眼踢我手機的人,那人也一臉訕訕的道歉,我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既然都是誤會,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當然,請便!」鎮長立刻讓了路,我和t恤男走出天後廟,臨走之前我掃了一眼阿木爾,不管他剛剛是出於什麼目的,但能看出他確實不想我們被鎮長放走。

    但考慮到t恤男現在需要休息我也沒過多計較,回了賓館就將剛剛的事情和何承達說了一遍,畢竟是借著他的名頭出來的,不說一遍不好。

    他聽了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告訴我們如果在鎮子上不方便,可以任意使用他們的身份,就直接說是調查組的成員就行。

    放下手機我躺在床上,t恤男已經洗了澡出來,他坐在床上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冷聲道:「那個阿木爾不對勁。」

    「是不對勁,我們被鎮長抓了對他有什麼好處。」我也冷哼一聲。

    t恤男冷笑著說剛剛他之所以束手就擒,是因為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阿木爾的鞋子是濕的。

    「什麼?」我猛地跳起來,這天又沒下雨,阿木爾從家裡出來鞋子怎麼可能是濕的?

    旋即我想到了什麼:「那個人其實就是阿木爾?」

    t恤男點了點頭,我坐回到床上想了半天才問他,這個阿木爾是不是故意引導我們認為他是被人勒索,又因為差點被我們發現所以才這麼做,好讓鎮長將我們趕出去,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差不多,關鍵是他為什麼要引導我們認為他被勒索了。」t恤男點點頭:「看來他是不想我們順著原來的思路查下去啊……」

    「什麼意思?」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t恤男冷冰冰的解釋說,經過阿木爾這麼一鬧,他基本能肯定這次的事情確實和這些蒙古族人自身行為有關。阿木爾看我們往這方面查有些害怕,所以一出來就自導自演了這場戲,好讓我們相信他們是被人勒索,不同意才被別人用了古怪的法子害了。

    我揉了揉腦袋:「還是要從他們身邊的人下手,他們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沒道理沒人知道啊?估計是鄰居們害怕被報復。」

    t恤男嗯了一聲,但卻不認同從身邊的人查起,因為若是身邊的人能查的出來,何承達他們應該早就查出來了。他說我們都忽視了一個地方,我忙問t恤男什麼地方,他冷笑著吐出兩個字:警局。

    我恍然大悟,確實,若是阿木爾他們曾經做過什麼,警局肯定會有線索。

    「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去警局看看。」我呼了口氣,今天已經夠折騰的了,再說現在警局也下班了。

    鎮子上的這些警局和大地方的不一樣,因為幾乎沒什麼大案子所以一般到了時間就會下班,這個時候去別人不一定樂意招待我們,因為這個導致查不到線索就不劃算了。

    t恤男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開始在床上打坐休息,我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若阿木爾他們真的做了什麼讓整個鎮子上的人都敢怒不敢言,那麼他們所做的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就爬了起來,直接將武平喊了過來。他卻告訴了我們一個讓我們喪氣的消息,因為他已經去警局問過了,雖然這些人確實因為打架鬥毆被留過案底,但實在不是什麼大事。

    「相比較這個,我認為有件事你們應該更關注。」武平的臉色很不好。

    我和t恤男看向他,他緩緩的道:「就在我來你們這之前,索步德死了。」

    我睜大了眼睛,也顧不得糾結警局的事情,讓武平帶我們去看索步德的屍體。

    依舊是放射室,因為天氣原因王強的屍體已經被默默的處理了,這裡只有索步德的屍體,他躺在王強曾經躺過的擔架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何承達和那個穿著軍綠色衣服的男人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什麼時候的事?」我呼了口氣。

    何承達說也就是今天一早,他們照例去病房查探一番就見索步德像是發了瘋一樣,他們將索步德制服後怕被外人看見就拖到了放射室,誰知道剛拖進來人就沒了……

    死因也王強的一樣,其他的根本查不出來。

    「張先生,初一道長,你們得加快步伐了,否則這樣下去根本就瞞不住!」何承達皺著眉頭,語氣裡是深深的無奈,事到如今他已經明白這事兒不是他能解決的了,不像剛找到我的時候還有些不信任。

    t恤男只是嗯了一聲,我除了應下來也沒有其他好說的,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靈符囑咐他放在另外三個人的枕頭底下,至少還可以保他們一命。

    何承達忙伸手接了,我和t恤男見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也就出了醫院。

    「現在去哪?」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我有些茫然,這個案子查了幾天可以說是一點進展都沒有,我不由得有些喪氣。

    t恤男笑了笑:「去警局。」

    我不明所以,t恤男卻解釋說武平他們肯定都是去正規的查,我們要做的可不是光明正大的。

    到了警局我總算明白t恤男說的不光明正大是什麼意思了,他竟然讓我放出一只小鬼去嚇唬警局的職工,然後再問話。

    我只好按照他說的去辦,因為怕出事我召喚的小鬼等級都不高,而警局又是屬於正氣的地方,所以小鬼也不好進去。我們只好貓在門口等,等了有兩三個小時才有個穿著制服的人從警局裡走了出來。

    小鬼立刻跟了上去,一到沒人的地方就故意在警察面前現行,警察先是揉了揉眼睛,小鬼在我的操控下又消失出現了幾回。

    「啊啊啊啊,鬼啊!」警察大叫出聲,我怕他的聲音吵到其他人,趕忙從後面偷偷的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到偏僻的小巷子裡。

    因為有小鬼在一邊嚇唬他,他也不敢回頭,不然我也不能這樣暴露。

    「你放心,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這鬼保證不會傷害你!」我咳嗽了一聲,將聲音壓低,盡量不讓他聽出我本來的聲音。

    警察點頭如搗蒜:「你、你要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也沒真的想對他做什麼,所以我也不折磨他,他一點頭我就開口道:「你們鎮上王強、阿木爾那幾個人平時怎麼樣?」

    「啊?」警察有些疑惑,我不耐煩的操控著小鬼吼了一聲。

    他馬上叫了出來:「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們經常欺負人,在警局裡也待過幾次,但是沒有證據,也沒人能拿他們怎麼樣。」

    「哦?那他們現在都住院了,你覺得這是誰干的?」我再次問了一句。

    他搖了搖頭:「報應,這都是報應,哪有人敢和他們對著干,又不是不要命了,他們幾個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團結的很,得罪一個就得罪了他們一群人!就算是有警察看著,平常欺負欺負你,又不鬧出大事警察也拿他們沒辦法,所以現在沒人敢得罪他們,基本是他們怎麼說就怎麼做,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這個方法果然有用,幾乎是我問什麼這警察就會立刻回答,不過也是因為我問的東西沒什麼好隱瞞的。因為過程中我能看到這警察好幾次想要看看我是誰,但都被我用小鬼嚇回去了。

    只是因為問話的這個人職位不高,所以知道的都是些皮毛,但從他的話中也能聽出那幾個蒙古族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就不知道點具體的,或者你能給我將他們的案底搞出來嗎?」我皺了皺眉頭,就憑他這幾句話我也找不到目標啊,畢竟被這幾個人欺負的受害者似乎還挺多。

    警察吞了吞口水,隨後盡量不看小鬼,故作鎮定的問道:「我能問問你要這個做什麼嗎?」

    「自然是找人算賬!」我冷笑一聲。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0 11:47
第一千八二零章 屍體會說話

    警察松了口氣,隨後問我能不能將小鬼弄走?他看著實在打哆嗦。

    我當然沒什麼意見,反正只要我心思一動,這小鬼立馬就可以出來,不怕他耍什麼花招。

    還好,這警察也沒有什麼其他心思,只是笑著說如果我是想要給鎮民報仇,他倒是很樂意做這個內奸,幫我將案底給偷出來!

    「不過警局裡的案底很多都是輕微的,因為沒什麼證據,他們做的一些事就只是在受害者心中藏著,我可以幫你去問,只是你可千萬不要說出我來,說來慚愧,我還是挺害怕他們的。」警察有些無奈,其實我也明白他的心思,強龍不壓地頭蛇,若是被那些人知道這警察的日子確實也不好過。

    「沒問題,不過我時間不多,你收集的越快越好,等收集好了你滴一滴血在這上面我就能感覺到了。」我掏了一張靈符從後面遞給警察。

    有了小鬼的事情,他對靈符的作用一點也不懷疑,將符紙收好便跑了。

    t恤男從始至終都沒有講話,見我放了警察,才開口問我為什麼這麼相信這個小警察?

    我聳了聳肩道:「我並不是相信這個警察,我只是認為若是那些人真做了什麼,被害人的心裡肯定是憤憤不平的,只是礙於他們的報復不敢說!這個時候若是有人給他們出頭又不會連累他們,我相信很多人都會選擇站出來。」

    不過警察將案底搞出來肯定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打算去做點其他事。

    「你要做什麼?」t恤男看著我。

    我呵呵笑道:「被這件事都搞傻了,我們忘了最重要的地方,就是無論如何,沒有陰氣這一點也很值得探究。」

    t恤男也覺得不錯,這一點實在是奇怪,即使我們看了這麼多的受害者,他們的傷口無論是深是淺,但就是感受不到絲毫陰氣,這一點實在是我混陰物圈子以來的頭一遭了。

    要查陰氣也只能從幾位受害者下手,所以我和t恤男再次回到醫院。

    「初一道長,你們是不是也知道出事才來的?」在醫院門口我們和武平撞到了一起,看他臉色慌張的樣子,我心裡咯噔一聲。

    上午才死了索步德,下午不至於又死人吧?

    武平掃了一眼醫院門口的病人,將我們直接往放射室拉,邊走邊壓低聲音說:「那個索步德又活過來了……」

    「什麼?」我直接愣住了,還是t恤男推了我一把我才反應過來,隨後呼了口氣。

    放射室的門都有很好的隔音效果,所以我們聽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武平卻沒敢直接進去,而是先打了個電話。電話是何承達接的,但聽到他氣急敗壞而且有點斷斷續續的聲音,我就知道這事兒絕不是活過來那麼簡單。

    果然,武平掛了電話往後面退了兩步,神色嚴肅的告訴我,待會門開了要是有什麼東西竄出來,麻煩我和t恤男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攔住,然後再拉進去。

    我點點頭,看來索步德不是什麼活過來了,而是詐屍!

    我和t恤男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大約十秒後門緩緩的打開,一道人影從裡面快速的往外竄,我們按住他的胳膊就拖了進去,我們一進去,門就啪的一聲關上了。

    往外衝的確實是索步德,何承達和軍裝男壓根制服不了,我們將索步德捆在擔架上後,才發現他們兩個非常狼狽。

    汗水打濕了他們的頭發,衣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活像是經過了一場大戰。

    索步德還在吼著,似乎在說什麼,但在場的沒有一個能聽得懂!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向我們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嗚嗚的吼著,夾雜著幾個我們聽不懂的詞語。

    「怎麼回事?」我皺著眉頭看向t恤男,這麼明顯的已經被陰靈控制的模樣,我卻依舊感受不到陰氣。

    t恤男呼了口氣,略帶嘲諷的說道:「或許他們是正義之士。」

    有一種情況下的陰靈是沒有陰氣的,比如生前是非常正義的人,或者死時也是背負著正義而死的。

    但除了要滿足以上兩個條件外,還必須有特殊環境配合的,否則我遇到過那麼多的陰靈,甚至有民族英雄,他們同樣有陰氣存在。我呼了口氣,這次的陰靈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這怎麼辦?」何承達喘著粗氣,半晌都講不出一句話,好容易吐出來也是斷斷續續的。

    我告訴他索步德好解決,不好解決的是在背後操縱屍體的人,我越來越相信是有幕後黑手在報復這幫蒙古漢子了。

    「你們最好多關注一下病房,比起操控屍體,操控活人更加能引起混亂,最好將那些人換個地方看押!再鬧起來這事兒根本就壓不住了。」我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我給了何承達幾張靈符,現在作亂的很有可能就是病房裡的人了,到時候小鎮必定大亂。

    不過就是因為要防止消息走漏,現在做事才縮手縮腳的。但何承達他們考慮的也不錯,如果單單是蒙古族人受害的消息傳出去,被有心人引導的話很容易造成混亂甚至是衝突。

    何承達看向軍裝男,後者表示他在鎮子的房子配有地下室,倒是可以將剩下的三個人轉移到那裡去,不過到時候要派人看著,那裡不比醫院,進出都要方便的多。

    何承達自然表示沒有問題,讓武平下去安排,今天之內就要將他們安排到地下室。

    「他……」軍裝男指著依舊在吼著的索步德,皺著眉頭道:「他似乎在說什麼,可這話是哪裡的土話嗎?從來都沒有聽過。」

    我也不管其他的,直接掏出手機將話錄下來,先不管是什麼話,等之後再找專業語言專家問問就是了,反正他說來說去也就這麼一句。

    將話錄下來之後,t恤男上去直接給索步德貼了一張靈符,後者眼睛瞪的老大,最後還是不甘心的閉上了眼。

    我剛要說什麼,懷裡的靈符突然亮了亮,我心中一喜,這就是我給那個小警察的符紙,沒想到他的速度這麼快。我看向t恤男,他迅速的交待了兩句跟著我便往剛才的小巷子跑。

    警察抱著一個文件夾惴惴不安的等著,我和t恤男依舊從後面抄了上去,不讓他看到我們的長相。

    「這麼快就拿到了?」我低聲問了一句。

    警察解釋說因為他都是偷偷進行的,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那些人早就想有個了斷了,如今看那些蒙古族人遭了報應,又有人願意給他們出頭,他們自然樂得講出來。而且警局裡知道他在做這件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案底拿的很順利。

    我點了點頭,我的猜測果然沒錯,他們不是不想給這些人出頭,實在是沒辦法,一旦有辦法他們是不可能阻止的!

    我估計武平一直問不出來,就是因為我們一直在那些蒙古受害者周圍打轉,讓他們搞不清楚我們到底是要幫他們還是幫那些受害者。

    接過警察手裡的案卷,我示意他可以走了,走之前他還想回頭看我們一眼,我直接威脅他如果被人看到我的樣子,這事兒我就不管了,他聽了後果然乖乖的走了。

    我翻開手上的文件夾,裡面的紙沒有幾頁,卻看的我氣憤不已。

    之前我還覺得奇怪,為何這些蒙古族人做的生意都很不錯,原來不是不錯,而是他們用了手段!

    比如王強家是做早點的,如果鎮民吃早點不去他家,而是去了其他家被發現,他不僅會帶人圍堵這個鎮民,還會去其他早點鋪鬧事,除非他們家人多的坐不下了,才會允許鎮民去其他早點鋪,久而久之鎮上幾乎沒有人再開早點了。

    阿木爾家的飾品店也是一樣,鎮子上除了一些幾元鋪子,根本沒有正經賣飾品的。

    之前就有人不信邪沒有理他們,而被打的直接在醫院躺了兩個月,可是這些人也不過被拘留幾天就出來了,出來後天天去住院的這戶人家鬧事,搞的他們不得不撤銷上訴,在鎮子裡小心翼翼的活著。

    除此之外,他們還壓榨鎮民,但凡是好點的東西他們就要拿在自己手上,甚至還收保護費。當然收保護費是在他們將鎮民收拾的服服帖帖之後,即使有警察插手,被壓榨的人只說是還錢,警察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犯的事兒說起來讓人深惡痛絕,但奈何罪名都不大,即使有鎮民看不過去報了警,最後關不了多久就會放出來。而放出來後他們會報復報警的人,不是毒打一頓就是鬧的這人在鎮子上待不下去,曾經有個報警的人被他們半夜丟在海裡,丟了半條命才被拉上來……

    當然除了這些外,他們做的壞事還有很多,調戲漂亮的女人,毆打仗義執言的游人等等,簡直是罄竹難書!

    久而久之,縱使鎮民心裡有怨言也不敢再報警,警察也無能為力。

    我看著文件久久不能相信,這麼一個小鎮子,竟然有這樣一股為非作歹的勢力……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1 11:42
第一千八二一章 背後操縱者


    「他們簡直是罪有應得!」我氣呼呼的罵道。

    難怪鎮民們都說是報應,果然,這樣的人即使得了這樣的報應也不奇怪。

    T恤男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些人是罪有應得,但也不能讓陰靈插手,否則世界的秩序就亂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正確的,但心裡的怒火怎麼也舒展不開,最後狠狠的將文件砸在牆上,腦海裡卻蹦出一個問題:既然這樣,那是不是有人在借用陰物向那群蒙古人展開復仇?

    這種情況以前我也遇到過不少,都是在現實中無能無力,最後借助陰物來伸張正義的。

    比如狄仁傑的亢龍锏,包拯的青天三鍘。

    T恤男也贊成我這個想法,但他卻沒有再和我一起調查,用他的話說就是王強的屍體被處理了,他沒來得及看,但索步德的屍體他一定要盯著!

    我問他為何要盯著屍體,他解釋說只是覺得古怪,總覺得這些屍體上有什麼被我們遺漏的東西,而且這具屍體被-操控過,說不准會留下更多關於陰靈的信息。但是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何承達他們肯定會更加快速的將屍體處理掉,到時候想要看就沒機會了,見他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我們便分頭行動。

    有了從警局拿出的名單,想要再找線索便容易的多,我先去了一個莊姓寡婦家。

    這莊寡婦獨自帶著個十來歲的孩子,只是鎮子上最普通不過的一家,但卻遭到了欺凌,無論是她還是她兒子,都被王強還有索步德欺負過!

    他們甚至在莊寡婦兒子在家的時候,當著他的面對寡婦進行凌-辱,還威脅寡婦兒子不許說出去。

    有一次寡婦兒子實在受不了想要出去求救,被他們毒打了一頓。

    隨後寡婦兒子學聰明了,在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跑去報了警,可沒想到卻找不到證據,寡婦也不敢作證,警察也只能把他們抓進去關了幾天。放出來後寡婦兒子被狠狠揍了一頓,但有了前車之鑒,他也不敢再報警。

    之所以選擇他們家,一來是因為我覺得寡婦兒子既然一開始敢報警,證明他還是有法律意識的,溝通起來比較容易,他現在逆來順受不過是因為有個膽小的媽。

    二來也是因為我對比了一下其他受害者,發現莊寡婦家的情況最為嚴重,所以若是有誰想要報復王強等人,他們絕對首當其衝!

    我沒有明目張膽進莊寡婦家,畢竟阿木爾現在還在外面,我不能保證自己時時刻刻關注著他們,所以就不能給他們帶來危險。

    於是我守在莊寡婦家門外,眼看著她兒子出了門這才偷摸著跟上去。

    今天雖然不是周末,但因為他才上初中,所以中午都回來吃飯,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蹲在這裡的原因。

    看著前面瘦弱的背影我心裡不太是滋味,不說遭遇毒打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心理陰影?就說親眼看著自己母親被一幫人侮辱,這件事肯定會給他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

    「小莊!」走到一處拐角,我趁著人不多的時候喊了他一聲。

    莊寡婦的兒子和她姓,這在崖門鎮還算是個談資,所以很容易便打聽到了。

    小莊疑惑的回頭,看到我之後不僅沒有留下,反而扭頭走的更快了。

    我立刻跟上去一把拉住他,將他拖到巷子裡。

    小莊沒有掙扎,在我停下腳步的時候他只是默默做好了防御的動作,搞的我心中一陣不舒服。看來這孩子確實被欺負成習慣了,逆來順受的樣子看的人心疼。

    「小莊,我不是要打你,我只是有些話要問你。」我盡量放緩聲音,生怕嚇著他。

    他防備的看著我卻不開口講話,我只好再次解釋我知道他家的情況,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來的,所以我需要更詳細的信息,用來起訴那幫壞人。

    當然,這些都是用來忽悠他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沒有可能是幕後的報復者?

    小莊再次看了我一眼,依舊沒說話只是沉默的搖搖頭。

    「你就不想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我無奈的詢問。

    他啊了一聲,眼睛亮了亮卻又很快暗淡下去,看來是不大相信我。

    我笑著解釋說之前之所以告不到他們,一是因為證據不夠,二來也是因為那些警察也是鎮子上的居民,對王強等人的手段十分畏懼,所以查的力度不夠。

    而我則不一樣,我是外地派來調查的,只要查到證據就敢抓人,他們也不會知道我調查證據的時候接觸過誰。

    小莊眼睛又亮了亮,看向我欲言又止,我也不勉強他,讓他說不出來可以寫。

    他點了點頭半晌後才道:「我、我放學給你。」

    「成,那放學我還在這裡等你。」我微笑著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卻有些失望。

    看他這樣子應該不是背後操控者,我輕輕的在他名字下面畫了一個叉,隨後就再去找其他受害者。

    但並不是一直都這麼順利,比如那位曾經被毆打住院的人壓根什麼都不說,他的案子之所以被記載的這麼詳細,是因為當時他受傷挺重,有了警局的介入才將案子當成是案底記錄下來的。

    我嘆了口氣,看來這人是被打怕了,即使我再三保證這些蒙古族人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也沒有辦法讓他相信。就像是曾經看過一個故事,一個被打斷了腿的人在聽到某個名字的時候依舊會不自覺的想要站起來敬禮,因為這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東西。

    不過看這個人畏懼的樣子,想必也不是背後操縱者吧?

    一下午的時間我將警察給我的名單都走訪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我頭疼的按了按腦袋,難不成凶手另有其人。

    眼看著到了我和小莊約定的時間,我放下了心裡的疑問先去之前的地方等他。

    等了大概十分鐘,我看到小莊遠遠的走了過來,我剛想打招呼,就見小莊後面竄上來幾個人要拉小莊的胳膊。

    小莊嚇得抱頭就往我這邊跑,我沒有救他而是先隱在暗處看情況。

    這幾個人看樣子應該是那些蒙古族人的孩子,他們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語速太快我沒有聽清,但他們眼裡的憤恨卻不似作偽!

    小莊根本跑不過他們,跑著跑著便被一個人抓住了書包帶給拖了回去,其中一人一腳就踹在他的肚子上,還罵了一句。

    這次我聽懂了,意思是小莊竟然敢報警,害的他們的爸爸出事到今天都沒有回來。

    我皺著眉頭,敢情這些人以為事情是小莊做的?

    眼看他們越來越過分,有人還要拉著小莊的頭往牆上撞,我立刻衝了上去:「你們在干什麼!」

    原本以為我這樣吼一句,這些半大的孩子應該會一哄而散,沒想到他們看了看我一臉鄙視的啐了一口唾沫。

    看來以前也不是沒有見義勇為的,他們應該習慣了,因為那些見義勇為的人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我上前一把推開打的最狠的男孩,將小莊從地上扶起來,雖然我不能和孩子動手,但他們也不可能從我手裡將小莊搶過去。

    「我沒見過你,你不是鎮民!」其中貌似領頭的孩子盯著我,半晌後冷聲道:「你幫他就是害他,等你離開鎮子,我會好好的再修理他一頓,哼,我們走。」

    看著這些孩子我有些無力,確實,即使這次的事情解決了,這些孩子的行為我根本控制不了,萬一他們再受了父親去世的刺激,小莊的未來怕是……

    「沒事,他們打幾次出氣也就好了。」小莊抹了抹鼻子上的血,不在意的樣子讓我心裡咯噔一聲。

    他這個樣子像極了那些新聞上受了壞學生欺凌的孩子,以為退讓就一定會有用,結果招來的是對方更加變本加厲的手段。

    我拉著小莊,語氣嚴肅的道:「沒用的,你記住了,這次我來就是要解決他們父親的事!等我走後,他們父親必然不能再為非作歹,但是這些孩子我沒辦法控制,你要想不被他們打,自己就得狠一些,懂嗎?」

    有時候道理沒有用,只有以暴制暴才能讓這些孩子免受欺負。

    小莊眼睛睜的大大:「真的嗎?他們真的不會再欺負鎮民了?」

    「不會,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沒有時間欺負你們了。」我笑了笑,現在他們自顧不暇哪還有空去欺負人。

    小莊點了點頭,隨後詳細的和我講了他們家被欺負的經過,還有他知道的幾家被欺負的經過,我聽的心酸,縱使最後也沒有排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看著小莊相信我的樣子,我也覺得安心。

    送走了小莊,我原本以為今天白費了,沒想到在吃晚飯的時候事情有了轉機。

    依舊是上次那家麻辣燙,我點了一小碗吃著,吃到一半就聽到有人議論蒙古族人的事情,他們的嘴裡不時的冒出一個名字:劉元!

    而聽他們的意思,這個劉元早就做過一些得罪蒙古族人的事,並且一直致力於報復他們,所以他們認為這次的事情應該也是劉元做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1 11:42
第一千八二二章 狠人狠事


    我眼睛一亮,三下五除二的吃完碗裡的東西,就向打聽來的劉元家走去!

    從打聽來的消息得知,劉元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光棍,其實他前些年談過一個老婆,但卻被這些蒙古族人給攪亂了,不僅攪亂,還將他這個老婆給欺負了,差點沒鬧出人命。之後更是放出話來,如果有人敢嫁給劉元,他們就會一直搗亂,搞的劉元這麼大歲數的人卻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

    所以劉元非常痛恨這些蒙古族人,再加上他沒有親人,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和蒙古族人對上了幾次,大致就是你搞我,我就搞你老婆孩子。縱使這些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天天看著自家的小孩,所以久而久之他們對劉元就是放任的態度,你別來惹我,我也給你一條活路。

    但劉元根本不願意放過這些人,他只要想起來什麼招數就會用在這些人身上,老的不行就搞小的,其中一個蒙古族人的孩子差點沒被他折騰死。

    雖然他的行為不對,但人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他的行為和這些蒙古族人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因此這次的事情出了之後,盡管很多人都說是報應,但更多的人卻覺得是劉元在背後搞的鬼,因為也只有他有這個膽量。

    我心中一喜,看來還真有這個可能!

    劉元的家在鎮子尾部,和鎮子上大多數的房屋比起來他這屋子算是非常破敗了,裡面只是兩室一廳,卻亂糟糟的像是從未裝修過。

    劉元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削瘦的身軀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人們口中那個敢用命和蒙古族人對著干的人。

    「你是誰?」他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直接從抱枕下摸出一把刀對著我。

    我心中一驚,這下倒是像了,誰沒事沙發裡還藏著刀啊。

    「我是調查小組的人。」我往前走了兩步,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沒有攻擊性。

    他眼裡閃過一絲茫然,我有些好奇,他竟然不知道調查小組?

    隨後我才知道我想錯了,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對調查小組根本沒什麼好感,只見他揚著手裡的水果刀冷冷的道:「什麼調查小組,你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想要來勸我?嘿嘿,我告訴你,除非我這把老骨頭進了棺材,不然他們就別想好過!」

    我輕輕的笑了笑,放緩語調道:「怎麼可能和他們是一伙兒的?你沒發現從調查小組來之後,那些人都已經被關押起來了?」

    他不大相信的看著我,隨後冷笑著說什麼關押起來了,肯定是保護起來了,不然這個時候他已經和那幫人同歸於盡了。

    我心中一驚,敢情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你就這麼恨他們?」雖然知道這個問題是廢話,我還是問了一句。

    他呵呵笑著狀如瘋癲道:「恨他們?不,我不恨他們,我只是想他們死,既然你們做不到,那你們就不要來妨礙我!」

    我皺著眉頭,隨後試探的道:「想他們死,可是你這幾天做的事不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嗎?」

    「對,就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死了老頭子我下半輩子找誰鬥去!」劉元狠狠的道,隨後用刀尖指著我:「你給老子出去,老子不信你們什麼調查組,老子要辦什麼事兒就自己來,他們逃不掉的。」

    我舉起雙手示意他不要激動,隨後我掃了一眼屋子裡的擺設,心頭有了個想法。

    原本我也沒想著直接進來,只是沒想到這人門根本沒關,我就推門進來了,沒想到這劉元的精神狀況已經是這副樣子,稍微刺激一下估計他就要瘋了。

    不過這樣的人做出那種事情才是正常的。

    我緩緩的退了出去,佯裝離開後又繞到了屋子的後方,先是撿了幾塊石頭,再找地方藏身。

    這種鎮子上的商品房其實很容易藏人,現在天又黑了,我直接躲在空調蓋和旁邊的柱子縫隙裡,隨便一掃根本不可能看到我。

    而這縫隙過去就是劉元家客廳的窗戶,不知道他是因為精神不好還是根本不在意,不僅門沒關,就連這窗戶都沒關。

    雖說安了防盜窗,但這常年被雨侵蝕的防盜窗我壓根不放在心上!

    我盯著劉元,只見他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的水果刀依舊沒有放下來,有個風吹草動他就將刀緊緊的握著。

    看來他雖然和這些人對著干,但也不是不害怕。

    時間慢慢的過去,大概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劉元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著刀進了臥室,但是卻沒有關客廳的燈。

    我在外面等了一段時間,從口袋裡掏出剛剛撿的石頭,將手伸進窗戶便丟了出去,隨後迅速的縮回脖子。

    「誰!」

    冷喝聲傳來,屋子裡迅速響起腳步聲,應該是劉元在四處找人引起的,找了大概十幾分鐘裡面才沒了動靜。我偷偷看過去,只見他站在沙發前面,一手舉著刀,一手拿著石子似乎在考慮著什麼,隨後他猛地朝我的方向看來,嚇得我趕緊縮了回來。

    腳步聲慢慢的靠近,我放平呼吸,將身體縮的更靠裡面。

    唰……

    水果刀從窗戶裡刺了過來,幸好我縮的夠快,不然這把刀就要從我的胳膊上劃過去了。

    他試探的刺了幾刀才放棄,隨後我便聽到他往回走的聲音,但我也不敢冒險,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才慢慢的探出腦袋。

    劉元已經不在客廳了,我呼了口氣,掏出石子正准備再試試,一把刀自上而下的刺了過來。

    我躲避不及,胳膊上被劃了一道,疼我的直吸氣。

    媽的,這劉元竟然躲在牆根底下,就他這警惕性去做臥底都可以了,躲在鎮子上和這幾個人耗著,他也不嫌浪費?

    這一刀也將我的火氣搞了上來,我索性也不偷偷摸摸的,跳下藏身的地方繞到前門直接推門而入。

    劉元似乎沒想到我又繞到了前門,舉著刀朝我衝了過來。

    我一個飛踢就將刀給踢飛,隨後扭著他的胳膊道:「老子說了是調查組的人,不想為難你,你最好不要以為老子不能把你怎麼樣!」

    原本看他的樣子我是想著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誰知道這個人的防備心竟然這麼重,晚上睡覺都不錯過風吹草動,讓我的頭有些疼。

    劉元恨恨的盯著我:「你是來幫他們的,你是來幫他們的!」

    「老子是來幫你的!那些害人的東西最後只會害了你自己。」我大聲吼了一句,雖說用陰靈懲治別人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和陰靈接觸的人最後也會付出代價。

    這個劉元現在這麼瘋瘋癲癲的,未必不是被陰靈附身了。

    之前我進了他家客廳就發現了,他家客廳的溫度比外面低了很多,但是他卻沒有開空調,再加上客廳的東北角放著個佛龕,像是用來供奉什麼,我一下子就想到他應該是養了小鬼。

    劉元的眼神有些閃過,半晌後爆發道:「憑什麼,他們作惡多端還能活的那麼自在,俺不過是想懲罰他們,有什麼錯。」

    「你真的養了小鬼?那麼最近的事情是你做的?」我不想和他繞彎子,直接問出聲。

    他吶吶的張了張嘴,隨後點了點頭:「那又怎麼樣,俺就是要他們家破人亡!」

    我沒理他,徑自走向佛龕,那裡確實有個養小鬼的陣,可是我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樣的小鬼是靠著主人的精血生存的,按理來說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不對……這小鬼陰氣非常重,重到我剛進屋子就能發現,和懲罰那些人的明顯不是同一個。

    我一把拉住劉元:「說,最近的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劉元僵著腦袋不說話,我憤憤的告訴他如果是他做的,他害的可能不是那幾個人,最後整個鎮子上的鎮民也會受到影響。

    看他還不信,我只好告訴他用陰靈害人,隨著陰靈害人的次數越多,怨氣便也越大,到時候根本不會分什麼是非,甚至會反噬主人。特別是像劉元這樣一看就沒有什麼養小鬼經驗的,百分之九十最後會被反噬,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這、這不可能。」劉元吶吶的道:「我養的這只小鬼也只能嚇嚇人,不能做什麼,不然俺為什麼大半夜的都睡不安生!」

    我聽他這話也有道理,看他那副防備的樣子,他養的這只小鬼根本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就是我剛入行的時候應該都能輕易制服,不應該是我和T恤男聯手到現在都沒有頭緒,可不是劉元還能是誰?

    人我都已經排查的差不多了,若不是他那麼說明什麼?不是背後的人隱藏的太深,就是背後壓根就沒有人操控,可怎麼可能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T恤男的就趕忙接了起來。

    「你在哪?」T恤男劈頭就來了一句。

    我將地址告訴他,他只說讓我等著,他馬上來找我,說是有事情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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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二三章 詭異印記(加更)


    劉元盯著我,眼神一會兒凶狠,一會兒迷惘的,我也不想和他多說,只是告訴他如果繼續養小鬼,不等害死別人,他自己就先被吸干了。

    他當然不信,我也懶得搭理他,他的遭遇雖然非常值得同情,但是這樣下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如果非要堅持的話我也管不了許多。

    這種小鬼的級別很好處理,就算是鬧出事兒,隨便來個和尚道士也能將小鬼收了,我之所以講那麼嚴重也不過是想要嚇一嚇劉元。他不過才五十歲出頭,這次蒙古族人的事情解決後,他還有半輩子好活,總不能在這裡將自己給毀了。

    等了不過十來分鐘,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我喊了一聲進,T恤男的身影從外面鑽了進來。

    「養小鬼?」他隨意掃了一眼客廳,視線就定格在了佛龕上,我點了點頭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他不屑的道這種程度的小鬼沒有任何出息,最多也就是將養鬼人的命給送掉。

    他這一句話就讓劉元有所動搖,不得不說,很多時候T恤男這一張高人臉一出,說出的話做的事都事半功倍,我在這折騰了半天,結果人家還是懷疑我。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有什麼辦法,被欺負的狠了,只能想到這個餿主意。對了,我都排查過了,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你說背後黑手到底是誰?」

    「先不說這個,我來找你有其他事情說。」說著T恤男看了一眼劉元,隨後冷聲道:「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忘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就將你養小鬼的事情捅出去。」

    劉元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在我們出門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我們到底是做什麼的?他是養小鬼的,自然能看出我們和何承達不一樣,我笑了笑沒解釋,只說我們不會害鎮子上的人。

    他呼了口氣道:「如果你們是來查那幾個蒙古族人遭報應的事,你們是查不到了。」

    「什麼意思?」我扭頭看向他。

    他嘆了口氣說在他們遭報應的時候,自己早就偷偷的去看過了,那壓根不是人做的事,他所認識的鎮民也沒有人有這個本事,所以肯定是神明看不過去來懲罰他們了。

    我沒有說話,要真有神明這麼閑,這世上也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不過對於他的提醒我們還是虛心接受了。

    最後我還是沒忍住給了他一道提陽氣的靈符:「老哥,你還是不要再養小鬼了,這小鬼目前好處置的很,再過一段時間你根本制不住它,到時候怎麼辦?」

    他接過靈符半晌只問了我一句話,如果他不養小鬼的話,那些人還能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點了點頭向他表示放心,我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不相信那個調查組,但我相信你們,和這一行打交道的都是大大的高人!」他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請我們將小鬼收走。

    我松了口氣,這麼一個歷經磨難的人,我也不想他因為養小鬼而落得個不好的下場。

    從劉元家出來後,我奇怪的問T恤男為何要特意跑著一趟,直接讓我過去不就行了。

    他搖了搖頭:「我也只是感覺到這邊有陰氣,你又恰好在這裡,所以才過來看看,沒想到只是個養小鬼的,真是白費力氣。」

    難得的他有些頹喪,我忙將話題引開,問他有什麼發現。

    「你跟我來。」他神秘的揮揮手。

    他將我引到一處房子裡,然後徑直往下走,我一拍腦袋,軍裝男應該已經將那些人轉移到這裡來了,T恤男這是讓我見那三個人?

    果然,底下有個小小的地下室,外面守著兩個我們沒見過的軍人,但他們顯然知道T恤男,問都不問直接開了門。

    三個人躺在地下室裡,看到有人進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明白他們的心思,原本在醫院好歹還是公共場合,他們縱使擔心也認為這些人不敢把他們怎麼樣。但現在可是到了地下室,生死外人永遠都不知道了。

    「你仔細看看他們的傷口……」T恤男指著三個人道。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傷口我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根本沒有什麼發現啊,但是他這麼說了我也就依言上去一一的打量,最後我還是搖了搖頭:「和之前一樣,怎麼了?」

    「你看這裡。」T恤男指著腰側部。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很容易被忽略,但同時也是傷口比較淺的地方,因為鞭子在打的時候這裡不大能受到力。

    看了一個人的我沒什麼感覺,等看完三個人的我總算看出點苗頭了:「這三個人的腰側部怎麼都有一塊方方正正的印記?」

    這印記很淺,淺到在紅色的傷口裡面根本就看不出來,要不是T恤男特意指出來,讓我就這麼盯著我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T恤男嗯了一聲:「今天我去看索步德的……看他的時候,他的傷口比較重,但是腰側部卻很淺,我就看了一下,然後發現有些不對,隨後我就來看了他們幾個。果然,他們的腰側部都有這樣的印記,即使有的是在左邊有的是在右邊,但確實都有。」

    說到索步德的時候,他差點沒將索步德的屍體幾個字說出來,還好反應夠快這才沒有出事。

    「這是什麼印記?」我皺著眉頭問道:「難不成是這群蒙古人特殊的標志?」

    他們是一個團體,要是搞點什麼特殊的標志也不是不可能,T恤男卻搖了搖頭:「不是,我問過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裡有個印記,所以說應該是被鞭打之後留下的。」

    我眼睛一亮,上一條線索剛斷這裡就來了個其他的線索,真是非常合適。

    T恤男拿出紙筆將印記畫了下來,方方正正的,大概是成人拳頭大小的樣子。正中心似乎有個字還是圖畫的樣子,但因為只有這麼一個框架,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

    「先查查吧,肯定和鞭笞之刑有關。」我接過他畫的印記,便和他一起出了地下室。

    我和T恤男一致認為既然是和鞭笞之刑同時出現的,那麼這東西很有可能是南宋執行鞭笞之刑的時候連帶著的一樣東西。

    我們顧不得睡覺,將有關南宋鞭笞之刑的資料打印出來搬回賓館,兩個人就這麼埋頭找了起來。

    等到外面天都蒙蒙亮了,我才從資料裡抬起腦袋,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沒發現。」

    T恤男也搖了搖頭,我將資料往邊上一放,到底是什麼鞭子會帶一個方方正正的玩意兒?

    想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我和T恤男索性也不想了,直接埋頭睡覺。

    結果沒等我們睡個安穩,武平就找了過來,說是地下室死了個人,而且這次他們沒有來得及將人拖出來,也就是說另外兩個人看見了……

    我從床上跳起來,腦袋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動作卻很快的洗漱好穿好衣服。

    到了地下室,死去的那個躺在一邊,另外兩個人瑟縮的蹲在角落,一看到我們立刻衝了上來:「快、快救救我們,有、有鬼!」

    我看著屍體知道和前面兩具沒什麼區別,只是讓我介意的是我明明給過他們靈符。

    「沒動過。」T恤男顯然知道我在想什麼,從死者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完好無損的靈符,眉頭緊皺著似乎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

    我自然知道他想不通什麼,符紙即使不能壓住陰靈,但肯定會有動靜,現在看這符紙的樣子表明它壓根不知道有陰靈來過。

    也就是說沒有陰氣……

    「救救我們,求你們救救我們!」剩下的兩個人拉著我們的袖子,眼神裡全是驚恐,有個膽小一點的褲襠那裡一片濕,竟然是被嚇得尿失禁了。

    雖說我對他們做的事深惡痛絕,但看他們這副樣子我還是有點不忍。

    若是要他們的命大可干脆點,但這陰靈明明是在折磨他們,先是鞭笞,然後加重刑罰,最後再收了他們的命。若是稍微沒什麼定力的,估計等不到最後被折磨死就先瘋了。

    「怎麼辦?」我撓了撓頭發,沒有陰氣我們就沒辦法查,向來我們圈子裡的人都是先確定作祟的東西再制定方案,可是現在完全沒有頭緒,只知道一個和南宋有關。

    T恤男想了想,最後說他要離開兩天,去找一下相關方面的專家,如果能解開這個淺色的印記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我想也只能這樣了,於是便點點頭,隨後讓何承達對這兩個人嚴加看管,周圍不要離人。

    我怕的不是陰靈來害他們,我擔心的是以這兩個人的精神狀況,如果沒人在的話說不定他們自己就先自殺了。

    「組長,阿木爾有動作了。」武平剛剛出去接了個電話,推門進來就這麼一句話,我立刻看向他,只見他神色嚴肅又有點興奮。

    「什麼動作?」何承達皺了皺眉頭。

    武平深呼吸一口氣;「他似乎要逃跑!」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1 11:43
第一千八二四章 床頭黑影


    「逃跑?」我詫異問道。

    這阿木爾剛放出來的時候還擺了我跟T恤男一道,看那樣子膽肥的很,怎麼會想著逃跑?

    武平解釋說從我們將阿木爾放出來後他就有些擔心,生怕他出事,所以一直派人跟著。原本這兩天還算安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開始就有些神神叨叨的,剛剛跟著他的人突然發現他在收拾行李,並且買了一張末班車,大概是想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帶著老婆逃走。

    「嗯,你先去看看,別讓他出鎮子。」何承達淡淡的吩咐道。

    武平應了一聲便出去了,我看也沒我們什麼事兒,便和T恤男回了賓館。他要離開兩天,具體去哪我也沒問,只是看著他收拾了點東西便了。

    T恤男走後我給李麻子打了個電話,聽他在那邊抱怨了幾句,確認阿多沒事也沒發現其他相似的事情後才安心了不少。

    若是阿多出事李麻子一個人根本扛不住,到時候可不止崖門鎮一個地方亂了。

    我呼了口氣靠在床上,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次陰靈的目的是懲罰這些作惡多端的蒙古族人,而且似乎沒有操控者,就是說陰靈是自發的。

    那麼有什麼陰靈,對這些人深惡痛絕呢?

    我揉了揉腦袋,既然沒有其他辦法,那麼就要從地方查起。崖門鎮是個小地方,雖然歷史上也發生過比較著名的崖山之戰,但其他便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了,我也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古代出過什麼嫉惡如仇的大俠,重點還是南宋人……

    我掏出手機輸入南宋、嫉惡如仇、崖門幾個關鍵詞進行搜索,半晌後頹然的放棄了,網上扯到崖門和南宋之間的關系也只有崖山之戰,可那是兩個民族之間的戰爭,應該不可能和這次事件扯上關系……

    雖然說已經死了幾個人,但和戰爭比起來只能說是小打小鬧。

    我呼了口氣,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呼呼。」這時耳邊傳來有人吹氣的風聲,我有點煩躁的擺了擺手,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沒一會兒這種風聲又傳了過來,我不耐煩的吼了一句;「誰這麼無聊啊!」

    吼完這一句我猛地清醒了,T恤男離開後這屋子裡就我一個人,再說就算他在也不會這麼無聊啊……

    我頓時睜開眼睛,入目之處一片黑暗,沒想到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耳邊的呼呼聲還在,我一把從床上竄起來將燈扭開,然後看向床,空空蕩蕩的床上只有被我揉的凌亂的被子。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床,一把掀開被子,裡面同樣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睡糊塗了。」我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好,特別是昨天睡了一夜,估計是將夢境當成現實了。

    我嘆了口氣,用冷水洗了一把臉,隨後便出門去找飯吃。

    可是一出門我就傻眼了,明晃晃的太陽還掛在天上,看那樣子最多也就下午兩三點,可是我剛剛醒來的時候確實是一片黑。

    我往扭頭往回跑,到了賓館我猛地推門,沒錯,依舊是一片黑……

    但窗簾是開著的,外面的亮光我能看見卻透不進來,就像這個房間和我站著的地方不是一個空間一般。

    我呼了口氣,不敢相信的倒退兩步,卻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這人正是賓館的老板娘,她奇怪的看著我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隨後指了指房間問她:「你有沒有覺得我這房間不夠亮堂?」

    「沒有啊,這不挺亮的,外面這麼大太陽呢,怎麼可能不夠亮堂?」老板娘伸著脖子往房間裡看了看,最後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再次看過去,果然,陽光灑進房裡,和我剛剛看到的黑暗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能我剛剛從外面回來……」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老板娘也沒說啥,就是奇怪的打量著我然後離開了。

    我吐了口氣,隨後再次看向房間卻發現它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呵呵,就怕你不來!」我猛地大喝一聲,直接進入房間將房門鎖死,順便還貼了一張靜音符防止裡面的聲音傳出去。

    因為一直沒有頭緒所以這件事不好解決,但現在對方主動找上門來等於是送了個機會,所以我倒是很興奮!

    房門一關,外面的天色也一瞬間變黑了,我打開燈,房間依舊沒變,但我能感覺到空氣中有著奇怪的聲音。

    似乎是說話的聲音,但也像是我之前聽到的呼呼聲,反正就是非常的古怪。

    我呼了口氣,將無形針祭了出來,因為這次沒帶斬鬼神雙刀,所以我也只能暫時用這個。

    可是空氣中除了類似於說話的聲音卻沒有任何動靜,即使是無形針也感應不到對方的位置。

    「出來!」我大吼一聲,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傻,若是被我這麼一吼對方就出來了,那麼也不可能讓我們頭疼到現在。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我喊完之後,一道光影從床頭出現,但是非常淡,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根本就看不見。

    我想起之前的黑暗就連忙將燈關上,果然,燈關上後這一團光影便更加的清晰。我看了過去卻沒有從這團光影上感覺到陰氣,我心中一凜,看來這就是在背後作祟的家伙了!

    我走了幾步靠近光影,光影裡傳來呼呼的聲音,像是一個人又像是一群人,似乎在對我說著什麼,可是我壓根聽不懂。我連忙將手機拿出來錄音,光影說了大約有兩分鐘,隨後就慢慢的消散了,房間也變的亮堂起來。

    「敢情他就是要和我說個話?」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這話我也聽不懂啊。

    想著我便給T恤男打了個電話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他,他讓我把錄音發給他,我發他的時候突然想起之前在醫院我也錄過索步德嘴裡說出來的古怪的聲音,想了想我便將兩個錄音一起發給他了。

    做完這一切天還亮著,我想著沒事情做便去了地下室,再仔細研究受害者身上的印記。

    剩下的兩個人看到我如同看到了救命菩薩,拉著我一直求救,我冷哼一聲:「你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現在知道求救了?」

    「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幫幫我們,幫幫我們,別讓我們在這鬼地方待著。」其中一個人拉著我的袖子懇求道。

    我搖了搖頭:「目前來說這裡最安全。」

    「安全,怎麼可能?這裡剛死了一個人,是不是接下來就到我了?我不要死,我真的不要死,求求你了,幫幫我。」這人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我不耐煩的推了推他,他依舊扯著我的袖子。

    我瞪了他一眼,隨後用了點力道將他推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看著我,卻沒有再開口了。

    我松了口氣,另外一個人卻畏畏縮縮的道:「他、他是不是……死了?」

    「怎麼可能?」我吼了一句卻發現不對勁,這人坐在地上後確實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算是被我嚇到了也不可能突然就無聲無息。

    我不敢相信的看了過去,只見這人還保持著被我推到地上的樣子,眼睛盯著我剛剛站的地方,卻一點神采都沒有。

    我立刻湊了過去,將手放在他的鼻子端——沒有氣息。

    「你、你殺人了,是你殺人了!」另一個人縮在角落裡指著我大吼大叫,還不停的吼著讓我不要連他都殺了。

    「閉嘴!」我有些冒火,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隨便一推就將這人殺了,可陰靈確實是借著我的手殺了這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將外面看守的幾個軍人叫進來,將事情說了一遍,他們立刻喊來了何承達。後者為難的看向我,隨後嘆了口氣:「這事兒不能怪你,只是……」

    「我明白,等事情結束後你們將這一段報上去。」我知道他們的做事風格,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一定要上報的,我也不為難他們。

    隨後我看向最後一人,慢慢的道:「你看到他們的下場了,不瞞你說,你們這一批人除了傷勢最輕的阿木爾,其余人都死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將你們被鞭打之後的事情詳細的說一遍,不要用什麼記不清楚了來糊弄。」

    我有些不耐煩,雖然知道他們可能真的記不清楚,但這個時候也免不了將火氣發在他們身上。

    他愣愣的看向我,不敢相信的道:「他……他們都死了?」

    「沒錯。」我點了點頭。

    他猛然站起來就往前衝,嘴裡念念有詞:「阿木爾沒死,對,只要出去了就不會死,你們讓開,你們這群殺人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2 11:44
第一千八二五章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一把拉住他將他摔在地上,惡狠狠的罵道:「殺人犯?你們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別說你們現在是遭了報應,就算是沒有遭報應,按照你們的所作所為只要好好查,你以為自己能逃得過法網?」

    他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但依舊不放棄,拼命掙扎著要出去。我實在不耐煩,直接踹了他一腳,然後招呼人將他給綁了起來。

    隨後我看向他冷冷的道:「你想不想活命?」

    他應該是意識到確實不是我的對手,老實了不少,聽到我的問話腦袋如同小雞啄米般:「想活、想活命!」

    我讓他想活命就好好的配合,隨後我問他在他們被鞭打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張了張嘴,隨後垂下腦袋:「鎮民說的不錯,我們確實是遭了報應。」

    隨後他就將他和阿木爾、王強幾個人在鎮子上作威作福的事情說出來,聽的眾人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槍斃了他。

    我因為提前知道現在倒是沒那麼憤怒,只是問他還記不記得每次被鞭打時候的具體情形?

    這話我們之前也問過,但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是作威作福習慣了,一點都不配合,只說自己不記得了。

    這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在被鞭打前我們都做了壞事,所以……」

    我了然的點點頭,這個我早就想到了,隨後我詳細的問了一下被鞭打時候的情況,他回憶了一下說一般都是在睡覺或者是在休息的時候,就覺得腰部被抽了一下。一開始沒有注意,以為只是碰到了什麼,但接下來一次比一次嚴重,就像是有個隱形人站在身後一直抽打他們,他們這才怕了,去醫院看了也發現是被鞭打的,之後便是調查組進駐崖門鎮調查。

    但因為他們作惡多端,問起前因後果他們都是含糊而過,所以阻礙了調查小組的工作。

    現在看到有人死了,他們終於怕了,剛剛他就和才死掉的那個人商量,等我們來了就將整件事告訴我們,只是他一時被嚇糊塗了,才會試圖往外跑。

    「那被打的時候除了鞭子的聲音,有沒有其他什麼古怪的?」我皺著眉頭。

    這人啊的叫了一聲:「有的,其中有一次我被打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說話,但是因為聲音很輕,說的話我也聽不懂也就沒放在心上,後來問那幾個人他們似乎也聽到過。」

    我點了點頭,果然這個話是重點,從索步德開始到我看到的光影再到這個人的交代,其實陰靈一直都沒有想隱瞞身份,只是他說的話我們聽不懂罷了。

    我呼了口氣:「行了,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將這個東西拿著,關鍵時刻滴一滴血上去,能保你一命。」

    眼看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我抽出來一張珍貴的上等靈符,普通靈符已經不管用了,也只能指望這個了。

    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消息,我也沒有在這個地方多待,而是出去給T恤男打電話,想告訴他這裡的進展,但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手機竟然關機了。

    何承達跟了出來問我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我點了點頭隨後眼睛一亮,要說專家,何承達肯定能認識。

    於是我趕忙將錄音發給他,讓他找歷史學專家,特別是研究宋朝歷史學的專家看看這到底說的是什麼話。

    何承達應了,當著我的面打了個電話,隨後告訴我最晚兩天內就會有結果。

    我對這個速度還是比較滿意的,於是便放手讓他去做。

    「對了,那個阿木爾怎麼樣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現在這人被我保護住了,那麼最危險的便是阿木爾了。

    何承達無奈的說武平是將他攔了下來,可是他在自己家裡只要一有點辦法就往外跑,搞的武平只能時時刻刻的盯著。

    我哦了一聲,讓他不要擔心:「我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

    「那就太好了。」何承達笑著道。

    我擺了擺手,將手機揣回口袋便往阿木爾家中走去,一到地方就發現那裡圍了不少的人,正在指指點點,而阿木爾的聲音從人群中散了出來:「我告訴你們,可別被他們騙了,什麼調查小組的,你們還不知道吧,除了我,那些人都死了,死絕了!」

    我眼神一動,雖說他說的不對,但確實除了最後一個人都死絕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胡謅本事。

    武平冷冷的聲音也從人群中傳來:「你胡說什麼,他們只是在醫院看病!」

    「看什麼病,我告訴你們,我們在醫院可從沒有看過病,他們是將我們關起來了。但是剛關進去沒幾天王強就沒了,昨天我去醫院看了,嘖嘖,人都沒了,肯定是被他們折磨死了,這不我剛要逃命他們就攔住我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阿木爾鬧的很凶,縱使圍著的人群裡也有被他欺負過的鎮民,但一聽到好好的人進了醫院就沒有了,這些鎮民還是有些害怕的,所以全都圍著武平指指點點。

    武平無奈的解釋,可是他哪裡有阿木爾會撒潑,他的聲音沒一會兒就被淹沒了。

    我有些好笑,阿木爾竟然好意思提到王法,他難道不清楚自己做的那些虧心事?不過聽他這麼說我也能明白他今天為什麼要逃了,做賊心虛罷了,他估計是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其實是犯法的,所以看到那幾個人不見了就知道出了事,這才想著逃命。

    「呵呵,這裡還真熱鬧。」我笑了笑,擠進人群笑眯眯的看向阿木爾:「你倒是不怕死。」

    「你們看到了吧?他這是當面都敢威脅我了,還有沒有王法啦!」阿木爾扯著我的袖子一副生怕我跑了的樣子,而他的老婆直接往地上一攤就大哭起來,搞的我和武平欺負他們似的。

    我不耐煩的衝武平揮了揮手:「怕什麼,我們這可是依法辦案,他還真當他做的那些勾當沒人知道。」

    隨後我看向人群:「怎麼,你們也想為他們說話?忘了他們平時是怎麼做的了?」

    「那你們也不能殺人啊……」人群沉默了幾秒鐘,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隨後眾人便開始譴責起來,我氣衝衝的問他們誰看到我們殺人了。

    「那你們倒是讓那些人出來給我們看看啊,怎麼就只有阿木爾出來了?」人群中仍舊有不合的聲音,我同情的看向這些鎮民,就連庒寡婦都在,我只能為他們感到悲哀。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們竟然還能想起來維護阿木爾,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武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們犯了事兒被關起來了,怎麼能隨便看罪犯,都給我回去,不然就以妨礙公務罪逮捕你們!」

    說著他揮了揮手從遠處跑來幾個軍人圍在人群後面,人群訕訕的走了,我注意到有人在拍照,示意武平立刻去處理。

    他顯然也看到了,直接讓一個軍人去將拍到的照片刪了,這才避免了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阿木爾見這麼鬧了一出也不管用,於是氣急敗壞的要上來抓我們,我直接扭住他的胳膊,隨後將他往家裡拖去。

    他的老婆在後面像哭喪一樣,我不耐煩的回頭吼道:「做什麼,他又沒有死!」

    隨後我看向阿木爾,冷冷的讓他不要再鬧事,不然原本還能救他一命,被他這麼一鬧只能讓他步王強的後塵了。

    「這麼說他們真的死了?」阿木爾咽了咽口水,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我嗤笑一聲:「你不是說他們死了嗎?怎麼,怕了?」

    他不說話了,垂著腦袋的樣子如同霜打的茄子,我告訴他即使逃也沒有用,因為其他地方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如果現在逃的話指不定還沒有出鎮子便出事了。

    「我會在暗中看著你,只要你別再鬧事,我會保你不死。」我呼了口氣,前面幾個死掉的人我是真沒有防備,原本以為一道靈符就可以了,沒想到卻依舊沒有護住他們。

    阿木爾連忙點點頭表示他不會再鬧,我這才覺得松了口氣。

    和武平出了阿木爾的家,武平擔憂的問我是不是根本就保不住?我苦笑著說這是因為壓根不知道什麼東西作祟,所以沒有對策。

    「只能盡力了。」我搖了搖頭,讓他回去休息,今天我便守在阿木爾的家裡。

    如果陰靈還要動手,除了被上等靈符護著的那人,也就只剩阿木爾了。

    武平也沒有推辭,最近一段時間他也忙的夠嗆,讓我有事情找他後就先走了。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將幾個部下留了下來,我沒有拒絕,事情已經超出了預料,有他們在出事的時候至少能更快的控制事態。

    我就靠在阿木爾家的窗戶邊上,他嚇得夠嗆,所以晚上也不敢睡覺,倒是他的老婆熬不住在客廳的沙發上過去。

    我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就見幾個小時都沒有動作的阿木爾突然動了,只是他那身形怎麼看怎麼僵硬,而看動作的方向——他這是要出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2 11:44
第一千八二六章 燒冥紙,祭凶靈


    我瞬間來了精神,明顯阿木爾是被控制了!

    將遮陽符貼在身上,我悄悄的跟在阿木爾的身後,就見他從家裡抱著個布袋子,一路往海邊跑去。

    我留了個心眼,畢竟上次我和T恤男可是被他擺了一道,所以我決定無論看到什麼也不能輕舉妄動。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小鎮子上的人休息的早,除了還有幾家亮著燈外,整個鎮子一片漆黑,即使有路燈也覺得不夠亮堂。

    到了海邊,阿木爾從布袋子裡掏出個手電筒打開放在一邊,頓時他那一片的情景便映入眼簾。

    我抬眼看去,只見他在沙灘上挖了個坑,隨後又從布袋子裡掏了什麼東西。

    「是冥紙……」我嘀咕一聲。

    只見他認真的將冥紙分開然後用火柴點著,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著什麼,看樣子應該是祭祀什麼人。

    若說眼前的人是阿木爾我還能懷疑他是祭祀王強這些死掉的人,可是看他的一言一行根本就是一只提線木偶,所以他這是在祭祀誰,為什麼非要到海邊祭祀?

    「安息吧!」

    冥紙燒到最後已經沒了,在熄滅的一瞬間阿木爾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大海喊了一句,雖然我聽懂了,但他這發音明顯和現在的漢語不一樣,也不是崖門鎮這邊的土話。

    我一拍腦袋,沒錯,這發音和我聽到的索步德嘴裡的如出一轍,雖然他們喊的明顯不是一句話,但每個地方的發音都有每個地方的特色,我還是能聽得出來。

    等祭祀完成阿木爾便往回走,他走了幾步突然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我知道他這是看見我了,索性也就不再躲著,而是站了出來冷冷的盯著他。

    等站到明處我才發現阿木爾的眼睛是紅色的,血紅的仿佛被染了色一般。

    「呵……」他冷笑一聲,聲音很奇怪,似乎是很多個人同時在發聲,聽得我頭暈目眩。

    之後他便不再看我,而是繼續往回走,快走到阿木爾家的時候他突然轉了個彎,我猛地快跑兩步卻沒有看到人影。

    「媽的!」我一拳頭錘在牆上,看著空空蕩蕩的街道感覺被深深的挫敗感擊潰。

    隨後我直接跑向阿木爾的家,卻發現他竟然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他的老婆被我突然的到來嚇到,忙問我要做什麼。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阿木爾叫了起來,問他還記不記得剛剛坐了什麼。

    他茫然的看著我說,他只是在客廳裡待了一會兒便在臥室裡睡了一覺啊。

    「睡了一覺?你看看你鞋子上的沙,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跑出去了?」我沒好氣的指著床邊的鞋。

    他看了一眼後嚇了一跳,忙問我他出去做了什麼,我沒什麼心思和他講話,只是告訴他被控制了,現在我要守著他,防止他再出事。

    阿木爾對我要守著他的要求當然求之不得,忙拉著我的胳膊讓他老婆搞點吃的招待我,我哪裡有心情吃東西,擺了擺手讓他不要費心便坐在了一邊。

    因為阿木爾直接已經騙過我們一次,所以我不是很相信他,但我剛剛仔細觀察了他的反應,卻發現不像是假的。

    這麼說,他剛剛確實被控制了!

    我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等T恤男還有何承達那邊的結果了。

    如果知道說話的陰靈到底是誰,那麼事情便好解決不少。

    我在阿木爾家守了一夜他也沒有出事,我松了口氣讓他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做什麼犯眾怒的事情,他也知道厲害,忙點頭答應。

    從阿木爾家出來我先是去了一趟地下室,裡面的人除了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倒是沒有生命危險。

    「張先生,初一道長還沒有回來嗎?」在我無所事事的晃了一上午之後,何承達找到了我,皺著眉頭道。

    我忙問他怎麼了,他說那邊的專家給了消息,雖說還不確定說話的內容,但能確定是宋朝的官方話。

    「果然是宋朝。」我對這一點倒是早就有了預料,所以他說出來的時候我也不覺得有什麼。

    何承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因為時間太緊了,所以現在沒有辦法確定內容,再加上即使是的官方話,每個地方也有詫異,所以增加了翻譯難度。

    我當然知道這個任務的難度,不然也不會頭疼,要是每個考古任務都這麼容易,那麼歷史上也就不會存在這麼多的考古難題了!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只是奇怪他為什麼要找T恤男。

    何承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那邊說初一道長應該認識更加專業的人士,所以我想是不是他那邊已經出結果了。」

    我驚訝於T恤男的人脈,不過他還沒回來,我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不僅沒回來,手機也關機了。」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何承達關心的問道。

    我笑了笑:「不會的。」

    以T恤男的本事即使是遇到什麼事他也能順利解決,所以不用擔心,可看何承達的樣子壓根不相信我,我也只好不再勸。

    接下來的兩天我除了去看看阿木爾便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後者在第一次被控制之外也沒再出事,這讓我有種陰靈已經不在崖門鎮的錯覺,不過沒事就是好事,至少我能安心的等著結果。

    而我們心心念念的T恤男終於在第三天晚上趕了回來,除了一身的風塵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其他問題。

    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話便是:「內容出來了。」

    「是什麼?」我緊張的問道。

    T恤男失望的搖了搖頭:「是南宋的官方話,說的無非就是欺壓百姓者理應受刑,以及讓我們不要插手的話。」

    聽了他的話我也忍不住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只要內容出來便能有個結果,可是現在看來依舊是一團亂麻。

    「不過我這裡還有個好消息。」T恤男呼了口氣,顯然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也非常震驚。

    我緊張的盯著他,似乎連話都不會說了,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是他畫的那張淺色印記圖紙。我不大明白的看向他,他吐了口氣道:「這是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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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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