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二六章 燒冥紙,祭凶靈
我瞬間來了精神,明顯阿木爾是被控制了!
將遮陽符貼在身上,我悄悄的跟在阿木爾的身後,就見他從家裡抱著個布袋子,一路往海邊跑去。
我留了個心眼,畢竟上次我和T恤男可是被他擺了一道,所以我決定無論看到什麼也不能輕舉妄動。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小鎮子上的人休息的早,除了還有幾家亮著燈外,整個鎮子一片漆黑,即使有路燈也覺得不夠亮堂。
到了海邊,阿木爾從布袋子裡掏出個手電筒打開放在一邊,頓時他那一片的情景便映入眼簾。
我抬眼看去,只見他在沙灘上挖了個坑,隨後又從布袋子裡掏了什麼東西。
「是冥紙……」我嘀咕一聲。
只見他認真的將冥紙分開然後用火柴點著,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著什麼,看樣子應該是祭祀什麼人。
若說眼前的人是阿木爾我還能懷疑他是祭祀王強這些死掉的人,可是看他的一言一行根本就是一只提線木偶,所以他這是在祭祀誰,為什麼非要到海邊祭祀?
「安息吧!」
冥紙燒到最後已經沒了,在熄滅的一瞬間阿木爾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大海喊了一句,雖然我聽懂了,但他這發音明顯和現在的漢語不一樣,也不是崖門鎮這邊的土話。
我一拍腦袋,沒錯,這發音和我聽到的索步德嘴裡的如出一轍,雖然他們喊的明顯不是一句話,但每個地方的發音都有每個地方的特色,我還是能聽得出來。
等祭祀完成阿木爾便往回走,他走了幾步突然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我知道他這是看見我了,索性也就不再躲著,而是站了出來冷冷的盯著他。
等站到明處我才發現阿木爾的眼睛是紅色的,血紅的仿佛被染了色一般。
「呵……」他冷笑一聲,聲音很奇怪,似乎是很多個人同時在發聲,聽得我頭暈目眩。
之後他便不再看我,而是繼續往回走,快走到阿木爾家的時候他突然轉了個彎,我猛地快跑兩步卻沒有看到人影。
「媽的!」我一拳頭錘在牆上,看著空空蕩蕩的街道感覺被深深的挫敗感擊潰。
隨後我直接跑向阿木爾的家,卻發現他竟然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他的老婆被我突然的到來嚇到,忙問我要做什麼。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阿木爾叫了起來,問他還記不記得剛剛坐了什麼。
他茫然的看著我說,他只是在客廳裡待了一會兒便在臥室裡睡了一覺啊。
「睡了一覺?你看看你鞋子上的沙,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跑出去了?」我沒好氣的指著床邊的鞋。
他看了一眼後嚇了一跳,忙問我他出去做了什麼,我沒什麼心思和他講話,只是告訴他被控制了,現在我要守著他,防止他再出事。
阿木爾對我要守著他的要求當然求之不得,忙拉著我的胳膊讓他老婆搞點吃的招待我,我哪裡有心情吃東西,擺了擺手讓他不要費心便坐在了一邊。
因為阿木爾直接已經騙過我們一次,所以我不是很相信他,但我剛剛仔細觀察了他的反應,卻發現不像是假的。
這麼說,他剛剛確實被控制了!
我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等T恤男還有何承達那邊的結果了。
如果知道說話的陰靈到底是誰,那麼事情便好解決不少。
我在阿木爾家守了一夜他也沒有出事,我松了口氣讓他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做什麼犯眾怒的事情,他也知道厲害,忙點頭答應。
從阿木爾家出來我先是去了一趟地下室,裡面的人除了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倒是沒有生命危險。
「張先生,初一道長還沒有回來嗎?」在我無所事事的晃了一上午之後,何承達找到了我,皺著眉頭道。
我忙問他怎麼了,他說那邊的專家給了消息,雖說還不確定說話的內容,但能確定是宋朝的官方話。
「果然是宋朝。」我對這一點倒是早就有了預料,所以他說出來的時候我也不覺得有什麼。
何承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因為時間太緊了,所以現在沒有辦法確定內容,再加上即使是的官方話,每個地方也有詫異,所以增加了翻譯難度。
我當然知道這個任務的難度,不然也不會頭疼,要是每個考古任務都這麼容易,那麼歷史上也就不會存在這麼多的考古難題了!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只是奇怪他為什麼要找T恤男。
何承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那邊說初一道長應該認識更加專業的人士,所以我想是不是他那邊已經出結果了。」
我驚訝於T恤男的人脈,不過他還沒回來,我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不僅沒回來,手機也關機了。」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何承達關心的問道。
我笑了笑:「不會的。」
以T恤男的本事即使是遇到什麼事他也能順利解決,所以不用擔心,可看何承達的樣子壓根不相信我,我也只好不再勸。
接下來的兩天我除了去看看阿木爾便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後者在第一次被控制之外也沒再出事,這讓我有種陰靈已經不在崖門鎮的錯覺,不過沒事就是好事,至少我能安心的等著結果。
而我們心心念念的T恤男終於在第三天晚上趕了回來,除了一身的風塵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其他問題。
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話便是:「內容出來了。」
「是什麼?」我緊張的問道。
T恤男失望的搖了搖頭:「是南宋的官方話,說的無非就是欺壓百姓者理應受刑,以及讓我們不要插手的話。」
聽了他的話我也忍不住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只要內容出來便能有個結果,可是現在看來依舊是一團亂麻。
「不過我這裡還有個好消息。」T恤男呼了口氣,顯然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也非常震驚。
我緊張的盯著他,似乎連話都不會說了,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是他畫的那張淺色印記圖紙。我不大明白的看向他,他吐了口氣道:「這是玉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