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幻想] 舊日篇章 作者：虛鳴（已完成）

第三十九章 一杯敬自由

    模因的爆發是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在這個除了支點以及場域之外，超凡難顯的世界，基於信息傳播的模因變成為破壞力最強大的東西。

    而因為模因是幾乎所有不可名狀之物都自帶的東西，這麼多遊戲者或多或少都有著研究，甚至有不少不可名狀之物親自操刀。

    總之各種各樣的模因在水藍星傳播，一步步使水藍星的人類社會崩潰，一旦崩潰，這個世界的全部支點也就基本失去效力，基於水藍星的世界屏障，再也無法阻攔格赫羅斯前進軌道。

    當然人類也不是沒有防備，除了對策局這些傢伙之外，最初由天文學家以及天文愛好者，觀察到格赫羅斯從世界外到這個投影，他們從中讀取到了一定的信息。

    於是他們聯合起來，自稱末日教會，到處宣揚末日的信息，讓人們自救，以此來推遲末日的到來。

    所以還是有不少的模因被他們和對策局等人阻止，讓水藍星沒有立馬毀滅。

    不過有一些模因還是不可避免的釋放了出來，在末日倒計時的第四天，一種名為《腐爛之愛》的模因進行了廣域的傳播。

    這個模因來自一個戀屍癖，或者說來自於一個瘋子，他在一次意外之中，殺死了自己心愛的女朋友，也同時殺死了自己的內心，他將女友的屍體保存起來，每天細心照料，幫助她清理遺容，化妝打扮，並將女友的腐爛過程利用相機一點一點記錄下來。

    這種變態的行為，傾注了他的所有感情，又被遊戲者利用，引導形成了模因，將那些腐爛的照片發放出去，釋放了這種名為腐爛之愛的模因。

    任何看到這些照片的人，都會被這種愛情感動，然後人們便被這種模因行為感染，他們會殺死自己的最愛的人，記錄對方的腐爛的模樣，並將這稱為自己給對方最深沉的愛。

    在第三天，又出現了一種新的模因，這種模因異常的直接，被命名為《極致愉悅》。

    這段模因的載體是一段錄音，那是一段令人想入非非的喘息聲，取材自一個殺人狂魔，那是他在殺人時發出的聲音，如果聽到這段錄音，就會被裡面承載的模因感染，出現強烈的殺人欲望。

    在殺人之後，會獲得極致的偷稅……呸，愉悅，這段錄音被人用廣播大規模的傳播，製造了大量的殺人鬼，他們將殺人當做自己最高的追求，能獲得最完美的享受。

    在倒數第二天，彷彿說好了一般，又出現了一種模因向著周圍傳播，名為《房之命》。

    人們將房子視為一切，瘋狂追求著房子，這種模因來自炒房團以及那些各種飄，他們渴望有著房子，渴望有著一個家，於是這種渴望被引導之後，生出了這種模因。

    這種模因並沒有具體的載體，或者說它的載體就是這個社會，人們只要對房子的執唸到達一定的地步，就會被模因感染，殺死每一個房屋的主人，然後將其打上自己的標記，緊接著就再次踏上征途，他們需要更多的房子。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格赫羅斯的投影已經很清晰了，對方已經來到了水藍星的邊緣，人們抬起頭就能看到天空死兆星在閃耀。

    而水藍星的社會，在經過九天的模因摧殘之後，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當然也有著不少的拯救行為，比如又有不少的支點被緊急生產出來。

    對策局等組織，將未來的觀察的一些信息轉入支點的腦海，讓其以為自己進行了重生，來開始對抗末日，各種末日生存系統，或者其他什麼金手指，比如什麼道經，什麼絕世武功之類的，也都發放給那些支點。

    政府也在積極的展開救援工作，只不過一來頭頂的死兆星明晃晃的在那裡，末日的危機讓法律與道德形成的枷鎖變得薄弱，另一方面各種模因也在大規模的肆虐，畢竟信息太容易傳播了。

    而砸最後一天，陸離看著氛圍差不多了，便引爆了自己一手打造的模因《自由》。

    這些模因的來源，正是那些被當做士兵的千秋克隆體，她們的存在意義便是工具，她們的所有意義就是聽從指令去完成任務，無論這個任務是什麼。

    在控制中心以及各種早就植入她們的血脈手段，讓她們不能反抗，但是她們畢竟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她們也有著對自由的嚮往。

    她們被製造出來之後，就被放置在地底黑暗的集裝箱之中，等待被啟用的那一天，而一旦被啟用就是最危險的任務，其中有充當食物給瑪麗，襲擊遊戲者，參與科研。

    這些自由的渴望被陸離鑄造成了自由模因，以氛圍為載體，傳播給了眾人。

    隨著模因的傳播，人們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臉上掛起喜悅的微笑，他們選擇了自己喜歡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性命，大規模的自殺事件開始發生。

    自殺是人類所有事情無能為力受到束縛時，最後的自由，那是千秋最渴望的自由，她們承受了姐妹們死亡的痛苦，如果可以她們早就自殺了。

    但是她們不能，因為她們是工具，她們還有著被利用的價值，她們連最後的自由都被剝奪，也恰恰是這種最不自由的存在，孕育出了最完美的《自由》模因。

    人們大規模的自殺，他們不用再為這個世界任何東西去苦惱，不會被任何法律道德去束縛，也不用去理會人情世故，而是去追尋自己最終的自由。

    陸離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另一件事情也將要去結尾了，他還想去見識一下那個愚蠢的弟弟，雖然他早就已經看到了結局。

    在陸離的腳下，千秋的控制中心漸漸崩壞，化作碎片，一個個千秋感覺到了自由，她們放棄了正在執行的各種任務，眼中滿是淚水。

    被集體放在集裝箱中的千秋也走出了那個黑暗的小箱子，她們雖然赤果著身體，但是在抬頭看向太陽，露出微笑的時候，卻是那麼的聖潔。

    千秋直視著太陽，眼睛留下淚水，她們伸出手去觸摸著陽光，臉上露出極為愉快的表情，就在這麼一刻，這些人類製造的人造人，終於自由了。

第四十章 最後一杯敬死亡

    天上格赫羅斯赤紅的身影越來越明亮，祂將自己的身影從世界之外投射到這個世界，極為不科學的讓水藍星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能看到祂的模樣。

    雖然因為經過投影，又被世界屏障阻攔，祂映射到水藍星的模樣完全失真，使人們無法看到對方的真容，但哪怕如此，祂也帶來了極大的恐慌，祂在**人類名為理智的東西。

    直視毀滅死兆星者，瘋狂幾率大大的增加，加上末日的氛圍，模因的傳播，現在水藍星沒十個人裡面，就有三個是瘋子，五個接近瘋狂，哪怕是正常的那兩個，也出現狂躁、抑鬱、自閉等症狀。

    照這個情況下去，哪怕所謂的計畫成功，格赫羅斯被擊退，水藍星的人類社會也需要長達百年甚至數百年，去緩緩水藍星人類的精神狀態。

    以九大模因為主，大量的模因在人類社會之中傳播，也幸好末日的到來，限制了信息的大規模的傳播，要不然以現代社會信息交流的便利，恐怕這些模因早就不可抑制了。

    但是哪怕如此，模因對於社會的破壞也是恐怖，比如《女人香》的攜帶者，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因為自身氣味的散發，讓人迷戀這種香味，然後瘋狂交換體液，直到自身深度感染模因，對自身的體液改造成《女人香》。

    往往一個模因攜帶者沒有及時清除，他們就能快速的感染一大批人，這對身為群體性生物的人類，極為容易被模因克制。

    當然模因也並不完全是危害，比如廣場舞……咳咳還是略過這個例子，實際上大部分模因攻擊性並不恐怖，傳播性也並不適用所有人類，而之所以現在出現的九大模因如此危險，那是因為這些模因是經過遊戲者的改造篩選，加強了攻擊性。

    知道的越多便越恐懼，有的人縮在家裡，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有的人走上大街，放浪形骸，揮霍著自己的慾望，社會秩序瀕臨崩潰。

    雖然沒有在現實世界，但是通過支點的聯繫，程魁也漸漸知道外面世界的混亂，他迫切的想要去完成計畫，但是事實上，他現在卻寸步難行。

    在蘇雨軒的過往之中，蘇雨軒承認了自己那不被大多數認可的愛，如同安排好的劇情一般，蘇雨軒選擇用生命去救贖了自己的過往，在接下來的抗洪救災之中，沒有後退半步，救出了更多的民眾。

    在之後，他們又經歷了江夜雨的過往，這個一直表現的十分神秘的鳳梨頭，他顯得十分的從容，他告訴程魁一切早就已經注定了，對策局有著操控命運的手段，他們規劃了這次計畫，讓其無限的靠近成功。

    他們說服江夜雨加入時，就表明了他們會遇到各自的過往，或者說正是他們會遇到這些過往，他們才會被要求加入敢死隊，這裡面的因果關係極為混亂。

    江夜雨向程魁交代了一些信息之後，他便走向自己的救贖之路，抱住那個自己深愛的女孩，在對方的幸福的目光之中，將黑水晶項鏈給女孩帶上，隨後和她手牽著手上了飛機。

    曾經他因為各種原因，沒有來這次約會，讓女孩一個人乘坐著飛機去旅遊，也讓他失去了她，這一次，他終於有機會彌補那次的失約了。

    而現在在程魁的感知之中，他距離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遙，只要突破了現在這個階梯就能到達，在看著江夜雨所乘坐的飛機化作火球之後，就來到了這個最後的階梯。

    但是這卻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地方，不是他的過往，他也沒有什麼值得去彌補的過往，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他的過去平平淡淡，就算有遺憾，也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這裡是瑪麗的過往……」程魁一個人行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之中，有些迷惘與懊悔，根據前面來看，每個人對應一個過往，剛好可以將他送到目的地。

    但是他因為一己之私，將瑪麗留在了外面，導致了這個過往沒有對應的開鎖人，無法打通這個階梯，在程魁的感知中，這個過往的門越來越嚴實，象徵著這裡的命運還在不斷的走向原本的軌跡。

    「該死！！」程魁不斷搜尋著這個世界的瑪麗，但是卻一直沒有搜尋到她的蹤影，如果是以前的他說不定早就放棄了，畢竟在以前，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現在放棄的話，想著之前一個個犧牲的隊友，他們雖然更多是為了救贖自己，但是也不可否認，是他們的犧牲才讓自己走到了現在。

    如果他放棄，豈不是將那些人的犧牲當做的白費力氣麼，為此他不斷的搜尋，感覺到這個過往越來越穩固，門越來越狹小，程魁終於下定了決心。

    打開隨手提著的手提箱，看著裡面流動的黑色液體，將其打開，這些黑色液體跳動，附著在程魁的身上，最終形成了一身漆黑的外骨骼裝甲。

    這就是對策局的最新科技，屏障戰甲，通體由屏障之力納米級的黑色結晶打造，具備超強的反超能力場，同時可以模擬許多科技武器以及裝備。

    當初看著不錯，程魁就選了這套外骨骼戰甲，他下定決心，如果無法找到這裡的瑪麗，無法從瑪麗那裡得知完成過往的關鍵，那就強行顛覆這個世界的命運軌跡。

    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空間莫名的出現變化，許鳴飛、耶末以及各種遊戲者終於破開了空間來到了這個階梯，隨著空間的變化，這個世界對於他們變得更加的不友好，畢竟越接近屏障的根源，他們的超凡也就越被壓制。

    在之前的過往之中，他們還可以佔據劇情中的人，但是到了這個過往，他們就連人類的外形都無法保持，慢慢露出了本質。

    在他們類人形的身體上，顯露出各種特徵，黑色的灰，琉璃狀的花，紫色的煙霧，各種各樣的特徵，象徵著他們是哪一種規則聚合體。

    遊戲者們貪婪的看著程魁，獲得他，就獲得了那微不可及的突破巔峰的可能，程魁便是他們的成神之機！！

第四十一章 ████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厲害！」程魁身披著裝甲，衝向那些特徵各異的遊戲者們。

    裝甲的反超凡力場全面鋪開，大量的屏障之力湧出，向著這些遊戲者衝去。

    「真是天真，哪怕我等被限制的力量再低，也不是你這種人，可以反抗的！」一個遊戲者臉色平淡的說道，看著衝過來的裝甲，伸出不似人類的手，向著對方的抓去。

    他們卻是有著自傲的資格，能夠來到這裡的遊戲者，在遊戲者之中也是頂尖級別的存在，一個個哪怕不是破格者，也是走上了巔峰的存在。

    而程魁，在最開始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哪怕被注入了許多戰鬥技巧甚至精神意志，在這裡也可以支配大量的屏障之力，兩者具體實力的差距，在環境因素的調整下，兩者的力量已經反了過來。

    程魁在力量上以及壓過遊戲者，但是兩者的戰鬥，卻是遊戲者壓著程魁打，這種結果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那麼你猜我會怎麼攻擊你？」許鳴飛緩緩的說道，面對程魁的攻擊不慌不忙，哪怕以程魁現在的攻擊力量，一巴掌就能讓他回歸規則，但是他卻依舊從容不迫，反而用言語調戲著程魁。

    看著駕駛著裝甲橫衝直撞過來的程魁，許鳴飛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的身體如同虛影，被裝甲一沖就散，但是飛馳的裝甲卻徹底混亂，倒向一邊。

    「感覺到肚子痛了麼？」許鳴飛的身影再一次凝聚，嘴角掛著神秘微笑說道：「我在你穿過我的時候，我將一個東西解除虛化，送入了你的肚子！」

    「胡說！」程魁不可避免的分心，去查看裝甲的身體監控窗口，在那裡顯示，雖然剛剛確實有力量擊打了他的內臟，但是在戰甲的護衛下，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最多也就是一陣疼痛罷了，並沒有任何事物留在了他的肚子裡。

    「糟糕，分心了！」程魁心中急躁，連忙準備防禦，卻發現對方並沒有趁機偷襲，而是臉上依舊一副神秘的微笑。

    「你以為對策局的技術真的很強？」許鳴飛緩緩說道：「因為幸運的生存在主世界，他們意外的知道了許多的信息，但是他們的本質遠不如現在的我們，更不如那些存在。」

    「你的存在，我接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以後的名字，應該被稱為……」許鳴飛身體虛化，湧入程魁的身體，一個彷彿帶著魔力的名字，讓程魁一愣：「█████。」

    聽到這個名字，程魁徹底愣住，一些記憶湧入腦海，他或者說祂，那個時候彷彿液體一般，在地底洞穴以及細縫之中流動，祂彷彿聽到了什麼咒語。

    那些咒語調動了祂的興趣，祂從地底湧出，出現在一個軍團的駐地，在不經意碾死了大量的蟲子之後，祂看到了那個披著鮮紅羽衣的「人」，彷彿從光影之中走出來。

    不過程魁畢竟不是那位存在，他只是灰燼之子，是那位寂滅之後留下來的灰燼，他所獲得記憶碎片，多是以人類的角度去觀看，因此少了許多的關鍵的信息。

    反正在程魁湧現的記憶之中，有著許多他的記憶，或者說前任他的記憶，祂的灰燼，被當做人類降生，一開始是怪物般的人類，對於人類軟弱的感情毫不在乎，在那個世界，成為人上之魔神，佔領了那個世界。

    但是他卻沒有突破人類的極限，再次進入寂滅，轉生到另一個世界，他還是覆滅世界的絕世惡魔，不過他在最後毀滅世界的時候，居然留下了一絲生機。

    他便一次次轉世，如果說一開始都是以變回祂為目的，但是在某次轉世之後，他的本質就慢慢被掩蓋，轉世的身份也改變，從富家弟子，窮苦山民，揚州娼妓，無用書生，大俠英雄等等角色。

    愛恨情仇，夢想抱負，一點一點纏繞到他的身上，他也越來越像是一個人，不知道多少世之後，他變成了現在的程魁，或者說程魁不過是他的一個表面。

    那個他被掩蓋了太多的面具，程魁也不過是最外層一層表面，而程魁也明白過來這些人的打算，那就是成為他最深沉次的那個存在，最終成為那個祂███████。

    「原來如此，可惜，你們都遺忘了一個人，他才是對策局留下的後手……」程魁這個表層意識徹底被許鳴飛撕裂，屬於程魁的表面，一個個甦醒過來，於此同時，其他的遊戲者也都毫不猶豫的進入他的身體。

    他們一開始有著七個人，瑪麗被留在外面，其他四個人也都彌補了自身的遺憾，完成自我救贖，但是七個人之中還有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鐘喪嘆，這個自稱神經病的人，他在不久之前就徹底沒有了存在感，甚至連他也忘記了對方，這個階梯根本不是瑪麗的過往，而是鐘喪嘆的過往。

    畢竟他們前幾次都是直接出現在目標前，所以如果這個真的是瑪麗的過往，他應該可以很快發現瑪麗，但實際上這裡確實鐘喪嘆的過往，不過因為自己遺忘了他，這才沒有看到當時近在咫尺的對方。

    「原來我真的只是一個添頭，拯救世界什麼的……」程魁的意識慢慢飄散，當時知道要去拯救世界，有機會成為救世主，他知道有危險，但還是仗著自己的不死之身，選擇跟了上去，他以為自己是主角，當是事實好像不是那樣。

    機甲內部他的身體內部眾多意識渾亂，十幾名遊戲者和程魁前世的各種意識開始糾纏，讓這具身體不斷的抽搐，但是機甲卻自動啟動了後手，它的體外黑色的液體湧動，生出了大量的武器，對著腳下的城市進行滅絕性的打擊。

    隨著城市的毀滅，這段過往的命運算是被徹底的顛覆，門被打開，穿著裝甲的人，來到了之前程魁看到過的地方，那滿是黑色水晶的地下洞穴，那種自內心升起的呼喚瞬間變得強烈無比。

    在身體的深處，遊戲者的意識再次被屏障之力進一步壓制，源自身體的各種意識開始活躍。

第四十二章 civilisation

    「你們這些人類的叛徒，你們出生於人類，卻又背叛人類，將自己視為更高等的生物！」

    一個聲音在這些意識之中蕩漾，這個聲音裡面蘊含著力量，觸動人們意識的根本，如果是意志有虧的存在，便會被這股力量入侵心靈細縫，然後撬動內心的愧疚，最終將你的整個靈魂感染。

    將其變作自身的信徒或者是分身，對於鐘喪嘆來說，便是將對方變作自己的一個人格。

    「那些禿驢的手段，他們都滅絕了，沒想到這裡還有人使用他們的手段。」一個遊戲者意識淡然的說道。

    佛宗乃是上一紀元的一種修持手段，倡導人人內心都有佛性，皆可成佛，他們發覺人內心的力量，將人的內心引導到更高的層次，脫離人類的種種劣根。

    他們降服各種怪物，稱之為八部天龍，將美好的心念形成佛祖，人們那個時候甚至相信，在佛的庇佑下，將是一片人間淨土。

    然後佛便滅絕了，修持佛法的人靈視太高，雖然有佛法保持內心，面對各種神話生物雖然還能克制甚至降服，但是當面對那些超越人甚至佛能理解的存在時，他們徹底瘋狂，念化為魔。

    所謂的佛也不過是人類超越自我的一種道路罷了，還是失敗的那一條。

    當然雖然對方失敗了，但是這種道路里面還是有著不少可以學習的地方，這個紀元人類挖掘上古的遺蹟，收穫了大量的研究資料，鐘喪嘆他的能力是人格同化。

    任何人的靈魂都會被他同化為自己的一個人格，而根據人格的不同，就能獲得不同的能力，比如之前他就有一個名為幽靈的人格，任何游離於體外，能夠感受到別人的惡意，並將其告訴他本身。

    另一個人格名為阿卡林，他能夠遮掩自身的存在感，令其他人遺忘自己。

    有著數十個人格的鐘喪嘆有著各種各樣的能力，他修持佛法，也只是為了更好的分化自身的人格，或是捕捉他人的漏洞，將他人感化為自己的人格。

    但是遊戲者穿梭這麼多個世界，心靈有著漏洞者，基本不可能走的那麼遠，早就死在了其他的世界了，鐘喪嘆也沒打算僅僅依靠話語就讓對方放棄自己的堅持，融入己身。

    「所以你認為自己還是人類？」另一個遊戲者說道：「無論是從肉體、基因、血脈、靈魂、本質，你都算不得人類，我們早就已經離開了人類所能抵達的範疇。」

    「人類因為自己弱小，因為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陷，才會抱團在一起，相互彌補，而當生物強大的時候，他們便是一人成國，一人成為世界，完全不需要同類，因為他們自己一人便足夠！」另一個聲音緩緩說道。

    生物抱團到達的時候，那便是文明，強大的文明甚至能夠誕生文明之神，當然這種文明之神有著極大的侷限性，也是一種半失敗的道路。

    強大的超級生命是多元宇宙規則的體現，文明神，卻完全隨著文明變更而改變，甚至隨著文明的滅亡，自身也會滅亡，完全劣於真正的不可名狀之物。

    在上一紀元，人類也不是沒有文明神，比如巴斯特，貓的守護神，簡稱貓主子，還有著各種各樣的文明神，但是都隨著上一紀元的毀滅而死亡，那些存在都不復存在。

    文明神太過於依賴各自的文明了，並不算是正常的道路，而且弱於那些代表多元宇宙規則化身的存在，比如格雷斯塔，現在祂掌握著許多世界的暗面，哪怕是祂的星球國度本體被覆滅，也不過短時間就能再次重生，因為祂已經晉陞為多元宇宙的規則暗面。

    「為什麼不呢？只要我認可的人類這個身份，認同人類的文化，那就算是人類！」鐘喪嘆如此的說道「在文明之光的閃耀下，哪怕是那些不可名狀之物，也會化作人類！」

    「所以所謂的計畫，正確的解釋，應該是civilisationpn，而不是所謂的崩潰計畫，或是音樂會計畫。」耶末的意識不斷的將其他意識導入滅亡，聽到鐘喪嘆的話語，確認的說道：「你們想要將那位存在引導為人類，異想天開！」

    「人類便是人類，從思維模式，到認知，到存在本質，都有著鴻溝深淵般的差距，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是不可能，但實際上，我們已經有了一個例子。」鐘喪嘆輕笑著說道：「那位陰影之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哪怕對方晉陞為不可名狀之物後，任然有著一些可以人為理解的行動方式，所以人類並不是無法影響偉大存在，只不過以前的人類影響太過於微小了！」

    「而這一次，借助屏障之力，聯繫到水藍星周圍的無盡位面，將裡面的人類文明之光全部引導起來，重新出現的那位，將會是第一位以人類身份存在的偉大存在！！！」

    在外界，他來到洞穴之中，通過縫隙去觀察那裡面湧動的存在，然後身上的裝甲退化為黑色的液體，周圍的黑色水晶也向著他湧來，將他的身體也徹底化作黑色的液體，向著縫隙下流去。

    「你們真的還認為那位是人類麼？」內心世界之中，耶末帶著嘲笑的神色看著對面的鐘喪嘆：「哪怕祂表現的再像人類，如果你能夠直視祂的內心的話，就會發現對方內心其本質無法描述，無法理解，是絕對的不可知、不可論、不可理解、不可思議之物啊！」

    「你們對祂的理解也不過是看到對方的最表面，就妄言得出了結論，何等的可笑！」許鳴飛輕聲說道，隨後隨著一片波動，隱沒了身形。

    而此時水藍星上，巨大的赤紅之星，帶來毀滅與死亡的格赫羅斯，正直擊著水藍星的屏障，隨著支點的減少，屏障不斷的弱化，也讓死兆星進一步接近水藍星。

    死兆星的接近，讓水藍星上的生物開始崩潰，踏入死亡，不過有著屏障的保護，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只是下一刻，所有的屏障全部向著水藍星收縮，通過種種縫隙，進入到最深處的空間之中，格赫羅斯的主體出現在水藍星的世界之中。

    鏽紅色的巨大星球，其上的液態鐵海洋形成一隻巨眼，注視著眼前永恆使命的最後一顆攔路石！

第四十三章 尼約格達

    失去屏障庇護的人類，直面了格赫羅斯不可名狀的偉大，超越人類理解，卻又美妙至極點的天體之音，向著整個水藍星播放。

    水藍星本來便極為壓制著超凡力量，但是這種壓制對於最頂尖存在——格赫羅斯來說，並不能對他造成多少的困擾。

    在祂自帶的天體之音的作用下，周圍的一切惰性力量開始復甦，人體之中被壓制的力量開始暴漲，但是相對應的是各種生物的復甦與入侵。

    在某國近海海洋之中，一隻螃蟹正在尋找著小魚蝦來填飽肚子，下一刻，一道圓環從天而降，落在這只螃蟹的身上，古老的海洋之神，偉大的蟹之主巴薩坦，在它的身上降臨。

    祂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大，巨大的蟹螯突破水面，將一艘行駛過來的漁船鉗成兩半，頭頂漂浮著圓環的蟹之主從海面站起來，祂那龐大的體型還在壯大很快引起了沿海城市的注意。

    導彈魚雷向著蟹之主發射，卻到了祂的身邊之後，便詭異的死去效果，橫行著身體，蟹之主進行了登陸，所有直視祂的生命體，都受到了不可名狀的衝擊。

    而在北極圈的一座冰山，突然開始了運動，彷彿一座堡壘一般的行走，同時散發出一些耀眼的光芒，這些光芒讓溫度不正常的開始降低，一艘科考船發現了這座行動中的冰山。

    但是隨後這艘科考船就被一些白色的幽靈給襲擊，上面的人員被強制帶上的冰山，沐浴著白色的寒光，他們的身體開始結冰，軀體會顯出詭異的白色，而且永遠保持不自然的冰冷，即使用火烤也不會解凍。

    直到他們見到那條白色蠕蟲之前，他們已經死亡，白色的蠕蟲海豹般大小，在應該是眼睛的部位只有兩個眼窩，其中不斷滴下如眼球般大小的紅色血塊，頭部中央有著無齒無舌的大口，這位是白之蠕蟲魯利姆‧夏科洛斯。

    同樣是海底，伴隨著海底火山的爆發，一位不可名狀之物噴湧而出，這是一位帶著多種附屬肢體與怪異成員的無定型畸形醜惡物，祂有著有觸角、長鼻、章魚眼，全身長滿鱗片和皺紋，但沒有固定形體，當然也可能是人類難以描述對方的形象。

    任何直視祂的人，哪怕只是直視這位存在並不完全的雕像畫像等，都會遭受到石化打擊，變成石頭，被他石化之人組織器官完全凝固，只有大腦會保持鮮活，雖然還有感知和思考能力，卻絲毫不能有所動作。

    破壞大腦記憶部位，使被石化的人忘卻這位的形象，便可恢復自由，只是雖然可以恢復自由，但是大腦記憶區被破壞，受害者會從此發狂，失去思考能力，但如果以能力修復好腦部，那存在的形象卻又會重新出現在受害者的記憶中，將其再次石化。

    這位幾乎無人見過的偉大存在，名為篡奪者、火山之神加塔諾索阿，同時祂也是克蘇魯的長子（迪迦奧特曼大結局的boss加坦傑厄就是以加塔諾索阿為原型）。

    而在一座城市之中，狂風呼嘯之後，一個被狂風拉扯變形，趾間生蹼、長著火紅雙眼、瘦骨嶙峋的巨大人形突然出現，枯槁的長發將隨著身軀如鬼魂般在風中搖曳。

    風行者，冰寒死寂之神伊塔庫亞，祂是屬於哈斯塔的從神，甫一出現就掀起狂風，將整座城市犁了一遍，只有少數躲在地下建築的人逃過了一命。

    但這並不是什麼幸運的事情，他們的耳邊終生會迴蕩著那如同厲鬼般的狂風呼嘯聲，以及那偶爾想起的如悶雷般的腳步聲，他們被風吹拂，就能看到風中那扭曲的亡魂，並終生要受到他們的折磨。

    英格蘭的塞文河谷，於塞文河谷地下深處的網狀隧道之中，又一個偉大的存在，被稱作「迷宮之神」的艾霍特，在天體之音中降臨，一隻圓鼓鼓的、近似卵形的巨體，架在無數隻沒有肉體的腿上，在它的卵形膠狀身體上不斷浮現出眼睛來。

    隨著祂的出現，附近的腐國人都聽到了那來自內心之中的聲音，聲音詢問他們是否需要簽訂契♂約，不接受契約，就會被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目光或是肢體打死，而接受契約，便會被注入艾霍特未成熟的胚胎，一起孕育他們愛的結♂晶。

    當然這些胚胎會在宿主體內自然成長，最後反過來殺死宿主，殺死宿主後，這些原本畏懼光線的小傢伙，就能夠在光線之下不受損害地獨立生存。

    除此之外，還有太多太多的偉大之物從水藍星降臨，伴隨著格赫羅斯的天體之音，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任何的阻攔之力，只要水藍星破滅之後，那麼格赫羅斯通往主世界的道路，將再也沒有阻礙。

    而在水藍星暗面之中，透過暗面的縫隙，我們可以觀察到令人發瘋的一幕，在那未知的黑暗之中，彷彿有著什麼比黑暗更加黑暗的東西在蠕動，最終在天體之音的作用下，開始活躍的動彈起來。

    「我的誰？」未知的信息在這地下空間蕩漾，隨著細縫祂向著地面蔓延，期間這個黑暗蠕動的個體不斷的發出各種信息：「我是程魁？我是鐘喪嘆？我是支點？我是主角？」

    隨著一聲聲詢問，巨大的黑色之物從地底細縫從地底冒了出來，最終化作了一團覆蓋了整個城市的黑色物質，這些黑色的物質聚合在一起，表面是一個個圓珠，伸出的觸手，也是一個個圓珠聯合在一起。

    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些圓珠裡面有著一個個人影，如果對水藍星熟悉的人，就會發現這裡的人影有不少是有著鼎鼎大名。

    做遊戲的葉宇，寫書的蘇毅，明星張天王，還有著各種各樣的人影，他們都是曾經的支點，逃過一劫沒有被遊戲者殺死，卻在最後被這隻怪物回收到體內。

    支點的製作之物，其實就是這個怪物身上的黑色物質組成的圓珠，他們便製作成為支點根基，便被投入到支點身上，讓支點可以借助這股力量連同不同的世界。

    巨大的黑暗之物無數圓珠形成的形象開始崩塌，再次化作一團黑色的事物，彷彿什麼東西覺醒了一般，伴隨著天體之音，黑色的不可名狀之物發出狂暴的信息流，向著周圍衝擊：「吾乃暗之住民尼約格達！！！」

    尼約格達（Nyogtha），被稱作「暗之住民」，由小說家亨利‧卡特納創造的一位舊支配者，表現為一團不成形態的黑暗物質，能通過一些秘密洞穴和裂縫召喚至地表。傳說有一些巫師曾經在敘利亞和雷恩高原的黑塔之下看到過他；他曾經通過中亞某地的塔昂洞窟出現在地面，給蒙古大汗的軍團駐地帶來了極大的恐懼和破壞。一旦尼約格達出現在地表，只有通過某些特定的聖物、儀式或咒語才能將其驅逐回地底不見天日的秘密藏身地。

第四十四章 文明之光？

    「c計畫的具體情況？」還是在那間地下密室之中，三道光幕亮起，在這逐漸崩壞的世界，進行著洽談。

    「計畫主體完成度75%，由於我們的配合，尼約格達已經從沉眠之中甦醒！」

    「但還不夠，進行c計畫最後一步，釋放文明之光，感染尼約格達，讓他認同人類文明，就算無法成為人類，也讓成為一個認同人類的偉大之物！」

    下一刻，尼約格達的身體之中綻放出各種光芒，之前前往洞穴最深處，彷彿是一個儀式一般，丟棄掉以人為食的瑪麗，象徵著拋棄自身的非人屬性。

    而之後其他人一個個的消亡，他們象徵著人類的三大情感，親情、友情以及愛情，在這種儀式推動下，以及埋入尼約格達之內的暗手，啟動了c計畫，即文明計畫。

    在尼約格達被打落位格的這段時間，祂的一部分意識跌落位格，正是灰燼之子，他轉世了數百年，各種人物，愛恨情仇，同時祂的身體一部分，也隨著支點進行一段段的人生。

    那些人的人生全部被當做補品吸收到尼約格達的身體組織之中，隨著c計畫的啟動，這些人類的存在連通了其他世界的人類，全部化作一股光芒，也即是文明之光。

    對於入侵目標體內的遊戲者，他們並不打算清理，反而樂見其成，一開始程魁的信息就是被故意洩露，迎來遊戲者的殺戮。

    畢竟對於實施c計畫的人來說，遊戲者參於進來，更加利於c計畫的完成。

    程魁的意識再像人類，但是他的本質還是灰燼之子，還是有著怪物本質的內在，而這些遊戲者，口口聲聲說著脫離了人類的範疇，是比人類更高級的生命，但是本質還是偏向於人類的文明，更加容易接受文明之光的誘導。

    尼約格達那一團黑色的身體，慢慢的變形，化作一個巨大的黑色人形，這個人形站立在破碎的大地上，雙手自然下垂，腦袋低垂彷彿是在沉眠。

    「目標凝聚為人形，c計畫效果初步顯露出來！」有人興奮的說道。

    尼約格達的形體是不定形的，現在凝聚出人形，說明文明之光對於尼約格達的影響正在體現出來，並且漸漸的尼約格達低垂的腦袋也抬起頭來臉上的五官慢慢凸顯。

    「確認不可名狀的衝擊深度，依舊無法理解，但是卻並不會對人造成不可知的認知衝擊，因為尼約格達現在也是人類，c計畫成功了！」

    「果然，哪怕是舊日支配者，也不過是更高深的事物，人類一樣可以征服他們，將他們變作人類的力量！」

    「等等，尼約格達的面目在變化！」

    只見聳立與大地之上的漆黑巨人，身上散發著那種絢麗的文明之光，彷彿在述說的人類的一切，而巨人的面目卻不斷的變化，一會是鐘喪嘆，一會兒變成許鳴飛，一會兒變成耶末，還有其他人的面目不斷的變化。

    「沒有關係，不管變作是誰，他現在都是人類，掌握了偉大之力的人類，而只要是人類，那就必定會按照我們的計畫行走！」

    巨人看著地面滿地蒼夷的城市，以及整個水藍星人類的哀鳴慘叫，突然產生了一種名為憐憫的情緒，在文明之光的影響下，巨人對於人類的文明無比的認同。

    在以人類的文化去理解現在的世界，是世界性的災難，是文明的悲哀，身為人類，都會對破壞了一切的格赫羅斯產生痛恨，如果有能力，便會立馬去阻止這一切。

    巨人看著天上降落將要毀滅水藍星的格赫羅斯，奔跑的向著赤紅死兆星衝去，周圍的屏障之力再一次匯聚在他的身上，將降落的格赫羅斯抵擋。

    尼約格達本來並不算強大，最初的話，頂多和加塔諾索阿差不多，但是在重新立起來的屏障作用下，居然能夠暫時抵擋住格赫羅斯。

    不過這也算是正常，屏障是紀玥幫助人類建立的東西，裡面蘊含著的東西也並不僅僅是世界的力量那麼簡單，也正是這不簡單，讓抵擋住格赫羅斯的巨人開始異變。

    以巨人的另一套感知，更加深層次，更加的寬廣的視角去看，便可以接觸到屏障內部運轉的原理，那是一套人類完全無法理解的思維，以人類的視角去看完全不能認知。

    以人類淺薄的認知，對於現在的巨人看到的事物，根本無法去解釋，以人類的視角用巨人的視角，去觀看世界一切的事物，哪怕是在人類文明之光的影響下，巨人也只會覺得人類的愚蠢。

    而處於這種偏差之中的人類意識，便直接瘋狂，無比如同人類文明的鐘喪嘆瞬間崩潰，以人類的視角，是無法適應巨人這種偉大之物說觀看的世界的，文明之光在這個時候更像是一種劇毒。

    鐘喪嘆的數十個人格直接崩潰，在生存的本能下，鐘喪嘆再次延生新的意識，但是人類文明之光的作用，讓鐘喪嘆新生的意識，依舊是人格，而人是永遠無法駕馭那種存在的認知，不管新生的人格如何的瘋狂，但是只要是人格，便只有崩潰一條路。

    「人是無法改變那些存在的，只能被那些存在改變的啊！無論文明之光如何的璀璨，對於那些來說都是有著極限的，而那些存在是突破了那些極限的所在，所以想要駕馭這股力量，只有超越人類，我不做人了！！！」

    在內部，那些遊戲者比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於是不斷的去改變自身的認知，正如他們所說，人類自身低等的存在，永遠是無法企及高等存在，所以哪怕是人類的力量匯聚成為文明之光，也是無法改變高等存在的本質，用低級的東西，去改造高級的東西，這是何等愚蠢的行為。

    之所以尼約格達會變成人形，並無法對外輻射不可認知的衝擊，那是因為文明之光給對方披上了一層外衣罷了，而現在接觸到世界之理，人類這層外衣已經完全不可以包裹內部的東西，裡面不定形的黑色液體，向著周圍蔓延。

    任何觀看到這一切的人類，都遭受到最嚴重的衝擊，他們無法承受住那種事物存在，他們的認知遭受到了嚴重的破壞，直接瘋了。

第四十五章 水藍星破滅

    「紀玥閣下，我需要一個說法！」還是那間待客室，這個男人保持著不卑不亢的語氣，對著對面那個女孩詢問道。

    「你說過我們計畫能夠成功的！」

    「難道還不算成功麼？」紀玥嬌笑的說道：「你人類之力，給偉大的存在，披上了一層外衣，而起持續了23秒鐘，這是一件壯舉，對於人類來說，這難道還不算是成功麼？」

    「可是你說過，我們能夠延遲一段時間的！」那個人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彷彿是要給予紀玥壓力一般。

    「沒錯啊，一共10秒鐘，人類抵擋住格赫羅斯入侵十秒鐘，讓最終之日的到來延遲了10秒鐘，哪怕這裡面有著我的幫助，以及尼約格達的力量體現，這也算得上是這一紀元人類最巔峰的記錄了，讓我們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果然，哪怕是你現在的身體是人類，哪怕你對人類一直表現的比較和善，但是你的本質還高高在上，俯視著我們人類，如同神看蟲子。」那個人有些憤怒的說道。

    「並不存在俯視，先生！」紀玥卻並沒有感覺到被褻瀆，她輕聲說道：「我即是一，也是全，嚴格來說我也是你，所以我不會對這個世界任何的事物進行俯視，因為那都是我自己。」

    「我所述說的一切，都只是事實罷了！」紀玥站起身來，依舊保持著微笑，周圍的空間開始動盪，起來，頭頂的電燈也一閃一閃。

    整個屋頂都被掀開，一隻巨大的碧綠蜥蜴出現在幾人的面前，當然綠色的蜥蜴只不過是人類視角的景象，如果以更深層次的視角去觀看，就會發現其內部的不可名狀。

    「伯克魯格！」男子低呼一聲，連忙低下頭，掏出身上的符咒印記，這些印記是根據不斷測試研究出來的某種東西，稱之為舊印，某種程度上，這個東西能夠讓舊日支配者產生厭惡的情緒。

    舊印之於神話生物，就如同翔之於人一樣，如果只是路過，也沒有人願意一腳踩在翔上面，當然如果裡面掉了一顆價值連城的戒指，你就別指望一坨翔對於人類有多少效果，同理對於神話生物，舊印也是類似。

    如果對於不可名狀的偉大之物，那效果就更加的差了，幾乎等同於沒有作用，畢竟兩者的差距實在太過於巨大了，對於偉大存在來說，才不管你舊印不舊印，因為太過於渺小了。

    伯克魯格低頭似乎在打量著什麼，祂自然不是在打量這個人類，雖然對方是人類之中的精英，不管是意志還是其他什麼東西，都是人類之中的精英人士，但是這對於祂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祂注視的是紀玥，細細打量之後，伯克魯格略微一低頭，表示對紀玥代表的那位的尊敬，隨後轉身離開了身邊發散著一陣陣波紋，任何觸及到這些波紋的人，都會化作最微小的顆粒。

    「你看，我救了你一命！」紀玥笑著對著眼前的人說道：「人類同樣也只是這個多元宇宙的一部分，只不過你們在這個宇宙處於的地位，並沒有你們想想的高罷了，請不要做哪些無意義的事情，那只會讓人類的損失更加慘重。」

    「但是你並不會阻止不是麼？你總是那麼高高在上！」這個人緩緩的說道，他轉身離開，計畫的失敗，讓水藍星變得更加危險。

    不過紀玥的話語並沒有錯誤，如果不進行計畫，水藍星的人類還能在屏障的庇護下，有更多的反應時間，死亡的人並不會有那麼多。

    但是因為執行c計畫，將屏障轉化為文明之光，導致格赫羅斯直接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天體之音打開了這個世界的限制，讓偉大之物可以輕易的來往於這個世界，這讓人類瞬間死亡掉大半。

    這個人臉上依舊表現出格外的憤慨，隨後來到一處秘密的基地，帶上一些資料，坐上早就準備好的傳送機制，準備返回主世界。

    隨著一陣光芒閃過，這個人消失在水藍星，出現在一片奇特的空間之中，不遠處有著一張圓桌，在旁邊坐著七個人，他們的身影在某種力量下顯得模糊不清。

    「情況怎麼樣？」分不清是誰開了口。

    「計畫如同預料之中一樣失敗了！」這個人平靜的說道，再也沒有在紀玥面前的憤慨。

    「不過資料已經回收，最終計畫得到一定的補充。」

    「那就好！也不枉那麼多同胞為此犧牲！」

    「祂們一定以為我們人類是跳樑小丑吧！」

    「本來便是如此，我們在祂們太過渺小，如果不是佔據了主世界，恐怕連跳樑小丑都算不上吧！」

    「不管如何，為了人類！！」

    ……

    「這個就是我另一個兄弟？」陸離看著人形崩潰的尼約格達，或者現在還不能稱之為尼約格達，畢竟對方真正的意識還沒有甦醒，現在對方的意識主體是那些遊戲者以及祂部分意識形成的灰燼之子。

    尼約格達和陸離並不同，如果說光影中人差不過集結了全部，陸離只是分散的一小點，那麼尼約格達就是當初光影中人選擇放棄的那一部分。

    在很長時間，尼約格達是作為光影中人的從神所存在，不過到最後尼約格達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選擇了背棄光影中人，或是光影中人放棄了尼約格達，將其的位格打落，意識也進入沉眠，一部分意識退化為和陸離最初等同的灰燼之子，不知道為什麼，被紀玥弄到手，交給了人類。

    和陸離不同的是，尼約格達早就成為了偉大存在，灰燼之子只不過祂退化的一部分，只要祂再次甦醒，祂們並不存在與死亡，這也是程魁永遠殺不死的原因。

    「應該差不多了！」陸離抬頭看向再次降落的格赫羅斯，祂的天體之音對於祂們這些偉大存在，也是不小的幫助，能夠喚醒沉睡的偉大存在。

    此時在尼約格達體內還有著不少的意識爭奪著這具身體，遊戲者們並不無知，當然明白尼約格達有著主體意識，所以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佔據尼約格達的身體，而是干掉灰燼之子，成為融入尼約格達的那一個。

    那時候如果自身意識還保存著不少，說不定還能分化出一個化身。

第四十六章 真名

    留在尼約格達體內的遊戲者意識，明白自身是無法取代尼約格達，所以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借助這個機會，這個灰燼之子回歸尼約格達本源的機會，摻雜進去。

    灰燼之子之所以能夠回歸尼約格達，因為他本身就是尼約格達的一部分，只不過被降低了位格，但是本質不變，所以耶末能夠令一切抵達時間終末的力量，對於灰燼之子沒有任何的效果。

    所以現在遊戲者的選擇是，幹掉灰燼之子，掠奪灰燼之子的本源，然後回歸尼約格達，成為尼約格達的一部分，最不濟也能借助現在的這個環境來不斷向著偉大攀升。

    他們的意識開始改變，不再復人類的模樣，而是更加貼近偉大比如耶末，他化作一捧不斷凋零的黑灰，雖然還是處於低等生物的巔峰，但是相對於原本的情況，突破人類意識的他們，更能發揮出力量。

    「跟不上了！」有遊戲者認知到自己的情況，意識的改變十分的危險，他們借助尼約格達的力量不斷的進步，但是一旦自身跟不上異化的速度，那麼自己的認知破裂，只能化作養分，被尼約格達吸收。

    心中閃過幾個念頭，這個遊戲者連忙脫離尼約格達，但是下一刻尼約格達觀察到了又一個現象，經不住這種意識變化，認知破裂，自身的一切都被尼約格達吸收。

    無數的宇宙真理被尼約格達觀察，祂的本體意識也正在從沉眠之中醒過來，其他的遊戲者估摸著自己的承受狀態，不斷計算著脫離的時間。

    一旦脫離，今天的這種機會基本上就再也難以遇到，更別說消息靈通的遊戲者，以及知道一些關於最終之日的信息，他們明白，如果實力還是停留在低等生物的層次，哪怕是巔峰的巔峰，對於最終之日也不過是浮塵，可以被一掃而空的存在。

    但是如果不脫離，說不定借助尼約格達的存在，觀察到什麼真理，自身的認知卻沒有跟上，那就是滅頂之災，對於遊戲者來說，這就是進是死，退是死的地步。

    區別不過是現在進，還有一線生機，而現在退，卻能獲得更久時間，尋求可能存在的機會，這種取捨難以言明對錯。

    繼續下去的結果只有認知破碎化作養分這一條路，有人選擇退出，但是想要退出也不是那麼容易，尼約格達又不是他們的rbq，想上就上，想走就走，只有少部分遊戲者成功退出，死在尼約格達體內的遊戲者意識越來越多，畢竟他們的本質不足以支撐他們的認知改變。

    此時尼約格達體內，可以稱為是群魔亂舞，各種各樣的怪物意識不斷的蛻變，並絞殺自己的競爭對手，尤其是原本的灰燼之子的意識，更是受到最嚴重的針對。

    畢竟對於遊戲者來說，認知是根本跟不上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上，逃跑又不想逃跑，就是追逐灰燼之子，才能有機會完成最終蛻變，在尼約格達體內感覺像回家一樣，比人類時的感覺好多了。

    「給我！！」一個已經有了些許不可名狀感官的空間形態意識，正是許鳴飛，祂不斷的絞殺著灰燼之子的意識，企圖攝取對方的本質，來支撐自身越來越力不從心的蛻變。

    「我的！！」空間結構意識衝入這個意識結構的內部，終於抓住了那麼一絲的本質，但是下一刻尼約格達彷彿發現了什麼，真理在尼約格達體內流轉。

    「不！！！！！！！」

    意識被真理撐破，最終泯滅，大量遊戲者的意識在這一次真理衝擊中破滅，因為這個世界，在一個城市大小的尼約格達面前，站著一個人。

    陸離看著面前不可名狀的尼約格達，帶著調笑意味的說道：「我愚蠢的弟弟啊，居然被一群人類在體內不斷亂搞，甚至有一部分本質差點被篡奪，你就不覺得羞愧麼？」

    「████」尼約格達緩緩說出陸離的真名，這個陸離並不音譯，也不是華語兩個字，而是隨著陸離這個存在，昇華為不可輕頌之言，是多元宇宙偉大真理的名字。

    隨著這一聲的呼喚，遠處一些僥倖存活的人類，聽到了神之真名，彷彿有無數的真理在腦海蕩漾，san值瞬間見底，認知三觀不斷的破碎。

    只有著一個「人」七竅流血，跪伏在地上，口呼著不似人類的話語，內心之中留存了一絲陸離的真名印記，成為了陸離的一名信徒，不同於其他人，他是聽過陸離的真名，通過陸離的真名窺見了一兩分多元宇宙的真理，瞬間就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不過在場的兩位存在，並沒有在乎一兩個信徒，畢竟真要這樣的信徒，隨便尋找一個世界，將自己的名向著整個世界頌唱一遍，那麼整個世界死掉99.99%的人，還是能有一些人倖存下來。

    陸離的出現，加速了尼約格達的甦醒，也給尼約格達體內殘存的遊戲者意識帶來了滅頂之災，一旦尼約格達真正的甦醒，那麼他們這些簒奪者，就可以宣佈gg了。

    耶末化作的大量黑灰意識不斷異化蛻變自身的認知形態，然後抓住灰燼之子最後的意識，不斷的破滅對方的表層意識，去奪取對方的本質，和祂一般動作的，還有另外兩個遊戲者，祂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對於陸離的出現，祂們甚至連憤恨的情緒都沒有，並不是祂們不會憤恨，而是祂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時間去憤恨了，只是等待祂們的是最深沉的絕望。

    格赫羅斯撞擊在水藍星之上，頓時水藍星破滅，一切秩序規則開始破滅，格赫羅斯鏽紅色的球體開始出現裂紋，上面廣闊的液態鐵海洋形成得巨眼，縮回星球內部，伸出一條巨大的舌頭，捆在水藍星之上，帶給水藍星最後的滅亡。

    最終水藍星還是滅亡，格赫羅斯崩裂四散，變成一團毫無聲息的岩石與灰塵，水藍星破滅的死核出現一抹紅色，破滅了水藍星的格赫羅斯需要再次孕育。

    但是對於尼約格達體內的意識來說，格赫羅斯不愧是死兆星，給他們帶來了滅亡，格赫羅斯崩滅的行為，又讓尼約格達體內的意識，借助尼約格達觀察到大量的真理，於是全部認知破滅，化作養分，被剛剛甦醒的尼約格達吸收。

第一章 蠟燭

    水藍星破滅，虛空之中各種力量交織，不知道有多少偉大存在在出手。

    比如格赫羅斯崩潰留下的岩石與灰塵，就被道羅斯第一時間一道灰光收走，應該是那次災厄之地的交易，道羅斯和格赫羅斯達成了什麼協議。

    同時還有著各種力量在裡面充斥，製造出大量的信息垃圾，埋入各種後手，水藍星破滅這一刻，連陸離都分辨不出有多少人在出手，又埋下了什麼後手。

    不過陸離自己也沒有停下來，而是看著面前的尼約格達，身後漸漸出現各大化身的虛影，身為遊戲者的陸離，一共有著五個技能。

    最為基本的操控一切之力，第二技能遊戲操控印記，第三個技能遊戲存檔，第四個技能輝煌的遊戲樂園，第五個技能，也就是陸離這具遊戲者的大招，bug召喚，即召喚其他化身。

    這種召喚也可以細分為召喚力量，還是召喚分身，還是召喚部分，甚至是召喚本體。

    這次陸離最用出了這最終的大招，哪怕是虛空之中，也將格雷斯塔從遙遠之處召喚過來，龐大的漆黑之星，凝視著暗之住民尼約格達，掌握了大多數暗面的格雷斯塔，從位格上完成了碾壓。

    「格雷斯塔，你想要收服我為從神麼？」尼約格達並沒有表現出害怕，祂們並不存在死亡這種事情，或者說死亡只不過是祂們的一種狀態，就如同人類睡覺一般。

    只要有著合適的契機，這些和多元宇宙規則糾纏的偉大存在，都能從規則之中復生，哪怕是格雷斯塔嚴格來說是祂的上司，位格對祂進行完全壓制。

    「並不是……」格雷斯塔似乎呢喃的說道，暗面的力量全力爆發，在這片水藍星空餘出來的虛空之中，建立起一個暗面世界，將周圍的其他偉大存在窺視抵擋。

    陷入暗面的尼約格達並沒有驚慌，畢竟祂的稱號便是暗之住民，對於暗面的瞭解，祂研究的程度不一定比格雷斯塔低，祂隨後也發現，自己體內的那一絲不協調。

    「人類的文明之光計畫，我往裡面摻入了點東西。」陸離的身影漸漸虛化，他這個遊戲者化身，現在已經是破格者，處於人類的巔峰狀態，但是現在他還是不能參與到偉大等級的交戰中。

    尼約格達信息一轉，出現了李成峰的面容，以及各種修真者，還有其他位面支點的形象，通過文明之光，以及最後李成峰參與的儀式，陸離將格雷斯塔的一些力量滲透進了尼約格達的身體。

    「光影中人選擇了你，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坐上這個位置的資格吧……」尼約格達沒有慌亂，漆黑的身體不斷的脹大，湧向了陸離。

    「呵……」格雷斯塔揮舞著星空之臂，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

    「觀測情況怎麼樣！」

    虛空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探索，那是一個虛無的人形，通過特殊的技術，可以讓人類轉化為一種奇特的狀態，不僅可以虛空之中生存，還有著強大的觀測能力，在水藍星破滅的另一邊，水藍星的中心死核亮起一絲絲紅光。

    「根據觀測，對方的還有13天，就能從死核上復生，再加上路途的行程16-17，最終之日，就在一個月之後。」虛無人影細細盯著那顆死核，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停止探查，來保證自己身上的理智屏障不會被突破。

    「繼續觀測，計算出準確的時間！」

    「明白！等等，那是什麼？」

    「觀測者，什麼情況？」

    「那位的漆黑之域有什麼東西出來了，是三根未點燃的白色蠟燭，那東西上出現了奇特力量，它們消失了……」

    「觀測者，判斷那東西去哪了？」雖然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

    「主……」觀測者的話語突然停頓了下來，他的理智屏障瞬間破碎，大量的信息湧入他的腦海，攻破他的認知，將他所存在的形態進行改變，然後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收音機之中的慘叫還在持續，不過在長桌上的人，都是對策局的精英，雖然臉色都不好看，但是也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異樣的情緒。

    「當三根蠟燭被點燃，吾主將會徹底降臨，將陰影的榮耀帶給世界！！！」

    直到最後一句話說完，一隻手這才將收音機關閉，坐在主位上的人臉色不算太好的說道：「那三根蠟燭可以確定，是來到了主世界，我們三方佈置在那裡的觀測者，得到了信息都是大同小異，而傳回信息之後，三方一共十七名觀測者全部失去聯繫。」

    「情報科傳來信息，最後的那句話，被施加了龐大的魔力，以及真言咒術，那些魔力龐大到難以想像，。」主位上的人嚴肅的說道：「如果真的有儀式一般的將三根蠟燭點燃，那麼借助特定的時間，我們不能保證，主世界能將其排斥在外。」

    「那麼那三根蠟燭呢？」有人問道。

    「根據測量，會在今晚被召喚到主世界。」主位上的人認真的說道：「所以這次的事情，就是準備攔截那三根進入主世界的蠟燭，蠟燭預測會降落在我們大越，當然也不排除這是一個陷阱。」

    「我知道最近事情很忙，但是這是最後的時刻了，為了人類！」主位上的人肅然的說道，因為最終之日的臨近，最近各地的問題不斷，對策局的人都忙成了狗。

    「為了人類！！！」

    ……

    林梵走在有些昏暗的街道上，旁邊路燈的光芒也顯得有氣無力，他鬆了鬆領帶，嘆了一口氣。

    不遠處街道上，一些年輕男女騎著單車，發出歡快的笑聲。

    林梵拿起手機看了下，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這些學生居然還精力玩鬧，這讓他不由得嘆息道，年輕真好啊！

    林梵從小就是普普通通，從小學到大學，很少幹一些出格的事情，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出格的資本，想到這裡，林梵就不由得想到，高中的一個同學，對於對方的當場撕試卷，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聽說對方考上了一所密什麼外國大學，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

    抬起頭來看著被工業污染沒有星星的夜空，林梵看到天空好像飛過一顆流星，早已過了幼稚年紀的他，自然不會有什麼許願的想法，他想的是下個月的房租怎麼辦，卻沒有發現那顆流星在天空突然閃爍一下。

第二章 蠟燭有什麼用？

    天空之中的流星閃爍了一下，但是彷彿有什麼圓環轉動了一下，流星的速度瞬間前進了一大圈，隨後一分為三，散落在了城市之中，再也沒有動靜，陷入了一片沉寂。

    「嘭！」

    「廢物！！」伴隨著茶杯的破碎，是一聲極為響亮的咒罵。

    荊州玉河市是音之都旁邊的一個二線城市，生活節奏比較慢，不過生活在這裡的人，明顯感覺到自從昨天晚上過去之後，整個城市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許多。

    而現在發生的咒罵，正是發生在玉河市對策局內部的，原本玉河市的對策局分局長也站在辦公桌後面，一副冷汗津津的模樣，畢竟昨天晚上，他們卻是出現了絕大的失誤。

    因為蠟燭降落的地點，事先很難預料，於是只能做好監控，以及命令各地人員做好接應的準備，一旦發現目標位置，便直接啟動傳送裝置，前往目標所在。

    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對策局已經不再節省資源了，這種全國範圍的傳送，甚至其他的空間能力，以主世界的環境，需要花費大量的資源穩定時空，要不然就容易被那些偉大存在鑽了空子。

    所以在以往，除非情況緊急到了極點，才會動用傳送選項，但是這一次卻不同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積累了這麼久的資源，現在自然是湧出來的時候。

    然而，昨天玉河市將事情弄出了差錯，每個人都有著那麼一點僥倖心理，大越那麼多的地方，總不可能就坎坎撞擊在玉河市這裡吧。

    當然對策局的人都是精英，有著良好的素質，儘管有著那麼一絲僥倖心理，但是玉河市的人還是做好了各種監測措施，只不過在玉河市當晚，一個異常點爆發了危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不過對於這種事情對策局早有案例，一切以緊急任務為主，所以那個異常點只派出了一小隊前去處理，其他人都在等待著降臨時間，隨時準備接應傳送。

    但是就在那一刻，派出去的小隊發來一則請求支援的通訊，裡面全是隊友死亡的慘叫，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同時，聽著對方絕望慘叫，腦海之中浮現著對方的死亡場景，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

    當然隨後他們也察覺到不對勁，就發現那蠟燭正是向著玉河市降落的，他們連忙啟動接應，但還是讓傳送慢了一段時間，儘管攔截到蠟燭，卻只是抓住一個末尾，被對方用了手段，導致蠟燭最終流向了市區。

    浪費了大量的資源啟動傳送，卻還是被關鍵性的東西逃脫，也難怪坐在楊利會那麼憤怒，楊利也就是昨晚上過來攔截的那特種行動小組的組長。

    「你們的素養呢？你們的意志呢？你們的心靈防護課都白上了麼？」楊利憤怒的喝罵道：「我說的難聽點，我們加入對策局那一刻，就已經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遲早都是要犧牲的，那些人的死亡是應該的。」

    「現在，安排下去，搜尋那三支蠟燭，如果找不到，死亡小隊裡面，我幫你們預定了位置！」楊利認真的說道，然後聽到門口的敲門聲，於是說道：「你們下去吧……外面的，進來吧！」

    「報告！特派員，音之都支援小隊，一共八人已經抵達，我是隊長林通，請指示！」

    林通相比之前，成熟了不少，最近這段時間各種異常事情開始爆發，林通那原本閒的要死的非常備組任務越來越多，現在音之都周邊的玉河市出現了這麼一件事，不僅僅是音之都派來了支援，其他地方都有著支援的到了。

    「我就不說廢話了，目前我們的唯一目的，那就是找到那三支蠟燭，阻止任何人點燃它們！」楊利放空自身的怒氣，並沒有對林通釋放。

    畢竟他也清楚，林通是老局長的兒子，當然這不是什麼裙帶關係，而是源自於對林家血脈的尊敬，畢竟是被稱為犧牲者的血脈家族，他們一家都走在犧牲的道路上。

    「明白了！」林通點了點頭，事情的緊急性以及顯而易見了，領了關於蠟燭的資料，以及昨天晚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便帶著隊友出發了。

    而現在不管是電視裡，還是網絡上，甚至各種信息渠道，都在發送著一則緊急新聞，新聞之中說出有三支蠟燭流入了玉河市，這三支蠟燭是一種毒性武器，一旦被點燃，就會發出大量的毒氣，隨後各種專家學者來闡明這種毒氣的危害性，告誡廣大公民，如果發現蠟燭，請盡快交給朝廷。

    而此時，林梵坐在出租屋之中，看著二手手提上面播放的新聞，以及下面的各種討論，他現在渾身顫抖，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為，林梵轉過頭，看向另一邊擺在桌面上的鏡子，在鏡子中，他的腦袋上，正頂著一隻蠟燭，那支蠟燭下端流出大量的蠟，黏住了他的頭頂，不斷他怎麼搖晃，那支蠟燭都在他頭上不動搖。

    如果不是擔心暴露，他現在真的想要上網發帖，就這樣說：「腦袋頂著毒氣蠟燭，怎麼也弄不下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要不是軍隊限制了出入，恐怕大遷徙都要發生了，因為毒氣蠟燭的原因，本地的公司大多數放了假，當然也不乏作死要求正常上班的。

    林梵那個吝嗇鬼老闆也選擇了放假，這有點讓林梵吃驚，不過也正好放了假，可以讓林梵不出家門。

    當然現在本地論壇以及炸開了鍋，發洩有可能心中的恐慌，畢竟軍隊都已經對玉河市執行了出入限制，人們也只能在論壇上發洩，出去遊行的話，誰知道會不會遭遇毒氣。

    「你們說這會不會有陰謀，三支毒氣蠟燭，這種武器怎麼會做成蠟燭？還不如炮彈好些，三支蠟燭有什麼用？」

    「不管他們什麼陰謀，我只希望蠟燭能早點找到。」

    「你們說會不會有反社會人士撿到那些蠟燭？」

    「草，***他們都是傻子麼？這麼危險的東西也能流出來！」

    林梵呼了口氣關閉論壇，再次嘗試將頭頂上的蠟燭弄來下，但是不管他用刀切，還是用力拔，或是用剪刀將頭髮剪掉，都半分不能阻止蠟燭立在他的頭頂。

    「我真tm手賤才會去碰這鬼東西！」林梵帶著哭腔自語道，看著手中的剪刀，生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