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奔騰 作者:山水之核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26 18:45:5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 46816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11
第一百四十九章游斗大修士

張一行話一說完,就搶先對著這名黑衣人發了一記扣天指。

張一行一看見黑衣人,就從他的儲物袋中拓印到一個法訣,這個法訣名叫殺戮訣。

要習練殺戮訣,就必須在真正的撕殺中錘煉自己,不斷地錘煉自己的意志、殺人技巧和各種道法在戰鬥中的嫻熟應用,直到把自己練得就像一把兇刀,身體的任何部位都能置人於死地。

修練殺戮訣的修士,必須把殺戮當做一種信仰,才能在戰鬥中發揮自身最大的威力,最終將達到殺盡天下,舍我其誰的境界。

他們進入元嬰境界後,自然奉殺戮為自己的道,並且在日常行動中通過不斷殺人,把殺戮道貫徹下去。

但是這種法訣想要修練成功極不容易。

他們必須每天靠殺人才能體會到殺戮訣中的技巧,可是誰沒有親戚朋友呢?

你殺了一個修士,那麼他的親戚朋友就會找上門來,為死去的修士報仇。

他們是正義之師,就是群起而攻之,看到的人也會拍手稱快的。

因此,想要修練殺戮訣,就必須有一個合適的環境。

在這個環境中,即使殺了人,也沒有人為死去的人報仇,這是其一。

其二,還得有人不斷地補充進來才行,因為修練殺戮訣可不是只殺一個人,而是要殺很多很多人才行。

蔡城就是這麼一個地方,你可以隨便殺,只要你不死,就能一直殺下去;而且一些心懷鬼胎,覺得有機可趁的修士也會伺機加入進來,像言簡這樣的修士就是聞風而來的。

張一行來到這里以後,就發現這些獵殺小隊都是四五個人一隊,於是他就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這些獵殺小隊不聯合起來?

答案很簡單,如果獵殺小隊聯合起來,就會變得越來越大,於是就會形成一個或幾個團體,這樣就會打破蔡城現在的局勢。

之所以沒有形成那種局面,是因為有人不願意看到蔡城發生變化,當這種聯合的情況出現時,有可能就被人消滅在萌芽狀態中了。

這個勢力會是誰呢?

隨著加入張一行隊伍的修士越來越多,這個勢力的範圍漸漸縮小起來。

接著,蔡城金家和莫家的加盟,讓這個勢力幾乎無可遁形了。

他們不是蔡家,就是童家。

而現在,黑衣人的出現,解開了張一行所有的迷團。

不管他姓蔡還是姓童,他就是造成蔡城這一切的首惡!

不過張一行猜測,他多半姓蔡,因為只有沒落的家族,才會嚮往極致的力量,才會不顧一切,只想恢復自己家族過去的榮耀,而且也只有蔡家,才最容易造成現在蔡城中的狀況。

不過如此以來,這裡就沒有天道盟什麼事了,天道盟沒準會在這里幹上幾票,但這個黑衣人絕不會是天道盟中人。

因此,張一行覺得有些可惜。

可惜歸可惜,可是眼前的事情還得應著,想不應也不成呀,黑衣人已經殺上門來了。

可是怎麼應呢?黑衣人可是金丹大修士呀,再差一步可就要結嬰了,而且他修習的道法,就是殺戮道,恐怕就是元嬰修士來了,要對付他也不容易吧?

張一行對付一個金丹四期的言簡,前後應用了離合劍,七絕掌,地獄法寶,而且困龍索都沒敢拿出來。

況且這個黑衣人的境界還高言簡兩個境界呢。

這個時候,張一行就想起了他的蛤蟆跳法術,並且在一拍手之即,就把隱形的唐葫蘆放了出去。

但是逃跑可不是張一行的性格,怎麼著也得試試吧。

地獄還是不能用,得先試試他的修為到底有多厲害。

就用自己目前最強的扣天指吧,用它來看看金丹六期大修士到底有多強。

於是,張一行發出了一記短促而激烈的扣天指後,身子一縱,人已經在兩里地之外。

這就是結了金丹的好處。

沒結丹之前,進行蛤蟆跳時,還要自己把靈力環繞全身,才能奔唐葫蘆而去。

結了金丹,身體四周就以金丹為中心,被一層層的靈氣纏繞,這是金丹的天然感應,有了這層靈氣,張一行的蛤蟆跳就變得快速而簡便。

扣天指當然沒有劈中黑衣人,反而是張一行差點被黑衣人撲過來的靈力禁錮住了。

張一行這才了解到金丹大修士的靈力是多麼強勁,他們赤手空拳,只用靈力,就能讓你無還手之力。

張一行對這名黑衣人的靈力範圍大致做了一個判斷,開始尋思應付之法。

那名黑衣人看著天上張一行的身影,一身鼓**的靈力終於平息下來。

此時,很多新城中的修士都放開神識,看著張一行,有些不可思議:

主公這是什麼法術?怎麼會如此快法?還有剛才的閃電,也是他的法術麼?

張一行對黑衣人掌控範圍做了個判斷,就悄悄地把唐葫蘆放到黑衣人掌控之外的範圍,身體'刷'地一下又射了過去。

黑衣人看到這個情景,連忙把靈氣鼓**起來,準備把張一行一舉拿下來。

可是張一行一沾即走,只在他面前停留了一個瞬間,又'嗖'地一聲飛遠。

張一行這種移動速度,雖然沒有元嬰的瞬移速度快、但是卻十分遠。

只是一個瞬間,就好似坐了傳送陣般,已經有兩里地之遠了。

即使黑衣人靈力比張一行深厚,可是追不上他,打不到他,談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黑衣人臉色鐵青,但是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一行忽近忽遠,忽東忽西,在天空中圍繞著他轉著。

就這樣幾個回合後,黑衣人乾脆不再理會張一行,他看了看靈石堆,開始收拾起地上的靈石來。

張一行也不著急,一邊讓老大在懷中吸納靈石,一邊繼續著這種貓戲耗子的遊戲。

就這樣,張一行在空中飛了幾個回合,看黑衣人對他絲毫不在意,就猛然對著他又來了一記扣天指。

黑衣人等的就是這個時刻,他趁著張一行使用扣天指,身體有一個小小的停頓時,避過扣天指的攻勢,猛然向張一行撲了過來。

張一行豈能讓他得逞,心中早做好了準備,就在黑衣人撲到他身前的一個瞬間,身體又'嗖'地一聲,直上蘭天。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13
第一百五十章蔡雄之死

張一行和黑衣人兩人就如做遊戲般,繼續著這樣的對戰方式。

黑衣人漸漸對張一行的襲擾不再動怒,他專心地撿起靈石堆中的靈石和材料,好像他就是專門為此而來。

新城中的修士遠遠看著,不敢靠近這名黑衣人,也許他把這些東西收拾乾淨後,就會走吧?

但是張一行可不這樣想,黑衣人應該和自己一樣在尋找機會,尋找一個能把對方殺死的機會。

如果黑衣人殺死了張一行,他又會把這裡變成他的道場,這些修士又成了他修練殺戮訣的磨刀石。

如果張一行殺死了黑衣人,張一行就能心安理得地踏上尋找蘇小蘭的征程,至於蔡城這裡發生的一切,就算是對蘇小蘭的一個祝福吧。

因此,只有張一行和黑衣人知道,他們之中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這裡。

這個人會是誰?

張一行重複了幾下忽近忽遠的遊戲後,他又一次來到黑衣人身旁。

不過這一次,他似乎沒有掌握住和黑衣人的距離,離得比前幾次都近了一些。

接著張一行舉起右手,一記扣天指就扣了下來。

不過在旁觀看的一些金丹三期修士搖了搖頭,從張一行發出的這一記扣天指看,他的靈力好像消耗不少,這記扣天指的威力和他前幾次的威力相比,著實差了許多。

也是在此時,那名黑衣人發動了他蓄勢已久的攻擊。

他輕巧地避開了張一行這記扣天指,然後如彈丸般地從上彈起,一下就撲到了張一行身邊。

他先來了一個大環手,以渾身靈氣,把張一行的兩臂禁錮在空中,讓張一行再也不能使用扣天指,接著揉身往上,抓向還在空中的張一行的腳踝。

這樣,張一行就再也逃不脫了。

那些觀戰的修士心中一陣發緊,主公太大意了,在和比自己高兩個境界的修士對敵,他這次確實走得太近了,這個距離,黑衣人隨時能要了他的命!

有些修士甚至不忍再往下看,都難過地閉上了他們的眼睛。

然而,他們即使閉上了眼睛,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黑衣修士已經快要抓住張一行腳踝的時候,黑衣修士的雙手甚至已經能感受到張一行腳上靈氣流動的時候,忽然,一道極強的閃電出現在黑衣修士面前。

這道閃電是如此之強,以致於黑衣修士不但眼睛看不見,而且他的神識也放不出去了。

黑衣修士一陣暈眩,他還在想著自己為什麼放不出自己的神識時,就感覺自己好像矮了一截;

接著感覺自己的靈氣在不由自主的向外噴發;

隨後他就感覺到天似乎塌了一樣,和地緊緊地貼在一起。

而此時,他卻感覺到無比的暢快,好像脫離了樊籠的鳥兒一樣,他終於自由了。

想我蔡雄一生,何曾為自己活過一天?

為了恢復家族的榮光,父母雙雙戰亡;

為了偷盜這該死的法訣,自己眼看著兄長被人生生打死;

也為了修練這殺戮法訣,自己一生都活在陰影之中,不能和任何人談心,不能和任何人交流,甚至不能有道侶,不能有孩子,不能有牽掛,不能有累贅,連正常的喜怒哀樂都不能有。

有的只是一顆殺人的心,一顆毀滅世間一切的氣概。

也有一個寂寞孤獨的靈魂,一個經常被意志擠壓,被無情鞭打,被榮光清空的靈魂,此時卻佔據了他的全部身心:

要是能再活一次,那該多好呀,不管是群山環抱綠水繞,幾畝肥田,炊煙閒把天空弄的農家生活,還是芳草萋萋牛羊叫,彎刀胡哨,天下云煙一壺泡的悠閒歲月,也好過從未見過的榮光吧?

最後他終於放開了最後一絲神念,卸下了家族託付給他的無法承受的重擔,撒手而去。

在現場觀看的修士看到張一行竟然用腳使出了閃電法術,接著拿飛劍把黑衣人攔腰砍成兩截,隨後再用法寶把黑衣人收起時,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越了幾階?還是主公的修為本身就很高,讓他們這些人根本看不出來?

他們忘了喝彩,忘了高興,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失去了言語,就那麼直愣愣地站在那裡。

全場一時靜默。

張一行站在那裡,把地獄中黑衣人的儲物袋攝出,扔到靈石堆裡,便向蔡城走去。

那些修士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跟在張一行後面。

進入蔡城,蔡城中已是一片蕭條,滿地黃花,而人影卻是不見一個。

至於那個童姓家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搬走了。

看到這裡,張一行有些傷感,走到這一步,光自己一人,都殺了不少修士。

張一行揮手招過那名高個修士,對他說道:“蔡城城里城外,現在都是你們的了,有什麼事情由你們商議決定,不可再踏入過去那樣互相仇視,人人自危的境地了。”

高個子修士連忙恭敬地行了一禮,便去和新城的那些管理人員商討如何處理蔡城的事宜。

這些管理修士經過商議,決定把蔡城和新城連接起來,建立一個更大的城,這個城的名字,就用主公的名字好了。

但是他們去張一行的院子請示時,才發現人去屋空,主公早已離去。

而院落門前的靈石堆,靈石和材料還在那裡,仔細一看,靈石不禁沒少,反而多了起來。

於是他們商議,決定派些修士日夜輪流看護這些靈石、材料,等待主公回來。

然而他們等了一天又一天,他們的主公就像來時那樣突兀,去得也是這麼徹底,再也看不到他的踪影。

從此後,這個新蔡城有了一個怪異的名字,它就叫靈石堆城。

隨著時間的推移,靈石堆城出產的丹藥、法寶十分緊俏,已經銷往這個星球的各個角落。

而且靈石堆城出來的每個修士,都帶有一件法寶,這法寶名叫'風輪斬',這些修士擲出這件法寶以後,他們一人就可以對付同境界修士兩名甚至三名修士。

因為這'風輪斬'是一個園環,在園環外圍,帶有很多小型飛劍,這些小型飛劍可以通過神識操控,隨時襲擊對戰中的修士,讓人防不勝防。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14
第一百五十一章諸城

張一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蔡城,乘飛翼直上高空。.

千幻國地域確實十分廣闊,飛離了蔡城以後,張一行再往前飛了兩日,才發現有修士活動的踪跡。

張一行按下飛翼,停在山間小路上。

這付飛翼太過招搖,自己還是低調些吧,這樣才能迅速融入當地修士之中,打探出更多的消息來。

這裡的靈氣比蔡城要濃郁一些,各種草木甚是茂盛,不像蔡城,總是給人一種蕭殺之感。

蔡城邊陲之地,又是惡名在外,正常的修士谁愿意去那裡呢?

張一行在山間小路邊行邊看,偶而找到一枚藥草,就把它們採起,開始思索它的配伍之法,也是自得其樂。

大半日後,張一行就看見前方有五六名修士,都是築基修為,在路邊嘻嘻哈哈,隨意打弄著。

這五六名修士看見張一行風采昂然,便收了聲,恭敬地對張一行行了一禮:“歡迎前輩來到諸城。”

張一行點點頭,這裡的修士還不錯,彼此和睦相處,待人恭敬有禮,要是走到那裡都是這樣的修士,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張一行隨手摸出一個裝著化靈丹的玉瓶,遞給這些修士,示意他們幾人分了。

這些修士自然笑逐顏開,其中一名修士接過玉瓶,笑著問道:“前輩打哪裡來呀?”

張一行也和氣回答:“蔡城。”

這些修士一聽,神色馬上就緊張起來,其中一名修士立即向空中扔了個傳訊球,傳訊球發出淒厲的聲響,在空中炸裂開來。

頓時,就有三五條身影從遠處奔了過來,當先一人,一身灰衣法袍穿在身上,猶如飛鳥的翅膀,只在空中揮舞了兩下,他就站到這些築基修士面前,其修為當在金丹五期左右。

另外幾名修士也瞬間齊聚到他的身旁,冷冷地看著張一行。

灰衣修士對張一行冷聲說道:“諸城是個小地方,容納不下蔡城的修士,希望道友這便離去唄。”

張一行抱拳一禮:“張某不是蔡城之人,只是從蔡城方向路過而已。”

灰衣修士更是一臉嚴肅:“那也不成,小小地方,經不起折騰,還請道友移駕別處吧。”

張一行看灰衣修士如此堅決,自己也不好反駁,畢竟他也是為了一方安寧,拒絕惡名在外的蔡城修士進入諸城,也沒有什麼不對。

可是他這樣行事,反而使張一行對諸城更增好感,這近在眼前,要不進去瞧瞧,可說不過去。

張一行拓印這灰袍修士的儲物袋時,發現他的儲物袋中有個治病的藥方,以這藥方來看,應該是治療凡人的心脈之症的,最起碼那個病人也沒有築基,不然築基以後,在靈氣的不斷沖刷下,這種病會不藥而癒的。

藥方雖好,但是想要徹底治愈,卻是不容易的,沒有築基,元神和靈氣對身體沒有控制力,只靠藥石之力,只能維持住心脈正常活動,使病情不再惡化而已。

張一行笑著回道:“既如此,那張某就不打擾了,張某也是奉師尊伯鴻之命,周遊列國,尋找一個有緣人,來傳承他的仙家醫術的,既然諸城進不去,那也省得我一番辛苦了,我這就繞道而行,不打擾諸城的清淨了。”

張一行說完,抱了抱拳,就轉身準備離去了。

那名灰袍修士聽張一行說到仙家醫術,眼睛就是一亮,可是剛想問話,張一行就要掉頭離去,這怎麼成?

“張道友慢走,既然張道友是代師擇徒,那就另當別論了,沒準諸城之中,剛好有人符合尊師擇徒的標準呢?在下諸明,願為張道友引導一番,成全尊師的美意。”

張一行笑著說:“不用啦,我看這代師擇徒一事,全在緣分,想我在蔡城之境,盤桓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找到中意之人,因此少去一個地方,也不打緊。”

張一行知道諸明對他還是心有芥蒂,那從蔡城過來的修士,能不被人懷疑麼?就是讓他進了諸城,也肯定是嚴密監視,這樣的話,雙方都會不自在,因此還是說清楚為好。

諸明有些不相信張一行的話語:“怎麼?你一人在蔡城之境走來走去麼?難道沒有碰到獵殺小隊?”

張一行肯定說道:“什麼獵殺小隊?除了蔡城中修士,我再沒見到別的修士了,蔡城的修士熱衷修練,還是與我師無緣呀。”

諸明滿臉狐疑地看著張一行,然後揮手招過後面的修士,吩咐道:“你去和秦叔帶一些人,到蔡城邊境去看看,這獵殺小隊如此猖獗,張道友怎麼會碰不到呢?”

那名修士對諸明抱了抱拳,領命而去。

諸明接著對張一行說道:“尊師的仙家醫術,肯定是神乎其技,十分厲害了,那麼張道友也肯定精研醫術,手到病除了?”

張一行明白,諸明這是試探自己,便客氣地回道:“師尊醫術,我不敢置評,師尊說我貪多蕪精,冥頑不靈,因此只學了點醫術的皮毛,尋常個病還有些把握,不敢在人前賣弄呀。因此才代師尋訪,希望能為師尊找個良材美質,繼承他的衣缽。”

諸明一聽,不禁有些失望,弄半天是個半吊子。

諸明看張一行修為,已是金丹三期,那麼其師尊伯鴻,怎麼著也到金丹五期,甚至是金丹大修士了吧?這樣的人物**出的弟子,總不會太差吧?

諸明便對張一行作勢一請:“那就勞煩張道友到諸城看看,有沒有讓張道友心儀的人選吧。”

張一行點點頭,便和諸明當先而行,其餘幾名金丹修士鄭重地跟在張一行後面,防止張一行做出不軌行為。

張一行佯作不知,認真地聽著諸明對諸城的介紹。

諸城不大不小,有三個大家族,這三個家族中,諸家一家獨大,可也沒有持強凌弱,把這諸城打理的井井有條,讓其他兩個家族——秦家和趙家十分服氣,如此才能相安無事。

介紹完諸城以後,諸明就迫不及待地問張一行:“如果一名練氣期弟子心脈不穩,不知張道友有什麼良法?”

張一行笑著答道:“那就想辦法讓他築基,築基後自然就不藥而癒了。”

諸明睜大雙眼:“張道友有築基良法?”

張一行回答:“沒有,我只能想辦法讓他練氣大園滿,築基還得看他的造化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14
第一百五十二章諸雨的病情

諸明聽張一行說得那麼肯定,不由得喜出望外。.

修士要從練氣開始,到練氣大園滿,是相當不容易的,如果修士心脈受損的話,心脈更是難過練氣這一關,就更不要談練氣大園滿了。

築基以後,修士體內常受體內靈氣沖刷,元神導引,因此宿疾並消,神靜氣安,這是每個修士都知道的。

可是要達到這個境界,是相當不容易的,尤其是喚醒元神,更是非藥石能解,這全在個人修仙的天分。

練氣相對能容易一些,可是也全在修士自身努力,別人急是急不來的。

而張一行直承自己有辦法能使修士練氣大園滿,就這一點來說,他已經是名神醫了,如果諸雨真能練氣大園滿,就是無法築基,光是在靈氣的不斷沖刷下,她的心脈也會慢慢恢復正常的。

想到這裡,諸明的言語間不由得更加客氣:“張道友,你初來乍到,不如住到諸某的府中吧,諸某在諸城還有些名聲,要是需要什麼,諸某也能盡一些綿薄之力。”

張一行心想,這諸明分明是想讓自己幫助,可是話還說得這般中聽,便有心開他一個玩笑。

“道友太客氣了,張某不敢打擾,到了諸城,還是找個旅店歇息吧。”張一行一本正經地說道。

諸明連忙紅著臉說道:“張道友不必客氣,其實諸某還有個不情之請,如果張道友方便的話,能不能為小女諸雨診治一下,小女諸雨自打出生以來,心脈就極其微弱,因此至今尚未築基,我雖多方打聽請教,可是要說治好這種病症,難吶。因此希望張道友能為諸雨看看。”

張一行痛快應道:“既如此,那就先去諸府,為令愛看看吧。”

諸明一喜,連忙加快腳步,往前行去。

在諸明的帶領下,自是一路通暢,在諸城的一處大院中,經過幾處迴廊亭榭,來到了一處幽靜之所,那諸雨就應該住在這裡了。

經過一番等待,諸明把張一行請了進去。

張一行進屋以後,屋內有好幾名女修站在那裡,其中一名年輕女子麵色略顯蒼白,有點不情願地站在那裡,這個應該就是諸雨了。

張一行心想,諸雨經常被父親來來回回請大夫看病,可是病情卻不見好轉,恐怕早就厭煩這一套了,何況被一個男人看來看去,諸雨的心裡多少會有所抵觸。

於是張一行一不搭脈,二不放出神識,只是拓印功輕輕一轉,便對諸雨的身體狀況瞭如指掌。

諸雨因為心脈衰弱,供血不足,導致身體其他臟器也沒有活力,因此,她練氣時把全身各處經脈基本都練通了,只餘這些臟器沒有修練。

這種情況,對張一行來說太簡單了,只要護住她身體的主要部位,然後為他輸入靈氣,這些靈氣就會漸漸地把她臟器的經脈打開,她就能達到練氣大園滿境界,如果她再成功築基,靈氣就會在元神的引導下,自行運轉,過一段日子就好了。

張一行便拿出五六個藥貼,遞給諸明,對他說道:“把這些藥貼先貼到她的五臟部位,然後我們就進行第一步的治療吧。”

諸明眼睛瞪得老大,這就看完啦?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呀?

張一行一看諸明的反應,才省起來,連忙對諸明解釋道:“病情我已經了解了,她練氣除了五臟尚未打通外,別的經脈俱已通暢,這下就好辦了,用這些藥貼護住她的五臟,就可以開始狀大她的靈氣了。”

這時,諸明才明白過來,原來張一行不知用何秘法,竟然已經知曉病情了,神醫呀,真是神醫!

諸明十幾年來,請過的大夫不少,可是誰不是對症不藥呢?

可是張一行卻是另闢蹊徑,提出狀大靈氣,促進諸雨築基,然後就不藥而癒的方法。

當時諸明還是抱著試試的態度,走一步看一步吧。

但是張一行不搭脈,二不放出神識,往這裡一站,就把諸雨的病情說得清清楚楚,光是這個能耐,就讓諸明嘆為觀止了,馬上對張一行充滿了無比的信心。

而房中其他人也對張一行充滿崇敬,此時紛紛行動起來,就是諸雨,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張一行。

張一行對諸明交代清楚那些藥貼的使用方法後,就要了一個安靜房間,開始強行服食化靈丹,為治療諸雨做著準備。

當張一行從房中出來時,一干修士正等在外面,聽候張一行的吩咐。

進入諸雨的房間,諸雨早已準備好了,正躺在**等待張一行的治療呢。

張一行坐在床前,讓諸雨伸出手來,把自已的手掌覆在上面,開始為諸雨狀大靈氣。

因為諸雨本身體內靈氣不少,張一行送過去的靈氣,很快就被諸雨體內的靈氣混合,變成了她自身的靈氣。

只一會兒功夫,諸雨體內的靈氣就狀大了兩成,張一行擔心她的五臟承受不住,因此停了下來,等她體內適應了這些靈氣,再為她輸送吧。

諸雨起身後,略一感覺,自己體內靈氣明顯比平時多了起來,神色間不由得露出興奮之色。

諸明等人看見高興的諸雨,也都開心起來。

此時,諸明才對張一行真心佩服,不過更加佩服張一行口中的師尊伯鴻,張一行尚且如此了得,那不知伯鴻的醫術,又能達到什麼高度呢?

而諸明派出查探蔡城情況的修士,也向諸明匯報了蔡城新的變化,如今蔡城已不復往日那般紛亂,獵殺小隊早已沒有踪影了。

因此諸明對張一行更加放心,把張一行安排到一所院子裡面,不禁提供靈石、丹藥,還加崗護衛,等閒人等不得打擾。

經過幾次治療,諸雨的情況越來越好,諸府上下也是一片歡騰,喜氣洋洋。

就在這歡騰的海洋中,張一行和老大正在天堂法寶中,緊張地看著拇指猴點點,點點的妖丹早已結好,下一步就是化形了。

張一行和老大手舞足蹈,再加上老大很長時日都和點點呆在一起,總算教會了拇指猴點點的妖獸化形之法。

拇指猴點點的妖獸化形是最為凶險的,因為它身軀本就很小,而妖獸化形以後,身體會出現很大的變化,不知它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15
第一百五十三章拇指猴李厚

在妖丹的作用下,拇指猴點點全力吸納靈氣,而張一行在邊上不時把一些中品靈石拍碎,散佈在拇指猴點點周圍,以供拇指猴全力化形。

過了好長時間,拇指猴的身體終於漲大到人的嬰兒般大小,而此時它的身體就如吹起的氣球似的,給人感覺再大一點,就會漲破似的。

這個時候,老大也有點擔心,連忙打著手勢,讓拇指猴不要再漲啦,趕快就此定住身體形狀。

等拇指猴定好形狀,張一行再看它時,拇指猴全身毛髮盡落,身體緊繃,而五官猶為滑稽,成了個不猴不人的怪物。

此時,拇指猴的化形第一步才算完畢,等他真正化誠仁形,還得經過很長時間的修練。

不過在天堂之中,它十分安全,靈石更是隨處可見,何況它還有老大罩著,相信它終會成功化形的。

這時的拇指猴形體,可比老大大了許多,要是再叫點點的話,就不合適了,還是給他起個大名為好。

聽了張一行的建議,老大張嘴就來:“木子厚。”

這三個字正是拇指猴的諧音,聽著也是不錯,不過為了和拇指猴區別開來,張一行又建議,為何不改為李厚?

老大從善如流,同意了李厚這個名字。

安頓好這個曰後的李厚,張一行和老大走出天堂法寶,開始靜坐修練。

張一行正在修練時,猛然睜開眼來,看著身邊拿著幾塊極品靈晶正在玩耍的老大,不由得迷惑起來。

自己因為修練扣天指,因此成就金丹被別人遲上一些,而老大自出世以來,就築基了,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為什麼老大還沒有成丹的跡象?

拇指猴,哦,現在應該叫李厚了,雖說成就妖丹容易一些,可是他現在都開始化形了,而老大的修為怎麼看起來還是築基融合期?

張一行揮手叫過老大,然後放出神識仔細觀看,老大的元神和靈氣之間融合的很好,沒有出現不對的地方,可是怎麼也出現了當初自己面臨的情況?

老大又沒有練扣天指,為什麼會這樣?

張一行在老大身上看來看去,老大早不耐煩了,他現在正忙著把那五六塊極品靈晶壘到一起。

在蔡城,張一行所殺死的修士裡面,還是有幾塊極品靈晶的,張一行順手把他們取來,送給了老大。

老大對這些極品靈晶愛不釋手,經常拿著它們,想把它們壘到一起,可是極品靈晶不是方方正正的靈石,它們外面園滾滾的,要是不使用法術,把它們全壘起來,還是有難度的。

老大就喜歡上了這個遊戲,常常一玩就是好長時間,十分投入。

張一行無奈,只有放開老大,讓老大繼續他的快樂遊戲,而自己則心下琢磨,老大的這個問題還得早早解決,不然他連金丹都進不了,那怎麼成?

張一行正琢磨時,外面諸明小聲問道:“張道友方便嗎?諸明有事相商。”

張一行連忙招呼老大進入天堂法寶,就把諸明讓到屋內。

諸明走進屋內,還未就坐,就一臉高興地問張一行:“張道友,你想到天坑去嗎?”

張一行一愣,天坑?這是什麼地方?

諸明便對張一行解釋到,這天坑就是一處修練的好地方,裡面靈石、丹藥取之不盡,用之不完,只要你心無旁騖,專心修練,修為就會取得一個大的飛躍。

張一行眼睛一亮,還有這種好事?那修士進去以後,把靈石、丹藥取出來,不是發達了嗎?

諸明微微一笑,接著解釋,天坑里的靈石、丹藥等等,只要在天坑里面,你可以隨意使用,可就是拿不出天坑,你就是在天坑里面把靈石堆滿儲物袋,可是人一出天坑,就什麼都沒有了。

聽到這裡,張一行不禁對天坑發生了興趣,這種怪異地方,自己說什麼也要去看看。

諸明右掌一翻,便遞過來一個玉牌,對張一行說道:“諸某感激張道友為小女諸雨治病,於是搞來了一個名額,希望張道友這次能在天坑之中,穩固一下自己金丹三期的修為,回來後也不負伯鴻大師所託,順利找到他的衣缽傳人。”

張一行一陣汗顏,自己金丹現在雖說穩定了下來,可是蓮房遠未練就,諸明讓自己鞏固金丹三期修為,那還是給了他面子的。

張一行也不客氣,把玉牌接了過來。

接下來的曰子裡,張一行又給諸雨治療了兩次,使諸雨的體內靈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她的五臟在這些靈氣的沖刷下,也開始通透起來,至於她的心脈之疾,此時已經感覺不到了。

下來諸府就沒有張一行什麼事了,而天坑開啟的曰子快要臨近,張一行便向諸明辭行,要趕往天坑。

諸明在諸城中事務繁多,自然不能陪張一行前去,便尋了一位諸家的內門子弟,名叫諸虎,是金丹三期修為,讓他護送張一行奔赴天坑。

諸虎濃眉大眼,相貌堂堂,行事沉穩練達,和張一行見面後,兩人也談得來,於是便一同往天坑趕去。

這天坑並不在諸城範圍,離諸城還有好幾萬里路程,因此出城以後,張一行就拿出飛翼,諸虎也有一個飛行法寶,放開一看,卻是一個護盾模樣的法寶。

兩人各持法寶上天,張一行有飛翼在身,如臂使指,十分靈活。

諸虎站在飛盾之上,輕鬆愜意,和張一行相伴飛行,也絲毫不墜下風。

兩人到達天坑時,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修士,張一行估計了一下,大概有兩千多名修士。

張一行問諸虎:“這些修士都是去天坑的?”

諸虎笑著回道:“怎麼會?每年去天坑的人數有限,只能進去一百名金丹修士,沒有進天坑的玉牌,根本就進不去。”

“這兩千多名修士中,大部份都是沒有玉牌的,他們之所以來這裡,是希望有人出讓玉牌,這樣他們就會出價買下,得到這次進入的機會。”

張一行笑道:“這種好事,有谁愿意出讓?”

諸虎笑著答道:“沒有機會,也能創造出機會呀。你看那邊的幾名修士,不是正在創造機會嗎?”

張一行往諸虎所說的方向一看,果然,一些修士聚集在那裡,正在商量著什麼。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16
第一百五十四章劍中空間

張一行和諸虎走過去時,那些修士已經分開,其中兩名修士向邊上無人的角落走去,看這架勢,他們要通過比試來決定玉牌的歸屬了。

張一行向這兩名修​​士望去,其中一名年輕修士是金丹三期修為,而另一名中年修士已是金丹四期修為,他們倆個能促對撕殺,那年輕修士肯定有所依仗。

此時兩人已經拿出飛劍,相隔五六丈遠,年輕修士當先發難,手中飛劍照著中年修士就直接砍了過去。

中年修士微微一哂,這麼遠的距離,就是金丹四期修士,也不可能傷他。

像這種直砍直劈的劍招,沒有絲毫花巧可言,就是看你身體能調動多少靈氣,金丹三期修士就是再厲害,又能調動多少靈氣呢?

然而他還是想錯了,年輕修士的劍招還未臨身,中年修士就感覺不對,連忙往旁邊一錯,錯開了年輕修士這一劍招。

這一劍並未停歇,隱隱帶著風雷之聲,竟直砍在剛才中年修士呆過的地方,在這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溜長長的深溝。

圍觀的修士不禁驚呼出聲,這一劍的力量,都趕得上金丹六期修士的威勢了。

凡間的劍法,是以力量、速度和劍招取勝,不管他如何勇猛,總要使劍觸及對方身體,才能擊傷敵人。

修士就不同了,他們是以神識和靈力艹控飛劍,除了力量、速度和劍招以外,還能使出法術來傷人。

應用法術,使飛劍擁有各種複雜的特姓,比如冷、熱、燥、濕等等極端攻勢,使對戰修士的元神和靈氣受阻或喪失戰鬥力,從而獲得勝利。

這個過程中,飛劍不必觸及修士的身體就能辦到。

但是,這也要有個範圍,這個範圍,就與修士的自身修為有關了。

修士築基以後,他的靈氣掌控範圍也就一丈左右,因此,凡間武師根本不是修士的對手,在一丈範圍以內,武師就是再逆天,也逃脫不了修士的掌控,會被修士輕鬆拿下。

修士的掌控範圍要想再大一點,可就十分艱難了,因為再往外一丈,修士體內的靈氣就必須增加數倍才行。

只有在金丹時,修士的靈力掌控範圍才會有一個大的飛躍,達到三丈。

不要小看這三丈,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只要在這個範圍內,即使中間有一堵牆阻隔,修士照樣能擊打到這個範圍內的任何東西。

修士修練的'三境六坎九歸一'中,就是一個靈氣聚集的過程,金丹六坎的每一個境界,就能提升一丈左右的靈力掌控範圍。

以張一行的修為而論,現在勉強能達到六丈的掌控範圍。

但是修士和修士之間的對抗,這個範圍被壓縮了,也許你少些,也許他少些,總之兩名修士的掌控能力互相牽制,會有所抵消。

這名年輕修士的一劍,已經有十丈左右了,這超出他的掌控範圍起碼有四丈,而且看他的劍意,好像還餘猶未盡,還能再強一些。

果然,年輕修士又是一劍,對著中年修士攻去。

中年修士連忙向後撤去,不敢有絲毫耽擱。

年輕修士這一劍照樣在地上留下了一溜細長的深坑,絲毫沒有受到上一劍的影響。

接著年輕修士招招強攻,一連砍出了十來劍,那名中年修士只能避其鋒芒,連連敗退,已經離年輕修士十幾丈之遠了。

而地面上留下的那些縱橫交錯的深坑,則昭示著年輕修士的靈力十分正常,沒有一點要衰竭的跡象。

張一行不禁好奇,這名年輕修士使的是什麼法術?力量如此強悍,還不耗費靈氣?

張一行從拓印過來的景像中細細搜尋,並沒有找到年輕修士有什麼厲害的法訣。

這是怎麼回事?會不會這名年輕修士和自己一樣,也有個為他提供靈氣的老大?

張一行不甘心,又把年輕修士全身重新拓印一次,他一定要找到他的秘密。

結果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張一行剛散掉元神中的景象,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就在這名年輕修士手拿的飛劍上,好像附著有什麼東西。

這次張一行對著年輕修士的飛劍,拓印了一下,飛劍內部的圖像就清晰地展現在他的元神裡。

這把飛劍的白玉劍柄,竟然是一個空間法寶!

法寶空間裡,還有一個人影,正坐在那裡閉目修練。

這個人沒有金丹,也沒有元嬰,不知是何修為,但他就是坐在那裡,也給張一行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很顯然,那名年輕修士的劍上威力,就是緣自他的功勞。

他是誰?他為何要呆到這個法寶空間呢?那名年輕修士知道他的存在嗎?

就在張一行苦苦思索的時候,那名中年修士已經服輸,並把自己的玉牌交了出來。

年輕修士十分高興,接過玉牌後,順手遞給他身邊的一名黑臉修士,兩人便笑著離開了。

張一行在那些議論紛紛的修士口中,記住了這名年輕修士和他夥伴的名字。

他們兩人都是蘿州人,年輕修士名叫歐智,那名黑衣修士名叫葉芒,兩人都是蘿州大家族的子弟,兩人本來只有一個玉牌,經過歐智和中年修士的比試,他們贏得了一個玉牌,這下兩人都可以出入天坑了。

就在人群散去時,一名修士笑嘻嘻地走過來,對張一行和諸虎抱拳說道:“兩位道友,在下姓劉,不知兩位道友願不願像歐智那樣,也去贏得一個玉牌呢?”

張一行笑著看向這名姓劉的修士:“劉道友是想和我比試一場嗎?”

劉修士連忙笑著說道:“我到是想,可是沒有玉牌,要是輸了,那什麼賠給道友呢?那邊有位寧道友,和你們一樣,也只有一個玉牌,要是你們能比上一場,或是成全寧道友,或是成全二位道友,這樣豈不快哉。”

張一行哈哈一笑,對諸虎說道:“諸道友,我們就去看看吧,要是能給諸道友也弄上一個玉牌,那該多好。”

張一行是這樣想的,在這千幻國腹地,這兩千多名修士的聚會,不可能沒有天道盟的影子,張一行也想藉著這個機會,通知一下他們:

我張一行就在這裡,要是有什麼想法,那就趕快行動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17
第一百五十五章雨之境

劉修士聽了張一行的話語,笑逐顏開:“道友真是痛快,不論輸贏,光是這氣魄,就是眾多修士學習的榜樣。”

諸虎聽得明白,劉修士這樣說,那是捧張一行呢。

沒見寧修士之前,最好不要答應,不然,碰到個金丹四期修士,是戰還是不戰?自己這次出行可不想張一行出現什麼意外。

於是諸虎對張一行說:“謝謝張道友美意,不過諸某職責所在,也不想進天坑去,張道友就不要為諸某費心了。”

劉修士急忙爭辯道:“道友此言差矣,修士之間互相切磋,本就是一種修行,玉牌只是個彩頭,給道友助個興而已,這位道友何必如此慎重呢。”

張一行也笑著勸諸虎:“劉道友說得是,諸兄,我就和寧道友切磋一下,要是贏了,我們就一同去天坑;要是輸了,就能讓我了解自己道法上的缺陷,也算有點益處。”

劉修士連忙應道:“就是,就是,這位張道友說得太好了,諸道友,這下你該沒有意見了吧?”

諸虎看張一行執意要比,也就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張一行是諸府的貴客,自己只要盡到本份,提點一下就行了,如果後面有什麼危險,自己再出頭不遲。

劉修士領著兩人來到一名臉色白淨的修士面前,對兩人介紹道:“這位就是寧修士。”

張一行和諸虎看了看寧修士,也是金丹三期修為,都放下心來。

幾人認識以後,張一行和寧修士各自拿出玉牌,互相做個驗證,接著便往修士稀少的地方走去。

當兩人相對而站時,張一行知道,這位寧修士修習的是水劍法訣,和余非魚的霧雨海三境是一樣的,而看他的修為,恐怕已經練到雨之境吧?

水劍法訣的霧境,是以霧阻止、迷惑對方神識,或者夾帶其他暗器用來攻擊修士。

雨境就是以雨點作為武器,它能壓迫修士神識、腐蝕對方法寶,而且本身也能作為暗器使用,可不能沾染半點。

張一行便拿出一把普通飛劍,然後手中扣了一個唐葫蘆,準備收集寧修士放過來的雨滴。

果然,寧修士拿出一把飛劍,劍鋒上波光鱗鱗,正是施行水劍法訣的絕佳利器。

寧修士飛劍一出,四周空氣驟然一冷,張一行面前就開始出現一個個細小的水珠,而且它們正在凝結變大。

張一行飛劍一舞,便把身周的細小水珠攪得粉碎,再把飛劍向下一摔,那些還未成形的雨就滲入地下,為他清出一個可以騰挪的空間。

就這一下,張一行的飛劍已被這些細小水珠腐蝕了,劍身上出現了許多坑坑洼窪的小點。

寧修士繼續揮動飛劍,那些細小的水珠迅速變大,雨滴已經形成。

寧修士靈力一鼓,那些雨點刷地一下,向張一行襲來。

張一行身子如陀螺般在原地轉個不停,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股澎湃的旋風。

寧修士看張一行竟然這樣來躲避他的雨境,心裡一喜,手下飛劍再加些力,催生出更多的雨點,只要雨點夠多,到時會把張一行淹沒的。

過了一會兒,張一行身周已經起了一層細細的水幕,這些水幕不光阻擋了張一行的神識,就是寧修士,也看不到水幕裡張一行的情況。

寧修士心下一鬆,看來這個玉牌已經到手了,只要張一行討饒,他就會收回這些雨點的。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圍觀修士吃了一驚,就在眾人以為張一行已經輸定的時候,圍繞著張一行的水幕忽然消失一空,隨後就見張一行手中困龍索,如游龍驚天般地直往寧修士拍去。

寧修士按下心頭驚奇,舉起飛劍照著困龍索一撥,困龍索就轉了方向。

但是困龍索十分綿長,還有後續之力繼續向他攻來。

寧修士也不慌張,一邊不斷用飛劍撥打著困龍索的攻擊,一邊防備著張一行下一步的動作,因為張一行已經手拿飛劍,向他撲了過來。

寧修士手上一翻,手中多了一件靈力盾,擋在自己身前。

此時張一行把困龍索往天上一扔,困龍索就直直飛上天空。

寧修士心下一懍:這是什麼招數?

接著就看見張一行左手飛劍防備著寧修士的攻擊,然後在靈力盾上狠狠地拍了一記七絕掌。

寧修士的金丹一動,就有點要飛出胸膛的感覺。

寧修士大慌,連忙往後急退,張一行緊跟一步踏上,飛劍對著寧修士金丹刺去。

寧修士此時心情急**,還不知自己金丹是否受傷,只有先拼死護住金丹再說,於是前劍後盾,保護在金丹位置。

此時,天上的困龍索剛好落在張一行手上,張一行接過後,順勢橫著掄了過去。

寧修士已經手忙腳亂,把心一橫,就是硬受他這一記困龍索,也得保住金丹,接完這一招後,就認輸吧,不然金丹被廢,就是進了天坑,又有什麼用呢?

但是這一記困龍索卻是張一行加了鎖靈術的,這一下拍在寧修士身上,寧修士就感覺靈力不繼,再被張一行飛劍一沖,倒在地上。

寧修士連忙大喊:“我認輸,我認輸。”

張一行見寧修士已經認輸,就把飛劍、困龍索收了起來。

寧修士起身後,滿臉羞慚,從儲物袋中取了玉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人群。

劉修士連忙追了上去,和寧修士說著什麼。

圍觀修士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其實兩人修為相差不大,這名修士勝就勝在了對時機的把握上,那一招飛索上天,看似無用,其實不但分散了那名修士的注意力,還為後續進攻製造了機會,對戰術運用還是讓人稱道的。”

另一名修士反駁道:“照我說,那名修士還是有贏的希望的,那最後一招,他應該以靈力盾護住金丹,再以飛劍防住飛劍,然後往後一撤,飛索不就打不到了嗎?”

“你沒看見他用的那飛索嗎,都快三丈多長啦,就是退的再快,也會被打到的。”

“我看他們倆個,一個贏得僥倖,一個輸得冤枉,要是重來一場,沒準是另一個結果。”

……

張一行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討論,走到諸虎面前,把玉牌遞給他:“總算僥倖贏了,這下我們兩人都可以去天坑了。”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修士走了過來,對張一行說道:“道友威武,還想再比一場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25
第一百五十六章厚土之威

到得此時,張一行只有用扣天指方能取勝,但是張一張一行看著這名胖修士:“請問道友——”

胖修士樂哈哈回答:“陶江願和道友切磋一番,如果我輸了,自然會把玉牌奉上。”

張一行看著陶江,點了點頭。

陶江金丹三期修為,修練土系劍法,張一行想看看陶江的土係法術如何?

上次在臥虎嶺,那名應修士的土劍法術還未練就,使張一行對土劍法術知之甚少,能和陶江一戰,就能見識一下真正的土劍法術。

雙方約定好後,就向空曠地帶走去。

張一行這次拿出離合劍,準備和陶江對鬥。

陶江神識一引,一把霸氣的飛劍就出現在陶江手中。

說它霸氣,是因為它差不多和陶江一樣高,而且其寬度,都快趕上肥碩的陶江一半身子了,要是張一行用它飛行的話,估計都能躺在上面了。

雙方打過招呼,陶江便把這把巨劍當胸一橫,往前一推,雄渾的靈力忽然爆發,就在陶落面前形成一個土柱,直向張一行撞來。

張一行一看不妙,連忙打出一連串防護禁組合,再應用'快之訣'身法向後急退,才堪堪避過這威猛的土柱,此時,張一行已離陶江十來丈遠了。

張一行放出離劍,開始不斷為它加速,讓它繞著陶江四周轉動。

陶江也不慌張,神識緊跟著張一行的離劍,並把巨劍橫在胸前,隨時準備反戈一擊。

離劍加速到五六圈後,張一行把合劍一扭,朝陶江襲去。

陶江把巨劍一彈,在他身周立刻就出現一圈小土柱,離劍碰到這些小土柱,就速度大減,再也攻不進去。

張一行有心用七絕掌攻擊一下陶江的金丹,但是七絕掌卻聯繫不上陶江的身體。

張一行不禁嘆服,土劍法術,確實不同凡響,穩紮穩打,先讓自己處於不敗境地,然後再思謀取勝之法,其中自有大道。

離劍試過幾次後,均是無功而返,張一行便拉近離劍,踩在正高速飛行的離劍上,抽出了困龍索。

陶江看到以後,不時放出一個個小土柱,襲擊張一行,使張一行速度始終提不起來。

張一行的困龍索也是一樣,到了陶江的靈力掌控範圍,就會被陶江放出的土柱攔住,根本打不到他的身上。

行不想這麼做,他和陶江沒有仇怨,何況陶江為人真誠,心姓豁達,何必一定要置人於死地呢?

於是就成了這樣的局面,陶江的土柱追不上張一行的身影,而張一行的困龍索也擊不到陶江的身上,張一行在空中不時飛動,陶江在地上守得嚴實,兩人要取勝,只能看誰的靈力綿長了。

張一行看似費力,其實他的靈力比陶江消耗的還少,這主要得益於張一行的'快之訣'身法了。

此身法講究因勢利導,借用身周環境,而陶江祭出一個個土柱,恰巧成了張一行借力的對象,因此,時間一長,靈力最早衰竭的反而是陶江。

這還不說張一行懷中的老大,可以隨時提供靈氣供張一行補充。

想好了戰法,張一行便不斷逗引陶江施放土柱,偶而還用困龍索佯攻一下,誘使陶江的靈力盡快流失。

周圍觀看的修士看到兩人僵持起來,就議論起來。

“土係法術防護不錯,耐力持久,那位張道友的身法快捷,可是耗費靈力,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落敗。”

“怎麼會?你難道看不見,張道友現在還是進退自如,沒有一點衰竭的跡象,倒是陶道友,防範的範圍太大,這樣更容易耗費靈力。”

陶江看張一行在空中和自己對戰,心中也有耗費張一行靈力的想法,可是過了半天,張一行的靈力沒有絲毫衰減的跡象,反倒是自己靈力有些虧空,便熄了取勝之意,何況邊上修士的議論,也讓他煩燥,邊出聲喊道:

“張道友,我們倆個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如握手言和如何?”

張一行痛快答道:“好。”便退開了去。

雙方鬥個平局收場,張一行對這個結果也很滿意,總算見識了土係法術的威力。

張一行落下地,便和陶江兩人相互一抱拳,哈哈一笑,切磋法術而不傷和氣,以後相見可就是朋友。

諸虎也高興地點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張道友的道法還是不錯的,總算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圍觀的修士看到兩人不傷和氣,沒有分出勝負,便有點興趣索然。

張一行正和陶江、諸虎閒談時,幾名修士走了過來,其中一名修士大紅深袍,趾高氣揚。

“兩位道友跑到這裡交友來了,分不出勝負還比什麼?讓人看得氣悶。不若這樣,你們兩人都和我比上一場,輸家交出玉牌就行了。”

張一行看著這名紅袍修士和他身後的兩名金丹四期修士,心想不知道這又是那家的公子,怎麼如此沒有涵養,肯定是在外囂張慣了。

陶江看見來人,便恭手說道:“承蒙戚公子看得起,陶某靈力有些損耗,就不再比試了。”

戚公子看著張一行,問道:“你呢?不會也做縮頭烏龜吧?”

張一行笑著答道:“既然戚公子相邀,張某就勉力一試。”

戚公子大喜,立即拿出玉牌,和張一行互相做了驗證,就躍躍欲試,準備應敵。

戚公子拿出的法器是一根黑漆漆的短棒,還不待張一行站好,就對著張一行先行使了一招。

戚公子修習的是火係法術,這也是張一行想和他對戰的原因,另外,這戚公子話語尖酸刻薄,令人生厭,張一行也想伺機教訓教訓他。

張一行看到戚公子率先發難,從短棒中釋放出一個火球,就拿出剛才和寧修士對戰的那把普通飛劍,往火球上一拍。

火球被張一行這一擊,偏離了方向,戚公子隨手一引,又把這顆火球收入短棒中。

張一行手中的飛劍,已經彎曲變形,不能再用。

看到這個情況,張一行心裡一喜:這火球是個好東西呀,飛劍只是短暫接觸了一下火球,就被燒成這樣了,那要是自己把這個火球收集起來,不時地鍛燒地獄,地獄不是可以越來越結實嗎?

想到這裡,張一行取出離合劍,決定和戚公子游斗一番。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26
第一百五十七章火晶球

張一行先放出離劍,繞了一個大圈子,防範著戚公子的火球攻擊,一邊使出七絕掌法術。.

他想看看,火係法術的攻擊十分凌厲,就是不知防守做得如何?

七絕掌法術使出以後,很快就和戚公子的金丹建立起靈力通道,張一行微微點頭,這和自己所料不差,火係法術就是重攻輕守的一門法術,自己還是有隙可乘的。

張一行散掉七絕掌通道,開始站到離劍上,繞著戚公子轉著圈子,看看戚公子如何應對?

以戚公子修為,他的神識想要跟上張一行的移動速度有些困難,因此只有在天空多放幾個火球,以此來阻擋張一行飛行時可能的攻擊。

張一行看到戚公子果然放出好幾個火球,於是拿出一個輕盒,他要把這些火球收集起來。

戚公子正用神識指揮這些火球,突然感覺不對,連忙把火球往身前聚攏,這一查看,頓時把他氣得火冒三丈,他的火晶球怎麼少了三顆。

圍觀的修士中有人不禁笑出了聲,戚公子缺乏對敵經驗,連自己的火球被人收走三顆還這麼後知後覺,那麼這場戰鬥,他已經輸了。

在他身後的兩名金丹四期修士臉上有些掛不住,便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嘲笑戚公子的修士,那名修士一看不妙,連忙閉緊嘴巴。

陶江看著在場上依然奔騰不已的張一行,不禁暗自慶幸,多虧自己見機得早,不然再比下去,輸得可就是他了。

只有諸虎愁容滿面,張一行取得這場胜利不難,難的是取勝以後,要是那兩名金丹四期修士插手,事情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戚公子的火晶球被張一行奪走三顆以後,便有些縮手縮腳,他把剩餘的火晶球聚集在身邊,不敢再放出他的掌控範圍之外。

張一行於是掏出拿個盛有寧修士雨滴的唐葫蘆,把這些雨滴向外一引,直接對著戚公子射了過去。

戚公子看見張一行攻來,連忙把這些火晶球聚集到一起,迎接張一行的攻勢。

但是這些雨滴遇到火晶後,馬上就蒸騰成氣體,變成一團毒氣,把戚公子包裹起來。

這些毒氣腐蝕性極大,即使戚公子隔絕六識,他們還是接觸到戚公子的大紅袍上,很快就在戚公子的紅袍上,腐蝕了好多難看的小黑點。

戚公子心下一驚,這要是弄到自己臉上,那以後還怎麼風流倜儻,怎麼和那些妖嬈火辣的艷麗女修們調笑呀,估計烈火國的女修見了他都得繞著走。

戚公子反應到不算慢,靈力往前一推,把這些火晶球全部推到張一行面前,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吧。

張一行身子急退,等退到七八丈遠時,那些腐蝕氣體已經和火晶分離開來,張一行手腕一動,這些火晶球就全部入了輕石盒子。

再看戚公子,他的大紅袍上已經星星點點,盡是被氣體腐蝕的小眼,而且這些小眼還在漸漸擴大,冒出一縷縷輕煙。

戚公子此時早忘了還在對戰當中,連忙三下五下把法袍除去,只留下里面的一層小衣。

這時,圍觀修士再也忍不住,開始哄然大笑。

張一行面露微笑,靜靜地看著戚公子。

戚公子摸出玉牌遞給身旁修士,便忙著拿出一身紅色法衣換上。

戚公子身邊的其中一名修士接過玉牌,陰沉著臉走到張一行面前,把玉牌遞給張一行。

張一行接過玉牌後,這名修士對張一行說道:“剛才那一戰我們無話可說,可是接下來這一場對戰,道友還能不能如法泡製呢?”

張一行冷聲答道:“接下來一場?道友是說要和我對戰嗎?”

這名修士蔑視地說道:“怎麼?不敢么?要是道友想休息一下也成,我在這裡等你。”

張一行朗聲答道:“作為一名修士,只要不持強凌弱,就得不畏挑戰。你這一戰,我接下了,如果我贏了,你的那名夥伴是不是也要繼續和我比試呢?”

戚公子的另一位金丹四期修士聽到這裡,不由氣憤地說道:“你還能贏?做夢!你要是贏了我師兄,我們倆個身上的玉牌都給你,你要是輸了,就輸你一個玉牌吧,也免得別人說我們以大欺小。”

張一行靜靜地看著身旁這位金丹四期修士,等待他的回答。

“好,就依師弟說的,如果你贏了我,我們倆個的玉牌都給你,這裡圍觀的修士都可以作證。”這名金丹四期修士輕鬆說道。

看到張一行點頭同意了下一場對戰,諸虎心裡一頭煩亂,怎麼怕什麼來什麼,他們還真要打起來了。

陶江一陣著急,這怎麼行?金丹三期修士和金丹四期修士,豈只是差了一個坎,光是靈力上的差距,就不是一點半點,張道友怎麼答應了呢?

張一行和這名金丹四期修士站定以後,圍觀的修士紛紛後退。

金丹四期修為,掌控範圍不但擴大了,他們的移動速度和力量,也會波及很大的範圍。

這名金丹四期修士抽出兩把飛劍,一手提了一把,他雙手一掄,飛劍上就'彭'地一聲現出兩團火焰,然後朝張一行逼了過來。

圍觀修士中,傳出一陣驚呼之聲,這名修士已把火焰練到隨心而發的境界,這下張一行要倒霉。

張一行根本不打算和他纏鬥,今日之戰,目的早已達到,如果這裡有天道盟修士的話,恐怕早已把自己在天坑的消息傳播出去了吧?

張一行右手虛握,朝天一扣,一道凌厲的閃電瞬息而至,正打在對面那名金丹四期修士的飛劍上。

對面那名修士就覺飛劍上傳來一股大力,這股力直接就傳至元神處,元神“轟”得一下就彷佛炸開了。

這名修士到也機警,連忙棄了飛劍,過了一會,才感覺元神並沒有受損,這一擊要是打中自己,那他哪裡還有命在?

圍觀修士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呆立原地,一動不動,頓時現場啞雀無聲。

過了一會兒,一個爽朗的笑聲從修士外圍傳來,接著一名中年修士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天坑荒蕪之地,能請到渾天傳人,肯定會為天坑更加聞名。老朽呂良,見過道友。”

張一行抱拳答道:“張一行拜見呂前輩,能來天坑修練,也是一行的福份。”

呂良看張一行應答得體,而且以晚輩自居,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就憑這個,也能在人前賣弄一回。

“張小友這邊處理好後,就陪老朽喝杯水酒如何?”

張一行看著呂良,心裡也覺得溫暖,繼續恭敬答道:“ 好,承蒙前輩照拂,晚輩榮幸之至。”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27 15:26
第一百五十八章處理玉牌

張一行痛快答應下來,呂良便作勢一請,微笑著退在一邊,等待張一行處理完這裡的事情。.

張一行走到和自己對戰的修士面前,示意他,可以把玉牌拿出來了。

這名修士臉上一紅,恭敬地把玉牌交到張一行手中。

接著張一行走到戚公子身邊,對另一名修士說道:“你的呢?”

這名修士雖然極不情願,但也乖乖地把玉牌交了出來。

戚公子此時才明白,人家一直讓著自己呢,要不然,他直接使出這一招閃電法術,自己還不被轟成渣呀。

交完玉牌,戚公子就和兩名金丹四期修士,灰溜溜地走出了人群。

張一行看著周圍修士熱切的眼神,知道他們惦記著自己手中的玉牌,於是走到陶江面前,對陶江說道:

“陶道友,你不是需要一個玉牌嗎?如果你不介意,這個玉牌就送給你。”

陶江一聽大喜,連忙接過張一行遞過來的玉牌:

“陶江今日能結識張道友,可抵得上萬千靈石了。陶某是和朋友一起來到這裡,可是我們只有一個玉牌,這才動起了歪心思,不想卻因此結識了張道友,真是錯有錯著呀。這個玉牌,只要張道友開口,陶某絕不還價。”

張一行笑道:“能結識陶道友,一行也很欣慰,既然我們已是朋友,再提靈石就有些生分了,陶道友不要客氣,我這裡不是還有兩個玉牌嗎?”

陶江聽到張一行的話語,心情十分激動,和張一行這般萍水相逢,就能如此真誠待人,太不容易了,他能如此,陶江難道就做不到嗎?

張一行接著對諸虎說:“把這兩塊玉牌處理了吧,也給其他修士一個機會。”

諸虎笑容滿面,張一行竟然是渾天真人的門人,那麼他這一路上的提心吊膽,就顯得有些太多餘了,他那道閃電法術一出,估計金丹五期修士也抵擋不住吧?

諸虎接過張一行遞來的玉牌,對周圍修士說道:“眾位道友,張道友願出讓這兩塊玉牌,如果那位道友有意,就可以出價了,當然價高者得。 ”

一名修士大聲喊道:“一百萬靈石,我要了。”

旁邊立馬有修士譏笑道:“一百萬靈石,你可真是好算計。天坑里面別的不說,光是這些天,你在裡面服上十顆進階丹,都值五百萬靈石了,不知你這帳是怎麼算的?”

另一名修士接口道:“不光是這些丹藥、靈石,就是進到裡面見識見識,可就不止一千萬,聽說裡面還有些別的玩意,如果你琢磨透了,就是花上一個億,又算得什麼?”

兩名修士這麼一說,局面反而冷清下來,一些本來要加價的修士也不知加到多少,才算合適。

但是這並不妨礙急於得到玉牌的修士喊價,場上只靜默了一個短暫的時刻,便有一名修士喊出一千萬靈石的價碼來。

一千萬靈石,對場上修士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支出,畢竟大多數修士都不是生意人,這一千萬拿是能拿出來,可是就為了這些天的修練,這個值得麼?

在眾人的沉默聲中,那名修士高興地走上前,用一千萬靈石的價格把玉牌買走了。

然而到第二塊玉牌的喊價時,這群修士就像瘋了一樣,從一千萬靈石一點點往上加,竟然一直加到六千八百萬靈石,這才沒有修士跟著競價了。

出價六千八百萬靈石的修士喜氣洋洋,交過靈石後,把玉牌收了起來。

而剛才第一個出價一千萬靈石的修士更是開心,笑得合不攏嘴。

別的修士看著他則是一臉艷羨:剛才自己要是把第一塊玉牌拿下的話,現在不是淨賺五千八百萬靈石嗎?

然而,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管你如何閃展騰挪,上天入地,就是你修成化神、大乘,也只能把握未來,而不能逆變過去。

諸虎把靈石交給張一行,張一行看也不看,把靈石分作一半,遞給諸虎:“這一路上有諸道友陪伴,一行十分愉快,不管多少,是個意思,諸道友就收著吧。”

諸虎推讓道:“能和張道友為伴,也是諸虎的榮幸呀,張道友不要客氣,這次能和張道友同進天坑修練,諸虎已經感激不盡了,要是再拿這些靈石,就有點太不懂事了。”

張一行看諸虎話語間說得很死,就不再推讓,把靈石收了起來。

呂良在邊上看得直點頭:富貴不驕,貧賤以誠,威武不濫殺,凜然有正氣,不愧是渾天傳人,不知渾天真人一脈是如何教導,才能教出這樣一位讓人嘆服的人物呢?

張一行對呂良一抱拳:“勞呂前輩久候,我們這便走吧。”

陶江對呂良、張一行、諸虎分別抱拳說道:“呂前輩,張道友,諸道友,我還要去找我的朋友,就不去打擾前輩了,我們到時天坑再見。”

呂良點了點頭,陶江便別過三人,灑然而去。

呂良帶著兩人,穿過人群,來到一處院落門前。

院落外站著的兩名修士,竟是金丹四期修為,這不禁讓張一行猜測,這看守天坑的呂姓家族,到底有多大實力?連護衛都是如此強悍?

有呂良領著,自是無人阻攔,三人很快就行到一個大廳之中。

呂良一揮手,便有六七名女修走到大廳,麻利地置辦出一桌酒席來。

這些女修都是金丹修士,其中金丹二期,三期十分常見,金丹初期修士反而沒有見到。

張一行和呂良一接觸,就想起太平城中的呂尚來,因此自然對呂良生出親近之意,只是不知呂良和呂尚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

張一行看不透呂良的修為,但估摸著,呂良的修為應該比沈三和李孝要強些吧,不然在這亂糟糟的千幻國,如何把守這讓人眼饞的天坑?

三人坐定後,張一行有心交好,便拿出一盤玄陰果,放到桌上,對呂良說道:

“一行和諸道友匆匆來訪,沒有帶什麼禮物,這幾枚玄陰果,就讓呂前輩嚐嚐鮮吧。”

呂良睜大雙眼,看著玄陰果,半晌沒有出聲。

諸虎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果子,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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