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入替] 變身雙子蘿莉 作者：鹹魚翻車 (已完結)

103、這個週末不平淡

　　在車站道別，坐上了空空蕩蕩的公交車後，凝雪和凝月終於鬆了口氣，安然剛才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壓的她們完全喘不過氣來。

　　還是暴露了，自己羞恥的一面就再也藏不住了嗎，明明本來還是受人尊敬的文學少女形象，天知道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要是讓宋安然和一大片讀者知道凝雪和凝月的想法，一定會對她們的想法嗤之以鼻。

　　文學少女？

　　不存在的。

　　怎麼著也和少女搭不上邊，文學蘿莉還差不多。

　　至於受人尊敬，也純粹只是臆想，在《時光》這邊倒是有一大堆真愛粉，但是再《且聽》那邊，大部分讀者是一邊含淚看完《靈珠》，一邊幻想著把作者「溫暖」給燒烤了。

　　夜色撩人，往羲和廣場去的公交車一路穿梭，幾乎沒有什麼上下車的人，等凝雪和凝月回到家裡，算上走路的時間也才花了三十分鐘。

　　然後凝月就負責做晚餐，而凝雪則打開電腦。

　　趁著這空閒的時間，又登上系統看了一眼，粉絲總數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超過20萬了，這是包括E站、小說雜誌和稻穀音樂三方面的總和，目前在E站的粉絲數剛剛越過19萬，距離20萬的成就很近了。

　　新歌已經拖了好幾天，這關乎自己的生活費能有多充裕，所以凝雪和凝月沒有半點馬虎，考慮到明天就是週末了，她們也打算儘快把歌錄製出來。

　　這同樣是一首小清新的歌曲，只不過是日語歌，而且也是表達友情的積極向上的歌曲。

　　由牙醫GReeeeN作詞作曲，妹妹組合whiteeeen負責演唱的歌曲《ポケット》（pocket），這是動畫電影《辛巴達魔法之燈和移動島》的主題曲。

　　說到whiteeeen，應該有很多人聽過那首《あの頃~ジンジンバオヂュオニー》，中文翻譯《那些年～緊緊抱著你～》，改編自那些年，雖然都是由木村充利作曲，標題和歌詞裡的「ジンジンバオヂュオニー（緊緊抱著你）」就是在向《那些年》致敬。

　　凝雪和凝月還是更喜歡《ポケット》，這首歌所表達的主題也更適合她們演唱。

　　這幾天下來，伴奏已經準備好了，就只剩錄製乾聲和合成了。

　　「いつもの帰り道，

　　君とたくさん話をしたね，

　　小さな戀も，大きなあの夢も，

　　僕らにとっての寶物で」

　　……

　　「

　　笑い合って，語り行こう，

　　いつか君と遠くはなれても，

　　ポケットの中に君との日々，

　　」

　　相比中文歌曲，凝雪和凝月適應的時間要長一些，一口氣唱下來出錯的機率也大不少，不過最近也一直都有在好好的準備，所以實際錄製起來也沒有花費太長時間。

　　「接下來只要將乾聲和伴奏合成就可以了。」取下耳機，凝雪和凝月鬆了一口氣，對於才剛接觸這個領域不久的她們，也在嘗試學習一些新知識，到還是有些困難。

　　所以她們現在一直在儲存抽獎機會，等次數足夠後就可以去兌換一個音樂合成插件，能夠根據曲譜生成伴奏，並且將乾聲和伴奏合成音樂成品，非常方便。

　　不過要是夠壕氣的話，願意直接花1000貢獻點去兌換也不是不可以。可惜現在凝雪和凝月身上只有3000塊左右了，還在眼巴巴的等著稻穀音的結賬呢。她們前幾天也上去看了一眼，半個多月的累積，再算上《Lap Tap Love》這幾天的下載收費，這次又能分成三萬多。

　　這要得益於凝雪和凝月的名聲漸漸變大，加上和稻穀音樂簽約後，經過一波系統的推廣，《越長大越孤單》的數據依然在穩步增長，到目前為止試聽量已經有好幾百萬了。

　　這樣的數據在國內才興盛不久的獨立音樂人圈子裡穩居前列，要知道大部分獨立音樂人每個月的收入連自己都養不活，更不用享受生活了。

　　每一個看似興盛的行業，其最底層都堆放著無數個成為最耀眼的那幾個人的墊腳石的存在。

　　這也是無法改變的行業現狀，凝雪和凝月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感慨，只要自己不是淪為炮灰和墊腳石的戰五渣就可以了。

　　……

　　雖然是難得週末，凝雪和凝月還是沒有睡懶覺，懶惰可是會傳染的，如果她們兩其中一個賴床不起來，很快另一個也會跟著倒下的。

　　簡單的洗漱一番，在鏡子前確認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拉開窗簾就能看到朝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凝雪和凝月感慨著。

　　只要將歌曲合成，接下來一整天也就沒有什麼麻煩事了。

　　想是這麼想沒錯——

　　下樓吃完早餐，才剛在座位上坐下。

　　「嗡嗡嗡，嗡嗡嗡。」

　　隨手扔在床上的手機頓時不安分的震動起來。

　　正咬著豆漿吸管的凝月順手將手機拿了過來，然後她的眼睛就微微眯上。

　　在QQ上發消息過來的是宋安然。

　　想到昨天放學後發生的事情，她們就忍不住唉聲嘆氣，都是奶茶的錯。

　　「先看看吧。」凝月將QQ點開，凝雪還在一邊專心致志的操作著軟件。

　　將信息往上一拉，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接一張圖片，等到看清楚這些圖片之後，凝月的瞳孔猛然一縮，凝雪握住滑鼠的身體也跟著僵硬住了。

　　「奸詐狡猾！」

　　首先看到的就是她們在微博上發的Cosplay照片，尤其第一張還是她們兩背靠背舉著道具刀的超級中二的照片。

　　第二張就是她們手牽手，坐在地上的照片。

　　又繼續往下拉，跳過Cosplay的照片，這回凝月看到就是宅舞視頻裡的截圖。

　　「無恥之徒！」

　　宋安然截下來的都是視頻裡萌到極點的那些場景，即便是凝月自己看了也會微微愣神，但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宋安然就是故意這樣做的，想要先用這些照片摧毀她們的心防嗎，真是好算計，可是我們是不會上當的。

　　就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招式吧——

　　【安然】：為什麼在我的面前你們沒有這麼萌？？？

　　「啊？」

　　凝雪和凝月愣住了。

104、女僕裝

　　【安然】：為什麼在我的面前你們沒有這麼萌？

　　看著宋安然發過來的最後一句話，凝雪和凝月就此呆愣住了。

　　秋初，門窗緊閉，卻像是有一陣蕭瑟的風從心底捲過。

　　落下的是嘩啦啦的破碎的眼鏡。

　　少女啊，你知不知道其實說出這種話的你就是在賣萌啊！

　　這其實真的出乎凝雪和凝月的意料了，她們本來還以為宋安然會對她們的隱瞞心有芥蒂，這種情節在她們看過的小說裡也是偶有出現。

　　現在看來宋安然確實是有點生悶氣。

　　但並非宮鬥大戲，而是鼓著包子臉湊到身前氣呼呼瞪眼的鬱悶。

　　凝雪和凝月還在考慮該怎麼回答這個困難的問題時，宋安然倒是先等不及了，手機輕輕一顫，就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安然】：唔……算了，我知道你們大概是害羞吧，不過這樣瞞著我，真的很生氣啊！生氣.小黃臉表情。

　　凝雪和凝月鬆了口氣，有個腦補能力強，又總能替別人著想的朋友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接下來只要好好賣個萌，想必宋安然心裡的小鬱悶也就消失了。

　　這麼說，其實變身小蘿莉的好處真的很多啊。

　　撐著右臉，凝雪和凝月很認真的想到。

　　有很多事情以前費盡心思也無法解決，但現在只要賣個萌就能保證完成，一個不行，那就賣兩個萌，兩個不行，……

　　啊呸！

　　蘇凝雪、蘇凝月，你們的思想怎麼就突然墮落了。

　　人間自有坦途在，怎麼能夠想這些「投機取巧」的方式，要記住，你們取勝的方式是才華啊！

　　凝雪和凝月一遍遍的在心裡告誡自己。

　　沒錯，人是有惰性的，這時候一定要堅定自己的內心。

　　好了，自省完畢。

　　凝月的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的掠過。

　　【長安月】：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以後出新歌和新的小說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長安月】：安然現在在做什麼？

　　凝月看了看時間，其實現在也才剛剛到八點半。

　　宋安然起床的時間肯定要比這早的多，該說真不愧是學霸的生物鐘。

　　【安然】：在看你們的微博，生氣.JpG。

　　怎麼又生氣了？

　　凝雪和凝月腦袋上直冒問號。

　　少女的心，六月的天，真是說變就變，讓人捉摸不透。

　　【安然】：你們的微博下面有好多無聊的人，不停的在罵你們。

　　看到宋安然的回覆，凝雪和凝月頓時瞭然，這種事她們不能說是習以為常，但也是事先就有預料。而宋安然顯然就不會有這麼淡定了，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被別人攻擊，心裡肯定很不舒服。如果被罵的對像是宋安然，凝雪和凝月也會很生氣的。

　　【長安月】：安然不用理他們，對付這種無腦黑，一般情況下不理他們就行了。

　　不過宋安然顯然是對此耿耿於懷，她雖然大部分時候都表現的很理智，但也足足等了一個晚上才收拾好激盪的心情，對凝雪和凝月的埋怨小了很多，只是在看了微博後，這股鬱悶勁就一股腦兒的全都轉嫁到那些噴子頭上去了。

　　【安然】：可是他們現在都在造謠，說凝雪、凝月你們家裡其實很有錢，是富二代，全都是靠著炒作才出名的。

　　【長安月】：呃……

　　凝雪和凝月面面相覷，「家裡有錢」這又是哪裡來的鬼結論？

　　再說炒作，她們隱隱約約記得以前也有人拿這個理由攻擊過她們，但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就偃旗息鼓了，這回怎麼又搬出來了。

　　就不能有點新意啊！

　　【安然】：他們找到的證據就是你們兩拍的那些Cosplay照片，說是背景裡的那個書架上露出來的東西就值好幾萬，我記得那都是凝雪、凝月你們的房東姐姐的東西吧？

　　Cosplay的照片？

　　想到宋安然有發過來，凝月立刻將消息往上拉了拉。

　　老實說她們還真沒注意過這種事，第一時間看到時關注的都是畫面中兩隻萌萌的蘿莉了，就連她們自己也不例外，誰會那麼無聊的去特意找背景裡的東西做證據啊。

　　映入眼簾的照片裡，凝雪和凝月果然看到了程韻那個令人羨慕的書架。

　　因為是特製的，擺在房間中央，其實正反兩面都擺著東西，一半是滿滿的書籍，另一半則是一大架子的正版手辦和遊戲光盤。其中還有不少限定版，論總價值其實可不只噴子說的好幾萬。有一個沒露出來的限定版手辦，據說是這個世界某知名科幻大作的女主角，價值12萬RMB。

　　這萬惡的土豪生活！

　　凝雪和凝月表示，要是如那些噴子所說，這些東西真的是她們的該多好，其實她們也想被萬惡的金錢腐蝕，也想過上這萬惡的土豪生活啊。

　　但現在只能默默努力，爭取讓自己儘快變成富一代了。

　　凝月回道：「嗯，那些東西都是程韻姐的。」

　　【安然】：這群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就見不得人好。

　　【長安月】：圈子就這麼大，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的，放寬心就好了。

　　【安然】：你們倒是很安穩，就好像我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長安月】：這算是確認上下關係了嗎？二哈吐舌頭.jpg。

　　【安然】：菜刀.jpg。胡說什麼呢，那就讓他們罵吧，不理你們了

　　凝雪和凝月倒是沒想到安然放下這句話居然真的就潛水了，不由得輕輕的笑了笑，哎，調戲學霸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將這件事拋在腦後，她們才沒有興趣去微博上看噴子拙劣的表演。有這時間還是趕緊將音樂合成，然後上傳到稻穀音樂上去。

　　不過今天似乎真的是不得安穩，才安靜了不到十分鐘，就又聽到了清脆的敲門聲。

　　按照這個敲門的頻率，凝月一邊喊著「程韻姐」一邊開了門，不出意外的，門外露出來的果然是程韻那張令人迷醉的俏臉。

　　只是嚇得凝月倒退一步的是程韻此時的裝束——

　　女僕裝！！！

　　白色荷葉邊裝飾的圍裙加上白領素色連身長裙，裙襬及膝，下面則是白色半透明的可愛絲襪，只是頭上紮著的頭巾是黑色的貓耳。

　　看樣子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的，程韻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動人的光芒，臉龐白皙宛若瓷器，唇色一點櫻紅，帶著微微向上的弧度十分誘人。

　　然後她張開嘴巴。

　　「喵——，早上好啊，主……」

　　「砰——」

　　「人」字還沒有喊出來，凝月眼疾手快的一推房門，轟的一聲就將門給鎖上了，這樣一來就看不到程韻姐了。

　　她慶幸的拍了拍胸口，渾然不顧門上突然傳來的砰砰砰的敲門聲，還有程韻姐在外面的大喊聲。

　　「喂喂喂，快放我進去！」

　　「哎。這都哪跟哪啊。」

105、一日女僕

　　凝雪和凝月還以為程韻忘記錄製宅舞視頻時說的一日女僕這件事了，想不到她不僅牢牢記著，還很自然的就把自己代入進去了。

　　雖然以前看動漫的時候會覺得女僕們很萌很可愛，但在現實裡，考慮到扮演女僕的是蘿莉控程韻，她們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

　　程韻穿著女僕裝時的樣子確實讓人讚不絶口，要是家裡真有一隻這樣的貓娘女僕，主人大概會興奮到抽搐。

　　只是憑藉直覺，凝雪和凝月就覺得這麼興致勃勃的程韻肯定是又想要搞事了。

　　不過現在終於清淨了，只要將程韻姐鎖在門外，接觸不到她們，那麼再多的謀劃也只是徒勞無功的。

　　背靠著房門，門外呼喊的聲音已經小了，貼著肌膚傳遞的震顫也已消失不見。

　　凝月慶幸的笑了笑，就準備回到臥室裡去。

　　就在她走出兩步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咔嚓的清脆響起生成，凝月當時就愣住了。

　　「咔，咔，咔……」

　　這清脆的聲音，不就是拿鑰匙開門的聲音嗎？

　　凝月頓時就發覺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對於程韻姐來說，手上沒有鑰匙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她轉過身就想要將門上的插銷拉上，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程韻是在用鑰匙開門，而不是在用鐵絲開門，只要把鑰匙放到洞裡，輕輕一扭，大門就被她推開了一條縫。

　　逆著門外的光線，從門縫裡露出來的程韻的臉蛋，被一片陰影籠罩，那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豎立的兩隻黑色貓耳，這一刻就像是化作了尖尖的惡魔角，晶瑩光潔如同瓷器的牙齒上倒映著烈烈的寒光，風從縫隙裡擠進來，吹在凝月單薄的身子上，蕭瑟的宛如十一月秋末初冬。

　　而程韻的身影，也像是被突然拉長變大，「猙獰」的惡魔女僕進村了。

　　「程韻姐。」凝月苦著臉，訕訕的笑著。

　　她雙手抵在門葉上，嘗試著去推了推，果然還是不行，要比力氣的話，除了去欺負下小學生，算了，想到這裡凝月就喪氣了，如果是凝雪的話還有得一比，她的力氣不定能比一半的小學生大。

　　然後凝月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

　　禦敵於國門之外的策略徹底失敗了，接下來只能採取巷戰了。

　　而這時候，凝雪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悄悄地躲在臥室與小客廳的門後邊。

　　這時候，獻祭一個凝月應該能滿足程韻姐吧？

　　但願如此。

　　門口。

　　「主人不用這麼客氣，直接叫我韻喵就可以了。」程韻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不不，我們這裡不需要什麼女僕，所以程韻姐還是把前些天的賭約忘了吧。」凝月推脫道。

　　「人無信則不立，主人，既然已經立下賭約，韻喵就會老老實實遵守的。」說著程韻還「羞澀」的地下了頭。

　　只是她眼睛滴溜溜的直往上竄，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凝月的一舉一動。

　　聽到程韻惡意賣萌的話，凝月頓時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騰，不是說程韻不能賣萌，事實上很多時候程韻處於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時，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全都是萌啊。

　　可那是自然萌，而現在這就是惡意賣萌了。

　　凝月也知道程韻這是故意為之，就是為了噁心她們。

　　她可沒有歷練出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本領，嫌棄的表情自然而然的就流露了出來。

　　而偷偷觀察著這一切的程韻，嘴角就悄然的掛起了微笑，兩只可口的蘿莉就在旁邊，每天無所事事的她，最大的苦惱就是該如何去調戲這兩隻小蘿莉。

　　比較麻煩的就是小蘿莉們還要去上課，不過等到她們拿到免試錄取的資格之後，美好的日子終將降臨。

　　嘻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凝月剛才聽到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但是她仔細看過去的時候，依然是程韻姐微笑著的清麗面龐。

　　「主人，你們才剛起來吧，就讓韻喵來給你們收拾房間吧！」

　　沒有凝月的阻撓，程韻將房門徹底推開，整個人就擠了進來。

　　她這番裝扮如果是在漫展和女僕咖啡廳裡一定會讓人感到瘋狂的，但是在日常居家的小屋裡，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那說話的聲音也糯軟到令人耳朵發麻，凝月和凝雪稍微愣了一會兒神，「貓耳女僕」就自顧自的越過凝月，將客廳角落裡的掃把握在手裡，看這樣子似乎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扮演一個合格的女僕。

　　其實凝雪和凝月是很愛乾淨的，房間狹窄了點，擺放的東西少了點，但地板和牆壁總是被一絲不苟的清理過，也在網上下了不少單子，將臥室的地面好好鋪上，一些必備的小物件也在慢慢添加。

　　稱不上什麼纖塵不染，但也完全沒必要再打掃一遍了。

　　凝月回過頭將門關上，都已經讓程韻姐進來了，還能怎麼辦，就算她「心懷不軌」，但硬要說一日女僕這個賭約她們也是認可了的，食言而肥可不好，只希望程韻姐能以和為貴，少搞點事了。

　　然而事情總不會那麼順利，凝雪和凝月也開始後悔自己一大早就喊著什麼「真是美好的一天」，沒事就別去亂立Flag啊！

　　她們又不是抖M，對程韻姐現在幹的，和打算幹的事會感到一陣暗爽，甚至充滿期待——

　　凝雪前腳離開，剛在電腦前落座，凝月還沒有跟上去，程韻就迤迤然的走進了臥室。

　　她穿著女僕裝，兩隻手把掃帚抓在胸前，凝月從後面看過去，真的有幾分氣質。

　　如果從這個視角看過去，視線裡的場景簡直就是天堂，蘿莉妹妹或者姐姐，再加上一隻萌萌的貓耳女僕。

　　就是天堂沒得跑了。

　　不過天堂裡的貓耳女僕忽然就在牆角橫跨的繩子前停下了，她視線平齊，眼睛閃閃發光，這一定是天堂裡的寶物庫啊！

　　那根繩子上從左往右，一路掛著的是凝雪的粉紅胖次，凝月的淡綠胖次，凝雪和凝月的淺色小罩罩，然後就是四條並列的白色過膝襪，以及好看的夏季校服。

　　程韻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義正言辭的對如臨大敵的凝雪和凝月說道：「主人，你們的房間裡光照比較差，這些衣服還是放到韻喵家裡去曬吧！」

106、這才不是我想要的女僕1

　　這怎麼可以！

　　凝雪和凝月的腦海中瞬間就閃過無數條畫面，都是些十分紳士、十分和諧的畫面。

　　唔……

　　總之還是先得打消程韻姐的這些想法。

　　「完全不需要，這裡的陽光已經足夠充足了。」凝月擺好架勢，張開雙臂，神情認真的將通往客廳的門堵住。

　　而另一邊凝雪也沒有閒著，這就是同仇敵愾的時候。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程韻，彷彿隨時要撲過去的樣子，關乎清白，可不能簡簡單單的處置。

　　這時候就體現出少女有兩個身體的優勢了，如果只是凝雪或者凝月一個人，在面對程韻姐這麼強大的對手時，恐怕早就敗下陣來。

　　也就是現在有兩個人，才能穩穩的壓制住程韻的不軌舉動。

　　「嗯，那就按照主人的吩咐，就繼續晾在這裡吧。」

　　出乎凝雪和凝月意料的是，程韻很順從的點點頭，就從晾衣服的繩子旁邊離開。

　　凝月狐疑的盯著程韻，她走到另一個角落裡，似乎真的是在確認牆角是否有打掃的必要。

　　只是那附近不遠處就是裝著衣服的大箱子。

　　凝月匆匆上前幾步，將繩子上已經幹的差不多的貼身衣物一股腦兒都取了下來。

　　而凝雪也緊緊的跟在程韻的身邊，如臨大敵般的注意著程韻的一舉一動。

　　看著程韻的腳步稍微往箱子邊挪了一點，凝雪立刻緊張的走到箱子前面，伸出手，氣鼓鼓的說道：「這裡是禁區！」

　　凝月就趁著這個空當，走到凝雪的身後，將取下來的衣服仔細疊好，分門別類的放進箱子裡。

　　「既然主人說這裡是禁區，韻喵就記下了。」程韻微笑著點點頭。

　　凝雪苦著臉說道：「程韻姐你能不能不用那些奇怪的稱呼啊，這樣子說話實在是太彆扭了。」

　　程韻嚴肅的搖了搖頭：「主人，既然身為女僕，韻喵就不敢隨意僭越。」

　　「……」

　　「噗——」

　　實在是忍不住了，凝雪和凝月無奈的撫了撫額頭，看樣子程韻姐是對扮演女僕的遊戲徹底上癮了，再怎麼說她也聽不進去的。

　　這樣一來，為了防止她搞事情，只能讓凝月去好好的監督她了。也幸好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什麼事，天氣雖然沒有前陣子那麼熱了，但紅日當頭，凝雪和凝月也沒有外出的打算。

　　一直在觀察凝雪和凝月表情的程韻此時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和兩隻小蘿莉相處了這麼久，雖然暑假的時候她們的行事風格有所變化，但到現在她也完好的適應了過來。

　　早就知道凝雪和凝月會時刻提防著她，所以程韻對自己之前的「提議」也基本不抱什麼期待，其實還是有一點的，就那麼一點點！

　　畢竟她還沒有成功收集到小蘿莉們的整套貼身衣服呢，如果是原味的就更棒了！

　　程韻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看到兩隻小蘿莉窘迫和無奈的樣子，這樣子的凝雪和凝月萌力呈幾何倍數增長，會讓人想要肆意的揉捏她們鼓鼓的臉頰。

　　軟乎乎，萌萌噠。

　　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人精神滿滿的度過一整天。

　　比什麼興奮劑療效好多了，而且還是純天然無污染，程韻覺得這樣下去自己的壽命應該會增加。

　　不過程韻也不是什麼蘿莉都控的，她可是個有原則的蘿莉控，像二姨家裡的那個初中蘿莉，雖然長相也夠萌，可是無法無天的惡劣性格實在是讓人控不起來。

　　還是凝雪和凝月這種外形頂級、內在頂級，雖然看似堅強，偶爾又會露出不經意的羞澀的蘿莉才夠好！

　　蘿莉中的戰鬥蘿！

　　蘿莉中的王者蘿！

　　要是再稍微弱氣那麼一點點就好了。

　　程韻不經意的瞟了凝月一眼，這讓凝月的身體忍不住一陣發寒。

　　這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

　　凝雪坐在座位上繼續搗鼓手頭上的事，在凝月的監督下，程韻將房間的各個角落確認了一遍，發現確實沒有自己忙碌的餘地，就挪到了凝雪的身邊。

　　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電腦屏幕亮著，上面是大堆的波段，程韻很好奇凝雪一直在做什麼。

　　「是在合成新歌。」凝月解釋道。

　　「哇，主人你們好厲害啊！」程韻有些驚訝的看著凝雪和凝月。

　　她知道凝雪和凝月要錄製一首新歌的事，只是沒想到她們不聲不響的就都弄好了。

　　前幾次還是有求助她的，這時候就不得不佩服凝雪和凝月自學的能力了。虧她以前還覺得兩隻小蘿莉笨笨的，並因此而生出憐惜之情。凝雪和凝月大概只是不擅長填鴨式的教學，加上那段時間打擊太大，心態有些失衡的緣故。

　　程韻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凝雪和凝月的場景。

　　那時候年節剛過，她拖著滿身的疲憊從家裡回到這個公寓，然後就發現自己在網上發佈的招租信息收到了回覆。

　　雖然已經明確要求是只有年輕的女孩子才能入住，但是在見到凝雪和凝月的第一刻，程韻的心弦就開始不斷的顫動，似乎有海浪正在醞釀。

　　她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見到了3D版的美顏，或者說是二次元降臨現實。

　　當時就忍不住蘿莉控之心爆發，想要狠狠的「蹂躪」一下兩個小天使。

　　只是在看到兩隻小蘿莉怯生生的樣子，以及眼睛裡不時流露出來的哀傷之後，程韻就克制了自己。

　　要是把這兩隻小蘿莉給嚇跑了，就實在是太虧了。

　　再說了，這也可愛的蘿莉怎麼能夠交給外面的那些傢伙荼毒呢，應該由自己來「保護」她們才對！！！

　　……

　　「主人，其實韻喵也懂這個，不如就交給韻喵來做吧。」程韻提議道。

　　凝雪和凝月抬頭看了看程韻，有很認真的去考慮她的提議。

　　事實上她們的水平還真不怎麼樣，現在完全就是在摸著石頭過河，一遍遍耐心的嘗試，如果能交給懂得人辦是最好的了，只是她們不想一遍又一遍麻煩程韻姐的朋友。

　　如果是程韻姐自己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既然想要戲弄我們，那麼讓你好好的做點苦力也算是收回成本了。

　　於是凝雪站了起來：「那就拜託程韻姐了。」

　　程韻淺淺的笑著說：「主人，這是韻喵應當做的。」

　　然後她撩起女僕裝的裙襬，坐在電腦前開始熟練的操作起來。

　　只是合成乾聲與伴奏，其實並不是什麼麻煩的事，程韻做起來就要比凝雪順手多了。

　　在旁邊認真看了一會兒，又聽了好幾回，《ポケット》的成品也終於問世了。

　　「主人，是要直接上傳到稻穀音樂嗎？」程韻問道。

　　「……」雖然對她的稱呼感到很無奈，凝雪還是確認的點了點頭。

　　感覺纏鬥才剛開始。

107、這才不是我想要的女僕2

　　凝雪登上稻穀音樂網的後台。

　　沒有先上傳新歌，而是去翻看了下銷售收入。

　　稻穀音樂統一在每月十號結賬，離著現在也就只有幾天了。

　　一天過去了，銷售收入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三萬多，只是又多了好幾筆打賞。

　　其中有一筆百元打賞的記錄，顯示的昵稱是安之若素。

　　腦海中的記憶稍微一翻滾，凝雪和凝月就想起這不就是宋安然最喜歡用的幾個昵稱之一嗎。

　　安之若素。

　　安然如故。

　　還有最近剛改的「春花秋月，夏風冬雪」的QQ昵稱。

　　簽名則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嗯，仔細想想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主人，這個賬號有哪裡不對嗎？」程韻發現凝雪和凝月的視線一直盯著屏幕上的一個打賞記錄，就好奇的問道。

　　一百的打賞在那一堆記錄裡並不是那麼紮眼，因為程韻自己就開了好幾個小號分開打賞過。

　　「大概是一個認識的人。」凝雪不確定的說道。

　　打賞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多，無論哪方面都能和宋安然對應上。

　　於是凝雪直接在稻穀音樂上搜索「安之若素」，進入她的個人主頁，個人主頁裡會顯示用戶的評論，凝雪和凝月一下子就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

　　「流蘇能唱出這樣的歌一點也不讓人意外。紅心.jpg」

　　「賣萌怎麼了，憑什麼就不允許流蘇賣萌了？誰規定她們必須要唱小清新文藝的歌曲了？只要用心去唱，能夠對得起自己額作品不就行了？」

　　「你們不了解就不要亂說行不行，一天到晚逮著人黑，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流蘇的真實身份！」

　　……

　　從一開始的誇獎之後，就全都是和黑粉爭論的話了。措辭也十分克制，沒有任何直接辱罵的話語，從小接受優良教育的宋安然，個人素養也是讓凝雪和凝月深感佩服，不過看她生悶氣的樣子雖然很可愛，但總是這麼憋著其實也不好。

　　「主人，是上次過來玩的兩個女生中的一個嗎？」

　　程韻問道。

　　「嗯。」凝雪點點頭，她的耳朵已經自動將「主人」兩個字過濾成「凝雪」了。

　　「是那個看起來比較文靜的少女？」程韻繼續說道。

　　文靜的少女，自然就不會是指的陸璐了，雖然那天的陸璐表現得很克制，但無論是言行、還是穿著打扮，都和文靜扯不上關係。

　　「嗯。」凝雪繼續點頭，她現在心裡也在偷笑，雖然宋安然在她們面前表現額一副氣悶的樣子，到但回過頭來

　　又能為了自己而花上兩個小時去和無恥的黑粉爭論。

　　所以說她早上的表態其實只是因為一番苦心，被自己一句輕描淡寫的不用在意堵回去而生悶氣的吧。

　　真是可愛的少女啊。

　　凝雪和凝月現在很想看看宋安然心裡在想些什麼。

　　嘴角驀地就掛起了愉悅的笑容。

　　「那還真是對主人百般呵護呢，都戰鬥到淩晨了。」

　　聽著程韻說的話，凝雪和凝月總感覺酸溜溜的，跟酸黃瓜似的。

　　這大概是錯覺。

　　「好了，先把歌曲上傳上去再說。」凝雪將稻穀音樂的軟體關掉，然後再開啟網頁上的後台，花了一分鐘的時間就將《ポケット》傳了上去。

　　在稻穀音樂，簽約獨立音樂人的審核序列排的很靠前，過一會兒就能通過了。

　　「主人，接下來還有什麼預定嗎？」程韻在旁邊問道。

　　「預定？」凝雪愣了愣，然後才想明白，其實就是在問她們接下來還有別的事要做嗎。

　　「今天一天都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貓耳女僕醬可以回去休息了。」凝雪和凝月異口同聲道，揮舞著手臂，立刻開啟了趕人模式。

　　程韻姐穿著這套衣服確實賞心悅目，不過她就這麼待在身邊，讓凝雪和凝月完全無法放心去做其他事。

　　「就算主人沒有事情要做，身為女僕，韻喵也要在主人身邊隨時待命，還是說，主人討厭韻喵，不要韻喵了。」程韻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凝雪和凝月，那番作態，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撲倒。

　　不過凝雪和凝月可不敢這麼做，到最後肯定會被反撲的。

　　而且就算成功撲倒了也不能做什麼，感覺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嗯，不要了，所以你走吧。」

　　凝雪和凝月傲嬌的一扭頭。

　　「……」

　　她們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頓時就把程韻給驚呆了，喂喂喂，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回答「不是這樣的」嗎？

　　然後她就可以「感激涕零」的、「順理成章」的留下來。

　　「身為女僕就要有女僕的覺悟，絕對不能違逆主人的意願！」凝雪站在座位上，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程韻。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有一覽眾人矮的龐博氣勢！

　　反應過來的程韻立刻就不幹了，她苦著臉，慢慢的蹲了下來。

　　弱氣的喊道：「主人！」

　　抬頭仰望的視線……

　　凝月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然後也跟在程韻的身後蹲了下來，抬起頭，以相同的視角看了過去。

　　嗯？

　　白色裙擺的陰影下面，在白膩的終點，那三角地帶，淺色布條上還能看到幾根貓的鬍鬚。

　　凝月一臉懵逼的轉過頭去，然後就發現程韻的正臉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臉上尷尬的笑容，彷彿是在無聲無息的說著：「哎呀，被發現了耶！」

　　刷刷刷——

　　像是被染了紅色塗料的刷子突然刷過，從脖根一直往上延伸。

　　在看不見的次元裡，凝雪和凝月的頭頂直冒蒸汽。

　　凝雪瞬間將兩腿併攏，然後按住裙子的下擺。

　　隨後，兩隻小蘿莉以前所未有的超高同步率盯著程韻，緊閉著的嘴唇猛然張開，從喉嚨裡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

　　「變態——」

　　「快出去，快出去！」

　　凝雪從座位上跳了下來，然後兩隻小蘿莉完全忘記了雙方之間的巨大戰鬥力差距，一人架著程韻的一天手臂就要拉著她往外走。

　　「不要啊，主人，韻喵可是很有用的啊。」程韻努力辯解著。

　　「會打掃衛生！」

　　「會洗衣做飯！」

　　「陪吃陪喝還能暖床！」

　　「陪睡也是可以的啊！」

　　「不需要！」

　　在通往走廊的門口上，程韻不甘心的一把抱住了凝雪的滑膩的大腿，場面就這樣僵持下來了。

　　直到樓梯口忽然傳來了震驚的喊聲：「陪，陪睡？」

　　一個背著書包的小蘿莉，當場就在樓梯路口石化了。

108、同蘿互斥

　　從樓梯口突然冒出來的小蘿莉，在顫抖著、在震驚中喊出「陪，陪睡」之後就當場石化了。

　　從她在的地方看過去，就只能看到穿著貓耳女僕裝的程韻蹲在地上，伸手抱著什麼。

　　小蘿莉只覺得腦袋裡有無數的蜜蜂在飛舞，吵吵嚷嚷的讓她都無法思考了。

　　為什麼那麼完美的程韻姐姐、衣食無憂的程韻姐姐，居然會充滿「悲痛」的朝著其他人喊出「陪睡也可以」這種話。

　　形象完全崩塌了。

　　世界也變得陰暗了。

　　人生的信念似乎也開始扭曲了。

　　虧她還把程韻姐姐當成自己的偶像。

　　「嗚哇——」小蘿莉悲傷的大喊一句，拽著書包就朝樓梯下面跑了過去。

　　在看清楚小蘿莉的外貌之後，程韻立刻就慌神了。

　　她知道自己被誤會了，雖然和父親的關係很差，但要是這種誤會的話被他聽到的話，凝雪和凝月肯定少不了一些麻煩。

　　迅速鬆開抱著凝雪大腿的雙臂，在離開時的時候還「不小心」的蹭了下大腿內側，在凝雪、凝月面色緋紅之間，朝著小蘿莉追了過去。

　　凝雪和凝月對視一眼，發現自己就這麼站著也不是事，再說看到穿著女僕裝的程韻姐奔跑的姿勢，鬼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在心底稍微猶豫了一會兒，凝雪就跟著追了上去。

　　至於凝月，以她的身體狀況，跑出去只是在添亂，說不定沒追上小蘿莉，自己反而先倒了。

　　「馨馨，別亂跑啊。」

　　程韻穿著厚底的圓頭小皮鞋，跑起來很不順暢，下樓梯時因而衝的比較快，差點就摔了下去。

　　而穿著帆布鞋的凝雪後來居上，一下子就超過程韻了，至於名字叫做馨馨的小蘿莉，背著厚重的書包本來就跑的慢，很快就被凝雪彎道超車，在路口被攔住了去路。

　　看到凝雪成功攔住了馨馨，但兩隻蘿莉一時間似乎卯上了，程韻不由得苦笑的搖了搖頭。馨馨就是她二姨家的初一蘿莉，為了防止再發生什麼意外，程韻顧不得旁人驚訝的目光，立刻走了上去。

　　……

　　「……」

　　「……」

　　「……」

　　「……」

　　「喵……喵……」

　　一下子擠進來四個人，圍著茶几旁的沙發坐下，客廳裡頓時就顯得有些擁擠。

　　冷冷的風在房間裡掃過來掃過去，相對而坐的四人一時間沉默無言，氣氛也冷的和空氣一樣，只有糰子醬在旁邊不明所以的爬來爬去，偶爾會萌萌的叫上一兩句，跟著程韻混上幾週，糰子醬看起來比以前更胖了。

　　馨馨噘著嘴，只留給凝雪和凝月一道驕傲的背影，她身上還穿著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校服。

　　凝雪和凝月一個抬頭看著天花板，一個時不時的伸手撓一撓糰子。

　　只剩下程韻尷尬的看著這個場面。

　　將鬧騰的馨馨從街口提了回來之後，程韻就耐著性子向氣苦的她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至於到現在她都還沒有換衣服。

　　在聽完程韻陳述的事實之後，馨馨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狠狠的瞪了凝雪與凝月一眼，然後就一直保持著現在這側身看著廚房大門的樣子。

　　這難道就是同蘿相斥？

　　程韻苦惱的想著。

　　看起來挺理智的凝雪和凝月，在和馨馨對視了半天後，貌似也生起了悶氣。

　　其實凝雪和凝月只是單純的不喜歡熊孩子，在她們看來，馨馨就是熊孩子無誤了。

　　「我先去把衣服換一下，凝雪、凝月你們陪著馨馨玩一下吧。」程韻將頭上的貓耳髮飾取了下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事，扮演女僕的事情只能作罷，要是惹著了這個小祖宗，有夠她受的。

　　而且馨馨在上學的時候居然直接逃課了，她有必要趕緊通知二姨把她領回去。

　　程韻匆匆的進到臥室裡去，客廳裡就只剩下凝雪、凝月和馨馨了。

　　這時候馨馨忽然轉過身來，氣呼呼的盯著凝雪和凝月。

　　「不要以為自己長得稍微好看那麼一點點，就可以把程韻姐姐勾引走，哼。」

　　凝雪和凝月微微張了張嘴巴，想要說點什麼，最後還是忍了回去，算了，和熊孩子爭執一點意思都沒有，現在的小學生和初中生啊啊啊。

　　再說勾引程韻姐什麼的，小屁孩你要是想要的話就把程韻姐帶走吧！

　　對於凝雪和凝月無動於衷的樣子，馨馨的火氣瞬間就騰起來了。

　　不就是離著程韻姐姐近了點嗎，不就是有兩個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是我胸比你們大！」

　　馨馨突然間站了起來，伸出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將自己剛發育不久的胸口挺了挺，撐死斜斜的弧度，這一番話頓時將凝雪和凝月雷的裡焦外嫩，眉頭緊跟著一皺。

　　怒氣值主動增加50%。

　　「身高也比你們高一點！」

　　馨馨理直氣壯的繼續說道，這個可是她觀察了很久，在減去雙方鞋子的厚度後得出的正確結論，絶對不可能錯。

　　凝雪和凝月眉眼一挑，怒氣值主動增加20%。

　　「而且腿也比你們長！」

　　馨馨跺了跺腳。

　　放在大腿上的拳頭稍微用力，凝雪和凝月的怒氣值又增加20%。

　　「飛機場，小矮子，短腿螃蟹……」馨馨得意洋洋的說道，她按著手指一個一個說著自己剛剛才想到的外號，想要以此打擊對手的自信心。

　　這一番論據有理有據，肯定能夠令人信服。

　　彷彿是突然間發現自己無論在哪方面都要比凝雪和凝月更加有優勢，馨馨的身上就有種指點江山的滿滿自信，她似乎看到眼前的兩個女生在自己面前臣服，瑟瑟發抖的狀況。

　　她完全沒有料到本來打算龜縮不出的凝雪和凝月，在聽到這些外號後怒氣值頓時突破天際，燃燒了整個小宇宙。

　　「眼睛也要比你們……」

　　「但是我們比你可愛！」凝雪冷冷的說道。

　　馨馨張了張嘴：「哼，我的衣服也要比你們……」

　　「但是我們比你可愛！」凝月冷冷的說道。

　　好了，這一回，她們已經把節操吃了。

　　「……」馨馨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的……」

　　「但是我們比你可愛！」凝雪和凝月異口同聲的冷冷說道。

　　「……」

　　馨馨看著冷冰冰的凝雪和凝月，原本自信的氣息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萎了，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也變得一片灰暗，她眼睛往旁邊一瞟，恰好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程韻，頓時嗚哇一聲就撲了過去。

　　「哇——程韻姐姐，她們仗著人多欺負我！」

109、她們欺負我上癮了

　　程韻已經換了一身居家的便服，在換完衣服準備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馨馨在趾高氣揚的對凝雪和凝月說話，輕輕拉開一點門縫，看到這一幕的程韻就感到一陣頭疼。

　　所以說她才不太喜歡馨馨這只看起來同樣可口的小蘿莉啊，小時候還很可愛，但可能是二姨家過於溺愛，性格越來越「惡劣」了。

　　和凝雪、凝月一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程韻正打算出去打個圓場，就看到凝雪和凝月忍無可忍的終於爆發了。

　　緊接著就是那一段「比你可愛」三連，把馨馨打擊的體無完膚，即便是自負的馨馨在面對冷冰冰的凝雪和凝月時，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沒有她們可愛。

　　同時也讓程韻見識到了凝雪、凝月不同的一面，不出意外的果然很萌，讓人忍不住想要扯一扯那略顯僵硬的臉頰，拉出微笑的弧度。

　　本來還想繼續觀看這場好戲的，不過已經被馨馨發現了，程韻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出來。

　　「程韻姐姐，她們占著人多欺負我。」馨馨可憐兮兮的說道，大眼睛不停的眨動著，只是長長的睫毛上硬是看不見一點水漬。

　　畢竟想哭就哭的技能不是那麼好掌握的，程韻偷笑一聲，就板著臉說道：「好了，馨馨別鬧了。」

　　馨馨就更傷心了：「連程韻姐姐你也欺負我。」

　　程韻可不會被她的粗鄙演技騙過，直接說道：「我記得現在還是上學時間吧，你就敢逃課跑出來玩，膽子還真是夠大的，我已經和二姨說了，她等下就要過來帶你回家。」

　　一聽到這消息，馨馨立刻就慌神了，家裡人雖然對她這個獨生女很寵愛，可要是牽涉到學習上來，又變得異常的嚴苛，她這要是被媽媽逮了個正著，保不準就是一頓暴揍。

　　「程韻姐姐！」這下子馨馨眼中的憂色和水光就不是造假的了。

　　程韻偷笑一聲，她進去換衣服才多久啊，怎麼可能來得及打電話給二姨，不過能夠給馨馨一點震懾就夠了這樣子她也能少鬧騰幾下。

　　「二姨上午沒空，要到下午才過來找你。我看現在也快中午了，馨馨你在我這裡吃完飯就直接回學校去吧，到時候二姨也能少罵你兩句。」程韻說道。

　　馨馨面露難色，但還是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好吧。」

　　這下子又要回到學校那個囚籠裡去了，滿腹裡都是怨氣和對家人責罵的擔憂，原本還中氣十足的馨馨回到沙發上之後，小臉已經皺皺的擠在一起。

　　看到自己的對手遭逢劫難，大仇得報，凝雪和凝月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從昨天下午放學一直持續到現在的鬧心事終於迎來了轉機，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所以說，「建立在敵人痛苦身上的快樂」來的真是及時，真是讓人振奮。

　　於是在程韻姐到廚房裡準備午餐的時候，凝月立刻不懷好意的挪動著小屁股，擠到

　　馨馨的身邊。

　　「馨馨，要不我們去玩遊戲吧。」凝月提議道。

　　「不玩，哼。」馨馨憤憤的看了這對雙胞胎蘿莉一眼，她們現在這個時候跑過來肯定是想要趁勝追擊，不過只要她不給她們機會就可以了。

　　馨馨往沙發旁邊挪了挪。

　　「這樣坐著等午餐也很無聊，還是去玩遊戲。」凝月笑嘻嘻的誘惑道。

　　「肯定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我才不會上當，哼。」馨馨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又往沙發旁邊挪了挪。

　　聰明如她，怎麼可能會輕易的上當，看來這兩個傢伙雖然長得可愛了點，其實腦袋也不好使。

　　「隨便玩什麼遊戲都行啊，格鬥遊戲也可以，要是我們輸了，就承認沒有你可愛怎麼樣。」凝月也跟著挪了過去，就是緊緊的貼著馨馨，讓馨馨感到渾身不自在。

　　緊接著凝雪也坐了過來，開始擠兌道：「我也贊成這樣的提議，難道說馨馨你害怕了。」

　　窄小的沙發上一下子就坐滿了三個人，馨馨正打算再往旁邊挪一挪，才發現自己一半的屁股已經懸空，她想要站起來，但是一想到凝雪剛才說的話，到時候肯定會被這個兩個笨蛋嘲笑，這個時候絶對不能弱了氣勢。

　　凝雪和凝月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默不作聲的觀察著馨馨忽明忽暗的臉色，她那進退不能的樣子實在是可愛，雖然是自己要擊倒的敵人，如果就外貌來看，馨馨也是不可多得的優質蘿莉，該說程韻姐家的人外貌基因都很優秀嗎？

　　「哼，不要得意，不要以為你們有兩個人，我就會害怕。」馨馨突然站了起來，氣鼓著臉頰，像是旺仔小饅頭一樣，毫不服氣的盯著凝雪和凝月。

　　「你們剛才說隨便我選擇遊戲是嗎？」馨馨問道。

　　「嗯。」

　　「嗯。」

　　凝雪、凝月接連確認的點頭。

　　「那就玩拳皇吧怎麼樣，又不需要特意去下載。」馨馨眼睛一亮，能把拳皇玩好的女孩子可不多，而她就是其中的例外。

　　馨馨得意的看著眼前的兩隻小蘿莉，哼哼，這下看我怎麼教訓你們兩個。

　　「馨馨你確認要玩拳皇嗎？」凝月追問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你們讓我決定的，你們該不會想要反悔吧。」眼瞅著凝雪和凝月古怪的神情，馨馨就開始腦補她們是因為從來沒有玩過拳皇而開始慌張了，可不是每個蘿莉都像她這麼博學的！

　　「那就玩拳皇吧。」凝月贊同道。

　　看著心情又變好的馨馨，凝雪和凝月就是一陣偷笑，真是天真的少女啊。

　　她們的身體雖然變小了，但是凝月依然保有前世玩遊戲的能力，要說別的遊戲她們可能不行，但論到拳皇，嘿嘿。

　　跟在馨馨的身後，雙方各懷鬼胎的走近了程韻的臥室。

　　在廚房裡忙活的程韻還以為她們和好了，不由得感到一陣慶幸，馨馨終究只是任性了點，本性還是很善良的，其實就是傲嬌了點。

　　「滋啦——」

　　將油倒進鍋裡，程韻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平底鍋，她的廚藝只能算做勉勉強強，和凝雪、凝月比起來也還有些不如。

　　「再做一份蛋湯，就差不多了。」程韻這麼想著，正轉身要去看看飯是否煮熟了，回過頭就發現臥室的大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

　　然後馨馨大聲哭喊著衝了出來，一隻鞋子掉了她都沒有注意到。

　　「嗚哇，大騙子，你們兩個騙子……程韻姐姐，她們兩欺負我上癮了！」

110、口袋裡的歌聲

　　「被一條命殺穿了？」

　　從凝雪、凝月那裡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程韻無語的在三人身上看來看去。

　　要說馨馨今年才十三歲多，比較幼稚她能夠理解，可凝雪和凝月雖然看起來也就這個年紀的樣子，實際上已經十八歲了，你們兩已經成年了好不好，這麼裝嫩去欺騙小蘿莉真的有那麼好玩。

　　程韻哭笑不得的看著凝雪和凝月。

　　兩隻小蘿莉低著頭，雙手交纏看起來倒像是一副羞澀慚愧的模樣，實際上肯定是在暗笑，程韻猜測到。

　　這也怪她之前沒告訴馨馨凝雪和凝月的年齡，讓她誤以為凝雪、凝月和自己是同齡人，此非戰之罪，實在是凝雪和凝月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了，這麼說，馨馨稱呼她們為騙子也沒有錯。

　　嘻嘻。

　　……

　　「啊？十八歲！」

　　聽完程韻的解密，馨馨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兩個「死對頭」。

　　小小的身體，平平的胸，還有稚嫩的面龐和和善的笑容。

　　明明無論從哪裡看都和自己差不多！

　　這一定都是假的，程韻姐姐說的是假的，甚至程韻姐姐本人就是假的，這個世界也是假的！

　　「嗚哇……」

　　哀嚎一聲，對自己的人生陷入深深的懷疑小蘿莉馨馨衝進了程韻的臥室，往床上一個飛撲就用小毯子將自己的腦袋裹了起來。

　　睡一覺，醒來後這個世界就又會恢復正常了。

　　……

　　午餐在沉悶中度過，程韻好說歹說才把馨馨勸了出來，等到一點多鐘的時候，馨馨就被她聞訊而來的媽媽帶走了，看到女兒一臉頽喪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害怕被罵呢。

　　「哎，又教育了一個熊孩子蘿莉，想必她以後會好好收斂的。」凝雪和凝月語重心長的說道。

　　覺得自己費盡心機，終於拯救了一個任性的熊孩子，無論是對誰，都是功德一件，她們的心情自然而然的就好了起來。

　　在程韻姐家裡吃完午飯後就順利的回到家裡，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後，她也沒法再厚著臉皮來扮演女僕了。

　　「還是看看新歌的數據怎麼樣了吧。」打定主意，凝雪就迅速打開了電腦。

　　……

　　《ポケット》是週日上午九點多一點上傳的，而通過審核是在上午十點，到現在還不到四個小時。

　　然而它的成績比起有視頻宣傳的《Lap Tap Love》還是要好上很多，甚至比《越長大越孤單》最開始的成績都要好不少，收聽量已經有快五萬了。

　　不過凝雪和凝月也沒有抱更多的樂觀心態，之所以能漲的這麼快，一是由於已經有不少的粉絲基礎，另一方面則是《ポケット》本身的素質，然而無論怎麼說，《ポケット》都是一首日語歌，儘管它也是小清新積極向上的歌曲，但不看歌詞根本沒有多少人能夠聽的懂，從這方面來看，《ポケット》的後勁肯定比不上《越長大越孤單》。

　　而另一方面，隨著時間的推移，《越長大越孤單》的數據也會越來越好看，到現在也有十萬左右的下載量了，最終很可能穩定在20萬左右，在數字音樂銷售發展並不成熟現在，獨立音樂人的單曲能夠賣出這麼多，已經可以排進前五了。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凝雪和凝月還是決定先放一首日語歌，掌握了日語能力後總想著顯擺一下不是，身體不成熟，她們的心智也沒有想像中那麼成熟，就把這當做熊孩子的任性吧。畢竟她們也沒有做著著什麼「下一站天後」的夢。

　　「講真，雖然聽不懂日語，但流蘇醬這首新歌的曲風，同樣讓人眼前一亮。」

　　「我的小蘿莉們真厲害，賣的了萌，煽的起情，進可大撒狗糧鄙視單身狗，退可溫暖人心釋放正能量，這樣的完美小蘿莉怎能不愛。」

　　「樓上說的不是小蘿莉，是龍傲嬌吧。」

　　「不管怎麼樣，先搬好小板凳，安靜的聆聽流蘇醬溫暖的聲音。」

　　「對我而言，流蘇醬的聲音就是最治癒的聲音！」

　　「我所能聯想到的，夏天，青草，陽光，還有平坦的小道，最後就是小蘿莉了。舔舔！」

　　「二次元蘿莉賽高！」

　　先湧進來的都是流蘇的鐵粉，評論區很快就被他們佔據，這一群人大都來自E站這個二次元文化的中心，因此對於歌曲是不是日語完全不在意。

　　接下來湧進來的才是純粹的歌迷，這部分人，基本上都是因為一首與現在大環境風格迥異的《越長大越孤單》而喜歡上流蘇的。

　　在聽完《ポケット》後，梁宇默默默的摘下耳機，他前前後後一共聽了三遍，對照著歌詞，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雖然這是一首日語歌，雖然這首歌沒有《越長大越孤單》那樣的憂鬱，那樣容易觸動人的內心，那樣容易引起共鳴，但不可否認它的立意同樣的溫暖，看起來有些平淡的歌詞，在仔細體會之後依然能帶給人不少感想，而不是簡單的愛過恨過。

　　「來到深港時，找房子，先工作，大晚上聽到這首歌，想過要放棄，還是堅持下來了，記得有一次加班，回去的特別晚，那時候坐公交車睡著了，坐過了4站，當時走了很長很長一段路……」

　　在《越長大越孤單》的評論在梁宇默腦海中飄蕩而過，他沒有想到自己抒發感想的一句評論現在已經成為了《越長大越孤單》的最熱評。

　　他現在就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出租房裡，前些天也終於確定下自己的工作，能夠安靜的享受週末的假期。

　　在小桌子的一角，擺放著他珍藏的照片，從小學畢業，一直到大學畢業，不知不覺間，人生就已經度過24個春秋。照片裡，那些聯繫的上的、聯繫不上的、曾經的、現在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們都過得怎麼樣了，儘管不能將照片裝在口袋裡，但自己依然會牢記那些懵懂無知時發生的一次次「大冒險」。

　　「我很不喜歡《Lap Tap Love》，但同為日語歌的《ポケット》卻依然能讓我心有所感，音樂無國界，這句話說的或許沒有錯，哪怕聽不懂，能夠感受到那股心意就已經足夠了，有人批評流蘇的唱功，但我想說的是，聽歌往深裡講聽的就是感情，而不是為了炫技。」

111、朝著陽光前進

　　聽歌其實也是要看心情的，如果是在前段時間迷亂的焦頭爛額的時候，梁宇默覺得自己聽到這首《ポケット》絶對會無動於衷，連歌詞都聽不懂，像他這種忙的腳不沾地的人哪還有心情去追溯更多的內容。

　　也就是現在一切都安定下來，開始朝著更好的方向變化，他才有那份閒心去品味過去，醞釀人生。

　　但無論怎麼說，他都承認這是一首好歌，同樣的小清新，同樣的能讓人感到驚艷，如果它不是一首日語歌的話，取得的成績一定不會低於《越長大越孤單》。

　　還是有點可惜呢。

　　梁宇默倒是對流蘇越來越感興趣了，他發覺自己從一開始的歌迷，也慢慢的有向人迷轉變的趨勢。

　　這說不上好或者壞，在網路上陪伴流蘇一路走過來，只是短短的一個月，他就親眼見證了這對可愛到讓他心動不已的蘿莉，是如何從一開始的無人問津，走到現在在圈子裡名聲大振的地步。

　　她們每一次都能展示出自己不同的另一面，治癒、俏皮、可愛、賣萌、幽默、純情，能自己填詞作曲，還懂得日語，每次都能給喜歡她們的人更多的驚喜。

　　骰子有六面，而流蘇遠遠不只有六面。

　　她們小小的，還有著無限令人期待的未來。

　　……

　　「為什麼要說流蘇是靠炒作出名的呢？首先我們來的列舉一下她們的作品，第一首歌《越長大越孤單》，一首完全不同於過去樂壇風格的歌曲，可以說沒有任何粉絲基礎，可是居然在E站創造了播放量增長記錄，讓流蘇一炮而紅，還真是符合『奇蹟』的定義。然後是在E站發佈的視頻《成年單身狗》，這個搞笑的作品只是把《越長大越孤單》重新填了下詞，可以先不提，因為完全只是用來搞笑的，我就是不能理解很多人還樂呵樂呵的說些什麼『這狗糧我吃了』，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然後在隔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流蘇又在站推出了自己的第三個作品，一個叫做《Lap Tap Love》的宅舞視頻，請原諒我不是很懂宅舞，就兩個長得不錯的小女孩在那裡胡亂的擺動身體，我不明白這種東西為什麼能被稱作舞蹈，大概是因為宅吧，呵呵。」

　　「其實重點不在於什麼宅舞，首先是視頻的後期製作，那個鏡面水波的效果，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出來的，我們可以確信流蘇的背後有個技術精湛的製作團隊，這從《越長大越孤單》的視頻裡就能看出一點端倪來，然後就是這首歌本身的問題了，這是一首日語歌！能流暢的唱出日語歌，並且咬字十分清晰，幾乎沒有任何錯誤，這種熟練的程度，想必流蘇的日語能力很不錯。」

　　「這個年齡段，也大概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吧，日語能力這麼好，真是不得了，能夠讓孩子分心學習日語，這樣的家庭條件一定很好吧。除了這個猜測，其實還有更真實的證據，流蘇前天晚上在微博發的那組照片，房間裡的傢俱怎麼往先不說，那個架子上的手辦，我諮詢了相關人士，至少也得值五萬多，能夠讓她們這麼大肆購買，那家裡的條件，可想而知。」

　　「有錢，背後又有專業的團隊，不得不說這是一次成功的炒作，從二次元這個亞文化圈著手，一步一步的將觸手伸向主流的音樂圈，這是很明智的做法，現在小部分人的心中佔據不可動搖的地位，拉起一批能為自己衝鋒陷陣的死忠。說實話，我現在非常想見見這次炒作的策劃人，當然，還有為流蘇寫歌的幕後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和他好好交流一下。什麼，你說流蘇是原創歌手？這話你信嗎，十三四歲的孩子？」

　　微博上，一篇名為「另闢蹊徑的炒作之路」的文章迅速吸引了不少好事者的眼球，在二次元的圈子裡很快就火了起來，並且吸引了部分音樂圈的人前來圍觀，而發佈微薄的人本就是是小有名氣的po主，叫來了一大堆所謂的朋友開始造勢。

　　只是短短三個小時，該po主的關注量就增加了好幾萬，可以預見在這次事件之後會強勢吸一波粉。

　　「驚訝.jpg。po主真是厲害了，不愧是『娛樂圈資深挖掘機』，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呃，居然又是炒作，我就說呢，我還以為這個世界已經被蘿莉控給佔領了，明明是御姐更加可口誘人。」

　　「不要跑題了變態，我們討論的是是否有炒作的問題，而不是蘿莉和御姐誰更加可口啊，更何況還有幼女和少女、少婦黨呢，你不要無視他們啊，雖然我是蘿莉控，嘻嘻。」

　　「到底是誰跑偏題了。疑惑.JpG。」

　　「炒作真噁心，一群沒有好作品，全靠炒作上位的垃圾，都去死吧。」

　　「LS哪來的咬人瘋狗？炒作不炒作先不說，雖然我也很討厭炒作，但《越長大越孤單》難道不是個好作品？」

　　「嗯，還有《ポケット》」

　　「無腦黑的噴子，真為你們感到心疼，發表這種智障言論前，至少也把事情弄明白再來啊。」

　　「粉絲來洗地了吧，炒作狗。」

　　……

　　相關消息還是宋安然告訴凝雪和凝月的，對此凝雪和凝月感到很無語，學霸少女該不會一整天都在網上刷著與她們有關的消息吧。

　　她們特意跑去看了下，微博是下午兩點二十分發佈的，而宋安然通知她們是在兩點三十一分。

　　真是個傻丫頭，不過面對宋安然，凝雪和凝月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表現出感動的情緒。有兩個接觸不到一年，卻一直很關心她們的人——程韻姐和安然，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宅在家裡的時候，總覺得就算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也能好好的過下去，可是午夜夢迴，輾轉難眠的時候，才知道這是多麼任性且愚蠢的想法。

　　人終究是群居性的動物，孤獨和寂寞是永遠也繞不開的情緒，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孤獨這支慢性毒藥的侵襲。

　　對宋安然鄭重的表達了感謝之後，凝雪和凝月決定還是要以行動回饋她的關心。

　　那就好好的懟回去吧，視而不見是為清淨，但是看到了後，還是會生氣的。

　　有些人總是喜歡以自己的思維去代入別人，可惜世界終究還是大不同的，細究到個體上而言更是如此，這群膚淺的人啦。

　　「首先表達下我們現在的心情吧，在看完『娛樂圈資深挖掘機』先生或者女士，嗯，算了性別的問題其實完全不重要，總之在看完這條微博後，我們真是兩臉懵逼，仔細想想後，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心裡想著的就是，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操作！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哎。有那種作者發現自己的文章成為高考閲讀理解，被記者問到對這句話有什麼理解後同樣一臉懵逼的感覺，『其實我只是想搞笑來著』，哈哈，姐姐告訴我要嚴肅點，嗯，好的，接下來我們嚴肅的開始反駁吧。」

　　「對於『挖掘機』先生（女士）的觀察力，我們只能表示技不如人，甘拜下風，真不愧是藍翔的畢業生呢。『挖掘機』先生（女士）質疑我們的話，總結一下有兩個重點，但也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陷，各位同學請認真看好了，流蘇老師要開始講課了。」

　　「重點一，由視頻以及照片推斷出流蘇家裡很有錢，所以有背後推手是毋庸置疑的。這就不對了，不過看在信息不對稱上，『挖掘機』先生（女士）做出錯誤判斷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實我們家裡很窮的，一年前破產了，全靠給房東姐姐唱歌聽才能勉強度日，所以視頻是房東姐姐做的，手辦也都是房東姐姐的，有這樣一個蘿莉控的房東姐姐還真是頭疼啊！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們是信了。」

　　「好了，其實重點一一點兒也不重要，同學們來看重點二。告訴你們個秘密，別看很多人一口一個我妹妹的喊著，說不定我們的年齡曝出來比你們大的多呢。姐姐我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了！你們這群混蛋，天天喊妹妹、妹妹的，快叫聲姐姐來聽！」

　　「所以說，辛苦『挖掘機』先生（女士）的質疑了，我們今年十八，面臨高考，不是十三四歲的初中生。再說到炒作上來吧，其實對我們而言從炒作並沒有什麼用，我們可從來都沒想過要進入娛樂圈，從二次元圈攻入娛樂圈，貌似是個不錯的想法呢，有興趣的小夥伴可以去試一試。」

　　「流言止於智者，時間也會證明一切。不管怎麼樣，如果你能看到這裡，就請接受我們的謝意。九月，秋還不夠高，氣還不夠爽，但是外出遠足旅遊也是不錯的想法，放下鍵盤，遠離屏幕，多出去走走，『感覺壽命在增加』就不是錯覺啦！」

　　噼哩啪啦的碼出一大段字，作為長微博發出去後，凝月還順便@了一大堆人，包括挑事的「娛樂圈資深挖掘機」，還有很多曾對她們表達過善意的E站up主們，嗯，多拉點人來壯壯聲勢，能群毆就絶對不會裝逼的去單挑，更何況對面可不準備單挑。

　　……

　　被《Lap Tap Love》血洗一遍後，才剛平靜了沒多久的E站突然就又熱鬧起來了。「罪魁禍首」還是那個熟悉的名字——流蘇。

　　在看完那段反駁的長微博後，所有人都懵逼了，然後心裡冒出一句很有趣的話——

　　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然後事實告訴他們，還就真有這種操作。

　　【格里菲斯】：十八歲？這不是真的吧。心碎.jpg。

　　【秋空】：我靠，你個老變態，不如說十八歲的蘿莉才更讓人興奮吧。

　　【魔法少年】：你們怎麼就信上了，這條長微博通篇都是很輕鬆搞笑的語氣，所謂的十八歲估計也是假的。

　　【無夜の國】：估計就是這樣，不過流蘇在結尾說的話，不是在斷送自己進入娛樂圈的路嗎，就算是解釋，這樣子也太狠了吧。

　　【哎呀喂】：其實，我倒覺得流蘇她們是真的沒有進入娛樂圈的打算，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一種感覺吧。

　　【秋空】：這樣也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

　　娛樂圈這樣子的大染缸，想要出污泥而不染，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做得到的，哪怕拚勁全力，很多時候也是功虧一簣。

　　對於流蘇的粉絲而言，能保持現在這樣子就最好了。

　　「不必糾結性別問題的『挖掘機』先生（女士），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閲讀理解的類比滿分，準大一狗淚奔而過。掩面而泣.JpG。」

　　「姐姐流蘇·蘇雪告訴妹妹流蘇·蘇月，我們的反駁一定要寫的，像老師上課一樣嚴肅！那麼接下來就開始劃重點吧！」

　　「兩個重點，一個缺陷，是不是我誤會了點什麼？」

　　「樓上的污妖王，你走，不要試圖帶壞我們的流蘇醬。」

　　「破產，房東姐姐，勉強度日，嗯嗯嗯，認真記筆記中……」

　　「這絶不是18x小黃油的劇情（認真臉）。」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們也跟著信了。大姐姐x小蘿莉，求本子！」

　　「五十塊一本，五十塊一本，有沒有人要！」

　　娛樂圈資深挖掘機在召喚中來到流蘇的微博下，然後他就徹底懵逼了，媽的，這種狗屁的操作，現在流蘇的微博已經徹底成為段子手較高低的地方了，這讓他如何下手？

　　「假的吧，『挖掘機』先生（女士）怎麼可能是藍翔畢業生，這種水平也是在太丟人了，哎，你退學吧。」

　　「從妹妹變成了姐姐，我更加興奮了。」

　　「變態，我才不相信流蘇醬十八歲了，八歲我才信！」

　　「不進娛樂圈，支持支持！！！」

　　「得到了流蘇醬的號召，我決定出去增加我的壽命了。」

　　「繼歌曲、舞蹈、Cosplay之後，流蘇醬又成功的邁入了段子界！撒花撒花！」

　　一時間，流蘇這條微博裡的不少話都成了口口相傳的段子，每個跑進來的人，在看完之後都忍不住會心一笑，然後就把原本的目的忘得乾乾淨淨了。

　　哎，長得可愛，說話也這麼可愛，這樣的蘿莉去哪裡找。

　　「哈哈哈……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辦公桌前，白熊一時間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從頭到尾看完這個網路鬧劇，原本有點鬱悶的心情頓時就變得愉悅起來。

　　屏幕上定格的兩隻小蘿莉實在是太有趣了，又有顏又有才華。

　　這讓她想起了雜誌社現在主推的作家明星化策略，大都是一些空有顏而沒有寫作才能的人。要都是像流蘇這樣，她也不至於反對了。

　　「真是想太多了。」白熊搖了搖頭，哪有這麼好的事。

　　有一對這樣的雙胞胎已經是奇蹟了。

　　「工作時居然在看照片，白熊，你的工資怕是不想要了。」

　　這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飄了過來，白熊被嚇得身體一抖，回過頭苦著臉盯著貌似嚴肅的橙心。

　　「橙心主編，我這……」

　　橙心搖了搖頭，看著白熊電腦桌面上的圖片，那應該就是Cosplay吧，是不認識的角色，她說道：「這兩個女孩子是你的親戚？」

　　知道橙心並沒有深究的意思，白熊立刻鬆了口氣，回答道：「不是不是，我妹妹她們哪有這麼可愛。這對雙胞胎叫做流蘇——就是作飾品的流蘇那兩個字，是最近在網上比較火的稻穀獨立音樂人，也是E站的up主。」

　　「哦，看起來非常可愛。」橙心點點頭。

　　白熊說道：「不僅僅是長得可愛，她們唱的歌也非常好聽，很多人都說是在僵硬的音樂圈上開了一個小孔，很有才華的一對雙胞胎。」

　　「才華啊。」橙心嘆了口氣，看來她也是想到雜誌社的戰略了，隨後橙心盯著白熊說道，「剛評委魚教授告訴我，谷雨投稿的文章已經通過初試了，評價倒也還不錯。」

　　白熊微愣：「那吳主編和夜寒他們那邊……」

　　「他們還不知道。」橙心搖搖頭，「你等下把這事告訴谷雨吧，離初賽結束也沒有幾天了，早點讓她知道，也可以早點準備下。」

　　「好的。」白熊應道，初賽十五號結束，但並不是到十五號才開始寄複賽邀請函，也沒有多少人會傻的到十五號才投稿。

　　……

　　「通過初賽了。」

　　看著屏幕上的QQ消息，雖然早就心有準備，凝雪和凝月還是忍不住一陣高興。儘管目前只知道凝雪通過了初賽，但實際上凝月投稿的那篇文章質量還要更高一點，通過初賽肯定也是沒有問題的。

　　「接下來就是二十五號的海城複賽了。」

　　「免試錄取香洲大學的機會啊。」

　　一切的事情都在朝著陽光大步前進，相比起這些，網路上的紛紛擾擾就完全不算什麼了，反而凝雪和凝月相信，經過這一陣鬧騰，自己的名氣反而會更大一些。

　　真得謝謝那些黑粉。

　　心情愉快，因此在微博上看到某知名E站舞蹈區up主私信自己，希望能夠翻跳《Lap Tap Love》時，凝雪和凝月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嗯，這只是小意思，等到以後拿出那些毒藥來，E站眾就會感受到被支配的恐懼了。

112、表情包

　　在對待週末時，凝雪和凝月的態度一向是誠懇的。

　　不過態度雖然誠懇，得到的回報卻是不盡人意。

　　瞎折騰了一個白天，等到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好之後，黃昏的幕牆就漸漸籠罩過來。

　　這大概就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吧。

　　稍微想的開了點，凝雪和凝月的心情就又變得愉快起來。

　　有時候她們就在想，自己的思維是不是也被這嬌小弱氣的身體給滿滿同化了，明明以前是那麼的多愁善感，而現在煩惱卻只像是夏日裡短暫的暴雨，一掃而過，而過去之後，空氣反而變得更加清新。

　　想這麼多有的沒的還真是浪費時間，還是放在更有趣的事情上來吧。

　　玩了一陣遊戲，總算挨到了飯點，凝雪和凝月就齊心協力開始做飯，磨練了這一段時間，她們做飯的手法倒是越發的得心應手，做出來的食物也比最初要好吃很多。

　　這是讓她們最有成就感的幾件事之一，畢竟上一輩子也就只會煎個雞蛋，如今不僅繼承了這份Lv2的廚藝，並且還有「發揚光大」的機會。

　　橘城地偏南方，位在江南，素來辣味一統江湖，曾經的凝雪和凝月很喜歡吃辣，現如今，一是為了皮膚著想，一是因為這身體吃不了辣，大多數時候都吃的比較清淡，最多就是加上一些不辣的青椒調下味。

　　「呲溜——」

　　油剛進鍋，一股白色的煙飄然而起，隨後就能看到油水在高溫中不斷的跳舞。

　　「青菜！」凝雪將剛洗淨瀝乾的青菜遞了過來。

　　凝月順勢接過菜籃子，然後將青菜倒了進去，熟練的用鍋鏟翻炒，另一邊，凝雪已經開始準備出鍋時裝菜的盤子和調味的食鹽。

　　分工明確，就像是承接上下的兩台機器一樣，在製作需要密切把控火候的菜餚時，最能發揮她們的能力，不可能會出現為了放調味品而將食物煮過頭的情況。

　　忙碌了半個小時，晚餐就準備好了。

　　擺齊碗筷，在小客廳靠牆的桌子上，凝雪和凝月相對而坐，默默的吃晚飯，然後收拾洗刷，一氣呵成。

　　這樣平靜而悠閒的日常，在平安的度過系統的第一個任務後，已經持續了一個月。

　　小小的忙碌裡，滿滿的是無聲的幸福。

　　飯後，凝雪和凝月常做的活動是看書、玩下電腦、畫漫畫分鏡，或者是動筆寫點東西，總之安排的滿滿噹噹。

　　一如往常，凝雪坐在書桌前看書，溫情流大師相望的新作《盛夏的青檸》，在看過前作《我曾路過的小巷後》，她就成為相望的粉絲了，這本新書還是在發售的當天她就在網上下單了。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小瞧眾人之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沒有費心思去搞出致鬱這類的作品，但侷限在溫情、狠虐的一畝三分地上，他們卻開出了自己截然不同的花朵。相望的文字，彷彿潺潺溪流般舒緩，像是雨後初霽，表達的感情雖然朦朦朧朧，但每一段文字都能讓人嘴角帶笑看過，他的故事，亦是平淡而貼近生活的，沒有無病呻吟的造作，沒有讓人看了之後直罵智障的生硬情節，除了所表達的思想過於淺顯之外，已經頗具大師風範了。

　　才二十多歲的相望，獨自撐起了《閲時代》的半邊天，如果不出意外，為三十五歲以下作家設立「風采文學獎」，今年必將是他的囊中之物。

　　真想讓另一個時空的人看看相望的作品，青春的苦澀從來都不是建立在你死我活上的。不過站在一個公平的角度上來說，凝雪和凝月也想讓這個時空的人能夠看到另一個時空的佳作。

　　一旁凝月拿出了紙和筆，她打算畫點東西，不是《食夢者》的分鏡，確切的說是表情包。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表情包文化才剛處於萌芽期，大多數都顯得很無聊，哪像之前那個世界，一天不鬥圖就悶得慌，廣大表情包早就成了網路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面對這種情況，小蘿莉們覺得自己是時候站出來給群眾們指引新方向了，網路洪流的大堤上只要開出一道小口，立刻就能淹沒千里，到時候她們就能坐享其成，當一名光榮的盜圖王了。

　　由於一眾表情包天王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凝月畫出來完全不用擔心有侵犯肖像權和名譽權這種事，滑稽的心態是共通的，表情包的感染力是超越時空的！

　　最關鍵的是，系統不是要把她們培養成網路教主嗎，用表情包來引領潮流，也是一種另闢蹊徑的手法了吧。

　　這樣的想法才剛一出現，系統的提示音就陡然在凝雪和凝月的腦海裡響起。

　　「叮咚！發佈任務，請宿主創造一套表情包，一天內使用次數超過一萬次，完成獎勵VIP抽獎一次。失敗懲罰，將宿主自身加入表情包豪華套餐。」

　　「……」

　　「表情包豪華套餐？」

　　凝雪和凝月微微一愣，系統，你又暴露了自己性格惡劣的本質嗎？

　　這雖然比裸照懲罰輕一些，但那種尷尬的程度尤為甚之，她們可不想自己變成表情包成為鬥圖的武器。

　　本來只是想要試一試系統是否會發佈任務，除了坑蘿莉的懲罰之外，結果一切正如所料。

　　系統很樂於看到宿主主動去完成既定的目標，並且慷慨的給出獎勵，多少先不談，但至少體現了系統幫助宿主完成願望的決心。在她們想要怠惰的時候，恐怕系統也會毫不猶豫的

　　掏出一個懲罰讓她們感到害怕的任務。

　　如果無法進行經濟上的打擊，那還可以從肉體上下手，比如變成扶她，真正的大xx萌妹，想必系統是能夠下得了狠手的。

　　凝月鄭重的拿起鉛筆，在空白的草稿紙上開始畫了起來。

　　這一次她打算先出一個「操作」系列，藉著現在「還有這種操作」在微博上小有影響的快車，迅速完成任務。

　　首先是「還有這種操作」的驚訝看電腦表情和驚訝端碗的熊貓頭表情。

　　這是比較正常，殺傷力比較小的表情，凝月只花了幾分鐘就畫了出來。

　　接下來是反擊懟人表情了，像是將對方從電腦扯出來，掐著脖子大喊「已經沒有這種操作了.jpg」；懟上一張的從後面突然冒出來反擊的「我說有就有」；將對方從電腦裡扯出來用大鎚制裁的「不會再有這種操作了.jpg」；從電腦裡突然冒出來打人的「就是有這種操作.jpg」；從四面八方冒出來打人的「沒錯這就是最新操作.jpg」；背著氧氣瓶的「令人窒息的操作.jpg」；把人從電腦裡拉出來的「出來操作給我看.jpg」；最後再加上滑稽勢力的「別說，真有這種操作.jpg」。

　　集齊十個表情，花了凝月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因為沒有數位板，加上繪畫的技術比較爛，凝月只能辛苦的手繪了。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微博上大水逼和大觸多的是，只要她拍照上傳，很快就會有人仿製出來，逗比的人受此啟發肯定能做出更多有趣的表情來。

　　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前世表情包文華的繁榮也是建立在廣大網友的努力上。

　　「叮！恭喜宿主將隨手亂畫技能提升到Lv1。」

　　「叮！恭喜宿主完成成就從無到有，獎勵Lv1技能寶箱一個以及普通抽獎機會一次，請宿主自行查看。」

　　系統的提示音出來的讓人猝不及防，凝月這時候還在妄想著自己可以安心做一個盜圖王的美好未來呢。

　　雖然有意料之外的獎勵讓人心動，但凝月還是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系統的深深嘲諷。

　　什麼叫做隨手亂畫啊？

　　系統你到底懂不懂藝術啊，畫的好不好看先不說，這明明是認真作畫，系統你今天是不是和我卯上了，幾天不出來就想要找存在感了，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然而手握獎懲大權的系統自然是不會和氣急敗壞的小蘿莉進行口舌之爭的。

　　悶悶的放下手中倒握如劍的鉛筆，凝月沒有急著把表情包發到微博上去，而是先打開系統面板，準備把那個Lv1技能寶箱用了。

　　「哦，對了。」面容一變，凝月立刻醒了過來，她輕手輕腳的走到放衣服的箱子旁邊，一臉嚴肅的在裡面挑挑撿撿半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幸運＋1的次。

　　「呼——」小蘿莉長舒了一口氣，沒有被遺忘在浴室門口的小籃子裡還真是慶幸。

　　「我才不是迷信玄學呢，只是現在身上穿的這條胖次有點濕了，嗯，汗濕了的。」自言自語的解釋了一番，凝月就心安理得在凝雪的背後褪裙了，反正窗簾拉的緊緊的，現在在凝雪面前做這種事也一點兒都不羞恥。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將換下來的次和裙子放浴室門口的小籃子裡，凝月就這樣光著腳丫，只穿著一條次跳到了床上，隨後她又迅速的打開了系統。

　　「玄學救世，玄學改變命運！」

　　嘰裡呱啦的默念了一大圈，然後凝月集中意念在包箱上輕輕一戳。

　　伴隨著嘩啦啦的五毛特效，木質寶箱騰的一下被掀開，從裡面浮出一個雲霧繚繞的卡片。

　　「叮！恭喜宿主抽到素描Lv1。」

　　「哇！」

　　凝月驚訝的叫出了聲，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莫非是對神明的祈禱終於得到回應了嗎，還是說——

　　凝月低頭看了看包，視線從脖子往下，順著平坦白皙的小腹過去，一直到裹著自己的次，中間沒有任何阻攔的「障礙物」。她此時曲膝靠牆坐在床上，貼在肌膚上的布料隱隱有冰涼的觸感，那個萌萌的笑臉被坐在下面，整體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顯得色氣。

　　難道是來自加一幸運的神秘力量嗎？

　　不管怎麼說，凝雪和凝月的心情現在都很愉快，放下手中的書，凝雪想都不想的就跳過來一把將凝月抱進懷裡，小腦袋在胸口蹭了蹭，妹妹的身體一定點滿了幸運！

　　素描技能對現在的她們而言可以說是及時雨了，就算只是Lv1的粗淺水平，應付分鏡稿也是錯錯有餘了。

　　將腦袋凝雪的臂彎裡拔了出來，凝月就心情愉悅的拿起了手機。還是自己好呢，就算在胸口蹭來蹭去的也不會感到窒息，一想到這裡她們就對陸璐充滿了怨念，陸璐那麼蠢萌的原因肯定是因為每天把大多數精力花在托舉胸部上了！

　　「咔擦咔擦」的對著表情包拍攝了好幾張照片，凝月就順勢發了一條微博。

　　「做成表情包的重任就交給你們啦，接下來我們就安安靜靜的準備盜圖了。」

　　……

　　突然冒出來的表情包下面，很快就聚集了一大批划水人士。

　　「哇，最近流蘇醬好勤快啊！高產蘿莉好評！」

　　「高產？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

　　「笑Cry.jpg。今天真是大開眼界，流蘇醬不僅是段子手，還能生產表情包。」

　　「這種臉寫實的表情實在是太魔性了，先收藏，召喚大觸！」

　　「這彷彿打開了表情包的一種新套路，我只想說一句：還有這種操作？」

　　「讓一讓，讓一讓，你們要的操作來了！還有這種操作.jpg。」

　　「我靠，厲害了，樓上這手速，到底單身了多少年？」

　　「蘿莉的事情怎麼能叫盜呢，我們乖乖送上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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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互聯網文化中最具特色的表現形式之一，表情包的傳遞速度簡直可以用病毒式擴散來形容，真正的做到了只要夠有趣，就能迅速擴散開來，並且大家的都會為又得到了一把鬥圖的「新武器」而感到愉悅，這種其樂融融的環境雖然還比不上求種時滿屏的「郵箱＋樓主好人一生平安」，但也算是難得一見了。

　　有一點需要補充的是，表情包雖然擴散的快，但能給原創者帶來的名氣可遠遠比不上小說、漫畫之類的，畢竟性質完全不同，這從系統給出的任務獎勵就能看出端倪。當然也有例外，如果願意付出一點代價，化身表情包主角，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對此凝雪和凝月是拒絶的。

　　「想不到他們的動作這麼快。」

　　凝月一邊驚嘆著，一邊保存微博下面突然冒出來的一堆表情包，很快就收藏了十幾張。

　　忙完收工，接下來就是洗漱睡覺了，明天又要上學，只是離著思路文學大賽的複賽日期越近，她們能在學校裡安靜待著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