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 護花狂龍 作者:青狐妖 (已完成)

 
練邪真 2017-11-16 19:52: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60 1064416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33
護花狂龍 第410章 你屁都不是


    徐長宇的老媽當然無權調集部隊的軍人,但她卻能調動徐家私下裡積攢的一批高手。 徐家是和趙家同樣的大塊頭,而且同樣暗中做著地下世界的生意,家族之中並不缺乏高水平的打手。而且,這些打手都不一般。

    作為金陵警備區的一把手,徐長宇的老爹徐士昌一直很關注高端人手的蓄集。而他身為一名正師級的大校軍官,接觸的軍中好手不少。數年來,不少退役的精英軍人都被他直接安排進了家族產業之中,形成了一支相當可觀的力量。這些人雖然不是軍人了,但卻是當初極有經驗的老兵,而且經過了徐士昌的精挑細選,反倒比部隊裡的軍人更加能打。

    這一次,徐長宇的老媽蔣雯所調動的,就是這一批人馬。

    這些人如狼似虎的奔向了嬌蓮,竟然要跨省、異地對江寧的地下世界第一人展開打擊,由此可見徐家的囂張與跋扈。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誰敢這麼玩兒!

    但是,徐長宇的老媽蔣雯卻不明白這個道理。在她的印象裡,易軍就是岳東一個城市裡的大混子,而整個岳東現在的地下老大,不是她們徐家暗中扶持的湘竹淚嗎?所以,易軍無論是動用地上能量、還是比拚地下實力,應該都是不堪一擊的。個人格鬥實力強悍?那你打二十個精英老兵試試!!!

    當然,作為已經退役的士兵,作為徐家當今的私人打手,這些人不能再開著軍車來了。他們現在的身份,其實和地下兇徒並無區別。

    ……

    星河會所之中,昨天被打了一巴掌的徐長宇去而復返。帶著一股子陰森森的得意,直接衝進了湘竹淚的辦公室。距離星河正式營業不足兩天的時間了,湘竹淚忙得很,哪有閒工夫跟這個公子哥胡咧咧。再說了,她對徐長宇的印象實在是出奇的差。

    「竹蕾,昨天的事我可以當做不在乎,事實上我也懶得跟易軍那種混子計較。」徐長宇假裝大度的說,「不過,咱們之間的事你究竟是怎麼考慮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湘竹淚微微蹙眉:「徐大少,你完全不需要什麼耐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湘竹淚一邊不屑的說著,一邊埋頭做自己的事情,壓根兒不正眼瞧他。

    一直以來,對徐長宇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去,這已經讓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的雄性征服感。事實上,假如不是家族給了他一個不錯的地位,他這種人在社會上只能混吃等死。如今突然遇到了湘竹淚這樣的態度,頓時大感憤恨,於是本質當即暴露了出來:「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說到底,你不過是給我們徐家打工的——無非是個高級打工的而已。」

    「我們徐家給了你多少東西?華興集團的三成股份,現在又幫著你弄到了這個星河會所!沒有我們徐家,你會很悲慘。」

    「沒有我們徐家,你還想開什麼幻影,四輛奔馳開道?哼!」

    徐長宇如此囂張的說法,反而暴露出了一個問題:他根本不清楚徐家和湘竹淚的確切關係,所以也根本不算是徐家的核心成員。雖然他是徐家家主徐士昌的嫡長子,但徐士昌顯然沒有讓他接觸到實質的、核心的家族業務!

    湘竹淚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筆,竟然出奇的笑了笑:「你確定能撕裂我和你們徐家的關係?那好,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在我眼裡,你屁都不是!好了,你可以讓徐家和我撕破臉了,請。」

    「你……」徐長宇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那張臉頓時憋得通紅。在他看來,湘竹淚只不過是給自己家裡打工的,最多算是一個體面的奴才,但誰見過奴才這樣跟主子說話的?!而且他覺得,假如自己這個徐家長子要想鐵了心趕走一個奴才,應該不是多大的問題。

    於是,徐長宇暴怒的指著湘竹淚,怒道:「你等著!給臉不要臉的臭娘們兒!老子不僅要讓你身無分文,最後一樣會在床上弄死你,王八蛋!」

    這番罵詞,讓湘竹淚臉色冰寒。

    與此同時,徐長宇似乎要故意嚇唬湘竹淚,直接給徐家的主管打了個電話,幾乎是咆哮著說:「盧伯,撤了向竹蕾華興總裁的職務,讓她滾出咱們徐家!星河會所給她要回來,要回來!」

    電話那邊,徐家管事的盧伯頓時一驚:「大公子,你這是怎麼了?這種事我可做不了主,需要你爸爸才能決定。」

    這個盧伯聰明的很,已經猜到徐長宇和湘竹淚之間的矛盾究竟源於什麼。他親眼看著這個大公子從小到大,對徐長宇的習性瞭解得太深了。不過,畢竟徐長宇是徐家的少主,將來還有可能成為徐家的家主,他這個管事的老頭子可不願意過分得罪徐長宇。同樣是家族當中的老人兒,盧伯在徐家的地位,顯然不具備陳湖圖在趙家那樣的超然的位置。

    徐長宇頓時有點噎住的感覺,恨恨的掛了電話,隨後罵了句老糊塗。而且自己囂張跋扈的打電話,本想嚇唬一下湘竹淚,沒想到竟然碰了個軟釘子,這更讓他覺得難堪。特別是看到湘竹淚不屑的笑容時,徐長宇更是怒火中燒。因為他感覺出,那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窩囊廢男人的最大程度鄙夷。

    於是,徐長宇一不做二不休,使出了自己的撒手鐧——跟老媽撒嬌。他可不知道,這種近乎無能的舉動,只能讓一個真正自強的女人更加瞧不起他。其實他更應該打電話給老爹徐士昌,畢竟連盧伯都說了,撤換湘竹淚必須由徐士昌親自做主。可是,徐長宇不敢跟徐士昌打電話,生怕再被拒絕的話,那可就更加丟人了。只有打電話給向來百依百順的老媽,才有更大的把握。

    果然,徐長宇的老媽蔣雯聽了乖兒子的這個要求之後,不知深淺的答應了下來:「小宇你放心,我這就讓你爸換了她!不就是一個給咱家做事的嘛。而且你放心,咱們的人已經到了江寧了,馬上就能給你出氣了,啊,乖!」

    電話掛了,徐長宇洋洋自得地看著湘竹淚,說:「怎麼樣?你要是害怕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在我家做出決定之前,你要好好考慮哦!哈哈哈!」

    面對這個無知無能且無道德的二世祖,湘竹淚只能嘆然搖頭:「我只能把剛才那句話再次送你一遍——在我眼裡,你屁都不是……真的。」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35
護花狂龍 第411章 徐家家主


    越來越被鄙視,徐長宇已經近乎抓狂了。 但是,他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哪有能力直接對付湘竹淚?他所能做到的,也僅僅是依靠爹媽的能量來對付。

    「小婊子你等著,你那野漢子易軍馬上就要倒霉了,馬上!二十個退伍的精英老兵到江寧了,就等你那野漢子被打廢了吧!」徐長宇氣急敗壞。

    「哦,謝謝你通風報信。」湘竹淚則冷笑著,當即撥通了易軍的電話,說,「有二十個退伍兵到你那裡找麻煩去了,準備一下吧。」

    頓時,徐長宇無語了。自己腦袋一熱,怎麼就把這種機密的事情給說出去了。

    而這時候,湘竹淚又撥通了那個盧伯的電話,不屑的笑道:「盧老,你們徐家的大公子就在我辦公室裡,說要讓我滾蛋呢。也好,我這就離開星河,華興的股份你們可以撤出去,要麼我撤出去也行。一週之內我會給你們交接,請另派賢能過來。」

    「啊?」那個盧伯想不到湘竹淚竟然直接打電話說這件事,因為他沒想到自家大公司雖然是個二,但也不至於二到這個程度吧?剛才徐長宇給他打電話,他還以為徐長宇在背地裡跟他說呢。現在看來,這貨竟然是當著湘竹淚的面打的電話!「向小姐您先別著急,這件事……總之大公子就是說氣話呢,一定是的。」

    湘竹淚不屑的看著徐長宇,對著電話笑道:「哦,這麼說,你們徐家大公子說話就是放屁嘍,沒有任何價值?」

    這個盧伯知道,現在徐長宇就在湘竹淚的對面。對於湘竹淚這樣一句問話,他可不能表示認同,否則徐長宇豈不是會氣炸了肺?但是,要是說徐長宇說話管用吧,那麼湘竹淚可能會趁機撂挑子。「向小姐,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不不,我從你們身上看不到任何合作的誠意。」湘竹淚淡然說,「我昨天告訴你別把易軍的事情鬧大了,你們徐家是怎麼處理的?先是動用趙天遠的兵去堵,現在又直接派了二十個打手從金陵殺向了江寧。盧老,這和你昨天答應的可不一致。」

    「什麼?二十個……」盧老幾乎要崩潰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徐長宇他們娘倆兒竟然會這麼玩兒。不過,即便是私下裡報復一下也就得了,怎麼會讓湘竹淚抓住把柄的?你們笨啊,難道不會隨便冒充一批混子,把易軍的店砸了就走?「向小姐,這種事恐怕不准吧,等我核實一下,馬上核實。」

    湘竹淚眼睛頗為玩味兒地盯著徐長宇,說:「不用核實,這是你們徐家大公子剛剛親口告訴我的。盧伯,我對你們大公子的智商真是服了,簡直是奇葩了。假如你們徐家的事業將來傳承到他的手裡,我敢說三年之內必然垮塌,你信不信?要是這樣,跟你們徐家共事可真是風險不小呵。」

    電話那邊,盧伯險些大罵徐長宇是頭豬。戳了,湘竹淚是徐家在地下世界的第一幹將,你去打她的朋友,不冒名頂替就算了,竟然還直接告訴她?對於這個大公子的智商,盧伯已經被震撼得無語了。

    以前,徐長宇只是大學裡的花花公子,隨後又在國外大學裡讀碩士,總之一直是花場領袖、風流教頭,哪怕腦子笨點也不太明顯。現在,徐士昌剛剛讓他開始接觸一些家族的事務,沒想到就出了一連串極其低級的昏招兒。

    盧伯只能趕緊說:「向小姐你先消消火兒,我這就向徐公匯報一下。」

    湘竹淚,是徐家那些地下產業的負責人,地位很重要,等於趙泰來在趙家的地位。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湘竹淚有更加特殊的地位,關乎徐士昌的全盤謀劃。要是現在搞砸了,徐士昌恐怕會大惱。

    掛了電話之後,湘竹淚看了看徐長宇,說:「似乎,你在你們徐家只是個打雜的吧?太沒用了。」

    徐長宇大恨,心中不但惡罵湘竹淚,更是把那個盧伯都罵遍了十八代祖宗。該死的老東西,竟然當著外人不給老子面子。

    ……

    而同時,盧伯已經急匆匆去找徐士昌了,剛好徐士昌今天在家裡。盧伯直接匯報眼下這個蛋疼的情況,並說湘竹淚準備借此撂挑子——畢竟徐家的少主要她「滾蛋」了。

    客廳裡,正在喝茶的徐士昌一臉嚴肅。這是個年近五十的漢子,一身的軍人氣質很濃烈,即便到了這個身份依舊是理著一個平頭,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很端正。除了臉型有點類似,很難把徐長宇和他扯在一起,兩個人的差距太大太大。

    仔細聽完了盧伯的匯報,徐士昌很平靜的問:「這麼說,事情的起因是長宇看上了湘竹淚,進而和易軍爭風吃醋?」

    盧伯覺得家主的話有點過於直接,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這種事瞞不住。

    「那麼,家裡那二十個人是怎麼回事?」徐士昌問,「長宇沒有調集他們的權限,難道是你答應了?」

    盧伯搖了搖頭:「屬下不敢。」

    於是,徐士昌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老婆蔣雯辦的事。他又問了最後一句:「據說那個易軍的實力很強、身邊也有些奇人?而且來歷也不清楚?」

    盧伯顯然是個很合格的管家,點頭說:「來江寧之前的消息沒有任何線索,身邊有一個叫做蕭戰雄的,同樣來歷不明。在這次岳東和岳西的地下衝撞之中,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受損、反而實力暴增的實力派。這次趙家將湘竹淚調過去,不排除想借用易軍的想法,畢竟湘竹淚和易軍的關係擺在那裡。我聽陳湖圖說過一句,湘竹淚只要有難,易軍不會袖手旁觀。」

    「哦,連陳湖圖都這麼看重易軍?」徐士昌稍稍琢磨了一下,說,「打電話,讓那二十個人都滾回來。」

    因為在此之前,他並未太注意易軍。雖然岳東和岳西廝殺激烈,但傳到蘇省的時候,大部分消息都被過濾掉了,報到他耳朵裡的,只是每一個重要的階段性戰況,比如皇甫雷死、趙泰來金盆洗手、劍痕反撲的程度等等。至於其中的過程,他研究的並不深入。畢竟,他的主要精力第一是軍隊的事情,第二是家族的地上產業,第三才是偶爾問一下地下的事務。作為一個家主,他要管理的事情太多。

    不過看剛才這個樣子,對於徐長宇的胡作非為,徐士昌並沒覺得是值得暴怒的事情。只不過感覺到易軍似乎能量不小、價值也不小,才讓他做出了撤軍的決定。

    假如易軍只是個普通的大混子,那麼哪怕兒子徐長宇胡作非為,徐士昌也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出點小麻煩不算什麼,畢竟這也是考察兒子處事能力的一種途徑。但是易軍要是比較難纏了,而且又受到趙天恆或陳湖圖重視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徐士昌這種人物考慮問題,多半是從利益角度出發。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36
護花狂龍 第412章 寧肯讓你滾


    隨即,盧伯趕緊給殺向江寧的那二十個退伍兵打電話,要求他們從速返回。 但是電話打過去之後,竟然沒有人接聽。

    盧伯和徐士昌對視了一眼,徐士昌頓了頓說:「看樣子,已經交手了?」

    「有可能……十幾分鐘前湘竹淚說,這二十人已經到江寧了。這件事,是大公子告訴湘竹淚的。」盧伯謹慎的說。

    徐士昌無奈的笑了笑:「看來,長宇這孩子不適合做大事,這真是件頭疼的事情。」

    徐士昌有兩個兒子,徐家的家主之位將來多半要交給長子徐長宇,這是老傳統觀念。除非徐長宇非常不爭氣,那麼會有徐士昌的小兒子接手。但是他的小兒子年齡還小,那就意味著徐士昌還得繼續嘔心多少年。而且幼子壓過長子的話,在這種家族之中也往往是一個亂源。

    盧伯則小心的說:「徐公,其實大公子還年輕,剛剛走出校門,還需要一定時間的磨礪呢。」

    「磨礪,也是需要看資質的。」徐士昌嘆了口氣,「一把生鏽的鋼刀,自然能磨得吹毛短髮;但如果只是一把木頭刀,磨到最後反而只是損傷他自己。」

    盧伯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喜歡徐長宇。之所以不動聲色的把徐長宇的很多劣處都輕描淡寫說出來,也是本著禍害徐長宇的態度。長期以來,徐長宇母子對於盧伯都不是很尊重,這讓盧伯有點本能的抗拒。特別考慮到徐長宇一旦接了家主之位後,盧伯自己的地位會是如何?所以,盧伯只希望小公子徐長空繼承徐士昌。

    人都會為自己考慮,所以盧伯做出的這些小動作,其實也可以理解為一種小小的自保本能。

    此時,徐士昌和盧伯都在等江寧那邊的消息。假如混亂交手的話,應該不多一會兒就該分出結果了。對於那二十個退役士兵的能力,徐士昌還是有些信心的。因為他挑選的不僅僅是自己警備區的退伍兵,更有金陵大軍區的特種部隊戰士。就好像陳衍奎,不就曾是當初瀾州大軍區特種部隊出來的?瀾州軍區,和金陵軍區是同等級的大軍區,其特種部隊雖然各具特色,但總體實力都是極強的。

    要是二十人都是陳衍奎的那種實力,時不時再夾雜幾個帶隊的高手,這二十人的能量可就厲害了。

    更重要的是,像這種精英退伍戰士,徐士昌竟然暗中養著四十多位!這是徐士昌手中的一股精英力量,堪稱變態。沒辦法,家大業大的,看家護院也得是素質過硬的好手。

    所以,徐士昌覺得事情的結果還是可以預料的,那就是把易軍的店砸了個稀巴爛。唯一的懸念,就是自己這一方究竟會傷幾個人。盧伯覺得,既然連陳湖圖都這麼器重易軍,恐怕易軍也不是凡物,所以自己一方的二十個好手,恐怕要有一大批受傷的。

    但是徐士昌並不緊張,只是靜靜的等待消息。他的素養一直不錯,故而在同級的軍界之中也有個「儒將」的雅號。其實他的軍銜比將軍還差了一小級別——目前還是大校,但根據他的資歷、年齡和眼前的形勢,將來混個少將是不成問題的。

    徐士昌這個主子不緊張,盧伯自然也不緊張,只是陪著徐士昌靜靜地等待結果。盧伯也知道,這也是徐士昌判斷易軍實力的一種方式。

    而這時候,一道女人的身影走了進來。這個人就是徐士昌的老婆、徐長宇的老媽——蔣雯。一進門,就對徐士昌說:「士昌,你手底下那個湘竹淚究竟是做什麼的?我們長宇瞧得上她是她的福分,沒想到竟然還給臉不要臉。讓她滾出去,咱們再聘一個識相點的。明明是個當丫鬟的命,卻偏偏有個當小姐的脾氣,這種人咱們養不得。」

    徐士昌冷冷的看了看蔣雯,道:「家裡的大事你別摻和。而且我警告你,以後我身邊的人不允許你調動,一個都不行!假如確實有需要,調用三個以下你先徵求盧兄的意見,三人以上要直接經過我的同意。」

    「什麼?!」蔣雯頓時有些火大了。湘竹淚不聽話,徐士昌不聞不問。現在倒好,自己只是調用了幾個保鏢,竟然也成了徐士昌口中的說辭。

    更可恨的是,自己以後調兩個人還得經過盧伯的批准。盧伯?他和湘竹淚一樣,也不過是家裡養著的辦事的人,說難聽了不一樣也是個高級奴才?我這當主母的,做事還得經過一個老奴才的批准?

    蔣雯心裡面隱約的覺得,是這老傢伙在徐士昌面前告狀了,所以心中暗暗的罵了盧伯兩句。不過當著盧伯的面,蔣雯也不方便說盧伯的不是,所以全部火力還是傾瀉在了湘竹淚的身上。蔣雯怒道:「你知道湘竹淚她做了什麼嗎?她勾結了一個叫做易軍的野男人,竟然把咱們小宇給打了,還打傷了跟著小宇的四個當兵的!可憐我的小宇,一個人在外頭人生地不熟的,竟然被幾個地痞給打了……嗚嗚……還有那趙家老三,根本就不上心幫忙……嗚嗚……」

    「滾出去!」徐士昌就煩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在外面的修養很好,但惟獨面對蔣雯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厭煩。但是,這就是命。

    「你……你竟然讓我滾?!」蔣雯惱了,「好啊你個徐士昌,你這麼庇護湘竹淚,恐怕是瞧上那小娘們兒的風騷了吧?!你個老不要臉的,那是我兒子相中的女人!哪怕小宇不要他,你也別想沾一手指頭,你要不要臉……」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直接拍在了蔣雯的臉上,打得蔣雯七葷八素。蔣雯愣愣的看著徐士昌,這就要繼續撒潑。可是,徐士昌卻出奇的發出了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以往這種情況並不多見。

    只聽徐士昌冷冷的說:「湘竹淚支撐著我徐家三分之一的產業,而且都是見不得光的產業,功勞卓著!我好不容易讓她乖乖的聽話了,你敢壞我的大事?還有長宇那小混蛋,竟敢說讓湘竹淚離開?我告訴你蔣雯,一個湘竹淚,比你十個蔣雯都值錢!假如非要做出選擇,我寧肯讓你滾出徐家!」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38
護花狂龍 第413章 這種娘們兒就該打


    「寧肯讓你滾出徐家!」

    這一個簡單的表態,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雖然蔣雯感覺到了巨大的羞辱,但也同時意識到了,湘竹淚這個剛剛浮現在家族圈子核心內部的女人,其重要程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一直以來,湘竹淚都以自己的老師為靠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實老師和徐家的關係極其緊密,老師創建「竹影」之初,還是徐士昌親手扶持的。包括華興集團那七成的乾股,每年的分紅也都劃撥在老師指定的賬戶上。而現在湘竹淚才知道,那些錢是徐家的。

    但無論如何,湘竹淚直接掌管著華興集團,同時暗中掌管著恐怖的殺手組織「竹影」。她實際上對於徐家的重要程度,並不弱於老師和盧伯。所以,就連徐士昌都對她非常重視。

    只不過,當湘竹淚知道自己並非在為老師而忙碌,卻一直在為徐家打拚的時候,她心裡頭也很失落,並且提出要離開華興集團。至於她自己在華興集團裡面的三成股份,只要像征性的拿到一些補償就行。

    但是,徐士昌卻費盡了力氣,終於將她留了下來,同時又介紹給了趙天恆,讓這個年紀輕輕的地下女梟一舉掌控了蘇北和岳東全境的地下世界。

    所以,湘竹淚不承認自己是徐家打工的,只承認是在和徐家、趙家合作。即便是如此倨傲的態度,徐士昌竟然也都答應了下來。由此也可以看出,徐士昌對湘竹淚的重視程度。

    這時候,整個客廳裡沉悶的要死。徐士昌和蔣雯相互怒視,盧伯則適時說道:「夫人,湘竹淚確實是家族中重要的核心人物,對於家族產業的發展具有重大意義。」

    「你個老東西,這裡有你插嘴的地方?!」蔣雯口不擇言,「剛才一定是你在這裡灌壞水,說我們娘倆的壞話,一定是你這個老東西……」

    「滾!」徐士昌大怒。不管怎麼說,盧伯都是徐家重要的核心成員之一,而且又是一大把年紀了,哪能當著面這樣指責怒罵。

    而被蔣雯劈頭蓋臉臭罵一頓的盧伯,頓時臉面盡失。一個六十歲的老人,被一個女人這麼惡罵,偏偏又是他的女主子,你讓他怎麼辦?哪怕再是個奴才命,但他也是個高級別的奴才,也有自己的尊嚴。於是老頭兒乾咳了一聲,說:「徐公,那我先告退了。」

    說罷,盧伯向徐士昌點了點頭,這就要轉身離開了客廳。

    而徐士昌知道,這個老管家的心被徹底傷了。假如他現在再不幫著他挽回些臉面,恐怕這老頭兒今後無法面對他們一家子人。對於徐家而言,老管家的重要程度極高,幾乎直接溝通著徐家所有不乾淨的生意。而且,盧伯掌握徐家太多太多的隱秘,這種人萬萬不能離開。

    於是,徐士昌輕輕拉住了盧伯,說:「盧兄請留步,你別跟這潑婦一般見識。」

    盧伯的腳步停住了,但蔣雯卻瞪大了眼睛。剛才她已經夠丟臉了,現在卻又因為一個老奴才,被徐士昌罵作了潑婦,她的臉面已經被掃蕩一空了。於是,她歇斯底里的怒道:「徐士昌,你竟敢說我是潑……」

    啪!啪!

    不等蔣雯撒潑,徐士昌又是兩巴掌甩了過來。特別是最後一巴掌的力道很大,直接將蔣雯打出了客廳。這時候,蔣雯的臉都腫了,腦袋嗡嗡直響。而且恍惚之中,似乎發現徐士昌還有繼續打她的衝動。

    這樣的一個場景,算是徹底幫盧伯挽回了臉面。盧伯情緒很複雜,當即拉住了徐士昌的胳膊,同時還喊道:「徐公住手,住手……夫人,你還不快走,快走啊!」

    蔣雯怕再挨打,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哭天搶地的捂著臉跑開了。

    這時候,徐士昌卻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其實在一般的時候,只要不是對著蔣雯那個黃臉婆,徐士昌的修養都保持得很好。半輩子,這兩口子可真算是冤家,打打鬧鬧的沒停過。

    打女人不是本事,但是打這種女人,也不見得徐士昌沒涵養、沒本事。事實上在盧伯這些人看來,蔣雯這種娘們兒也確實該打。

    「盧兄,這潑婦就是這種脾氣,多少年了你也都知道。」徐士昌說,意思還是在安撫盧伯。

    而盧伯則誠惶誠恐的說:「徐公也太衝動了,夫人她畢竟只是個女人家,而且又牽扯到大公子的事情,自然有些情緒焦躁。」

    徐士昌看盧伯沒事,這才點頭嘆道:「我這半輩子,多少事都壞在這女人的手裡。賢內助,呵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貨。算了,你告訴長宇,讓這混小子趕緊滾回來,而且以後不能再跟湘竹淚產生任何衝突!此外,你對湘竹淚說一聲,就說長宇那是小孩子胡鬧,代我向湘竹淚道個歉。」

    「好的。」盧伯隨即撥通了電話,直接打給了湘竹淚,好聲好氣解釋了一番。

    於是在湘竹淚那個辦公室裡,這個冷豔的殺手女頭子這才笑了笑:「小孩子胡鬧?哦,那就算了。不過既然徐長宇什麼事都做不了主,也代表不了徐家,那麼以後請他離我遠點兒,太礙事了。」

    盧伯在電話上笑了笑,說「沒問題」,這就跟徐長宇聯繫。

    放下電話,湘竹淚冷笑著看了看面前的徐長宇,說:「你太嫩。說真的,我很討厭你這種半生不熟的男人——勉強算你是個男人吧,畢竟是個站著撒尿的玩意兒。」

    徐長宇的臉鐵青,咬牙切齒。他還不知道盧伯那老頭子給湘竹淚說了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徐長宇正要硬著頭皮罵湘竹淚,結果電話響了,又是盧伯打來的。

    而當盧伯把徐士昌的意思帶到之後,徐長宇頓時蔫了。難怪湘竹淚把自己說得這麼不堪,原來家族都把自己說得一無是處!

    羞慚得無地自容,徐長宇已經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而這時候,湘竹淚又已經埋頭做自己的事了,淡淡然的說了句「不送」。

    戳……徐長宇滿臉通紅的轉身離開,臨走前還狠狠的甩門,由此顯示自己似乎不服氣。但是,這只是沒用的表現。而剛剛出了門,徐長宇就不由自主的撥通了老媽的電話。從小到大,只要是受到了委屈之後,徐長宇肯定首先找老媽去撒嬌的。

    但是電話一通,那頭兒就傳來了蔣雯潑婦罵街般的哭聲,就跟徐長宇他姥爺死的時候差不多。而且聽那哭詞兒,似乎老媽剛剛被老爸給打了,而且就是因為湘竹淚的原因。

    徐長宇渾身一顫,回頭看了看湘竹淚的辦公室,覺得這個地方似乎有點陰森森的嚇人。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40
護花狂龍 第414章 全部生擒


    就在徐長宇灰溜溜離開星河會所的時候,江寧那邊的矛盾衝突也終於有了結果。 而當這個結果報告給徐士昌的時候,連徐士昌都震驚了!

    他這邊一下子派出了二十個最精銳的退伍兵,個個身手強悍,徐士昌原以把對方打垮是一定的,唯一不能確定的是自己這邊受傷多少。

    但傳回來的實際情況是:徐家派出去的這二十個好手都被嬌蓮生擒活捉,無一漏網!!!

    生擒活捉,無一漏網。這種戰果擺在面前,使得徐士昌大為震驚。不可能,別說是一個城市的大佬,哪怕是方正毅或趙泰來這樣的大梟,也不該具備這種強悍的實力。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易軍那邊不但有嬌蓮自身的安保力量,同時還有拳場那十幾個黑拳好手。那些傢伙,哪個不能幹翻一個退伍老兵?而更重要的是,由於徐長宇傻兒巴嘰的把動手信息都提前告訴湘竹淚,使得易軍有了準備。由此,在蕭戰雄帶著大批黑拳高手力壓二十個退伍兵的時候,背後忽然湧出了幾十個正和保鏢。這些保鏢,可也都是正兒八經的練家子。

    於是在嬌蓮前面的平台上,烏壓壓的被打趴下一地的人,一個個哀嚎連連。

    這一戰,毫無懸念。

    二十個退伍兵已經被「接到群眾舉報」而趕過來的警察所控制。平白無故地砸人家的店面,而且拉幫結派這麼多人,本身就該被抓起來。而且在易軍的授意下,警方假裝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是把二十個傢伙當成了蘇省流竄而來的一夥兒匪徒。於是,回去之後就做出了拘留十五天的決定。直到這時候,二十個傢伙才獲准了和家裡面聯繫。

    這二十個精英退伍兵的頭目首先聯繫了蔣雯,畢竟是蔣雯派他們來的。可是,剛剛挨打不久的蔣雯才不理會他們的死活。她只是稍稍對易軍的實力感到震驚之後,就不耐煩的吼道:「還跟我聯繫什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窩囊廢!」

    隨後,電話就掛掉了。那退伍兵頭子心中苦澀,心道當狗腿子可真不容易。這退伍兵頭子算是打定了主意:以後再也不能聽蔣雯這娘們兒的話了,忒吃虧,出了事還沒人管。無奈之下,他這才給盧伯聯繫,也才使得徐士昌知道了這邊的情況。

    徐士昌臉色不佳,沉悶的凝思。盧伯則在一旁說:「徐公,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那二十個混小子弄出來,他們都被當地警方拘留了。」

    「這個不急,早幾天玩幾天都無所謂。」徐士昌說,「只不過,這下子顯得咱們很沒本事啊。也不知道老親家趙家那邊,會是什麼想法。趙家老三本來就沒打算出手,結果咱們自己動手了,卻搞得灰頭土臉的。」

    盧伯想了想說:「可是就算把剩下的好手都派過去,估計一樣沒用。咱們掌握的最強的格鬥能量是『竹影』,但是用竹影去對付易軍顯然又不現實。」

    徐士昌卻又擺了擺手,說:「那樣做沒意義了,難道我還要像個大混子一樣跟他打來打去的?盧兄你受累親自去一趟江寧,把那二十個人從公安局挖出來。我順便讓警備區去十幾個兵,帶著在星河會所被易軍打的那四個。到時候以易軍毆打現役軍人的罪名,順便給他壓制壓制,咱們的面子也就找回來了。」

    不得不說,擁有官方層面的地位,天生就佔據了巨大的優勢。

    第二天,盧伯帶著徐家的兩個好手,從金陵一路直奔江寧。在他的車後面,始終跟隨著三輛軍牌的轎車。轎車的檔次不高,裡面坐著的是整整一個班的戰士。當初趙天遠的兵攔截易軍不算給力,但這些來自金陵的兵就不一樣了,因為易軍打了他們戰友。而且,那四個挨打的戰士就在車上。在他們看來,易軍就是岳東省的土匪惡霸,必須狠狠打擊一下。

    到了江寧,已經是下午四五點,盧伯直接趕赴了江寧市公安局。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金陵警備區司令家的人,警方也不敢怠慢。隨後說要把二十個居留著的傢伙帶走,警方也沒阻攔。因為易軍提前就安排了,不想讓張子強等人為難,他說拘留這些傢伙只是個形式,讓他們稍稍丟人。只要對方家裡面來人協調了,警方就給對方一些面子當即釋放得了。

    盧伯把二十多個傢伙都提了出來,這些退伍兵個個垂頭喪氣。昨天被打得沒脾氣了,再加上被拘留,徐家的臉都被他們丟光了。

    「沒出息!」盧伯隨意的罵了句,而後一揮手,「走,再會一會這個易軍去。不用你們出手了,你們只在外面等著,隨時應變就行了。畢竟跟當地警方剛剛協調了,你們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說著,盧伯帶著二十個退伍兵打手奔向了嬌蓮。正前方,是裝著十個現役戰士的軍用轎車。這些戰士,可都是荷槍實彈的。而且徐士昌鐵了心要給易軍一點顏色瞧瞧,至少把易軍帶回金陵敲打敲打。所以,假如易軍真的不配合,這些戰士真有可能來硬的。哪怕不開槍,易軍也不能當著那麼多人打這些軍人吧?

    徐士昌既然知道趙家可能很重視易軍,那麼也不會把易軍怎麼樣,估計帶到金陵之後也最多就是扇兩巴掌完事,也算是滅一滅易軍的氣焰。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盧伯這些人就浩浩蕩蕩殺到了嬌蓮外面。

    而此時的易軍,也已經得到了消息。自從盧伯進入市公安局、一直到帶走了二十個打架的退伍兵,警方都跟易軍悄悄透露了消息。而既然知道徐家來了人,易軍就知道徐家有可能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也準備了一下。就在盧伯他們的車抵達嬌蓮外面的時候,易軍也站在了嬌蓮KTV前的那個平台上。

    易軍看到了,正前方來的好幾輛車之中,有三輛掛著軍方的牌子。

    而在對面,盧伯透過車窗看著嬌蓮這座地下樂園,不屑的笑了笑——這也無非是個大混子的產業吧,僅此而已。

    隨後盧伯下了道命令,頓時三輛軍車開門了,下來了十一個一身軍裝、全副武裝的戰士。這些戰士端著槍,直奔嬌蓮那個平台,直奔易軍。

    而在平台下人行道邊的車裡面,盧伯很淡然地看著即將上演的好戲。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41
護花狂龍 第415章 詭異的畫面


    平台上除了易軍,還有易軍的幾個朋友,但是那些黑拳拳手卻沒有出現。 本來大迷糊韓猛也想來湊湊熱鬧,結果被易軍愣是攆了回去。易軍說你一個吃公家飯的別摻和這種事,免得砸了飯碗。

    所以,他身邊只有蕭戰雄、李武周,嵐姐作為嬌蓮的第一大老闆也赫然在列。一個女人家站在這裡,倒是讓肅殺剛烈的氣氛裡多了一絲陰柔。

    此時,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平常市民看到警方執行任務已經夠驚奇了,更少能看到軍方竟然也執行什麼任務,而且一個個端著槍殺氣騰騰。他們也不清楚,嬌蓮究竟得罪了軍界的什麼人,竟然惹得對方如此興師動眾。

    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天已經黑了下來,但是嬌蓮的燈火依舊把這個平台照得很清楚。來往的路人積累的越來越多,紛紛側目觀望易軍等人,以及那十個戰士。

    這十個戰士人數雖少,但是氣勢不小。他們都是金陵警備區的精英,帶頭的還是一個營長級別的中校軍官。

    終於,帶頭的那名中校走到了易軍的面前,回頭喊了一聲,說:「你們四個過來指證一下,究竟是誰打了你們!」

    頓時,在星河會所被易軍打了的四個戰士怒氣衝衝的站出來,全都指向了易軍,說:「就是他!」

    那名中校面無表情的對易軍說:「好,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別想著反抗,否則我不客氣。」

    易軍和蕭戰雄都不在乎,做出了一個不放在眼裡的表情。而那個中校軍官也不再廢話,一個手勢揮出,結果那些戰士都打開了槍上的保險,冰冷的機械聲令人毛骨悚然。這中校軍官冷笑說:「以為我不敢開槍?毆打軍人,自然要接受處理;而要是敢反抗——明說了吧,那就是給了我一個開槍的理由,你信不信?」

    秀才遇見兵,果然是有理說不清。

    但易軍和蕭戰雄不是秀才,他倆也是兵哇,而且是養豬的兵呢。

    易軍哈哈大笑,指著那四個曾經挨打的軍人說:「就你們幾個廢物玩意兒,也配稱共和國軍人?甘做富家豪門的走狗,這就是你們的職責?說實在的,你們這種忘了軍人職責的狗腿子,比尋常的地痞流氓還面目可憎。」

    「少廢話!」那個中校軍官一怒。但就在這時候,他忽然發現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個人正扛著攝像機拍攝。他知道,這是對方在準備錄製證據。這個中校軍官的脾氣不好,但不代表是個傻子,於是冷聲說:「你說話要有根據,不要胡亂攀咬!他們四個當時是在執行軍務,而且你阻攔了他們的軍務,還打了他們。事情就這麼簡單,跟我走一趟。」

    「他們當時在執行軍務?什麼軍務?保護富家公子哥也是軍務?」蕭戰雄笑道。

    那個中校軍官眼睛一眯,道:「別試圖顛倒黑白了。」

    究竟是誰在顛倒黑白?但是這個中校軍官不想現場留下把柄,畢竟要是弄大發了,影響會很惡劣。而且遠處還有錄像的,全程的證據都會留下。所以,他不想留給易軍任何的口實和把柄。

    但是,易軍早就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口實和把柄。

    只見易軍一揮手,身後忽然背後的射燈關掉了好幾個,燈光暗下去不少。頓時,那中校軍官一聲招呼,他還以為要出現什麼變故,於是十個戰士同時緊張嚴肅起來,如臨大敵。

    易軍和蕭戰雄相顧對視,笑了起來。蕭戰雄樂顛顛的指著這些傢伙,說:「就你們這點心理素質,還特媽軍人?要是上了戰場,最先投降的肯定是你們這一批,膽子太小了,哈哈!」

    如此緊張的環境下,蕭戰雄這個尖酸刻薄的玩笑倒是緩解了一下氣氛,但是那些戰士卻有些臉紅。

    而這時候,在嬌蓮的一堵牆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畫面,彷彿是在放電影。這個畫面出現得如此突兀,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來,嬌蓮KTV的門臉前,一個人拿了筆記本電腦和一架開會用的投影儀,正在播放東西。由於隨著剛才易軍的指揮,嬌蓮的燈光黯淡了不少,加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使得這個直徑不下三米的畫面顯得格外清晰。

    這幾個戰士倒還沒想通易軍究竟在做什麼,但是在平台下的轎車裡面,盧伯的心卻「咯噔」的跳了一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預感易軍這傢伙有早就準備好的招數,就等著他們跳進來。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畫面吸引了,盧伯也不例外。而看到那畫面的時候,盧伯臉色鐵青,同時暗罵大公子徐長宇也忒讓人頭疼了。

    畫面上,彷彿是一個會所的出口——盧伯知道那就是星河會所的大門。只見易軍走出了大門,對面就是徐長宇和四個身穿便衣的軍人。

    根據畫面顯示,易軍在走出了會所大門之後,徐長宇退後幾步雙手一揮,直接喊了聲「上!」二話不說,這就開打。而且四個便衣的軍人也真聽話,當即就撲了上去。

    隨即,易軍在畫面上喊著,旁邊的音響也播放了出來。

    易軍:「你們……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別找事兒啊!」

    帶頭的軍人:「裝什麼糊塗!得罪了徐大少,還敢搶徐大少的女人,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吧!兄弟們,上!」

    隨後,四個軍人對著易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易軍胳膊上、腿上分別挨了拳腳。

    易軍:「喂喂,你們講不講理!!!再打人的話,老子可就還手了!」

    但是,易軍的喝止並未讓對方停手,四個便衣軍人依舊在打他。再隨後,就是易軍的反擊,瘋狂而暴烈,把四個孬孫打得鼻青臉腫,而後就是徐長宇開著那輛凱迪拉克瘋狂的逃竄,還在路邊撞了一下。

    整個畫面上,徐長宇就是個典型的、不折不扣的豪門惡少,而四個便衣軍人就是一群豪門爪牙惡奴。而且,易軍始終擺出了一個被欺負的架勢,好似徐長宇帶著一群惡奴在某個地方的門口堵著他。一開始的時候,易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直到被幾個惡奴打急眼了,這才還擊的。

    面對著這樣一個畫面,很多事都清楚了,只是在場所有人都已經心中有數。

    只不過這畫面也太離奇、太詭異了,易軍竟然早早的就準備好了。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42
護花狂龍 第416章 酣暢淋漓的詰罵


    原來,當初易軍在星河會所「陪著」徐長宇出門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四個便衣軍人,以及那輛軍牌的轎車。腦子裡面閃過一絲念想,心道還是穩妥點好,所以這才假裝故意氣徐長宇,掉頭又回去了。

    徐長宇氣不過,帶著四個便衣軍人就在星河門口等著。

    而易軍呢,則回到了湘竹淚那裡,向湘竹淚要了一部小型的數碼攝像機。他把這輛攝像機打開,固定在了路虎的前玻璃角落裡,確定了錄製角度之後,這才再次走出了星河會所。所以在他走出來的時候,路虎依舊停留在「止步碑」的後面,而他只是步行出門,說到底只是為了保證一個合理的拍攝角度。

    畫面很短,播放完畢。是非對錯,自在人心。

    這時候,易軍一邊面對十個軍人,同時也是面對平台下數百名圍觀市民,彷彿是在質詢那個中校軍官:「把你的狗眼瞪大點,這就是你說的執行軍務?那個紈袴公子就是你們司令員家的大公子徐長宇吧,後面這地方是揮金如土的夜場。跟著一個公子哥當狗腿子,喝花酒、逛夜場,就是你們所謂的『軍務』?好嘛,國家和百姓花了多少錢養著你們這群孫子,竟然只是讓你們做這種軍務的?!!!」

    「說得好!」

    「這群王八蛋就是欠揍!」

    「什麼狗屁軍人啊,倭國軍人吧,戳!」

    頓時,圍觀的群眾裡面紛紛亂亂,各種罵聲四起。那個中校軍官臉色非常難看,而不遠處車裡面盧伯的臉色更差。他忽然意識到,假如任憑易軍繼續發揮下去,會出大事!

    但是,他已經不能指示那些軍人抓捕易軍了。現在的形勢太亂了,而他們一點理都不佔,要是再抓易軍的話,台下數百名群眾就能吃了他們。盧伯毫不懷疑這些群眾會鬧起來,因為易軍只要派兩個人混在裡面,帶著頭一挑撥,頓時就能撩撥起一場無法阻止的群眾怒火。

    這一點,中校軍官也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有點擔心,擔心激起了民變。一開始覺得拿著槍對著易軍不算啥,但這些軍人敢把槍對準了普通群眾?嚇死他們也不敢!

    緊急之中,盧伯趕緊下車,想要去跟易軍談一談。但是他離易軍的距離太遠,當他往上跑的時候,易軍已經繼續厲聲質詢了好多句——

    「要是執行軍務,他們怎麼穿的不是軍裝?」

    「要不是執行軍務,他們為什麼私自開著軍車?!」

    「一個富家公子哥,哪怕他老子是當軍官的,但他自己連軍籍都沒有,連個普通兵蛋子都不是,憑什麼指揮調度國家正式軍人?!」

    「四個穿便衣的欺負人,結果挨了打,於是就來了一群穿軍裝、端著槍的來打擊報復。好大的本事,軍隊成了他徐家打擊報復的工具了?誰給他們徐家這麼大的權限?」

    「國家的軍隊,難道成了金陵警備區司令徐士昌的私人軍隊了?他居心何在?!」

    「軍隊是黨的,是國家的,是人民的,不是他徐家的!」

    「他徐士昌一個當兵的,他兒子徐長宇更是個剛畢業的混子,哪來那麼多錢喝花酒、逛夜場、窮奢極欲?單是那輛凱迪拉克值多少錢?徐士昌一輩子的工資夠不夠?十輩子的工資夠不夠?!」

    「他徐士昌是貪污了、受賄了,還是喝兵血了?」

    每一句,都把那個中校軍官罵得狗血噴頭不知所措。而一路小跑過去的盧伯,則越聽越是頭皮發麻。他知道,今天這事兒算是鬧大發了。而且,伴隨著易軍大聲的斥責詰問,平台下群眾的怒火也已經被撩撥得越來越高,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終於,當盧伯跑到易軍面前的時候,易軍也說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句話——

    「徐士昌,金陵警備區司令,好大的名頭。不過,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們?今天現場全程都有錄像,在場數百市民都是證人!一天之內,這份錄像就能交給軍紀委,你們信不信?信不信?!!」

    盧伯的頭髮都幾乎要炸了起來,心臟跳動的厲害。別的不說,但是那軍隊挪為私用,以及家庭財產遠遠高於徐士昌收入這兩條,就足夠徐家喝一壺的。雖然徐士昌可以說自己沒貪污,而是家族生意掙的錢。但是根據國家和軍隊的規定,徐士昌這種人不得搞經營,連家屬都不可以,否則就是違紀。

    官員或軍官的實際財富遠高於表面收入,這種事其實很常見。只要不揭露出來,大家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假如真的有人拿著確切證據舉報了,那就麻煩了。而且莫名其妙的,盧伯覺得易軍不是在說大話,他隱隱感覺到,假如易軍想舉報的話,或許真的有渠道把這份錄像交給全軍紀委!

    因為盧伯此時又忽然聯想到,易軍的身份似乎很隱秘。猜不透的背景,才是真正讓人憂心焦慮的。

    本以為站在官方和軍方的立場上,壓制一個地市級的混子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盧伯心急火燎的走到了易軍的面前,低聲說:「易先生,先別發這麼大火,有事好商量,咱們到裡面去說。」

    由於江寧警方已經給易軍打過電話,所以易軍當然知道這個老頭就是徐家的大管家盧伯。但是,他此時卻裝作不知道的一聲冷笑:「你又是誰?我跟這幾個兵痞子說話呢,你是什麼身份?」

    盧伯有些尷尬,低聲說:「我是徐司令的……」

    「哦,原來又是徐家的人!」易軍仰天大笑,「大家瞧見了吧,這果然又證明是徐家來報復的吧。徐家人暗地裡躲在背後,讓一群軍人衝鋒陷陣打擊別人,看到事情不對勁了,看到你們的主子要有麻煩了,這就忍不住跳出來了?哈哈哈!」

    頓時,底下開始有人破口大罵:「什麼狗屁當官的,就養了這麼一批大大小小的狗腿子!」

    「真特媽不是東西,原來當兵的就是這樣啊!」

    反正開始撩撥的,都是易軍偷偷安排的人。但是隨著幾個人一挑頭大罵,數百市民的情緒就被撩撥了起來,跟著轟轟烈烈的大罵,罵聲衝天。

    一時之間,盧伯竟然進退兩難了。他看不透易軍的底細,也摸不清易軍的脾氣。經歷幾十年風風雨雨的老頭子忽然想到,自己對這個年輕的對手瞭解得太少了,徐士昌對這個年輕對手的瞭解也太少了。

    當然,最終原因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徐士昌和盧伯根本沒把易軍當做對手來看待。在他們眼中,易軍這種級數的混子還不配做什麼對手。

    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考慮的大錯而特錯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甚至比徐士昌以前那些老狐狸敵手更加難纏。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43
護花狂龍 正文 第417章 我家男人


    盧伯使了個眼色,於是那中校軍官當即帶著那些戰士收起了槍,灰溜溜的跑步離開平台。今天這事兒沒法處置了,弄不好就會給徐司令帶來大麻煩。

    而這些軍人離開之後,盧伯才又陪著笑臉說:「易先生,這件事鬧太大了不好,對咱們都沒好處。大公子那邊其實已經得到了徐公的命令,以後再也不去招惹向小姐,不信你可以跟向小姐打聽一下。」

    做出了這樣一個表態,算是準備談和。易軍冷笑一聲,轉身回到了嬌蓮KTV裡面。蕭戰雄樂呵呵的對著大家揮了揮手,說了句「戲演完了、大家都散了吧。」於是,一群圍觀的市民一哄而散。雖然沒看到最終的處理結果,但至少看了一回新鮮。

    看到形勢似乎有了些好轉,盧伯當即跟著走進了嬌蓮。最終的談判結果,是易軍不向面前捅出徐家的這些事,但前提是徐家不能為難湘竹淚。因為易軍知道,湘竹淚幫著徐家和趙家做這些事情,很有些無奈的味道。

    對此,盧伯也算勉強答應了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易軍象徵性的把剛才的那份影像資料交給了盧伯,是一份光盤。盧伯一看就知道,在這麼長的時間裡,足夠易軍把這些資料備份下來。而且剛才拍攝的是電視台常用的那種磁帶攝像機,如今竟然刻成了光盤,當然磁帶原件還在易軍手裡。而且這東西經過非線編的處理,電腦上還會存著。

    出了門,盧伯只覺得身上冷颼颼的。走到汽車裡面之後,當即跟徐士昌打電話匯報。這一次,哪怕修養不錯的徐士昌也大發雷霆。易軍,一個小小的混世界的傢伙,竟然也敢要挾他徐家?但是鎮定下來之後,徐士昌又不禁冒出了一股冷汗。因為易軍指責的那些事情真要是爆發出來,確實夠自己喝一壺的。

    而回到了徐家之後,盧伯又把那光盤交給了徐士昌親眼看了一遍。徐士昌切身體會到了事發當時那種氣氛,確實進退兩難,也不怪盧伯低聲下氣的求和。

    一肚子窩火,顯然在這個小小的陰溝裡翻了船。徐士昌一直沒在意易軍,也沒把易軍當成等量級的對手,結果卻險些在這個年輕人面前馬失前蹄。而究其原因,事情的根源無非是因為兒子徐長宇的爭風吃醋。實際上,連爭風吃醋都算不上,因為湘竹淚和易軍的關係老早了,徐長宇純粹是沒事兒找抽橫插一腳。

    徐士昌越來越覺得,徐長宇似乎難當大任。男人好女色不算罪過,但要是因為女色而耽誤大事,那就不算是個聰明人了。

    而假如徐長宇知道,就是因為這樣一系列的爛事,使得他和徐家未來家主的地位越來越遠,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死。不過依照這小子的脾氣,後悔恐怕只是小部分,更多的應該是對易軍的憤恨。

    ……

    易軍處理了這些事,安排好了把所有的影像資料都儲存好,這才驅車再度返回省城。因為,星河會所重新開業了!

    所有人都很好奇,甚至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湘竹淚」是何許人。但是能夠入主星河,本身就意味著很多內在的東西。而且大家都聽說了,星河新主人是個極其漂亮的年輕女人,這無疑比當初的佛爺更加吸引人。

    和湘竹淚一比,趙泰來那模樣當然寒磣了多,甚至應該打馬賽克了。

    而且湘竹淚不像趙泰來那麼深居淺出,她不在乎。她的身份就是華興集團的總裁,同時兼併了星河會所,就這麼簡單。而且在這裡面,她只用自己的官方稱呼——向竹蕾。「湘竹淚」,這名字太陰暗。

    星河會所的開業,選擇在了傍晚時分。沒有禮炮和舞獅隊等玩意兒,只有一個大大的橫幅,而裡面的宴會樓擺好了一桌桌的酒宴。不少客人從各處湧進來,熱鬧異常。當看到了湘竹淚的身影之後,一個個驚為天人。

    不過,也有人懷疑,湘竹淚是否能壓得住形勢。當初萬家生佛是何等的厲害,結果搞了個雞飛蛋打一場空。眼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女子,難道比佛爺還猛?

    但是,湘竹淚只是象徵性的跟每一個進入宴會廳的客人點頭示意,眼睛卻彷彿始終盯著外面,好像在等一個人。眼睛尖的已經留意到了這一點,不知道是哪位貴賓能受到星河新主人的如此期待。

    不一會兒,答案揭曉了。兩道身影走進了宴會廳大門,湘竹淚的臉上當即浮現出一股淡淡的笑容。而門口的這道身影,自然就是易軍。至於旁邊的一個,是當今三省最大的保鏢公司老總白靜初。不過大家也都知道,軍哥其實也是這家公司的老闆。

    如今,作為當今岳東地下世界最強的地方實力派,易軍是備受矚目的。在這場岳東和岳西的地下大風暴中,江寧軍哥的名字屢屢被人提及。更重要的是,嬌蓮就是岳東的第二個星河。大家都是混地下世界的,說不定哪天就有可能用到這樣的地方,那麼能不對嬌蓮的老闆研究研究?

    此外,正和保鏢的業務影響也擴散開了。大家發現,在這次大風暴之中,軍哥非但沒有受損,實力反而呈現出了爆髮式的增長。

    現在,有人懷疑軍哥是來找麻煩的。畢竟嬌蓮和星河的性質差不多,同行是冤家。難道是看到星河會所要開業了,軍哥要趁著開業的時候來鬧一把?

    這些人的想法,當然會落空的。只見易軍笑呵呵的走到了前台,在湘竹淚的胳膊上輕輕的拍了拍:「熬夜了?氣色可不是很好。」

    湘竹淚笑了笑,示意他先坐下,一會兒再細聊。不過易軍這個親暱的動作表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這時候,易軍已經笑著走向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而背後一位豪富娘們兒眼睛尖,一下子就瞅準了易軍,心道這可真是讓女人垂涎的男人!但是她不算純粹地下圈子的人,也不知道易軍的身份,於是悄然問星河的主人湘竹淚:「向小姐,剛才那位先生……」

    「曹女士有興趣?」湘竹淚笑了笑,看了看三米外易軍的背影,笑道,「可惜,他是我家男人。」

    聲音不算很大,但附近幾米內的人,肯定都能聽到這個爆炸般的消息!

    江寧軍哥,星河新主人的男人?

    !!!

    而這種消息的傳播速度,比兔子腿都快,頃刻間就能傳播整個宴會廳,三天之內就能傳播岳東地下世界!

    那個富娘們兒只是訕訕的一笑,心道誰敢跟你爭男人。

    而在三米之外,易軍險些雙腿一軟栽下去。我勒個去,妞兒你玩兒的這是哪一手……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44
護花狂龍 第418章 女人的臉皮大PK


    所有人的目光都很詫異,一會兒盯著湘竹淚,一會兒又盯著易軍。

    易軍回過頭,卻看到湘竹淚淡然一笑,但其中有點小小的狡黠味道。

    易軍明白其中的意思,這是在製造既定事實。當初知道湘竹淚入主星河、霸居岳東大梟之位,易軍就把事態給挑明了,說這是把他捆綁在了戰車上。湘竹淚主動說不用易軍攙和進來,但易軍非要逞英雄,說不可能袖手旁觀。

    得,湘竹淚就坡兒打滾兒,最後就「笑納」了這份好意。沒辦法,「誰叫你是我男人呢?」好像湘竹淚當初就是這麼說的。

    但是,當時那情況僅限於兩人之間。可現在倒好,湘竹淚等於把這層關係悍然昭告了整個地下世界。

    當然,假如以後方正毅再和湘竹淚產生衝突,易軍更加不可能置身事外了。而且,連背地裡幫忙都不夠,必須明確無誤的站出來,否則易軍的臉面就栽大了——你的女人跟別人拼刀子呢,你不站出來,還算個男人?

    可是面對這樣一個態勢,易軍卻沒招兒。當即否認?那等於是把湘竹淚的自尊心給當場拍得支離破碎。易軍做不出來,也不想著這麼做。

    於是,這貨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不顧一群人驚詫的目光,找了最角落的地方坐下。不過,哪怕他就是鑽進了地縫兒裡,同樣會是整個宴會的焦點,躲都躲不開。更重要的是,他即便躲開了別人,能躲開身邊的白大腐女?

    兩人挨邊兒坐下了,白大腐女自知他們是全場焦點,也不至於動手腳。她是個女人家,在外頭要給自家男人留著面子。但是心裡頭,她恨不能把這傢伙撲倒在地狠狠蹂躪一番。

    「喂,行啊,難怪你這兩天老是往省城跑。」白大腐女一邊兒笑眯眯的嗑瓜子兒,一邊貌似漫無目的地環顧四周。但是易軍知道,這妞兒百分之一百二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假如精神力能殺人,估計他現在已經遍體鱗傷了。

    易軍咧嘴尷尬的笑著:「哪有啊,這不是送陳丹青,然後又處理徐長宇那些事嘛,跟你說的沒關係。」

    白大腐女眼睛骨碌的轉,還時不時的看兩眼湘竹淚:「哎,這妞兒的氣場十足啊,長得也真俊俏,好強的床上競爭者,恐怕我和嵐嵐不是她的對手。」

    床上競爭者?估計換個女人就說不出這種話來,也就這個大腐女能輕鬆說出口。

    易軍無語,一隻手捂著腦袋。

    白大腐女則異想天開的說:「不過,你說我和嵐嵐要是每人按住她一隻胳膊,然後讓你把她拱一拱,她會不會還是這麼囂張呢?女人的心思很複雜的,假如我們當面看到她被強制性的拱了,以後應該老實很多,至少在我和嵐嵐面前會老實不少。」

    不愧是白蓮教主,蠱惑人心的能力不弱,而且對人的心理分析得也很精闢。一個年輕女人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強制那啥啥了,以後在她面前確實會收斂點,至少不會太強勢。

    但是,易軍的一番話讓她打消了這樣一個狂妄的念頭兒——

    「還是算了。你和嵐姐還按住她?」易軍嚥了口吐沫說,「其實這妞兒的格鬥實力,不亞於戰雄那小子。」

    「我草……」白大腐女怔怔的感慨。她倒是沒看出來,湘竹淚同樣是個顯得柔弱的女人,怎麼就這麼狠。眼睛遠遠打量著湘竹淚,怎麼也沒看到她有肌肉女的潛力,偏偏就是個生猛的主兒。

    而與此同時,湘竹淚的目光也有意無意地朝她掃視過來。當然,或許湘竹淚更主要的還是看一看易軍。於是,三人的目光匯聚了。

    白靜初覺得,那妞兒的眼神簡直就是在耀武揚威呀。可是,她總不能去沖上去找湘竹淚麻煩,反而只能微笑著對湘竹淚點了點頭。湘竹淚倒也客氣,對她報以淡然的一笑。

    易軍也傻乎乎的咧嘴笑著,對湘竹淚點頭。這下不當緊,白大腐女的一隻手悄悄伸在桌子下面,對著某貨的大腿就狠狠的一擰,而且不松手。於是,某貨的笑容有點僵直,但好歹還算保持著。

    總之,三人的笑容很持久,但各有心思,意味不同。

    過了好一會兒,白靜初這才幽幽的嘆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在地下圈子裡搶男人,那就得臉皮夠厚呀。瞧人家向小姐,勾搭別人的漢子跟喝涼水一樣。看來,姐也得修煉修煉。」

    易軍頓時頭大了,心道你要是繼續修煉臉皮,那還有別人的活路麼……

    ……

    湘竹淚在台上講了一通,口詞不錯但並未賣弄,說得都是很實際、很貼切的事情。其中最讓大家感到關心的,是湘竹淚的一個聲明:

    第一,星河會所的經營是有連續性的,依舊會和以前的經營模式一樣。

    第二,星河會所原來發出的會員卡,無論是白鑽卡還是金卡、銀卡,以後照常使用。裡面存儲的積分,依舊保持著。

    這就意味著,星河不但依舊是一塊平安地,而且和當初的萬家生佛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至少存在巨大的連貫性。就好像星河會所始終不曾倒閉,只不過換了一個經理人而已。

    這是趙家的意思,為的就是確保星河的招牌。同時也是一種宣告和示威,意味著岳東地下世界沒有垮塌,方正毅依舊是個外來戶。

    對於這樣一個表態,大批貴賓還是很滿意的。他們以前在這裡消費了可不少,本以為會隨著星河的查封而化作了一股煙。沒想到時至今日,那些積累的積分信譽依舊好使。

    湘竹淚的講話很簡短,隨後就是挨桌兒敬酒,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星河生意的照顧。她的這種態度,比趙泰來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勢更讓人感到親和一些。

    只不過,湘竹淚可不會陪著每一桌喝酒。於是敬酒之前,這妞兒走到了宴會廳之外,但同時也向易軍勾了勾手指頭。

    易軍走了出去,這才知道湘竹淚是要他陪著敬酒。假如有人要求陪著喝兩杯,易軍也能幫她擋著。這件事對於易軍而言,倒是沒啥難度。

    於是,身後跟著兩個端盤子的,湘竹淚和易軍走在前頭。面對整個宴會場,湘竹淚笑道:「感謝大家照顧星河的生意,現在我們兩口子給大家挨桌兒敬個酒。」

    這……代入感可真強,彷彿真的是兩口子了,有模有樣的。假如易軍知道她會這麼說,剛才就不答應陪著敬酒了。

    而這時候,角落裡響起了白大腐女的生意:「等等我,我們三口子一起敬酒。」

    靠……

    兩個漂亮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臉皮大PK。
練邪真 發表於 2017-12-24 18:46
護花狂龍 正文 第419章 哥就是哥


    假如是兩個男人比拚臉皮的厚度,肯定讓人感到心煩。但若是兩個女人比這個,帶給觀眾的則是一種另類的刺激。

    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女人是還各具風情的漂亮女人。

    眼看著白大腐女也站在了易軍的身邊,一左一右好似兩大香豔護法,那種情調兒別有韻味。大廳裡都是岳東上得了檯面的人物,見識的女人也數不勝數,但此時依舊禁不住為軍哥的豔福而感到豔羨。

    但是身處其中的易軍,卻有點小小的尷尬。一左一右彷彿不是兩個美女,而是兩頭收起了爪牙的雌虎。

    偏偏的,這兩頭雌虎還都笑意盎然,彷彿較勁兒的標準就是誰能笑得開心、笑到最後。

    目前在眾人的心目中,湘竹淚自然是個大人物,畢竟是岳東新一代的大梟,堪比當初的萬家生佛。但是,白靜初的名頭兒也不弱。隨著正和保鏢公司的超常規崛起,這家保鏢公司已經迅速躥升到三省第一的高度。雖然是撈偏門兒的,但畢竟地位已經不僅僅侷限於一個省。這樣的一個實力,也隱隱托升著白大腐女的身份,哪怕在湘竹淚面前也弱不了多少。

    以前的時候,別人還以為江寧軍哥是效仿星河,這才建立了嬌蓮這塊地下禁地。而且不乏有人揣測——一旦星河會所重新營業,定然會對嬌蓮產生巨大的衝擊。但現在看來,這種考慮是多餘的,因為連星河的主人都是嬌蓮主人的女人——有點拗口。現在,嬌蓮幾乎成了總店,星河反倒成了分店一般。

    於是,對於兩大美女中間那位奇葩般的男人,所有人都將尊敬程度再度拔高了一個層次。

    但是在一個貴賓席上,卻有人為之隱隱擔憂——方正毅派駐岳東的新代表孔憲屏!

    作為地下圈子裡的重要人物,孔憲屏也被湘竹淚邀請了過來。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加之有易軍的保證,孔憲屏倒是不在乎前來。可是如今看到了這個情況,孔憲屏心中卻掀起了巨浪。

    來岳東之前,方正毅就暗中安排他,拼盡全力、但又要小心謹慎的拔掉易軍這根釘子。拔掉了之後,岳東就徹底平靜了。

    因為方正毅也知道,當初易軍將皇甫雷騙到江寧,而且朱玉賢又栽了,就意味著易軍洞悉方正毅的對他的不軌之心。兩者之間是不可調和的,衝突爆發的時間或早或晚,但不可避免。

    為此,孔憲屏也絞盡了腦汁,想著能用什麼辦法,以最小的代價幹翻了易軍。

    可是,事情的變化太快了,易軍尚且安然無恙,結果岳東又瞬間出現了一個新的大梟,這讓整個方正毅集團感到措手不及。當然,這也看出了趙家的手段並不簡單。

    所以臨來之前,孔憲屏就向方正毅徵求意見,看看到底是先向誰下手。要是先打垮易軍,恐怕會讓湘竹淚有更多穩固的時間,畢竟現在的湘竹淚還立足未穩;要是先打垮湘竹淚,又怕易軍在背後搞鬼。因為孔憲屏不是陳丹青,易軍不會給他更多的面子。一旦有機可趁,孔憲屏不敢保證易軍會在他背後老老實實。別看易軍平時笑呵呵的像個老實人,但發起狠來也絕對可怖。別的不說,但是皇甫雷被殺那件事,就顯示出了這位軍爺手段的狠辣。

    現在倒好,形勢的發展進一步出乎孔憲屏的預料。湘竹淚陡然宣佈自己是易軍的女人,等於公開了一個牢不可破的戰略關係。所以,無論對湘竹淚和易軍任何一人動手,都意味著必須防範另一方的拚命反撲。

    所以,孔憲屏也很蛋疼。可就在他蛋疼的同時,白靜初也把自己做出了同樣的定位的時候,孔憲屏的糾結就只能以蛋碎來形容了。現在,無論他進攻哪一個,都會招致另外兩家的全力撲殺!

    白靜初是撈偏門的,這個不假。但是,她手底下的保鏢太多、也太精英了。三省之中規模第一,這個名頭兒不是吹的,同樣具有不小的威懾力和殺傷力。

    形勢,就是如此的微妙。

    想當初,趙泰來竭盡全力也未能讓整個岳東的地下盤子大一統,不能形成合力。現在倒好,易軍一轉眼就建立起了一個牢不可破的同盟。

    不,「同盟」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它的穩固程度了,因為他們是兩口子。

    不,「兩口子」這個詞也不足以形容了,確切的說,應該是「三口子」。

    我戳……

    易軍三人面帶笑容,挨桌兒敬酒。無論走到了哪一桌,都會迎來一陣熱情的回應。看著這面帶笑容的幸福「小三口兒」,大家覺得任何形式的祝福都是蒼白無力的。

    更有些雄性牲口對軍哥暗地裡大加歎服,心道軍哥就是猛,竟然能把地下世界的兩大猛女都如此輕易拿下,還能將這兩大猛女的關係調和得如此如膠似漆。今後要是有機會,必須要好好取取經。

    有的傢伙僅僅只是包養了兩個普通女人,結果就搞得焦頭爛額了啊。要是換做湘竹淚和白靜初這樣的兩位,還不得把他們給折騰死。

    當然他們還不知道陳丹青的事情。假如說當初的青姐、方正毅派駐整個岳東的大姐大,還有另一方禁地嬌蓮的大姐嵐姐,也在軍哥的床上任其一番亂拱,這種消息要是也傳出去,恐怕會有些狂蜂浪蝶當即跪倒,拜入軍爺門下,請軍爺不吝賜教。

    哥就是哥,爺就是爺,有些東西是學不來的,只能乾瞪著眼羨慕。

    終於,三人基本上把客人都敬過了,最後才來到了孔憲屏的桌前。倒不是將之排到最後,反而是為了表示其重要程度。因為到了那裡之後,湘竹淚就高聲說:「請大家靜一靜……這位孔先生是岳西方先生的代表,也是咱們星河最重要的貴賓之一。現在,我敬孔先生兩杯,希望今後咱們更多的合作,讓岳東和岳西兩個地界更好的相處。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孔先生您說是不是?」

    示好?現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傢伙都是人精,也都猜出這是湘竹淚的緩兵之計。大家都知道,哪怕湘竹淚實力再強,但暫時終究還是個外來戶。要穩定一段時間,才算是穩住了岳東的陣腳。

    現在,就看孔憲屏的態度了。

    孔憲屏旁邊的座位上,依舊是那個身手應該很不錯的保鏢。一言不發的坐在孔憲屏身邊,端坐直視,旁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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