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821
hkguy 發表於 2018-10-20 20:08
第七百四十八章 暴走小天師

    好風景和紅姐都不是嗜殺之輩,但是在暹羅的時候,兩人也差點跟那些混混們拚命。

    這一次,根本不是有沒有膽子殺人的問題,而是兩人能不能跟上馮君的腳步的問題。

    投名狀?也可以這麼說,因為未來的修煉,必然要涉及到資源的爭奪。

    還是馮君說的那句話,你不殺人,別人就要殺你。

    昨日茅山發生的事情,就是最明顯的例子——今日的洛華莊園,也可以為佐證。

    嚴格來說,紅姐的社會範兒比較足,也敢下辣手,好風景可是正經的良家,連雞都沒殺過,偶爾還愛心泛濫,投喂一下流浪貓狗。

    她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可不僅僅是因為暹羅之行,而是她……去過手機位麵。

    在那裏,馮君也有一定的局麵,但是她從未忘記,在馮君的家門口,就駐紮著兩大勢力的機構,裏麵更有出塵期修者常駐。

    她覺得自己必須跟上他的腳步,要不然,他一個人支撐,真的太辛苦了。

    張采歆敢站起來,還真是為自己鼓了鼓勁兒的,她硬著頭皮站起來。隻是想向馮君證明,我才是願意全身心陪伴你的人。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不但姐姐站了起來,連與世無爭的梅老師也站了出來——你有沒有搞清楚,我們現在談的是殺人啊。

    不過總算還好,這倆是馮君的女人,她這表現,也不遜色於他的女人了。

    古佳蕙有點懵,她遲疑一下,最終還是站起身來,“我還沒到十八歲,交給我好了……我就問一下,可以用槍嗎?”

    徐雷剛則是跟陸曉寧對視一眼,也不爭搶這動手的機會。

    但是那喚作小香的女孩兒受不了啦,她嚎啕大哭了起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我隻是出來見世麵的,對誰動手了嗎?”

    唐文姬對她沒有太大的惡感,但也談不上好感,此女倒是沒有瓜分她的東西,但是今天她一路被押送過來,也受了這小姑娘不少氣。

    昆侖出來的人,真的是各個鼻孔朝天啊。

    更別說在剛才的戰鬥中,她還被小丫頭當作了擋箭牌。

    小天師哼一聲,冷笑著發話,“擱在邁瑞肯,擅入私人領地就是死罪,而且……你沒想到嗎?殺人案的目擊者,通常都會被滅口的。”

    “別鬧了,”馮君笑著擺一擺手,然後一指古佳蕙,“那小蕙你選槍去吧……小天師,我不會把人全部滅口的,還要留下這個姓李的,給昆侖通風報信呢。”

    李崇古依舊緊緊地抿著雙唇,並不說話。

    唐文姬的眉頭微微一揚,不解地發問,“為什麼還要讓他通風報信?”

    馮君微微一笑,抬手指一指麵前的收獲,笑著發話,“沒有人通風報信的話,怎麼會有傻蛋繼續來送法器呢?”

    唐文姬縱然是心情沉重,聽到這話,也禁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她側頭看一看寇老鍾,發現他的臉色越發地糟糕了,於是笑著發話,“也是哦,在我們茅山麵前耀武揚威,真的遇到大能,也不過就是個送寶童子。”

    寇老鍾可以忍受馮君的侮辱,那是技不如人,但是見到這種螻蟻一般的凡人,昨天的手下敗將,也敢嘲諷自己,忍不住冷哼一聲。

    “是不是送寶童子,你說了不算,我昆侖的寶物,也不是那麼好拿的……做人還是留三分餘地的好。”

    馮君饒有興致地看他一眼,“昆侖很強大嗎?”

    寇老鍾冷冷地看他一眼,傲然回答,“當然,你可以嚐試一下,能不能煉化九州行走印。”

    馮君直接無視了他的建議,而是繼續問一句,“那也應該沒有金丹吧,有幾個出塵期?”

    如果對方有金丹的話,他二話不說就進入手機位麵,起碼要猥瑣發育到出塵高階再回來,不過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且不說千年以來,世上再無金丹,隻說昆侖如果有金丹的話,不可能放任煉氣期弟子就在外耀武揚威,而且還持有昆侖的大印吧?

    寇老鍾卻是被他的話驚呆了,“出塵期……還幾個?”

    至於說金丹之類的問題,昆侖三秀之一的他,直接無視了。

    就在這時,古佳蕙已經開始找槍了,好風景直接拿出了一把手槍遞給她。

    李崇古雖然不說話,但是將這一幕看到了眼裏,忍不住心驚膽戰:這個莊園,難道真的是一個軍事基地?撇開步槍和狙擊槍不提,隨便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都能拿出一把手槍?

    至於說這美女身上明顯也有儲物法器,他都懶得驚訝了,就他的觀察而言,儲物法器在洛華莊園,真的就是大白菜一樣,幾乎是人手一份。

    古佳蕙不想用手槍,“梅姐,我想遠遠地幹掉她,手槍距離太近,濺出什麼腦漿子之類的,會讓我做噩夢的……人家還在發育期呀。”

    “知道自己小就好,”梅老師笑眯眯地收起了手槍,“那就專心發育,少考慮大人的事。”

    徐雷剛和陸曉寧兩眼望天,就當是聽不到了,他倆哪敢摻乎師父的情事?

    不過古佳蕙還就找上了這兩人:她有點搞不清楚狙擊槍和五六半哪個更好一點。

    徐雷剛積極地推薦五六半,這槍的後坐力小,巴lei特哪裏是小女孩兒玩的?

    他能猜到,師父讓古佳蕙出手,也是想借古家的勢力,掩飾殺人的事——雖然武林裏殺人,一般很少會報到官府,但是準備得充分一點,並不是什麼壞事。

    所以他認真教古佳蕙該如何瞄準,如何射擊,甚至還問她,“要我幫你拍一段視頻嗎?”

    但是小香實在忍受不住了,她已經被列為了被殺的對象,對方竟然還在討論如何上膛、瞄準……甚至如何補槍。

    她終於扛不住,徹底崩潰了,她嚎啕大哭,“為什麼是我,嗚嗚……為什麼是我啊?”

    “不為什麼,”馮君淡淡地發話,“誰讓你是長老的女兒呢?不殺你,好像我洛華莊園怕了你昆侖,沒事……你老爸馬上會來幫你報仇了。”

    “我不是長老的女兒,”小香攤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大叫,連走光都顧不得了,“我爺爺是長老,但是他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我母親是凡人,父親也不是煉氣期。”

    她這個長老女兒的身份,是寇老鍾捏造的,為的就是讓馮君他們投鼠忌器,這一刻,她真的是恨死寇師叔了——我明明可以送信,你卻偏偏讓我送死!

    李崇古見她哭得傷心,忍不住歎口氣,“好吧,殺我好了,讓小香送信……她確實不是長老的女兒,隻是故長老的孫女,你們殺了她,也無法更加激怒昆侖。”

    古佳蕙愣住了,她眉頭一揚,“你倒是敢作敢當,原來昆侖還是有男人的,師父……能不能放他一馬?”

    馮君默然,有擔當的漢子,他也很欣賞,但是昆侖公然闖茅山的道場和洛華莊園,這是犯了修道者的大忌,隻殺一個人怎麼夠?

    哪怕是茅山不計較,洛華莊園也丟不起這人。

    他正盤算呢,卻聽到李崇古輕歎一聲,艱澀地發話,“小姑娘你不用誇我,身為昆侖弟子,維護昆侖榮譽義不容辭。”

    他這麼說並沒有嘲諷小香的意思,那隻是個小丫頭,他隻是想告訴對方——昆侖不可辱。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也想活,但是維護昆侖榮譽,他責無旁貸。

    “去尼瑪的昆侖榮譽,”唐文姬一躍而起,身子前躥,手中長刀一閃,口中厲喝,“你還是多謝你師叔賜刀吧!”

    血光一閃,人頭落地,李崇古的雙眼兀自睜得老大。

    他尚存的意識有點茫然:這年頭,說實話的代價這麼大?

    唐文姬手中長刀一伸,刀尖直指他的頭顱,然後冷笑一聲,“你昆侖飛揚跋扈欺壓同道,還有什麼榮譽可言?”

    茅山小天師暴走了,未經馮君允許,就又殺了一個人。

    她認為自己有殺人的理由,你昆侖的榮譽,是建立在踐踏我茅山榮譽之上。

    馮君的眉頭微微一皺,他覺得小天師有點激動了,當然……殺也就殺了,誰讓那廝沒眼色,不會說話呢?不過他還是說一句,“小天師,你多少尊重一下我這個主人。”

    唐文姬一轉身,雙手持刀刀尖向下,單膝跪倒在地,“文姬無禮,願受大師任何懲處。”

    她手中的長刀,兀自在向下滴血。

    “算了,”馮君有氣無力地擺一下手,“這女娃娃身子嬌弱,我看她未必能完成報信的重任,要不這樣吧……小蕙。”

    不等古佳蕙出聲,小香沒命地叫了起來,“我能完成,我一定能完成。”

    馮君懶得再理會她,“小蕙,事情交給你辦了……至於這個寇老鍾,誰先看起來?”

    “我來吧,”徐雷剛和陸曉寧齊齊出聲。

    就在這時,一陣“吱吱”的尖叫聲響起,馮君看一眼遠處的花花,“那行,交給你了,別弄死了……咱還等著騙法器呢。”

    “吱吱~”又是一陣尖叫聲,是個人就能聽到叫聲裏的欣喜。

    完蛋!寇老鍾隻覺得眼前一黑:握草,合著這妖精,是人家養的寵物……
hkguy 發表於 2018-10-21 19:24
第七百四十九章 風聲雨聲

    這一次昆侖的突襲,還真是打了洛華莊園一個冷不防。

    說句實話,這一次是洛華莊園難得的大規模出國旅遊,莊園裏空虛異常。

    嚴格來說,莊園裏僅剩的高手,就是徐雷剛和嘎子,高強還隻是一個二吊子。

    而來襲的勢力,又是莊園此前從未遭遇過的強敵。

    虧得是有煉氣期的花花在場,雖然它沒怎麼參加戰鬥,但是若沒有它牽製和分散寇老鍾的注意力,陸曉寧和徐雷剛的那點戰力,分分鍾就可以唱涼涼了。

    馮君將寇老鍾交給了花花看管,兩具屍體收了起來,僅剩的小香,則是帶到了別墅小院。

    門外的西部豪傑,大家根本不予理會——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好了,有種闖進來試一試?

    來到小院之後,古佳蕙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的老媽,悄悄地將剛才的事情說一遍。

    楊玉欣默然,好半天才消化了這些內容——半個小時前,我女兒差點就成了殺人犯?

    說句實在話,對於楊主任這種層次的人而言,殺人實在不算多大的事——整個華夏,每一天有多少人生生死死,死於意外的人又有多少?

    當然,親自殺人那是另當別論。

    楊玉欣想了半天,覺得女兒當時的表現也沒啥錯的,女兒固然需要富養,但是她既然走上了修煉的路,有些殘酷的現實,就必須要麵對。

    於是她悄聲發話,“以後這種事,別跟媽媽說了,多跟張采歆走得近一點……對了,殺人別用刀槍啥的,血糊糊的,還是要用槍,比較幹淨一點,也方便找人背鍋。”

    她終究是看好張采歆的。

    但是古佳蕙有點好高騖遠,“她還不是君哥的女人呢,我目標是……紅姐和梅老師。”

    楊玉欣無奈地一拍額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還跟他睡過呢,現在連修煉的資格都沒有,孩子你……真的覺得自己比張采歆還優秀嗎?

    大部隊回了莊園,但是當天晚上的氣氛並不是很熱烈,今天的事情,確實挺讓人掃興的。

    出國的這幾位,當天晚上都沒怎麼休息,紛紛去聚靈陣修煉去了——落下的功課總得追。

    王海峰比較例外,他和夫人一起出去的,總得回家應個卯。

    徐雷剛一直在看守莊園,有半個月沒回家了,倒是小公舉來莊園裏見了他兩次,所以哪怕今天遭遇了事情,他還是壯起膽子請假回家。

    竹林裏這邊,就隻能由嘎子和高強看守了。

    馮君則是進入了玉樓,拿著昆侖的“九州行走印”,他陷入了沉思……

    大約是九點半左右,唐文姬打來了電話,說要見他。

    小天師現在的級別,就隻能在前樓找個客房,這已經很不錯了,大多數人在洛華莊園的大巴裏混個位置,已經足以自誇了。

    馮君走到前院,小天師已經在院子裏等著了,見到他到來,毫不猶豫地挎上了他的臂彎,“馮前輩,我想去院子外麵走一走。”

    姑娘你這樣……不太矜持啊,馮君的嘴巴扯動一下,卻也沒有說話。

    他知道唐文姬今天的情緒不太穩定,不管是誰,第一次殺人,情緒都不會很穩定。

    更別說一殺就殺了倆,而且都是用的冷兵器,血淋淋的。

    他跟著她走出莊園,走不多遠,他覺得氣氛有點古怪,於是抽出一根煙來點上,順勢就擺脫了她的小手。

    下一刻,唐文姬的小手又纏了上來,她很堅定地發話,“大師,我想要你。”

    “嗯?”馮君奇怪地看她一眼,這太妹小天師在說什麼?

    唐文姬愣了一愣,出於對大師的敬畏,她調整了一下措辭,“大師……你要了我吧?”

    瓦特?馮君這次的眉頭又揚一下,不過這次,他確定自己是聽清了。

    他沉吟一下發話,“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但是不該通過這樣的手段來獲得,你本是茅山下一代的傑出人物,我這裏也不方便接納你。”

    他沒有說咱倆合適不合適啥的,都是成年男女了,沒必要為這種事矯情。

    唐文姬沒有說話,卻是將身子貼得更緊了,她胸前凸起的兩團,緊緊地壓在他的大臂上。

    不過這兩團柔軟帶給馮君的,並不僅僅是旖旎的感覺,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都在微微地發抖,也不知是驚恐,還是激動。

    或者,兼而有之吧。

    馮君又沉默一陣,才出聲發話,“你茅山太龐大,我帶挈不動,也沒有那樣的義務。”

    小天師沉吟一下,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回答,“若不算茅山,隻是我個人呢?”

    吳儂軟語原本就是糯糯的,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馮君的耳根處,能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息,鼻翼翕動一下,能嗅到那如蘭的吐氣,忍不住也有點心旌搖曳不克自持。

    不需要負擔茅山的話,再收一個女人……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馮君沉吟一下,還是低聲發話,“你今天情緒有點不穩定,再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也不願乘人之危……”

    “我早就考慮過了,”唐文姬在他耳邊輕笑,“知道我昨天被他們擒下,第一個念頭是什麼嗎?我在後悔在西傾山的時候……沒有把自己給了你。”

    既然她說得這麼敞亮,馮君也不矯情了,他很幹脆地發問,“你還沒有過男朋友?”

    唐文姬當然知道他說的“男朋友”是什麼意思,於是一挺胸脯,傲然地回答,“在你之前,我還沒有遇到過誰,有資格成為我的男人。”

    小天師是真的很狂,想一想她第一次出現在洛華莊園外的做派,就可以知道,她是如何地眼高於頂了——根本就不把世俗的目光放在眼裏。

    馮君沉吟一下,還是搖搖頭,“改天再說這件事好了,今天是我第一天回來,晚上肯定要陪他們在一起,不方便把你放到後樓。”

    他可是念舊之人,不會因為有了新的誘惑,就忘記了後院的紅姐和好風景。

    小天師卻是滿不在乎地發話,“不在後院也無所謂……這裏都行,你帶了帳篷沒有?”

    馮君見她這麼光棍,索性心一橫,“那好,去山穀竹林吧。”

    山穀竹林的聚靈陣裏,隻有嘎子和高強,馮君和小天師走入的時候,兩人竟然在坐著喝酒聊天,倒是也沒有什麼好菜,就是一碟蘭花豆,一碟鬆花蛋和幾袋小包裝的牛肉幹。

    見到馮君來,他倆起身打個招呼,也沒有掩飾自家喝酒的行為——這些日子,他倆一直在莊園裏修煉,還要負責看守,神經崩得很緊,現在大部隊回來了,就喝酒放鬆一下。

    反正修煉嘛,本來就該有張有弛。

    馮君當然不會覺得,他倆做錯了什麼,反而是笑嘻嘻地發話,“要不今晚,你倆放假?我跟小天師在此處交流一下好了。”

    高強和嘎子交換一下眼神,瞬間秒懂,當然,他們或許猜錯了,不過這對對錯錯的,又關他倆什麼事呢?

    嘎子甚至笑著發話,“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老大你帶陽傘了嗎?”

    “這不用你操心,”馮君笑著發話,“快回去休息一下,傷口養好了,差不多就可以晉階了……高強你也要努力了。”

    兩人笑著離開了,馮君拿出一個雨棚支起來,又拿出兩個紅燈籠掛起,然後笑著一擺手,“來,草率了一點……不過交杯酒總要喝一杯。”

    小天師見狀,心裏也歡喜,雖然倉促了一點,但是他願意注重這些儀式,她就覺得沒有什麼遺憾了。

    十來二十分鍾之後,夜雨悄然降落,打在雨棚的頂上,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兩人酒意正酣,馮君低聲發話,“選擇這裏呢,主要是我有一套輔助功法,可以幫你修煉,你也不用去修習,聽從我的引導就好……”

    他覺得唐文姬年紀輕輕,也沒啥資源,卻已經是武師中階,這在地球界的武修中相當難得。

    接下來,有他的資源支持,她晉階先天高手是早晚的事情,不如讓她以武入道好了,沒必要走蛻凡期的路子。

    那麼他可以使用《翔龍禦鳳和合真解》,來引導她又又修,她不需要學習這門功法,馮某人已經是煉氣高階了,引導一個中階武師不成問題。

    老話說得好,法不輕傳,如果她以前有過男朋友,馮君未必要這麼做,可是他既然是采摘她紅丸之人,就不能沒有表示——馮某人一向是講究人來的。

    必須指出的是,這種功法第一次修煉的時候,如果是破瓜之旅,修煉效果會非常好,有很大的加成功效。

    細碎的春雨,敲打著山穀中的雨棚,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很遠。

    未幾,一聲低低的嬌吟,穿透了夜雨聲,緊接著又有沉重的喘息聲響起……

    一個多小時之後,怪異的聲浪停止了,雨聲顯得越發地大了。

    幾分鍾之後,小天師的聲音響起,異常慵懶的那種,“原來感覺這麼好,現在想起來,西傾山那些日子……好浪費呀。”

    “那是跟我在一起,感覺才好,”馮君厚顏無恥地表示,“說實話,跟我一起練瑜伽,你便宜占大了。”

    “什麼練瑜伽,羞死人了,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那麼多花哨……”
hkguy 發表於 2018-10-21 19:25
第七百五十章 送你離開

    唐文姬嘴裏抱怨著馮君,但是她能真切地感受到,這種“瑜伽”對自己的幫助有多大。

    她原本是被下了陰毒禁製的,氣血有些委頓,解除禁製的時候,也增加了些傷勢。

    但是一場瑜伽練下來,她氣血充盈傷勢盡複,內氣也有了極大的提高,甚至隱隱有點剛突破武師中階時那種澎湃和雀躍。

    她相信,如果這樣練下去,沒準一個月左右,她就可以考慮衝擊高階武師了。

    當然,她這麼想,也是有點過於一廂情願了,不是每一次練瑜伽,都能有破瓜時的效果。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都能確定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又又修”,怎麼到了他的嘴裏,就是練瑜伽了呢?

    其實這不是馮君的惡趣味——好吧,就算是有這因素,也不過是一點點。

    他主要考慮的是,又又修就涉及到了功法,一旦戳破這一點,他給不給唐文姬功法?

    按說他給了紅姐和好風景功法,給她功法也是應該的,但問題在於,她還是茅山的小天師,身後有大量的茅山弟子。

    她如果把功法傳出去怎麼辦?難道他還真的動手,收回那些功法?

    所以倒不如告訴她,這就是練瑜伽,他負責引導,她隻需要擺出姿勢配合就完事了。

    兩人相擁而臥,春季的山中,又下著夜雨,多少有些潮濕的涼意。

    這樣的環境裏,剛剛運動完畢,放空心情擁抱著取暖,真的是無比的愜意。

    等到夜裏十二點,唐文姬沉沉睡去,馮君卻是躡手躡腳地鑽出了被子,打算回去。

    他才一起身,小天師就睜開了惺忪的雙眼,“這就……要回了?”

    馮君笑一笑,伸手拍一拍她的臉蛋,又俯下身子輕吻她的雙頰,“好了,得回去安慰她們,過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把你安排到後院。”

    其實能不能把她安排進去,就是他一句話的事,但是他覺得自己不能太過自私,得尊重一下其他女人的意見。

    再說了,他多少也要觀察小天師一段時間才行,現在已經不是他勢力初創的時候了,不能撿到盤子裏就是菜。

    唐文姬輕歎一聲,眼神逐漸清醒了起來,她飽含深情地看著他,低聲發話,“陝北信天遊裏,王貴和李香香裏麵,怎麼唱的來著……這麼好的地方,留不住你……”

    馮君笑了起來,這小天師的感情,還真夠熾熱的,也就是第一次,所以還略顯矜持,不過能說出這句歌詞,也是相當放得開了。

    此後一夜無話,第二天,小雨依舊淅瀝瀝地下著,馮君一大早又趕到了竹林。

    唐文姬已經起身了,收拾好了被褥,但是雨棚和行軍床沒收,她就坐在行軍床上打坐調息。

    馮君為她帶來了熱騰騰的胡辣湯和小籠包,“天氣不好,熱乎乎的,多吃點,昨天辛苦了。”

    小天師白他一眼,“算你有良心,還有包子……我以為隻能吃到麻辣燙呢。”

    六塊錢的麻辣燙,這也是個著名的梗了,馮君聽得笑了起來,“我這兒還有熱豆漿呢,喝不?”

    “你給我就喝,”小天師笑吟吟地看著他,眼中滿是熾熱,“這大白天的,敢給我嗎?”

    “算了,看在你傷口還沒有愈合情況下,放你一馬,”馮君哈哈大笑,然後又拿出了杯子、牙刷、牙膏和礦泉水,“刷刷牙,然後吃飯。”

    他自以為昨晚做得還比較隱秘,但是嘎子和高強都回去休息了,李詩詩自然要問,山穀那邊還有誰在看守,而她問的時候,楊玉欣就坐在旁邊。

    這倆說馮君去了山穀,大家再四下看一看,發現小天師也沒了蹤跡,心裏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此刻馮君在招呼小天師吃早飯,一裏地之外,楊玉欣和古佳蕙母女撐著雨傘,默默地看著這裏,古佳蕙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望遠鏡。

    “唉,”她無可奈何地長歎一聲,“老媽,君哥這也……太花心了一點呀。”

    “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有幾個不花呢?”楊玉欣幽幽地歎口氣,卻忍不住想起了在錦城那個陰雨綿綿的夜晚,一時間,她渾身都有點發熱了,隻可惜,時光不能倒流。

    她對女兒說,“其實,擱在女人身上也一樣……比如說武則天,那不也是麵首無數?”

    “說到底,真正到了那個位置,就不存在花心的問題了,關鍵是很多人沒到那個位置,卻有了這樣的毛病……所以人看清楚自己,是很重要的。”

    古佳蕙眼珠一轉,“也就是說,我如果真正地到了那個位置……”

    “那你當然也可以隨心所欲,”楊玉欣笑著發話,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向要強,倒不奇怪她這樣的言論,“但是沒到武則天那種程度的話,女孩子,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下口碑。”

    古佳蕙則是一揚頭,傲然發話,“我到了那樣的位置,就把他看起來……他隻能是我的!”

    她嘴裏這個“他”是誰,那也不用多說了。

    你還真是……敢想啊~楊玉欣都有點無語了,你到馮君那個位置?

    別說趕上他了,小姑奶奶你能趕上張采歆,老媽我做夢都能笑醒了。

    不過孩子嘛,總是要允許他們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所以她笑一笑發話,“那你努力吧,不過現在你要考慮的,是怎麼把昆侖的那女孩兒送走。”

    小香昨天被帶到別墅裏,也經過一些簡單的救治,她的臉上被花花撓出了多道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被劃成一條一條的,成了典型的乞丐裝。

    馮君本來是要殺掉她的,但是李崇古替死了,她也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活命機會,在別墅裏表現得相當乖巧。

    而馮君把處置這女孩兒的事情,交給了古佳蕙。

    古佳蕙聞言,也苦惱地皺一皺眉,這件事的原委,還真是由她引起的,如果她老實殺掉小香,也就沒那麼多事了,但是她操作得慢了一點,李崇古就跳出來頂缸。

    而她又為李崇古求情,就導致事情發展成這樣了。

    憑良心說,放李崇古回去報信,會更靠譜一些,而小香看起來,就不怎麼令人放心。

    古佳蕙猶豫一下出聲,“老媽,能不能派部隊上的車,把她押回西傾山?”

    楊玉欣笑一笑,“嗬嗬,行啊,你連老媽都會算計了。”

    其實這個要求,在她看來不算什麼,她的亡夫以前就做過類似的事,再往前,西南四傑的時代,楊家也這麼操作過。

    現在這麼搞,就要多一些顧忌了,不過女兒既然提出來了,她倒也不打算掃她的興。

    但是在伏牛的話,都不用到她出麵,讓徐雷剛打個招呼就足夠了,她要做的,就是讓西部那邊的部隊幫著接待一下。

    小香並不知道,洛華莊園跟部隊有什麼關係,她隻知道自己在洛華莊園待了兩個晚上,第三天一大早,就被塞進了一輛掛著軍牌的車裏,一路向西。

    車上一共三人,都是便衣,不過她隱約感受得出來,前麵兩位是軍人,她身邊的這位女人,大概不是。

    她也壯起膽子問了,要帶我哪裏,可是前麵二位不說話,她身邊的女人不耐煩地說一句,“不要那麼多問題,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再多嘴,信不信把你送回去?”

    軍車走得也不算快,走走停停的,到了晚上就住進部隊的招待所,小香甚至連話都不敢問,她倒不是不相信子弟兵,而是她非常懷疑,洛華莊園就跟軍方有關。

    到了第三天,她終於明白,軍車在朝著什麼方向走了。

    第四天的中午,車直接將她放下了,還歸還了她的身份證、手機,並且留下了五千現金。

    小香出山時穿的衣服早就破爛了,其他東西也都被洛華莊園收繳了,裏麵甚至包括兩張符籙,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莊園裏的女人給她的。

    原本她身上還帶著一萬多現金,以及兩張銀行卡,卡裏也有十來萬,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這些東西全被洛華莊園扣下了,現在這五千現金,還不夠賠償她的。

    不過小天師唐文姬已經明確告訴她,你昆侖不打招呼,就拿走別人的東西,那別人拿走你的東西時,也不會打招呼——別不服氣,這個壞風氣是你家先開的。

    所以洛華莊園現在留給她五千塊,也算對得起她了。

    來到這個地方,小香的膽子就大了一點,但是她也不敢亂跑,而是遲疑地發問,“你們這是要?”

    “去聯係你的人吧,”女人淡淡地表示,“你可以實話實說,也可以不說實話,隨便你。”

    意識到自己真的自由了,小香恨不得拔腿就跑,這些天的日子,真的太煎熬人了。

    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低聲發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女人波瀾不驚地回答,“有什麼問題,去鄭陽問,那邊有人等著你們……對了,別讓大家等太久。”

    說完之後,她信心滿滿地笑一笑,轉頭上車,就那麼直接走了。

    隻留下小香呆立在當地。
hkguy 發表於 2018-10-22 22:43
第七百五十一章 五巨頭(一更賀盟主全龍天)

    要是擱給剛出昆侖的小香,一旦獲得了自有,肯定馬上找人,直接攔住這輛車找場子。

    別說軍車什麼的,扯淡。

    昆侖在周邊經營這麼久,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潛勢力驚人,在部隊也有人。

    可是出去了一趟,她是結結實實地受了一次教育。

    寇師叔的高調,帶來了怎樣糟糕的後果,她看在眼裏了她自己都差點橫死在鄭陽。

    所以她沒想著攔住對方,甚至都沒有直接給昆侖打電話,而是找了個賓館,定了一個房間,然後出去找一家飯店吃飯。

    吃到一半,她站起身來,借飯店的電話一用,撥通了一個號碼,匆匆地說了幾句就掛掉。

    明明是修道的苗子,現在都學會反偵查了。

    可見紅塵煉心,真的是可以極大地鍛煉人。

    當天晚上,有三個人進賓館找她,打頭的是一名白衣男子。

    小香見到來人,忙不迭施禮,“見過於師叔。”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青城三秀之一的白衣於化龍。

    “免禮,”於化龍淡淡地一擺手,“寇黑衣現今何在?你現在又遭遇了什麼威脅?”

    小香有點嚇破膽子的意思,“於師叔,是軍車一路押送我回來的,咱們是不是回山再說?”

    “軍車?”於化龍不屑地笑一笑,“你隻管說就是了,在此地,還沒聽說誰能奈何得了昆侖弟子。”

    小香聽到這話,卻是直接炸了,眼淚嘩地流了出來,“師叔,您別這麼說了行不行?寇師叔就是您這麼想的,結果李崇古師兄死了,外門的巨師兄也死了……”

    “什麼?”於化龍聽得眉毛一揚,訝然發話,“誰敢害我昆侖弟子?”

    小香聞言,卻是嚎啕大哭了起來,“咱們回山再說行不行?”

    於化龍算是看出來了,這小丫頭明顯是精神上受了刺激,“那我就問一句,寇黑衣呢?”

    “他被人扣下了。”

    “好了,”於化龍聽到這話,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一擺手,“跟我走……不要緊的東西都不用帶了。”

    小香聽到這裏,眼淚流得越發地快了,“我的東西……都被扣了,隻有身上這一身衣服。”

    “嗯?”於化龍又訝異地看她一眼,心中的感覺越發地不妙了。

    不過很顯然,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好了,等回山之後,你再慢慢說吧。”

    其實類似事情,根本就輪不到他來處理,昆侖三秀在門中的地位十分超然,寇黑衣是三秀中的老末,全權負責對外事宜,但是大多時候,寇老鍾也隻是忙於修煉。

    於白衣負責的是門內傳道解惑,每逢初一十五兩天,給弟子們講道,順便回答一些問題。

    然而這一次,寇黑衣在山外被人扣下了,這麼大的事情,根本不是一般昆侖弟子能處理的,所以他把人帶回山之後,直接請來了大長老和沈青衣。

    大長老姓曾,接近兩百歲了,巔峰時是煉氣六層的修為,衝擊煉氣高階時出了岔子,現在也就是煉氣三層的實力。

    沈青衣是昆侖三秀中的第一秀,已經是煉氣四層,是當下昆侖即戰力最高的。

    三名煉氣期修者聚在一起,還有一名蛻凡九層的長老,以及一名高階武師。

    大家坐在一起,靜靜地聽小香講述事情的經過。

    昆侖門中,相當注意規矩哪怕他們對外人,幾乎不講規矩。

    在聽的過程中,沒有人隨意插話,聽完之後,依舊沒有人出聲。

    過了一陣,大長老輕咳一聲,“大家都議一下吧。”

    “這還需要議嗎?”蛻凡九層的長老眉頭一皺,大聲發話,“昆侖威名,不容他人踐踏……打上門去就是,無非一個煉氣期,一個煉氣妖精而已。”

    “人家是有槍的,”高階武師出聲發話,他也是門中長老,“三長老,寇黑衣固然是你的弟子,但是他的行事有點張揚了……吃點苦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寇黑衣固然張揚了一些,但是他身上的昆侖行走印,都被人搶了,”三長老吹胡子瞪眼地發話,“此仇不報,昆侖弟子哪裏還有臉麵出去行走?”

    “行走印自然是要拿回來的,”高階武師也承認這一點,“但是如何拿法,要商議一下……你能保證,那馮君不是煉氣高階嗎?”

    “大不了請門主出來,”三長老臉色鐵青地發話,“他可能是以武入道又如何?”

    根據小香所說,馮君能肉身飛行,他們已經猜到,此人極有可能是以武入道至於說出塵期?那不可能的,以昆侖對天下靈氣的了解,世上可能有出塵期老怪,但是新人沒可能。

    “驚動門主?”大長老斜睥他一眼,“隻要我活著,誰也別想。”

    門主已經閉關五年了,閉關之前就是煉氣九層巔峰,此前連續兩次閉關,他都沒有晉階出塵期,這一次他發誓不晉階不出關。

    就在此刻,沈青衣冷冷地出聲了,“寇師弟到底是如何被抓的?為何不使用行走印?”

    她對這一點,是非常奇怪,在她印象裏,九州行走印專治各種煉氣期,事實上,昆侖現在是沒有出塵期,如果有的話,行走印連出塵期都能打!

    她非常疑惑,有行走印在手,寇黑衣怎麼還能輸給對方?

    小香當然不知道,寇老鍾是被神識攻擊了,她將過程再次細細地回憶一遍,“……寇師叔第一次用行走印,因為要避開我,所以沒有持續攻擊,不過第二次,好像他就沒來得及用。”

    眾人相互看一看,也是有點無奈,這弟子的修為太差了,分辨不出那些細節。

    修為不夠是硬傷,都沒辦法抱怨,昆侖隻有三秀,不是有三百秀。

    沈青衣不止一身青衣,臉上都掛著青紗,她的眼中厲芒一閃,“會不會是用毒?”

    她是負責昆侖執法的,主要是整肅內部紀律,但是昆侖的名頭雖然響,內門弟子卻是不多,所以大多時候,她這個總執法也就是個擺設。

    從昆侖三秀負責的事務上,就可以看出,三人在門中真的是位高權重,但是實際上,昆侖更希望他們三個能有更多的時間進行修煉。

    然而,總執法並不代表,不能過問派外的事情。

    小香也一直在考慮,對方使用的是什麼手段,一下就放倒了寇師叔,聞言忍不住眼睛一亮,“這個是有可能的,那隻煉氣期的蝴蝶,口水裏就有毒。”

    隻不過,這毒能猛烈到寇師叔來不及施展行走印嗎?她還真的不確定。

    “用毒……這可不行,”沈青衣冷冷地發話,“技不如人輸了,這個無話可說,咱昆侖也輸得起,大不了以後再贏回來,用毒就太卑鄙了……更不要說還用槍!”

    昆侖弟子的世界觀,大概還是停留在一百年前,別說是她了,大多數人都認為,修為上輸了那是自家有欠缺,用火器那就是無恥。

    同理,用毒也是如此,這種手段上不得大雅之堂。

    跟沈青衣相比,於化龍沒有那麼極端,他是負責傳道解惑的,考慮問題也比較全麵,“那這洛華莊園敢用槍……跟官府有什麼關係嗎?”

    昆侖是比較超然的,跟紅塵沒有太大的瓜葛,但是也不願意輕易招惹官府。

    想當年,龍鳳山借了官府的勢,紅得一塌糊塗的時候,昆侖不也是得給龍鳳山讓路?

    於白衣考慮到了這一層因素,但是很遺憾,小香並不能做出精準的判斷。

    她隻能怯生生地表示,我差點被殺了,人家甚至在討論,拿什麼槍殺我比較合適。

    當然,她也不忘記稱讚一下李崇古,說李師兄直斥其非,對方惱羞成怒之下,殺害了他,反倒是我因此得以保全。

    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軟弱,但是李師兄的救命之恩,她也不會忘記,所以就含糊地說一下,彰顯其義舉。

    三長老對寇老鍾被扣押,有極大的怨念,聞言就建議一句,“他們這麼肆無忌憚地殺人,要不咱們報警吧……現在是法治社會了。”

    大長老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報警?那你先跟警察解釋清楚,昆侖是個什麼性質的組織,有沒有申請注冊,能不能依法納稅,法人代表是誰,具體業務是什麼……”

    當然,這些隻是一些借口,證明現在跟以前不同了。

    真正的理由是,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修道者的世界,不要跟六扇門扯上關係。

    昆侖做為老牌的修道組織,殺的人也不少,這一次要不是茅山現場的人太多,寇老鍾保不齊就大開殺戒了,真以為他們是白蓮花不成?

    最後,還是於化龍提出了一個建議,“小香的修為和眼光,都差了一點,她雖然是當事人,提供了第一手資料,但是我認為,還是要在道門裏多打聽一下……看看別人怎麼說。”

    “這有什麼怎麼說的?”三長老有點暴躁,“咱昆侖被欺負了,還要考慮對方的理由?”

    有他這樣的師尊,教出寇老鍾這種徒弟,真的太正常了。

    不過沈青衣這三秀之首,很幹脆地支持這樣的言論,“昆侖的問題再多,昆侖的弟子,也隻能由昆侖來處理!”

    女人護起短來,比男人可怕多了。
hkguy 發表於 2018-10-22 22:45
第七百五十二章 區別對待

    昆侖的一幹高層討論了一天,最終決定:先從其他途徑了解一下,事情經過到底如何。

    其實洛華莊園內部發生的事情,他們是了解不到的,但是……不是還有茅山的事嗎?

    昆侖弟子外出,跟人發生糾葛的時候不算少——以他們的眼高於頂,糾葛少了才奇怪。

    關鍵是很多弟子並不會如實上報經過,己方贏了,那是對方活該,己方輸了,那就是對方卑劣無恥行徑惡劣。

    繩鋸木斷水滴石穿,昆侖驕傲自大的風氣,就是這麼一點一點養成的。

    高層裏也充斥著這種思維,但是既然身為高層,畢竟是修為和年紀到了,也有明眼人。

    這麼一打聽,大家就聽到了不少對昆侖不利的聲音。

    有沒有幫昆侖說話的?有,但是很少,基本上都是跟著去的西部豪傑,說茅山小家子氣輸不起,說洛華莊園驕橫跋扈目中無人。

    都是西部出去的,山不親水親,人不親土親,胳膊肘不能向外拐。

    但是道門裏的聲音就不一樣了,哪怕是王屋、龍鳳山之類,跟茅山關係不怎麼和諧的道友,都說這一次昆侖做得太過了。

    你昆侖弟子直接打上茅山了,要踢金壇華陽之天的道場!

    好吧,踢道場這種事……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在曆史上,這麼做的人不少。

    可是你搶了茅山的東西,當場賞賜給弟子,這就不合適了。

    姑且不說裏麵有多少好東西,削鐵如泥的兵器,武師修為就能使用的儲物法器……

    一個道場裏,肯定有好東西,踢了道場,也肯定會有收獲,這一點都不假。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你哪怕回去再分呢,也不能現場瓜分,真當茅山一脈都是死人?

    茅山要是連這樣的氣都忍得下來,那道場還真的就是白被踢了。

    從這一點上看來,李崇古和那姓巨的,被茅山小天師殺掉,真的是一報還一報。

    這道門裏的反應,對昆侖是大大的不利。

    要是換個時候,昆侖也未必會在意這樣的反應,一群渣渣的叫囂,有必要理會嗎?

    但是現在必須理會,有洛華莊園這大敵當前,爭取道門的諒解就很有必要了,否則兩麵遇敵,會陷入極大的被動。

    昆侖一脈能發展到現在屹立不倒,甚至還比道門其他支脈強一些,不可能隻會打打殺殺。

    用了三天時間,將各方麵情況彙總之後,五巨頭再次坐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於化龍建議,要跟茅山表示一下歉意,然後集中力量對付洛華莊園。

    三長老和沈青衣對此表示反對,他倆對茅山小天師耿耿於懷——昆侖兩名弟子就是喪命在她的手上,咱們不反殺她,已經是天大的寬容了,還說道歉?

    但是大長老說得很在理,不對茅山道歉,總不能對洛華莊園道歉吧?

    要知道,寇老鍾還在洛華莊園手上,人家口氣大到要等咱們送去新的法器呢。

    既然不能同時跟兩者為敵,那就隻能選擇向茅山道歉,爭取獲得對方的諒解。

    其實茅山是否諒解昆侖,這並不重要,踢道場的恩怨並不是那麼好消除的,而且茅山之中,除了唐文姬勉強算是個人物,其他人也不放在昆侖眼裏。

    昆侖做出這樣的姿態,是要獲得整個道門的諒解,道門之中臥虎藏龍,不世出的高手太多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冒出一個來。

    隻有平息了道門中的非議,昆侖才能集中精神,對付洛華莊園。

    經過別人的勸解,沈青衣和三長老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李崇古和那名外門弟子,確實是死得冤枉了一點,但是踢道場這種事,怎麼說呢?十次有七八次要死人的。

    他們的死,在更大的程度上,其實要歸咎於寇老鍾做出“踢道場”的決定。

    然而話說回來,寇黑衣總負責昆侖對外事務,他有權力做這樣的決定。

    當然,踢十大洞天的道場,還是有點冒失了,應該跟門中通個氣才對。

    不過那也不會有多大區別,如果不是知道洛華莊園有兩個煉氣期,昆侖的人現在也會同意去踢茅山的道場——金壇華陽之天重開了,就很牛逼嗎?敢跑到昆侖來撒野?

    簡而言之,昆侖的人統一了認識,就托王屋的北河道長代為向茅山傳遞善意。

    好死不死的是,北河道長恰好就在茅山——前幾天寇老鍾踢場子的事兒傳開了,不少人前來茅山了解情況,也有人單純就是為茅山聲援來的。

    北河道長沒有貿然地接下說項的事,而是試探著發話,“那你們起碼得先把唐文姬放回來呀,茅山上下現在怨氣大了。”

    曾大長老好懸一口血噴出去,寇老鍾都被人拿下了,你讓我們放唐文姬?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那些發生在洛華莊園的事情,外界並不知曉。

    那莊園跟道門其他的支脈不太一樣,是私人承包的,不讓你參觀,你就進不去。

    所以曾長老表示,唐文姬應該已經跟唐王孫通過話了,這點你就無須多慮了,現在我昆侖願付出靈石一枚,外加茅山先人的兩本手抄筆記,換取跟茅山化解恩怨。

    唐王孫的回答很霸氣,那兩本手抄筆記,你們留著,等回頭我茅山有人去昆侖踢場子,有這兩本筆記在的話,我不斷絕你昆侖道統!

    這話給誰聽起來,都像是在吹牛,但是沒有這點心性的話,修什麼道?

    北河當然要勸解唐天師,接受這樣的條件——你金壇華陽之天重開,也不能膨脹得這麼快。

    但是唐天師表示,昆侖先過了他們的難關,再說別的吧。

    北河這才駭然發問:難道說寇老鍾栽在了洛華莊園手裏?

    很多人都在猜測,寇黑衣進了洛華莊園之後,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莊園根本毫無反應,對外界的絲毫不理會,大家都無從了解。

    甚至有人猜測,說昆侖的人早就趁著夜色離開了莊園——反正他們會飛的。

    唐王孫以前跟北河也有點交情,雖然到了後來,北河不太看得上他了,王屋和茅山的關係也不太好,但終究是這麼多年的老熟人,唐天師還是有點念舊的。

    他跟女兒有聯係,知道洛華莊園那裏發生了什麼,所以他表示,你們冷眼旁觀就是了——無論如何,我茅山跟昆侖是沒完的。

    但是北河這個人……怎麼說呢?真的是炒雞熱心。

    他又聯係了昆侖,說你們的誠意,我們不少人都知道了,茅山的情緒還是有點不穩定,不過這種心情大家都能理解,等過一段時間,我們還會繼續幫兩家說合的。

    然後他就又問起來:洛華莊園那邊,需要不需要我們說合一下?

    我兩家的恩怨,不是你們能說合的!曾長老很明確地表示,你幫我問一句吧,是我昆侖找到洛華去,還是洛華找到昆侖來?定個日子就好。

    北河想一想,說我覺得這兩個地點都不是很合適。

    昆侖的山門,一向是以神秘著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昆侖在道門中很有名,但是在世俗界的影響真的不大。

    可話說回來,這種神秘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了昆侖的道統,華夏曆史上出現過多次滅佛滅道的行動,基本上都沒有影響到昆侖——連山門都找不到,你怎麼滅它?

    所以馮君去找昆侖,這不現實,而且喀喇昆侖山氣候惡劣,盛夏時節都沒準遇到暴風雪。

    但是昆侖去洛華莊園,也不現實,這莊園是在鄭陽的近郊,一旦大打出手的話,有很大的概率驚動市民——畢竟這是準副省級的大城市。

    所以北河向昆侖曾長老建議:能不能選個不相幹的偏僻場所,你兩家好好談談?

    如果你們擔心談不攏,或者有什麼別的事情發生的話,我小有清虛之天可以居中作保。

    其實不管論實力,還是論在道門中的影響力,王屋當這個仲裁者都有點勉強。

    不過昔日的第一洞天,一直在努力維持這個地位,也算是煞費苦心。

    曾長老也不認為,王屋有居中作保的資格——小有清虛之天裏,有煉氣期修者嗎?

    在他的印象裏,洛華莊園起碼可以稱得上能跟昆侖一戰,至於王屋……那算什麼玩意?

    而且兩家見麵的後果,實在難以預料,沒準腦漿子都要打出來。

    不過,一個見證都沒有的話,似乎……也不是很好。

    所以曾長老表示,居中作保可以有,但是你王屋一家就夠了,我認為洛華莊園也不希望這件事傳得道門裏都知道。

    北河還巴不得隻有王屋一家做見證呢,這是多拔份兒的事?

    然後他就聯係洛華莊園,但是馮君壓根兒不接他的電話——馮老板每天多少事,不是隨便什麼人打來電話,他都要接的。

    最後還是北河通過唐王孫,聯係上了他。

    馮君聽說昆侖要跟自己做個了斷,覺得也不錯,他最近一直在準備應對昆侖的上門挑釁,但是這種事,也不能一直防備不是?

    隻有千日做賊的,哪裏有前日防賊的?馮君也不想因此拖累了自己的其他事情。

    至於說尋個偏僻地方,而王屋又想居中調解,他想一想之後發話,“那就去王屋的小有清虛之天好了。”
hkguy 發表於 2018-10-22 22:46
第七百五十三章 一言不合(三更召喚月票)

    北河聽了之後,下意識地就想反對:萬一你們打起來,那可是煉氣期大修士的戰鬥。

    王屋的道統傳承比較完整,他也知道在千年之前,煉氣期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修士,就算戰鬥起來,破壞力也不會很大——起碼比出塵期小很多。

    但是破壞力再小,也是破壞呀,王屋洞天現在的情形,真的很不樂觀。

    於是他試探著發問,能不能換個地方?小有清虛之天,也是名山勝地,毀壞了就不好了。

    “王屋人煙罕至的地方很多,”馮君淡淡地表示。

    他對王屋是有些怨念的,雖然不至於懷恨,但是零星積攢下來壞印象不少。

    所以他就感覺,本來沒你家的事兒,你一定要湊上來,那麼我肯定要打擾你家一下了。

    當然,他也表示了,“如果你家不方便的話,我和昆侖可以再約別的場地。”

    這話背後還有潛台詞——不讓我倆去你家打,那你就不用做裁判了吧?

    但是北河道長為了維護自家在道門中的地位,已經有點魔怔了,他猶豫一下,就果斷地發話,“那行,就在我王屋談好了,到時候一定給你們兩方找個清淨場所。”

    王屋近些年的開發力度很大,旅遊的生意也很火爆,但是畢竟山大,人煙罕至的地方不少。

    真要擱給委羽山之類的地方,那絕對是要抓瞎的,根本找不到沒人的地兒。

    地方訂下之後,日期也訂下了,就在三天後。

    這次馮君沒有客氣,直接帶來了花花,隨行的還有唐文姬和高強。

    這就是要大打出手的節奏。

    洛華莊園的兩個煉氣期全來了,唐文姬不但是中階武師,對昆侖還有大仇,下手也狠,高強雖然修為差一點,但是戰鬥力不差,真要玩火器的話,整個伏牛也找不出幾個比他強的。

    至於洛華莊園那邊,防守的力量似乎有點不足,但是別忘了,那邊人多。

    馮君的八個徒弟,有七個在那邊,而且不乏紅姐、徐雷剛、古佳蕙這種手眼通天的人。

    真要有人借機搗亂,先別說戰鬥力了,隻洛華莊園在世俗的影響力,就夠他們喝一壺。

    馮君這次出行,先是由高強開著豪華大巴來到王屋的。

    停下車之後,馮君直接祭起光陰梭,來到了談判現場。

    單純談判的可能性,其實是不存在,就算雙方真的有心談,也要先做過再說。

    馮君這一方,除了一蝶兩人之外,還有一人,那就是寇老鍾。

    寇老鍾被禁製約束著,神情委頓,一襲黑衣上也滿是灰塵,絲毫看不出昆侖三秀的風采。

    講數……哦不,約鬥的地方,是在王屋一處山穀內,洛華莊園的人趕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到了——真不知道昆侖是用什麼交通工具趕來的。

    昆侖這一次,一共來了十個人,其中兩個煉氣期,還有兩個長老,其他就是一些低階弟子。

    王屋來做見證的有四人,除了北河道長之外,馮君見過的鄭經主也在,還有兩人分別是田掌脈和一名年輕的弟子。

    令馮君感到意外的是,王屋的掌脈竟然不是修道者,而是一名中階武師。

    後來他才知道,田掌脈之父,為了維護王屋道統出了大力,後來又預見到,將來保護道統,必須要一定的武力,所以建議兒子修武了。

    別說,他的預見一點都沒錯,上世紀破四舊之後,王屋遭遇了好幾次危機,虧得是田掌脈戰力高強,才有驚無險地保住了這裏。

    這些都是題外話,見到馮君帶著寇老鍾降下,昆侖十人眼睛都紅了。

    多虧是現場有王屋四人,昆侖也擔心別人說自己不講規矩,硬生生忍住了。

    田執掌將雙方安頓好,說了幾句調解的話,大義是末法時代道門不興,我觀洛華莊園也是道門一脈,你兩家和為貴才好,就算一定要動手,最好也克製一下分寸。

    這是廢話,但終究還要說,他說完之後,昆侖的三長老冷哼一聲,不耐煩地發話,“先不說別的,我們人到了,你還不放人?”

    馮君聽到介紹了,知道這是寇老鍾的師父,但是他對此人毫無敬意,隻是冷冷地一擺手,“這麼多煉氣期修士在場,還輪不到你這蛻凡期聒噪!”

    三長老聞言勃然大怒,“我昆侖是注重長幼尊卑的,不是那些隻認修為的邪魔外道!”

    唐文姬冷笑一聲發話,“仗著修為欺上我茅山的,果然是邪魔外道!”

    三長老眼睛一瞪,才要發話,於白衣一擺手,然後又衝馮君一抱拳,“見過馮道友,閣下身邊寇師弟,是否可以令其回我昆侖本陣?”

    馮君微微搖頭,“我想先問一下,你昆侖打算如何懲處他?”

    於化龍心裏暗歎一聲,情知是躲不過了,但他還是必須回答,“寇師弟擅入道友道場,懲處一定會有的,不過據我門中弟子所說,他並未給道友的莊園造成太大的影響……”

    “所以我們初步打算,是讓寇師弟在省身洞中思過三年。”

    他這打的主意是先禮後兵,隻要能先把人弄回來,其他不妨先答應。

    但是馮君冷笑一聲反問,“你以為我將人帶來,是讓你們接回去的?”

    於化龍眨巴一下眼睛,故意裝糊塗,“難道不是為此嗎?”

    “不是,”馮君很幹脆地一擺手,“我把人帶來,而沒有擅自處理,是希望你昆侖親自清理門戶,這也是給你們個麵子。”

    聽到這話,青紗遮麵的沈青衣忍不住了,她冷冷地發話,“寇師弟為人略微魯莽了一點,但是在我門中看來,也沒做錯什麼,昆侖行事自有章法,該不該清理門戶,不勞道友費心!”

    她首先要堅持的,就是寇師弟沒做錯什麼事,最多是行事魯莽。

    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既然你們不認可,那我隻好代勞了。”

    說實話,他對昆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所以才會把人帶來,能不結仇,當然還是不結仇的好,但是對方一口咬定沒做錯事,那他也隻能下死手了,這可不是他不講究。

    “且慢,”於化龍見三言兩語就要談崩,忙不迭出聲發話,“馮道友,我師弟身上的諸多寶物,也是你得了吧?”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隱隱地暗示,你如果放過寇師弟,那些寶物……不是不可以商量。

    “那是我的戰利品,”馮君信口回答,然後隨手一掌,直接打得寇師弟狂噴鮮血。

    “賊子好生猖狂!”沈青衣見狀,再也按捺不住了,祭起一顆金黃的珠子,向馮君打去,“看我庚金珠!”

    馮君直接祭出一個盾牌,擋在了前方,這是他在手機位麵淘換到的普通法器,並不是白鸞要兩萬靈賣給他的屬性盾牌。

    這盾牌可以擋下煉氣初階的攻擊,不過他采買的時候,盾牌已經很破舊了,不值得修補,所以是用了一個超低價格買來的。

    他祭出盾牌,也隻是想看一看,這庚金珠有多大威力。

    隻聽得嗵的一聲大響,金黃珠子直接將盾牌打出一個大洞,餘威不減射向馮君。

    馮君手腕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根石棒,直接砸向那庚金珠,“滾開!”

    一聲輕響之後,庚金珠被他磕得倒射而回,比來勢還快了幾分。

    “好手段!”沈青衣冷哼一聲,掣出一個青色的葫蘆,向空中一拋,隻見那葫蘆中放射出萬千白芒,灑向馮君。

    這個葫蘆,馮君是真的聽說過,是昆侖的著名法器,能放射出萬千劍氣。

    他還真不怕這個,直接祭出一片紅雲,擋在頭頂,這是他從赤鳳派小海手裏買到的火甲,也沒穿在身上,而是當盾牌用了。

    這萬千劍氣勝在數量龐大,殺傷力卻一般,如果他用石中鐧,肯定無法擋得下來,使用這煉氣高階的火甲,卻是足夠了。

    被對方連續攻擊,他也惱了,嘴裏直接大喊一聲,“花花!”

    花花的脖子上,掛著馮君剛給它的儲物戒指,聞聲直接將一條青色的索子祭了出來,捆向沈青衣。

    “捆仙繩!”沈青衣的眼睛一瞪,駭然發話,“居然被你們煉化了!”

    “我來收它,”於白衣冷哼一聲,手中已經多了一柄白色的拂塵,衝著捆仙繩一拂。

    捆仙繩的速度頓時變得緩慢無比,仿佛是陷入了泥淖一般。

    “看刀!”馮君輕叱一聲,收回石棒,掣出一柄長刀,身子前躥。

    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白芒,迅疾無比地斬向一身白衣的於化龍。

    於化龍見狀大駭,冥冥中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想也不想,直接祭出一柄玉如意,身子暴退。

    刀芒在空中一閃,玉如意被斬做兩段,王屋眾人見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昆侖如意……被斬斷了?”

    昆侖玉如意的名聲,比劍氣葫蘆的名聲還大一些,幾乎可以媲美九州行走印,可以說是無物不打,號稱煉氣期無敵。

    但是這麼一柄玉如意,竟然被一把長刀斬做了兩段。

    “莫傷我昆侖白衣,”有人大喝一聲,卻是一個高階武師的長老手持一柄金鐧,重重地砸向長刀,“果然是以武入道的高人!”
hkguy 發表於 2018-10-22 22:51
第七百五十四章 戰術失誤(第一更)

    下一刻,那長老手中的金鐧,也被長刀斬為兩段。

    長老整個身子向後拋飛,人還沒落地,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去。

    幾乎在同時,馮君手裏法訣一掐,一道落雷術衝著於化龍劈下。

    於成龍退得倉促,手中的拂塵已經無法鎖定捆仙繩。

    其實這拂塵的威力一般,主要就是牽製昆侖幾樣有數的法器。

    而於白衣手上已經沒有像樣的法器了,總算還好,他記得拍了兩張符籙在身上。

    但饒是如此,一個落雷術劈在他身上,他也一陣劇烈抖動,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四名昆侖弟子抖手打出四道白光,在空中幻化成一麵大網,衝著馮君罩了下去,“看我昆侖四象天羅。”

    “四象天羅?”王屋的田執掌見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大fa術,昆侖竟然重現了?”

    四象天羅是個組合法術,單人無法施展,也可以將它視為一個活動的陣法,大致上來說,視為軍陣更合理一些不過軍陣是用於多對多的。

    四象天羅,其實就是以多淩寡的活動陣法,很多人又將其視為大fa術。

    不過對馮君來說,這也隻能阻礙一時而已,他抬手又是一道落雷術劈下,發現雷法被天羅擋住了,而且劈下的雷電,被四個昆侖弟子均攤了。

    煉氣九層隨手一擊,這些昆侖弟子受到的衝擊都不小,但是四人身上黃芒一閃,居然扛住了。

    馮君見狀,隨手又是一道落雷術,直接劈中中間的一人。

    這位頓時渾身焦黑毛發直豎,躺倒在地。

    這樣的移動陣法,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隻要有一環缺失,就可能前功盡棄。

    如果有人替補,陣法還可以繼續,不過很遺憾,再沒有人冒出來了。

    四象天羅看著就失效了,但是下一刻,又有人大喊一聲,“馮君你害我徒兒,我跟你拚了……看我風雷符!”

    喊話的是三長老,他激發手中的符籙,罡風夾雜著雷電,直奔馮君而來。

    這是一張蛻凡期就能使用的符籙,但是卻能對煉氣期修者造成殺傷。

    馮君扛得住這樣的攻擊,但是想頂著這樣的攻擊,繼續追殺於白衣,難度就有點大了。

    關鍵就在於,風雷符裏,有雷電的因素。

    憑良心說,馮君的雷抗已經很高了,擱在手機位麵都是數得著的,畢竟是整天充電的。

    但是雷法……一般人真的不好扛,身為碳水化合物,很難做到雷法免疫。

    花花已經很聰明了,知道自己悄悄弄出一個避雷針來,但是在戰鬥中,誰也不可能往地上扔一根地線。

    其實於白衣能扛住馮君一記落雷術,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主要就是因為他的兩張防禦符籙裏,有一張跟雷屬性有關的防禦。

    總之馮君吃了這麼一記風雷符,能不至於像於化龍一樣躺倒,已經是術業有專攻了,繼續追擊……那得過一陣了。

    然而三長老眼見一擊得手,想也不想就又是兩張符籙扔了出去,分別是雷火符和風火符。

    簡而言之,雷火風三種屬性,兩兩組合,三長老輪流扔出去一張。

    這三張符籙都是蛻凡期就能激發的,能傷及煉氣期修者,而且因為涉及了雷電傷害,基本上就無所謂初階、中階和高階了。

    事實上,哪怕是出塵期的修者,如果沒有心理準備,受到類似雷電傷害,沒準也要中招。

    而三種屬性兩兩組合,又構成了一個閉環傷害……

    簡而言之,三長老這次是付出血本了,一定要給馮君製造麻煩。

    這樣的三張符連環發出,形成的傷害,不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三,而是遠遠大於三。

    尤其需要指出的是,這種蛻凡期能使用,並且傷害煉氣期的符籙,整個昆侖也沒幾張。

    更別說可以形成閉環傷害的組合符籙。

    於白衣身為被馮君攻擊的對象,見狀都忍不住心裏一痛,嘴巴一張,又噴出一口血來。

    三長老,別鬧了,咱昆侖折騰不起啊……

    當然,三長老這麼折騰,肯定不是隻想著“日子不過了”,他還想著絕地反擊贏下這一場。

    但是這一場,指靠於白衣是不太現實了他連昆侖玉如意都毀了。

    那麼就隻能指望沈青衣了,於是他側頭看向沈青衣。

    結果他不看還好,看了一眼,又有吐血的衝動。

    沈青衣的劍氣葫蘆追著花花,但是這蝴蝶身法實在太過詭異,不但靈動而且迅疾無比,飛行軌跡壓根兒不遵從常識,簡直是在做布朗運動,一直盯著看,能看得人胸悶欲嘔。

    葫蘆口吐出的劍氣,覆蓋範圍還是有點小,而催發一次劍氣,回頭需要溫養葫蘆不說,也需要靈氣的支持,沈青衣為了避免浪費,並不能持續發出攻擊。

    最要命的是,花花在上下翻飛的時候,還操控著無情索,想要束縛住沈青衣。

    沈青衣不得不使用庚金珠,一次又一次轟擊他們口中的捆仙繩,心裏卻是暗暗地叫苦,此物真的不能很好地克製捆仙繩。

    昆侖這一次來人,除了曾大長老要守護山門,高端戰力基本上到齊了,自以為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相信能用實力強吃對方。

    但是第一個,他們沒想到,捆仙繩居然被對方煉化了此物的威力真的不可小覷,於白衣手持的拂塵能克製,但是沈青衣並沒有太好的對付手段。

    第二就是,他們沒想到,馮君手上竟然有寶兵,直接斬斷了昆侖玉如意。

    沈青衣可以確定,磕飛自己庚金珠的石棒,應該是寶兵級別的兵器,但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有寶兵級別的長刀。

    昆侖玉如意是極為堅固的法器,哪怕跟那石棒對撞,也未必就能損失了,但是銳器性質的寶兵,那就又不一樣了。

    可憐昆侖大名鼎鼎的法器,才一出現就被破掉了,根本沒來得及發威。

    這次他們還有一個失誤,就是讓沈青衣對上了花花,而不是於白衣。

    花花的速度,恰巧克製劍氣葫蘆,而於白衣本來可以克製花花的捆仙繩,但卻被馮君主動找上去了如果他能對上花花,隻憑玉如意就能穩穩地立於不敗之地。

    至於風雷符、四象天羅這些手段,克製馮君就未必夠了。

    事實上,這些手段,他們是打算用來對付可能跟來的洛華莊園弟子的。

    然而,洛華莊園的弟子沒有到場,他們就已經大敗虧輸了。

    當然,馮君主動纏上於化龍錯位對戰,說到底還是他有實力自由選擇對手。

    三長老正睚眥欲裂之際,猛地聽到於白衣大喊一聲,“我們認輸!”

    話音剛落,馮君的一道落雷術,已經劈到了他的頭上這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雷訣已經生成,來不及收手了。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認輸,馮君也不為己甚,收起了長刀,虛浮在空中,冷冷地看著對麵一幹人等。

    三長老卻是有些怒急攻心,“白衣你這是何意?咱們輸了嗎?”

    於白衣沒回答他連吃兩記落雷術,尤其是第二道雷,劈得他一個勁兒地抽搐,無法出聲。

    馮君停手了,但是花花沒有停,直到接到他的意念,它才猛地倒飛而去,然後收回捆仙繩。

    沈青衣又羞又惱,她身為堂堂的三秀之首,何曾被逼迫到這樣的田地?

    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對方用的還是本門的捆仙繩。

    見到這蝴蝶退去,她想也不想,直接掣出了一道雷符,冷喝一聲,“畜生找死!”

    “沈師姐!”於白衣終於能說話了,見狀忙不迭大喝一聲,“住手!”

    昆侖三秀晉階有先後,也是各管一攤,白衣和青衣都不負責對外事務,按說他是沒資格嗬斥她的。

    但是在來之前,曾長老強調過,此番出山之後,大方案大家可以商量著來,臨機決斷卻是要聽於白衣的。

    也虧得有他這樣吩咐,否則於化龍位尊不如兩位長老,修為和排名又不如沈青衣,根本就無法服眾。

    沈青衣的性子,說得好聽一點是心無雜念,說得難聽一些就是相當死板和乖戾,出手也無情,所以她做總執法,也算是物盡其用,昆侖之中,沒有比她更鐵麵無私的人了。

    她惱羞成怒之下,正要催動雷符,聽到師弟發話,怔了一怔,才悻悻地將雷符收起。

    馮君看她一眼,淡淡地發問,“看起來……你很不讚同認輸?”

    沈青衣冷冷地盯著他,也不說話,但是眼中的滔天恨意,是個人就看得出來。

    “花花,”馮君招呼一聲,然後隨手拿出一疊驚雷符,任由花花電射而來取走,嘴裏輕描淡寫地發話,“有人要跟你比雷符的話,那就比一比誰多。”

    他手上這一疊符籙,起碼有二十多張,昆侖和王屋中人一見,真的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洛華莊園財大氣粗到這個地步?

    田執掌定一定神,幹咳一聲發話,“看來洛華莊園尚未出盡全力,不過勝負已分……好在雙方並無什麼重大損失。”

    “可恨啊!”三長老大叫一聲,怒視著馮君,“若是門主沒閉關,哪裏容得你囂張?”
hkguy 發表於 2018-10-22 22:52
第七百五十五章 欺負你們弱(第二更)

    馮君雖然勝了,但是昆侖的人……真的是相當不服氣。

    要說起來,大長老可是沒跟著來,否則三個煉氣戰兩個,誰勝誰負還很難預料。

    若是門主出關,哪怕沒有晉階出塵期,四個煉氣期一起上的話,絕對碾壓對手了。

    馮君卻是懶得關心對方的想法,隻是淡淡地看三長老一眼,“等你門主出了關,再來找我做一場也無所謂……先談一談今天的事把。”

    三長老目瞪口呆,還要說些更狠的話,卻是發現,似乎說了也沒啥意義。

    於白衣倒是很光棍,他整理一下劈得焦黑的衣服,抬手拱一拱,“此番是道友勝了,我們願賭服輸,隻是不知寇師弟……如何了?”

    “你們不出手,隻能由我來懲戒了,”馮君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已經廢了他的修為。”

    這話一出,昆侖和王屋的人頓時臉色一變,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更有不少人怒形於色。

    廢掉人的修為不算小事,尤其這位被廢的,不是什麼初階武師、中階武師,而是煉氣期高手,在這個時代是被稱為大修士的!

    這麼說吧,整個華夏到目前為止,可以確定有煉氣期高手的勢力,隻有昆侖和洛華莊園。

    於白衣的臉色也是一黑雖然他的臉上已經煙熏火燎一般了。

    他有點想發作,但是敗軍之將,能說點什麼呢?

    對方在一開始,就明確表現出了對寇黑衣的態度不會輕易放過。

    整理一下紊亂的思維,他緩緩發話,“此次我們輸了,也就不說什麼了,寇師弟我自會帶回去,至於後續事宜,等我昆侖門主出關之後,自會與道友商量。”

    我也不瞞你,這事兒沒完,你現在先得瑟著,等門主去找你麻煩吧。

    馮君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不知道貴門主……是否入了出塵期?”

    “門主天縱奇才,入出塵期易如反掌,”於白衣傲然回答。

    這話肯定是有吹牛逼的嫌疑,但是為自家人吹牛,那不是正常嗎?

    不過於化龍也意識到,這似乎是坐實了門主未入出塵,於是他又說一句,“最起碼,門主也跟閣下一樣的修為,煉氣九層巔峰,閣下無須擔心找不到對等的對手。”

    不愧是昆侖,有人用秘法測出了馮君的修為,通知了他。

    於白衣吃驚之餘,也有一點釋然,不是我們太辣雞,而是對方的修為太強悍了。

    當然,他這話也有點影射馮君“大欺小”的意思,隻不過,隻是小境界的壓製,他也不好大做文章畢竟寇老鍾以煉氣期之尊,都對中階武師出手了。

    不過王屋的人聽到這話,齊齊就是倒吸一口涼氣,“煉氣九層巔峰?”

    在金丹絕跡、煉氣期就可以被稱為大修士的時代,煉氣九層巔峰……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更別說,此人還是如此地年輕,在他的有生之年……太值得期待了。

    馮君不跟於白衣一般見識,他隻是笑一笑,“歡迎貴門主來找我,隻不過,既然是出塵期的高人,還請他……隨身多帶一點法器。”

    你這口氣,未免太大了吧?於化龍雖然是昆侖裏比較冷靜的,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心裏暗罵出塵期修者身上的法器,就算是給你,你敢要嗎?

    但是這種場合,做這些口舌之爭,真的沒什麼必要,既然不打算動手了,昆侖也不會圖在嘴皮子上占優勢。

    所以他就當沒聽到了,隻是一拱手,“閣下可否放我師弟回來?”

    馮君用一種很古怪的眼光看著他,“他修為盡失,不可能恢複了,你確定要嗎?”

    “當然,”於白衣很肯定地回答,“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這世界上原本就沒什麼不可能的事,門主修為高深,或者會有辦法的。”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心裏也清楚,寇師弟這次絕對徹底完了,不過無論如何,他是要把人帶回去的。

    “那好吧,”馮君點點頭,“把你們手裏的法器全部留下,你們可以把人帶走。”

    於白衣聞言,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了,他眼睛一眯,“你說什麼?”

    “我說把法器全部留下,”馮君淡淡地發話,“我這人講究,符籙這些就算了。”

    於白衣氣得笑了,“如果我不想留下呢?”

    “那就把寇師弟的命留下,”馮君理所當然地回答,“你不會以為,我是害怕你們昆侖,才不殺這家夥的吧?我都說了……等著你們送法器來,那叫小香的丫頭沒說嗎?”

    於化龍氣得一蹦老高,“你你你……欺人太甚!”

    馮君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啊,就是欺負你們弱,手上法器又不少,你應該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天可憐見,後麵八個字實在太刺激人了,昆侖自從立山門起,還沒誰敢用這話評價過一般來說,昆侖都是用這話評價別人的。

    盛怒之下,於化龍反而是平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發問,“若是我們今天贏了呢?”

    “怎麼可能?”馮君禁不住啞然失笑,“我連三成戰力都沒施展出來,你覺得會贏?”

    三成戰力都沒使出嗎?於化龍思忖一下,覺得這實在是不可能:是在吹牛吧?

    所以他麵色一整,一本正經地發話,“我們還有些手段,有傷天和,不方便使出來。”

    “那你盡管使出來,”馮君滿不在乎地發話,“若是覺得這裏施展不開,咱們再換個地方……總是要讓你心服口服才行。”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連個出塵期都沒有,你說你還有絕招?

    “於白衣,”王屋的田執掌聽到這話,衝著於化龍拱一拱手,大聲發話,“有傷天和的手段,盡量還是少用的好,和為貴嘛……”

    於化龍定一定神,看著馮君發話,“也罷,這一場是我們輸了,多的我也不做要求,寇師弟我帶走,行走印還來……捆仙繩光陰梭這些,你先妥善保管好了。”

    “我就奇怪了,這一場你贏了還是輸了?”馮君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我還是那句話,想帶走你師弟,把法器全部留下……真以為我閑著沒事,養著他浪費糧食?”

    於化龍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了,“你一定要逼我使出絕招了?”

    “你盡管用,”馮君滿不在乎地一擺手,“有種你把王屋弄塌,看我死得了死不了。”

    王屋眾人聞言,臉色齊齊一沉:尼瑪,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於白衣的臉色陰晴不定好半天,顯然是在猶豫。

    好半天,他終於做出了決定,“何必魚死網破?你我同屬道門,寇師弟我要帶走,其他的回頭再說……成嗎?”

    做為昆侖弟子,他覺得這一次的讓步,真的很大了,連昆侖行走印都暫時不計較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選擇,末法時代,絕世天才比什麼都重要。

    東西沒了可以搶回來,絕世天才死了,那就怎麼都活不過來了,這就叫以人為本。

    哪怕寇老鍾已經是個廢人了,昆侖也要先保人,以免弟子們寒心。

    反正天下這麼大,隻要昆侖能保持實力,還怕搶不到法器?

    “想都別想,”馮君斷然拒絕,“不管你帶不帶走你的寇師弟,隻說這次輸了,你打算留點什麼東西下來吧?”

    於白衣的眼睛一眯,陰森森地發話,“若是我們贏了呢?”

    馮君不屑地笑一笑,“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給你個答案好了,你若能贏,隨便你處置,哪怕現在你動手,也還不晚。”

    於白衣也不說話,就這麼淡淡地看著他。

    馮君更是無所謂了,他甚至點起一根煙來抽,根本不看對方的表情。

    良久,於化龍也陰陰地笑了起來,“先不說我們打算留下什麼,我們留下的東西,你也使用不了呀……別看你煉化了捆仙繩,你煉化得了行走印嗎?”

    “那是我的事兒,”馮君笑一笑,“我看那你那拂塵不錯,青衣女子的葫蘆也還將就。”

    他知道沈姓女子是昆侖三秀的第一秀,但他就是不想那麼稱呼。

    什麼黑衣秀、白衣秀、青衣秀……你咋不來個內衣秀呢?

    於白衣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再說話,而是側頭看向王屋四人:你們不是保人嗎?

    這個動作,讓他感到相當地恥辱,這千餘年來,昆侖上下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本門的利益,居然需要中間人來維護?

    田執掌尚未發話,北河道人先出聲了,“馮道友,你已然取勝,何必再苦苦相逼?”

    馮君看他一直不順眼,聞言冷冷一笑,“既知我勝了,你何必聒噪?中間人可不就是鑒定勝負的?”

    “道友此言差矣,”北河正色發話,“居中作保,也要保證雙方合理的利益訴求,才叫保人。”

    馮君眼睛一眯,笑了起來,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笑意,“嗬嗬,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要求是不合理的了?”

    北河知道此人難纏,但是昆侖千餘年的威名,又豈是幸致?倒是有無數修武或修道者中的天才,仿佛流星一般,驚豔是足夠驚豔了,但璀璨一時,就黯然墜落。

    所以他冷冷地發話,“既是在我王屋,還請道友尊重一下我小有清虛之天。”
hkguy 發表於 2018-10-22 22:55
第七百五十六章 寇黑衣知恥(三更求月票)

    北河道長的話,令馮君有點微微發怔。

    一直以來,馮君都認為,自己並不是咄咄逼人的人,雖然遇到不講究的人之後,報複手段會嚴厲一些,但是他真的很少主動招惹人。

    所以他要考慮一下,王屋身為中間人,表現出這種態度,自己該如何對付。

    不過下一刻,他就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換位思考一下:昆侖遇到這種事,會怎麼辦?

    所以他也隻是愣了很短的那麼一瞬,就似笑非笑地發問,“哦,那我應該如何尊重你小有清虛之天?”

    北河一聽這問題,知道對方有點不懷好意,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發話,“你們兩家如何商談,我們按說不該多事,但是站在道門中人的角度上講,相互體諒才是正道。”

    馮君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隻留下拂塵和葫蘆,就不算體諒嗎?那庚金珠什麼的,我也沒說要拿走。”

    其實他看重那拂塵,還在劍氣葫蘆之上,對於昆侖而言,拂塵的殺傷力有限,遠不如葫蘆好用,但是對馮君來說,他更願意解析一下拂塵,搞清楚它和無情索之間的關係。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拂塵不僅僅是能克製無情索,它能克製昆侖多件法器。

    這種性質的法器,昆侖寧可毀了,也不可能讓外人得到。

    北河聽到這話,終於下定了決心,臉微微一沉,“馮道友,你是打定主意不尊重我王屋了?”

    馮君本想鬥一鬥嘴的,但是想到昆侖的做派,就淡淡地說一句,“你若這麼想,那也由你。”

    天地良心,他這麼說話,是以昆侖之道,還治昆侖之身,不過是換位思考而已。

    北河聞言冷冷一笑,“閣下難道就如此篤定,我王屋無奈你何嗎?”

    “那你隻管奈何我好了,”馮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我全部都接著。”

    他不但贏了對手,還要順帶收拾中間人,真的是夠狂的,但是他已經從唐文姬那裏得知,昆侖當日行事,就是這麼目中無人。

    所以說不是他狂,而是他效仿的昆侖夠狂。

    北河道人還沒繼續說話,沈青衣厲喝一聲,“那就接我一道符籙試一試。”

    一邊說著,她就一邊拿出一張玉符,神情不善地看著馮君。

    馮君斜睥著她,勾一勾手指,不屑地發話,“你盡管出手,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太客氣了。”

    “且慢,”北河厲喝一聲,然後掐個法訣,“諸位最好老實地接受我王屋調解。”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周邊場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山穀似乎變得小了一點,而周邊的山峰也變得影影綽綽,陸續冒出了白色的煙霧、

    馮君的眉頭先是微微一皺,然後就笑了起來,“陣法?”

    沈青衣則是冷冷地看向北河,“你這是何意?打算將我們陷在陣法裏嗎?”

    這女人真的是屬狗的!北河心裏暗罵,真的是翻臉不認人啊。

    如果不是幫你們昆侖出頭,我王屋犯得著激發大陣嗎?

    不過此刻,他也不急著解釋,隻是淡淡地回答,“我王屋在自家道場,還是有做中人的實力的……你們兩邊稍微克製一下。”

    “原來我們竟然是在大陣中爭鬥,”馮君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直接掣出了一方大印。

    周邊的人見狀,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昆侖九州行走印?

    沈青衣則是直接收起了符籙,暗暗掐訣,她才不相信,對方馭使得了門中的行走印。

    正經是借此機會,趕緊把印收回來才是真的。

    下一刻,那大印自馮君的手中飛起,升上了天空,瞬間就變得有數丈方圓大小。

    於白衣並沒有使用過此印,但是他知道,這印曾經由沈師姐保管了多年。

    沈師姐果然不愧昆侖第一秀啊,就這麼硬生生地把大印搶了回來!他用欽佩的眼光看她一眼,然後就怔在了那裏。

    原來沈青衣也是大睜著雙眼,嘴巴微張,一臉愕然地看著空中的大印。

    “去!”馮君一聲輕叱,那大印迅疾無比地砸向一個小峰頭,然後地麵猛地震了兩震,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傳來……“嗵~”

    悶響過後,那山頭瞬間崩裂,土石一陣亂飛,待塵埃落定,峰頭已經消失不見了,那土方數起碼有好幾十方,上百方也未可知。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良久,昆侖三長老一蹦老高,手指馮君,“你你你……”

    他說了三個“你”之後,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昏倒了。

    反正昆侖弟子看向馮君的眼神,都是一臉“見鬼了”的表情。

    昆侖的九州行走印,怎麼就被外人煉化了呢?

    北河愣了好一陣,才手指馮君,一臉駭然地發問,“你你……你敢轟擊我王屋大陣?”

    “多稀罕呢,”馮君白他一眼,感覺手裏的大印蓄勢已足,又是狠狠地一記轟擊。

    這一次,動靜比上次還大一些,又一座峰頭被轟平,因為跟著掉了好大一片山岩,跌落的土石,兩百立方都不止。

    “住手!”田執掌聲嘶力竭地大叫,“馮道友,我王屋本與你無冤無仇!”

    大印依舊懸浮在空中,逐漸地凝實,馮君斜睥他一眼,冷笑著發話,“讓我在你王屋大陣之處比鬥……這還叫無冤無仇?”

    “可是我們隻是想控製局麵,保證公平呀,”田執掌感覺欲哭無淚,“以你們雙方的戰力,若是不在陣法內比鬥,我們有資格做中人嗎?”

    這話倒也……不能說沒道理,但是當事雙方也得信他不是?

    不管怎麼說,兩方在比鬥對戰,中間人將他們安排在自家的陣法裏,還不提前說明,這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的行為。

    就連昆侖這受益者,都用狐疑的眼光看著王屋四人。

    馮君不屑地一笑,“那你們現在就有資格做中人了嗎?”

    王屋在這裏的大陣,隻是隔離陣法,分開戰鬥雙方,順便也有困陣,北河道長一開始發動陣法,原本是要嚇唬馮君一下,彰顯自家底蘊。

    見到峰頭被轟擊,千年的陣法可能已經毀於一旦,他一時間大怒,就要繼續發動陣法。

    “北河長老!”田執掌忙不迭地叫了起來,“不要再增加誤會了。”

    “你可以再發動陣法,”馮君輕笑一聲,淡淡地看著他,“我在年初就已經提醒過你了,別怪我動你王屋的地脈。”

    聽到地脈二字,四個王屋道士眼皮子狂跳,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好了,”昆侖的高階武師長老叫了起來,他剛才噴了一口血,傷勢卻不算太重,“化龍,寇老鍾也不用再帶回門中了,由他自生自滅吧。”

    他隻是被馮君的長刀餘勁波及,就被斬斷了金鐧,自身還受傷,對於馮君的戰力,他有極為清楚的認知這位哪怕不是煉氣期,隻是先天高手,也不是昆侖能輕易招惹的。

    自身戰力超強不說,還擁有一把可以斬斷玉如意的寶兵!

    這樣的實力已經很讓人絕望了,偏偏人家還是煉氣九層巔峰,這特麼還怎麼打?

    高階武師也不想輕易拋棄門中弟子,而且還是三秀之一,但是這貨實在……也太作死了,怎麼就招惹到了這樣一個仇家?

    他認為,昆侖弟子不是不能高調,但是高調也該有個度,關鍵是不能盲目。

    至於九州行走印之類的因素,他現在已經來不及考慮了,聽說對方居然有破壞地脈的能力,他就直接表示……得了,放棄挽救寇老鍾吧。

    隻要不救寇老鍾,昆侖來人有極大可能全身而退反正被搶走的東西也要不回來了,倒不如等門主出關,再做決斷。

    他認為,這跟自己和三長老的恩怨無關,純粹是出於為昆侖著想,是明智的決斷,所以他直接向以冷靜出名的於白衣建議。

    但是三長老剛剛醒來,聽到這話直接炸了,“放棄寇老鍾?那不可能,他是三秀裏的黑衣!”

    “黑衣?”高階武師冷笑一聲,“叫黑鍋吧,讓昆侖背黑鍋,還說什麼三秀?修為也沒了,嗬嗬……”

    他很想說一句,寇老鍾你真有誌氣,不如自己了斷掉,省得再牽扯昆侖。

    隻是眼下外人這麼多,一旦鬧起來,反而讓別人看了昆侖的笑話。

    然而寇老鍾聽出了他的畫外音,一時間又羞又怒,身為三秀之一,他一直是昆侖的驕傲,從來沒有成為昆侖的拖累,就更別說黑鍋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修為想要恢複,簡直難於登天,於是趁人不備,一躍而下,像一顆彈珠一般,在山石上連彈帶撞,滾下了幾十米深的山穀。

    若是他修為尚在,這點高度不算什麼,但是他修為盡失不說,還有相當嚴重的內傷,再加上心生死誌,等落入山穀之後,就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寇師叔,”兩名昆侖弟子淒慘地叫一聲,連蹦帶跳地躍下山穀。

    不多時,兩人背著寇老鍾上來,這時的他已經沒了氣息。

    於白衣和沈青衣的眼中滿是傷感,但是他們心裏清楚,其實……這就是寇黑衣最好的結局了。
hkguy 發表於 2018-10-23 22:54
第七百五十七章 玉符劍氣

    田執掌見昆侖氣勢消沉,也跟著歎口氣,然後壯起膽子說一句,“寇黑衣人如其名,好暴烈的性子啊……既是如此,今天的事就揭過了吧?”

    “怎麼可能?”不等昆侖表態,馮君先不答應了。

    他看田執掌一眼,冷冷地發話,“姓寇的脾氣不好,我的脾氣難道就該很好?”

    因為寇老鍾的跳崖,王屋其實已經相當於惡了昆侖,自然不想再惡洛華了。

    所以田執掌笑一笑,小心地回答,“我隻是個建議,該不該揭過,原本是你兩家的事。”

    馮君看一眼於白衣,“別的我不說,條件還是那個條件,拂塵和葫蘆。”

    高階武師叫了起來,“可是我昆侖死了一個煉氣期高手。”

    馮君看他一眼,微微點頭,“是啊,已經死了一個……不能再有第二個了吧?”

    尼瑪你這閱讀理解能力……高階武師很想痛打馮君的小學語文老師。

    於白衣終究是被視為昆侖新一代的智囊,他已經摸到了馮君的底線,於是沉聲發話,“拂塵不可能留下,我寧可毀了,也不會給你,至於原因……你應該能明白。”

    馮君想一想,還真的反應過來了,其實不管對他,還是對昆侖而言,拂塵的殺傷力真的不重要,但是對兩者來說,拂塵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潛在價值。

    所以他呲牙一笑,“那葫蘆給我,今天我就不為難你們。”

    沈青衣聞言大怒,“葫蘆是我的,你隻管來為難我好了。”

    為難你算多大的事?馮君不屑地笑一笑,抬起手指勾一勾,“來,你不是有符籙的嗎?還是玉符,讓我見識一下威力。”

    他可是記得,她剛才就想使用那張玉符對付自己,須知玉符比普通符籙的威力大得多。

    他不是狂妄自大,而是認為,有必要誘使對方使用掉那張符。

    這樣的符籙,對他的傷害應該不大,但是洛華莊園的修者不少,昆侖這幫家夥又是沒皮沒臉的,他有些擔心對方把玉符使用在自己的弟子身上。

    沈青衣掣出了玉符,冷冷地看著他,“你可敢收回行走印,用你的長刀,接我這一招?”

    馮君心裏警惕,臉上卻不以為然地笑一笑,“這山河印已經是我的了,我怎麼用,與你何幹?”

    “這印是我昆侖的,也不叫山河印!”沈青衣冷冷地發話,“我隻是怕毀了這印。”

    馮君把山河印在手上拋一拋,愛理不理地回答,“你動不動手?不動手我先出手了。”

    沈青衣氣得大叫,“馮前輩,你能有點煉氣巔峰的高人擔當嗎?”

    馮君還沒來得及說話,唐文姬又出聲了,“昆侖寇黑衣搶我茅山器物的時候,也沒有說自己沒有擔當,你怎麼對待這個江湖,江湖就怎麼對待你,這很公平。”

    沈青衣還在猶豫,因為玉符裏封印的,是一道門主全力一擊的劍氣,門主閉關之前,給了她這塊玉符,昆侖萬一遇到大事,也算他全力出手一次。

    這是她此行最大的底牌,連於白衣都不知情,在她看來,昆侖這就是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門主的劍氣之強,沈青衣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反正就算殺不了對方,起碼也能讓他掛彩同階之內,劍修的攻擊最強,這是修者的公認。

    但是用門主的劍氣,去攻擊行走印,這就當她有點蛋……有點咪咪疼了。

    劍氣傷不了行走印的話,她就白浪費一張底牌;傷得了的話,她也會心疼的。

    這昆侖行走印,門中早晚是要收回去的!

    她的糾結無以言表,倒是於化龍聽到唐文姬又拿寇老鍾說事,忍不住出聲了,“唐道友,寇師弟有再多的不是,人已經死了,你又何必……”

    “打住了!”唐文姬一擺手,製止了他發話,她一本正經地說,“這是我最討厭的三個借口或者理由……來都來了、孩子還小,以及‘人已經死了’,人死了就算沒做過錯事?”

    於白衣頓時啞口無言,這三個理由,還真的是常見。

    但是她這話,卻是徹底激怒了沈青衣,她厲喝一聲,“吃我一劍!”

    下一刻,玉符中一道劍氣衝天而起,在空中幻化成一柄丈許長的大劍,衝著馮君狠狠地斬了下去。

    王屋的四個道士看得心旌搖曳,田執掌忍不住出聲讚歎,“果然……不愧是巍巍昆侖。”

    馮君卻是沒想到,玉符不是符籙,竟然封印著一道劍氣,要知道,他在手機位麵都沒遇到過劍修,對劍氣還真有點稀奇。

    嚴格來說,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劍修,而是沒見過人家出手赤鳳白鸞似乎就是個劍修。

    不算劍氣葫蘆的話,他是第一次直麵劍氣的攻擊。

    他非常直觀地感受到了劍氣所帶來的威脅,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已經被劍氣鎖定了。

    如果馮君沒有得到行走印,麵對這一道劍氣,他十有八九會拿著長刀,使用玄元刀法硬拚一記,看看對方有幾分成色。

    他有一種感覺,這道劍氣的主人,在劍道上的修為,要勝於他在刀道上的修為。

    但是要說對方必勝的話,他也不會服氣沒有打過怎麼知道?大不了負傷而已。

    有石環在手,隻要不是當場必死,他就不介意嚐試。

    不過眼下……既然有行走印在手,為什麼不用來抵擋呢?

    馮君可不是那種為了磨練自己,就一定要自虐的主兒。

    說起來這行走印的煉化,其實也有點意思,馮君一開始也是想強行煉化的,但是以他的神念,煉化起來都極為困難。

    嚐試了幾次,又推導了一番,他隱約猜到了原因。

    往小裏說,是行走印代表昆侖接受因果,跟昆侖的淵源太深,甚至能受昆侖氣運影響。

    往大裏說,行走印在這個位麵,人間的因果糾葛太重,煉化它大約比煉化法寶還要費勁。

    馮君的選擇是,找個不受本位麵影響的地方煉化就是了。

    對別人來說,這是一件幾近不可能的事,但是對他來說那也叫事?

    事實上,在煉化行走印之前所做的分析,讓馮君對氣場有了更多的感悟,這裏除了包涵屬性靈氣、氣運,也包涵了地脈。

    馮君對地脈的感知能力有了提高,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大印轟擊山峰,否則的話,王屋的陣法發動,山峰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擊中的。

    他雖然解析了不少陣法,但是陣法的相關知識掌握得並不算多,王屋的陣法又是地球位麵的陣法,短期內他很難看出章法來。

    閑話少說,沈青衣雖然有點舍不得門主的這道劍氣,但她不愧是心性堅毅之輩,一旦激發了,哪怕對方用九州印迎了上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斬了下去。

    馮君估摸著,山河印十有八九接得下這道劍氣,因為煉化大印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這大印的潛力可不止是法器。

    當然,就算大印被劍氣斬破,他也不會特別心疼,搶來的東西就像從賭場贏來的錢,用起來真的很不節製。

    在大劍虛影和大印即將碰撞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提高了警覺這一擊,不能說是火星撞地球,威力也小不了吧?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丈許長的大劍虛影,竟然悄然融入了三四丈方圓的大印中,沒有發生任何的衝擊,兩者的相撞,仿佛雨滴落入湖麵一般。

    馮君的臉色卻是為之一變,他感覺到,新煉化的山河印,控製起來不那麼自如了。

    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原因了:這大印……他煉化的時間太短了。

    他是在手機位麵強行煉化的九州行走印,並且將其改名為山河印,但是他對大印的操控,隻能說是中規中矩,而不像昆侖,十數代甚至數十代弟子輪流溫養。

    這種差距,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抹殺的,仙俠裏寫的,一件本命法寶能溫養數千甚至上萬年年,也是這個道理,煉化溫養得越久,使用起來越隨心所欲,別人也不好輕易奪去。

    而且大印雖然改了名字,但是跟這個位麵的因果,卻沒有完全斷絕。

    這種情況下,一道舊主的劍氣擊上來,衝擊他新近烙下的印記,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別人看這一擊,是波瀾不驚,但是在大印的內部,掌控力、因果和氣運,卻是產生了劇烈的波動,而唯有目前真正的掌控者,才能體察到這一變化。

    見到劍氣沒有反應,沈青衣毫不猶豫,一轉身,化作一條青線狂奔而去。

    她雖然是女人,但是一旦做出決定,執行力相當令人佩服,知道劍氣不能建功,她甚至沒有看後續的結果,果斷撤離現場。

    如果有人細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她的眼球都變成了紅色這是激發了精血秘術。

    沒辦法,昆侖的飛行法器不多,寇老鍾所攜帶的光陰梭,其實是門中對外共用的法器,歸寇黑衣調派就是了。

    沈青衣倒是有飛行法器,那是一張雲帕,使用起來需要時間,加速也需要一個過程。

    她沒時間等待了,為了保住身上的劍氣葫蘆,她不惜燃燒精血奪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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