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三十九章 度日如年 二
在沒有與烏恆交手之前,青宗壓根不相信所謂年輕一代中有如此逆天之人,大多都只是以訛傳訛越傳越誇張而已。
直到他一擊便將烏恆自長空擊落,青宗更加認為,這“無敵滅”的稱號不過是個虛名,一時間得意不已,心想自己又撕開了一個所謂天才的真面目。
但此時此刻,青宗渾身冰冷,汗流浹背。
因為他已經見識了傳說中的無敵滅究竟有多恐怖,在身體情況虛弱到如同凡人的地步下,只是燃燒體內部分神血便能將他鎮壓的毫無還手之力,一條右臂直接被其廢掉。
如果一旦滅醒過來,那必定是強龍復甦,難以抵擋。
青宗沉默良久,礙於顏面上過不去,故作一副毫不畏懼的姿態,看向眾人以及昏迷中的烏恆:“我就不信,以本公子的身份,他也真敢動我。”
此言一出,人們覺得滑稽,有內院的師兄看著青宗冷笑道:“呵呵,烏恆把七界之主都得罪透了,而你,又算什麼東西,為何唯獨偏偏不敢動你?!”
“世人誰不知道,滅師兄天不怕地不怕,曾當眾放言,將來定不會讓荒古聖院、太陽族的高層好過,與他們比起來,你那層關係,真的太過單薄了。”
書院修士一陣冷嗮,當他們提及關於滅師兄的種種事蹟時,一種驕傲油然而生,相對來說,烏恆在百域聯盟新一代崛起強者中修為並不算強,只是登仙八境,但關於他的傳奇事蹟,卻家喻戶曉,名聲震耳,早已超越了其他同代修士。
見書院弟子對無敵滅是那般崇拜,對自己是如此輕蔑,青宗暗暗握緊了拳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憤怒到甚至都忘記了右臂炸裂的疼痛。
相對於身體上的痛苦來說,這種顏面受損更讓其難以接受。
葉蒼雲見青宗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連按住他的肩膀,低聲提醒道:“公子且仙隱忍一時間吧,到時候盟主自會保你平安,不然這樣鬧下去,局面只會更加僵硬。”
此行青葉聯盟來書院,是洽談合作對付七界的適宜,事關重大,絕不能因為一點小小的矛盾恩怨就影響了整個大局。
青宗自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只是感覺胸口總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不釋放出來,渾身難受,不過青宗最終做出了一個聰明的決定,冷冷發笑道:“哼,這無敵滅能否活過來都還是未知數,就算醒來,估計也修為損耗嚴重,何懼之有?”
說罷,青宗轉身就走,不在逗留,因為他清楚自己已經討不了什麼好,而且此事鬧大的頗大,書院許多大人物都被驚動,正往這邊趕來。
畢竟受傷昏睡的可不是普通修士,而是鼎鼎大名的無敵滅,書院對他報以厚望,左逍遙更是當天下豪傑的面放出話來,若有老東西出手傷了烏恆,他必會前去討教回來!
左逍遙這樣做,無疑是在給烏恆保駕護航,震懾那些隱居的老怪物,不然的話,憑荒古聖院與太陽族的底蘊,怎麼可能沒有能制服烏恆的高手呢?
小妖王一雙充斥邪性的瞳孔緊盯著青宗離去的背影,冷不丁的說了一句道:“希望你可別偷偷逃跑了!”
此言一出,青宗又是身形一滯,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把他當做縮頭烏龜了?
他在此之前確實有離開書院避避風頭的想法,但小妖王當眾說了這麼一句話,青宗已無退路,只能靜靜在書院待著了,萬一他那一天不見了,必定被世人笑掉大牙,再無顏面混跡武修界的高層圈子。
“刷,刷,刷!”
青宗灰溜溜離去不久,書院諸多老師皆從懸空島趕至現場,還有包括一眾青葉聯盟的高層。
“究竟怎麼回事?”
“他身上的詛咒是?”
一眾書院老師與青葉高層皆眼力不凡,第一時間就看出來烏恆身上的符文詛咒存有大來頭,煞氣彌天,孕育極道。
需知烏恆乃人族神體,且已修煉到大成地步,雖然只是初步階段的大成,可一般妖邪根本難以侵體,連黑暗物質他都能鎮壓下去,而這世間又還能有什麼詛咒傷得了無敵滅?
“除了帝咒,恐怕難找出第二種了。”一名書院老師大膽猜測,目光裡充斥驚駭。
更多人驚疑不定道:“帝咒?這個時代,還有大帝存活嗎?”
如今武修界已許久沒有大帝證道,各大世家、各大種族都保持著一種平衡,難分強弱。
“此咒妖邪無比,若是大帝級別的人物,怎會用如此陰邪手段?”
書院與青色聯盟的高層疑惑,可烏恆皮膚表面上正在進行變化擴散的符文,分明流轉極道,無異就是大帝級別強者的手段了。
“烏恆體內的咒印魔性之強,匪夷所思,但偏偏威力卻並沒有想像中的大,因此興許能有一線生機,不過能否安然渡過,也很難說啊。”青葉聯盟的高層嘆息,方才與書院老師交談間,滅的名字多次被提及,因此他們對烏恆也產生了一種濃厚興趣,特別是在那孤星上烏恆成功施展出一念萬域,驚動了很多隱居不出世的高人,皆尋找書院的關係,想要見烏恆一面。
如果不是書院地址隱藏宇宙星空間,恐怕書院此刻早被各路強者給擠滿了,畢竟一念萬域之法,世人誰不瘋狂?
“希望他可以渡過難關吧。”煙斗老師也感到憂慮,別說是烏恆了,就算書院院長身中這樣的詛咒,也得夠嗆的,當然了,烏恆體質有所不同,甚至在某種方面是要強於左逍遙的。
觀察完烏恆的傷勢後,人們的關注點放在了給烏恆下毒咒之人。
眼下烏恆已經沉睡,自然無法詢問當事人了。
其實他在昏迷之前,是有提及魔帝的,奈何魔帝這個名字並未引起書院學生的注意,只是上前通報諸位老師烏恆受了重傷。
“若說這世上還有一位大帝,也只能是魔帝了。”終於,書院一位年歲很古的長者道出了重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