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 馭房有術 作者:鐵鎖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7-11-24 18:20:4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05 356145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8 16:50
第1520章 四左兩右

     溫瓊和張禹來到雪花面粉集團,這也是上市公司,看起來規模不小。面粉集團能夠干到上市,那在國內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翁星竹」明顯對這裡很熟,保安什麼的也都認識她,一聽說是來找邱總的,那是馬上放行。

    一進到公司的大堂,張禹總是習慣性的看一下風水。只一瞧,他就能夠確定,這裡擺著一個四平八穩的招財局。而且陣法不弱,算是比較高明的風水局。

    這讓他不禁又聯想到借命的那個風水局,看來邱見月的背後,的的確確有一個此道高手。

    邱見月的辦公室在七樓,溫瓊已經聽女兒講述過,她和張禹直接來到七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在外間坐著一個女秘書,溫瓊見到對方,立刻笑著說道:「小劉,是邱總約我來的。」

    「翁總,我聽邱總說過了。咦,這位先生是......」女秘書看向張禹,顯然有點好奇,「翁星竹」怎麼還帶了個男人過來。

    「這位是無當集團的張總,跟邱總也是好朋友。要不然,你知會邱總一聲。」溫瓊微笑著說道。

    「好的。」女秘書不敢隨便放張禹進去,趕緊拿起電話。

    這是內線電話,直接接通,女秘書說道:「邱總,翁總來了。」

    「那就請她進來吧。」電話裡的邱見月如此說道。

    「翁總還帶了一位先生過來,說是無當集團的張總,跟您是朋友。」女秘書小心地說道。

    「哦?」

    邱見月只說了一個字,電話瞬間掛斷。

    只是轉眼間的功夫,裡面的房門打開,就見邱見月滿面春風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張總,大家光臨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沒有遠迎,還請恕罪......」

    邱見月嘴裡說著,人就來到張禹面前,主動朝張禹伸過手去。等張禹也伸手,兩個人的手握到一起,邱見月的另一只手也上來了,抱著張禹的手好一番搖晃,顯得是無比熱情。

    女秘書在旁邊看的是直迷糊,要知道「翁星竹」來,邱見月只說進來就行,也沒說親自迎接。可這位張總到來,老板竟然興匆匆的迎了出來。

    她旋即反應過來,無當集團的張總,最近無當集團的名聲大噪,又給國家獻寶,又是耀文慈善榜的狀元,風頭不是一般二般。

    再者說,人家是干房地產的,這年頭什麼公司能賺大錢,自然是房地產。這賣面粉的,得賣多少才能趕上一套房子。

    張禹面帶微笑,說道:「昨日和翁小姐一起吃飯,聽說她要過來跟邱總洽談業務,我對邱總十分掛念,索性不請自到,還望邱總不要見怪。」

    「張總這是哪裡話,你大駕光臨,著實讓鄙公司蓬蓽生輝。張總、翁小姐,快快裡面請......」邱見月拉著張禹的手,就往裡面走。

    邱見月的辦公室不小,進門的那面牆是一排卷櫃,對面是老板台,左右兩側是大沙發,另外裡面還有一個休息室。

    邱見月拉著張禹拉到左邊的沙發就坐,張禹和溫瓊一坐下,就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寫了兩行字——11點到漁夫海灘接貝貝。四左兩右。

    看到這個,張禹一愣,眼睛少不得盯在上面。

    邱見月立時發現桌上還有這麼一張紙,一把搶到手中。

    張禹見他如此著急,不禁好奇地看向邱見月。邱見月打了個哈哈,跟著拍了下腦門,笑著說道:「瞧我這記性,差點把要緊的事給忘了,這還記在紙上呢。貝貝是我表妹,昨天打電話說,給我父親弄了些治癌症的偏方,說好了十一點去接她......」

    邱見月說著,走到老板台前,抓起桌上的辦公電話,撥了個號碼。

    「何主任麼,你現在馬上坐車去漁夫海灘一趟,把我妹妹接到醫院去......她的電話是135......對對對......到了之後,給她打電話......」

    安排了一番,邱見月這才掛斷電話,隨手將那張紙也放到了老板台上。

    他重新回到沙發上就坐,可張禹總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什麼問題。如果只是接人,那上面寫著的「四左兩右」又是什麼意思。

    當然,張禹不能問這個問題,而是關心地問道:「邱兄,不知道令尊現在的情況如何?」

    邱見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情況不樂觀,也不敢把他確切病情告訴他,只能找人幫忙,四處尋找些偏方什麼的,盡人事聽天命吧。」

    「這倒也是,癌症這種病,一旦到了晚期,唉......」溫瓊惆悵地說道。

    三個人先是聊了會邱見月父親的情況,又閑拉了幾句家常。

    過了一會,溫瓊才道:「邱總,你昨晚說有業務要跟我洽談,不知道是有什麼好生意要照顧?」

    張禹聽了這話,馬上說道:「你們倆談你們的,我先出去抽根煙。」

    說完,他就要站起來。

    「不用不用,在這抽就好了......」邱見月立刻笑了起來,說道:「我們這點小生意,在張總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他拉著張禹坐下,張禹倒是真的掏出煙來,遞給邱見月一支,邱見月不抽,他便自己點了一支。

    張禹吞雲吐霧,邱見月則是說道:「翁小姐,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打算三天之後去一趟石家市。」

    一聽這話,張禹和溫瓊的心頭都是一怔。

    要知道,此番的目的就是探聽邱見月是否要去石家市,真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查出來了。

    溫瓊沒有表現出任何興奮之色,只是好奇地問道:「邱總怎麼突然打算去石家市?這跟我們公司有什麼關聯嗎?」

    「其實這件事,張總應該也清楚,養先生的公子在石家市出了點狀況,雖然現在已經擺平,可終究丟了口碑。這一次,我們公司連同養公子打算在石家市的貧困鄉鎮地區搞一個捐助活動,另外還要搞幾台雜技演出。我們已經聯系了一個雜技團,考慮到光是雜技有些單一,就想邀請你們的模特公司一同前去,表演一些走秀歌舞什麼的。翁小姐放心,酬勞絕不會少的。」邱見月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邱總的邀請,我哪能不從命。」溫瓊馬上笑了起來。

    張禹見溫瓊答應,隨即說道:「邱總,如此善舉,哪能不算上我一個。我張禹對慈善事業,也十分關心,要不然這樣,我無當集團出三個億,咱們一起搞的熱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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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8 16:50
第1521章 蹊蹺

     邱見月邀請「翁星竹」去石家市,張禹不可能不跟去,若是去的話,總得有個名目。

    這不是搞慈善事業麼,提出出資一起搞,你邱見月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至於說會不會影響到溫瓊的臥底工作,現在也管不上許多。起碼人身安全最重要。

    一聽說張禹要去,邱見月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笑著說道:「張總能有此善舉,實在是好事。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我這就把這次捐助活動資料拿給張總。」

    「好。」張禹笑著點頭。

    邱見月當即回到老板台那裡,從桌上找出一疊文件拿了過來,分別交給張禹和溫瓊。

    還真別說,這次的捐助活動,搞的還真挺像模像樣的。

    石家市雖然是省會城市,但和鎮海市相比,那就差得遠了。鎮海市尚且有貧困地區,更不要說是石家市了。

    石家市的有些貧困山區,目前也沒有開通公路。養文賓的兒子養天波上次遭受無妄之災,即便是受害者,但也讓養家的名聲,多少受到影響。

    像養文賓這種商人,要面子不差錢,所以決定以兒子的名義,給石家市貧困山區修一條路。另外再給吃水困難的地方修建水庫。

    這種工程是要花大錢的,邱見月的慈善義舉就比較簡單的,無非是給貧苦地區的學校捐學習用品和辦公用品,另外捐白面。再搞幾場慈善演出,都是不收門票的。

    演出是雜技團和「翁星竹」的模特公司一起來,費用都是邱見月出。

    人家的計劃,都已經安排妥了,張禹現在要插一腳,拿三個億出來,看起來沒什麼需要的地方。可真想要花錢,那還不容易麼。

    鄉鎮醫療設施不行,稍微有點病,就得去現成和市裡。張禹研究了一下,決定給貧苦鄉鎮的醫療所捐贈一些醫療設備。爭取讓那些地方的患者,用不著非得大老遠的檢查病症,就近便能檢查出來。

    當然,三個億開起來不少,可真想達到那種大醫院的效果,也是不可能的。頂多是能夠在原先的基礎上,提高一個檔次。

    計劃研究妥當,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到了午飯時間。邱見月作為東道主,不可能不安排一下,張禹提出隨便吃一口就成,便在面粉集團的食堂就餐。

    還真別說,真是面粉集團的食堂,中午吃的都是面食。比如說周一吃面條,周二吃包子,周三吃餃子,周四吃餛飩,周五能吃米飯和炒菜。

    今天運氣不錯,趕上食堂吃餃子,他們在小食堂吃的,牛肉芹菜餡,張禹吃了兩盤子。

    吃罷午飯,張禹和溫瓊告辭,說是溜達溜達。瞧那意思,像是情侶一般,邱見月也沒多說什麼,將二人送出公司。

    張禹和溫瓊上車,駕車離去。過了幾個道口之後,溫瓊才開口說道:「小禹,這沒想到,邱見月還真要去石家市。」

    「可不是麼,你說會不會是打著搞慈善的旗號,運送毒品啊?」張禹猜測地說道。

    「也沒准。你看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通知小雲。」溫瓊說道。

    「應該通知她一聲......」說到此,張禹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溫瓊扭頭問道。

    「我想起來一件事。」張禹說道。

    「什麼事?」溫瓊好奇地說道。

    「你還記得咱們坐下的時候,在茶幾上放著一張紙麼?」張禹說道。

    「記得,邱見月不是說要去接人麼......」溫瓊順嘴來了一句,隨即猛地說道:「上面是不是寫著漁夫海灘!」

    「是呀。」張禹點頭,不知道溫瓊為啥這麼大反應。

    「漁夫海灘是我鎮東區的轄區,屬於漁民出海打漁的地方,時不時還有走私的,這邱見月去那裡接什麼人?」溫瓊的臉色凝重起來。

    「不僅如此,我看上面還寫著四左兩右,這好像也有什麼問題。」張禹說道。

    「沒錯、沒錯......」溫瓊抓住方向盤的手,都有點發緊,片刻之後,她鄭重地說道:「該不會是有毒品從境外運來吧!」

    「很有可能,要不然等下通知潘雲,讓她聯系上級,去漁夫海灘埋伏,把那些人一窩端了。到時候順藤摸瓜,一定能夠揪出邱見月來!」張禹興衝衝地說道。

    「不急......」溫瓊搖了搖頭。

    「為什麼?」張禹不解地問道。

    「又不是只有他們那個特種部隊能掃毒,我鎮東區警方就是吃干飯的!毒品既然是在鎮東區上岸,如果讓特種部隊和市局的人去埋伏、抓捕,人贓並獲之後,豈不是顯得我鎮東區警方太過無能!」溫瓊正色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張禹隱隱猜出來溫瓊的意思。

    「通知陸維臣,讓他布下天羅地網,我就不信,什麼這天王那天王的,還通天徹地的本事不成!」溫瓊自信地說道。

    「阿姨,這是不是不太妥......案子是潘雲的,你這邊讓區公安局給截下來,萬一出什麼問題呢?」張禹提醒道。

    「能有什麼問題?」溫瓊還是十分的自信。

    「不說別的,你怎麼給陸局長下令?是不是還得經過潘雲......」張禹說道。

    「這個......」溫瓊瞬間沒了脾氣。

    可不是麼,自己就算是有心下令,也下達不了。頂著女兒的名義去公安局,也不太妥當。

    這下溫瓊沒了脾氣,倒是張禹,冷不丁又冒出一個念頭來。

    「阿姨,抓不抓人是一方面,我另外覺得,這事是不是還有點蹊蹺?」張禹說道。

    「蹊蹺,怎麼蹊蹺?」溫瓊問道。

    「我覺得是不是太巧了點,如果真的是毒品交易,那得是多大的秘密,必定得加倍小心,哪能輕易露出馬腳。而且,這馬腳好像還是故意露給咱們的。」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個......」溫瓊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你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

    「潘雲不是都說了麼,前面那個臥底,是莫名其妙的掉到江裡淹死了,現在人家是不是在試探她。如果警察今晚去了,有人在江邊盯著,又沒有進行交易,那潘雲的身份,是不是就算暴露了。」張禹說道。

    「好像也沒錯,那你看怎麼辦?是去,還是不去,如果不去,真要是毒品交易,豈不是錯過了一個天賜良機。」溫瓊有點為難地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8 16:50
第1522章 我砍死你

     「這倒也是......」

    張禹沉吟一聲,琢磨了片刻,說道:「去是肯定更要去,但咱們也不用大張旗鼓的去。」

    「那怎麼去?」溫瓊不解地看向張禹。

    「我一個人去瞧瞧就行。」張禹說道。

    「你一個人!」溫瓊嚇了一跳,直接就一嗓子。

    恰巧前面是紅燈,行駛在前面的一輛馬6穩穩的停下,溫瓊光顧著說話了,眼瞧著就要撞上。好在她的反應比較快,一腳剎車,「剎......」

    車子停了下來,距離前面的車尾就差不點。

    「呼......」溫瓊吁了一口氣,這才扭頭看向張禹,「你、你跟我開玩笑呢?你自己去,想死呀?人家可是毒販,手裡肯定有槍的!」

    「我知道,不過你放心好了。除非我不出手,如果我出手,管他有槍還是有什麼,一概不在話下。」張禹自信地說道。

    「那也不成!」溫瓊直截了當。

    「阿姨,我的本事,你就放心好了,刀山火海也不算什麼。這個案子,現在情況就是這樣,萬一是邱見月故意試探咱們,事情就糟糕了,小雲肯定要白忙活一場。回頭挨批評,咱倆還得被埋怨。」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埋怨!她埋怨誰呀!」溫瓊見張禹一心為潘雲考慮,竟然不自覺地發起脾氣,「還敢埋怨老娘,借她倆膽!為了她的事兒,我冒了多大危險!」

    「對對對......她當然不敢埋怨阿姨您了......」張禹忙陪著笑臉說道。

    「埋怨你也不成!」溫瓊又來了一句。

    「埋怨誰也不成......」張禹趕緊附和,又用討好的語氣說道:「這不是大局為重麼......」

    「大局為重,也得注意安全,你現在多大的家業,用得著這麼玩命嗎?」溫瓊牢騷起來。

    張禹聽得出來,溫瓊這是向著他,擔心他出危險。當然,這也是溫瓊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真亮出家伙打的話,憑著神打符和金錢劍什麼的,普通的人,除非亮出榴彈炮,否則的話根本白費。就算是榴彈,張禹自認為,葉鳳凰都能挺住一彈,估計一炮也打不自己。

    「阿姨,我不瞞你,其實我有刀槍不入的本事。真就遇到拿槍的,我也不懼。」張禹信誓旦旦地說道。

    「呸!」溫瓊啐了張禹一口,「還刀槍不入,你糊弄誰呢!」

    「真刀槍不入!要不然,你拿菜刀砍我兩刀......」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怕砍死你!」溫瓊橫了張禹一眼。

    前面變成綠燈,溫瓊重新發動車子,繼續行駛。

    「你怎麼還不信我呢,我真砍不死。」張禹攤著雙手,滿是無辜地說道。

    「砍不死,我砍不死你倆!等我回去找把刀,讓你在這吹,與其讓人用槍打死,還不如我一刀砍死你呢!」溫瓊又斜了張禹一眼,氣鼓鼓地說道。

    「那咱們就回去砍......」張禹笑著說道。

    「砍死你......」溫瓊狠狠地來了一句。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絲毫沒有什麼年齡上的代溝。溫瓊一般難得跟誰說這麼多話,也就是跟張禹,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他倆你來我往,雖說不是打情罵俏,卻也時不時的說說笑笑。

    不知不覺,下午時分便回到鎮東區。

    溫瓊將車開到昨晚下榻的酒店,二人聯袂上樓,進到房間。

    進去之後,張禹直奔餐廳,溫瓊則是前往臥室。

    她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一天淨開車了,累死我了,以前都是坐車,什麼時候開這麼遠的路。你往哪走呢,快過來給老娘按按摩......」

    說完這話,人已經進到臥室。來到床邊,脫掉靴子,跟著就爬到床上,等待張禹進來給她按摩。

    過了一會,張禹才走進來,聽到張禹靠近的腳步聲,溫瓊催促道:「忙活啥去了,趕緊給我按按。」

    「阿姨,先別著急,我還有正事找你呢。」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正事?」溫瓊扭過身子,看向張禹。

    只一瞧,把她嚇了一跳。只見此刻的張禹,上半身啥也沒穿,胸口上貼著一張符紙。在張禹的手裡,還握著一把水果刀。

    「你干什麼?」溫瓊詫異地問道。

    「你不是不信我刀槍不入麼,我給你演示一下。」張禹十分認真地說道。

    「你、你......你想氣死我呀......」眼瞧著張禹煞有其事,溫瓊差點沒罵街。

    「我真刀槍不入!」張禹清楚,溫瓊特別關心他,生怕他有事。要是不拿出來點真本事,今晚肯定不能讓他自己去。

    言罷,張禹將刀尖對准肚子,直接就扎了過去。

    「呀!」溫瓊嚇得驚叫一聲,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她看的出來,張禹這一下是真扎。

    該說不說,這神打符確實管用,已經不止試驗過一次。

    刀尖扎在肚子上,辦點事情沒有。

    張禹將刀拿開,笑呵呵地說道:「看到沒,真刀槍不入......」

    溫瓊的眼睛都直了,木木地看著張禹,半天都沒說話。

    張禹見她不吭聲,低聲說道:「阿姨,怎麼了?」

    「你、你......你還來真的......」溫瓊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這不是不相信麼......」張禹笑嘻嘻地說道。

    「笑什麼笑......」溫瓊一下子坐了起來,跟著下地來到張禹面前,仔細打量起張禹剛剛被刺中的位置。

    上面只有個白點,再沒有其他。

    溫瓊拿手比了比,又是結結巴巴地說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要是假的,我敢這麼捅。要不然,你捅兩刀試試......」張禹把刀柄遞給溫瓊。

    溫瓊都沒敢接,連連搖頭說道:「不用、不用......」

    「阿姨,在車上的時候,你不是說要砍死我麼,你看看能不能砍得死。」張禹又是嬉皮笑臉。

    「你還當真了,我打死你這個混小子!」溫瓊抬起粉拳,就在張禹的胸口來了一拳。

    她當然不會使什麼勁,張禹卻是故意痛呼一聲,「哎呦......我受內傷了......」

    「小猴崽子!」溫瓊瞪了張禹一眼,臉上卻露出笑容。

    「我是猴崽子,阿姨就是如來佛祖,我永遠翻不出您的手掌心......」張禹又舔著臉說道。

    「現在油腔滑調,就會哄人,我們家小雲,是不是就這麼被你給騙走的?」溫瓊撇著嘴說道。

    跟著,她又重新回到床上坐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8 16:51
第1523章 漁夫海灘

     張禹把刀放到一邊,以免誤傷到溫瓊。

    他湊到溫瓊身邊坐下,笑著說道:「我哪敢騙小雲啊......我們倆就是好朋友......」

    「滾!」溫瓊直接瞪了張禹一眼,「好朋友,都......都......都碰那裡了......」

    這話好不容易才從溫瓊的嘴裡擠出來。

    「這個......呵呵......」張禹尷尬一笑,「阿姨,你不是開車累了麼,我先給你按摩......」

    「混小子,你現在也就這點優點了!」溫瓊白了張禹一眼,隨即到床上趴下。

    張禹立刻動手,跨在溫瓊的背上,給她按摩起肩膀。

    他的手法,自然十分的到位,舒服的溫瓊,小嘴是嗯嗯唧唧。

    過了一會,張禹才笑呵呵地說道:「阿姨,你看......這刀槍不入的事兒,我已經證明,那晚上我可以自己去了吧......」

    溫瓊正享受著他的按摩了,突然聽到張禹提這茬,一下子打了個激靈。溫瓊立刻說道:「我說你小子怎麼拿刀過來做實驗,原來還是想一個人去啊!」

    「案情重大,而且事情有十萬火急,撲朔迷離......我過去也就是看看是真是假,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張禹用真摯的語氣說道。

    「唉......」溫瓊竟然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張禹不解地問道。

    「我知道,你這也是為了幫小雲,小雲能有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好福氣......」溫瓊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似乎有點傷感。

    「多謝阿姨誇獎。」張禹小聲說道。

    「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也不攔著你。可是......總得有個人給你開車吧,要不然的話,你難道走著去。」溫瓊幽幽地說道。

    「我可以叫司機。」張禹說道。

    「叫司機,萬一泄露了呢!」溫瓊嚴肅地說道。

    「不至於吧。」張禹說道。

    「怎麼不至於......」溫瓊認真地說道:「你要去也成,但必須讓我去給你當司機!」

    「我......」張禹遲疑了一下,知道溫瓊做了決定,那就不會輕易改變。他跟著提議道:「我看要不然,咱們先跟潘雲商量商量。」

    「不用跟她商量!」溫瓊直截了當。

    「咱倆是給她幫忙,不跟她商量,是不是不太好。」張禹說道。

    按照張禹的意思,回到溫瓊家裡之後,把事情跟潘雲一說,到時候讓潘雲把溫瓊留在家裡就完事了。

    然而,溫瓊的回答,更是讓張禹無言以對,「告訴她有什麼用,跟她說了,她不是彙報,就得跟著一起來。她的身體可是我的,哪能胡亂出門,萬一讓人看到,麻煩就大了!」

    「這、這也是......」張禹點了點頭。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說,這還真是知女莫若母。回去把事情跟潘雲一說,估計溫瓊會被留在家裡,可是潘雲一定會跟著。

    潘雲現在的狀況,還不如溫瓊跟著呢。

    「行了,就這麼定了。」溫瓊說道。

    「那......好吧......」張禹硬著頭皮說道。

    接下來,他也不再出聲,只管給溫瓊按摩,心中卻在琢磨,該如何是好。

    如果給溫瓊弄睡著,倒也不失為一個良策,只是這樣一來,等溫瓊醒來又得發脾氣。

    即便溫瓊知道,自己這是為她好,可對於接下來的行動,多少會有影響。

    研究了好久,張禹想到了一個法子,那就是找個幫手一起去。到時候自己負責行動,另外一個人負責保護溫瓊。

    而這個人選,張禹很快就想到了,不是別人,正是葉鳳凰。以葉鳳凰的實力,保護溫瓊一點問題也沒有。

    給溫瓊好一番按摩,從肩膀一直按到腳,溫瓊舒服的不像樣子,美滋滋的,時不時都會發出享受的聲音。

    雖然也有點害羞,好在沒有別人,倒也無妨。

    按摩過後,二人吃了晚飯,再次由溫瓊充當司機,先開車前往張禹的家裡。

    到了地方,張禹又准備了幾件法器,以防萬一,神行馬甲更是必備之物。他喊上葉鳳凰,三個人一起前往漁夫海灘。

    只是這一次,沒有開張禹的大奔,而是換了一個不起眼的桑塔納。

    正如溫瓊所言,漁夫海灘是漁民打漁的地方。但看過地圖之後,張禹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同邱見月所言,在那裡接人,也不是沒有道理。原因很簡單,這裡通往國道,下了國道再有十幾公裡,就會經過漁夫海灘。

    這一刻,張禹對邱見月甚是佩服。不管在辦公室裡說的話,是真是假,起碼看起來是四平八穩。

    紙上寫的時間,是半夜十一點,他們抵達漁夫海灘的時候,是十點半鐘。

    張禹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下車,讓溫瓊開車往國道那邊走,等待電話聯系。

    溫瓊自己也有點數,就算再關心張禹,留下也沒有用。畢竟自己不是女兒,也不會功夫。自己能做的,就是給張禹開車了。

    夜深人靜,海灘這裡漆黑一片,靠著天上的星鬥,能夠勉強看個大概。

    海風吹來,讓人覺得十分舒服,但是偌大的漁夫海灘,想要找到交易的地點,似乎並不容易。

    「四左兩右……什麼意思……」張禹不禁想到紙上的那句話。

    他四下張望,這海灘大著呢,最為重要的是,沒啥拐彎的地方,何來四左兩右之說。

    「咦?」

    就在這時,張禹發現遠處的海面上亮起燈光。

    這燈光忽明忽暗,看起來有點詭異,似乎是什麼信號。

    「有船來了,是不是交易的船……」張禹立刻朝船來的方向走去。

    他的腳步不快,落地的聲音也不大,盡量往有藏身之地的位置走。

    先不說對方是不是真的在進行毒品交易,起碼自己不能先暴露了。

    漸漸,張禹看到前面不遠處好像停著幾輛車。停車的位置,距離船來的位置,大概差不多。張禹俯下身子,靜靜觀瞧,只過了片刻,轎車那裡亮起了燈光。

    這應該是一個手提燈,拿燈的人,先是把燈往左側轉了四圈,跟著又往右轉了兩圈。

    看到這個,張禹立刻在心中喊了一聲,「沒錯!四左兩右!原來是這個意思!」

    海面上開過來的船,顯然已經看清暗號,船上的燈不在忽明忽暗,徹底的亮了起來,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岸邊靠近。

    「來了!」張禹心下暗喜,看來是真的有交易,只要對方敢進行毒品交易,那他不介意直接就把對方給拿下。到時候憑著看到的那張紙,不怕邱見月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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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8 16:51
第1524章 熟悉的聲音

     海灘外圍,雜草叢生,張禹伏著身子,因為穿著黑色的衣服,即便是有人有心朝他這邊看,都未必能夠看到,更不消說,根本沒人往他這邊看。

    張禹現在已經看清,前面一同停著四輛吉普車,能有十個漢子站在那裡。等了一會,約莫到了十一點,那艘船終於靠岸。

    船上跳下來七個人,這些人的身上,都拿著武器,只有領頭那人空著雙手。在他後面的兩個人手上,各拎著兩個大皮箱,也不知裡面裝的什麼。但是瞧架勢,頗有點警匪片中,匪徒交易的意思。

    張禹的距離不近不遠,恰能雙方聽到雙方說話的聲音。

    船上下來那領頭之人,操著一口東山省口音,只聽他直接說道:「天王蓋地虎!」

    下面的人,回了一句,「寶塔鎮河妖!」

    「莫哈莫哈,夜半三更說話!」船上下來的領頭人又道。

    「誰都沒有家!」下面之人說道。

    聽了二人的暗號,張禹差點就噴了。這都什麼年頭了,竟然還有這樣的暗號。

    不過他隨即發現,下面說話那人,說話的聲音有點熟悉,仿佛在哪聽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但張禹完全能夠確定,這人絕對不是邱見月。

    這一來,讓張禹越發的好奇起來,大晚上跑來交易的人,會是誰呢?

    船上下來的領頭人又大聲說道:「臉紅是什麼?」

    不等下面那人開口,張禹就在心中順了一句,「精神煥發。」

    不想,那人的回答卻是,「吃了麻辣燙!」

    張禹皺了皺眉,心中暗說,這要是自己,估計已經挨槍子了。

    船上下來的領頭人又道:「怎麼又變黃了?」

    下面那人答道:「沒吃飽,剛又來了個驢肉火燒!」

    「是自己人!」船上下來的領頭人說著,把手向前一揮。

    在他身後兩個拎著皮箱的人立刻向前。靠車這邊走過去的人更多,一共過去了五個,每人手裡倆大皮箱,共有十個。

    彼此進行了交換,就開始進行檢驗。

    一看這意思,張禹知道是該下手了,憑自己的本事,雙方加在一起不到二十人,絕對是小菜一碟。

    奈何有一件事讓張禹好奇,這說話聲音有點熟悉的人到底是誰?

    憑自己的記性,這個人,自己絕對是見過,卻又不熟。

    他心中也有點糾葛,要不要出手。

    「沙沙沙......」

    就在這檔口,從遠處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這個腳步聲很輕,若換了常人,絕對聽不到。也就張禹六識清明,加上真氣修為遠勝當初,才能聽的真切。

    「咦?」張禹慢慢扭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並沒有看到人影。

    適才那腳步聲,也已經聽不到了。想來那人,也是躲進了草叢中。不過那人的動作也夠快的了,張禹幾乎是聽到腳步聲,就馬上扭頭去看,竟然都沒看到。

    「難道說......是邱見月另外派人在這裡盯著......」張禹暗自嘀咕起來。

    一時間,是否動手,讓他有點為難。一來是剛剛的腳步聲,讓他認定這裡還有人窺視,二來是適才前面說話的人,絕對見過面,可以肯定,應該不是邱見月的人。

    深更半夜,又是誰跑到這裡來交易。如果說,跟邱見月無關,邱見月又怎麼會知道?如果有關,這個人又是何許人也?

    兩邊的交易完成,雙方客套了兩句,說了些「下次繼續合作」之類的話,從船上下來的人便拎著那十個皮箱朝船上走去。

    他們回到船上,船旋即開動,駛離岸邊。

    張禹微微皺眉,剛剛若是出手,直接就能將雙方拿下,眼下一撥上了船,再想抓人,除非自己會飛。

    他盯著另外的一撥人,那撥人拎著兩個箱子,准備上車了。

    張禹心中著急,實在不行,把這撥人給扣下?

    但他不自覺地又朝旁邊的草叢看了一眼,沒有妄動。

    而這功夫,那十個人已經上了車。

    「不行!絕不能讓人就這麼走了......好在提前做了兩手准備......」

    張禹把手伸入兜裡,片刻之後,一枚裹著符灰的銅錢就悄無聲息的飛了出去,穩穩地貼到一輛車的後面。

    這是張禹的追蹤術,當初曾經用過,符紙上寫著自己的生辰八字,只要燒成灰之後,七天之內,不管符灰到了什麼地方,他都能找到。

    來的時候,他做了充分的准備,考慮到如果在這裡把符給燒了,肯定有火光。所以事先就給燒成灰揣好,以防萬一。

    車子就這麼開走,張禹仍然伏在草叢裡沒動,一雙眸子,只管盯著旁邊的草叢。

    過了能有一分鐘,張禹終於看到草叢中出來一個黑影。看到這個黑影的時候,張禹又是一愣。

    原來,黑影只有一米高,草叢就有半米以上的高度,這人就好像是彎著身子。但那瘦小的樣子,又不像是彎著腰。

    「沙沙沙......沙沙沙......」緊跟著,就見那人朝反方向快速離去,腳步之快,讓張禹都有些自愧不如。除非施展神行馬甲,否則張禹自認追不上。

    「這又是什麼人?」眼瞧著黑影很快消失不見,張禹又等了一分鐘,這才站起身子。

    今晚發生的一切,實在叫人匪夷,交易的人是誰?黑影又是哪路的神仙?

    張禹也不多留,想要解除心中疑惑,難度並不大,只要使用八字尋命術,去找先前打出去的那枚銅錢就可以了。

    他當即施展神行馬甲,朝國道那邊跑去,打電話聯系了溫瓊,沒一會就接上頭。上車之後,張禹掏出八字尋命盤,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到上面。

    「嘩啦啦......」

    羅盤上的指針立刻轉動起來,很快停下,指向前方。張禹讓溫瓊聽從自己的指揮,沿路追蹤。

    這一路追下去,走的可挺遠。一直追到後半夜兩點,已然出了鎮東區,順著高架橋來到了鎮北區。

    張禹心中疑惑,怎麼不是去鎮南區呢?

    漸漸,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座雄偉的建築。夜色中都能看的分明,紅牆黃瓦,像是一座偌大的道觀。

    這是哪家道觀,張禹沒來過,畢竟他是第一次來鎮北區。

    張禹低聲說道:「這是哪?」

    「我哪知道。」溫瓊小聲說道。

    張禹看著指針,指針就是指向那道觀,自己打出的銅錢,現在就是到了那裡。

    略一琢磨,張禹心中有了計較,邱見月曾經找高手幫忙借命,莫不會這道觀便是那高手的住處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8 16:51
第1525章 竟然是這裡!

     在鎮海市能有這麼大的道觀,那必然得在道教協會掛牌,要不然的話,根本不能讓你打開門做生意。

    畢竟這麼大片地,若是不在道教協會掛名,就是不合法,隨時能給你取締。

    看著這麼大的道觀,張禹更是好奇,這得是誰家道觀,能幫邱見月干借命的事兒。

    不管怎麼樣,自己必須進去瞧瞧。

    他低聲說道:「阿姨,你留在這裡,我進去瞧瞧。師姐,你保護我阿姨。」

    「嗯。」葉鳳凰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溫瓊滿是擔心地說道:「你小心點。」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說完這話,張禹直接下了車,借著夜色,朝道觀趕去。

    道觀所在的地理位置並不偏僻,看規模並不在無當道觀之下。

    要知道,這裡可是鎮海市,寸土寸金。張禹有溫瓊這樣的靠山,道觀都得去郊區山上建,市區沒地方。

    道觀能在市區裡,不算偏僻的地方,還得有這樣的規模,可見實力之雄厚。放眼鎮北區,能有這樣實力的道觀,恐怕只有一家。

    「難道是......」

    張禹心下嘀咕,沒過多遠,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前面有甬路、石階,上面有個大牌坊,書寫著三個大字——陽春觀。

    鎮北區最大的道觀!

    除了陽春觀之外,誰家道觀能有這樣的規模。

    張禹從沒來過陽春觀,只是知道陽春觀在鎮北區。現在來到這裡,讓張禹直迷糊。

    自己是跟蹤交易的車輛而來,竟然會追到陽春觀,那個交易的人會是誰呢?

    他一下子又聯想到那個人,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呂真人,呂真人的聲音太熟悉了。

    「莫非......是他!」

    一個人的相貌,浮現在張禹的腦海中。沒錯,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曾經幾次見面,印像最深的一次,便是在杭家見到的那一次。陽春觀掌教的師弟——陸道人。

    「是他麼......真的是他麼......聲音確實很像......」張禹暗自皺眉,事情怎麼會扯到陽春觀來。

    既然來了,肯定是要進去的,畢竟自己的銅錢還在裡面呢。至於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更得好好瞧瞧,特別是那交易的東西,又是什麼?

    若說陽春觀會販毒,張禹還真就不太相信。在鎮海市,陽春觀和白眉宮勢均力敵,一年光香火錢和結善信的錢就多如牛毛。用得著冒這個風險?

    販毒是殺頭的大罪,通常干這買賣的,沒有說背景好的。頂多是通過干這行賺到第一桶金,然後洗白,繼續干也是因為上賊船難下來。

    像陽春觀這種地方,即便呂真人的人品不怎麼樣,可說他會販毒,張禹都不信。

    張禹托著八字尋命盤快速朝陽春觀走去,黑夜之中,他憑著過人的耳力,躲過值夜的道士,輕松進到側院。側院裡有一個道觀自家的停車場,在這個地方,張禹找到了之前撿到的那四輛吉普車。

    自己打過去的那枚銅錢,現在還在一輛車的後屁股上。

    他將銅錢拿了下來,暗吸了一口涼氣,來都來了,不可能就這麼回去。張禹索性又朝裡面走去。

    大家都是開道觀的,對於裡面建築,誰不清楚。前面都是給游人、香客准備的,真正關鍵的地方是在後面——游人止步的所在。

    張禹悄悄的向後面走,穿過回廊、院落。走了能有半個小時,突然聽到斜刺裡的一個院落中傳出痛苦的聲音,「呃......呃......呃......」

    聽到這個聲音,張禹加快腳步,轉眼來到院外。他輕輕一跳,先把腦袋探過牆頭,朝內看去。

    小院裡有三間房,一間點著蠟燭,一間亮著燈,還有一間黑漆漆。

    院子中間有個大香爐,周邊有幾棵樹,再無其他。

    不難聽出,痛苦的聲音是從點著蠟燭的房間傳出,現在依舊,「呃......呃......」

    這個位置,聽的更是真切,隱然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起碼能有七八個人。

    張禹心下好奇,陽春觀這又是在做什麼?他輕松翻了過去,躡手躡腳的來到那房間的後窗戶處。

    偷偷探頭朝裡面一瞧,房間內好似一個桑拿室,裡面都是霧氣,很難看清楚。只是隱約能夠看到,放著不少大木桶,木桶內坐著人,應該是道士。

    這時,張禹終於聽到一個說話的聲音,不難聽出,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叫喚什麼,叫喚什麼?這可是你們莫大的機緣!以前想要泡這個藥浴,必須要拿到足夠的功德,這次住持給了你們機會,讓你們不需要功德,就可以泡到藥浴,提升修為,你們應該感到榮幸才對!現在一炷香已經著了三分之二,還剩下三分之一!如果不想堅持,馬上從裡面出來,我也不阻攔!只是這樣的話,你們就只能一輩子做一個雜役道士了,根本不具備修煉的潛心!」

    「師叔!我會堅持到底的!」「我也會堅持到底!」「堅持到底!」「堅持到底!」......

    房間內跟著響起一連串小道士們的聲音,聽聲音,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

    這一下,張禹聽明白了,原來這些人是在泡藥浴提升功力。

    這種修煉方法,張禹聽老王頭說過,但效果也就一般。不知道是老王頭藥浴的方子不行,還是藥浴本身就不好用。

    屋內的中年人見眾人這麼說,隨即用鼓勵的語氣說道:「這樣就對了!經過七天的洗禮,你們從此就會成為陽春觀的精英弟子!你們知不知道,藥浴所需的藥物極為難得,有的更是千金難求!這次能夠得到淬煉的弟子,只有三十六人!你們是第一批,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是!」「是!」「是!」......小道士們又喊了起來,聽動靜,仿佛也是再給自己打氣。

    張禹聽了這話,心中又嘀咕起來,「千金難求的藥方......真有這麼管用的藥浴麼......」

    琢磨了一下,他不禁冒出一個主意來。來都來到,先前海邊交易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想要在偌大的陽春觀裡找到,只怕也不容易。陽春觀既然有獨門秘方藥浴,自己不妨趁機瞧瞧,要是能夠順走點,研究研究,也不白來一趟。

    拿定主意,他也不走了,就在牆根下蹲著。

    「呃......呃......呃......」「呃......呃......呃......」......

    雖說那些道士們給自己打了氣,可越往後,好像越是痛苦。哪怕咬牙堅持,也會時不時的,忍不住發出痛苦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裡面的中年人再次開口說道:「時間到了!現在都出來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8 16:51
第1526章 罌粟花汁

     「嘩啦!」「嘩啦!」「嘩啦!」......

    泡在大木桶的小道士們,一聽說可以出來了,一個個是如蒙大赦,紛紛從水桶裡跳了出來。

    張禹蹲下牆根,只管注意傾聽。

    眾道士們擦好身子,穿上道袍。那中年道士又說道:「現在都跟我來,去亮燈的房間打坐行氣。」

    說完,他就領頭朝外面走去。

    張禹見他出去,便快步從房後繞到前面,眼瞧著九個小道士跟著中年人前往亮燈房間,他朝點著蠟燭的房間瞧了一眼,確定裡面沒人了,就直接竄了進去。

    他的速度快,腳步輕,就憑這些人,哪能聽到他的動靜。

    進到房內,他先是嗅到一股濃郁的藥味,跟著也看清房間內的情況。

    房間內擺著九個大木桶,現在還升騰著熱氣,最為令人詫異的是,在木桶下面還點著火。瞧這意思,都能把人給煮熟了。

    房間兩側,擺著一些藥櫃,張禹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個皮箱。這個皮箱,也不知是不是晚上海邊交易的皮箱。

    張禹想要看個究竟,兩步來到桌子前。皮箱上面也沒有鎖,張禹輕輕一扳,就將皮箱給打開。

    皮箱裡有六個瓶子,不過是七個瓶子的位置,應該還有一個瓶子。果然,就在箱子旁邊不遠,擺著一個空瓶子。

    那六個瓶子中,裝著紅色的液體,液體十分的鮮艷,充滿了迷人的誘惑。

    張禹沒有去碰裝有液體的瓶子,他拿起空的瓶子,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這一聞可不要緊,他立時覺得精神大震。不過心跳,卻略有加快。

    「嗯?」張禹愣了一下,覺得不對勁。

    他旋即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罌粟花汁......」

    張禹沒見過罌粟花,但他曾經聽老王頭講過這個東西。罌粟花又叫鴉片花,說白了就是毒品。

    不過罌粟這個東西,主要看用在什麼地方,不是說有百害而無一利的東西。罌粟也是一種藥材,可治久咳、久瀉、久痢、脫肛、心腹筋骨諸痛,特別是對於治療肺病上面,有著奇效。

    在現代醫療上,也會利用罌粟的優點,用來治病救人。

    罌粟花味道極香,很有誘人,聞了之後,能讓人精神亢奮,還想繼續聞。

    可是張禹不願意再聞,他將空瓶子放下,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東西應該就是晚上在海邊交易的東西了。

    張禹心中暗自嘀咕,陽春觀要罌粟花做什麼?

    這一瓶子罌粟花汁,不知道需要多少罌粟花呢,倘若用來制毒,估計能加工不少。

    現在一瓶子都沒了,顯然是被用掉了。

    想到這裡,張禹立刻轉頭看向房間內的大木桶。房間內彌漫著藥味,隱約就帶有一絲剛剛嗅到的香味。

    他一個箭步搶到一個大木桶前,使勁聞了聞木桶內散發出來的味道。

    果不其然,這裡面就有罌粟花的香味。除了這個之外,另外張禹還聞到了幾股中藥的味道。

    其中有黃芪、黨參、白術、茯苓,這裡治療中氣不足的藥物,很容易聞出來。不過另外的藥物,張禹卻沒有聞出來。

    就算是醫術不錯,盡得老王頭的真傳,可大牛屯能有多少重要,特別是那名貴的,張禹只是名字和圖樣,以及標注的味道。如果是單獨聞,應該能夠辨別出來,現在混著聞,多少有點困難。

    而木桶的一些味道,因為混合的太重,都聞不出來了。

    張禹決定感受一下,既然人家都能在裡面泡澡,估計應該沒什麼事。他把手輕輕伸向水中,手裡才一觸碰,就給他燙了出來。

    好家伙,這水溫起碼在六十度左右。

    要知道,有個四十三度,人家夠嗆能下去了。到了四十五六度,估計抗泡的老頭也受不了。

    張禹如此修為,正常來說也是相當抗燙的,這個水溫,也叫人受不了。

    「在這裡泡......」張禹暗自詫異,可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水溫,誰也下不去,這些人能夠下去泡這麼久,原因恐怕只有一個,便是罌粟花汁從中起到了一些緩和的作用。要不然的話,直接就給煮熟了,還泡給屁。

    還記得先前那些道士們痛苦的叫聲,看來不是沒有原因。

    張禹也泡過藥浴,沒有這麼泡的,分明是煮餃子。

    但陽春觀作為鎮海市全真教的泰鬥,不可能是沒事瞎折騰玩,這藥浴之中必有門道。

    還記得那中年道士說過,以前想要泡這藥浴,是需要拿功德來換,可見其珍貴程度。

    張禹明白,中藥是熬出來的,也就是說,需要一定的溫度,才能發揮藥效。

    不難確定,這個藥浴想要人體真正的吸收,一定要有高溫來刺激。溫度越高,人體的汗毛孔就會放大,加快血液循環,對藥物的吸收效果也就越好。

    還有就是,中年人說藥物能夠提升功力,自己能聞出來的幾位藥材是提高中氣的,老王頭的藥浴,少不了這幾樣。

    「看來這東西,得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張禹從身上掏了一下,實在沒啥能用來裝藥的物件,只有一個不大的小葫蘆。

    這是張禹煉出來的法器,用來吸收煞氣的。干脆用這小葫蘆,充當器皿,將藥水給裝了進去,等待回頭研究。

    房間內還有藥箱,這個不能錯過,估計都是用來泡藥浴的。

    他干脆來到藥箱前,挨個櫃門給拉開。一個一個的聞,又能看到藥物的形狀,辨別起來,就容易多了。

    這一次,簡直讓張禹大開眼界,名貴的藥材著實不少。可最為讓張禹納悶的是,這裡面竟然還有劇毒的藥物,像什麼孔雀膽、寒蚧蟲都在其中。

    不過毒物也是相生相克的,孔雀膽可不是真的孔雀身上的內髒,而是一種蟲子,叫作大斑蝥,是南方的一種干燥蟲體。它是熱毒,而寒蚧蟲是寒毒,這兩種毒蟲,人若是服用都是必死無疑,但兩種蟲子之間又是相克的。

    大多數的藥,張禹都認識,另外還有幾樣,張禹並不認識,於是將不認識的順手牽羊,等回去問問太師叔。

    他在這裡面連看帶偷,突然聽到院裡響起那個中年人的聲音,「你們繼續打坐練習,切記平心靜氣。我去住持那邊彙報一下。」

    陽春觀的住持是呂真人,張禹一聽說他要去呂真人那裡彙報,心思不由得一動,不如干脆就跟著去瞧瞧。看是怎麼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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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7章 偷聽

     張禹溜到門邊,眼瞧著中年道士從院門口出去,他可不敢大搖大擺的跟出去,而是先探頭朝亮燈的房間看了一眼。

    房間內的道士們正在打坐,好在都是面朝裡,背朝外,這倒是方便張禹了。

    中年道士出院的時候,也沒關門,張禹腳下生風,還沒動靜,轉眼就追了出去。道士走的挺快,看來是著急彙報,張禹跟著穿過走廊和一個大院子,就來到一個小跨院。

    院外有兩個道士把門,張禹眼尖,看到之後,不敢再明目張膽的跟著,繞了半圈才翻牆進去。

    這個院子裡有兩間房,一間漆黑,一間點著蠟燭。張禹能夠聽到,點蠟燭的房間內有說話的聲音,就躡足溜了過去。

    蹲在窗根下,張禹很快聽到中年道士的聲音,「師父,罌粟花汁已經到了,按照您的意思,將一瓶分別倒入那九個木桶之中,讓弟子們浸泡。」

    「嗯。」房間跟著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呂真人的,「怎麼了?」

    「和以前一樣,沒有出現不良狀況。」中年道士說道。

    「這樣就好,帶著他們好生修煉。」呂真人說道。

    「是。」中年道人答應一聲,接著又有點好奇地說道:「師父,這些藥材都十分珍貴,往年都是給傑出弟子的。這次怎麼一下子動用這麼多,而且這些的弟子,不少還是剛剛入門,是不是太浪費了。」

    「華山論道的時候,無當道觀的弟子何等修為,他們才剛剛拜師,若是咱們陽春觀的弟子,幾年下來都沒有點小成,不知情的,豈不是會說咱們陽春觀不會教徒弟!」呂真人認真地說道。

    「咱們全真教講究的是循序漸進,由內而外,他們正一教不過是小道,表面光鮮,沒多大本事。假以時日,才能看出真才實學。」中年道士馬上吹捧起來。

    「那有什麼用,這個年代,人都浮躁。特別是學校的學生,不明就裡,哪懂得什麼叫真正的道法。」呂真人傲然地說道。

    「這個倒也是......」中年道士說道。

    「我這次這麼大的血本,自然不光是為了收徒弟這麼簡單。有些事情,不需要你知道,你就不必知道。現在可以下去了,好好辦你的事。」呂真人說道。

    「是,師父。師父、師叔,弟子告退。」中年道士說完,便朝外面走去。

    這個房間的窗戶是磨砂帶花紋的,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當然,張禹也知道呂真人的修為不比一般的道士,所以也不敢太過分的觀看。

    聽到中年道士的說法,張禹這才意識到,原來房間之內不僅僅只是呂真人一個人,還另外有人。

    張禹藏的位置很好,中年道士自然看不到他。這道士出了院子,張禹卻沒走,仍然蹲著偷聽。

    「師兄,我也想不明白,您怎麼突然冒出要給那些寸功未立的青年弟子如此大的恩典。」這時,又有一個中年人開口說道。

    一聽到這個聲音,張禹心頭一喜,一點沒錯,說話這人的聲音跟晚上在海灘交易那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看來,這人正是陸道人無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呂真人故意賣了個關子,笑著說道。

    「看來師兄又是想出什麼妙計了。對了師兄,今天早上周老道過來說,玉虛繩不見了,這事未免太巧了吧。」陸道人說道。

    「確實有夠巧的,可聽他的說法,又不是像是假的。我專門讓人跟著唐道友和周道友走了一趟,也沒看出什麼問題。似乎,真的是丟了。」呂真人不敢肯定地說道。

    「這可真是邪門了......那沒有玉虛繩,照陽旗被燒的事兒,您怎麼跟三位師叔交代呀?」陸道人有點著急。

    「這事瞞不住,但我現在還沒跟三位師叔說,等過些天找個機會再說。」呂真人說道。

    玉虛繩是什麼東西,張禹自然沒聽說。眼下二人說的事情,張禹只聽出來一點,那就是上次邱祖廟用的寶貝,好像就是陸道人嘴裡的照陽旗。

    畢竟在華山論道的時候,燒的就是一面旗子,雖然不知道名字,可看當時呂真人緊張的樣子,顯然這東西是他的。

    現在東西毀了,看來這家伙也難交差,倒是讓張禹心中暗爽。

    「也只能這樣了。」陸道人點頭說道。

    「今晚讓你過來,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呂真人說道。

    「師兄請講。」陸道人說道。

    「你是否還記得,十年前師父給花家擺了一個九州傲龍局。」呂真人說道。

    「當然記得。這怎麼了?」陸道人不解地說道。

    「十年過去了,連師父都已經作古。花家因為這九州傲龍局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可就在師父仙游之後,這花家好像再沒登過咱們陽春觀的大門啊。」呂真人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滿。

    「可不是麼......師兄您不提這事,我還真沒注意。花家應該能有六年沒來過咱們陽春觀上過一炷香了,別不要說結善信。」陸道人說道。

    「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呂真人說道。

    「這個真不清楚。」陸道人說道。

    「先前我也沒當個事,也就是最近才聽說,這花家竟然不信道,開始信佛了。在師父仙游之後,他們就跟二林寺結了善緣,每年都是上千萬的布施。」呂真人沉聲說道。

    「竟然是這樣,這花家也太不像話了,當年師父可是花了大力氣給他們家布置的風水局,他們家現在坐大了,回頭卻又信佛,真以為能有今天全靠他們家自己啊!」陸道人立刻憤憤地說道。

    「估計是虧心事做多了,想要求什麼佛祖保佑!師弟,你過兩天,就去把當年師父布置的九州傲龍局給破了。」呂真人說道。

    「我......」陸道人有點為難地說道:「那陣法是師父布置的,我恐怕沒那個本事......我還聽師父講過,這九州傲龍局極為難破,倘若被破了,可不是好的風水不見了那麼簡單,甚至主家還會運道大落。」

    「我知道你沒這個本事,但陣眼在哪,你應該知道吧?」呂真人問道。

    「這個我知道。」陸道人說道。

    「知道這個就好,到時候你帶著我的破龍盤,還有碎龍珠去。有了這兩件法器,莫說是你的修為,哪怕是一個普通的懂行風水師,也能把九州傲龍局給破了。」呂真人恨恨地說道。

    「好,有了這兩件東西,師兄您盡管放心,我定能將九州傲龍局給破掉!」陸道人馬上信心十足地說道。

    「等破了九州傲龍局,我看他花家怎麼辦?不是跟廟裡臭和尚走的近麼,那讓他去找禿驢們想辦法吧!」呂真人咬著牙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8 16:51
第1528章 唐真人死了

     九州傲龍局!

    這可是風水名局,而且還是大型風水局,需要的東西極多。張禹從老王頭那裡學過這個,不過老王頭曾經說過,九州傲龍局一共有九種擺法,每種各有不同,能會一種,就已經稱得上是風水大家了。而老王頭也只會一種擺法。

    現在呂真人說,用破龍盤和碎龍珠去破九州傲龍局,著實讓張禹吃了一驚。

    要知道,越難擺的風水局就越難破解。尤其是這九州傲龍局,基本上可以算是風水局中的巔峰之作。這種風水局,能看出點門道的,都已經算是高手,更別說是去破了。

    為什麼這麼說,原因很簡單,風水上講究尋龍點穴,可這都是用在陰宅之上。龍脈不是山,就是水,誰能把家按在那裡。頂多是把祖先埋在那裡。

    九州傲龍局,能夠做到平地生龍脈。天下九州,曾經彰示著王道氣運。這九州傲龍局,能夠給人生出二十年的貴氣,當官的官運亨通,做買賣的財源廣進。

    但這種風水局,好歸好,可他有有一個禁忌,那就是在這二十年之內,別讓人給破了。要是被人給破了,就得倒霉。用老輩風水師的話說,那就叫天譴。

    平地生龍脈,你不好好看著,老天爺也不樂意。

    打個比方,二十年的大運,到十九年的頭上讓人給破了,那就得倒一年的霉運。如果是到十八年的頭上讓人給破了,就得倒兩年的霉運,以此類推。要是就布置了一年,便讓人破了,就得倒十九年的霉運。

    不管怎麼說,好運、霉運,必須得湊夠二十年,絕不可能讓你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這種風水局,自然難破,讓張禹去破,也就是勉強能破。換做以前,倘若不是自己學過的那個,根本破不了。

    但張禹知道,呂真人嘴裡說的破龍盤和碎龍珠絕對是寶貝,專破風水龍脈的。既然是龍脈,必然要有龍眼,破龍盤就是用來找龍眼的,碎龍珠則是用來毀掉龍眼的。只要龍眼破掉,再破陣眼,便易如反掌。

    這兩件東西,絕對是龍脈的克星,卻也不是說什麼龍脈都能破。大體上能破的只有這種平地生龍脈和龍脈之脈。

    要說曾經遇到的黑龍脈,靠這個就算找到龍眼,他也破不了。道理很簡單,那是真龍脈,敢刺痛龍眼,當時就得跟你拼了。什麼的修為能拼得過真龍,跟找死有啥區別。高手也頂多說選擇鎮住龍脈,耗光龍脈中的龍氣,沒有說在氣數未盡的時候,玩命去破的。

    張禹跟著又想到花家,還記得在上次耀文慈善拍賣會上,張禹倒是見過一位花家的人,聽說好像是叫花鎣月。

    充其量是一面之緣,也沒什麼交情。

    聽呂真人的說法,花家是請陽春觀呂真人的師父在十年前給擺了這個九州傲龍局,結果在呂真人的師父死後,就不來陽春觀上香了,跑到和尚廟拜佛祖了。

    這件事,張禹認為花家做的不太厚道。找人家道士布了風水局,轉過頭去給和尚好處,換誰心裡也不爽。

    所以這種事,張禹可沒什麼心情去管,橫豎自己跟花家也沒什麼交情。

    他繼續蹲著,准備聽聽,呂真人和陸道人還能說出點什麼機密來。

    可就在這檔口,院外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跟著又有一個驚慌失措的喊聲,「不好了!不好了!唐真人死了!」

    「什麼?」聞聽此言,張禹不由得暗吃一驚。

    他旋即就看到,有一個二十來歲的道士,從外面跑了進來。

    進到院裡,小道士又繼續大聲喊道:「不好了!唐真人死了!唐真人死了!」

    如此大的聲音,屋裡的呂真人和陸道人不可能聽不到。

    轉眼間,「哐」地一聲,房門推開,呂真人和陸道人從裡面衝了出來。

    呂真人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唐真人怎麼了?」

    「唐真人死了......」小道士急切地說道。

    「死了?怎麼會死了呢?」這次是陸道人用驚詫的聲音說道。

    「不知道啊......是唐真人的徒弟發現他死了的,就大喊起來......」小道士誠惶誠恐地說道。

    「走,過去看看!」呂真人見從小道士嘴裡問不出什麼,是拔腿就朝外面跑去。

    陸道人和小道士跟在後面,一起急匆匆地出去。

    張禹也有點蒙,唐真人好端端的,怎麼說死就死?還有,他放著邱祖廟不回,為何跑到這家陽春觀來住。

    即便這家伙人不怎麼樣,但畢竟是道派間的爭鬥,沒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加上張禹心中好奇,當即起身,悄悄地跟了上去。

    唐真人住的地方,距離呂真人的院子不遠,也是一個單獨的小院,院子裡有兩間房,想來是招待貴賓的。

    來到小院,呂真人三個直接進去,張禹能夠聽到,裡面馬上響起雜亂的聲音,「住持您來了!」「住持!」「師父。」「師父。」......

    聽聲音,裡面的人著實不少,張禹可不敢正大光明的跟進去,只好躲到側院牆那裡,仔細傾聽。

    很快,院子裡又是一連串的腳步聲,好像是進到了房間之中。估摸著院裡沒幾個人,張禹這才翻牆跳了過去。

    他落地的聲音輕,又是在背靜的角落,自然沒人發現。張禹跟著聽到,上首的房中,傳出嘈雜的聲音,人都去那裡了。他也悄悄地溜了過去,繞了一個圈,來到後窗戶那裡。

    窗簾是拉上的,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能聽著。

    「唐道友、唐道友......這......這......」呂真人急促的聲音在房內響起,他跟著叫道:「人怎麼會這樣,誰發現的屍體?」

    「呂師伯,是我發現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禹一下子就聽了出來,說話之人不是凌空子麼。

    果然,就聽呂真人又道:「凌空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在剛剛,師父每天早上四點半的時候,都會喝早茶。我看眼瞧著快到點了,就來給師父送茶。不想,房門敲不開,我在窗外喊了幾聲,裡面也沒動靜,我擔心有事,就硬將門給踹開了。進來之後,見師父躺在床上,我又問了幾聲,師父仍然不說話,我變上前探視,結果發現......師父、師父已經仙游了......」凌空子帶著哭腔說道。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8 16:52
第1529章 矮子黑影

     道士日常有早中晚三課,早課一般五點就開始了,所以生活很有規律。唐真人四點半起來喝早茶,並不算是什麼意外,因為不少老道都是這樣。

    呂真人聽了凌空子的說法,跟著抓住唐真人的脈門,摸了片刻之後,又把手放到唐真人的心髒部位,檢查了一下,最後說道:「唐道友是被人用重手法震碎了心脈,導致死亡。」

    「什麼?」凌空子一聽這話,登時就懵了,驚詫地叫道:「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不僅是他,房間內的全都懵了。若說是正常死亡,也就罷了,畢竟這年頭也有睡覺睡死的,第二天起不來。眼睛一睜一閉,這輩子過去了。

    現在呂真人的說法是,被人用重手法震碎了心脈,這裡可是陽春觀,什麼人能跑到這裡震死唐真人?

    在外面偷聽的張禹,也不由得一驚,他同樣不敢相信呂真人的說法。但這種大事,呂真人怎麼可能胡說八道。

    畢竟是在陽春觀,死了人,陽春觀也是有責任的。

    「會是什麼人做的?」張禹暗自嘀咕起來,但他著實想不出來,會有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能跑到陽春觀殺人,殺死的還是唐真人。

    唐真人就算人品再補怎麼樣,但是修為也還可以,年輕的弟子,雖然實力不濟,可如凌空子這樣的弟子,已經算是好手了。

    張禹繼續傾聽,看看呂真人還有什麼發現。

    這時,陸道人開口說道:「師兄,沒搞錯吧,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跑到咱們陽春觀撒野。而且還能殺掉唐真人......不太可能吧......」

    「我也不相信有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現在......事情確實是發生了,可惡......」呂真人恨恨地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陸道人有點擔心地說道。

    「還能怎麼辦,找警方處理吧。」呂真人說著,扭頭四下掃視起來。

    跟著,他的手輕輕擺了擺,示意房間內的人出去。

    陸道人馬上將無關的弟子們打發出去,房間內只剩下他和呂真人。

    「師兄,你說會不會是他故意報復......」陸道人小聲說道。

    「就憑他......」呂真人不以為然地說道:「他沒那個本事,更沒那個膽子......」

    外面的張禹聽得清楚,看來是有懷疑對像,可這個是誰,聽說法,本事應該不大。

    「這倒也是。」陸道人點了點頭,又道:「等下讓警察來,那晚上買回來的東西......」

    「妥善收拾一下,被看到了,終究不好。」呂真人淡淡地說道。

    「我明白。」陸道人點頭。

    呂真人仍在四下打量,片刻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剛剛聽凌空子說,進來的時候,房門是鎖著的,那就是說,殺死唐道友的人,不是從門進來的了。」

    「應該是這樣。」陸道人說道。

    呂真人信步朝斜側方的窗戶走去,他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來到窗前,驀地裡,他猛地一推窗戶,那窗戶竟然應手而開。

    「出來吧!」呂真人斷喝一聲,與此同時,一把戒尺出現在他的掌中,直接打了出去。

    「咻!」

    一個黑影從角落中竄了出來,躲過這一尺。呂真人看的清楚,這黑影五短身材,又瘦又小。

    他又大喝一聲,「哪裡走!」

    說著,掌中又出現一串五帝錢,五枚銅錢竟然直接散開,再次朝黑影打去。

    那黑影的速度極快,腳一點地就躍上牆頭。呂真人哪能讓他跑了,翻身跳出窗戶,不過黑影搶先一步,從牆頭跳了下來。

    呂真人也不怠慢,縱身跳上牆頭,前去追趕。

    別看呂老道年紀不輕,可身形矯健,昨天海華山上論道的時候,照陽旗被燒,老家伙就展現出伸手,相當的敏捷。

    陸道人見師兄追了出去,他馬上朝外面衝去,嘴裡喊道:「跟我追!」

    「蹬蹬蹬蹬......」一連串的腳步聲,跟著陸道人朝院外跑去。

    房外的張禹聽的清楚,那個矮小的黑影,剛剛他沒見到,要是看到的話,肯定也得大吃一驚,因為這個黑影,就跟他在海邊看到的黑影一樣。

    不過,也有讓張禹詫異的地方,那就是這裡同樣藏著一個人,自己竟然沒有發現。要知道,以他的耳力,幾乎沒有什麼人能夠在他旁邊偷偷摸摸。

    當然,這距離也是稍微有點遠,張禹藏身的地方是在後牆根,那個黑影藏身的地方是在側方的牆根。

    耳聽著呂真人、陸道人等一干道士都追了出去,張禹心中還是好奇,想要瞧瞧,唐真人的死狀是什麼樣的。

    他索性朝側牆那邊溜去,到了窗下,先是往裡面瞧了一眼。

    房間內沒有人,只有木榻之上,躺著一個老道。

    張禹跳了進去,兩步來到床邊,床上躺著的人正是唐真人。

    唐真人臉色發白,雙眼閉著,沒有半點呼吸,人已經死了。

    張禹伸手抓住唐真人的脈門,已經沒了脈搏,但能感覺到,確如呂真人所言,是被人震碎的心脈,心髒驟停而死。

    他又看向唐真人的心髒部位,確實沒錯。

    這一下,張禹更加好奇,這是什麼人做的?

    他能隱隱確定出來唐真人的死亡時間,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

    另外還能確定的是,殺死唐真人的凶手,不見得是修道之人,應該是練武的人。就好像他張禹,道法高強,也有一些功夫,可讓他不用法術,光靠這重手法殺人,對不起,他辦不到,沒那本事。

    試想一下,你明明可以靠一張符紙、一個銅錢解決的問題,用得著再費勁練這種功夫嗎?

    而唐真人怎麼又會得罪練武之人,還有就是普通的練武之人,根本沒本事殺死唐真人。即便是睡著了,也不至於睡的這麼死。除非對方的動作有足夠輕。

    突然間,一個人的相貌在張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邱見月。

    張禹也聽潘雲說過邱見月的事情,特種兵出身,有一拳致命的本事。自己能夠找到這裡來,都是拜邱見月所賜。若沒有那張紙,自己怎麼可能折騰一宿,最後跑到陽春觀。

    不過問題的關鍵是,邱見月能跟唐真人有什麼仇?邱見月背後的那個道家高人,到底又會是什麼人?要是呂真人的話,更加沒有理由殺唐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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