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 馭房有術 作者:鐵鎖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7-11-24 18:20:4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05 3550906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5 14:57
第40章 買衣服

     人在疲倦的時候,睡覺都會打呼嚕,張禹也不例外。平日裡他倒是不打呼嚕,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昨晚就沒緩過來,剛剛又透支身體給夏月嬋驅除身上的煞氣,讓他哪裡吃得消。

    躺下去沒用上半分鐘,他就睡覺了。

    看著張禹疲憊的樣子,楊穎不禁一陣心疼。特別是這次張禹又躺在地板上,讓她感到慶幸,又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其實楊穎也很疲憊,昨晚就沒睡著,今天中午又受了極大的委屈,躺到床上之後,聽著張禹的呼嚕聲,她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清早,楊穎幽幽睜開眼睛,很自然地朝床下看去。張禹仍在大睡,臉色的氣色稍微好了一點。

    看了看表,這都七點了,以往張禹六點鐘就起來了,看來這是真累了。楊穎想了想,現在對面中介的中介費是1.2%,一連多少天都沒客戶上門,這幾天是否開店,也沒什麼關系。於是,她決定關門休息兩天,一來是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二來也是讓張禹好好休息一番。

    她給眼鏡妹打了電話,通知眼鏡妹這兩天休息,後天上班。她的話,讓眼鏡妹嚇了一跳,還以為楊穎恐怕是交不上租金,店要關門了。好在楊穎聽出了她的擔心,給她做出了解釋,這才讓小丫頭放下心來。

    楊穎和張禹一起長大的,張禹喜歡吃什麼,她自然清楚。小的時候,張禹就喜歡吃燉肉,一頓能吃兩大碗,楊穎決定今天好好下廚,給張禹做一頓好吃的補一補。

    她也不睡了,這就下樓買菜。

    這一天,張禹除了吃就是睡,吃著香噴噴的燉肉,加上多睡了十幾個小時,氣色是越來越好。以至於第二天早上,楊穎睜眼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床下的張禹。

    一見人不在,楊穎趕緊跳下床,出去查看。果然,早餐已經擺好,張禹正坐在沙發上縫褲子。

    那天褲子上被玻璃扎破了,因為是黑色的,倒是看不出來血漬,只要洗干淨了,還能繼續穿。所以他准備縫好之後就給洗了。

    楊穎見他縫褲子,馬上走了過來,張禹見她過來,笑呵呵地說道:「起來了,你先洗漱吧,等下一起吃飯。」

    說完,就要繼續縫。

    楊穎卻沒有說話,而是一把將他手裡的針奪了過來,又搶過了褲子。張禹莫名其妙,倒是楊穎眼淚含眼圈地說道:「別縫了!你賺的錢,都夠買多少褲子的了!」

    「這褲子就破了一點,不是還能穿麼......而且,這和我賺多少錢有什麼關系呀......」張禹扁著嘴說道。

    「不行!我不許你再穿這個了!我不管,等會咱倆就去商場,我給你買幾套換上!」楊穎十分認真地說道。

    看那架勢,張禹要是敢說半個不字,她都得跟張禹玩命。

    「那好吧......」張禹吐了吐舌頭。

    吃了早飯,楊穎就開始打扮,該說不說,女人要是畫起妝來,那是十分消耗時間的。估計她也是知道,大商場九點才開門,所以也不著急。

    張禹坐在客廳裡等著,一直等到九點半,才看到楊穎從臥室裡出來。

    此刻的楊穎,腳下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再往上是一條藍色牛仔短褲,上面露著肚臍,一件白色的抹胸,外面套著一件白色的大翻領短襯衫,只系了一個扣子。那對雙峰,可是真材實料,傲然的高聳,顯得是風情萬種。

    她只化了淡妝,若是那大波浪的秀發,就好似青春少女。但正是因為這樣,反而平添了幾分嫵媚與成熟的韻味。

    張禹一下子看得痴了,他從來沒見過楊穎這般打扮,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楊穎。

    被張禹這麼瞧著,楊穎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中十分高興。她揚起俏臉,面色桃花,嬌嗔一句,「看什麼看呀,不認識了呀。」

    「我、我沒看......」張禹慌忙把頭扭到一邊,臉上微紅,露出一臉的羞澀。

    他的樣子,就好似那鄰家羞澀的大男孩。

    楊穎心中偷笑,幾步走到他的面前,主動伸手將張禹給拽了起來,跟著將手裡的包塞給張禹,撅著嘴說道:「給我拎包,咱們出發。」

    她拉著張禹的胳膊下樓,可當出了樓道,她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便松開了手,和張禹肩並肩的走。

    兩個人也不搭車,這裡距離客運站不遠,自然是繁華地段,大商場有很多,沒一會就溜達到步行街。

    張禹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天藍色的襯衫,下面是條運動褲,腳下還是那雙回力球鞋。就這身行頭和楊穎走在一起,實在是太不搭調。

    街上路人見到之後,紛紛投去奇怪的目光,仿佛是在說,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呀?

    這種地方,自然不乏成雙成對,不是手拉手,就是女人挽著男人的胳膊。

    看到路人對他倆投來的異樣目光,張禹沒覺得什麼,他這個人心大,很多事情都不會去計較。倒是楊穎,心中覺得別扭。

    又走了幾步,楊穎索性一咬牙,直接挽住了張禹的胳膊。

    張禹登時一驚,趕緊看向楊穎。楊穎衝他柔情一笑,說道:「怎麼了,小阿姨挽著你一起走,你覺得吃虧呀。」

    「沒、沒有......」張禹連忙紅著臉說道。

    「那就行了。」楊穎笑嘻嘻地說道。

    她挽著張禹繼續往前走,前面不遠處就是步行街上最大的夏華商場。

    這裡的東西,那就叫一個貴,隨隨便便叫出來一件衣服,就得上千塊。當年的楊穎,當然是不敢進來,也就是和老頭在一起的時候才來過幾次。她的那些高檔衣服,都是那個時候買的。

    這一次帶張禹出來買衣服,楊穎不在乎錢的,一定要讓張禹穿的帥氣一些,不能再像以前了。

    夏華商場內賣什麼的都有。一樓是小家電,二樓是大電器,三樓是針織品,到了四樓,就是服裝鞋帽了。

    二人在四樓逛著,楊穎時不時地指著旁邊的衣服,詢問張禹是否喜歡。

    這些衣服,其實張禹都挺喜歡的,可是一看到標價,張禹就退縮了。實在是價錢太貴了,一件看起來十分普通體恤衫,就敢標價一千五。

    經過了幾個攤位,張禹小聲說道:「小阿姨,這裡的衣服太貴了,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就在這裡買,你別看錢,就看喜不喜歡!」楊穎很是認真地說道。

    她這話剛說完,斜側方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咦,這不是小媽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5 14:58
第41章 自作孽

     聽到這人的聲音,楊穎和張禹一起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大概能有五十歲的男人和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張禹並不認識,但是那個女人,張禹卻認了出來,不正是前天來嘉美中介收房租的劉太太麼。

    不過,上次見面時,劉太太穿的很是端莊,而今天,打扮的就很是艷麗。看起來不像是四十多,倒有點三十來歲的感覺。

    「怎麼是你!」楊穎冷冷地說了一句。

    「這裡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怎麼就不能來......哎呦呦,怎麼現在不喜歡老頭,改找小伙了......只不過這小子也差勁了點吧,土裡土氣的,從你們鄉下來的吧......」男人尖酸刻薄地說道。

    「該你什麼事!」說完,楊穎挽著張禹就想走。

    不想,男人卻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接著說道:「臭不要臉的小娘們,當初為了錢嫁給我爹,好在我爹有先見之明,提前做了婚前財產公證,又留下遺囑,要不然的話,家裡的錢,還不都得被你這臭娘們給拐走!我現在都懷疑,我爹的死跟你有關系!」

    「放屁!你爹是突發腦血栓死的,該我什麼事!」對方的話,一下子激惱了楊穎。

    原來,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穎死去丈夫的兒子,名字叫王國柱。

    在老頭死後,兩人為了老頭遺產打了場官司,最後楊穎敗訴,什麼也沒得到。

    但是因為這場官司,讓王國柱十分氣惱,此番見到楊穎,怎能不埋汰一番。

    其實嫁給老頭的這件事,一直也是楊穎的短處,是一件讓她十分後悔、懊惱的事兒。由於這個污點,她已經不止一次被人嘲笑了。

    「那誰知道呀。」王國柱又用嘲弄的語氣說道:「聽說你現在連中介的房租都沒錢交了,真是活該。不過真看不出來,你還能有錢領著小子到這裡來買衣服,是不是當初嫁給我爹,就是為了這小子呀。」

    張禹被他的話,也氣的夠嗆,若不是在這種場合,他都恨不得動手教訓王國柱一頓。他狠狠地盯著王國柱,卻突然發現,王國柱臉色氣色好像有點問題。

    楊穎則是看向劉太太,說道:「劉太太,房租我已經准備好了,你明天到我店裡來收吧。」

    劉太太仰著臉,輕哼了一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哎呀,這麼快就弄到錢了,是不是又出去賣了呀。」王國柱笑道。

    他的話實在太過惡心,楊穎已經聽不下去,還不知道這家伙接下來說出什麼樣的話。特別是這周邊,還有幾個店員和路過行人進行圍觀。這些人在聽了王國柱的話之後,有的指指點點,有的更是小聲議論。

    「咱們走!」楊穎拉著張禹就要走。

    卻不料,張禹並沒有走,而是衝王國柱沉聲說道:「你今天好像要犯桃花煞,不用你說別人的是非,還是自求多福的好。另外,你身上花柳病還該趕緊治治了!」

    「小子!你胡說些什麼!」王國柱見張禹敢編排他,當即大怒,上前兩步,伸手去揪張禹的衣領。

    張禹那裡被他揪住,抬手只是一擋,就把他伸過來的手給打了回去。

    也就在檔口,從右側這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王國柱!你個王八蛋在這呢!」

    聲音一落,那女人就已經衝到王國柱的身前,抄起手裡拎著的包,劈頭蓋臉的朝王國柱打去。

    王國柱重重挨了一下,心中大驚,連忙叫道:「小梅,你什麼意思呀?」

    「你說呢?」女人反問一句,又是掄包接著打。

    王國柱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跟女人動手,況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相好。他心中還在納悶,小梅到底抽了什麼風。

    劉太太見狀,急忙衝了上去,擋到王國柱的前面,怒聲叫道:「你干什麼呀?憑什麼打人!」

    小梅指向王國柱,憤怒地叫道:「這個王八蛋,把xing病傳到老娘的身上,害得我老公都染上了,要跟我離婚!我特麼的跟他拼了!」

    說完,又瞪了劉太太一眼,叫道:「你跟他是什麼關系!該不會那病是你傳給他的吧!」

    劉太太一聽這話,腦袋「嗡」地一下,而小梅已經從她身邊搶過,又用包去砸王國柱。這一下王國柱徹底懵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最近下面總有點發癢,難道說是中了招。他風流成性,和不少女人發生過關系,當初老爹死了之後,他還想跟楊穎發生點什麼,可惜楊穎就算是貪慕虛榮,卻也干不出這種更為不要臉的事兒。

    王國柱抱著腦袋不敢反抗,嘴裡叫道:「小梅,你冷靜點......」

    「我冷靜個屁!老娘今天跟你拼了!」小梅手裡的包暴風驟雨般地砸在王國柱的身上。她不僅僅用包,接著又上手去抓王國柱的臉。

    劉太太此刻的臉色慘白,她突然也衝向王國柱,伸手抓向王國柱的臉,嘴裡罵道:「你這王八蛋!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要是也給老娘染上了,老娘就要了你的命!」

    這一下,圍觀的群眾再沒有一個去理會楊穎的了,紛紛將目光移到王國柱的身上。

    有的人更是說道:「哎呦我的媽呀,這家伙的桃花運挺旺呀,在這撞車了。」「偷吃就偷吃唄,竟然還帶病偷吃呀!這可真狠!」「這屬於吃的太雜了,中標都沒發現!」「看來以後這不能隨便吃呀。」「你不會也在外面背著我偷吃吧。」「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老娘告訴你,你要是敢在外面給我整事,老娘就閹了你!」......

    這其中有男有女,反正看眼不怕亂子大。特別是兩口子一起來的,女人都開始對身邊的男人進行思想教育,更有甚者是直接嚴肅的警告。搞的幾個帶媳婦來的男人是心裡發慌,其中難免有打算回頭就去醫院檢查一下的。

    張禹卻沒有看熱鬧,拉著楊穎的手離開。

    待上到五樓,楊穎突然看向張禹,臉上露出委屈之色,憂傷地說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呀,剛剛他挨揍和我也沒關系,都是他自作孽。」張禹說道。

    「還有你......」楊穎再次張開嘴巴,可只說了三個字,卻閉上了嘴巴,沒有繼續說。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5 14:58
第42章 清涼膏

     「還有我……」張禹納悶,好奇地問道:「什麼事呀?」

    楊穎本來是想問,『還有你會不會嫌棄我』,可當時她只說了個開頭,就覺得不對,趕緊咽了回去。以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這種話實在不該問。

    「沒什麼事。」楊穎低著頭說道。

    跟著,她用手擦了擦眼睛,仿佛是擔心眼淚流出來。她重新看向張禹,拉住張禹的手臂,說道:「咱們現在就去買衣服,這次由我來挑,你只管穿就行!」

    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話是一點不假。

    楊穎從上到下給張禹買了一套,一件七匹狼的體恤衫花了兩千,一條迪賽黑色牛仔褲三千,一雙花花公子的皮鞋五千,一條金利來的皮帶三千多。

    張禹將這套穿上,整個人煥然一新,氣質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不再是先前那個鄉巴佬,倒好像是男模。

    他長得不帥,絕不是那種奶油小生,但絕對不醜,在鄉下長大的他,練就了一身不錯的身材。

    楊穎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暗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竟然這麼帥。都說女大十八變,看來男人也是一樣。

    可是隨即,她又有點自慚形穢。

    「沒想到張禹這麼精神……而且還有本事……剛來幾天就賺了這麼多錢……我怎麼能配得上他……」剛尋思到這裡,她就馬上搖頭,不停地在心中說道:「不行不行,我又在瞎想什麼……我和他本來就不可能,他是我侄子……看來……還是不能繼續讓他繼續住在我那裡了……要不然的話……我真容易……算了,等過幾天事情都忙活完了,給他租個房子,讓他出去住吧……」

    她的臉上陰晴不定,連張禹走到她面前,她都沒有覺察。

    「小阿姨,你在想什麼呢?」張禹問道。

    「沒、沒想什麼……」楊穎這才驚醒,俏臉已經緋紅,她急切地掩飾道:「你穿這套挺不錯,我在想,咱們晚上吃什麼……」

    「不是還有燉肉麼……」張禹說道。

    「你喜歡吃肉,我喜歡吃菜,我是在想吃什麼青菜……好了,咱們回去吧……」楊穎緊張地說道。

    張禹聳了聳了肩膀,覺得楊穎今天似乎總是有點莫名其妙。

    早上看他縫衣服的時候是一種態度,換好衣服逛街時,又是一種態度,在遇到王國柱之後,態度又發生轉變。

    出了夏華商場,楊穎的態度又變了。來的時候,她還挽著張禹的胳膊,可是現在,似乎是刻意跟張禹保持著一定距離。

    張禹即便是心再大,線條再粗,也能感覺到不對。

    在步行街上,也有不少攤販在賣各種東西。服裝鞋帽、日用百貨是應有盡有。

    這時候,楊穎看到前面有一個賣蚊帳的攤位。這幾天來,天是越來越熱,因為開窗睡覺,蚊子都多了,昨天晚上,她腳上還被蚊子咬了兩口。

    楊穎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買個蚊帳。一來可以擋蚊子,二來晚上穿著秋天的睡衣睡覺,實在是熱得要死。如果有個蚊帳,那自己在裡面睡覺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少穿點,還不會被張禹看到。

    拿定主意,她過去買蚊帳。

    張禹見她過去詢問價格,馬上說道:「小阿姨用不找買蚊帳。」

    「怎麼不用呀,家裡蚊子那麼多,都好把我咬死了,你倒是沒事,蚊子都衝著我來。」楊穎撇著嘴說道。

    「這兩天太累了,我忘了一件事。其實我帶了清涼膏過來,塗到身上之後,蚊子就不會再咬了,而且身上還會很清涼。」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的假的呀?」楊穎好奇地問道。

    如果是張禹剛來的時候跟她說這話,她肯定不信。但是張禹已經表現出無所不能實力,這讓她不得不信。

    「當然是真的,你回家試過就知道了。」張禹肯定地說道。

    「那……那就聽你一次,要是不管用,你明天午飯就別吃了,過來給我買蚊帳。」楊穎撅嘴說道。

    「沒問題。」張禹點頭。

    今天午後的天氣特別熱,家裡的窗戶全都敞開了,可溫度仍然達到了32度。這就是小房子的缺點,不夠寬敞,室溫也高。

    一進家門,楊穎就恨不得把衣服都給脫光了。

    她看向張禹,說道:「你那清涼膏呢,拿出來給我瞧瞧,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奇!」

    「好。」

    張禹馬上在他的行李袋裡東翻西找,很快拿出一個玻璃瓶。玻璃瓶裝著白色的藥膏,看起來像是雪花膏。

    這個玻璃瓶就是普通的罐頭瓶子,也沒有什麼標簽,楊穎問道:「這清涼膏是什麼牌子的呀?」

    「忘記說了,是我自己配的。」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還會配這個呀。給我試試。」楊穎說著,伸出手來。

    張禹把清涼膏遞了過去,認真地說道:「這個東西不能塗多了,不然的話,身上會特別的冷。雖然沒有什麼副作用,可人體也受不了。」

    「行了,我知道了。」楊穎說著,走進了臥室,嘴裡又道:「你再外面等著,別進來。」

    「知道呀。」張禹吐了吐舌頭。

    楊穎把臥室的門關上,坐到床上之後,就將清涼膏的瓶子擰開。

    她伸手沾了一點,跟著就在裸露出的大腿上抹了幾下。好家伙,才一塗上,被塗抹的位置馬上就產生一種清涼的快感。

    這種清涼自然純正,特別是這種蒸籠似的天氣,讓她產生一種秋高氣爽的心情。

    「張禹還會配這種東西,這要是拿出去賣,豈不是發了。」楊穎心裡嘀咕著,又沾了一些清涼膏繼續塗抹。

    開始只是塗抹大腿,後來將衣服脫掉,把整個身子都給塗了個遍。這一下,她一點也不覺得熱了,身上那叫一個舒爽,這種感覺,簡直是前所未有。

    她穿上秋天的睡衣,哪怕是睡衣比較厚,她都沒有那種熱的感覺了,仍然是那麼的涼爽。這樣一來,還真就不擔心晚上穿厚實的睡衣睡覺了。

    楊穎美滋滋的拿著清涼膏出去,將東西交給張禹,說道:「你也流了不少汗,也塗一點吧,我去給你做炸醬面。」

    張禹接過之後,用手指沾了一丁點,在雙手上塗勻,這才往自己的身上塗抹。

    楊穎見張禹幾乎用這麼一點東西快把上半身都給塗遍了,便撅著嘴說道:「你怎麼這麼仔細呀,就用這麼一丁點,別都省下給我用。」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5 14:58
第43章 果然很涼

     「這些就是一次塗抹的量,不能再多了。」張禹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呀?」楊穎問道。

    她剛剛塗的很爽,而且也沒用多少,也就是沾了五六點,感覺都沒有自己用洗面奶用的多。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如果多了的話,身體會覺得很冷。」張禹如實說道。

    「冷嗎?我怎麼沒覺得呀?」楊穎不屑地說道。

    她現在還覺得特別舒服,沒有半點冷的意思。

    「你不會用了很多嗎?」張禹詫異地看著楊穎。

    「沒覺得多呀,一次就這麼點,一共沾了五次。」楊穎如實說道。

    「那你自求多福吧,現在剛開始,還不會有強烈的反應,等過上兩三個小時,你就會感覺到冷了。」張禹認真地說道。

    「我現在都恨不得睡在冰窖裡呢,涼點更好,還能多穿兩件衣服。」楊穎說完,就撅嘴朝陽台方向走去。

    那裡就是廚房,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灑在楊穎的身上。楊穎都不覺得熱,反而覺得特別舒適。

    她自然不會認為張禹的話是危言聳聽,可這麼熱的天,身上涼快點不是很好麼。而且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感覺,身上就好似被冰玉包裹一樣,有種說不出的清涼。

    大夏天的,身上能有這種舒適感,可要比吹空調來的效果還好。

    十幾分鐘過來,炸醬面做好了,她和張禹一人吃了一盤子。此刻還是沒有說的那種反應,她就更加不以為然了。反而還在張禹面前說起大話,表示就算一次把一瓶子清涼膏塗在身上,估計也沒什麼大不小,你小子估計就是摳門,不想讓我多用。

    張禹一臉委屈地說道:「清涼膏的配方雖然復雜了點,但也不是說多麼珍貴,小阿姨想用就用唄,我也沒說不舍得。不過我做過試驗,塗多的話,身上真的會發冷。」

    「切。我進屋玩去了。你小阿姨身體好,火力也壯,才不會怕冷。」她說完,就仰著臉進到房間玩手機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房間內的石英鐘上帶有溫度計,上面顯示的是32度。每次看到溫度計,楊穎的心裡都是美滋滋,這麼熱的天,身上還這麼涼爽,簡直是神仙一般。

    可等過了兩個多小時,楊穎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越來越涼,光是靠那件秋天的睡衣已經是不行了,她都開始打起了哆嗦。

    「怎麼這麼冷……這小子說的是真的……」楊穎牙齒都在打顫,她有心出去問問張禹該怎麼辦,可先前說了大話,現在再去找張禹,豈不是很丟人。

    她記得張禹說過,塗抹多了的話,也就是會覺得冷,沒有什麼副作用。所以還是決定,硬著頭皮扛著吧。

    她又把衣櫃裡冬天穿的睡衣找了出來穿上,可惜還是沒用,身上仍然是冷。她還有保暖內衣,找出來穿到身上,還是不行。最後都把羽絨服給套上了,身上還是在打哆嗦。

    此刻身上的感覺,不再是那種秋高氣爽,而是如墜冰淵。

    「好、好、好冷呀……」穿著羽絨服的楊穎雙手環抱,雙腳都在地上跳來跳去。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見張禹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立刻委屈地說道:「小禹,我身上好冷呀……怎麼辦呀……」

    看她的表情,似乎都快哭了。

    「我沒有辦法的,當初我試驗的時候就塗多了,結果冷的受不了,硬撐了一天。不過你放心,沒有副作用,就是冷一點,不會感冒的,而且還能錘煉身體。」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不用錘煉,我都好凍死了!真沒有辦法嗎?」楊穎急切地叫道。

    「真沒有辦法……我也曾經試圖想要化解寒束草的寒性,可是根本解不了。因為寒束草根本沒有毒,它上面的寒氣還能強身健體。」張禹真摯地說道。

    「寒束草是什麼?」楊穎問道。

    「就是清涼膏的主要配方。」張禹說道。

    「哎呦……」楊穎又是冷的直跳腳,不過她隨即想到了一個主意,我去洗個熱水澡,把身上的清涼膏給衝下來。

    說著,就朝衛生間衝去。

    「沒有用的,清涼膏塗到身上之後,就會順著穴脈進入皮膚,別說你衝熱水澡,就算是泡在熱水裡都沒用。」張禹又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是楊穎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甚至都顧不得張禹在家,她關上衛生間的門,脫光衣服之後,「嘩啦啦」的水聲就響了起來。

    張禹並不是不關心楊穎,實在是清涼膏真的對身體無害,反而有益。如果長時間大劑量的塗抹到身上,甚至還能抗寒,到了冬天,都不會如何怕冷。

    只不過起初塗抹清涼膏的時候,誰也受不了,哪怕是張禹也會覺得很冷。

    果然如張禹所說,衝熱水澡也沒有,很快楊穎就披著羽絨服從衛生間裡衝出去,跑回臥室。不過她這次又想到了辦法,找出了電褥子,將電褥子鋪到床上,躺到上面。

    大夏天睡電褥子,也算是個奇葩了。饒是這般,她都感覺不到熱,身上仍然是瑟瑟發抖。

    「小、小禹……我凍死了……你快進來救我……」楊穎忍不住又大喊起來。

    張禹進到臥室,見楊穎的身上蓋著棉被,因為身子的顫抖,連帶著棉被都在抖。

    「小阿姨,我沒有辦法呀……清涼膏就是這樣的……」張禹看著楊穎,扁著嘴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你快救我……我受不了呀……」楊穎用撒嬌的語氣喊著,眼淚都好流出來了。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那我試試,用針灸的方法讓你安神,能夠盡快睡覺。再用按摩腳的方法刺激你的湧泉穴,使你的體內產生熱量與寒氣抗衡,這樣的話,應該會抵消一部分寒束草的藥效。」

    「行、行、行了……別說那些了,我也不懂,你快點動手吧……」楊穎急切地喊道。

    張禹確實化解不了清涼膏的藥效,好在他還能想到別的方法,只要人睡著了,那不管是冷還是熱,都無所謂了。

    他用銀針刺了楊穎頭頂的幾個穴道,然後給楊穎按摩湧泉穴。果不其然,楊穎很快就有了睡意,加上腳上不冷了,人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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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求和

     次日,中介正常營業,楊穎和張禹一起去上班。

    清涼膏的藥效,在後半夜的時候就已經消退,等到早上,基本上已經沒有昨天那種冷的要命的感覺,反倒是還有那種剛剛塗抹上的清涼感。

    不僅僅是早上,哪怕是到了中午,楊穎都沒覺得熱。

    吃過午飯,便有人走進中介,楊穎一瞧,原來是房東劉太太來了。

    「劉太太,你來了,房租我都准備好了。」楊穎還算客氣地說著,從包裡拿出已經准備好的五十萬現金。

    全都千元大鈔,一共五疊,往桌上一擺。

    「楊穎,上次的事……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全都是林海他們攛掇的……」劉太太有點尷尬,皮笑肉不笑地來到楊穎的桌前。

    「沒什麼,我這裡的房租確實便宜,你要漲房租也無可厚非。」楊穎淡然地說道。

    「咱們也都算是朋友,其實二十萬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這樣吧,還是按上以前的合同價格吧。我這裡准備了新合同,還是三十萬,是1+1的,如果你下次續租的話,只要願意,還可以按照三十萬的價格繼續交租。」劉太太說著,從包裡掏出一份新合同遞給楊穎。

    楊穎一瞧,果然如劉太太所說,一年三十萬,這份合同,可以算是兩年的合同,楊穎擁有主動以三十萬的價格續約一年的權利。

    看過之後,楊穎也就明白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昨天在夏華商場她看到劉太太和王國柱走在一起,兩個人之間顯然有超友誼的關系。當然,劉太太已經和老公離婚,就算和別的男人有點什麼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屬於正常情況。

    但問題在於,王國柱因為花柳病被另外的情人給打了,而劉太太似乎也沒有想到,應該還沒有安全保障,這種事情要是被傳出去,那人就丟大了。她還按照三十萬的價格收房子,省下的二十萬,應該就算是給楊穎的封口費了。

    其實這種事,以楊穎的為人,也不會出去亂說。既然劉太太主動求和,以後大家還要合作,那就不要鬧僵。楊穎微笑著簽了合同,交了三十萬的房租。

    劉太太連連點頭,又跟楊穎客氣了一番,這才離開。

    她這邊剛走,對面安美中介的特價優惠牌匾也撤了下來。顯然是計劃沒有得逞,繼續賠本打壓楊穎,已經沒有必要。其實就算是侯興財想繼續降價,那也不可能了,因為昨天就有三家中介的老板找到他的門上,進行質問。瞧那意思,如果侯興財敢繼續破壞行規的話,這些中介的老板不介意聯合更多的中介,大伙一起將侯興財給踢出局。

    楊穎現在手頭有了錢,腰杆自然也硬了,她馬上在網上發招工信息,又打電話給供求信息報紙,要求刊登招聘廣告。家裡不能總是就這麼三個人,怎麼也得再有幾個吧。她要重整旗鼓,和對面較量一番。

    楊穎的舉動,張禹自然沒有放在心裡,可是一邊的眼鏡妹,臉上卻露出愁容。

    這檔口,楊穎去上衛生間,等衛生間的門一關上,蘇虹看向張禹,怯怯地說道:「張禹……我……我……」

    「蘇虹,怎麼了?」張禹納悶地看向蘇虹。

    「那個……我……我想求你一件事……」蘇虹很是難為情地說道。

    「什麼事呀,沒有什麼求不求,大家都是同事,你什麼事你就說。」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

    「楊總現在要招工了……我現在很想做一單……如果下次有客戶上門的話,你能不能幫幫我……」蘇虹又是難為情地說道。

    中介裡都是憑本事賣房,這種找別人幫忙的行為,一般是不可能有人答應的,憑什麼自己有錢不賺,要給你賺,而且還是幫著你賺。

    蘇虹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難以啟齒。

    張禹現在在中介也做了一段時間,有的事情,他也明白了。特別是像眼鏡妹這種內向的女生,如果不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難題,根本不會輕易開口。

    於是,張禹真摯地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家裡急用錢吧。」

    眼鏡妹委屈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我媽媽有抑郁症,一直都要吃藥,我爸爸給人做裝修,前些天摔壞了腳,現在都沒好……家裡現在就我一個人賺錢,實在是不夠用……如果能有一單的話,家裡就能緩口氣,這樣我父親還能等痊愈之後再去干活……我本來是想跟楊總借點錢的,可是我……自從來了之後,什麼忙也沒幫上,楊總都沒有炒我……我實在不好意思跟她開口……我知道,其實你也不容易,但我現在真的是沒辦法了……」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了,你現在需要多少錢?另外,你父親的腳現在怎麼樣,要不然,我去幫忙看看。」

    「我家裡用錢的地方不多,只要有三千塊錢就行。如果你願意到我家看看,那我可以帶你去……我真的沒騙你……」眼鏡妹還以為張禹是擔心她撒謊,所以才提出要去她家確認一下。

    「這點錢不成問題。」張禹說道。

    自從來到鎮海,楊穎一直處在困難時期,都得管張禹借工資用。而且現在也沒到一個月,自然沒有發工資的一說。

    不過老人都講究一個窮家富路。

    張禹從鄉下出來,父母也不可能不給他錢。張禹來的時候,帶了五千塊錢,至今都沒動過。他馬上從兜裡點出三千塊錢,直接遞給蘇虹。

    看到張禹這麼痛快就把錢給了她,蘇虹更是難為情,感動的差點哭了。這年頭,借錢特別難,張禹還是從鄉下出來的,以前穿的多土,也就今天才有點樣子。

    下班之後,張禹表示要去蘇虹家裡一趟,看看蘇虹父親的腳。楊穎點頭,囑咐他早點回家吃飯。

    蘇虹是騎自行車上班,好在張禹也會騎車,就騎車帶著蘇虹回家。蘇虹的家離這裡不近,屬於市裡的棚戶區,大概用了四十分鐘,才來到蘇虹的家。

    這是一個大雜院,院子裡有八戶人家,不過條件好一點的,都已經搬走了,只等棚戶區改造的時候分房子,現在只剩下四戶,蘇虹家就是其中一戶。

    看到蘇虹家的房子,張禹不僅感慨,這城裡人也不是家家條件都好。她家的房子還比不上張禹農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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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要錢

     一進門是堂屋,廚房和飯廳都在這裡。裡面沒有什麼裝修,還是水泥地面,家裡用的是煤氣罐,餐桌就是普通的折疊桌,看樣子還有點年頭。

    在桌上擺著玉米面餅子,還一碗鹹菜,一碗豆腐湯。一個中年女人坐在桌旁,看向門口,一見到眼鏡妹進門,立刻說道:「小虹你回來了,這位是……」

    說著,她好奇地看向張禹。

    「媽,這是我同事張禹,他聽說父親病來,就要來看看。」蘇虹有點扭捏地說道。

    張禹大大咧咧的,登門也沒買東西,說是來探望,卻顯得有點摳門。

    不過蘇虹的母親何香不是矯情的人,立刻站起來,熱情地說道:「是小張呀,快過來坐,還沒吃飯吧,我們家的飯菜……還不知和不和你的口味……」

    張禹禮貌地說道:「阿姨,我這人不挑食。對了,叔叔在哪呀,我想看看他。」

    「在裡屋呢。」何香馬上朝左邊的房間走去。

    堂屋內一左一右有兩個房間,張禹和蘇虹跟著何香進到左邊的房間。房間內同樣沒有什麼裝修,十分的簡陋,哪怕是電視機,也是那種十分古老的。

    一個中年人躺在炕上,他的右腳裹著紗布,能夠聞到淡淡的藥味。中年人長得很壯,一看就像是干力氣活的。

    何香微笑地說道:「老頭子,咱閨女的同事來看你了。」

    中年人就是蘇虹的父親蘇通,一看就是一個很樸實的人,他咧嘴笑道:「好、好呀……小伙子快坐……」

    蘇通說著,就雙手撐著炕,想要坐起來。

    「叔叔,您不用起來,我這次來就是跟您看腳的,您躺著就好。」說著,張禹已經坐到炕上,輕輕攔住想要起來的蘇通。

    「你還會看腳?」蘇通好奇地問道。

    「會一點……」張禹看了眼蘇通的右腳,只是輕輕一摸,就發現了問題,說道:「叔叔,你腳上的藥有三天了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這一次,莫說是蘇通來,連何香都十分詫異。

    「敷一天的和敷二三天的藥自然不同,藥只能敷一天,時間長了的話,藥性沒了不說,還會傷害皮膚。」張禹認真地說道。

    「爸,你就別省錢了……該正常敷藥的話,就正常敷藥……我這個月開工資了……一共三千呢,夠您敷藥的……」蘇虹已經眼淚含眼圈,從兜裡掏出張禹給她的三千塊錢,遞給了母親。

    「我不是不知道麼,尋思著別浪費了……」蘇通說道。

    「叔叔,我幫你把上面的藥揭下來,再檢查一下吧。」

    對於這個活,張禹還是很在行的,他三下兩下就將已經干巴巴的藥揭了下來。其實這時候藥都粘連了皮膚,揭下來很疼,但是蘇通連哼都沒哼一聲,看得出來,是一個硬朗的漢子。

    張禹進行了簡單的檢查,確實是骨折,正常來說,最少得休息三個月。張禹又聞了聞換下來的藥,說道:「這個藥也不行,藥量不足,敷這種藥的話,正常半個月就不用繼續敷了,只需要靜養。但以現在這個藥量,起碼得一個月。這樣吧,明天我去藥店抓幾副藥,親自給您配,保證不用一個月,您就能痊愈。」

    他的話,又讓蘇通和妻子瞠目結舌。

    何香拉過女兒,小聲說道:「你同事不是賣房子的嗎?怎麼還會看病?」

    「張禹的本事可大了,什麼都會。」蘇虹看著張禹,臉上露出了一絲甜蜜的微笑。

    看到女兒的神情,何香不由得仔細打量起張禹。

    她看的出來,女兒似乎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

    張禹接著又給蘇通把了脈,他的身體很硬實,除了腳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毛病。張禹又提出給何香把脈,果然如眼鏡妹所說,她的母親患有抑郁症,晚上必須吃藥才能夠睡著。

    這種病,在別人眼中或許挺麻煩,但在張禹眼中,卻根本不算什麼。他表示自己今天沒帶針過來,等下次來的時候把針帶過來,針灸一周就成,另外再看幾副安神的藥,有半個月基本就能康復。

    他的表現像模像樣,也就是因為太過年輕,不然的話,何香一定會把張禹當作多少年的老中醫。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像是從外面進來。很快,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走進房間,他一進來,蘇虹就趕緊打招呼,「哥,你回來了。」

    這人是蘇虹的親哥哥蘇軍,相比於蘇通夫妻和蘇虹的樸素,蘇軍穿的十分潮流,衣服上有個骷髏頭,上面還有個狗鏈子似的東西,腿上的褲子除了有洞之外,還有亂七八糟的零碎。頭發是綠色的,露出的兩條胳膊上紋著亂七八糟的圖案。

    蘇軍看了眼張禹,說道:「這是誰呀?」

    「我同事,過來給父母看病。」蘇虹有點臉紅的小聲說道。

    「他還會看病!切……」蘇軍露出不屑之色,跟著看向何香,說道:「媽,給我拿八千塊錢!」

    「八千塊錢……家裡哪裡還有這麼多錢呀……再說,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呀?」何香皺著眉說道。

    「現在橘子7出來了,我朋友他們都買了,就我還沒買。你現在給我拿錢,我要去買橘子7!」蘇軍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爸現在摔骨折了,藥都不舍得敷……你還要錢買什麼橘子7……家裡哪有錢呀……」何香一下子哭了出來。

    「哭什麼哭呀,哭喪呀!趕緊拿錢來!要是沒有橘子7,讓我以後怎麼出門見人呀!」蘇軍根本不管母親的哭泣,只是大聲叫道。

    「蘇軍!你母親有病!你是不是想逼死他呀!」炕上的蘇通忍不住喊了起來。

    「老死頭子,你喊什麼喊呀,顯你嗓門大啊!我不管,你們把我生出來,就得給我錢花!要不然的話,信不信我揍你呀!」孫軍叫囂地喊道。

    「你怎麼跟你爹這麼說話呀……」何香哭著說道。

    「我就這麼說話怎麼了!看到你們就心煩,趕緊給我錢,拿了錢我就走!要是不給的話,你們就別過了!」蘇軍說完,重重地推了母親一下。

    何香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在蘇虹及時扶住母親。

    蘇虹怯怯地說道:「哥,你干什麼呀?」

    「臭丫頭,一天就賺那麼兩個錢,還有臉在家吃住。過兩天,我送你去夜總會上班!」蘇軍衝著妹妹叫道。

    見蘇軍這般,張禹實在忍不住了,厲聲叫道:「你就跟你爹媽和妹妹這麼說話呀!還算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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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大彪哥

     「哎呦我靠!還冒出來敢橫兒的了!小子,在這有你說話的份嗎?」蘇軍馬上瞪向張禹,怒聲叫道。

    「你不孝順父母,那就不行!誰都能管!」張禹正色地說道。

    「我看你是找揍呀!」蘇軍見張禹還敢還嘴,抬手一拳就朝張禹打去。

    張禹哪能怕他,對於這種人,要是小小的教訓一下,還不知道得什麼樣呢。張禹不躲不閃,等他拳頭來到胸前,伸手猛地一抓,一把就將蘇軍的手脖子的攥住。

    他跟著一使勁,疼的蘇軍「嗷」地一聲。

    何香見疼得大喊,趕緊說道:「別打了、別打了……」

    說著,就過去想要分開二人。可沒想到,蘇軍抬手一巴掌,就把她給推開,跟著看向張禹,怒聲叫道:「臭小子,你還敢打我!趕緊給我松手,要不然你死定了!」

    張禹又是一用力,向後一扭,蘇軍差點就趴到地上。他弓著腰,痛呼一聲之後,就接著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想要我放開你也行!先跟你父母道歉,不然的話,我就讓你爬不起來!」張禹厲聲叫道。

    他手接著使勁,蘇軍險些跪倒地上。

    這小子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急忙說道:「好好好……我道歉,你先放開我……」

    張禹輕輕松手,把他旁邊一推,蘇軍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退出好幾步。

    但他並沒有道歉,而是朝門外搶去,嘴裡喊道:「小子!算你有種!咱們走著瞧,你倒霉了!」

    等他喊完,人都出了堂屋,跑到了院外。

    房間內恢復了安靜。

    躺在炕上的蘇通,眼角默默地流下淚水。何香不停地抽泣,顯然是極為委屈,蘇虹扶著母親,感激地看著張禹。

    張禹在人家打了人家的兒子,此時此刻,他也覺得多少有點尷尬。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

    「該說不好意思的,其實應該是我們……」何香哽咽地說道。

    「張禹,對不起……」蘇虹低聲說道。

    「沒什麼。這樣,你哥哥要是再欺負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教訓他。我……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張禹說道。

    「我送你……」蘇虹垂著頭說道。

    她一直將張禹送出很遠,似乎不舍得回頭。要不然張禹讓她回家陪父母,估計她都能把張禹送回家。

    第二天清早,張禹和楊穎一起上班,因為答應了給蘇虹的父母抓藥,所以他到了中介之後,就轉而前往藥房。

    他所需要的藥材並不貴,而且不需要藥房幫忙熬藥,所以沒花多少錢。返回中介所在的街上,他很快看到嘉寶中介門口站著好多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急忙跑了過去,周邊的人群中,有不少他認識的人。其中有對面安美中介的,還有其他店鋪的人。

    而在人群內,此刻響起了一個聲音,「那個小子呢!趕快把他給老子叫回來!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哥,你別難為張禹了,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就好了……要不然你打我一頓……」接著就是眼鏡妹的聲音響起,她聲音委屈中帶著哽咽,顯然是哭了。

    「去你媽的!咱們的事,等回家再說!老子今天要是不出這口氣,就把這裡給砸了!」剛剛那個人又大聲喊道。

    這時候,張禹已經聽出來人是誰,不就是眼鏡妹的哥哥麼。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打到了中介來。

    他剛要進去,人群後面的韓艷艷就看到了張禹,韓艷艷馬上興奮地叫道:「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他呀!在這呢!」

    聲音剛落,周邊的人就都看向張禹,緊跟著人群就散了開來。

    安美中介的人,一個個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而張禹也看到,在自家中介門口,站了七八個漢子。其中就有綠頭發的蘇軍。

    眼鏡妹已經滿臉都是淚水,楊穎則是一臉的擔憂之色。看到張禹出現,她趕緊繞了過去,小聲說道:「你快點跑。」

    張禹微微一笑,將楊穎擋到身後,看向對面的那些人,淡定地說道:「你們什麼意思呀?」

    蘇軍見到張禹,正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走到一個高大漢子的身邊,伸手指向張禹,說道:「彪哥,就是這小子打得我!」

    叫彪哥的漢子朝張禹勾了勾手指,說道:「小子,你挺有種呀,過來……」

    張禹一邊打量著彪哥,一邊朝前走去,楊穎想拉住去,但卻被張禹輕輕拿開她的手。

    幾步,張禹就走到彪哥的面前,說道:「我過來了!」

    「小子!算你有種!」彪哥用欣賞的眼光看了張禹兩眼,跟著又道:「我大彪哥出來混,一向是講道理的!你小子打了我兄弟,今天我要是仗著人多勢眾把你給打了,你一定不服氣。我看這樣吧,你拿出十萬塊錢作為醫藥費,這件事就算了,我以後也不找你麻煩。你看怎麼樣呀?」

    「這位彪哥……呵呵……」張禹淡然地一笑,說道:「錢,我是沒有的……要是不拿這個錢,你准備怎麼樣呀?」

    「他瑪的!不拿錢就打死你!」蘇軍也是狗仗人勢,指著張禹破口叫道。

    「聽到沒,要是不拿錢,你就別想好過了,你們這個中介,以後也不用開了。」大彪哥牛氣哄哄地笑道。

    張禹仍然報以笑容,說道:「其實我覺得吧,你不應該在這裡跟我浪費時間,因為你們這些人,就算是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另外,我奉勸你還是先回家一趟,你們家今天會有火光之災,跟著再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你肝髒的問題,要不然的話,很容易英年早逝……」

    「他瑪的!你小子真是找死呀!」見張禹敢說他英年早逝,大彪哥的火氣徹底被激起來了,他咆哮一聲,「給我上去揍他!」

    蘇軍早就等不及了,第一個衝了上去,舉起拳頭打向張禹。

    張禹知道,今天可不同於昨天,現在對方人多勢眾,他絕不能留手,否則的話,受傷的就是自己。

    他直接一拳迎了上去,就聽「嘎巴」第一聲,蘇軍個跟著又是一聲慘叫,「嗷……」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拳來腳往之間,大彪哥的手下們接二連三地倒下。這一幕,讓在場圍觀的群眾是目瞪口呆。

    「尼瑪!這也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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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自取其辱

     楊穎看著張禹,簡直都都傻了。這一幕,讓她的芳心直跳。這些年她在鎮海市闖蕩,經歷了無數的心酸和委屈,多麼希望有一個能夠保護她。打架是違法的事情,可是在對方欺負到門口的時候,作為一個男人,理當勇敢面對。誰敢侵犯我們,就不會讓他好過。

    她發現,自己要找的這個人,應該就在眼前。可是,這個人似乎來的太晚了,她好後悔,為什麼當初要將鈴鐺還給張禹,為什麼自己不能等一等,為什麼?

    周邊的人目瞪口呆,見過能打的,沒見過這麼能打的。

    眼鏡妹的眼鏡都好瞎掉了,她摘掉眼睛,使勁揉著眼睛,仿佛是以為自己眼花了。當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時候,她的心也劇烈的鹿撞起來。

    家裡條件不好,哥哥又是一個不著調的人,不僅沒保護過她,還經常罵她,搶走她的工資。她多麼希望有一個人能夠保護她,而這個人,此刻似乎出現了。

    大彪哥的手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只有他一個人還站在原地。大彪哥現在也懵了,剛剛還凶神惡煞的他,發現自己的腳仿佛很是沉重,根本抬不起來。

    眼前這個小子,給他帶來的震撼力太強了。他從來不害怕打架,可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麼能打的。這簡直是在看動作片呀,只可惜自己是動作片裡的反派。

    張禹見他不動,輕輕拍了下手,淡淡地說道:「該你了。上吧。」

    「這個……」大彪哥是真的不敢上,自己本來就是個小弟出頭,和張禹沒什麼恩怨,現在衝上去找一頓揍,似乎也太不劃算了。

    也就在這時候,兩輛警車開了過來,在旁邊停了下來。緊接著,從車裡下來六七個警察。

    其中一個大聲喊道:「警察!讓開!讓開!」

    周圍看眼的趕緊退出老遠,繼續看熱鬧。大彪哥一看到警察來了,終於松了口氣。

    一眾警察掃了一眼現場,有個女警嚴肅地說道:「都誰在打架呀?」

    「他們這些人來找事,讓我給打了。」張禹轉過身子,看向說話的女警。

    這女警的身材很高,腳下穿著平底皮鞋,看起來起碼能有一米七。一身合體的警服,顯得她英姿颯爽。她沒有帶帽子,能夠看到她的頭發不長,留著只是剛到耳垂的分頭,她的臉有點長,顯得理性、深沉而充滿智慧。她表情嚴肅,一雙眸子撒發出逼人的目光,看起來又是那樣的孤傲。

    她一聽這話,不由得露出詫異之色,說道:「你是說,這些人是被你一個人給打倒的?」

    「是的。」張禹微微點頭。

    女警馬上指向地上躺著那幫混混,叫道:「是這麼回事呀?」

    眾混混一臉的羞愧,通常打架,只要是挨打一方,肯定得哭訴,就算沒有道理,也得狡辯三分。可是今天,實在是太丟人了,這麼多人打一個,人家屁事沒有,簡直是好說不好聽。

    一男四十多歲的男警察此刻指向大彪哥,說道:「你不是曹彪嗎?怎麼回事呀,是不是到這鬧事呀?」

    看來大彪哥在公安局也是掛號的。

    大彪哥趕緊小心翼翼地說道:「警官,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鬧事。是我一個朋友被這小子給打了,我就是過來理論一下,沒想到他不講道理,把我們又給揍了一頓……」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是特別人,臉都丟盡了。

    堂堂大彪哥在這一片也是有一號的,今天這麼多人打了個,結果被反揍,以後還怎麼混呀。

    警察們也能看個明白,大彪哥這邊肯定是來鬧事的,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子給打了,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不管怎麼樣,總得要處理。

    女警說道:「打電話讓局裡派幾輛車來,把他們都給帶回去。」

    跟著,她又張禹和大彪哥,說道:「把他倆先帶回去。」

    楊穎一聽說要把張禹帶走,馬上就急了,趕緊跑過去說道:「警察同志,他們到我店裡來鬧事,張禹是正當防衛。」

    「我也能作證,他們是來鬧事的,不該張禹的事兒……」眼鏡妹也鼓起勇氣跑了過來。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們警方會調查清楚的。還有在場看熱鬧的人,也帶回去幾個協助調查!」女警說道。

    她這話一出口,周圍圍觀的群眾是立刻蜂擁而散,瞬間就沒了看熱鬧的精神頭。

    楊穎當然不能讓張禹一個人被帶走,她當即關了店門,要跟著一起走。其實不用她說,警察也得把她帶走,回去問詢。

    張禹和大彪哥是最先請上車的,他倆互相瞧了瞧,一起朝警車走去。

    剛走幾步,一輛悍驢越野車就開了過來。

    悍驢在警車後面停車,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跳來下來,見到警察在這邊,張禹似乎要被帶上警車,立刻大聲叫道:「張禹,這是怎麼回事?」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鮑佳音。

    當日張禹說要休息幾天,然後再去給夏月嬋繼續驅除身上煞氣。之前的兩天,夏月嬋倒還正常,不過今天早上,她就有點起不來床。

    鮑佳音一聽說情況,立刻就來找張禹。沒想到,竟然趕上這麼一出。

    「他們到我們中介來鬧事,被我給打了,警察要被我帶走調查。」張禹如實說道。

    「哦?」鮑佳音驚訝一聲,掃了眼仍然躺在地上的一眾混混,又說道:「你小子挺能打的呀。你能確定,是他們過來鬧事,你一個人把他們打倒的嗎?」

    「確定!他們都看到了!」張禹直接說道。

    「行了,這事交給我了,辦完之後,趕緊跟我走。」鮑佳音嘴裡說著,就來到警車旁邊,掏出了律師證,說道:「我是東振律師事務所的鮑佳音,也是張禹的委托律師。」

    剛剛那個中年警察根本就沒去接證件,而是笑呵呵地說道:「鮑律師的大名誰不知道,這是小案子,我們回去調查之後,確定了情況,就會放人。」

    看警察說話的意思,顯然是很給鮑佳音面子。

    「謝謝。不過我還是要跟著走一趟。」鮑佳音微笑著說道。

    大彪哥和張禹都站在警車旁邊,現在看有律師直接出面提張禹撐腰,而這個律師好像還挺有面子的。這一刻,他不禁越發的後悔起來,早知道這小子這麼牛B,還過來自取其辱有什麼意思呀!

    正後悔呢,他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好男兒我是一只虎,拜蒼天叩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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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家著火了

     聽到手機鈴聲,大彪哥看向身邊的警察,小心地說道:「警官,我能接下電話嗎?」

    「接吧。」警察淡淡地說道。

    大彪哥趕緊掏出手機,一瞧來電顯示,顯示的自己媳婦的手機號碼。

    他放在耳邊接聽,說道:「喂……」

    「你在哪呢?」電話裡響起媳婦急切的聲音。

    「我在外面辦點事。」大彪哥說道。

    他怎麼也不能跟家裡人說被警察給抓了呀。

    「趕緊回來!家裡著火了!」媳婦大聲叫道。

    「什麼?著火了,嚴不嚴重呀?」大彪哥驚詫地問道。

    「消防車都來了,你說嚴不嚴重!樓上都陽台都被燒著了!你趕緊回來!」媳婦又大聲喊著。

    「我知道了……」大彪哥說著,用手捂住話筒,看向旁邊的警察,又是小聲地說道:「警官,我媳婦說家裡著火了,還挺大的,能讓我先回去一趟嗎?」

    「你說呢?」警察反問。

    「那個……」大彪哥露出一臉的尷尬。

    「你家著火還用得著你上去救嗎?要消防隊干什麼的呀,給我老實的回局裡再說!」警察沒好氣地說道。

    「是……」大彪哥不敢多言,拿起電話說道:「媳婦,我手頭有急事,暫時回不去。」

    「什麼急事能大過家裡著火了呀!」媳婦怒聲叫道。

    大彪哥現在心情很是不爽,見媳婦又是大呼小叫,他脾氣也上來了,大聲喊道:「你叫喚個屁呀!著都著了,我回去能有什麼用呀?不是有消防隊麼!等我忙完了再說!」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他的聲音,已經引起了周邊所有人的注意。特別是那幾個混混和楊穎、眼鏡妹,都露出驚詫的目光。剛剛張禹可是說了,大彪哥家裡火光之災,讓他趕緊回去。結果大彪哥根本不信。現在可好,家裡真著火了。

    大彪哥把電話揣回兜裡,跟著就看向張禹,他的眸子中散發出異樣的光芒,低聲說道:「兄弟,我家的火是不是你放的呀?」

    「你看我有功夫嗎?」張禹反問。

    「說的也是……可是無緣無故的怎麼就著火了呢,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呀?」大彪哥不解地說道。

    「看你的面相,今天有火光之災。」張禹直接回答。

    「這都能看出來呀……」大彪哥嘀咕一句,隨即就想起張禹說他肝不好,容易英年早逝,便又急忙說道:「那你說我肝的問題是真的嗎?」

    「你自己去醫院檢查不就知道了,反正我說的話,你也不信。」張禹淡定地說道。

    「兄弟,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這事都是我不好,我也認栽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能交個朋友嗎?」大彪哥笑呵呵地說道。

    「我可交不起你這樣的朋友。」張禹微微搖頭。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一邊的警察大喊一聲,跟著就把他們一起按進車裡。

    現在又有警車開來,把所有的人全部帶上車,跟著開往東鎮區公安分局。

    來的這些警察是公安分局刑警隊的,原本打架鬥毆的事情不歸他們管,但是在街上遇到了,怎麼也得管一下。

    張禹和大彪哥、楊穎等人被分別進行審問,了解情況。

    盤問張禹的人正是那個女警,張禹實話實說,當張禹講完之後,女警微微點頭,說道:「你的功夫不錯呀,跟誰學的呀?」

    「鄉下的一個老師傅。」張禹說道。

    「看來真的是高手在民間呀。你坐在這等會,看看其他的詢問結果之後,咱們再說。」女警說道。

    「好。」張禹點頭。

    他就坐在女警的對面,現在雙方都不說話,張禹看著女警。只見女警的印堂有點發黑,便仔細打量起來。

    見張禹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看,女警有點不悅地說道:「你一直盯著我看什麼呢?」

    「我會點相面……我看你的印堂有點發黑,好像近日有血光之災……你最好是這兩天不要單獨出門,特別是晚上……」張禹認真地說道。

    「呵……」女警輕笑一聲,顯然是不信,說道:「跑到公安局來算命了呀,我跟你說,我是無神論者。這些什麼算命、相面的話,我是一句也不信。另外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可是散打七段,手頭上的功夫不見得比你差。你就不用擔心了。」

    「這個……不過你還是注意點好……」張禹見對方不信,只能在叮囑最後一句。

    女警不再出聲,等了一會,就有警察將其他房間的筆錄送過來。

    大彪哥供認不諱,而且絲毫想要誣賴張禹的意思,把所有責任都攬了下來。這樣一來,張禹就一點事也沒有人。

    女警直接放人,張禹和楊穎、眼鏡妹離開警局。鮑佳音一直在公安局等著,她已經得知張禹無礙,由她送楊穎和眼鏡妹返回中介,然後就帶著張禹前往夏月嬋家。

    半路上,鮑佳音給夏月嬋打了電話,夏月嬋現在已經起床,現在的狀況,和早些的時候差不多,有點鬼壓床的感覺。好在不是特別的嚴重。

    來到夏月嬋家,夏母開了門,看到張禹之後就是一愣。上次看到的張禹,穿的土裡土氣,一身的鄉土氣息,夏母自然不會將這樣的人如何看在眼裡。當時對張禹的態度,更多的應該算是禮貌。

    可是現在再見,感覺明顯不一樣,她發現這個小伙子長得也蠻不錯的。心中也多了兩分喜歡。

    她帶二人上樓,踏上樓梯的時候,就聽到悠揚的簫聲。簫聲婉轉動聽,極是悅耳,其中帶著淡泊悠遠、虛無縹緲的意境的味道。

    張禹聽到之後,竟然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他這口哨所發出的聲音,竟然和那簫聲完美契合,根本就是一首曲子。

    夏母聽到張禹的口哨,登時又是一愣,詫異地看向張禹。不僅是她,鮑佳音也是斜眼撇向張禹,像是在好奇,這小子怎麼還會用口哨吹曲子。最為要緊的是,他口哨吹出來的聲音還能和簫聲一個味道。

    隨著他們上到二樓,簫聲也是越發的清晰,是在夏月嬋的房間內傳出來的。來到房門口,張禹閉上了嘴巴,沒有再吹,而房間內簫聲也是戛然而止。

    下面推開房門,三人魚貫而入。床上的夏月嬋正用左手拿著一支簫,很是珍惜地放入袋子中。此刻的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正靠在床上,一雙小腿和白皙的小腳露在外頭,是那樣白璧無瑕。加上這身白色的連衣裙,就好似一朵白蓮花。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5 14:59
.第49章 祝由術

     夏月嬋看向進來的三人,說道:「媽,佳音,張先生你們來了。」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夏小姐,你好。」

    鮑佳音則是快步來到床邊,關切地說道:「月嬋,早上接到電話,可是嚇死我了,現在見你還能吹簫,我就放心了。」

    夏月嬋動人地一笑,說道:「今早突然就發病了,看來又是那煞氣在作祟,好在不是特別嚴重。」

    說著,她看向了張禹,又道:「張先生,剛剛的簫聲是你吹的。」

    「是。」張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怎麼還會吹簫呀?」夏月嬋好奇地問道。

    此刻她也注意到張禹的衣著,發現今天的張禹真是和前兩次見面的時候不同,不僅英俊了許多,氣質也有升華。

    「主要是這首曲子太熟悉了,我師父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平湖秋月》。」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這首曲子旋律明媚流暢,音調婉轉,描繪了湖光月色、詩情畫意的良辰美景,有淡泊名利,留戀山水的意境。

    不過這首曲子並不是初學者能夠學會的,張禹說自己學的第一首曲子就是這個,實在叫夏月嬋很是詫異。

    夏月嬋好奇地問道:「你的老師是誰呀?他怎麼能第一首曲子就教你這個呢?」

    「我師父是賣棺材的……」

    張禹只說了一句,夏月嬋和鮑佳音、夏母三人瞬間就石化了。開玩笑呀,賣棺材的會這個?

    「真的假的呀?賣棺材的會吹簫?」夏月嬋簡直不可思議。

    「我師父什麼都會,其實吹曲子只是副業,我會的也不多,主要是用於請神……」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所說的請神,其實就是跳大神。跳大神可是有講究的,通常為兩個人,一唱一跳,負責唱的是男人,負責跳的是女人。玄門有五術,起源於黃帝的《金篆玉函》,分別是:山醫命相蔔。其中這醫術,指的可不僅僅是現代中醫,其中包含著:方劑、針灸和靈療三項。

    方劑和針灸一直都有,但是所謂的靈療,卻是難得有人能夠窺測門徑。靈療又叫作祝由術,說白了就是巫術,在很久以前是一項崇高的職業,這個官名還是軒轅黃帝所賜。

    跳大神裡一唱一跳可不是隨便唱的,其中還要精通樂器能吹奏出美妙的聲音,這樣才能完美的配合巫舞者。當然,這個難度還要比巫舞簡單。

    「請神?這個怎麼講?」夏月嬋似乎不太懂。

    倒是夏母解釋道:「好像就是跳大神吧。」

    「就是這個。」張禹點頭。

    「跳大神還得會吹曲子?」夏月嬋有點不敢相信。

    「我師父說,不僅僅要會吹,還得吹的很好才行。」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你吹兩首給我聽聽。」夏月嬋來了興致。

    「吹什麼吹呀,還是先治病要緊。」夏母焦急地說道:「你別不緊不慢的,你這身上的煞氣一天不驅除,我這一天覺都睡不踏實。」

    「好吧,張先生,那你還是先給我治病吧。等你給我治好了,我再聽你吹奏。」夏月嬋微笑著說道。

    夏母馬上跟著說道:「小張,上次你的那些罐子全都碎了,我現在已經都給備齊了,你看這些行不行。」

    她已經准備好了新的罐子,也是瓷罐、玻璃罐和竹罐都有。

    張禹點了點頭,看向夏月嬋,有點難為情地說道:「你……那個……」

    說著,干脆轉過身子,不去看夏月嬋了。

    夏月嬋一見張禹轉身,隨即就反應過來,上次張禹給她驅除煞氣的時候,自己可是光著身子。看他這意思,顯然是讓自己脫衣服。夏月嬋的俏臉馬上紅了起來,她也有點尷尬。

    夏母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說道:「小嬋,小張也是為了給你治病,你就……」

    她的話沒有全說出口,其實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脫就脫吧,什麼事能比救命重要呀。

    鮑佳音也是點頭,不過沒有說話。

    夏月嬋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看了看背過身的張禹,又看了看母親和鮑佳音,最後有些扭捏地說道:「媽、佳音,你們倆先出去唄。等治好了,你們再進來……」

    自己的胴體,屋裡這三位其實都看到過,但是此時此刻,讓她光著身子由一個男人給她治病,旁邊再有兩個看眼的,這種感覺,實在叫人受不了。

    夏母自然明白女兒家的心事,點頭說道:「我正好要下樓做午飯。」

    說完,就走了出去。

    可鮑佳音卻打心裡不願意,她柔聲說道:「月嬋,讓他跟你在屋裡?就你們兩個……那……」

    夏月嬋給鮑佳音送去了一個你放心的目光,又是柔聲說道:「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你……」

    「好吧。」鮑佳音點了點頭,跟著轉身出門,在經過張禹的身邊時,她狠狠地看了張禹一眼,用警告的口吻說道:「你放規矩點!」

    張禹露出一臉的無辜之色,心中暗說,我怎麼不規矩了。

    鮑佳音也走了出去,反手將門帶上。

    房間內現在就剩下張禹和夏月嬋兩個人,張禹站在原地不動,夏月嬋咬了咬嘴唇,最後把心一橫,開始將身上的裙子緩緩脫下。

    她舉手投足,如詩如畫,一顰一笑,渾然天成。纖細的柳腰,一雙毫無贅肉的腿,潔白的小腳散發出迷人的光輝。如果說哪裡有瑕疵,恐怕也就是那對一塊錢能買仨的小饅頭了。

    她趴到床上,用細如蚊絲的聲音說道:「你、你轉過來吧……」

    張禹轉過身子,見到這美艷的場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不過好在,他的抑制力還是很強的,和上次一樣,開始先用針給夏月嬋開穴針灸。

    夏月嬋都感覺不到有針刺到身上的感覺,也是針尖在插**道時會稍微癢一下,除此之外,沒有半點疼痛感。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經被張禹徹底看光了,上次自己沒有知覺,也就罷了,可是這次,卻是要設身處地的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目光。她很是尷尬,為了減輕心中的壓力,她故意說道:「你的針灸也是和你師父學的。」

    「是呀。」張禹回答。

    「也是那個賣棺材的?」夏月嬋又問。

    「沒錯。」張禹說道。

    這個回答,再次引起了夏月嬋的好奇,她問道:「他就是賣棺材的,怎麼又會音樂,又會中醫呀?」

    「我師父說,這些都是醫術。」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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