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武逆焚天 作者:瘋橘子(連載中)

 
regn13 2017-11-30 00:32:2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15 65052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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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有些震驚的看著遠處的龐大身影,即使距離遠到無法看清楚身影的真貌,但他依舊能夠從鋪面而來的靈氣中感受到龐大的衝擊力。

    魔獸,極為強大的魔獸,只是暫時還無法判斷對方的等級。此時空中靈氣變得極為混亂,即使現在正在修行的人可以無視這巨大的聲響,也無法再這種環境中正常的吐納。

    好一會兒,琥珀長長呼出一口氣,隨後目光緩緩轉動看向了左風。之前左風的話還在耳中縈繞,或者可以用左風的預言來說更為恰當一些。

    「今晚恐怕將不會太平靜,應該不會有戰鬥發生,咱們拭目以待。原來你所說的就是這個,還真是讓人無法想像。」

    琥珀眼望著遠方,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什麼,只不過前面的話他明顯是在重複左風之前說的。

    轉頭看了一眼琥珀,左風就再次一樣將目光投向遠方,開口說道:「只是一種猜想吧,哪裡能夠想到會如此熱鬧,看來今晚又許多人別想睡個好覺了。今天倒是一個多事之秋,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精彩,要我說今天白天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

    聽著左風有些好似調侃一般的話,琥珀卻真的半點笑意都沒有,尤其是看著眼前的一幕塔更是沒有了半點開玩笑的心思。

    如此強大的魔獸,雖然無法判斷出其具體修為,但絕對要比早上進城的時候遇到的魔獸要強大許多。這樣的魔獸此刻在城牆上方盤旋,恐怕只要是個人類都不會太樂觀。

    心中嘆了口氣,琥珀還是說道:「看來今天白天只是一個信號,這信號多半是在警告這裡的人趕快離去。可是大家卻是為了這警兆互相攻伐,鬧到現在卻又要一致對敵了。」

    琥珀的感慨也不是沒有道理,恐怕現在城中的大多數人,都抱著同一種想法。左風當然和琥珀的看法不太一樣,但他卻沒有多做解釋。

    就像當初琥珀很想問問左風為何會預言,今晚會有一些事情發生一樣。他的感覺中敏銳的察覺到危險氣息,這種感覺彷彿在心頭壓著左風穿不過氣一般。

    可是這種感覺,分明是在自己從修煉室中出來後,才有所感應的,之前一切都很平靜。所以左風可以肯定的是,並非如琥珀猜想的那樣,這裡的變故是靈藥山脈的魔獸早就預謀好的,但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也不太清楚。

    他只是感覺這其中有些事情時偶然發生,可是偶然之中卻存在了一絲必然。就好像現在魔獸直接攻殺過來,就是在某種契機之下的必然做法。

    不過兩人現在都只能胡思亂想,畢竟沒有人給他們任何解釋。就連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左風哪裡想到,自己的意外吸收大地之氣,竟然差點給自己來個滅頂之災,同時還鬧出了接下來如此軒然大波。

    遠處空中那龐大的身影盤旋不休,好像在觀察著什麼,又或是之前的攻擊讓他耗費巨大,現在需要積蓄能量一般。數個呼吸之後,那巨大的身影忽然一個俯衝向下,這一下子倒是正面面對左風二人。

    左風和琥珀幾乎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魔獸和早上見到的那巨鳥屬於同一類型,只是在身型上差了數倍。眼前這鳥形魔獸,兩人雖然距離較遠但也能夠大概判斷出,其整個翅膀平伸開來,差不多有著五六丈的寬度。

    加入這鳥形魔獸在臨山郡城主街上落下,將兩邊翅膀展開後,恐怕會直接深入到兩旁店舖之內。這麼巨大的身體琥珀和左風都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左風因為震驚一時沒有想起來,當初那幻生的坐騎實際上就比這鳥形魔獸要大許多。

    不過兩人現在根本沒有空去仔細思考,那鳥形魔獸翅膀拍打了兩下,直接就飆升向了高空位置。緊接著忽然向下猛地俯衝下來,那速度甚至比起自由落下還要快了無數倍,只見那龐大的身影如同黑色的旋風般瞬間降下。

    無數弓弦聲響徹夜空,與那巨鳥俯衝下來劃破空氣帶起的音爆混在一起,這聲音讓膽小之人聽到恐怕會直接心臟破裂。

    只有一輪攻城弩機發射,然後那巨鳥就已經如同一塊大石般砸落在城牆之上。震耳欲聾的聲音伴隨著地面劇烈的顫抖,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再碰撞的瞬間,一股湛藍色的靈氣氣團爆炸開來,好像一團巨大的煙火在城牆上爆炸開來一般。

    這一下左風和琥珀也都明白,之前的爆炸到底如何而來,竟然是這鳥形魔獸之前攻擊城牆的時候,用的就是如此手段。不過兩人從空氣中愈加狂暴的靈氣氣浪中感受到,這一次的攻擊比之前還要兇猛許多。

    琥珀震驚的張大嘴,拳頭也是下意識的攥緊,甚至因為緊張和恐懼有些顫抖。這也不怪琥珀如此失態,畢竟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恐怖的一面。

    不過琥珀很快就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麼兇猛的撞擊,恐怕這鳥獸也會受傷不輕,加上剛才那弩箭機的攻擊,這魔獸估計應該掛掉了吧。」

    凝神望著城牆上的左風,卻是輕輕嘆了口氣。琥珀目力不如自己,他看不清楚城牆上剛剛發生的一幕,左風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那些巨大的弩箭在扎到魔獸的瞬間,就直接彈了開來,根本就沒有對齊造成任何損傷。

    那鳥形魔獸後來的衝撞,看似有些自殺一般,但是左風也發現在其龐大身軀撞在城牆上的瞬間,實際上是靈氣發揮了巨大的破壞力。

    之前可以說左風並沒有見識過,真正魔獸的戰鬥方式。曾經倒是聽聞過魔獸能夠超控靈氣,用靈氣來作為武器進行攻擊。現在親眼見到之後的感覺,和自己想像中的概唸完全是兩回事。

    那魔獸身體中釋放的靈氣時一個極為恐怖量,靈氣在轟中了城牆上的瞬間,不僅對下方產生了極大的破壞,同時也在極大程度上保護了自身。

    就像在印證左風的猜想一般,那鳥形魔獸忽然拍打了幾下翅膀,猛然之間從城牆上再次飛起來。左風感到身旁琥珀的身體猛的繃緊,可以看出他現在的震驚於恐懼沒有任何摻假。

    隨著那鳥形魔獸的飛起,左風看到城牆上不斷有巨大的石塊掉落,瞧那個樣子應該是有了一定的損壞。

    琥珀忽然開口大聲說道:「趁著其飛起來蓄力的時候,這是最好的發動攻擊的時機,為什麼,為什麼不攻擊!為什麼?」

    看到琥珀一臉焦急的模樣,左風卻是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悠悠一嘆說道:「城牆上的人應該已經都死掉了,而且那些攻城弩機也都損壞,現在就算是有人在城牆上也無法發動攻擊了。」

    「死掉了?」

    琥珀轉過臉來,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左風,可以看出其打從心底裡不太相信左風所說的話。

    略一猶豫,左風就說道:「你是說每一道城牆都有一名煉氣期的武者,作為守城將領,他們應該能夠抵禦攻擊才對吧。」

    剛才琥珀表現出不敢相信之時,左風就知道他是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位素荊,以他的實力在白天面對那麼兇猛的攻擊,也能夠擊殺兩隻三級魔獸。

    就算現在這素荊不在城牆上,那麼當值的將領應該也具備相同的實力才對。

    左風收回目光看向遠處,再次開口說道:「第一次那巨大的碰撞聲,應該就是守城將領出手的那一擊。只不過那一擊魔獸沒有動用全力的情況下,就已經將其給徹底擊殺掉了。」

    聽了左風的話,琥珀有些不敢相信的扭頭看來,左風卻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怎麼辦,這下臨山郡城要糟糕了,我們是不是要盡快離開這裡。」

    琥珀此時表現出來的慌亂,有些與他以往的性格大相逕庭,不過左風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

    而是十分冷靜的看著那魔獸再次飛起的身影,說道:「這城內的守軍數量在六千人左右,最低的修為都達到了煉骨後期,而且守城將領級別的人物還有這十多人,其上還有統領六人。」

    稍微頓了頓,左風再次開口說道:「就算這些人都無力抵抗,在這城內可是有著素家的那位素蘭坐鎮。如果魔獸一旦在城內施虐,我不相信他會真的袖手不理,到時候帝國那邊他也不好交代。」

    聽了左風的話,琥珀整個人好像忽然放鬆了下來,緊接著身體就忍不住微微搖晃了一下,險些就這樣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一種太過緊張後忽然放鬆才會造成的情況,但這種情況出現在一名淬筋期武者的身上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心中對於琥珀的行為雖然有些不能理解,但左風卻是眉頭緊鎖的看向了遠處那巨大的身影。左風感到這鳥形魔獸的出現,並非只是破壞個城池那麼簡單,而且除了鳥形魔獸之外,還感受到了更加讓他心悸的存在,只是目力所及處卻只有這一隻鳥形魔獸在肆虐而已。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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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鳥形魔獸再次飛起,即使之前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現在卻是絕對能讓整個臨山郡城中的大部分人知道發生何事。

    此時那鳥形魔獸所攻擊的城門位置,無數的火光紛紛亮起,在城牆下方似乎有著大片火堆被點燃。烈焰中夾雜著大顆大顆的火星,從升騰的火焰中飄飛而起,將這一大片天空都完全照亮。

    左風隱隱能夠猜到,這應該是一種警示性的傳訊手段,可他卻不知道這種手段只有在極為重要的時候才會使用。一般情況下,只要城頭吹向號角聲,就已經足夠將周圍兩處城牆上的守衛士兵調集而來,而且城牆下方還有一支後備軍隊。

    這些安排都是臨山郡城這些年來不斷完善成的,可是真正使用這些手段的時候並不太多。就說這城牆上的號角聲,幾乎十多年來都沒有怎麼響過,只有著半個月來偶爾出現過一次半次而已。

    住在這臨山郡城內的人,偶爾聽到幾聲魔獸嚎叫,或者是巨型弩機的響聲倒也平常的很,可這般聲勢的場景卻是久居於此的人也不多見。

    火光照耀天際的同時,也讓那城頭上的鳥形魔獸完全暴露出來。這鳥形魔獸左風在之前就已經看清,琥珀此時看到了鳥形魔獸的實際大小,不禁再次長長吸了口氣,並且在吸氣的同時氣息都有些顫抖。

    左風本來還只是有些疑惑,卻是在此時不得不將注意力轉向琥珀。此時的琥珀不僅僅是神態有些反常,就連他自身的氣息和修為都有些不穩的趨勢。他此時才剛剛晉陞淬筋期,如果在這個時候因為心態不穩跌落回煉骨期,那對琥珀的傷害將是無法想像的。

    武者晉級後的穩固很重要,尤其在這個時候與人交手也尤其要注意,當然像左風那種直接在戰鬥中晉級的猛人卻屬於例外。

    剛剛晉入下一個階段的武者,因為自身的修為和基礎被拔高,等於是剛剛邁入了一個全新的平台。此時如果在交手中受傷,就等於是自己的根基受到了損壞,所以會造成修為跌落的現象。

    這種受傷跌落修為的事情,對武者自然傷害不小,而且等待下一次的晉級也需要大的機緣出現之時。

    可琥珀這種情況更為特殊,是作為武者的心性不穩之下,造成整個內息的不穩而跌落修為。這種情況將會更糟糕,一旦跌落甚至有可能終生再無機會重新邁出那一步。

    看到這一現象,左風毫不猶豫的出手,兩隻併攏的同時飛快的點鐘琥珀身上的幾處重要穴道。左風的靈氣儘量收斂,因為他要控制自身那攜帶雷霆屬性的靈氣不洩露出去,對琥珀造成格外的傷害。

    腦海中之前看過的按穴和刺穴之法不斷出現,左風的心中雖然多少有些緊張,雙目卻是一片清明之意散發。如果說不緊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畢竟琥珀未來修行之路,實際上已經無形中掌握在了左風的手中,他不得不多加小心。

    可是左風也知道眼下能夠幫到琥珀的只有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之前讓琥珀調息穩固修為,那麼他可能現在出手的必要都沒有了。好在琥珀之前調息之中,多少讓自己的修為稍微穩固了一點,這才讓左風有時間施展自己的手法。

    雖然左風出手只是輕重,緩急和節奏都掌握的很好,可他仍舊是面沉似水,因為他現在半點信心都欠奉。首先,這種刺穴和按穴之法,他所用到的機會並不多,所以說現在使用起來他必須格外小心,生怕有些晦澀難懂的地方自己還沒有搞清楚而出錯。

    在手指點下的同時不僅僅要考慮接下來一指落在何處,而且還要留意之前落指後琥珀身體的各種變化。

    另外,琥珀之中情況,他也是以前在一些典籍中見到過而已,實際遇到這還是頭一遭。

    對於左風來說,就好像在摸著石頭過河一般,除了步步艱難之外還要時刻小心應變。

    前十幾次點下後,左風發現對方體內的氣息雖然仍舊有些混亂,可是納海之中的靈氣卻好像是穩定了許多。有了這個發現,左風的臉上也下意識的洋溢出了一片喜色,接下來他手指忽然加快的速度。

    數個呼吸之後,左風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汗。這一番刺穴和按穴下來對於靈氣和體力的消耗極大,可是以左風的實力倒也是能夠應付,他這滿頭的汗水倒是有一大半都來自於內心的緊張所致。

    琥珀此時已經雙目緊閉,雖然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但是氣息卻已經變得均勻,渾身上下也不再有之前那些略顯混亂的靈氣流轉。

    就在左風手指點中琥珀身體的第二次時,他就已經快速反應過來,盡全力摒除雜念將修為穩固下來。琥珀當然不是剛剛開始修煉的雛,這種情況他當初在家族中也有所耳聞,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當然更是不敢馬虎大意。

    此時遠處城牆上能夠看到,有無數的人影集結過去,雖然那城牆上已經能夠看到一個深深的凹痕,還有不時掉落下去的大石,但這對於修為在煉骨後期,淬筋期以上的武者倒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鳥形魔獸瞬間遭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這些攻擊之中有的是武器貫空而來,有的是武者直接飛臨魔獸的身邊。遠遠看去好像一隻巨大的甲蟲遭到無數螞蟻的圍攻一般,雖然螞蟻的數量眾多卻沒有對甲蟲造成太大的損傷。

    起勁碰撞和靈氣爆炸的聲音緩緩響起,在黑夜中會偶爾閃爍出靈氣的光芒,同時一股股氣浪也會席捲過來。左風邁出一步,將身體擋在琥珀之前,此時的琥珀不能夠移動半步,外人也不能打斷他現在的狀態。

    好在琥珀此時一切雜念都摒除腦海之外,左風的身體又是如同釘在地面上一般一動不動。將那些擴散而來的氣浪阻擋。

    左風一動不動的看著遠方,那鳥形魔獸的戰鬥方式比較簡單,就是用包裹了龐大靈氣的利爪和翅膀拍打周圍的武者。可這看似單一的攻擊方式,因為其上那龐大靈氣緣故,攻擊力卻是極為龐大。

    左風親眼看著十多名武者,在這種攻擊之中被擊中,隨後慘叫著從城牆上跌落下來。這個高度,就算左風不施展逆風行,從城牆上掉落也是必死。何況這些武者都是被擊中後,身受一定的傷才從城牆上墜落下來。

    這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魔獸無情的收割而走,可是對於左風好像沒有太多觸動,或者說左風幾乎沒有任何感覺。

    如果換做是在頓悟和感悟之前,左風也許會因為眼前的血腥場面而感到心驚,最少也會有些感懷。但是現在對於左風來說,這些武者的使命就是守衛城牆,他們選擇了這種生存方式,今天他們即使面對的敵人更強大,他們同樣也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

    如果換個角度來說,今天如果是一些弱小的敵人出現在這裡,那麼他們會心慈手軟麼,顯然不會。他們會用同樣殘忍的方法,將眼前的敵人全部擊殺清除。

    這是一種法則,這是一種規律,在這坤玄大陸上,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使命。雖然這些都還是能夠有所選擇的,但選擇的空間真的不是很大,每一個人都在這樣的規則中抗爭,但大多數人卻不知道自己在抗爭的到底是什麼。

    左風卻是在之前的感悟中摸到了那麼一絲,打破規則,打破定律,打破原本固有的一切,擺在自己面前的將會是嶄新的一切,或者說是自己渴求的一切。

    但這緊緊只是左風的一絲想法,一絲領悟,緊緊是在左風腦海中滋生出來的一個幼芽。左風也不知道這樣發展下去,這棵幼芽會發展成什麼模樣,但是他知道只要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去,終有一天自己會看到其成果。

    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兩側城牆上的眾多武者,紛紛被擊殺之後,那城牆上就剩下了那孤零零的鳥形魔獸。

    剛才的戰鬥中,左風目不轉睛的看到了最後,出了中間出現過兩次比較猛烈的碰撞外,再沒有了任何相對激烈的反抗。

    鳥形魔獸再次飛起來後,似乎在猶豫著什麼,那龐大身軀在空中略微停留了片刻,忽然之間仰天一聲長鳴,接著身體就突然向下俯衝而來。

    這個動作非常之快,左風幾乎沒有眨眼,但也險些沒有捕捉到那魔獸急速飛掠的身影。

    龐大的身影如同一大片黑色的雲一般,急速的砸落在了城內,這鳥形魔獸終於攻了進來。這一刻左風眉頭不自禁的皺了起來,他不明白這城內應該有修為更高的武者,就算不將素蘭計算在內,也應該有實力對付眼前的鳥形魔獸才對。

    就在左風心中疑惑的同時,那鳥形魔獸的身體卻是「嘭」的一聲,好似撞在了什麼物體上一般。隨後天空之中一層透明的光幕,隨著魔獸的撞擊顯露出了微微扭曲,隨後那魔獸就噴著血倒飛了出去。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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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鳥形魔獸的巨大身軀,在這一刻卻變得如同羽毛般輕盈,只是剛剛碰撞時發出的聲音卻依舊在所有人耳畔迴蕩不休,證明剛才巨大碰撞毫無花巧。

    左風對那鳥形魔獸渾身浴血的模樣,絲毫引不起一丁點的興趣,而是目光緊緊盯在了那隱隱中不斷波蕩的護罩之上。

    「陣法,這裡竟然還有一套陣法!」

    左風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護罩,好似在自語一般的低聲呢喃著,只是其雙目中泛起的興奮光芒,使看到的人都會明白他對此有很大的興趣。

    「沒錯,這正是臨山郡城的護城大陣,當初可是由五位煉神期的絕世強者聯手,在這臨山郡城之內佈置下來。當初佈置這大陣所用的材料,足夠再次建造一座臨山郡城,而且五名煉神期強者用了近一個月打下陣基,之後又由三十多名煉氣期武者用了接近一年時間才將之建立起來。」

    這聲音在左風身後悠悠響起,說話之人正是那之前險些修為跌落的琥珀。

    聽了琥珀的話後,左風凝神向著光罩仔細觀瞧,憑藉他那銳利的目光,剛剛鳥形魔獸撞擊光幕的瞬間,他就察覺到光幕之中隱隱有五道顏色各異的光柱一閃而沒。這光柱分別從城內五個方位匯聚而來,在光柱亮起的同時,光罩內還有縱橫交錯的無數光絲不斷閃爍。

    看來那五道光柱,就是琥珀口中的五位煉神期絕世強者建立的陣基,那些上面如漁網般閃爍的光線應該就是那些煉氣期武者完善後的傑作了。左風心中默默的想著,同時微微點了點頭。

    此時那鳥形魔獸已經被光罩彈飛,龐大的身影直接越過城牆消失在了夜空之中。此時寂靜的夜晚已經被徹底打破,街道上已經有著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這些人無不是向著遠處鳥形魔獸攻擊的城牆而去。

    臨山郡城內同樣施行宵禁之制,只不過這裡的宵禁要略微鬆散一些,畢竟這裡的情況比較特殊。有些武者修煉的不知年月,從修煉場閉關出來的時候很可能是半夜,自然半夜返回住所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另外在這裡各方超級勢力縱橫交錯,就算是這裡名義上的城主,也不敢真的隨便開罪任何一家。這些都造成了這裡的宵禁令名存實亡,只會是一些城衛對付某些小武者的手段和接口罷了。

    左風看著街道上閃爍的火把光芒,一隊隊人馬正慌忙的朝著之前鳥形魔獸攻擊的城牆跑去。

    緩緩轉身,看向琥珀淡淡說道:「你究竟有過什麼特殊經歷,會讓你產生這樣的變化。」

    本來這種問題如果隨便相認詢問,卻是會觸及到一些別人的隱私,不過左風剛剛卻是在關鍵時候出手拉了琥珀。就算拋開這些不說,左風琥珀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到了可以分享一些隱私方面的問題。

    琥珀稍微愣了愣,但很快便露出一絲苦笑,感嘆道:「往事不堪回首,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想再去提及。」

    發現左風輕輕搖了搖頭,琥珀卻是接口繼續說道:「沒有關係,剛才也是因為想起了這些才會將自己搞成那個樣子,也就沒什麼不好說的地方了。」

    左風笑著轉身,從桌子旁拉過一把椅子,隨後就自顧自的坐在了自己開始搬過來的那椅子內。琥珀看了對方一眼,這左風玲瓏剔透的一個人,聽到自己之前的感慨就知道這故事不簡單,三言兩語之間肯定說不完,隨後用這種方式表達出讓自己慢慢講述的意思。

    將一隻拉倒身側,琥珀也學著左風那樣,坐在椅子內眼望著遠處漆黑的窗外。那連綿起伏的漆黑山脈,彷彿更容易讓自己聯想起過往,因為一切事情就發生在那片山脈之中,琥珀直勾勾的盯著遠處的山脈,左風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的等著對方開口。

    半晌之後,琥珀幽幽嘆了口氣,說道:「素家當初就是以煉藥聞名大陸,我的先輩最早時候就是跟隨在康家身邊的一個家僕而已。只不過多年的跟隨和衷心服侍,也漸漸的開始學習了一些煉藥之術,只不過現在看來那時候穴道的煉藥術,都不及風兄弟的一半。」

    沒想到他一開始就說道了這麼久遠之前,左風隱隱感覺到了琥珀要說的可能是一些壓抑了很久之事。這康家的煉藥術在玄武帝國都非常有名,那麼他的先祖卻只學到了那麼點煉藥術,這康家對待嚇人到是真的有些刻薄。

    似乎看出了左風心中所想,琥珀繼續說道:「在那個時候,各個世家對待家僕往往時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態度,而且家僕如果有任何私心都會遭到極為悲慘的下場。就算僥倖判出家門,也會遭到眾多其他世家的合力追殺,幾乎就會成為公敵的存在。

    所以按照那個時候的眼光來看,康家對待家僕還算,還算不錯吧。」

    這話說的很勉強,看得出琥珀心中並非完全是這個想法。

    略微頓了頓,琥珀再次說道:「實際上康家那個時候,已經開始培養一些修煉天賦不錯的武者,只不過到後來大家才知道他們要建立自己的藥團。因為在那之前,能夠有實力進入靈藥山脈的藥團,無不是各個超級世家的武者。」

    聽到這裡左風點了點頭,之前的感慨拋開不提,就看著臨山郡城是由那幾方超級勢力聯合建立,所有練功場都由各個超級世家把控就可以看得出來。

    琥珀目光深邃的看著遠處的山脈,目光之中隱隱帶著一絲憂傷。不過很快他便再次開口說道:「那個時候康家對外嚴密封鎖消息,即使是家族之內的高層也毫不知情。因為一旦這個消息公佈出去,便會立刻遭到各個超級世家的打壓。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發現家族中原本興旺的人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稀少起來。這種變化時極為緩慢的,有時候半年多回少一兩個,有的時候幾年會少一兩個,但是這種消失卻是在持續中進行著。」

    聽到這裡左風已經隱隱猜到了些什麼,同時左風的拳頭也不知覺的攥緊,目光中一絲冰冷之意閃過。

    看了一眼身旁的左風,琥珀淡淡的說道:「猜到了?」

    左風立刻說道:「猜到了,哼!」這一生怒哼幾乎在房間中炸響,甚至周圍房間的人都受到的打擾。不過這聲音是左風帶著自身修為發出,周圍的人能夠隱隱感到這發出聲音的人修為不低,所以也沒有人敢真的表示不滿。

    這怒哼左風發自真心,當初的雁城安雄曾經力邀左風的加入,後來葉林帝國也發出命令要左風歸順。可是這些都被左風拒絕,甚至不惜遠離葉林到這玄武之地來,為的就是躲開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

    他本就能夠知道這種被人掌控的日子不好過,卻是在聽了琥珀的訴說後心中更是冰寒一片。這琥珀沒有多說,但他已經知道,這琥珀的家人長輩定然是為了康家建立藥團而犧牲。

    琥珀停頓了好一會兒,似乎在這個時候陷入到了一回憶中,但過了片刻還是繼續說道:「終於我也開始漸漸長大,也有了一點點的修為。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應該十二歲,修為在強體期**級的樣子吧。」

    不得不說這琥珀的天賦也很不錯,要知道左風當時在村子中算得上天賦極為優秀者,也比琥珀牆上了一線而已。可是左風卻忘記了,琥珀所擁有的資源,絕對不是他這個山村少年可以比擬的,而且左風還有著一年多的空白期。

    知道琥珀此時應該說道了關鍵時候,左風沒有打斷他的話而是靜靜聽著。

    琥珀繼續說道:「當時康家也真的沒有什麼人可用,我這樣的少年人也被抓過去充當搬運各種物品的工人。那也是我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進入這靈藥山脈,卻也是讓我今生都無法忘記的一次遠行。

    那次我們一行人進山走了很久,開始幾天都是按照原本探明的路徑,並沒有出現什麼太過強大的魔獸。可是當第五天的夜晚,我們差不多已經來到靈藥稠密的地方,卻是出現了一隻實力很恐怖的魔獸。」

    說著琥珀就看向了遠處,那個方向正是那鳥形魔獸消失的方位。長嘆了口氣,這才說道:「就是那樣一隻魔獸,實力也差不多到了那個層次。我們的隊伍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幾乎所有人都在那一役中喪生。

    我的哥哥,是我見過的人之中天賦最好的一個。」說道這裡,琥珀忍不住看了一眼左風,卻是搖頭說道:「除了你這個變態的傢伙之外。」

    被對方如此誇讚,左風卻沒有任何的喜色,因為他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後續發展,可是他卻只能默默聽完。

    「我的哥哥動用了爆氣解體,他用最殘忍的方式讓自己死去,卻是硬生生的護著我逃離了那處地方。」

    說道這裡琥珀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不知道因為當時慘烈境況的恐懼,還是因為想起那場景後的情緒太過激動,最後從他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琥叨」。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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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叨,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普通,甚至於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隨便取的,可是在此時琥珀的口中說出來卻有著另一番苦澀滋味。

    可以想像這個人在琥珀的心中有多麼重要,同時左風也明白了,以琥珀這樣性格的人為何會這般變貌變色。對於魔獸的恐懼只是一小方面,讓琥珀真正放不下的是,當初哥哥為了自己犧牲的事情。

    當琥珀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乾澀中微微帶著沙啞,緩緩道:「今天白天裡我看到那些魔獸的時候,心中已經難以平復,因此我一直躲在車廂中不敢出來。我心中有著強烈的恨,對於魔獸我有著三分的恨意,可對自己無能卻有著七分。」

    這番話如果換做其他人也許聽不太懂,可是對於左風來說卻是非常明白。他正是因為經歷過太多的事情,也有過太多次惱怒自己的實力太弱,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盡快提高修為。

    如果自己的實力足夠,怎麼會允許當初的章玉統領作威作福。如果有著超強的實力,又怎麼會面對林琅而毫無還手之力。雖然現在比起當初已經提高了許多,可是對於左風來說林琅依舊是無法戰勝的存在。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好久,在這段時間中城牆那邊倒變得異常安靜起來。這種安靜有些詭異,尤其是左風本身,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在不斷的加重,甚至後背上的皮膚也不知不覺間起了一層的小疙瘩。

    左風並沒有說,現在根本不是談這個的時間,甚至他自己也被帶入到了琥珀過去的事情中。如果兩者沒有任何交集,左風只是單純的作為一個聽眾,也許並不會有太深的感觸,只會更堅定當初離開葉林的選擇是正確的而已。

    可是現在是跟自己朝夕相處了數月的琥珀,兩人共同經歷了數次險境,左風卻也是不能夠以平常的心態去面對。

    好一會兒之後,左風這才開口說道:「從那次事件之後,康家再沒了組建藥團的能力,只能夠將這個計畫暫時擱置下來。因為那個時候康家在數十年間培養起來的武者,幾乎都搭在了靈藥山脈內部。

    我也因此算是幸運的苟活至今,但想想當初那些犧牲了的人們,我總是打從心底裡感到了有種不忿。」

    左風微微點了點頭,這是他能夠理解的,作為家族的附擁家族,本來也是隨時在為了家族做出犧牲。可是又有誰真的願意,就為了另一個家族的強大,不斷的犧牲自己家族之人的生命,畢竟那每一條鮮活的生命背後,都有著自己的親人和家庭。

    更重要的是,這種犧牲假如有價值,也許這些被犧牲的家族還能夠心中好過一些。按琥珀說的經過,這完全是高層的一次異想天開的冒險計畫,卻是用了無數的生命,來為其一個錯誤的決定而埋單。

    這就是世家的霸道和無理,我可以錯,但是我的錯卻需要下面的人來犧牲,而如果的的決定是正確的話,受益良多的卻是自己的直系族人。

    這種絕對的世家做派,是左風最為看不上的一點。左風也曾經設想過,自己的左家村如果壯大起來,是否也需要以這種方式發展壯大。雖然左風不喜歡,但是這種方式存在了數千年甚至上萬年,不得不說也的確有他的優點。

    也不知道為何在這個時候,左風會想起了這些事情,也許是因為琥珀的講訴勾起了左風以前考慮過的事情。不過很快左風就不再思考,至少現在考慮這個問題還太早,而他自己對於世家的瞭解也太少,也許也有自己的侷限。

    轉頭看了一眼琥珀,左風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是否希望打破這種循環,或者說是否希望真正的擺脫康家的束縛,讓你們家族真正的壯大起來。」

    琥珀本來還陷入在之前的沉痛之中,左風說完會後他甚至沒有半點反應,直到過去了好一會兒,琥珀才猛地將頭抬起來看向左風。

    此時的琥珀雙目之中精芒閃爍,這幾乎是左風從沒有在琥珀身上見過的模樣,他整個人似乎在這個時候都像是被點燃了一般。左風瞭解自己點燃的是什麼,那是琥珀心中的一團希望之火。

    只不過這火焰還沒來得及燃燒,就急速的熄滅了下去,琥珀整個人也迅速的萎靡了下去。隨後琥珀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開玩笑時說說倒是可以,不要說康家絕不會允許附屬家族的離開,就是康家不管,我們又如何能夠真正的立足呢。

    一個附擁家族從世家中脫離出來,會立刻遭到無數世家和勢力的打壓,他們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小家族有樣學樣。所以我們即使真的能夠脫離出來,恐怕也無法生存下去。」

    左風卻是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一切都在於人為,當初我們家族也差點被某個勢力劃歸旗下,可是最終我們仍舊靠自己的努力站住了腳,相信現在還在不斷壯大之中。」

    聽了他的話,琥珀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是苦笑搖頭道:「那是因為你們家族,本就是獨立的存在。如果你們原本就寄人籬下,想要真的分離出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左風搖了搖頭,說道:「事在人為,只要你有了努力的方向,我相信始終會找到方法解決的。」

    見琥珀還想說什麼,左風卻是阻止對方說下去,繼續說道:「如果你一開始就堅信自己不能成功,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不論你如何努力都不會有好的結果。換言之如果你本來就信心滿滿,那麼即使其中曲折難行,但我相信還是會找到方法解決困難。

    當初在混亂之地的時候,我幫助康喬他們離開,之後我又回頭去找尋康震他們一行人,那個時候有誰認為我會成功。禿山鎮的時候我得罪了成天豪,那個時候又有誰會相信我能夠安全離開。」

    聽到他這樣說,琥珀終於露出了一絲動容,可最後還是說道:「那個時候情況極為複雜,不過你也的確是做到了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將這些麻煩都解決了。」

    「解決了?」

    看著琥珀,左風失笑搖頭,說道:「這些問題從未解決,在禿山城外,傀襄這個從混亂之地就跟隨這我的麻煩,還不是和那成天豪聯手對付我。雖然那一次我逃過了一劫,可成天豪與那傀襄同樣沒有死,而且就算他們兩個死掉,他們的家族相信也不會真的放過我。

    這些問題並沒有解決,而是一直就在那裡,不然我們何必要如此的小心。但是就算這些問題都在又如何,我命由我自己掌控,又豈是他們想要拿去就拿去的,況且真的想要我左風的命,他們也必然要付出不可想像的代價。」

    這一番話說的氣勢十足,也許別人聽了會對之嗤之以鼻,但琥珀卻是瞭解左風極多。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年人,究竟擁有多麼恐怖的能量,是他都不敢想像的,所以左風的話他相信,而且是深深的相信。

    略一猶豫,琥珀伸手在窗檯之上重重拍了一記,大聲說道:「我們琥家一定要獨立出來,不一定會獨立出來的,只要我琥珀一息尚在,便會為此奮鬥不止。」

    左風笑著在其肩膀上拍了拍,看到琥珀此時已經煥然一新,他心中也為其高興。因為琥珀不僅僅給自己找到了目標,同時也幫自己克服了心障。

    琥珀的心障並非是其親人離世,也不單單是哥哥為了救自己而失去生命。雖然哥哥用最殘忍的方式失去生命,在他的心靈深處造成了無法抹去的傷痕,可真正讓他內心恐懼的是家族沒有未來,子子孫孫都要以這種方式生活在康家的陰影下。

    雖然表面上看去左風依舊笑容滿面,可是他心中卻是在苦笑。先拋開自己和康震的關係不談,自己剛才給出的建議,實際上自己也並不是真的有什麼信心,只是知道不這樣鼓勵琥珀,就算琥珀度過了眼前的心障,將來還是會再次復發。

    有可能會讓琥珀在以後的日子裡,甚至修為都無法再有突破。這一切他知道是為了琥珀好,所以才會用這種近乎蠱惑的方式誘導其重新振作起來。

    『暫時也只能這樣,將來的事只能夠將來再說了。不過既然我給了他希望,就絕不會袖手不理。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給幫助琥珀的家族,讓其真正的獨立起來。大不了讓琥珀帶著族人離開這裡,雁城的家族現在應該也有一定實力接納他們的到來。』

    左風思考了一會兒後,心中已經多少有了一個初步的計畫。但是他沒有和琥珀說,畢竟誰都不願意背井離鄉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自己如果現在提出這個建議,反而會有種要拉攏琥珀家族靠向自己家族的意思。

    如果讓其誤會,自己的家族要將其家族收攏,這種誤會便很難再解釋清楚,左風還是再考慮如何解決既能夠發展家族,同時又不是建立在剝削其他家族的基礎上,這個問題並不好解決。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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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風二人的交談,與此事的臨山郡城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在這種氣氛當中更顯出了幾分詭異。

    之前不輪正在飲酒作樂,或是仇家之間正在生死搏殺之中,或是一些男女躲在房中享受魚水之歡的人,眼下都已經停了下來。

    這些人的焦點無不是匯聚到了城牆那裡,而此時的話題也無不是轉移到了那剛剛的魔獸身上。

    多少年來,不對,應該說是幾千年來,這護城大陣都沒有真正的被觸碰過。能夠越過城牆撞擊護城大陣的妖獸不是沒有出現過,但以前卻極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為魔獸不會瘋狂到這種份上。

    整個護城大陣,從建成後起就是大量砍伐樹木的時候,被魔獸兇猛的攻擊過,後來出現的魔獸最多也就是一觸即走而已。可是今天的情況顯然不同於以往,即使許多人也都是口口相傳中知道一些過往的事情,卻也可以確定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越來越多的人從各自的房間中走出,包括左風所在的客棧,包括周圍的一些宅院。相比與遠處城牆位置的出奇安靜,左風周圍倒是越來越變得人生鼎沸起來。

    白天練功場的一幕,此時已經被人們再次提起,聯繫這些情況,有的人似乎已經感覺到問題可能沒有出在練功場內部。可是能夠在臨山郡城生活的人,又有哪個是單純的傻瓜,當然也明白這種事情不可隨便亂說,往往只是相互交談中點到即止,相互之間心照不宣就算了。

    琥珀此時整個人好像煥然一新,之前他晉級到淬筋期的時候,都沒有見到琥珀露出這般神情。看來這心障的問題恐怕比左風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只是不知道琥珀解決了這個問題後,是否能夠在修為上再做突破。

    收回目光,左風再次望向遠處的光幕。此時光幕已經完全變成透明狀,根本就看不出有一層大陣的護罩在上空。那護罩之前還因為碰撞,上面不斷有著水波裝的紋路擴散開來,似乎是將這碰撞之力分散向四周化解吸收。

    想到剛才護罩碰撞的一幕,左風立刻就想起那護罩剛剛開啟的時候,其上五支粗大的光柱閃現而出的場景。

    心中一動,左風開口說道:「玄武帝國的超級世家,是否有著五家?」

    此時的琥珀心情好似極佳,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看向左風說道:「五個?嗯,也算是有著五個超級世家吧。」

    這回答聽起來很有趣,左風也是笑著看向琥珀,說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麼變故,但是聽你剛才所說的意思,應該是有著五家才對吧。」

    說著左風就朝著天空虛指,同時食指微微轉動,好像在畫著一個圓圈。琥珀立刻知曉其意,搖頭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按照這麼說,的確玄武帝國最早是有五個超級世家,只不過在後來發生了一些變化。」

    左風剛剛手指轉動的時候,實際上比劃著要說的就是天空的護城大陣。當然琥珀也立刻想到,自己之前曾經解釋過,這護罩是由五個超級世家分別出一名煉神期強者,從而合力將這大陣的基礎打下。

    而那個時候,五個超級世家建立了這臨山郡城,修煉場也是由這五個超級世家所掌控,理所當然之下超級世家有著五家也很理所當然了。

    琥珀微微抿了抿嘴唇,這才開口說道:「其實最早的玄武帝國,也就是當初最早分裂出來的時候,其中有五名強者合力做到。那個時候他們這五個人,共同擁護了一人成為國主,五個人也發下宏願子孫後代永保玄武。」

    看著緩緩點頭的左風,琥珀便繼續說道:「可是那畢竟是上萬年前的事情,具體的一些事情也無從知曉,而我們,哦,就是康家的歷史也很悠久,所以這才知道了一些具體情況,我才瞭解到這當初的五大強者合力建設一個帝國的傳聞。」

    現在的琥珀雖然仍舊隸屬於康家,但是他的心卻已經不在康家,這對於琥珀來說是一個極好的開始,首先先將自己的心釋放出來。

    琥珀略微組織了一下,就繼續說道:「當時那五名強者,也就是五個世家的老祖,分別有著一種屬性的靈氣。五人合力之下,甚至能夠對戰一些比他們高上一階的武者,這也是為何五個世家必須聯合的主要原因。」

    說著指了指那光幕,道:「就說這護城大陣,憑藉後來的武大世家強者的實力,單獨拿出來任何一個家族都無法建成,可是五個家族合力之下卻是能夠辦到。」

    回憶起之前顯露出的那五個光柱,其上閃爍的光華各不相同,看來琥珀說的並沒有錯,的確是各自擁有了一種靈氣屬性。

    「這五個家族,分別是,畫家,素家,文家,來家,金家五個超級世家,也是現在在臨山郡城中,勢力分佈最密集的五大世家。」

    這是左風第一次聽到,除了素家和畫家之外的另外三個家族。左風來到玄武帝國,已經有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可是他對於玄武帝國高層的力量,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的瞭解。

    一來他對於這些跟自己關係不大的超級世家,沒有太多的興趣,即使是素家也是因為康震的這層關係和素顏的緣故,才有所接觸罷了。之餘畫家,除了那畫家的七公子外也並不認識其他人,更不要說另外三個家族了。

    只聽琥珀略微頓了頓,就繼續開口道:「這些家族在悠久的歲月中,也各自有了一些變化。素家和現在的帝國國主走的稍微近一些,所以表面看上去倒是好像權柄更多一些。就好像咱們進城時,你見過的素荊,素肖兩父子,他們就是因為素家的關係才進入到了軍隊之中,手掌一方的兵權。

    畫家和文家,這些年的發展主要在外圍的一些郡,各自擴充實力的同時,也很注重培養各自的嫡系。雖然表面看上去並沒有素家龐大,但隱藏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來家,這個家族很特殊,他也是最早以煉藥術稱霸玄武帝國的,只是後來的不斷發展中,卻是漸漸的沒落下去,現在幾乎已經完全不能夠和其他幾個世家相媲美了。

    而金家更是不濟,這金家除了在一些特殊的地方,譬如這臨山郡城內,還依舊擁有不錯的實力外,在其他郡城已經及不上另外的四家,身在比起康家也只是略強一點而已。」

    左風微微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這要如何去評論,當初叱咤風雲的武大家族,後來卻是各自走上了不同的發展路線。也許這裡面有一些客觀原因,但究其根本原因,卻是也脫不開子孫不爭氣的緣故。

    琥珀說完這五個家族外,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略一沉吟,就繼續道:「現在的玄武帝國,已經不像當初那般簡單,各種勢力眾橫交錯間,各自都有著自己的一方勢力。就譬如你所知道的新郡城,那就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勢力。」

    左風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毛芥」這個名字,如果不是琥珀提起來,他幾乎忘記了當初還有這麼一個雄才大略之人。能夠將一處不毛之地,建設成為遠近商旅匯聚而來的郡城,這需要多麼睿智的頭腦和高瞻遠矚的眼光。

    只聽琥珀繼續說道:「還有那藥門,也是最近千年崛起的一個宗派。這宗派的存在也十分特別,能夠在玄武帝國,以煉藥建立一方宗派,並且能夠漸漸超越康家,在玄武帝國也算得上是一個奇蹟了。」

    左風眉頭皺起,下意識的問道:「難道對此,康家就沒有任何的想法,要知道這藥門的出現,可是直接會影響到康家的地位。康家的歷史應該比藥門要悠久,難道就沒有想過在藥門發展的過程中將其掐滅?」

    琥珀「呵呵」一笑,彷彿是在苦笑,但卻又有著一絲嘲笑的意味,說道:「怎麼會允許同樣以煉藥經營的勢力,在一方帝國之內並立。可是這事情說來也很奇怪,至少我知道康家對這藥門發動了一次行動,只不過這行動卻是虎頭蛇尾,沒有了後話。」

    長長呼出口氣,繼續道:「但這也是一般家族之人瞭解的情況,而我從康震那裡聽說,當初行動之人在進入藥門範圍內後,就忽然之間神秘失蹤了,包括後來去查探的人也都沒有一個活著回來。」

    聽著琥珀所說的話,左風下意識的瞳孔一縮,這藥門看起來是慢慢發展壯大,但現在看來其實力卻是和玄妙。這藥門能夠擁有這麼恐怖的實力,想來當初康家只看到了一個皮毛而已,並不瞭解真是情況。

    「會不會是其他帝國的勢力?」左風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琥珀搖頭道:「這個可能應該沒有,因為藥門的煉藥術,的的確確是屬於玄武帝國所獨有,根本就不是其他帝國可以輕易得到,更不要說以煉藥來跟康家一爭長短了。」

    聽了琥珀的話,左風也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對於玄武帝國的煉藥術他現在已經有了些瞭解,的確像琥珀說的那樣,不是隨便什麼其他帝國能夠掌握到的。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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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的敘說之中,有些地方說的極為清楚,譬如當初久遠的傳說,這些都好像是記錄在康家的典籍中完整保存下來了一般。

    能夠知道這些固然需要一定的身份和關係,但是脈絡既然如此清晰,也看得出這其中應該沒有太大的偏差。

    可對於最近千年,或者說近幾百年的事情,反而知道的並不太多。這些左風略微思索過後,左風也能多少明白了一點,對於一些隱秘往往越是時間很近的事情,反而會更容易被隱瞞住。

    這個道理其實不難理解,比如正在進行或剛剛過去的某個陰謀,都會被人們極力遮掩,這樣不僅僅可以讓計畫順利實施,同時也能夠讓發動陰謀的人更加安全。有的時候為了切身利益,一些勢力也會不遺餘力的將水攪渾。

    比如當初左風離開葉林來到混亂之地的時候,他首次聽到了一些關於自己和雁城周圍的傳聞。這些傳聞有的聽起來玄之又玄,但左風卻知道那是有人在故意遮掩當初的事實。

    而聽起來愈發合理的事情,卻往往是有心人利用手中的權柄和資源釋放的煙幕,為的就是掩蓋真正的事實。

    這些左風因為深有體會,所以這一層倒不需要琥珀多做解釋他就能夠明白一二。不過若不是琥珀這種身在世家,又與高層有著近一層關係,或者像左風這樣有過切身體會之人,倒是真的搞不太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而越是久遠的事情,卻反而會更能讓人得到真相,畢竟時間過去越久的事情,也是越難遮掩住,畢竟有那句話,叫做紙終包不住火。

    既然是假象或是謊言,那麼不花費大力氣持續投入,便難以一直將事實遮掩住。可是時間久了許多謊言便也失去了價值,畢竟陰謀過去的太久,當初產生陰謀的格局也已經發生了變化,利益調換之中往往會將事情揭露出來。

    不過這些道理,左風也只是明白而已,可是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就比如說現在這種情況,對於琥珀所說的許多事情,即使心中存有一些猜測卻也是得不到什麼真相。

    即使像當初在新郡城的時候,又素家的情報機構作為後盾,依舊是在抽絲剝繭後得到一點點的有用情報而已。

    不過左風也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玄武帝國內部極為不穩定。帝國的國主無法真正掌控一個帝國,而下面原本支撐這帝國的五大家族,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發展和圖謀,新興的勢力也在不斷的矛頭,這已經就是大亂將起的徵兆。

    『只是不知道這種越來越亂的局面,對於我取得解藥,是否更有幫助一些。如果康家的實力再強一些的話,恐怕成功的機會也將會大幾分的。』

    這種想法左風只是在腦子裡閃現而過,卻並沒有考慮的太多,畢竟從新郡城分手後,自己就和康家斷了聯繫,也不知道康家一行人後面的路程是否順利,那位三長老的問題是否徹底解決。

    正在暗自思考中的左風,卻是猛然間抬頭朝著遠處看去,這個動作也立刻讓琥珀有所覺察,同樣的抬頭向著遠處看去。

    只見遠處的天空中,無數密密麻麻的小點出現在夜空之中,這些小點出現的很突兀,好像從皮膚中浸出的血滴般。不過這些黑點從出現開始,就在不斷變大,很快就將遠處的天空都完全填滿。

    這種詭異的變化還在持續,隨著黑點的變大,陣陣的「噗噗」之聲也在不斷響起。這聲音初始還有些微弱,好像某個猥瑣之人在偷偷的擠出一連串的悶屁。

    可就在幾息之後,這聲音確實驟然之間不斷變大,而且那聲音細密之中也能夠隱隱分辨出,應該是由無數的聲音組合在一起形的。

    左風眉頭緊鎖,這聲音他已經知道,是無數的翅膀拍打中,帶起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飛行中的破風之音。

    這些聲音組合在一起,本來聽上去有些詭異,可是當能夠分辨出來之後,左風瞬間就感到了頭皮發麻。

    那護城大陣極為特別,雖然外來的魔獸無法衝入其內,可是聲音和靈氣卻是能夠讓人感受得到。這讓左風心中不禁對那正在飛來的魔獸,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懼。

    並非是某個魔獸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左風心驚,而是著無數的魔獸組合在一起後,那種如捲起滔天巨浪砸過來的時候的氣勢,感到了震驚不已。

    這些魔獸左風隱隱能夠分辨出來,是由許多魔獸組成的,只不過其中的相貌卻是各有不同。其中主要的是今天白天的鳥形魔獸,另外還有身體如蛇一般背生雙翅的魔獸,還有身材肥碩,相貌如豬一般長著翅膀的魔獸。

    這些魔獸從氣息和靈力波動上看,遠及不上之前那衝撞城牆的鳥形魔獸實力強橫。可是眼前這大群的魔獸,卻是勝在那恐怖的數量上,這麼多的魔獸組合在一起,甚至連氣息都彼此之間相互聯繫,只要有點觀察力的人都會感到恐懼。

    這些魔獸從遠處天空而來,不斷的從其中發出一聲聲低吼,這聲音在拍打翅膀的雜音中竟然能夠直接傳遞出來。如果仔細觀察,這些零零散散發出的聲音,並不像是毫無目的的吼叫,更像是彼此之間相互傳遞信息一般。

    就在左風心中驚疑不已的時候,忽然之間城內中心位置的一處所在中,一道極為惹眼的火團升空而起。

    火團拖著長長的尾巴,在夜空之中孤零零的升空而去,將所有人包括左風和琥珀的目光都吸引而去。

    火團表面呈現淡淡的橘紅之色,不過左風卻能夠透過外部火焰發現其內部帶有著絲絲綠芒。這火焰上升的速度極快,不過到了十幾丈的高度後,速度也就漸漸緩慢了下來,看起來那上升的勢頭也漸漸消失。

    「轟」

    一聲巨大的震盪之後,那火團竟然在空中爆炸了開來,外面所包裹的橘紅色火焰四散飛濺開來。這火焰的爆炸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橘紅色的煙花,可是只是一瞬間,那橘紅色便被綠色的光芒掩蓋。

    在這夜空中一團如大傘一般的綠芒,悠然綻放開來,其中還有不小的靈力波動傳遞出來。

    琥珀本來緊鎖的眉頭,忽然之間舒緩了開來,說道:「看來城主終於坐不住了,准啟動護城大陣的第二模式,估計今晚應該會有驚無險度過。」

    發現左風向自己望來後,琥珀伸手指向了不同的幾處方向。只見很快琥珀所指的位置,各自都有一個火團升空,著不過這些火團升空爆炸後,並沒有那綠色的光芒閃現。

    這第二次數個升空的火團,左風倒是知道的很清楚,正是以前在葉林時使用過的信炮。

    這種信炮製作比較簡單,只要用一些特殊的引火礦石研磨後包裹在特殊的材料之中,有些類似左風製作的炎晶火雷。

    琥珀繼續開口說道:「這護城大陣,當初在建立的時候,就設定過幾種模式。第一種模式,也就是之前你見到過的護罩模式。這種模式最為單一,但也是最為穩固的保護模式。

    而剛剛那綠色焰火,卻是城主府下達命令,讓鎮守大陣哥哥陣眼處的人,開始進入第二層模式的時候。這種第二層模式比較靈活一些,不用我多說你很快就能夠見識到了。

    不過這第二模式,即使在臨山郡如此悠久的歷史上,也並沒有出現過幾次。我和你今天能夠有幸見到,也算是極為幸運的一回事。」

    琥珀的話音落下的時候,那空中原本寂靜後無法觀察到了大陣,忽然之間就有了一絲變化。只見其上原本出現過的各種網絡狀條紋,再次在其上浮現而出,卻不見之前那五根粗大的光柱浮現。

    左風心中雖然疑惑,不過卻是絲毫不漏的觀察著大陣的變化。他對於符文現在已經有了些瞭解,而符文正是凝聚成大陣的基礎,此刻觀察大陣的運行,他在更深刻的瞭解符文的同時,也能夠對於陣法多少瞭解到一些。

    那光幕上的各種紋絡閃現的同時,就能夠發現紋絡上好像有著點點的光斑,在其上快速的遊走。這些光斑左風發現是從其他幾個之前發射信炮的位置出現,在之後的遊走中,會不斷的向著中央處匯聚。

    只是數次眨眼的時間,第一個光斑已經來到了大陣頂端位置。光斑在那裡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就如同一發炮彈般發射了出去,只不過這光斑的飛行軌跡,並非是以拋物線的形勢,而是直直的向著魔獸群中飛去。

    下一刻,左風已經明白了這大陣的第二模式,究竟是什麼了。

    第一個模式是防禦,那這第二個模式就是攻擊,主動攻擊出現在城外的因為那光斑一閃之間就已經碰到了一隻魔獸,隨後那魔獸的身體瞬間就被那光斑所籠罩。

    淒厲的嘶鳴聲,從那此時被包裹在其內的魔獸口中發出。周圍的魔獸大驚之下,紛紛向著一旁避開,只不過在幾聲吼叫聲音響起後,魔獸群卻是快速的穩定下來,並沒有發生互相碰撞的情況。

    很快那被光斑包裹的魔獸,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隨著光斑的減弱,那魔獸便緩緩自空中砸落下來。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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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詭異的一幕,在左風和琥珀眼中都頗為好奇,雖然琥珀剛才賣了個關子,實際上他也只是聽過一些傳聞而已。

    真正看到這大陣發動攻擊的一幕,琥珀也是大吃一驚,不禁驚愕的有些合不攏嘴巴。

    反觀此時的左風,倒是顯得比琥珀要冷靜許多。琥珀並沒有真的接觸過這種陣法,所謂的知曉也大多都是因為身在康家的緣故,多多少少聽聞過許多。

    左風卻是完全不同,昂他看到那閃爍的光斑在光罩內遊走之時,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在那一刻好像有些什麼在左風腦中浮現,可是這浮現出來的東西卻彷彿被一團迷霧包裹著。那種若隱若現彷彿伸手可及,卻又始終無法觸碰到的心癢之感,使得左風差點要大吼一聲。

    這種靈感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左風在看到光斑遊走的瞬間,似乎聯想起了當初那符文的介紹,以及對於符文的運用等知識。

    納晶空間之中,自從那次獸紋的吸收後,空間內多出了一大片的空間。這部分多出來的空間之中,有一些古藥和古方,另外還有符文和其他煉藥,煉器方面的書籍。

    這些書籍之中涵蓋的內容實在太過廣泛,左風首次看到之後也是有種頭大如斗的感覺。

    雖然左風對於煉藥和煉器很感興趣,但是面對這麼一大堆的書籍,左風卻有些搞不清楚該從何處入手。相比與煉器,煉藥方面左風可能要更擅長一些,可是對於古藥和古方的理解,他始終不能夠快速接受。

    而且在古藥藥方的領悟上,他還是有著不少的問題需要解決。可是眼下對於左風更重要的,當然是賽選藥子,所以他也是希望自己的煉藥術方面能夠更上一層樓。

    從離開新郡城之後,可以說在左風身上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他在這個過程中也就星星點點能夠得到喘口氣的時間,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必須用來面對敵人,解決危機。

    可是此次看到這大陣的時候,左風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麼,只是無法立刻抓住而已。不過左風卻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同時腦海中也在不斷的思考著什麼。

    天空中的光幕,此時變得絢爛異常,無數個細小的光斑在光幕中的脈絡內迅速遊走。遠遠看去的一小個光斑,實際上左風能夠判斷出,最少也有水桶般大小,只是因為距離遠了一些感覺很小而已。

    而且這光斑看起來好像不起眼,可是能夠瞬間將二三級左右的魔獸,直接秒殺掉的能量又怎麼能夠忽視。

    眼看著一顆顆光斑,如同遊蛇一般飛速的遊走之後,來到光幕的頂端位置。每一個都是略作停頓,就瞬間噴射了出去。

    經過不斷的觀察,左風發現,這光斑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往往從其飛出光罩開始,就立刻向著目標飛速而去。而且即使目標魔獸在這個過程中躲避,那光斑也會在飛行之中改變軌跡,如同被魔獸吸引過去一般。

    看到這一幕,左風心中更是大為震驚,這二三級的魔獸,相當於淬筋後期,甚至是感氣期一級的武者。這種實力的魔獸,如果單純的防禦力來說,就算左風的眾多手段,都很難能夠將之擊殺,可是這光斑卻能夠輕鬆做到。

    如果有瞭解內情的人知道左風此時心中所想,必然會狠狠的臭罵其一頓。

    輕鬆,這麼想的人就該挨一頓臭罵,因為你們壓根就沒有看到這光斑是如何出現的,何來輕鬆一說。

    如果將視線順著光罩上的一根脈絡,漸漸向下而去,就會發現光罩底部和那脈絡相連接的位置,一根出大的黑色晶石矗立在地面上。

    此時這黑色晶石周圍六名達到感氣期以上的武者,分別佔據了一個位置,各自用手掌抵在黑色晶石表面,身體內的靈氣源源不斷的送入到晶石的內部。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數十名淬筋中後期的武者,會時不時的割破手掌,直接混著鮮血的將手掌按在晶石之上。只不過這種時候往往時那些感氣期強者支撐不住的時候,才會有六七名淬筋期武者上來佔時頂替一下。

    在淬筋期武者頂替的時候,那些感氣期以上的武者,都會快速的那處藥液,不要錢一般的服用下去。那些在小拍賣場甚至都不會出現的珍貴藥液,此時卻好像用來解渴的白水一樣。

    這就是維持大陣運行的時候,發動大陣第二階段攻擊模式的後果,要用許許多多的武者靈氣來提供原料,才能夠擊殺那天空中的魔獸。

    對於這些左風當然不知道,他只是感慨這大陣的威力實在驚人,那些魔獸在其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

    可是轉眼之間,左風的目光卻是忽然變得空洞起來,好像眼前一幕幕都跟他沒有了關係,或者像是有些失明了一般。

    此時左風的腦海中,終於抓到了那一絲絲剛剛升起的思路。

    「符文,基礎符文。」

    左風輕聲的呢喃著,在如此吵嚷的環境中,加上琥珀也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大陣攻擊上,根本就沒有聽到此時左風低聲說著什麼話。

    小聲嘀咕了一句,左風的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了一抹喜色。

    他以前一直認為,那記錄著基礎符文的奠基,就是單純的介紹著符文。可是通過剛剛觀看那陣法的運行,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這符文的基礎,並非只是單單的符文基礎,而是煉器,煉藥,陣法這些所有的基礎。

    想到了這些後,左風那許久沒有解開的問題,在這一刻好像全部通暢了一般,整個人在這個時候都忽然變得輕鬆起來。

    符文,一種以符號形式存在的一種能量,這種能量和這片大陸有著相同的悠久歷史。煉藥的藥方和煉器的器譜,高級一些的都需要用到符文。

    另外陣法一途,更是需要對於符文精確的掌握,才能夠得以運用。

    除了這些之外,左風也發現了符文對於功法,也是有著極大的關聯。之前他並不知道,認為自己當初的印決,就是幫助功法運行的一種單純手印而已,可現在聯繫這大陣,他才發現這手印竟然也是和符文有著莫大的關聯。

    只不過沒有詳細研究過的左風,現在還不清楚這符文和印訣之間到底事一種什麼關係而已,但現在他至少知道了符文的重要。

    如果想要真正得到提高,那麼就必須要搞懂符文。

    煉藥的藥爐,藥鼎,煉器用的器鼎,這些都是需要鐫刻符文的,只不過左風以前用到的都是鐫刻的最粗淺的符文而已。這些符文的存在,實際上就是幫助控制火焰,讓火能在極小的範圍內,對藥物進行提純與融合及孕養的整個過程。

    原本對於這些左風有些想當然,就好像從生下來就知道肉需要烤熟了吃,路要用兩腿行走一般。這些往往理所當然的存在,卻會更容易讓人忽視其中的道理。

    只有烤熟了的肉,吃起來才更加香,同時也不容易感染野獸身上的疾病。只有用兩條腿走路,才能夠將雙手解放下來,做更多的事情。

    而符文的存在,既然能夠幫助煉藥和煉器,那麼對符文瞭解的更深刻,自然對於煉藥和煉器也會有更加靈活的掌握。

    這個道理在之前一直就存在於那裡,可是左風卻一直沒有像這個方向思考過,甚至左風也是有些太過心急,卻是忘了有時候真正珍貴的東西往往就隱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如果此時藥尋直到了琥珀心中所想,恐怕會震驚的直接竟下巴砸到地上。

    以那位藥尋的能力和煉藥水平,當然也是知曉現在左風所領悟的道理。可是藥尋卻一直不能夠提醒,因為如果提醒了左風,就是以這種方式將其印上了修行符文之路。

    可是藥尋因為當初的一些誓言,所以不能夠將自己的符文之術傳授給左風,如此一來告訴了左風這些道理,反而不會有任何益處還會害了左風。

    這也是為何,藥尋在看到左風的時候,時不時會露出複雜的神情,卻每一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之所以他知道了左風現在的領悟,會極為震驚的原因,就是當初他能夠領悟到這一層,還是因為長輩的提醒和點撥。不過那都是在他三十五歲的時候,才真正找準了正確的方向。

    可是左風今年才剛剛滿十七歲,卻是已經明白了基礎的真正含義,明白了只有從最基礎的符起,才是走上一條真正打大道。

    符文本身並不複雜,這是相對於最簡單的知曉而言,甚至是一些強體期的武者,都聽聞過一些,甚至能夠使用一兩個簡單的符文。

    可是符文卻又是極為複雜,即使是藥尋這樣的水平的強者,也不敢言自己真正掌握的符文。但是符文卻有是真正的基礎,就像左風明悟的那樣,只有真正的掌握了符文才能夠在煉器和煉藥上有長足的進步。

    在這一刻,左風終於找到了自己真正該走的路,對於接下來努力的方向也不再有半點的迷茫。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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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悟和明悟,是兩種不同的存在,對於任何修行之人來說,都是前進之中必不可少的一個過程。

    在修行之中,增加對天地的理解,是為感悟。這種感悟並非是單純的某一種功法,某一門武技,而是對於天地自然的理解和判斷。

    如果一個人對天地之間的感悟很深,那麼他所要做的就是單純吸取天地靈氣,那麼修為自然會節節攀升,起到一種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就是為何,有的人十分努力,修為卻是進步緩慢。相反有的人在修行之外,還專研一些煉藥煉器方面的知識依然進步極快。

    左風就屬於這其中的後者,他的另類遭遇,等於換了一種方式讓他可以提前得窺天道。這種方式雖然有些取巧,但畢竟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

    正因為他感悟極深,所以在修行之中事半功倍,往往在專研煉藥和煉器的同時,修為還是比起同輩之人要攀升的更快。

    明悟,卻並非是單純的感受和理解,而是要通過自身的智慧來完成。這種明悟雖然不會短時間內看到修為進步的效果,卻是會在漫長的修行道路上讓自己少走彎路,從長遠上看明悟的作用卻絲毫不小於感悟。

    譬如這一次,左風一直專注於修行和煉藥,卻感到自己始終有點抓不住重點。經過這次的明悟之後,他倒是發現了正確的道路。

    以前左風明白,修行的幾處就是煉體的三個階段,可是在達到淬筋期後,卻是開始了思考煉氣期的一些問題。

    符文為基礎的修煉,卻是給他指明了一條最適合自己的道路。想要在修行之中,不僅僅提高自身的修為,同時還不放棄煉藥和煉器術的提高,這就需要在其中找到一個平衡,這個平衡點就是符文。

    當初左風見到過一些,天資不錯之人,往往都是煉藥術方面有著不錯的成績,可是修為上卻明顯有些落後,很明顯這是因為其無法在這兩者間找到平衡。

    不過左風自從見到了藥尋之後,卻是一直在考慮,這煉藥之術有如此高深層次的人物,修為更是恐怖的一塌糊塗,究竟是如何才能夠辦到這些的。

    現在一切的謎底都被左風自己揭開,符文就是那自己要追尋的答案。這答案可以說一直就在左風身邊,只是他的錯誤思路讓自己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通過他對藥尋的理解,多少也能夠明白,藥尋不能夠指導自己符文之術,一定有其自己的一些苦衷。換句話說,人家就是不願意教給你,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畢竟他們二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太深的關係。

    可不論藥尋顧忌的是什麼,左風也不會去怪對方不給自己指明方向,修行之中的坎坷本就該自己來一一經歷和克服。

    而且如果說這困難對於別人來說,恐怕是難以克服的一道障礙,可對於左風來說卻是不難。他本身就擁有符文基礎方面的典籍,完全可以通過自學來獲得這方面的知識,想到這裡左風已經有些情不自禁的意思。

    不過眼下卻不是開始學習的好時機,畢竟目前的狀況想要靜下心來也是做不到。那閃爍的光斑在流動之中,以及最後噴射出去的過程都有著巨大的聲音。

    而且這陣法的運行之中,左風似乎也能夠看到許多全新的東西,關於符文和陣法結合後的效果,他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好好領悟一番。

    鋪天蓋地的魔獸大軍,並未因為大陣的攻擊而停下腳步,只是能夠隱約的看出魔獸群隊形有些混亂。這種變故只能說明一點,就是陣法攻擊雖然沒有將魔獸擊退,但是卻也確實讓魔獸產生了恐懼。

    只不過這種恐懼因為領隊的魔獸具備了不小的威懾力,從而讓魔獸依舊保持著不斷前行。

    以琥珀的洞察力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原本還有些緊張的他,此時也稍微放鬆了一點,只不過雙目卻是一瞬不移的盯著遠處的天空,不想將任何的變故漏掉。

    左風現在自然是更加不希望魔獸退去,因為這大陣已經讓左風有所聯想,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幫助他繼續思考下去。如果現在魔獸大軍退去,那麼他的思路也將會被打斷。

    此時在左風的目光之中,那密密麻麻猶如蛛絲般的大陣紋絡,就好像武者身上的經脈一般。那些紋絡相互之間交匯的點,在左風看來就彷彿一處處竅穴。

    如果是以前,左風也許會將那些光斑當做靈氣,可現在在其嚴重,那些光斑卻是被其看作了一道道符文。

    他清晰的記得,當初自己在結出手印的同時,一股股莫名的力量,彷彿有著引導作用一樣控制著靈氣運行。運行中靈氣的量時緩時快,時少時多,這些看起來很玄妙的變化,卻似乎與手印結出後的力量有關,他現在清晰的明白那就是符文。

    現在他彷彿明白了當初看到的一句話,「符文乃是一種規則,一種天地之間亙古存在的規則,當一個人真正掌握的符文,也就摸到了這規則。」

    原本這番話讓左風覺得似是而非,或者說連一知半解都談不上,可是現在他卻是對此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

    因為心有定見,當他在看到那光斑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光斑攻擊的時候,一些特別之處。

    當光斑飛出之後,好像光斑與其目標之間,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聯繫,這種聯繫可以比喻成是一種絲線在其之間相互拉扯。雖然無法將魔獸拉扯的靠向光斑,卻是能夠讓光斑準確的命中到魔獸的身體上。

    另外,那光斑的攻擊,也並非是一種直接的外部破壞。開始左風只是單純的認為,那是一種凝聚到極點的靈氣。可是當有了一定理解後,再去觀察的時候卻是發現,光斑在命中了魔獸後,實際上並沒有對其在外部進行破壞。

    換做其他人也許並不會有所察覺,可是左風這個煉藥大行家眼中,那光斑內的細微變化卻是讓他看出了一小半猜到了一大半。

    光斑在碰到魔獸的身體後,瞬間將其覆蓋在其內,繼而使其燃燒之中最終消亡。這個過程看起來好像是由外而內,可是經過左風有目的的觀察後卻發現,這種破壞竟然是由內而外的進行。

    也就是說魔獸的身體內,產生了一種靈氣燃燒的現象,是魔獸自己的靈氣將自己燃燒致死,如此反倒是更像是一種自盡的行為。

    魔獸並沒有瘋,所以更不會選擇自盡,而且更不會選擇如此恐怖的自盡方式。

    通過對符文的瞭解,左風明白了一點,這就是一種規則。符文內部帶有的一種規則。這種規則,在其碰到魔獸並將其覆蓋之後,便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執行開來。

    這就好像,當初結出手印後,用符文中的規則之力,來操控著靈氣按早符文的控制來運行一班。

    假如左風當時結出的手印,是產生光斑的這種符文,那麼左風的結果便會像眼前的魔獸一般,靈氣控制不住的同時引起自我毀滅。

    明白了這些,左風感到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起來。他原本只是覺的符文是一種比較深奧,且難以理解的存在,現在才清楚符文竟然是有如此大威力的一種存在。

    在他的眼中,那光斑符文在碰撞到魔獸的時候,擴散在周圍魔獸包裹其中,好像一個球星的藥爐一般。魔獸自身的靈氣,就好像一顆點燃了的炎晶,而魔獸本身就好比是一株藥材,在光斑藥爐之中不斷的煉化,最終變成了灰燼。

    左風凝神望去,發現那些魔獸在死後,漸漸的向下掉落,在這個過程中依舊不斷的燃燒,最終與那光斑一同消散,卻沒有任何東西留下來。

    這一幕讓左風更為震驚,這光斑的威能,竟然能夠將魔獸的獸核完全煉化,甚至連那蘊含能量最多的獸核都不給留下來。

    左風沒有說什麼,更沒有與琥珀相互交流,對於琥珀來說,符文的理解和領悟太過深奧,而且琥珀並非對煉藥和煉器有太多的興趣,讓其知曉一些反而對其有害無益。

    而且現在左風也面臨當初藥尋的問題,就是不能夠將自己那些符文的典籍交給琥珀,畢竟其中涉及到自己的一些秘密。當初交給安伯的時候,那些符文基礎方面的拓印,還屬於最基礎的一類,更深一些的他暫時還沒有交出去的打算。

    在他的計畫之中,只有自己真正明白領悟後,才會選擇性的給出一些給安伯。同時安伯屬於無牽無掛,與任何一方勢力都沒有關係。

    琥珀則不同,他畢竟屬於康家之人,如果自己將那些符文基礎交給琥珀,說不準以後琥珀會不會將其交給康家,那樣反而會讓自己更被動的同時,還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危險。

    想明白了這些,左風也下定了決心,自己身上關於符文的典籍,以後再也不能暴露給任何人知道。甚至自己對於符文的瞭解,也不能夠在人前顯露太多。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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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差不多有三四十隻魔獸,被陣法中噴射的光斑幹掉後,整個魔獸群也猛地發生了一些改變。

    這種改變看起來比較突兀,但實際上左風一直留意著獸群的變化。雖然他的注意力始終關注著陣法和上面的光斑,但是那樣一大群魔獸星星點點般分佈在空中,一些變化還是可以第一時間發現的。

    早在之前的攻擊中,在不斷的有魔獸被擊殺的時候,魔獸群之中就開始漸漸的產生了一絲恐慌。這種恐慌會隨著持續不斷的死亡而加劇,直到現在大部分魔獸都有些承受不了這份恐懼,才在一個契機之下突然爆發。

    不知道具體是哪一隻魔獸,左風只能夠隱隱感覺到,在天空右上角位置,那片魔獸群中最先有魔獸退後。這種按照固定隊形齊齊前進中的獸群,當其中一隻獨自行動的時候,會立刻如同瘟疫般的在獸群之中蔓延開來。

    所有魔獸心中盡皆有著恐懼,可是直到這個時候才一起爆發了而已。魔獸的畏懼不需要太多表示,只是那右上角的一小片七八十隻魔獸停駐不前,已經能夠說明許多問題。

    「看來,今天晚上雖然有些驚險,不過這護城大陣畢竟是當初那些為強人搭建而出,這些魔獸即使實力如何強橫,數量如何眾多也都絕不可能突破進來的。」

    琥珀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喜色,看到這些魔獸漸漸退去的時候,也是有些帶著激動的情緒忍不住說道。可以看出,這些魔獸的退去,也是讓他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可是當琥珀看到左風的神情後,卻是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隨後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忍不住驚疑的說道:「你小子不會又有什麼不同的見解吧,你這張烏鴉嘴今晚可說准了好些事,現在可千萬別再有其他變故發生了,我現在的心臟可是有些承受不了了。」

    左風扭頭看了琥珀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每一次都被我說准,這只能說明並非是我胡亂瞎猜,其中也一定是有我的根據。難道你認為我希望魔獸衝進來,你認為我就對於這兇猛的魔獸沒有恐懼心理麼。

    只是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你看那魔獸群已經發生了變化,雖然大部分已經停駐不前,可是卻絲毫沒有退去的打算。一般的魔獸群如果遭到如此進攻,難道還會執意留在這裡麼,難道這些魔獸真的瘋了不成。」

    越是聽著這些分析,琥珀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是凝重起來,可是他還是不死心的開口道:「這當然不能夠用平時的常理來推論,平時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魔獸瘋狂的到這臨山郡城……」

    本來琥珀還有著幾分底氣,可是越是說下去,他的聲音也越來越變得低不可聞。明顯可以看得出來,此刻的琥珀對自己的話也有些不相信。

    畢竟正是因為這麼多魔獸,如此瘋狂的進攻這裡,本就是極為不尋常的一件事。況且現在魔獸群已經死掉了四五十隻魔獸,卻仍舊不肯退去,這本身就已經能夠說明問題的不尋常和嚴重性。

    他這樣一番話本想駁倒左風,可沒想到說出來後卻發現這番話,竟然是反正了左風的分析很有道理。

    實際上左風不僅僅是冷靜的分析著眼前的情況,同時眼前的魔獸群雖然實力不俗,可是他卻感覺到這並非是讓自己心悸的存在。這些魔獸群在左風的感覺之中,可以說只是一個開場而已,重頭戲絕對還沒有上來。

    本來已經浮現出輕鬆之意的琥珀,此時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可是他的雙目之中卻依舊帶著幾分期盼。

    此時魔獸群中,不斷有著一些魔獸發出吼叫和啼鳴聲,似乎在獸群中傳遞著一些命令一般。獸群聽到後,不僅沒有退去更是沒有前進,反而是在空中將陣型再次調整。

    經過這一次的調整,本來鋪天蓋地的獸群,竟然開始東一堆,西一片的聚攏到了一起。

    這種聚攏並非只是單純的靠近,而是從側片看去呈現一種錐形的模樣。

    前頭一隻魔獸當先飛行,在他的身後跟隨了三隻魔獸平列,再向後就是九隻,依次類推下去。

    「他們這是要?」

    琥珀並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左風卻一眼看出了一些端倪,口中輕聲道:「滴血戰法,這些魔獸當中難道還有軍師不成。」

    本來還臉露不解之色的琥珀,聽到了「滴血戰法」四個字後,卻是猛地瞳孔一縮。原本他若不是被眼前魔獸進攻的場景震驚的魂不守舍,他卻是應該比左風更早看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滴血戰法,實際上多用在兩房對壘時候,採用犧牲少數人,幫助實力更高的大部分人殺入敵人陣型當中的一種戰法。這種戰法說起來也比較殘忍,就是將自己這一方修為比較低的排在頭前,他們的價值就是犧牲生命鑿穿對方的防禦。

    琥珀作為康家專門培養出來的武者,對於各類戰法戰術,都有不少的涉獵,而且對於一定範圍內的戰鬥,他也能夠指揮的滴水不漏。當然這只是在雙方都是武者,而且之前就有著一些佈置前提下。

    眼前面對魔獸,就像左風說的那樣,這難道還是魔獸不成,難道這些魔獸中還有類似人類軍師一般的智者不成。如果說原本人類並沒有將魔獸太放在心上,其一是因為魔獸畫地為牢,只能夠困在這靈藥山脈內,不能夠大舉對人類發動進攻。

    那另外一點,就是人類對獸的理解,就是一群只知道殺戮的凶蠻之物,根本就談不上任何的智慧。

    雖然也有過一些傳說,那些高等的魔獸和妖獸,期智慧已經完全得到了進化,根本就不輸給正常的人類,甚至比一些人類還要更加精明,但這畢竟都只是一些過往的傳說而已,又有幾個人真正見過高等魔獸,更別說見過這樣魔獸的能夠有幾個活著回來。

    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讓琥珀一時之間也沒有想明白。可是左風卻不會如琥珀這樣夜郎自大。

    對於左風來說,他和小獸逆風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對於逆風的聰明伶俐,他也是深有感觸,有的時候甚至連左風在口水戰中都要落敗。

    另外當初那神秘的神獸,可是將人類差點滅亡的存在。這些繼承了神獸血脈的妖獸和魔獸,怎麼可能是毫無靈智的存在,這也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那些魔獸隊形的整理並不太快,但是這種調整卻是在一種略微緩慢,卻是有條不紊中進行著。

    片刻之後,這些魔獸的隊形便已經集結完畢,天空中此時看去,一共有十幾團的魔獸群聚攏在一起,看上去如同一柄錐子般目標直指臨山郡城。

    就在隊形集結好的同時,遠處山林之中忽然之間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吼叫。這吼叫聲與之前那些鳥形魔獸有些不同,聽上去極為低沉,且聲音之中充滿了暴虐的味道,城中有的強體初期和中期的小武者,聽到這個聲音後直接就將屎尿排在了褲子當中。

    不過現在這些人的同伴,卻沒有笑話那些人的不濟,因為現在就算是沒有大小便失禁的強體後期和煉骨初期的武者,也是感到渾身顫抖不休,甚至連喘氣都感到了有些困難。

    這一聲吼叫遠遠的傳遞開來的瞬間,那剛剛整理好隊形的鳥形魔獸,突然之間好像受到的催化。那原本還停留在空中的鳥形魔獸,忽然之間紛紛的發出刺耳的嘶鳴。

    成百上千的魔獸,同時發出的嘶鳴聲,竟然還及不上剛剛從不知多麼遠的距離傳來的一聲獸吼的聲勢。

    可是這些鳥形魔獸卻是不在意這些,在他們發出嘶鳴聲的同時,不約而同的振翅向著城中飛來。

    剛剛在這些鳥形魔獸停止進攻的時候,那陣法也陷入到了停頓狀態,好像都在觀望事態的發展一般。

    可是左風卻似乎有些明悟,應該是那些發動陣法攻擊之人,對於這種打擊的消耗有些吃不消。他現在只能夠猜測,這陣法應該是通過武者的靈力來催動,只是不知道這種消耗有多大。

    可看到魔獸停留的時候,這些人並沒有抓住時機快速進攻,就已經猜到了這種陣法攻擊的消耗應該不小。

    此刻,這些魔獸在開始移動的時候,那陣法上的光斑就立刻閃爍起來,在陣法的紋絡上快速遊走之中向著鳥形魔獸發起了攻擊。

    雙方第二次交鋒開始了,之前的交鋒可以說只是人類利用陣法單方面的屠殺。這一次雖然依舊是在這種攻擊下,主動完全掌握在了人類這一版,可是魔獸一方這一次卻是毫無畏懼的向著這邊衝過來。

    雙方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著,就在數息之後,那些鳥形魔獸在損失了幾十命同伴的性命後,終於成功的來到的城牆上方。那裡正是之前被攻擊出一道缺口的位置,城牆上的弩機和人類武者都不見蹤影,使得魔獸可以順利的越過城牆,直接與陣法碰撞在了一起。

    此時這些鳥形魔獸,就好像一片驚濤駭浪一般,以極為迅猛的姿態轟然砸在了陣法之上。
regn13 發表於 2017-11-30 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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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一幕,讓左風和琥珀都有些感到了心悸,此時左風的從容與淡然,已經完全不在,卻而代之的卻是凝重。

    那分成了十幾個團體的魔獸群,完全抱著一種自殺式的心態,不管不顧之下徑直朝著城內飛躍而來。在下一個瞬間,就撞在那已經不再透明的護罩之上。

    那護罩就如同之前般,忽然之間全部閃爍其光芒,包括上面五根粗大的主光柱和其內縱橫交錯的光絲。

    「轟,轟轟……」

    一聲聲巨大的轟鳴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那透明光罩上,此刻也顯現出了肉眼可見的波蕩,以碰撞的位置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幅散開去。這種碰撞的力量非常巨大,可是護罩的反震之力更加恐怖。

    魔獸在撞擊到護罩的瞬間,就立刻被其彈開。若只是彈開倒還顯示不出護罩的威能,因為那些被彈開的魔獸有一大半幾乎在身體遭到反震的同時,就如同一團爛肉被木棒敲碎一樣四散飛濺開來。

    魔獸的身軀雖然沒有妖獸強悍,但是相比於人類卻是要強上許多倍。可是在這護罩上,竟然只是防禦之力就能夠將其擊殺,由此可見其威力有多麼恐怖。

    之前那隻體型龐大的鳥形魔獸,在撞擊之後身體只是被撞的倒飛而起,但後來卻是仍有 餘力飛走。現在這些魔獸卻根本沒有能力抵擋這力量 ,就算是沒有當場爆碎開來的魔獸,也是在這種巨大的衝擊力下,瞬間沒有了知覺,直接從天空中落下。

    琥珀下意識的身體向後退開了小半步,可是他立刻就看向身邊沒有半點變化的左風,了一沉吟就再次邁步上前,與左風並立在窗邊。

    這倒並非是琥珀如此不濟,而是一來他對於魔獸本身就有著一些心障,就算此時這心障已解,但面對眼前如此瘋狂的景象依舊有些心神不守。

    可是在看到左風此時的冷靜後,這也從側面上對於琥珀是一種震動。他明白自己如果不能夠徹底克服這些過往的事情,恐怕一輩子也無法達到自己夢寐以求的高度,和那讓家族徹底獨立出去的夢想。

    想到這些後,琥珀也是堅定的再次踏前一步,走向了窗戶邊,視線也是沒有一刻轉開,直盯著那魔獸衝擊的場景。左風似有所覺的偏頭看了一眼,隨後就帶著讚賞之意點了點頭,將目光收了回來。

    左風目光再次落在遠處的光罩位置,對於那些魔獸瘋狂的舉動,雖然心中多少也有些震驚,可是這種血型的場面倒也算不得是第一次見到。

    當初在天屏山脈外圍時,還曾經是小武者的左風,就利用各種條件引來無數個獸群,對當時的陰團成員發起瘋狂的攻擊。當時的場面可遠比此時要凶險和血腥的多。

    當時左風無意之中招惹到了幾隻蠻獸,對於當時的左風來說,那幾乎是完全無法戰勝的存在。即使以左風現在的實力,對付那頭沒有任何損傷的噬狼蠻獸,恐怕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可是當時為了搭救師父藤肖雲,左風也是徹底豁出去了。那一場人與獸的血腥盛宴之下,結果卻是兩敗俱傷收場。如果準確點來說,實際上是那蠻獸獲得了最後的勝利,畢竟當時的所有人類武者,只有一人被大家合力送了出去,結果還被左風偷襲殺死。

    而蠻獸這邊最後那噬狼蠻獸,雖然身受重傷卻依然活了下來。不過最後這噬狼蠻獸依舊死在了左風手裡,從這一點上看倒是左風最後得利。可是左風清楚,從藤肖雲身中那不可化解之毒的時候,這次的行動注定他不會成功。

    之後經歷過旋塔試煉,以及之後在章玉統領府大殺四方的經歷,也讓左風對於眼前這些倒是能夠略顯出一份從容。

    左風凝神觀察著遠處的魔獸,這些魔獸的進攻雖然瘋狂,但卻是章法有度,好似完全按照指揮在進行一般。

    這讓左風隱隱感到自己好似明白了一些什麼,在隨後的數個呼吸之後,伴隨著又一波魔獸死在光罩的衝擊下後,他也算是徹底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這群傢伙竟然打的這個主意。」

    淡淡的聲音自左風口中說出,琥珀卻是有些不解的看了過來。面對眼前這狂暴的場面,琥珀卻是一直在關心護城大陣是否能夠抵禦住魔獸的進攻,完全沒有看出其他來。

    猶豫了一下,便開口問道:「他們究竟有什麼圖謀,這種進攻無非只是在進行一種消耗罷了。可是他們消耗的是生命,我們這邊消耗的卻只是靈力罷了。」

    左風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的護罩,卻是表情嚴肅的說道:「如果你冷靜觀察,自然也能夠明白其中的蹊蹺。實際上你剛剛已經點出了一個重點,那就是『消耗』,雙方的確都是在做著消耗。」

    說到這裡,左風伸手向著遠處的護罩指去,繼續道:「雖然這種消耗,一方是用生命在進行,另一方是在用靈氣。可是你卻沒有注意到,那護罩的傷害,正在慢慢減弱不成。」

    這一番話好像直接刺入琥珀的心中,當他再次凝神向著護罩看去的時候,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臉上的神情再次一變,說道:「魔獸的攻擊並沒有減弱,反而有著加強的趨勢,而那些被反震而死的魔獸,卻是在不斷的減少。」

    這正是左風觀察到的情況,琥珀本也是聰敏之輩,之前因為有些神不守舍所以才沒有留意到,現在聽到左風的講述卻是立刻發現。

    之前撲上來的魔獸同時受到護罩的反震,幾乎十成之中有九成都會直接被震碎。可是到了此時,那些魔獸卻是有著三四成都能夠身體完整的落下去,雖然生死不知但和之前相比明顯要減弱了一些。

    這種發現再結合之前左風的分析,琥珀立刻就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最開始那巨大的鳥形魔獸,看起來如同發瘋一般的攻擊,最後卻虎頭蛇尾的離開,此時看來卻並不像是胡亂為之。

    那鳥形魔獸的攻擊,此時看來卻是目的非常的明顯。就是要將城牆削掉一層,同時測試大陣是否存在,以及大陣的具體位置。

    當這些完成之後,這只魔獸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後來的這一大群魔獸,之前那種詭異的佈陣,就是在檢測大陣的攻擊性。這種檢測雖然代價不小,但是卻也能夠摸到這大陣的攻擊能力,以及其攻擊範圍。

    這些在最後,也終於演變成了眼前這一幕,消耗,一種極為殘忍的方式消耗著。

    就像琥珀說的那樣,人類這邊是在消耗著靈力,而魔獸那一邊卻是在消耗著生命。如果說這種做法極為瘋狂的話,那左風可能會將之想像成冷血更為貼切。

    魔獸本身就是一種極為恐怖的存在,也許是因為無數年來,人類一直將其當成可以獲得無數資源的存在,從而對其有著一些輕視。可現在發生在眼前的一幕,足以讓人類對其真正的重視起來。

    如果能夠選擇的話,左風恐怕會想著帶琥珀離開這裡。可是一來此時的臨山郡城,相比與外面至少現在還是安全的,外面現在也不知道已經有多少魔獸存在。

    再者,左風從開始就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這種氣息讓左風反而覺得似乎有什麼可怕的存在,對自己產生了敵意。這種感覺太過玄妙,甚至於左風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其是否真實存在。

    但是左風卻肯定的是,留在城內至少暫時還沒有事,若是離開這裡自己存活的幾率非常渺茫。

    按下心中那想要逃走的躁動,左風整個人比之前倒是更加冷靜了許多。既然這隱藏在背後的「魔獸軍師」正在做著全局的部署,那人類這邊也不可能真的束手待斃。

    自己既然能夠看出魔獸的圖謀,相信這城內的武者也絕不是傻瓜,定然也會察覺到魔獸的圖謀。既然這臨山郡城毅力在這裡上萬年,相信也絕不會真的就沒有其他後手。

    正在左風思考的同時,遠處的天空之中卻是忽然再次有無數黑點飛來。這一次不用說,琥珀和左風都在第一時間就看到,而且不用猜測也知道必然是另一批魔獸加入這場戰鬥,恐怕是要準備不停歇的攻擊護罩。

    這些剛剛出現的魔獸,飛行速度非常快,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後已經來到了城外。這些魔獸同樣聚集在一起,與之前的魔獸擺開了相同的陣型,卻是不急著上來,而是等待這前方這些魔獸消耗乾淨。

    這一幕讓琥珀和左風再次瞳孔一縮,他倆現在已經看出這些魔獸根本就是來送死的。不論是之前這些二三級的魔獸,還是後面這些剛剛飛臨而來,修為比之前這一批還要高的魔獸,無不是過來送死之用。

    前後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千多只的魔獸大軍,就這樣在護罩外面排著隊來送死,這已經不能夠用血腥和殘忍來形容,這就是一種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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