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主宰自己的命
蘇暢面色頓變，他看向哈里斯，強笑道：「哈里斯這個玩笑不好笑。」
「玩笑麼，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聽不出我話的真假嗎。」
哈里斯語氣莫名。
蘇暢深呼了一口氣後，直直地看著哈里斯：「那你能告訴我你想殺我的理由嗎？」
「人起殺心的理由有很多很多，仇恨，恐懼，掠奪等等，你說我取了這三個中哪幾樣呢，好好回答，你的答案將會左右我的選擇。」
哈里斯負著手，眸光平靜如古潭。
「呵，那真是太有壓力了，不過僅是這三個中取幾個，似乎也並不難吧，首先，你我若有仇，這三年來，我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至於恐懼。」
「你剛才說你如夕陽，路快到盡頭，我可以理解為你快死了嗎？所以你是在恐懼死亡？」
「你恐懼死亡，為何要殺我，難道殺了我便能讓你擺脫死亡的威脅？」
「所以換句話說，在我的身上有著某樣東西能夠讓你逃避死神！而你想要掠奪走它！」
蘇暢緩緩說道。
哈里斯沉默片刻，才開口：「你真得和他們不一樣，當初你睜眼的那一刻，我便感受到了，你的眼裡沒有迷茫，就像是一個獨立的人格一樣。」
「我對你很感興趣，所以這三年來，他們三個都死了，而只有你活了下來。」
聽此，蘇暢瞳孔陡然一縮，他們三個人，難道指得是那嬰兒，青年，中年。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不錯，他們三人不是不告而別，而是被我殺了，三年前我們一同來到了這裡，因為這裡很偏僻，光明教廷的人根本找不到我。」
「我本準備用一年的時間來殺了你們，但你的出現卻讓我一直將我的計畫推後。」
「他們三人就像三隻豬，麻木不仁，但你跟他們不一樣，跟我也不一樣，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還在玩泥巴，而你處理事情的方式，看待事物的角度卻已經像是一個成人了。」
「這真得很神奇，所以我越來越捨不得殺你了。」
「所以現在死亡的威脅開始讓你狠下心準備殺了我。」
蘇暢說道。
「你的話對也不對，不錯，我的確已經開始面臨死亡了，但也沒那麼急。」
「至少還有三年的時間，三年後，我才會死去。」
「那你為何現在就要殺我？」
蘇暢皺眉。
「我有說過我現在就一定要殺你嗎，我也在選擇。」
哈里斯聳了聳肩。
「你在選擇什麼？」
「我在選擇是殺了你以後繼續過一段暗無天日，結局注定無比淒慘的人生，還是等待一個完全不同的強者誕生，為我走完剩下的路！」
「強者誕生？你對我這麼看好？」
蘇暢說道。
「我能成為黃金級的戰士，你為何不能！」
話音一落，哈里斯周身驟然泛起一股強大到可怕的氣勢。
金黃色的鬥氣從其體內奔湧出來，在其背後形成了一道金色龍影。
蘇暢受這氣勢碾壓，頓時面色一白，口裡噴出一口血，身體不斷後退，直到碰到牆壁後才停下。
蘇暢目光死死地盯著哈里斯的鬥氣，不敢置信。
黃金色的鬥氣，這是黃金級戰士的標誌。
哈里斯居然是黃金級的戰士！
要知道整個萬里邊城的城主也不過是青銅級戰士。
哈里斯居然。。。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修為嗎，這次仔細看清楚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們這一脈是天生修煉鬥氣的料子，如果不是五生石的限制，以你的天賦和智慧早已是青銅級的戰士了，如果沒有意外，未來你的成就肯定會超越我。」
「什麼叫做我就是你。」
蘇暢現在內心已經完全被震驚充斥了，因為哈里斯說得每一句話都太過震撼了。
哈里斯沒有回答，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蘇暢。
「我給你三年的時間，讓你成長，三年之後，來荒蕪雪原的天神山，我在那裡等你，希望你那時的成就不會讓我失望，不然我也只能殺了你。」
「不要想著不來，只要你的修為還沒超過我，你的生死依舊在我的一念之間。」
哈里斯忽然舉起右手，猛地一捏。
蘇暢頓時面無血色，心臟一陣劇烈的絞痛，整個人趴在地上不斷地抽搐低吼。
「以後，你會知道什麼是五生石，到時你就會明白了。」
哈里斯鬆開了手，蘇暢心臟處的絞痛感也隨之消失了，但整個人卻是完全虛脫了。
蘇暢癱軟在地，渾身被汗水浸濕。
僅有的力氣，將目光移向了哈里斯。
那目光中似乎慢慢地燃騰起了一團火焰，猙獰地想吞噬一切。
「很好，就是這樣的目光，加油吧，蘇暢，想活下去，就貪婪地去呼吸每一口空氣，去吞噬每一口血肉，這樣你才能在三年後爬到我的腳前！」
「這是我保存著的最後一塊肉了，吃下它，你的身體機能將和正常人一樣慢慢成長，而不會再繼續鎖在七歲狀態。」
哈里斯從懷裡掏出一塊肉，塞進了蘇暢的嘴裡。
「最後，加油吧，三年後希望能見到你。」
說完，哈里斯背後一對黃金翅膀驟然展開，猛地一震，整個人飛向了天空，消失不見。
哈里斯走後，蘇暢才慢慢閉上眼，平穩了呼吸，恢復著氣力。
「原來哈里斯就是之前系統所說的死亡威脅，哈里斯，呵。」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蘇暢才恢復了一點力氣，他用手撐著地面，慢慢支起身子，靠在了牆上。
他抬頭望著天空，良久才說道：「系統，你知道什麼叫做五生石嗎？」
「知道。」
「能說說嗎。」
「權限不足。」
「呵，知道了。」
天空暮色漸濃，大半個夕陽已經落到了地平線以下，那暗紅色的火燒雲，在此刻顯得尤為陰冷。
「哈里斯，雖然你的很多話我都沒怎麼聽明白！」
「雖然我能感受到你其實並不想殺我！」
「雖然你或許有很多的苦衷！」
「但這種生死完全被人掌控的感覺真得不想再經歷了！」
「我的命，豈能由他人主宰！」
「三年！」
蘇暢的眸光前所未有的冰冷，他雙拳緊握，指甲都扣進了肉裡，一絲絲的血液慢慢滴落在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