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混沌玄武
仙島外,號角吹響,那是幽靈船啟航的信號。幽靈船啟航,意味著仙島重新消失,等到再次出現時,又是五百年後。
幽熒獸肚子裡,空星宇和他的族人神力被吸空,身體搖晃無力倒下。他們流淌著金色神血,普通的靈器殺不死他們,王兵也滅不了他們的魂。
但是,隨著秦陽手中的噬靈天火升騰,包括空星宇在內的噬靈族人,眼神都閃過惶恐,死亡的氣息從未如此接近。
「噬靈天火,我父親正在趕來,你可要考慮清楚我死亡的後果!」
空星宇不知道,正是他這句話激怒了噬靈天火。
噬靈天火從秦陽手中飛出,在空星宇的頭頂上空變化成一片火海,一個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火人冷冷俯視空星宇。
「記住,我從來都不是你們噬靈族的奴,別用你高高在上的語氣跟我說話!」
噬靈天火也有尊嚴,這些年名義上是噬靈族的聖火,其實他在噬靈族的地位很低,隨意被人驅使。
「聖火息怒,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樣對您說話,請原諒我的魯莽。」
空星宇見噬靈天火變化火海,連忙認錯。先忍一忍,等他父親凌霄神王趕來再說。
但是空星宇的這點小伎倆,噬靈天火豈能看不出來?
「不要啊聖火大人,請饒了我們!」
火海罩下,上千噬靈族人悲叫,有怒罵者,也有哀求者。但噬靈天火沒有動搖,用天火焚燒這些噬靈族人。
「真是因果輪迴啊,空星宇大概不會料到,他會死在自己的天火焚燒下。」秦陽見到空星宇淒慘大叫,拍手稱快。
「死得好,這些人留著也是禍害。」因為黑袍人的原因,蘇妙妙反感所有噬靈族人。
「他們不僅血液是金色的,連靈魂也是跟我們不一樣……」
在噬靈天火的焚燒下,那些噬靈族人的身體都被焚燒成虛無,只剩下金色神血和靈魂。南宮嬋看到,空星宇他們的靈魂竟然也是金色的!
「好強大的靈魂,比我們人類武者強大不止十倍。」
南宮嬋知曉很多隱秘,知道噬靈族有一篇天神經,是專門修煉靈魂的,那篇天神經是世間唯一的神級修神功法,整個大千界,沒有任何修神功法能比得上天神經。
讓南宮嬋可惜的是,除了噬靈族人,其他生靈根本無法修煉天神經。
她不知道,秦陽已經得到了天神經的第一和第二卷……
「秦陽,那些神血是好東西,讓噬靈天火留下來。」冥見到那些金色的神血,呼吸都急促了。
事實上,不用秦陽傳令,噬靈天火也知道保留那些神血。
「噬靈天火,你做得這麼絕,永恆神皇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把你煉化,投放到海底極寒之地,讓你永生永世忍受極寒痛苦!」
空星宇知道自己活不成了,索性破口大罵,詛咒噬靈天火。
「去死吧!」
火海升騰,一個個靈魂發出慘叫,然後被焚成虛無,空星宇的靈魂最強大,他是最後一個死的。
空星宇死後,被正在趕來的凌霄神王感應到了。茫茫無盡海上,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發怒,海水激起萬丈高。
「噬靈天火叛變了?」
凌霄神王的智慧堪比老古董冥,他雖然沒有親自看到空星宇死亡,但可以猜測出來,是噬靈天火殺了他兒子。
當年妖帝把空星宇分屍都殺不死他,現在妖帝已經不在了,仙島上更加沒有人能殺他。吞天獸只能困住空星宇他們,想殺死他們肯定做不到。
因為空星宇已經把天神經的第一卷修煉完成,靈魂已經超脫凡魂的範疇,唯有噬靈天火才能焚燒空星宇的神魂。
凌霄神王仰天長嘯,氣勢衝破雲霄,他已經看到了散發五彩光芒的仙島,只差一步,就可以飛到仙島上。
但就是這一步的距離,讓他與空星宇生死隔離。
「妖帝!我要踏平仙島!」
凌霄神王看到仙島外有一舟幽靈船,一具紅粉骷髏佇立在船頭,撫琴而立。
「洛曦?」凌霄神王一眼認出那具紅粉骷髏的身份,是太皇的紅顏知己洛曦,昔日無盡海第一美人。
「真的是洛曦,讓我把你抓回去,祭煉成傀儡。」凌霄神王恨妖帝,更恨跟妖帝有關的人。
凌霄神王飛到幽靈船上,紅粉骷髏頭也不回,彷彿沒有看到身後有一個人。
凌霄神王察覺不對勁,停下腳步,他的心神忽然不寧,一股巨大的危機感襲遍全身,令他不寒而慄。
這種身體發寒的感覺,他太久沒有經歷過了,只有當初面對妖帝時,才會全身寒冷。
「莫非……真的是它?」
凌霄神王凝望仙島的方向,在他放大的瞳孔中,看到仙島緩緩上升,一隻擎天玄武從沉睡中甦醒了!
遠古的傳說,是真的!
無盡海真的有一隻混沌獸玄武,開天闢地之時就存在無盡海中,它超然於世,擺脫了天命!
當混沌獸玄武甦醒時,那場面無法用語言去述說,也沒有文字能描繪它萬分之一的磅礴氣勢。懸浮於海面,身軀寬廣無邊
龐大的身軀像山嶽一樣高,寬闊的軀殼跟陸地一樣大。當混沌獸玄武睜開雙眼,凌霄神王看到了日和月!
「混沌獸……」凌霄神王站在幽靈船上仰望混沌獸玄武,猶如站在巨峰下的螻蟻一樣渺小。
混沌獸玄武的右眼是日,左眼是月,就這樣冷漠看著凌霄神王,或許不是看他,而是看著他身後的那片海域!
「妖帝何德何能,能讓混沌獸玄武馱著他的仙島?」
凌霄神王嫉妒,當今的大千界,玄武是唯一的混沌獸,它選擇誰,誰就是天命所歸之人,這個世界的氣運會加持在他身上。
「混沌玄武,何不選擇我噬靈族,我族的永恆神皇即將出世,有希望轟開國度之門,帶你進入神國。」
凌霄神王已經顧不得洛曦,身形不斷後退,與混沌玄武保持距離。
玄武冷漠的雙眼凝望那片虛空,懸浮在海面上,彷彿這就是永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