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死神之狂徒 作者:王筱蛟 (已完結)

 
89824878 2017-12-17 19:23:49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4 150857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26
第29章 不爽就揍

寂靜——!

廢工廠中寂靜無比,吳彪問話所得到的回答僅僅只有急促了一瞬的呼吸聲,隱在暗處的久宇舞彌借著倉庫外的絲絲月光,看向了倉庫前一臉緊張的切嗣。

「舞彌,出來吧。」

衛宮切嗣低聲道,雖然他更加傾向於同時解決掉禦主與從者,哪怕做不到這一點,他也希望能夠優先解決掉禦主。

只是,吳彪的到來已經很明顯的昭示著,他的優先清除槍之騎士的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

不!

不僅僅只是如此……

衛宮切嗣轉過頭,看了一眼廢工廠外對峙的槍之騎士與劍之騎士,又轉頭看了一眼戰場外看先的魔術師,最終才將目光再一次投向了吳彪。

對方有三個從者級別的戰力,一旦對自己出手的話,在這裏退場的就會是自己了。

廢工廠的角落中,手持機槍的久宇舞彌緩步走出,來到了衛宮切嗣的身旁站定。

這一幕,讓肯尼斯的瞳孔一縮。

身為著名魔術世家,阿其波盧德家的家主,他自然不可能會是一個傻子,當倉庫中這個手持機槍的女人走出來時,自己手中這份‘保命契約’就單單只是一張羊皮紙罷了……

雖然之前就有所猜測,這種陰狠毒辣,將所有一切都算計進去的人可能不會放過自己。

但當事實擺在眼前時,肯尼斯心中也是不由升起了寒意,隨即則是恐懼!!

對於這個魔術師殺手的恐懼……

如果沒有這個神秘少年的出現,現在自己和索拉大概都已經被那隱藏起來的機槍,打成篩子了吧。

「為什麼?」

衛宮切嗣沒有去理會身後的肯尼斯,而是看著吳彪用一種極為冷漠的語氣道:「你也同樣是這一次聖杯戰爭的參與者,如果你是為了搶奪Lancer所有權而阻止其退場,那麼又為何要救Lancer的禦主?」

「救?」

吳彪順手從兜裏掏出了一盒煙,甩出去一根丟向了衛宮切嗣,讓衛宮切嗣微微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順手接了下來。

一絲火苗順著指尖湧出,將煙點燃,吳彪歪了歪頭:「我沒有救任何人。」

「嗯?」

衛宮切嗣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吳彪。

彪哥卻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衛宮切嗣手中的香煙:「不抽嘛?」

「話說,我們是不是見過一次來的?」吳彪見狀也沒在意,反而話鋒一轉,看著衛宮切嗣問道。

什麼意思?

衛宮切嗣一皺眉頭,前天夜裏的見面,讓他現在依然還是記憶尤新。

「我警告過你吧。」

吳彪從水泥管上站起身,走向了衛宮切嗣,讓後者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持於手中的槍指向了吳彪。

這也難怪。

任何人看過吳彪的戰鬥後,都不會想要這樣的戰士來到自己身邊。

「你讓我感覺很不爽。」

衛宮切嗣臉色一變,餘光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側的吳彪,整個人都不由僵硬了起來。

太快了!

快的根本就沒辦法發現絲毫軌跡。

久宇舞彌也是一樣,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光頭少年,下意識端起了手中機槍。

只不過,吳彪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正如吳彪所說的那般,他看衛宮切嗣很不爽。

並不是因為罪,也不是因為衛宮切嗣的話語什麼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不在彪哥的思考範圍。

彪哥討厭的事情沒有多少,吃東西被打斷算一點……

只不過並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但打架這種事情被外界因素打擾,絕對是彪哥最不爽的事情。

而這種讓他最不爽的事情,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生了許多次,這讓吳彪心中一直都憋著一把火沒地方撒。

如果衛宮切嗣知道彪哥此時心情的話,大概也會說上一句‘都是時辰的錯’吧。

彪哥感覺不爽,那也只有一個發泄方法。

不需要多餘的廢話,同樣不需要跟對方解釋什麼,那樣實在是太嘰嘰歪歪了!

很簡單的一句話:惹我不爽了……打完再說!!!

就在衛宮切嗣還在思索應對方法的時候,便感覺一道勁氣襲來,速度之快根本就不容他有絲毫反應。

而且他也沒有想到,前一秒看似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麼的人,會在下一秒直接選擇上手……

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背部,一股巨大的力量以一個點爆發而開,讓他的身體激射而出。

吳彪收腳而立,同時……

砰砰砰——

一連串的火花迸射,久宇舞彌在衛宮切嗣被踢飛的瞬間,便下意識勾動了扳機,火舌毫不停歇的向著近在咫尺的少年飛射。

只不過,槍械這種東西,哪怕是不運用任何防禦,都不可能會對吳彪造成絲毫的傷害,那子彈落到光頭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吳彪則是連看都沒有看久宇舞彌一眼,腳步向下一踏,整個人再一次消失在了原地。

被一腳抽飛,尚未落地的衛宮切嗣只感覺眼前一花,一記膝撞毫無征兆的撞擊在了他的腹部,猛烈的勁力侵入體內,讓他的五髒六腑仿佛都要扭曲在了一起。

「老子打架的時候,一拳幹倒的渣渣只需要觀戰就足夠了!!」

收回撞在衛宮切嗣肚子上的膝蓋,彪哥無比憤憤的道:「第一次讓那個金閃閃撤退就算了,太快結束也沒意思。第二次,我都準備爆發小宇宙了,你竟然又讓他跑了;這一次你更混蛋,人家打的好好的,竟然突然讓其中一個自殺!!」

他……徹底的誤會了……

只能說,吳彪這一番話,讓身處半空中的衛宮切嗣眼睛直接瞪得滾圓,開口便要說些什麼。

不過……

下一瞬間,吳彪再一次出現在衛宮切嗣身旁,對著還在半空的人體一腳踢去。



再次承受重擊,衛宮切嗣直接砸在了廢工廠的外面,強烈的衝擊讓血液奪口而出。

「切嗣!」愛麗絲菲爾驚叫。

從吳彪突然發起攻擊到久宇舞彌開槍,最後衛宮切嗣重創,這一切看似過了許久,其實連一分鍾的時間都沒有到。

這也讓廢工廠外面的人才剛剛反應過來。

衛宮切嗣卻已經倒在了地上,雖然沒有昏厥過去,但以他現在的傷勢,一時半會也是無法再一次站起來了。

距離最近的久宇舞彌直接跑到了衛宮切嗣身前,擋在了吳彪與衛宮切嗣之間。

因這一場變故,也讓廢工廠外劍之騎士與槍之騎士之間,剛剛燃起的戰鬥就為之停止,同時將目光轉向了這邊。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29
第30章 地獄很單純

噠噠噠——!

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吳彪從廢工廠中走了出來,隨手將兩指間的煙頭一丟,看都沒有看地上的衛宮切嗣一眼。

衛宮切嗣在久宇舞彌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那雙晦暗的雙眸,直勾勾的瞪著徑直從一邊走過,完全不準備理會自己的吳彪。

冤枉是肯定有的……

畢竟吳彪最初所說的兩點,並不是他的錯,全都是時辰的錯!!!

不過他卻沒有去辯解,因為自己也做了和遠阪時臣差不多……或者說過分百倍的事情。

但他不明白……

「你的願…望是…什麼?」

衛宮切嗣在久宇舞彌的攙扶下,用一種可以被稱之為倔強的表情瞪著吳彪:「以你那媲美、甚至還要超出英靈的實力,究竟有什麼事情需要聖杯來為你實現?」

他不明白,明明已經強大到了足以改寫一切,什麼事情都可以自己去做到的存在,為什麼還要與自己這個真正需要聖杯之人來爭奪。

「還有,你又為何說我罪孽深重?」

最初的一句話眾人還能夠理解,可是衛宮切嗣的第二句話卻讓在場眾人臉上浮現出了疑惑。

罪孽深重?

愛麗絲菲爾握了握拳,心中忍不住為了自己的男人喊冤,因為這個男人是英雄,最終的目地也是為了拯救世界,哪怕他是在以一種其他人所不能接受的方式進行這一段過程。

可是,只要結果是好的不就可以了嗎?

「沒事,你們兩個想打繼續打。」

吳彪卻沒有理他,而是看著劍之騎士與槍之騎士擺了擺手:「雖然我很喜歡搶別人的對手來打,但看你兩剛才那王八看綠豆的戰意,這一次我看看就行。」

「呃……」

騎士王少女臉微微一黑,什麼叫做‘王八看綠豆’,戰意還能用這個形容詞嘛?

而且這是騎士之間很正式的挑戰,為什麼到了這個混蛋口中,反而讓自己感覺到一種自己好像是‘一個街頭混混在甩磚頭’之類的感覺。

一旁的槍之騎士則是鬆了一口氣,因為看這位的模樣,顯然並沒有準備去擊殺騎士王的禦主。不然對方禦主死亡,這一戰所得出的結果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

心中不由感歎,眼前這位自己禦主的禦主,也是一個富有騎士精神的人啊。

只不過,這位槍之騎士卻不知道,如果他這番心理活動被他所認為有騎士精神的人聽到,百分百會得到一句回答:什麼狗屁的騎士精神,打個架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

「回答我,你究竟有什麼資格評定我有罪。」

衛宮切嗣再一次問道,或者說這才是他一直想要問出的話語,因為他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時長在問自己:自己所做的究竟對不對?

父親死徒化實驗發生了意外,導致一直作父親助手的夏麗變成了食屍鬼,引來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和魔術協會的追捕,最終令小島上的居民被代行者全部滅口。

為了避免其他地方再次發生同樣的事情,為了拯救更多的人,開槍將自己深愛的父親射殺,這算是罪嘛?

成為自己養母兼師傅的女人,被困在滿是食屍鬼的客機上,雖然對方緊鎖了機艙,能夠駕駛客機安然降落。

但為了避免那些食屍鬼來到地面,造成更大的傷亡。為了更多人的性命,犧牲那個女人,自己用地對空導彈轟炸飛機,這算是罪嘛?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但這算是罪嘛?

不!

不算!

雖然我會感到極度的悲傷痛苦,但這絕對不算是罪。

因為我拯救了更多的人。

可,為什麼?

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給予了自己……有別於自己的回答?

他憑什麼?

又是什麼樣的標準?讓這個強大到足以正面對抗從者的人類,用那種自己看……該死之人的眼神看自己,並且說出了自己罪孽深重的話語?

這個疑問從那一夜的初次見面,就一直回蕩在衛宮切嗣的腦海中。

說過同樣話語的人很多,但卻從來沒有讓衛宮切嗣感到同樣的感覺……

因為……

那一番話就仿佛是在直接警告他的靈魂一般。

因為……

那一番話就仿佛從一個擁有絕對評定權利之人口中說出來的。

「回答我,你又是用什麼樣的標準來評定我有罪?」

那一番猶如在直接評定靈魂的話語,讓衛宮切嗣的心中燃起了驚慌,因為他害怕……害怕自己所做出的一切都是錯的……

付出‘親手擊殺至親之人’的代價,最終得到的結局是錯的,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答案。

什麼資格?

什麼標準?

簡簡單單的兩個問題一直都回蕩在衛宮切嗣的心中,哪怕是一直都在克製、隱忍,但在計劃被打亂,自身有體會到了絕望的這一刻。

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如果最終的答案不是他一直所想要的。

致使達成‘正義’為止的犧牲全都白費,沒有救贖的自己就會如同一個行屍走肉般直到死亡……

「很簡單。」

吳彪歪過頭去,看著衛宮切嗣臉上那急需答案的表情,嘴角向著兩側裂開,露出的笑容卻是顯得有些冰冷:「因為……我比你強!」

我就是統禦一切罪惡歸宿的王。

這種話注定不會從彪哥口中說出來,因為太麻煩了不是嘛?

又要解釋這個,又要解釋那個,跟罪人解釋一圈的時間,彪哥覺得自己都能夠宰幾百個罪人了。

我比你強!

就是這麼簡單,不服你就反抗。

這個理由讓這裏的氣氛一靜,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詭異。

衛宮切嗣想過很多答案,比如一一列舉自己做出的一切事情來抨擊自己,比如對方用曾經被自己所殺之人的後輩來敲擊自己等等。

他也一一想好了回答,可這個理由……卻讓衛宮切嗣心中出現了一拳打在了空處的失重感與無力感,完全沒有辦法去反駁。

「夠了!!」

突如其來的叱喝,卻不是從衛宮切嗣口中發出,而是從一邊未曾言語的愛麗絲菲爾口中,白皙的俏臉上堆滿了憤怒:「就算你在強大,也沒資格來評判切嗣,他的手段雖然不光明。但切嗣卻絕對是個英雄,甚至他參加聖杯戰爭的願望都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

這一番話語讓場中的槍之騎士撇了撇嘴,而險些命喪在‘拯救世界男人’手中的肯尼斯:「嗬嗬。」

彪哥則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無比詭異的目光看著衛宮切嗣:「你要拯救世界?」

一個被世界所判定的罪孽之人,準備拯救這個世界。

不得不說,這個願望讓彪哥都感覺到一種‘自己老婆突然變溫柔了’一般的荒謬感……

「那又如何?杜絕一切戰爭,實現世界和平,只要擁有萬能許願器的聖杯就能夠實現這一願望。」

衛宮切嗣抬起頭,滿臉堅定的看著吳彪,唯獨這一點他不會做出絲毫的退讓,因為只要自己的願望實現,就證明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呃……」

彪哥嘴角微微一抽:「不行,那種願望我打心裏接受不能。」

沒架打的世界,還有什麼樂趣?

衛宮切嗣抬頭用木訥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沒有對吳彪的話做出回應,自顧自的道:「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打著榮耀旗號殺人的存在被稱之為了英雄,可是他們成為英雄的道路卻是無數人的死亡。」

伴隨著訴說,衛宮切嗣先前還低迷的情緒突然變得高昂起來,因為他堅信,堅信自己這個願望絕對是正確的。

騎士王和槍之騎士則是皺起了眉頭,顯然對方口中‘打著榮耀旗號殺人的存在’說的就是他們兩人,這已經和指著和尚罵禿驢沒什麼區別了。

「那種所謂的‘精神’究竟給予了後代什麼?」衛宮切嗣抬頭看向劍之騎士與槍之騎士,冷聲道:「給予的是無數的犧牲,這種‘精神’讓無數孩子產生了向往,從而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而戰場就是地獄!!」衛宮切嗣毅然道。

地獄?

吳彪抬起頭,本來他只是把這些話當成左耳進右耳出的東西,但衛宮切嗣口中說出這兩個字,卻不能讓他當做沒有聽到了。

「戰場上沒有希望,有的只是絕望,在敗者的犧牲上鑄就名為‘勝利’的罪惡,然而人類卻沒有發現這一點,寫下動人的英雄史迷倒眾生」

「所以我要贏得聖杯,以什麼都能實現的奇跡,拯救這個悲哀的世界,讓戰場這種地獄再不會出現,哪怕是以地獄的手段來達成這一目標。」

話語中透露著堅定無比的意念,哪怕是場中的槍之騎士與劍之騎士,甚至是險些喪命的肯尼斯都能夠聽出這話語中的真摯,能夠聽出這願望中所透露的向往。

也許這個人初心真的是好的。

但……

「說完了?」

冰冷無比的聲音從吳彪口中傳出,當眾人將目光看過去後,都是不由一愣。就連這裏與吳彪最為熟悉的美狄亞也沒有例外。

因為此刻那張時長滑稽的面孔上,透露出的竟是一種完全未曾透露出的威嚴。

就連這天都仿佛被這威嚴所震懾,天幕上出現了暗紅之色,不詳的瘴氣不知從何處滲透,讓霧氣籠罩了這廢棄工廠。

同時,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升起了一種寒意,首當其衝的就是身為‘魂’的英靈,就仿佛這彌漫而起的霧氣是他們的克星一般,靈魂都是發出戰栗。

「你的破願望跟我毫無關係。」吳彪看著衛宮切嗣,一字一句的道:「但你有什麼資格用地獄來比喻?」

嗯?

衛宮切嗣皺了一下眉頭,不明所以。

用地獄來比喻戰場的殘酷,這有什麼問題,那種爾虞我詐、會出現無數犧牲的地方就算是被比喻成了地獄又有什麼錯?

「地獄不是戰場!」

吳彪看著衛宮切嗣繼續道:「地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想不明白的陰謀詭計,沒有那些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東西,只有簡簡單單不含情感的審判。」

「它無情,但它很單純。同樣它也很厲害,能夠一眼看出誰是罪人,誰值得拯救。給予罪人應該有的懲罰,但那是對方應得的,他的存在是對人的製約,所以我很尊敬它。」

這是王者的憤怒,一切罪惡歸宿所在的掌管著所發出的憤怒。

哪怕地獄那個混蛋不會去在意,但我怎麼罵都可以,誰給你權利去將地獄評判為邪惡的!

天幕暗紅如血,仿佛隨時都會有地獄之門浮現一般,瘴氣從那不知何處的輪回湧出,單純的只是為了回應地獄王者的憤怒!

這世間罪惡所化成的瘴氣,毫無疑問可以說是最汙穢的氣體,不管是人類、還是靈魂都無法承受,讓在場眾人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看向吳彪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驚悚。

吳彪發現了這一點後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那彌漫在廢棄工廠上的瘴氣瞬間消散一空,月光照射而下,一切都在轉眼間恢複了正常。

「不打的話,那就走吧。」

吳彪臉上的威嚴盡去,就仿佛剛剛的不是他一般,轉身就向著廢棄工廠外走去。

美狄亞見狀急忙跟了上去,被丟下的槍之騎士嘴角微微一動,看了看已經毫無戰意的騎士王,最終歎了口氣跟在了美狄亞身後。

「嗯?拿槍的,你來做什麼?」彪哥滿臉疑惑。

「……」槍之騎士。

「呃,Master,我剛剛用了寶具的事你忘了嘛?」美狄亞無奈道。

「什麼寶具?」

「……就是我的‘萬戒必破之符’啊。」

「那把水果刀嘛?」

「……」美狄亞腦門上蹦起青筋:「Master,你難道從來都沒有看過我的能力嘛?」

「不知道。」理所當然。

槍之騎士嘴角微微一抽,突然覺得自己這位新禦主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

同時——!

深邃的黑暗中,冬木市地底的深處。

某個沉睡的‘意誌’於此刻蘇醒,因為‘它’感覺到了罪,那純粹無比,不摻雜絲毫雜念的罪!

軟弱人們的願望,將其他所有的罪惡托付在一個地方。

造就了‘它’的存在。

通過回應那祈願‘它’曾經拯救了一個世界。

除我之外沒有罪惡,除我之外沒有缺陷,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值得厭惡的只有我一人。

但現在,那種純粹至極的‘罪’卻讓它產生了向往。

此世所有之惡。

想要去看看,儀式還沒有完成,最重要的鑰匙也沒有出現。

但,卻不能阻止它對於那‘罪’的憧憬與向往。

出去!

將所有的罪惡都釋放出去——!!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31
第31章 突如其來的落幕戰

雖然沒有明面上的約束,但參加聖杯戰爭之人都會默默的遵守一條規則,那便是戰爭的一切都會選擇在寂靜的深夜進行。

當太陽落下,城市裏燃起燈火,這時便是戰鬥開始的時刻。

一整天的時間可以說是轉瞬即逝,剛剛臨至黃昏,間桐深宅便已經忙碌了起來。

「快,那個誰用你的槍攪拌一下。」

「大人,我的名字叫做迪盧木多奧迪那,而且我的槍這可是寶具啊。」

「什麼寶不寶具的,撲街貨還經常拿那把水果刀削蘋果呢。」

「……我是實在閑著沒事啊,又不是我想要這樣。」

「先別墨跡那些,快看看我這火候控製的怎麼樣,這幾頭熊可是我從深山裏好不容易打到的,你要是給我做成泥巴湯,我今天跟你沒完。」

整個間桐深宅當中煙霧繚繞,火光在大廳當中激蕩,陣陣肉香散發而出。

很明顯,這一大家子人正在進行一場恍如殊死搏鬥的料理……

放眼望去,只見在大廳正中央,赤膊上身的吳彪正扛著一口大鍋,身上的業火不斷的湧出。

而在大鍋之上,槍之騎士踩在大鍋邊緣,苦著一張臉,用自己的紅黃雙槍不停的攪拌著湯汁……美狄亞則是拿著一本料理書漂浮在一邊,不斷的將各種配料投入鍋中。

「master,火在稍微小點,一會我調料沒放完,肉就讓你燉爛了!!」

吳彪嘴角一抽:「喂,你到底行不行啊,一會大點一會小點的。」

「據我所知,master,您生前乃是科爾基斯的公主,如此千金之軀真的……自己親手做過膳食嘛?」槍之騎士則是給出了很有利的證明。

「公主怎麼了,料理這種事情是愛好,對於家務與料理這兩方面,我可是很自豪的!」

槍之騎士沒有說話,默默的轉頭看了一眼大廳各處堆積的零食袋……雖然僅有一天時間,但他真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打醬油的魔術師。

這一天裏,這位本該研究如何戰鬥的魔術師,完全沒有去管什麼聖杯戰爭,基本就是吃著零食,抱著水晶球看各地風景,然後逛街買菜,還有最為無語的……看美女……

尤其喜歡穿著可愛衣服的少女……

這一度讓槍之騎士懷疑,這位參加聖杯戰爭的目地,就只是來這裏玩的吧。

從外面看去,整個間桐家此時已經被霧氣所充斥,看上去就如同著了大火一般,好在這裏地處偏僻,不然可能都會有好心人幫忙找火警來救火了。

這一切在槍之騎士看來簡直是無奈至極,但他卻驚奇的發現,自己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滿。這樣的相處讓他感覺到一種溫馨感,可以說從受招而來到現在他都沒有向今天這樣輕鬆過。

這大概也算的上是一件值得回想的記憶吧。

槍之騎士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目光越過大鍋,看向下方那個抗鍋少年。

這位,還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大人呢。

他同樣也感覺到了吧……

感覺到這場聖杯戰爭可能會在今晚落幕!!

按照往屆的聖杯戰爭規則來看,聖杯戰爭剛剛開始第四天,根本不可能會發生最後的決戰。

而且最重要的鑰匙沒有完成,聖杯也不可能出現。

可不知道為什麼。

每一個從者與禦主,冥冥中都生出了一種感覺……

聖杯

會在今夜出現!

或者說,這種感覺是大聖杯利用與禦主、從者之間的聯係而發出來的。雖然與以往的聖杯戰爭有些差異,但卻沒人會去懷疑什麼。

那種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奇跡之物’本身也不是能用固定規則來理解的。

浩瀚的魔力已經能夠清晰感覺到。

就如同是在給予聖杯戰爭參與者提示一般,天之杯釋放了自身那足以達成任何願望的魔力,而這個魔力的所在地則是冬木市圓藏山之上。

更精準的說,是圓藏山上一座名為‘柳洞寺’的寺廟所發出來的。

……

輕風吹過,將已經枯黃的樹葉吹下,掉落在寺廟的地面上。

這一天

哪怕是普通人的都是感覺到了冬木市的異樣。

受到大聖杯所散發魔力的影響,連日的北風突然停止。酷冷的寒冬中,竟是出現了夏天般的烈日,反季節的陽光熾熱無比。

就連氣象預報專家都無法解釋的這高溫天氣,而且這種異象僅僅出現在冬木市這個事實,更是讓市民們產生了奇怪的預感而騷動起來。

衛宮切嗣坐在樹蔭下,眼也不眨的盯著四周,神經完全屬於緊繃狀態。

他的眉頭緊鎖,轉頭看了一眼遠方已經漸漸落下的太陽。

這一天裏所發生的事情,讓他的計劃都被徹底打亂。

昨天晚上的傷勢還在隱隱作痛,可是他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光是聖杯有很大可能會在今夜於此地展現這一點,就讓他不能夠在安心躺在床上休息。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按照他本來的計劃,擁有愛麗絲菲爾這個聖杯戰爭中的王牌‘聖杯之器’,他完全可以以愛麗絲菲爾為中心,徐徐圖之。

雖然最終愛麗絲菲爾會因此走向死亡,這一點讓他痛苦欲絕,但這在參加這場戰鬥之前就已經注定,愛麗絲菲爾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在沒有愛麗絲菲爾這個‘聖杯之器’為鑰匙的情況,大聖杯卻仿佛被什麼驚擾了一般,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主動降下聖杯。

而且是在沒有容器的情況下!!

這樣的話被降下的聖杯又會是什麼?

亦或者天之杯的本體出現?

哪怕這樣一來,代表愛麗絲菲爾很可能不會因此走向死亡,可衛宮切嗣卻感覺不到高興。

因為這可能會讓自己的一切努力竹籃打水一場空,讓他的願望變成空想,讓以生命為代價來支撐他願望的愛麗絲菲爾死亡。

同樣……也代表自己已經失去了,可以稱為艾因茲貝倫陣營中王牌‘聖杯之器’。

不能夠繼續實施發揮優勢、以徹底防守的姿態優勢等待敵人出現失誤,而是必須先找出對手發動突襲。

而如果在這種考慮下,先於對手行動的有效策略,就是從終盤戰的地點入手,提前布下陷阱。

可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僅僅一夜的時間,哪怕是他感應到聖杯戰爭落幕會在今夜後便開始了準備,但……也已經太晚了。

剩餘的所有禦主都已經將視線鎖定在了這裏。

可以說,他已經沒有絲毫的優勢可言了……

而淩晨所發現的事實,更是讓衛宮切嗣冰冷的心有些慌亂。

淩晨時分,他帶著狙擊槍去往了遠阪家,無法否認……他的確是抱著試著能不能幹掉時辰的想法去那裏的,畢竟昨天夜裏許多事情都是時辰的錯,最終卻讓他來背鍋。

只是這一去,卻發現整個遠阪家外的結界,竟然都已經消失。悄然潛入後,他發現了遠阪時臣的屍體,從其傷勢上來看,應該是毫無防備,被人從身後偷襲而死。

而能夠讓其毫無防備,並且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衛宮切嗣的腦海中只有一個,那就是曾經孤身侵入過愛因茲貝倫別館的言峰綺禮。

以遠阪時臣被殺,從而猜測到言峰綺禮這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很可能接替弓之騎士禦主位置,再一次進入聖杯戰爭複賽。

哪怕僅僅只是猜測,衛宮切嗣也沒有半點猶豫,立即對教會展開強襲。可是,聖杯戰爭見證人的那裏卻已經空空如也。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34
第32章 序幕開啟

弓之騎士這個危險的從者與言峰綺禮這個危險的男人,這兩人組合在一起,無疑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而剩下的人,魔術師與槍之騎士成為了共同陣營,甚至還有一個疑似狂戰士的禦主,這三人組合在一起,這次戰鬥,他們一方勝率無疑是最高的。

而騎乘兵,雖然一副粗狂的模樣,可卻是一個粗中帶細的男人,外表看來非常豪放但卻沒有絲毫的破綻。雖然禦主可以直接忽略掉,但這個征服王無疑是隱藏最深的從者。

到了現在,就連他的寶具、能力究竟是什麼還尚未揭曉,絲毫沒有頭緒,但也絕對不能夠忽視。

念及此處,衛宮切嗣忍不住再一次歎息,這最終戰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了,也太過於出人意料了……

劍之騎士、槍之騎士、弓之騎士、騎乘兵、魔術師,如果算上那個完全可以稱之為狂戰士的禦主,進行了整整四天的聖杯戰爭,竟然只有暗殺者退場。

這情況,無疑也是糟糕到了極點。

「切嗣。」

輕輕的呼喚傳來,讓衛宮切嗣瞳孔一縮。

剛剛自己竟然失神了?

這無疑是大忌,聲音傳來瞬間他就已經知道來者究竟是何人,但如果來的不是她們,自己就危險了。

轉過頭,映入衛宮切嗣視野的是愛麗絲菲爾、久宇舞彌、還有那個有著令他厭惡騎士精神的騎士王。

她們的到來,這是提前約定好的,這一場最終的決戰,只要是想要得到聖杯之人都不會錯過,自然也就不需要在繼續隱藏。

看的出來……

愛麗絲菲爾雖然極力的壓製,但眼中卻不似閃過喜色。

大概是幸免於難的喜色。

這讓衛宮切嗣更加的痛恨自己,痛恨無法為摯愛妻子……感到高興的自己。

明明知道,這個時候大聖杯的自主出現,會讓他的妻子免於成為祭品。

可他感覺不到喜悅……

愛麗絲菲爾卻不知道衛宮切嗣此時心裏所想,或者說知道她也不會去在意,因為衛宮切嗣就是她的一切,為了衛宮切嗣的願望而犧牲,則是她的誕生意義。

「這濃鬱度……真不愧是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許願機。」

愛麗絲菲爾望著圓藏山上方那層層疊疊有如濃霧一般,已經實質化了的魔力感歎道。這等魔力的濃鬱度,就算不是魔術師也能看得到那升騰霧氣,光是看著就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轟隆轟隆!

奔雷之聲至遠方天空傳來,太陽的餘暉中,征服王駕馭著神威戰車奔騰而至,滯留於半空當中。

「他也來了嘛?」騎士王阿爾托利亞抬起頭低聲道。

愛麗絲菲爾歎息了一聲:「這也難怪,哪怕沒有大聖杯傳出的開戰指示,這麼濃鬱的魔力波動,他也不可能感覺不到。」

「少女由!」

征服王的神威戰車落下,看著騎士王,咧嘴一笑:「哈哈,沒想到決戰會來的這麼突然,這樣亂戰一場,勝者得到聖杯,顯得還真是有些無趣啊!」

「既然覺得無趣。」騎士王一頓,冷笑一聲:「那你可以繼續等下去,也許我們拚個兩敗俱傷,你還可以橫空殺出來搶奪,掠奪不就是你的王道嘛?」

顯然,對於王者酒宴被這個粗壯大漢訓斥的事情,讓她現在依然很不爽。

「嘖,這話還真是過分呐。」

征服王毫不在意的一笑:「雖然不可否認那是一個很好的計策,只不過我想得到的東西,更喜歡將其先拿到手裏。」

這時,一個傲慢無比的聲音突然在上方響起:「一群可憐的爬蟲,就這麼期望得到本王的寶物嘛?」

眾人抬頭望去,金光於虛空凝聚,化作了一個穿著很是時髦服裝的男人,正是擔任此次聖杯戰爭弓之騎士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雖然黃金鎧甲被吳彪打碎,但為了這位土豪一般的英雄王,還是弄了一條碩大無比的金鏈子掛在了脖子上。

至王之酒宴之後,三位王者再一次聚集到了一起。

正如酒宴散場時所說的那般,下次見麵……

便是決戰的開始。

「哦?你也來了啊!」

征服王微微的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身邊的韋伯:「去吧!」

韋伯聞言點了點頭,徑直的下了神威戰車,轉身間抬起了刻著令咒的手背:「我的servant,我韋伯*維爾維特以令咒發出號令。」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

「再次以令咒發出號令,rider,你一定要奪取聖杯。」

「最後,我以令咒發出號令,rider,你一定要奪取全世界,不允許失敗。」

迅速解放的三枚聖痕發散出潛藏的魔力,少年以無畏的勇氣望著眼前的王:「這樣一來,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所以,去盡情的戰鬥吧,王!」

這一番舉動,讓在場的三位王者都將目光偷到了韋伯身上,吉爾伽美什看了一眼少年,隨即微微的一點頭,仿佛對其表達了認同一般。

征服王看了韋伯良久,隨即大笑:「好,就讓我先來回應你的第一個令咒吧!」

戰意於此刻在征服王身上升騰,王者的霸氣與鐵血沙場的血意彌漫在這條山腳下石製台階上。

騎士王臉色微微一沉。

英雄王不屑冷笑。

戰鬥一觸即發!

「抱歉,雖然現在說這話有些不好,但騎士王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這位偉大的王者,可是我所要挑戰的王者!」

眾人聞聲望去,槍之騎士迪盧木多奧迪那正臉帶輕笑的站在一邊,目光炯炯的看著阿爾托莉雅,從其身上的戰意來看。

顯然在來這裏的道路上,這位被譽為「舉世無雙」的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的槍之騎士,已經積攢起了戰意。

而這戰意的目標毫無疑問,正是他曾以自身騎士精神所發出挑戰的騎士王阿爾托莉雅!!

「原來是這樣啊。」

征服王看了槍之騎士半響,豪爽大笑:「看來昨天夜裏沒有立即趕過去,真的是我的失策啊,感覺你的身上好像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

能不有趣嘛?禦主都換人了。

一邊的愛麗絲菲爾在心中暗道,下意識向著身旁看去,卻發現先前還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切嗣……」

而就在這時,場中的情形又是一變,美狄亞的身形漸漸凝現,在眾人注視下抬起了左手:「我的servant,我神代的魔術師,美狄亞以令咒發出號令。」

「以第一道令咒為基礎,為你加持神代魔術的風之加持,成你疾馳戰靴。」

「以第二道令咒為基礎,為你加持神代魔術的地之護佑,成你堅硬戰甲。」

「以第三道令咒為基礎,為你加持神代魔術的鋼之加持,成你鋒銳戰矛。」

「以第四道令咒為基礎,為你加持神代魔術的水之庇護,為你治愈傷痛。」

「而這最後一道令咒,為戰鼓之號,壯士出征,祝!凱旋歸來!!」

接連五道令咒的瞬間消耗,讓一旁的韋伯忍不住目瞪口呆,心中忍不住升起了無窮悔意,早知道他也以令咒為基礎施展魔術好了,這樣一比對……感覺自己三道令咒都只是無意義的浪費了。

看著眾人目瞪口呆的神色,美狄亞那籠罩在鬥篷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身形直接再一次化作了花瓣消散。

震驚了吧。

裝完逼就跑,這感覺真心不錯!

至於為什麼不留在這裏?

開什麼玩笑,美狄亞還想觀戰到最後呢,萬一在場上哪個人在看自己不順眼,比如那個傲慢的英雄王看自己裝逼很不爽,順手丟下來幾件寶具,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第一個退場的了?

在場其他人卻不知道這一點,心中都以為這位魔術師是悄然隱藏在了暗處,準備伺機而動。

唯有槍之騎士明白自家禦主的本質,所以他甩了幾個槍花,紅色長槍直指對麵的騎士王:「我們這一戰也該做個了結了。」

……

另一邊,圓藏山的樹林當中,兩人在這裏對峙。

衛宮切嗣看著對面的男人,灰暗的雙眸中帶著陰冷:「看來殺了遠阪時臣的確實是你,就連我也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為什麼要這麼說?」

言峰綺禮卻表示了不認同,他看著衛宮切嗣道:「在我看來,我們應該是同一類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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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啥,寫到這裏,突然覺得我寫的聖杯好渣……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37
第33章 戰起(2章合1)

右手三支、左手三支,言峰綺禮手持一共六支現出劍刃的黑鍵,拔足疾馳。

沒有多餘的廢話,更加不會去解釋這一戰為何而開。

不管是衛宮切嗣,還是言峰綺禮。

僅僅一句對話,雙方就已經明白……

什麼聖杯戰爭,什麼從者英靈,這一切僅僅只是為了消滅現在阻擋在眼前的敵人而存在的。

「alter(固有時製禦)──double(二倍速)!」

反射速度比大腦要來的快些,衛宮切嗣未等思考下意識就發動了咒文。

身形破風而過,手中槍支連續開火,三發子彈呈品字形三路而發,目標分別是頭部與持著黑鍵的雙手。

黑鍵攤開,言峰綺禮表情冷酷到了極點,六把黑鍵連揮,子彈彈開時迸出激烈的火花。以刀劍擋格槍彈的絕技確實讓衛宮切嗣都微微愣了那麼一瞬。

不過,很顯然那也是一種魔術。

既然是魔術的話……

衛宮切嗣再一次開啟雙加持,身形猶如鬼魅般掠出,同時從懷中取出了一枚子彈,在身體的遮掩下塞入了手槍當中。

砰!

子彈彈開時迸出激烈的火花。接下來,無法承受過多魔力灌注的黑鍵全數碎裂。

可是,在那黑鍵的縫隙中,一道身影卻猛地衝了出來!

起源彈竟然沒有了作用?

這真是出乎切嗣的意料之外,魔槍contender所射出的‘起源彈’竟然沒有效果。

衛宮切嗣想不到原因為何,言峰綺禮也無從得知他的訝異。想必連言峰綺禮都沒想到自己得到的特殊性質魔術竟然在無意間破解了衛宮切嗣的王牌吧。

言峰綺禮原本並非正規的魔術師,就連魔術回路都開發不完全。他為了在臨時場合使用魔術,在自己父親言峰璃正那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斬下了其刻滿手臂的預備令咒,挪用當作魔力源。

結果令咒用完就丟的特性卻救了言峰綺禮一命。當術法發動,起源彈與術法接觸而產生作用的時候,做為魔力來源的令咒早就已經從綺禮的手腕上消失了。

衛宮切嗣原本計劃第一招就撂倒敵人的計策完全被打亂,不得已只好另想辦法。

但是他不考慮反擊,雖然綺禮的攻擊沒有打中,不過切嗣一眼就看出他的踢腿威力。身為一名拳法家,這個男子的功力非常人所能及,近戰中與其對抗,完全是自尋死路。

他現在所能做的也只是不顧自身承受能力,持續發動固有時製禦,一口氣脫離綺禮的攻擊範圍。

如果想要獲得這一戰的勝利,他所能做的只有逃跑,不停的逃跑,趁著有利的間隙施以反擊。

這一邊拉鋸戰的展開,於圓藏山正麵山路上的戰鬥也已經開始。

吱吱!

槍與劍的碰撞於夜空下勾勒出一連串的火花,超出動態視力的攻擊隨手捏來,槍之騎士與劍之騎士之間的戰鬥僅在數分鍾之間便已經達至巔峰。

一聲遠超先前的脆響,兩道身影滑落而歸。

騎士王少女看著對麵的槍之騎士一皺眉頭,相比前兩次的短暫交鋒,這一次的槍之騎士要強出了許多許多,哪怕熟知對方的真名,哪怕對於對方的寶具一直有所防備。

但兩人之間的戰鬥卻陷入了僵持。

堅實的戰甲凝聚成了無匹的防禦、極速的風構架成了超快的速度與反應、鋼的加持讓對方的雙槍更顯鋒銳……

甚至就連騎士王少女認為最沒用,最後一道用作鼓舞士氣的令咒,都因為魔術師本身那浩瀚如淵的魔力,發揮了意外的效果,讓槍之騎士身上散發出的純淨鬥氣總量遠遠高過曾經一戰。

這種加持哪怕是騎士王心中也不免有些氣餒,因為她明白,自己那個魔術師殺手的禦主,絕對不可能會給予自己如此之大的幫助。

或者說……

對方根本就沒有將自己這個從者放在心裏,一切都按照他自己所想、自己所願去行動。

搖了搖頭,擺正了自己心態,騎士王少女手中的黃金之劍橫於身前,看著對麵臉上陰霾盡去,僅剩下純粹戰意的槍之騎士問道。

「那個叫做吳彪的沒有來嗎?」

「大人嗎?」

槍之騎士微微一笑:「出征前,大人打了幾只熊犒勞於我,不過為了與你盡早交戰,所以我和master吃完後就先行趕往了這裏,這個時間的話,大人大概還在用膳中。」

打了幾只熊……

騎士王少女臉皮微微一動,據她所知,如今的時代中,野熊都已經是瀕危動物,正在被人類所保護的吧……

這麼肆意的獵殺真的沒問題?

默默的腹誹了一陣,騎士王少女卻是泛起了苦笑,自己這些人生怕來晚,一個個打破頭一樣往這裏擠,結果對方那邊卻仿佛壓根沒有將聖杯放在眼裏一般。

他們在戰鬥,對方禦主在吃飯。

就連從者也是一個看熱鬧,一個是因為對自己所發出的挑戰而來,難道聖杯在這三人眼中就這麼不值一提嘛?

騎士王少女卻不知道,自己這想法已經無限接近於真相。

彪哥完全是為了找人打架加入聖杯戰爭的,到現在也不了解聖杯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就算知道這是個萬能許願器,吳彪也只可能許個‘讓我飽餐一頓’的願望,或者‘你給我變出個厲害家夥陪我打一架’。

至於美狄亞,這位根本連自己有什麼願望都不知道,自然對於聖杯的追求也沒那麼強烈。

而迪盧木多則是因為對於生前未能盡忠君主而一直抱有遺憾,參加聖杯戰爭的唯一目的是以騎士之名、盡職前世沒能完成的職責,效忠一位君主直至最後,希望能為其盡忠,對聖杯本身沒有追求,可以說願望已經達成了。

這三個奇葩彙聚在一起,對比之下的其他人就仿佛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一個個發了瘋一樣衝向聖杯。

「能在聖杯戰爭的最後,碰到吳彪大人,哪怕僅僅只有一天多的時間,這也讓我覺得自己很幸運。雖然,行事有些怪異,但毫無疑問,這是位值得追隨,並且絕對不會後悔的主君,所以……」

盧迪木多手中的雙槍上紅黃雙色光芒爆閃,映射之下那張俊俏的臉龐顯得無比堅毅:「saber,這一戰,我將拚盡所有,只為了吾主的勝利,希望你也能夠向我展現你那騎士王的赫赫聲威!!」

「如你……」

騎士王少女嘴角勾起了一抹輕笑,手中黃金打架仿佛掙脫了什麼束縛一般,變得更加明亮,更加的鋒銳。

「……所願!!!」

……

遠在戰場之外,愛麗絲菲爾與韋伯站在此處。

不過兩人臉上的神情卻是大不相同,愛麗絲菲爾一臉緊張的看著林間不停穿梭的槍之騎士與劍之騎士;韋伯則是眼也不眨的看著某一片無人區域,那裏……是他的王與英雄王消失之處。

兩人之間的戰鬥,就在那裏進行,但無論發生多麼大的動靜,都不會傳到這裏來。

因為那便是征服王的寶具,或者說是固有結界!

等級為ex級別的對軍寶具:(王之軍勢),將生前部下作為獨立從者進行召喚與敵人作戰的固有結界。

在他們所看不到的地方,組成了一個幾萬人數的軍團。

軍團的全體人員都是貨真價實的英靈,但是限於征服王的能力,軍團中人員全部沒有寶具,但幾萬的英靈也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

甚至其中零星存在是比征服王本人還強的英靈,雖然伊斯坎達爾的功績巨大,但他個人的武力沒那麼優秀,王者不需要最強,但卻需要擁有讓最強之人效忠的……王道!!

……

風熾熱幹燥,仿佛要燃燒一切。

黃沙漫天,根本看不到天空的顏色,就仿佛這是由黃沙所圍堵的盒子。

沙漠,一望無際的沙漠。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立於神威戰車上,手中大劍高昂,其身後那被沙漠所模糊的邊際線中,一個、兩個、三個、人數逐漸增多。

最終化作了一只鐵血的軍隊,這軍隊中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生動,看的出來都有著自己的意識,而不僅僅只是單純傀儡而已。

「看吧!最古老的‘英雄王’!」

伊斯坎達爾高舉手中大劍,位於陣列之前,目光炯炯的注視著遠方吉爾伽美什。

「這就是我無雙的軍隊!即使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他們是傳說中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回應我召喚的永遠的朋友們。」

「他們是我的至寶!是我伊斯坎這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是我的王者之道!!」」

吉爾伽美什嘴角的嗤笑收斂而起,哪怕是在高傲。

同為王者的他,在此刻都無法給予眼前這個雜種‘王道’方面的嘲笑。

賭上王者之夢,與王共同馳騁沙場的英傑們。

至死都沒有終結的忠義,征服王成功的將此變為了破格的寶具。

完美的支持——

雖被稱為‘寶具’,但卻是王與臣子間的羈絆——

正如對方口中所說的那般,這便是鐵證一般的王道證明!!!

「不錯!」

吉爾伽美什微微額首,看著征服王身後的軍隊,他的臉上浮現出了真正屬於王者的威嚴,而不再是視對方為雜種的嗤笑。

「充分展現自我吧,征服王。你是一名值得本王親手製裁的賊人。」

伊斯坎達爾臉上露出笑容,直視著吉爾伽美什,口中的話語卻是對著身後軍隊所發:「敵人是萬夫莫敵的英雄王,男子漢們!向初始的王者展現我們的霸道吧!」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成列的軍士呼應伊斯坎達爾的咆哮,發出震天價響的呼喝。

吉爾伽美什孤身面對如同洶湧海潮般的壯盛軍隊,卻不見一絲慌亂,只是一派泰然自若。

「放馬過來吧,霸軍之主。你將會明白何謂真正的王者之姿……」

霸軍之主!

這個稱呼,已經證明了吉爾伽美什對於征服王的印象。

但……

王有一個就夠了!!

愉悅的笑容在吉爾伽美什臉上浮現,本來以為這種空有戰爭之名的鬧劇中,只有那條瘋狗能夠讓自己全力去戰鬥。

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值得自己使出全力的一支霸軍。

仿佛紅寶石一般的瞳孔中閃耀著血色愉悅,吉爾伽美什很高興,這一場無聊的鬧劇變得更加有意思了不是嘛?正如他讓言峰綺禮去尋求愉悅一般。

王者更是要盡享這世間所有的愉悅。

……

還差一些!

還需要養分。

根本就無法出去,無法去那令人憧憬的罪惡面前。

圓藏山之上,正有一個‘孔’在被不斷的衝擊,可是下方戰鬥的所有人都沒有發覺到這一幕,或者說這是處於彼岸的孔。

在其打開之前,想要找的這孔的幾率無疑是渺小的。

而在孔的另外一面,則是一個完全被黑泥所充斥的灰暗世界。

湧動的黑泥中說傳出的是足以令任何人,都為之驚悚的罪惡。

人類皆有罪惡的一面,但是人類的劣根性,卻都希望自己在他人眼中是高尚與純潔的,故而把罪惡都推給其他人來背負。

哪怕誰都知道,這並不能真正的讓自己擁有罪惡的事實消失,卻以此為心裏安慰,將自己所做的罪惡原封不動的複製到了……或者說誣陷到了背負之人身上。

令這背負之人成為了‘此世所有之罪惡’集合體,古往今來所有人類的肮髒的集合體。

意外的召喚,曾背負‘此世之惡’英靈。

讓這世間的罪惡,以無形的詛咒存在於這個曾被在身上複製了所有罪惡之人的身上。

因此造就了真正的‘罪惡’徹底脫離了概念,而化作實體,類似於黑色汙泥一樣的罪惡。

……

無人能夠看到,無人能夠感覺到……

也無人能夠想到,他們一直所爭奪的東西,已經被名為‘罪惡’的詛咒所汙染,成為了黑聖杯!

雖然實現願望的機能不變,但是實現願望的方式被加上了無盡的惡意!

山腳下……

少年單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裏,屈指一彈,兩指間的煙頭在夜色下劃出一道弧線。

「多虧是吃完才來的,不然在這種地方,在好吃的東西都變得難以下咽了。」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39
第34章 王者之契約

金色的劍芒翻騰,凜冽的風王結界帶著無窮風壓。

哪怕在破魔的紅薔薇不斷削減下,那常駐發動的風王結界依然帶著莫大威力。

咻!

破空大劍,暴戾無比。

迪盧木多心中凜然,臉上的戰意卻是越加的濃鬱。

這就是傳說中的騎士王嘛?

果然……

哪怕外表有些出人意料,但這純粹的鬥氣,絲毫不埋沒其王者之名。

不過,我也不想輸啊!

迪盧木多一動,基礎屬性中本就擁有a+級別的敏捷,再加上美狄亞所給予的風之加持,他的速度可以說已經無限的接近於A++了。

躬身,衝刺,仿佛騎在馬匹上衝鋒一般的姿態。

身上純粹無比的鬥氣高昂而起,那雙覆滿魅力的瞳孔鎖定在了阿爾托莉雅身上。

下一刻!

石製的地麵炸裂,迪盧木多狂奔而出,高速奔跑中的他都仿佛化作了一條線,每一次腳掌落地都會令地麵迸裂。

迪盧木多很高興,能夠這樣盡情的一戰,能夠在最後達成自己的願望,能夠再一次為君主衝鋒於陣前。

這才是我所期盼的歸宿!

這才是我參戰的目地!

這才是我想要為主君取得的……勝利!!!

拇指與食指勾動這槍身,狠狠一搓,必滅的黃薔薇如離弓之箭,旋轉破空而出,迪盧木多竟是直接將自己的黃色短槍當做標槍一般投射了出去。

阿爾托莉雅臉色一凝,看著那脫手的黃槍,硬生生收回了攻勢。

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真名,自然不可能會不知道對方的寶具。

gaebuidhe(必滅的黃薔薇)!

受到這把危險的短槍傷害後,會造成不可恢複的創傷。

所以哪怕是她,也不敢去無視這一把長槍的襲來。

脆響聲中,黃色的長槍被一記上挑掀飛。

可是……

轟!

阿爾托莉雅抬起頭,看向一躍而起的迪盧木多,視野中已經被那璀璨血色長槍所彌漫,但少女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懼色,反而被激起戰意,長嘯一聲,黃金大劍金芒更盛。

砰!

沉重至極的悶響。

阿爾托莉雅只覺得一股驚人的力量從大劍上傳來,手掌一熱,黃金大劍幾欲脫手而出。不過,騎士王畢竟是騎士王,悶哼一聲後,死死握住劍柄,腳下的地麵寸寸崩潰,但卻就此而硬接下了這一擊。

「好!」

這一幕,讓借力彈出的迪盧木多忍不住都叫了一聲好,飄然滑落,雙腳狠狠的踏擊在地麵之上,退了十米才卸去身上勁力。

剛一站立,迪盧木多便是身體微伏,離弦之箭般衝出,帶起呼嘯的狂風。

嗯?

這一幕,讓阿爾托莉雅皺眉。

這種無腦一樣的衝鋒又是為了什麼?

一次的話還可以讓她措不及防之下吃些悶虧,可是第二次還在以同樣的方式進攻,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麼?

小覷我嘛?

腦海中念頭百轉,阿爾托莉雅手上動作卻是絲毫不滿,大劍橫於身前,跨步而出,勢弱雷霆一般。

可是……

就在雙方距離不足半米的瞬間,迪盧木多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弧度,手中紅色長槍猛地在地麵一挑,槍身與黃金大劍碰撞在一起的瞬間。

他的身形倒懸而起!!

這一幕,讓阿爾托莉雅的瞳孔一縮,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不對。

一抹耀眼的黃芒從她餘光中閃過,一躍而起的迪盧木多不知何時已經將被她彈飛的必滅黃薔薇接在了手中,一槍筆直此處。

阿爾托莉雅實戰經驗豐富無比,幾乎就在察覺到不對的瞬間,頭顱便是向著後方一仰,黃色的短槍差之分毫的從她麵前劃過,幾縷金黃的發絲飄落。

可是躲過這一擊卻不算結束。

吱吱吱!

槍尖點地的破魔紅薔薇於地麵上劃出一連串的火花,僅在瞬息間便已經如同遊蛇般挑刺而來。

槍尖在阿爾托莉雅眼中急劇放大。

「哼!」

阿爾托莉雅冷喝一聲,手中大劍自下而上揮出!

她這一劍,看似極緩,可是其上的風王結界卻是猛地爆發,被無形之風包裹的黃金大劍。勁力吞吐不定,眨眼間便已經隱去了形態!

紅光再次爆綻!

無形大劍與血色長槍,兩把寶具交織,無數碎芒迸濺。

兩人不約而同悶哼一聲。

阿爾托莉雅臉上卻在這時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此時,雙方的舊力剛消新力未生,無疑是極佳的機會。

但,這個道理誰都知道,但是少有人有夠利用。因為像這樣旗鼓相當的硬碰硬,雙方的處境完全相同,想要再次蓄力無疑是極難。

可是阿爾托莉雅卻能夠做到,幾乎就在雙方都因後坐力退回的瞬間,纏繞這風王結界的契約勝利之劍往回一縮,呈現出一副刺擊姿態。

一舉解放凝聚風王結界的話……這無形之風,便會成為突擊敵人對集團用的遠程武器!

「風王鐵錘!」

轟!

凜冽勁風傳出陣陣爆破之音,轟然而出,直接便撞在了迪盧木多的身上。

迪盧木多臉色驟變,悶哼一聲,身形向後狂掠,接連砸倒了數顆巨樹,這才堪堪停下。

而這一瞬間的被動,已經足夠阿爾托莉雅重整旗鼓,高舉手中的黃金之劍。

就在此刻——

阿爾托莉雅把全身的力量注入了緊握劍柄的雙腕中。

光在聚集。

仿佛照亮這柄聖劍才是自己至高的任務一般,光輝無限凝聚,彙成一道耀眼的光束。

在這道激烈而清澈的光輝照耀下,迪盧木多眼中都是出現了向往,因為就連身為敵人的他都能夠感受到這一劍中傳出的意念。

必勝的意念!

曾照亮了比夜更深的亂世之黑暗的英雄身姿。

曆經十載而不屈,曆經十二場戰役而不敗。這份功勳天下無雙,這份榮耀無人可比,它們超越時空、永垂不朽。

這柄光芒奪目的寶劍,正是古往今來所有在戰場上消逝的戰士們畢生追求並憧憬的夢想,名為‘榮光’的祈禱之結晶。

以高舉這份意誌為榮,以貫徹這份信念為義,現在這位少女,這位赫赫有名的騎士之王高聲詠唱出了手中這奇跡的真名。

其名曰——

「契約勝利之劍!!!」

金色的光芒籠罩了一切,照亮了整片夜空,恐怖的魔力波動讓戰場最外圍的愛麗絲菲爾與韋伯臉上浮現出了震撼之色。

沐浴在金色光芒之下,阿爾托莉雅臉上浮現出一抹惆悵,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想動用這一招,因為契約勝利之劍並不能持續的使用。

但,對方……這個槍之騎士更換禦主後,在魔術師那於現代可以稱之為最強的魔力下,基礎屬性本就有了一定長進。

而且在五道令咒的加持之下,對方的實力已經到達了她不動用寶具,勝負難料的地步。

與其繼續僵持,將體力都搭在這一戰上,不如速戰速決,以防另一麵的戰鬥突然結束,打自己一個措不及防。

魔力被解脫束縛的龍之因子所加速,化成了一道閃光。噴薄而出的這道奔流卷起無數漩渦,將迪盧木多與其所在的一片森林盡皆籠罩在內。

塵土飛揚而起,所有的樹木幾乎瞬間便化作了碎屑,被肆意的漣漪衝擊而起。

而就在這時,另一側的虛空猛地塌陷而下,傲然而立的吉爾伽美什,立於戰車之上的伊斯坎達爾,再次出現。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42
第35章 天地乖離之星

仿佛約定好了一般!

兩處戰場的戰鬥同時步入了尾聲。

兩人看著彌漫天際的金色光輝,卻是做出了不同的反應。

吉爾伽美什饒有興趣的一笑,對騎士王少女很感興趣。

伊斯坎達爾則是歎息搖頭,仿佛在為其歎息。

契約何嚐不是一種枷鎖……

不過,眼前他卻已經顧不上再去為其他人歎息,因為自己這邊都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那把劍……

目光落在吉爾伽美什的手上,那是一把怪異的武器,或者是劍,或者……什麼都不是。

武器的模樣非常奇怪。有劍柄,也有劍鍔,長度大約與一柄長劍相似。但是相當於劍刃的部分與刀劍的形狀相差太多。那是一個三段相連的圓柱體,劍尖則扭轉為螺旋狀的鈍刃。

三段圓柱就像是輾臼一樣,一直緩慢地交互回轉。

沒錯,這武器已經不是一柄‘劍’了。在‘劍’的概念出現之前就存在的這件武器當然與既有的劍形狀不同。這是人類出現之前,天神所創造的物品,具體表現出創世之時天神的鬼斧神工。

形似輾臼的三段圓柱配合天體的運動,各自帶著相當於地殼變動的重量與能量摩擦轉動。翻湧出來的龐大魔力早已超出可計算的範圍。

「王!」韋伯焦急大喝,身為禦主的他自然深知伊斯坎達爾的寶具,既然兩人會同時出現,就已經代表伊斯坎達爾的寶具已經被人破解。

伊斯坎達爾轉頭看了其一眼,便轉過頭直視吉爾伽美什,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沒有白來啊!

「我的臣子啊,讓人見到夢想是本王該做的,而看完王的夢想,述說給後世知道,則是身為臣子你該做的!」

這番話,雖然是看著吉爾伽美什所說,但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在場之人卻都明白,韋伯呆呆的立在原地,看著戰車上那偉岸身軀,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雷光閃耀,牛頭揚天狂叫。

奔騰間雷光閃耀——

話語落下間,伊斯坎達爾便已經以一種大無畏的姿態,向著吉爾伽美什發起了衝鋒。

「榮耀就在彼方。」

「遙不可及才要挑戰——」

「歌頌霸道,展現霸道!為了……」

「守護我背影的臣子!!!!」

伊斯坎達爾發出了最後的咆哮,雷霆戰車奔騰,掀起無盡雷光。

此時!

此刻!

那磅礴身軀仿若戰神一般。

嗡——!

「別墨跡,趕緊換人!」

血色的霧氣籠罩了整片空間,散發出無比刺鼻的血腥味,剛剛發出最後宣言的伊斯坎達爾一愣,雷霆戰車的車輪於地麵上不停摩擦,卻沒有前進絲毫。

「喂喂喂——」

伊斯坎達爾嘴角微微一抽,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戰車後麵,扣住了戰車一角的某人……

只不過,很顯然……

直接開啟了百倍觀音拳的吳彪並不想跟他說話,雙臂上肌肉翻滾,血色霧氣漫天而起,滔天的霸氣盎然,隨即……直接將神威戰車連同伊斯坎達爾……

輪飛了出去。

「喂!!!」

雷光劃過天空,瞬間便化作了一個小點,僅在眨眼之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額?」

滿臉淚水的韋伯眨了眨眼睛?

王呢?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嘴角都是一抽。

哪怕是吉爾伽美什看向吳彪的目光都顯得有些詭異了。

這貨……未免也太惡劣了吧。

一直在其他人眼中是‘惡劣’代名詞的吉爾伽美什,心中對吳彪做出了評價。

畢竟征服王剛剛發出最後宣言還沒到一秒,你就直接給扔出去了,這樣真的沒問題?

「這還真是……」

一聲無奈的笑聲傳入阿爾托莉雅耳中,讓其整個人都是一僵,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去。

「你……」

嘴角掛著血絲,渾身狼狽不堪的迪盧木多步伐踉蹌的走出,一長一短的雙槍完全被這位槍之騎士當成了拐杖,反正也被當成繳湯棍來用了,也不差一副拐了……

「我輸了。」

迪盧木多很是灑脫的一笑:「還真是強大的一擊,如果不是第四道令咒為我加持的水之庇護,那一擊下我大概……不,是絕對已經退場了!」

阿爾托莉雅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恍然。

最終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還真是令人羨慕,果然碰上一個相性匹配的禦主比什麼都要來的好啊!

「瘋狗,你來的還真是晚啊。」

場中,吉爾伽美什冷笑,手中的乖離劍ea隨意的持於手中,可是上麵那無法計量的魔力卻是翻騰了起來,讓周遭的大氣都是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嘯音。

空中……

金色的波紋不停浮現,一把把寶具的鋒銳尖頭閃爍著寒芒,直指下方吳彪。

幾乎僅僅隻在一瞬之間,場中的戰意便已經升騰而起。

吳彪嘴角向著兩側裂開,露出了張狂無比的狂笑。

這一戰……

不需要多餘的言語。

因為兩人都等待了許久——

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斷,終於等到了這一場無人會再來打斷的戰鬥。

戰意翻騰!

咻咻咻咻咻!

瞬間,無數的寶具齊射,帶著凜冽破空之響,毫不停歇的向著吳彪射擊而去。

而就在這一片寶具之雨下的吉爾伽美什,以此為背景,手持乖離劍一步步向著吳彪所在走去,赤紅的雙眸中閃耀著血色愉悅。

吳彪沒有去看頭頂那些寶具,那雙有著火熱戰意,卻又擁有絕對理智般的眸子落在了吉爾伽美什手中乖離劍之上。

能夠感覺得到。

上次帶給自己危險感覺的,就是這個……

「哇哈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吳彪全身被漆黑的綱色所籠罩,漆黑錚亮的光頭在寶具的金光下折射著如同鏡麵般的光澤,證明著彪哥的黃油並沒有白擦!!

暗紅色的業火猛然升騰,火光中的身影卻是已經消失。

隨即——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撞擊聲此起披伏,絡繹不絕,一件件寶具倒卷而回。

吉爾伽美什心頭警兆忽生,極度危險的感覺在他心中彌漫,可是卻沒有讓他臉上出現慌亂,反而帶起了燦爛的笑容,血腥無比的燦爛笑容。

看著寶具雨中,那道恍如戰神衝來,一拳拳砸飛襲來寶具的身影。

「開天辟地乖離之星(enumaelish)!」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44
第36章 人類惡念的集合體

「開天辟地乖離之星(enumaelish)————!」

吉爾伽美什高舉手中之劍,果斷的開啟了最大出力狀態,話語雖輕,但卻在整片空間中回響,空間再此刻被折疊在了一起。

嗡——!

腳下的步伐一動,在乖離劍EA達到最大輸出力的瞬間,吉爾伽美什發動了衝鋒,可以說是這一場戰鬥中他唯一一次猶如戰士一般主動發起了攻擊。

而不是王者那般矗立於原地,等待各方宵小來犯,施以鐵血製裁!

「雜種!認識到什麼是地獄吧!天地出現以前,世界隻不過是一個地獄,直到開天辟地以後,能夠容許人生存的世界才誕生。」

「而我手中的乖離劍EA,就是將這一傳說給具現出來,是為認識開天辟地以前曾為地獄的星球之物,恒古至今最久遠的寶具,死在我的乖離劍EA下,也是你的榮幸。」

吳彪聞言咧嘴就是一笑。

「地獄……」

身上的體魄之力奔騰而出,席卷而起的血色霧氣猶如狂風般將眾多寶具蕩開,吳彪身形猛地向著吉爾伽美什迎了上去。

「那破地方我天天看!!」

吉爾伽美什沒有作答,衝鋒間手中的那名為乖離劍EA的柱狀寶具筆直向前,空間整個在震顫聲中,豁然崩塌。

是的。

崩潰。

就仿佛深處沙漠中洞穴一般,空間仿佛化作了砂礫,在向下流淌著!

這一切都是創造而出的,其劍發出風壓的斷層,模擬出空間斷層粉碎敵人,就是所謂的開天辟地的乖離之星。

從乖離劍的三根柱狀轉刃的縫隙中暴漲而起的紅色氣流在這一個瞬間裏化為了一道紅色的龍卷風,似一把恐怖的紅色槍尖一般。

將空間斷層的撕裂凝聚為了一個點,所過之處空間同樣被其割裂,

兩人所處戰場上空,就仿佛被一張看不見的血盆大口給狠狠的撕咬下來一般,裂出參差不齊的漆黑空間斷層。

這一幕,讓戰場上所有的人,臉上都是湧現出了驚悚之色。

這種恐怖的寶具,完全屬於違規般的強橫。

恐怖至此的紅色風壓就這樣席卷而過,似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的驚濤駭浪一樣,不停的向著吳彪擠壓而去。

血液於吳彪身上升騰,可是那裂開的嘴角卻是越來越大,最終化作了連空間撕裂都無法遮掩的狂笑。

「哇哈哈哈哈哈——!」

天地間,豁然一靜,隻有這狂笑毫不停歇。

轟隆——!

驚天炸響,掀動起恐怖衝擊在圓藏山一爆而開,攜帶著些許紅色的氣流,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嘭——!

大地開裂,山石崩塌、一顆顆大樹被連根拔起。

阿爾托莉雅護著了愛麗絲菲爾疾退,另一邊的槍哥則是硬撐著,將身旁韋伯提起,向著遠方逃竄……

這場戰鬥已經屬於非人地步……不,是非英靈地步了……

「呼——!」

沉重的呼吸從吉爾伽美什口中傳出,看著空間斷層方向,如果從高空看下,就會發現整個山體仿佛被什麼野獸咬了一口,出現一個巨大的隕石坑。

嘴角勾起一抹愉悅。

這個令人作嘔的時代中,能夠出現這樣的人類,這一點讓吉爾伽美什感覺到了無匹的愉悅。

明明是從者之間的對戰,最終的對手卻是一個人類!

這種詭異的快感,讓吉爾伽美什都忍不住有些興奮。

「本王承認,此世的人類也並不都是那麼的沒用!」

斷層漸漸的縮小,看上去很快就會消失一般,吉爾伽美什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一戰終究是落幕了。

雖然被接連阻隔了兩次。

但通過前兩次的激戰,讓雙方都了解了彼此實力,根本就無需在多餘試探,上來便是全力。

可以說這三場戰鬥加在一起,才是他們之間的戰鬥。

初戰的熱身。

次戰的試探。

終戰的……決勝!

而現在,勝負已分——!

那個人類是絕對不可能會在自己最強王牌下存活的,可是……

意外,往往來的措不及防。

「哈哈哈哈……」

熟悉的大笑讓吉爾伽美什身體一僵,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即將消失的空間斷層。

轟……

轟轟轟——

「極限……」

咚咚咚!

鼓點般的心跳聲哪怕是空間斷層的阻隔下,也清晰的傳了出來,震蕩這空間,傳出一陣陣回響。

「超負荷!」

轟!

在吉爾伽美什的視野中,那逐漸消失的空間斷層的盡頭,一道道裂痕浮現而出,看上去就如同是震震果實震裂了空間一般。

最終猶如鏡面一般破碎而開,還原了原本的夜空。

夜空下——

火光閃耀而起,吉爾伽美什怔怔的看著劃過天際的火光,沒有躲閃。

被破解了!

他的最強底牌,最強的一擊,被如今時代的一個人類破解了。

這還真是……可笑啊!

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吉爾伽美什張開了雙臂,等待著那個猶如戰神一般的身影到來,等待著那劇痛的來臨。

敗了!

在對方於他最強寶具存活下來的刹那,他就已經敗了,那一擊……毫無疑問是他的最強一擊。

不過,這……還真是有趣啊!!

而就在這時,天空中因那空間斷層而撕裂的某處,猛地傳出了一聲驚雷炸響。

黑色的孔洞浮現,經由那開天辟地一擊的幫助。

它——!

終於衝了出來。

那被‘它’所向往的罪惡,就在這裏。

接近……

淹沒……

融入……

「那……是什麼…啊?」

遠處,阿爾托莉雅等人並立圓藏山之上,看著天空之上出現的孔洞,看著孔洞中流淌下的黑泥。

此情此景——

就仿佛是世界在崩塌了一般,末日一般的景象!

黑泥淹沒了空中的火光,淹沒了地面的王者,落入了那戰鬥餘波所造成的隕石坑之內。

翻滾……蔓延……

順著圓藏山向著下方流動,淹沒的樹木燃起了大火,如果不施以阻止,沒多久就可能會蔓延到那山腳之下,淹沒下方城鎮……

「那是…大聖杯中的……東西!!」

愛麗絲菲爾眼中帶著迷茫,身為大聖杯開啟的鑰匙,憑借著與大聖杯之間的感應,她說出了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語……

能夠感覺的到,如果不是沒有容器的情況下出現,那些……都會湧入自己的體內,也就是說湧入自己這個小聖杯容器體內。

迪盧木多、阿爾托莉雅、韋伯三人都將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愛麗絲菲爾。

他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惡心無比,透露著哪怕僅僅看著,就清晰感覺到——渦卷狂流,就是自己等人所追求的聖杯。

那個光是看著,就仿佛有無視怨毒之音在耳邊咆哮,就是自己等人所追求的聖杯?

那個罪孽與這世間的惡性不斷流轉增幅連鎖變換的集合體,就是自己等人所追求的聖杯?

暴食、、貪念、憂鬱、憤怒、怠惰、虛偽、傲慢、嫉妒……這些所形成無數的渦流。

叛亂罪、贓物罪、恐嚇罪、毀壞罪、重罪、脅迫罪、竊盜罪、逃亡罪、誣告罪、縱火罪、侮辱罪、不敬罪、任意判罪、綁架罪、行賄罪、墮胎罪……憎恨吧、抗拒吧、否定殺殺殺,不容許殺殺殺,不接受殺殺殺殺,不碼字殺殺殺,是非善惡殺殺殺,肯定殺殺,許諾殺殺殺……

這種不停回響的聲音……

這種殺進一切的恐怖東西……

就是……

聖杯?

「嘖嘖嘖,這還真是有夠愚弄人的了。」

低沉的聲音傳出,眾人抬頭看去,才發現被輪飛出去的征服王已經駕著戰車趕了回來,看著那不停流出的黑泥,那粗狂的臉上都不免帶上了陰沉。

「此世之惡——!」

美狄亞的身形漸漸凝結,皺著眉頭看著那黑泥的範圍:「也隻有這個稱呼能夠形容那種東西了,人類所有惡念的集合體。」

說到這裏,她苦笑一聲:「我閑著沒事的時候,研究過天之杯,正常來說天之杯本身應該是無屬性的,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大概是前幾次聖杯戰爭中出現了什麼意外,讓聖杯的性質轉為了惡……」

「想辦法阻止它?」

沙啞的聲音中透露著焦急,衛宮切嗣面色蒼白,步伐踉蹌的從後方密林中走出,看著下方那有著實體的‘惡念’他的心中一片死灰。

這種東西……

「阻止?」

美狄亞嗤笑一聲:「偉大的救世主,你覺得你行,就上啊!」她臉上的嘲諷之意越加濃厚:「歸根結底,這東西的誕生也是你們這些魔術師搞出來的,這不是你們所期望的嘛?據我的觀察,雖然性質為惡,但萬能許願機的性質還在,你去對那堆黑泥許個願試試。」

迪盧木多也是冷笑一聲:「這種黑聖杯和你還真是搭配,快去許願吧,跟它一起來以惡拯救這個世界!」

衛宮切嗣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翻滾的黑泥。

心中那一直都有的迷惘在這一刻徹底的發酵……

罪!

你有罪!

你是……罪孽深重之人……

大概是下方那此世之惡的影響,衛宮切嗣腦海中不停的回響著吳彪曾說過的話語。

「嗯?那個是?」

美狄亞語氣中帶著驚喜,頓時引來了眾人的注意,順著她所看的方向望去,在那巨大隕石坑中一道身影從黑泥中走出,就仿佛踏在了台階上面一般。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47
第37章 (本卷完)逼格10足的彪哥果然好詭異!

熟悉的光頭,毫無疑問……

但,美狄亞卻是感覺到一絲異樣感。

那個身影,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禦主吳彪……

但,這種異樣感是?

吳彪一步步走出了隕石坑,來到了坑洞的邊緣站立,目光遙望著那不停從空中落下,即將填滿隕石坑的黑泥。

「還真是被狠狠耍了一次啊!」

聲音從吳彪口中傳出,顯得冰冷無比,其內卻又透露出一絲自嘲。

「你……」

身後傳來聲音,一眾人都在吳彪走出時便來到了這裏,看著吳彪的背影,他們也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

緩緩轉過頭,映入眾人眼簾中的並不是那熟悉的傻笑,也不是那狂熱的戰意,而是一種冷靜到了極點的冰冷感,就仿佛擁有絕對的理智一般。

那普通的臉龐、那滑稽的光頭,在這表情下都帶給眾人一種壓迫感。

「Ma…s…ter?」美狄亞試探著開口。

「我沒事!」

吳彪微微搖了搖頭,看著頭頂的孔洞:「看來你們一直想要爭奪的這個聖杯,已經被什麼東西汙染了,這味道……有夠難聞的了。」

這話語讓眾人一愣,臉上的詭異之色越加的濃鬱。

尤其是美狄亞,下巴差點都沒掉到地上,吳彪的分析和她的分析大概的意思都差不多,可她本身就是魔術方面知識極為雄厚,在加上研究過天之杯,所以才得出的這個結論。

結果對方僅僅看了一眼,便已經有所猜測。

不對……

嚴格的說,自家這位禦主什麼時候連思考都會了?

難不成……

念及此處,美狄亞嘴角微微一抽,黑著一張臉道:「Master,你不會是一直在我們面前裝傻吧?」

其餘人也都將目光看了過來,額頭之上都忍不住鼓動起來。

如果這貨真的是一直在裝傻耍他們……被耍的他們在這混蛋眼中,就跟看猴戲一樣的吧?

被這麼多可怕的目光注視,吳彪卻依然那一幅淡定,或者說‘絕對理智’的狀態:「你覺得我現在很聰明嘛?」

美狄亞嘴角一抽,什麼意思?讓我誇獎你?

吳彪也沒有在問,而是看著下方的黑泥微微搖了搖頭:「不去想,不代表就不會思考。不聰明,不代表就是傻。」

「想太多活著會累,太聰明活著也很累。」

「人只需要能夠看透本質,並且堅信自己所看透的本質就可以了。想太多,會懷疑自己所看到的本質,走上一條三叉路口。」

「太聰明,則會對自己所看透的本質,自作聰明的去加上自以為是的理解,結果也只會讓這路口變得更加複雜,最終變成了名為‘誤解’的迷宮。」

「深陷迷宮中的迷茫,會讓你無休止的去想下去。這樣活著……」

吳彪轉過頭看了眾人一眼:「不覺得很累嘛?所以……聰明與傻,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自己來決定,因為最終做出的選擇才是人生!」

「而我就是做出了選擇。一直堅信,從未懷疑亦從未後悔的,走在我所選擇的人生道路上罷了!」

眾人一愣,怔怔的看著吳彪。

吳彪卻是轉頭看了一眼衛宮切嗣:「活太累的人多了,才會有這種東西的出現,不是嘛?」

「嗯?」

衛宮切嗣皺起了眉頭,看向吳彪。

吳彪卻是輕輕搖了搖頭,轉過身看著下方黑泥:「放心吧,我沒事。只是剛剛那些黑泥,讓我某些時候才會出現的特性,暫時的顯於表面罷了,隨時都能夠恢複。只是我的本能覺得,這種狀態很適合解決眼前這局面!」

美狄亞和迪盧木多臉上的迷茫更甚,被吳彪這話徹底的搞迷茫了。

反而是一邊粗中帶細的征服王沉思了片刻,想起了吳彪戰鬥時那與狂熱神色截然相反的冷靜雙眸,了然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嗯。」

吳彪點了點頭,算做了回答,目光眺望頭頂的孔洞,看著漸漸停歇的流淌的黑泥自語道:「看來已經全部釋放了。」

話語落下,吳彪直接向著黑泥所在走去。

月步運轉,就如同走在無形台階之上般,吳彪漸漸走到了黑泥上方。

他要做什麼?

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吳彪,接連發生的詭異,讓他們覺得自己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絕對提高了一個等級。

「征服王,你曾問我,我是什麼地方的王。」

吳彪輕聲開口,夜色漸漸低沉下來,圓月也於此刻被暗紅色的天幕漸漸遮蓋:「雖然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但現在我就回答你那個問題吧。」

嗡——!

沉重的聲音傳出,一道門扉從暗紅色的天幕中浮現而出,最後矗立在吳彪的背後。

遮天蔽日的門扉,透露著一種不祥,讓眾人臉上浮現出了驚悚。

這是……

來自於靈魂的恐懼。

哢哢哢——!

門扉上緊鎖的鐵鏈寸寸迸裂,向著兩側拉開,剛剛開啟一道微小隙縫,濃厚瘴氣便已經宣泄而出,給眾人的感覺就如同那黑泥一般!

或者說……

更加純粹……更加的罪惡……

「能夠審判一切罪人,這世間一切罪惡的歸宿,地獄的主人!」吳彪低頭看向征服王:「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氣氛一凝,就連下方滾動的黑泥都是停止了流動,仿佛在感應著門扉另一面的純粹罪惡,仿佛在聞嗅著這平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地獄瘴氣。

「呃……」

征服王半響才回過神,撓了撓臉頰:「嘖,還…真是出人意料的答案啊。」

擁有審判一切罪人權限?

地獄的主人?

衛宮切嗣抬起頭看著那座大門,門的那邊……就是地獄嘛?

什麼資格?

什麼標準?

那天夜裏他所詢問的問題,此時得到了回答……

難怪——

這資格、這標準……還真是讓人無力去反駁啊!

罪孽深重……嘛?

衛宮切嗣輕歎一聲,那張臉仿佛突然老了許多歲一般。

……

「喜歡嗎?」

吳彪看著下方的黑泥道:「門的那邊,就是罪惡的歸宿,自己背負很累的吧。你跑出來,不就是想讓我,幫你背負這一切嘛?」

黑泥再一次湧動,不過這一次看上去就如同在躁動一般。

吳彪見狀搖了搖頭,門另一邊的景象開始發生變化,最終定格在一個滿是遊蕩者的積木世界。

絕望——!

積木世界上面的每一個破破爛爛的人身上都彌漫著絕望。

麻木的走在一塊塊積木之上。

地獄看守走在積木之間,將一個個破破爛爛的人拾起,填入口中……

鮮血迸射,卻沒有讓這些遊蕩者臉上出現什麼多餘的情緒。

「嘔……」

韋伯看了一眼,立即就彎腰嘔吐了起來。一旁的愛麗絲菲爾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不要說他們兩人了,就連幾位英靈都是皺了皺眉頭。

「不管是王者、富豪、或者是貧民、乞丐,只要是他們生前有著大罪,就將被地獄所接納,成為地獄的咎人,也就是罪人!這評判不夾雜絲毫情感,完全是冰冷的,但卻是……最公正,也是最正義的!」

門扉開啟的位置漸漸拉近,最後落在了一個有著生動神情的人身上。

那是一個有著靚麗橘黃發色的青年,他的身體正在被啃咬,臉上卻是帶著笑容,高興的看著自己體內流出的鮮紅血液。

口中仿佛在呢喃著什麼。

「他是我最近抓到的,看上去是不是覺得很有趣,覺得他很享受?」

吳彪臉上的表情不變,門扉後的情景卻在變化,完全嚼成爛肉吞掉的青年死亡,但卻沒有結束……一片火山的世界中,一團火焰湧出,最後化作了一個橘黃色頭發的青年。

身上的鎖鏈嘩嘩作響間,又一次被拉到了最頂層。

再一次被啃食……

又是享受……

再次複活、被啃食……

不斷的循環……

終於,青年無法忍受這痛楚了,或者說他對於自己一直所尋找的東西厭倦了,但他無法去結束這無休止的循環。

不停的死亡,不停的複活。

他連結束這一切的權利都沒有……

最終淪為了那群面目癡傻,僅能感覺到無盡痛楚的遊蕩者一員。

「嘖,突然有點慶幸,我生前沒幹過什麼太出格的事了。」

征服王砸了砸嘴,他的話引起了其餘人的共鳴,皆是不由點了點頭。

另一邊,黑泥上空。

吳彪看著躁動的黑泥:「我這裏還缺一池爛泥,用來淹溺咎人,有沒有興趣。」

地獄之門降下,衝著黑泥大開方便之門。

寂靜持續了數秒便被打破,就如同有了目標一般,所有的黑泥都翻滾而起,向著地獄之門中湧去,在瘴氣的引導下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此世罪惡的集合體。

一切罪惡的歸宿地。

兩道門扉漸漸關閉,懸浮在吳彪身後。

結束了?

看著一切的消逝,眾人腦海中浮現出這個想法。

「接下來,是該算賬了。」

吳彪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讓下方一眾人臉上都是有了迷茫,因為吳彪並沒有看向他們,顯然對話的目標並不是他們這些人。

「構建通道,經過你們許可,地獄融入到了這裏。但,這樣利用我,就不出來給個解釋嘛?」吳彪面容冰冷無比,或者說從戰鬥狀態變成常態後,這貨一直都是這一副面癱臉……

「先是幹擾時間線,將我強行丟到了從者召喚通道中。又是利用我的憤怒,強行引入瘴氣,引動人類惡念的集合體。你們之所以把我扔到這條時間線,就是為了利用我幫你們解決這個吧!」

「就算我沒你們強,但這樣被利用,你們把我的威嚴放在了哪裏?」

威嚴?

「嗬嗬!」

腦海中浮現出了兩個大字,地獄意誌很是打臉的給予了無情嘲諷。

吳彪沒有理它……

「你要什麼?」

清脆稚嫩的聲音突然響徹在吳彪腦海中,讓現在這種狀態的彪哥都是微微愣了一下。
89824878 發表於 2017-12-19 14:50
第1章 誰跑了?

你在想什麼?

地獄當中,吳彪坐在一層遊蕩者地獄的積木邊緣,一臉肅穆的遙望著這個世界,腦海中傳來的問話絲毫沒有讓他動容。

嘴角勾起了一抹傲慢的弧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

「是不是太帥了,這樣讓別人怎麼活啊!」

這番話屬實是不要臉到了極點,唯一的聽眾,地獄意誌對這句話完全施以了無視的態度。

暫時的特性激發,恢複後吳彪就已經回到了地獄,關於聖杯戰爭最後所發生的事,吳彪並沒有忘記,對於那個‘自己’,彪哥覺得……

這才TM是彪哥本來應有的樣子嘛!

「你看看那幾個牛哄哄的什麼什麼王啥的,因為我一句話全都老實了吧!」彪哥已經完全燃了起來,無比興奮的站起身,擺了個健美先生的姿態。

「看看咱這肌肉,雖然個頭沒那個紅毛王大,但這力量絕對秒他。」

「再看看咱這帥氣的容貌,不比拿槍那小子帥的多?」

「再看……」

砰!

路過的地獄看守雙眼中紅芒一閃,一拳筆直的就砸了下來,讓彪哥口中極為不要臉的自誇一頓,隨手接下了這一拳。

「有情況。」

沒等吳彪開口,地獄意誌直接就將三個字傳入了他的腦海。

不得不說,隨著吳彪的越來越強,地獄本身好像也在進化一般。現在吳彪與地獄意誌之間的關係,與死神與斬魄刀之間的關係有些類似。

雖然還不至於往出扔地獄砸人……

但因為地獄的存在,吳彪這個完全無能量的體製,也有了猶如超能力般的地獄業火。

也許某一天,地獄真的能夠成為像聖杯戰爭中,那兩個……抑製力同等的存在吧。

而說了這麼多,則是因為現在地獄已經知道了什麼是心理活動,好比如它現在就在想:自家這位是不是更二了?或者這二貨僅有的腦漿都在那幾分鍾內榨幹了?

所以為了不再讓某個主子在給地獄抹黑,一旁的地獄看守都聽不下去了,當然,地獄意誌並不否認,這一拳是自己命令的!

「嗯?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彪哥帥破了天際,把地獄都砸出窟窿來了?」

「……地獄滅了你也好不了。」

地獄意誌傳來的波動中透露著一種很明顯的無奈情緒,果斷不想在跟這個突然自戀的混蛋廢話什麼,一陣勁風纏繞而來。

吳彪也沒躲閃,隻感覺眼前一花,眨眼過後情景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骨沙地獄。

這個完全由被灼燒殆盡的咎人骨灰所化的地獄,此時已經多了一個湖泊,漆黑的湖泊。

地獄看守提著一個個滿臉驚悚咎人,向著這漆黑湖泊丟去。

凡是被丟進此世之惡的咎人,幾乎都在瞬間便沒了蹤影,此世之惡所化的湖泊上則是浮現出了一層朦朧霧氣,赫然正是地獄特有瘴氣。

整個骨沙地獄瘴氣的濃度,可以說已經完全不適合吳彪以外的人來到這裏,或者說不用多久……整個地獄中的瘴氣濃度都會提升一個級別。

而且隨著時間流逝,此世之惡所化黑泥消化掉的咎人越多,地獄中的瘴氣也就越加濃鬱。

濃鬱的地獄瘴氣會讓地獄這個特殊的位面進化的更加快速。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現在最主要的是……

「竟然敢囚禁本王,哪怕是地獄也不可以。」

某個渾身不著寸縷,手中拿著怪異武器的金發男子,臉龐扭曲的叫罵著,身上已經被地獄鎖鏈捆綁的如同粽子一般……

「他怎麼在這?」

吳彪歪著頭,一臉好奇的看著黑泥上空那個顯露資本的某位王者:「話說,他兩腿之間那一坨毛都是金色的誒。」

關注點在這裏嘛?

地獄意誌暗自腹誹,對著吳彪講述道:「打個比方,按照你們人類的身體構造來說,他就如同食物,本來已經被‘黑泥’這個人吃掉,在黑泥肚子裏一起來到這裏。可是,黑泥卻消化不了這個靈魂,最終又把他拉了出來。」

「……呃。」

吳彪沉默半響,抬頭看向頭頂:「我發現,你最近說話好像越來越惡心了啊。」

「我隻是選擇了你能夠理解的方式,進行最快,最簡潔的解釋罷了。」

「那也用不著把那貨看成一坨屎吧,我以後想起他,會吃不下飯的。」

地獄意誌顯然並不準備繼續與吳彪爭辯,那到底是不是一坨屎什麼的,而是直接道:「起初我也沒在意,反正來都來了,就讓他當地獄的居民算了。」

這話說得彪哥嘴角都忍不住動了一下,什麼叫做‘來都來了,就讓他當地獄的居民算了’,這種賞賜性的口吻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地獄的正式戶口都這麼牛叉了?

「不過對方好像並不願意,所以在這裏大鬧了一場。」

能願意才怪了。

吳彪一臉憐憫,就這個破地方,如果不是一開始地獄這貨死皮賴臉的纏上他,誰會跑到這裏來啊。

「在我的感覺裏,他並不強,本來就算在怎麼鬧也沒什麼關係。可是卻發現,他對於地獄來說是個威脅……」

地獄意誌一頓,隨即糾正道:「嚴格說起來,也不算是威脅,隻不過能夠破壞掉一些地方,他破壞完也能夠瞬間恢複。」

「什麼威脅啊?」

「他手中的那把武器,威力雖然很強,但正常來說並不能對地獄造成什麼損害。可是那把武器卻對地獄造成了些許危害,看上去應該與地獄有些聯係。」

「並不是說我們這裏,而是他們那個世界有著‘地獄’之名的世界,或者說世界最初樣貌之類的。根據我對那個世界的了解,這把武器應該就是由劈斬地獄之類的傳說而誕生,所以才會產生現在這種‘單單針對有著地獄之名’的地方,產生因果律般的攻擊效果。」

「嗯!」

彪哥饒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即繼續道:「我覺得,你還是將地獄比喻成屎坑,然後那貨的拉的屎會爆炸,你這個屎坑承受不了,這樣的比喻我比較好理解。」

「……所以呢?你就是那個在屎坑旁邊,一直看別人拉屎的?」地獄意誌回了一句讓彪哥無話可說的吐槽。

「……」彪哥。

地獄這貨,貌似越來越欠打了吧!

而且,這說話的方式總感覺這麼熟悉呢,也不知道跟那個王八蛋學的。

如果朽木白哉和日番穀冬獅郎等人在這裏,並且能夠聽到這兩位交談的話,絕對會給出很有利的評價:這兩貨的嘴賤風格簡直如出一轍……

「反正你不是已經把他抓起來了嘛,就這麼綁著唄。」吳彪一臉憤憤的道,其他人說不過了,彪哥還能直接上手,可是如果說不過這貨,他想打都不知道打誰去……

「我剛剛說了,他並沒有什麼威脅,所以也算不上什麼情況。」

地獄意誌回道,直接傳到腦海中的波動又變得冰冷如機器一般:「隻不過,因為那把武器擁有能夠對地獄造成一定破壞的因果特性,再加上我先前的疏忽,被他劈開了深淵,那個一直被壓在深淵的藍染跑了。」

「哦。」

彪哥點了點頭,又皺了皺眉頭,摸著下巴糾結了數秒鍾,果斷問道:「好熟悉的名字,藍染誰來的?」

「……四眼仔。」

「哦,是他啊。」

吳彪一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即一愣,臉色由白轉紅,最後整個黑了下來:「這個不是應該先說的嘛?」

「我正在說……」地獄冰冷如機器,完全沒有先前的靈動,就仿佛智商突然退化回去了一般。

「臥槽,四眼仔跑了,你特麼不趕緊告訴我,還跟我在這討論什麼屎坑。」

「我隻是在舉例子跟你詳細解釋緣由。」地獄繼續冰冷。

「我告你,現世要出了問題,老子跟你沒完!」

怒吼聲尚還沒有落下,吳彪就已經打開獄腔鑽了進去。

寂靜再一次降臨,隻剩下被地獄鎖鏈困在黑泥上空,某個不穿衣服王者在不斷叫罵。

隨即……

嘩嘩嘩!

一陣鎖鏈的拉扯聲中,赤裸裸的吉爾伽美什隨著一聲沉悶至極的爆響,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本帖最後由 89824878 於 2017-12-19 14: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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