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牛車山行
山巍巍而起,樹鬱鬱而生!
這是極其欣欣向榮的景色,與前幾日經歷的沙漠簡直是兩個天地。
譚棍很興奮,也很高興,他是從小就在沙漠當中長大的,哪裡見過這麼有綠得氣勢的景色。
綠洲?綠洲和一望無垠的綠色來說那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飛鳥,鳴蟲,綠蔭灑地!
譚棍是高興了,可是山族人卻發愁了,他們的牛車在這沒有路的森林當中行走,簡直就是像是登天一般。
與譚棍的高興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山族人,要知道這山是美麗,可是山族人在大山里生活都習慣了,根本不覺得這裡有什麼好。另外讓山族人頭疼的是他們的牛車。
山是原始森林,根本就不可能有道路的,這可愁死了山族人了。當然要是放棄牛車的話,他們倒是行進速度非常快,而且山族人在這森林當中也是餓不死的,可是他們晚上怎麼睡?這牛車之上還有很多的生活用品,如果是沒有這些東西,將會給山族人的生活帶來了很多不便。
石頭是沒有辦法了,他這個初出江湖的人是搞不定這麼複雜的事情的,葛長老和孫大海商量了之後,覺得這個事情還應該從長計議,應該讓山族選一匹人在前面開路!
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當說出來的時候,石頭眼睛都瞪大了,這森林當中邊開路邊走,這要走到了什麼時候。
孫大海和葛長老都笑了。
山族人不是第一次遷徙,他們經常會隨著獵物的遷徙而跟著遷徙,經驗那是相當豐富,這種山路他們以前是走過很多次的,只不過以前的時候只是幾座山而已,而眼前的這些不過是一些連起來的山巒而已,道理和走法是一樣的,只不過這次要連續這麼走。
聽到這裡石頭才有點放心,原來他們早就有辦法。
山族是最講究分工的,這前面開路的人也是分工很精細的,先是有一部分眼力開闊的人在前面按照牛車的寬度走出來一條臨時的路,然後就是一些力氣大的人把路上的大石塊給搬到一邊去,最後是騎著大馬走在前面用砍刀將周圍的樹木的亂枝節都給看下來墊在地上,這樣山族的牛車就可以向前行進了。
當然這種走法自然而然的是比以前行進地慢,但是山族人是有耐心的民族,就是再慢他們也願意。葛長老說雖然是慢,但是總歸是向著家鄉的地方前進。
行進如此的緩慢,也不是說山族的其他人就沒事可干,而是他們按照自己的分工,該找水源的還是去找水源,該摘果子的還是要摘果子,該打獵的還是要打獵……
石頭這幾天看著沒有什麼大事,早就棄馬坐牛車了,因為他想把自己的《吸納吐氣》好好的修煉一番,前幾天他看到的那些修仙者讓他觸動很大,他很是羨慕那些修仙者。
石頭時不時地就往自己的嘴裡塞幾個無用果,再按照那《吸納吐氣》的方法走了幾遍經脈,幾天下來之後,他居然能夠凝神靜氣了。
所謂的凝神靜氣就是能夠完全的控制住自己的睡眠,運走幾遍血脈之後,人就能進去睡眠狀態。這樣的狀態原本和睡眠也是沒有什麼大的區別的,但是也不是完全一樣,人之所以休息那是因為身體疲累了之後需要休息,而這個休息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主觀意識控制自己主動休息,那效果當然是比那睡覺強很多。
每當石頭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會覺得身體特別的舒坦,感覺自己就像是睡了一個月一般。
當然這凝神靜氣並不是說石頭睡著了之後,周圍的一切他都感覺不到了,事實卻是恰恰相反,他不但是能夠感受得到,而且感受得更加細緻了。
石頭進入凝神靜氣之後,身體大部分都進入了休息的狀態,只有幾個依然在工作。
這其中一個就是鼻子,石頭是要呼吸的,沒有呼吸那怎麼行,不過石頭的呼吸要比以前勻稱了許多,細膩了許多,這都是《吸納吐氣》前兩章修煉的結果,即使那鼻子的主要作用是呼吸,石頭也嗅到了很多的花香,他的嗅覺在凝神靜氣的時候效果特別的好。
另外一個沒有休息的身體器官就是皮膚,這皮膚居然能不休息,著實讓石頭很意外,不過這皮膚倒是對於他的休息作用真的不大,除了他休息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一點點的風吹汗毛。
還有一個沒有休息的器官就是石頭的耳朵了,石頭的耳朵自從吃了那如同花生的果子之後,他的耳朵就能夠聽到很遠的蛛絲馬蹟的動靜,再加上這凝神靜氣的作用,石頭感覺他睡覺的時候能夠聽到更遠,無論是蟲鳴鳥語,還是山族人的插科打諢,等等這一切他都盡收耳底。當然最驚奇的是這些聲音進入了石頭的耳朵之後,居然都不雜亂,石頭還能夠選擇性的聽,真的是很神奇。
……
那一天大概是山族人他們進入了這大山之後的第四天,石頭正在凝神靜氣著休息,突然聽到了幾個不是山族人的聲音,石頭很奇怪,他很害怕這些人對他們山族人是有傷害的,所以突然就警覺起來了。
“這大山之中居然有人在趕著牛車前進,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傻乎乎地非要前行,真是得很奇怪!”這是一個甜美的女人的聲音,石頭雖然是看不見這個長得是什麼摸樣,但是這聲音絕對是上品。
“這些都是凡人,他們還有什麼目的,無非就是一些吃吃喝喝衣食住行的事情,我看這些人的裝束就是一些獵人,我猜他們一定是跟隨著動物的遷徙走到了這裡。”
“恩,師哥你說的有道理!你說我們在這裡休息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們?”
“他們發現我們?你開什麼玩笑,他們都是凡人,根本聽不到我們超低音交談的!”
“恩,師哥,你說的真對,他們真的是發現不了我們!”
“那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