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文明] 銀河稱霸指南 作者：白面黑廝 (已完成)

159 殘骸
    翠海星上的事情，已經不需要白仲祺再投入什麼太大精力。六塔被燒成了玻璃，北大陸王國也統統覆滅，這場戰事其實相對並未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最大的人命損失是尚多翰王都攻城戰中，蕭聿有意識地破壞造成的。

    由於白仲祺命星聯軍消滅了縱兵劫掠的北大陸軍隊，反而總體的死傷比三年前席捲大半個北大陸的彌魯亞皇位繼承戰爭更少一些。

    一如白仲祺所預料的，北大陸人並未對銥星人特別排斥。他們習慣了不停地更換領主，嚴酷的自然環境使得領主如果願意少收些稅，就足以讓他們感恩戴德的了。新的「王國領主」簡直就是大慈善家，戰爭結束後，銥星對北大陸各地的流民進行了賑濟。並且招募了無地無業的北大陸人作為勞動力，從事各種活動，發放可觀的薪酬和食物，得到了大量的響應。

    貴族群體遭到了幾乎全面性的清算，即便搜刮出的財富根本不被銥星人看在眼裡，但是分配給廣大貧民，還是讓貧民們突然感覺好日子到來了。

    轉化翠海星成為「文明社會」，自然會比地球用更久的時間，白仲祺並無這個耐性，索**給了蕭聿去做。

    他從翠海星帶走了351名願意為聯合帝國效力的星武士，大部分是南大陸的先知。白仲祺沒有重新建立帝國傳星院，作為星武士的管理機構，而是將其改造成了傳星兵團，作為直屬於帝國的一個軍事單位。並在此對星武士進行培訓和其他管理工作。

    為了監督和控制傳星兵團，白仲祺也下了一些功夫，星武士必須穿著特製的泰伯龍裝甲，還需要進行一定的人體改造，這些都使得白仲祺實質可以全面掌控他們的行動。

    在滯留了翠海星很久後，白仲祺搭乘神聖獵鷹號，返回地球。翠海星正常運營，總督蕭聿負責行星上的管理，而軌道建築群仍處於白仲祺的直接控制下，生產各種工業品，以及為星聯製造新的戰艦。

    在返回地球的航行中，白仲祺閱讀著星聯各種事務的簡報。星聯並不存在最高領導者一說，權力機構是星聯議會，但實際上星聯真正的領導者自然是白仲祺，只是他不需要給自己加一個什麼星聯總統的名號而已。

    星際探索項目中，星聯的偵察艦在幾個月時間內探索了兩個新的恆星系。距離太陽系第二近的恆星系統，巴納德星系；以及地球人類在2013年才宣佈發現Luhman16雙聯星星系。比起在半人馬阿爾法星系發現了宜居行星翠海星，這兩個星系並沒有這樣的幸運。

    紅矮星巴納德星是距離太陽第四近的一顆紅矮星，理論上同樣存在宜居帶。但銥星並未在這個星系發現什麼成規模的行星，也就是說巴納德星是一個孤零零的恆星，只有一些零碎的小型星體圍繞它形成了天體系統。

    魯赫曼16雙聯星星系則是另外一碼事，這兩顆恆星是褐矮星，由於自身質量小無法形成氫聚變，只能通過引力勢能轉化發光發熱，跟主序星相比微不足道，所以通常被成為「失敗的恆星」，介於巨行星和恆星之間的一種天體。

    銥星人在魯赫曼星系中，發現了多達十餘個行星，運動軌跡比較混亂，倒是可以發展成一個比較有經濟價值的礦場。

    白仲祺倒並不會因為沒有發現新的宜居行星而氣餒，因為這才是宇宙中的常態。

    魯赫曼星係一片死寂，連個正牌恆星都沒有，不過一些類地行星上卻有豐富的聚變原料，這就意味著星聯可以在那裡建造前哨站，進行採礦和星系鎮守。

    兩個星系的發現，並沒有讓白仲祺特別重視，真正讓他重視的是下面的一項發現。

    許蘭舟指著眼前的圖像，向白仲祺展示道：「這是在16小時前，我們於小行星帶上一顆直徑僅16千米的小行星上捕捉的畫面。經過畫面處理後，系統自動辨認出人工痕跡，第二次重新掃瞄的時候我們換用更清晰的拍攝鏡頭，發現了這個東西。」

    那是一艘墜毀的飛船，體積不會很大，充其量不過一百多米的樣子。以銥星人的審美來看，這艘飛船簡直丑到爆，一個非常不精緻的四方體外星，兩台引擎粗暴地安裝在飛船兩側，各種零件在船體上的構造能夠看得十分清楚，即便此時大半飛船已經毀掉，但是也能夠讓人看出來製造這東西的人有多麼的粗獷。

    許蘭舟繼續道：「我們立即派出了登陸人員前往考察，這艘飛船至少已經墜毀了一百多年了，大部分設備也已經損毀，我們也沒有找到有關的記錄。從設備技術上來看，這艘飛船僅相當於我們一千多年前的技術。」

    白仲祺倒是驚奇：「我看它的樣子，覺得也就比地球技術強不了太多啊。」

    「這不是一艘戰艦，而是一艘私人艦船，並沒有太強的武裝，但是從一些設備上可以看出文明發展的端倪。這艘飛船上有一個相當先進的生物實驗室，而且具備曲速引擎。」

    白仲祺臉色嚴肅了一些，道：「私人的飛船，卻擁有曲速引擎嗎？」

    許蘭舟道：「是的，陛下。飛船破壞嚴重，我們能夠分析出來的東西不多，但是我們可以確定，這艘飛船的救生艙已經不見了，並沒有損毀的痕跡，應該是在墜落前，或者墜落後發射出去了。」

    白仲祺心中一凜，道：「也就是說，這艘飛船的駕駛者活下來了，而且就在太陽系中。一百多年的時間，對一些長壽種族不算什麼，也許這艘飛船的駕駛者還活著？」

    許蘭舟點頭，表情嚴肅：「我們有理由做出這樣的推測，通過飛船建構和模式分析，我們判斷這個星際文明種族應該也是兩足直立的碳基生命，但應該不是靈長族。那樣的話，地球的環境適合絕大多數碳基生物的生存，飛船倖存者很有可能去了地球，並仍生存在那裡。」

    白仲祺沉吟片刻，說道：「這艘飛船的倖存者，如果來到地球的話，也許對地球的發展產生過影響，並不知道最終有沒有返回母星。不過想來沒有成功的幾率更大，要不然地球上早就有正式的外星人造訪記錄了。我們還無法推斷這個傢伙是什麼時候到達的地球，甚至有沒有到達地球。但上世紀四十年代之後，腦蟲便開始進入人類社會。我們能夠確定，腦蟲不是地球的原生生物，那麼腦蟲是否就是這個飛船的駕駛者呢？」

    他繼續推理著：「應該可能性不大，這艘飛船上的科技總比地球要領先千年以上，但是腦蟲並沒有展現出任何超時代的科技水平，甚至還仰仗人類的技術發展，為他們提供資本的投資點。飛船倖存者是兩足直立的高等碳基生物，到那種技術水平，應該也不會發現不了腦蟲的存在。」

    他想了半天，還是沒什麼頭緒，只得交待繼續加大對這飛船殘骸的研究。同時，他也知道，也差不多是時候對潛藏在地球上的腦蟲們收收網了。

160 醫院陷阱
    帝都的一家大型三甲醫院內，劉韻望著排著長龍的隊伍，看著精緻的女士手錶，有些焦躁。

    不久前她已經從原單位離職，新組建的通訊總公司不可避免地進行了人員的調整，她這樣才入職的人員，是在調整範圍內的。再加上她也無意繼續在這樣的地方呆著，就選擇了跳槽。如今她已經成為了閃點科技的一名駐京員工。雖然待遇條件相比在如意城要差一些，但是畢竟離家更近。

    長隊前面的幾個大媽正在絮絮叨叨地聊天，大媽甲說道：「哎呀，這隊要排到什麼時候啊，我這腰可是不好，站久了可熬不住。」

    大媽乙笑著道：「熬不住也得熬啊，有過這麼一遭，以後身體就不會那麼多病了，咱們上了年紀的人，就怕個病啊災啊的。」

    大媽丙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們家老張那個上司，說是得了肝癌啊，這進醫院體檢治療，當天下午就出來了，前後去了醫院四五次，也就是一個月功夫，現在身體利索地跟小夥子一樣，可了不得。」

    大媽甲說道：「那可不，這裡面的道道厲害著呢。不知道是用得什麼高科技，反正人身上的病就全給治了，說是壽命也能提高呢。」

    大媽乙嘆道：「那些有急病的給安排到前面了，像咱們這樣說不上沒病有病的，真是倒霉，不然也給安排上體檢了。」

    大媽甲這個時候看到了劉韻，非常自來熟地搭話道：「哎呀，姑娘啊，你是哪個單位的啊。」

    劉韻多少有些不耐跟這樣的中年婦女搭訕，但也和顏悅色地說道：「外企上班的。」

    大媽丙惋惜地道：「外企啊，以前外企工作好，工資高，可現在不成了啊。我聽我們家的那口子說，外企公司拿不到星聯授權的技術的，現在一片風聲鶴唳，說是都忙著在咱們本國註冊公司，搞些渠道，繼續經營下去。」

    劉韻忍不住說道：「我們公司也是星聯內的公司。」

    這些大媽可是精明，大媽甲立即反應過來，笑容更熱切了一些：「哎呀，小姑娘真是好運氣，你是在銥星人的公司上班啊，我聽我們家兒子說，銥星人的公司特別難進，小姑娘你待遇怎樣啊，有五險一金嗎？啊，對了，小姑娘你可真俊啊，有沒有對象？」

    劉韻臉上黑線都要起來了，她是最受不了這樣的對話了。幾個根本不認識的大媽，似乎馬上就要給她介紹對象了一樣。

    她來到這家醫院是做基因優化解放的，現在全國人民都在排號。各個獲得設備和銥星醫療工作者的醫院，已經將近半的精力放在了這方面。畢竟這個東西一做完，人的身體健康條件就得到了大幅度提升，雖然不至於完全不會得病，但是幾率會小得多。

    全國十三億人口，一次基因優勢解放需要前後來三次醫院，總計花費12個小時。即便銥星方面已經儘可能提供更多的設備和人員了，但想要搞完這麼大的工程，兩年時間都算是保守估計了。

    一些身體狀況差，以及年紀比較大的老人，優先進行基因優勢解放。青壯年則排的相對靠後，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大型企業明顯要比中小企業和個人更容易排在更前面。

    當然整個篩選系統是自動的，而且是透明的，也沒有什麼幺蛾子能做。要不然這可是事關生命的大事，沒有透明度，必然會導致質疑和不滿。哪怕現在所有的排期都是可查，而且所有的條件都是一清二楚的，仍有人在惡意猜測事情背後存在貓膩。這也是人心，自己得不到優先，就會去惡意揣測別人；而自己得到了優先，又沾沾自喜。

    劉韻正不知道如何去應付三個大媽的時候，突然醫院外面的停車場飛來了一輛浮空車。

    這些日子，帝都已經對於時常在天空風馳電掣的浮空車見怪不怪了。易於接受新鮮事物的年輕人們到處打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買到這樣炫酷的車輛。現在帝都跑的浮空車，其實應該算低空飛行器。主要是負責星聯事務的機構使用，更多則是軍方的車輛了。

    車輛看上去像是小型巴士的浮空車停穩之後，上面就跳下來了十多條穿著藏藍色警用裝甲的SWAT特警。

    不僅軍方是鳥槍換炮了，連警方也都換上了新裝備。特警們在執行非鎮暴和反恐任務的時候，是不持槍的。因為他們的警用裝甲足以提供他們對罪犯的壓制力，當然也攜帶了攻擊組件。

    特警們一陣風一樣地衝進了醫院，看上去讓人怕怕的，不少排隊的人都下意識地避讓他們，劉韻也覺得心跳撲通撲通的。

    幾個大媽卻挺來勁，大媽甲用標準地八卦口氣說道：「我一定是裡面有鬧事的。」

    大媽乙搖頭道：「人不會那麼傻吧，要是在這裡鬧事，說不定排期就給安排去猴年馬月了，這段時間內要是得個什麼病，那可就賠了。就算有再大脾氣，也得陪著笑臉忍著啊，等到做完了，該怎麼嘚瑟都行。」

    不多時，幾個特警扛著了一個已經昏迷了的富態男子從裡面出來了，這男子的手腳都被銬住了，從外表看這富態男人絲毫不像是什麼罪犯，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幾個大媽在討論這個男的會犯了什麼事，居然勞動一群特警來醫院抓人。

    有人拿起手機想拍照，一個特警站出來告知，特殊任務不能拍照，希望大家配合。大多數人都老實地收起了手機，有人則耍小聰明偷偷拍，不過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錄像和照片會被自動刪除。

    不多時，身在如意城的白仲祺接到了消息一名剛剛上調帝都的某大型企業高管，在進行基因優勢解放的時候，被查出是腦蟲寄生人，已經被聞訊趕來的特警給抓捕。

    這已經是第6個在基因優勢解放工程中落網的腦蟲了。

    由於基因優勢解放是全民性的活動，每個人都要做一次，而且沒有人會拒絕身體素質的提高，以及壽命的延長。腦蟲雖然被一心會叮囑不與銥星人直接接觸，但基因優勢解放是逃不過去的。白仲祺還特別叮囑，要「照顧」那些資產不菲、影響力比較大的企業家。

    推脫不過的腦蟲相繼落網，而拒絕和推三阻四的，也進行了秘密調查，絕對逃不過銥星人的眼睛的。

    雖然一口氣逮出C國的所有腦蟲並不現實，但是成果不斷顯現。而白仲祺也同樣在西方國家中不斷地利用手段，去掌握已經深植政經圈的腦蟲情報。

161 巴鐵國
    白仲祺重抵如意城之時，地球上似乎已經出現了很多的變化。

    C國在加入星聯之後，十分低調。推進各個項目的力度很是迅猛，但是並沒有刻意進行報導宣傳，尤其是工業方面的內容。

    比較受關注的則是民生方面的變化，基因優勢解放的全民推廣是一點，還有就是大規模地星聯移民計畫。

    銥星各種逐漸進入民用市場的商品也是引人關注，白仲祺這次回到如意城，非常重要的一項工作便是組織銥星商貿博覽會，更好地推介一系列銥星技術產品，目的自然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推廣技術，改造社會。

    西方國家的冷淡和熱切是一個矛盾體，白仲祺理解冷淡的來源八成是一心會的授意，但熱切也同樣好理解，新技術的商機無窮無盡。

    一些有意加入星聯或者跟星聯進行合作的國家不斷地進行了洽談，但是白仲祺此時不會放開第三個星聯成員國的加入。而國際合作方面，主要還是以原本C國的舊部署展開的，白仲祺無意太多插手。

    原本上的世界警察大兄弟鷹醬，已經換上了那位民粹保守派的大嘴總統。他的美利堅優先政策開展之後，倒是也跟星聯搶了不少政治版面的頭條，但多是一片罵聲。

    星聯的出現也使得一些國家開始轉向，尋求與星聯進行更密切的合作。而那位大嘴總統則樂得關起門來，搞那些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改善國家的政策。

    TPP在這位大嘴總統一上台之後就被扔進了馬桶，C國則在一步一個腳印地夯實以自身為主的廣泛自由貿易協定的基礎。這方面進展有限，因為很多國家仍在觀望，希望看到星聯到底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商貿衝擊，又會帶來怎樣的機遇。

    衝擊在此時其實已經顯現出了雛形。

    全球鐵礦石交易額在第一季度同比下降了百分之四十。除此之外鎳礦、鉻礦和其他有色金屬的價格也下跌嚴重，主要原因就是C國的進口量暴跌。

    全球油價不斷震盪，引發了多個國家的不穩定和騷亂。

    C國在第一季度進口貿易額出現嚴重下跌，精密儀器、機械產品、半導體、電子產品等門類，有些甚至直接跌到了之前進口額的一個零頭。

    倒是進口的農產品、木材等原料還是比較穩定地在增長，白仲祺甚至還採購了不少外國農產品，進行加工再利用。

    帝國元首陛下自己就是經濟學人出身，從意識形態上白仲祺看不上現在這種基本上走進了一條死胡同的資本主義經濟模式，但是在星聯過渡時期，這種模式又將存在很長一段時間。而在這樣的全球化資本主義經濟下，白仲祺深知不存在星聯不斷地生產高精尖產品，而徹底斷絕其他國家生路的可能。

    雖然不可避免地，C國會慢慢發現，自己似乎不再需要外界提供什麼東西了，但貿易仍舊是保持經濟流通和正向發展的必要工具。

    全球化的分工是必然需要的，只是如何進行的問題罷了。

    這些可以留到以後再去考慮，在C國星聯過渡期完成之前，白仲祺不介意讓C國把世界經濟搞得再混亂一些。當年各國靠著各種手段，剝削C國的經濟的舊賬，在此時也可以算一算。

    沒錯，現在便是C國對全球經濟剪羊毛的時機了。只是，其手段跟燈塔國並不盡相同罷了。

    從巴鐵國首都伊斯蘭堡飛抵帝都的飛機降落了下來，從飛機上走下來的一群巴鐵國官員們，對於這個原本他們很熟悉的兄弟國家，現在充滿了陌生。

    哈迪克望著航站樓外面的跑道，一架巨大的寬體客機，機翼翻折後與地面成九十度角，四台引擎噴出了藍色的光芒，然後緩緩地直線升入了空中。

    「看上去，我們的C國兄弟真的得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呢。」哈迪克作為這次訪問團的團長，不禁感嘆。

    性格熱情的巴沙欣則興奮地道：「C國朋友有的，我們很快也就能有了。這次我們的任務，也就能夠成功了。」

    哈迪克則更為冷靜一些，說道：「國家之間能夠維持親密關係的，終究是共同的利益啊。之前，我們對於C國來說很有用。可是現在，C國兄弟的眼光已經望向了宇宙，甚至他們已經在另一顆星球建立了殖民地，加上他們的強大力量，這時候還看不看得上我們，就是另一碼事了。」

    巴沙欣不滿地道：「怎麼說這樣的喪氣話，巴鐵國和C國是全天候的戰略夥伴，是有過硬交情的。我們這次來求的東西，不算多麼過分，對於已經得到了更好東西的C國，都不算些什麼了。」

    哈迪克聽後笑了笑，說道：「倒是也沒錯。」

    巴沙欣很情緒化地揮舞著手臂，說道：「我們巴鐵國空軍，在燈塔國那裡吃了多少閉門羹啊。不論我們多麼努力地求懇，之前貝萊文總統一句話，就卡住了我們的脖子，讓我們的採購計畫不得不被拖延。現在F-16已經不算是什麼東西了，哼哼，就連F-22都不是什麼最先進的武器了，我們這次最好是能得到比F-22還要厲害的武器，好好地羞臊一回米國佬。」

    哈迪克道：「從之前我們跟C國朋友交流的情況看，這次我們不至於空手而歸的。但是能爭取到什麼，就看我們訪問團的努力了。主要是，不知道C國如何看待次大陸的局勢，如果他們認為過度武裝我們，會造成印巴關係緊張，甚至衝突，那麼可能也會是個麻煩。」

    巴沙欣搖著腦袋：「給我們更多武器，才能是平衡次大陸局勢吧，我們比印度還是弱小，只有我們跟印度勢均力敵，才可能有和平。」

    巴沙欣露出大白牙，森然一笑，道：「最好還是C國跟我們一塊動手，把印度打敗。我們得回克什米爾，他們拿回藏南，皆大歡喜。」

    哈迪克則推了推他道：「這些事情不歸我們管，我們的任務是給巴鐵國空軍帶回更好的雄鷹！」

162 用戶方案
    巴鐵訪問團來到C國自然是受到了親切和周到的歡迎，在帝都盤桓數日之後，訪問團乘坐C國商飛出品的新型大客機C929抵達蜀都市。

    儘管C929的技術含量其實真心算不上什麼，但是垂直起降的技術、幾乎沒有噪聲的飛行、更快的航速，還是讓巴鐵國人員嘖嘖稱奇。

    本來訪問團前來C國就是為了洽談空軍裝備的，民航客機的水平跟軍機自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自然他們對自己可以得到的東西充滿了更多期待。

    巴鐵國空軍跟西南航空製造局合作多年，關係也比較密切。這一次巴鐵國空軍優先考察西南航空製造局，而沈霍伊製造局卻也同樣不甘於人後，為了這次的生意，甚至不惜跑到了蜀都，自己的老對手的地盤上來。

    西南局方面雖然不太樂意，但是上面是樂見這樣的良性競爭的。兩大航空製造公司在技改中都下了不少功夫，在銥星工程師的幫助下，新的生產線已經開始在為軍方製造新型武器，在對外拓展業務上，也都十分熱心。

    西南局的總經理趙璞和沈霍伊局的姚長慶在巴鐵國代表抵達前，提前進行了會面通氣。兩家公司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本質上頭頂上是一家母公司，有些什麼事情還是可以溝通協商的。

    兩人握手寒暄半晌，家長裡短地說了些，趙璞道：「我們這邊轉型還是很困難的，全部的設計師、工程師，甚至項目總監，全部都要重新培訓。本身知識就很多很難啃，現在全公司的骨幹都蹲在深眠系統裡，要不是原本的業務停了，神經元生產線自動維持著，還有銥星那邊派的人主持，我們公司現在跟廢了也差不多。」

    姚長慶深以為然，道：「誰說不是，我們公司也是一個樣。以前的生產線，銥星機器人以來全給拆了，堆在倉庫裡。神經元生產線一鋪開，連個監工都不需要，咱們的人就傻愣愣地每天盯在那裡瞧著。還是你們運氣好，分到了殲-20生產的業務，長安局也不錯，轟炸機和運輸機產到撐死，我們就慘了，剩一些邊邊角角的，造本來就需求不多的殺人蜂艦載無人機。這批單子走完了，我們就得自己開拓新市場了。」

    趙璞也是有點同情，問道：「不是說，為了兩艘航母，還要對殲-15進行全面升級大改嗎？」

    姚長慶嘿嘿一笑，卻帶著無奈，道：「我們公司的人，現在對新東西也是一知半解啊，銥星人直接把個程序給我們了，讓我們拿殲-15在裡面過了一遍，那個人工智能程序就給我們弄了幾十種改進方案，別說確定了，我們的人現在都看不懂啊，真覺得有些丟人。最後是選了系統自己選的最佳方案，結果我們還是插不上手，公司拍板以後，神經元生產線和那些工業機器人就自己搞了，我們的人還是只能看著。」

    趙璞也是無限惆悵：「沒想到，我們這些傢伙，這麼快就被淘汰了。」

    姚長慶拍了拍趙璞的肩膀，道：「行了，不說這些，要完成轉型，怎麼也得折騰個幾年。但是這段時間是飢是飽的，就要看海外市場拓展得怎麼樣了。我說老趙啊，你們這次是準備推殲-10魔改吧，高抬貴手，讓一讓我們沈霍伊。」

    趙璞笑著直搖頭，道：「這可是幾十億的生意啊，你說讓就讓了啊。」

    姚長慶卻自信滿滿地道：「你不讓也無所謂，我們這次可是有備而來，要不然也不可能到蜀都來踢館。」

    「喲，踢館？你老姚很有膽氣啊，不就是FC-31鶻鷹嗎？你這麼自信，八成又是把原設計扔進人工智能設計程序裡走了一遍吧。」

    姚長慶被當場揭穿，也並不臉紅，笑道：「省事省力氣，為什麼不這麼幹，這個也不是我們完全靠程序弄的，我們的設計師也是做了方案，做了修改的。」

    「還不是最複雜的東西全給AI做了。」趙璞笑著道，他自然清楚這其中門道，因為他們西南局也擁有同樣的程序，這些天也沒有少用。

    大量的銥星科技進入他們公司，已經很好地派上了用場，產生了顛覆性的變化。

    趙璞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這次不會重新設計一款新飛機呢？」

    姚長慶一驚道：「真的授權你們這麼幹了？」

    「還在走官方出口的程序，不過設計出來了，原型機也有了。雖然比不上殲-20evo這個水平，但是絕對是頂級五代機甚至六代機的配置。」

    對C國來說，戰鬥機的劃代已經意義減弱，因為殲-20evo從各種數據和戰力上，都超越當代機甚至未來策劃的新一代戰機。說它是九代、十幾代戰機可能都沒問題。

    C國進入星聯獲得新技術後，在軍火出口上也希望能夠取代美國，徹底成為世界第一。製造力的突飛猛進讓生產變得成本低廉，同時軍火附帶的政治屬性和對其他國家的箝制力，也是C國樂於得到的。

    自然，C國軍方不會允許太先進的東西流出去。如空軍裝備上，一切光學隱形和全頻譜的電磁隱形是絕對不可能流出的。但是與F-22相當或者略勝一籌的東西，C國並不介意弄一點出去賺點外快。

    不管是五代六代，面對殲-20evo這種bug的空天戰機，都是白給。

    西南局現在還沒有得到五代戰機的出口許可證，實際他們新設計的戰機也還在進行試飛。沈霍伊也不比西南局快多少，他們的FC-31雖然是原生機型，但實際在重新設計後，已經面目全非了。儘管現在有出口許可，但是實際飛機還是在最後試飛中。當然，現在的試飛時間要比引入銥星技術前短得多。

    趙璞自然不會對姚長慶和盤托出，其實這次西南局的推介重點也壓根不是他們搞的新五代機，而是更具吸引力的「用戶方案」。

    這套為巴鐵國量身打造的方案，包括出售魔改的殲-10C戰機，甚至可以轉移生產線。這生產線以前是為C國空軍製造戰機的，現在已經沒用了，直接脫手反而能賺錢。核心的雷達、電子設備等自然巴鐵國生產不了，由C國供應商生產並提供給他們自行裝配。

    打包的方案中還包括對FC-1梟龍進行的全面性的升級，換用誇張推力的發動機，使用更好的航電，從而使其具備近五代機的戰鬥力。

    這些東西無疑對於巴鐵而言，是極具吸引力的。

163 巴鐵的興趣
    顯而易見，當西南局和沈霍伊的方案擺在了巴鐵國代表面前的時候，哈迪克等人差點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更情緒化一點的巴沙欣甚至直接指著圖像裡的戰鬥機，興奮地叫道：「有了這個，印度的蘇-30什麼都不是了！」

    哈迪克也振奮不已，掩飾不住自己對兩個公司提供產品的興趣。不僅兩家公司的方案內容很有吸引力，價格也十分友好。巴鐵國不是什麼富國，經濟還是很凋敝的。先進的戰鬥機現在都不便宜，就像鷹醬家顯得賣的F-16，全套武器系統下來輕鬆過一億美元。

    歐洲賣的戰鬥機更貴，陣風、颱風這樣的不說，就連輕型機鷹獅在幾年前賣給巴西的單價都已經高達1.25億美元了。

    跟C國合作的梟龍，已經在國際戰鬥機市場上算是絕對的異數，甚至白菜價都不算恰當，以不到一千萬的飛離價格來看，旺財梟龍的價格甚至比很多高教機更便宜。

    這次沈霍伊提出的FC-31鶻鷹的單價頂在了1億RMB，而西南局提出的FC-20（殲-10）的價格則更有吸引力，單價5000萬RMB，採購總數如果超過50架，則可以進行生產線的直接轉讓，從而進一步降低採購成本。FC-1梟龍的升級費用也同樣低廉，相比西方國家的中期延壽改造，簡直就可以算得上是良心。

    鷹醬家為肆圍島禿子空軍升級F-16共144架，總計升級費用35億美元，合每架升級需要2400多萬美元。比買一架鶻鷹五代機還要昂貴。

    自然，現在C國的技術和生產能力已經完全不是鷹醬能比的了。看上去現在C國的戰機標價簡直如跳樓大甩賣，實際上，FC-31的計算成本也就是幾十萬RMB，大頭是物料成本，人工成本其次，加工組裝費用已經近乎可以忽略。

    儘管巴鐵人也幻想過能夠拿到一些更科幻的武器，但是他們手中的方案，已經足夠好了。

    方案展示之後，巴鐵代表團的成員開始進行內部討論，大家都壓制不住興奮之情，你一言我一語，很難定下一個章程。

    巴沙欣非常喜歡鶻鷹，提議道：「我們就買鶻鷹吧，如果真的如C國人所說，那麼鶻鷹是能夠擊敗F-22猛禽的戰鬥機，對付印度那群臭仔也不在話下。它的價格也真心不貴，如果我們能夠得到C國，或者其他國家貸款的話，至少能夠裝備24架。有這24架鶻鷹，我們的空軍就足以對印度享有空中優勢。」

    另一位巴鐵空軍的少將也表示：「是啊，鶻鷹是隱形飛機，多用途性能也比猛禽更出色，內置彈倉可以攜帶三噸左右的靈巧炸彈，可以使我們獲得對印度縱深目標打擊的能力，更是絕好的威懾。」

    哈迪克卻比較傾向西南局，他道：「我們跟西南局的合作很成功，而且還可以繼續利用這樣的關係。戰鬥力的方面，我認為FC-20同樣足以給我們形成對印度的壓制。關鍵的是，我們可以通過這個機會，進一步提高我國自主的國防產業。」

    巴沙欣很直覺地表示，道：「好吧，雖然我說的話可能會很傷人，但是C國提供給我們的技術，一定比他們擁有的更差。我們就算打造了這樣的國防工業，有什麼意義嗎？保持好與這個兄弟國家的關係，我們可以持續獲得更好的武器。而如果自己去建造，花費大量時間去吸收落後的東西，過不了太久，他們再放出新一代的武器，我們又不得不去搞新的東西了。」

    哈迪克也承認了巴沙欣的想法，他嘆息道：「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國際局勢會產生怎樣的變化，星聯這個存在對世界有怎樣影響。」

    巴沙欣很肯定地道：「一定是好處大於壞處。世界力量的均勢已經被打破了，星聯已經成實至名歸的世界霸主，她看誰不順眼，就可以幹掉誰，大家都需要討好星聯。C國加入了星聯，立即得到了大量的好處，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加入星聯。」

    哈迪克皺了眉頭，道：「星聯現在不接受其他成員國的加入，但是，一旦加入星聯，我國的主權就會受損。你要知道，因為C國人和銥星人很可能本來就是一撥人，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代溝，想法甚至也類似。星聯憲章中要求成員國必須是世俗化的，對宗教的壓制非常明顯，這一點對於每一個綠教國家都是不能容忍的。」

    巴沙欣本來就不算是虔誠，他在西方留學很久，受到很多影響，他很直截了當地道：「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嶄新的時代，我想安拉也不會介意我們巴鐵國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去分享宇宙的財富和奧妙。」

    代表團中有幾位則對巴沙欣的發言橫眉冷對，代表團內很快便吵成了一團。

    這些情況對C國人來說自然不算什麼，西南局和沈霍伊只是靜靜耐心等待他們的答案。討論入聯的問題對於巴鐵國來說並不現實，再不可能有國家複製C國入聯的道路。因為白仲祺是為C國特別開了綠燈，再加上C國極大魄力的決策和執行力。而就算一段時間後，白仲祺放開入聯談判，其他國家也不可能得到如C國一般的優惠條件。

    巴鐵國的主要心思，還是以之前的全天候戰略夥伴模式，跟C國進行交往，從經貿和軍事上獲得利益。

    跟巴鐵國抱持同樣想法的國家還有不少，特別是東南亞、非洲和拉美的一些第三世界國家，都在積極地同C國進行接觸，希望看看能夠在星聯釋放影響力的新時代，可以獲得怎樣的發展機遇。

    而同樣也有一些國家，非常著急交保護費。

    比如說中東的一幫油霸們。

    傳統上，油霸們都是歐美陣營的，外交上也以同燈塔國的關係為核心支柱。可白宮草坪上的巨大核潛艇轟炸機銲接雕塑存在之日起，油霸們都知道靠美國爸爸不靈了。尤其最近一段時間，油霸們在也門對抗胡塞武裝的軍事行動出現了不利，更希望獲得新世界霸主的支持。

    於是油霸們組團來C國花錢了。

164 油霸
    中東這一坨現在多少算是錯綜複雜，基本上鍋都可以給鷹醬背。不論起因過程，反正現在的具體情況就是從伊朗到伊拉克敘利亞，什葉派和阿拉維派的聯盟已經形成了一道「異端走廊」。以土豪沙特為首的遜尼派，則想盡辦法跟他們作對。

    也門就是一個綠教內部教派衝突的舞台，現在是打得糊塗爛仗，誰也不可能打出個結果來，沒有外部強力干涉的情況下，八成會繼續這麼糊塗地爛著打下去。

    我們的元首白仲祺先生，一隻眼睛望著銀河系，另一隻眼睛正在地球上「捉蟲」，地球國際政治他現在已經不Care了。C國現在仍沒做好出來做帶頭大哥的準備，還是憋著搞轉型過渡。

    不過，當一個人塊頭夠大了，總有人上來拜碼頭。

    土豪油霸們就是這樣的念頭。

    要知道伊朗傳統上反美，所以跟C國也有些親密，雖然這個親密很淺薄，但是也足以讓土豪們非常揪心。土豪們信奉一個原則，安拉在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地球老大如果不爽，花錢哄哄就好了。只是油霸們人口也不多，也沒有什麼惠及民生的好想法，所以歷來交保護費的模式都很固定而且沒新意，那就是買武器裝備。而且這玩意最近也用得上，畢竟胡塞武裝都把導彈打進了利雅得的軍營裡。

    除了主動交保護費這一條上，油霸們還對一件事擔憂，那就是油價。

    使得油霸變成油霸的自然是大量的原油，可是C國入聯之後，立即在國內上馬了六座超大型聚變電站，雖然這一刀切在了煤炭這個大頭上，但是可預見石油也會出現需求下滑。畢竟C國是第二大石油消費國，甚至為了石油安全這事還做了很多佈局，中東國家也都是佈局的受益者。

    暫時C國海量的汽車和其他石化品需求還不可能減下去，但如果以後石油對C國地位下降了，那麼油霸們必然遭殃。所以，不管怎樣都要想想辦法。

    比如，C國不太想用美元買油了，伊朗那邊都用RMB結算了，你們是不是也要自覺一點？

    老大的需求就是油霸們的追求，油霸們組團而來，便是為了談這麼一遭大事。而且按照C國的口風，一旦一帶一路的自貿協定出爐，那麼油霸們的原油出口關稅將大降，油霸們希望這也可以成為刺激他們原油出口的一個好契機。

    油霸們是真誠的，沙特國防部長阿卜杜拉在跟C國官員的會面中很真誠地表示：「C國朋友覺得我們需要什麼，我們這次就採購什麼吧。」

    這樣的表述讓講究吃相的C國人覺得有些臉熱，就像是一個抓著一把鈔票的傢伙衝到了店家面前，把錢塞到了店家懷裡，說你給我什麼我就要什麼。

    阿聯酋、卡塔爾、巴林、科威特、阿曼等二號和小號油霸也是同樣真誠，只是塞錢多少的問題了。

    以前C國軍工企業覺得做個外貿真難啊，用戶挑剔不說，對C國貨還有偏見。為了追求一個客戶，得做大量的工作，甚至還得用些灰色手段。很多情況下，甚至還要專門開發技術，日以繼夜的努力。客服和售後更是不能絲毫馬虎大意。

    誰知江湖一夜風波變，今朝我來做爸爸。客戶自己爭先恐後地來被宰，讓軍工企業訓練出的精幹銷售團隊們一時有感寂寞如雪，寶刀無用。

    沙特甚至為了更好地做C國的工作，找來了小兄弟巴鐵。巴鐵要換戰鬥機，油霸就拍出了十億美金，說：兄弟拿去揮霍，記得幫我跟爸爸美言幾句。

    對巴鐵國來說，10億是天上掉下來的，加上C國的戰機都很便宜，絕對划算。唯一不划算的是，C國不太樂意用美元交易。5000萬RMB的殲-10，如果用美元結算，直接竄到了2500萬美元。這個自然不是按現行匯率結算的，而是定價問題。

    巴鐵方面思來想去，還是選了殲-10。原本巴鐵準備替換掉老式的高盧幻影機隊，但是現在C國人給了更好的選擇。10億美元打包出售100架殲-10A戰機，全部進行升級，使其獲得比擬五代機的戰鬥力。巴鐵國額外通過易貨貿易以及貸款，購買24架鶻鷹戰機。

    這個更新完成後，巴鐵空軍將必然實現對印度空軍的壓制。

    土豪沙特的軍購速度反而比巴鐵國更快一些。

    阿卜杜拉國防部長先生說：「我們想繼續空襲敵人。」

    C國代表：「我們吸收銥星技術設計了最新的攻擊無人機，型號翼龍-III，續航時間可達三天，可以最大攜帶超過6噸的打擊彈藥，彈藥現在搞活動，打八折。」

    阿卜杜拉國防部長先生很滿意：「來100架。」

    C國代表：「承惠，每架1500萬RMB。」

    阿卜杜拉國防部長先生說：「我們陸軍在去年的戰鬥中，坦克老是被擊中後飛炮塔。」

    C國代表：「我們利用全新設計和技術打造的VT-4型主戰坦克，適宜在沙漠地形中展開使用，裝甲材料全面升級，而且具備主動防禦系統，能夠自動先行防禦飛來的火箭彈和反裝甲導彈，具備反步兵戰鬥模組，可以直接通過電子設備識別攻擊範圍內的隱藏敵人，尤其適合城市戰和游擊戰。」

    阿卜杜拉國防部長先生很滿意：「來1000輛。」

    C國代表：「承惠，每輛2000萬RMB。」

    阿卜杜拉國防部長先生說：「我們的敵人老用彈道導彈攻擊我們的城市，殺傷平民，太可惡了。」

    C國代表：「我們全新升級研製的紅旗-19全天候防禦系統，能夠對現階段地球上一切的彈道導彈和巡航導彈進行反制，攔截成功率達到90%以上。」

    阿卜杜拉國防部長很滿意：「來上50套。」

    C國代表：「承惠，12億RMB一套。」

    阿卜杜拉國防部長先生說：「我們的空軍必須在海灣保持領先。」

    C國代表：「沈霍伊出產的第五代戰機FC-31鶻鷹，隱形戰機，可以媲美燈塔國猛禽。」

    阿卜杜拉國防部長先生很滿意：「不錯，先來72架看看效果。」

    C國代表：「承惠，每架5000萬RMB。」

    阿卜杜拉感嘆道：「太便宜了，太便宜了啊！感覺以往我們買西方武器，都是花了冤枉錢了。」

    C國代表只是笑，並不搭話。宰客居然還讓客人覺著花錢花得很划算，也是一種新奇體驗。

165 創業神話
    大筆的資金進賬，別說對白仲祺，現在對C國來說都沒有那麼大吸引力了。儘管只是短短數月的時間，製造力的暴增、資源來源的暴增，都使得C國已經切實感覺到了金錢的效力正在減退。

    一旦生產力突破一定的界限，原本用來衡量生產力的資本，將難以給予生產力一個明確的價值，同時還會束縛生產力的發展，以及社會執行力。

    雖然C國國內社會仍舊是以金錢為主要生存模式的，但在一些大型建設和工程上，銥星人眼也不眨一下，直接扔下來了大批的設備以及人員。原本用數百億的工程，可能在銥星人手中就像鄉下大叔在村頭招幾個人砌一堵水泥牆一樣簡單。

    乃至如今，C國央行已經完全沒辦法利用舊的手段去確定合適的社會貨幣供應量了，不得已央行不得不求助銥星人，使用一套極為複雜的貨幣基本面模型，確定一個大致的貨幣發行數量。

    說白了，以前央行印鈔票可能是通過外貿，進來一百美元，就印等值的RMB發行。在某種程度上，RMB跟美元類似，也是一種債務貨幣。可是現在，RMB不可能盯著任何其他國家的貨幣了，自然得用新方式。

    這個新方式其實跟憑空印錢的量化寬鬆也沒有太多區別，只是通過現金的人工智能計算模型，以社會財富總量和流通所需而制定的印鈔計畫。

    隨著C國進一步向星聯體制過渡，越來越多的公民福利將不單純以金錢的方式提供給國民，不過現在這個階段，C國方面正在通過吸收銥星技術而掌握商業的競爭優勢，一方面將物價打下去，另一方面將收入提上去，一降一升之間，使得C國的生活水平量變而引發質變。

    很多事情是綜合性的，社會的文明程度不是僅僅靠社會財富來衡量的，但是社會財富卻是一個根本，也是一切的開始。

    人們的生活形態也是生活水平的重要評價因素，住在山洞裡的野人，就算是天天吃的飽喝的足、有幾個配偶可以胡天胡地，但跟能夠星際旅行、體驗各種娛樂的現代人相比，仍舊是落後文明形態。

    湧入C國民用市場的銥星科技，便足以改變人們的生活面貌。

    白仲祺今天低調地出席了帝都舉行的一場發佈會活動帝都磁浮交通網落成發佈會。

    帝都是全國第一個建城覆蓋全城的磁浮交通網的城市，作為全國最為擁堵的城市，自然有迫切地需求來紓解自己的交通。

    在大票的侍衛簇擁之下，白仲祺穿過了記者們的閃光燈。記者們也並不傻，眾所周知白仲祺並不是一個特別好伺候的主，沒有記者敢造次，圍得太靠前或者進行什麼不分場合地提問，大家都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兩邊，瘋狂地按快門，希望多拍幾張元首陛下的照片。

    這個場合，白仲祺懶於進行什麼廢話的演講。他就是一個單純的賓客，坐在發佈會的現場，聽主持項目的負責人和公關團隊，進行相關的演示。

    他的左邊坐的是該工程銥星對口的項目負責人，實際也是一位仿生人高級工程師，而他的右邊坐的則是發佈會現場的一個賓客，一位年輕的C國商人，江禹平。

    「很榮幸見到您，元首陛下。」江禹平做了一個撫胸禮，顯然對銥星習俗有些瞭解。

    白仲祺很官式地衝他點了點頭，說道：「江先生，我聽說你為了搶到我身邊這個位置，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呢。」

    江禹平微微一笑，倒是顯得不卑不亢，他道：「陛下果然有消息渠道，沒錯，為了能跟您進行現在這樣的交流，我確實付出了不少。」

    白仲祺對江禹平的印象不錯，這位僅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已經身家超過千億RMB，是國內創業神話。白仲祺成為元首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但是江禹平名聲在外已經很多年了。

    這位科技鉅子白手起家，大學輟學後十年功夫就創造了千億資產的商業帝國，白仲祺還是很佩服的。

    「怎麼，江先生想跟我自拍嗎？」兩人年紀差不多，白仲祺也開了個玩笑。

    江禹平面上出現了明顯的驚喜，說道：「如果可以，那真的是太棒了。」

    白仲祺笑著點了點頭，江禹平從口袋裡掏出了日月手機，這款銥星出品的手機已經上線一個月，售價不過三千多塊RMB，銷量極為可怕。

    白仲祺不由打趣他道：「江先生自己的公司就造手機，怎麼買了日月？」

    江禹平笑道：「時下沒有人不想買日月啊，日月手機現在完全是市場霸主，沒有同質化的產品可以替代。完全無限制地享受巡天網、全息影像、無敵的計算力、人工智能程序，還有其他的大量劃時代應用，沒有其他的市場產品能夠比得上。我們公司的手機生產計畫已經在半個月前停止了，現在各大門市店和網上都是以成本價的三分之一在售賣，能賣出去最少還能少賠一些。」

    江禹平舉起手機，兩人先拍了一張照片，日月手機上根本就沒有攝像頭，但是手機的每一部分都可以做攝像頭使用。這只是一張最簡單的照片，沒有全息化。書卷氣的江禹平有些刻意地接地氣，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白仲祺則還是很自然地微笑，看上去很有氣派。

    江禹平登陸了自己的社交平台賬戶，不僅在Weibo等平台發了內容，還在閃點上發了這張自拍，幾秒的時間就突破了千贊。

    「哈哈，謝謝陛下了。您不知道，我一直喜歡嘗試最新最酷的東西。所以我的公司一直在科技的最前沿，追求給用戶們最新最酷的用戶體驗。銥星的到來是地球的極大幸運，我不僅買了日月手機，基本上銥星現在發售在民用市場上所有的產品我都搞到了。我花了幾百萬，定製了一家銥星地產公司的智能家居，用日月手機上的AI，我現在可以控制我家所有的東西。那些浮在半空中的椅子太酷了，能在家裡的任何角落看全息電影也太酷了。」

166 私人探險
    白仲祺點了點頭，道：「非常不錯。」

    江禹平看著白仲祺似乎跟自己的對話興趣不高，也只能更為直接，他說出了自己費盡心思想要獲得跟銥星元首單獨對話的機會，他道：「陛下，對我來說，生活只有充滿新鮮感和刺激的時候，才有意思。我慶幸我生活在這個時代，我也慶幸您出現在地球上。不久之前，我跟閃點公司的CEO南馬先生進行了接觸，我們公司的娛樂事業部決定跟閃點公司合作，拍攝一檔由閃點app作為播放平台的大型探險類綜藝節目。

    這款節目將從全世界招募24位最優秀的挑戰者，他們將被扔在最陌生的星球上，在艱難的環境中生存10天，每個人身邊跟隨一個微型的攝像機器人，給大家呈現圖像。這款節目在第一季的活動中，將場景設置在了蠻荒而充滿大型生物的傳說大陸之上，而且已經請到了吃什麼都是『雞肉味嘎嘣脆』的貝爺，還有一位時下非常火的功夫明星。他們可以在遇到生命威脅的時候按下棄權按鈕，節目會立即派救援。」

    白仲祺倒是還沒聽南馬提過，從翠海星回來之後，南馬似乎也不管別的事情，一心紮在了他的公司中。

    「嗯，聽起來像是非常有意思的節目。」

    江禹平笑了笑，說道：「沒錯，外星探險會是一個非常好的噱頭，僅靠廣告贊助，我們就能賺翻。但是，這對我而言還不夠。」

    白仲祺饒有興致地看著江禹平，問道：「那江先生覺得怎樣才夠呢？」

    江禹平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去發現新的世界，去探秘新的星球，並在那裡尋找到寶藏。」

    江禹平繼續道：「陛下，我仔細閱讀過星聯的各項法律和規定。其中《宇宙探索發現法》最為吸引我，上面說，星聯公民對自行發現的各類星體，擁有命名權，在獲得星聯政府的授權後，有權開發他們發現的星體或者其他宇宙資源，並抽取相應比例的利潤。」

    白仲祺倒是被江禹平的野心給詫異了一下，他露出了笑容道：「這個法規中，也許你更該注意的是，獲得授權這幾個字眼。」

    江禹平道：「既然有這樣的法規，那就說明星聯是不禁止甚至鼓勵私人對宇宙進行探險行動的，我個人對探險項目和開發項目都十分感興趣，並願意進行大筆資金的投入。」

    白仲祺笑著搖了搖頭：「恕我直言，雖然江先生你很富有，但是放在宇宙中，真的不夠格。」

    江禹平卻根本沒有挫敗的感覺，他點頭道：「沒錯，確實如此。但是凡事都應該有吃螃蟹的人，對星聯來說，精力必然是有限的，即便是太陽系，仍舊有非常多的地方都沒有獲得探索和開發。我相信，會有很多人像我一樣，渴望一個將事業涉足進入宇宙的機會。」

    他頓了頓，很認真地看著白仲祺，說道：「賺錢什麼的倒根本不重要，對我個人重要的是這份經歷，而對星聯來說，可以獲得更多的資源獲取點，或者其他的好處。」

    白仲祺將身體坐正了一些，用比較嚴肅的語氣說道：「江先生，如果你想說服我，恐怕這些還不夠。星聯沒有理由將一艘偵察船和價值無可估計的各種設備，隨便交給什麼人的。」

    江禹平聽出了白仲祺並沒有把話說死，反而更加有希望。他笑道：「是的，陛下的考慮很有道理。我和我的公司也確實需要證實，我們是星聯中負責人的公司和個體，有心也有能力為星聯和社會做出貢獻。我的公司正在積極參與各項星聯的建設項目，願意密切地配合星聯的各種工作。星聯的轉讓技術協議，我們公司已經參與其中，相信不久之後，我們公司也將成為銥星科技產品提供者之一。

    一艘探險的飛船，加上各種設備，對地球人來說可能價值無可估量。但是對陛下您來說，可能根本算不了什麼。您可以組織星聯的探險活動，但是我相信星聯的探索和開發活動是有計畫性的，而很多地方卻不容易顧及。可是對我們這些公司來說，任何拿到的探索項目，我們都將組織全部力量去執行。您確實擁有飛船、設備，但是只有結合了人手、計畫和精力，這些才能轉化成結果。」

    江禹平說的確實也有些道理，白仲祺理論上並不缺人手，但是單純依靠仿生人組織的探索隊，顯然並不靠譜，他們缺乏真正的創新和即興發揮的能力，而且面對很多突發狀況不能很好的解決，最終還是要牽扯白仲祺的精力。

    「好吧，這樣說。我其實並不反對星聯公民進行探險活動，星聯對這個是支持的。但是，一些事情我需要提醒你，宇宙探索和開發活動，並不是為少數某些人提供的淘金行動，每一個參與探索行動的人員，都應該獲得探索行動的利益，當然風險也是必須共同承擔的。星聯的宇宙探索事務部，將派遣專人負責監督，尤其是涉及武器方面，任何在探索中使用的武器，都會在進入星聯建制國土時被收回。任何的開發權都是有時限的，根據價值可能是二十年，但也可能是幾個月，但必然對於探險者是有豐厚回報的。」

    江禹平興奮不已，握著拳頭說道：「這些就夠了，這些就足夠了！」

    白仲祺點了點頭，道：「審批過程可能會很繁瑣，考察也會很嚴格。你們大概需要能組織數百的人手，並且投入大量的資金，租賃飛船和各種設備。」

    江禹平道：「這些都沒有問題，我的公司將會盡最大努力去符合星聯標準的。」

    「那麼江先生你可否告訴我，你打算探索的第一站，會是哪裡呢？」

    江禹平笑道：「火星怎麼樣，比較近，而且有那麼多的關於火星的科幻作品。成為第一個登上火星的地球人，聽上去也非常酷不是嗎？」

    白仲祺笑了，道：「這個恐怕你做不到了，因為星聯軍事學院的實習艦，正在組織火星的探索行動，上面的某個傢伙將會得到這個殊榮。」

    江禹平惋惜道：「啊，真是遺憾。」

167 實習艦
    星聯宇宙軍龍泉號護衛艦，泰阿級的第七艘，也是現在部署給星聯軍事學院的一艘實習艦艇。

    宇宙軍的實習艦跟地球國家海軍的訓練艦並太一樣，海軍訓練艦一般是退役艦艇轉隸，或者專門建造來練兵的。但星聯宇宙軍的實習艦，其實就是正規戰艦，隨時可以回歸正規艦隊序列，參加戰鬥。

    星聯軍事學院正在為星聯培訓大量的宇宙軍軍官，他們都需要場所進行實習。僅僅憑藉枯燥的理論學習和深眠學習系統虛擬實境，是肯定不如真正手把手地操作戰艦管用的。

    經過大約三個月時間的學習，最出色的一批學員已經通過選拔，登上了多艘實習艦，這些實習艦並不全是戰艦，還包括其他功用的宇宙飛船。戰艦包含四艘，原本的艦隊中的飛熊號巡洋艦、投矛號防空護衛艦，以及兩艘新入列的泰阿級護衛艦。

    長著一張寬臉盤，留了一臉絡腮鬍的學院教官桑吉士扶著艦長椅的靠背，大聲地吆喝道：「記好了，現在在艦上，我就是你們的艦長，我的命令就是最大的，你們都要給我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去執行！」

    正坐在艦橋中充當索敵官的塔什維笑道：「艦長您的命令最大，那麼至高指令又怎麼辦呢？」

    桑吉士臉上一黑，說道：「塔什維，你的皮又癢了是不是？看樣子你想再嘗試一次太空衝浪了。」

    這回輪到塔什維臉色發白了，並不怎麼喜歡遵守規定的塔什維，雖然在學員中成績優秀，但是屢屢違反紀律而被處罰。在上艦實習的第一天，桑吉士就用「太空衝浪」這個手段狠狠地折騰了一遍這個混血飛行機師。

    所謂太空衝浪就是把人裝進一個有氧氣供應的罐子一樣的維生艙裡，通常是扒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然後將這個大罐子掛在飛船上，丟出艙外，讓飛船拖著這個罐子進行慢速航行。

    這個絕不優雅的懲罰手段，是銥星艦隊中的保留曲目，專門用來對付刺頭的。在維生艙中因為沒有人造重力，所以被懲罰者只能在微重力環境中亂飄。飛船的行駛還會讓裡面的人特別不適，如果是沒有接受過基因優勢改造的地球人，恐怕接著就會死亡了。

    宇宙本來就是個可怕的地方，沒有聲音，沒有交流，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環境中，到處亂飄，僅僅是這份恐怖就足以摧毀一些人的意志了。

    「給我滾去擦地板！從11號艙室到19號艙室，全部給我擦乾淨！」

    桑吉士並沒有再用太空衝浪對付塔什維，而是讓他去幹苦力。飛船上的保潔自然是機器人做的，實際因為靜電操作和材料選擇，本身飛船內部就不容易藏，而且全潔淨的環境裡也沒有什麼灰塵，實際擦地板這種懲罰還是人類海軍風帆時代一直流傳到現在的東西。

    塔什維哀嘆流年不利，原本想這次參加實習任務，能夠駕駛戰機在火星上面飛幾圈過過癮，結果分配的職務卻是索敵官。這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宇宙軍的軍官不僅要求對本身業務精熟，對其他艦上的業務也要有一定認知。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艦上出現了損失，所以必須能夠靈活地進行人員地轉調補配。

    塔什維老老實實地出了艦橋，艦橋中的學員們，無論男女年紀，都不敢出一口大氣。學院中的教員，就數這位桑吉士脾氣最差。

    被分配了艦隊執勤官的君九韶，從側面望著身材並不算高的桑吉士，眼中還是存在一些好奇。桑吉士不是銥星族，這個說話聲音很粗的男人，有著一身發亮的淡綠色皮膚，腦門也特別的大，他的手指非常短，每個手掌上只有四個手指，但是卻比地球人的手靈活的多。除了綠色皮膚他最顯著的特點是，他的鼻子很高，但卻不是用來呼吸的，他在耳後長了一對管子，這才是他真正的呼吸器官。

    桑吉士的母星挲摩星的空氣成分十分複雜，對普通銥星人來說是有毒的，所以當地人進化出了能夠過濾有毒空氣的呼吸器官，而鼻子卻退化成了信息素的獲取器官。

    挲摩星在行政編制上屬於帝國的行政星，但跟月塘星這類行政星不同，擁有更獨立的地位和更高的政治地位，是銥星聯合帝國的效忠領地。

    聯合帝國之所以有聯合二字，便是因為這個強大國家，是銥星人聯合其他向元首白仲祺效忠的效忠種族，一同成立的國家。

    挲摩星人並不計算入銥星人口，屬於單獨編列的帝國臣民族裔。相比之下，人口又少，而且完全依存於銥星的月塘星人，則遠不如挲摩星人受重視。

    挲摩星的環境惡劣，但是卻有三十億人口，得益於銥星技術的支持，才使得挲摩星人能夠在那裡發展壯大。挲摩星人適應惡劣環境的能力，遠超過銥星人，而且挲摩星人歷來接受戰士教育，不是斯巴達那種類型，而是策略、武力、膽識等多方面的綜合教育。這也使得挲摩星人在銥星軍隊中，從來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論傲氣上，銥星人其實謙和得多，挲摩星人則一個個眼高於頂，除非你能讓他佩服，否則絕對看不上人。

    現在的桑吉士就是如此，他期望將學院中的學員訓練成挲摩星優秀的戰爭專家一樣的人才，可是這些學員們的表現難以達到他的預期。

    桑吉士繼續向全艦艦員廣播道：「好了，我不想廢話，你們即將踏入的星球，是你們自以為熟悉但實際上你們毛都不知道的一個地方。即便你們擁有最好的武器和各種理論知識，這樣的環境都可能是要命的。我不會安慰你們，因為也許我們回去的時候，就要裝幾具同袍的屍體。在無情的宇宙中，這就是常態，你們要習慣。但我要說的是，只有一個準備完全的宇宙軍戰士，在踏入他的戰場時，才能夠毫髮無傷地踏上回家的路。」

    桑吉士還是難掩自己的關心，說道：「我希望，我教授的臭小子和丫頭們，都能夠回家。」

168 火星探險（上）
    「君九韶上尉，準備我們的登陸艦，準備登陸目標區域。」桑吉士嚴肅地說道。

    君九韶熟練又充滿優雅地操縱著面前的控制面板，淡雅的臉上都是沉著，「準備完畢，登陸艦隨時可以出動。」

    桑吉士對於這個很有古風範兒的妹子還是很看重的，他在嚴肅中露出個微笑，道：「你可以參與這次登陸任務，第一次登陸火星，對你們地球人來說，應該算是不錯的經歷吧。」

    君九韶稍微掙紮了一下，也沒有推測，站起身來，艦員作訓服襯得她身材美妙玲瓏。她向桑吉士敬禮，離開自己的戰位，道：「感謝您，艦長。」

    桑吉士擺了擺手，表示不值一提。

    君九韶忍不住好奇，問了他一個問題，說道：「艦長，您是挲摩星人，資料庫裡說，挲摩星人幾乎能呼吸所有大氣層內的空氣，只要裡面存在微量的氧氣就能生存，這是真的嗎？」

    桑吉士笑了笑，道：「確實如此，但是大氣毒性越高的星球，我們的活動就越受限制。倒是這個能力也不算什麼，你們都穿著單兵甲，可以自動過濾空氣。」

    君九韶點了點頭，告別桑吉士，加入了這次的登陸小隊。

    登陸艇中一共有八個人，每個人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興奮。畢竟，他們將成為第一批踏上火星土地的地球人。

    對於君九韶的到來，登陸船中幾個人並不感到意外，君九韶在學院中表現出色，而且人氣也很高，僅僅三個月時間，就已經儼然成為學院女神。

    隊伍中還有另一名女性，醫療官尹巧，負責照顧突發的情況，急救傷員等等。

    君九韶與尹巧並不太熟悉，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時候，登陸小隊中的黃泉卻開玩笑地嘲諷塔什維道：「喂，艦長叫你擦地板，你擦完了麼你就跟我們一起出發。」

    塔什維有些惱羞成怒，叫道：「等我從火星回來了我再擦也不遲。真是倒霉催的，明明艦上有那麼多維護機器人，這樣的活兒卻要浪費人工。」

    黃泉毫不留情地打擊他：「本來就是為了折磨你才讓你幹這個的。」

    塔什維哼哼了兩聲，不再理這個損友，叫道：「遲隊長，趕緊過一下任務要求吧。」

    因為是實習任務，所以登陸小隊這次的任務完全是臨時公佈，從而營造真正宇宙航行和探索中可能出現的突然任務。

    朗目疏眉，丰神俊逸的年輕軍官遲嘉說道：「好了，閒話不多說，我們這次的行動是考察火星南半球的水手谷。難度不高，主要是情報獲取和樣本採集，預計四個小時內就可以完成。」

    塔什維哀嘆道：「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無人機就能做吧。我們可是第一批登陸火星的地球人啊，不應該插個星聯旗幟，然後擺拍幾張拉風照片，講一些個人一小步人類一大步之類的場面話麼？」

    隊長遲嘉看向塔什維，很平淡地說道：「因為我們沒有必要做那些沒用的東西。實地考察跟無人機的考察終究還是不同的，我們可以給出更主觀的印象，在很多方面都對增強星聯對太陽系內星體的認知，有比較大的幫助。」

    黃泉笑道：「那麼我們就這麼辦吧。」

    黃泉自己出身顯赫，但是在學院之中，他完全沒有在帝都時那麼跋扈。學院裡藏龍臥虎，就像這個叫遲嘉的，在進入學院之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基層小軍官，但是現在卻是學院中成績最優秀，甚至還有希望成為第一個星聯地球人艦長的人。

    黃泉可以想見，如果遲嘉真的一畢業就接任宇宙軍一艘戰艦的艦長，別管是什麼艦種，未來的發展都不可限量。以他功利的人生觀，這樣的人是一定要搞好關係的。

    登陸艇是由塔什維操控的，雖然不能駕駛戰機在火星上空飛行，但能飛登陸艇也算是聊以慰藉了。塔什維的飛行天賦是毋庸置疑的，這也是為什麼他雖然有的時候很多毛病，但仍能被留在學院。如果給他機會成長，他可能比現在銥星很多飛行機師更加出色。

    登陸艇離開母艦龍泉號，引擎開動，但主要以火星本身吸引力，讓飛船落向火星。通過大氣層，登陸艇很快便來到了目標區域水手谷。

    這個比地球上任何峽谷更為漫長、更為深邃的超級大峽谷，在整個太陽系內，都是地理奇觀。數千米深的大峽谷內，存在著大量的水流，而且是液體水。這也一度讓人類對遷居火星充滿了希望，火星的水資源還是相當豐富的。

    登陸艇深入進了水手谷，塔什維駕駛著飛船沿著水手谷裂開的方向飛行著。

    「我的天，這可真是壯觀。」塔什維在打開了觀測系統，他身周的艦艙都變成了透明一樣，可以看到下方變幻的景色。

    奔騰的江河在峽谷中翻滾著，很難想像這是一個沙漠星球的景觀。而更令人震驚的畫面出現了，在峽谷中斷的一處，在河流消逝的同時，地殼中一道岩漿河流又從某個火山口中宣洩出來，在峽谷中的另一條河道上流淌。

    「這真是奇蹟。」君九韶也不禁讚歎。

    即便是塔什維在以5馬赫的高速駕駛著飛船，飛船仍舊能夠捕捉自己經過地點的每一幅畫面。當飛船即將來到水手谷的盡頭之時，小隊似乎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喂，你們看到我看到的東西了嗎？並不是我自己眼花了吧？」塔什維驚叫道。

    遲嘉上前一步，扶著他的椅背，看著屏幕上的景象，嚴肅地說道：「你看到東西，跟我們看到的，是一樣的。」

    黃泉也驚呼：「這……不科學吧。」

    岩漿河在峽谷中奔騰前進著，在前方峽谷的中心，一個巨大得如同天坑的火山口，或者說巨洞出現在河床之中。可是所有的岩漿卻完全繞開了這個巨洞，流向了別的地方。

    君九韶看著那黑洞洞又幽深的火山口，說道：「這不應該是天然的，也許是人工打造的。」

    遲嘉微微出神之後，還是決定道：「向母艦匯報吧，我們只是進行初步探索，接下來的工作，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勝任的。」

    大家略略沉默，遲嘉能夠看出，小隊成員明顯並不甘心。

    誰也不知道那巨洞下面會存在著些什麼，究竟是如何的力量居然分開了岩漿，使其繞行。僅僅訓練了三個月的小隊，還沒有準備好去面對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