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0章 選拔制度
杜金山覺得,在此事上,多半是自己連累了東方雋臣。
軒睿他們要對付的,應該只是他一個。之所以要把東方雋臣算進來,是因為在新弟子中,只有他同東方雋臣是翹楚。如果只是說他一人的話,未免太過明顯了。一旦他出了什麼事,可是不好向院內的學生們交代。
但此事還未有定論,此時也不好同東方雋臣明說。如若不然,但凡東方雋臣這邊沉不住氣有所顯露,就是打草驚蛇了。且軒睿那人死要面子,誰若是能將他丟面子的事情宣揚出去,他必定和人拼命。
不怕惡人,就怕瘋狗。如果他自己將那原本尚可對付的惡人變成一條瘋狗的話,一不小心真的被瘋狗給咬死了,真是後悔藥都沒處買去。
露華和洛紫煙見這邊有了動靜,便知道是他回來了。兩人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責怪了一通,這時候倒是兩個不分彼此的好姐妹,不像是之前那樣見面就掐架。
「我也去」,露華道:「這一次,給新弟子和二屆弟子一共十個名額 ,二屆弟子中,實力出挑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們這邊的名額就能占得多一些。」
「呵呵」,洛紫煙一聲冷笑,道:「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說你要去,就能去得上了?就你的這點三腳貓功夫,還不夠給人擦鞋底的呢!明兒上了比鬥場,一招就讓三屆弟子給打下來。」
杜金山聽著洛紫煙的話,覺得有些迷糊,不太明白他們說的和三屆弟子比鬥是什麼意思。
見杜金山不解,潤櫻道:「選拔規則我還沒和你們說呢。想要參加幽雨城試煉的,明日辰時去問道堂外登記。隨後,大家一起去學院的大比武場比鬥以定名額。先是三屆弟子比鬥,從候選名額中選出20人,剩下的淘汰。隨後,便是取這二十人中實力居中的三位,來考核二屆、一屆弟子……」
「先是二屆弟子上。當然,並不是所有二屆弟子都要上去同這三人進行車輪戰,而是要讓所有報名的二屆弟子,以抽簽的方式來比鬥一番,從中選出十個人。這十個人,同實力居中的三位三屆弟子進行車輪戰。誰能在自己所選的三屆弟子的手上過一百招,誰晉級……」
「一屆弟子的選拔也是如此,自己這邊先選出十個人,這十個人同三屆弟子的最後三名進行車輪戰,勝出一百招者,晉級。」
杜金山道:「這個規則漏洞很大。如果十名二屆弟子和十名一屆弟子,都能在這六名三屆弟子手上過一百招呢?豈不是都晉級了?」
潤櫻道:「如果一個三屆弟子接連被三個二屆、或一屆弟子所打敗,則這個三屆弟子淘汰。采用這種規則下,如果二屆和一屆弟子中的晉級人數還是多的話,則讓這二十人以抓鬮的方式混比,從中選出一定的人數——這個人數,是取決於三屆弟子的淘汰人數。」
杜金山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如果三屆弟子淘汰三個,則我們一屆二屆這邊,就又多出了三個名額,就可以一共晉級十三人。」
「這個規則雖然繁瑣,但仔細想來,倒也公平」,東方雋臣道:「只有如此繁瑣的規則、面面俱到,才能杜絕一些互相勾結、投機取巧的事。」
「也就是說,我們一屆弟子這邊,只要自己實力足夠,爭來七八個名額也是有可能的。」杜金山道。
露華道:「正是這個意思。我們的上一屆,資質實在差得很,這是東麟學院內人人都清楚,心照不宣的事。所以,對那些二屆弟子,我們實在很有把握。」
「也不可輕敵」,杜金山道:「但那些二屆弟子,的確不是我們最應該擔心的。倒是我們一屆這邊,怕是有不少第一等級的弟子,都想爭取這個機會。如今軒睿卻故意提起我和東方兄,只怕我們二人,已經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怕什麼」,露華冷聲道:「那些個草包,一個個抓出來放到太陽底下曬一天,也成不了氣候!」
杜金山笑笑,不再說什麼。
這一屆新弟子中,藏龍臥虎啊。譬如像面前東方雋臣這種,看起來不過是個紈绔貴公子,實則人家很有本事,只是不到關鍵時刻不顯露罷了。
之前幾次試煉,任務小、名額也多,大家不用爭搶。但這一次可是不同。
任務大,二十年一次,名額也少。
最主要的是,他們是一屆新弟子,如果在第一年就能參加幽雨城試煉的話,二十年後,在他們升為三屆弟子時,資格是被默許的。也就是說,他們這一次爭奪的,並不是一次試煉機會,而是兩次。
一勞永逸的事情,誰會放過?
「東方兄,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提起十二分警惕了。」杜金山道。
東方雋臣道:「自然。杜兄,這一次試煉,你我二人一定都要拿到名額。」
一番商議罷了,便是各自回房休息。
杜金山想到,幽雨城的試煉,洛紫煙是肯定沒有資格前往的。洛紫煙沒資格去,華辰也就沒有機會。他們去幽雨城的這幾天,東麟學院內肯定是人心渙散,在這種情況下,學院也不好嚴加管理,只能讓大家放松幾天。這樣一來,紫煙和華辰去金蘭之地修煉,則是再好不過了。
他們二人帶上潤櫻,去陪陪胖虎,幾日下來,必定都大有進益。
如此想著,便去華辰的房間找他。
走到門口,無意間看到,華辰正在房中向著細南方向叩頭,神色悲戚。
想到他的家鄉天樞城就在東麟州的西南方,杜金山便猜到了今日應該是他家中的某個大日子,便不敢叨擾。在門外等到他一番叩頭結束後,見他坐在簡陋的小圓桌邊喝酒,這才敲響了房門。
「二弟,你睡下了沒?」杜金山問道。
華辰來給他開了門,道:「大哥,快進來坐。」
杜金山見他強顏歡笑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沉浸在思鄉的悲痛裡。因而也不掩飾,坦蕩道:「其實我來了有一會兒了,不敢打擾二弟盡孝道,這才沒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