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7章 都不好惹
承平道一帶都是丘陵和山區,汽車開起來起起伏伏,忽上忽下,而李珍珠為了能夠追上廣搜隊,也是把車子開得飛快。
尤其到下坡的時候,好像能飛起來一樣,縱然趙玉繫著安全帶,可腦袋還是總會撞到車頂……
「我說,」趙玉捂著腦袋吐槽,「你以前是不是參加過拉力賽啊?」
「山道上岔路多,」李珍珠認真地開著車說道,「拐錯一次就天壤之別……」
「我說……」趙玉看著李珍珠又道,「那個老傢伙,是不是你喊過來的?」
「什麼?」李珍珠意外,「誰?」
「就是那個秋會長,那個打了具隊長一巴掌的老頭子!」趙玉說道,「這個人,是不是你喊過來的?你們關係不錯啊?」
「你!?」李珍珠吃了一驚,汽車差點兒撞到護欄上,她急忙減慢速度,然後一臉驚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呵呵呵,我是干什麼的你心裡清楚,」趙玉說道,「剛才自從老頭子現身之後,跟您有過不下五次眼神交流!」
「真厲害!這都被你看穿了,」李珍珠重新加快車速,然後承認道,「沒錯,那個許美娜是個不講理的潑婦,要想讓她讓步,只能找秋會長來壓制他!」
「這個秋會長,很厲害嗎?」趙玉問道,「他居然敢扇具隊長一個耳光……」
「哼,秋民哲,在承平道算個人物吧!但是,」李珍珠不屑地說道,「他有把柄在我手上,必須得聽我的!」
「哦……」趙玉點頭,「怪不得,他剛才看你的眼神,那麼複雜呢!」
「你之前已經聽說,金溪商會正準備選舉新任會長,」李珍珠說道,「權佑東是新會長最有利的候選人吧?」
「嗯,」趙玉再次點頭,「那樣的話,權佑東豈不跟這位秋會長有矛盾了?」
「不,正相反,」李珍珠說道,「秋民哲因為被我們逮到把柄,再加上年紀大了,有意退休,所以這次競選,是他提出來的!
「而且,權佑東也是他一手扶植起來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商會主席,已經被默許給了權佑東!」
「既然權佑東死了,」趙玉說道,「難免,會引起猜忌吧?或許,那些原來沒有機會當會長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很複雜,」李珍珠說道,「我覺得,金溪商會內部,應該不會有太大動靜,因為就算權佑東死了,畢竟還有秋民哲在坐陣!
「我們現在擔心的,是其他的利益集團!」李珍珠言道,「權佑東是個野心主義者,他的上台,肯定會影響其他同業集團的利益,而且,他也著實得罪過不少人!
「所以,現在最讓人頭疼的,還是這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他們肯定想要趁機搶佔地盤,削弱金溪商會。
「這樣一來,勢必會挑起很多爭端,夠具隊長他們忙一陣子的了!」
「哦……」趙玉點頭,「也就是說,就算我們找到了殺人凶手,這場江湖紛爭也先不回結束了?
「怪不得,具隊長那麼大的火氣呢?」
「我看,」李珍珠連續拐了幾個彎,朝著一條上山的大路開去,同時說道,「許美娜的擔心或許不假,司機真的有什麼問題!」
「的確,」趙玉同意,但是提出意見,「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可能跟幫派無關,或許司機有問題,但他不見得是凶手幫凶!
「這案子,好像有點兒跑偏了!」
「咦!大偵探就是想得多,」李珍珠撅嘴,「還是先看看出了什麼事再說吧!」
二人說話間,已經隨著廣搜隊的車子開到了半山腰的一座廢棄工廠之中。
剛剛開進工廠,便看到地面上躺著三個人。
其中,有兩個已經陷入昏迷,生死不明,只有一個人手拿著手機,在地上不同蠕動,卻是滿臉是血……
「喂……喂喂……」具隊長趕緊衝過去將此人扶起,快速地拍了拍他的臉,問道,「司機人呢?出了什麼事?」
「呼……呼……」此人用手指了一個方向,然後支支吾吾地說了三個字出來,「安……安先秀……」
「阿西吧!」聽到這個名字,具隊長將此人隨意地丟到地上,然後不自然地摸了摸腰間的槍套,這才沖手下人擺手說道,「2組留下處理,1組跟我去抓人!」
說著,他大踏步朝自己的汽車走去。
「具隊長!」這時候,秋民哲的兩名手下忽然攔在了具隊長的身前,其中一人說道,「如果是安先秀的話,不如……把這件事交給我們去做吧!?
「你們出面,是不是……」
「哼!」具隊長拍了此人肩膀一下,搖頭說道,「你們看不出來嗎?現在最怕的就是出現這種情況!
「你們倆趕緊給我滾回去,跟你們會長說一下,不該插手的,是你們!」
說完,他毫不客氣地推開兩人,邁步上了自己的汽車。
「隊長……」這時,有人隔著車窗沖具隊長提議,「安先秀不是好惹的,何況你們……你們有過過節,我們是不是申請多帶點兒人?」
「幹嘛?害怕了嗎?」具隊長一通臭罵,「他再不好惹,也不能觸犯法律!開車!」
隨著具隊長一聲大吼,汽車嗡嗡發動,叫囂著開出工廠,然後沿著山間小路,朝某個方向開去。
李珍珠擔心具隊長有什麼閃失,立刻發動汽車,緊跟齊上。
「安先秀,是做什麼的?」趙玉好奇地問了一聲。
「承平道另一個大佬,權佑東的死敵,」李珍珠無奈地說道,「權佑東叫金源商會,他的叫錦繡商會,聽著就有勢不兩立的味道!」
「哦……」趙玉更加好奇,「可是,我不明白,安先秀為什麼要把那個司機抓走?」
「是抓走,還是救走,可不一定!」李珍珠搖頭,「沒準,司機就是安先秀安插進來的!」
「那就更沒道理了,」趙玉分析道,「如果真是那樣,安先秀就更不應該出手!這不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幾百兩?」李珍珠不懂這個典故,「什麼意思?」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趙玉交叉手臂,「但我感覺,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
「那當然了,」李珍珠說道,「我聽說,安先秀不僅僅跟權佑東有仇,因為當年的一件案子,具隊長也受到過牽連,甚至被革了職!」
「哇……」趙玉瞪大眼睛,「那這事可就麻煩了,具隊長正愁一肚子火氣沒處撒呢!」
「所以,」李珍珠掏出電話,「我還得再想個辦法阻止一下,朴憲和管不了他,看來……只能給他們局長打電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