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北宋的無限旅程 作者:翼孤行 (已完結)

 
mk2258 2018-1-14 11:35: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26 18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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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拉斷硬弓(新書求收藏推薦票)






    李南沒有索要剩下的幾十兩銀子,他的大方舉動讓徐管制很滿意,所以回去的路上,一百五十七個破衣爛衫的廂兵手裡,除了保存還算完好的刀盾長槍之外,還多了十張神臂弓。

    神臂弓其實也是一種弩,裝有機關,但可由一人發射,射程也可達370多米,且可貫穿重甲,算是宋軍中除了床子弩之外最猛的遠程武器了。

    騎在馬上的李南在心裡暗暗搖頭,軍隊將領私下賣人賣軍械,朝廷大臣公然賣官,外有幾個國家窺伺,內有盜匪猖獗,百姓過的苦不堪言,這大宋朝要是不滅亡,那才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雖然李南想要早點剿滅了那兩伙佔據了寺院道觀的惡賊,不過看身後的隊伍走的歪歪斜斜,恐怕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所以還是暫緩行動,準備讓他們先吃飽喝足休整兩日。

    城內沒有容納這一百多年的住處,所以李南直接帶著他們來到一處離城不遠的小村子,拿出幾兩銀子給了村中保長,讓他買一些米麵菜餚,供給這些軍漢食用。

    村民們蒸好的粟飯一桶桶的端上來,還沒有上菜,這幫廂兵就毫不懼怕熱度,兩手各抓一大把猛吃了起來。

    看到這幅慘狀,李南嘆了口氣說道:“都別搶了,飯菜管夠,等菜上來再吃不遲。”

    一百多個軍士沒有人在意李南的話,只有兩個滿臉鬍子的漢子眼中轉了轉,停止了和其他人爭搶粟飯,來到李南身邊恭立。

    李南滿意的看著兩人,開口問道:“你們叫什麼?什麼來歷?”

    左邊的國字臉漢子衝著李南拱拱手,語帶悲憤的說道:“禀都頭,小人名叫張昊,京東臨濮人,原是禁軍中的進義校尉。因有紈絝辱我家人,所以我才出手暴打了那小賊一頓,不料這等小事竟被發配到了金岭山死地。”

    沒想到這張昊以前竟然是個有官階的武官,不過打個人竟然差點被送到了礦區,估計他得罪的也是京中有勢力的官員子弟了。

    右邊鬍子濃密的漢子叫做孟離,原是西北邊軍的小官,因為看到同僚殺良領功,去了上官那裡舉報,結果也被發配到了金岭山。

    這兩人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只能說他們比較倒霉而已,在李南眼中算是可用之人。

    李南點點頭,指著那些軍士說道:“好吧,我現在缺少人手使用,你們兩人就擔任隊正吧,每人領一半人手,好好調教一下他們的軍紀,若是有冥頑之輩那就送回金岭山去。”

    張昊和孟離聽了李南的話,頓時面露喜色,當即各自撿拾了一根粗棍,上前毆打那些如惡狗一般還在搶飯的廂兵。

    廂軍士兵按照朝廷的規矩,原本每人是有十幾文的伙食費,不過在金岭山廂軍的各級都統和指揮使,早就將這些銀錢層層盤剝,落到下面採買的手上,也就沒有幾個錢了。

    而且軍中採買再進行一番剋扣,買些霉壞的舊糧,腐爛的蔬菜給他們食用,就這種伙食那還不管飽,所以初來時都是身高體壯的配軍便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挨打對於這些廂兵來說只是家常便飯,不過聽到張昊和孟離說出不聽話之人,將會被送回去後,他們才害怕起來,畢竟誰也不想重回金岭山那個人間地獄。

    看到這一百多人終於安靜下來,蹲在原地抱頭沉默,李南來到眾人面前說道:“我不管你們以前如何,但是你們到了手上,就要聽從我的號令,若是有不遵從者,那麼就遣返回去。”

    恐嚇的話語說完,李南頓了頓說道:“在我這裡你們不需要擔心吃喝,表現的好,還可以按功勞發放銀錢,都聽清楚了沒有?”

    眾人連忙應道:“聽到了,謝謝大人!”

    “你們還有別的問題麼?”

    一位廂兵弱弱的問道:“請問大人,您召集我們到底要做什麼?”

    “如今各地匪患猖獗,我身為本縣維護百姓安全的都頭,自然要帶著你們四處緝賊,還有問題麼?”

    “沒有了!”

    聽到是對付一些盜匪賊寇,眾多廂兵都鬆了口氣,他們大多數原本都是各路軍隊中的兵士,對付幾個毛賊自然是毫無壓力。

    宋朝各地都有巡檢,村落都有保長,李南倒是不擔心他們逃走,所以留下張昊和孟離看管他們,至於睡覺的暫時藉用了村民的谷堆曬場,現在天氣炎熱露宿也不是問題。

    彭班頭此番出了不少力,所以李南給了他五兩銀子,打發他離開。

    今天花了兩根金條,以前攢下的銀子也花出去十多兩,而且這一百多廂兵都是大肚漢,這樣坐吃山空不行,李南有些後悔,當初那八噸黃金自己應該帶點回來。

    兩日後,李南帶著死活非要跟來的龐秋霞來到小村。

    這幫廂兵經過兩天的修養,終於恢復了幾分軍中之人的風采,此時正在張昊和孟離的監督下,衝著稻草紮成的草人操練刀法和弓技。

    宋朝衡量一個人的武藝,都是以臂力作為第一標準的,即看能挽開多少鬥的弓,據說士卒挽弓的最高記錄是270多斤。

    畢竟都是老兵,底子都還算不錯,李南看到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能挽百十斤弓的人也有二十多個,最扎眼的是張昊,居然手裡拿著一張兩百斤的弓。

    見到李南和一位小娘子走了過來,張昊連忙迎上前來。

    李南知道這些廂兵只是懼怕自己將他們遣返,心中其實看不起自己,所以今日就打算露一手。

    伸手接過張昊手裡的弓,李南試了試感覺沒問題,這才笑道:“這弓有些軟啊!”

    張昊如今在李南手下混飯,雖然沒敢直說李南是胡吹,但是性格耿直的他,已經在臉上的神態顯露出來,站在附近的其餘廂兵更是在心中暗罵不已。

    李南自從得了花斑虎的《威德真經》後,一有閒暇便盤坐修煉,雖然第一道雙修的門檻沒過,不過身上氣力已經增長了不少,再加上系統強化過的貓之速度也帶來了一些力量上的加成,所以他才敢說此大話。

    雙足穩穩抓住地面,李南左右手同時發力弓成滿月,隨後只聽得'崩'的一聲,這張兩百斤的硬弓便被他生生拉斷,觀望李南舉動的廂兵軍士頓時齊齊膛目結舌。

    “我就說了,這弓有些軟。”李南隨手將斷弓仍在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張昊因為剛才腹誹李南,因此面帶愧疚之色說道:“大人神力,小人佩服!”

    看到剛才情景的軍士,也一改剛才瞧不起的態度,發自真心的齊聲說道:“大人神力!”

    “哈哈哈……”

    李南得意的笑起來,不過雙臂有些酸疼的事情他是不會說出去的。

    望著身邊帶著一絲崇拜之色的龐秋霞,李南開始考慮要早點將她迎娶回來,有了處子雙修之後,想必自己氣力還會增長許多。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11:59
第31章強硬搜查






    既然這些兵士已經恢復了大半的戰鬥力,李南生怕夜長夢多消息洩露,連忙帶著他們直奔距離最近的玉皇觀。

    本朝皇帝宋徽宗趙佶崇信道教,因此大宋的官員和百姓也都受到影響,所以陽谷縣城西的玉皇觀每日里信徒不斷,都到這裡燒香祈禱。

    李南作為一個後世之人,算是個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人,對於佛道兩個教派都沒什麼敬畏之心。

    距離道觀還有半里路的時候,李南將眾人聚集在一起後吩咐起來。

    “孟離,我給你三十個長槍兵,三十個弓箭手,十個弩手和五個使用神臂弓的兵士,你務必要堵住玉皇觀的後門和圍牆,不能讓一個人逃出來!”

    有這麼多的人手,孟離信心十足的高聲答道:“得令!都頭放心,若是真有人逃掉,我必定提頭來見!”

    看到孟離帶著七十多個兵士去後麵包圍,李南也帶著龐秋霞、張昊,還有剩下的八十多個全副武裝的士卒直奔道觀的大門。

    這玉皇觀面積不小,前後也有四進,頭兩進分別是三清殿和玉皇殿,後面兩進就是道士們平日生活休息之所。

    留下兩名軍士把守大門,李南帶著其餘人衝進道觀在之中,見到這許多士兵湧進來,正在兩座大殿中跪地祈拜的百姓盡皆受驚。

    李南命人將所有香客召集到了殿前廣場,高聲說道:“我乃是陽谷縣的都頭,今日得到消息,言道這玉皇觀中藏了疑惑賊人,專門對面目姣好的兩家女子下手,圈養凌辱,所以我特地帶兵前來絞殺,無關人等請馬上離開此處!”

    來這裡的祭拜的香客,大多是陽谷縣周邊的百姓,打虎都頭李南的大名,他們最近也有耳聞,如今聽說他是來此抓捕淫賊惡徒的,大部分都面帶好奇之色,也有很多忠實的信徒出言反駁。

    一位城中開了好幾家店舖的肥胖富戶質疑道:“這裡是供奉三清和玉帝之所,怎麼會成為藏污納垢之地,李都頭,你為何出此污衊之言?”

    另有一位衣著華麗的老婦,在丫鬟的攙扶下指著李南等人叱責道:“一群破爛的軍漢,竟敢來道觀撒野,難道不知道當今聖上也是道教中人,你們還不趕緊滾出去!”

    有了這兩位頗有聲望之人出言在先,一些其他不明情況的百姓也跟著出言譏諷起來,宋朝重文抑武,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李南和這些兵士倒是罪人的模樣,這裡的道士一個個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李南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被洗腦的人,你無論說什麼,他們都堅信自己所想像的東西,當即不再跟他們分辨,直接揮手命令兵士向後院進逼。

    那老婦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張嘴罵人的機會,看到李南沒有搭理她,連忙讓兩個丫鬟扶著,追在身後呱噪不止。

    前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後院的道士早就得了消息,一個頭帶皂巾,身穿道袍,腰繫雜色絛,腳穿麻鞋,身材高挑的道人迎了出來。

    這道士面目俊朗,頜下三綹長須,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

    他掃了一眼李南和身邊持刀張弓的士卒,抱拳施禮道:“貧道乃是玉皇觀的丘觀主,不知諸位軍士來此何故啊?”

    張昊高聲說道:“我們得了密報,你這玉皇觀內有大量婦人被圈養扣押,所以來此徹查!”

    “一派胡言!”

    丘道士臉上出現憤怒之色,大聲言道:“貧道雖然接手這座道觀不久,可是我們這裡乃是供奉三清的神聖之所,怎麼會有這等事情,你們肯定是搞錯了,還是速速離去吧!”

    肥胖富戶附和道:“丘道長一看就是道行精深之人,你們肯定是弄錯了!”

    那個刻薄的老婦人也義憤填膺的叫喊道:“你們若是繼續糾纏丘道長,那我就去縣衙找胡縣令告你們一狀!”

    要是旁人或許會被他們這番話語和態度嚇住,可是李南這幾日可沒閒著,他也怕應伯爵是胡言亂語,所以不但反复盤問了幾遍,確定證詞無誤,隨後又調集了最近幾個月的失踪案件,發現果然有大量十三四到三十歲的女子失踪,不過因為上一任都頭不作為,將這些案件歸於匪寇流竄作案,所以至今沒有引起重視。

    有了應伯爵確鑿的人證,還有那些兩家女子失踪案作為旁證,所以李南相信自己的推斷沒錯。

    李南望著丘道長,冷冷說道:“不做虧心事又何必阻擋我等查案?到底有沒有藏污納垢一搜不就知曉了,莫非你是心虛?”

    丘道長臉上笑容消失,語氣強硬的說道:“我有什麼心虛,修道之人坦蕩盪,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進去查吧。可你若是在我道觀裡查不出來任何問題,那可莫怪我向你上官要個說法!”

    李南將他的恐嚇之詞當成了耳旁風,直接揮揮手,隨行的廂兵在張昊的率領下衝進了後面的內院,開始逐屋搜索,丘道士卻站在一邊冷笑連連。

    “報都頭,什麼都沒有!”

    “沒有發現!”

    “我這裡也沒有發現!”

    隨著一隊隊廂兵搜索完畢回來報告,丘道士臉上的冷笑換成了得意之色。

    站在附近看熱鬧的百姓,則是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李南等人。

    龐秋霞看到所有負責搜索的廂兵都已經返回,開始無一例外都帶來了壞消息,她不禁也開始替李南擔憂起來。

    站在第二進院子裡的李南,望著面前滿臉失望的廂兵,伸出手臂依次劃過院內的房屋,慢慢說道:“這些房間都查過了麼?”

    “禀報都頭,我們都查過了!”

    “呵呵呵!”李南笑道:“我看你們是查的不仔細啊,跟我來,就查東廂房。”

    兩名剛檢查完東邊房間的廂兵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什麼李南不相信自己,那間屋子裡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眾人跟隨李南來到這個比較寬闊的房間,因為剛才廂兵們打開了所有窗戶搜查,所以即使站在院子裡也可以看清屋子裡的每個角落。

    這個房間裡一目了然,遠端是一張單人的床榻,中間是一張四方木桌,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丘道士得意的衝著李南說道:“李都頭,這房間還用檢查麼?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就可以看到這裡很正常啊!”

    他這話說到了其他人的心裡,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李南非要查看這間屋子,按照張昊的想法,現在趕緊給這個道士賠禮道歉才是正經事。

    李南當然不是無的放矢,他剛才故意揮手指向了每個房間,就是為了觀察丘道士的神態。

    這是一個心理學上的小技巧,幾乎所有人看到別人指向藏著自己秘密的地方,都會不自覺的露出一些細微的表情,剛才李南就是看到丘道士臉上有異色,所以才確定了這間屋子有鬼。

    依照這裡的地形和宋朝的科技,帶著關押的女子上天肯定是不可能了,那她們所在的地方就只有地下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12:00
第32章惡戰色道士(求收藏推薦票)






    “打幾桶水來!”

    雖然不知道李南的意圖,但是幾個廂兵還是領命,來到院中的水井處打來了水。

    這些惡道士弄得藏人之所還算不錯,可惜在地面上潑灑了大量清水之後,一切都無所遁形。

    房屋正中擺放的方桌四周出現了齊整的裂縫,這回不用李南吩咐,便有幾個軍士用手中的長槍撬開了偽裝的暗門,裡面果然關押著十數個赤身裸體手腳被縛,嘴上封堵著破布的女子。

    事情既然已經敗漏,丘道士臉上現出猙獰之色,藏在兩手袖中的鋒利手叉,順勢頂在了維護他的胖富戶和老夫人的脖頸上,十多個跟他一夥的小道士,也從道袍下拿出短刀護在他的左右。

    “李都頭,錢主薄的老母,還有陽谷縣頗有聲望的大善人周員外你都認得吧,他們要是死了,恐怕你難辭其咎,識相點就把兵士都撤了,免得咱們兩敗俱傷!”

    按照李南的本心,要是沒有其他人在場的話,他真不想救這兩個剛才一心維護丘道士的愚蠢之人。

    可是錢主薄好歹也是正九品的朝廷命官,真讓他的老母死在這裡,估計會跟自己玩命,何況還有財力聲望都不小的周員外也被當成了人質。

    就在李南猶豫之時,丘道士命令兩個心腹道士,去他的臥房裡拿出一個看起來頗重的包袱,系在了他的身上。

    望著面露恐懼哀求神色的兩個人質,李南嘆了口氣說道:“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過錢夫人年邁體弱,你先把她放了。”

    緊了緊手中鋼叉,丘道士乾脆的拒絕道:“不行!”

    早就料到他不會輕易放掉人質,李南伸手指了指身邊的龐秋霞道:“這樣吧,我用自家娘子來換錢老夫人,這總可以吧?”

    丘道士本來就是色中餓鬼,否則也不會佔據了道觀圈養女子玩樂,自從他見到身穿一襲嫩綠色短襦長裙的龐秋霞後,那雙賊眼就總是悄悄的盯著這嬌俏的小娘子看個不停。

    此時聽到李南的提議,丘道士暗中盤算了一下。

    用眉目如畫的小嬌娘換一個老婦人還算合理,何況自己逃脫之後也沒打算放掉人質,正好可以好好玩弄這下娘子一番羞辱,解了李南壞了自己好事的心頭之恨。

    稍稍思考後,丘道士便答應道:“好吧,那就拿她來換。”

    龐秋霞還算不笨,假裝怨恨的對李南說道:“官人,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薄情!”

    李南態度冷淡的一聲不吭,右手靠近腰間駁殼槍,準備一會拔槍救援。

    看到小娘子緩步來到自己身邊,丘道士想要挾持她,就必須先把左手中的鋼叉離開錢老夫人的脖頸,可惜他剛剛收手,就見到一道電光出現在了眼前。

    龐秋霞知道救人要緊,所以從懷裡抽出短刀後,使出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一刀便斬斷了丘道士脅迫週員外的右手。

    這丘道士也是狠人,雖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斬斷右手痛徹心扉,但是他知道如果沒有了人質,自己肯定逃不出這些軍士的包圍,連忙忍痛用左手握著的鋼叉刺向有些行動呆滯的錢老夫人。

    “砰!砰!砰!”

    李南準確的用駁殼槍打中了丘道士的左手,讓他的計劃落空,可惜後兩槍竟然被他靈巧的閃躲了過去,都打在了後面的那些道士身上。

    龐秋霞沒有去攻擊逃竄的丘道士,而是將錢老夫人和周員外拉倒在地。

    沒有了人質擋在面前,早就等候多時的二十多個持弩的士兵開始放箭,五張凶悍的神臂弓也開始發力。

    強勁的弩箭攻擊,原本以為可以一波搞定的李南,卻看到兩臂都受了重傷的丘道士,居然縱躍如同猿猴靈巧無比,依靠著那些小道士的掩護躲閃,最後竟然毫髮無傷的竄向了東側圍牆。

    無論是弩弓還是神臂弓都需要比較長的準備時間,不過李南並不在意,因為張昊已經帶著刀盾和長槍兵圍了上去。

    背著一個大包袱的丘道士縱躍如飛,不需要雙手,竟然可以跳上兩米多高的道觀圍牆,若是沒有埋伏在外面的弓箭手,可能他今次真的就逃掉了。

    丘道士兩次跳上圍牆,無奈外面也有弓箭手和弩手放箭,為了躲避迎面飛來的弩矢,他只能重新退了回來。

    眼看著到處都有兵士,丘道士急中生智,換了個地點連續向東側的圍牆上跳躍,作出死活要從這邊逃竄的假象,藉此將外面的伏兵都吸引過來。

    丘道士的這番作為果然有用,生怕被賊人從這邊衝出來,所以孟離抽調了不少西面圍牆外的弓箭手,造成了西側巨大的空檔。

    眼看著這輕功非凡的賊人幾個縱躍就站到了西面圍牆上,眼看就要逃之夭夭,李南知道自己不能節省子彈了,連忙將駁殼槍調到了全自動模式,手心向上開始連續射擊。

    雖然丘道士聽到槍響後,身在半空及時的縮腿躬身,做出了正確的閃避動作,可惜十七發動能強勁的子彈不是那麼好躲的,眨眼之間最少有十發子彈打中了他。

    除了有幾發子彈擊中了他背後的包袱,被擋了下來,還有五六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肩膀和雙腿上,這個輕功了得的丘道士,終於重重的摔倒在了圍牆外的草地上。

    留下一些軍士看守那些未死的小道士,解救被圈養的女子,其餘廂兵都隨著李南來到院外,包圍了趴在地上還在掙扎的丘道士。

    李南來到丘道士的身邊,還沒等問話,就見到這賊人腦袋一揚,嘴中咬著的一把小叉子衝著自己的面門飛來。

    幸虧李南強化過貓之速度,否則這一下偷襲肯定躲不過去,即便這樣他也被嚇出一身冷汗,誰能想到雙腿雙臂都受了重傷的丘道士,竟然還能用嘴發出這樣的暗器攻擊。

    因為自己指揮錯誤,險些讓這賊人逃掉,內心慚愧不已的孟離見到他竟然還敢偷襲李南,頓時帶著怒氣大步上前,揚起手中刀把,狠狠的將丘道士的滿口牙都打了下來,隨後又將他的四肢筋脈挑斷,這才退了回來。

    李南倒是不關心丘道士的死活,他比較重視的是他背後的包袱,畢竟自己付出了不少,還要養著上百的廂兵,要是沒點進項那就虧本了。

    包袱裡的東西讓李南非常滿意,大約有五百兩的金子,還有一些搶奪自婦人的各種珍貴首飾,銀子少了一些,只有一百多兩,看來他為了攜帶方便都兌換成了金子。

    除此之外,在丘道士的懷裡還找到了一本叫做《飛天步法》的小冊子,這就應該是他輕功如此高超的由來。

    李南望瞭望已經成為了的廢人的丘道士,感嘆的搖了搖頭。

    這賊人逃命之時也死活要背負著六十斤的金銀,若不是如此,恐怕真的就被他逃掉了,看起來貪心果然是害人啊!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12:01
第33章再戰生鐵佛






    雖然道觀裡有不少受傷沒死的道士幫兇,還有需要照顧的受害女子,不過李南考慮到剛才圍觀的香客不少,而且根據應伯爵交代,那永福寺的賊人首領跟丘道士是兄弟,那他們很快就能得到消息逃竄,連忙留下孟離帶著三十個軍士處理雜事,自己帶著其他人快速向城東進發。

    李南預料的不錯,當他們急行軍來到永福寺的時候,就看到後門處有十多個和尚攜帶者大包小裹的準備逃走。

    見到李南帶著大量士兵衝過來,為首的大胖和尚招呼手下一聲,右手拎著一把戒刀迎上前來。

    這和尚身高八尺,體重幾乎有三百多斤,臉似墨裝眉如漆刷,似乎是嫌熱,好好的僧袍偏要敞著懷,胸前露出一身黑乎乎堆疊的肥肉。

    眼看對方兵士不少,自己多半跑不出去,黑和尚隨手從手下那裡抓來一個包袱擲到李南面前。

    “兄弟出門在外,懇請都頭行個方便,這些銀錢就當是買路錢如何?”

    張昊用手中刀剝開包裹,只見裡面滿是金銀,怕不有四五百兩之多,看起來這個黑和尚卻比那個道士捨得。

    若面前的和尚犯得是其他罪過,或許李南也就放過了他,可他是來自後世之人,生平最厭惡的便是這樣欺壓侮辱女人的惡徒。

    李南掃了眼地上的金銀,搖搖頭冷冷說道:“你們罪無可恕,要么死!要么降!”

    “哈哈哈……”

    黑和尚聽完李南的話,心知今日不能善了,仗著自己功夫了得,仰天大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看看誰死誰活!”

    說著話黑和尚邁開大步,揮舞著手中戒刀撲上前來,他身後的那些和尚卻沒有這般膽氣,除了三四個心腹跟上來之外,其餘的都四散逃竄。

    不用李南吩咐,張昊馬上命令分出三十多人追捕那些逃跑的和尚,其餘的廂兵組成戰陣,刀盾在前,槍手在中,後排弓弩手齊齊發箭。

    六七十個弓弩手一起射箭,漫天箭矢飛向沖在最前方的黑和尚,不成想這和尚猛吸一口氣,身上的肥肉繃緊,竟然將所有射向他的箭矢全部崩掉。

    雖然這和尚皮糙肉厚,衝到了陣前,帶著其他和尚一起揮刀便向舉盾的軍士狂砍,但是他畢竟只是賊匪,不識得軍人戰陣之妙。

    這些廂兵以前都是見慣了戰陣的老兵,看到有人衝陣,前排的刀盾手馬上舉盾嚴密防護,中排十足手中搶從盾牌縫隙猛向前刺擊,若不是那黑和尚防禦驚人悉數擋住,這一下就讓他渾身都是窟窿。

    張昊識得這種護身的武功,普通的刀劍傷他不得,連忙喊道:“這和尚有橫練功夫,神臂弓速速上箭!”

    神臂弓威力巨大確實可以擊破黑和尚的護身功夫,可是上弦速度慢無疑是很大的缺點,幸好有前面大量軍士抵擋,所以可以安然準備。

    那幾十個弓箭手雖然傷不了為首的黑和尚,但是其餘的賊和尚可沒有這種功夫,幾分鐘後,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心腹和尚就渾身插滿了箭矢的倒在地上。

    此時只剩下了一個黑和尚,他拼著左臂受傷,終於擋過了一輪神臂弓連射。

    望著微笑立於陣中的李南,黑和尚知道今日要是不能生擒了此人,自己的性命就要葬在這裡。

    計議已定的黑和尚趁著那十張神臂弩上弦的空檔,猛然躍起,踩在盾牌上直奔李南揮刀砍來。

    其實李南要是用駁殼槍射擊的話,那這和尚即便再皮糙肉厚,估計也是思路一條。

    但是李南考慮到自己回到大宋的時候,攜帶的子彈不多,今天收拾那個丘道士已經浪費了不少,而且還不知道下次何時才能補充,那這行動遲緩,防禦力驚人的黑和尚練練手,倒也是好事一件還毫無危險。

    見到黑和尚衝著自己撲來,李南拿過身邊軍士的長槍,帶著急速的風聲,迅疾的刺向對方的下身要害。

    以現在李南的反應速度和眼力,很少有人能夠躲過他的攻擊,但是預想到的慘叫聲沒有傳來,長槍刺中對方要害後,憑著感覺,李南就知道這次攻擊沒有建功,這和尚的橫練功夫居然練到了很高的境界,下身要害竟然也能抗住攻擊。

    “哈哈哈,知道我生鐵佛的厲害吧,我修煉的鐵布衫沒有罩門,看我今天將你們挨個砍死!”

    刀槍不入沒有罩門這句話李南不相信,只要力量足夠,沒有什麼東西是破不了的,而且人體上天生就有幾個極大的弱點。

    看到幾個揮刀搶攻的軍士受傷,李南知道他們對上這種刀槍不入的高手沒有什麼用,連忙揮手命令道:“你們都讓開,我來會會這位生鐵佛!”

    眾多兵士見到這種刀槍不入的賊人也是頭疼,聽到李南的話後正中下懷,齊齊後退讓出了一個圈子。

    李南雙手握緊長槍,故技重施仔細打量這和尚的全身上下,希望他的表情中能露出有些破綻,不料這生鐵佛很聰明,無論李南的目光掃向他哪個部位,他都沒有反應。

    生鐵佛如今左臂上中了一根神臂弓射出來的弩矢,正在滴滴嗒嗒流血,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盡快解決了李南,否則不能止血,自己會越來越虛弱。

    想到這裡,生鐵佛大吼一聲,揮舞著戒刀猛砍過來,李南發揮自己速度上的優勢,一邊躲閃一邊不斷將長槍刺向他的眼睛、耳朵、太陽穴和心臟等處要害。

    雖然李南的功夫沒有這生鐵佛高,但是這個身高體壯,防禦力驚人的傢伙也有很大的缺點,那就是身體太重,速度太慢。

    雙方打了將近五分鐘,生鐵佛手中的戒刀根本沒有碰到過李南,而他身上的僧袍都快被戳爛了,這完全就是一隻靈貓在戲弄笨拙的黑豬。

    經過無數次的長槍刺擊,李南將他全身上下刺了個遍,不但心臟、腋下、腿根等地,就連菊花這種部位都沒放過,不成想這傢伙還真是練得跟烏龜一樣,全身沒有破綻。

    身上有傷口,又劇烈打鬥了好一會,黑鐵佛忍不住停下腳步喘息起來。

    望瞭望圍在四周的大量軍士,心生絕望之念的生鐵佛討饒道:“李都頭,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所有資財都願意奉上,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持槍而立的李南嗤笑道:“這些銀錢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等你死後自然都歸我所有,我又何必放了你這惡人?”

    “呃… …”

    李南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生鐵佛萬般無奈之下,又開口說道:“只要都頭能饒我一命,我願意以後鞍前馬後為您效力!”

    看著這個防禦力驚人的生鐵佛,李南確實有些動心,這簡直就是一個刀槍不入的人形盾牌,只可惜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傢伙卻不能留!

    李南一揮手中長槍,淡淡說道:“別廢話了,今日我必殺你!”

    生路無望的生鐵佛只能拼死反擊,無奈半個時辰後被耗光了大半體力,在怒罵之時被李南一槍自下而上斜斜捅進了嘴裡,槍尖刺入腦中。

    鬆開手中的槍桿,李南不屑的說道:“你要是能把鐵布衫練到嗓子裡,那我就真的服氣。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12:01
第34章豐厚的賊贓






    剿滅了玉皇觀和萬福寺的賊人,李南收穫甚豐,金子將近千兩,銀子有八百多兩,銅錢三四百貫,還有大量的金銀首飾。

    除此之外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這兩家寺院的廟產地契,幾有五百畝之多,由於這寺院道觀中原本的僧道盡皆都被賊人殺掉,所以這些田產也就成了無主之物。

    李南看了看那堆在一起的大堆銅錢和銀子,吩咐道:“論功行賞,每個參戰的廂兵都可分到一貫錢,出力多的兩貫,張昊孟離帶兵有功各拿五兩銀子!”

    這些原本飯都吃不上的廂兵奴隸,如今見到剿滅兩伙賊人竟然還有錢拿,頓時喜出望外的高呼道:“多謝都頭賞賜!”

    孟離面有愧色的來到李南面前,拱手說道:“都頭,小人指揮失當,不敢愧領賞銀。”

    “呵呵呵……”李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丘道士甚是狡猾,而且輕功了得,你也是一片好心,銀子還是拿上吧,以後小心就是。”

    剩下的銀錢李南也不敢全部留下,畢竟自己還有上官胡縣令和錢主薄需要打點,若是一點血不出,那就不是正確的處世之道了。

    眾人押解著犯人和被囚禁的女子回城,未死的賊人都先關進大牢,至於那些被凌辱多日的女子,只能暫時找家客棧安排他們住下,等待公人通知後家人來尋。

    一切料理完畢之後,李南騎著馬,帶著一百五十兩金子和三百兩銀子,分成兩個包裹直奔縣衙。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胡知縣和錢主薄自然早就知曉了,李南剛走進大堂,就有知縣的家僕將他引到後堂。

    胡知縣和錢主薄此時正在飲茶聊天,他們沒有叫人去催問李南,而是安然等待,就是要看看他的表現,若是李南太過貪婪,那兩人自有辦法懲治於他。

    望著李南攜帶兩個沉重的包袱走了進來,兩人互視一笑,微微點頭。

    李南不等兩人聞訊,就將事情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將兩個裝滿金銀的包袱遞上去後,又從懷裡拿出了五百畝的廟產地契。

    胡知縣和錢主薄看了看包裹裡的金銀數量心中很是滿意,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兩個賊人佔了寺院道觀不到半年光景,所以想著能有這些金銀已經不少了,卻沒有料到生鐵佛和丘道士乃是積年惡賊,大半生積蓄都被李南一掃而空。

    李南就是考慮這點,所以才敢留下大部分的錢財,至於這些地契,因為都在官府中有備案,沒有相關業內人士操控,根本無法變更,所以才盡數拿了出來。

    胡知縣看了眼地契的畝數便遞給了錢主薄,淡淡說道:“如今的僧道不事生產,卻在廟中圈養良家女子,實在可惡,我看就給兩家寺院留下十畝地吧。”

    錢主薄心中有數,當即笑著說道:“胡大人英明,這些僧道的產業竟然如此之多,也難怪他們富生邪念。大人每日操勞縣內百姓之事,就拿三百畝補償一下,李都頭剛剛上任就立此大功,當分得九十畝。”

    胡知縣對這分配方式很滿意,當即捋鬚微笑點頭,李南坐在一邊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這件事就算定下來了,後面的手續自然有精通此道的錢主薄處理。

    一起分完錢鈔地產,胡知縣和錢主薄也拿李南當成了自己人,三人笑談一陣後便各自散去。

    錢主薄因為李南救了他老母之事,對他非常感激,因此兩人來到衙門外後,他提點道:“二郎啊,我觀你行事做法,乃是有為之輩,當一輩子小吏恐怕過於屈才,你以後若是手中銀錢充裕的話,我建議你去東京買個官位。”

    李南疑惑的說道:“朝廷不是有規定,小吏終生不能做官麼?”

    “哈哈哈!”錢主薄望著李南笑著說道:“二郎啊,你還太年輕,如今當朝蔡太師公然賣官,三幹索,直秘閣;五百貫,攉通判,只要手裡有銀錢,你這小吏的身份當然不是問題。”

    三千貫就可以買到從五品的直秘,無百貫就可以買到從六品的通判,李南算了算手中的銀錢,幾乎有好幾萬貫,看起來這官位的價格還真不貴。

    李南剛剛立足於陽谷縣,暫時沒有買官的想法,拿到了錢主薄做完手腳的九十畝地後,就找了不少的將作工人,在自家的地頭起了一座田莊,那些廂兵也算有了落腳之處。

    關押在大牢中的丘道士,雖然四肢全廢,但還有一口氣在,也將所有罪狀供述出來,只求痛快一死。

    原來丘道士名叫丘橫,因為在家中排行最大,故而都叫他丘小乙。

    他跟那個大和尚崔道成本是同門師兄弟,少年拜師學藝,數年之後師父看出兩人品行不端,好色貪財,所以將他們逐出師門。

    不料兩人懷恨在心,半年後趁著夜黑熟睡之際,結夥潛入師父家中,虐殺了滿門男子,姦殺了女眷,這才倉惶逃走。

    得益於此時皇帝昏庸,朝臣官員們貪贓枉法,竟無人追捕兩人,只是發了海捕公文了事。

    崔道成和丘小乙為了行路方便,改扮成了一僧一道,到處佔據道觀寺廟凌辱女子,失敗後就仗著渾身武藝全身而退,十數年來,在江湖上混得飛天夜叉和生鐵佛的綽號。

    他們這一次要不是倒霉,遇到了油鹽不進的李南,恐怕以後還會有更多的良家女子遭殃。

    想知道的都已經問清,李南生怕丘小乙洩漏自己私吞金銀之事,所以當夜就給了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此事就此了結,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沒在生鐵佛崔道成身上找到鐵布衫的秘笈,想想他那刀槍不入的橫練功夫,李南還真是有些眼熱。

    這幾日忙著擒賊之事,李南一直沒有回家,此時無事一身輕,不由想到那天晚上跟龐秋霞的一番親熱,頓時心中蕩漾之意,連忙買了不少熟食酒菜走向紫石街。

    經過景陽岡打虎和抓捕了淫僧色道之事,現在陽谷縣全都認得新上任的都頭李南,買肉沽酒的時候,店家分文不收,還額外送了一隻肥雞。

    踏上紫石街後,鄰居們更是熱情招呼,讓李南感受到了明星一般的待遇。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卻見到屋內除了嫂嫂和龐秋霞之外,還坐著一個嬌媚的婦人。

    這婦人大約二十一二歲,臉如秋水,目光嫵媚,流轉間,成熟婦人的風情散於無形。

    一身雪白的衣裙,上邊還點綴著朵朵蘭花,由於坐姿問題,站在桌邊的李南可以看到她那白皙的脖頸和下面深深的玉溝,單薄的裙子將她形狀完美的雙峰勾勒出來。

    小婦人看到李南迴來,連忙站起身來嫣然一笑,施禮道:“奴家見過都頭大人!”

    李南虛扶道:“請起吧,既然是鄰居何必客氣。”

    嫂嫂芸娘知道李南不認識這婦人,連忙介紹道:“叔叔,這是對門的潘氏,他們夫妻倆剛剛搬來不久。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12:02
第35章突破第一層






    “潘氏?美女?莫非是她?”

    李南好奇的詢問道:“你家夫君姓甚名誰啊?”

    想起了自己嫁的那個廢物,潘氏雖然心中厭煩,不過俏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來,嬌聲笑道:“外子叫做武大,因為他有些家傳的手藝,所以我們夫妻倆就靠製作販賣炊餅度日。”

    “哦。”李南不動聲色的應道。

    聽她這麼一說,李南馬上就知道了,既然她夫君是賣炊餅的武大郎,那這個美貌的小婦人,自然就是潘金蓮了。

    李南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地步,何況他已經搶了人家武鬆的老虎,那他這個招禍的嫂子就算了,還是避麻煩遠之為好。

    潘金蓮總算有幾分眼色,見到李南迴來後,也識趣的收起了桌上的針線起身告辭。

    不知道她是有意如此,還是確實坐麻了腿腳,總之剛站起來後,就哎呦一聲,衝著李南的方向栽倒過來。

    雖然不想沾染這個麻煩的女人,不過李南也不能眼看著潘金蓮倒地,連忙伸出雙手扶住了她。

    手腳不老實的潘金蓮,站穩了腳步後鬆開了手,衝著李南拋了個媚眼,吐氣如蘭的說道:“多謝都頭出手相助,都怪我太冒失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被佔了便宜的李南此時不知道該怒還是該惱。

    已經感受到了李南身體的變化,自感魅力無窮的潘金蓮得意的笑道:“呵呵,那我不打擾都頭了,先告辭了。”

    因為剛才潘金蓮是背對著龐秋霞和芸娘摔倒的,所以兩女都沒有看到她那些小細節,李南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三人吃過晚飯後,李南照常探望過樓上臥床不起的大哥,隨後便拉著龐秋霞來到自己的臥房。

    關上了房門後,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龐秋霞想起那晚跟李南親熱的事情,不禁低著頭霞飛雙頰,一股曖昧的氣氛慢慢充斥了這裡。

    李南伸手挑起小娘子光潔白皙的下頜,雙目灼灼的望著她說道:“秋霞,如今難得無事,你自己挑個好日子,咱們把婚事辦了吧。”

    性格直爽的龐秋霞,此時終於出現了女孩子的羞澀神態,輕聲說道:“既然我已經許配給你,那一切事情都由你做主好了。”

    李南的臉上露出坏笑道:“你真的什麼事情都聽我的麼?”

    重新低下頭的龐秋霞,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含羞答道:“當然了。”

    一番不可描述之後,直到東方破曉雞鳴之時,李南才放過了氣喘吁籲的龐秋霞。

    這套來自密宗歡喜教的雙修功法《威德真經》確實神奇,今夜不但讓李南成功的突破了第一層,而且在最後的時候,還將一部分好處反饋給了龐秋霞。

    就像當初花斑虎介紹的那樣,李南突破第一層之後,身上的骨骼和肌肉都有所增強,力氣也會變大,某些地方也加長了一些。

    按照經文原文所述,前七層每突破一層,便會增長一牛之力,最難的第八和第九層突破之後,還會額外多出一虎之力,成功修練完此套功法便會有九牛二虎之力。

    李南雖然現在過的不錯,不過居安思危,他生怕那個該死的系統哪天再發神經,也不給個提示就直接將自己傳送到奇怪的地方去,所以加強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當然了,能早點吃掉龐秋霞這個小美人,也是他心中所願。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12:03
第36章看誰更囂張






    李南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

    緩緩睜開眼睛,感受著懷裡的軟玉溫香,不由心生熱火,不過想到自己的小娘子昨夜還是初試雲雨,只能憐惜作罷。

    溫柔著注視懷裡的龐秋霞,李南想起兩個人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彪悍的就像一頭母獸,揮刀就要砍了自己。

    沒想到世事無常,一番陰差陽錯之後,她這個武功了得的摩尼教反賊,竟然會做了自己的娘子。

    輕輕的給熟睡的龐秋霞蓋上了薄被,李南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聽到他洗漱的聲音,在廚房忙碌的嫂嫂喊道:“二郎,你起了,那趕緊吃飯吧。”

    “呃...再讓秋霞睡會,咱們先吃吧。”

    芸娘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這小樓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太好。

    吃著早飯,李南注意到嫂嫂芸娘的氣色有些不對,連忙關切的問道:“嫂嫂,你怎麼了?”

    黑著眼圈的芸娘,自然不好說是你們昨晚鬧得太歡,歡愉的聲音太大,擾的自己徹夜未眠,只得輕聲說道:“大郎病情一日重於一日,我心中擔憂,所以有些困乏。”

    自家大哥身染絕症,這件事無人可解,李南也只能安慰幾句,囑咐她過一會去補眠休息,全沒注意到嫂嫂發紅的臉頰。

    此後數日,李南的日子過的安穩平靜,白日里要么在縣衙處理公務,要么就去城外過跟那些廂兵一起訓練。

    至於晚上的時光當然不能浪費,凡事有了第一次之後,那第二次就容易許多,龐秋霞和李南夜夜激情親熱,導致芸娘的氣色也越發的不好。

    兩女每日在家的時候,就商量過些時間大婚之事,街坊潘氏和王婆也總喜歡過來出出主意,不過李南一直對媚意橫生的潘金蓮不假辭色。

    這陽谷縣算起來也不大,何況大宋青樓賭館都是合法的產業,所以平日里也沒有什麼大案發生,也就是一些打架鬥毆的小事,李南只需要按時派人巡查即可,每過幾天都有手下公人將管轄範圍內商戶上交的銀錢奉上。

    這一日李南正在衙門裡,仔細瞧著桌案上的粗陋大宋地圖。

    看過宋史之後,李南知道大宋的好日子沒有幾天了,上有昏庸無道只知道追求藝術的宋徽宗趙佶,中有蔡京為首的貪腐之臣,下有盤剝百姓的地方官,即使金遼等國不來攻取,這天下百姓遲早也會忍受不住舉兵反叛。

    他心中有志於天下,可是看到陽谷縣所在的地形後,卻皺起了眉頭。

    陽谷縣隸屬於京東西路東平府,東面不遠處就是大海,北方不遠則是遼國,西面距離大宋都城東京也不算遠,若是在此地公然起兵,那號稱八十萬的禁軍恐怕頃刻就會過來圍剿。

    不說陽谷縣不安全,就說眼下看似興盛繁榮的大宋,也可以說是四面楚歌。

    宋朝東面是大海,海上有兩個一向都不安穩的朝鮮和日本,北方自然不必說,強大的遼國和更北方的金國都不好惹。

    大宋的西北面對的是彪悍的西夏,西南方毗鄰著強悍的吐番諸部,似乎唯有南方安全一些,畢竟大理國和交趾無論從國力還是士兵來說都比較弱。

    就在李南憂心思索之時,高大健壯的王虎走了進來。

    王虎原本是因為有鄰居欺負他的母親,所以失手傷人,又沒錢償付對方,所以才進的大牢,這種小事,李南花了五兩銀子就徹底擺平了。

    李南跟王虎相處時間不短,還一起經歷過偽滿洲國的事情,知道他生來力大無比,也會幾下拳腳,雖然心智不高,但是知恩圖報極為忠誠,所以讓他做了自己的貼身護衛。

    “小虎,什麼事?”

    “二郎,門外有一個女子叫做吳氏,她說有急事找你。”

    “吳氏?”李南默念了幾句,馬上想起來了,她應該是西門慶的正牌夫人,只是不知道她為何會來找自己。

    想起西門慶臨死之舉,而且自己也曾答應吳氏有事來尋自己,李南揮揮手說道:“讓她進來吧。”

    進來的正是吳氏,她見到李南後微蹲施禮,面帶淚痕悲戚的說道:“李都頭,如今我家中大亂,奴家也備受欺凌,懇請您出手幫助一二!”

    李南好奇問道:“哦?坐下仔細說說,何人敢欺負你啊。”

    吳氏其實已經找過不少自家官人的舊交,可是如今西門慶杳無音信,他交往的那些狐朋狗友,本來就沒幾分的情意,如今就變得更淡了,見到她上門求助,推諉一番還是好的,更有甚者還出言調戲。

    如今吳氏見到李南沒有如其他人一般對待自己,不由心中有了幾絲欣慰,連忙開口言道:“都頭應該知曉,我家官人除了我之外,還娶了兩個妾侍。 ”

    李南點點頭道:“嗯,那李嬌兒因為和應伯爵**,還是被我抓走的,此事跟這兩個小妾有關係麼?”

    吳氏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啜泣道:“這事情就是因為小妾卓丟兒而起。自從官人生死不明之後,這卓丟兒不知道怎麼混上了一個年少的姘頭。此人看起來頗有勢力,竟然夥同那小妾強占我家家產,奴家雖然身為大婦,可是身邊沒有得力的家人僕役鬥不過那對男女,所以只能出來找都頭幫忙。”

    宋朝的妾侍根本毫無地位,即使被大婦打殺了也不過罰些銀錢了事,如今西門慶的家中竟然有小妾要跟吳氏這位大婦爭奪家產,李南還真是有些好奇她背後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膽。

    李南起身問道:“那卓丟兒和她的姘頭身在何處,咱們去看看如何?”

    “這對狗男女佔據了我家的生藥舖,趕走了忠於我家的心腹僕役,如今每日就在藥舖的後院裡飲酒玩樂。”

    “哈哈,膽子真是不小啊。”李南吩咐王虎道:“準備幾匹馬,叫上張昊和今天值守的兵士,咱們去瞧個究竟。”

    李南帶著吳氏,身後跟著王虎張昊,還有二十幾個自己買來的兵士,一行人出了衙門直奔北街西門家的生藥舖。

    在路上聽了吳氏的介紹,李南才知曉原來西門慶的生意做的不小,他壟斷了幾個南方過來的藥材商,做起了批發藥材的生意,不但是附近幾個縣城,就連東平府的醫館都要到他這裡購買藥材。

    沒有什么生意比壟斷更賺錢的了,李南心中不禁感嘆,西門慶除了品德和運氣有些問題之外,頭腦絕對夠用。

    李南等人在生藥舖門口停下,只見到三間臨街的店面裡,站滿了前來購買藥材的商人,他們一待選好了藥材後,便去後院的庫房付錢拿貨,這一天下來的流水銀錢絕對不少,難怪會引來別人的窺伺。

    不用李南交代,知道事情原委的張昊走進店中,衝著掌櫃的說道:“你家主人是誰,叫他出來!”

    這藥舖的掌櫃原是西門慶僱傭的心腹手下,不過自家官人久不露面,他也只能屈從占了店舖的強人,此時聽到張昊的喝問,連忙指向坐在一旁的兩個黑袍男子。

    這兩個黑衣男子雖然見到張昊和李南等人一身的官差服飾,可是自持家中底細,所以心中毫無懼意,站起來罵道:“我家主人是何等樣人,豈是你們這些小吏相見就見的,趕緊滾!”

    李南沒想到這小小的陽谷縣,竟然還有人如此囂張,頓時鐵青著臉吐出兩個字:“放箭!”

    這道命令一下,站在李南身後的八位挑選出來的神箭手,馬上彎弓搭箭,齊齊發威。

    咄咄咄咄……

    伴隨著慘叫聲,兩個原本態度囂張的黑衣男子四肢中箭,被八根強勁的箭矢釘在了身後的店鋪門板之上。 本帖最後由 mk2258 於 2018-1-14 12:04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12:04
第37章抓祝彪試水






    見到這些官府中人出手如此狠辣,正在生藥舖購買貨物的客商連忙避讓在了一邊看起了熱鬧。

    李南緩步來到店舖前,看著這兩個被釘住的箭人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家主人是誰了吧?”

    還不等這兩個哀嚎的男子答話,就從店舖裡面蜂擁走出了十幾號人,為首的乃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

    這少年身穿白袍,長相也是不俗,只不過面色泛白,耳門淚堂發黑,明顯是縱慾過度之相。

    看到自己的家僕被利箭釘在門板上,少年怒氣沖天,指著李南罵道:“你是哪裡來的殺才,就連歷任的知縣都不敢輕易招惹我們祝家,你一個小小的都頭竟敢傷了我家僕人,真是不想活了!”

    原本還留在這裡看熱鬧的陽谷百姓,聽到少年報出了祝家的名號,頓時心中起了懼意,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思,想要悄悄離開此處。

    聽到是祝家,其實李南心中也有些忌憚,畢竟祝家莊能戰之人幾乎有一兩千之多,而自己手中能用之人還不到兩百,兩方的實力差距確實大了一些。

    見到李南猶豫的神色,原本還擔心對方下狠手的少年,心中大定笑著說道:“哈哈哈,怎麼了,難道是怕了?那就趕緊跪下給我祝彪磕頭賠罪,再拿出五百兩銀子的傷藥費,我就算勉強放過你了!”

    原本李南還想著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消解此事,萬沒想到這少年居然說出如此言語,頓時壓不下了心頭之火,揮揮手道:“全部拿下!”

    話說出口後,生怕自己買來的這些軍漢為了立功賺取賞銀下殺手,連忙補充道:“別殺人!”

    雖然祝家莊這些保甲鄉兵,平日里也經常訓練,在整個陽谷縣也是赫赫有名,可是跟李南手下這些正規軍出身的軍士比起來,那差了太多了。

    這些鄉兵手上沒沾過多少血,而李南買來的這些廂兵,不但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而且哪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無論從經驗還是氣勢上,都完全的壓倒了對方,更何況兩伙人的兵器也相差懸殊。

    祝家莊的人還沒等衝出幾步,李南身後的八個神箭手就開始放箭了,隨後沖在前面的士兵舞起刀光劍影,轉瞬之間就倒了一地的人,當然無一例外都是祝家的護衛。

    幸虧李南最後吩咐了一句,所以這些軍士才手下留情,無論是刀槍還是箭矢都衝著四肢而去,否則現在地上的就都是死屍了。

    此時一陣風吹來,圍觀的百姓這才發現,祝家莊衝出來的十四個護衛僕人全部被放翻,只留下了白袍少年一個人孤零零站在生藥舖門口。

    李南帶著吳氏上前幾步,高聲對四周百姓說道:“西門家第三房小妾卓丟兒夥同姦夫祝彪,強佔了這家生藥舖。今日西門慶的正妻吳氏來衙門報案,本都頭特來查案,卻遇到兇徒阻撓,是非曲直盡在人心,我也不再多言。來人啊,將卓丟兒和其他惡徒押回大牢候審!”

    見到自己圖謀之事被宣揚出來,祝彪惱羞成怒的罵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惹了我祝家莊,我父兄定會滅了你們滿門!”

    李南嘿嘿冷笑,心想老子也不打算在大宋長住,別說你祝家莊了,就算你是宋徽宗的兒子,大爺也不鳥你。

    看到這小子叫罵個沒完,李南不耐煩的說道:“抓起來!”

    這祝彪也會幾路槍法拳腳,見到七八個軍士圍了上來,連忙撿起一根長棍抵擋,無奈對方人多勢眾,三兩個回合就被擒住。

    腿彎上被踹了一腳,跪在地上的祝彪昂起腦袋不服氣的喊道:“以多欺少,算不上英雄好漢,敢不敢跟我單打獨鬥?”

    “呵呵呵……”李南笑道:“我打過老虎,殺過淫僧惡道,是不是英雄好漢自由別人評說,跟你這個毛孩子何干。”

    祝彪還要叫罵,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張昊,當即揮舞帶鞘的鋼刀,隨手重重的拍在祝彪的嘴上。

    “噗!”一口鮮血混合著被打掉的幾顆牙被祝彪吐了出來。

    沒了牙的祝彪終於意識到了,他面前之人根本不怕祝家莊,也不會給自己任何面子,趕緊識相的閉上了嘴。

    李南沒理會這些罪囚,轉身對吳氏說道:“這些惡徒還有卓丟兒我就帶走了,生藥舖也物歸原主,以後有事儘管找我。”

    吳氏微蹲施禮,流著眼淚謝道::“多謝都頭大恩,保全我家產業,奴家實在是感激不盡!”

    李南虛扶起吳氏,溫言笑道:“西門夫人謬讚了,保護陽谷縣百姓的財產和安全,乃是我身為都頭應有的責任,感謝之言就不必多說了。”

    “都頭說的好!”

    “唉,現在像都頭這樣的官吏實在是太少了……”

    “祝家莊的人都敢惹,李二郎果然是打虎英雄,一身是膽啊!”

    聽著百姓們讚揚的話語,李南感覺自己這次收買人心,宣揚聲望之舉做的還算不錯。

    暗藏了不少心事的李南正待押著祝彪等人回衙門,卻見到吳氏將一個包袱遞過來說道:“李都頭,你這次帶人解我家煩憂,這點小意思聊表謝意。 ”

    李南暗嘆一句吳氏還是不懂場面上的事情,自己現在裝的是為民服務的好官吏,雖然自己很想要,可是怎麼會當眾收了她的銀錢呢。

    “為百姓辦事,理所應當,西門夫人您還是收回去吧。”面帶微笑的李南,拒收了遞過來裝滿銀錢的包袱,在百姓的歡呼聲中離去。

    吳氏原以為李南只是禮貌謙讓一番,沒想到他竟會上馬疾走,一時間呆立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還是生藥舖的掌櫃見多了場面上的事情,低聲說了幾句,吳氏這才恍然大悟。

    犯人都關進了大牢,至於拷打審問罪狀之事,就不用勞動他親自出手,自然有張昊跟接任了大牢的彭班頭處理。

    李南坐在桌前喝著茶水,開始仔細思量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次他出手幫助吳氏,一方面是感念西門慶之舉,但是更重要的一方面,是李南想要試試獨龍崗的水到底有多深。

    不管在哪個朝代,想要成一番大事業,那必須要有錢有兵,可是李南現在雖然手中有不少的銀錢,卻礙於身份官職不能購買更多的廂兵了,否則就會引起有心人和官府的懷疑。

    若是能夠想辦法拿下獨龍崗的祝家、李家和扈家,那無論是資財和手下都會增加不少,而且這幾個莊子最大的好處是有大量的保甲兵,完全可以做到藏兵於民,不引人注意。

    祝彪是祝家莊莊主祝朝奉的第三個兒子,一般的人家小兒子都受寵,所以才養成了他現在這樣自大無腦的毛病。

    自己這次抓了祝彪,祝家莊之人肯定不能罷休,不過他們絕對沒有沒有膽子率兵闖進縣城要人,如果這樣做了,那就是實打實的造反罪名。

    李南考慮良久,估計祝家莊得到消息後,可能會先禮後兵,試著把落在自己手裡的祝彪救回去,也可能雙管齊下,派保甲兵和莊戶擒下自己城外農莊內的人手作為要挾。

    叫來屋外的張昊,李南吩咐道:“你找人快馬到城外通知孟離,莊子外面設好防禦,保持警惕,若是有祝家莊的賊人來攻打,儘管亂箭齊射,殺無赦!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12:05
第38章謀劃坑三莊






    張昊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讓從小養尊處優的祝彪享受了大牢中的諸般花樣,變成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老實人,就連幾歲尿床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更不要說其他東西了。

    此時,祝彪勾連西門慶府中小妾謀奪家產的認罪文書,就放在後衙花廳中的桌子上。

    胡知縣看完後,拍著桌子怒道:“這一對寡廉鮮恥的齷齪男女,竟敢做出這般醜事!”

    “嘿嘿嘿……”錢主薄冷笑道:“獨龍崗三莊自持勢力龐大,對我們縣衙官吏皆是不冷不熱,缺少禮數,還有幾位縣尉意外身亡之事估計也是他們做的,沒想到祝家子弟竟然被李都頭抓了個正著,這次定要他們脫一層皮不可!”

    李南早就調查過,胡知縣和錢主薄來到陽谷縣上任的時候,祝家、李家和扈家自持是此地的霸主,不但沒有前來拜訪上貢,還多次對他們的政令視而不見。

    在這兩位老狐狸的心中,想必對這三莊盡是滿滿的惡感,李南只要把祝彪送到他們手上,肯定會有一番好戲可看。

    罵了一通三莊之人,錢主薄想起前幾任縣尉的意外,不由憂心道:“藉機懲治祝家莊倒是可以,可是真若逼急了他們,我怕惡狗會咬人啊!”

    胡知縣聽了這話,此時也想到了這茬,暗暗尋思,錢財臉面雖然重要,但是自己的性命更是珍貴。

    “哈哈哈,兩位大人不必擔心此事。”李南為了安他們的心,笑著從懷中取出另外一份供詞交給兩人。

    這份供詞裡寫明了前後三任縣尉,因為查到了獨龍崗三家販賣私鹽的事情后,分別被祝家、李家和扈家暗中派人殺死的經過,由於祝彪深得祝朝奉的寵愛,所以這些事情並沒有瞞他,祝家那次出襲還是祝彪親自帶隊。

    錢主薄看罷之後心中大定,吐氣揚眉的笑道:“哈哈哈,二郎,這東西可是滅門的罪證,不知道你是如何讓那祝彪招出來的?”

    李南淡淡說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祝彪未經世事艱辛苦痛,怎麼可能保守住秘密呢?”

    手中既然有了這份罪狀,錢主薄底氣十足的說道:“如此一來,我們只要將這東西交到東平府,朝廷定會派兵剿滅了獨龍崗三莊!”

    “此事萬萬不可!”見到胡知縣沉吟,似乎也有此意,李南連忙阻止道。

    見識過了李南的手段,胡知縣和錢主薄也對他的看法改變了不少,至少不認為他是一個胸無志向的小吏了。

    胡知縣望著李南說道:“二郎啊,為何不可呢?”

    “朝廷派兵剿滅了獨龍崗,滅了三莊,這事情不但對兩位大人一點好處都沒有,若是上官不滿意,那說不定還會落得個縱容匪患的罪名。”

    胡知縣和錢主薄對視一眼,熟知官場的他們,心知李南說的這種情況真的很可能發生。

    如今朝中已經沒有忠良之輩,把持朝政的盡是蔡京、王黼、童貫、梁師成、朱勔這種小人,許多地方官員也都心機險惡,如今為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明哲保身才會更安全。

    聽了李南的解釋,錢主薄也感覺自己的建議有些不妥,連忙問道:“二郎,你有何高見直說便是。”

    李南謙遜說道:“這種事還是應該兩位大人定奪,我位低職卑,就不發言了。”

    “哎。”錢主薄裝作不滿的說道:“如今咱們三人同坐一船,你若是有好主意儘管直說,可不能拿我跟縣尊大人當外人啊。”

    胡知縣也說道:“就是的,你但說無妨。”

    看到兩人都望著自己,李南也不再推辭,笑了笑說道:“既然兩位大人不拿我當外人,那我就直說了,萬一有些冒犯的言語,也請二位海涵。”

    既然胡知縣和錢主薄執意要聽,李南也就侃侃說道:“兩人大人不遠千里到了陽谷縣為官,我估計一是為了抒發心中抱負,為縣中百姓造福,二也是為了求些錢財,養家糊口聯絡人脈,不知我說的可對?”

    胡知縣早年還真是胸中有一番濟世富國的抱負,不過經歷了多年的黨爭之後,早就將此事看的淡了。

    他現在跟錢主薄的想法完全一致,那就是盡量在任上多撈錢,這樣任期結束之時,既有養家的收入,又有足夠銀錢打點東京的高官,保住仕途無憂。

    如今兩人聽了李南的前半段話,臉上不由微露愧意,不過後半段話倒是說到他們的心裡。

    李南繼續說道:“要是我所料不差,一會祝家莊之人便會登門,想要用銀錢將祝彪贖回去,兩位大人盡可以從中獲利。咱們手中掌握了三莊販賣私鹽和殺官造反的證據,此後儘可以隨意拿捏他們,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妄為。”

    聽完了李南的建議,胡知縣沒有說話,反而端起桌上精美的青白釉刻花茶碗喝了一口。

    隨後胡知縣望著李南,若有所思的問道:“二郎,此事你得不到太多的好處,為什麼要如此費心籌謀呢?”

    李南沒想到胡知縣竟然如此精明,竟然看出了自己有另外的目的,幸好他早就編好了一番說辭。

    “呵呵呵。”

    李南從容笑道:“我這番作為當然也是有些私心。前幾日錢主薄曾經提點我,即便是我這種小吏攢夠了銀錢也可以買到官職,如今我年紀尚輕,自然不想做一輩子的小吏,所以才想出一個賺取銀錢的辦法。”

    李南要是說自己大公無私,那胡知縣和錢主薄必定百分百的不相信,可現在這個私心滿滿的解釋倒是讓他們毫不懷疑。

    見到兩人微微點頭,李南繼續說道:“兩位大人還記得丘小乙和崔道成吧。”

    這件事胡知縣和錢主薄當然記得,畢竟這兩個惡賊收攏的金銀不少,讓這兩位大人也小賺了一筆。

    “咱們陽谷縣各種收入都有定例,雖然這些錢財得來安穩,但是想要積攢足夠的買官銀錢卻耗時良久,所以我打算利用此事,跟祝家、李家和扈家借來保甲兵,掃蕩陽谷縣及其周邊州府的土匪山賊。這樣既可以讓兩位大人多了剿匪的政績,所得的賊贓,除掉必須的兵士補給之外,我也會將足夠的分成奉上。”

    李南這番話說的清楚明白,胡知縣和錢主薄不需要耗費任何精力,就可以坐等剿匪功績和繳獲的賊贓上門,而且兵丁有所損傷,也是削弱的三莊的保甲兵,這算的上是一舉多得的好計策。

    心中暗自計議了一番的胡知縣,撫掌笑道:“二郎年少有為,這條勦賊買官的路子不錯,你儘管放手去做,只要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那儘管開口。”

    錢主薄正待表示支持之際,門外家僕來報,祝家莊的人來了。

    李南識趣的起身告退,臨走的時候拱手笑道:“祝家人既然到了,那我就願兩位大人財源廣進了!”

    “哈哈哈……”胡知縣大笑著拍拍李南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12:05
第39章三莊生罅隙






    祝家到底被胡知縣和錢主薄坑了多少錢,李南不知道,不過能從這兩個老狐狸手中帶走祝彪,耗費的銀錢必定不少。

    祝家莊確實是採取了兩路齊施的法子,三百騎著快馬的保甲兵想要襲擊李南城外的農莊,不過有著七十餘名弓箭手坐鎮,他們沒討到任何便宜,要不是見機逃得快,估計會死傷慘重。

    -------------------

    此時祝家莊的議事大廳內,祝家、李家和扈家三莊的莊主等重要人物都聚在這裡,而跪在大廳中間的正是被贖買回來的祝彪。

    坐在左邊首位的乃是李家莊的莊主,喚作撲天雕李應,他笑著衝祝朝奉問道:“祝莊主,你急著將我們都叫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唉!此時一言難盡啊!”

    祝朝奉嘆了口氣,指著跪在地上的祝彪說道:“我這個逆子在陽谷縣闖出禍事,被最近上任的李都頭抓捕,彪兒扛不住那個酷吏的嚴刑拷打,將一些不該說的事情招了出來。”

    “什麼!”聞聽此話,李家和扈家來人盡皆驚道。

    扈家莊的莊主扈太公似乎有些不信祝彪會如此愚蠢,連忙問道:“莫非咱們三家販賣私鹽的事情,如今官府都知道了?”

    祝朝奉無法正視李應和扈太公的目光,自己的兒子實在太不爭氣了,他是有苦難言,只能無奈的應道:“沒錯,不但是販運私鹽的事情,就連...就連咱們殺掉那幾個貪心縣尉的事情,也被洩漏了。”

    “嘶!”

    這回李家和扈家的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就連祝家莊首次聽聞這個消息的人,也都面現驚恐之色。

    雖然大宋朝如今朝廷腐敗,貪官污吏橫行,但是派出軍隊剿滅三個莊子的上萬戶百姓,還是輕而易舉之事。

    “祝朝奉,你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李應怒氣沖衝的站起身來,指著祝朝奉說道:“你說說,如今我們三莊的人該如何是好?”

    慈眉善目的扈太公,知道這個壞消息後也變得面色鐵青,長嘆道:“祝莊主,你家的好兒子真是害人不淺啊!”

    李應和扈太公情緒激動,祝朝奉連忙說道:“兩位莊主息怒,事情其實還沒有壞到那個地步。”

    扈家莊本來跟祝家莊關係甚好,扈三娘也跟祝彪結下婚約,可此事關乎全莊人的性命,扈太公的大兒子扈成忍不住怒道:“你家的狗兒子將所有人陷進了絕境,不日就會有朝廷大軍前來征討,眼看著三莊上萬人家就要慘遭滅門,這還不算嚴重麼?”

    要是往日,扈成這個小輩敢如此言語,祝朝奉必定不會饒他,可是今天確實理虧。

    祝朝奉耐心的解釋道:“我那逆子雖然做下了天大的錯事,不過幸虧知曉此事的胡知縣等人貪財。他們提出了幾個條件,只要我們三莊每年願意拿出五成的私鹽之利奉上,那麼他們就會對此事閉口不言。”

    這話一出,大廳中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開始思索此事利弊。

    半響後,扈太公開口說道:“能用五成的銀錢換得三莊的平安,倒是可以答應,不過我剛才聽你說,那狗官似乎還有其他條件,還有什麼你就直說吧。”

    祝朝奉瞄了一眼另外兩位莊主神色,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除了私鹽分成之外,我們三家還要抽調出三千保甲兵,借給都頭李南清剿東平府一帶的匪寇山賊,其中五百需為騎兵。”

    “此事不可!”李應態度堅決的說道:“拿些銀錢堵住那些貪官的嘴可以,但是我們李家的莊戶兵丁絕對不會外借!”

    祝家長子祝龍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時忍不住高聲說道:“李莊主,你也太拿自己當個人物了,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咱們若不答應他們的條件,那就是破家滅門之禍!”

    “放屁!若不是你的慫包弟弟,至於弄成現在的樣子麼?”

    祝龍和祝虎上前一步,握緊雙拳說道:“李應,你說話客氣點!”

    “你們這兩個小狗敢跟我如此說話!”

    李應正打算出手教訓這兩個小輩,可是注意到祝家莊的第一高手欒廷玉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猶豫。

    幸好扈太公注意到了李應和祝家的爭執,不悅的高聲說道:“好了,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閒心內鬥?”

    “別鬧事!”祝朝奉也衝著祝龍等人喝訴道。

    雖然眾人都冷靜了下來,可是目前三家的意見還不一致,祝朝奉和扈太公傾向於答應所有條件保平安,而李應卻不想藉出自家的子弟兵。

    就在眾人僵持之時,跪在大廳中的祝彪提議道:“咱們三莊兵馬眾多,只要衝進縣城將那些官吏統統殺掉,這樣不就一勞永逸了麼?”

    李應冷笑道:“殺人容易,可是你敢保證此事不會洩露?何況你親筆書寫的認罪文書放在哪裡,你可知道?”

    祝彪面露凶狠之色說道:“將胡知縣、錢主薄和李南那個狗賊所有佳人和親朋好友盡皆殺死,再放火燒了他們的宅院,即使他們將東西藏的再好,也會燒成灰燼!”

    “幼稚!”年紀不大,身材高挑,容貌秀美的扈三娘櫻口中吐出兩個字。

    望著已經跟她定下婚約的祝彪,她語帶不屑的說道:“你都想得到,難道以為胡知縣那些人會想不到麼?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一定會將證據交到不起眼的心腹手上,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就會有人將這些東西交到朝廷,以此才能威脅咱們三莊之人。”

    祝彪梗著脖子說道:“你一個小娘子懂得什麼,這只是你的胡思亂想罷了。”

    “唉!”

    聽到祝彪的話,祝朝奉不由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小兒子不但貪財好色,而且還無勇又無謀,跟扈三娘比起來,簡直就是一頭蠢豬。

    “她說的沒錯。我去縣衙贖買你的時候,胡知縣就是這樣暗示的,若是他們三家有任何危險,這份你親筆書寫的罪狀就會交到知州手中,到時候等待我們的就是朝廷的勦賊大軍。”

    雖然眾人商議了良久,可惜眼下只有全盤接受對方的要求,或者是舉家逃亡兩條路,三位莊主權衡利弊之後,只能咬著牙答應了胡知縣等人提出的所有條件。

    既然事情定了下來,心中對祝家充滿怨恨的李應和扈太公等人也不想在祝家莊繼續逗留。

    臨走之時,扈三娘突然當眾對扈太公說道:“爹爹,女兒深覺自己德才俱差,配不上祝家的三郎,懇請爹爹答應,就取消了這門婚事吧。”

    祝家本來就在三莊中勢力就是最大,之後又跟扈家聯姻,這件事早就讓李應忌憚,此事聽到扈三娘的話,連忙說道:“賢侄女所言有理,扈老哥,我認為此議可行啊。”

    扈太公想到祝家莊以後會由祝彪這樣的蠢貨接手,到時候不說能有什麼助力,恐怕自家還會被坑死,還是早點跟他們劃清界限為好。

    “祝莊主,小女說的沒錯,我們扈家就不高攀了,一會我就讓扈成連夜將聘禮送回來,我們這就告辭了!”

    這門聯姻的親事是祝朝奉好不容易促成的,聽到扈太公盛怒下要解除婚約,他連忙想要勸說,不想扈太公和李應等人卻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望著遠去的李家和扈家眾人,祝朝奉狠狠的給了祝彪一個耳光:“你這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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