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北宋的無限旅程 作者:翼孤行 (已完結)

 
mk2258 2018-1-14 11:35: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26 180676
mk2258 發表於 2018-2-9 22:50
第390章欲離城方臘現身



    米蘭達可不是什麼善茬,每一個落到她手中的敵人,最希望的就是早點死去。所以說,她就像是一個擁有迷人外貌的女魔鬼。

    在冰火世界的時候,米蘭達的依仗著北境恐怖堡的私生子小剝皮,就敢肆無忌憚的殺人,更何況現在她有了更厲害的靠山呢?

    見到李南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米蘭達麵帶甜美的微笑...動手了。

    “唰!”米蘭達纖手微動,一把黃金為柄,頂端鑲嵌著碩大紅寶石的精美匕首,便插在了出言不遜的明教三角眼頭領的手上。

    由於米蘭達的動作太,所以那個頭領呆滯了幾秒後,這才望著自己那隻被匕首釘在桌麵上的手,淒慘的痛呼道:“啊!救命啊!你這個...啊!”

    出身低微的米蘭達求生欲望極強,她從小就知道沒有價值的人遲早會被拋棄,所以來到大宋後,她就利用一切時間學習有用的東西,語言當然是重中之重。

    已經可以聽懂漢話的米蘭達,沒等這個明教中人罵出髒話來,就抓住匕首轉動了幾下,俗話說十指連心,鋒利的匕首摩擦著手骨帶來了劇烈的疼痛,當即讓對方跪倒在地哀嚎起來。

    其實在臨來之時,李南也曾猶豫過是否要帶年輕貌美的米蘭達同往,沒想到果然出了事。

    不過仔細想一想,就算沒有米蘭達的話,那這些明教教徒也會選擇訛詐自己等人,所以此時此刻說別的也就多餘了,李南歎了口氣,吩咐道:“關門。”

    得到命令後,一名侍衛步來到門口,將兩個想要溜走的食客堵了回來,隨手關上了店門,張昊、米蘭達和另一名侍衛則將剩下的明教教眾打暈在地。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見到李南等人的作為,這間酒樓的老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討饒。

    李南望著酒樓老板,和聲說道:“你起來吧,這不關你的事,這些人我們離開後會好好處理,到時候也會給你一些銀子補償的。”

    這酒樓老板年紀不小了,他在這繁華的杭州城開辦酒樓,大半輩子什麼事情都見過聽過,也算見多識廣之人。

    見到李南等人遇事不慌,氣度不凡,酒樓老板連忙好意提醒道:“諸位好漢,小人不是貪圖銀錢,隻是明教的聖公曾經傳令全城,所有店鋪都必須開門營業,否則會有重罰。如今店門緊閉,巡城的軍士很就能看到,所以……”

    聽罷這老者的話,李南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遭了人禍的杭州城會這麼就恢複了秩序,原來竟是如此。

    謝過了酒樓老板後,李南站起身來,對那兩個滿麵驚懼之色的食客說道:“你們老實吃飯,不準多嘴,明白麼?”

    “明...白!”兩人喏喏應道。

    處理完這兩個人後,李南指揮道:“米蘭達,你帶那個混蛋去後廚,好好收拾他順便打探一下露迪婭和船隻的消息。張昊,你們將其他人都搬到飯桌上,布置成他們醉酒的樣子。”

    一切都收拾停當之後,侍衛將酒樓的大門重新打開,從外麵看大堂內毫無異狀。

    一般酒樓的後麵院子都有活雞活鴨等物,伴隨著雞叫鴨鳴之聲,米蘭達很問出了目前杭州城的狀況。

    根據這個明教小頭目所說,在方臘起義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就已經沒有商客敢來杭州城了,所以露迪婭等人估計也不會冒險來此。

    至於杭州附近的船隻,除了跟隨郡守向北逃走的之外,剩下的都被官軍燒掉,所以想要坐船,那就必須繼續北上到宋軍控製的揚州才行。

    雖然冒了一些險,但得到了這些有用的消息,這次進城也算不虛此行了。

    李南讓張昊等人將身上帶著的所有銀錢都拿出來,指著桌上數個鼓鼓的錢袋對酒樓老板說道:“杭州城遲早會被官軍攻下,我看你也別待在這了,拿著這些銀錢趕緊離開吧。”

    這酒樓老板早就不想待在這危機四伏的杭州城了,隻是舍不得這棟辛苦多年才買下的木樓,此時見到李南給了他這麼多銀子,連忙感激的道謝,隨後帶著銀子從後門急匆匆的離開了。

    放走了那兩個食客後,指了指那些昏迷不醒的明教教眾,李南做了個殺掉的手勢。

    眾人紛紛動手,速的就解決了這幾個家夥,正當李南等人準備離開之時,一具屍體被人扔到了店門口的石階上。

    看清這具屍體的容貌後,李南等人都知道事情不妙了。

    死去的這個人正是不久前從後門走掉的酒樓老板,既然他的屍體被仍在前門,那就說明對方已經包圍了這。

    李南思索了幾秒心中便以有了計較,昂首來到門前,高聲說道:“可是方教主大駕光臨?”

    “哈哈哈……”長笑聲中,一群人簇擁著身著金黃龍袍,頭戴黃金通天冠的中年男子,來到李南麵前。

    這龍袍男子四方臉,眼如丹鳳,眉似臥蠶,頜下一縷黑須,卻有幾分巍峨之象,他望著李南,麵帶微笑道:“鎮南王遠道來此,請恕方臘招待不周啊!”

    這兩位大宋造反界的領軍人物,雖然早就聽聞過對方之名,但還是首次得見,所以招呼過後,兩人都沒說話,而是仔細打量對方。

    掃了一眼方臘周圍之人,李南開口問道:“方教主,不知我那嶽丈和內兄何在?”

    “哦,他們正在忙其他的事情,所以沒有趕來。”

    方臘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後,伸手笑迎道:“鎮南王,此處說話多有不便,與我回府一敘可好?”

    “。”李南笑容中帶著冷意的問道:“我可以說不行麼?”

    方臘微笑不語,他身邊一員白袍小將卻不耐煩的喝道:“少囉嗦,我叔父是給你麵子,如今你來到我們明教的地盤,別給臉不要臉!”

    李南看向此人,隻見他未穿戰甲,卻虎背熊腰,虎視狼顧,鷹眉戰眸,手持一杆方天畫戟,倒是卻有幾分勇猛氣息。

    “看你使用方天畫戟,那是效仿三國之人傑呂布麼?”

    李南輕笑道:“呂布雖然武藝不凡,但其人有勇無謀,最後死在白門樓之上,希望你不要落得如此下場。”

    “你這潑才安敢咒我!”白袍小將聽罷李南的話頓時大怒,上前一步,右手握拳重重打將過來。

    雖在重圍之中,李南也不會任他毆打,見到對方拳來,他麵現狠意,同樣右手握拳,後發先至,直直的迎了上去。

    “噗!哢!”兩隻拳頭狠狠的撞在一起。

    李南麵色從容的放下右拳,而對麵的白袍小將,臉上卻出現了痛不欲生的神色,剛才兩拳撞擊後,他的右手指骨已經盡碎。
mk2258 發表於 2018-2-9 22:50
第391章後園方臘論英雄



    見到自己侄子吃了大虧之後,看熱鬧的方臘,這才出言訓斥道:“方傑,不得無禮冒犯了鎮南王,趕緊退下!”

    狠狠的瞪了李南一眼,方傑不服氣的忍痛應道:“遵命!”

    “鎮南王,請吧!”不鹹不淡的處理完方傑後,方臘對李南說道:“鎮南王,請吧,咱們回去慢慢聊。”

    雖然自己已經被明教中人重重包圍,但是李南想逃還是有機會,隻是礙於張昊和米蘭達等人,再說他也想看看方臘到底有什麼打算,所以麵色從容的跟方臘並肩前行。

    李南跟方臘談笑甚歡,不久就來到了重兵把守的杭州府衙,很顯然這處朝廷重地已經成為了方臘的暫居府邸。

    原本李南以為方臘說的隻是客套話,可是看到後花園的空地上擺放的一桌豐盛筵席之後,他馬上明白了許多事。

    古色古香的圓桌上擺滿了杭州的名菜,李南雖然都沒有吃過,但卻知道那道筍幹老鴨煲至少需要用文火燉煮兩個半時辰以上,由此可見自己的行蹤並不是什麼秘密,方臘等人看起來早就知曉了。

    這一路來至杭州,基本上都是在荒郊野外住宿,李南可以確定沒有人可以暗中跟隨,還不被自己發現,那問題多半出在自己身邊人身上。

    米蘭達和阿舒爾這兩個追隨者跟李南的生命連在一起,他們的忠誠度毋庸置疑,那結果就很明顯了,隨行的百名護衛中,必有一個或多個人已經被明教收買了,所以方臘才會知道自己的行蹤。

    李南的大腦中在急速思索,但臉上卻毫無異色,壓下內奸之事,坐下後淡淡問道:“方教主,我其他的手下現在可還安否?”

    “,鎮南王說的是城外的車隊吧?”

    能夠讓神秘莫測,實力強勁的李南落入自己手中,就算方臘這樣的人物也不免心中暗喜,故而他得意的說道:“你的人現在還好,我已經命人送去了飯菜,聊盡地主之誼。”

    得知城外的阿舒爾和護衛們還活著,李南稍稍鬆了口氣,當即也不客氣的伸筷夾了一塊東坡肉品嚐起來。

    方臘不知道李南體內C病毒的存在,毒藥對他來說完全無用,所以見到李南毫不懷疑的大吃大喝,不由高聲讚道:“鎮南王好膽色!”

    端起酒杯,用酒水衝下嘴那酥而不碎,肥而不膩的東坡肉,李南笑道:“方教主縱橫兩浙,江南兩路六州五十二縣,旗下大軍有百萬之眾,難道還能用什麼下作的手段對付我不成?”

    這番話要是別人說,那下場難料,但是從擁有嶺南三地的李南口說出,頓時讓方臘的心情大好。

    一口喝光杯中美酒,方臘開懷大笑道:“我早就跟他們說了,大宋上下盡是酒囊飯袋,這世上英雄唯鎮南王與我二人而已!”

    聽到方臘借用曹操之言,李南不禁嗤之以鼻,就憑明教現在的所作所為,方臘別說自詡為曹操了,就連跟劉璋比都差了許多。

    李南心中如此想,但嘴上卻不能說,在別人地盤還是不那麼誠實為好。

    互相吹噓了幾句後,方臘開始為李南介紹他的幾位心腹重臣。

    兵部尚書王寅。此人飽讀詩書,還有些謀略,起義之後便被方臘封為兵部尚書,掌管兵權。別看王寅隻是一介文官,其實他也精通武藝,據說手中一杆長槍,也能用神鬼莫測來形容。

    第二位是個和尚,名喚寶光如來鄧元覺,現在出任國師一職。看到此人後李南感覺莫名的熟悉,身材高大威猛,使用一柄沉重禪杖的鄧元覺,似乎跟同樣是和尚的魯智深,在氣質上極為相似。

    南離大將軍石寶,他的武器非常怪異,擅長使用一口劈風刀和一顆流星錘,也不知道這一硬一軟兩種截然不同的兵刃,他是如何使用的。

    此外還有鎮國大將軍厲天閏,護國大將軍司行方,這兩人能有這麼響亮的官職,看起來武藝也都不弱。

    介紹到最後,方臘指著兩個年輕人:“這個是我侄子方傑,鎮南王已經見過。這是小兒方天定,也是我南國的太子。”

    方傑怒視自己,李南倒還能理解,畢竟他的右手此時還纏著布條,但是方天定卻目射凶光,這就讓人有些不解了。

    李南望著這個麵容俊秀的南國太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我二人可曾見過?”

    “不曾!”方天定冷硬的答道。

    方臘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生怕自己的侄子和兒子破壞心中大計,連忙說道:“天定,你和傑兒出去巡視一下防務吧。”

    兩人離開後,方臘略帶歉意的解釋道:“小兒無禮,還望鎮南王海涵。”

    李南擺擺手道:“沒什麼,不過既然我們未曾謀麵,他為何會敵視於我啊?”

    “唉!”方臘歎道:“小兒與護國大法師龐旭之女龐秋霞,自小青梅竹馬,如今龐家的小娘子早已成為了鎮南王妃……”

    “哦,原來如此。”

    李南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狗血的理由,怪不得方天定看自己的時候目光帶著殺意,這也算奪妻之恨了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該說的虛偽言辭也差不多說完了,方臘終於將話題扯到了正事上。

    “如今大宋烽煙四起,外有遼國、西夏和吐番諸部,內有宋江、我明教南國和鎮南王的嶺南大軍,改天換日之時已經來到。”

    說到此處,方臘望著李南,肅容說道:“鎮南王,你可願與我聯手重建這大好河山?”

    李南不答反問:“你我二人心中都有雄心壯誌,手下都成千上萬,咱們若聯手的話,誰為主誰為副?利益如何分配?”

    早就想好這一切的方臘,從容答道:“隻要咱們兩家聯手,那大宋南方半壁江山定然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到時候便可以揮師北上拿下東京城!”

    方臘舉起右手在桌麵中間虛斬一刀:“奪下大宋江山後,以兩浙路為界,南方盡歸你嶺南軍,北方屬我明教,不知道鎮南王意下如何?”

    光從方臘所說的這番話語,李南就能確定此人好大喜功,目光短淺,並無帝王之相。

    明教現在確實氣焰囂張,聚眾百萬占據了大宋的兩浙路和江南東路的六州五十二縣,但是別忘記大宋境內共有二十三路,所能動用的資源和兵力龐大到讓人恐懼。

    按照李南估算,不用大宋久經戰陣的北軍、西軍和其餘二十三路的廂軍齊至,隻要自己率領麾下兩個軍團的四萬人,就可以將明教的百萬大軍打的潰敗。

    好話要說給好人聽,李南可不想在方臘的地盤勸說他,何況他死不死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為了早點離開杭州城,李南假作沉思之狀,半響後才點頭說道:“好,能跟方教主聯手,那大事定然可成!”

    方臘聽到李南的回答,心中大喜,連忙呼喝道:“太好了!來人上酒上菜,去將護國大法師和神箭天王一同喚來!”

    不久後酒宴重新整治一番,李南的泰山龐旭和內兄龐萬春,也麵色不爽的走進了後園之中。
mk2258 發表於 2018-2-9 22:51
第392章明教子民換糧食



    龐旭和龐萬春父子,來到李南身邊坐下,兩人望向明教教主方臘的目光中都帶著濃濃的恨意。

    看到這一幕後,李南不禁有些愕然,在他的印象中龐旭可是明教的中堅分子,前不久還親自去嶺南說服自己跟方臘結盟,今日怎麼變成了這等不共戴天的模樣呢?

    方臘既然敢讓兩人出來見李南,也就代表了他無所畏懼,所以龐旭很就將事情的原委跟李南說了一遍。

    摩尼教千百年來一直遵循著教主為主,傳教大法師為輔、若幹法師為枝的權利結構,龐旭就是這一代的傳教大法師,可以說他在教中的地位僅次於教主方臘。

    毫無私心的龐旭,將自己的一生都用於傳經布道之上,兩浙以及江南一帶的田間地頭到處都有他的身影,數十年發展了無數的忠實教眾,他在摩尼教中的聲望甚至比教主方臘還要高。

    功高蓋主這種事在任何的團體中都非常危險,如果這一代的教主並無雄心偉誌也就罷了,但方臘想做的可不是一個隻能藏蹤匿跡的明教教主,他想要做皇帝,所以他很早以前就開始設計除掉龐旭。

    命令龐旭前往北方傳道的是方臘,暗中給朝廷通風報信的也是他,所以龐旭理所當然的就在陽穀縣附近傳教時遇到了官府的伏擊。

    龐萬春和龐秋霞前往營救父親,在牢中遇到李南之後又發生了一係列的變故,最終龐旭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兩浙路。

    龐旭在教中地位尊崇,聲望極高,跟他交好的教眾也很多,所以方臘雖想除掉他,但也不敢冒險再次動手,隻能暫時隱忍。

    這幾年間,六賊中的蔡京、童貫、朱等人變本加厲的在江南巧取豪奪,而南方五路州府的兵馬也被抽調到了嶺南圍攻反賊李南,方臘見到時機已至,這才高舉義旗舉兵造反。

    宋朝官吏和軍隊的軟弱讓明教在短時間內聚眾百萬,縱橫兩浙和江南,就連江南重鎮杭州城也被收入囊中,方臘的野心就如燎原之火一般越燒越旺。

    方臘自號聖公,訂立年號,給手下眾多心腹封賞,用於收買人心,而傳教大法師龐旭卻被他派往了嶺南跟李南商議結盟之事。

    當龐旭再次回到杭州之後,明教內的一切都變了,其他的事情龐旭也不會跟如日中天的方臘計較,但是關於教主傳承的問題,兩人發生了劇烈的爭執。

    幾乎所有宗教的教主之位,都是由前任教主指定,或者是由教眾推選,摩尼教也不例外。

    方臘想要當皇帝,那下一任教主實際上也就是皇位的繼承人,所以他一意孤行的將自己兒子方天定立為南國太子兼明教繼承人,因此惹怒了龐旭和教中一些資曆較老之輩。

    龐旭他們這些頑固不化的老家夥,跟兵多將廣心狠手辣的方臘發生衝突,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有反對的聲音,最後都變成了臨死前的悲呼,龐旭要不是有李南這個女婿在,恐怕他和兒子龐萬春也早就被方臘宰掉了。

    見到這翁婿幾人說的差不多了,方臘放下手中酒杯,得意洋洋的說道:“鎮南王,為了跟你合作,我已經表達了自己的誠意,你是不是也要回報一些?”

    李南的心一直很篤定,他知道方臘如果沒有蠢到家的話,就絕對不敢動自己一根汗毛,否則他不但要麵對宋軍的反攻,還要承受來自嶺南鎮南軍的怒火。

    自己的安危暫時不需要擔心,但是龐旭父子、米蘭達、阿舒爾、張昊和城外的護衛們的性命,現在就是擺在牌桌上的籌碼。

    考慮清楚之後,李南開門見山的道:“方教主,咱們就直接說吧,我想帶他們活著離開,需要付出什麼?”

    “糧食!還有你們士兵手中的新式火器!”方臘有些急迫的說道。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李南點點頭表示同意,“可以,數量多少?”

    李南這麼爽的答應下來,這讓方臘有些驚訝。

    在他這種人的心,糧食和兵器絕對要比什麼嶽丈、內兄和一些護衛重要,隻要是能夠成就大業,那也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犧牲的。

    正在方臘思考數字之時,南國尚書王寅來到他的身後,附耳說了幾句。

    得到王寅的提示後,方臘獅子大開口道:“兩千石米,火器五千!”

    宋時一石大約為97KG,一畝上好的水田可以產出三石的糧食,次田僅有一石的收成,方臘要的糧食著實不少。

    李南皺眉思考片刻,搖搖頭道:“新式火器我們也才剛開始製造,五千太多了,給你們兩千。”

    方臘和王寅所說的數量,原本就有不少等著討價還價的水份,聽到李南如此說,方臘當即說道:“火器兩千可以,但是糧食要再加一千石!”

    如今交趾、占城和大理三地,都開始毀林造田,廣泛的種植三季稻,糧食對於李南來說真不算事,他也沒有繼續討價還價,當即答應下來。

    方臘得到李南的許諾,頓時大喜過望,現在最讓他發愁的就是該如何填飽手下軍隊的肚子。

    餘道安可以不思進取,鎖城享受;有仇道人可以帶著手下吃人,但是還夢想當皇帝的方臘可不敢這麼做,所以能跟李南達成交易,這也算是暫時救了他。

    三千石糧食將近三十萬噸,這個數字看起來極多,但實際上要看多少人吃。

    在沒有什麼油水的時候,一個成年人每天吃一斤飯很輕鬆,二十萬人一天消耗的就是一噸,號稱百萬之眾的明教,一天需要多少糧食?

    就算方臘不給其他明教的舵主分配,隻供應自己和心腹手下的部隊,那從李南這得到的三十萬噸糧食,其實也維持不了多久。

    戰爭打的就是士兵的數量和質量,還有後勤保障,龐大的軍隊也會帶來巨大的負擔,這也是李南一直沒有招募大量士兵的原因。

    雙方談妥了條件之後,李南親筆手書一份信函,命令占城的阿莎和阿特米西亞率領所有船隻,將糧食從海上運到杭州。

    仔細的檢查了李南所寫的信件,王寅點點頭示意其中並無密語暗記,方臘和其他人這才都鬆了口氣,有了這批糧食後,就可以解決明教大軍的燃眉之急了。

    雙方各取所需,一時間其樂融融,而李南忽然笑了笑,談起了另外一筆交易。

    喝了一口酒水潤潤喉,李南詢問道:“方教主,請問你麾下的百萬大軍,到底有多少能真正上戰場的兵士?”

    這種問題算是一方勢力的軍事機密,因此方臘有些猶豫的說道:“這...五十萬總是有的。”

    “哈哈哈……”聽到這個答案,李南不禁在心中暗笑,方臘這個牛皮吹的真是太大了。

    根據李南的估算,明教這種從聚眾造反搞起來的部隊,真能打仗的人數都不會超過十萬,不過現在畢竟在人家屋簷下,他還是選擇給方臘留些麵子,沒有當麵拆穿。

    “既然隻有五十萬兵士,那豈不是說另外七十萬不但沒什麼用處,而且還浪費糧食麼?”

    方臘大義凜然的反駁道:“鎮南王此言差矣,凡是我明教子民,在我南國都有一席之地!”

    “哦,請恕本王失言。”李南表示完歉意後,麵帶惋惜之色歎道:“本來還想跟方教主談些交易糧食的生意,既然這些人如此重要,那隻能罷了。”

    “糧食?”聽到憂心久已的兩個字後,方臘連忙說道:“鎮南王,此時也無別事,不如說來聽聽。”

    李南有些無奈的說道:“嶺南之地諸位應該也知道,自古以來就不受重視,可謂是地廣人稀。原本我打算用糧食換些種地的人手,可是這些流民在方教主眼中如此重要,我也不好強人所難,還是算了吧。”

    剛才還將那些明教子民掛在嘴邊的方臘,聽懂李南話中之意後,當即毫不猶豫的問起價格:“鎮南王,一個人可以換多少糧食?”

   
mk2258 發表於 2018-2-9 22:51
第393章一個活人一石米



    沒有理會方臘,李南首先申明道:“第一,我不要手上沾過血的流民,這樣的人是禍害。第二,最好是那些拖家帶口的流民家庭,這樣的人比較穩定,不容易逃跑。”

    李南想要的那些流民,對於方臘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這些人既不能上陣打仗,又有家室拖累,在方臘的眼中就是一群隻會吃糧的廢物,能用他們來換些糧食回來,可以說正中他的下懷。

    一方想買,一方想賣,兩個叛黨首領很就協商好了具體的價格。

    成年男子價值一石米,婦孺無論年齡大小一律減半,這第一筆交易,方臘表示願意賣出十萬人。

    酒宴重啟,賓客雙方開懷暢飲,在方臘眼中,用糧食換人的李南就是個傻子,而在李南眼中,方臘就是個蠢貨。

    交趾、大理等地現在最缺的就是人,尤其是具有創造力和種田經驗的漢人,跟方臘達成這個長期的交易後,李南的心中暗暗歡喜。

    這一次北上尋人,雖然有些冒險,但是能夠持續不斷的給己方增加大量人口,這就不虛此行了。

    由於方臘等人擔心交易之事,所以李南的自由也受到了限製,不過他也不著急,索性帶著米蘭達在杭州城到處遊玩一番,賞遍了這江南美景,嚐遍江南美食。

    數日以後,阿莎和阿特米西亞率領著滿載糧食的船隊,終於來到杭州。

    雖然這次損失了數十萬石的糧食,但是望著十萬流民絡繹不絕的登上海船,李南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雙方交接完貨物之後,李南帶著徹底退出明教的龐旭和龐萬春也要啟程北上,為了表示尊重,明教教主方臘和眾多南國重臣,一起來到城外十亭送行。

    望著李南遠去的身影,南國太子方天定麵色陰沉的說道:“父皇,為何要放走了此人,這樣的好機會以後可不好找了!”

    “愚蠢!”方臘收起了剛才掛在臉上的笑容,望著自己的兒子問道:“殺了他咱們有什麼好處?”

    “這”方天定對李南的恨意多半來自龐秋霞,不過這種理由不太好聽,他隻能說道:“殺了他,我們可以向南攻襲,拿下交趾和大理等地。”

    方臘知道方天定的小心思,也知道手下臣子有不少人都對自己放過李南有微詞,今日正好借此時機解釋一下。

    他指著王寅說道:“王尚書,你給天定講一講為何不能動李南。”

    王寅拱手施禮道:“臣,遵命!”

    “我明教現在占領的兩浙和江南路,若是向南發展的話,首先要進攻張書夜率領的宋軍五路兵馬,然後才能攻擊到交趾和大理。”

    王寅提醒道:“諸位可別忘記了,鎮南軍不久前剛剛擊敗了十六萬真臘戰象軍,由此可見他們的戰鬥力。再加上廣源州和大理都是易守難攻之地,真要打起來必定傷亡慘重,我們何必要浪費兵力去攻伐那等蠻夷之地呢?”

    作為南國尚書,王寅卻有幾分真才實學,一番話聽得眾人連連點頭。

    見到眾臣都已服氣,方臘說道:“從李南那得到的糧食可以支持一段時日,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明日起,咱們的明教大軍也該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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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南率領車隊離開杭州城後一路疾行,直到午時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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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在路邊林中休息。

    望著百名跟隨自己多年的侍衛,李南心有些不好受,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將所有人聚在麵前,李南高聲說道:“這次咱們落入明教之手,不是因為行蹤不密,而是因為有內奸!”

    “內奸?誰是內奸?”聽到李南這番話後,眾多侍衛齊齊露出驚訝之色,不由自主的望向身邊相伴多年的同袍戰友。

    “你們都跟隨我多年,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此我給你們個機會,背叛之人現在可以離開,我發誓絕對不會傷他性命,並有銀錢送上。”

    話聲落,林中靜,李南等待半響卻無人走出隊列,麵對此情此景,李南也隻能長歎一聲。

    “好了,好聽的話我也說了,可以活命的機會我也給了!”

    李南環視眾人,話語中帶著殺氣的說道:“現在排好隊,挨個到我麵前來,我將會問你們一個問題!”

    這個時代沒有測謊儀,李南也沒有從其他世界帶回這種高科技的玩意,但是他有其他的辦法。

    為了安全起見,護衛們的槍械、馬刀、十字弩和匕首都堆放在一邊,阿舒爾和米蘭達這兩個絕對不會背叛的追隨者各持一把AK步槍警戒著。

    測謊儀的原理很簡單,也就利用心理所受刺激,觀察由此引起的生理參量的變化而已。

    被解除了武裝的護衛們,排好隊挨個來到李南的麵前。

    李南右手輕搭對方脈門,問出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你是內奸麼?”

    這樣的流程重複了一百零一遍,張昊和所有侍衛的答案也很統一,都說自己不是內奸。

    內奸絕對不會自己承認,他們的答案也不重要,因為李南已經從他們的脈搏和心跳上判斷出誰說了謊話。

    “我很詫異,也很不理解。”李南望著這些侍衛,痛心的說道:“你們最初的時候,都在礦山挨餓等死,我將你們買了出來。在以後的日子,我自認也沒有虧待過你們。”

    李南邊說邊緩緩踱步,這樣可以讓他看到每一個人的臉。

    “最艱難的時候咱們已經都挺過去了,你們有的將家人接了過來,有的人在交趾也都成家立業,都有自己的房屋和田地。所以我很不理解,你們其中的兩個人,為什麼會投到明教的懷抱?難道方臘那種人會對你們更好麼?”

    百名侍衛聽到李南的這番話後,各個表情各異,有憤怒、有傷心、有驚訝。

    就在此時,李南暴喝道:“趙弘,劉亮,你們倆可以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李南點出了這兩個名字,代表了什麼大家都清楚,所有的護衛都動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兩人製住。

    “主人,我冤枉啊,我不是內奸!”

    “大王,您是不是弄錯了?”

    聽到兩人不斷喊冤,李南冷笑道:“剛才我已經給了你們一條天堂之路,可是你們不走,現在卻要走那條地獄之門,這就怪不得我了。米蘭達,他們交給你了!”

    人生在世,死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尤其還是落到米蘭達的手還活著。

    真正能挺住各種酷刑的人,說實話李南至今沒有見到,或許那隻是存在於影視劇中的虛幻角色而已。
mk2258 發表於 2018-2-9 22:52
第394章西軍十五萬來襲



    李南靜靜的佇立在一旁,望著熊熊火焰中趙、劉兩人的屍體默然不語。

    在米蘭達超出很多人想象的酷刑下,兩名背叛李南的侍衛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虔誠,而明教的光明神也沒有出現拯救他們,所以他們將一切都說出來之後,選擇了自盡。

    華夏有句話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天主教中貪婪也是七宗罪之一,這兩個人就是毀在這上麵。

    李南進入冰火世界冒險的第二年,明教的人就秘密的來到了嶺南之地,開始宣揚他們那套死後進入極樂世界的說法。

    佛教也好,天主教也罷,世界上每個教派都對信徒有類似的承諾,但明教卻將死後世界描繪的更加美好和具體。

    一副虛無但是完美的畫卷展示在所有人的麵前,華府、美食、廣廈、超越世間最美麗的女人,無盡的錢財,無窮的權利等等……

    就是利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衣食無憂,還有著美好前程的貪心之人,秘密加入了明教,並且暗中送出了關於嶺南等地的情報。

    火焰慢慢熄滅,李南對眾人說道:“他們畢竟曾經有功,將他們的骨灰收好帶回去,對他們的家人就說是為國捐軀,每月的俸祿照常發放。”

    “是!”眾多侍衛齊聲應道,麵上皆有感激之意。

    車隊繼續向揚州進發,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後氣氛有些低沉,騎在馬上的李南忽然吟誦道:

    “終日奔波隻為饑,方才一飽便思衣。

    衣食兩般皆俱足,又想嬌容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無田地少根基。

    買到田園多廣闊,出入無船少馬騎。

    槽頭扣了騾和馬,歎無官職被人欺。

    縣丞主簿還嫌小,又要朝中掛紫衣。

    作了皇帝求仙術,更想登天跨鶴飛。

    若要世人心足,除是南柯一夢西……”

    揚州,古稱廣陵、江都、維揚,建城史可上溯至公元前486年,長江與京杭大運河交匯處,有“淮左名都,竹西佳處”之稱。

    江南的每一座城市都很美,尤以蘇、杭、揚、三地為最,放眼望去都是美景。

    李南帶人進城後,一邊打探露迪婭等人的下落,一邊聯係客船,準備沿著京杭大運河繼續北上,沒想到數日之後,無數兵馬湧進了此地,大宋戰鬥力最強的西軍來了。

    此次大宋的行動如此之,實在出乎李南的預料之外,因為按照以往宋徽宗和朝中各派係大臣的尿性,為了爭取各自的利益,他們不爭執個一年半載,很難有統一的結果。

    大宋朝廷能夠反應這麼迅速,其一是因為兩浙江南一代是北宋的糧倉和經濟重地;其二是明教教眾發掘蔡京父祖墳墓,暴露其骸骨。

    宋徽宗和諸多大臣在江南都有各自的利益,他們都急著早點拿回自己的錢袋子。而當朝宰相蔡京,更是因為仇恨,不惜一切代價想要誅殺明教方臘的這夥人。

    這次大宋的動作不小,征討李南的時候隻不過是派出了五路州府的兵馬,而這次是由西軍監軍、檢校太尉,童貫為江、浙、淮南宣撫使,譚稹任兩浙製置使,調集京畿的禁軍和陝西六路蕃、漢兵十五萬,南下剿滅明教叛黨。

    李南原本打算繼續北上尋人,可是聽說西軍到了,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留下,觀察一下未來敵人的實力。

    當李南知道宋軍的帶兵將領後,真的很驚訝,宋徽宗派來的兩位領軍人物都很奇葩,主帥童貫是個太監,副帥譚稹也是一個太監,不得不說宋朝對武將的打壓真是登峰造極。

    曆史上有才華的太監很多,童貫這個太監有沒有能力呢?答案是有,否則他也不可能握兵二十年,權傾一時。

    童貫的領兵作戰能力能強過西軍的種家、折家、劉家的將領麼?很明顯不能,不過這就是大宋武將的悲哀了。

    不管怎麼說,揚州城外陸續有兵馬集結,而童貫等將領也在城內大擺延宴,縱情享樂,等待大戰的來臨。

    這一日,已經跟城中眾多商賈混的精熟的李南得到一個消息,童貫打算處理犯官家屬,故而邀請眾人秘密前往揚州大牢。

    方臘在江南搞出了好大的亂事,在戰陣中亡故的官員也就罷了,不說有沒有功勞,至少沒有罪責。而那些逃跑,戰敗,還沒有銀錢送禮疏通的官吏就倒了大黴了。

    大宋的刑罰在製度上基本沿襲了隋唐時期的五刑製,規定以五刑量裁,但由於大量的編敕調整、補充甚至更改了的規定,因此在實際執行中已不是五刑,而主要是杖、管置、配役、死四種。

    目前大量戰敗潰逃的官吏和家屬,都被關押在揚州城大牢,因為抓到的人越來越多,所以童貫這位宣撫使大人才決定搞點小買賣,減輕一下犯人的數量。

    處置犯官家屬的主要方式就是配役,分為軍役和勞役兩種。

    軍役即把犯人編入軍籍,充廂軍或禁軍服雜役,俗稱“充軍”。

    勞役則是配往官府經營的工礦處所服役,如煮鹽、釀酒、燒窯、采礦、冶鐵、鑄錢等,包括將作監所屬各處作坊。

    不管軍役還是勞役,基本上除了慢慢等死,也就沒有什麼活路了,但是這也比那些女眷麵臨的遭遇要強百倍,因為女犯大多都會成為犒賞兵士的營妓。

    雖說童貫私下售賣犯人是貪財,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也算做了好事,至少被商賈買走的犯人,下場要比原本的好許多。

    對於這種交易李南很感興趣,嶺南缺人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犯官子女大都識文斷字,在大宋走投無路的他們也更容易歸心於自己。

    揚州大牢外的空地上搭建了木棚,甚至還有桌椅茶水奉上,眾多商賈安坐喝茶,等待售賣的開始,看到這一幕,就連李南也不得不佩服童貫做生意的手段。

    這種小事自然不會由童貫親自出麵,所以主持售賣的是童貫的一個遠方侄子童收,估摸著是寓意天下錢財通通收入囊中吧。

    “犯婦二十三歲,麵目姣好,皮膚光滑潔白,生育過一子,底價十貫錢,價高者得!”

    “犯女十四歲,容貌出眾,皮膚光滑嫩白,處子之身,底價二十貫錢……”

    聽到童貫家的仆人高聲介紹著那些犯人,侍立在李南身邊的阿舒爾,頗有感觸的說道:“感覺好像回到了羅馬。”

    場中諸多犯人,有的低聲啜泣,有的跪地哀求,有的高喊願望,還有的衝著四周的商賈買家搔首弄姿,唯有一女挺胸昂首,麵露不屈之色。

    李南抬手指著那特立獨行的小娘子,開口問道:“童管事,此女什麼來曆,價值幾許?”

    這次售賣犯人,童收也是了解了此地商賈之後才發出的請帖,這位童府管事也知道李南錢財無數,出手豪闊,所以聽到呼喚連忙走了過來。

    看了眼那倔強的小娘子,童府管事翻閱手中文書後,笑著答道:“這小娘子姓梁,乃是池州人士,其父貽誤戰機,已經按罪斬首。她還是處子之身,價值二十貫錢,您可要驗驗貨?”

    李南說道:“我想問她幾句話,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童府管事對侍立在旁的兵士說道:“將那小娘子帶過來。”

   
mk2258 發表於 2018-2-9 22:53
第395章大牢外售買賭鬥



    其他的商賈也在檢查準備購買的犯人,多數都在查看這些女子的皮膚和緊要部位,李南卻跟他們不同,隻是用目光掃視著麵前這個小娘子。

    片刻後,李南問道:“小娘子,我要買你,你可願意?”

    這小娘子年紀雖小,但是早就聽同牢的犯人說過女犯的下場,她也知道現在是最後的機會,因此果斷答道:“願意!”

    李南點點頭道:“很好,那你可會對我歸心?”

    今天到場的商賈購買女犯都是為了她們的姿色和身體,類似李南這樣不但要買人,還要買到心的家夥還真不多見。

    用極短的時間思考了一番,小娘子答道:“大官人若是能將奴家母親一起買走,奴家自會對您忠心耿耿!”

    “哈哈哈……”李南大笑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心眼還不少,好!那我就將你們母女一並買下。”

    阿舒爾剛剛喚來童府管事商談購買之事,卻不想一旁有人高聲喊道:“且慢!”

    看到喊話的這個中年壯漢,李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此人身著挽絨金繡綠羅袍,身高馬大,濃眉大眼,看起來相貌著實不凡,但李南在揚州這些時日,早就知道了他的底細,他乃是揚州城環彩樓的幕後老板曹大郎。

    在大宋朝,開設青樓妓館很正常,妓女也屬於正當行業,但是大多是自願賣身,而曹大郎則不同。

    為了能賺的更多的銀錢,曹大郎派出手下暗中拐來好人家的童子幼女,調教後供給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官吏富豪玩樂。

    因為其後台很硬,還跟揚州城的郡守關係密切,故而曹大郎的環翠樓在這些年順風順水,但此人在百姓中惡名昭著。

    冷冷的望著對方,李南不悅的問道:“曹大郎,你什麼意思?”

    曹大郎自持背景深厚,所以不屑的說道:“沒什麼意思,隻不過這個小娘子我曹某人要了。”

    “。”李南冷笑了兩聲,衝著聞訊趕到的童收問道:“童大人,不知道今次的售賣,到底是價高者得,還是有背景的人可以強行買走啊?”

    曹大郎如此蠻橫無理的跟李南搶人,就是自恃後台強硬。他姓曹,自然是出自大宋將門曹家,雖是遠房分支,但在這揚州地麵一般官吏也會給幾分麵子,確實無人敢惹。

    很可惜現在不是曹家女當皇後的仁宗時期了,經過大宋文官集團和皇帝的聯手打壓下,當年鼎盛一時的將門剩下的已經不多,曹家也早已沒落。

    不要說曹家的遠房親戚,就算是正宗的曹家人,也不被手掌軍權的童貫放在眼中,童收看了看兩人後,麵帶微笑的說道:“今日之事,那當然是價高者得了。”

    李南等的就是童收的這句話,當即指著曹大郎身邊那些已經挑好的那些貌美幼女,淡淡的說道:“童大人,這些人我都要了!”

    這話一出,喧鬧的場中頓時安靜下來,曹大郎當然是麵露怒意,其他商賈則是興奮的等著看熱鬧,最希望看到這種場麵的童收也滿意的等著後續的發展。

    曹大郎近日也聽說李南這個大海商出手大方,身價頗豐,但是他在揚州經營那種買賣多年,手中的銀錢也是不少,此時麵對李南當眾的挑釁,囂張的說道:“來呀,今日誰若是輸了,那就大喊三聲自己是狗才!”

    李南輕曬道:“曹大郎,咱們都不是童子,這賭注也太無趣了,這樣吧,我在加些賭注可好?”

    “誰怕誰,你盡管加注!”曹家大郎毫無懼色言道。

    “很好,有膽色!阿舒爾,你去拿個箱子過來。”

    待阿舒爾將一個用絲綢包住的小小箱子放在桌上後,李南對在場眾人說道:“這就是我下的賭注,請各位做個見證。若是我輸了,這箱子的東西都歸曹大郎所有,若是我贏了,那他就要付給我價值箱中之物的銀錢,曹大郎,你可敢賭?”

    曹大郎打量了一下箱子的大小,估計就算麵裝滿了黃金自己也賠得起,當即豪爽應道:“我願賭!”

    見到對方應下了賭約,李南這才對童收說道:“童大人,我和曹大郎皆要買下今天售賣的所有犯人,麻煩您開個總價吧。”

    麵對這種兩人賭鬥的好機會,童收心中歡喜,連忙在總價格的基礎上翻了一倍,“今日售賣的共有成年男犯六十二人、成年女犯一百三十四人、美貌處子幼童二百三十一人,合計四百二十七人,總價一萬兩千八百一十貫。”

    聽到這個高的離譜的價格,在場其他商賈不禁暗罵童家黑心,參加賭鬥的曹大郎紅潤的臉色也泛起一絲鐵青之色。

    環翠樓乃是青樓,所以他要購買的是那二百三十一個處子和幼童,至於其餘的男犯和成年婦人,對於他這個行業來說根本就沒有價值,何況童收報出的價格,平均每個犯人已經達到了三十貫錢的高價。

    現在曹大郎就盼著李南退讓,這場賭鬥就此了解,不成想李南還是保持輕鬆的模樣,淡然說道:“我出一萬三千貫。”

    “一萬...三千一百貫!”

    “一萬四千貫。”

    “這...”李南每次提價一千貫,這讓曹大郎痛心極了,但是此時也不得不喊道:“一萬四千一百貫!”

    這次李南沒有直接叫價,而是衝著阿舒爾詢問道:“咱們手中還有多少銀錢?”

    “回稟主人,還有五萬貫左右。”

    “哦,那好。”李南點點頭道:“也別這麼麻煩了,我出五萬貫!”

    “嘶!”

    “大手筆啊!”

    “邢兄果然是大海商,佩服,佩服!”

    “有人要叫自己狗才了,哈哈哈!”

    “嘖嘖嘖,什麼曹家,也不過如此啊。”

    聽到李南的報價,在場的眾多商賈齊齊露出驚詫之色,緊接著就是亂糟糟的讚歎聲,一些跟曹家不睦之人也趁機嘲諷起來。

    曹大郎此時臉上好像開了油鹽鋪,忽而發白,忽而發青,耳中聽著其他人的話語,熱血上頭,忽然衝著李南暴喝道:“某家出兩萬貫銀錢,外加揚州城的五進大宅,姓邢的,趕緊叫自己狗才吧!”

    眾人誰也沒想到,曹大郎竟然如此好麵子,他破釜沉舟的用自己的家產來加價,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售買賭鬥了,現在已經達到賭家產的地步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2-9 22:53
第396章三十萬貫風雲瓶



    這場賭鬥不管誰輸輸贏,童家必定獲利豐厚,站在一旁的童收不但沒有阻止兩人繼續的意思,反而滿心歡喜的期待著。

    大家剛才都知道李南的手中隻有五萬貫銀錢,這筆錢雖然不少,但是揚州城內的五進大宅規模不小,至少價值十萬貫以上,看起來他是輸定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李南必輸之時,他卻對身邊的阿舒爾說道:“將那兩個箱子拿來。”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阿舒爾從侍衛手中捧過兩個紅木鑲金木箱,將之放在桌案之上。

    “邢某帶領船隊遠走海外,耗費了數年光景渡過重洋,這才到達過大宋從未有人去過的歐羅巴,這兩件就是我千辛萬苦從那極西之地帶回來的稀世奇珍。”

    李南說著話打開了木箱的蓋子,看到箱中之物後,在場無論是商賈、犯人,還是童收以及童家的從人侍衛,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巨大的驚歎聲。

    這第一件東西是花朵般的玻璃茶具,這套玻璃製品在陽光下晶瑩剔透,不含一絲雜質,看起來珍貴至極。

    在場一些見多識廣之人,見到此物後,驚呼道:“水精!”

    水精即為水晶,在古代這種晶瑩剔透之物,還被稱為水玉,據說能夠起到避祟、防腐、療疾的作用。

    像曹大郎這樣家族底蘊深厚,或者是童收這樣權傾一時的人家,都擁有或者見過幾件水晶所製的物件,但是他們絕對沒有見過這樣純淨的水晶器皿。

    如果說第一件玻璃茶具讓眾人驚歎的話,那第二件東西就讓所有人都長大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第二個木箱的東西放在後世很尋常,隻不過是書本大小的一塊鏡子,但是在全都使用銅鏡的大宋朝,這還是玻璃鏡子第一次露麵。

    現場靜謐了良久之後,最先反應過來的童收,用極為激動的語氣問道:“這這這邢員外,你真要拿著兩樣絕世寶物換這些賤奴?”

    這兩件東西其實不值什麼錢,李南自然毫不猶豫的答道:“正是!”

    生怕李南會反悔,童收趕緊喊道:“來人啊,馬上將所有犯人的文書給邢員外辦好!”

    童府管事也明白這事不小,連忙親自動手,帶著所有從人用最的速度處理起來。

    在童收的催促下,那些從人很辦好這些雜事,李南麵帶笑容的說道:“曹大郎,既然我已經贏了,咱們的賭約也該有個了結吧。”

    看到阿舒爾掀開了蓋在賭資上的綢布,赫然又是一個紅木包金的箱子,想到麵可能裝著又一件稀世奇珍,曹大郎額頭上滿是汗水。

    李南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箱子,很一個裝滿液體,同樣純淨無暇的水滴狀玻璃瓶出現在眾人麵前。

    此物並不算大,基本上跟宋朝的書本差不多,上窄下寬造型極其優雅,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李南衝著在場所有人拱手施禮後,說道:“麻煩諸位給我這件寶貝估個價吧,這樣曹大郎才好按價賠償。”

    這世上不管多壞的惡人也都會有幾個臭味相投的朋友,曹大郎在揚州經營多年,也交下了幾個人,聽到李南的話後,他連忙衝著人群中使眼色。

    一位大腹便便的商人會意的點點頭,向前幾步來到玻璃瓶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才搖搖頭說道:“此物雖是水玉所製,但瓶頂密封,完全就是一件擺設,遠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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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套精美差距的價值高,以我之見,此物應價值兩萬貫!”

    這個富商說話之後,另外幾個得到曹大郎示意的商人,也紛紛出言讚同,看起來他們很想將價格定在兩萬貫上。

    雖然其他人認為兩萬貫的價格有些低了,但是那位富商說的也有些道理,同樣的材質,單純的擺件跟實用的茶具比起來,價格確實大大不如。

    曹大郎的小動作如何能夠瞞過李南的銳眼,他早就看到幾人的小動作,見到這些人將這件玻璃瓶的價格壓的這麼低,李南突然笑了笑。

    李南環視在場眾人,輕笑著詢問道:“諸位都認為此物不實用對吧?”

    “嗯。”

    “確實比那套茶具差了些。”

    “我看隻能值三萬貫左右吧。”

    聽著大家發表的議論,李南指著這個瓶子高聲說道:“說起來這件寶貝有個名字,叫做風雲瓶!”

    “風雲瓶”這個響亮的名字,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當即有人問道:“邢員外,這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水玉瓶,請問這名字從何而來?”

    “問的好!”李南讚了一句後,繼續說道:“此物既然叫做風雲瓶,那代表它有提前知曉風雲、雨雪、氣候的作用。”

    “什麼!”聽到李南這番介紹,在場所有人都驚叫出聲,不過眾人的臉上除了驚訝之外還有濃濃的懷疑之色,畢竟沒有人見過可以預報天氣的寶貝。

    李南手指瓶中液體解釋道:“若是天氣晴朗,風和日麗,那這寶瓶的水就會清澈透明;若天上出現很多雲朵,那這水就會變得渾濁;若是潮濕或者將要下霧,水中渾濁之物會上浮;若是頂部出現螺旋紋,那代表了將要起風。”

    “一派胡言!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這等寶物!”李南的話音剛落,曹大郎便出言叱責。

    不光是曹大郎,在場的其他人也根本不相信李南的說辭,說來也巧,就在此時突然有人喊道:“諸位看,那寶瓶出現了螺旋紋!”

    李南剛剛介紹完寶瓶的作用,所以大家都知道螺旋紋代表了起風的意思,可是如今大牢前的這處空地卻連微風都沒有,附近的幾杆大旗也都絲毫未動。

    見到沒有風出現,曹大郎暗暗鬆了口氣,衝著李南暴喝道:“你這個騙子,竟然想訛詐我曹家的錢財,某家這就去揚州府衙……呃……”

    氣勢洶洶的曹大郎話還沒有說完,一股疾風就迎麵吹來,場地四周的幾麵大旗也呼啦啦的迎風飛舞起來。

    這股風不但吹涼了曹大郎的臉,也吹涼了他的心,他驚恐的望向四周,發現根本沒有人看他,所有人的眼中都冒出貪婪之色,死死的盯著桌上的風雲寶瓶。

    “如此寶瓶,某家願意出三十萬貫!”

    聽到這句驚人之語,眾人才緩過神來齊齊望去,隻見說話之人體貌魁梧,穿戴講究,腮下生有胡須,自帶一股不凡的氣度。

    “侄兒拜見叔父大人!”

    “老奴拜見大人!”

    “童大人安好!”

    此人一到,在場眾人呼啦啦倒下一堆,有的跪拜,有的拱手施禮。

    雖然李南在東京城之時並未跟此人謀麵,但此刻他也知道來人正是江、浙、淮三路安撫使,征剿明教方臘叛亂的領軍大帥,檢校太尉,當朝武官第一人的大太監童貫。

   
mk2258 發表於 2018-2-9 22:54
第397章借權勢再臨東京



    童貫原本在城內跟諸多將官飲宴,聽到侄子童收派人傳來關於兩件稀世奇珍的消息後,這才匆忙趕到這。

    大宋六賊都喜歡財貨,童貫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對於他這種已經執掌一國軍權的重臣來說,錢財雖然重要,但權勢更要緊。

    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是大宋的一個榮譽職務,類似於丞相的地位,是武官的最高職務、最高榮譽稱號,相當於後世的國防部長。

    以太監之身做官做到這種地步,童貫基本上已經達到了臣子的頂峰,正常來說也沒有任何的上升空間了,但是有個例外,那就是燕雲十六州。

    燕雲十六州坐落在燕山山脈上,分為以燕京為主導的山前七州,和以雲州為重心的山後九州。自古以來,一直是中原王朝抵禦遊牧民族南侵的重要防線。

    五代中期,為換取契丹支持,後晉石敬瑭將包含整個燕山天險在內的燕雲十六州割讓給契丹。

    失去燕雲十六州的屏蔽,中原仿佛頭懸利刃,受到嚴重威脅。後周時期,柴榮利用契丹內亂的機會收複燕南三州。就在柴榮準備乘勝攻取燕京時,卻突然病倒,被迫撤軍,喪失了收回燕雲的最好機會。

    北宋建立後,宋太祖就曾經立下封樁庫,表示過誓要奪回此地的決心。宋太宗兩度北伐,想要收複燕雲故土。隻可惜,宋太宗連遭兩次慘敗,葬送幾十萬精銳軍隊。宋朝從在戰略上由進攻轉為防禦,思想上放棄了收複燕雲十六州。

    在大宋有句人盡皆知的傳言:得燕雲十六州者,可封王!

    童貫雖然是一個不完整的男人,但是他失去的隻是男性傳宗接代的能力,並沒有丟掉膽量和野心。

    沒有了女色和感情的牽絆,童貫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收斂錢財和爭奪權勢之上,所以他想再進一步。

    童貫利用出使遼國的機會,結識了燕人馬植,其後馬植化名趙良嗣潛入北宋,獻上了聯金抗遼之策。

    對於聯金攻遼之事,朝中大臣如種師道,趙隆,鄭居中等人,都極力反對,安堯臣層上書宋徽宗說:“宦寺童貫之流專命,倡命北伐,…….臣恐異時唇亡齒寒,邊境有可乘之釁,強敵蓄銳伺隙以逞其欲………”。

    雖然朝中有識之士盡皆反對,但是燕雲十六州對於徽宗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再加上蔡京、童貫等人的慫恿,經過數年的暗中聯絡之後,宋金兩國一拍即合,終於結成了海上之盟。

    盟約規定:宋金各自進軍攻遼國,其中金軍攻取遼上京與中京大定府,宋軍攻取遼的西京大同府和南京析津府。

    宋國答應滅遼國後,將原來於澶淵之盟輸給遼國的歲幣轉輸給金國,金國則答應將燕雲十六州還給宋國。

    就在方臘和宋江造反前夕,宋金兩國的海上之盟已經簽訂完畢,大宋的西軍、北軍和各州府禁軍都開始調動起來,準備出兵攻打遼國。

    對於童貫來說,到江南平定方臘的明教之亂並不重要,能夠親自率兵收複燕雲十六州才是大事,所以他需要大量的銀錢珍寶來孝敬徽宗趙佶和宰相蔡京,得到大軍統帥的位置。

    童貫既然說這個風雲瓶價值三十萬貫,那這場賭鬥的結果也就一目了然了。

    曹大郎本想賴賬,不想童貫親自監督,他也不敢不認,隻好咬著牙命人返回家中,將整棟環翠樓和城中數處大宅的房產地契都交到了李南的手中。

    李南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童貫這種人可不會無緣無故的幫自己,他想要的東西自然是風雲瓶,要是真敢向統帥十五萬大軍的童大太監要錢,那估計活不到明天。

    這瓶子在大宋很珍貴,其實製作起來並不難,無非就是在玻璃瓶內放了一些乙醇、樟腦和蒸餾水罷了,在後世價值八十八元左右。

    小心的將風雲瓶裝進木盒中,李南捧著盒子來到童貫麵前,微笑說道:“邢某雖在海外打拚,但也聽說過童大人在西北抗遼拒下的赫赫威名,為了感謝大人保家衛國之功,在下願以此寶瓶奉上。”

    “哈哈哈……”童貫好久都沒有見到即會送禮,又會說話的人了,見到李南這麼懂事,當即大笑起來。

    在場的人不少,所以童貫假惺惺的拒絕道:“保家衛國乃是童某份內之事,今日實在愛煞你這寶瓶,但銀錢一文都不能少。童收,趕緊把錢準備好!”

    “真特碼的不要臉!”看到童家叔侄倆的表演,李南暗罵一聲。

    這倆混蛋明明不想給錢,不過為了下一步計劃,自己還是要配合他們演下去。

    李南臉上假作悲憤之意,大聲言道:“童大人此言差矣,區區風雲瓶如何能代表我等天下百姓心中感激之情?大人若是不收下,那邢某就當場砸碎此物!”

    “唉!”童貫無奈的歎了一聲,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說道:“真拿你們沒辦法,既然如此,那某家就卻之不恭了。”

    不用童貫吩咐,童收連忙走過來接過了李南手中的紅木盒子。

    今日僅僅付出一些無用的犯人,就得到了三件價值連城的禮物,童貫不由大喜,要知道他就是過次壽辰,所收的也不過幾十萬貫的財物罷了。

    得益於這些禮物和李南神秘大海商的身份,再加上他如此識情知趣,所以童貫當即邀請他前往自己的府邸飲宴。

    李南今日在大牢外弄出這些事情,一是為了借助童貫的大名迅速將自己貨物的名氣宣揚出去,二是想在北上行路尋人的時候,能夠得到童貫的庇護。

    如今的大宋貪官汙吏橫行,處處還有山賊水匪,據說新進又有兩夥人舉兵造反,可以說宋國境內亂成一團。

    李南等人現在已經來到大宋腹地,想要帶著這些價值連城的貨物繼續前行,山賊土匪他倒是不怕,但是想要不被官府和軍隊借機殺人劫財,那就必須得到朝中強力人士的保護。

    蔡京和蔡攸一係自從李南反叛的消息傳來後,已經徹底斷了;高俅跟李南有著殺子之恨,所以他才選擇了軍方第一人的童貫。

    事情很順利,李南在付出了十塊玻璃鏡子的代價後,就得到了童府的一位管事隨行。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有了這位童府管事在,隻要李南遇到了麻煩,那沿途各州府的官吏駐軍都可以隨意調動,從這點上來看,大宋朝官場和軍隊的腐化已經極其嚴重了。

    十五萬大軍很集結完畢,宋軍兵分兩路,由王稟、劉鎮等率領,一路直趨杭州,一路殺向歙州。

    將那些買來的犯人暫時安置在贏來的幾座宅院中後,李南也帶著那位童府管事和侍衛們坐船北上了。

    有了童府管事在,沿途無人敢攔阻這艘官船,順風順水之下,數日後,李南終於見到了闊別已久的東京城。

   
mk2258 發表於 2018-2-9 22:55
第398章夜正半擒獲時遷



    盡管大宋如今處處燃起叛火,但是東京城還是那麼繁華熱鬧,城中的百官商賈們還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如果說在大宋有一張懸賞通緝榜單的話,那在嶺南造反的李南,一定可以進入前三之列。

    有鑒於此,雖有米蘭達的易容術偽裝,李南還是盡量避開了容易遇到熟人的地方,尋了個較為僻靜之處暫居。

    因為一路上沿江探尋露迪婭三女的下落,都沒有任何消息,所以李南和阿舒爾每日出去打探,隻希望能在東京城有些收獲。

    這一日眾人探訪一天又是失望而歸,大家情緒有些低落的吃罷晚飯,李南便起身回到了臥房。

    米蘭達也是冰雪聰明之人,見到李南心情不佳,連忙跟進房間打算好好安撫他一下,不久後房中便響起激戰之聲。

    李南經過數次強化,體力又充沛至極,也虧得米蘭達這個異域佳人有受虐體質,這才承受住了他的數度攻伐,兩人直到初更時分方才停歇下來。

    緩解了心中抑鬱的李南摟著懷中佳人,正待安心入眠,忽然耳中聽到屋頂上傳來一絲微不可見的響動,頓時提起了警戒之心。

    雖然剛才的聲音極小,但是李南聽得出來這是有夜行人踩踏瓦片發出的動靜,莫非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李南在東京城的敵人著實不少,不說別人,單說被李南欺騙的徽宗趙佶就絕對不會放過他,至於蔡京、高俅和原來的趙相公一黨也都對他恨之入骨。

    見到李南的異狀,剛剛還一副疲憊欲死的米蘭達,也如母豹般的驚醒起來,隨手從枕邊拿出一把匕首戒備。

    李南指了指房頂,示意米蘭達保持安靜,凝神聆聽了片刻後,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走出門外。

    兩三米的高度對於李南這樣的人來說,攀爬上去不是什麼難事,他悄無聲息的上到屋頂後,便仔細的四下打量起來。

    李南等人是九月從嶺南出發,到達東京城已經年末入冬時節,此時真是雲寒星鬥無光,露散霜花漸白。

    雖無星月之光,但是李南的雙眼習慣了黑暗之後,很就發現遠處的屋頂上同樣趴伏著一個人,此人似乎正在觀察下麵房中情況,所以並不知道李南的存在。

    見到對方並不是衝著自己而來,李南悄悄鬆了口氣,這個黑衣人多半是個夜半出來偷盜的小賊,隻是碰巧擾了自己的美夢罷了。

    李南本想下去回房繼續休息,可是轉念一想有些不對。

    這小賊剛才在房上行走,差點躲過自己的耳朵,可見其身手步伐不凡。這樣的人理應去城中富豪聚集之地偷盜,而這並無大富大貴的人家,他為何會來此行事呢?

    起了好奇之心的李南,小心翼翼的從對方背後潛行而去,直到距離對方不過兩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這房頂的瓦片已經被那小賊揭開了幾片,所以屋內的聲音也傳到了李南的耳中。

    一女子問道:“明日隨直也不?”

    一男子答道:“明日正是天子駕幸龍符宮,須用早起五更去伺候。”

    片刻後,先前說話的女子好似吩咐丫鬟道:“官人明日要起五更,出去隨班;你們四更起來燒湯,安排點心。”

    這幾句對話完畢,屋內便響起了脫衣上床的聲響,看來房中的夫婦打算就寢了。

    李南好歹也做過不少時日的天子近臣,皇宮大內去過,貴妃淑妃也品嚐過,所以光從這簡單的幾句對話中就分析出很多東西。

    首先這家的主人必定是個班直,也就是皇帝的貼身侍衛,否則那女子不會說出隨直的話,也不會有保護天子去龍符宮之語。

    那問題就來了,什麼樣的蠢賊敢去招惹一位皇帝的近衛班直?

    大宋的班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想要成為班直首先要徹查祖宗十八代的底細,確保身份要絕對幹淨清白,而且無論是招箭班還是金槍班,任何一個班直都是武藝絕倫之人,個個都是萬挑一的人物。

    房內漸漸響起低微的鼾聲,想來那夫婦和丫鬟都已熟睡。

    那小賊將瓦片蓋好後,轉頭想要下房行事,不料剛回過頭來,黑暗中一隻大手突然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李南右手掐住了這小賊的咽喉後,不待對方有所反應,一個手刀便砍暈了他。

    回到自家宅院中,張昊和米蘭達都等在院中,李南將小賊帶進臥房之中,隨後便將之摔在了地上。

    張昊單膝跪地,麵帶愧色的說道:“主人,我保護不周,請您責罰!”

    李南擺擺手說道:“這小賊身手不凡,再說他也不是衝著咱們來的,你們沒有發現也很正常。起來吧,不用自責了。”

    雖然得到了李南的諒解,但是張昊還是有些自責,米蘭達平日跟侍衛們相處的還算不錯,所以她趕緊岔開話題,指著地上的黑衣人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人?”

    李南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知道他肯定有古怪,至於他的姓名來曆,就要麻煩你了。”

    漢書.司馬遷傳有雲: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當賊的一般心性輕佻,意誌不堅定,故而米蘭達根本還沒下狠手,這黑衣賊便將一切招了出來。

    此人雖然身材瘦小,賊眉鼠眼長相不佳,但他的名字李南還真是聽過。

    黑衣賊叫做時遷,綽號鼓上蚤,高唐州人氏,出身盜賊。這次前來東京城,乃是奉了宋江之名,前來盜取金槍將徐寧的家傳寶甲。

    宋江在梁山伯起義之後,很就聚集了不少被官府逼迫的活不下去的漁民和農民,其後在京東東路鬧出了不小的陣仗。

    京東東路臨近東京城,宋徽宗趙佶先命人招安,不成之後馬上派遣了幾路兵馬征討,其中就有一路由汝寧郡都統製呼延灼率領。

    呼延灼乃是宋朝開國名將鐵鞭王呼延讚嫡派子孫,祖籍並州太原,武藝高強,殺伐驍勇,有萬夫不當之勇。因其善使兩條水磨八棱鋼鞭,故人稱“雙鞭”呼延灼。

    此人武藝高強也就罷了,畢竟戰場中個人的武勇並無大用,呼延灼最厲害的地方是他訓練了一批三千人的重甲騎兵,在平原地帶騎兵衝鋒起來無人能當,更別說隻是烏合之眾的梁山人馬了。

    梁山大軍屢次被呼延灼擊敗後,一位叫做金錢豹子湯隆的鐵匠提出了一個破解重騎兵的方法,那就是用鉤鐮槍斬擊戰馬的馬腿。

    為什麼李南對梁山伯的這些所謂的‘好漢’極為反感呢,就是因為這些人大多都是無情無義之輩。

    湯隆這個鐵匠自己落草為寇也就罷了,他的表哥金槍將徐寧一家人好端端在東京城生活,卻被立功心切的他給牽連進來。

    徐寧擅長使用鉤鐮槍,而這種槍法專破騎兵,梁山的軍師吳用聽聞此事後,馬上就製定了一個計劃,這才派遣時遷、湯隆等人來到了東京城陷害徐寧。

    梁山這些所謂的好漢中,有不少的人的遭遇都跟徐寧差不多,他們在家之時都是富豪或者官吏,後來差不多都是被一些好友親戚所‘賺’,也就是被欺騙逼迫後落草為寇。

    聽完了時遷的供述,李南淡淡的說道:“這種人留著也是沒用,殺了之後把屍體處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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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至梁山嚇呼延灼



    時遷聞聽此話頓時大驚,連忙辯解道:“各位好漢,小人此來隻是對付徐寧,並沒有冒犯到你們,何故要痛下殺手啊?”

    李南指著時遷罵道:“那徐寧又不曾得罪過你們,就為了破解呼延灼的重甲騎兵,爾等就要陷害於他。徐寧若是被爾等賺去梁山落草為寇,那他家中的妻妾、子女、父母、姻親,乃至從人侍女,都會被官府治罪!這些人不論年齡大小,男人會被發配充軍,女眷則會淪為營妓,你們這些自私自利之徒,可曾想過這些後果麼?”

    “呃……”被李南痛罵後,時遷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

    原本軍師吳用賺取徐寧的計劃,確實有接走徐寧妻兒的步驟,但要說將徐家人全部帶到梁山,這就有些不現實了。

    “。”李南望著時遷,冷笑道:“沒話說了吧,那就早點死吧。”

    眼看著米蘭達手中的匕首貼到自己的脖頸上,從金屬上傳來一股涼到心底的寒意,時遷連忙喊道:“我有錢,我願意拿錢換命!”

    聽到時遷的話,李南曬然一笑:“你一個雞鳴狗叫之輩,能有幾個銀錢。”

    發現李南不為所動,自己馬上就要喪命,時遷用盡最大的力氣暴喝道:“五十萬貫!”

    時遷的這句話確實給自己爭取到了一點時間,李南倒不是貪圖這些錢財,而是好奇他這樣的盜賊從哪能偷到五十萬貫的錢財。

    李南拉過一把椅子放在時遷的對麵,坐下後說道:“說說吧,錢從哪來的?放在哪了?”

    “這些銀錢都在梁山上呢……”

    時遷的話還沒說完,李南伸出大拇指讚道:“佩服,此時此刻你還敢戲耍於我,真是有膽量!現在你就是想死都難了。”

    “不!不!不!”

    時遷現在最怕的就是外表清純可愛的米蘭達,見到她走過來將一個皮包打開,露出麵造型古怪的精鋼器械,不由滿臉驚懼的說道:“小人絕對沒有戲耍好漢的意思,那五十萬貫確實放在梁山,但是我知道一個地方還藏著十萬貫銀錢!”

    “說!”

    時遷見到米蘭達停下了動作,這才吞了唾沫說道:“前些時日,梁山大軍攻打齊州之時,在官道上見到一隊載滿重物的大車,遇到這種肥羊我們自然就動了手,萬沒想到這車隊的護衛勇猛非凡,兩百多人拚死了梁山不下千人的兵士,不過最後車上的五十萬貫銀錢還是被我們得了……”

    “車上可有三個女子,一個是三十多歲的美貌蕃人,一個是千嬌百媚的婦人,另外一個身材豐滿壯碩?”

    時遷疑惑的問道:“啊?好漢你怎麼知道?”

    “呼……”李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紛亂的情緒,這才沉聲問道:“她們還活著麼?”

    意識到李南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時遷也不傻,猜到那三個女人多半是麵前之人的親眷,連忙小心翼翼的說道:“她們還活著,都被關押在梁山上。”

    “她們可曾被……”

    原本李南想要問一問她們是不是遭受到了侮辱,可是以露迪婭和潘金蓮的容貌,被抓到了梁山的匪窩中怎會幸免,所以李南一時間問不下去了。

    就在李南處於暴怒之前,時遷福至心靈的說道:“那三女容貌絕美,山上幾位頭領還因為她們打過幾場,但是到我下山之時,還沒有任何人碰過她們。”

    “什麼?”剛剛心情已經跌落穀底的李南,頓時驚訝的問道:“這是為何?”

    “那蕃人女子被俘之後,曾經告訴宋江大哥,她們此行運載的銀錢並不隻是五十萬貫,還有數百萬貫被她們藏了起來,隻要沒人碰她們,那每過一月,她都會說出一個藏錢的地點。”

    李南喃喃說道:“聰明,竟然知道用錢來給自己爭取時間,不愧是露迪婭啊!”

    沒想到一路北上查訪了這麼久,最後竟然從時遷的口中知道了露迪婭三女的下落,既然如此,那這時遷也暫時不能殺了。

    李南站起身來,在屋中來回踱步,腦中思考著救援露迪婭等女的辦法。

    梁山宋江一夥在京東東路攻打下十多處州府,大宋官軍拿他們無可奈何,雖然不知道梁山的具體兵力,但李南估計最少也有十多萬人。

    李南的鎮南軍任何一個軍團都可以吊打宋江一夥,可惜嶺南距離梁山實在太遠,想要帶兵攻伐不太可能。

    思來想去之後,李南還是決定要借童貫和宋軍之勢,前往梁山救人。

    計議已定,李南望著被縛在椅子上的時遷道:“你想死想活?”

    這種問題,時遷不用細想,連忙說道:“想活!小人想活!”

    “我聽說不少匪寇在入夥之前都有個規矩,叫做投名狀,你可知道?”

    聞聽此話,時遷不禁一怔,不過他很就明白了李南的意思。

    生存還是毀滅對時遷來說不是一個難題,他沉吟片刻,便咬牙說道:“小人知道此次所有梁山來人的落腳處!”

    李南撫掌大笑道:“孺子可教!”

    -------------

    時遷既然已經叛了梁山,那事情就簡單了,張昊率領數十名侍衛,先在東京城外四十處的食店內,捕獲了神行太保戴宗,隨後順勢又將接應的金錢豹子湯隆拿下。

    數日之後,準備停當的李南,押著幾輛大車來到了水泊梁山之前。

    車隊剛至梁山便被巡邏的宋軍發現,當童府管事報出身份後,領軍平叛的呼延灼和韓濤慌忙前來迎接。

    如今大宋誰人會不曉得童貫的大名,雖然隻是一個童家的管事到此,兩位將官也是誠惶誠恐。

    收了李南數萬貫的銀錢,又有自家主子童貫的囑咐,因此童府管事對李南一直恭敬有加,但是麵對呼延灼和韓濤這種小小的武將,他連正眼都不瞧一眼。

    童府管事帶著李南等人來到呼延灼的帥帳後,趾高氣揚的說道:“這位邢員外乃是我家大人的貴客,在東京城聞聽自家女眷被梁山賊眾擄走,故而來此救援,兩位將軍,你們知道該怎麼辦吧?”

    呼延灼和韓濤能把官做到現在的地步,也都去童府送過禮,因此兩人都認得這位管事大人。

    一待童府管事說完之後,兩人連忙說道:“既然是童貫大人的貴客,末將自然明白!”

    “明白什麼?”童府管事不悅的說道:“說說吧,你們打算怎麼幫助邢員外救出家眷?”

    兩員將官互視了一眼後,呼延灼拱手說道:“如今我們三路大軍已經圍住了水泊梁山,隻待時機一至,便殺進去消滅所有反賊。”

    呼延灼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就連童府管事這種不懂軍略之人也聽出了敷衍之意。

    就在童府管事勃然大怒之前,李南清咳一聲,開口問道:“敢問兩位將軍,既然你們是三路大軍,那另一位將軍彭圯何在?”

    “額...這……”呼延灼猶豫片刻,還是老實說道:“前些時日跟梁山反賊交戰,彭圯將軍貪捉宋江,深入重地,致被擒捉。”

    “哦。”李南點點頭又問道:“東京城有個炮手淩振,名號轟天雷。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遠近,石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此人據說也被呼延將軍調到了此處,不知他現在何處?”

    李南先問彭圯,又問淩振,雖是冬日時節,但是這兩個問題也讓呼延灼和韓濤頭上大汗淋漓。

    “哼!”李南望著兩人,不客氣的說道:“你們以為自己三戰兩敗的事情能瞞得住誰?既然奈何不了梁山賊眾就直說,何必敷衍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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