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滅世大磨 作者:大道之上 (連載中)

 
regn13 2018-1-14 20:58:4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82 28761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2
第七百八十九章 心劍之威 敗張凱楓

    既然只能夠出一劍,那麼自然要想辦法將這一劍的結果最大化,玄幻緩緩邁步走向張凱楓,他的目光死死地定在張凱楓身上,他在等,等待著張凱楓出招瞬間露出的破綻,而那一瞬間便是自己的心劍發威之時!

    面對著玄幻給予的威脅,張凱楓並未貿然出手,因為多年的經驗讓張凱楓明白,當你遇到自己所不瞭解的危險之時,千萬不要貿然出手,否則很有可能被人趁虛而入,所以雖然眼見玄幻步步逼近,但是張凱楓卻始終壓制著自己出手的慾望,和玄幻一樣他也在等,他在等玄幻先出手,無論多麼神秘的招式一旦被施展就將不復神秘,到那時張凱楓才好見招拆招。

    由於玄幻和張凱楓同樣打的是後發制人的主意,因此他們都沒有出招,眼見玄幻越來越接近張凱楓,玄幻心中開始有些焦慮了,因為若是再進的話他很難在張凱楓出手的時候及時作出反應,但若是就這麼停下步伐,那麼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氣勢就將會被卸掉,一時間玄幻有些進退維谷。

    就在玄幻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張凱楓突然動了,張凱楓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整個大荒能夠讓張凱楓心服口服之人可以說沒有,即便是玉璣子和七夜在張凱楓看來也不過是同路人加競爭者罷了,張凱楓並不害怕他們,但是如今張凱楓卻被玄幻給逼得不敢出手,這對於一項心氣較高的張凱楓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尤其是玄幻的修為、實力都在他之下,以張凱楓的脾氣認一時尚可,但時間一長就受不了了。

    張凱楓突然將手中長劍舉向天空,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從張凱楓身上爆發出來,玄幻感受到這股氣勢之後心中大驚,這股氣勢之強乃是玄幻前所未見,竟然還在當日玉璣子與焰離激戰之時所展現的氣勢之上,玄幻只覺得這氣勢彷彿無盡的海浪,洶湧澎湃直欲將他吞噬!

    幽都三巨頭各有所長,玉璣子的長處在於一個『博』字,玉璣子曾先後師從於『雲麓叛徒』莫非雲與『太虛魔女』冷喻門下,後來更是拜入太虛觀中成為禮宗宗主,他深得兩派秘法真傳,後來在玉璣子判出太虛觀之後更是從幽都那裡得到了許多秘法,可以說玉璣子是整個大荒最為博學的法修一點問題都沒有,而正是他的博學加上他自身的強大實力,鑄就了玉璣子如今的威名。

    相較於玉璣子的『博』,七夜的長處就在於一個『邪』字至上,他的兵器是自己母親血肉鑄成的邪劍上邪,他的坐騎是惡龍戾魂所化的黃泉不繫,他能夠在慶功大典至上自挖雙目以示復仇的決心,可以說七夜此人從頭到腳都透露出無比的邪氣,但我們可以很肯定的說,若是七夜沒有這股邪氣,他定然達不到如今的程度,正是這股邪氣成就了七夜,而七夜也是這邪氣最為合適的主人!

    與玉璣子的『博』以及七夜的『邪』不同,張凱楓的長處便是一個『猛』字,張凱楓本是巫人與人族之子,他的體內有著四分之一的巫族血脈,但要知道四分之一的巫族血脈並不足以讓張凱楓在幽都之中取得多高的地位,更別提他在年幼之時就已經被幽都妖魔確認定為魔君,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就在張凱楓體內的巫族血脈之中。

    張凱楓的巫族血脈傳自金之祖巫蓐收一脈,而且據說還是蓐收的嫡系血脈,其血脈雖然稀薄,但是等級極高而且極富侵略性,正因他體內有著祖巫的血脈,所以張凱楓才會在年幼之時就被定為魔君,幽都之人看重的並非是當時張凱楓的實力,而是他的血脈!

    也不知是因為血脈的影響,還是因為張凱楓本人的性格所致,張凱楓與人戰鬥之時剛猛非凡,常常使出以命搏命的打法,他這種打法雖然常常會在戰鬥結束之後弄得一身傷,但是當他傷勢養好之後實力卻常常能夠得到極大的提升,張凱楓正是依靠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才讓自己的實力達到如今的程度,從而與七夜和玉璣子並稱於世。

    如今張凱楓既然決心毫不留情,那麼自然也會重新拿出那種不要命的氣勢,這股氣勢爆發之下竟然無意之間引動了張凱楓自身殺氣,兩者結合之下就算是心境極高的玄幻都為之心悸,他的目光不禁看向自己手中散發著耀眼金光的七殺劍,他很清楚,若是心劍劍法的威力無法達到他預計的程度,那麼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生還是死,這是一個問題……我又不是莎士比亞……這一次……看來要拚命了呀!』玄幻有些無奈的想到,他一邊想著一邊將自身真氣催動起來,隨著玄幻的真氣不斷灌輸進七殺劍中,七殺劍上的金光越發明亮,心劍劍法也已經被催動到玄幻能夠使用的極限,玄幻將長劍橫在身前,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小子……竟然敢閉上眼睛!』張凱楓看到玄幻閉上眼睛之後十分驚訝,他當然不會認為玄幻是在輕視與他,畢竟只要是一個腦筋正常的人都不會輕視他,以張凱楓對於玄幻的觀察,他可以很肯定的說玄幻非但腦子沒有問題,而且更是極為罕見的天才,所以張凱楓看到玄幻閉眼之後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小子難不成還有什麼絕招不成!』

    不過雖然心中有所顧慮,但是張凱楓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既然已經決定出手,哪能為那不知有沒有的危險而退卻,張凱楓看著玄幻突然大喝一聲,然後猛地將自己手中的長劍對著玄幻揮了下去!

    長劍揮動之間,張凱楓的法力、氣勢瞬間凝聚在一起化為一道數米長的劍氣,別看只是一道劍氣就輕視它,這一劍中蘊含了張凱楓全部的法力與氣勢,更是傾盡了張凱楓畢生的技巧,可以說這一劍乃是張凱楓有生以來的巔峰之招,即便再來一次都不一定能夠重現的絕殺之技,而如今這種堪稱必殺的絕技卻用來對付修為、實力、戰鬥經驗都遠不如他的玄幻,足見張凱楓對於玄幻的重視。

    就在張凱楓長劍揮下的瞬間,一直在等待機會的玄幻終於出手了,只見他以長劍對著張凱楓直接就是一個橫掃,一道金色的劍氣由七殺劍上飛射而出,這道劍氣接觸到張凱楓劍氣之後,張凱楓的劍氣就彷彿是白雪遇到陽光一般,被消融殆盡,而那道金色劍氣則去勢不減的飛到張凱楓面前,在張凱楓極度驚愕的眼神之中,這道劍氣飛進他的身體之中,然後……玄幻和張凱楓同時倒了下去。

    玄幻倒下是因為這一劍已經抽空了他的全部力量,無論是真氣還是體力都是空空如也,此時的玄幻就連彎動手指的力量都已經沒有,除了最後一絲力量保持呼吸以外,玄幻就好似一個死人一般,此時臉朝地面倒下的玄幻不禁心中苦笑:『這一招強是強,但是後遺症也太大了,而且……太丟臉了!』

    確實,玄幻是一個很注重外表的人,他無論什麼時候出現在別人面前,都會是一副十分整潔的樣子,即便是大戰過後身上狼狽,玄幻也會極力保持自己的風度,這應該可以算是玄幻的愛好,但是如今玄幻卻是臉面著地,而且玄幻還沒有一點力氣來讓自己翻個身,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那他的臉可就全丟光了!

    不過幸好由於玄幻和張凱楓交戰之時的餘波激起了濃郁的灰塵,讓周圍交戰的士兵看不清此處的情況,也免去了玄幻丟臉的結果,不過就在玄幻暗道僥倖的時候,他卻聽到了一個腳步聲,緊接著張凱楓的聲音傳來:「啊……好疼呀……噗(吐血聲)……這麼詭異的招式你是如何練出來的呢?」

    當最後一個『呢』字落下之時,張凱楓已經走到了玄幻身旁,由於玄幻如今面朝地面,他所以他看不見張凱楓的身影,只能夠通過眼角的餘光看到張凱楓的腳離他越來越近,玄幻知道張凱楓一定受傷不輕,否則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讓人聽到腳步聲!

    「這一回……打得挺過癮!」張凱楓站在玄幻身旁說道,雖然玄幻看不見張凱楓的臉,但是從他的聲音之中玄幻能夠聽得出,張凱楓此言非虛,他確實打得很過癮,但不等玄幻多想張凱楓卻繼續說道:「但是很可惜……你敗了!」

    「……是……嗎?」玄幻用蚊子大小的聲音說道,若非張凱楓耳力好恐怕根本不會知道玄幻說話,只聽玄幻用剛剛恢復一點點的力氣輕聲說道:「這一劍……真正的……威力……還沒開……開始呢!」

    隨著玄幻話音落下,張凱楓頓時瞳孔一縮,他如遭雷擊一般身體猛地一抖,然後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向著後面倒了下去,玄幻微微轉頭看著張凱楓倒下,他心中不禁暗道僥倖,這本是玄幻拖延時間的說辭,沒想到竟然歪打正著了!

    如今這處戰場十分的詭異,方才還在交手的雙方如今都已經倒在了地上,唯一的區別在於兩人一個是面朝天空,一個是臉挨大地,而無論是王朝的戰士還是幽都的士兵都在周圍奮力搏殺,沒有人有空閒往這裡看一眼,不過即便看也看不見,因為灰塵尚未散去,即便看也都是一片灰濛蒙罷了。

    一會兒之後玄幻最先爬了起來,他起來之後並不是立刻看向張凱楓,而是警惕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在發現灰塵尚未散去之後玄幻滿意的點了點頭,從這裡我們能夠看得出,貌似在玄幻心中形象比打敗張凱楓更加重要……

    當玄幻終於將目光鎖定在張凱楓身上的時候,他卻驚訝的發現倒在地上的張凱楓竟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就好似純真的孩童一般,而他的眼角此時已經泛出點點淚光,玄幻見狀不禁心中驚奇,他這是第一次使用心劍劍法,並不知道使用之後會造成什麼效果,但是看張凱楓此時的樣子,貌似其效果並非作用於表面,而是深入到對方的內心之中!

    『心劍劍法果然不負其真級的等級,施展之後竟然連張凱楓都無法抵擋,雖然副作用很大,但是在這威力之下,這點副作用反而不算什麼了,更何況……我還有這個呀!』玄幻一邊想著一邊將自己的右手覆蓋到左手食指之上,化成戒指套在玄幻左手食指的五倍低級能量存儲器光芒一閃,緊接著玄幻就感覺到自己體內本已消耗殆盡的真氣被瞬間補滿,在真氣的作用之下玄幻的體力在迅速回覆著。

    『還有四次……夠用了!』玄幻看著套在手指上的五倍低級能量存儲器想道,玄幻早在出兵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此戰的艱難,所以他忍痛花了十萬使命點數將五倍低級能量存儲器中充滿了真氣,這種方法一個月只能使用一次,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玄幻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如今看來這十萬使命點數用的很值呀!

    玄幻緩緩來到張凱楓身邊,手中七殺劍指在張凱楓喉嚨之前,張凱楓雖然強大但畢竟還是凡人之軀,若是頭顱被斬也是必死無疑,不過玄幻沉默片刻之後便緩緩收回長劍,他看著張凱峰那張笑臉,不知為什麼他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想要殺死他,說實話玄幻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張凱峰臉上純真的笑容打動了他吧!

    「……算了,放你一馬!」玄幻淡淡的說道,然後他一轉身追著眾人前進的方向離去,玄幻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去之後不久張凱楓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靜靜的仰望天空許久之後喃喃說道:「這回真是多謝你了呢,小子……不過下次見面我可不會因此留手的呦……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快變的更強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2
第七百九十章 壓制七夜 引蛇出洞

    當玄幻趕到的時候,正是七夜發威之時,在張凱楓外出迎敵之後,七夜一人肩負起了護衛玉璣子的重任,而當八大門派的高手來到之時,阻擋在他們面前的也只有七夜一人,但當眾人以為這次突擊即將成功之時,他們卻突然發現七夜的實力超乎他們想像,七夜一人一劍竟然將八大門派的高手盡數阻攔,讓他們難以前進一步,更不要說阻止玉璣子施法了!

    「可惡,為什麼會這麼強!」慕珊不甘心的說道,雖然斷不悔和陸南亭兩人留在天合關中,但是其他六大門派的主事人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們個個都是門中的頂尖人物,即便在整個大荒之中也都是聲名赫赫之輩,但是如今他們才發現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七夜這個年齡不到三十歲的男子,竟然一人一劍獨戰六人聯手而穩居上風,雖然這其中也有大國師焰離並未出手的因素,但是也足以說明七夜的實力多麼強大了!

    「別放棄!」甘草面色嚴肅的說道,此時的甘草臉上早已不復平日溫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嚴肅與凝重之色,說實話她雖然已經料到七夜將會很難纏,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七夜竟然這麼難纏,而且……甘草看著雙腳站在地面之上的七夜,她知道此時的七夜尚不是最強狀態,因為他的坐騎黃泉不繫沒有在他身邊,若是黃泉不繫出現於此,那麼七夜的戰力至少還要再增加三成,到那時就不是如何打敗他的問題,而是該如何逃命的問題了!

    不過即便如此七夜也不是一個能夠輕鬆戰勝的對手,無論是什麼樣的法術與武技,都無法突破七夜身外那一層極度精純的邪氣,只要無法將七夜身上的邪氣壓制,他們就無法對七夜本身造成傷害,而這股邪氣還能夠增幅七夜的攻擊,此消彼長之下他們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甘草突然面色一整,她對著幾人說道:「掩護我!」

    只見甘草隨手在身前一甩,一把碧綠之色的長琴出現在甘草面前,此琴晶瑩剔透就好似一塊玉石雕琢而成,其上五根金色的琴弦散發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氣息,這正是冰心堂的傳世至寶,相傳出自地皇神農氏之手的寶琴,玉壺冰!

    「儲物戒指!」眾人微微驚訝的看向甘草的手指,只見甘草右手之上戴著一枚綠色玉石指環,原本眾人以為那只是裝飾而已,但如今才知道他們猜錯了,那竟然是一枚人界之中十分罕見的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在以前或許並不算是什麼珍貴之物,但是當人界現世天人相隔之後,儲物戒指才變的珍貴起來,其根本原因是因為儲物戒指的煉製十分困難,想要煉製一枚儲物戒指不但需要特殊的手法,更需要足夠的修為才行,而這修為至少也要是煉虛合道以上,因為煉製儲物戒指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凝聚儲物空間,凝聚儲物空間卻需要以法力來進行,而法力則需要將修為提升到煉虛合道之境才能夠將自身真元轉化,正是因為修為與手法的要求,才使得儲物戒指變得越發珍貴起來。

    由於儲物戒指的製作材料大部分都是玉石,其本身並不具備什麼防禦能力,因此十分容易因為爭鬥而破碎失效,當年幽都大軍入侵大荒,各大門派全都被他們一鍋端,僅留下少數弟子南下九黎,大荒近九成的儲物戒指都在那次大亂之中被毀,原本十分富裕的儲物戒指一下子就成了緊缺品,即便是他們這些門派精英也很難得到一枚儲物戒指。

    這裡就有人要問了,既然沒了那麼重新煉製也就是了,但問題在於如今的人界之中能夠煉製儲物戒指的人非常之少,因為如今的大荒修為達到煉虛合道之境的人加在一起也不過數十人,而這其中有不小一部分是武修,對於煉製物品並不擅長,而剩餘的法修之中也有一大部分不會煉製儲物戒指的特殊手法,這就使得最後剩下的人不足十人,而這十人基本上都是各大門派或是王朝的首腦人物,他們平日裡處理公務的時間都不夠用,又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煉製儲物戒指。

    如今眾人突然發現甘草竟然有一枚儲物戒指,當即便是各種羨慕,不過在場眾人都是心境超凡之輩,倒不會出現因為羨慕而產生妒忌的事情發生,他們也僅僅就是羨慕罷了,眾人眼見甘草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寶琴玉壺冰,當即眼中都閃過一抹瞭然之色,他們之前就一直在奇怪,明明甘草沒帶什麼行禮,更別提體積不小的玉壺冰琴了,但昨日甘草卻能夠彈奏出玉壺冰之音,如今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玉壺冰一直都存放在甘草的儲物戒指中!

    「原來如此,用玉壺冰的琴音來壓制七夜的邪氣,如此一來七夜便會實力下降,我們就有了取勝的機會!」彤高興的說道,而另一邊的七夜卻是面色微變,但是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動作,看樣子他也想要試驗一下玉壺冰的琴音對他的邪氣會有多大的壓製作用,就在眾人的期待之中,甘草緩緩彈奏起玉壺冰。

    玉壺冰的琴音還是那麼悅耳,不過與上次單純是為了撫平眾人的戰意不同,此時的甘草在彈奏之時不斷運轉法力,隨著法力流轉玉壺冰之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只見甘草每一次撥動琴弦,金色的琴弦都會發出一股淡金色的波動,這股這股波動掠過七夜之時,七夜體外的邪氣便會被消弱一分,隨著甘草的不斷彈奏,七夜體外的邪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著。

    就在眾人高興之時,卻見七夜猛然大喝一聲,從他的體內再次爆發出無比濃郁的邪氣,緊接著七夜突然急速衝向甘草,並以手中上邪劍斬向甘草,這變故來的太過突然,眾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唯有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甘草及時反映,她下意識的將玉壺冰向上一抬,擋住了七夜這突然的一劍。

    玉壺冰乃是地皇神農氏采萬年玉石之精所制,其本身質地不似普通玉石那般柔軟,而是非常的堅硬,如今甘草以玉壺冰抵擋七夜上邪劍,琴劍相交之時竟然發出金屬碰撞之聲,堪稱無堅不摧的上邪劍竟然絲毫無法砍入玉壺冰中,見狀眾人不禁讚歎,玉壺冰不愧是地皇之物,這質量果然不錯!

    突然甘草猛地一撥琴弦,五道金黃色的波動從琴弦之上飛射而出,目標便是近在咫尺的七夜,七夜見狀不斷揮動上邪劍擊在這五道波動之上,雖然最後七夜成功將這五道波動擊散,但是他本人也被波動之中蘊含的力量擊飛數十米,最後七夜不得不將上邪劍插入地下,這才穩住了身形,他抬頭看向甘草手中的玉壺冰,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而甘草也心中暗暗嘆息,別看她好似輕鬆逼退了七夜,但其實甘草有苦自知,玉壺冰乃是地皇神農氏所制,本身乃是仙家之物,而仙家之物普遍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消耗遠比凡間之物要大得多,這一點從玄幻施展心劍劍法之後真氣耗盡就足以看出,甘草雖然修為比玄幻高上不少,但是玉壺冰也不是剛剛升到真級的心劍劍法可以相提並論,更何況甘草還是五弦齊彈,其消耗的法力更是巨大,雖然不至於讓甘草直接法力耗盡,但是她也無法再次彈奏幾下了!

    另一邊七夜也是心中暗嘆,雖然他及時發現了甘草的動作,但是由於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並沒有完全躲開音波的攻擊,還是被音波擦到了一個邊,但就僅僅是擦了個邊,七夜體內的邪氣到現在仍然有些萎靡不振,活力遠不如剛剛開戰之時,若是以七夜此時的狀態,想要抵擋住這些高手還真有點困難!

    而甘草也察覺到了七夜的異常,她仔細一回憶就想了起來,方才七夜好似被玉壺冰的音波擦到,難道說七夜已經傷在了玉壺冰的琴音之下不成?有了這個猜測的甘草對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多日的並肩作戰讓眾人默契大增,他們立刻就明白甘草的意思,於是他們同時出手對著七夜發起了新一輪的猛攻!

    這一下眾人也發現七夜的反常,之前面對眾人的進攻七夜都不曾作出抵擋,他只是讓自己的邪氣散發出去就足以抵擋住這些攻擊,但是如今的七夜面對這些攻擊卻需要揮舞上邪劍將之擊散,兩者之間的差距十分巨大,眾人立刻認定七夜已經受傷,他們本想趁熱打鐵,但想起玉璣子的七龍幻化之術即將施展完成,眾人也不得不放棄這個美妙的想法。

    「我留下來拖住他,你們去阻止玉璣子施法!」甘草對眾人說道,眾人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而且甘草有玉壺冰在手,即便是七夜短時間內也奈何不了她,於是眾人點了點頭之後繞過七夜向著玉璣子做法之處趕去,七夜本想要出手阻止,但甘草適時的波動玉壺冰彈出一道音波阻攔了七夜,錯過出手機會的七夜只得看著眾人急速遠去。

    「別想追過去!」甘草看著七夜說道,七夜緩緩轉回身來對著甘草,甘草看到七夜臉上表情之後不禁眉頭一皺,因為七夜的嘴角之上掛著一抹邪笑,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般,甘草心中略一思索之後便大驚道:「你根本沒有打算將我們一直攔在這裡!」

    「……沒錯!」七夜淡笑著說道,看著七夜臉上淡淡的笑容,甘草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既然他沒有打算阻攔自己這些人,那又為何展現出如此強大的實力,難道說……他一直是在做戲而已,若是如此的話……不好!

    甘草急忙抬頭向著七夜身後看去,只見那原本電閃雷鳴的黑霧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安靜,而那黑霧之中卻散發出陣陣危險的氣息,甘草的心終於沉到谷底,聰明如她終於明白了七夜的打算,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中了玉璣子的奸計!

    玉璣子於幽都大營之中施展七龍幻化之術,表面上看是為了借助七龍之力攻破天合關,但事實卻並沒有那麼簡單,玉璣子的七龍幻化之術其實很大程度上是一個幌子,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自己等人引出天合關,然後……全部殲滅!

    天合關之中高手眾多,再加上天合關的地利優勢以及實力只是稍遜於玉璣子的大國師焰離坐鎮,即便是玉璣子三人同時出手也很難保證攻破天合關,所以玉璣子在那夜試探之後便放棄了強攻的打算,轉而開始佈局殲滅天合關中的高手,若是天合關內眾高手都被殺掉,那麼攻破天合關也就易如反掌了!

    玉璣子的引蛇出洞之計最為關鍵的一環卻是大國師焰離,昔日焰離與玉璣子西陵城一戰,玉璣子駕馭七龍的形象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一旦玉璣子再次施展出七龍幻化之術,那麼大國師焰離必定會盡全力阻止他施法成功,以免西陵城之事在天合關重現,而以焰離的身份一旦他作出決定,即便是大將軍定遠也無法反對,所以說玉璣子的這條計策其實利用了焰離,而焰離雖然也有所察覺,但是他卻不得不按照玉璣子的設計去做,玉璣子用的竟然是陽謀!

    而且如今雙方交戰的地點也很有意思,幽都大軍的營地,這裡可以算是幽都一方此戰的總部,王朝一方突入幽都大營看似突然,但若是將一切都是玉璣子的陰謀為前提進行計算……甘草不禁得出一個讓她心寒的結論,玉璣子為了不讓自己這些人逃掉,定會布下天羅地網,而且為了保證計策的成功,他一定會親自出手對付自己等人,那麼那些向著玉璣子做法之處趕去的人……豈不就是去送死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2
第七百九十一章 玄幻接手 一劍三化

    幽都大營的正中央,這裡本來是玉璣子的營帳所在,但此時營帳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的傷員,以及漂浮在空中仿若神明的玉璣子,此時的玉璣子背後有七條黑龍圍繞,一舉一動之間都帶有莫大威能,雖然他依舊沒有突破凡人境的極限達到地仙境,但是在人界之中也很難找出可以與玉璣子一戰的存在!

    「噗……」遺墨大熊貓突出一口鮮血,此時他的身上佈滿了大小傷口,隨便一數至少有上百道,當然這些傷都不算什麼大事,只是普通的皮肉傷而已,真正讓遺墨吐血的原因乃是方才交手之時黑龍撞擊到他的身上,黑龍的力量自然非同小可,遺墨立刻就被撞飛出去,遺墨仔細一感覺就發現,他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

    不過遺墨畢竟不是常人,兩根肋骨並不足以讓他失去行動力,只不過戰鬥力會大打折扣,遺墨略帶顫抖的看向天空之中的玉璣子,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此時的遺墨早已明白這一切都是玉璣子的陰謀,事實上只要經歷過方才那一幕,即便是傻子都能夠知道這是玉璣子的陰謀!

    方才就在眾人繞過七夜來到施法之處的時候,那瀰漫在四周的黑色霧氣突然幻化凝聚為七條黑龍對眾人發動猛攻,由於黑龍的攻擊太過突然,眾人沒有來得及作出防備,霎時間眾人盡皆負傷,唯一的區別也就是傷勢的輕重,而那七條黑龍偷襲眾人之後並未繼續進攻,而是飛向了空中,那時眾人才發現,原來玉璣子一直漂浮在空中,而玉璣子則看著眾人輕笑道:「什麼王朝國師、門派精銳,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倒是本座將你們的能力估計的過高了!」

    「黑龍……可惡,七龍幻化之術已經完成了嗎,我們來晚了一步!」大國師焰離面有不甘的說道,卻不想玉璣子聽到焰離的話後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玉璣子大聲說道:「無知之輩,竟然連中了本座之計都茫然不知,七龍幻化之術在本座用來不過翻手之間,又哪需如此大的陣仗與如此長的時間!」

    「果然……」焰離不甘心的說道,他並非沒有察覺其中的異常,雖然當年西陵城一戰焰離並未親眼觀看玉璣子施展七龍幻化之術,但是據焰離推測玉璣子施展七龍幻化之術所需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時辰,也就是後世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如今玉璣子施法卻弄出如此大的動靜,而且還用了這麼長的時間,焰離其實早就已經猜測這或許是玉璣子的誘敵之計。

    不過焰離雖然猜到了,但是他卻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心中也有一眾期望,期望玉璣子的施法時間不像他推測的那麼短,而且焰離也怕萬一自己說出自己的猜測,結果卻並非如他猜測的那般,到時候他大國師的臉面往哪放呀,正因如此焰離的僥倖心理發作了,他決定隱瞞下自己的猜測,結果……果然中計了,不得不說玉璣子對於焰離此人當真是瞭解的非常透徹,他的一切心理活動都在玉璣子的算計之中。

    「今日本座便將你們在此處全部斬殺,攻破天合關就易如反掌了!」玉璣子冷笑道,只見玉璣子雙手一一揮,七條黑龍吼叫著衝向眾人,眾人見狀都不禁掛起一抹苦笑之色,本來以他們的實力單對單對付一條黑龍應該不成問題,如此一來七條黑龍倒也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由於之前他們一時不慎被黑龍偷襲,身負重傷之下自然不是黑龍的對手,此時黑龍再次攻來他們卻已經沒有抵擋之力,難道說八大門派的高手就要團滅於此了嗎!

    自然不會,就在黑龍即將攻到眾人之時,一道金色音波突然出現將七條黑龍震退,眾人驚訝的看去,只見本應在後面抵擋七夜的甘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這裡,而剛才那一道金色音波便是玉壺冰的琴音,也只有充滿平和志氣的玉壺冰才能夠克制暴虐的黑龍,眼見甘草出現玉璣子不禁臉色微變,而荒火聖女彤則是高興的說道:「甘草姐姐,你怎麼過來了,難道說七夜被你打敗了!」

    「呵呵,我若是能打敗七夜,也就不會只有我一人過來了!」甘草笑著說道,眾人聽出了甘草話中的意思,他們猜測應該是有人提甘草攔下了七夜,這才讓甘草能夠趕過來援助眾人,不過此次突襲的王朝高手全在這裡,到底是誰有這種實力竟然可以攔住七夜,只聽甘草淡定的突出兩個字:「玄幻!」

    「玄幻!」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就連玉璣子也不例外,他們雖然在心中想了許多的名字,但這之中絕對沒有玄幻的存在,因為在他們想來以玄幻的修為能夠在張凱楓手中保命就不錯了,想要打敗張凱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於有的人還認為玄幻可能已經死了,心中早已為又一個青年才俊的逝去而可惜,但如今甘草卻告訴眾人玄幻非但沒死,而且還替她擋下了七夜,這種衝擊力讓眾人有一種想要暈倒的衝動,甘草看著眾人的表情,她的思緒不禁回到十分鐘前……

    十分鐘之前,甘草正在與七夜對峙,兩人在眾人離去之後又互相試探了幾招,結果兩人互相發現了對方與自己的優勢,七夜的優勢在於其實力高於甘草,而甘草的優勢則在於她手中的玉壺冰能夠克制七夜的邪氣,總的來說兩人的實力相差無幾,當然這是不計消耗的情況之下,若是加上交手之時的消耗,那麼很明顯是七夜佔有優勢,畢竟玉壺冰對於法力的消耗太大,若是打起持久戰對於甘草十分不利。

    而七夜也猜到甘草使用玉壺冰肯定會有極大的消耗,所以他正打算與甘草打持久戰,他不斷以各種進攻來強迫甘草不得不使用玉壺冰,這樣幾次下來甘草不禁面色發白,這是法力有些消耗過度的表現,甘草心知這樣下去自己必敗無疑,於是她打算將剩餘的全部力量都凝聚起來,作出最後一擊,若是不成功……那便成仁吧!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甘草身後急速飛來,這道金光擦著甘草的身邊射向七夜,七夜以手中上邪劍將金光擊飛,但緊接著七夜眼神一凝,因為他看見自己擊飛的金光乃是一柄金色的寶劍,而且這柄寶劍七夜看來竟然有些眼熟,就在七夜思索寶劍主人是誰的時候,一道人影從空中閃過,寶劍已經落入來人之手,甘草定睛一看不禁面露喜色,因為來人正是玄幻!

    「你先走,我攔住他!」玄幻看著七夜說道,甘草聽到玄幻打算自己一人攔住七夜之後當即就要反對,但是她在看到玄幻此時的神情之後她選擇了放棄,因為甘草看到玄幻的眼中充滿了自信,她能夠感受得到玄幻的自信並非憑空而來,而是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因素作為基礎,甘草心知玄幻很可能有什麼特殊的殺手鐧,而他正是憑藉著這殺手鐧通過了張凱楓的阻攔來到這裡,於是甘草說了一句:「注意安全。」之後便追著眾人的方向離去,這才適時的甘草並將眾人救了下來。

    就在甘草離去之後,玄幻和七夜並沒有立刻交手,因為兩人都摸不準對方的實力,七夜的邪氣詭異之極,玄幻沒有把握對付,而七夜也摸不清楚玄幻到底是如何通過了張凱楓的阻攔來到這裡,人們在面對未知的東西時都會有所猶豫,即便是七夜也不例外,兩人就這麼對視而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主動出手。

    「……你是如何通過張凱楓那裡的!」七夜緩緩問道,這正是他想不通的問題,玄幻如今的修為乃是練神返虛之境,在各大門派之中也能夠當上長老與各宗宗主了,甚至於一些中小門派的掌門也就是這個修為或者還不到,可以說如今的玄幻放在整個大荒也可以算是高手一枚了,但是即便如此在七夜眼中玄幻依舊是隨時可以秒殺的存在,正因如此七夜想不通玄幻是如何突破實力與他相近的張凱楓的阻攔。

    「我就是這麼走過來的!」玄幻淡笑道,七夜下意識就認定這是一句假話,但是看到玄幻臉上的淡笑,他的感覺告訴他玄幻所言非虛,霎時間七夜有了不好的聯想,如果真如玄幻所言他是走過來的,那也就是說張凱楓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阻礙,如果排除掉張凱楓故意為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張凱楓……被玄幻打敗了!

    「你打敗了張凱楓!」七夜問道,七夜雖然好似在發問,但是他的口氣卻是肯定,玄幻依然是淡笑著點了點頭,七夜見狀略一沉默之後緩緩舉起上邪劍,他身上原本被玉壺冰琴音壓制的邪氣此時已經重新沸騰起來,七夜看著玄幻沉聲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領教一下你擊敗張凱楓的招數吧!」

    「如你所願!」玄幻說著運轉自身真氣,七殺劍上再次亮起耀眼的金光,這是玄幻再次施展心劍劍法,而七夜也在同時感覺到危險的感覺,他終於明白玄幻確實有著能夠擊敗張凱楓的招式,不過……這種招式往往會有著極大的限制,要麼有使用次數的限制,要麼……就是極耗法力!

    突然玄幻腳下真氣一放,在真氣的作用之下玄幻急速衝向七夜,兩人之間百米的距離竟然被玄幻以不到一秒的時間跑完,玄幻在接近七夜的時候將七殺劍一橫,看樣子是打算直接攻擊七夜的腰部,若是換做他人恐怕反應不過來,畢竟此時玄幻的速度已經達到極致,但很可惜玄幻此時面對的對手是七夜,只見七夜將上邪劍在身邊一豎就擋住了七殺劍。

    玄幻眼見七殺劍被七夜擋住並沒有氣餒,他繼續向前衝去,七殺劍劃過上邪劍的劍脊帶起一道火星,在衝過七夜的身邊之後,玄幻突然左腳猛踏地面,然後以左腳為軸心旋轉自己的身體,七殺劍再次斬向七夜的背後,七夜只是將豎在身側的上邪劍在背後一背,玄幻這一劍再次被七夜擋住,不過七夜沒有看到玄幻竟然路出一抹笑容!

    玄幻突然將七殺劍往回一抽,然後再次對著七夜的後心刺去,不過這一刺卻並不那麼簡單,因為在這一劍中玄幻總共加入了三道不同的力道,這三道力道就好似三角形的三個角一般,將三角形中間的七殺劍同時拉向三個方向,但問題在於七殺劍只有一柄,如何能夠同時被拉向三個方向呢?對於別人來說或許辦不到,但是對於玄幻來說卻並非什麼太難的事情!

    只見七殺劍在玄幻手中微微模糊,緊接著竟然一分為三,化為三柄七殺劍攻向七夜背後,不過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三柄七殺劍時不時會有一瞬間的模糊,我們若是將時間放慢一百倍就會發現,原來這三柄七殺劍其實只有一柄,那不過是玄幻以極快的速度抖動劍尖所形成的錯覺,不過從這裡也能夠看出玄幻的劍法有多麼的強悍。

    要用一柄劍甩出三個劍花並不難,甚至於很多練劍的新手都能夠做到,但是用一柄劍甩出三道虛影卻十分困難,這其中除了劍尖甩動的速度之外要快之外,更重要的是每一次甩動劍尖的幅度要一致,否則劍的虛影就會出現不自然的消失,但想要讓每次劍尖甩動都在同一個幅度又談何容易,除了對自身力量的掌控要到極致,更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手中之劍的一切,韌性、堅固度、重量……等等,除非是最頂級的劍者,否則很難知道的這麼清楚。

    不過玄幻如今雖然能夠勉強做到一劍三化,但是卻依舊稱不上頂級劍者,咱們別人不說,只說玄幻的養父兼師父獨孤求敗,若是以他來施展此招,定是一劍化為萬千劍影,而不像玄幻這般只是一化為三就十分勉強,可見玄幻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呀!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2
第七百九十二章 七夜退去 黑龍之威

    玄幻在七夜背後施展出一劍三化的技巧,其化出的三柄劍劃著不同的軌跡刺向七夜的後心,而且由於一劍變成了三劍,其覆蓋範圍大大增加,即便七夜手中上邪劍的劍脊較寬,但是依舊無法完全覆蓋七夜整個後背,換句話說這三柄劍中至少會有一柄能夠刺到七夜的身上,然後……就是心劍發威之時了!

    雖然到目前為止玄幻依舊沒有弄明白心劍劍法的威力到底是如何發作,但是就連張凱楓都無法免疫心劍,足見其真級的等級確實是毋庸置疑,如此說來與張凱楓實力相當的七夜應該也無法免疫心劍的攻擊,而如今玄幻已經激活了心劍,只要他的劍能夠傷到七夜,那麼在心劍的作用之下玄幻就能夠輕鬆獲勝,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甘草看到玄幻的眼中充滿了自信,玄幻並非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而是對心劍劍法的威力有信心。

    但是玄幻還是太小看七夜了,七夜與張凱楓不同,張凱楓是那種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傢伙,他的招式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攻擊,因此玄幻能夠傷到張凱楓的機會還是很大的,但是七夜卻是不同,七夜的邪氣能夠做到自主護體,即便七夜本身反應不及,邪氣也會自動為其提供防禦,比如現在這般……

    就在那三柄七殺劍即將接觸到七夜後背之時,七夜體內的邪氣感應到主人有危險,自主的從七夜體內湧出匯聚到背後抵擋攻擊,七殺劍上的金光就好似是這邪氣的剋星,邪氣接觸到七殺劍立刻便被擊散,但是由於七夜體內的邪氣量實在是有些太大,雖然邪氣在質上無法抵禦七殺劍,但是由於量的補充還是造成了七殺劍一瞬間的停頓,這一瞬間的停頓使得玄幻幻化出的三柄七殺劍重新回歸唯一,而且還給了七夜還擊的好機會!

    只見七夜並不回頭,而是將背後的上邪劍對著玄幻一斬,七夜這一斬邪氣立刻相隨,玄幻見狀一驚,他立刻向後撤去,但玄幻如今與七夜近在咫尺,根本來不及躲避,無奈之下玄幻只得在後撤之時將七殺劍在面前一橫,然後將體內僅存的一點點真氣灌注到七殺劍中,打算硬抗下七夜這一招。

    但七夜這招又怎是那麼好扛下來的,玄幻瞬間便被擊飛出去,他一直飛出上百米才重新落地,落地之後的玄幻雙目緊閉生死不知,七夜看著玄幻片刻之後緩緩轉身向著玉璣子的方向走去,就在七夜走出十餘步之後他背後突然有人說道:「還沒打完……就要走嗎?」

    七夜聽到之後心中一驚,他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玄幻,卻發現本應倒在地上的玄幻已經緩緩起身,此時的玄幻面容紅潤,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傷勢,若非他那件原本白淨的衣服上已經被鮮血染紅大半,恐怕七夜還會以為剛才的戰鬥完全是幻覺,七夜心中十分好奇玄幻是如何擋下自己那一招,看玄幻衣服上大片的血跡七夜知道他剛才那招完全打中了,但玄幻如今為何會好似沒有受傷過一般!

    七夜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那一劍即將命中玄幻的那一瞬間,玄幻突然左手往自己嘴上一放,彷彿在吃什麼東西一般,事實上玄幻當時確實吃東西了,正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讓玄幻能夠在被七夜重創之後恢復如初,那便是玄幻從順天大禮包之中得到了神級丹藥,生生造化丹!

    生生造化丹有著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放在網遊裡面就是全面恢復藥劑,只要你的生命還有一絲氣息沒有散去,那麼生生造化丹都能夠讓你在一瞬間的時間恢復到最佳狀態,簡單來說就是丹藥版的仙豆,正是因為生生造化丹的效力,才讓玄幻順利的扛過七夜那一劍,也讓玄幻發現了七夜的一個致命破綻!

    七夜由於其體內邪氣的特殊性,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守都會得到極為恐怖的加成,攻擊幾乎無堅不摧,防禦幾乎無人可破,這兩點兼於一身的七夜不愧為人界最頂級的高手之一,但是世間沒有完美的能力,越厲害的能力往往都會有著越大的缺陷,這是天道之下無法改變的規律,除非你擁有改變規則的力量,否則必須遵守這個規則!

    玄幻發現就在方才七夜攻擊他的瞬間,那原本防護在七夜背後的邪氣重新回到七夜體內,再回憶一下之前與七夜交手之時的情景,玄幻恍然發現七夜竟然沒有再被攻擊的時候發起過攻擊,如果說七夜的防禦當真毫無破綻,他完全可以不做絲毫的防禦而將全部精力投入到進攻之中,而不必像如今這般只在攻擊的空當發起反擊,因此玄幻思索之後得出一個結論,或許七夜無法同時攻擊與防禦,同一時間之內他只能進行其一,若是如此的話……

    玄幻面色凝重的緩緩抬手,七殺劍對著七夜直刺過去,這一刺之中玄幻並沒有附加任何的真氣,完完全全就是最普通的一刺,七夜見狀心中不解,他隨手用上邪劍將七殺劍撥開,然後一招下劈直向玄幻頭頂砍去,上邪劍出邪氣隨行,邪氣附著在上邪劍上化為無堅不摧的利刃,這一劍若是砍實了,玄幻免不了被一分為二的命運!

    但是面對著如此的強力攻擊,玄幻卻露出了一抹淡笑,就在上邪劍即將劈在玄幻頭頂的瞬間,七殺劍卻突然加速刺入到了七夜體內,本應自動出現護衛在七夜身旁的邪氣如今卻銷聲匿跡,玄幻心中不禁暗道猜對了,七夜果然無法同時催動邪氣進行攻擊與防禦,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玄幻竟然為了心中一個猜測就敢如此,若是他的猜測有誤,那豈不是要把命搭上了嗎?由此可見玄幻本人雖然平時顯得很冷靜,但其實卻也有時候會腦筋發熱。

    「你是怎麼發現的!」七夜緩緩收回放在玄幻頭頂之上的上邪劍問道,玄幻聽到之後也將七殺劍從七夜體內抽出,在邪氣的作用之下七夜並未流出鮮血,但玄幻知道七夜如今受傷不輕,因為七殺劍本身就能夠克制邪氣,這一點在之前兩人的戰鬥之中就有所體現,而如今玄幻以七殺劍刺入七夜體內的舉動,已經傷及了七夜體內的邪氣本源,雖然無法對七夜造成生命威脅,但是若不靜養的話七夜也很難恢復到巔峰狀態。

    「因為你從來沒有同時以邪氣進行攻擊和防禦……所以我就大膽一試!」玄幻笑道,七夜聽到之後默默一嘆,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邪氣的缺點,邪氣雖然存儲於七夜體內,但是這邪氣本身卻並非七夜所有,其所有權乃是七夜手中的那柄上邪劍,或許是因為上邪劍中溶入了七夜母親的血肉,所以邪氣才會認七夜為主,但這些邪氣本身沒有思想,自主護主已經是極限了,至於一心二用……好吧,若是邪氣能夠有心的話,那麼將七夜變為它的傀儡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七夜深深的看了玄幻一眼,然後轉身離去,玄幻見狀有些莫名其妙,七夜為什麼突然走人了呢,雖然七夜體內邪氣本源被七殺劍所傷,但他本身的實力依舊在玄幻之上,而且方才七夜為什麼會突然收劍呢?雖然他的七殺劍已經刺入七夜體內,使得七夜體內的邪氣受到極大干擾,但是以上邪劍的鋒利程度,那一劍若是繼續劈下來玄幻也絕對難逃身死的命運,但就是在這種幾乎必殺的情況面前,七夜卻選擇了收劍,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玄幻看著七夜的背影思緒萬千,他隱隱預感到或許一切並不像自己所知的那麼簡單,但到底是哪裡有問題玄幻也說不出來,畢竟這只是一種感覺罷了,突然從玉璣子所在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玄幻隱約聽到這巨響之中有龍吟之聲,聯想到玉璣子正在施展的七龍幻化之術,玄幻大驚道:「難道說玉璣子的七龍幻化之術成功了!」

    玄幻不及多想便向著那裡疾馳而去,而就在此時本應離去的七夜卻突然轉身看向玄幻所前往的方向,不過七夜並沒有做些什麼,他只是看了片刻之後便再次轉身離去,不過此時的七夜嘴角處掛有一抹淡淡的冷笑,彷彿是在嘲笑什麼人的不自量力一般,但他到底嘲笑的是誰呢?這卻不是如今的我們所能夠知曉的問題。

    那麼玉璣子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我們先將時間微微回溯一下,就在玄幻接替甘草對上七夜之後,甘草便來到了玉璣子這裡,並以玉壺冰的琴音從七條黑龍口中救下了八大門派的一眾高手,但是眾人的危機並沒有解除,畢竟玉璣子戰力絲毫未損,而且玉壺冰的琴音對於七條黑龍的克制也沒有對七夜邪氣的克制那麼強,所以從戰力上來說依舊是玉璣子佔據著上風。

    不過雖然雙方實力有差距,但是八大門派的高手誰沒有幾招壓箱底的絕技,在雙方差距不算太大的情況之下,他們完全有信心依靠自己的絕技抹平雙方的實力差距,但玉璣子彷彿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一般,只見玉璣子雙手一掐法訣,海量的法力由玉璣子手中灌輸到七條黑龍體內,緊接著七條黑龍的提醒急速變大,原本幾十米長的黑龍轉瞬之間長到了百米以上!

    「你……竟然未盡全力!」彤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也是眾人的心聲,原本眾人以為那就是玉璣子的實力了,但如今的情況看來玉璣子遠遠沒有展現出真正的實力,甚至於如今玉璣子是否使出全力都猶未可知,玉璣子聽到彤的話之後冷笑道:「本座的實力又豈是你等所能想像,今日就讓你等葬身於黑龍腹中,以此來作為你等小瞧本座的代價!」

    說罷玉璣子雙手一揮,七條黑龍再次攻向眾人,如今的黑龍威力比之方才要強上許多,如果說方才的黑龍每一條都相當於一位練神返虛之境的高手,那麼如今的黑龍便已經達到煉虛合道之境,而要知道在場的眾位高手之中最強的大國師焰離,也不過就是煉虛合道之境巔峰而已,如今玉璣子召喚出的黑龍就能有如此實力,眾人頓時陷入苦戰之中。

    戰況膠著片刻之後,大約就在另一邊玄幻與七夜罷戰的同一時間,玉璣子彷彿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雙手再次掐動法訣,只見七條黑龍突然化為七團黑色的煙霧,這七團煙霧在空中凝聚到一起,然後再次化為一條提醒長達千米的巨大黑龍,這條黑龍出現之後便發出一聲龍吟,而這便是玄幻聽到的那聲,而後黑龍從空中直飛向眾人,它張開了直徑長達數十米的血盆大口,打算將眾人一口吞下!

    「退後!」甘草提醒眾人的同時凝聚自身法力打算再次彈奏玉壺冰,但就在這時甘草臉色大變,因為她突然發現自身的法力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之中消耗過度,此時只能夠施展一些消耗不大的小法術而已,彈奏玉壺冰是別想了,而且由於甘草心中震驚之下竟然忘記了後退,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黑龍那張血盆大口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糟糕!」遺墨發現甘草的困境之後立刻拉動手中長弓射出箭矢,而慕珊也揮動法杖對著黑龍施展法術,但箭矢和法術打在黑龍身上卻沒有絲毫效果,黑龍前衝之勢並沒有絲毫的減弱,此時的眾人根本你來不及救援甘草,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甘草深陷絕境。

    『看來今日便是我殞命之日了!』甘草看著面前越來越近的黑龍心中想到,她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逃離黑龍之口,而其他人也來不及救援她,於是甘草的將玉壺冰抱在懷中,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生命的終結,剛剛趕到此處的玄幻也來不及救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龍一點一點接近甘草……就在這時青光閃現,清脆的龍吟之聲隨之而來,青光與黑龍撞在一處,黑龍……破滅!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2
第七百九十三章 雙龍虛影 幽都撤軍

    這突然出現的青光不但將甘草從黑龍口下救出,更是將黑龍瞬間擊破,這劇烈的變動看的眾人目瞪口呆,眾人不禁向著那道青光看去,結果發現那道青光竟然是一柄劍,而且這柄劍大家都認識,正是斷不悔時常拿在手中的那柄天機營鎮營之寶,應龍劍!

    眾人再次齊刷刷的轉頭向著應龍劍飛來的方向看去,正如眾人所料那般,斷不悔的身影出現在那裡,眾人高興之餘心中不禁猜測,難道說斷不悔的傷勢已經痊癒不成?但緊接著現實告訴他們事情遠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只聽『噗』的一聲,斷不悔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然後臉色發白身形搖搖欲墜。

    玄幻如今就在斷不悔不遠處,他眼見於此立刻跑過去扶住斷不悔,然後查看起斷不悔的傷勢,結果讓玄幻很是心驚,斷不悔原本就因為強行催動應龍劍而身負重傷,雖然經過甘草的治療傷勢有所緩解,但距離痊癒依舊有著很大的距離,而如今斷不悔為了救下甘草再次強動應龍劍,舊傷未癒又添新傷,說實話若非斷不悔修為夠強,恐怕此時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就在玄幻為斷不悔檢查傷勢的時候,八大門派的一眾高手也趁著黑龍被擊破的機會向著玉璣子發起進攻,玉璣子因為黑龍被應龍劍擊破而受到法力反噬,一時之間也難以將自身暴亂的法力捋順,因此在八大門派高手的圍攻之下只得不斷躲避,但雖然暫時無法使用法力,但玉璣子畢竟出身於太虛觀,一身武技也並非浪得虛名,古劍黑玄在玉璣子手中如同黑龍一般將眾人的攻擊化為無形。

    隨著交手的時間慢慢延長,眾人心中也不禁產生出焦躁之感,他們心中很清楚,每過一秒鐘玉璣子就多一分恢復全力的機會,若是他們無法盡快拿下玉璣子,等玉璣子緩過氣來,敗得就將是他們了!

    「前輩,你怎麼來到這裡了?」玄幻一邊觀看戰局一邊問斷不悔,斷不悔咳嗽了兩聲,嘴角再次溢出一抹鮮血,他緩緩說道:「我放心不下你們,玉璣子老謀深算,咳咳……絕非易與之輩,他既然敢如此大張旗鼓的施展七龍幻化之術,一定咳咳……一定是有什麼陰謀,所以我跟過來看看,沒想到……真出事了!」

    「……前輩,你覺得如今我們該怎麼辦?」玄幻有些迷茫的問道,如今整個天合關之中的精銳全都陷入幽都大營之中,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玉璣子的陰謀,那麼他一定會有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的佈置,若是如此的話……今日在場眾人恐怕都是難逃一死,玄幻雖然兩世為人但畢竟第一次遇到這種危局,對於自身命運的迷茫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局勢雖然危機,但是咳咳……但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斷不悔面色嚴肅的說道,他顫抖的抬起右手對著不遠處插在地上的應龍劍一招,應龍劍受到感應一般飛回斷不悔手中,斷不悔撫摸著應龍劍,感受著其中那無比強大的應龍之力,嘴角不禁勾出一抹苦笑,他喃喃說道:「應龍祖師,我……辜負了您的期望呀!」

    「玄幻!」斷不悔突然說道,玄幻轉頭看向斷不悔,卻見斷不悔雙手將應龍劍捧在手中,緩緩的舉過頭頂,他面色嚴肅的說道:「吾,斷不悔,今日為破玉璣子陰謀,保天合關不失,需將天機營鎮營之寶應龍神劍借與營外之人玄幻,望應龍祖師與歷代營主勿怪!」

    「段前輩,你……你這是!」玄幻看著斷不悔將應龍劍放在自己面前不禁問道,斷不悔卻並沒有回答玄幻的問題,而是嚴肅的說道:「玄幻接劍!」

    玄幻本想拒絕,因為他明白應龍劍對於天機營的意義何等重大,但是他看到斷不悔臉上堅定的神色,不知怎麼的玄幻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語,他緩緩伸手從斷不悔手中接過應龍劍,應龍劍剛一碰到玄幻的手掌立刻發出劇烈的顫動,一股龍吟之聲自劍身之上發出,斷不悔見狀微微一笑道:「果然我沒有看錯,你便是能夠阻止玉璣子的那個人!」

    「我……嗎?」玄幻看著手中的應龍劍喃喃道,突然眾人交手處發生一次大爆發,八大門派一眾高手全部被振飛出去,恢復法力的玉璣子浮於空中高聲笑道:「本座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但很可惜你們沒有把握住,現在……去死吧!」

    「甘草,把玉壺冰拋過來!」斷不悔見狀突然對著甘草高聲喊道,甘草聽到之後並沒有絲毫的猶豫,她知道斷不悔如此定有用意,於是甘草用手一指玉壺冰,玉壺冰就向著斷不悔飛了過去,而就在此時玉璣子的手中緩緩凝聚出一個黑色的光球,這個光球之上道道黑色雷電交錯,眾人從中感受到了一股極度可怕的力量,那種將一切都破壞殆盡的感覺絕不會是凡間所有,難道說玉璣子已經走出了那一步!

    不等眾人多想片刻,玉璣子隨手將黑色的雷電球扔向眾人,雖然玉璣子的動作很隨意,但是雷電球的速度卻十分之快,眾人額頭冷汗不禁冒出,他們很清楚的感覺到,若是這個黑色雷電球落到地上,所產生的爆炸定會在一瞬間將在場除玉璣子外的所有人化為灰燼,而這個時候玉壺冰剛剛飛到玄幻的身旁!

    斷不悔突然伸手拉住玄幻拿著應龍劍的左手,然後以應龍劍向著玉壺冰砍去,琴劍相交的瞬間卻未發出絲毫聲響,那是因為兩物其實並未真正相交,只見應龍劍與玉壺冰兩者僅差分毫便可交在一起,但這分毫之舉卻非人力所能突破,玉壺冰和應龍劍彷彿被凍結了一般,完全靜止在了空中,任憑玄幻手中如何用力,應龍劍就是無法移動一點點。

    突然從應龍劍上飛出一條金色九爪真龍虛影,而玉壺冰中也飛出一條綠色九爪真龍虛影,兩條真龍虛影在空中盤旋片刻之後突然飛入玄幻體內,兩條九爪真龍虛影入體之後,玄幻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他的體內湧現出難以想像的強大力量,這力量彷彿無窮無盡一般,卻又找不到一個宣洩之處,玄幻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水桶,明明裡面已經灌滿了,但外面還是源源不斷的注水,恐怕要不了片刻功夫,自己就會被這強大的力量硬生撐爆!

    就在這時玄幻看到玉璣子扔出那顆黑色雷電球,玄幻下意識的想要提醒大家小心,但他一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而是直接噴出了一道綠金之色的光柱,玄幻體內的力量終於有了一個傾瀉之處,綠金色的光柱與黑色雷電球在空中相撞卻並未發生爆炸,因為這兩者都是極為壓縮的能量,除非一方的壓縮被打破,否則兩者只會在空中不斷的衝撞!

    「不好!」玉璣子瞳孔一縮,他看到自己發出的雷電球表面出現了一瞬間不規則的變化,他知道這是雷電球無法敵過那道光柱,所以它的壓縮即將被打破,一念至此玉璣子毫不猶豫轉身便跑,眨眼間他便已經消失在遠方,就在玉璣子轉身逃走的下一瞬間,雷電毬果然如玉璣子預料的那樣爆炸了,巨大的爆炸席捲方圓數百米,玄幻以及八大門派的一眾高手全部被波及在內,一時之間眾人生死不知!

    良久之後塵埃漸漸落定,一個個身影緩緩起身,這些人正是八大門派的高手們,由於雷電球的威力在與綠金光柱的衝撞之中被抵消大半,而剩餘的威力也因為爆炸範圍太廣反而對這些身負極高修為的高手們傷害不大,此時眾人從地上起身之後依舊不敢相信這短暫的瞬間所發生的事情,他們原本就要死於玉璣子之手,但玄幻卻突然發威擊退了玉璣子,而他們也得以保存姓名,這一切……就好似戲劇一般,變化的實在有些太快了。

    「玄幻……醒醒!」突然斷不悔的喊聲傳來,眾人轉頭看去之後心中一驚,只見方才還大發神威的玄幻,此時已經倒在斷不悔的懷中生死不知,眾人立刻來到玄幻身旁,甘草給玄幻簡單診斷之後微微搖頭,眾人見狀不禁心中一嘆,在他們看來甘草這一搖頭是說玄幻已經沒救了,但是緊接著甘草卻說道:「我檢查不到他身上的傷勢!」

    「什麼,你檢查不到!」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顯然對於甘草的說法趕到很不可置信,要知道甘草的醫術即便在神醫如雲的冰心堂中也是數一數二,整個大荒能夠在醫術方面超過甘草的人恐怕連一掌之數都不到,但如今甘草竟然告訴他們她查不出玄幻的傷勢,這如何能讓他們相信,甘草眼見眾人不信只得解釋道:「玄幻如今的狀態非常好,就好似從來沒有受過傷一般,若非玄幻如今昏迷不醒,我都會以為他只是睡著了而已。」

    眾人聽到甘草的解釋,又看了看好像真在睡覺的玄幻,雖然心中覺得甘草的說法有些荒唐,但還是不得不接受這個解釋,畢竟目前來說沒有更好的解釋了,眾人在此呆了一會兒之後就決定返回天合關,因為玉璣子三人已經不知去向,他們再待在此處也是無用,還不如早點返回天合關,以免玉璣子趁虛而入。

    在外面指揮大軍作戰的定遠大將軍眼見眾人出來,他明白他們肯定已經成功的阻止了玉璣子,於是在定遠的指揮之下,天合關精銳與八大門派弟子護衛著如今已經筋疲力盡的眾位高手向著天合關退去,出人意料的是他們的撤退十分順利,眾人原本預計玉璣子會布下什麼陰謀,但是直到所有人都退入天合關之後卻一直都沒有出現,眾人只得將一切歸結為玉璣子退去之後無人下令,所以佈置一直未曾發作罷了。

    回到天合關之後甘草再次為玄幻進行了一次深層次的診斷,由於這一次各種工具比較齊全,甘草終於成功診治出玄幻一直沉睡未醒的原因,原來玄幻的體內如今有兩股質量極高的力量存在,這兩股力量在緩緩改造著玄幻的身軀,由於這兩股力量的質量太高所以第一次診治的時候竟然避過了甘草的探查,直到第二次才被甘草探查到,而根據斷不悔的描述,眾人知道這兩股力量一定就是從應龍劍以及玉壺冰中冒出的那兩道九爪真龍的虛影!

    由於這兩條真龍虛影的質量實在太高,而甘草為了玄幻的身體著想也不敢用什麼破壞性的方法治療,投鼠忌器之下甘草實在是無計可施了,無奈之下甘草只能在徵得眾人同意之後將玄幻接往位於九黎天虞島忘憂谷的冰心堂,讓他在那裡靜養,等待他體內的那兩道真龍之力將他的身體改造完成,按照甘草的推斷當改造完成之時,玄幻便會清醒過來。

    第二天一早就在甘草打算帶著玄幻出發之時,卻有天合關的士兵來報,天合關外的幽都大營此時已經空空如也,來勢洶洶的五十萬幽都大軍此時已經消失無蹤,這個消息對於眾人來說當真是莫大的驚喜,一些人甚至喜極而泣,雖然從幽都攻城到現在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但眾人卻覺得彷彿過去了好幾年一般,如今幽都退去他們會如此激動也在情理之中了。

    幽都大軍的突然退去眾人給予各種猜想,有人認為幽都大軍的退去乃是因為以玉璣子為首的幽都三巨頭全部被玄幻擊敗,覺得顏面有失的他們無心戀戰,所以率軍退去,有人則認為這是因為玉璣子被玄幻所敗導致他威望有損,於是七夜和張凱楓趁機打算搶奪全力,玉璣子為了保護手中的權利而放棄了對天合關的攻略,更有甚者認為玉璣子已經死在玄幻最後發出的那一道綠金色的光芒之中,失去了主帥的幽都大軍因此退去,不管是哪種猜測玄幻都成為了其中的主角,一時間玄幻名聲大噪,當然這一切如今的玄幻都不曾知曉……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2
第七百九十四章 玄幻甦醒 實力大增

    時間如流水,一去不復返,轉眼間距離天合關之戰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的時間,這十年之中幽都又曾經多次進犯天合關,但規模卻再也沒有達到過十年之前那一戰的水準,在定遠大將軍的指揮之下,在八大門派高手的協同之下,幽都大軍沒能踏入天合關一步!

    不過雖然幽都大軍屢次進犯未曾如願,但是卻並不是說大夏王朝就此可以高枕無憂了,歷史上無數的事實證明,當一個國家出現外患的時候,往往也會伴隨著內憂,先帝夏啟共有六個兒子,其中如今的夏王太康乃是長子,投靠了幽都的王子七夜乃是五子,而我們如今要說的乃是太康的弟弟,也就是夏啟第四子,仲康!

    仲康此子從小便對權利有著極大的野心,當年夏啟駕崩之時留下了六個兒子,按理來說能夠成為新任夏王的肯定會是這六個兒子之一,但事實上夏啟次子元康和三字伯康都是不學無術之徒,滿朝文武不可能同意讓他們成為夏王,而五子武觀也就是七夜已經因為殺母之仇投靠幽都,自然也就失去了爭奪王位的資格,而夏啟最小的兒子年紀太小,也很自然的被排除出王位的爭奪,所以從一開始有資格爭奪王位的就只有兩人,太康以及仲康。

    太康和仲康其實也都不是什麼英明神武之輩,但相較於元康和伯康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所以滿朝文武都認定兩人之中定會出現新的夏王,由於兩人的能力相近,因此最後太康以其長子的身份得到了夏王之位,仲康只得不甘退隱,但不得不說權利的誘惑當真可以讓人鋌而走險,就在太康因為南巡而丟掉半壁江山之後,仲康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他再次出山決定對太康的王位發起衝擊!

    不過仲康的運氣不是很好,他第一次對太康王位發動衝擊的時間正是十年之前,當時天合關之戰剛剛落下帷幕,大夏王朝正是舉國歡慶之際,就連民間對於太康的不滿也有所減弱,太康那本來搖搖欲墜的王位再度穩固起來,仲康此時對太康王位發起衝擊,結果自然是無法如他所願,所以仲康失敗了。

    仲康雖然失敗了,但是他卻並不氣餒,因為他知道他的這位王兄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他昏君的作風無法改變,只要等此戰帶來的戰果漸漸消散,太康的王位必將再度不穩,而那時便是仲康再起之時,但仲康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十年之中幽都不斷進犯,但每一次的攻勢都不怎麼強大,結果駐守在天合關的定遠大將軍捷報頻傳,竟然讓太康的王位一直處於一個比較穩固的狀態,仲康竟然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但不得不說權利的誘惑是極大的,仲康竟然能夠為了等待一個篡位的機會潛心等候了十年的時間,十年之後的今天幽都已經連續三年未曾進犯天合關,太康的王位也因為他酒池肉林般的昏君生活再度變得不穩起來,雖然大國師焰離和大將軍定遠極力維持,但民間對於太康不滿的聲音卻是與日俱增,即便是那些政治嗅覺不好的人,也都隱約感覺到一股風雨欲來之感,而就在此時,沉睡於冰心堂中十年之久的玄幻,終於醒來了!

    玄幻的意識如今沉浸在識海之中,此時的玄幻感覺到十分的安靜,他有一種不想醒來的衝動,想要就這麼永遠的沉睡下去,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這廣闊無邊的識海之中響起:「玄幻……醒醒!」

    『誰……誰在叫我?』玄幻想道,他緩緩睜開眼睛,玄幻的識海與別人一樣都是漆黑一片,但此時他的識海之中卻有一團白色的光芒,玄幻仔細一看卻發現這團白色的光芒竟然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穿著一身白色華麗長裙,但她的面容玄幻卻無法看清,只聽這女子說道:「玄幻……你還有使命尚未完成,是時候醒來了!」

    「你是誰?」玄幻問道,女子並未回答玄幻的問題,而是伸手對著玄幻一指,只見女子手指尖上白光一閃,玄幻就覺得一陣頭暈眼花,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眼前的已經不再是漆黑一片的識海,而是一個不認識的天花板,玄幻喃喃說道:「她……到底是誰?」

    「啊,您醒了!」突然一個驚喜的女聲從玄幻身邊響起,緊接著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玄幻粗略判斷大致有將近十個人來到他的身邊,玄幻本想轉頭一看,結果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多年未動的機器一般,各處關節都已經鏽死了,想要動彈一下都十分困難,這時這些人終於來到玄幻身邊,玄幻也看到了這些人的樣子,從他們的衣著上玄幻判斷出這些人都是冰心堂的弟子。

    「我立刻去通知堂主!」發現玄幻醒來的那個女子如此說道,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玄幻就徹底成了這些冰心堂弟子的人偶,冰心堂的弟子們在他的身上不斷揉搓,玄幻知道他們這是在給自己鬆動筋骨,看樣子自己躺著的時間應該不短了,以至於身體都如此僵硬,如果不先鬆鬆筋骨,他一下地很有可能就會因為身體僵硬而受傷。

    「玄幻,你終於醒了!」得到消息趕來的甘草高興地說道,玄幻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因為玄幻發現如今的甘草與自己印象之中的甘草有著不小的差別,當年的甘草雖然修為與地位極高,但其實她的年齡也就是十幾歲而已,但是如今玄幻所見到的甘草已經從十幾歲的少女變為了二十幾歲的美女,若非甘草的氣息沒有變化,恐怕玄幻都會以為這是甘草的母親而非甘草本人!

    「我……睡了多久了?」玄幻一邊享受著冰心堂弟子的按摩一邊問道,甘草微微一笑道:「此時乃是太康二十二年,距離那次天合關之戰已經過了整整十年的時間了,而你……也睡了十年!」

    「十年!……難怪我覺得身體如此僵硬,原來我已經睡了十年……」玄幻的情緒略微有些消沉,甘草看到玄幻的樣子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以為他接受不了自己一睡十年的事情,甘草解釋道:「這十年之中你體內的那兩股力量不斷改造你的身體,同時也支撐著你身體的消耗,否則你早就因為太長時間沒有進食而餓死了,如今你既然你醒來,那麼那兩股力量應該也已經被你的身體徹底吸收,你此時的修為恐怕不會比當年的玉璣子差多少!」

    「是麼……」玄幻依舊性質不高,甘草見狀以為玄幻是精力不濟,於是她揮手示意冰心弟子退下,然後她對著玄幻說道:「你如今剛剛甦醒,正需要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和外面的弟子說,他們會去辦。」

    說罷甘草轉身離去,玄幻看到甘草離去之後重新躺回床上,他雙目有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心中一時呈現放空狀態,一會兒之後玄幻隨手打開使命系統,緊接著十餘條系統提示接連響起,玄幻當即查閱起來。

    「宿主完成隱藏任務『擊敗張凱楓』,獎勵請宿主自行查收!」

    「宿主完成隱藏任務『擊敗七夜』,獎勵請宿主自行查收!」

    「宿主受到兩股外來不明能量入侵,判斷能量性質為友善,系統自助防禦機制未開啟!」

    「兩股外來不明能量屬性判定為『龍』,宿主融合外來能量,屬性系統開啟,宿主當前屬性為『龍』!」

    「宿主完成隱藏任務『擊敗玉璣子』,獎勵請宿主自行查收!」

    「宿主完成支線任務『七龍幻化』,獎勵請宿主自行查收!」

    「宿主『天合關聲望』突破一萬,已獲得稱號『天合關新星』晉級為『天合關勇士』!」

    「『天合關勇士』:當宿主的『天合關聲望』達到一萬點時由已獲得稱謂『天合關新星』晉級得到,佩戴稱謂在天合關中交易可以得到六折優惠,主線連續任務『天合關之戰』完結後,可以以此兌換五千點『天合關聲望』!」

    「宿主完成主線任務『順天之路夏朝篇』第一階段連續任務『天合關之戰』第二任務『天合關攻防戰』!」

    「宿主獲得任務獎勵使命點數一百萬,隨機服飾一件,後續任務開啟!」

    「宿主觸發主線任務『順天之路夏朝篇』第一階段連續任務『天合關之戰』第三任務『戰後餘波』,具體情況請宿主自行查閱!」

    「『戰後餘波』:幽都大軍雖然退去,但是天合關之戰所造成的餘波卻尚未散去,外患退去的大夏王朝即將迎來內憂,宿主又將如何在這風雨飄搖的大夏王朝自處呢?」

    「任務目標:不違本心,順天而行!」

    「任務獎勵:主線任務『順天之路夏朝篇』第一階段連續任務『天合關之戰』完結,隨機坐騎,使命點數一千萬!」

    「失敗懲罰:無!」

    「宿主完成支線任務『斷不悔的託付』,獎勵請宿主自行查收!」

    「宿主開始融合外來能量,宿主開始深層沉睡,預計沉睡時間十年!」

    「宿主融合外來能量完成,宿主當前修為煉虛合道,宿主當前境界真仙境,宿主當前心境金仙境,深層沉睡結束,宿主即將醒來!」

    這些任務給予了玄幻難以想像的巨額獎勵,單是『七龍幻化』這一個任務就給了玄幻整整一千萬的使命點數以及高達一萬點的『天合關聲望』,再加上完成主線任務以及其他任務的獎勵,如今玄幻的使命點數竟然達到了一千九百九十萬之多,就差十萬就能夠達到兩千萬,而他的『天合關聲望』也有了一萬九千三百點,關係也從『敬佩』升級到了『崇敬』!

    玄幻略一沉思之後便明白了這一串提示的原因,『擊敗張凱楓』和『擊敗七夜』這兩個任務不用多說,字面上的意思就足夠解釋清楚了,而提示之中所說入侵自己體內的兩股力量,根據玄幻的回憶應該是從應龍劍和玉壺冰中湧現的那兩道九爪真龍虛影,這兩道虛影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到了自己的體內,然後被自己所融合,這才有了這十年的沉睡。

    而緊接著那個『擊敗玉璣子』的任務玄幻也隱約有那麼一點印象,好像是自己無意之間將那兩道真龍虛影的力量釋放出來,這才擊敗了玉璣子,玉璣子敗了那麼『七龍幻化』這個任務自然也就完成了,又因為玉璣子三人被擊敗,幽都大軍群龍無首不得不退兵,於是主線任務就這麼完成了,而幽都大軍退去了自己這個臨時的天機營主事人自然也就到期了,所以『斷不悔的託付』這個任務也完成了,一念至此玄幻打開了自己的狀態欄。

    「宿主姓名:玄幻」

    「宿主性別:男」

    「宿主年齡:二十」

    「宿主屬性:龍」

    「宿主修為:煉虛合道」

    「宿主境界:真仙境」

    「宿主心境:金仙境」

    「修煉功法:道心自然(天級,等級九,熟練度一億兩千萬)」

    「修煉武技:心劍劍法(真級,等級四,熟練度兩千)、清風劍法(天級,等級一,熟練度一)、暴雨劍法(天級,等級一,熟練度一)……」

    「劍道等級:心之劍道(初悟劍道)」

    「已開啟系統:任務系統、劍道系統、商店系統、稱謂系統、心境系統、屬性系統」

    「使命點數:一千九百九十萬點」

    「聲望:天合關(崇敬,一萬九千三百)」

    「稱謂:天合關勇士」

    「隨身物品:儲物戒指一枚,七殺劍(可成長)一柄,五倍低級能量儲存器一件,生生造化丹九十九枚,《武道等級簡要說明》一本,貝幣若干」

    「未收物品:隨機服飾、隨機靈寶」

    「未完任務:『幽都三巨頭的興趣』」

    「主線任務進度:『順天之路夏朝篇』第一階段連續任務『天合關之戰』第三任務『戰後餘波』」

    「口頭禪:你們……太弱了!」

    這便是玄幻如今的狀態,看著自己的狀態玄幻滿意的一笑,以他如今的狀態即便在人界之中也是絕頂高手,除非是玉璣子那種變態,否則自己幾乎可以算是天下無敵,而如今的自己才只有二十歲而已!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2
第七百九十五章 密室暗議 朝會開始

    九黎城,據傳此城乃是戰神蚩尤所建,後顓頊帝在此起家,而如今這裡又是大夏王朝新的王都,古樸之中卻又不失繁華之相,哪怕在整個大荒之中也少有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城市,九黎城共可分為外、中、內三部分,我們來依次介紹一下。

    九黎外城乃是普通百姓的居住之地,也是整個九黎城中最為繁華之處,這裡有著整個大夏王朝最為繁華的集市,幾乎整個大荒的東西都能夠在這集市之中見到,這裡每日交易所產生的賦稅十分的巨大,即便是太康每日酒池肉林也能夠勉強維持收支平衡,而八大門派在九黎的駐地也在外城,再加上各種江湖豪俠,使得九黎外城魚龍混雜,但也不乏各種能人異士混跡其中。

    九黎中城乃是各種達官貴人的府邸所在,這裡沒有繁華的集市,也沒有數量眾多的江湖豪俠,但是這裡卻有各種高檔場所,比如高檔茶樓、高檔酒樓、高檔妓院等等,這些地方普通百姓消費不起,但對於這些達官貴人來說卻不算什麼,而能夠在這裡開買賣的人一般都有著不小的後台,否則在這些達官貴人之中很難做到左右逢源。

    九黎內城乃是王族居所以及大夏王朝的中樞所在,這裡也是整個九黎城中最為重要之處,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句,若是有朝一日九黎內城被毀滅,那麼整個大夏王朝必將陷入無比的混亂之中,即便不用幽都進攻,大夏王朝也很有可能自己分崩離析,當然前提是大夏王朝氣運已盡……

    而如今在九黎內城的某處大型府邸的密室之中,一場秘密會議正在召開,這處密室之中佈滿了各種符文刻印,其中大部分的作用都是隔絕外部探查,可見此處主人有多麼的謹慎,此時這處密室之中共有四個人,其中一人身穿華麗長袍高坐於上,剩餘三人則跪坐於其下,只聽主位上那人緩緩說道:「最近王宮內有什麼情況?」

    三人之中最左邊一人出列,此人穿著一身官員服飾,而且看起來應該品級不低,這人恭敬的對著上座之人行禮說道:「稟報主上,近日來太康身體日漸衰敗,雖經冰心堂高手診治卻不見好轉,而且最近幾日王宮的護衛突然增加了一倍,若是不出差錯的話,太康應是時日無多了!」

    「嗯,言之有理,你先退下吧!」上座之人揮退了第一人,他略一沉默顯然是在消化第一人所說的情報,片刻之後他對著右邊那人問道:「近日民間有什麼情況?」

    右邊之人是一身商人打扮,但是他身上的服飾並非是那種大商人所有,反而像是一個薄有資產但規模不大的小商人,此人聽到上座之人提問後行禮說道:「稟報主上,十年之前天合關之戰的影響如今已日漸消退,民間對於太康不滿之聲甚囂塵上,若是太康不能盡快採取措施,很有可能會引起民變!」

    「是麼?那正是吾所希望看到的……你也退下吧!」上座之人再次揮退了第二人,最後將目光看向中間那人,中間那人的打扮既非商人也非官員,而是一個普通的江湖豪俠打扮,不過與普通的江湖豪俠相比此人的服飾明顯高級一些,很顯然此人在江湖之中混得很不錯,此人眼見上座之人將目光看向自己,不等發問便直接行禮說道:「稟報主上,近日八大門派並未有什麼大動作,一切都與往日相同,不過……」

    「不過什麼?」上座之人問道,第三人有些猶豫的說道:「不過……不過據傳冰心堂中睡了十年的那人日前已經甦醒!」

    「你是說……恩,這倒是一個很有用的消息,若是如此的話……」上座之人沉思片刻之後揮手示意三人離開,三人行禮之後便通過三條不同的密道離開了這個密室,上座之人也通過一條密道來到地面之上,陽光照在此人的臉上我們赫然發現,此人竟然就是太康的四弟,那位對王位虎視眈眈的夏啟第四子,仲康!

    第二天一早,王宮按照慣例舉行朝會,原本大夏王朝的朝會是每天一次,大臣們會在朝會之上將昨日的重大公務交予王者決斷,這本是夏禹定下的規矩,但是由於夏啟後期在位之時貪圖享樂,而朝會這種費時費力的事情自然會有所阻礙,於是在夏啟的命令之下朝會先是改為三天一次,然後又改為了五天一次,最後改為十天一次,到太康在位之時又改為了每月一次,其實從朝會的頻率就基本可以看出在位之王的性格與能力了。

    朝會之上文武百官按照文右武左的規矩分列兩旁,武官之首乃是老將軍定勇,這位年逾七旬的老者依舊精氣十足,他一聲戎馬保家衛國,面對幽都大軍的入侵頑強抵抗,保得舊都西陵與王室安全,他深受軍方與百姓的擁戴,他站在一眾武官的首位乃是當之無愧!

    而站在文官首位的便是仲康,仲康雖然野心勃勃的想要謀朝篡位,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使得他的想法尚未付諸行動,正所謂『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禮賢下士時』,在仲康沒有真正謀朝篡位之時,誰都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雖然朝中有不少的大臣覺得仲康有問題,但他畢竟是當朝帝王太康的親弟弟,只要他沒有真正露出狐狸尾巴,他就能夠一直站在文官首位,沒有人能夠動搖他的地位!

    隨著宦官一聲高呼,太康打著哈欠走入宮殿之中,他的身後越一步之處跟著大國師焰離,然後便是宦官與女官,當太康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之下坐上王位之後,他看著下面的眾人無精打采的說道:「眾卿有事早奏,若是無事那就退朝吧!」

    隨著太康此話,這一次的朝會終於開始了,文武百官相繼出列將這一個月的要事稟與太康,並將某些重大要事請太康決斷,太康很顯然不喜歡處理這些政事,除了極少數太康略微有些興趣的事情,大部分的政事太康都讓大臣們自己拿主意,於是很快的朝會已經來到尾聲,仲康眼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出列行禮說道:「啟稟王兄,臣弟有事啟奏!」

    「哦……王弟有何事?」太康頗有興致的看著仲康說道,也不知是太康太過遲鈍還是仲康隱藏的太好,在太康印象之中仲康屬於是那種經常很長時間不主動說話,但他一說話往往都是重大要事,所以每當仲康有事稟報的時候,太康都會提起精神停上片刻,只聽仲康說道:「王兄,不知你是否聽說過玄幻此人?」

    「玄幻……玄幻……玄幻……」太康擺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但他的眼角卻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大國師焰離,很顯然太康並不記得玄幻,別說太康並未見過玄幻本人,即便見過太康此時也未必能夠想的起來,畢竟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不過雖然太康不記得了,但是焰離對於那個擊退了玉璣子的少年卻是印象深刻,此時聽到仲康的話之後焰離便說道:「不知四王爺說的可是十年之前天合關之戰中嶄露頭角的那位少年麼?」

    「正是他,大國師好記性呀!」仲康微笑著點頭說道,此時聽到焰離的話太康才略微有了那麼一點印象,不過也就是一點點的印象而已,一來玄幻上次出現已經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二來太康對於吃喝玩樂以外的事情都不怎麼在意,他能夠記得玄幻已經足以說明玄幻當年名氣有多大,但那點名氣到了如今還能剩下多少那就不太好說了。

    「王弟為何突然提起此人?」太康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仲康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已經十年沒有出現的人,只聽仲康說道:「王兄請稍安勿躁,且聽臣弟慢慢道來,十年之前幽都五十萬大軍進犯天合關,定遠大將軍有感幽都勢大難以抵擋,於是在大荒便發招賢令,號召江湖豪俠前往天合關助戰,而玄幻便在其中。」

    「原來是江湖中人……」太康略帶不屑的說道,太康從小生於王室,對於江湖有著天生的蔑視,如今他聽仲康竟然在朝會之上提起一個江湖人士,頓時心中就有些不悅,而這種心理變化也在他的臉上表現出來,仲康見狀心中暗笑,太康如今的這種表現正是他所需要,只有這樣他接下來的計畫才能夠進行下去。

    「王兄不可因為此人來自江湖就輕視與他,他可是打敗了七夜和玉璣子的人呀!」仲康笑道,太康一聽七夜和玉璣子之名立刻就嚴肅起來,太康能夠當上大夏王朝的君王,自然不可能徹底是個草包,事實上太康繼承了夏啟的優秀頭腦,但可惜他的頭腦並沒有用到合適的地方,不過該用頭腦的時候太康絕不會犯迷糊。

    對於太康來說他這一生只懼怕四個人,第一個人是他的父親夏啟,夏啟在位後期雖然比較昏庸,但是他多年積威卻不可小視,所以即便是夏啟的兒子們也都有些怕他,太康雖然是長子但也不會例外。

    第二個人便是老將軍定勇,老將軍定勇對於太康就好比聞仲對於紂王,當年夏啟曾經讓定勇指導幾個兒子武技,雖然到最後只有一個武觀也就是如今的七夜學有所成,而且就只有一個七夜還判去幽州,但是定勇的嚴厲卻也已經進入到太康腦中,也正是因為老將軍的壓制,使得太康雖然貪圖享受,但卻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事情。

    第三個人則是如今身在幽都的七夜,夏啟在位末期之時,大夏王朝內部的政治鬥爭越發激烈,七夜的母親眷夫人就是被太康之母設計陷害投身鑄劍爐,而後被融入了上邪劍之中,而太康之母如今也已經去世,所以七夜的復仇對象便是太康,深知七夜厲害的太康從那以後就沒怎麼睡好覺,不過幸好大夏王朝的邊防還算堅固,七夜一直沒有成功復仇。

    而這第四個人便是玉璣子,大夏王朝原本立有兩尊國師之位,分別由雲麓仙居和太虛觀的弟子擔任,大國師之位由於各種原因一直被雲麓仙居所牢牢掌控,而太虛觀只得屈居於二國師之位,太虛觀雖然是道門,但由於邪影的原因太虛觀中也不乏一些比較容易衝動弟子,這些弟子不滿雲麓仙居常年佔據大國師之位,總感覺雲麓仙居在無形之中壓了太虛觀一頭,於是在這些弟子的鼓動之下太虛觀打算派出當時太虛觀兩大天才之一,時任禮宗宗主的玉璣子成為新的二國師,在這種大背景之下玉璣子來到了當時還是大夏王朝首都的西陵城,見到了當時剛剛登基的太康。

    太康如今依舊記得很清楚,當年他第一眼見到玉璣子的時候就知道此人不簡單,別看當時的玉璣子一副風輕雲淡的有道之象,但是太康分明從玉璣子的眼睛之中看到對於力量的無窮渴望,這種渴望彷彿一股無形之火,若是時機恰當定可燒便整個大荒,正是因為突出的第一印象,使得太康死死的記住了玉璣子,而玉璣子眼中的渴望也讓太康深感恐懼!

    所以後來太古銅門大開,幽都大軍進犯中原,玉璣子投靠幽都之時,太康心中感到無比的恐懼,因為他很清楚七夜已經投靠了幽都,而如今玉璣子也投靠了幽都,這兩人聯手能夠發揮的威力讓太康感到絕望,所以他乾脆自暴自棄,甚至於連抵擋的命令都沒有發出,這才使得大夏王朝大片土地被幽都攻佔,若非定勇老將軍和大國師焰離抵擋住了玉璣子的攻擊,恐怕如今大夏王朝早已不復存在,而如今太康突然聽說有人竟然打敗了七夜和玉璣子,雖然那已經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但這對於太康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於是太康連忙說道:「傳朕旨意,立刻召玄幻入京,朕要重賞他!」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3
第七百九十六章 玄幻離島 帝師逸懷

    朝會當夜仲康府邸密室之中,仲康與人在此會面,此人正是昨日與仲康密室相會三人中的第一個人,也就是那個身穿官員服飾之人,此人坐在仲康之下面帶不解的問道:「主上白天朝會之時為何提起玄幻,此人可以算是定家軍一系,若是此人入京很有可能會被太康重用,到時候豈不是對我等不利!」

    「呵呵,這正是我的計畫呀!」仲康笑道,那人面現疑惑之色,很顯然不明白仲康此言何意,仲康解釋道:「玄幻此人雖然與定家軍走的很近,但那畢竟是十年之前的事情,時間是一種很奇妙的力量,它往往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改變許多事情,如今太康招玄幻入京,對我們來說未必是禍,倒很有可能是福呀!」

    「主上此言何意?」那人依舊不明白,仲康看著這人心中一嘆,他心中暗道若非這人身居高位對他有用,他又那需要對這種蠢材費這許多口舌,仲康不得不繼續解釋道:「你可記得白天我提到玄幻之時太康最先的反應是什麼?」

    「……不屑?」那人小心翼翼的說道,仲康點頭說道:「不錯,正是不屑,須知人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因為第一印象往往能夠決定一個人日後對於此人的態度,我之所以先說玄幻出自江湖,為的就是在太康心中留下對玄幻的不屑,然後我再以其擊敗七夜與玉璣子的功績告知太康,太康在得知有人能夠擊敗七夜與玉璣子之後必定將他招入京中,如此一來我的計畫就成功了第一步!」

    「雖然玄幻入京看似對我們不利,但是只要太康心中對於玄幻的不屑未曾消除,那麼總有一日他的不屑會讓玄幻背離他,而到那時候我們便可以趁機將一個可以擊敗七夜和玉璣子的天才納入麾下,甚至於我們還可以以玄幻為橋樑與定家軍聯合,我不要求定家軍倒向我們,只要定家軍能夠一直保持中立那就足夠了!」

    「主上果然智謀超群,不過……能成功嗎?」那然明顯有些信心不足,仲康聽到那人的話也是略微沉默,如今的仲康早已不是十年之前的他了,十年之前的仲康自認為智謀手段世間無雙,但現實給仲康上了一課,這十年的沉寂讓仲康明白『世事莫測』的道理,所以即便這個計畫是仲康所想,但他自己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成功,仲康喃喃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成與不成,皆看天意!」

    正當這邊仲康打算以玄幻為中心展開計畫的時候,在冰心堂中休養的玄幻終於從甘草口中得知太康招他入京,說實話玄幻心中十分驚訝,要知道此時距他醒來也不過數日的時間而已,而如今的大荒也不像後世那般通信發達,但是這剛剛幾天的時間身為當今君王的太康竟然就已經知道他醒來的消息,並且還下旨招他入京受賞,這種消息的靈敏程度與行政速度,讓玄幻不禁心中納悶,這個太康當真如歷史記載那般昏庸嗎?

    但緊接著玄幻就知道自己想差了,因為甘草將朝會之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在聽說是四王爺仲康在朝會之上提起自己的時候,玄幻心中猛然一跳,他雖然不知道這個仲康是誰,但是玄幻那無比靈敏的預感卻告訴他,此時的他已經陷入到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剛剛睡醒就遇到這種事情,一時間玄幻的心情有些煩躁。

    「你打算什麼時候入京?」甘草對玄幻說道:「我看得出你心情不好,因為有人正在算計你,但是你卻不得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我該怎麼做?」玄幻面色沉靜的問道,他沒想到自己僅僅是憑藉預感得知的事情,甘草竟然也已經看了出來,這足以說明甘草對於如今局勢的變化早已瞭然於心,所以玄幻乾脆請教甘草該如何去做,想來甘草應當不會陷害自己,甘草看著玄幻緩緩的說出兩個字:「入京!」

    「入京?」玄幻眉頭一皺說道:「算計我的人就是想要讓我進京,如果我當真入京豈非如了他的心意……你的意思是說……將計就計!」

    「不錯,正是將計就計!」甘草微微一笑,此時的玄幻才是甘草印象之中機智果決的玄幻,方才的玄幻一點都不像是平常的他,可能是因為剛剛甦醒所以反應有些遲鈍,也有可能是因為玄幻自己突然身陷陰謀所以有些失了方寸,但當玄幻冷靜下來之後,他還是當年的他,那個面對一切困境都能夠冷靜分析的玄幻!

    「既然對方想要讓我入京,我若是不去豈非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玄幻嘴角掛起一抹淡笑,甘草不禁笑道:「正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玄幻辭別甘草踏上了前往九黎城的旅途,此時的玄幻穿著一身華麗而又不失古樸的戰裝,胯下騎著一匹踏月靈雎,這衣服是他之前任務獎勵的隨機抽取之中得到,而坐下的駿馬則是甘草友情贊助,雖然冰心堂就在九黎之地,但距離九黎城也有著不短的一段距離,若是讓玄幻用雙腳趕路,恐怕到達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踏月靈雎不虧踏月之名,速度快的當真是沒話說,即便是玄幻當年用十萬使命點數兌換的汗血寶馬都略有不及,踏月靈雎馬蹄踏地之時會產生淡淡的幽藍色煙氣,遠遠看去就好似深夜之中馬踏雲端向著月亮奔馳一般,這也是踏月靈雎之名的由來,從側面也可以看出八大門派這些年來積攢了多少好東西……

    在踏月靈雎的幫助之下玄幻只用了半天你的時間就來到渡口,冰心堂的宗門原本坐落於江南之地,但隨著幽都入侵毒宗宗主伏楓投敵,冰心堂的宗門就此淪陷,後甘草帶領剩餘的弟子在天虞島忘憂谷重建冰心堂,所以如今玄幻要從冰心堂趕去九黎城,就必須要坐船才行。

    當玄幻趕到渡口之時已經有船等在那裡,駐留在渡口的冰心堂弟子早已得到掌門甘草的命令,他們為玄幻準備好了一艘船,將玄幻和踏月靈雎送到了九黎南部的騰龍渡,這裡是整個九黎之地最大的渡口,也是距離九黎城最近的一個渡口,只要從這裡出發經過孔雀坪就能夠到達九黎城。

    玄幻眼見天色漸暗,知道今天想要趕到九黎城不怎麼現實,所以玄幻決定今晚先到孔雀坪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行入京,玄幻這麼一邊想著一邊騎馬前行,突然玄幻聽到一陣爭吵之聲,玄幻不禁住馬看去,只見三個潑皮無賴打扮的人正圍著一個青年,此青年正在與他們理論些什麼,但很明顯這些潑皮無賴聽不進去,而且還有動手的傾向。

    玄幻見狀飛身下馬,他對著那三個潑皮無賴大喝一聲:「光天化日之下你等竟然想要當街行兇,看來今日不給你們一些教訓是不行了!」

    那三個潑皮一聽有人說話立刻轉頭看向玄幻,他們眼見玄幻打扮華麗,身後的踏月靈雎威風凜凜,這些潑皮或許每什麼能力,但是看人的本事卻是一流,他們立刻意識到玄幻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存在,於是這三個潑皮立刻灰溜溜的跑了,玄幻見狀就要追上去,但此時那青年卻說道:「這三人平日雖有小錯,並未作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兄台就放過他們吧!」

    玄幻眼見當事人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再計較,此時玄幻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這個青年,只見這個青年一副學者打扮,雖然身上穿的是很普通的衣服,但是由於青年的氣質十分特別,所以雖然衣著普通但卻給人一種威嚴之感,玄幻心知此人定然身居高位,或者曾經身居高位,否則很難養出如此的氣質。

    「不知兄台打算前往何處?」青年問玄幻,玄幻答道:「我本欲入京,但是如今天色已晚,所以打算前往孔雀坪暫住一晚,明日再行入京。」

    「哦,如此說來我們倒是同路,我家正在孔雀坪上,若是兄台不嫌棄的話,今晚就住在我家好了。」青年說道,玄幻心中一想之後也覺得這麼做不錯,一來他對孔雀坪並不熟悉,一時之間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之處也不容易,二來玄幻覺得這個青年來歷不凡,有心瞭解一下青年的真實身份,於是玄幻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兄台了。」

    於是兩人結伴而行,由於此處離孔雀坪也不算遠,所以玄幻並未騎馬,而是牽著馬與青年一同步行,兩人一路之上談天說地,聊得十分暢快,玄幻驚訝於青年知識之豐富,而青年則驚訝於玄幻思想之開闊,總而言之兩人頗有相見恨晚之意,當他們來到青年居所之時,都已經互相引為知己了,而就在這時玄幻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還不知道青年的姓名。

    「我姓江,名逸懷!」青年淡然的說道,雖然青年說的很是輕鬆,但是玄幻卻聽得一點都不輕鬆,因為他曾經聽說過江逸懷這個名字,那大約應該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而叫這個名字的人……貌似是當朝帝師,於是玄幻連忙說道:「兄台竟然是帝師江逸懷!」

    「江某早已不是帝師,往事不談也罷。」江逸懷淡然自若,彷彿早已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玄幻卻敏感的發現江逸懷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的一抹不甘,霎時間玄幻對當年之事產生了興趣,這十年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讓江逸懷這位當朝帝師來到這孔雀坪中隱居,不過玄幻也知道此時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當天晚上玄幻與江逸懷坐而論道,他們以如今的大荒局勢為題各抒己見,江逸懷認為如今雖然幽都勢大,但是大夏王朝也未必沒有還手之力,若是君王能夠勵精圖治,不需幾年大夏王朝就能夠恢復元氣,甚至於反攻幽都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而玄幻則認為幽都道目前為止展現出的力量未必是他們全部的實力,而且自從十年之前天合關之戰後幽都連續十年沒有什麼大動作,這很明顯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玄幻認為這是幽都在策劃什麼大計畫,這個計畫甚至可能將整個大夏王朝一舉推翻!

    雖說長夜漫漫,但一夜的時間對於玄幻和江逸懷來說卻是非常短暫,當窗外公雞鳴叫之時,兩人才緩緩停口,兩人看著窗外緩緩升起的太陽都有一種意猶未盡之感,但是兩人知道他們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天亮之後玄幻就要再次踏上入京之旅,臨別之時江逸懷對玄幻說道:「你此次入京定不會平靜,若有難解之事可找老將軍定勇商議,還有……小心吳忠賢!」江逸懷面色嚴肅的說道,玄幻聽到之後雖然略有不解,但還是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而後玄幻飛身騎上踏月靈雎向著九黎城方向飛馳而去,江逸懷看著玄幻的身影遠去喃喃說道:「仲康……你到底想要什麼,難道非要這個天下才甘心嗎,王朝……可已經禁不起折騰了呀!」

    當玄幻離開江逸懷的居所向著九黎城前進的時候,仲康也收到了玄幻與前帝師江逸懷相遇的消息,看著手中的情報仲康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如果說整個王朝之中有幾個人能夠被仲康試做威脅,那麼老將軍定勇、前帝師江逸懷以及大國師焰離絕對位列三甲,而這其中老將軍是軍方之首,對於軍隊的關注高過朝堂,大國師焰離相較於政治更加重視修煉,所以真正對仲康的計畫有威脅的反而是如今已經被他排擠出朝堂的這位前帝師!

    如今玄幻竟然與江逸懷相見,仲康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計畫很有可能會被江逸懷看透,若是如此的話他想要通過玄幻聯手定家軍的計畫就將夭折,這絕不是仲康所想要見到的結果,仲康不禁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良久之後他眼神掙扎的說道:「看來……只能借助他們的力量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3
第七百九十七章 玄幻入京 長街刺殺

    九黎南門,連續趕了兩天路的玄幻終於來到九黎城外,他看著面前高大的城門以及在王室南移之後修建起來的城牆,玄幻不禁讚歎古人的智慧確實不容小視,觀看片刻之後玄幻打馬入城,就在他入城之時無數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從各個方向關注著玄幻,他們自認為自己的視線很隱蔽,但卻不知他們在玄幻的感知之下根本無所遁形,玄幻知道這些人定是各方的探子,軍方、太康、仲康等等絕對都少不了,一時間玄幻不禁心中感嘆江逸懷猜測果然夠準,此次入京果然不會平靜,不過……那又怎樣!

    玄幻完全無視了這些視線,被這些人看看又不會少塊肉,而且看得人越多反而越說明玄幻如今的重要性,玄幻心中甚至於還有那麼一點點小竊喜,但玄幻此時不知道的是,在這些視線之中有兩道十分特別,這兩道視線來自於九黎南門附近的一處大酒樓的二樓,視線的主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那便是傳說中擊敗了玉璣子的『流光劍』玄幻嗎?」少年遠遠的看著玄幻的身影好奇的問道,此時這位少年身上穿著一身比較普通的衣服,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看似普通的衣服卻是以不普通的材料和手法製作而成,雖然表面上看不太出來,但是其價值卻在那些看起來華麗無比的衣服之上,能夠穿著如此衣服,這個少年家中絕對是非富即貴,而且富貴的等級還很高。

    「就是他,我曾經在大國師焰離那裡看到過他的畫像。」那個少女笑著說道,少女的穿著也和少年一般普通,但她的衣服也不普通,更重要的是少女的話中透露出的信息,少女竟然能夠見到大國師焰離,而且還從他那裡看到過玄幻的畫像,想來少女與焰離定然不只是一面之緣,要知道如今王朝的普通官員都無緣見焰離一面,從這方面足以看出少女的身份絕對不低!

    「……聽說他此次入京是父親在朝會之上提起的緣故。」少年突然說道,少年這句話立刻暴露了他的身份,能夠稱呼仲康為父親,很顯然這個少年是仲康之子,也就是小王爺,而仲康由於各種原因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兒子,那便是他的長子相,而那個少女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當朝君王太康愛女婉靈公主!

    說來也奇怪,別看仲康一心設計想要從太康手中奪得王位,但是仲康和太康的下一代卻關係極好,婉靈公主和小王爺相從小就是極好的玩伴,由於大夏王室人丁稀薄,這一代更是只有婉靈和相兩人而已,雖然太康極力造人但效果不怎麼好,雖然曾經也有過數位妃子懷孕,但是由於宮斗、意外、災禍等各種原因沒能生下子嗣,因此婉靈和相從小就只有彼此作為玩伴,時間一長兩人雖然只是表姐弟,但感情卻勝似親姐弟。

    「沒錯,正是因為四叔當日在朝會之上提起了他,父王才會招他入京,聽說昨日他夜宿於前帝師江逸懷的家中,恐怕四叔這次的算計會落空。」婉靈搖頭說道,身為王室中人的婉靈從小便耳濡目染各種宮廷鬥爭,她雖然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但是其政治嗅覺卻絲毫不弱於一些官場浮沉數十年的官員,她早已通過各種蛛絲馬跡察覺到仲康的目標為何,但和可惜她雖然很受太康喜愛,但畢竟是一個女兒,她曾經數次提醒太康要提防仲康,但都沒有被太康放在心中,時間一長婉靈也就聽之任之了。

    「……父親這也只能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相淡淡的說道,相從小便是一個天才,他無論文武都極有天賦,而且由於太康無子,若是將來太康駕崩,這大夏王朝的王位說不得就要落在他這位侄子身上,甚至於很多官員都已經將相當做未來的王位繼承人,可以說如今的相除了沒有太子之名,已經有了太子之實。

    由於相太過聰明,使得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父親的目的,如果落在別人身上說不定他會幫助仲康謀取王位,他日仲康百年之後自己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為王,但相卻並非如此,由於他看透了仲康的目的,使得他從小便對於自己這個心機深重的父親有些反感,可以說相之所以會與婉靈關係甚好,除了兩人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姐弟,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相下意識的遠離仲康,而仲康由於將全部精力都盯在了王位之上,疏忽了對相的關注,這才造成了如今相在說道仲康計畫可能失敗的時候如此的淡定。

    「……」婉靈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她知道相雖然嘴上挺硬,但其實他的心中也不好受,畢竟仲康是他的父親,所以一時之間婉靈也不知該如何開解相,就在婉靈思索該如何開口之時,大街之上異變突生!

    就在玄幻驅馬行至長街中央之時,從往來不息的人流之中突然衝出數十個黑影,這些黑影向著馬上的玄幻急速衝去,手中泛出點點寒芒竟然是一柄柄匕首,玄幻看到這些人的打扮不禁眼神一凝,因為這些人的打扮竟然與昔日窮蟬死士一模一樣!

    「窮蟬死士!」酒樓之上的相不禁驚呼,同樣的驚呼之聲也從附近幾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傳出,很顯然這些人都沒有想到,王朝首都九黎城中竟然混入了這麼多的窮蟬死士,若是他們不惜代價的暗殺王朝官員,那麼王朝的中樞系統很有可能會就此癱瘓,想到這裡許多人臉色大變,他們就要出手幫助玄幻擊殺窮蟬死士之時卻發現,那數十個窮蟬死士此時已經身首異處,而玄幻依舊如故的驅馬前行,只留下一句淡淡的:「你們……太弱了!「

    沒看到方才玄幻出手之人只是感嘆玄幻劍法精妙,竟然在一瞬間就解決了數十個窮蟬死士,但看到方才玄幻出手的人如今卻是目瞪口呆,因為他們沒有想到世間竟然會有如此厲害的劍法,他們不僅回憶起方才那一瞬間。

    就在那數十個窮蟬死士衝到玄幻身邊的一瞬間,玄幻伸手從後腰之處抽出七殺劍,玄幻法力運轉之下心劍劍法隨即展開,昔日玄幻只有真氣的時候只能夠發揮出心劍劍法不到十分之一的威力,而如今隨著玄幻的修為提升,他的真氣也經過真元期轉化為了法力,以法力為能量施展出的心劍劍法不但威力大增,而且還有種種妙用!

    此時的玄幻以心劍劍法將自己心中的心靈力量略微引導,讓七殺劍的劍鋒變為無物不斷之利刃,他不過是將七殺劍對著那數十個窮蟬死士隨手一揮,劍刃之下一切抵擋都已經成為空談,數十窮蟬死士就這樣被玄幻一劍斬殺,在外界看來那數十窮蟬死士就彷彿自己到玄幻劍上送死一般,但所有人都知道窮蟬死士不可能送死,所以能夠造成如此情景的只有玄幻的劍法!

    不理那些為玄幻劍法之玄妙驚嘆的人,玄幻依舊面色平淡的騎馬前行,雖然他方才這一劍威力極大,但消耗也是不小,以玄幻如今煉虛合道之境的修為,竟然被這一劍消耗了將近四分之一的法力,這還是因為玄幻刻意控制劍法威力,否則一劍過去玄幻的法力恐怕剩不下多少,不過玄幻並不後悔使用如此多的法力,因為他已經成功立威了,他用他的劍法向世人宣告,他這十年的沉睡並未有絲毫退步,相反此時的他早已脫胎換骨,成功登頂大荒頂級強者之列!

    「好……好強!」看到玄幻方才出手的相驚駭道,他身旁的婉靈也是目瞪口呆,他們雖然曾經聽說過玄幻十年之前曾經擊敗了玉璣子,但那畢竟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先不提那其中是否有被誇大的嫌疑,單說玄幻在冰心堂沉睡十年之久,由於長時間沒有修煉,他的劍法應該有所退步才是,但如今看來他不但沒有退步,反而功力大進,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給如今本就暗流湧動的九黎城平添了許多的變數。

    就在玄幻出手不到半個時辰裡,他此次出手的細節就已經擺到各方勢力的桌面之上,不過由於玄幻出手那一瞬間速度太快,當時在場的人沒有人能夠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出手,所以對於玄幻那一劍的描寫只是停留在劍法快這一層次,沒有人知道玄幻當時施展出了超出人界的劍法,這使得各方勢力對於玄幻的實力認知打了折扣,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在心中將玄幻的實力提升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正當各方勢力分析玄幻價值有多高的時候,玄幻終於來到了王宮之外,剛一下馬就有早已等在此處的宦官迎了上來,這個宦官對著玄幻行禮之後笑道:「敢問閣下可是『流光劍』玄幻?」

    「我正是玄幻,但不知這『流光劍』的稱呼是從何來?」玄幻問道,這個宦官笑道:「閣下一睡十年不知道很正常,十年之前閣下於天合關外擊敗玉璣子,從而名聲大震,由於閣下每次出手之時劍光四溢恍若流星,所以江湖中人給閣下取了一個『流光劍』的名號。」

    「原來如此。」玄幻面色平靜的說道,但其實玄幻心中早就罵開了,『流光劍』這麼惡俗的稱號竟然被自己得到了,果然就不應該對江湖中人的起名能力報太大期望,不過玄幻畢竟心理素質超強,只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成功調整心態,他對著宦官說道:「有勞公公帶我入宮面見陛下!」

    「呵呵,不急不急,今日天色已晚,閣下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入宮,閣下覺得如何?」宦官如此說道,玄幻隨眼一看天色,發現正如宦官所說天色已經略微有些暗淡,先休息一晚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玄幻說道:「那就有勞公公代為安排了。」

    「好說,好說。」宦官笑道,宦官帶著玄幻來到王家驛館,凡是等待太康接見的人都住在這裡,當然了,由於太康不喜處理政事,所以每月能夠被他接見的人屈指可數,此時這諾大的一個王家驛館之中竟然只有玄幻一人等候接見,其他的人都是管理驛館的官員和下人,玄幻心中暗道這也算是貴賓待遇了。

    很快玄幻的入住手續就辦完了,玄幻隨便找了一個院子住了進去,用過下人送來的晚餐之後,玄幻盤坐於床上默默沉思,說實話玄幻自己能夠清楚的根絕到,他這次入京之行從頭到尾都被人算計,而且算計他的人遠不止一股勢力,甚至於他都已經成為各方勢力算計的中心,這雖然能夠體現出他的重要性,但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萬劫不復,不過……玄幻嘴角微微一勾,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緊接著玄幻開始分析局勢,雖然玄幻有信心以自己的實力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但有些事情不是光有實力就能夠解決,特別是在這個大夏王朝政治中樞的九黎城中,頭腦有的時候反而比武力更加好用,所以玄幻便開動他那本就極為聰明的頭腦分析起來。

    如今九黎城中已知的勢力大致可以分為五股,分別是以老將軍定勇為首的軍方勢力,以前帝師江逸懷為首的忠臣勢力,以四王爺仲康為首的謀逆勢力,以大國師焰離為首的中立勢力,以及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幽都勢力,這五大勢力是目前玄幻已知的勢力,雖然也不排除可能會有什麼其他的勢力,但玄幻認為即便有這些勢力也難以對大局造成什麼影響,因此真正能夠決定未來王朝走向的也就是這五大勢力!

    五大勢力之中軍方勢力和忠臣勢力是天然的盟友,這一點從他入京之前江逸懷所說的那句話中就可以看出,中立勢力從某些方面來說也可以算是偏向於他們,所以軍方、忠臣以及中立三方勢力就已經組成了一個無形的聯盟,而仲康的謀逆勢力與幽都雖然看似毫不相關,但玄幻隱約覺得兩者很有可能已經有所聯繫,而且今天下午在長街之上刺殺自己的那些窮蟬刺客,玄幻總是覺得有問題!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24
第七百九十八章 勾結幽都 夜客不斷

    窮蟬與魍魎並稱為當世兩大刺客門派自然有他們的道理,這並不只是說兩個門派的武技是刺客武技,更重要的是兩個門派的作風也是刺客風範,兩個門派都喜歡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因為黑色能夠讓他們更好的融入黑夜,而他們出手刺殺的時機往往也會選在黑夜之中,像是今天那幾十個窮蟬死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發起攻擊,雖然他們的穿著窮蟬死士的衣服,但玄幻卻對他們的真實身份產生了懷疑!

    如果說這些窮蟬死士並非是窮蟬死士,而是有人刻意假扮……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退一步說即便這些窮蟬死士是真的,那到底是什麼因素驅使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殺自己呢?這些都是玄幻想不通的問題,不過有一點玄幻很清楚,不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就是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玄幻收回思緒起身開門,門一打開映入玄幻眼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這個男子留著兩撇小鬍子,身上穿著一件紫色錦繡長袍,看上去頗具威嚴,他的身後兩排護衛跟隨,玄幻看得出這些人各個都是高手,雖然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若是放到大荒之中也足以創出不小的名聲,能有這些高手作為護衛,看來這人身份不低呀!

    「敢問尊駕是……」玄幻看著中年男子問道,他心中此時急速閃過幾個名字,但緊接著卻又被玄幻一一否決,突然玄幻想起一個人,無論從年齡還是身份,這個人都與面前之人十分吻合,玄幻說道:「尊駕可是先帝夏啟第四子,當今太康陛下的親弟弟,仲康王爺……對嗎?」

    「早聽人說『流光劍』玄幻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錯本王便是仲康!」仲康讚許道,卻不知玄幻心中卻是心中冷笑不已,玄幻原本就在懷疑白天的刺殺是仲康指使,只不過他並沒有證據,但是如今看來確實是仲康無疑,白天他才在長街之上遭遇刺殺,晚上仲康就迫不及待的登門拜訪,雖然可以解釋為求賢若渴,但也可以解釋為上門刺探!

    「王爺來訪有失遠迎,當真是玄幻之罪,還請王爺到屋內稍坐片刻,容玄幻敬茶賠罪!」玄幻如此說道,他將自己擺在了一個較低的位置,這讓仲康很是滿意,說實話白天那次刺殺確實是仲康所為,那些所謂的窮蟬死士也是窮蟬讓人假扮,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試探一下玄幻的實力是否有傳說中那麼強,如果沒有的話那死了也不可惜,若是玄幻當真那麼強大,他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從而上門拜訪,以此給玄幻留下一個好印象。

    仲康卻不知道他的算計早已被玄幻看破,不過玄幻卻並未點破,而是將仲康迎入屋中,仲康帶來的那些護衛本來也想要進屋,但是玄幻卻說道:「我這屋子不大,裝不下這許多人,還請王爺讓護衛在屋外等候。」

    「正是如此,你們就在此等候便是!」仲康對一眾護衛說道,然後和玄幻一起進入屋中,玄幻進屋之後隨手將屋門關閉,然後一把抽出七殺劍架在了仲康脖頸之上,仲康見狀心中大驚,他立刻明白自己的算計已經被玄幻看透,不過仲康雖然驚慌卻也沒有大呼小叫,而是故作鎮定的對玄幻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可知刺殺王族乃是謀逆之罪嗎!」

    「我當然知道!」玄幻淡淡的說道,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是玄幻卻沒有絲毫想要將手中長劍放下的傾向,反而將七殺劍往仲康的喉嚨處貼了一下,這一下頓時仲康不敢出聲了,玄幻看著戰戰兢兢的心中暗嘆,仲康前後表現差距太大了,可見他也不過就是一個眼高手低之輩,如果說仲康是一代梟雄能夠臨危不亂,或許玄幻倒是可以不計前嫌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如今看來他也是難成大事,可憐夏啟雖然晚年昏庸但也可以稱為蓋世梟雄,但他這幾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成器,唯一一個成器的七夜還被他逼的投靠了幽都。

    「白天的刺客是你派來的!」玄幻面無表情的問道,仲康頓時心跳加速,他本來想要矢口否認,但看著玄幻那沒有表情的面孔,仲康害怕了,他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然後緩緩點了點頭,玄幻眼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於是他緩緩收回七殺劍,就在這時變故突生,從虛空之中突然刺出三支匕首,這三支匕首分別指向玄幻的後腦、後心以及後腰,這分明是要置玄幻於死地!

    「哼,你們總算出手了!」玄幻冷哼一聲,剛剛從仲康喉嚨前撤下的七殺劍並未回鞘,而是在玄幻的操縱之下向他背後空無一人之處斬去,三聲兵器交接之聲幾乎在同一瞬間響起,緊接著便是三聲清脆的金屬落地之聲,玄幻緩緩轉過身來,此時玄幻的面前出現了三個窮蟬死士,這三個窮蟬死士都不可置信的捂著喉嚨,玄幻看著這三人淡笑道:「你們……太弱了!」

    三個窮蟬死士就這麼死了,近距離看到玄幻出手的仲康這才明白玄幻到底有多強,仲康本人雖然實力不高,但他的眼力著實不低,玄幻方才雖然只出了一劍,但那一劍卻同時斬斷了三個窮蟬死士的匕首和他們的喉嚨,這絕不是僅憑寶劍的鋒利與出手的迅速就能夠達到的效果,還需要玄幻對於劍法的極高掌控力,而且方才玄幻出手之時是背對著三人,但他的劍卻毫無偏差的劃過三人喉嚨,這說明玄幻的感知能力極強,這種種綜合起來足以看出玄幻的劍法有多麼可怕,仲康心中頓時意識到,自己算計這樣一位高手,或許真的太過草率了!

    「你身為王朝四王爺,竟然與幽都相勾結!」玄幻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窮蟬死士說道,仲康聞言默默無語,他知道一旦今天之事傳了出去,他必定會身敗名裂,雖然他王爺的身份或許能夠保他一命,但從此之後他也就只能做一個生活在無盡監視之下的普通王爺了,想到這裡仲康突然覺得他的心淡了,什麼王位爭奪也不過如此,他連一個小小的玄幻都搞不定,爭奪王位或許只是自尋死路而已。

    「勾結幽都……不是我想要勾結幽都,而是幽都主動找上了我!」仲康突然說道,玄幻聽到此言不禁眉頭一挑,不過他並沒有打斷仲康,而是讓仲康繼續說下去,因為玄幻也想要知道幽都到底找上仲康所為何事,雖然仲康的話不乏有編造之嫌,但玄幻不認為此時的仲康還有閒心編造謊言。

    「那應該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仲康回憶道:「十年之前……應該就是當年天合關之戰結束後不久,幽都潛藏在王朝的內應突然找到我,他說幽都願意支持我從太康手中奪取王位,而且若是有朝一日我登基為王,他們也願意拜我為主,甚至於那些被幽都佔據的領土都可以盡數歸還,我當時腦子一熱就……」

    「就答應了!」玄幻說道,仲康無奈的點了點頭,玄幻經過仲康這一解釋,頓時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十年之前天合關之戰幽都雖然損失不大,但他們也已經察覺光憑力量是無法統治整個大荒,而且那些被幽都佔據的領土之中,心向王朝的起義軍也有做大之相,所以幽都之王才會想出支持仲康上位的辦法,不過說起來這個辦法還真算得上是兩全其美之策!

    其一,支持仲康上位可以巧妙的避過防守嚴密的天合關,從內部攻破王朝的統治,不但大大減少了兵力的消耗,難易程度也降低不少,而且仲康手下實力不強,若是沒有幽都相助他幾乎無法推翻太康,如此一來幽都自然可以順勢將一批人安插進仲康麾下,有朝一日若是仲康真的登上王位,這些安插在仲康麾下的人也就成了王朝內部的定時炸彈,只要幽都之王有什麼想法,王朝的統治一夜崩潰也不是難事!

    其二,仲康畢竟是夏啟的親生兒子,是太康的親弟弟,雖然他推翻太康上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對於幽都領土上的那些起義軍來說那時仲康統治的王朝依舊會是正統,到時候只要幽都名義上投入仲康麾下,這些起義軍自然也就不會繼續鬧騰,屆時幽都收拾他們也就易如反掌了,而且幽都投入仲康麾下,到時候的王朝到底是誰的王朝還真就不好說了!

    如此一來也就好解釋為什麼自從十年之前那一戰後,幽都雖然屢次犯邊但都規模不大,那是因為幽都之王根本就沒有打算攻破天合關,這些軍隊其實都只是為了讓王朝放心所派出的炮灰,若是幽都突然連續數年不曾進犯,那麼王朝之中的有識之士肯定會猜到幽都有什麼陰謀,只有這樣連年犯邊才能夠將暴露的風險降到最低。

    玄幻淡淡的看了仲康一眼,然後隨手收劍入鞘,他此時已經完全瞭解了仲康的性格,這是一個有野心也有點能力但禁不起誘惑的人,這樣的人若是有點小利他或許可以克制自己,但如果當利益大到某個界限的話,那麼他就會為了利益而拋棄一切,最終玄幻對仲康的評價是……這是一個更適合當商人的王爺,這種人對於自己構不成太大的威脅,殺不殺他無關緊要。

    「你走吧!」玄幻淡淡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去不再看向仲康,此時的仲康經過了方才的變故,性情也有了些許變化,他對著玄幻的背影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仲康卻不知道正是因為他行的這一禮,讓玄幻在心中重新給他打了個分,相較於之前那個盛氣凌人的仲康,此時的仲康才真正有機會問鼎王位,不過即便如此玄幻也不打算幫他,畢竟從某些方面來說他也算是保皇派的人。

    這一夜注定不會隨著仲康的離去而平靜下來,就在仲康帶人走了之後不久,再一次有人敲響了玄幻的房門,玄幻頓時眉頭一皺,因為玄幻從那緊閉的大門之外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氣勢,這股氣勢就好似一柄鋒利的大刀一般,玄幻立刻就猜到來者是誰,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來的人應該就是老將軍定勇,但問題在於……定勇老將軍這麼晚了來幹什麼?

    玄幻當即起身開門,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白鬚飄飄的的老者站在門口,老者雖老但面色紅潤精氣十足,很顯然身負極強修為,玄幻一眼就認定他必是老將軍定勇無疑,玄幻立刻說道:「您可是定勇老將軍嗎?」

    「正是老夫!」定勇微笑道,他看著面前這個少年心中不禁讚歎,十年之前那一戰雖然定勇並未參戰,但是他在戰後從兒子定遠那裡聽說了玄幻的事蹟,對於這個機智的少年定勇十分欣賞,特別是在聽說玄幻竟然接連擊敗幽都三巨頭之後,定勇更是在心中將玄幻的位置提高了一大截,雖然玄幻擊敗玉璣子等人定有取巧之處,但比之經過定勇更注重結果,所以他在聽說玄幻入京之後便決定前來見一見這位少年,哪怕是深夜也無法阻擋定勇的決定。

    「老將軍快快請進!」玄幻立刻將定勇迎進屋中,與仲康不同定勇此來並未攜帶護衛,畢竟定勇的實力已經是大荒絕頂,除非是玉璣子這一等級的強者,否則沒人對給他造成威脅,護衛什麼的除了礙事之外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剛剛進屋的定勇一眼就看到地上的那三個窮蟬死士的屍體,他不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玄幻當即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定勇解釋了一下,定勇聽完之後嘆道:「我雖然早已知曉仲康對王位有野心,當實在是想不到他竟然會與幽都相勾結,他……他這麼做怎麼能對得起先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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