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滅世大磨 作者:大道之上 (連載中)

 
regn13 2018-1-14 20:58:4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82 28770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0
第八百四十八章 塵埃落定 長風買醉

    『想不到我共工縱橫大荒幾十年,今日竟然被一個小輩逼到如此境地,難道說我真的老了嗎?』共工一邊抵擋著玄幻的攻擊心中一邊想到,看著玄幻那年輕帥氣的面孔,共工心中不禁出現『長劍後浪推前浪』的感慨,他知道今天自己估計無法帶走錢多了,而共工也是果決之人,他明白這點之後便不再繼續與玄幻糾纏。

    共工突然拼著受傷一錘打向玄幻,玄幻見狀立刻向後躲閃,卻不想共工這一錘竟然是虛招,他突然身體一竄跳入旁邊的凌煙湖中,同時右手對著方才扔出去的錘子一招,錘子立刻飛回到共工手中,玄幻看著凌煙湖的湖水面色不斷變換,最終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說實話從價值上來說共工比錢多要高得多,畢竟共工乃是幽都高層,也是幽都在九黎的一把手,而錢多也不過就是二把手而已,如果能夠抓住共工,即便折了錢多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方才玄幻之所以沒有立刻帶著錢多離去,未嘗沒有趁著共工兵器脫手抓住他的想法,但這些想法卻隨著共工跳入凌煙湖而變的不可能實現。

    玄幻知道共工乃是玄溟教教主,對於水戰天下恐怕無人可以與共工媲美,即便是自己也不例外,自己若是貿然追入凌煙湖中,不光共工無法抓住,甚至於還有可能被共工趁機將無人看護的錢多殺死,玄幻不能冒這個險,所以他只能無奈的任由共工離去。

    凌煙湖的湖水可以一直連通到九黎城外,想要找到共工的蹤影已經注定不可能,明白這一點的玄幻不無遺憾的押著錢多離開了凌煙湖畔,卻不知就在他離去之後的片刻功夫,共工的身影從湖中緩緩升起,他入水之後並未立刻遠離,而是想要看看玄幻會不會追下水來,如果玄幻下水共工有著至少七成的把握將他永遠留在湖中,但很可惜玄幻謹慎的並未下水,所以此時的共工看著玄幻離去的方向無奈一嘆,然後重新沒入水中。

    玄幻自然不知道共工在湖中埋伏他,如果玄幻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從系統商店裡兌換點迷藥之類的往湖裡一灑,然後在湖邊等著共工自己漂上來,幸好此時的玄幻並不知道,否則恐怕會後悔的拿腦袋撞牆……

    當玄幻帶著錢多返回王宮之時,帝相與群臣早已不在宮殿之中,畢竟宮殿的頂部被共工弄塌了,帝相等人自然不會繼續在這『危房』之中議事,他們此時在偏殿之中等待著玄幻回來,而正殿之中王家工匠正在緊鑼密鼓的修補房頂,爭取明天早上朝會之時正殿可以恢復正常。

    「陛下,人我帶回來了。」玄幻隨手將錢多扔在宮殿中間,帝相看了錢多一眼之後便問玄幻:「方才那人是誰,竟敢在王宮之中截人!」

    「玄溟教主……共工!」玄幻緩緩說道,帝相緩緩點頭之後當即便下令審問錢多,審問錢多這種事情自然不需要玄幻和江逸懷親自動手,自然有著負責刑事的官員接手,他們只要等著結果就可以,由於共工那一飛錘讓錢多新生悔意,因此審訊工作十分順利,不過半日時間錢多就將事情全部交待了出來。

    看著錢多交代出來的情報,帝相心中充滿了怒火與無奈,而站在帝相身後的江逸懷和玄幻自然也能夠看到帝相手中的情報,他們看完之後不禁對視一眼,他們都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之所以會這樣主要是因為錢多交代的情報所致,而這份情報之中大部分的內容卻都與帝相的父親,偽朝之王仲康有關。

    世人都知道幽都王擁立仲康是在扶植傀儡,企圖與大夏王朝爭奪正統地位,因此對於偽朝並不擁護,但也不知仲康是不知道自己被幽都王利用,還是仲康為了這所謂的王位而心甘情願被仲康利用,總而言之仲康為了偽朝可謂費盡心機,甚至於他不顧自己是夏啟的兒子,帝相的父親,他指使錢多借助職務之便從大夏王朝的國庫之中貪墨錢財,以發展他的偽朝,可以說這次貪污案雖然一開始是牧正三人發起,但是實際上卻是一次王朝和偽朝的較量,而這次較量的結果可謂是兩敗俱傷,王朝一方虧損了大量的錢財,而仲康則折損了錢多這位心腹,以及幽都在九黎城的勢力,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正是因為這次的貪污案背後有著仲康的身影,所以如今的帝相才會是如此的表情,因為他知道從此以後他與仲康就算是撕破臉了,從前的父子之情將會蕩然無存,雖然日後不說是視如仇寇,但是也將形同陌路,這對於帝相這位十幾歲的少年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陛下,我等告退。」玄幻和江逸懷同時說到,在看到帝相緩緩點頭之後兩人便轉身退出宮殿之外,兩人站在殿外沉默半晌之後玄幻突然說道:「你……不去勸勸他麼?開導君王也是帝師應盡的責任呀!」

    「……我開導不了他。」江逸懷沉默片刻之後搖頭說道,玄幻聽到之後略一思索便明白江逸懷的意思,帝相如今所面臨的情況十分特殊,他們這些外人根本沒有發言的權利,而且即便江逸懷去開導帝相也沒有用,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帝相自己想通為好,所以玄幻微微一嘆之後說到:「希望他能夠儘早想通,否則……就怕遲則生變呀!」

    「放心,他一定能夠想通!」與玄幻心中擔憂不同,江逸懷對於帝相充滿了信心,說實話就連玄幻也不知道江逸懷這信心從何而來,因為玄幻很清楚江逸懷和帝相從見到第一面到現在也就是三天的時間,在這之前這兩人並未見過,區區三日就讓江逸懷對帝相如此有信心,這不符合江逸懷慎重的性格呀,於是玄幻將目光看向江逸懷,等待著他的最終答案。

    「因為……他是我將要輔佐的君王呀!」只聽江逸懷緩緩說道,看著江逸懷眼中的信心,玄幻忽然明白了,江逸懷並不是十分瞭解帝相,他所信任的是自己的判斷,江逸懷認為帝相是一個值得輔佐的君王,所以他一定能夠克服一切的困難,如果帝相被這種小困難所打敗,他也就不值得他江逸懷輔佐效忠了!

    「既然如此,我就拭目以待了!」玄幻淡笑道,正如江逸懷所相信的那樣,帝相確實是一個值得輔佐的君王,因為他有著一顆強大的心臟,不過半天的時間帝相就已經看開了,帝相明白自己除了是仲康的兒子之外,更是大夏王朝的君王,他的身上肩負著重振社稷,收復山河的重任,在國家大義面前,個人情感都無關緊要!

    第二天一早,帝相再次舉行朝會,連續三天的朝會自從夏啟後期到如今數十年來還真是第一回,起了一個大早的玄幻騎在帝相賜予的龍馬之上向著王宮行去,這匹龍馬就是當日婉玲前往中原之時乘騎的那匹,玄幻睹物思人也就從帝相那裡要了過來,此時玄幻騎在馬上四處觀看著九黎城中的情況。

    「江逸懷……幹得不錯嘛!」玄幻不禁讚歎道,此時距離江逸懷回京之日正好是第四天,而此時的九黎城雖然不說恢復到了最為興盛的景象,卻也不像當日他們回京之時那般蕭條,這一切的源頭都在於那次貪污案,帝相命令帝師江逸懷查貪污的消息傳到民間,讓民間百姓看到了一慕君臣齊心的景象,使得人們對大夏王朝恢復了些許信心,信心恢復自然也就帶動了九黎城自身的繁榮程度,而當日江逸懷很有可能已經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敢說出三日的期限。

    「嗯?那是……」玄幻突然看向某處酒樓窗口,那裡有一個男子正在喝酒,那個男子不是別人,正式當日夜談吳忠賢府邸的閒逸居弟子莫長風,看他的樣子很明顯是在對酒澆愁,想起當日莫長風扶劍的神態,玄幻心知莫長風心中有事,按理來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玄幻應該去問候一下莫長風,順便詢問一下莫長風為何如此,但此時朝會即將開始,玄幻不得不暫時壓下心中的好奇,快馬疾馳前往王宮。

    當玄幻趕到王宮之時,正好是在朝會開始之前,玄幻剛剛到來朝會便開始了,在這次朝會之上帝相宣佈了關於錢多四人的判決,牧正三人因為貪污國庫錢財而被判處斬首,但對於他們的家人帝相卻下令好生安置,帝相此舉立刻贏得了大多數人的擁護,也為帝相收穫了不少的威望,而錢多因為貪污國庫錢財、投靠幽都、洩露王朝情報等數條大罪而被判處絞刑,同事錢多的家人也將強行驅逐到幽都控制的地盤,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帝相此舉看似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但其實他們卻是難以逃過死亡的命運,如果說錢多活著的時候,這些人到還會因為錢多的利用價值而受到幽都的良好照顧,但是一旦錢多被絞死,那麼這些人也就失去了他們的價值,以幽都王的梟雄之性,他是不會願意養這些閒人的,而這些人失去了幽都照顧,在幽都控制的地區必將難以生存,因此他們必死無疑。

    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是世人卻依舊低估了幽都王,幽都王在得知錢多的家人被驅逐到了幽都的地盤之後,他當即下令讓人好生安置他們,那時的帝相才突然發現,自己或許白白送給了幽都王一個體現自己風度的機會,幽都王借此機會向大荒表明,只要你投靠幽都,無論你將來是生是死,你的家人幽都都會照顧,如此一來倒是讓許多的幽都奸細心中敬佩,從而更加賣力的為幽都服務,當然這都是後話。

    「看來陛下還是有點年輕了!」玄幻下了朝會之後便不禁嘆道,他其實早在帝相宣佈處罰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因為歷史上類似的事情也不在少數,以幽都王的能耐只要他不昏頭,就一定能夠利用好這個機會,而帝相雖然聰明絕頂,但是因為年齡不大使得他的閱歷也不是很廣,所以才會犯下這種經驗性的問題。

    不過即便如此玄幻也沒有打算出言提醒,因為這種經驗並不是別人提醒能夠增長的,這一次玄幻能夠提醒,那麼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該怎麼辦,難道說都要玄幻提醒嗎?所以玄幻才會閉口不言,與其通過自己的提醒來讓帝相意識到其中的問題,還不如讓帝相自己體會一下,如此一來才記得更為深刻一些。

    不過下朝之後玄幻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無事可做了,王朝的政務在江逸懷回歸之後便由他全盤接手,基本上不需要自己幫忙,自己的武功也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層次,想要繼續提升雖然也需要修煉,但更重要的卻是機緣與頓悟,而其他人也基本上都有事情做,自己去打擾他們也不太好,如此說來……自己這位王朝大國師反倒成了閒人一個!

    突然玄幻想起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他抱著『莫長風也許還沒走』的想法來到了這間酒樓之中,事實表明莫長風確實還沒走,準確的說他已經走不了了,此時的莫長風早已醉倒在了酒桌之上,玄幻看著莫長風此時的樣子心中一嘆,想不打當日那個敢於夜談相府的俠客,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個醉鬼,而他的口中卻不住的念叨著:「晴雲……晴雲……」

    玄幻一聽就知道莫長風此時神志不清,開始說醉話了,玄幻微微一笑的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隨手拿過莫長風還沒喝完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一邊品酒一邊聽著莫長風的醉話,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玄幻喝的盡興了,他也大致從莫長風的醉話之中聽出了個大概緣由,玄幻看著醉倒的莫長風不禁嘆道:「世間幾多痴兒女……我是不是應該幫上一把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0
第八百四十九章 長風身世 獨闖山門

    不知不覺又到新年了,說實話這本書能夠寫到現在沒有太監我都很驚訝,不過因為本人最近工作比較緊張,而且存稿也不是很多了,因此可能會出現每章字數減少,或者是偶爾斷更一天的情況出現,但只要我心裡的幻想沒有結束,我都會將這本書寫完,請收藏本書的一千六百位書友,繼續支持我,謝謝!

    莫長風的故事其實頗具狗血色彩,莫長風家本是大戶人家子弟,但是二十年之前一夜之間,莫家莊突逢巨變,某天夜裡莫家莊百餘人被盡數殺光,僅留下當時年幼的莫長風僥倖逃過一劫,而後莫長風被九黎武林名門閒逸居收留,拜閒逸居掌門歲弈真人為師,從此踏上了他的修煉之路。

    歲弈真人有一個孫女名為晴雲,在莫長風拜入閒逸居之後變成了他的師妹,晴雲天生性格開朗,她的笑容對於莫長風來說無異於黑暗之中的一抹光明,本來極有可能成為一名冷酷的復仇者的莫長風,由於晴雲的關心以及歲弈真人的悉心教導,最終沒有成為復仇者,而是成為了一位劍法高強的青年劍客。

    十年的時間讓莫長風習得了高強的武功,同時也得到了晴雲的愛,本應在閒逸居中度過一生的莫長風卻知道,這種生活並不會繼續下去,因為他無法忘記當年的仇恨,於是莫長風做出了他一生之中最為艱難的決定,他要離開閒逸居,去尋找他的仇人,然後……復仇!

    不過事情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閒逸居中有一處古老的棋局,相傳這處棋局乃是三皇五帝之一的堯帝所留,當年閒逸居的建派始祖在建立閒逸居的時候就曾經留下一條祖訓,除非有人能夠破解閒逸居中的棋局,否則閒逸居弟子無故不得擅自離開山門,違者以叛門論處,將會受到閒逸居弟子的全力追殺。

    莫長風如果想要外出復仇就必須做出抉擇,要麼去試著破解棋局,要麼就狠心叛出閒逸居,說實話如果有的選的話,莫長風自然不願意叛出閒逸居,畢竟他與晴雲情投意合,但是莫長風也知道以自己的修為去破解棋局就是自尋死路,因為當年歲弈真人的師傅靈轅尊者就曾經想要去破解棋局,結果棋差一招被棋局吞噬了性命,以自己的修為進入棋局絕對是死路一條。

    莫長風思前想後最終決定選擇了叛門之路,那一日莫長風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他將一切都告訴了他心愛的晴雲,善解人意的晴雲自然明白莫長風的苦衷,於是她決定幫助莫長風離開,在閒逸居的山門處,莫長風采了一朵風花遞給晴雲,並且說道:「雲兒等著這朵風花開放的時候,我就回來娶你。」

    「若你復仇歸來,用真心證明你未變的信念,我會請求仁慈的歲弈爺爺的,你一定還能回來!我們一定要琴簫合奏一曲爺爺最愛聽的憶華年哦!」晴雲也望著莫長風道,然而無論是晴雲還是莫長風都沒有想到,這一等竟然就是整整十年的時間,這十年之中莫長風在九黎武林之中創下不小的名號,他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的鮮血,也最終得知了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誰,他便是當朝丞相,王朝的四大支柱之一,吳忠賢!

    而後的事情大家也就差不多都知道了,莫長風為了刺殺吳忠賢深夜潛入相府,卻不想吳忠賢沒有找到,卻在他的書房之中找到了吳忠賢與幽都聯繫的密信,卻不想因為一時激動被相府的守衛發現並且圍攻,最終玄幻出手救下莫長風,而玄幻也憑藉著從莫長風手中得到的密信揭穿了吳忠賢的身份,從而將吳忠賢殺死在逃亡的路上。

    吳忠賢雖然不是莫長風親手所殺,但也可以算是間接被他殺死,莫長風的血仇自然也就報了,但是報仇之後的莫長風卻突然覺得人生失去了意義,本來最好的結局自然就是莫長風重回閒逸居,然後迎娶晴雲從此過上神仙眷侶的生活,但事實上莫長風身為閒逸居叛徒,這十年之中沒有被閒逸居弟子追殺就已經是歲弈真人手下留情了,歲弈真人又怎麼會允許他返回閒逸居呢?即便歲弈真人自己同意,但是祖訓確不會允許,明白這一點的莫長風才會如此沮喪,乃至於每天在此借酒澆愁。

    一邊聽著莫長風醉話,玄幻的心中一邊思索起來,按理來說這種江湖之事不應該由他出手干涉,畢竟朝廷勢力干涉江湖從來就是江湖的大忌,而王朝一直以來也都只是借助八大門派的實力,而沒有直接插手八大門派的內務,即便是帝相幫助南宮天鳴建立演武堂,也只是私下給他援助,而沒有放到明面上,若是玄幻貿然出手幫助莫長風,事情成敗我們暫且不說,單說這其中會產生的影響就足以讓玄幻三思而行。

    不過很快玄幻便發現自己並不是全無出手的機會,因為以玄幻如今的大國師身份,就能夠為他提供一個極為合理的出手理由,我們之前說過王朝如今沒有一位供奉,玄幻這個大國師不過是個光桿司令而已,光桿司令雖然聽上去挺尷尬,但在某些時候卻也有著極大的便利,那就是他可以憑著自己的意願招收人手,只要他能夠說服莫長風成為王朝供奉,那麼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為屬下出頭!

    想到這裡玄幻彈指對著莫長風射出一道法力,這道法力進入莫長風體內之後很快便將他體內的酒氣驅散,迷迷糊糊甦醒過來的莫長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對面的玄幻,他當時心中就是一驚,莫長風心中暗道面前之人應該沒有惡意,否則自己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緊接著莫長風便認出面前之人正是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玄幻。

    對於玄幻,莫長風心中充滿了敬意,雖然玄幻出道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冰心堂中沉睡,但是此時的玄幻絕對稱得上是威名遠颺,十年前玄幻一人一劍連敗幽都三巨頭,十年之後玄幻更是擊敗了幽都王,雖然玄幻很少在別人面前出手,但他那輝煌的戰績足以讓每一個練武之人為之神往,莫長風自然也不會例外。

    「原來是大國師,長風失禮,還請見諒。」莫長風連忙起身對著玄幻行禮,雖然玄幻的年紀比他小,但是武林之中以強者為尊,年紀大的對年紀小的行禮雖然並不常見,但也不算什麼稀有之事,因此玄幻很自然的受了這一禮,而後莫長風問道:「不知大國師為何在此呢?」

    「我今日上朝路上無意間看到你在此買醉,所以下朝之後便來此看看,我看得出你心中憂愁,不知可否說出來讓我聽一聽呢?」玄幻笑道,莫長風聞言心中頗為感動,兩人在這之前也就只有一面之緣,但是玄幻卻能夠記住自己,而且還如此關心自己,於是莫長風嘆道:「哎……事情是這樣……」

    莫長風一番講述與玄幻之前聽到的醉話大致相同,只不過這其中還是有一點的差別,莫長風告訴玄幻之前他收到了消息,閒逸居即將舉行一次婚禮,男方是莫長風的小師弟清然,而女方則是莫長風的心上人,晴雲。

    「原來如此……歲弈真人等不及了呀。」玄幻淡笑道,十年之前莫長風和晴雲都只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而如今十年過去了,兩人都已經年近三十,莫長風到時等得起,但是晴雲是一個女子,她已經等不起了,而歲弈真人自然不會眼看著他的孫女一個人鬱鬱寡歡,因此乾脆自己做主將晴雲許配給了清然,兩人將於半個月之後成婚,正是得知了這個消息,莫長風才會如此情緒低落。

    「莫兄,為何不去拼上一把呢?」玄幻突然問道,莫長風先是一怔,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玄幻明白莫長風的苦衷,他如今的身份乃是閒逸居叛徒,即便晴雲不會在意,但是他的身份卻已經成了兩人之間最大的阻礙,特別是晴雲的爺爺乃是閒逸居掌門歲弈真人,晴雲更不可能為了他而放棄一切,當然這都是莫長風自己的想法。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如何,如果你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我只能說晴雲愛錯了人!」玄幻說道,莫長風聽完之後默默無聞,一會兒之後莫長風突然從懷中拿出錢放在桌子上,然後拿劍起身對著玄幻行了一禮,而後頭也不回的走出酒樓,看他走的方嚮應該是要去九黎南門,玄幻見狀微微一笑,他知道莫長風已經被他的話打動,他這就是要回閒逸居。

    成功將莫長風鼓動起來的玄幻暗自跟在莫長風身後,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決定幫助莫長風玄幻自然不能只動口,必要的時候也要動動手才行,閒逸居的山門位於九黎城東方的丹朱村之外,昔日堯帝於此處教授丹朱圍棋之道,丹朱村也因此得名,而閒逸居中那盤棋局也因此被人猜測是堯帝昔日教授丹朱之時所布。

    「來者何人!」莫長風踏入閒逸居山門不過片刻功夫,兩個閒逸居弟子便擋在了他的面前,由於莫長風離開閒逸居已經十年了,因此閒逸居的青年弟子基本上都沒有見過他,莫長風對著兩人說道:「莫長風,來娶晴雲!」

    「什麼,你是莫長風!」那兩個弟子頓時大驚,自從十年之前莫長風叛出閒逸居,『莫長風』這三個字就已經成了閒逸居中的禁忌,不過從莫長風叛門之後歲弈真人並未派出弟子追殺就可以看出,莫長風在歲弈真人心中依舊佔有極大的份量,兩人不禁對視一眼之後說道:「請稍待,容我們前去稟報!」

    當兩人將莫長風回山的消息匯報之後,閒逸居中的眾人頓時面色大變,只不過大家的面色各不相同,晴雲在得知莫長風回山之後是面露喜色,特別是在聽到莫長風說他是要娶自己為妻的時候,晴雲心中更是覺得無比幸福與甜蜜,而與晴雲相比婚禮的另一位主角清然就淡定多了,而歲弈真人的面上則是無喜無悲,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清然,你覺得該怎麼辦?」歲弈真人換換問道,清然略一思索之後便說道:「師傅,閒逸居祖訓規定,凡擅自離開山門的弟子皆視為叛門,將會受到門中弟子的追殺,但是長風師兄當年離開事出有因,因此弟子以為……應該給長風師兄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歲弈真人淡淡的說道,從歲弈真人的口氣他們聽得出,歲弈真人很有可能會按照清然的想法做出決定,於是眾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到了清然身上,其中以晴雲的目光最為熱切,她心中多麼期望清然能夠手下留情,只聽清然緩緩說道:「闖劍陣……破棋局!」

    「清然,你……」晴雲望著清然驚訝的說道,她的眼睛之中掩不住的怒火,晴雲原本以為清然會為莫長風求情,給他一個比較容易的試煉,卻不想她看錯了清然,清然竟然提出了這麼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試煉!

    清然所說的劍陣名為閒逸劍陣,乃是閒逸居的鎮派絕技,此陣乃是閒逸居祖師觀看閒逸居中的棋局所創,劍陣布成之後敵人的每一步都將會落入主陣者的算計之中,就好像下棋之時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而閒逸劍陣也是閒逸居的護山大陣,闖過閒逸劍陣與硬撼整個閒逸居沒有多大的區別!

    而清然所說的棋局自然就是閒逸居代代參悟的棋局,如果說闖閒逸劍陣對於莫長風來說還有著十分之一的機會成功,那麼破解棋局對於莫長風則是徹徹底底的必殺,就連閒逸居建派時間雖然不如八大門派那樣久遠,但是傳承數代的閒逸居也曾經出現過不少絕頂高手,比如歲弈真人的師傅靈轅尊者便是其中之一,但是閒逸居歷代高手無一人能夠破解棋局玄妙,反而因此死傷慘重,即便是如今的歲弈真人都不敢前去破解棋局,更何況是莫長風,清然這個提議從一開始就是想要讓莫長風知難而退。

    「爺爺,不要!」晴雲當即驚道,但還不等她向歲弈真人求情,歲弈真人卻是面色淡然的對清然說道:「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0
第八百五十章 閒逸劍陣 玄幻出手

    當守護山門的閒逸居弟子將歲弈真人的決定告訴莫長風之後,他們原本以為莫長風會知難而退,畢竟如今的莫長風雖然在九黎武林也頗有名氣,但是想要闖過閒逸劍陣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後面還有著閒逸居歷代祖師都無法破解的棋局,但是莫長風在聽完之後卻是淡笑道:「師傅有命,弟子自當遵從,還請眾位師弟回去佈陣!」

    「這……長風師兄還請稍待!」兩人說完之後轉身走入山門之中,片刻之後從閒逸居的山門之中升起一道白色光柱,緊接著一道黑色光柱接連升起,這一黑一白兩道光柱在升到天際之後融合到一起,而後化為無數黑白兩色光芒落下,見到此狀莫長風心知閒逸劍陣已經開啟,於是他深吸一口氣之後換換邁步走入山門之中。

    「為情闖陣嗎,勇氣可嘉!」不遠處隱去身形的玄幻看到這裡不禁讚賞的點頭說道,不過緊接著玄幻卻皺眉看向那閒逸居中,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閒逸劍陣非同小可,光是大陣開啟的時候所造成的聲勢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以莫長風的修為想要破陣非常困難,玄幻喃喃道:「看來也快到我出手的時候了!」

    閒逸居中,莫長風一人一劍緩緩前行,一會兒之後莫長風在一處廣場停下了腳步,閒逸居弟子們布成的閒逸劍陣如今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主持閒逸劍陣的人便是清然,清然看著來到面前的莫長風高聲說道:「長風師兄,十年不見,別來無恙!」

    「清然師弟,久違了!」莫長風看著清然淡淡的說道,他以前絕對想不到,當年那個喜歡跟在他和晴雲身後的小師弟,如今卻成為了他的敵人,造化弄人絕對不止是說說而已,十年的時間足以讓很多事情變得物是人非,比如此時的清然,以及此時的莫長風自己。

    「長風師兄應該已經知道了,想要重歸山門就必須闖過閒逸劍陣,破解上古棋局,長風師兄……你準備好了嗎?」清然看著莫長風緩緩說道,莫長風深深的看了清然一眼,而後搖頭說道:「閒逸劍陣玄妙無窮,上古棋局更是無人可破,無論我是否準備,結果其實早已注定!」

    「既然知道,你為何還要進來!」清然略帶不解的說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雖然是一種壯舉,但對於江湖中人來說卻一般都是最後的選擇,因為江湖中人都知道,只有活的長,才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即便你天資絕頂,十年就能夠成為絕世高手,但是如果在那之前就死了,那麼天資也就沒有意義了,所以如果不是別無選擇,江湖中人都不會如此去做。

    不過清然忽略了一點,人雖然只有一條性命,但是有許多的東西都比命還重要,比如親情、愛情、友情等等,莫長風能夠為了重返閒逸居迎娶晴雲為妻,已經將姓名置之度外,而清然卻看不透這一點,從這方面我們就能夠看出清然對於晴雲的愛,遠沒有莫長風對晴雲的愛那麼深,那麼重!

    「因為我必須回來,她……在等我!」莫長風說著長劍緩緩出鞘,而後莫長風隨手將劍鞘扔到一邊,劍鞘落地之時深深插入到地面的青石板中,可見莫長風此時已經將自身修為提升到了極致,一舉一動之中都有著不小的威力,他手持長劍指著閒逸劍陣中的清然說道:「開始吧!」

    「起陣!」清然大喝一聲而後突然將手中長劍插入地面,緊接著他的身上便泛出黑色的光芒,緊接著二十幾個閒逸居弟子施展輕功來到莫長風周圍,他們身上泛起白色的光芒,而後向著中間的莫長風發起猛攻,莫長風當即施展輕功從原地飛起,而後在空中射出二十餘道劍氣將攻來的閒逸居弟子逼退,之後他腳一點地,整個人向著清然急速衝了過去。

    身為歲弈真人大弟子的莫長風自然也對閒逸劍陣有所瞭解,閒逸劍陣布成之後會有一個主陣者操縱全陣運轉,而佈陣的弟子身上則會出現白與黑兩種光芒,白光弟子專職進攻,黑光弟子專職防守,而他們身上的光芒也並非一直不變,而是會受到主陣者的操縱變化,如此一來攻守兼備變化無窮,再加上閒逸居弟子普遍修習能夠預測對方動作的弈劍之術,使得整座閒逸劍陣威力無窮。

    但時間並沒有完美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有無法破解的陣法,閒逸劍陣也不例外,要破解閒逸劍陣最好的辦法就是擊敗主陣者,只要主陣者無法繼續主持大陣運轉,那麼閒逸劍陣十成的威力就已經減去七成,如此一來莫長風便有了破陣的機會,但問題是莫長風知道這一點,而身為主陣者的清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看到莫長風向自己衝過來的時候,清然立刻讓黑光弟子上去阻攔莫長風前行的步伐。

    如果是單打獨鬥閒逸居中除了歲弈真人之外估計沒有多少人是莫長風的對手,即便有也都是閒逸居的老一輩高手,他們除非在門派生死關頭,否則基本上不會過問門派事務,自然也就不會出來圍攻莫長風,不過布成劍陣卻就不同了,質量的差距只要不是特別大,就可以通過數量來補齊,一個兩個弟子不是莫長風的對手,清然乾脆讓整整五十個閒逸居弟子抵擋莫長風!

    五十個人擋在清然面前,而莫長風看在大家都是閒逸居弟子的份上也不好痛下殺手,因此一時之間莫長風還真破不開他們布下的防禦,就在這時清然突然從地面上將長劍拔起,同時他身上的黑色光芒瞬間變成了白光,與此同時布成劍陣的所有閒逸居弟子身上的光芒顏色也同時轉變,原本負責攻擊的開始負責防守,而原本負責防守的變成了攻擊。

    原本莫長風正在試著破開那五十個閒逸居弟子布下的防禦,瞬間之後那五十個閒逸居弟子卻轉守為攻向他攻來,莫長風頓時落入五十個閒逸居弟子的圍攻之中,形式變得危機起來,雖然莫長風憑藉著他精湛的弈劍之術預判躲過了不少攻擊,但是卻無法改變他處於下風的事實,這樣下去他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晴雲……我要輸了嗎!」莫長風不甘心的說道,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直逼莫長風而去,仔細一看這道白光正是主持閒逸劍陣的清然,清然手持長劍借助著從天而降的威勢,直接就將莫長風壓的膝蓋一彎,緊接著清然在此騰空而起,道道劍氣從天空之中射向莫長風,與此同時凡是能夠發出劍氣的白光弟子全部都向著莫長風射出劍氣,莫長風形勢頓時岌岌可危。

    「是時候出手了!」一直在暗處觀戰的玄幻眼睛微微一眯,他輕功施展之下竟然後發先至,趕在那些劍氣之前來到莫長風的身旁,玄幻並沒有抽出七殺劍,而是以指做劍施展劍法引導起這近百道劍氣,雖然只是一根手指,但在玄幻的法力與劍意加持之下卻不比尋常神兵遜色多少,而閒逸居弟子對於劍氣的控制能力明顯不足,玄幻略一引導這些劍氣就紛紛脫離原定軌跡向著清然飛去。

    清然見狀心中大驚,他憑藉著弈劍之術的預判在空中躲避了不少的劍氣,但依舊被數道劍氣所傷,幸好劍氣擊中的都不是什麼要害部位,雖然在清然身上留下不少傷口,但是卻不會對清然造成太大影響,這倒讓鬆了口氣,卻不知會有這種結果都是因為玄幻的操縱,若是玄幻刻意要殺清然,十個清然都絕對躲不過,而不會像現在只是受點輕傷。

    「不知閣下何人,為何闖我閒逸劍陣!」不知從玄幻手中逃過一劫的清然看著玄幻高聲說道,同時清然左手在背後暗打信號,示意閒逸居弟子們不要輕舉妄動,玄幻看著清然淡淡的說道:「我名……玄幻!」

    「原來是大國師當面!」清然頓時驚道,玄幻之名早已隨著他的戰績傳遍整個大荒,閒逸居弟子雖然不能擅離山門,但是時常有江湖中人來到閒逸居切磋交流,因此清然對於玄幻之命並不陌生,但是清然心中很是不解,玄幻與閒逸居並無交集,他為何今日突然來到閒逸居中,而且還出手相助莫長風,難道說……玄幻是莫長風請來的幫手嗎?於是清然試探性的問道:「大國師駕臨閒逸居,不知有何貴幹呢?」

    「呵呵,其實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玄幻淡笑道,清然聽到之後微微鬆了口氣,但緊接著清然便反應過來,有的事情對於玄幻或許不是大事,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卻不一定,簡單來說就是價值觀的不同,想明白這一點的清然心中突然湧現出一顧不好的預感,只聽玄幻緩緩說道:「我此次來到閒逸居,是為了替他保一個媒!」

    看到玄幻的手指向莫長風,清然心中頓時明白了,玄幻雖然口口聲聲的說他只是保媒,但事實上卻是替莫長風當打手,於是清然當即說道:「大國師恐怕有所不知,你所說之人乃是我閒逸居的叛徒,閒逸居不追殺他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我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再與閒逸居有任何關聯,大國師的美意閒逸居上下無福消受!」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聽聞當年莫長風離開閒逸居之後,歲弈真人並未宣佈他為閒逸居叛徒,也沒有派出門中弟子追殺他,所以我認為歲弈真人心中並未認為莫長風是叛徒,此次莫長風回到閒逸居很明顯是打算重歸山門,你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成全了莫長風與晴雲呢?」

    「此事絕不可能!」清然斷然拒絕道,玄幻聞言眼睛微微一眯,他其實早就知道光憑嘴皮子是無法達到他的目的,因此早就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他方才說這些話不過是試一試而已,此時的玄幻看著清然緩緩說道:「當真一點餘地都沒有嗎!」

    玄幻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給了清然極大的壓力,清然額頭之上不禁冒出點點冷汗,他明白一旦自己回答的不好,玄幻很有可能會出手,而清然對自己有多少斤兩心知肚明,或許在巴蜀武林之中清然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但在這位堪稱大荒第一天才,年僅二十就坐上大國師之位的玄幻面前,他還是有些不夠看,於是清然的腦筋頓時急速開動思索對策,片刻之後還真讓他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並非沒有餘地,其實辦法我早已講明,只要莫長風能夠闖過閒逸劍陣,破解上古棋局,那麼他自然可以重回閒逸居,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清然說道,玄幻聽了之後心中頗感無語,清然這說了和沒說也沒多大區別,若是莫長風有那個本事他剛才也就不會出手相救了,清然這話很明顯就是不想讓莫長風返回閒逸居。

    其實想想玄幻也能明白清然的想法,如今的清然能夠成為閒逸劍陣的主陣者,並且被歲弈真人看重將孫女晴雲許配給他,就足以說明清然在閒逸居中的地位,如此下去只要不出什麼差錯,等歲弈真人從掌門之位上退下來後,清然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替歲弈真人成為閒逸居新的掌門,更何況還有晴雲這種美女嫁給他,如果自己是清然,自己也絕對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冒出一個大師兄來攪事,更何況莫長風一開始就表明他是為了晴雲而來。

    「既是如此,我們自當同意,不過……」玄幻話語突然一頓,此時莫長風一臉焦急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玄幻卻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後玄幻看著清然緩緩說道:「我既然當了這個媒人,自然應該將事情替他擺平,所以說……劍陣可否由我來闖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0
第八百五十一章 玄幻破陣 清然入魔

    清然聽到玄幻的話心中便是一驚,他沒想到玄幻竟然願意為了莫長風獨闖閒逸劍陣,按理來說清然自然應該斷然拒絕,但是清然心中不想那麼做,因為在清然看來這是一個揚名立萬的絕佳機會,只要他能夠操縱著閒逸劍陣擊敗玄幻,那麼也就是說閒逸劍陣比玉璣子、張凱峰等人都要強,甚至於連幽都王都有所不如,如此一來閒逸居立刻就會名震大荒,而親手完成這一壯舉的清然自然也會受到閒逸居上下的讚賞,他的掌門之位也就沒跑了。

    「既然大國師都這麼說了,清然自當給個面子,那就請大國師入陣吧!」清然頗為興奮的說道,而後由於玄幻出現而暫時停止的閒逸劍陣重新運轉起來,玄幻見狀對著莫長風微微一笑,在示意他在此稍等之後,玄幻邁著輕快地步伐走入閒逸劍陣之中。

    玄幻入陣之後並沒有像莫長風那樣立刻受到攻擊,清然雖然被戰勝玄幻所能夠收穫的回報沖昏了頭腦,但是歲弈真人能夠如此看重清然自然有他的道理,清然雖然當時十分激動,但是在閒逸劍陣開啟之後便冷靜了下來,他明白戰勝玄幻雖然可以讓他得到豐厚的回報,但如果無法戰勝玄幻那麼一切也就只是幻想罷了,因此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後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力開始操縱劍陣。

    清然很清楚玄幻能夠在大荒之中闖下諾大威名,他絕對不是什麼徒有虛名之輩,在摸不清玄幻到底強到什麼程度之前,清然不敢貿然催動劍陣攻擊,畢竟剛才玄幻以手指引導劍氣那一幕到現在還在他眼前不斷閃過,玄幻見狀淡笑道:「既然你不攻過來,那我就過去好了!」

    玄幻說罷緩緩邁步向著清然的方向走去,清然見狀不得已只好轉守為攻,布成閒逸劍陣的上千名閒逸居弟子此時有將近三百人身上冒起了白光,他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玄幻攻了過去,要知道方才莫長風破陣之時清然最多也不過就是派出五十名弟子攻擊他,而如今清然派出的人數卻是方才的六倍,足以說明清然對玄幻有多麼重視,不過即便如此清然依舊小看了玄幻,此時的玄幻與莫長風的差距何止是去去的六倍!

    玄幻眼見清然終於發動攻擊,他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只見玄幻那緩慢的腳步突然變得極快,他帶著一串殘影飛入到閒逸居弟子之中,一陣急促的點擊之聲接連響起,片刻之後玄幻已經出現在了那些閒逸居弟子的身後,他繼續向著清然緩步走去,而玄幻的身後則是如同木頭樁子一般停止不動的三百閒逸居弟子,以及他們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好……好強!」清然額頭冷汗直冒,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儘可能的高估玄幻的實力,卻不想玄幻的實力依舊遠在他的預計之上,方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其他閒逸居弟子或許沒有看到,但是清然卻隱約看到了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方才的玄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衝入到了閒逸居弟子之中,而後點了他們每個人的穴道,那一瞬間讓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雖然如今玄幻只是點了三百人的穴道,但別忘了整座閒逸劍陣也就是上千閒逸居弟子聯手布成,三百弟子就已經是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手了,而失去了這三分之一的弟子閒逸劍陣的威力下降了不只是三分之一,而是至少一半,原本就有的實力差距此時被拉得更大,大到讓清然心中充滿了沮喪。

    「不行,我還不能放棄!」清然喃喃說道,此時玄幻敏銳的發現清然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黑光,看到這抹黑光玄幻心中不禁一驚,因為他知道這是清然即將入魔的徵兆,如果不能盡快讓他的情緒恢復穩定,清然的心魔很有可能吞噬掉他的理智,從此以後世間將會少了一個青年才俊,多了一個嗜血狂魔!

    此時玄幻才明白為何清然會如此咄咄逼人,其中固然有清然自己渴望閒逸居掌門之位的緣故,但與他存有心魔不無關係,應是清然的心魔在無意之中影響到了他的想法,否則如果清然一開始便是如此,歲弈真人也不會如此信任清然,不過歲弈真人當真沒有發現清然的異常嗎?還是說他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呢?玄幻心中暗自想道。

    「……殺!」清然眼中的黑光突然大盛,緊接著黑色的霧氣從清然周身毛孔溢出體外,凡是吸入這種黑色霧氣的閒逸居弟子也如清然一般眼泛黑光,幸好閒逸劍陣布成之後範圍挺大,而這黑霧的蔓延速度較慢,因此大多數的閒逸居弟子都及時察覺並且遠離清然身邊。

    「這是……魔氣!」玄幻見狀面色一變,他這些年也見過不少種類的負面能量,比如七夜的邪氣,幽都王的煞氣等等,但是魔氣玄幻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玄幻雖然沒有見過魔氣,但是通過獨孤求敗教授給他的知識,玄幻一眼就認出這便是魔氣,玄幻見狀喃喃說道:「心魔雖然也稱為魔,但並非一般意義上的魔,按理來說除非是域外天魔,否則不應該會出現魔氣才對,而以清然的修為根本不可能被域外天魔附體,那麼這魔氣……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

    「所有弟子,立刻退開!」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到這個聲音的閒逸居弟子頓時四散開來,只見一位白鬚青衣的老者緩緩走入場中,看到這為老人的閒逸居弟子紛紛行禮,玄幻立刻明白他便是閒逸居如今的掌門人歲弈真人,歲弈真人面色淡然的對玄幻行了一禮說道:「還請大國師助我一臂之力!」

    「自當如此!」玄幻點頭說道,而後玄幻隨手抽出七殺劍往地上一插,而後他以左手凝聚法力點在七殺劍的劍柄之上,只見七殺劍的劍刃之上金光驟然閃現,這耀眼的金光化為道道鎖鏈將那些吸入魔氣的閒逸居弟子束縛住,即便是清然也無法躲過,而後玄幻兩手法印一結,那些金色鎖鏈瞬間連接在一起,而後將入魔的閒逸居弟子拉到一起,最終所有入魔的閒逸居弟子全部被束縛在了一起。

    「好手段。」歲弈真人不禁讚歎道,卻不知玄幻心中也鬆了口氣,玄幻這一招並非是他自己原創,而是從不久之前得到的《軒轅劍法》之中得到的經驗,《軒轅劍法》第一招初降世便是以法力化為符文鎖鏈束縛住敵人,而後再發出威力無窮的攻擊將敵人斬殺,玄幻修為不到無法施展《軒轅劍法》但是他卻將這一招的施展方式轉化為適合自己的方法,於是便有了這金色的法力鎖鏈,雖然無論是韌度還是延伸性都無法與符文鎖鏈相提並論,但是束縛住這些閒逸居弟子卻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真人了。」玄幻說著退到一旁,這些閒逸居弟子雖然已經入魔,但他們畢竟還是閒逸居的弟子,如今歲弈真人這位閒逸居掌門就在這裡,玄幻自然要將後面的事情交給他來決定,歲弈真人點了點頭之後雙手在胸前緩緩伸出,他的左手手心冒出白色光芒,而右手掌心則冒出黑色光芒,這黑白兩色光芒隨著歲弈真人雙手一推向著那些入魔的閒逸居弟子飛了過去。

    隨著這團兩色光芒越飛越近,那些入魔的閒逸居弟子紛紛發出嚎叫之聲,他們就好似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一般不斷的掙扎,但是玄幻法力凝結而成的金色鎖鏈又怎是那麼容易能夠掙脫的,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白色的光芒越來越近,最終化為一道雙色結界將他們籠罩起來。

    黑白二色的光芒不斷照射在這些入魔的閒逸居弟子身上,黑色的光芒將魔氣從他們的體內驅趕出來,而白色的光芒則將這些溢出的魔氣消融於無形,由於結界阻隔了視線使得其他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能夠聽到那些入魔弟子的哀嚎,但是有著真實之眼的玄幻卻不在此列,他看到結界之中的情況之後心中一動,他想道:「這個結界正好能夠克制魔氣……看來閒逸居遠沒有外界傳聞的那麼簡單!」

    「師……師傅……殺了我!」深知略微恢復清明的清然斷斷續續的說道,歲弈真人聞言微微一嘆並不說話,玄幻明白歲弈真人並不願意殺死清然,從歲弈真人讓清然主持閒逸劍陣就足以看出他對清然的看重,除非實在是不得不殺,否則歲弈真人還真下不去這個手。

    但是如今清然的情況也不怎麼樂觀,與其他那些只是吸入了些許魔氣的閒逸居弟子不同,清然體內已經是魔根深種,單憑這個結界根本不可能驅除他體內的魔氣,只能暫時讓他恢復神智,但是無論玄幻還是歲弈真人都能夠看出這只是暫時的,一旦失去了結界的壓制魔氣必將兇猛反噬,到那時清然的靈智將會被徹底吞噬,即便想救也是救不回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0
第八百五十二章 上古棋局 閒逸來歷

    「難道清然師弟真的沒救了嗎?」莫長風不禁焦急的問道,歲弈真人和玄幻對視一眼之後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玄幻想到了什麼,他淡淡一笑而後說道:「也不是徹底沒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能夠救他!」

    玄幻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玄幻,他們靜靜的等待著玄幻給出解釋,只聽玄幻緩緩說道:「魔氣,顧名思義乃是魔界獨有的一種能量,這種力量不應該會出現在人界之中,如今清然入魔甚深,很顯然是長時間接觸魔氣所致,而閒逸居門規限制之下清然自然不可能時常外出,也就是說清然所接觸到的魔氣,源頭就在閒逸居中!」

    「只要我們能夠找到默契的源頭並將之消滅,失去了源頭的魔氣就好似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將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清然也就有救了。」玄幻一邊說著,他的雙眼一邊緊盯著歲弈真人,玄幻發現就在他說出魔氣的源頭就在閒逸居中之時,歲弈真人臉上並未路出多少驚訝之色,反而是頗為無奈的微微嘆氣,這讓玄幻立刻肯定,歲弈真人定是知道其中內情。

    「哎……你們跟我來,我有話要說。」說罷歲弈真人騎著玄龜轉身返回閒逸居中,玄幻見狀微微一笑便跟了上去,而莫長風和晴雲也手牽著手跟在後面,其他閒逸居弟子見狀便去照顧那些剛剛驅除了魔氣的閒逸居弟子,方才還劍拔弩張的閒逸居很快便重新平靜了下來。

    玄幻三人跟隨著歲弈真人來到了閒逸居的後山之中,莫長風和晴雲進入這裡之後便面露驚色,因為閒逸居的後山便是上古棋局的所在,也是閒逸居的禁地,即便莫長風曾是歲弈真人的大弟子,而晴雲更是歲弈真人的親生孫女,兩人都沒有進入過後山禁地,卻不想今日他們竟然進入了這裡,難不成清然體內魔氣的源頭就在後山之中嗎?

    「到了。」歲弈真人突然說道,此時玄幻三人突然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山谷,不說玄幻心中有多驚訝,就連莫長風和晴雲心中都十分驚訝,在閒逸居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們竟然不知閒逸居後山之中有這麼一個山谷,而這座山谷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白色石台,石台之上放著許多直徑一米的巨大棋子,這座山谷之中的赫然是一座巨大的棋盤,而且看樣子這棋局尚未下完。

    「這就是傳聞之中閒逸居歷代傳承的上古棋局!」玄幻喃喃說道,他本以為傳聞之中的上古棋局不過就是一卷棋譜而已,卻不想竟然是如此龐大的一座棋局,看那每顆棋子都有一米的直徑,尋常人根本搬都搬不起來,即便是修煉有成之人恐怕也需要耗費不少的力氣,那麼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能耐下這等棋局,難道說真的如傳聞所言,這座棋局乃是堯帝教導丹朱圍棋之道時隨手所建麼?

    「魔氣的源頭,便在這做棋局之中!」歲弈真人緩緩說道,他伸出手指對著棋盤一指,玄幻三人順著歲弈真人所指的方向看去,結果看到棋盤正中央的『天元』之位上放著一枚白色的棋子,但是此時這枚白色棋子的周圍卻被黑色的魔氣所籠罩,玄幻略一感受便明白這團黑色魔氣便是清然所中魔氣的源頭。

    「這座棋局……竟然是一座大陣,白色的棋子形成封印之陣,在阻擋黑棋攻勢的同時牢牢的將位於『天元』之位的魔氣封印住,使其無法脫離封印,而且一旦有人能夠將這盤棋繼續下下去,最終以白棋戰勝黑棋的話,大陣便能夠凝聚到足夠強的力量將魔氣精華,這等手段……當真玄妙無端呀!」

    「那是自然,因為這座棋局乃是堯帝與其子丹朱對弈所成!」歲弈真人面色嚴肅的說道:「昔日堯帝娶散宜氏之女,生下嫡長子丹朱,丹朱從小智慧極高,而且非常善於思索與佈局,對於圍棋之道甚是精通,十幾歲之時丹朱便已經是當時人族之中最強的圍棋高手,即便是他的父親堯帝都比他略遜一籌。」

    「不過丹朱年少得志的同時也與其他少年天才一般心中有著不小的傲氣,漸漸的丹朱變得目中無人,這使得堯帝麾下的許多老臣對於丹朱頗有微詞,堯帝心知自己這個兒子本性不壞,只是傲氣太過,如果自己能夠將他的傲氣消磨一部分,那麼無論對於丹朱還是對於人族都是一件好事,因此堯帝越丹朱於此處對弈一局!」

    「當日的棋局甚是慘烈,一開始的時候雙方還有所克制,但是隨著棋局緩緩進行,丹朱的黑棋步步緊逼堯帝所用的白棋,而堯帝雖然棋力略遜於丹朱一籌,但是堯帝憑藉他的大局觀硬是將棋局拖成了持久戰,而進入了持久戰之後,堯帝卻突然察覺到丹朱的異樣,那時的丹朱雙眼通紅,身體之外隱約有黑色的魔氣翻騰不休,堯帝當時便知這是有域外天魔在催生丹朱的心魔,頓時堯帝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之地!」

    「為什麼?」莫長風和晴雲頗為不解的問道,歲弈真人搖了搖頭並未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玄幻,玄幻略一思索之後便沉聲說道:「進,乃是堯帝出手斬殺丹朱的心魔,退,則是堯帝棄子認輸,這兩種方法各有利弊,但都能夠解決丹朱目前的問題。」

    「既然如此,堯帝又為何會進退兩難呢?」莫長風繼續問道,玄幻緩緩解釋道:「雖然這兩種方法都能夠解決丹朱的問題,但是這兩張方法卻是各有弊端,若是堯帝出手斬殺丹朱心魔,則丹朱的心境就無法達到圓滿,如此一來會大大限制他日後的道路,而若是堯帝棄子認輸固然可以讓丹朱的爭勝之心得到滿足,從而使心魔自行離體,但如此一來丹朱的性格問題依舊無法得到解決,而且以後若是想要用同樣的方法,但住的心魔必定會在此出現,這是治標不治本!」

    「正是如此!」歲弈真人點頭說道:「丹朱是堯帝的長子,也是他最心愛的兒子,堯帝自然不希望丹朱的未來受到限制,但是堯帝也很清除,丹朱的心魔卻必須除去,否則此時雖然危害不顯,但他日丹朱心魔成熟之時,他必定會危害人族,於是堯帝以棋為陣布下封印,將丹朱心魔引出並封印於這盤棋局之中,而這座棋局的核心便是那枚下在天元之位的白色棋子!」

    「心魔被封印之後,丹朱的性格日漸溫和,同時他開始思索如何將自己的心魔消滅掉而不會讓自己留下心境破綻,最終丹朱發現自己的心魔是因為圍棋而生,因此也需要通過圍棋來消除,如今心魔被封印在那盤未完的棋局之中,只要有人能夠以白棋戰勝黑棋,那麼丹朱的心魔自然就會因為執念被破而消散。」

    「既然如此丹朱為何不親自出手?」晴雲不解的問道,歲弈真人慈愛的看著晴雲解釋道:「可是問題在於丹朱的心魔擁有與丹朱同等的棋力,也就是說丹朱於心魔對弈的話,雙方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平手,而你看這座棋局,白棋雖然能夠與黑棋糾纏許久,但是從大局來看白棋已經顯露出敗退之象,即便是丹朱親自出手,也無法以白棋戰勝黑棋。」

    「丹朱苦思之後明白,他之所以無法戰勝心魔,乃是因為心魔出自於他,對於他的想法自然十分瞭解,他與心魔對弈就相當於是自己和自己下棋,自己的所思所想心魔都已知曉,想明白這一點的丹朱下令廣招人族棋力高深之輩齊聚於此,希望能夠集合眾人之力來破解此局。」

    歲弈真人說到這裡之後微微一嘆:「丹朱的棋力本就是天下無雙,這些圍棋高手雖然費盡心思卻依然無法破解棋局,不過這些人都是心思堅毅之輩,他們在發現這世間竟然有連他們都破解不了的棋局之後,非但沒有覺得沮喪,反而激起了他們的鬥志,他們共同決定住在此地,不解開此局絕不離開此地!」

    「這些人便是閒逸居的創始人對吧。」玄幻突然說道,歲弈真人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他解釋道:「這些人在此定居之後費盡心血卻依然無法解開棋局,這些人雖然都有著不低的修為,但是長期焦慮與每日費心破解棋局之下,他們的身體也在一點一點的惡化,當他們發現自身異狀的時候已經是回天乏術,但是他們卻不甘心就此死去,於是他們在臨死之前紛紛收徒,將自身的棋術傳承下來,而後這些人聯合在一起建立了閒逸居,他們才是閒逸居的創派祖師。」

    「閒逸居繼承了先祖們的遺志,以破解棋局為己任,為了能夠讓弟子們更加專心於棋術,才有了閒逸居弟子不得擅離山門的祖訓。」歲弈真人緩緩說道,玄幻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而後他突然問道:「那麼清然又是怎麼回事?」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0
第八百五十三章 丹朱心魔 長風破局

    「清然……唉,說來這一切卻是因為長風而起呀!」歲弈真人嘆道,莫長風聽聞之後頓時大驚,他不知道為什麼清然入魔竟然會是因為自己而起,只聽歲弈真人解釋道:「十年之前,長風為了追查滅門凶手離開了閒逸居,他走之後我這個小孫女每日對他甚是思念,甚至於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人都瘦了一大圈。」

    「爺爺。」晴雲不滿的說道,歲弈真人呵呵一笑之後卻是嚴肅的說道:「但是雲兒並不知道,她每日思戀長風的時候,有一個人卻在默默的注視著她,那個人便是從小對她心生愛慕的清然,不過當時的雲兒一顆心都系在長風一人身上,自然沒能關注到這個小師弟,而清然原本也在暗中默默的祝福著長風和雲兒,但是長風的突然離去卻讓清然看到了機會。」

    「當時初明愛情的清然認為雲兒之所以如此愛慕長風,原因在於長風自身高深的棋力,若是他能夠在棋力上超過長風,那麼雲兒自然就會喜歡上他,於是他刻苦學習各種棋譜,數年時間清然的棋力突飛猛進,甚至於超過了許多入門比他早的師兄師姐,成為了閒逸居中的少年天才,不過即便如此清然依舊認為自己棋力不夠,於是他鋌而走險冒著被門規處罰的風險進入後山,最終來到了這座上古棋局之外!」

    「見到這座上古棋局之後,清然頓時如獲至寶,他白天的時候依舊與其他弟子一同作息,但是到了晚上他卻會來到這裡觀摩棋局,數個月後清然的棋力在此突飛猛進,甚至於整個閒逸居能夠與他一較長短的人都不足五個,那時我才發現清然的異狀,但是卻已經遲了,那時的清然早已入魔甚深,即便是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將他的魔氣祛除。」

    「於是真人便決定讓晴雲姑娘嫁給清然,希望借此激發清然的愛來抵禦魔氣的侵蝕?」玄幻緩緩問道,歲弈真人無奈的點了點頭,玄幻見狀心中一嘆,他無法指責歲弈真人的做法,事實上當時歲弈真人的做法是最好的選擇,若是晴雲嫁給了清然,不但可以讓清然入魔的趨勢有所緩解,更是可以解決晴雲的終身大事,與其讓晴雲一直等待著不知道何時才能歸來的莫長風,還不如讓她嫁給從小便愛慕她的小師弟清然。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真的只有破解棋局這一個辦法了嗎?」玄幻為難的說道,雖然玄幻自己對於圍棋之道也有所涉獵,但是說實話玄幻的棋力並沒有多高,相較於一般的圍棋高手而言玄幻自然很強,但是對於真正的頂級棋手來說,玄幻卻依舊很弱,如果必須要破解這盤棋局才能夠消除魔氣的話,玄幻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不錯,這盤棋局雖然封印著丹朱的心魔,但是同時卻也成了心魔的庇護所,若是想要祛除魔氣就必須先破解這盤棋局,將丹朱的心魔放出並且斬殺才行!」歲弈真人緩緩說道,而後歲弈真人將目光看向莫長風,他淡笑道:「長風,你是我閒逸居建派以來少有的棋道天才,如果說這世間還有一人能夠破解此局,為師想來便是你了,你……願意嗎?」

    「弟子願意!」莫長風堅定的說道,晴雲焦急的看著莫長風就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莫長風卻先對晴雲說道:「雲兒,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晴雲沉默片刻之後點頭說道,她明白莫長風的意思,既然相信他就不要阻止他的決定,晴雲心中明白莫長風心意已決,她不應該去試圖改變也無法改變,於是晴雲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去吧,我……等你回來,就像十年前那樣。」

    「……放心,這次不會很久的!」莫長風說罷對著歲弈真人和玄幻行了一禮,而後他施展輕功飛到了棋局之中,坐在了白棋棋手的位置之上,隨著莫長風坐下,棋局頓時產生了劇烈震動,緊接著棋盤之上密佈的黑白兩色棋子飛到了空中,從天元之位一道黑色魔氣飛出落在黑棋棋手的位置上化為一個黑色人影,正是丹朱心魔。

    隨著雙方棋手落座,這盤棋局正式開始,這盤棋不但決定著莫長風和晴雲是否能夠走到一起,更是決定著閒逸居傳承多年的責任是否可以結束,甚至於還關係著莫長風是否能夠活著走出棋局,莫長風心中的壓力有多大自然可想而知,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有壓力才會有動力,正是因為這巨大的壓力才能夠讓莫長風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的水準,棋局開始之後的一百手中,莫長風和丹朱心魔平分秋色,膠著之勢已經漸漸形成。

    「長風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歲弈真人看著棋局微笑道:「心魔雖然有著與丹朱相同的棋力,但是由於長時間被封印,使得心魔的修為大大降低,心魔本是無形之物,修為的降低就會導致心魔自身的形態與意志被消弱,據記載當年堯帝封印丹朱心魔之時,心魔與丹朱形似一人,而如今的心魔卻只能顯露出一團黑色身影,想來他的棋力定然也已經不復當年那般強大,而巨大的壓力卻促使長風激發出自身潛力,發揮出一百二十分的棋力,此消彼長之下長風倒也不是沒有獲勝的機會!」

    「既然真人早已知曉此中細節,為何方才不告訴莫兄呢?」玄幻笑著問道,歲弈真人摸著自己的鬍鬚呵呵一笑,而後故作高深並不解答,不過他不回答玄幻也明白,歲弈真人這麼做主要有兩個目的,一來是為了能夠斷絕莫長風的退路,讓他置之死地而後生,二來就是為了考驗一下莫長風是否能夠為了晴雲豁出一切,如今看來歲弈真人對莫長風的做法甚是滿意,只要莫長風能夠成功破解棋局,那麼他的好事也就將近了。

    這盤棋的時間出乎意料的長,隨著棋局的不斷發展,莫長風和丹朱心魔的思索時間也越來越長,到了後來他們每走一步往往都要思索幾分鐘甚至是幾十分鐘的時間,轉眼之間本來還明亮的天空就已經黑了下來,不過天色卻並未影響到對弈之中的兩人,他們此時已經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棋局之中,外界的變化對於他們而言已經無關緊要,棋局的勝負才是一切。

    「好,長風師兄已成,如今只待時機成熟便可以贏下此局!」眼見莫長風漸漸佔據上風,清然不禁欣喜的說道,但是緊接著她卻發現玄幻和歲弈真人面色變得十分嚴肅,兩人對視之時都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因為他們發現此時的棋局表面上看去好似是莫長風佔優,但事實上丹朱心魔的屠龍之刃已經完成,只要莫長風的大龍發動攻擊,那麼丹朱心魔便可以順勢將大龍斬斷,如此一來莫長風也就敗了。

    他們本有心提醒莫長風要小心,但問題在於這座棋局能夠隔絕外界信息,一旦棋局開始任何人都無法從外界給裡面的人傳遞信息,所以玄幻和歲弈真人即便心中著急也是無計可施,他們只能祈禱莫長風能夠及時察覺丹朱心魔的陰謀,當然兩人心中對此都很沒底。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處於棋局之外即便是棋力不如莫長風的玄幻都能夠發現丹朱心魔的陰謀,但是身處於棋局之中的莫長風卻不一定能夠察覺到,就在此時莫長風突然伸手指在某個位置,天空之中一枚白棋落上之後玄幻和歲弈真人不禁面色一僵,因為那個位置正是丹朱心魔的陷阱所在!

    「哈哈,終於中計了!」丹朱的心魔突然發出一聲大笑,他猛然對著棋局一揮手,一枚黑色的棋子從天而降落在棋盤之上,頓時莫長風的白棋大龍就陷入了極度的危險之中,所有人能能夠看出莫長風此時的危機,若是無法盡快解決的話,下一步莫長風的大龍就會被心魔的黑棋斬殺,到那時即便莫長風有著超越丹朱的棋力也無法回天了。

    「……不錯,你終於中計了!」莫長風緩緩說道,聽到莫長風的話所有人都是一驚,只見莫長風隨手對著棋盤之上的某處空位一指,一枚白棋落到那個空位之上,頓時玄幻和歲弈真人面露喜色,而丹朱的心魔卻是面色陰沉……當然他本就一片漆黑,再陰沉也就是那樣了。

    此時我們再看棋盤,隨著莫長風那一子落下,原本被黑棋卡主咽喉的白棋大龍瞬間轉活,並且形成吞天之勢將原本防守還算牢固的黑棋頓時撕出一個大口子,見到此狀玄幻不禁讚歎道:「好一個莫長風,看似大龍留有破綻,但那卻是他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引誘丹朱心魔出手從而使他的防禦露出破綻,這等棋力堪稱當世無雙!」

    「不錯。」歲弈真人接口讚道:「如此輕鬆的看破丹朱心魔的佈局,並在此基礎之上佈下自己的陷阱,長風此時的棋力已經超越了閒逸居歷代祖師,如此下去獲勝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0
第八百五十四章 對決魔神 不死之身

    「可惡,我不甘心!」丹朱心魔眼見局勢無法逆轉便怒吼道,突然他的身上黑色魔氣驟然湧現,丹朱伸手對著莫長風一揮,魔氣便翻騰著向莫長風席捲過去,沿途的黑白二色棋子瞬間便被魔氣擊碎,就在魔氣眼見要擊中莫長風的時候,玄幻和歲弈真人同時出手了!

    只見歲弈真人雙手快速掐動法決,一股無形的力量頓時束縛在了丹朱心魔的身上,丹朱心魔不甘心的怒吼兩聲,而他發出的魔氣也驟然縮減了大約四分之三,玄幻見狀抽出七殺劍對著魔氣射出十餘道劍氣,這十餘道劍氣最終與魔氣相抵消,而玄幻也落在了莫長風身前,他側頭對著身後的莫長風說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好了!」

    「宿主觸發支線任務『王朝供奉』,『王朝供奉』:王朝供奉乃是王朝的高手集團,也是王朝威懾四方的最終戰力,但是身為統領王朝供奉的大國師,宿主卻依舊是一個光桿司令,宿主能夠允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嗎?」

    「任務目標:招收一百位王朝供奉,實力最低為煉氣化神!」

    「任務獎勵:使命點數五百萬點,『王朝聲望』五千點!」

    「失敗懲罰:無!」

    「宿主觸發支線任務『丹朱心魔』,『丹朱心魔』:上古大賢丹朱的心魔如今已經成為魔神『弈』,由於被封印多年加上人界法則的束縛,使得如今的『弈』只能發揮出煉虛合道之境的修為,這正是宿主擊敗『弈』的大好機會,宿主你能夠把握住嗎?」

    「任務目標:擊敗魔神『弈』!」

    「任務獎勵:使命點數五十萬點,『王朝聲望』五百點,莫長風成為王朝供奉!」

    「失敗懲罰:無!」

    連續兩個任務提示先後在玄幻心中響起,玄幻只是看了一眼之後便不再關注,對於目前的他來說真正需要關注的是眼前這位被使命系統稱作魔神的存在,既然能夠稱為魔神想來實力不低,即便如今他只能發揮出煉虛合道之境的修為,但是有著幽都王的例子在前,玄幻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弈』眼見玄幻攪局當即怒吼一聲,只見『弈』的身體之中黑色魔氣在此噴湧而出,這些魔氣凝聚在『弈』的手掌之中化為一枚黑色氣彈,這枚氣彈之中凝聚的力量之強讓玄幻都不禁心驚,玄幻隨手一拍伸手的莫長風,以柔勁將莫長風推出棋局,而後以七殺劍挑起數枚巨大棋子扔向『弈』。

    『弈』見狀猛地將手中氣彈扔出,氣彈接觸到棋子的瞬間便將棋子打成碎片,而後以極快的速度飛向玄幻,玄幻見狀直接施展輕功閃到一旁,就在玄幻想要還擊之時那枚氣彈突然爆炸,巨大的爆炸產生衝天的氣浪將一切都捲向天空,玄幻將法力凝聚在腳底卻依然無法穩住身形,無奈之下玄幻只得將七殺劍插在地上以穩固身形。

    「爺爺,大國師不要緊吧!」晴雲面露憂色的問道,旁邊的莫長風也是面色凝重,由於他們距離爆炸中心處比較遠,再加上爆炸之初歲弈真人便已經布下結界,因此他們並未受到什麼傷害,歲弈真人看著兩人淡笑道:「不用擔心,如果這點攻擊就能夠讓他難以應付,那麼他也就無法在幽都王手中活下來了!」

    正如歲弈真人所說,玄幻雖然身處於爆炸中心不遠處,但是這爆炸對於他來說還真造不成多大的傷害,雖然那枚氣彈之中凝聚的力量十分強大,就連玄幻都為之心驚,但是以玄幻如今的修為來說,如果那枚氣彈不是直接打在玄幻身上,對他造成的傷害也是十分有限,此時的玄幻雖然看上去較為狼狽,但其實沒受到什麼傷害。

    「喝!」突然玄幻身後傳來一聲怒喝,瀰漫的煙霧之中『弈』突然衝了出來,『弈』的右手之中握著一把由魔氣凝聚而成的長劍,他揮舞著長劍斬向玄幻的背後,玄幻見狀微微一笑,丹朱本就是以棋術聞名的高手,相較於他出神入化的棋術來說,他的戰鬥經驗還真沒有多少,而『弈』乃是丹朱的心魔,他在繼承了丹朱棋術的同時也繼承了他的武技和經驗,因此雖然『弈』的武技等級比玄幻的心劍等級都要高上一籌,但是實戰起來反而是玄幻要略勝一籌。

    只見玄幻直接將七殺劍背在身後擋住了『弈』的這一劍,他借助著『弈』的力道身體向前竄了兩步,站穩之後玄幻直接轉身一個橫掃格開了『弈』的又一次攻擊,同時他左手以手指為劍凝聚劍氣直插『弈』的腹部,『弈』的反應雖然夠快,但無奈玄幻的指劍變化多端,最終還是被玄幻在腹部劃開了一道長約一指的傷口。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這道傷口足以讓人戰力大減,甚至於一些修為較差之人很可能會直接殞命,不過很顯然『弈』並不在此列,只見『弈』的體內飛出一道魔氣附著在傷口之上,而後那道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如初,玄幻見狀眉頭一緊,他看著『弈』喃喃說道:「不死之身……麻煩!」

    如果說要給世上各種能力按照其威力排個順序的話,不死之身或許無法排進前百名,但是如果將這些能力按照難以對付為標準排個序,那麼不死之身絕對會在前十之內,何為不死之身?打不死、踹不爛,即便將他大卸八塊也能夠恢復如初,這種對手若是被不會封印法術的人碰到,絕對會十分的頭疼,如今的玄幻也不例外。

    不過玄幻心中清楚,『弈』的不死之身並非是真正的不死,其不死之身主要源自於自身的魔氣以及他本身心魔的身份,心魔的身份使得『弈』的身體並非血肉之軀,而魔氣又能夠不斷地將『弈』受到的傷害復原,於是才有了這類似於不死的能力,這種能力破解起來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只要能夠找到克制魔氣的辦法,那麼自然就能夠破解『弈』的不死之身。

    想到這裡玄幻的眼睛不禁瞟向自己手中的七殺劍,七殺劍對於負面能量的克制能力玄幻已經見識過了,這柄不屬於凡間的神兵幾乎能夠克制玄幻目前遇到過的一切負面能量,除了幽都王的煞氣之外,玄幻還沒有遇到什麼無法被七殺劍克制的負面能量,一念至此玄幻便心下一定,他抬頭看著『弈』微微一笑。

    『弈』彷彿從玄幻這一笑中感受到了危險一般,他突然怒吼一聲,從他的體內濃郁的魔氣噴湧而出,這魔氣眨眼間便席捲了整個棋局,但就在魔氣即將外洩之時,棋盤的邊緣突然出現一道結界阻擋住了魔氣的外洩,很明顯這是堯帝留下的後手,隨著『弈』的再一次怒吼,棋盤之中濃郁的魔氣開始旋轉起來,最終化為一道通天徹地的黑色龍捲風。

    這黑色的魔氣龍捲風威力極強,玄幻親眼所見棋盤之上的那些一米長的棋子被捲入龍捲風後瞬間便被磨成碎末,玄幻暗自估摸了一下之後心中頗感無奈,玄幻雖然是一個武修,但他所擅長的畢竟不是煉體之術,此時的玄幻依舊是血肉之軀,只不過強度比普通人高上不少,但若是他被捲入這黑色的龍捲風中,恐怕也是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不過幸好此時的玄幻正站在龍捲風的中心處,這裡是龍捲風的風眼所在也是如今整座棋盤之上唯一一處安全之所,此時的玄幻和『弈』便在這裡交戰,雖然玄幻的實力在『弈』之上,但是由於龍捲風的風眼並不很大,因此嚴重限制了玄幻的移動空間,而玄幻本身又屬於是敏捷型的劍客,一旦移動範圍受限玄幻自然也就難以發揮出全力,因此一時之間『弈』反而壓制住了玄幻。

    自身移動範圍受到限制,而『弈』又有著近乎於不死之身的能力,此消彼長之下玄幻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翻盤的好辦法,雖然玄幻有著七殺劍在手,但是七殺劍究竟能否克制魔氣玄幻心中也沒底,因此一時之間他也不敢與『弈』正面硬拚,畢竟……自己可沒有不死之身!

    『投鼠忌器……我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算了,豁出去拼一把!』玄幻想到這裡眼神猛的一變,他突然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撫上七殺劍的劍身,隨著金色的光芒閃耀心劍再次被激活,玄幻隨手抖了個劍花,在躲過『弈』的又一次攻擊之後,玄幻一劍刺向『弈』的胸口,只見七殺劍的劍尖在刺出之後一分為三,三道劍影同時刺穿了『弈』的左胸、右胸以及腹部。

    這一招正是玄幻曾經在天合關之戰中對付張凱峰的時候施展過的『一劍三化』,不過與當日相比此時的玄幻明顯運用的更加熟練,而且三劍刺中『弈』之後玄幻的招式並未就此結束,只見玄幻手腕一抖,那三道傷口頓時連接起來,在『弈』的身上留下了一個三角形的巨大傷口,『弈』當即怒吼一聲之後便倒在了地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0
第八百五十五章 斬殺魔神 大婚風波

    「好啊,大國師贏了!」晴雲眼見『弈』倒在地上不禁欣喜的說道,莫長風也是面露喜色的點了點頭,唯有歲弈真人面色依舊凝重,他喃喃說道:「當年……我記得也是這樣,師尊在破解棋局之後打倒了魔神『弈』,但是……不好!」

    「大國師小心!」歲弈真人突然高聲喊道,由於棋局已經結束,因此隔音結界也已經消失,歲弈真人的喊話很快便被玄幻聽到,玄幻雖然不明白歲弈真人到底讓他小心什麼,但是反應靈敏的玄幻下意識的一個前撲,緊接著一道黑色的魔氣從玄幻頭頂之上激射飛過,若是玄幻沒能及時躲避,恐怕他已經被這道魔氣擊穿了胸膛。

    「爺爺,這是怎麼回事?」晴雲和莫長風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到了,歲弈真人面色嚴肅的解釋道:「當年,我的師尊靈轅尊者也曾試圖破解棋局,師尊是閒逸居創派以來棋力最強之人,即便是祖師爺也遜色半籌,師尊入局之後只用了半天時間便將棋局破解,又用了半天的時間將魔神『弈』擊倒,原本閒逸居的使命應當會就此完結,只不過師尊沒能想到,倒地之後的魔神『弈』並未失去全部力量,師尊一時不查被魔神『弈』從背後偷襲,結果……唉!」

    『原來如此,『弈』的棋力經過這麼多年早已消耗頗多,在這之前有人能夠破解棋局並且擊敗他也並不出奇,只是沒想到從開始就像一隻野獸一般只會嚎叫的『弈』竟然會玩這種偷襲的手段,難道說他的神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低麼?』想到這裡的玄幻正要採取行動,突然『弈』再次怒吼起來。

    那那包圍著棋盤的黑色龍捲風突然崩解,化為黑色的氣流回到『弈』的體內,隨著這些魔氣的不斷回歸,『弈』的身體也以極快的速度膨脹變大,不過眨眼的功夫還只是一人高的『弈』體型暴增數十倍,雙手揮動之時帶起猛烈的氣流,讓玄幻都不禁面色大變!

    此時的玄幻能夠感覺得到,『弈』體內的能量在方才這短短的時間內暴增數倍,給玄幻的感覺甚至還在當日的幽都王之上,隱約之間已經達到人道所能夠容忍的最大限度,玄幻不僅在心中暗嘆自己命苦,幾個月前才打敗了幽都王,如今又要和這麼個魔神對戰,自己這是造了哪輩子的孽了。

    只見變大之後的『弈』怒吼著一巴掌拍向玄幻,巴掌還未落下就已經帶起劇烈的風壓,讓玄幻的身子都不禁一抖,玄幻心知不能硬抗,以『弈』此時的肉身強度自己根本扛不住,說不準這一巴掌拍下之後自己就成肉餅了,於是玄幻當即雙腳離地,以御風飛行的法門借助『弈』手掌的風壓,瞬間就飛出了『弈』的攻擊範圍,『弈』的巴掌拍在地上震出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看著這個大坑玄幻額頭之上不禁冒出點點冷汗。

    『好強的力道,我決不能與他正面交手,否則一巴掌躲不過去,我可就掛了……不過他的速度好像與他的體型不成正比……難道說這些能量全部用在增強肉身強度上了嗎……倒是可以一試!』玄幻想著隨手將七殺劍拋到空中,七殺劍拐了個彎來到玄幻腳下,玄幻御劍飛行到數百米的高空,居高臨下的看著『弈』

    「御劍飛行!大國師好手段,不過……使用這招消耗甚大,在這種大戰之後每一分每一毫的法力都至關重要,大國師不應該會如此衝動呀!」歲弈真人不解的說道,他是不知道玄幻體內有著使命系統這種作弊器,那點法力只需要花個幾百使命點數就能夠瞬間恢復,對於有著數千萬使命點數在手的玄幻來說,那都不叫個事!

    只見玄幻飛到空中之後雙手不斷掐動劍訣,只見被玄幻踩在腳下的七殺劍頓時光芒大作,緊接著數以百計的劍氣從七殺劍的劍身之中射出,這些劍氣從天而降向著下方的『弈』射了過去,『弈』不斷揮動雙手打散這些劍氣,但可惜玄幻的劍氣速度極快,依舊有數十道劍氣射入『弈』的體內,劍氣射中的地方魔氣很明顯有消散的跡象,『弈』頓時對天怒吼,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果然,速度並沒有增加多少,如果他的速度也與力量一般增加數十倍的話,是絕對不可能讓我的劍氣射在他的身上,而且……他的恢復能力貌似也已經消失了,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玄幻想罷突然從七殺劍上一躍而下,他在下落的過程中隨手將七殺劍握於手中,而後開始將自身幾乎全部的法力都以七殺劍施展起心劍,金色的劍刃長近四米,可見這一劍凝聚了玄幻多少法力。

    『弈』見狀怒吼一聲,他伸手抓向從天而降的玄幻,就在他的手即將抓到玄幻的瞬間,玄幻用他僅存的法力將自己的身形偏移,躲過了『弈』的手掌,而後玄幻長劍一揮,七殺劍便刺入了『弈』的額頭之中,而後玄幻順勢而下直接將『弈』從中切為兩半,玄幻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最終緩緩收劍。

    仙界,某無名山谷之中,一位青色道袍青年與一位白鬚綠袍老者坐在這裡對弈,從局面上看雙方棋力極為高深,不過很明顯那位綠袍老者要技高一籌,青年的白棋已經幾乎被逼到絕路,突然青年面色一愣,而後面露微笑,綠袍老者見狀心念一轉便明白一切,他淡笑道:「終於有人破開棋局,從今日起你的心境就此圓滿,恭喜你呀,丹朱!」

    不錯,這個青年便是丹朱,丹朱聽到老者之言之後淡笑道:「不過這樣一來,赤松子老師你還能贏下這盤棋麼?」

    說罷棋局重新開始,不過十手的功夫丹朱就成功扭轉頹勢,又是十手之後丹朱成功佔到上風,最終十手之後丹朱輕鬆屠掉了赤松子的大龍,赤松子眼見無力回天只得無奈認輸,不過以赤松子的心性自然不會將一盤棋的勝負放在心上,他隨手將手中的黑棋扔到棋盤之上,而後對著丹朱笑道:「看來你倒是要好好感謝一下那人。」

    「合該如此!」丹朱說罷隨手對著眉心一點,只見一道無形的波動從丹朱眉心顯現,丹朱隨手將這無形無相的波動握於手中,當他手掌緩緩打開的時候,一顆透明的圓珠出現在丹朱手中,丹朱將這顆圓珠遞給赤松子說道:「吾之修為未到准聖,無法打開人界的空間壁壘,還請赤松子老師助我一臂之力。」

    「呵呵,此事易耳!」赤松子說罷隨手對著那顆圓珠一點,只見空間一陣波動之後那顆圓珠便消失在了丹朱手中,丹朱見狀微微一笑,而後兩人重新開始新的棋局,卻不知這顆圓珠將會給玄幻帶來多大的益處。

    隨著玄幻斬殺魔神『弈』,閒逸居苦守多年的祖訓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於是歲弈真人當著閒逸居眾弟子的面將莫長風重收山門,並且決定在一月之後為兩人舉行婚禮,而擺脫了心魔困擾的清然雖然心中苦澀,但卻也不似當日那般極端,他心平氣和的接受了這一切……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婚禮當日歲弈真人當眾宣佈閒逸居門規已破,不日即將正式出世,歲弈真人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前來觀禮之人一片嘩然,須知閒逸居的實力雖然無法與八大門派相提並論,但也只是略遜一籌而已,眾人可以想像閒逸居一旦出世會對九黎武林造成多大的影響,一時間眾人心緒萬千。

    而歲弈真人彷彿是覺得眾人的震驚還不夠一般,他接著宣佈因為受到王朝大國師玄幻的邀請,為了為王朝穩定出一份力,閒逸居將派出以莫長風為首的十位精英弟子成為王朝供奉,歲弈真人此言一出造成的震動比方才宣佈閒逸居出世的時候還要大,因為如果沒有後面這一條消息的話,閒逸居即便實力不凡但也只是江湖門派,他們也必須遵守江湖的規則才行。

    但若是閒逸居弟子成為王朝供奉的話,那可就完全不同了,閒逸居弟子成為王朝供奉,王朝也自然會給閒逸居一些好處與扶持,如此一來有了王朝作為後盾,閒逸居的發展潛力將遠超尋常江湖門派,就好比如今威震江湖的八大門派,便是源自於三皇五帝時期歷代帝王的扶持,才有了今日的程度,若是給閒逸居以足夠的時間,誰敢保證閒逸居不會成為第九大門派呢?

    我們暫且不提此一消息傳出之後對整個江湖造成了多大的震動,我們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玄幻身上,就在莫長風與晴雲大婚之後的第三日,玄幻便以公務繁忙為由離開了閒逸居,先行一步返回九黎城,玄幻返回大國師府的當晚,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九黎城的天空之中空間突然一陣波動,而後一顆透明圓珠從天而降,直至落入玄幻所在的房間之中!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1
第八百五十六章 隱居閉關 轉瞬一年

    九黎城大國師府,玄幻如往常一般在床上打坐,這是他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即便到他這個等級打坐早已無法給他帶來多大的好處,但是玄幻依舊每日飯後按時打坐,而玄幻也會趁著這段時間讓自己頭腦恢復平靜狀態,而後思索一下自己今日的作為得失。

    玄幻並未感覺到九黎城上空突然出現的那顆圓珠的存在,也沒有發現那顆圓珠向著自己的房間落下,更是沒能察覺到那顆圓珠如今就懸空在他的眉心之前,而這顆圓珠來到玄幻眉心的瞬間重新化為一道無形的波動,經由玄幻眉心處那閉合的迷之天眼匯入玄幻的識海之中。

    本在靜心打坐的玄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識海之中多了什麼東西,深知識海重要性的玄幻頓時大驚,他顧不得繼續打坐,連忙將自己的意識探入識海之中,在接觸到那股無形波動的瞬間,玄幻便明白了來龍去脈,玄幻露出一抹輕鬆的微笑,他知道自己虛驚了一場。

    這股無形波動乃是丹朱對於玄幻斬殺魔神『弈』的謝禮,而莫長風的那一份謝禮丹朱卻並未給出,不過這並不代表丹朱不知道莫長風的功勞,而是因為丹朱心中另有打算,若是有朝一日莫長風能夠飛昇仙界,那麼丹朱很可能會出面將他收入門下,並將自身所學傾囊相授,相較之下丹朱給予玄幻的謝禮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雖然如此但丹朱出手也是不凡,這股無形的波動乃是丹朱對於棋道的一部分感悟,其中蘊含著的是丹朱對於預判、佈局、控勢等方面的寶貴經驗,這也是丹朱棋道之中極為珍貴的部分,更加重要的是丹朱有意識的將自己的主觀意識從中剔除,因此其中存留的只有最為純粹的部分,也最容易被玄幻理解吸收。

    丹朱能夠被後世稱為『棋神』,他的棋力自然毋庸置疑,即便不是舉世無雙,也絕對是罕逢敵手,而圍棋本就是一種十分考驗佈局能力和大局觀的棋類,丹朱的佈局能力和大局觀自然可見一斑,而佈局能力和大局觀恰恰是如今的玄幻所欠缺的東西。

    玄幻此人有著極強的應變能力與反應速度,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採取最佳的應對辦法,但是從宏觀的角度來說玄幻卻又有些缺乏大局觀,他做事的時候常常是隨性而為,缺少長遠的打算,雖然一時之間能夠得利,但長遠下去未免吃虧,而大局觀這種東西卻又不是一時之間能夠培養起來的東西,所以丹朱所贈與之物正好解了玄幻燃眉之急。

    不過丹朱所贈畢竟屬於外力,玄幻想要將之轉變為自己的東西還需要一點的時間,而對於如今的玄幻來說最不缺的恰恰就是時間,首先玄幻的修為已經達到瓶頸狀態,苦修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因此他可以省出大把的修煉時間,其次大國師在不需要動手的時候就相當於是一個閒職,而招收王朝供奉的事情玄幻也可以交給莫長風去辦,因此玄幻也可以省出許多的工作時間,再加上婉靈剛剛離世不久,玄幻暫時生不出談情說愛之心,因此更是可以省出很多業餘時間,這些時間加在一起幾乎相當於玄幻一天的時間,所以說此時的玄幻……真閒呀!

    第二天一大早,玄幻便進宮面見帝相,他向帝相求得了一年的靜修時間,而後玄幻將招收王朝供奉的事情全部交給了莫長風去辦,美其名曰『考驗你的業務能力』,使得莫長風苦笑連連,而後玄幻又接連拜訪了帝師江逸懷和大將軍定遠的府邸,在一番交談之後玄幻騎上帝相所賜的龍馬隻身一人出了九黎南門,而後便消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在這一年之中帝師江逸懷輔佐帝相廣施仁政,使得大夏王朝的國力有了極大的恢復,雖然還達不到鼎盛時期的程度,但與當年王朝退居九黎之時相比已經是天壤之別,帝相因此被王朝子民稱作『復興之君』,威望與日俱增。

    在這一年之中大將軍定遠於中原之地操練精兵,他不時出兵與退守燕丘、幽州之地的幽都大軍進行小規模交戰,並且取得了不錯的戰績,只不過定遠知道此事並非決戰之時,因此並沒有展開什麼大規模的交戰,只是讓王朝的將士們不斷在這些小規模交戰之中積累經驗,為將來的北伐打好基礎。

    在這一年之中莫長風成功完成了玄幻那一百位王朝供奉的任務標準,他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謹慎挑選每一位王朝供奉,務求每一位供奉在實力高強的同時也有著較為高尚的人格,至少不要出現濫殺無辜的情況,這個任務的完成也使得玄幻的『王朝聲望』達到了一萬三,成功將自身『王朝新星』的稱謂升級成了『王朝勇士』。

    就在一年之期即將結束的時候,大荒之中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的發生使得本來趨於平靜的大荒再次暗流湧動,甚至於王朝、幽都兩大勢力都被牽扯其中,若是一個處理不好,王朝與幽都很可能會再次爆發大戰!

    這一夜九黎王宮之中燈火通明,宮殿之中帝相面色嚴肅坐於王位之上,做了一年君王使得帝相那還略顯稚嫩的面容之上也帶有一絲王者威嚴,此時帝相眼中閃爍著憤怒之火,給他的面容平添一股霸氣,此時帝相發怒群臣百官頓時心驚膽顫,他掃視群臣緩緩說道:「有淮夷和畎夷的前車之鑑……他們怎麼敢反!」

    「陛下息怒!」群臣惶恐,帝師江逸懷站在帝相身旁面色平靜,他當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才出言說道:「陛下,臣以為風夷和黃夷之所以敢與王朝為敵,定是有人給了他們足夠的底氣,而這人……很有可能與幽都有關,甚至於兩夷敢公然反叛王朝統治,背後就是幽都暗中挑撥所致!」

    「帝師因何如此推斷?」帝相面色不變的說道,江逸懷一看就知道帝相和自己是同樣的猜測,他膽小者答道:「自一年之前中原大戰之後,幽都王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只是被動的防守著燕丘和幽州之地,這種做法絕非幽都王的風格,因此我推測很有可能這一年之中幽都王都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出手,因此才會坐視王朝恢復元氣。」

    「而如今已年過去了,幽都王很有可能已經可以重新出手,或者說已經快要可以出手,因此在此時促使兩夷叛亂以吸引王朝的注意力,而後在暗中佈下殺招,再以雷霆之勢爆發出來,也倒是幽都王的做事風格。」江逸懷解釋道,地想聽了之後微微點頭,而後問道:「那麼帝師認為朕該怎麼辦呢?」

    「兩夷這等跳樑小丑不足掛齒,還請陛下命大將軍率軍討伐!」江逸懷淡笑著答道,帝相聽到之後微微一笑,他從王位之上起身掃視群臣一眼之後高昇說道:「不……朕要御駕親征,讓兩夷知曉王朝的威嚴,絕對不是他們所能夠侵犯!」

    ……

    帝相二年,一直臣服於王朝統治之下的風夷與黃夷突然宣佈脫離王朝自立門戶,並且趁著王朝與幽都爭奪燕丘之地的時候突然出兵,打了王朝一個措手不及,由於大將軍定遠之前沒能受到消息,使得他無法及時作出部署,王朝進入燕丘之地的數萬將士就這樣被兩夷聯軍與幽都大軍所瓜分消滅,而後幽都主動讓出燕丘之地一半領土,以此為代價與兩夷結為同盟,而這也是帝相方才發怒的緣由。

    而江逸懷之所以猜測兩夷叛亂與幽都有關,正是因為幽都讓出半個燕丘的舉動,要知道這一年以來燕丘之地大戰沒有,但小戰卻從未間斷,大將軍定遠為了練兵不斷往燕丘派出士兵,而幽都士兵也展現出了寸土不讓的戰鬥精神,一年大戰下來王朝所得到的領土加在一起還不足一個小村子,而如今幽都卻無緣無故讓出半個燕丘之地,這要是沒有幽都王的首肯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帝相才毅然決然御駕親征,因為他很清楚以幽都王的實力整個大荒無人可擋,當年西岐村外八大門派掌門加定勇、焰離兩大支柱,再加上玉璣子、南宮天鳴、宋御風三大高手,最後再加上玄幻這位如今的王朝大國師,這些大荒頂級高手聯手才勉強將幽都王擊敗,最終還付出了定勇、焰離、宋御風三人的性命。

    而這世間如果還有能夠讓幽都王忌憚的人,那麼大概也就只有兩人,一個是身負天狐之力能夠克制幽都王力量的玄幻,另一個就是有著軒轅劍護身,能夠對幽都王生命造成直接威脅的帝相,如今玄幻隱居深山閉關不出,在一年之期完結之前帝相根本找不到他,所以無奈之下帝相只得親自出馬,但是帝相卻不知道,這一次兩夷叛亂並非幽都王授意,而是張凱峰的手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5 21:31
第八百五十七章 親征前夕 魔君之計

    太古銅門以北,充斥著各種負面能量的幽都之地中,一座規模巨大的氣勢逼人的城池坐落在這裡,這便是幽都王城,整個幽都王朝的中樞所在,也是幽都王的王宮所在,不過此時的幽都王宮之中,坐於王位之上的卻並非是幽都王,而是有著幽都魔君之稱,與弈劍聽雨閣掌門陸南亭是一對好基友的張凱峰!

    一年之前幽都王與顓頊化身於北海之上激戰七晝夜,最終在兵器、修為都不佔優勢,且身上還有傷的情況之下,幽都王逆天翻盤斬殺顓頊化身,致使顓頊暫時放棄了融合幽都王的打算,不過幽都王自己也不輕鬆,雖然他取勝了但也是慘勝,從那日以後幽都王便將事務都交給了張凱峰搭理,甚至於還賦予了張凱峰坐於王位之上的權利,可以說此時的張凱峰除了名分還有欠缺之外,他與幽都王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了。

    而在幽都王閉關養傷之後不久,魔帥七夜突然消失無蹤,有人猜測七夜是因為太康已死,所以覺得母親眷夫人之仇已報,因此決定歸隱山嶺,也有人認為七夜自視甚高,不希望除幽都王之外的人壓在他的頭上,所以七夜一怒之下離開了幽都,還有人認為七夜神秘消失乃是因為幽都王給了他特殊任務,具體哪個說法正確我們暫時不得而知。

    自從玉璣子被證明是王朝臥底之後,『幽都三巨頭』之名就已經是名存實亡了,這也使得玄幻的那個名為『幽都三巨頭的興趣』的支線任務直接作廢,而如今七夜又神秘消失,昔日的『幽都三巨頭』就只剩下張凱峰一人,再加上幽都王的信任,張凱峰一時之間體會到了權利滔天的感覺,經過一年的時間,如今的幽都王雖然依舊是幽都名義上的王者,但是真正掌控幽都運轉的人卻已經變成了張凱峰。

    此時的張凱峰正在聽窮蟬匯報事情的進展,挑動兩夷反叛王朝是張凱峰掌握大權之後親自策劃的第一次大計畫,張凱峰自然希望這個計畫可以完美進行,事實證明張凱峰的腦子確實很好使,而兩夷的首領腦子也確實不太靈光,被張凱峰略施小計便成功挑動,腦子一熱便豎起了反叛大旗,趁著王朝將士進軍的時候暗中偷襲,結果導致數萬大軍全軍覆沒。

    「王朝那邊有動靜了嗎?」張凱峰對著窮蟬問道,窮蟬點了點頭之後從懷中拿出一個捲軸展開念道:「七日之前,潛藏於九黎城的密探傳回消息,姒相收到兩夷反叛的消息之後勃然大怒,他在朝會之上當眾宣稱自己將要御駕親征,如果姒相不是空口白話的話,此時應該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歐?這倒有點意思,姒相這小子殺伐果斷,與他那不成器的父親完全是兩個樣子,有這樣一位君王的大夏王朝,對於我們幽都來說將是勁敵呀!」張凱峰淡笑道,他略一思索之後喃喃說道:「不能讓他御駕親征,否則兩夷那種廢物是絕對抵擋不住王朝的精銳,說不得燕丘之地也會易主……窮蟬,你說我要是將仲康給姒相送去……他會如何處置呢?」

    「……我不知道。」窮蟬搖了搖頭,張凱峰聞言哈哈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正因如此才有意思,不是麼?」

    言罷張凱峰隨手提起毛筆寫下一封極短的信,他隨手將信紙交給窮蟬之後說道:「你親自走上一趟,務必趕在姒相御駕親征之前將此信交到他的手中!」

    「明白!」窮蟬接過信件之後立刻消失不見,幽都與九黎雖然分處大荒南北兩端,但是對於擅長速度的窮蟬來說卻並不算是非常遙遠的距離,在窮蟬全力趕路之下,不過兩日時間她便穿越了整個大荒,來到了九黎城中,她趁著夜色潛入王宮之中,沿途的王宮守衛根本無法察覺到窮蟬的存在,窮蟬不費吹灰之力便來到了帝相的寢宮之外。

    窮蟬站在帝相寢宮之上掀起一片瓦片向下望去,雖然如今夜色已深,但是帝相卻並未入睡,而是坐在書桌旁邊靜靜的觀看著地圖,窮蟬見狀隨手拿出那封信件,而後一甩手將信件扔入寢宮之中,薄薄的一封信在窮蟬的法力加持之下變得無比堅韌,隨著窮蟬這一甩手信件急速飛入寢宮,正好釘在帝相面前的地圖,九黎城所在的位置之上。

    帝相眼見這突然出現的信件面色一變,不過帝相畢竟當了一年的王者,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他已經基本練成,於是他面無表情的伸手拿起信件閱讀起來,這一看帝相心中頓時一驚,而後便是面現怒色,他伸手對著放於床頭的軒轅劍一招,軒轅劍立刻飛入帝相手中,而後帝相頭也不抬直接對著寢宮的屋頂就是一道劍氣掃去!

    從帝相得到軒轅劍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如今帝相使用軒轅劍雖然依舊只能發出一道威力無窮的軒轅劍氣,但是帝相卻可以憑藉著軒轅劍自身的威能幾乎無限的發出普通劍氣,這種劍氣雖然威力無法與軒轅劍氣相提並論,但也不弱於尋常煉虛合道之境高手的全力一擊了。

    眼見帝相伸手召喚軒轅劍的瞬間,窮蟬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軒轅劍氣的威力,但是她卻見到過被軒轅劍氣所傷的幽都王,就連幽都王那般神通對於軒轅劍氣依舊十分畏懼,窮蟬可不認為自己比幽都王還厲害,因此窮蟬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她剛剛離開寢宮的屋頂,寢宮的屋頂就在一聲轟鳴之後徹底消失,窮蟬回頭看到那副情景之後額頭冒出些許冷汗,而後以更快的速度逃離九黎城。

    「護駕!」片刻之後王宮護衛湧入寢宮之中,卻見帝相面色嚴肅的站在宮殿中央,他的手上還握著人皇至寶軒轅劍,於是王宮護衛紛紛下跪口稱『有罪』,帝相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之後隨手將軒轅劍插回劍鞘之中,而後當即命人招帝師江逸懷進宮議事。

    江逸懷的帝師府就在王宮不遠處,而方才帝相以劍氣炸燬寢宮頂部所發出的轟鳴聲早已驚醒了沉睡之中的江逸懷,在得知帝相夤夜召見議事之後,江逸懷立刻意識到方才王宮之中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於是他不敢耽擱立刻進宮,而當江逸懷進宮見到帝相之後,帝相卻並未立刻說話,而是將那封信件交給江逸懷,江逸懷看過之後眉頭一皺,他不禁說道:「張凱峰這一招當真毒辣!」

    「不錯,他這封信正好切中朕的要害,因此朕才會深夜請帝師入宮,不知帝師認為朕該如何是好?」帝相看著江逸懷嚴肅的問道,江逸懷看著這封信沉思片刻之後,略帶無奈的搖頭說道:「這事雖大,但是說到底也只能算是陛下的家務事,臣……不便多嘴。」

    家務事?不錯,正是家務事,張凱峰寫給帝相的那封信上內容不多,主要的內容基本上可以歸納為一句話,但就是這一句話卻讓帝相犯了愁,因為這一句話便是『張凱峰打算將仲康送回九黎城』,眾所周知仲康是帝相的父親,但是同時他也是幽都推出來的偽帝,因此仲康和帝相既是至親也是對手,而張凱峰提議將仲康送回九黎城,正是看準了這一點,而一旦張凱峰真的如此做了,那麼帝相將處於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

    首先仲康畢竟是帝相的父親,仲康來到九黎城之後帝相自然不能拿他怎麼樣,相反帝相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能打不能罵還要隔三差五的來聯絡一下父子情分,否則萬一仲康扯著脖子嚷嚷一嗓子:「我兒子虐待我!」,那麼帝相的名聲可就臭了,『不孝』之名可是任何一個王者都不希望背負的名聲。

    同理帝相也不能公開表示自己拒絕張仲康回歸,只能是張凱峰自己打消這個想法,那麼如何才能讓張凱峰打消這個想法呢?帝相和江逸懷都很清除,只要帝相這次御駕親徵取消,那麼張凱峰自然不會將仲康送回來,不過……準備了這麼多天,若是帝相突然宣佈不御駕親徵了,對於帝相的威信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一時間帝相和江逸懷頗感無奈,因為他們想不到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征討兩夷事關王朝顏面,決不可輕易終止!」帝相緩緩說道,江逸懷一聽就知道帝相已經有了決斷,果然只聽帝相說道:「我為人子,自當盡孝,既然魔君如此大方,願意將我父王送回,姒相自然不能辜負魔君一番好意!」

    「陛下英明。」江逸懷淡笑道,既然無法避免仲康被送回九黎城的結果,那麼帝相便不去主動阻止仲康回歸,相反帝相還要興高采烈的迎接他回來,因為帝相很清楚他這位父親志大才疏,只要自己看嚴一些不給他可趁之機,雖然短期內可能會有些小麻煩,但從長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幽都組建的偽朝失去了仲康也就無法繼續維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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