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品戰兵 作者:梁不凡(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1-21 21:45: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96 954350


【作者概要】:梁不凡,縱橫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娛樂 > 都市生活

【內容簡介】:

  蕭兵原本是僱傭界的王者,卻為了紅顏知己而回歸平凡都市,他一切從頭開始,扮豬吃虎,逆流而上,腳底踩屍骨,懷摟美人腰,鑄就王途霸業!

【其他作品】:《醫道生香》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8-22 10:0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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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1-21 21:47
第1章 不是猛龍不過江

    「兵哥,保護好我妹妹,保護好我家人,這六年來能夠有機會陪伴在你身邊,能夠陪著心愛的男人出生入死,我無怨無悔……。」

    無怨無悔!

    想到蘇佩雅臨死前說過的話,蕭兵的拳頭默默攥緊,虎目含淚,心中暗暗做出了一個決定,在查出龍門的內鬼之前,一定要保護好蘇佩雅的家人,自己一定要還給蘇佩雅一個公道!

    蕭兵對蘇佩雅雖然沒有男女之愛,可是她卻是蕭兵心中唯一的一個紅顏知己!

    當飛機平穩降落之後,蕭兵解開安全帶,目光落在手裡的骨灰盒上,長長出了口氣:「呼,這就是江城市,佩雅,你到家了。」

    蕭兵心事重重的從飛機裡走出來,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快步的走出機場,只聽到一陣刺破耳膜的剎車聲響起,抬頭看去,卻見到機場外面一個五十多歲的環衛老工人倒在車輪旁,手肘、臉龐擦出一道道血痕,膝蓋也刮出了一個大血口子。

    在老環衛工的身旁還停著一輛寶馬X5,排氣管還在冒煙,一個一身名牌的年輕人從車上最先走了下來,緊接著又下來兩個墨鏡男子跟在他的後面,嘴裡不停的叫著少爺。

    年輕人看著掙紮著從地上爬起的老環衛工,皺了皺眉頭,問道:「沒受傷吧?」

    「我沒事……沒事……。」

    年輕人看著老環衛工一身的髒亂差,有些嫌棄的道:「既然沒事,下次最好看著點,知不知道我這是什麼車,你要是不小心給弄髒弄破了,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老環衛工顧不上滿身的疼痛,嚇得連連點頭道:「我這……對不起……對不起。」

    一雙修長的美腿從車裡探了出來,走下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大概有二十三四歲的貌美女子,無論是這個美女的被長裙包裹起來的前凸後翹的身材,或者是領口內露出來的白嫩的肌膚,或者是她那纖細的柳腰下讓人感到炫目的一雙美腿,都充滿了誘惑力,除了美豔以外,她的氣場也很足。

    她下車之後,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老環衛工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煩的道:「謝顧城,你想為了一個掃大街的耽誤了接我爸的時間麼。」

    謝顧城慌忙道:「啊,看看我,差點因為一個臭老頭子耽誤了正事,我這就陪你進機場大廳裡接伯父。」

    美女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下,她身後的一個四十餘歲古銅色肌膚的中年男子低聲說道:「小姐,老爺要下飛機了。」

    「嗯。」美女點了點頭,「走吧。」

    蕭兵微微皺眉,快步擋在了他們面前,謝顧城急忙止住腳步,這才險險的沒有撞在蕭兵身上,當他看到蕭兵穿著一身從非洲穿回到國內的風塵僕僕的破舊衣服的時候,頓時露出了一臉的怒氣和鄙夷之色:「你眼睛瞎了?沒聽過好狗不擋道?」

    蕭兵指著受傷的老環衛工,有些憤慨道:「人命關天,你們沒看到老人家的身上都流血了?如果身體裡面受了內傷,回家之後有個三長兩短,找誰說去?」

    謝顧城問道:「他都說沒事了,那你想怎麼樣?」

    蕭兵道:「我要你帶老人家去醫院看看,再對剛剛的行為進行道歉,老爺子一把年紀了,做你爸爸的歲數都足夠,你怎麼可以隨便侮辱。」

    謝顧城冷笑道:「我明白了,你們是一夥的吧,不就是碰瓷訛錢麼。」

    謝顧城拿出錢包,隨便抽出了一沓現金,轉過頭,啪的一聲,全都砸在了老人家的臉上,現金灑落在老人的腳下,他整個人都呆了,臉上陣青陣白。

    謝顧城得意的道:「老子有的是錢,這幾千塊錢夠看病了吧?拿錢滾蛋吧!再不滾別說我讓人修理你們。」

    老環衛工蹲下身,一張一張從地上撿起來,哆哆嗦嗦的遞到謝顧城面前,通紅的眼睛彷彿要老淚縱橫,顫聲說道:「這個錢……這錢我不要……我不是碰瓷的,不是訛錢的。」

    現金撿起來,心卻碎了。

    謝顧城看著老環衛工的一雙髒手,一把拍開,老環衛工一大把歲數了,被他直接推了個跟頭,摔倒在地上,謝顧城朝著老人家吐了一口唾沫,一臉厭惡的罵道:「靠,掃馬路的給我滾遠點,媽的,窮鬼!」

    老大爺錯愕的看著身上的口水和灑落滿地的錢,臉上陣青陣白。

    蕭兵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忍受,謝顧城卻是仍舊不知死活的洋洋得意的道:「幾千塊錢夠你們花了吧,別得寸進尺啊,小心自找麻煩!」

    美女看了一眼手錶,在旁邊正要說話,忽然見到蕭兵重重的一拳落在了謝顧城的臉上,砰地一聲,謝顧城直接倒飛出去,猩紅的鮮血從謝顧城的嘴裡噴灑出來,牙齒還脫落了好幾顆,淒慘無比。

    誰都沒有想到蕭兵會想動手就動手,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一聲,等謝顧城的那兩個保鏢反應過來,謝顧城已經飛了出去,謝顧城的兩個保鏢同時向著蕭兵撲去,蕭兵一手一個,抓著這兩個人的腦袋撞在一起,乾淨利落的暈死了過去。

    蕭兵走到謝顧城的面前,微微彎下腰,看著謝顧城說道:「我們可以不要你的錢,如果真的有了什麼毛病,我都可以自掏腰包去給老人家醫治,但是我們需要你的道歉,向老人家道歉!」

    謝顧城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牙齒脫落了好幾顆,嘴巴有些漏風,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他媽做夢,你知道我是誰?我是江城謝家的大少爺,謝家的當家人是我老子,你死定了!」

    蕭兵輕微的嘆了口氣,皮鞋落在謝顧城的膝蓋之上,一腳踩了下去,謝顧城的嘴裡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噗通一聲的跪倒在地,他的膝蓋骨已經被蕭兵踩碎,疼的他幾乎昏厥過去。

    蕭兵的腳又落在了他的另外一條腿上,平靜的看著他,身後忽然響起了那個女人的略帶顫抖的聲音:「住手……你知道他是誰麼?」

    蕭兵淡淡的笑了:「他是江城謝家的人,謝家的當家人是他老爸。」

    美女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謝顧城剛剛說過,而眼前這個男人在明明知道謝顧城家世的前提之下仍然無所顧忌,美女的瞳孔開始收縮,問道:「你又是誰?」

    「我只是一個從外地來的普通人。」

    美女鬆了口氣,點點頭,再次恢復了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那你又是否知道,一個普通人得罪了江城謝家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不提你只是個普通人,哪怕你真的在外地有什麼身份地位,可是你也應該聽說過一句話。」

    蕭兵問道:「什麼話?」

    「強龍不壓地頭蛇!」

    蕭兵點了點頭,右腳卻毫無徵兆的踩了下去,謝顧城慘嚎一聲,直接暈死過去,他這一腳不單單將謝顧城踩暈,更是將這個美女的自信和驕傲給踩的粉碎。

    蕭兵轉過身來,看向了這個容貌美豔的女子,他的目光平靜異常,一點也不咄咄逼人,可是正是這種平靜的目光卻讓人感受到了他心中的強大自信。

    「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一句話。」

    美女咬牙切齒道:「哪句話?」

    「不是猛龍不過江!」

    說完之後,蕭兵不再理會這個目瞪口呆的美女,轉過身走到老人面前,將那些錢從地上一張張重新撿起來,然後塞到了老人的手裡,說道:「老人家,走吧,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老環衛工將錢收在手裡,含著淚水,搖了搖頭:「不用,真的不用。」

    「走吧,真的走吧,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確定有事沒事。」蕭兵說著,不由分說的攙扶起老環衛工準備離開。

    美女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蕭兵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語氣裡面竟然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自豪與驕傲,字字有力的說道:「蕭兵!」

    等到蕭兵攙扶著老環衛工走遠,美女身後的那個古銅色皮膚的中年男人忽然嘆了口氣:「大小姐,這個人好狠,他這兩腳下去,謝家少爺恐怕半年之內都下不了床了。」

    這個美女回過頭,略帶埋怨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說道:「離叔,你剛才為什麼沒有出手?雖然說他打的是謝家的人,不過謝顧城畢竟是和我們在一起,打了他也就相當於傷了我們葉家的面子。」

    離叔苦笑了一聲,搖搖頭道:「因為我不想給大小姐惹火燒身,這個男人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美女露出了一臉的震驚之色,離叔可是真正達到了高手層次的男人,遠遠不是謝顧城的那兩個廢物保鏢可以相比的,竟然離叔也……。

    離叔充滿忌憚的看向蕭兵遠去的身影,心有餘悸的道:「而且他的身上還帶著一股血腥味……他一定是殺過人,甚至不止一個人,大小姐,我覺得對於這樣的人,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

    美女沒想到離叔竟然給那個男人一個這麼高的評價,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之色,此時此刻,她已經忽略掉了面子上的問題,露出了一個女強人應該有的睿智和野心,她回過頭看了昏死過去的謝家大少爺和那兩個謝家保鏢一眼,眼中閃過幾分獵人一般的狡猾:「派人去將他們給送到醫院,咱們先接我父親回家,稍後我會親自去和謝叔叔說明此事……。」

    離叔問道:「大小姐的意思是?」

    「如果他被謝家玩死了,那也和我無關,如果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強,只要他能邁過謝家的這道檻……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正好可以拉攏過來為我所用,不是麼?」

    離叔鬆了口氣,敬佩的笑道:「大小姐英明。」

    這個美女微微一笑,眼睛當中有光芒閃耀,如此的一個美女的眼神裡面竟然是隱藏著強烈的野心,如果說剛剛那個謝顧城只是一個紈褲子弟,那麼這個美女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美女蛇。

    蕭兵在送老大爺去醫院檢查確定沒事之後,這才坐車到達了蘇佩雅臨死之前告訴自己的那個地址,蕭兵手捧骨灰盒,站在蘇佩雅家的門口,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1-21 21:47
第2章 蘇小小,一顆破碎的心

    佩雅啊佩雅,你就這麼走了,卻把這一切都交給我來面對,我又該如何面對你的家人?

    蕭兵深深嘆了口氣,輕叩房門。

    吱呀一聲。

    開門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妙齡少女,她的身上穿白色小衫,下身穿牛仔褲,腳上穿拖鞋,一身清涼打扮,她的長相與蘇佩雅有三分相似,只是氣質大相逕庭,蘇佩雅熱情奔放,蘇小小氣質清冷。

    蕭兵看著這個妙齡少女,問道:「你是蘇小小?」

    「你是?」少女看著這個風塵僕僕卻又帶著幾分軍人氣質的男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面卻帶著幾分警惕和抗拒。

    蕭兵只覺得胸口悶的發慌,深深的吐出了口氣,嘆息道:「我是蘇佩雅的領導,也是她的朋友和戰友……。」

    蘇小小的臉色驟然一變,一把推上房門,要將蕭兵給關在外面。

    蕭兵倒是沒想到蘇小小會有這麼大反應,驚訝之餘,急忙將房門給抵住,大聲說道:「我真的是你姐姐的朋友,你這是干什麼。」

    「你給我出去,我沒有姐姐!!」蘇小小情緒激動的道,「你再不松手,我可就報警了啊!」

    「你報警,我也要說,你姐姐在的時候,總是會和我聊起你,你初中的時候,有個男同學每天都搶著送你回家,你姐去把他打跑了。你最愛吃的是桂花糕,最喜歡喝的是奶茶……。」

    蕭兵明顯能夠感受到,蘇小小的力道越來越小了,趁熱打鐵道:「她還說,她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這個妹妹,你比她懂事,雖然年齡沒她大,可是比她懂得體貼爸媽,懂得照顧家……。」

    「她每一次在和我說起你的時候,那種眼神我都看的出來,你這個當妹妹的在她的心裡佔據著太重要的地位,可能你卻說你沒有姐姐,你知道你這句話會讓你姐有多麼的寒心麼?」

    蘇小小忽然一把將房門重新打開,光滑柔軟的小手拽著蕭兵就向裡面走去,蕭兵甚至連拖鞋都來不及換,直接被蘇小小拽到了一個房間裡面。

    這個房間看起來很乾淨整潔,麻雀不大,一應俱全,床頭之上掛著一張結婚照片,應該是蘇小小的父母,而在對面的牆壁上卻掛著蘇小小父親的黑白照片,蕭兵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蘇小小指著這張床,紅著眼睛說道:「這個是我爸媽的房間,我爸媽以前就一直在這張床上睡,從兩個月前,這張床上就只能夠睡一個人了,因為我爸出車禍死了,他在臨死之前最想見的就是我姐姐,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聯繫到,你知道麼,我爸爸死不瞑目!!!」

    蕭兵的腦袋轟的一聲,心中內疚更深,兩個月前,蕭兵正帶著龍門的人在非洲執行任務,根據規定,執行期間為了不暴露自己家人,所以絕對不能夠和家裡有任何的聯繫,以至於蘇佩雅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家裡發生的這些事情。

    蘇小小忍著眼淚,冷笑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會恨她了?她大學期間就被國家選走,五年了,她只給家裡打過幾次電話,只匆匆的回來過兩次,回家的時候最多住兩個晚上,打電話的時候用的是電話亭的座機,連個手機號碼都沒有留下。」

    「我們都理解她,知道她是為國效力,能被部隊選中,我們把她當成驕傲。可是……就算是你再偉大,你總不能不顧你的家人,更不能不要你的爸媽!我爸在出車禍的時候,她在哪裡?我爸在想見她最後一面的時候,她又在哪裡?」

    「不管你們工作性質有多麼特殊,可是我姐為國家而活著的時候,能不能在意一點自己的家人!從看到我爸臨死之前都無法瞑目的那一刻,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我的姐姐!」

    蕭兵嘆了口氣,一臉黯然的道:「你恨她,可是她的人已經死了,什麼都該抵消了……。」

    蘇小小的身體一震,目光從蕭兵的臉上一直向下看去,最後落在了蕭兵手裡的骨灰盒上,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張了好幾次嘴才勉強的說出話來,顫聲道:「你騙我……你到底是誰……你一定在騙我……。」

    如此小的年紀,就要承受如此多的接二連三的打擊,蕭兵忽然之間有些痛恨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過來,不應該現在就告訴他們這些,只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蕭兵看著蘇小小,無比艱難的說道:「五天之前,她在非洲執行任務,結果不幸的……臨死之前,她讓我將她的骨灰給帶回來,還把你們的家庭住址告訴給我了。」

    蘇小小喉嚨處彷彿被什麼堵住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流落下來,瘦弱的她卻像是一頭憤怒的母獅子,一把推在了蕭兵的身上,用一種讓人聽了靈魂都會顫抖的撕心裂肺的聲音喊道:「我不信!」

    「我不信!!」

    「我不信!!!」

    蘇小小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推在蕭兵身上,蕭兵不敢用力氣去抵抗,以免得傷到了蘇小小,於是他不斷的後退,直到自己的身體抵在了牆壁上,直到退無可退,這才停了下來。

    「你這個大騙子!我姐不可能有事!」

    蘇小小在哭,蕭兵的眼睛也有些泛紅,蕭兵低下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蘇佩雅臨死之前所寫的信,蘇小小奪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就渾身一軟,被蕭兵抱在了懷裡。

    蘇佩雅在信中和家人道歉,託付蘇小小好好的陪伴父母,雖然分開這麼久了,蘇小小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己姐姐的字跡。。

    蕭兵緊緊的摟著她,感受著她柔軟中略帶顫抖的身體,彷彿能夠感受到她那一顆幾乎就要支離破碎的心,蕭兵的鼻子酸酸的,語氣無比堅定的一字一字的說道:「小小,你相信我,你姐姐雖然不在了,可是我會幫助她照顧好你們一家人的,我一定會的!」

    客廳裡面的電話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蘇小小原本還在蕭兵的懷裡哭泣,藉故一把將蕭兵給推開,晃晃悠悠的衝進了客廳裡,蕭兵嘆了口氣,也同樣跟了過去。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有些驚慌失措的中年女性的聲音:「小小,你快來啊,咱家店讓人給砸了,你媽媽的心臟病犯了,快不行了……。」

    電話裡的聲音讓蘇小小幾乎崩潰,隨著家裡這幾年經濟條件開始轉好之後,蘇母就開了一家麵館,麵館的生意越做越好,現在已經搬到大學城附近了,蘇父車禍去世之後,蘇小小擔心自己母親的心臟問題,所以勸她在家休息,蘇母偏偏不聽,若非情況緊急,剛剛打電話的那個麵館裡打工的阿姨絕對不會那麼說的。

    蘇小小接電話的時候,蕭兵也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眼見蘇小小失魂落魄的從家裡衝了出去,連房門都來不及關,蕭兵擔心蘇小小出了什麼事情,也急忙跟了出去。

    衝出小區之後,蘇小小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蕭兵本來也要進去,卻被蘇小小狠狠一把推了出來,無奈之下,蕭兵只好攔住了另外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跟上前面那輛車,一定不要給跟丟了。」

    「好嘞,怎麼,小兩口吵架啦?」

    蕭兵心情不好,惡狠狠的瞪了司機大哥一眼,司機渾身一個激靈,急忙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追了上去。

    蘇家的麵館開在大學城附近,因為今天學生放假,所以生意要比往常火爆許多,蕭兵剛到蘇家的時候,蘇小小也是準備出門去麵館幫忙,結果現在麵館卻被砸的面目全非,顧客一個都不見了。

    等蕭兵趕到的時候,蘇小小正蹲在地上,嘴裡大聲哭喊著:「媽媽加油,媽媽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要到了。」

    地上躺著的是一個年近五旬的婦女,穿著很是普通,腰上紮著一個圍裙,眉宇間與蘇家姐妹有三分相像,她的臉色慘白如紙,氣若游絲,看起來隨時就要不行了。

    蕭兵沒想到蘇母竟然病的如此之重,若非自己趕到及時,恐怕都未必能堅持到救護車過來,他的心中動了幾分殺意,對蘇小小說道:「把人先交給我。」

    蘇小小一臉緊張的看著蕭兵:「你……你會治病?」

    「在朋友那裡學過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阿姨快不行了,我們不能在這裡傻等著,讓我試試吧。」

    任誰都看的出來,蘇母現在是進氣少,出氣多,蘇小小也不敢猶豫,連忙點了點頭。

    蕭兵問道:「阿姨心臟病發作之後吃藥了麼?」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說道:「李姐剛剛犯病的時候,我就把速效救心丸喂給她吃了,結果卻還是這樣。」

    蕭兵抬頭感激的看了這個女人一眼,若非那一顆速效救心丸,蘇母恐怕已經不在了,他也顧不上廢話,直接對蘇小小說道:「具體的急救步驟,我說給你聽,你先把阿姨衣扣給解開,圍裙也脫下來。」

    蕭兵一邊說,蘇小小一邊在做。

    「把你的左手的中指對準阿姨的脖子下方的凹陷處,手掌貼在胸廓正中,右手壓在左手上,兩個手掌重疊,手指相扣,手心翹起,沒錯沒錯……輕輕向下壓……然後稍微鬆開……好,就是這個樣子,就按照這個力度,稍微快一點點,爭取一分鐘能輕壓一百次……。」

    在所有人都慌亂的時候,蕭兵的語氣卻帶著從容、自信和鎮定,而這種自信也開始影響到了其他人,蘇小小顫抖的雙手終於穩定了下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1-21 21:47
第3章 血債要用血來祭!

    蘇小小按照蕭兵說的做,果然蘇母的臉色比之前稍微好了一點點,蘇小小看在眼裡,心裡終於踏實了下來,繼續按照蕭兵的吩咐反覆輕壓起來。

    看著蘇母的臉色漸漸轉好,蕭兵也長鬆了口氣,看樣子自己當初從張一指那裡學來的一點急救方法還真的挺有用。

    蕭兵觀察了一下周圍,麵館的窗戶都被砸碎,滿地的碎玻璃,餐桌和椅子也是東倒西歪,很顯然,蘇母的心臟病發作不是偶然。

    麵館裡面有三個員工,此時全都圍在這裡,其中一個是之前說她喂給蘇母心臟病藥的那個中年婦女,另外兩個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蕭兵看向年齡最大的那個中年婦女,問道:「怎麼稱呼?」

    「我叫王桂芝……。」

    「王姨,能和我說說麼,這裡是怎麼回事?阿姨又是怎麼病倒的?」

    提起這個,王桂芝和那兩個小女孩都露出了一臉的憤慨之色,蕭兵從王桂芝這裡瞭解到了到,這條路叫民航路,因為附近都是大學,所以整條街上的生意都很好。

    兩年前,一個叫斷指哥的年輕人忽然在這條街上立棍,街上的所有店舖每月按時交納保護費,而這個月斷指哥卻打破了慣例,前幾天剛剛有一個斷指哥的手下收取過一次保護費,這才過了幾天,斷指哥今天又來了,王桂芝剛剛和對方講了幾句道理,店就被砸了,她自己也心臟病發作險些死掉。

    蕭兵深深吸了口氣,當初在龍牙的時候,佩雅為了祖國人民能夠有個安定的生活而出生入死,退役成立龍門之後,佩雅的心中也一樣記掛著人民,而現在佩雅死了,她的家人竟然被這些她一直拚命保護的同胞們傷害,甚至差點丟掉了性命!

    誰也不知道蕭兵的心中已湧現殺機!

    這時候救護車已經在門口停下,醫護人員將擔架抬了進來,見到蘇母被抬上擔架,蕭兵默不作聲的和蘇小小一起上了救護車,王桂芝三人被留下來打掃戰場。

    經過剛剛那一幕,蘇小小對蕭兵的態度也不像是最開始那麼的排斥了,不過卻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再加上姐姐去世的噩耗對她的打擊,更讓她一路之上都有些失魂落魄,救護車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已經下車了,旁邊的醫護人員催她之後,她這才反應過來:「啊,啊,好……。」

    蕭兵伸出了手,柔聲道:「我扶你下來。」

    「不用。」蘇小小倔強的無視了蕭兵伸出的手,跳下車之後,蕭兵在旁邊小聲說道:「你姐的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你母親了,我看她的身體情況恐怕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蘇小小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有,剛剛在麵館裡面……謝謝你。」

    蕭兵微笑道:「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我以前恰好和朋友學的一點簡單的急救措施,你正好可以學去,還是有點用處的。」

    蘇小小點了點頭,道:「如果你現在就離開,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母女,我就更是謝謝你了。」

    蕭兵苦笑一聲,這時候蘇母的擔架已經被抬進急救中心,蕭兵和蘇小小也匆匆忙忙跟了進去。

    進了急救中心之後,蕭兵搶著去付了搶救費用和押金,回來的時候,手術已經開始,蘇小小看了蕭兵一眼,目光有些複雜,說道:「出來的匆忙,回頭我會把錢給你。」

    蕭兵搖了搖頭,說道:「這錢也不是我的,這裡有一張你姐的銀行卡,她的所有存款都在這裡面,她臨走之前特意讓我帶給你們的,你收好吧。」

    這裡面的錢包括了在特種兵服役時候的工資,還有在龍門裡面執行任務的時候每次分的酬金,因為他們每一次接的都是危險指數極高的高難任務,所以酬金也相當豐厚,這張卡里的錢足夠一個普通人正常生活幾輩子的了。

    平時蘇佩雅也會給家裡匯錢,只是因為害怕家裡擔心,所以不敢給家裡拿的太多,在臨死之前,蘇佩雅託付蕭兵將這張存有她所有積蓄的銀行卡交給她的家人。

    蘇小小一把將銀行卡給推了回去,表情冷冷的說道:「一張銀行卡能夠抵得上我姐姐的生命麼?這個錢我不要。」

    蕭兵道:「可是這筆錢就是屬於你姐的啊!」

    「我只要她活著回來!」蘇小小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了,她的眼睛紅紅的,蕭兵看了之後,嘆息了一聲,也只好先將銀行卡給收了起來,代為保存。

    可能是剛剛的一幕讓蘇小小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姐姐的死,她開始不再和蕭兵說話,很明顯她將姐姐的死怪到了蕭兵身上。

    蕭兵默不作聲的在長椅上坐下,蘇小小在急救室的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急救室的大門從裡面打開,主治醫師第一個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吐出了口氣,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病人的女兒。」

    主治醫師看向蘇小小:「幸好搶救及時,再加上你們的處理也很得當,現在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蘇小小長長的鬆了口氣,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一臉感激的道:「謝謝你,大夫。」

    「不過我們在病人的身體裡面發現了一些異常。」

    蘇小小的臉色變了一下,正要繼續追問,醫生說道:「先不用太過擔心,住院期間,我會對她進行詳細檢查的。」

    蘇小小急忙連連表示感謝,這時候蘇母從急救室裡面被推了出來,在從蕭兵和蘇小小身邊經過的時候,蘇母的目光看向了蕭兵,聲音很微弱的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被推向了病房。

    護士看著蘇小小和蕭兵,問道:「這是你男朋友吧,病人剛剛搶救過來,現在需要休息,你們晚上留下一個人陪護就行了。」

    蘇小小臉上一紅,正要辯駁自己和蕭兵的關係,蕭兵已經搶先說道:「那我先走,小小,如果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蘇小小手裡拿著名片,狠狠的瞪了蕭兵一眼,蕭兵沒有在意,徑直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蘇小小注視著蕭兵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幾分複雜的目光。

    一個白大褂悶頭向著樓上迎面走去,與蕭兵擦身而過,在兩人身體交錯的那一刻,蕭兵卻突然出手,直接向著對方後頸抓去,快如閃電。

    蕭兵的出手快准狠,而且突如其來,哪怕是一個學武高手都未必躲得過去,而對方卻偏偏躲開了,只是蕭兵的後續動作更詭異更快,啪的一聲,手掌不輕不重的拍在了白大褂的胸口上,白大褂的後背砰地一聲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蕭兵拽著白大褂的衣服,迅速走到樓下,七拐八拐的鑽進了一個衛生間,衛生間空無一人,他反手將門給鎖上。

    「小北,跟著我多久了?」

    小北是一個細皮嫩肉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揉了揉胸口,苦笑著說道:「隊長,你險些拍死我了,我穿著這身,你是怎麼看穿我的啊?也對,如果這點伎倆都看不破,也就不是我的隊長了。」

    蕭兵眉頭一皺:「我早已不在龍牙了。」

    「哦。」小北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黯然,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陽光的笑容,「隊……兵哥,林隊說你要叫個幫手過來。」

    「所以你就毛遂自薦了?」

    小北抓了抓頭髮,嘿嘿的笑著:「我比你早到了幾個小時,一直守在佩雅家的樓下,後來你們進了醫院,我也就來了。」

    「嗯。你佩雅姐死了,龍門出了叛徒,究竟是誰還不知道,但是你佩雅姐在臨死前說關於叛徒的身份要從她妹妹蘇小小的身上找起。」

    「蘇小小?」小北驚訝道,「蘇小小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麼,雖然長得漂亮點,是班級裡的班花,但是除了這個好像沒有特別的了。」

    蕭兵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陰霾:「幾個月前,龍門接下一筆大單,在前往索馬里執行任務之前,我就算猜到這次不會像以往那樣順利,卻也沒想到竟然步步被別人料得先機。後來有人竟然私下裡聯繫到了佩雅,告訴佩雅在龍門裡面有叛徒,於是佩雅出去和他見面,兩個人同時遇到了埋伏……等我趕到的時候,佩雅已經不行了,那個告密的神秘人更是死了,不過在臨死之前他告訴佩雅,關於叛徒的證據就在蘇小小的身邊,只是連蘇小小自己都不知道。」

    小北問道:「所以你就來了?」

    「嗯,一個是要從蘇小小的身上找到叛徒是誰,一個在查到叛徒的身份之前要保護好她,我畢竟不能隨時都在她身邊,所以我想找你暗中保護她,我明你暗,如果我不在的時候遇到了棘手的麻煩,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明白……。」小北的眼睛紅紅的,可是他的臉上卻帶著陽光燦爛的笑容,「兵哥,原來我就是因為崇拜你,所以才這麼努力的加入龍牙的,我一直都將你當成親哥哥,當佩雅姐當成親姐姐。你倆退役了,我本來也想跟著你一起去幹,可是你不同意……但是現在佩雅姐不在了,我一定要想盡辦法幫她報了這個仇。」

    「嗯。」蕭兵拍了拍小北的肩膀,說道,「你來了更好,你雖然年齡小,實力卻一點不弱,而且你對你佩雅姐有感情,能讓我放心。從現在開始,我明你暗的保護好蘇小小,避免被殺人滅口。」

    「那阿姨呢?」

    蕭兵想了想,道:「阿姨應該不用保護,對方如果知道小小的身邊有證據,對方的目標會是蘇小小,如果先對阿姨下手,未免就打草驚蛇了,總之,我不在的情況下,保護好她!」

    「我知道。」小北咬著嘴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蕭兵看著小北通紅的眼睛,嘆了口氣道:「小北,你佩雅姐不在了,她生前很惦記你……難受就哭出來吧。」

    小北緊咬嘴唇搖了搖頭。

    「那我就先走了。」蕭兵嘆息一聲,「這一段時間就麻煩你了,和我輪班保護,不要讓蘇小小發現你。」

    在蕭兵離開衛生間的時候,房門被從裡面關上,他似乎聽到了裡面哇嗚的哭聲,這個孩子……放心,不會讓你難過太久的,血債,必須要用鮮血來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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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愛的葉子

    當蕭兵重新回到民航路的時候,天色已晚,正是大學男女出來夜生活的時候。

    滿大街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們手拉手,還有些兄弟幫和姐妹幫們一起出來活動,路邊一些小攤也都坐滿了人,各家的燒烤店、火鍋店也都人滿為患。

    此時在民航路最大的一家夜總會的門口,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蕭兵先是下車,低頭點了一根菸,叼在嘴裡,邁步走了進去。

    迪廳裡面響徹著重金屬的音樂,舞池裡面穿著暴露的男女們在瘋狂的搖擺著,蕭兵剛剛在吧檯前坐下來,要了一瓶啤酒,就有兩個相貌猥瑣的男人湊了上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兄弟,要不要來點K粉?可以給你打九折,全市最低價。」

    其中一個在說話的時候,另外一個掏出了一把刀,眼帶威脅的看著蕭兵。

    強買強賣?

    「我們的老大是斷指哥!」

    對方威脅的意思更濃了,蕭兵聽了之後,心中卻是一樂,原本打算找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打聽打聽那位斷指哥身在何處,卻沒想到這個斷指哥不單單收保護費,還做著毒粉生意,人家的小弟主動送上門來了。

    蕭兵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啤酒,問道:「二位喝酒麼?」

    這兩個人愣了愣,沒反應過來,第一個開口詢問蕭兵是否要買毒粉的那個人問道:「什麼?什麼意思?」

    蕭兵笑道:「請你們喝一瓶!」

    「草,先把哥們的生意支持一下,老子們不差你那一瓶酒錢!」

    這人剛剛說完,嘴巴還沒閉上,蕭兵抓起那個沒開蓋的酒瓶直接往他嘴裡插了進去,這人猝不及防,蕭兵的力道又是猛地嚇人,硬生生被幹掉了兩顆門牙,鮮血直流。

    他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蕭兵抓住他的頭髮,就砰地一聲撞在了吧檯之上,旁邊有個別幾個人看到了這一幕,都感覺自己的腦門彷彿也是一疼,這人太特麼狠了。

    咣咣咣連續撞擊四五次,他的額頭見血,歪了的鼻子裡噴出血花,牙齒再次脫落好幾顆,眼淚鼻涕鮮血全都流了出來,整個人面目全非。

    蕭兵最後又拎著酒瓶子在他頭頂上重重的來了一下,這人砰地一聲摔倒在地,暈死了過去,蕭兵三兩下解決戰鬥。

    此時手裡拿著刀的那個猥瑣男人見到蕭兵的目光向他看了過去,嚇得他兩腿發抖,都快說不出話來:「別……別……別動手啊……我是斷指哥的人……。」

    他的手抖來抖去,鐺的一聲,手裡的刀就掉在了地上。

    蕭兵嘆了口氣,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這人的臉,感慨道:「世道真是變了,就你這樣的廢物,是怎麼好意思出來混的,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難道混黑的不用先出去好好的學習學習,不說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起碼也該學個散打啊、截拳道什麼的……。」

    這個猥瑣男人欲哭無淚了,卻不敢反駁,只能連連點頭。

    蕭兵的表情嚴肅了下來:「帶我去見你們斷指哥,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的到處收保護費,還敢在夜店裡面賣毒品的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這人吞嚥了一口口水,猶猶豫豫的,蕭兵一把抓住了頭髮,冷冷道:「不帶我去也行,我會殺了你!」

    「斷指哥就在這裡……我帶……我帶……。」

    當蕭兵找到斷指哥的時候,斷指哥正在對一個打扮時尚的二十歲左右少女動手動腳,一邊試圖去強吻對方,一邊在不停的淫笑:「美女,陪哥哥好好的玩玩,這一片都聽我的,從此以後你就是這一片的大嫂。」

    少女氣呼呼的用力的去抵住斷指哥的胸口,大叫道:「臭流氓,你給我放開,要不然我可叫人了啊!」

    斷指哥得意的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斷指哥穿著一件花襯衫,左手少了一根大拇指,旁邊有幾個小弟在不停的起鬨,確認無誤之後,蕭兵將帶路的猥瑣男給放跑了。

    砰的一聲,斷指哥猶如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了出去,轟然摔在了遠處的一個酒桌上,桌子四分五裂,桌面上的果盤和紅酒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正在喝酒的幾個顧客尖叫著跑開,斷指哥的這幾個手下慌忙跑過去將他給扶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問道:「老大,你沒事吧。」

    「哪個王八蛋打的斷指哥?」

    「就是那邊那個小子。」

    「草,那就宰了這個王八蛋!」

    「對,宰了這個王八蛋!」

    蕭兵一腳將斷指哥踢飛,輕輕撣了撣衣服,冷笑道:「什麼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媽的,老子最煩的就是這種沒有心意的台詞了。美女,你沒事吧?」

    最後那句話是對被調戲的少女說的,少女抬起了頭,說道:「我沒事。」

    蕭兵看清楚少女的模樣之後,不由得呆了呆。

    只見她眉毛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一般,脖頸處掛著一塊白玉,散發著淡淡的白暈,映襯的她更是粉妝玉琢一般,而且她在笑的時候,而且她笑起來的樣子更是動人,她不禁紅潤誘人的嘴唇在笑,彎彎如月的眼睛在笑,臉頰上的兩個小酒窩也同樣在笑,這麼隨便的一笑,就可以讓人陷進去了,難怪斷指哥會對她耍流氓。

    她的心理素質似乎很好,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之色,她歪著腦袋打量著蕭兵,模樣很是可愛:「我叫葉子,你呢?」

    蕭兵幾乎是不及思索的脫口說道:「我叫蕭兵,大家都叫我兵哥。」

    蕭兵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生平第一次生出這種感覺,思想竟然不受控制。

    「你好像很能打,能幫我一個忙麼?」

    「幫忙?」蕭兵笑道,「什麼忙,說說看。」

    「替我按住他,我要揍他!」

    蕭兵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道:「好,我答應!」

    蕭兵說著,就打算向斷指哥走去,這時候樓上衝下來十多個人,再加上斷指哥身邊的那幾個小弟一個個也都圍了上來,周圍的人嚇得一個個四散逃開,遠遠的看著熱鬧,生怕遭受了無妄之災。

    蕭兵回過頭看了葉子一眼,葉子好像對蕭兵很有信心,眨了眨眼睛道:「你不用保護我,替我好好的海扁他們一頓。」

    「沒問題!」葉子開始退後,靠在了牆壁上,蕭兵就猶如戰神一般的站在他的前面面對所有人。

    蕭兵等到葉子退到了安全距離之後,開始伸出手輕輕的解開自己的衣扣,一個衣扣一個衣扣的解開,然後一把脫下了身上的襯衫,赤著古銅色的精壯身體,等到他脫掉了衣服之後,一樓大廳響起了無數驚呼,最後變得死一樣的寂靜。

    蕭兵的身體上刺著一條黃金巨龍,這條黃金巨龍纏繞在蕭兵的身上,頭部正好在蕭兵的胸前,張著大大的嘴巴,似乎是在朝天咆哮,你可以看清它身上的每一塊鱗片,能夠看清楚它君臨天下的眼神,這條龍彷彿已經脫困而出,直向他們面門撲去,那些人向後退出了兩步,心臟砰砰狂跳。

    斷指哥也被蕭兵的紋身給驚呆了,不過感受到被蕭兵踢中的胸口的疼痛之後,立刻齜牙咧嘴的大喊道:「媽的,給我宰了他!」

    那十多個大漢吼叫一聲,一起朝著蕭兵撲了上去。

    第一個木棒剛剛要落在蕭兵頭頂的時候,蕭兵探出手,隨隨便便的就奪到手裡,然後乒乒乓乓,這十多個人轉眼之間全部都被蕭兵砸倒在地,不偏不倚的,每個人的腦袋上面挨了一悶棍,直接暈倒了過去。

    「我草,騙人的吧!」周圍一片尖叫之聲,隨即又響起了一陣口哨,也不知道是誰吹的。

    葉子眼睛當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指著斷指哥,歡呼雀躍:「替我按住他!」

    蕭兵答應一聲,向著斷指哥走去,斷指哥掏出一把匕首,眼露猙獰之色,大吼一聲,一刀向蕭兵的胸口扎去,出手狠辣無情。

    這個斷指哥之所以被稱為斷指,是因為曾經有一次他被砍掉一根手指之後,仍舊忍著劇痛將對方三四個人統統砍倒,斷指哥的名頭也就是在那一次打響的,可見他也是一個凶狠之人。

    只是有些時候,實力的差距並不是僅僅依靠好勇鬥狠就能夠彌補的,蕭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整條胳膊全部都給扭到了身後,甚至圍觀的人能夠清晰的聽到胳膊被拗斷的咯吱的聲音,凶狠如斷指哥的嘴裡也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葉子走過去,氣鼓鼓的看著斷指哥,飛起一腳踢在了斷指哥的兩腿中間,斷指哥再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疼的口吐白沫,直翻白眼,直接暈死了過去。

    蕭兵只覺得下面涼颼颼的,這小妮子也太狠了。

    葉子出手狠辣,笑的甜美:「兵哥,謝謝你幫我出手,走,我請你到外面喝酒去!」

    將已經變成死狗一樣的斷指哥扔在地上,蕭兵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當即笑著答應了下來:「既然是答謝酒,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道路,所有人都用一種充滿敬畏的眼神看著蕭兵,等到蕭兵和葉子離開之後,他們這才長長出了一口大氣。

    蕭兵沒想到葉子所說的請客竟然是買好了肉串和啤酒,然後和他打車來到了江邊吃。

    兩個人坐在江壩之上,望著下面的滔滔江水,葉子打開一聽啤酒,說道:「乾杯!」

    蕭兵也笑著舉起啤酒,碰了一下,然後一起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

    「剛才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今晚可能就被欺負了。」葉子氣呼呼的道,「大學城附近竟然還有這樣的惡霸,不知道有多少大學生被她給欺負過呢,難怪我同學說晚上的時候儘量不要一個人在民航路亂走。」

    蕭兵笑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江湖。其實你不用謝我,就算我今晚不出手,你也不會挨欺負,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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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單相思也不易

    葉子愣了一下,卻見到蕭兵向著身後看去了,在後面十多米遠的距離外,有兩個男人在踱著腳步,彷彿是在看著風景,見到蕭兵看過去,立刻就裝模作樣的向著遠處走去,不過走的不是很遠就停了下來。

    「那兩個是你保鏢吧?看樣子你的身份挺不平凡的。」

    葉子有些複雜的看了蕭兵一眼,問道:「你早就發現了?」

    「在迪廳裡面沒有發現,不過在我動手的時候,我就發覺這兩個人本來正在迅速接近,見到我動手,他們卻停了下來,我就已經猜到了,當時若不是我出手,你的保鏢也該動手了。」

    葉子雙眼失神的看向江邊,忽然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蕭兵的靈魂深處彷彿受到了很大的撞擊一樣,從葉子的嘆息聲當中,他體會到了無盡的寂寞和傷感,那種感覺,讓蕭兵忍不住的想要好好的愛撫眼前這個外表活潑甜美、內心孤寂的少女。

    「兵哥,你知道麼,我真的好羨慕你們。」

    「別人都以為出聲在一個富裕的人家就是幸福的,他們卻不知道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是被豢養在籠中的金絲雀,人生的每一條道路都是父母給安排好的,包括去哪所學校,交什麼朋友,每天都去做些什麼……即使偶爾,偶爾叛逆的偷跑出來,原來身邊還是跟著人,呵呵。」

    「有些時候我就想,如果我能夠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就好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是用多少金錢都買不來的。自由意味著解脫了束縛;自由意味著飛翔於天空;自由意味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葉子指著天上,笑著說道:「就像是天上的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翱翔於天空。一天,不,哪怕一秒就好!」

    她在笑,可是她的眼睛卻是紅的。

    蕭兵為之心動,忽然站了起來,問道:「你真的想要飛麼?」

    葉子看著蕭兵,用力的點了點頭。

    蕭兵伸出了手,與葉子的目光溫柔的對視著,道:「把手給我,我帶你飛。」

    葉子光滑柔軟的玉手輕輕的搭在了蕭兵的滿是老繭的大手上面,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和不敢相信的光芒,問道:「真的麼?」

    「只是時間可能很短。」

    「比一秒還短麼?」

    蕭兵笑了,葉子也笑了。

    蕭兵忽然就摟著葉子的小蠻腰,向著不遠處的林中狂奔而去,他足下生風,猶如風馳電掣一般,速度驚人,兩隻腳開始慢慢的脫離了地面。

    葉子伸出手,感受著呼嘯的風拍打在手面上的感覺,看著周圍的一切的一切都迅速的掠過,她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面閃爍著淚光,兩滴眼淚順著眼角流落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似是歡喜,似是低吟:「這就是……自由。」

    「老天,我看到什麼?小姐被那人給帶跑了……不是跑了,是飛了。」

    「別瞎說……臥槽,真飛了?咱們怎麼辦?」

    「廢話,快追啊,別傻站在這裡了!」

    那兩個保鏢玩命的追,可是和蕭兵的速度相比,卻像是蝸牛一樣。

    蕭兵剛剛是利用腳步的力量騰空而起,雙腳連環在空中踩著空氣,當速度與力量達到極限的時候會產生一種飛翔的效果,類似於傳說中武當派的輕功絕技梯雲縱。

    只是這種效果維持不了多久,在落地之前,蕭兵已飛進林中,然後雙腳在樹上一踏,藉著這股力量向著前方飛射而去,當力道減弱之後,又在一棵樹上一踏,如此反覆,葉子就看到樹林在自己的眼前瘋狂的掠過,興奮的她的嘴裡發出了尖叫聲。

    蕭兵的嘴裡也開始嘶吼,開始咆哮,這種感覺如野獸一般,卻讓人感覺酣暢淋漓。

    蕭兵從來都不是怨天尤人的男人,也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只是這一次的打擊對於蕭兵來說太過沉重,而且蘇佩雅的死還有可能牽扯出另外一件事,龍門中是否有叛徒!

    不過現在,蕭兵在嘶喊出來之後,整個人感覺好了許多,也想明白了很多,這件事情錯不在自己,也不在蘇佩雅,既然她選擇了這條道路,那她就要走下去,結局是什麼,都要由自己來承擔,而現在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自己就要向前看,照顧好蘇佩雅的家人,慢慢的調查出蘇佩雅事件的真相。

    這一片樹林很長很長,當穿過這片樹林,蕭兵也開始力竭了,兩個人終於落到了地面上來。

    在月光之下,蕭兵呆呆的看著貼在自己胸口的小女孩,葉子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俏臉因為興奮而變得紅撲撲的,當注意到蕭兵那失神的眼神之後,葉子露出狡黠的表情,充滿俏皮的道:「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那可說不定呢。」蕭兵將她給鬆開,靠著大樹坐了下來,笑道,「你的那幾個保鏢的實力也太弱了,估計一時半會還追不過來呢。」

    「不是他們太弱,是你太強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會飛……這是功夫麼?我的保鏢也會功夫,怎麼沒見他們像你這麼強?」

    看著葉子充滿好奇的眼神,蕭兵笑道:「其實我這也不叫飛,最開始在騰空的時候展現的是滯空能力,後來是借助這片樹林的樹木做為踏板,就像是猿類一樣的在林中不斷的穿梭,與真正的飛翔還相差很遠了。」

    葉子坐在蕭兵的旁邊,微笑著說道:「飛翔,未必真的是飛翔,重要的是體會到那種感覺,剛剛我感受到了。」

    蕭兵笑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你是在誇我?」

    葉子笑的樣子很好看,眼睛宛如月亮:「我不單單是誇你,而且是感激你。從小到大,我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很愛我,可是我已經長大了,很快我就二十歲了。不說我了,兵哥,聊聊你吧……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對麼?我能夠看的出來,之前你是不是有心事?」

    蕭兵感慨道:「你說的真對,你真的長大了。」

    「你和我說說唄,看我能不能開導開導你,就算我不懂,多一個人和你分享也是好的啊。」

    蕭兵看著這個可愛的妮子,竟然不忍拒絕,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在孤兒院長大。」

    「那……那你父母呢?」

    「不知道啊。」蕭兵一臉無所謂的道,「沒有就沒有好了,我這麼多年也過來了。我雖然在孤兒院長大,不過我過的很快樂,孤兒院裡的阿姨們對我都很好,還送我去學校裡面讀書,因為我是孤兒,學校裡面的同學就欺負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打不過我,後來漸漸的打出了名氣,就連校外的混混都怕我。」

    如果換做別人是孤兒,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肯定很淒苦,可是蕭兵的臉上卻始終都帶著笑意,他感覺很幸福,也很感恩,一直到現在他還會經常給孤兒院捐款,偶爾會回去看兩眼,那段日子在他看來是最幸福的。

    「後來,校外的混混們聯合起來算計我,被我統統打倒了,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幕卻被一個大叔看到,那個大叔後來找了一趟學校和孤兒院,緊接著就把我帶走了。」

    「帶走了?帶你去做什麼了?」

    「當兵。」蕭兵笑著道,「在部隊裡面我更加系統的學習了格鬥,還有射擊、偵查、反偵察等各種知識,我漸漸的有了名氣,還當上了隊長,那個時候隊伍裡有一個女孩總是頂著和我幹,她長得很漂亮很漂亮,最開始我以為她不服我,但是在我因為某種原因申請退役的時候,她也一起申請了退役,我創建了一個組織,她也加入了組織……再後來,她死了,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當中,她被人騙了出去,進入了敵人的包圍圈,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不行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蕭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雖然仍舊是一臉的平靜,但是他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在臨死之前,她告訴我,其實她一直喜歡我,以前在部隊裡面的時候雖然總頂撞我,其實是想吸引我注意力,之所以退役也是因為我,我沒有照顧好她……。」

    蕭兵的眼睛紅了,強笑道:「可惜只顧著帶你跑了,啤酒也落在江邊了,要不然我要好好喝兩杯!」

    葉子一臉認真的看著蕭兵,小心翼翼的道:「你傷心了。」

    「她是因我而死的。」

    「她喜歡你,那你喜歡她麼?」

    蕭兵猶豫了一下,嘆息道:「她在許多方面都是和我志同道合的,而且跟隨我這麼多年,彼此心有默契,就像是我的紅顏知己。」

    葉子嘆了口氣:「單相思的滋味確實是很痛苦。」

    蕭兵先是一臉黯然,隨後笑著問道:「你也有暗戀的人麼?」

    「我?」葉子笑著道,「不要小瞧暗戀,華夏十多億人口,可是真正有辦法讓你牽腸掛肚、茶飯不思的人,一輩子也就只會出現那麼一個,而我……有資格讓我暗戀的男人,還沒出現呢。」

    葉子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璀璨的猶如夜晚的星星,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我聽說,女人第一種幸福是能夠遇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她做到了;第二種幸福是讓這個深愛的男人永遠的記住自己,她也做到了;第三種幸福是能夠和心愛的男人長相廝守,她沒有得到這些,不過我相信她的人生已經無悔。兵哥,在你的心裡永遠留下一塊空地,讓這位大姐姐永遠的住進去吧。」

    蕭兵呆呆的看著葉子,葉子輕輕的眨著眼睛,眼睛裡面璀璨如星,臉上還掛著甜美俏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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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斷指之死

    蕭兵長長的出了口氣,只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心中鬱結彷彿在這一刻已經全部解開了,還是想著為佩雅做點什麼吧,何必永遠沉浸在那種痛苦之中呢,親者痛,仇者快。

    蕭兵略有些失神的看著葉子,她不單單三言兩語化解了蕭兵的心結,蕭兵甚至覺得她的俏皮和率真都在隨時的感染著自己。

    葉子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狡黠之色,莞爾笑道:「你想通了?有機會請我喝酒吧!」

    這時候樹林裡面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和氣喘吁吁的說話聲:「累死了,累死了,那個人怎麼飛的那麼快,小姐也不知道被他帶到哪裡去了,回去之後怎麼交差?」

    蕭兵站起身來,笑道:「想要讓我請你喝酒,民航路有一家小小麵館,去小小麵館找我吧。」

    「小小麵館?」葉子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了輕快的笑聲,「好啊,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記得欠我一頓酒哦。」

    那兩個保鏢急匆匆的找到葉子的時候,蕭兵已經走了,看到葉子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他們長出了口氣,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剛剛那個人……。」

    葉子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那是我朋友。」

    這兩個人訕訕的沒出聲,剛剛那個人帶著小姐還能跑的那麼快,而且居然還騰空飛起來了,整個江城估計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辦到,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還是回去告訴給老爺再說吧。

    蕭兵和葉子聊過之後,心裡面的心結漸漸打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護好佩雅的家人,好讓她九泉之下能夠安心,想到蘇母被氣的進了醫院,還險些丟了性命,蕭兵心裡面那口氣就嚥不下去,回到市區之後,找了個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一個迷迷糊糊的男人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喂,大晚上的正睡覺呢,誰啊?」

    「傑克,幫我查一下江城市民航路所在轄區的公安局局長的手機號碼。」蕭兵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又恢復了以往的那種自信和霸氣。

    「兵哥?」對方狂喜道,「太好了,兵哥,你去哪裡了?兄弟們都在找你!」

    蕭兵語氣嚴肅的道:「組織裡可能有叛徒,除了你和老雷以外,我能百分百信任的人不多,不要告訴別人我聯繫過你。」

    「兵哥,兄弟們需要你……。」

    「電話號查好之後告訴我。」

    對方嘆息了一聲,那邊很快傳來了敲擊鍵盤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對方說道:「江城市龍沙區公安分局局長叫常懷安,他的手機號碼是181444622X9,民航路是龍沙區的其中一條街。」

    「別忘了我的話,現在叛徒是誰還不知道,你也要小心提防著,嗯……老雷做事衝動,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給他知道了。我的手機號暫時停用,辦新卡之後再告訴給你,到時候如果有情況也好隨時通知我。」

    「知道了,兵哥。」雖然兵哥不肯回去,但是他見到蕭兵肯第一個聯繫他,雖然是事出有因,也是對他的一種信任,當即興奮的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之後,蕭兵緊接著就給常懷安撥了個電話,這一次電話響了很半天那邊才接起來,旁邊還有女人的喘息聲,而他的聲音氣喘吁吁,同時還帶著幾分不耐煩:「誰啊?」

    蕭兵冷冷道:「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是告訴你知道,民航路的斷指哥涉嫌組織黑社會團夥,敲詐勒索錢財,調戲良家少女,而且還在公共場所販賣毒品。」

    「你到底是誰?」那邊似乎停止了床上運動,幾分鐘有著片刻的沉默,然後常懷安語氣嚴肅的說道,「斷指是個奉公執法的公民,你對他的控告涉嫌誹謗了,在沒有證據之前最好不要亂說話……。」

    蕭兵冷笑了一下:「我懂了。」

    蕭兵說完之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香菸,旁邊的公用電話響了起來,蕭兵並不理會,任由電話響個不停,默默的向著黑暗之中走去。

    人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給你機會,你沒把握住,機會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斷指哥的下場已經注定,常懷安還跑的了麼?

    深夜,斷指哥剛剛從醫院回來,一條胳膊纏著綁帶,走路一瘸一拐,被兩個小弟護送他到家的小區門口。

    「媽的,明天你們幾個給我好好調查那小子是什麼來路,敢讓老子在自己的地盤上丟人,非宰了他不可。」

    「老大,那小子太能打,下手也毒。」

    斷指哥啪啪兩巴掌拍在這個小弟的腦門上,罵道:「怕了?媽的,不就是一個有點三腳貓功夫的臭小子麼,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他……我肯定饒不了他……。」

    斷指哥說著說著,越發覺得沒了底氣,不說蕭兵打他們就像是打孫子似得,單單身上的那條龍紋就給他一種巨大的心理衝擊。

    另外一個小弟小聲說道:「斷指哥,平時咱們也沒少孝敬花臉哥,這次遇到麻煩,不如去找花臉哥幫幫忙,他手底下的人多,而且還有槍……做掉那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斷指哥啪的一巴掌拍在這個小弟腦門上,罵道:「媽的,這點小事也找人幫忙,老子以後還怎麼在江城混?回去給我查查這小子的來歷,最好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調查清楚,要是不能對他下手,就先對他身邊人下手,你們走吧,我先上樓了。」

    斷指哥回到家裡,剛剛打開臥室的燈,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冷顫,露出了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那個該死的男人正坐在他家臥室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找到這裡並不難,如果有一個人是計算機高手,哪怕將你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恰好我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他叫傑克,被稱為世界十大黑客之首……。」蕭兵笑了笑,「至於悄無聲息的進入你的家中,這就更簡單了,就連米國的五角大樓我都可以來去自如,更何況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屬樓。」

    斷指哥看著蕭兵一臉從容自信的樣子,忽然想要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抽兩巴掌,他從心裡發誓,他從此以後只要見到這個蕭兵,就會躲得遠遠的,哪怕是從此滾出民航路,這種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現在你家床頭的,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怕!

    斷指哥不知道蕭兵要做些什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兵……兵哥,您有事?」

    蕭兵淡淡的嗯了一聲。

    「今天……今天的事情,都是小弟的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不該得罪兵哥,這樣如何,明天晚上我在民航路最大的酒樓給兵哥擺酒賠罪。」

    「不,沒必要了。」蕭兵笑容很親熱,說話的樣子就像是和老朋友在作息長談,只是說出的話卻足以讓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人都感到崩潰,「因為我從不會和死人一般見識。」

    斷指哥的心裡咯噔一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還不死心的道:「兵哥,兵哥一定是開玩笑的吧。」

    「我這麼晚過來,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麼?」

    斷指哥怕了,徹底的怕了,撕心裂肺的吼道:「為什麼?」

    他無法明白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只是一場小小的矛盾,就要奪走他的性命,這讓他心理防線完全崩潰。

    蕭兵也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的,看著他,說道:「小小麵館的蘇家,是你帶人砸的吧?」

    斷指哥明白了,他不但知道自己砸了小小麵館,他還知道麵館的女主人心臟病發作,生死未卜,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那家麵館……。

    「蘇家的大女兒是我紅顏知己,她臨死之前托我照顧好她的家人。」果然如此,蕭兵的這句話幾乎是替他敲上了喪鐘,「不止如此,我以前是個軍人,你組織黑社會團夥,欺壓百姓,販賣毒品,無惡不作,對於一個將守護國家和人民為己任的人來說,你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斷指哥渾身顫抖,紅著眼睛嘶吼道:「我會改,我保證,我會改!」

    蕭兵將一把匕首扔在了斷指哥的腳下,目光平靜的看著他:「自己解決!」

    「我……我……。」斷指哥哆哆嗦嗦的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匕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忽然大吼一聲,「我殺了你!!」

    哪知他剛剛準備衝殺過去,一道黑影閃過,他的咽喉上感受到幾分涼意,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同時還有蕭兵冷漠的說話聲音:「進地獄去慢慢的悔過吧。」

    斷指哥剛剛張開嘴,鮮血就從嘴裡和斷裂的咽喉處噴灑出來,蕭兵的那一刀實在是太快,快到了直到蕭兵離開,斷指哥的咽喉處才忽然斷裂,他掙扎的倒在血泊裡,身體痛苦的扭曲,不斷的掙扎,直到最後喪失了力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1-21 21:50
第7章 活不多久了?

    蕭兵回到了賓館房間裡,為了擺脫嫌疑,他提前在賓館訂好房間,賓館的監控器能夠看到他何時進去的,卻發現不了他何時離開,身為前任華夏最強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他想殺死一個人還不被懷疑,自然有N種方法。

    翌日清晨,蕭兵洗漱之後,隨便吃了早餐,然後來到了醫院蘇母的病房,在病房門口,蕭兵見到蘇母和蘇小小在裡面正聊得火熱,看起來恢復情況應該很理想,他先是輕輕敲了敲門,等到母女倆都向著門口看去,這才推開了房門。

    「嗯人來啦。」蘇母顯得很是高興,「昨天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經活不到現在了,剛剛我還和小小問起你呢,這孩子簡直就一問三不知。」

    蕭兵走過去,笑道:「阿姨快別一口一個恩人了,我是佩雅的戰友,您就是我的長輩,昨天的事情不足掛齒。」

    「話不能這麼說,啊,你還是佩雅的戰友?佩雅好久沒回來了,她現在怎麼樣?」蘇母激動的險些坐了起來,蘇小小急忙在旁邊扶著蘇母,還狠狠的瞪了蕭兵一眼,昨天都已經說好了,這件事情要先保密,他為什麼還是說出來了,果然不靠譜!

    蕭兵笑道:「阿姨放心好了,她還在外面執行任務呢,不過這個任務要執行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一時半會是沒辦法回來了,她讓我和阿姨問好呢。」

    「唉,這孩子……也能理解她,工作重要嘛,何況她還是為了國家賣命,只是可憐的老頭子,他在臨死之前都沒有……。」

    蘇母又在那裡傷感了一會兒,蕭兵和蘇小小急忙在旁邊連連勸慰。

    念叨了一會兒,心情也好了許多,蘇母這才有些注意到自己有點忽視了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真是失禮了,我還不知道先生叫什麼名字呢,我叫李春蘭,你就叫做李姨吧。」

    蕭兵也笑著介紹道:「我叫蕭兵,阿姨叫我小兵就可以了。」

    「那我就叫你小兵吧。」

    蕭兵笑道:「阿姨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小兵啊,你是哪裡人啊,多大啦,娶媳婦了麼?」

    這話問的一旁的蘇小小直皺眉頭,蕭兵也心裡犯嘀咕,李姨不會是要給自己介紹對象吧?不過不回答也不禮貌,於是也只好笑著說道:「阿姨,我是楓蘭市人,已經二十六了,哪來的媳婦啊,連女朋友都沒有呢。」

    李春蘭聽的挺高興,她倒是沒考慮其他人,主要是考慮了常年在外的大女兒蘇佩雅,心想女兒既然能讓他來探望自己,可見對這個小夥還是有好感的,再加上這小夥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麼看怎麼順眼,她覺得可以撮合撮合。

    「二十六歲也不算小了,我家佩雅也已經二十三了,像你們都是到了該處對象的年齡了,怎麼沒找呢?沒合適的?你家裡人也沒說給你介紹一個?」

    蕭兵黯然道:「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沒有親人。」

    「真不好意思,阿姨沒想到你……。」

    蕭兵笑道:「沒關係,阿姨的身體怎麼樣了?」

    「感覺好多了,要是聽我的,現在都該出院了,他們非不同意。」

    蘇小小埋怨道:「媽,醫生說了,你現在連下地都不行呢,要好好休養兩天,而且醫生今早剛剛給你做了一個全面檢查,還要等出結果呢。」

    「唉,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多住兩天醫院也是那麼回事。而且麵館那邊也需要我,咱們家的獨門拉麵只有我自己會做,如果我不回去,麵館怎麼營業?」

    蘇小小氣呼呼道:「麵館又不是非要吃拉麵不可,再說,生意重要還是你的身體重要?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躺在這裡養病,什麼時候醫生允許了,什麼時候出院。」

    「你這孩子……。」

    李春蘭正要埋怨兩句,蕭兵忽然在旁邊小聲道:「阿姨,其實你的拿手拉麵,我也會做……。」

    「你也會?」李春蘭吃驚的看著蕭兵,在她的印象當中,這是蘇家祖傳拉麵,老公死了之後,就只有她和大女兒蘇佩雅會做了,難道說是佩雅教給他的?想著想著,李春蘭的眼睛亮了,女兒連這個都教給這個男人了,這代表什麼?

    蕭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這一次過來,就是佩雅讓我到麵館裡面幫幫忙,我現在已經提前退役了,正打算找點活幹,就是不知道阿姨收不收我。」

    李春蘭歡喜道:「好啊,佩雅這孩子的眼光就是好,我做主了,現在開始那家店就交給你打理了。」

    蘇小小脫口叫道:「不行!」

    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穿著白大褂的主治醫師站在門口說道:「病人的家屬出來一下。」

    蕭兵笑著道:「小小先陪阿姨說話吧,我先去聽聽大夫怎麼說。」

    「好!」見到蕭兵主動的將自己當成了病人家屬,竟然有這種覺悟,李春蘭心中更是高興,等蕭兵出去之後,這才狠狠的瞪了蘇小小一眼,道:「小兵是多好的一個孩子,還救了我的命,他到底是哪裡招惹你了,讓你這麼不待見他?」

    而蕭兵跟著醫生走到了走廊的盡頭之後,醫生看著蕭兵,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些病人家屬都做好心理準備吧,病人恐怕堅持不了太久了。」

    「什麼?」蕭兵的心中無比的震驚,「我看李姨的身體狀況不是已經轉好了麼?」

    「表面上看起來是轉好了。」醫生嘆了口氣,無奈的道,「昨天晚上在搶救的過程當中,我們發現她的身體裡面有些異常,因為無法確定,所以沒有細說。今天早晨我們對她的身體進行了全面檢查,剛剛檢查結果出來了。」

    蕭兵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經過全面檢查,她所患的應該是胰-腺癌。」

    蕭兵的臉色變得極差,胰-腺癌,就算是自己的醫學知識再如何的淺薄,也聽說過胰-腺癌是所有癌症當中最難醫治的,甚至就算是治好之後,能活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久,想不到蘇家這麼多災多難,蘇佩雅死了,她的父親車禍去世,現在就連阿姨也要……。

    大夫的面色凝重道:「你應該聽說過,胰-腺癌的治癒率極低,她的病已經到達了晚期,已經沒有治癒的可能,哪怕是進行手術,也活不太久了。」

    蕭兵急忙問道:「如果手術成功,大概能活多久?」

    「運氣好的話能多活兩年,運氣差的話,不超過四個月,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果手術失敗,很有可能直接會死在手術台上,而且按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手術失敗的幾率很大……。」

    蕭兵的臉色極其的難堪,大夫嘆了口氣道:「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手術了,讓她想吃什麼就吃點,儘量達成她一些未完成的心願吧……。」

    蕭兵問道:「如果不進行手術,她還能活多久?」

    「最多也撐不過一個月了,這是一場賭博,如果輸了,連這一個月的生命也都沒有了,你們還是好好商量商量吧。唉,如果她早一點進醫院來檢查就好了,一般患有這個病都會偶爾出現腹痛,她太大意了,以至於病情延誤了。」

    大夫嘆了口氣,正打算離開,蕭兵忽然追上了兩步,問道:「大夫,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

    「她的病情已經到達晚期了,恕我無能為力。」大夫一邊說,一邊搖著頭。

    蕭兵的一顆心沉入了谷底,大夫忽然腳步頓了一頓,又道:「除非……。」

    蕭兵猶如抓住了一棵最後的救命稻草,抓住了大夫的衣服,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醫聖張一指親自來做這一次的手術,張一指是咱們華夏醫學界第一人,憑藉他的出神入化的醫術,想必這場手術起碼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如果成功了,起碼能多活幾個月甚至一兩年。可惜……張一指退出醫學界多年,目前在京都市隱居,現在哪怕是達官顯貴都請不動他。」

    「張一指?」蕭兵的眼睛一亮,連連道,「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主治醫師心想蕭兵是要病急亂投醫了,張一指豈是別人說請就請得動的,不過他也不想太打擊蕭兵,叮囑了蕭兵兩句,然後轉身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後,蕭兵立刻走到角落裡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聊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鐘,然後蕭兵的眉頭舒展開了不少,重新走了回來,回到了李春蘭的病房。

    李春蘭見到蕭兵進來了,笑著道:「小兵啊,醫生找你說什麼啊,說了這麼久。」

    蕭兵笑道:「醫生說讓我們一定要看住你,讓你好好休息,阿姨啊,你是不是經常會出現腹痛?」

    「是啊……。」李春蘭苦笑道,「可能是最近這兩個月不按時吃飯,所以身體難免會有一些毛病吧。」

    蘇小小也看向了蕭兵,問道:「難道是有什麼問題麼?」

    蕭兵苦笑道:「阿姨,你平時真的應該注意點自己的身體,小小,你平時也該多關心關心你的媽媽啊,阿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也就罷了,你怎麼也這麼大意,腹痛厲害,你以為是小事麼?」

    如果換做往常蕭兵這麼說她,蘇小小早就已經變臉色了,不過現在她卻只顧著擔心自己的母親,蕭兵的話嚇得她慌忙問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難道是得了什麼病?」

    「身體里長了個瘤,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醫生說這顆瘤長得很小,做一個小手術給摘除掉就沒事了。」

    蘇小小先是鬆了口氣,然後有些自責的道:「媽,都怪我……我早該勸你來醫院的,幸好這次檢查出來了,要不……。」

    李春蘭嘆息道:「其實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正好到下面去找你爸,只是我捨不得你和你姐。」

    「什麼死不死的,我不許你瞎說!」蘇小小外表很文靜,亭亭玉立的,可是生起氣來,脾氣也很大。

    李春蘭笑道:「好,不說了,不說了。小兵啊,剛剛我和小小已經商量過了,正好麵館裡面現在也缺人手,我不在了,招牌拉麵就沒有人能做了,你如果不嫌棄,我每個月給你開五千塊錢工資。」

    「不嫌棄,不嫌棄。」蕭兵的目的就是留下來照顧好她們母女倆,工資多少自然是無所謂的。

    李春蘭笑道:「那行,那你隨時就都可以去了,我現在住院,麵館那邊就託付給你了。我一會兒就給桂芝打個電話,讓他們都聽你的。對了,你還沒住的地方吧?」

    「我剛到江城。」

    「我家裡也有空著的房間,原本是佩雅住的,她這兩年不在家,房間就一直空著了,不如你搬進來住吧,你不用有顧慮,你的人品,阿姨放心。」

    蕭兵正要答應下來,卻見到蘇小小正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自己,心想自己留在麵館,蘇小小還不知道心裡面有多大怨言呢,如果自己還要住進家裡,她非要翻臉不可,自己本來就不受待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1-21 21:50
第8章 謝家,蕭兵,冤家路窄

    似乎看出蕭兵正在猶豫,李春蘭瞪了自己女兒一眼:「小兵,你不用管她,這個孩子是我給寵壞了,你直接住進家裡就行了,這個家現在起碼還是我說了算的!」

    「媽……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住進咱們家裡?就算是我不在意,你就不怕鄰居們說什麼閒話?」

    「有什麼閒話可說的,再說了,咱們行得正坐得直,就不怕別人說長道短。」

    「反正我不同意,他住進來也可以,我明天立刻就搬出去。」

    「你……你就氣死我吧……。」李春蘭忽然張大了嘴巴,用手捂著腹部,面色蒼白如雪,汗如雨下。

    蕭兵和蘇小小急忙圍了過去,蘇小小嚇得差點哭了出來,連連跺腳道:「媽你怎麼了?媽你別生氣,我同意,我同意還不行麼……。」

    蕭兵道:「我去找醫生。」

    蕭兵正打算出去找醫生,李春蘭擦了把汗,面色卻仍舊比較蒼白,勉強笑道:「我沒事了,蕭兵,你別去了,都是老毛病……醫生不是說了麼,我腦袋里長了瘤,做完手術就好了。」

    蕭兵停下來,看著李春蘭,問道:「阿姨,你真的沒事了?」

    「真沒事,你聽我的,從今天晚上開始就住進我們家,明天開始就在麵館裡上班吧,生意現在正紅火著,不要歇業太久了,我現在沒辦法出院,麵館就交給你。」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生意照顧好。」

    晚上的時候,蕭兵本想留下來一起守夜,不過李春蘭說什麼也沒用,仔細想了想自己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裡也確實不太方便,於是收好蘇家的門鑰匙,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忽然對蘇小小使了個眼色。

    蘇小小跟出病房,走遠了之後,才冷冷的道:「叫我出來有話說?」

    她一直都對蕭兵有所成見,再加上現在蕭兵還要住進她的家裡,語氣上面自然是不太好。

    蕭兵不在乎這個,看著蘇小小,一臉嚴肅的道:「小小,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關係到你姐姐的死的……最近一段時間,你有沒有接收到郵包之類的,或者是身邊多出了一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蘇小小一聽到關係到自己姐姐的死,也顧不上對蕭兵的成見,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蕭兵嘆了口氣,看樣子那個叛徒不是一時片刻能夠找出來的了,事實上在回來之前,蕭兵也想過另外一個問題,會不會叛徒根本就不存在呢,約蘇佩雅出去的那個人在臨死之前只是在胡說八道,不過想想這種可能性終究很低。

    蕭兵想了一下,道:「沒事,如果你發現什麼線索,隨時提供給我就好了。」

    「嗯。」蘇小小一臉認真的看著蕭兵,道,「我對我姐姐確實是有怨言,可是無論如何她都是我姐姐,如果你能替她報仇,我或許就不再繼續恨你了。」

    蕭兵微笑道:「我理解。」

    「還有,你可以住我姐姐房間,但是她的房間裡的東西,你最好不要亂動。而且不要以為你現在就算勝利了,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你從我家給趕出去的。」

    「我明白。」蕭兵微笑道,「我可以走了麼?回去好好照顧阿姨吧,小小,你是一個好姑娘,不過想要給我趕走也沒有那麼容易,我答應你姐照顧好你們母女倆,我就一定會說到做到,起碼在阿姨的身體康復起來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蕭兵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蘇小小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蘇小小呆呆的看著蕭兵的背影,她忽然之間感覺蕭兵與最開始相比有些不太一樣了,至於是哪裡改變了,她也說不清楚。

    隨後,想到蕭兵臨走時候的那兩句話,她忽然氣呼呼的跺了跺腳,好你個蕭兵,你這是和我挑釁麼,我奉陪你,看你能夠在我家裡呆多久!

    蕭兵從樓上向下走去的時候,迎面險些與一個人撞在一起,對方正要開口大罵,在看清楚蕭兵之後,嚇得頭也不敢回的慌忙走了。

    蕭兵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納悶起來,我長得有那麼可怕麼?

    而此時,在同一所醫院的某個VIP病房裡,病床上躺著一個渾身上下都被綁帶纏住的木乃伊,旁邊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床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而在病房裡面還坐著一個臉色鐵青的西裝革履的四十餘歲的男子,在男子的身後站著一個面色冷峻的貼身保鏢。

    西裝中年人看著躺在床上嘴裡直哼哼的兒子,心裡面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爭,指著他怒罵道:「你說說你,每天除了泡妞就是惹是生非,看你這個樣子,人家葉欣怡怎麼可能看得上你?你就別出去給我丟人現眼了,我謝倫怎麼生出了你這麼一個沒有用的東西!」

    原來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江城謝家的當家人謝倫,躺在床上的這個是在機場外被蕭兵給打成狗的謝顧城,抹眼淚的自然是謝顧城的母親張君如。

    聽了謝倫的話,張君如發了瘋似得喊道:「兒子被打成這樣,你不去找打人的人算賬,還在這裡說咱們兒子,有你這麼當父親的麼?」

    謝倫怒道:「這個混小子就是你給慣出來的,就活該給他一點教訓嘗嘗,而且我說過多少遍了,葉家的那個大丫頭不能招惹,你怎麼還跟在她屁股後面轉?」

    謝顧城的嘴裡漏風,含含糊糊的道:「爸,這事和欣怡無關。」

    謝倫哼了一聲,道:「總之你以後給我記住了,葉欣怡不是你能招惹的。」

    張君如不服氣的給自己兒子辯解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兒子,咱們兒子還不都是為了謝家著想,如果娶了葉欣怡,以後咱們謝家不也能夠跟著水漲船高?誰不知道葉家是江城第一家族,一個葉家的財富能抵得上半個江城!」

    「臭婆娘,少在那裡說風涼話,葉欣怡的眼高於頂,心機深的連我都算計不過她,能看得上這個臭小子?不過是利用罷了!」謝倫忽地站了起來,張君如不敢出聲了。

    謝倫雖然生氣,不過床上躺著的畢竟是他兒子,脾氣發過之後,他回頭看了貼身保鏢一眼,說道:「打傷城兒的那個人一定要盡快找到,媽的,連我謝倫的兒子都敢打,我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話音剛落,一個保鏢就從門外衝了進來,看到謝倫回過頭瞪向他,他打了個冷戰,氣喘吁吁的道:「我……我看到那個人了……在醫院裡……把少爺打傷的那個人……。」

    謝倫忽地站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猙獰:「他在哪裡?」

    「剛剛在二樓的樓梯口碰到他,此時恐怕已經離開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現在就去院長那裡一趟,就說是我讓你去的,讓他幫忙查一下這個人是否有什麼親戚朋友在這裡住院,查完了之後告訴我。」

    「我現在就去。」

    等到這個人離開,謝顧城的眼中帶著刻骨的恨意,卻還隱藏著幾分深深的懼意,而旁邊的他的老媽則跳了起來,叫喊道:「謝倫,你要是不把他給大卸八塊,給孩子出這口惡氣,老娘就和你離婚!」

    「給我閉嘴!」謝倫罵道,「臭婆娘,你以後要是不好好管好這個臭小子,老子這輩子的心血落在他的手裡,就全都給毀了!」

    張君如不服氣的道:「那這次的事情怎麼辦?既然發現那人了,怎麼不報警把他抓起來?讓他一輩子蹲大牢!」

    「婦道人家,你懂個屁!」謝倫的眼中閃爍著毒辣的光芒,「報復人最好的方式不是將他怎麼樣,而是想辦法讓他生不如死!在江城地界敢動我謝倫的兒子,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看我謝家的笑話,我能簡簡單單的放過他?」

    而這個時候,守著門口的保鏢忽然叫道:「葉家大小姐來了!」

    謝倫狠狠的瞪了老婆一眼,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一臉的平靜。

    吱呀一聲,葉欣怡從外面走進病房,當她看到謝顧城被包紮的猶如木乃伊一樣的慘樣之後,一臉歉然的說道:「叔叔阿姨,這件事都怪我沒能保護好謝大哥,欣怡專程過來賠罪了。」

    謝顧城的牙齒被打的脫落了好幾顆,一臉受寵若驚的含糊不清的說道:「欣……怡,這事怎麼能怪你呢,和你無關。」

    謝倫暗罵一句自己兒子沒有出息,不過表面上卻是微笑說道:「欣怡,你實在是太客氣了,你小的時候,叔叔還抱過你呢,再說這件事情要怪也怪那個沒有素質的鄉巴佬,和你能有什麼關係呢。」

    葉欣怡微笑道:「其實也不能怪謝大哥,唉,那個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我本來打算抬出謝家名頭嚇一嚇他,卻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放在眼裡……哦……如果欣怡不小心說錯話了,叔叔可不要見怪哦。」

    「不會。」謝倫知道葉欣怡是在挑撥,不過心中還是被挑撥起了一股火氣,眼中閃爍著怒色,道,「我要讓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葉欣怡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立刻微笑著將鮮花走過去遞給了張君如手裡,然後微笑著道:「謝大哥,你好好養傷啊,等你傷好之後,欣怡當面給您請客賠罪。哦,我父親剛從歐洲回來,身體不是太好,我還要回去照顧呢,那就先不打擾了。」

    謝倫站起身來,將葉欣怡送出門外:「慢走。」

    等葉欣怡離開之後,謝倫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門框上,沉聲道:「這個葉欣怡……。」

    他身後的保鏢道:「老爺,她是來挑撥的。」

    「我知道,可是現在江城肯定有不少人都在等著看我謝家的笑話,被一個沒名沒姓的土包子給打了之後還忍氣吞聲,以後豈不是誰都敢這麼做?這次我正好利用這件事讓整個江城都看一看,我謝家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1-21 22:03
第9章 以權壓人?

    蕭兵在外面隨便吃了點,走進蘇家的時候天色已黑,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蕭兵暫時的家了。

    根據蘇小小的交代,衛生間右側的房間是屬於蘇佩雅的,也就是自己以後的房間,蕭兵本想四處翻一下,找找那所謂的證據,不過反覆一想,這樣似乎不太禮貌,於是在洗了個澡之後,回到房間準備睡覺。

    蕭兵躺在床上,看到床頭旁有一張蘇佩雅生前的照片,隨即將照片拿起來,裡面是一個看起來身材火辣卻洋溢著青春氣息的美女,與蘇小小相比,照片裡面的美女多了幾分熱情奔放,蕭兵的心裡湧出幾分酸楚,嘆了口氣,將相框重新放了回去。

    第二天早晨,蕭兵先是去了趟小小麵館,麵館裡面已經收拾完畢,砸碎的玻璃和損壞的桌椅都換了新的,蕭兵轉圈看了一遍,對旁邊的王桂芝讚許道:「不錯,做事效率挺快的,是不是已經可以營業了?」

    「這都是大家的功勞。」王桂芝之前已經得到了蘇母李春蘭的吩咐,讓他們聽蕭兵的吩咐,蕭兵現在就是代理店長,於是儘管蕭兵看起來年齡不大,而且彼此也不熟,王桂芝的態度仍舊很是恭敬,「店長,你看看我是不是把員工都叫過來,給您介紹一下?」

    蕭兵笑道:「介紹一下吧,方便以後一起工作,還有,王姨,你比我大那麼多,而且還是店裡的元老,以後和李姨一樣的叫我小兵就好了。」

    王桂芳見到蕭兵這麼好說話,當然也高興,心裡也鬆了口氣,之前她還真擔心這位新來的店長不好打交道,看樣子擔心是多餘了,於是急忙將所有員工都給叫了過來。

    另外兩個員工,蕭兵之前也都見過,只是還不認識而已,經過她們自我介紹,蕭兵知道其中一個叫做張靜,還有一個叫做李虹,她們兩個全都是大專畢業就出來打工了,比蕭兵小兩三歲,平時王桂芳負責後廚,李春蘭這個老闆專門負責店裡的招牌拉麵,至於那兩個小妹妹,張靜負責收銀,李虹是店裡的服務員。

    蕭兵和那兩個女服務員的年齡也差不多,再加上蕭兵向來也沒什麼架子,所以幾個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看了一眼時間,蕭兵找到王桂芳,說道:「今天你們中午就可以先開業了,不過我要先出去一趟,醫院那邊還有些事情。」

    「那行,你先去吧,店裡忙的過來,招牌拉麵讓他們改天來吃好了。」

    蕭兵笑道:「那就辛苦你們三位了。」

    蕭兵出門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機場大廳,大概二十分鐘之後,一個手拄枴杖的老者在人群之中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寸步不離的跟著一個黑人保鏢。

    蕭兵笑著迎了上去:「張老,我可把你這個大神醫給盼來了。」

    這個半百老者就是傳說中的神醫張一指,在他身後的那個也是京都市赫赫有名的進入了明勁期的頂尖高手弗耶,據說這個弗耶是來自於非洲的殺人如麻的死亡天團僱傭軍裡的頂尖高手,身受重傷之中碰巧與張一指相遇,在被張一指救下來以後,這些年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隨在張一指的身邊,再也沒有回過非洲。

    張一指白了蕭兵一眼,不無抱怨的道:「蕭老弟啊,自從你退役之後,這幾年可是很少會找到我了,這一次把我從京都市給請過來,生病的人和你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吧?」

    蕭兵嘆了口氣:「唉,是佩雅的母親。」

    「哦,是佩雅那個孩子的母親?這可真是可惜了,我雖然親自手術沒有問題,但是你應該知道,胰-腺癌這種病,就算是手術成功也活不上兩年了。」

    「我知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嗯,手術方面,我一定確保成功,這個你儘管放心,至於其他方面,人命終究難違天意啊!對了,佩雅那孩子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是在醫院裡面守著麼?」

    蕭兵有些黯然:「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

    蕭兵三人在醫院的門口下車之後,張一指的面色沉重的道:「如此說來,現在她的家人還不知道佩雅的事情?」

    「嗯。」

    「唉,想不到這樣一個好孩子,這麼快就不在了……當年我還以為你們能成為一對……,算了,該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既然佩雅的媽媽還有心臟病,那胰-腺癌的事情就先瞞著她吧,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

    「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你成立的龍門,不打算回去了?」

    「暫時我想先靜一靜,好好照顧佩雅的家人,尤其是在蘇母病重的情況下。」

    兩個人邊聊邊走到住院處二樓,剛走到二樓,蕭兵的臉色就變了,蘇母的病房裡面傳出來激烈的爭吵,是誰在這種時候跑去打擾李姨了?要知道蘇佩雅的母親現在心臟病剛剛搶救過來,還受不了這種刺激呢。

    蕭兵的心裡動了真怒,快步向病房方向走了過去,張一指拄著枴杖,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病房的門口圍著一些小護士,小北穿著一身白大褂混在其中,見到蕭兵來了,和蕭兵的眼神一個交錯之後,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走到病房門口之後,就聽到蘇小小對著兩個小護士喊道:「憑什麼啊?我們又不是沒有交錢,憑什麼要把我們從病房裡面趕出去?是誰給你們的這麼大的權利?」

    蕭兵走了進去,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蘇小小指著這兩個護士,說道:「她們兩個讓我媽搬出醫院,讓我們回家休養去,可是早上的時候醫生還交代這幾天一定要在病床上好好休息幾天,留院觀察觀察,憑什麼趕我們走啊?」

    李春蘭似乎也氣的夠嗆,倚靠在病床上,捂著胸口喘著粗氣,蕭兵急忙過去扶著李春蘭,道:「阿姨,你別動氣,這件事情我來解決。」

    蘇小小瞪著那兩個護士,問道:「誰給你們那麼大的權利?」

    「我給的!」蕭兵扭過頭向著門口看去,兩個半百老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一副眼鏡,另外一個西裝革履,身後還跟隨著一個貼身保鏢。

    那個白大褂老者說道:「我是這家醫院的院子周擇善,她們的權利是我給的!」

    蕭兵勸了李春蘭兩句,然後直起身,看著那個院長,語氣不善的道:「我花了錢,留院觀察,這是天經地義,更何況我李姨的身體情況還沒完全康復,就算你是院子,你有什麼理由讓我們出院?」

    那個西裝老者忽然看向蕭兵,一臉得意洋洋的笑道:「你叫蕭兵吧?我是謝倫,謝顧城的父親。」

    蕭兵的眼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他終於明白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了,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謝家老狗同樣也來仗勢欺人。

    龍有逆鱗,順者生存,逆者滅亡!

    蕭兵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李春蘭道:「李姨,沒想到我給您惹麻煩了。小小,你來照看好阿姨,這事我來解決。」

    蘇小小不覺得蕭兵能解決什麼,一個退伍軍人在社會上能做什麼?軍人在戰場上較量的是勇敢與智慧,而社會上想要立足,需要的卻是權勢與陰謀。

    但是當蘇小小與蕭兵的眼神交匯之後,她的心中卻沒來由的一顫,那是何等自信的目光啊,那種自信並不是故意流露出來的,而是一個成功的男人所不經意展現出來的強大與自信。

    「小兵啊,不用和他們一般見識,大不了咱們換一家醫院。」

    「媽,我相信兵哥……。」

    不知何時,蘇小小的心態有了轉變。

    蕭兵與謝倫面對面,語氣淡淡的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因為謝顧城吧?」

    謝倫的臉上帶著自信,甚至是盛氣凌人:「你現在應該明白了,謝家不是你能夠招惹的,年輕人,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跪下來,懇求得到我的原諒,否則江城再也沒有你的任何立足之地!」

    跪下?極盡羞辱!

    蘇小小的臉色一變,急忙道:「兵哥,不能答應他。」

    李春蘭也氣得不行了:「小兵,咱們出院,江城市又不止他們一家醫院,實在不行回家好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了。」

    謝倫冷笑道:「在江城這個地界,只要我動用關係,任何一家醫院都不敢收留你,哪怕是離開江城,我也有無數個辦法對付你們,直到你們生不如死。」

    蕭兵微微嘆息了一聲,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謝倫,就彷彿真正主宰別人生命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一樣:「那可真是遺憾,我這人真正容忍不了的就是別人對付我的家人、親戚和朋友……。」

    謝侖有些不屑的道:「容忍不了又能怎麼樣?」

    蕭兵沒有說話,但是他那冰冷、陰森並且帶有殺氣的目光讓謝侖在一瞬間如墜地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渾身一片冰冷,面色發白的向後踉蹌了過去,周擇善急忙上去攙扶住謝侖,喚道:「謝總,謝總,您怎麼了?」

    謝侖的臉上陣青陣白,惱羞成怒的指著蕭兵,氣急敗壞的叫喊:「周院長,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就沒必要留什麼情面了,讓他給我滾出去,讓他給我滾出去!」

    周擇善不知道謝侖怎麼忽然反應如此劇烈,慌忙道:「好,好,我這就叫保安,我這就叫保安。」

    說完之後,轉過頭對小護士大吼道:「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保安給我叫過來。」

    小護士被嚇得兩眼泛紅,正要出去叫人,蕭兵忽然道:「等一等。」

    周擇善沒好氣道:「幹什麼?」

    蕭兵笑眯眯的看向周擇善:「周院長,這是一所公立醫院,醫院就是為大眾而服務的,你覺得你可以一手遮天麼?」

    周擇善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彷彿是在嘲笑蕭兵的天真與無知:「這裡是我的醫院,自然就是我最大!」

    「你是這裡的院長,可是如果你做了錯事,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和職業道德,自然也會有其他人來懲罰你。」

    周擇善一臉囂張和不屑的道:「誰懲罰我,是你麼?」

    蕭兵的目光看向門外,其他人也順著蕭兵的目光看了過去,張一指在弗耶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當週擇善看清楚走進來的這個老者之後,露出一臉目瞪口呆和不敢置信的樣子,顫聲道:「張……張老……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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