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同時穿越了99個世界 作者:鳳嘲凰 (已完成)

   
mk2258 2018-1-30 21:51:3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0 1862516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1:59
第一百四十章 入眼全是精英怪

  「還有這樣的事?」卯之花烈冷笑一聲,銳利的眼神刀子般掃射杜克的雙手,考慮著砍掉哪隻手比較合適。

  「今天月亮好圓。」花姐殺氣騰騰的眼神如芒在背,杜克心虛轉過頭,吹了幾聲口哨,一滴冷汗自眼角滑落。

  亂菊站在卯之花烈身後,聳著肩偷笑了兩聲,假裝撩起髮梢,對著杜克比了個中指,得意洋洋張嘴說了一句。

  「敢佔老娘的便宜,看你今天怎麼死!」

  亂菊雖然沒說出聲,但杜克看得懂口型,再看她清醒的模樣,哪裡還不知道對方剛才是在裝醉。

  「大家關係這麼鐵,摸一下又不會死,不同意給你摸回去就是咯!用得著這麼坑我嗎?我還以為是發福利,果然女人是天生的演員……我還是太天真了。」杜克小聲嘀咕了一句,虧他剛才還動了惻隱之心,現在想想亂菊八成是假裝醉酒,藉此發洩男友移情藍染的鬱悶和不滿。

  女人這種渾身是戲的生物,要是真信她們那就危險了。杜克賭咒發誓,以後再也不相信女人的話了,還有以後亂菊再約他出去喝酒,他保證……還會去。

  「亂菊小姐,我的副隊長給你造成了困擾,作為隊長我責無旁貸。剛才是他的哪隻手不規矩,還請你指出來,我親自操刀作為賠罪。」卯之花烈伸手按在斬魄刀上,慍怒道。

  「咦,隊長你不是來真的吧!」杜克大驚失色,連連後退。

  「是右手。」亂菊興奮舉起手,一臉幸災樂禍。

  「餵,你夠了啊!」

  就在一場鬧劇即將上演時,兩名十二番隊的隊員匆忙趕來,氣喘吁吁說道:「四番隊的卯之花隊長,有緊急情況。」

  「發生了什麼事?」卯之花烈收回放在斬魄刀上的素手,看向兩名焦急的十二番隊隊員。

  「真央靈術學院的一回生們,在現世模擬狩獵虛戰鬥訓練時,遇到了真的虛,已經出現了傷亡,急需醫療救援。」十二番隊的隊員長話短說,用最簡潔的語言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我這就安排,醫療人員馬上就位。」卯之花烈臉色凝重,模擬訓練場布有專門的結界,說是現世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為過,連這種地方都出現了虛……事出反常必有妖!

  卯之花烈本能察覺到了一絲蹊蹺,但時間緊迫不容她多想,參加訓練的是真央靈術學院的優秀學員,每一個都是未來十三隊的成員,耽擱一秒都是莫大的損失。

  「隊長,你要坐鎮屍魂界,不方便離開,讓我去吧!」杜克朝卯之花烈點點頭,收回嬉皮笑臉嚴肅道。

  「那就拜託你了。」卯之花烈沒有反對,她很清楚杜克的能力,頂級的醫療能力和戰鬥力,再大的場面也難不倒他。

  「需要我幫忙嗎?」亂菊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神色認真。

  「不用了,我還應付的過來,時間緊迫我先走了。」杜克謝過亂菊的好意,他去現世除了救人,還有私事要辦,和亂菊一起太不方便。

  杜克說完,不等亂菊回話,跟著兩名十二番隊的隊員瞬步離開,幾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心點,別死在外面了。如果你被虛感染,我會親手肅清讓你不留遺憾的。」亂菊對著杜克的背影喊道。突然間眉頭皺起,用懷疑的語氣自言自語:「這傢伙該不會是藉機腳底抹油,跑了吧?溜得真快,真可惜,沒看到他被卯之花隊長暴打的慘相。」

  「亂菊小姐!」

  卯之花烈冷清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背後,亂菊嚇得連忙轉身:「卯之花隊長,有什麼事嗎?」

  「亂菊小姐,你一身酒氣,不進來坐坐嗎?」卯之花烈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皎潔的月光在她身上披了件銀色紗衣,溫和的五官靜雅婉約,散發出淡若秋水的恬靜氣質。

  「不了不了,我想起來今天翹班還沒和隊長報告。我這就走,不用送了,卯之花隊長。」不知怎麼的,夜風吹得亂菊打了個冷顫,雖然卯之花烈的語氣很溫柔,但亂菊的第六感卻警鈴大作,拼命發射危險信號,今晚要是進了四番隊的門,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我就不挽留你了。」卯之花烈可惜道。

  「哈哈……」

  亂菊撓頭傻笑,狠狠咽了口唾沫,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拐了個彎之後,在牆角靜靜站了五分鐘,才敢偷偷朝四番隊大門偷瞄。就見卯之花烈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立在門口,仰望著天空的明月。

  「是在等杜克回來?如果說是對副隊長的關心,未免也太過了。剛才也是,我和杜克剛路過四番隊大門就被她撞到了,哪有這麼巧的事。還有卯之花隊長先前態度有些激烈了,不就是摸兩下屁股嗎?作為受害人,我都沒那麼激動……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有貓膩。」亂菊單手搭在下巴上,腦海中杜克和卯之花烈的身影來回閃過,腦補出一連串少兒不宜的限制級畫面後,胸膛燃起了名為八卦的熊熊火焰。

  「難道說……」亂菊智商一路飆升爆表,感覺自己發現了真相。

  「不會錯的,這兩個人之間絕對不是上下級那麼簡單。嘿嘿嘿,我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要不要宣傳一下……會不會不太好……也不能這麼說,這是來自摯友的關愛,杜克會理解的。」亂菊同學表示,八卦憋在心裡太難受,要找個人一邊吃爆米花一邊分享。

  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己成為八卦男主角的杜克,一邊瞬步趕路一邊詢問:「模擬戰鬥訓練的地點坐標是哪裡?」

  「地點是1號26番,在2128位置。」十二番隊的大眾臉龍套回道。

  「已經通知緊急救援小隊了嗎?」

  「五番隊的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已經先趕過去了。」

  「什麼!?」杜克聽到這兩個名字,瞳孔略微收縮,腳下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杜克副隊長,有什麼不對嗎?」十二番隊的兩名隊員面面相覷,不知哪裡說錯了話。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事情這麼緊急,連隊長級的人物都出動了。」杜克眉頭緊鎖,聽到藍染這個名字,就不由自主聯想到陰謀、詭計、陷阱、髮膠。

  「但願是我多想了……」杜克自言自語道,只希望這個陷阱並不是針對他,不要今晚可能要提前上演大結局。同時面對藍染和市丸銀,朔望月只能始解,他心裡沒有太大把握。

  「杜克副隊長,時間不等人,我們趕快走啊!」十二番隊的隊員急得直流汗。

  「抱歉,走神了。你們的瞬步太慢,我帶你們一程。對了,你們不暈車吧?」杜克雙手抓住兩名十二番隊的隊員,爆發出靈壓,瞬身消失在原地。

  「嘔————」

  十二番隊門前,杜克站在穿界門前,兩個報信的十二番隊隊員半跪在牆角邊,吐得稀裡嘩啦。

  「喂喂,不是說趕時間嗎!能先把我送走再吐嗎?」

  「嘔……十分抱歉,是因為速度太快了。」兩名十二番隊的隊員一臉菜色,看向杜克的目光難掩震驚。帶著兩人瞬步的速度還能這麼快,完事後面部紅氣不喘,瞬步上的造詣,在二番隊也不多見,恐怕也就只有二番隊的碎蜂隊長才能做到。

  作為技術開發局的新人,以前他們聽聞過很多有關杜克的傳聞。例如他是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最想挑戰的對手,例如他還是畢業生時就輕鬆戰勝了前代劍八……但那都是傳聞,屍魂界的傳聞海了去了,沒幾個是真的。二番隊的死胖子大前田,還號稱秒天秒地秒屍魂界呢?

  結果呢!事實上他就是個牛皮吹破天的死胖子!

  所以對這些傳聞,兩人一開始都抱著圖一樂呵的心態來聽的。雖然很多老前輩都提過四番隊副隊長是個狠角色,但有句話說的好。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從事科學研究的他們,沒親眼看到,不敢苟同這些傳聞。不過在剛才見識到杜克的冰山一角後,兩名十二番隊的隊員,已經開始思考傳聞的真實性了。

  「杜克副隊長,已經準備完畢,接下來就拜託您了。」打開穿界門後,兩名十二番隊的隊員恭敬道,連他們自己都沒發現,言語中帶上了敬語。

  「麻煩你們了。」杜克大步跨進穿界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藍染真要是有什麼陰謀,他保證讓對方打碎了牙再咽回去。

  穿界門緩緩合併消失,兩名十二番隊的隊員精神一陣恍惚,隨後勾肩搭背朝隊舍走去,邊走邊說:「今天這家飯館的口味很適合我,改天我們再聚一次。」

  「好說好說。」

  現世!

  杜克踏出穿界門,入眼是一座廢棄的工業廠房,三層殘破的樓層中間地坪被挖空,可以從一樓看到三樓。打碎的玻璃上累積了厚厚的灰塵,月光透過碎口照入廠房,給這片黑暗增加了一絲涼意。

  「餵,那邊的死神,你是誰啊?沒經過主人的允許就踏入我們的地盤,你膽子不小啊!」

  一個輕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杜克轉過身抬頭看去。三層斷裂的樓層,或男或女、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一共七個人站在那裡凹造型。

  「這裡肯定不是真央靈術學院一回生,模擬戰鬥訓練的地點,他們可刷不動精英領主怪!」看著依稀能從外觀上辨識出來的七人組,杜克果斷將手按在斬魄刀上。

  「下面的禿子,在問你話呢!你是啞巴嗎?」

  「日世里,不要插嘴,等我問完了你再說話,不然我會很沒有面子的。」

  「你這個禿子,為什麼我要讓你有面子!」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9-5-6 22:33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1:59
第一百四十一章 假面軍團

  「小缽,剛才是怎麼回事?」墨鏡爆炸頭愛川羅武問向身邊的有昭田缽玄,他親眼看到穿界門在結界內打開了,而且穿界門的另一邊還是瀞靈廷。

  「我也不清楚,按理說不應該會發生這種情況,或許是巧合……」有昭田缽玄不確通道,作為任鬼道眾副鬼道長,他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沒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得情況下破解他的結界。

  況且佈置在秘密基地的結界『八爻雙崖』是他在成為假面後自創的鬼道,除了自帶閒人驅散功能,最重要的能力是防止外部來的靈壓偵察,從外部看來只是一棟普通的房子。在這種情況下,不存在被發現的可能。

  「你能確定只是意外嗎?」愛川羅武緊跟著問了句。如果是意外那還好,但如果是有人刻意為之……

  愛川羅武搖了搖頭,把這個危險的想法拋之腦後,廢舊倉庫是假面軍團的躲避屍魂界和藍染的秘密基地,和他們七人的性命相關,絕對不能暴露。

  平子真子一邊和日世里鬥嘴,一邊用餘光打量著杜克,雖然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相當懶散不著調,但認真起來還是非常可靠的。作為假面軍團的實質領袖,他的頭腦遠超其餘七人,愛川羅武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看你的袖標是四番隊的副隊長吧!最新上任的嗎?」平子略帶好笑看著杜克放在斬魄刀上的手,操著一口濃重的關西腔笑道:「你該不會是想真刀真槍來一場吧?別逗了,你會死的很難看。」

  杜克抽出朔望月,刀尖直指上方八人:「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打不打得過!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說不定會是你們死的很難看。」

  平子真子、愛川羅武、六車拳西、鳳橋樓十郎,四個掌握了卍解隊長級。猿柿日世里、矢胴丸莉莎、久南白三個副隊長級,外加一個副鬼道長有昭田缽玄。全員掌握虛化,每一個都是不容小覷的高手,堪稱全明星陣容。

  「哎呀呀,好久沒看到這麼大言不慚的後輩了,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平子真子拿起身邊的斬魄刀,緩緩抽出,散發的靈壓充斥著倉庫,愈加渾厚。

  假面軍團的敵人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藍染惣右介。杜克的到來很突兀,平子不敢確定杜克背後是不是藍染,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他沒有手下留情的念頭。

  平子也沒有多問,區區一個副隊長,問了又能怎樣?不如直接拿下,更省時間。如果審問之後確定不是藍染指使,就抹除記憶送回屍魂界,如果是藍染的人,平子不介意逆拂沾染上仇敵的鮮血。

  杜克直接始解了朔望月,婆娑朦朧的長刀近兩米,宛如月光的投影。他沒有試圖解釋,眼前的一切已經表明他被人陰了,而且陰他的人是誰,他心裡有數。

  藍染惣右介!屍魂界第一野心家!

  對於陰謀家而言,他的佈局是完美的,或者說他追求完美的佈局。在他的佈局裡,每一個計劃環環相扣,不容許出現未知因素,一旦出現不容掌控,甚至會影響走勢的不安定因素,必須快刀斬亂麻,迅速清理乾淨。

  杜克這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傢伙,偏偏還有著強大的實力和詭異的斬魄刀,他對藍染而言就是不穩定因素,藍染不能確定杜克能做到哪一步,所以踢他出局是最好的選擇。自詡為神的藍染不予許劇本被修改,於是他便安排了杜克和假面軍團的見面會,想借杜克的手除掉假面軍團,或者是借假面軍團的手除掉杜克。

  不論誰輸誰贏,他都沒有損失!

  假面軍團老家暴露,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而杜克這邊,曾經看過八人的通緝令,出於身份,他的選擇也只有一戰到底。

  杜克沒想過和假面軍團解釋和談,說這是藍染的陰謀。先不提平子會不會相信,單說他一口道出藍染boss的身份,就很容易引起假面軍團的戒心。在屍魂界,藍染是人氣頗高的好好先生,連隊長們都對此深信不疑,他一個人醫療番隊的副隊,能夠舉世皆醉唯他一人清醒?

  別逗了,誰信呢?

  誰告訴你的?哪來的情報?

  杜克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熟知劇情的穿越黨吧!既然左右都解釋不通,那就先幹一架!談判的先決條件是有一方先倒下……

  杜克默默將靈壓維持在副隊長級別,朝八人燦爛一笑:「我見過你們的通緝令,背叛了死神陣營,投去虛圈懷抱的罪人。為什麼躲在現世?是被虛拋棄了?真是可憐!」

  假面軍團齊齊變臉,平子真子咧著嘴一臉不爽:「本打算給你點教訓,但現在看來,至少要撕爛你那張討人厭的嘴才行。」

  說罷,平子就要跳下三樓。這時,日世里突然衝過來,一脫鞋甩在平子臉上,將他抽倒在地。

  「日世里,你在幹什麼啊!在敵人面前打我,我這樣很沒面子,你知道嗎?」平子大怒,拉著日世里的衣領吼道。

  「都說了,誰會在乎你有沒有面子。那小子嘴巴太臭,我要親自教訓他。」日世里一巴掌拍開一平子,從三樓跳下來到杜克前方。

  「真是的,她太自說自話了,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平子收回斬魄刀逆拂,捂著臉上的鞋印,對旁邊的鳳橋樓十郎抱怨起來。

  「她不是一直這樣嘛,我以為你都習慣了。」鳳橋樓十郎無所謂道。

  「拳西,你說誰會贏啊?」久南白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索然無味道。

  「怎麼,你想和我打賭?」六車拳西毫不思索道:「那傢伙靈壓太差,我賭日世里贏。」

  「好狡猾,明明我想賭日世里贏的。」久南白嘟起嘴。

  「手快有手慢無,先到先得!不過你別太肯定,勝率有二分之一,你也有獲勝的可能。萬一日世里今天不在狀態,會輸也不一定。」六車拳西哈哈笑道。

  「那我賭日世里贏!」

  「不行,我先賭了,買定離手。」

  下方的日世里聽到無良隊友那她做開賭,心頭一陣火大,看到杜克笑瞇瞇的樣子,就想到了藍染。兩人的笑臉重合,都是一樣的讓人討厭。

  「我決定了,待會兒要打爆你的臉。」日世里抽出斬魄刀,恨恨說道。

  「這可不行,我和你不一樣,我是靠臉吃飯的。」杜克頗為自戀道。

  「日世里,他說你長得醜。」平子在三樓不甘寂寞補了一刀:「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你這個禿子,那張臭嘴我一定要撕爛它。」日世里勃然大怒,持刀砍向杜克。

  兩人之間十米的距離瞬息而過,日世里剛一動身,瞬間就來到杜克頭頂,高舉的斬魄刀帶著沉重的風壓,急速斬落。

  叮————

  杜克單手擋下沉重的斬擊,另一隻手也沒閒著。食指單點,一道雷電自指尖射出,擦著日世里的臉頰飛過,擊碎一片玻璃後,消失在夜空。

  日世里閃身躲開,一連退後數步,臉頰上一道傷口流下點點紅色。

  「日世里,拜託你認真一點。」六車拳西不滿道:「我可是下了大注買你贏的,你輸了我可就破產了。」

  「小缽,把結界撐開,那小子的鬼道不錯,有點威力,難怪能做副隊長。」平子拍拍手說道。

  有昭田缽玄沒有說話,雙手合十,一口氣布下十道結界,徹底阻斷了倉庫和外界的聯繫。層層疊加的結界,防禦力足以確保激烈的戰鬥不會溢出多餘的能量散發到外界。

  「混蛋禿子!」日世里捂著臉頰,兇惡的眼神直視杜克,恨不得將他抽筋拔骨。

  日世里雙手握著斬魄刀,高速閃身來到杜克身側,斬魄刀橫劈側砍,每一刀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可惜她這種大開大合的劍招,在杜克看來全身都是破綻,甚至連獨孤九劍都不需要,每一招都輕鬆接下。

  杜克踩著輕盈的步伐,避開日世里的重擊,反手舉刀橫掃,逼迫對方轉攻為守。這一次攻守轉換後,日世里再也沒有主攻攻擊的機會了,她疲於招架杜克從各種方向刺來的長刀,心中大驚。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一把擅長中距離的長刀,卻在近戰中讓她灰頭土臉,連一絲空隙都找不到?

  「截斷他,馘大蛇!」

  久攻不下,甚至被壓著打,日世里耐心消磨一空,始解了斬魄刀。纖細的刀身加粗加厚,刀身凸出寬闊的劍刃,鋸齒般的大刀,在她手裡輕如稻草一樣落下。

  「飛天御劍流●龍巢閃!」

  超快的揮刀速度,讓杜克的手臂逐漸模糊,斬魄刀化作無數虛影。日世里被眼前的劍芒刺痛雙眼,緊接著四肢軀幹,全身上下傳來劇痛,熱血飆飛。

  「可惡,我殺了你!」日世里眼白變成黑色,白色的骨質面具凝聚在臉上,一根度角聳立在額頭,身上的靈壓逐漸轉化成虛的氣息。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9-5-6 22:37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2:00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對戰假面軍團

  「那傢伙的劍術……」平子幾人驚起,杜克的劍術平淡無奇,一招一式簡單明了沒什麼特點,既不華麗也不張揚,但殺傷力卻出奇的驚人,狼狽的日世里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走眼了,那傢伙是個劍道高手。」

  「日世里這麼快就虛化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平子七人雖驚訝杜克的劍術,但也沒有多少擔心。日世里渾身浴血是挺淒慘,但也就看著淒慘,刀口不深沒有傷筋動骨。死神的戰鬥就是靈壓的戰鬥,在他們的感知中,杜克的靈壓也就一個副隊長級別,而虛化的日世里強了他不知道多少倍。等級上的差距太大了,單靠精妙的劍術是彌補不了的。

  「去死!去死!去死————」

  日世里揮舞著馘大蛇,一刀接著一刀砍下,虛化後她的速度力量大幅提升,每一刀都帶著厚重的破風聲。

  如水般柔和的朔望月和馘大蛇截然不同,優雅舞動出清幽色銀鉤,不急不慢總是在最後關頭擋下攻擊,給人下一招就會落敗的感覺。但事實上,這種感覺持續了很久,預料中的結局都沒有如期到來。

  久攻不下的日世里躁動不安,明明只要再加把力就能打倒的弱雞,卻出乎意料的有韌性。她嘗試著加大力量增加速度,但都無功而返,朔望月如同龜殼般,攔下了她所有的斬擊。

  「情況不對,那傢伙有問題。」全程觀看的平子眉頭攢起。

  看杜克的袖標,是四番隊的副隊長沒錯……可是,為什麼這麼強?醫療番隊都這麼厲害了,那戰鬥番隊呢?豈不是要上天了?

  現在的護廷十三隊有這麼強?七人心頭百感交集,那感覺就像是看到前女友傍上高富帥,過著沒羞沒躁的幸福小日子……很失落。

  「是斬魄刀的能力嗎?」

  「準備支援日世里……小缽,再把結界加強。」

  場中,日世里揮出一刀後,三步並作兩步連連退了十餘米才止住腳步,面具下的眼神閃爍著濃濃戒備。作為當事人,沒人能比她更瞭解這場短暫戰鬥的詭異,對面的杜克就像漆黑的深淵,即便她提升到極限,也摸不透對方的底線在哪。

  「錯覺嗎?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深不可測!

  這就是日世里唯一的念頭。

  「日世里,回來吧!那傢伙不簡單,換我來。」平子面色凝重,他又何嘗看不出來對方的可怕。

  一開始日世里沒有全力以赴,吃了個暗虧後將戰鬥節奏提升到極限,但就算這樣,杜克依舊是閒庭信步,全程保持著笑臉。彷彿對他而言,全力以赴的日世里和普通的日世里都一樣,無法造成威脅。

  「可惡,我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日世里怒道,骨質面具張開嘴,邪惡的靈壓急速壓縮成一團暴躁的紅色能量球。

  死神虛化後得到虛的能力,日世里使用的就是其中一種————虛閃!

  「去死吧!」

  狂暴的虛閃凌空射出,猩紅的光芒散發著森然邪意,衝擊波造成的長鏈,將整個倉庫印染成紅色。

  杜克既不閃躲,也沒有防禦,朔望月橫刀身前,刀身切在虛閃衝鋒的勢頭,翻轉刀身將其彈飛。

  轟————

  虛閃在他身後斜角爆炸,震得結界不穩,廢舊的倉庫哪經得起這種折騰,磚瓦碎石紛紛從天花板上砸下。

  「我的虛閃…竟然被……」虛化時間已過,日世里臉上的面具消失,露出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因為太過驚訝,大腦一片空白,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虛閃竟然被彈飛了……用斬魄刀!?」有昭田缽玄是鬼道行家,但不代表他不會斬術。斬拳走鬼,死神四大技能中,斬術位列第一,是所有死神最重要的技藝。作為曾經的鬼道眾副鬼道長,他很清楚,用刀身彈開虛閃難度有多高。

  「這種劍術是在開玩笑吧……我已經不知怎麼形容了!」鳳橋樓十郎一臉驚愕,反正他自覺這輩子是不可能做到。

  「……」剩餘幾人都沒有答話,還在震驚中沒有醒來。

  「不是純粹的劍術,還有靈壓上的壓制……」平子臉上從未有過的凝重,在切開虛閃的一瞬間,杜克的靈壓急速飆升,最高峰甚至超過了他卍解時的靈壓。

  他在隱藏實力,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屍魂界又要出現另一個陰謀家?還是說他和藍染是一夥的?

  平子臉色凝重,心中卻翻起了無邊大浪,一個個可怕的念頭連連閃過,不一會兒汗水就浸濕了衣衫。

  「難道他的斬魄刀能在瞬間提升靈壓?」矢胴丸莉莎轉頭問向有昭田缽玄,她也感覺到了那一瞬間飆升的靈壓。她的斬魄刀是直接攻擊系,對鬼道系斬魄刀瞭解不多,巧的是隊友裡有一位鬼道大拿。

  「……」有昭田缽玄沒有回話,盯著杜克手裡的長刀默不作聲。

  刷!刷!刷————

  七人沒有多餘的閒話,瞬身來到日世里身前,包圍住杜克。多年的相處讓他們產生了絕對的契合,只是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心意。杜克單槍匹馬闖進他們老巢,而且怎麼看都是心懷不軌的陰謀家,這時候他們已經沒有顧忌屍魂界的想法,打算全力擊殺他。

  矢胴丸莉莎:「擊潰他,鐵漿蜻蜓!」

  六車拳西:「灰飛煙滅吧,斷地風!」

  愛川羅武:「擊碎他吧,天狗丸!」

  鳳橋樓十郎:「彈奏吧,金沙羅!」

  除去體力耗盡暫時不能虛化的日世里,假面具團剩餘的七人中,有四人始解了自己的斬魄刀。平子沒有始解,藍染身在暗處,他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斬魄刀。至於剩下兩位,久南白和有昭田缽玄,或許也是為了隱藏,但更有可能的不擅長使用斬魄刀戰鬥,畢竟他們一個是鬼道高手,一個精通近身白打。

  沒有交流,也沒有溝通,戰鬥直接打響!

  首先是矢胴丸莉莎瞬身而出,巨大的鐵槳擊破空氣,劃出聲聲爆鳴!

  始解後的斬魄刀外形是長槍型扁刃,前端類似於槳的形狀,刃鋒寬厚寒光奕奕。在古代就有一種名為『鐵槳』的冷兵器,在兵器譜上還有排名。不過矢胴丸莉莎與其說是鐵槳,反倒更像馬槊。

  這把奇型兵器看得杜克一陣無語,該怎麼說,真不愧是整天捧著成人雜誌的色女,連兵器都是又大又粗又黑又硬。

  杜克側身避過槍尖,朔望月貼著鐵槳槍身滑下,激擦出的火花四射,斬向矢胴丸莉莎持著槍身的雙手。眼看矢胴丸莉莎即將斷手,一根金色長鞭從陰影中竄出,宛如毒蛇吐信,靈活纏繞上杜克握著朔望月的右手。緊繃的長鞭不知是什麼材質,柔軟不失堅韌,竟硬生生拉住了即將砍下的快刀。

  是鳳橋樓十郎的斬魄刀——金沙羅!

  矢胴丸莉莎險些斷手,卻沒有絲毫慌亂,就像她預料的一樣,隊友的援手就在身邊,這是默契也是演練過很多次的戰術。雖然戰術上她誘導杜克露出破綻,再由其他人抓住破綻給予致命一擊,她也需要承擔主攻風險。但小心眼的女人可不會在乎這些,她只記住了杜克的斷手之恩。

  矢胴丸莉莎冷哼一聲後,鐵槳劃過半圓,斬向杜克後背。

  杜克就像背後長了眼睛,順著鐵槳的斬來的方向撤步,側身一腳踢飛矢胴丸莉莎。右手拉著金沙羅,爆發出駭人的筋力,直接把鳳橋樓十郎拽飛在空中。

  鳳橋樓十郎大驚,虛化出鷹獸狀面具,這才止住潰敗的腳步。即便虛化大幅增加了他的身體素質,讓他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但他還是感覺到力不從心,彷彿在和一頭巨獸角力。

  「快,他的力量太強了。」

  鳳橋樓十郎話音未落,一道白色虛影瞬間出現在杜克頭頂,虛化後的久南白半空旋轉,扭動腰身,全身的力量匯聚至腿上,右腿戰斧般劈落。踢擊未到,轟鳴的音爆驟然捲起無數塵埃。

  「白•超級飛踢————」

  杜克瞇著眼抬起頭,暴風中隱約可見綠色的靈壓在凝聚,除了踢擊還有虛閃。虛閃為斧刃,斬擊為斧柄,這是一次漂亮的二連擊。

  朔望月連同右手被禁錮動彈不得,杜克只剩空落落的左手,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閃避,左手握拳迎頭而上。吱吱喳喳的磨牙聲中,虛閃被一拳打爆,焦黑的拳頭破開塵埃,五指張開鐵鉗般緊扣勢大力沉的踢擊。

  轟————

  杜克發出一聲悶哼,巨大的力量遊走在他身體四肢,順著雙腳的牽引注入四面八方,寸寸龜裂的地面蛛網般緊羅密佈,蔓延至整個廢舊倉庫。

  久南白腳踝被握住,扭動了兩下沒有掙開,反倒是大手上不斷收緊的握力,疼得她齜牙咧嘴,感覺骨頭都要被捏斷了。

  「笨蛋拳西,快一點,我的骨頭要斷了。」久南白疼得大喊,被杜克抓住腳腕狠狠砸在地上,臉上的面具直接碎裂,退出了虛化狀態。

  「混蛋,吃我一刀!」

  六車拳西握著堪比匕首的始解,迎面刺向杜克腦袋。刀雖短,卻有細碎的無形風刃圍繞在刀身,沒人會懷疑這把刀的切割力。

  刀身近在咫尺,默契的配合沒有給杜克留下閃避的空間,在他瞳孔中刀影越放越大。

  危急時刻,杜克爆發出一股巨大的靈壓,衝潰鋒銳的風刃後,張嘴咬住短刃,竟是用上下顎的牙齒擒住了六車拳西的斷地風。

  鳳橋樓十郎拉緊金沙羅,纏住杜克握刀的右手,久南白雙腿反剪扣住杜克的右手,前方六車拳西握著斷地風,頂住他的腦袋,讓他無法動彈。

  「就是現在!」

  平子真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杜克背後,手裡的斬魄刀直刺杜克背心。無情的刀刃切開皮、膚肌肉組織,貫穿心臟,最後穿過死霸裝,刺出半個刀尖。

  鮮紅的心間熱血沿著刀尖留下……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9-5-6 22:40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2:02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逆拂和十二試煉

  「成功了!」

  親眼看到杜克的心臟被刺穿,靈壓和生機逐漸衰弱,六車拳西不由鬆了口氣。鳳橋樓十郎收回金沙羅,久南白也成功掙脫,一瘸一拐走到拳西面前。

  「笨蛋拳西,都是你速度太慢,害得我骨頭快斷了。」久南白抬起快要斷掉的腳,狠狠踢在拳西身上。

  「哈?這麼有力氣,哪像快斷掉的腿?」

  「我說是就是。」

  「憑什麼?」

  「就憑你是笨蛋。」

  六車拳西大怒,久南白也不甘示弱,兩人開始鬥嘴。

  平子拔出刺穿心臟的斬魄刀,看著杜克死也沒有倒下的身軀,心裡一陣發毛,濃鬱的危機感並沒有隨著杜克的死亡揮散,反而更加強烈。

  「怎麼了,平子?」矢胴丸莉莎走上前,看到平子眉頭緊鎖,開口問道。

  「這傢伙就算死了,也給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該怎麼說呢?就像他還沒死一樣…太詭異了!」平子組織了下語言,將疑惑說了出來。

  「心臟被刺穿,這是瞬間致命的傷勢,怎麼可能還活著?」矢胴丸莉莎不明白平子哪來的憂慮。

  「可是……」平子搖了搖頭隨後將視線放在杜克身上,恍惚間,他好像看到對方的嘴角勾起,再一回神又變回了原樣。

  「眼花了還是……不對,他的斬魄刀還在始解狀態!」平子猛地驚醒,瘋狂大喝道:「快離開這傢伙,他還沒死。」

  六車拳西掏掏耳朵回過頭,一臉不滿道:「平子,你傻……」

  話未說道一半,就看到『死亡』的杜克突然抬起手,近兩米的長刀劃過無數森然劍氣,布下層層疊加的死亡劍網。

  飛天御劍流•九頭龍閃!

  當頭直劈、左斜下切、右斜下切、左橫切、右橫切、右斜上切、左斜上切、自下而上逆風挑、突刺……神速九劍幾乎是一瞬之間全部完成,快與狠發揮到了極限,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首當其衝的是久南白和六車拳西,他們暴露在劍氣縱橫的劍網裡。斬擊在兩人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噴射的鮮血激昂數米,二人還沒回神便帶著不甘倒下了。

  平子反應最快,拉著矢胴丸莉莎一路暴退,可惜反應再快也沒有杜克的劍快。他本人沒什麼大礙,矢胴丸莉莎的情況卻很糟糕,右手齊肘而斷,大量失血,臉色很快就慘白下去。

  「只有三個……真可惜!」杜克說著欠扁的話,貫穿心臟的傷口頃刻間回復完畢。

  除了這處致命傷,其他的傷口也消失一空,就連擦傷也沒留下。破損的死霸裝得到朔望月源源不斷的靈壓回溯,還原成嶄新狀態,精、氣、神滿血滿藍。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杜克在假面軍團面前上演了一齣起死回生,狠狠震撼了他們的世界觀。

  「怎麼可能還活著?」矢胴丸莉莎摀住斷肢止血,她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但讓她心憂的是久南白和六車拳西,兩人情況比她岌岌可危,氣息遊離隨時都會死去。

  愛川羅武和鳳橋樓十郎最先發動反擊,長鞭和巨錘從天而降,如果剛才是全力以赴,那現在絕對是拼命的架勢。

  杜克瞬步離開,脫離包圍圈立在不遠處。假面軍團聚在一起,日世里照顧矢胴丸莉莎,有昭田缽玄則全力救治生死之間的久南白和六車拳西。剩下的三個隊長級主力護在前方,殺意十足盯著杜克,那眼神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下油鍋。

  「小缽,他們沒事吧?」平子緊張問道,顫抖的語氣難掩懊悔和自責。

  「我會盡力,只是這需要很長時間。」有昭田缽玄竭力維持二人的生機,額頭大汗淋漓。

  另一邊矢胴丸莉莎在日世里的幫助下接上斷手,施展回道為自己治療,她的鬼道水準不差,足以自救。

  「打開斷層結界,我們三個對付他,你和日世里負責照顧傷員。」

  在平子的命令下,有昭田缽玄百忙之中抽空張開了地面上的結界大門。廢舊倉庫下方多出了一片無邊無際的空間,藍天白雲不見盡頭,原本狹小的破樓恍然開朗,像是綻開了一個新世界。

  杜克眼中精光一閃,鬼道結界不可能創造出一個這麼大的空間,唯有死神世界獨有的科學技術才能做到。有昭田缽玄的鬼道只是打開了這片空間的大門,至於這片空間真正的製作者,不言而喻肯定是浦原喜助。

  「這就是我來現世的目標之一……」杜克想起漫威世界自己的囑託,再看向勢如水火的假面軍團,突然頭疼起來。假面軍團和浦原喜助關係親密,說是穿一條褲子也不為過,現在他和假面軍團已經勢如水火,恐怕很難從浦原喜助那裡得到想要的技術。

  難道要去找涅繭利……杜克不由打了個哆嗦,瘋狂的科學家總是讓人望而卻步。不過再想想浦原喜助,貌似這廝也不是什麼好鳥,和涅繭利半斤八兩。

  杜克二話不說直接跳進結界落在地上,考察起結界內部景象。四周山石林立,太陽高懸揮灑熱浪,還有燥熱的微風拂過。若不是知道這些都是科技產品,杜克幾乎要信以為真,同時也更迫切想要得到這種技術。

  平子、愛川羅武和鳳橋樓十郎三人緊隨其後,他們本以為將杜克趕到結界裡會付出些許代價,沒想到對方自己就進來了。

  「別這麼看我,再怎麼說我也是醫療番隊的副隊長,就算是敵人我也不會對喪失戰力的傷兵下手。」看出了三人的疑惑,杜克指了指手臂上的隊徽。

  「恕我眼拙,沒看出你還挺有底線!」平子冷嘲熱諷了一句,嗆人的語調怎麼聽都是在擠兌人。

  「那你一定是近視了……青光眼、白內障也有可能。作為一名醫務工作者,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小看近視,高度近視會導致失明。」

  「平子,別和他廢話了。」一旁的愛川羅武滿頭黑線,再不制止這兩人很有可能說到地老天荒,而且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是在給小缽爭取時間……」平子收起嘻嘻哈哈的樣子,再次睜開的雙眼,充斥著濃烈殺意。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仇恨,是要給夥伴報仇嗎?」

  「理所當然,我會殺了你為他們報仇。」平子冷冷回道。

  「理由呢?」杜克聳聳肩,略帶深意道:「殺人者人恒殺之,既然你們有殺死我的打算,那麼也應該有被我殺死的覺悟……你們三個也是。」

  平子三人紛紛回以不屑的笑容,三個各具特色的骨質面具戴在臉上,獨屬於虛的邪惡氣息彌散開來。三股氣息呼應,彙聚成滔天巨浪,充斥天空大地,深沉厚重且邪異。

  「這一招本不會用在你身上,但你徹底激怒了我。」平子手持斬魄刀,刀尖指向地面,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輕吟一聲:「倒下吧!逆拂!」

  始解後的逆拂刀柄末梢為中空圓型,刀身有五個圓型小孔一字排開,看起來和他的主人平子一樣,非常詭異。而且五個空洞讓人質疑它的堅硬度,會不會在戰鬥中折斷。

  這把刀很危險!

  杜克清晰的記得這把刀的能力,百分之百控制他人神經,產生的具體效果是讓對手的視覺發生錯覺,並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顛倒。上下、左右、前後互換,就連受傷的位置也是顛倒的。

  觸發的條件是刀身散發出的香味!

  熟知劇情就是有這種好處,杜克屏住呼吸,杜絕了吸入神經毒氣的可能,逆拂的能力無效,平子也就翻不出什麼風浪了。

  「歡迎來到顛倒的世界!」平子洋洋得意倒立在空中。

  在杜克震驚的目光中,平子三人倒立在空中……不,倒立的不是平子三人而是他自己,他腳下的地面和天空也顛倒了。

  「我明明屏住了呼吸,為什麼還會中毒?」杜克皺著眉,想到一種可能性,皮膚接觸也會攝入毒氣。

  「我的斬魄刀逆拂始解後,刀身會散發出香味,敵人聞到之後上下、左右、前後、看到的方向都是反的。」平子好心提醒道:「順便說一句,攻擊和受傷的方向也是顛倒的。」

  「除了聞到,肌膚接觸也行……陰險的傢伙還藏了一手。」杜克暗罵。

  不用平子解說,杜克已經感受到了逆拂的強大。逆拂並沒有特別加強平子戰鬥力,而是極端的抑制對手的實力,上下、左右、前後連受到損傷的方向全是相反的,這意味著和平子戰鬥的人必須先在腦海中梳理一遍反差的方向才能進攻或防禦,但這幾乎不可能。

  越是強大的人,越是久經戰場的人,身體的反射速度就越快,甚至身體會比腦子轉的快。逆拂的能力就是他們的噩夢,即使身經百戰的強者在初次面對時也會捉襟見肘,使實力難以發揮,一旦中招就會處於完全的劣勢。

  這是一把能力極為恐怖斬魄刀,戰鬥中的實用性極高!

  「嘿嘿,很強的能力吧!」

  平子出現在杜克身後,揮刀斬下。杜克本能回身舉刀格擋,然而轉身之後就失去了平子的身影,刀光閃過,他背後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如何,就像我說的,全部都是顛倒的……」

  杜克轉動腦經,努力適應全部相反的戰鬥方式,但是很可惜他是屬於戰鬥中身體比腦子快的那一類。就算知道逆拂的能力,他還是抗拒不了身體的本能。

  「沒用的,在腦子裡先轉換後再戰鬥,這種人怎麼可能存在!」平子拿著逆拂在手中轉動。

  「的確是很強的能力,但……」杜克挑挑眉,能力是不錯,但他最不怕的就是受傷,就算斬下他的腦袋也殺不死他。

  背後的傷口瞬間癒合,連同死霸裝一起。

  「癒合了……還是假裝受傷?」

  「不對,剛才他的靈壓明顯虛弱了,卻在一瞬間恢復完畢……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超速再生嗎?」

  「不是,他的靈壓不是虛,應該是那把斬魄刀的能力。」

  平子三人紛紛皺眉,杜克的能力很棘手,他們摸不清頭緒。不知怎麼克制朔望月能力的情況下,無論造成多重的傷勢,都是在白費力氣。

  「看在你告訴我逆拂能力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告訴你,我斬魄刀的能力。」杜克真誠的說道:「我的斬魄刀能力是十二試煉……」

  「十二試煉?」平子三人一頭霧水。

  「在我死亡後,這把刀能自動使我的肉體復蘇,除了我本身的一條命以外,這把斬魄刀裡還貯存了十一條命。也就是說你們要消滅我,至少要殺死我十二次。」

  「怎麼可能有這種能力?」愛川羅武和鳳橋樓十郎表示不信,這太玄幻了。

  「至少要殺死十二次是什麼意思?」平子抓一住杜克的語病問道,他覺得這句話才是最關鍵的要點。

  「反應很快啊!」杜克稱讚了一句,繼續忽悠……咳,繼續好心解釋:「因為我的靈壓補充,會彌補損耗的復蘇次數,最後再次補完成十二次。」

  「也就是說,想殺死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連續殺死十二次才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9-5-6 22:43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2:03
第一百四十四章 死神的界限

  「連續十二次,甚至更多……」愛川羅武神色一僵,這豈不是永遠都不死不了。

  「望而生畏的能力,只是聽到就能瓦解我的戰鬥意志,若真是這樣倒也能解釋他之前為何會死而復生。」鳳橋樓十郎臉上無悲無喜,眉梢攢起一團鬱意。

  「十二試煉……」平子也沒了之前始解逆撫的得意,冷峻的面龐如臨大敵。

  「哈哈哈,你們該不會真信了吧?」

  杜克話鋒一轉,投去關愛智商的眼神揶揄道:「騙你的啦!隨便忽悠兩句就信了,這種話小孩子都不會當真,虧你們以前還當過隊長。如果真有這樣的斬魄刀,請給我來一打。」

  「……」被人一頓戲耍加嘲笑,平子三人臉色無比難看。

  「玩笑話到此為止,就讓我說明一下朔望月的能力好了!仔細聽好,我的斬魄刀——朔望月,她的能力和靈壓有關。平時我將用不上的靈壓注入朔望月,讓自己的靈壓維持在副隊長級別,一旦我受傷,朔望月就會反哺靈壓,恢復我的傷勢。原理很複雜,就不和你們多說了,你們可以理解為和醫療回道差不多。」

  「那之前被刺穿心臟怎麼解釋?」平子皺眉,他確認那一劍必死無疑:「就算這把刀能治療傷勢,也不可能強到復活死去的人,這已經不是醫療的領域了。」

  「誰和你說過心臟被刺穿就會瞬間斃命?」杜克反問了一句,天經地義的語氣噎住平子三人。

  「難道不是嗎?」平子不解,這是千古不變的常識,沒毛病。

  「當然不是,瞬間的致命傷只有大腦!」杜克單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指尖貼在太陽穴上:「大腦為神經系統最高級部分,是思維的器官,主導機體內一切活動過程。這裡才是致命傷!只要大腦不死亡,人就不算是真的死了,哪怕心臟停止跳動也還活著。」

  「笑話!大腦只能算是致命傷之一,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我可以容忍你的無知,那不是你的錯,因為你的認知太狹隘。但我無法容忍你的愚蠢,不要用你膚淺的知識量,來判斷這個理所當然的世界。」杜克冷笑一聲:「哪心臟不再跳動,哪怕呼吸停止,大腦任然能繼續維持工作十分鐘。在這十分鐘內,你們認為死去的那個人,可以聽見、可以思考、可以保持意志,甚至能夠感覺到痛楚。」

  「所以就算你們刺穿我的心臟也無法殺死我,因為我的意識沒有被抹殺,我還可以操縱朔望月……順便一提,其他致命傷也不能,哪怕是斬下我的腦袋。」杜克略帶期待挑釁說道:「或許你們可以試試打爆我的腦袋,興許我就真的死了也說不定!」

  話音一落,平子眼中掠過一抹精光,舉刀圍繞杜克沿'之'字形奔襲,朝他後腦刺下。

  杜克側身閃開,連退數步調笑道:「顛倒的世界方向是反的,前是後、左是右、上是下……那麼我是不是能這樣理解,當你從正面攻過來時,我向左或向右就能閃避開?」

  「完全正確,可是這樣你要怎麼反擊?你連我在哪都不知道!」平子大方承認了,以前也有人看穿逆拂的不足,但那些人都在不斷閃避的過程中疲於奔命,最後露出破綻被他殺了。

  「抱歉,我不需要捕捉到你的具體位置,因為我最擅長的就是覆蓋性攻擊……」

  杜克閉上眼睛,傾聽空氣中風的聲音,讓心像黑暗一樣華為無,讓招式像光明一樣清澈,讓身體像影子一樣與自然相容。下一刻猛然掙開眼睛,朔望月上纏繞著斬開一切的神風,驟然劈下。

  「無名神風流——青龍!」

  刀鋒如風割裂空氣,伴隨著朔望月閃過的寒芒,更凌厲的風勢攪動大地,猶如毀天滅地的颶風捲襲天空,撕裂無邊的藍天白雲。

  一聲似有若無的龍吟震懾天地,滂湃的威壓從天而降,彷彿一片大海顛覆而下,驟然暴增的重壓讓平子三人無法動彈。溫暖神風包裹他們的軀體,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冷酷的痛苦與恐懼,無法閃避亦無法阻擋。

  「身體動不了了……」假面下的黑色眼睛紅光大冒,平子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龐大靈壓,昂起頭就看到一條只存在神話故事中的神龍。

  鹿角、魚鱗、虎掌、鷹爪、蛇軀,本是祥瑞的神一獸卻棱角分明,尖牙利爪殺意盎然。這是一隻凶獸,卻奇怪的讓人生出高貴而不可侵犯的念頭。

  四目相對,平子的靈魂被一柄重錘轟擊,面具裂開一道細紋,滴滴血漬沿著面具下擺流下。

  躲不了閃不開……會死!

  心中的警鈴瘋狂爆鳴,平子不再忌憚藍染是不是就在附近窺視,虛化後的靈壓徹底放開,紅黑色的邪惡靈壓暴漲,圍繞在他周身,如同一把沖天而起的火炬,在熊熊燃燒。

  暴躁的靈壓切碎纏繞四肢的神風,平子化作猩紅的黑光,閃身出現在愛川羅武和鳳橋樓十郎身邊,兩人實力略遜,正苦苦抵擋。

  「武羅、樓十郎,用最大威力的虛閃!」平子舉刀斬碎看不見的神風,釋放出苦苦掙扎的二人。

  三人面具前凝聚出三道紅黑交雜的虛閃,並排組成三角陣型,水缸般粗細的虛閃沖天而起,和落下的神龍交匯,一切看似漫長卻只在一瞬之間。

  轟隆隆——————

  碰觸後,短暫的一秒寂靜,下一秒轟然炸開,狂風以催枯拉朽之勢迅速掠過,看不見盡頭的地下空間在爆炸中搖搖欲墜,即刻崩塌也不無可能。

  「下面發生了什麼?」震動傳至地面,日世裡狼狽摔了個大馬趴,爬起來後始解馘大蛇,就要衝下去幫忙。

  「不要衝動,日世裡!」矢胴丸莉莎喊住對方:「你的虛化時間用完了,去了也無濟於事。」

  「可惡!」日世裡緊握斬魄刀,假面軍團潛伏在現世多年,忍辱偷生為的就是向藍染復仇,好不容易掌握了虛化的力量,本以為可以大殺四方報仇雪恨,結果不知從哪蹦出一個副隊長,就讓他們折損了大半。

  過山車一般的心理落差,讓日世裡非常難受,暗恨的同時對復仇也產生了動搖。

  我們真的能打敗藍染嗎?

  「讓我去吧!」矢胴丸莉莎站起身,斷臂已經接上,只是失血過多臉色還有些蒼白。

  「恕我直言,兩位還是在這裡等待比較好,要相信平子,他不會輸的。」有昭田缽玄額頭浸滿大汗,衣裳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濕透,他雙手撐起兩個透明結界,結界裡兩個重傷員的傷口緩緩癒合,但二人傷勢太重,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有昭田缽玄有些擔憂,身體上的傷害他有把握治癒,但瀕死的二人意識近乎潰散,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挺過來。

  「只能祈禱他們的意志足夠堅定了……」

  地下世界!

  爆炸聲中,山川蹦碎,狼煙捲起。在狂風席捲後,大半個地下世界近乎崩潰,大量泥土在爆炸中消失不見,只留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積水似噴泉一樣湧出,逐漸淹沒大坑,匯成一片湖泊。

  平子三人半空中劇烈喘息著,神經緊繃目視著前方的濃煙,虛化後他們除了可以釋放虛閃,身體有著向虛發展的趨勢,鋼皮、超速再生,雖然沒有虛那麼誇張,但也遠超自然癒合的速度。就算這樣,在爆炸掀起的颶風中,身體各處接連受傷,鋒利的神風肆意切割天空大地,他們的身體也沒有倖免於難,鮮血順著手臂劃過刀鋒,濺落到地面。

  「幹掉了嗎?」鳳橋樓十郎開玩笑說道,濃煙遮蔽了視線,但他還是能感受到杜克的靈壓。作為一個追求美學的人,哪怕在最狼狽的時候,他也會保持優雅,這個自嘲的玩笑,也算是一種吧!

  「沒有乾掉,不過我們的靈壓已經全面蓋過他,殺掉他不成問題。」平子冷冷說道,三人除了臉上的骨質假面,體表也有不同程度的虛化,半人半虛並逐漸向虛靠攏。

  「就算幹掉他,我們這種狀態也很麻煩啊!」愛川羅武聽聞平子不帶一絲情感色彩的聲音,暗暗皺了皺眉。

  死神的虛化風險很大,一個控制不好就有可能徹底變成虛,現在他們三人遊走在不可控的零界點,隨時可能會被體內的虛趁虛而入,侵蝕變成隻知殺戮和吞噬的怪物。

  如果不是敵人太棘手,愛川羅武不想進入這種狀態,不可控的力量太危險了,虛化能讓他們打破死神的極限,但也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煙霧之中,一個身影漸漸清晰,杜克額頭滲血走出濃煙,胸口三個拇指粗細的窟窿貫穿前胸後背。乾涸的嘴唇裂開血口,讓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血液的味道腥中帶著一絲甜味兒,刺激著他興奮的神經。

  隨著傷勢的癒合,他的眼神越來越亮,沸騰的熱血積蓄在胸膛,迫切想要一個宣洩口。就像更木劍八曾經的評價:我們是一類人,我們渴望戰鬥。

  杜克久違的戰意和熱血沸騰了,身體之中湧動著狂躁的戰意流淌在血管中,順著心臟湧入腦海。如果這時候劍八在,杜克會毫不猶豫和他大戰一場,直至二人中倒下一個,藉此宣洩充斥在每個細胞中的戰意。

  「卍解?金沙羅舞蹈團!」

  鳳橋樓十郎默不作聲使出了卍解,他看得出平子的狀態很不好,虛化過度,再踏一步就是萬劫不復,所以他準備抗下主攻的重擔。假面軍團可以沒有他鳳橋樓十郎,但是卻不能沒有平子真子……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8-5-21 00:18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2:04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百車拳西

  「卍解•金沙羅舞蹈團!」長鞭金沙羅無限延伸,螺旋盤繞成兩排金屬質感的金色巨人,巨人只有手腳沒有軀幹,尖角金花化作臉龐代表了面部的五官。一雙巨手浮在高空,巨大的右手掌心拿捏著一根指揮棒,相對的,鳳橋樓十郎手裡也有一根指揮棒。隨著他本人揮動指揮棒,巨手也跟著擺動,奇異的旋律迴響在天地中,拉扯著意志不堅的人深陷其中。

  「幻術?」可惜杜克不屬於意志不堅定的那類,舞蹈團的音樂雖然優美,卻還誘一惑不了他。

  「沒錯,我的招式就是幻術,不過我喜歡稱之為迷惑人心的騙術!好了,廢話不多說,讓我們開始旋律吧!金沙羅舞蹈團是舞蹈著死亡的踢踏舞團,門票就是你的生命。」鳳橋樓十郎這番話說的底氣十足。

  眾所周知,死神的始解可以提升自身靈壓,增幅在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百不等,而卍解則是在始解的基礎上,近一步提升五到十倍。然而虛化的假面軍團還能再次提升,哪怕鳳橋樓十郎實力並不突出,常態下靈壓也只是勉強的隊長級,但這麼多次增幅累加,他的靈壓也能達到非常可怕的程度,至少已經高於現在的杜克。

  死神的戰鬥就是靈壓的比拼,靈壓弱小者,能力再逆天也無濟於事。反倒言之,靈壓強大的人,只靠一把淺打也能虐隊長級的卍解。

  「平子、武羅,接下來就交給我吧!」鳳橋樓十郎的靈壓佔據壓倒性的優勢,這一戰他信心十足。

  「靠虛化打破死神的界限……」

  是對?是錯?

  對此杜克不置可否,進化的道路充滿未知和探索,虛化的確是最便捷快速的一種,效果也非常顯著。但研究虛化多年的藍染沒有選擇這條路,另一個智商逆天的浦原喜助也沒有,接手浦原喜助成為技術開發局新隊長的涅繭利也沒有。這麼多聰明人都沒有選擇這條路,杜克當然也不會,況且他的進化之路早已確定。

  「加沙羅舞蹈團!第一曲•海流!」鳳橋樓十郎揮動著指揮棒,宛如一個掌控全域的音樂家。

  鳳橋樓十郎揮舞手裡的指揮棒,令舞者們環繞在杜克的身旁翩翩起舞,創造出強勢的漩渦水流困住他的行動。湍急的水流中密佈著無形刀刃,或者說水流只是刀刃飛速轉動造成的幻影。

  實際上,水流也好,刀刃也好,都是鳳橋樓十郎操控舞者,通過詭異的舞步,讓他看見漩渦水流的幻覺,本質是風中旋律詭異的音樂。

  刀鋒切割身體,帶起無數血花,杜克立在水流中不為所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有著火影世界的記憶他很清楚,幻覺就是幻覺,再怎麼真是終究是虛妄。他沒有看穿幻術的血輪眼,但他有一顆堅守初衷的本心。

  海流散去,杜克安然無恙,之前淒慘的傷口一個也沒有留下,都是幻覺。

  「沒有成功嗎?」鳳橋樓十郎沒有多少驚訝,如果杜克真的不堪一擊,那才會讓他驚訝。

  「如果是萬花筒的幻術我可能會敬畏三分,但你這種通過聲音傳遞的幻術,未免太低級了。」杜克指著耳朵:「若是我刺破耳膜,聽不到聲音,你的卍解還有效嗎?」

  鳳橋樓十郎鎮靜的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復清淨。這點異常難逃杜克的捕捉,全被他看在眼裡,略帶好心警示道:「放心。我沒有自虐的怪癖,既然知道你能力的本質,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再說一句,不要總是隨便透露自己的能力,會死的很慘!」

  杜克沒有刺破自己的耳膜,朔望月的能力讓他無懼任何挑戰,任由鳳橋樓十郎施為,就當是練手,增加對抗幻術的對戰經驗。

  鳳橋樓十郎又驚又怒,他的卍解被人鄙視了,連帶著他的高傲一起被踐踏。他能力說白了就是欺騙,操縱音樂在對手耳邊迴響的騙術旋律,以此奪取對手的心。心被迷惑,肉體也會跟著起反應,幻術中遭遇的攻擊會在現實中具現,無論是受傷還是死亡。

  但這種能力看似強大,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對聾子無效……說弱吧,聽起來還挺無解,說強吧,弱點太致命。

  尷尬的能力,不上不下,高不成低不就,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總之非常雞肋。

  「不要目中無人,我的靈壓強於你,你反抗不了我的騙術。」鳳橋樓十郎壓下心頭的羞怒,再次指揮起舞蹈團:「第二曲•火山使者!」

  舞者們舉起雙手並從掌間形成火焰,合力將積蓄在掌中的火焰攻擊杜克。頓時滔天火海灼燒著大地,熱浪扭曲著空氣,杜克立在火焰中目不斜視,口鼻中吸入的熱浪灼燒肺部,炙熱照烤全身,讓他產生即將融化的幻覺。

  「雖然是幻覺,但的確很真實……」杜克摀嘴咳嗽兩聲,掌心上一團漆黑凝聚的乾燥血液。

  「成功了!」鳳橋樓十郎面露喜悅,乘勝追擊:「第三曲•英雄生涯!」

  第三曲也是最終曲,鳳橋樓十郎掌握的最強騙術,能讓聽到音樂的敵人瞬間斃命,原理同樣是幻術反饋到現實。

  「你的攻擊太單調了,翻來覆去都是音樂迷惑人心……」杜克舉起朔望月,手掌拂過刀身:「第二階段•上弦月!」

  轟——————

  靈壓!

  無邊無際的靈壓從杜克身上爆發,如同一根點燃的引線,引爆出的靈壓在狹小的空間內驟然炸開。狂暴的靈壓像是水銀洩地一般鋪開,耀眼的銀白色靈壓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碾壓成粉屑,潰散成虛無。

  「這股靈壓好強,難道是他的斬魄刀卍解了?」愛川羅武單臂護在面前,被靈壓擴散的餘波吹向後方。

  「……」平子伸手擋在眼前,透過指縫瞄準朔望月,視線裡長刀並沒有外形上的改變,看著不像是卍解。

  飽受摧殘的地面紛紛龜裂,在杜克的靈壓之中消融,散開的靈壓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呈圓球擴散撐開。不甘受制的舞蹈團與白色的靈壓抗衡,這是杜克和鳳橋樓十郎的靈壓對碰。兩人的靈壓近距離撞在一處,頓時激起一陣劇烈的摩擦,爆發開來的能量逸散開來,將周圍的地面下沉數米之深。

  方圓數十米地面在靈壓的碰撞中像汽化般蒸融,連一點灰燼都沒留下。金色的舞蹈團發出不甘的哀鳴,崩潰成一團散線,退化成始解回歸到鳳橋樓十郎手中。

  「哇————」

  鷹首面具蹦碎,鳳橋樓十郎猛地吐出一口汙血,半跪雙手撐著地面,顫抖的雙臂最後無力蜷曲,面朝地面倒下。在靈壓的對抗中,杜克的靈壓沒有界限般飛速提升,輕輕鬆鬆就擊潰了他的卍解,而他意志集中的幾乎崩潰,精神受到反噬,動彈一下都能感覺到大腦針紮似的刺痛。

  「不好意思,第一次進入這個階段,我還沒能完全掌握這股靈壓。」銀白色的靈壓逐漸收攏,回歸杜克體內,平靜的彷彿之前都不存在。

  平子三人能感覺到隱藏在杜克體內的靈壓,比起和鳳橋樓十郎對抗時,這種隱而不發更加可怕。

  「這就是你的卍解?」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恐怖靈壓,平子暗暗叫苦,杜克的靈壓太強了,強到令人絕望。

  「不,不是卍解,只是始解的第二階段。」杜克舉著朔望月,刀身依舊是近兩米,顏色也沒有任何改變。

  「又想騙我?這種靈壓即便是卍解也沒有幾個人能達到,你卻說這只是始解?」鳳橋樓十郎強撐著單臂,看向杜克。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卍解被始解擊潰,而且還是在虛化的最強狀態下。

  「這次我真沒騙你們,因為沒有必要,我不會卍解這一點在屍魂界不是秘密,很多隊長都知道。」杜克輕撫刀身,頭疼道:「朔望月的卍解和別人的都不一樣,不需要鍛煉,不需要溝通,唯有不斷積蓄靈壓衝破桎梏才行。」

  「但是她需要的靈壓太多了,多得令我絕望……」杜克想到其他世界的自己,如果不是大家,他這輩子也看不到卍解的可能,現在雖然還遙遙無期,但至少能期待一下。

  「什麼?」

  面對平子三人的不解,杜克很是大方的解說起來,和別人詭異的能力不同,朔望月的能力說出來也沒關係。

  「朔望月的卍解太難,屬於有生之年系列,就像死神偵探和橡膠少年、狐狸臉忍者……呃,狐狸臉忍者已經完結,鳴叫教主一統天下,成為人生贏家……抱歉,跑題了。」

  「因為卍解太困難,所以朔望月在始解時分為四個階段。就如同她的名字,朔望月即月相變化的週期。第一階段——新月,也就是初始階段,只要始解就能達到,沒有什麼硬性要求。第二階段,也就是現在我達到最高的階段——上弦月!耗費隊長級一百倍的靈壓才達到的階段,很心酸……當然威力也不賴就是咯!」

  看見平子三人目瞪口呆,杜克打趣道:「如果六車拳西是一個計量單位,代表隊長級,那我現在的靈壓大概是一百車拳西……大概吧!」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9-5-6 22:47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2:05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死的怪物

  「少瞧不起拳西,你不配和他相提並論,不,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顯然,杜克輕佻的話語激怒了平子三人,鳳橋樓十郎精神受創,和鹹魚一樣躺在地上罵罵咧咧了幾句。平子真子和愛川羅武直接暴起,衝向半空中的杜克,兩人沒有選擇以硬碰硬,而是選擇遊走伺機而動。

  因為逆拂的干擾依舊持續,杜克的神經反射延遲,導致他跟不上身體的下意識反應,揮劍的速度和戰鬥意識產生了時間差。就是這一點時間差,給平子和武羅創造了不少機會,三人激烈交戰僵持不下,看樣子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

  不過隨著節奏加快,戰鬥的升級,平子和武羅的處境越發不妙。持久戰、消耗戰是杜克的強項,以傷換傷更是他的拿手好戲,同樣是你一刀我一刀,他可以和敵人對砍一天一夜都不帶喘氣的,但平子和武羅不行。

  七八十個回合後,手持重兵器天狗丸的武羅逐漸體力不支,他不擅長高強度密集的極限速度戰鬥,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保持理智的虛化沒有給予他強大的超速再生,在杜克以傷換傷的打法下,他越來越吃力。

  刺啦————

  伴隨一聲刀鋒切開血肉的長鳴,武羅捂著傷口倒退數步,前胸後背、四肢軀幹,他身上大大小小十餘處傷口泊泊滲血,看起來無比血腥。

  「呼、呼、呼……」武羅抿著發白的嘴唇,晃了晃頭保持清醒,鼓風機似的胸膛貪婪喘息著空氣。

  「武羅,你還好吧!」平子額頭大汗,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杜克正在適應顛倒的世界,局勢越來越凶險了。

  「沒問題,我還撐得住。在他倒下之前,我不會倒下。」武羅拄著攻城大錘,舞動兩下扛在肩上,語氣略帶輕鬆。

  「他的腦袋,是唯一的弱點。」平子關切看了眼武羅,張了張嘴嚥下了到嘴邊的話,凝視著杜克沉聲說道。

  「你能確定那是他的弱點嗎?」武羅認真道,臉色陰沉的可怕。畢竟這個弱點是杜克自曝出來的,武羅無法確認這是不是信口開河,從杜克之前滿嘴跑火車的節操來看,這個弱點八成也是個騙局。

  「他正在適應逆拂,我們沒有時間猶豫了,只能冒險一試!」平子臉色也不怎麼好,身上的休閒服多出染血。

  「老規矩,我負責主攻,你來最後的致命一擊,就像我們平時演練的那樣。」武羅沒有多說,他選擇相信平子。

  有時候,信任無需多言。

  「交給我吧,我會刺穿他的腦袋。」平子深深看了武羅一眼:「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要勉強。」

  「無明神風流•蛟龍!」

  二人談話的幾秒內,杜克在顛倒中把握了他們的方位,越戰越快、越戰越穩,他徹底適應了逆拂的世界。心、體、技提升到極點迅猛斬下一刀,沒有絲毫躊躇不前,顛倒已經被他看穿並記在細胞裡。

  柔和的神風襲來,平子和武羅瞬間被包裹其中,殘酷的死亡恐懼傾瀉而下。平子爆發靈壓掙脫神風,伸直的雙手和面具三一點一線,猩紅的虛閃從三面爆發融合,匯成一道直徑數米的巨大虛閃,迎頭撞向落下的蛟龍。

  轟————

  轟鳴聲中,火光衝天而起,迷霧中虛影逐漸清晰,武羅揮舞著巨錘,瞬身衝至杜克身前。後仰腰身,將全身的力量集中一點,揮舞出最後也是最強的一擊,巨錘上升騰起耀眼的火光。

  「逆拂的能力已經被我看穿,前方就是後方,攻擊的方向和揮刀的方向相反……既然你直來直去毫不掩飾,想必已是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腦海中瞬息閃過重影,杜克無視眼前的武羅,轉身劈向另一側。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信心十足的一擊落空了,而被他當做幻影的武羅如期而至,巨錘轟擊在他背後。

  「怎麼會……」

  無邊蠻力順著巨錘湧入體內爆炸,全身的骨頭吱喳作響幾欲折斷,杜克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便被大面積燃燒的火焰淹沒。

  「蠢貨!平子他收回了逆拂的能力,我是真的呀!」武羅嬉笑一聲,揮舞著天狗丸,看到自己的成績萬分滿意。

  「無明神風流•白虎!」

  殺意森然的咆哮聲跨過火焰,白色的凶獸肆意綻放著衝天怒氣。四像在西,屬金,善戰主殺伐,謂之歲中凶神也!以不屈的鬥志、不衰的靈魂化為絕對要擊斃獵物的白色猛虎。

  「聽到了嗎?那宛如神風的聲音……」

  冰冷的殺機彷彿連靈魂都能凍結,火焰的勢頭在霸道決然的威勢下萎靡消減,斑斕的猛虎揮散前方的火光,尖牙利爪撕碎狂風,一口咬住愛川武羅,就這麼鍁著他一路衝向地面的湖泊。

  神風化身的猛虎,不斷撕咬武羅的靈壓,直至將他的面具咬碎,才一口將他吞入腹中。沒有慘叫也沒有掙扎,武羅跌落湖泊再也沒有浮起來,只有一團暗紅的血液漂染在湖面。

  「去死吧,武羅賭上性命創造的機會,我是不會辜負的!」

  鏘!

  等候已久的平子劃開虛空,從藏身的鬼道結界裡竄出,再次開啟逆拂,控制杜克神經反射造成落差間隙,從背後一劍刺入他的後腦,刀尖從面額刺出。大概是害怕杜克死的不夠徹底,平子用力一絞,宣洩的靈壓將杜克大腦內震成一團漿糊。

  「這次總該死了吧!」

  平子冷冷看向掛在自己斬魄刀上的屍體,因為過度虛化,他常年壓制在體內的虛開始反噬,胸前飛速開啟虛洞,骨質假面順著頭部向下,侵蝕他的四肢百骸。

  「可惡,虛化控制不住了……」

  就在平子和體內的虛爭鬥時,杜克的屍體動了,在他驚魂喪膽的目光下,杜克單手握住逆拂,透過空洞能看到後方藍天的傷口倏然癒合。

  「抱歉,剛才騙你的。」杜克嘴角勾起獰笑一聲,舉刀斜斬,將平子握著逆拂的手臂斬下。

  「你這怪物……」平子面具下漆黑的雙目渙散無光,體內的虛在交鋒中佔據上風,連斷臂之痛都麻木了。平子沒有反抗虛的侵蝕,巨大的失落讓他難以升起勇氣,甚至將希望堵在虛身上,只希望徹底虛化的自己能和杜克同歸於盡。

  「斬魄刀就是死神的靈魂,朔望月才是我的弱點……不過看樣子你是聽不到了。」杜克看向身前模樣大變,徹底虛化失去理智的平子,面露不屑。一隻被殺戮腐蝕的怪物,靠嗜血的本能戰鬥,根本沒有威脅可言。

  「無明神風流•朱雀!」

  經言星鳥者,鳥謂朱雀,南方之宿!

  不屈的火鳥振翅而起,裹挾著無盡金紅火焰化作百米巨獸,聖潔無垢,化為烈焰長虹,捲起虛化的平子,尖銳的鳥喙狠狠嘬下。

  平子……不,這時候應該說是虛才對。大虛好不容易重見天日,自然不會甘心受死,奮起反抗。超速再生、鋼皮、虛閃,獨屬於虛的靈壓揮斥連連,兇威赫赫。

  火花越燒越烈,很快就燃起滔天巨焰,在虛的聲聲嘶吼聲中,不死的朱雀浴火重生展翅翱翔,一次又一次撕扯他的血肉。

  灼熱火浪的炙烤下,黑色的不祥靈壓如烈陽下的春雪,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消融。短暫的僵持後,大虛已是疲於招架,僅剩的靈壓被灼燒一空。鋼皮蹦碎,骨質面具炸裂,在一聲淒厲的悲鳴聲後,消散虛無。

  平子墜落地面單臂撐著沒有倒下,托杜克的幫助,他體內的虛被鎮壓了。這是個好消息,但壞消息是逆拂不知掉落在哪,他的靈壓也耗盡,而面前的敵人卻毫髮無傷。

  看到舉刀走近自己的杜克,平子面露絕望之色,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暫停,他一生的經歷逐一閃過,一幀接著一幀,像是觀看漫長的電影。從當上隊長,到被藍染陷害,最後喪家之犬般躲在現世。

  「這就要死了……明明連仇都沒報,好恨吶!」平子靜靜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

  「能如此平靜的面對死亡,我承認你是個強者,你的頭顱我收下了!」杜克沒有憐憫,冷漠舉起朔望月,砍向平子的脖頸,下一秒就是人首分離。

  「縛道之九十九•禁!」

  不過,穿越者不是位面之子,世界從不眷顧他們。即將得手的時候,四道靈壓組成的黑色皮帶,從四個方位纏上他的肢體,速度快得出乎意料,杜克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根根鋼釘落下定住皮帶,將他拘束在原地。

  「這個鬼道是鐵齋……」平子原本絕望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下一秒他就被急速的黑影掠走。

  「縛道之九十九二號•卐禁!」

  「初曲•止繃!」

  「貳曲•百連閂!」

  巨大的布纏上杜克,像包裹木乃伊一樣將他纏緊,連同口鼻一起覆蓋。緊接著數十個鐵扡子紮上他的身軀,封固靈壓使他完全固定。不過九十九號縛道還沒結束,刻著卍字的巨大石碑從天而降,隕石墜地般將他壓入地底深處。

  「終曲•卍禁太封!」

  穿著圍裙,打扮成煮夫模樣的握菱鐵齋,這位前大鬼道長收回結印的雙手,撫了撫眼鏡看向身邊的平子:「千鈞一髮呢,平子!」

  「鐵齋、夜一還有浦原……你們三個怎麼會在這裡?」平子平躺在地上虛弱問道。他不記得求救過,因為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戰鬥會很輕鬆……畢竟只是個副隊長。

  「是喜助!他在隱秘的角落裡安裝了偵探器,經常窺視你們!」一身黑的四楓院夜一瞬身出現,左手夾著愛川武羅,右手舉著鳳橋樓十郎,將二人丟在平子身邊,毫無猶豫賣了隊友,眼睛也不眨一下。

  「喂喂餵,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剛才我們串通的口供不是這樣的。」一身綠的浦原喜助攤開扇子,滿臉無辜。

  「浦原,你這混蛋!竟然暗中監視我們。」平子無力罵了一聲,看向愛川武羅和鳳橋樓十郎。

  握菱鐵齋正在給二人施救,感到平子的擔憂,釋懷安慰道:「放心,我只能說他們死不了。」

  「這可不像是安慰的話……」平子鬆了口氣看向天空,雙目無神抱怨了一句。

  「平子,一段時間沒見,你們幾個還真是淒慘啊!」夜一看著斷手的平子,嘲笑道:「假面軍團幾乎全滅了!上面幾個也是,虛弱的和不設防沒什麼區別,我們很輕鬆就進來了。」

  「你們在和誰戰鬥?」浦原喜助看向不遠處的巨大石碑,沉默半晌幽幽問道。

  「一個……殺不死的怪物!」平子心有餘悸,慘笑道。

  「殺不死的怪物?」夜一頓時雙眼放光,像貓一樣舔了舔嘴唇,興趣盎然道:「和這樣的敵人戰鬥,一定很有意思。」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9-5-6 22:49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2:06
第一百四十七章 綠幽幽的帽子

  「別被騙了,怎麼可能有不死的存在。」浦原喜助搖了搖頭,深信科學的實幹派表示,世間沒有不死,只不過沒找對方式。

  「不,他是真的殺不死。」平子閉上眼睛,壓下心頭的懼意:「斬擊、鬼道、卍解、還有虛的力量,所有的手段我們都嘗試過了,一點用處也沒有……心臟被刺穿、腦袋被打碎,馬上就能復活,他就像真的怪物一樣!」

  「有沒有這麼科幻啊?」浦原喜助張開摺扇,擋住半邊臉,陰影下的眼睛閃過不明的意味。

  「不然你以為呢?」平子癟癟嘴,放下和浦原鬥嘴心思,趕緊進入正題:「雖然是九十九號的縛道,但是關不了那傢伙多久……我個人不建議你們和他戰鬥,那傢伙根本殺不死。」

  「我拒絕!不打個招呼就走,作為主人太失禮了。」夜一倒是幹勁滿滿,也許是因為貓屬於夜行動物的緣故。

  「我就知道會這樣……」平子閉上眼睛,不在多說。瞬神夜一的速度,就算打不過,也沒人能留下她。

  「夜一,戰鬥的事情先放一邊。」浦原喜助拉住躍躍欲試的夜一,再次問向平子:「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從靈壓來看,導致假面軍團慘敗的是一個陌生死神。其靈壓晦澀難言,深沉孤傲,而且非常龐大,龐大得令人敬畏。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巍峨大山,只是看著就讓人望而卻步,心生怯意。

  浦原喜助可以保證,他從未見過這股靈壓,同時也疑惑起來,自打他和夜一叛出屍魂界至今,滿打滿算也不過四十年,屍魂界什麼時候冒出一位這麼厲害的人物?

  浦原喜助深深憂慮,神秘意味著未知,而未知代表著不可控,不可控就是隱患!

  「你不是一直在監視我們嗎,這個問題還要問我?」瓶子一臉不爽,對某人不信任他們的做法十分厭惡。

  「只是簡單的靈壓勘測器,為了防止你們過度虛化,功能做不到那麼全面,這是我的過失。放心好了,你提出的意見我會採納,等我把偵測器升級改進,下次就不會出現類似的問題了。」浦原喜助嚴肅點了點頭,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混蛋,誰在和你說這個,你休想還有下次。」平子大怒,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不要動怒,我隨便說說的,你別當真。你現在是重傷號,需要靜養,不要這麼大火氣。」浦原喜助羞澀的揮了揮扇子。

  「你以為是誰讓我生氣的?」平子嘟囔了一句,將今晚的情形快速解說了一遍,最後著重提醒浦原喜助:「他斬魄刀的能力我就不再多說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劍術。雖然不想這麼說,但他的劍術是我見過所有人裡最強的……就像,就像『劍八』一樣。」

  「敵人是十一番隊的隊長?」夜一想了想,聽說靜靈庭新上任了一位『劍八』,還是流魂街出身。

  雖然離開了屍魂界,但不代表夜一和屍魂界脫節。先不提她四楓院的崇高身份,光是多年積蓄的人脈就有一大推,留下不少暗線。例如十三番隊的浮竹十四郎,現在還秘密保持聯繫。

  「不,從他看臂章,那傢伙應該是四番隊的副隊長……」平子話說到一半,就被浦原喜助打斷了。

  「說了半天我們還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傢伙『叫什麼名字呢!」浦原喜助面色古怪看了眼平子,頗為同情問了句:「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平子歪過頭不去看浦原喜助,心虛道:「一開始只以為他是個副隊長,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也就是說,你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在和誰戰鬥?」浦原喜助搖了搖頭,假面軍團一場大戰盡敗,卻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他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四番隊的副隊長,這個我倒是知道。」夜一雙臂抱肩,回想了一會兒:「四番隊副隊長杜克,剛畢業就擊敗了鬼嚴城劍八,和你說的一樣,擁有超強的劍道水準。拒絕了總隊長的招攬,沒有成為新一任『劍八』,反倒是加入了醫療番隊,成了卯之花隊長的副手,這個消息在當時震驚了整個屍魂界!」

  「我也知道這個人,只是沒親眼見過他。」浦原喜助補充道:「他的斬魄刀在醫療上能力逆天,據說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沒有他救不活的人。因為這個能力,他在屍魂界人緣不錯,很多隊長和副隊長和他親近,基層死神大多也對他很擁護。」

  「照你這麼說,他還是個正面人物咯?」平子不屑撇撇嘴,他寧願相信這些是杜克的偽裝,藍染都還是暖男呢!

  「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崛起的速度很快,而且太低調了。」浦原喜助瞇著眼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總之是個神秘的傢伙……」

  「說白了就是來路不明,我懷疑他背後就是藍染!」平子信誓旦旦,他對杜克談不上一丁點好感。

  「你太武斷了,平子。」浦原喜助望向封印石碑,石碑下凌厲的劍氣正在凝聚。

  「為什麼?」

  「他的能力太珍貴了!如果我是藍染,絕對不會輕易暴露這張底牌,更別提把他獨自扔到你們面前。」浦原喜助緩緩道來,心裡一沉。按照他的推測,藍染似乎早已知道假面軍團的藏身之處,那麼……平子幾人借助崩玉虛化,這件事是否也在藍染的計劃內?

  就在浦原喜助暗自憂愁的時候,衝天劍氣拔地而起,硬度堪比鑽石的卍字石碑,從中心一剖為二,倒向兩邊。

  杜克手持朔望月,一步一步行走在半空,目光掃過浦原喜助三人,眉頭大皺。

  「打了假面軍團,又跳出來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外加大鬼道長……這算什麼?打了小的來了大的?還是捅了馬蜂窩?又或者是替藍染趟雷?」

  「想必這位就是四番隊的杜克副隊長了,久仰大名!」浦原喜助自來熟,熱情打了聲招呼。

  「又是三個隊長級人物,現世當真是臥虎藏龍不可小覷啊!」杜克低聲感慨了一句,假面軍團加浦原喜助三人,這股力量足以抗衡護廷十三隊。尤其是當年虛化事件導致隊長級戰鬥力空缺,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

  「哪裡哪裡,你過譽了,我只是個碰巧路過的英俊商人。」浦原喜助給握菱鐵齋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帶走了平子三人。

  「真巧,我也只是個碰巧路過的英俊死神。」杜克理了理散亂的頭髮,他說這話一點也不虧心。死神世界的皮囊在所有穿越的世界裡,是數一數二的顏值,甩出禽獸和女裝大佬十幾條街。

  「那真是太巧了,既然大家都這麼英俊,不如坐下來促膝長談怎麼樣?」

  「太噁心了,喜助。」夜一在旁邊捂著嘴作勢欲嘔,然後……她真的吐了。

  「這讓我很為難啊!」杜克指著浦原二人挨個點名:「前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前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一,二位的懸賞令還掛在中央四十六室,是要犯中的要犯。尤其是你,浦原喜助!」

  「我怎麼了?」浦原喜助一愣。

  「二番隊的碎蜂隊長拿出了全部家產,懸賞你的腦袋!賞金很誘人,而且就算是提供情報,也能得到一大筆錢。」杜克面露古怪之色看向夜一:「她為什麼要吐……該不會被你那啥了吧?」

  我倒是想!

  浦原喜助心裡默念,但是並沒有說出來,轉而說道:「可能是小魚乾不新鮮,她晚上吃太多了!」

  夜一聞言怒上眉梢,一拳打在浦原喜助腹部將其放倒。小魚乾不新鮮是什麼意思?還真把她當貓養了?

  杜克看得暗暗搖頭,夜一雖然是個漂亮御姐,但性格方面實在不敢恭維。喜歡她是要付出代價的,浦原喜助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概是習慣了撩撥夜一然後被毒打,浦原喜助揉了揉肚子就站了起來,權當沒事人一樣,繼續和杜克之前的話題:「中央四十六室那裡是有些誤會,不過這都是小事。有關杜克副隊長大駕光臨這裡,能告訴我原因嗎?」

  「真央靈術學院的一回生,在現世擬狩獵虛戰鬥訓練,遇到了真的虛。傷亡慘重,我奉命前來醫療救援,然後就到這了。」杜克簡單交代了一下前因後果,浦原喜助是聰明人,他不需要說太多,點到為止即可。

  「原來是這樣啊!」浦原喜助若有所思,現世學生遇到虛襲擊,杜克作為四番隊副隊長,又戰力強大,被派來救援無可厚非,只是穿界門碰巧開在了假面軍團家門口。

  原來是誤會,這一切都是巧合……才怪!

  雖說無巧不成書,但以浦原喜助的頭腦,怎麼會相信巧合?他更相信陰謀論。

  簡單的分析後,浦原喜助已經肯定藍染一直躲在暗處注視假面軍團,所謂的秘密基地不過是假面軍團自以為是。這麼一想,平子等人在崩玉的力量下成功虛化,想來也是藍染的計劃之一,只不過是藉他的手來完成。

  難道自己也在藍染的監視內?浦原喜助細思極恐,藍染龐大的佈局和對人心的精準把控,讓他惶惶不安。

  「還有一個好消息……」浦原喜助看向杜克,至少能確定他不是藍染的同謀。

  「剛才你說你是個路過的商人?」

  「請不要省略關鍵字,是路過的英俊商人!」浦原喜助斬釘截鐵在『英俊』兩個字上重音。

  「抱歉,沒看出來,我就注意到了你頭頂上綠幽幽的帽子。」杜克撇撇嘴,這得是多不要臉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

  「這明明是帶條紋的綠帽子……」浦原喜助說著感覺不對味,帶條紋的綠帽子,不還是綠帽子嗎?

  「好了,綠帽子商人,我想在你那買些商品!」杜克收回朔望月,殺氣消散。

  「哦,不繼續戰鬥了?」

  「你和剛才的笨蛋不一樣,這場戰鬥明顯是有人設計我。當然了,如果你想先打一架探我的底,我很樂意奉陪,不過……你也不想暴露太多底牌吧!」杜克意味深長笑了笑。

  「哎呀呀,客人你這麼聰明,我很難抬價啊!」浦原喜助眼中精光一閃即逝,壓了一下帽子擋住眼睛。

  「放心好了,我不會壓價,因為我一個子兒都沒有。」杜克攤攤手,表示自己兩袖清風,沒有在任職期間搜刮油水。

  「客人,這和商人的利益不符啊!」浦原喜助一副市儈嘴臉,討價還價。

  「以後你們來屍魂界,我會暗中照應,這個交易怎麼樣?」

  「合作愉快,客人。」

  「合作愉快,綠帽子商人。」

  「呸!」看到了一場無恥的交易,夜一狠狠吐了口唾沫。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9-5-6 22:52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2:07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逆轉生死

  現世1號26番,位置編號2128!

  和浦原喜助進行了愉快的交易後,杜克徑直朝事發地趕去,懷裡揣著單向聯絡終端。這是浦原喜助新發明的小設備,看似其貌不然,卻能溝通現世與屍魂界。

  早在五十年前,屍魂界已經有此類產品了,同樣出自於浦原喜助之手,那時他還是技術開發局的局長,位高權重、年輕有為,而且還沒有戴上綠幽幽的帽子。

  五十年過去了,屍魂界沒有推陳出新還是照搬老設備,浦原喜助卻在現世將版本升級了好幾代。最重要的一點是,新終端使用革新技術自帶獨立接收器,可以遮罩十二番隊的信號搜索。

  是不是很高大上,其實沒那麼多誇張!浦原喜助大略解釋一番後,杜克就懂了,新版本的終端,說白了也就是個翻牆接收器。

  還有一點不足的是,新終端是單方向的,只有浦原喜助能主動聯繫杜克。至於原因,杜克也問了,浦原喜助給出了合理的解釋。藏身暗處的敵人就在十三隊中,而且也是一個技術達人,為了不被敵人發現,防護保密措施必不可少。

  對於這個忽悠人的藉口,杜克是不信的,但也無所謂。他的目的只有浦原喜助手裡的幾個技術資料,至於後續是否和浦原喜助保持聯繫並不重要,就算能主動聯繫浦原喜助,他和對方也沒什麼好說的。

  無他,純屬信任問題!

  雙方彼此並不熟悉,不存在信任基礎,浦原喜助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他不會三言兩語就對陌生人掏心掏肺,對打著神秘標籤的杜克更是如此。

  杜克深知這是浦原喜助的底線,強要雙向終端只會導致雙方尷尬,索性也沒在這個話題上深入。兩人約好,等浦原喜助整理好資料,就聯繫他去現世交易,交易地點待定。

  至於傷勢堪稱慘烈的假面軍團,杜克的能力很輕鬆就能治好,但浦原喜助沒提,平子也一臉憤憤之色。杜克沒有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癖好,談好交易後轉身直接離開了,他能猜到對方的防備,自從藍染免費給假面軍團每人整了一張骷髏臉,這幫人就不敢隨便讓人在自己身上動刀子。

  「什麼情況?」

  來到事發地,杜克一臉疑惑。靈壓感知中,藍染和市丸銀正大殺四方,砍瓜切菜似的清理著一大批低級普通虛,順帶著藍染還俘獲了一個萌妹的崇拜。是的,就是後來被藍染捅了好幾次的悲催妹子雛森桃。

  藍染滿級大號虐殺新手村的虛,連刀都沒拔,逼格滿滿的樣子看得雛森桃兩眼放光,恨不得以身相許……以身相許可能嚴重了,但估計藍染開口要來一發,可能她猶豫兩分鐘會點頭同意。

  我待藍染如初戀,藍染虐我千百遍……說的就是雛森桃!可憐的小丫頭,目前還沒畢業涉世未深,是個心思單純的傻白甜,很快就拜倒在藍染成熟穩重外加細致入微的石榴褲下,被暖男光環忽悠的找不著北。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原著進行,沒有出現蝴蝶翅膀,但杜克卻傻眼了,因為時間對不上。按理說杜克在假面軍團秘密基地耽誤了不少功夫,戰鬥應該早就已經結束了,一回生們該死的死該亡的亡,能活下來的屈指可數。

  可當杜克到場的時候卻發現,虛襲擊一回生似乎沒發生多久,藍染前腳剛落地開始救援,他後腳就跟著來了。中間空餘的大段時間,剛好可以彌補在假面軍團耗費的時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難道通知我趕來現世的時候,虛還沒有襲擊訓練場?要不要這麼掐著時間算……」杜克暗罵藍染老奸巨猾,不用想也知道,藍染之前肯定躲在什麼角落窺視他和假面軍團的戰鬥。

  「咳……」

  蒼白無力的呻吟從前方傳來,杜克定睛看去,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躺在血泊中。一頭及肩的茶色髮絲,造型和常盤台的劈裡啪啦還有幾分相似,不過這位妹子的狀態很不好。胸腹被虛的利爪貫穿,留下一個空洞,內臟缺少了半數,瞳孔擴散、心跳已經停止。從正常的醫學角度,這個妹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剛才的咳嗽聲也不是什麼迴光返照,而是身體殘餘電信號作祟,讓神經產生了記憶反應。

  「如果沒有超過十分鐘還有的救,看你運氣了,妹子。」看著妹子死不瞑目的慘狀,杜克頗為憐惜,拔出了朔望月將其始解。

  就在杜克將刀刺入妹子額頭的時候,一聲滿含怒意的吼聲從他身後響起:「你這個混蛋在做什麼?前輩她已經死了,你連屍體都不放過嗎?」

  杜克也知道自己的能力總是讓人誤解,但被這麼一吼,多少還是有些不爽。回過頭,就看到藍染和市丸銀帶著一群遍體鱗傷的學員,朝他怒吼的是一頭紅髮的阿井散戀次,頗有正義感的少年,熱血衝動,目前還是一回生。

  除了戀次之外,其餘學員也都怒目而視,不過他們攝於杜克肩上四番隊的副隊長袖標,沒怎麼吱聲。

  「那個紅頭髮的,小點聲,不要打擾我救人!」杜克撇撇嘴,和藍染點了點頭就當打了聲招呼。至於市丸銀……杜克很想知道如果告訴對方,他來之前摸了亂菊的屁股,市丸銀的表情會有怎樣的變化。

  「少胡說八道,埴尺前輩已經死了,她是為了保護我們才被虛殺死的,離她的屍體遠點。」戀次勃然大怒,雖然他知道杜克的身份可以輕鬆碾壓他,但看著同伴的屍體被肆意凌虐,他做不到沉默。

  藍染充當和事佬,單手按在戀次肩上,微微笑道:「這位同學,杜克副隊長沒有騙你,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哪怕在屍魂界,那也是被稱為傳說的斬魄刀!死亡不是你說了算的,如果他不點頭,就算是神也帶不走你的同伴。」

  藍染話音未落,杜克刀下名為埴尺的常盤台少女嬌軀晃動了一下。在一陣筋骨扭曲、血肉再生彌補空缺的超速復原後,那雙空洞的眼神調準焦距,心跳、呼吸、靈壓全部恢復。處於絕對死亡狀態下的埴尺……復活了。

  「怎…怎麼可能?」戀次張大嘴巴,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他這表現還算好的,幾個心理承受力差的學員,因為接受不了虛幻的現實,嚇得兩股戰戰跌坐在地。

  杜克沒理會這些目瞪口呆的學員,在埴尺一聲痛呼聲中,拔出插在她腦門的朔望月,身形晃動幻化出無數幻影,從訓練場各地將一具具屍體或者重傷員帶回。

  「分身術?這是幾號鬼道?」吉良伊鶴、檜佐木修兵等萌新表示第一次知道還有分身鬼道。

  「不是分身,是速度太快在空氣中留下了殘影。」市丸銀瞇著眼,笑呵呵解釋了一句。

  「騙人……」一幫新生震驚的五體投地,杜克的殘影每一個都有血有肉,任憑他們用靈壓感知,也分不出哪一個是殘像。

  收集全部的傷員和屍體,杜克二話不說將他們拋向空中,並在下落的過程中,揮動朔望月挨個砍了一刀。就好像黑色星期五和電鋸殺人狂合體,畫面美得讓人不敢直視,這哪裡是救人,分明是在碎屍。

  新生們面帶菜色,嚇得瑟瑟發抖,戀次更是頭皮發麻,想到剛才得罪了杜克,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市丸副隊長!」戀次咽了口唾沫,心虛請教:「那位杜克副隊長是個怎樣的人啊?」

  市丸銀撓了撓下巴,瞇著眼略微思考了一番,慎重回道:「我和他不怎麼熟,有關他的事也是道聽途說,據說他本人很喜歡砍人……就是這樣!」

  「完了,完了,完了……」戀次哭喪著臉生無可戀,還沒畢業就得罪了一個副隊長,還是超變態的那種,頓時覺得前途一片昏暗。

  「好了,銀,別嚇唬他。」藍染拍著戀次的肩膀,和善說道:「不用擔心,不知者不怪,而且杜克副隊長不是小心眼的人。」

  戀次依舊苦著臉,他覺得藍染是在安慰他。

  第一個被救活的埴尺,空洞的雙眼逐漸清明,捂著腦袋蹲坐在地上。她記憶中最後的畫面定格在被虛殺死,然後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

  聽不到、看不到、說不出,意識慢慢的感覺不到自我,沉重的身體動彈不得,墜向沒有盡頭的黑色深淵。

  黑暗籠罩著少女,她抱著膝蓋蜷縮在虛空中,孤獨、空虛、無助、絕望,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直到一隻泛著光輝的手掌按在她頭頂,拉著她走出黑暗!

  那身影是如此耀眼奪目,讓人自慚形穢!

  那一刻,少女彷彿看到了她的神!

  徹底清醒過來的埴尺,一抬頭就看到了收刀入鞘的杜克。帥氣的身影披著月光灑下的光輝,看得她心馳神往,臉頰微微紅暈,小心臟不爭氣的咚咚直跳。至於滿地亂顫的『屍體』,被她直接無視了……

  看清杜克手臂上四番隊的袖標,埴尺決定今年畢業就加入醫療番隊。在這之前她從未考慮過四番隊,但今天之後除了四番隊她哪都不去。想到加入四番隊就能和杜克朝日相處,少女的臉更紅了。

  埴尺還在發花癡的時候,幾個重傷員最先站起來,缺胳膊斷腿的傷勢煥然一新,失去的肢體重新長出。還有幾個原本斷氣的新生,也緊跟著爬了起來,如果不看地上黏稠的血泊,這一幕還是挺感人的。

  藍染拍著手,臉上帶著由衷讚歎走過來:「杜克副隊長的斬魄刀不論看幾次,都震驚的說不出話。逆轉生死,就像是神明的力量,讓人敬畏!」

  「藍染隊長太抬舉我了,我可做不到逆轉生死。他們還有得救,談不上死亡,真正死去的人,我也沒辦法。」杜克指了指地上,三名被爆頭的新生一動不動,死得很徹底,死得他無能為力。

  「就算這樣也很可怕!他們只是運氣不太好……」市丸銀跟在藍染身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9-5-6 22:56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1 22:08
第一百四十九章 漫威開始

  模擬狩獵虛戰鬥訓練被真的虛襲擊,原本慘重的傷亡因為杜克被降到了最低,死亡人數為三,沒有傷員。屍魂界的穿界門很快打開,十二番隊的隊員陸陸續續進場,擺弄著奇形怪狀的儀器,偵查這次事件的起因。

  不過這都和新生們無關了,今晚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壞了他們,在幾名死神的引導下,回歸屍魂界。藍染、市丸銀還有杜克,三人被詢問了不少問題,直到第二天天明才回到各自隊捨。

  假面軍團的事,杜克沒打算多說,因為沒證據,而且有證據也沒人信,中央四十六室全部被鏡花水月控制。在屍魂界,藍染說話比山本元柳斎重國還好使,杜克腦子抽了才去舉報他。

  從藍染叛出屍魂界,到最後被主角開掛放倒,護廷十三隊驚人的沒犧牲一個正面角色,死的全是虛圈那邊的……哦,死了市丸銀和東仙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藍染在維護世界和平上,出了很大的力,他是英雄,犧牲小我造福世界,成功實現了幸福最大化。

  這是何等偉大的情操!

  所以杜克沒打算揭露他的計劃,反正結局是大團圓,跟著劇情走就行。萬一他作死玩脫了,導致劇情大變,死了幾個重要角色,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七天後,杜克懷裡的終端發來訊息,浦原喜助已經將資料準備好,隨時可以進行交易……

  ————————————

  漫威世界!

  布魯克林區第九大道,杜克的診所位於這裡,隔壁第八大道就是鼎鼎有名的中國城。這個區域不是經濟中心,平均建築高度很低,少有高樓大廈,如果蜘蛛俠來這,來幾回撲幾回。

  因為膚色的緣故,杜克的病人也主要集中為黃種人和黑人,當然也有口袋比臉乾淨的白人。換言之,他的診所接待的都是窮人。

  老約克當了一輩子牙醫,杜克雖沒有繼承他遺志的想法,但也沒有將診所關門,反倒是分出影分身每天接待兩三個病人。一來是掩人耳目,二來以此紀念老約克。

  當夜。

  杜克穿著灰色連帽衛衣走出家門,出門時他順手將帽子拉起蓋住上半邊臉。別誤會,他沒打算做一個行俠仗義的超級英雄,他只是去買咖啡,連續多日的『內部裝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家中堆積如山的咖啡已經耗盡,他需要補充貨源。

  「嘿,杜克醫生,等等我。」

  杜克剛鎖上門沒走兩步,迎面就走來一個猥瑣的身影。杜克認得他,這條街附近的居民都認得他,洗衣粉販子戈爾德,一個嬉皮笑臉的白人。

  這條街是戈爾德的地盤,洗衣粉生意被他承包買斷了。聽起來不明覺厲,但實際上他也就是個下層供貨商加炮灰打工仔,每天起早貪黑賺的利潤都被上面人拿走了,他掙得錢也就勉強糊口。

  雖然幹著天怒人怨的工作,不過這老兄還有些節操,人品也湊合,至少沒向未成年人兜售過他的產品。據這位老兄自己聲稱,他當年也風光過,是某家投資公司的高級投資顧問,可惜公司破產他手裡的股票成了廢紙。緊接著噩耗接連不斷,他的房子汽車被充公抵賬,老婆也跟著保險代理人跑了,短短三天他從社會精英淪落成一無所有的流浪漢。當然也不全是,他還有個女兒和一條狗,為了養活包括他在內的三張嘴,他不得已加入了幫派,從小小的業務員做起,為了美好的明天而奮鬥。

  嗯!聽起來還挺勵志的!

  「有事嗎?如果你想推銷洗衣粉,我勸你最好別浪費時間。」杜克頭疼看著對方,回絕了這位勤勉的推銷員。他清楚的記得,某日給戈爾德的女兒補蟲牙,這貨因為手頭拮据,竟然想拿洗衣粉抵賬,直接被杜克黑著臉趕出了大門。

  「你誤會了,我是來還醫藥費的!」戈爾德毫不在意杜克鄙視的眼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工作而自卑。賣洗衣粉怎麼了?偉大的總統先生亞伯拉罕•林肯,當年不也當過碼頭工人嗎?

  戈爾德堅信自己的落魄是暫時的,這是上帝對他的考驗,等他積蓄一筆初始資金,他就能一飛衝天重新回到華爾街。到時候他的女兒能住上寬敞的大房子,家裡的狗也能有一個溫暖的小窩。

  「你確定?雖然那筆醫藥費不多,但你也不富裕吧?」杜克古怪打量了眼對方。

  明明天不冷,戈爾德卻穿著件真皮夾克,很厚實的那種。如果這樣倒也沒什麼,但他的夾克和牛仔褲上剪了好幾個大洞,從粗糙的做工來看,明顯是後期人為的。這也算是老美的街頭特色,這幫出來混的如果不在身上剪兩個洞,出門都不好意和人打招呼。

  「我最近找了個兼職,手頭寬綽不少。」戈爾德說著找出幾張皺巴巴的美金塞給杜克。

  杜克也沒拒絕,接過對方的錢順手塞進口袋,他本以為對方會一直賴賬,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對方還記得,這不由讓他好感大增。

  收完錢杜克善意多嘴了一句:「雖然不關我事,但我還是想提醒你,別陷得太深,你還有個女兒要你養活。」

  戈爾德楞了一下,大概是很久沒有人這麼和他說話了,他收起嬉皮笑臉換上一張真誠的表情,感動道:「感謝你的關心,杜克醫生。不過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膽子抱著打字機去街頭火拼,只有芝加哥人才會那麼瘋。」

  「但願吧!」杜克聳聳肩沒說什麼。

  他是沒說,但戈爾德卻打開了話匣子,談起來自己的兼職:「隔壁街的『健身酒吧』你知道吧,我每天能在那掙到一筆不菲的傭金。」

  戈爾德侃侃而談,他不是純粹的混混,屬於半路出家,除了臉皮厚之外沒有特長,他不夠狠。因為好欺負,所以他的洗衣粉品質並不好,生意也一般般。為了供女兒上學讀書,他經常賺些外快。

  杜克聽到『健身酒吧』這個名字,臉一下子就綠了,剛剛拿錢的手在褲子上狠狠蹭了蹭。『健身酒吧』不是健身愛好者的聚集地,而是專門招待哲學基佬的場子,那裡滿滿是肌肉和汗水,連員警都不敢在晚上進去……

  想到對方盛開的菊花,杜克臉色一變再變,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一個為了女兒連尊嚴都能拋棄的父親,這時候說再多都是侮辱他,哪怕是安慰的話語。

  「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杜克僵著臉和對方告別,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感覺對方身上有屎味……大概是錯覺吧!

  「再見醫生,下次你要是出門買東西和我說一聲,只要付些小費我可以幫你跑腿。要知道布魯克林的街頭可不太平,你這麼瘦弱最好不要晚上一個人出門。」戈爾德揮揮手離開了,朝兩個黑人兄弟走去,親切打起招呼,推銷自己的洗衣粉。

  杜克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未知空間,恐怕他的下場比戈爾德好不到哪裡去。紐約的確是遍地黃金,但黃金下埋著的皚皚白骨太多了。

  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杜克打包了店裡所有的咖啡,全部是即溶的。付賬時,順便將皺巴巴的美金遞給了收銀員。

  「先生,不要再來點別的什麼嗎?例如現磨咖啡豆,如果你一次購買200美金的咖啡豆,本店將免費贈送你一台現磨機。相信我你會喜歡上它的,無噪音耗豆少,磨出的咖啡醇香濃鬱,還可以調節濃度。我最喜歡意式咖啡那一款,簡直酷斃了!」收銀員不是第一次和杜克打交道了,杜克每次都會採購大批咖啡,並在極短的時間內消耗完,可惜都是不怎麼值錢的袋裝即溶。

  杜克沒有理會收銀員,他的注意全被便利店的電視吸引了。

  「下面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據本台記者最新消息,斯塔克工業的掌舵人,著名慈善家和軍火商托尼•斯塔克先生在阿富汗失蹤,同行的美軍全部犧牲,疑似遭遇恐怖分子襲擊……」

  「美軍在現場並沒有找到托尼•斯塔克先生的遺骸……」

  「據分析,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

  「斯塔克工業的股票狂降,暴跌百分之……」

  「讓我們來回顧一下近期托尼•斯塔克先生的輝煌事蹟!四歲獨立製作電路板,六歲製造引擎、十七歲成為麻省理工的優秀畢業生……繼任斯塔克工業首席執行官,創造智慧型武器、高級機器人……維護自由、保護美國和世界和平做出了巨大貢獻……改變了軍火業的面貌,成為新時代的領軍人物……前段時間他又一次獲得頂尖獎……」

  「現在全世界都在關注托尼•斯塔克先生是否已經死亡,如果他還活著,那麼他現在在哪……」電視上,主持人語速飛快讀著稿件,漲紅的臉上興奮莫名。

  收銀員也跟著激動起來,他不可置信拿出手機,撥打了朋友的電話,讓他們調換電視台收看新聞。其實調不調台都無所謂,因為所有的電台都在播報托尼被綁的事情,花花公子又一次預定了明天的頭條。

  「鋼鐵俠即將誕生,劇情要開始了!」杜克喃喃自語,拉下帽子走出便利店。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9-5-6 23:0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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