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同時穿越了99個世界 作者：鳳嘲凰 (已完成)

第五十章　強勢碾壓

　　「飛天御劍流•天翔龍閃！」

　　絢麗的劍芒劃過，超速的斬擊疾如閃電，拉出圓月般的劍壓，徑直斬在鬼嚴城劍八胸膛中央，深入三尺，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鬼嚴城劍八慘叫一聲，鮮血不要命似的彪射至半空，濺在結界的光幕上，血淋淋的演武台頓時變成了人間地獄。

　　「你看，這龜殼保護不了你。」杜克持刀揮下，將劍身上附著的污血一滴不剩掃在地面上。

　　「小子，我要宰了你！」鬼嚴城劍八怒吼著，揮舞長刀向杜克斬了過去。

　　轟！

　　地面又被斬出長長的鴻溝，引起強烈的風浪向四周擴散開來！瞬間，強烈的靈壓充滿了整個空間，吹氣球一樣將結界脹起。一擊不中，鬼嚴城劍八宛如疲憊的殺戮機器，一刀接著一刀向閃避的杜克砍下去。胸前的傷口隱隱作疼，不斷刺痛著鬼嚴城劍八衰弱的神經，今天受到的屈辱連續閃過腦海，憋在心裡的悶氣使他發出一聲聲震天怒吼。

　　「給我去死！接招，鬼哭連斬！」

　　鬼嚴城劍八怒吼著，巨大身軀再次暴漲一圈，蓋滿全身的黑一毛化作根根尖刺，恐怖的靈壓散發開來。雙手舞動大刀，在瞬間連續劈下無數道斬擊。黑色的刀氣傾盆大雨般落下，浩瀚的力量將視線之內撕得粉碎。

　　面對這次攻擊，杜克沒有閃躲，揮刀迎面而上，白色的劍光噴湧而出。狂風為他驅使，心甘情願化作刀刃。

　　「無明神風流•蛟龍！」

　　黑色與白色交鋒，只是一個瞬間，黑色的巨幕被如同巨大海嘯般的恐怖白色劍氣徹底吞噬，終於露出爪牙的猙獰蛟龍，咆哮著繼續奔著鬼嚴城劍八撲面壓來。

　　你的劍在我看來一文不值！這一刻，鬼嚴城劍八彷彿能讀懂杜克眼睛中的意思，他的鬼哭連斬被吞沒的時間不過轉瞬即逝，幾乎彈指一揮間蛟龍便已經衝到了他面前。鬼嚴城劍八龐大的身軀無處可藏，只能舉刀頂在身前，大刀被他舞成連貫的虛影，護住周身要害。

　　轟！

　　蛟龍迎頭撞上絞肉機般的刀幕，二者的碰撞引發了巨大的爆炸聲。浩瀚的聲勢透過地面，將封閉的七號訓練場震得晃動起來。遠遠圍觀的人群，被散射泥土中包含的衝擊力硬生生推移出了數十米。

　　「好強！」

　　「兩位隊長的結界都不能阻攔住他們戰鬥的餘波……」

　　「這種怪物……真的是我的同學嗎？我竟然和他待在一起六年？」

　　封閉的屋頂不時有土石碎片落下，整棟樓都快被晃塌了，死神們在席官的命令下紛紛施展出鬼道穩定住將要坍塌的大樓，並組織疏散人群。不少嚇破膽的新人隨著大流跑出七號訓練場，更多人則留了下來，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

　　「開什麼玩笑？這種戰鬥也許我這輩子就只能經歷一回，現在走了絕對會後悔的。」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不得不說，今年的畢業生很有骨氣，也許是杜克出色的表現刺一激了他們。年輕人不肯服輸的一面，徹底展露了出來。

　　「啊————」

　　結界內，鬼嚴城劍八淒慘的叫聲透過光幕，迴響在中央靈術學院上空。只見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鮮血裂口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頭頂的犄角斷了一根，滿身鋼針般的黑一毛光彩不再，垂落在來黏著濃稠的污血。鮮血順著兩腳淌下，匯集成了不大不小一片血泊。

　　鬼嚴城劍八吐出一口帶著血塊的污血，雙手盡力的依靠在長長的大刀上，不然他可能連站都站不穩。

　　「只是一招就挺不住了？和更木劍八比起來，你差的遠了！」杜克毫髮無傷的模樣和淒慘的鬼嚴城劍八形成了強烈對比，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第十代劍八，名聲響徹屍魂界的十一番隊隊長，一個是剛畢業的新人，二人的身份也讓這一幕顯得格外震撼人心。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鬼嚴城劍八撕心裂肺怒吼著，緊接著一刀劈向杜克，這一刀帶著沉重如山的氣勢，恐怖如斯，揮動間僅僅是氣勢都把在遠處觀戰的死神們嚇得差點站不住腳跟。

　　杜克沒有躲避，瞬步出現在半空，帶著皎白的流光揮刀迎面而上。

　　咣！咣！咣！咣————

　　兩人不斷碰撞，響聲震耳，轟鳴的聲響猶如兩隻擎天巨獸在爭鬥，每一次對話都地動山搖。沒有花俏的技巧，只有最簡單最原始的爭鋒，刀光火花，產生的力量一次次爆開，化成了毀滅性的颶風，不斷沖開結界，吹向四面八方。在兩人的戰鬥之下，七號訓練場封閉的大樓已經變為一片廢墟！

　　而這時候其他隊長們也趕到了這裡，緊隨而來的是幾個副隊長。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二番隊隊長碎蜂；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副隊長市丸銀；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副隊長銀銀次郎；九番隊副隊長東仙要；十番隊隊長志波一心；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護廷十三隊傾巢而出，全部到齊了。原本不應該出動這麼多人，可是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在事發地，他們不敢怠慢！

　　看到結界內杜克和鬼嚴城劍八慘烈的戰鬥，使他們皺了皺眉頭。在瀞靈廷中是不允許使用卍解的，隊長級別的戰鬥可不是說笑的，即便是餘波也會摧毀大片的建築，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除了忠心耿耿的雀部長次郎飛快趕到總隊長身邊護駕，其餘一眾隊長副隊長站在結界邊沒有動。隊長級的戰鬥不能隨意插手，要是被捲進去，那可就麻煩了，尤其是現在，鬼嚴城劍八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程度。

　　「大家都來了啊！」京樂春水對眾人打了一個招呼，面色凝重的模樣，絲毫沒有平常輕浮。

　　「劍八這個蠢貨竟然在瀞靈庭中使用卍解跟人戰鬥，真不知道他到底長沒長腦子！」說話的是碎蜂，雖然個頭不高，但脾氣相當火爆。

　　「餵，不要忽視我啊，趕緊過來幫忙！」京樂春水吃力地維持著結界，杜克和鬼嚴城劍八的戰斗全面升級，結界支撐的範圍越來越大，至少四人才能施展的高難度結界，單靠他和卯之花烈維持，有些牽強。浮竹十四郎和藍染惣右介，這兩位鬼道出色的隊長及時站來了出來，幫了把手。

　　「發生了什麼情況？有人挑戰劍八嗎？」藍染問向京樂春水，順便將好奇的目光投向杜克，眼鏡反射著結界的熒光，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恰恰相反，是鬼嚴城隊長挑釁那小子……結果被揍了！」京樂春水解釋道，說完後看到諸位同僚一臉『你丫在逗我呢』的表情，無奈聳了聳肩。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全程事件，他也不信，畢竟太沒說服力了。

　　「啊，浮竹！」來了幫手，京樂春水鬆了口氣，又變回懶散的大叔樣，氣呼呼地問向自己的好基友：「你不是說身體不好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浮竹十四郎目不斜視，義正言辭道，拒絕了好基友的聊天邀請。可惜他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不自然的神色以及頭頂的虛汗被京樂春水看了個透徹。

　　「餵，你心虛了！」竟然被浮竹坑了，京樂春水感覺到了成噸的傷害。

　　「鬼嚴城劍八被打得很慘啊，連卍解都要被打壞了，不用幫忙嗎？」志波一心問道，他說完之後，沒有得到一句回复。

　　幫忙？幫誰？鬼嚴城劍八嗎？我巴不得看他的笑話呢！幾乎所有的隊長都是這麼想的。鬼嚴城劍八平日狂妄自傲，目中無人，仗著劍八的名號，行一事無所顧忌，在十三隊中人緣極差，要不是瀞靈廷規矩森嚴，早就有人趁夜拿麻袋套他頭上了。

　　「京樂隊長，老朽想知道和劍八對戰的那小子是哪個番隊的？」朽木銀鈴問道，他出身高等貴族，非常看不起鬼嚴城劍八這種粗人，但對方的實力他還是認可的。能在毫髮無傷的情況下將鬼嚴城劍八逼到這種程度，絕非泛泛之輩。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看衣服你們也知道，是個剛畢業的六回生。哈哈……」京樂春水說完乾笑了兩聲，六回生擁有隊長級實力……雖然是事實，但聽起來很虛幻。

　　聞言眾人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他們早就將杜克的衣著打扮收入眼底，可是本能的排斥了事實真相。如果一個六回生就能暴打當代劍八，那他們算什麼？這半輩子豈不是活到了狗身上？

　　「那把刀是他的卍解嗎？」涅繭利問道，他很好奇杜克的斬魄刀。無論鬼嚴城劍八有多麼名不符其實，也不可能被一個剛畢業的六回生虐成狗。那麼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對方有用一把能力詭異的斬魄刀。

　　隊長們都是精明人，被涅繭利這麼一說，紛紛看向杜克的朔望月，近兩米的刀身，帶著淡淡的光芒，好像也沒什麼特別之術，不知道是怎樣的能力。

　　「不，那把刀只是始解狀態！」卯之花烈沒有繼續沉默，靜靜說道：「從開始到現在，他所用的都是劍術，斬魄刀始解也只是為了抗衡鬼嚴城隊長卍解後的靈壓！」

　　「什麼？」

第五十一章　成為劍八吧

　　「什麼？只靠劍術就……卯之花隊長你不是在說笑吧？」眾位隊長不信，副隊長們聞言也大驚失色。如果真是如此，那杜克的實力恐怕要重新評估了。

　　「我作證，卯之花隊長沒開玩笑！真的是只靠劍術哦！」京樂春水的話讓眾人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曾平復。

　　「那豈不是說，我們的第十代劍八自取其辱，挑釁了一個真正的『劍八』嗎？」志波一心一語命中要害。

　　「切，誰知道那蠢貨腦袋裡在想些什麼。」碎蜂嘲諷道。

　　「怎麼說也是共事的同僚，用蠢貨來形容，太失禮了，碎蜂隊長。」屍魂界第一暖男藍染勸道，大家都是隊長應該團結共進、相親相愛，不能內鬥。可惜這些大道理說了和沒說一樣，碎蜂回應了衛生球兩顆。

　　在他們談論的時候，杜克和鬼嚴城劍八的戰鬥已經進入了最終的白熱化。

　　「鬼嚴城隊長，你的力量越來越弱了，還打算死撐嗎？認輸吧！我可不想還沒進入十三隊，就背上殺死隊長的惡名。」杜克感受著對方逐漸下降的靈壓，不由開口說道。殺死鬼嚴城劍八就意味著要繼承『劍八』之名，雖然第十一代劍八的稱號對於一名劍客來說非常誘人，但基佬番隊實在不敢恭維，杜克可不想每晚睡覺時在屁股後面墊上鋼板。

　　「混賬！不要太囂張了！你以為我的靈壓越來越低是因為什麼？」鬼嚴城劍八的靈壓在下降到最低谷時驟然提升，凝聚的靈壓砰的一下爆發開來，黑霧瀰漫整個結界，只留飽含殺意的猩紅雙目在黑暗中熠熠發光。

　　「去死吧！鬼王阿修羅煉獄！」

　　靈壓衝天而起！從遠處來看，只見一頭三面六臂，身形醜惡的地獄修羅誕生在黑暗中，露出鋒利的獠牙和利爪，攜著無可睥睨之勢衝向杜克。只是一個動身，就帶起無數勁風，割裂了四位隊長聯手佈置的結界，黑色的狂風衝出，欲要掃平中央靈術學院。

　　「不好！這個瘋子！」隊長們見狀紛紛將自己的靈壓散發開來，形成一睹無形的防護壁來抵擋狂風。同時心中大罵鬼嚴城劍八，在總隊長心愛的中央靈術學院釋放這樣威力的攻擊，是不想活了嗎！

　　杜克沒有閃避，實際上也無處可避。他收刀與腰側，在鬼王阿修羅的爪牙貼近面前時，狠狠斬出一道絢麗的劍芒。

　　「無明神風流•白虎！」

　　以不屈的鬥志、不衰的靈魂化為絕對要擊斃獵物的白色猛虎。狂風……不，整個天空的大氣為杜克所操控，變化成一隻栩栩如生的萬獸之王。張開的獠牙利爪威勢無兩，咆哮著迎風而漲，很快就越過了鬼王阿修羅六隻手臂的包圍，將其撲倒在結界的光幕上。

　　轟——————

　　修羅與白虎，鬼王與凶神！兩者碰撞，剎那間天地亦為之失色，緊接白光一閃，狂風頓起，白一虎將阿修羅撕成碎片，背後的光幕也偏偏碎裂，衝擊的餘波像漣漪般散開！

　　「小心！」結界破碎，整個中央靈術學院暴露在這隻猛虎的爪牙下，眾位隊長顧不得藏拙，紛紛爆發靈壓，全力使出鬼道，將身後的建築和人群護住。暴風中夾帶著鋒銳劍氣，叮叮噹當撞在隊長們的靈壓壁障上，幾乎連成一片的爆鳴聲迴盪在瀞靈廷上空，一個接一個，連續不斷。耀眼的程度幾乎無法直視，其破壞力已然遠超所有人的理解範圍。

　　眾位隊長聯手擋住了身後，另一面狂風壓過，總隊長推開擋在身前的雀部副隊長，從拐杖中拔一出了多年未見陽光的流刃若火。

　　「一式•撫斬！」

　　炙熱的劍壓從流刃若火中噴湧而出，帶著毀滅性的氣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狂風分割為兩半，並藉著劍氣餘波衝散了隱藏在狂風裡的劍氣。

　　當一切平復下來，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戰鬥中心。那裡原本的演武台已經無跡可尋，地面上一道扇形溝壑犁開了大地。杜克就這麼單手持刀站在那裡，他的對手鬼嚴城劍八倒地不起，巨大的身軀變回原樣，帶著滿身割裂的可怖傷勢，生死不知一動不動，儼然失去了意識。

　　他贏了！這個念頭不由浮現在眾人的心裡，雖然在那隻白虎衝天而起的時候，他們已經預料到了結局，可是最終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十一番隊隊長、第十代劍八，被人用劍術以毫髮無傷的碾壓姿態擊敗了……

　　「真是可怕的劍術！這凌厲的劍……就像是真正的劍八一樣！」京樂春水撿起地上的蓑笠，抖了抖灰塵，帶在頭上。大家都是識貨人，在杜克鬼神般的劍術面前，鬼嚴城劍八所背負的榮耀『第十代劍八』之名如同一個滑稽的笑話，拙劣的不堪入目，令人作嘔。

　　其餘隊長也紛紛表露驚嘆，超絕的劍術讓他們自愧不如，至於副隊長們，已經用驚為天人的眼光看向杜克了。諸位隊長中，只有卯之花烈一言不發，緊緊握著斬魄刀柄，雙目瞇成一條縫，如果有人細看，就能從她眼神中發現灼熱的戰意。

　　「竟然就這麼贏了……」

　　「屍魂界最強的劍八居然輸……輸了！」

　　開什麼玩笑！！！遠處，還能站著的死神扶著殘垣斷壁站起身，不敢置信，十一番隊隊長一敗塗地，而且對手似乎還留有餘力，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杜克……你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射場擦了擦墨鏡，看向遠處的杜克，默默送上祝福的同時，暗暗下定了一個決心。

　　無論如何鬼嚴城劍八在所有隊長的見證下被打敗已成定局，而他的對手，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畢業生，這一消息會傳遍整個瀞靈庭，掀起一陣熱潮！

　　能以六回生的身份擊敗第十代劍八，杜克毫無疑問會成為整個屍魂界的焦點！而鬼嚴城劍八則會被悲催的釘在恥辱柱上，從今天以後，人們會這麼評價他：連六回生都打不過，是屍魂界歷史上最弱的劍八！

　　收起斬魄刀，杜克正欲壓下沸騰的劍意，突然從身後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戰意，那夾雜在戰意中的殺氣之強，他簡直前所未聞。杜克連忙轉過身向後看去，就見一堆身披白色羽織的隊長在看著他，目光中多有好奇。當然也有其他神色，例如藍染朝他溫柔的笑了一笑……

　　我咧個去！這是什麼情況？杜克被藍染笑得菊花一緊、虎軀一震、腰間一麻、精關一……咳咳，最後一個沒有，是寒毛一豎。死神只看了一半，杜克很清楚這位超級大佬的真實面目，別看平時打扮得跟裴勇俊似的，關鍵時刻捋起頭髮，分分鐘變身超級BOSS！

　　提到藍染的變身……杜克很想問一句，他用的到底是什麼牌子的髮膠……是不是提前抹在手上了？

　　再回神，那股戰意已然消失不見，杜克無法確認是那股戰意出自哪位隊長，只好撓頭朝諸位隊長傻笑了一聲：「哈哈，今天天氣不錯啊！月亮挺圓的！」

　　「……」

　　這個傻小子是誰啊？眾人絕倒，無法將眼前傻乎乎的小子，和狂虐了鬼嚴城劍八的劍術高手聯繫在一起。那持刀時傲世睥睨的英姿呢？那雙鬼神般直射靈魂深處的眼眸呢？

　　總隊長慢步走了過來，有條不紊的吩咐眾人將受傷的學員送至校舍，並安排四番隊隊員前來治療，以確保無礙。至於今天畢業學員入隊的事宜，推至七天之後，順帶轟走了還想看熱鬧的幾個隊長，把他們趕回各自崗位。至於還在飆血的鬼嚴城劍八，他老人家正眼都沒瞧一眼，就讓十一番隊的隊員抬走送到四番隊去了，也沒提讓屍魂界第一醫療聖手卯之花烈給他止止血什麼的。

　　「你是叫杜克是吧？」山本元柳斎重國接過副隊長雀部遞來的申請書，看了兩眼就放在一邊，半瞇著眼睛，老態龍鍾的說道：「為什麼是四番隊？十一番隊不是更好嗎？成為劍八吧！以你的劍術不會使這個名號蒙羞。」

　　眼前的老頭看似風燭殘年，但杜克絲毫不敢大意，對方最強死神的名頭可不是胡編亂造，那是實打實打拼出來的，百分之百原汁原味，不含任何添加劑。況且剛才杜克看的很清楚，諸位隊長聯手抵擋的劍氣被這個老頭一刀就泯滅了。當然，這其中也有隊長們出工不出力的原因，這一幫懶人，除非是事到臨頭，否則他們絕對不會輕易發力。

　　「呃……」杜克撓了撓頭，總隊長這話不言而喻，意思很明顯，是要他做下一代劍八。可杜克對此真心沒什麼想法，每一代劍八都是十一番隊隊長，如果他當上新劍八，那更木劍八怎麼辦？成為別的番隊隊長？別逗了……先不提劇情會不會崩，光是那美麗的畫面就讓人不敢直視。

　　況且杜克是打心眼裡認同更木劍八的實力，上一次以略微優勢勝出，但更木劍八依舊給他留下了不可戰勝的印象。沒有人比更木劍八更合適十一番隊隊長的職位，『劍八』這個名號天生就是為那個男人而設立的。

　　最關鍵的一點，也是杜克最在意的一點，隊長什麼的……雖然羽織很帥很有格調，但貌似每天都有繁忙的公務要處理，他真心不擅長這個。至於更木劍八是怎麼處理的，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第五十二章　取悅我吧

　　「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敗了鬼嚴城，讓他名聲掃地，他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做劍八了。」總隊長愛才之心大起，繼續說道。

　　「可是我還是想加入四番隊……我的斬魄刀始解後很適合救人……」杜克迎著總隊長淡定的眼神只覺得壓力山大，急忙說道：「我認識一個名叫更木劍八的傢伙，他比我更適合做劍八，而且他比我還強！我們已經約定好了，他過段時間就會來瀞靈廷。」

　　山本元柳斎重國就這麼靜靜盯著杜克，直到杜克手足無措時才說道：「更木劍八是誰我不清楚，眼下我不覺得有人比你更合適……若你執意加入四番隊，我也不會強迫你。」

　　「多謝總隊長！」杜克舒了口氣，不是基佬隊隊長真是太好了。

　　「卯之花隊長，我記得四番隊前任副隊長離職後，你就一直沒有副隊長吧！那麼……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副隊長了。」總隊長對著杜克身後說道，杜克的實力無論去哪個番隊擔任副隊長都綽綽有餘。

　　「好的，總隊長大人！」卯之花烈靜靜點了點頭，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花姐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剛才你不是和所有隊長都離開了嗎？杜克被突然冒出來的卯之花烈嚇了一跳，朝身後看了看，一片廢墟……沒地方能藏人啊！

　　「總隊長大人！」卯之花烈喊住正要離開的山本元柳斎重國，臉色平靜輕輕說道：「我今晚想要借那裡一用！」

　　山本元柳斎重國瞇著的眼睛陡然睜大，而後又垂了下去，半晌之後才說道：「可以！我會幫你安排，但……我不希望出現不可挽回的局面。」

　　「放心吧，總隊長大人！我會把握好分寸，不會讓您擔心。」

　　杜克聽著二人雲裡霧裡的對話，滿頭都是問號，不過本著領導談事時不插嘴的好員工準則，靜靜當起了聽眾。杜克等二人說完，總隊長先走一步之後，這才跟著卯之花烈離開了中央靈術學院，朝護廷十三隊走去。

　　一路上，卯之花烈帶頭走在前面，沒有想和杜克說話的意思。第一次見面，杜克也不好主動搭話，落後半個身位，餘光偷偷打量起這位日後將要朝夕相處的隊長。

　　姣好的面容，靈動的雙眼，油亮的長髮束起，編成內斂的麻花辮垂在胸前，側顏滿分！尤其是在有人和她打招呼時，都會很有禮貌回應對方一個柔和的笑容。儒雅端莊的宛然一笑，著實令人著迷，這是一個顏值氣質都沒有缺陷的女人。

　　作為作為醫療救援番隊的最高負責人，卯之花烈的治療術毫無疑問是十三隊中最優秀的，無論是多位危險的醫療救援任務，她總能出色完成，從不抱怨，有著默默奉獻和犧牲精神的高尚品格。仁慈的心腸，慈母般博大的胸懷！

　　顏值、氣質、性格、品德，全方位無死角，不論從哪個角度都無可挑剔的完美女性！如果不是對方謎一般的年齡，杜克都有些心動了。

　　四番隊門前，卯之花烈帶著杜克路過……是的，從門口走過，沒有停留，徑直朝著另一條路走去。

　　「卯之花隊長……我們是不是走過了？」杜克停在四番隊大門口，指著牆壁上大大的『四』字，疑惑道。已經到了四番隊大門，為什麼不進去？難道你和更木劍八一樣都是路痴？還是隱形眼鏡沒帶？

　　「再去四番隊之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先確認。」卯之花烈說完沒有過多解釋，甚至腳步都沒停。

　　杜克聞言連忙跟上，瀞靈廷的建築風格非常統一，清一色黑瓦白牆，筆直的地面和九十度轉角的路口，像迷宮一樣極具迷惑性。作為初來乍到的新人，杜克很快就在七拐八拐中徹底迷失了方向，為了不至於第一晚就露宿街頭，他一步不落緊緊跟著卯之花烈，生怕一個轉彎就找不到人了。

　　不知走了多遠，杜克估摸著橫渡了瀞靈廷後，卯之花烈帶他來到了位於瀞靈廷最邊角的真央地下大監獄。屍魂界的罪犯和有可能威脅屍魂界的不安分人員，全部關押在此處。

　　初入大監獄，杜克只覺得毛骨悚然，暗想是不是今天表現太出格，所以入隊前要被審問三天。

　　不提杜克在那裡大開腦洞，卯之花烈在得到守衛的示意後，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大監獄最下層。兩扇數十米高的厚重大門，緩緩打開，卯之花烈就這麼帶著尚未回神的杜克踏了進去。

　　身後的大門緩緩關閉，出現在杜克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坦平原地貌，乾涸的地表、大大小小的山石，空氣中不時刮來讓人非常不適的干燥熱風。

　　屍魂界真央地下大監獄！最下層【無間】！

　　【無間】！顧名思義在這裡時無間，行無間，就如顯示的那樣，無限的寬廣！

　　「卯之花隊長，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妙，杜克將手按在斬魄刀上。

　　「取悅我吧！」卯之花烈解開編在胸前的麻花辮，緊貼臉部的髮束營造出誘人的曲線感，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哈！？」杜克懵了，取一悅什麼的……太突然了吧！雖然我是黑直長控，你也是我喜歡的類型，但這也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要不我們先坐下來聊聊天，曬曬月亮，穩固一下感情基礎，你看怎樣？實在不行，先留個電話。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未免太快了，我有些害羞，可能會影響發揮。

　　看對方臉色陰沉，杜克連忙說道：「不要誤會，卯之花隊長……不是我不願意……而是這個地方連張床都沒有……要不下次吧！」

　　「用你的劍取悅我……」卯之花烈冷冷道，露出了腰間那把弧度相當詭異的斬魄刀。

　　「原來是這種取悅……」杜克無語了，打就打唄，能不能別說得這麼曖昧，害我雞動半天，差點就把褲子脫了。

　　「……」卯之花烈不再廢話，緩緩拔一出斬魄刀，鋒利的刀身出鞘，伴隨著滔天殺意。

　　「這殺氣……」杜克警惕抽出斬魄刀，卯之花烈散發的騰騰殺氣，正是之前他察覺到的那股，本以為是藍染，沒想到是最被他忽視的這位。

　　暗暗驚訝這股殺氣強大的同時，杜克內心咆哮道：說好的溫柔體貼、平易近人呢？整個畫風都不對了，這是一秒變女王啊！

　　「在交手前，能給我描述一下，你口中的那位更木劍八嗎？」卯之花烈低垂著斬魄刀。因為頭髮散開，鎖骨間的疤痕輕易展露在了杜克面前。她眉頭稍顰，眼睛瞇起，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簡直與之前判若兩人，凌冽而讓人膽顫。

　　「為什麼要問更木劍八的事？」杜克眉梢冷汗留下，擁有多世的記憶，他很清楚，想要磨練出這樣的殺意，手下的亡魂已經不可計量。用殺人如麻來形容對方，不足以描繪萬分之一。

　　「只是有些好奇，以你的劍術，能被你稱讚的傢伙一定相當不凡。」

　　「的確是很厲害的傢伙……」一提到更木劍八，杜克不由佩服道：「明明只有一把破爛的斬魄刀，卻把我逼入苦戰。那時我差點就死掉了，因為他沒有名字，所以我幫他取名為『劍八』！在我看來，只有他有這個資格叫這個名字！」

　　「是嗎？取名為劍八……你也這麼覺得啊！」卯之花烈似乎陷入了回憶，久久之後問道：「你和他交手……你還活著，是不是說他已經死了？」

　　「不，他還活著。」杜克搖了搖頭，說道：「一開始他隱藏實力，被我砍了很多劍，後來拿出真本事，但是失血過多，體力跟不上……所以我僥倖勝了一籌。」

　　「拿出真正的實力……還活著……」卯之花烈瞇了瞇眼，殺氣再次拔高了一個層面。

　　「是啊！現在他收養了一個名叫八千流的小女孩，日子過得很愜意呢！」

　　「八千流……」卯之花烈聞言一滯，繼而肩膀顫抖起來，大笑道：「如果這樣，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請你和我廝殺一場吧！」

　　「……」杜克絕望了，怎麼屍魂界的人都這樣啊？張嘴閉嘴就要來一場廝殺！劍八是這個性格沒問題，但是花姐你怎麼也這樣？這和你的人設不符啊！還是說死神只看了一半，後期你黑化了？

　　刷！

　　白光一閃，卯之花烈招呼也不打一聲，瞬間出現在杜克面前，當頭直劈而下。這一手速度極快，快到杜克眼睛都沒看清，靠著身體本能斜身閃開，卯之花烈一招沒得手，劍到半路圈轉長劍，改為攔腰橫削。杜克手忙腳亂躍起，縱身從劍上躍過，半空中就看到卯之花烈長劍反撩，疾刺他的後心，直擊要害。

　　杜克瞬身閃到一旁，卯之花烈招招毫不留情，完全是抱著必殺之心。更讓他驚懼的是這位醫療番隊的隊長，出手快如鬼魅，不論他怎麼閃躲，對方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變招，迅捷無比的劍術，簡直匪夷所思。一旦被她圈入長劍覆蓋範圍之內，勢必會被連綿不絕的殺招粉碎。這場戰鬥很危險，如果鬼嚴城劍八是開胃小菜，那卯之花烈無疑就是主食。

第五十三章　戰意正濃

　　「你似乎還沒進入狀態？」卯之花烈握著長劍指向杜克：「現在清醒了嗎？」

　　「我只是非常疑惑，被稱為瀞靈廷最仁慈的你……為何會是這樣？」杜克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作為隊長，卯之花烈實力強大不足為怪，但眼前這種強大的方式明顯和她本人格格不入。杜克可以接受一個鬼道強大、瞬步強大、甚至斬魄刀有著BUG能力的卯之花烈，唯獨眼前這種接受不能。

　　「仁慈……我不過是一個罪大惡極之人罷了！」卯之花烈自嘲了一句，對杜克說道：「如果你能贏過我，我不介意為你解答疑惑。」

　　「如果輸了呢？」杜克很光棍的問道，被卯之花烈帶到這裡，來一場莫名其妙的戰鬥，他心裡是抵觸的。輸了也好、贏了也好，沒有目標和意義的戰鬥，他不在乎輸贏。

　　「如果輸了，就請死在這裡！」似乎是看出了杜克毫無戰意，卯之花烈沉聲鄭重說道，不似作假。

　　「對於你的過去我其實沒太大興趣，不過……毫無意義的死在這裡也不行，看來要認真了呢！」杜克屏氣凝神，高昂的戰意衝天而起。

　　「最好不過！」待杜克的戰意達到最巔峰，卯之花烈再次朝他砍了過去。

　　兩劍相撞，杜克暗道不妙，和之前詭奇狠辣，難躲難防的劍術不同。這次卯之花烈的劍招飄逸出塵，輕靈精妙，他沒適應對方的變化，收招慢了一步，立刻陷入劣勢，很快被變化無常的攻勢打得難以招架。

　　叮！叮！叮！叮！

　　杜克就這麼被壓著打退了數十步，連忙默念獨孤九劍的心決救場。

　　好在獨孤九劍不愧是武俠大融合世界最強劍術，杜克後發制人，以無招勝有招，三招之內就扭轉了局面。在卯之花烈震驚的神色下，杜克長劍橫空，劍尖輕點，挑開了她的突刺，緊隨著一劍重重斬在她的右肩。

　　嗆————

　　卯之花烈及時收劍，兩劍碰撞後，雙方各退十餘米持劍警戒。卯之花烈則不可置信看著杜克，無論怎樣的變招，杜克都能在出手的瞬間找出破綻，明明是防禦反擊，卻更像是佔據先機。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何之前鬼嚴城劍八會選擇卍解，實在是因為無可奈何，被打得太憋屈了。

　　「你所使用的劍術，在屍魂界前所未聞，掌握所有流派劍術的我，竟然也有沒見過的劍術。」卯之花烈感慨道，單手用回道治好了受傷的肩膀。不愧是醫療番隊的隊長，短短片刻就將傷勢復原，白色的染血羽織下，露出的肌膚凝脂般白璧無瑕。

　　「這個世界可是很大的，沒見過我的劍術有什麼好奇怪的？」杜克等卯之花烈恢復完畢後，瞬身出現在她身前狠狠砍了下去，算是還給她之前沒有追擊的留手之情。高傲的劍客，絕不會感恩對方的憐憫，他們會將這憐憫回贈予對方，並施加更強的傷害。

　　面對杜克勢大力沉的斬擊，卯之花烈腳跟著地微微一旋，半身閃過。隨後左手手背貼在杜克的斬魄刀上，看似嬌小柔弱的身軀爆發出無法抗衡的巨力，手腕翻轉，一掌推開了凌厲的刀鋒。

　　「什麼？」杜克驚訝於卯之花烈的手段，這一手看似輕鬆，實則是需要無數次戰鬥的錘煉，只有臨危不懼的冷靜，和對自己極度的自信才能做到。

　　劍道雖然是一門如何使用武器的學問，但更重要的是鍛煉了修煉者判斷和思考的能力。面對敵人時，要拋棄內心的恐懼與雜念。而且，在對戰過程中所形成的對敵手心態以及行為的判斷和預估，能夠使自己鎮定與自信，知己知彼，進而採取克敵制勝的策略。毫無疑問，卯之花烈就是這樣一位劍道宗師。

　　刷！

　　卯之花烈不退反進，迎著中門大開的杜克，從下而上，斜著斬出一刀。刀未到，死亡的寒意率先襲來。杜克一步後撤，險而又險避開了緊貼胸前劃過的白練，森然的劍意劃開他的衣襟，留下一抹淡淡的血痕。

　　「你的劍術似乎是先守後攻，比起破解對手的招式，在進攻上未免力有未逮。」卯之花烈似乎看穿了什麼，點破道。

　　「不，獨孤九劍破盡天下所有劍術，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我的劍術還沒到家，自然發揮不出其威力的萬分之一。」聽到卯之花烈這麼說，杜克不甘沉默，如果不是還沒練到家，分分鐘把你擺成一百零八種姿勢，讓你唱征服。

　　「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劍術？」卯之花烈不信，如果獨孤九劍真如杜克所言，可以破盡天下所有的劍術，那她的八千流之名豈不是悲劇到了極點。

　　說完，卯之花烈如同為了驗證一般，搶先出手，一把長劍在她手裡上下翻飛，舞得密不透風。劍術變換之間，各種流派的秘劍層出不窮。時而如松之勁、如風之迅，深奧莫測；時而大開大闔、勢道雄渾，正氣凌人；時而如狂風暴雨，綿綿不息，緊迫逼人；時而陰險狠辣、詭異刁鑽，無所不用。

　　但是，即便卯之花烈使出渾身解數，卻也無可奈何。杜克就像是汪一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任爾狂風巨浪，我亦巍然不動。一把獨孤九劍掃、劈、撥、削、掠、斬、突，毫如劍理可言的簡單招數，每每都料敵機先，乘虛而入，後發先至。

　　『為什麼……為什麼不論我改用哪個流派的劍術都能被他輕鬆破解……真的有破盡天下劍術的劍理嗎？那我自詡八千流的意義又何在？到頭來我只是個井底之蛙嗎？』

　　越打越亂，卯之花烈的劍招逐漸不支，自信也被打得喪失一空。到最後，杜克簡簡單單的一劍在她看來卻有著無窮變化，每一劍的背後她都看到無盡虛影。不知怎麼進攻，不知下一招該如何出手，卯之花烈的劍道之心亂了……

　　「就是現在！」杜克大步跨在卯之花烈身前，高舉的長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斬下！」刀鋒劃破皮膚，斬開血肉，激昂的熱血濺在杜克眼前，卯之花烈被他一刀劈開，倒飛跌落在地。

　　一聲低哼，卯之花烈久久才拄著劍站了起來，橫貫胸前腹部的傷口十分駭人，散落的衣裳下偶有春光乍現，可惜本應令人大咽唾沫的美景在捲起的血肉下，一點也無法讓人生出感覺。

　　「真是完美的對手，也許在屍魂界只有你能讓我的獨孤九劍更進一步……」杜克半瞇著眼，緩緩從頓悟中醒來。獨孤九劍重意不重形，不拘泥於招數限制，更在乎使用者的心境。這套劍法不是死記硬背就能掌握的，以無招應敵，只有徹底忘記招式才能隨心所欲，如行雲流水一般發揮其威力。

　　死神世界玩的是能力，極少有靠著劍術戰鬥的強人，杜克本以為獨孤九劍在這個世界也就到頭了，沒想到還有花姐這樣的牛人……精通這麼多流派，可以給他餵招，真是好人啊！

　　「的確完美的對手，這樣的戰鬥不知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五百年……還是一千年……又或者更久？」卯之花烈再次以回道恢復傷勢，原本冷酷無情的臉上露出極度嗜血好戰的笑容：「我選擇修煉回道，就是為了讓身體的傷痛不影響戰鬥。為的就是在和你這樣的強者戰鬥時，更多地享受戰鬥的樂趣。」

　　「呃，花姐……你一不小心暴露年齡了！」杜克吐槽了一句，同時暗暗心驚眼前風格大變的卯之花烈。緊隨而來的卻是一股莫名的亢奮戰意，正如她所言，這樣的戰鬥讓人迷醉。

　　「你也興奮了吧！」卯之花烈輕笑道，似乎是在嘲笑杜克之前故作清高。

　　戰意高昂的杜克沒有回話，嘴角一抹狂傲的獰笑閃過，猛地揮刀落下。幾番交手，卯之花烈展示了她驚人的戰鬥素養。論劍道，她有無數種攻擊手段；論防禦，她在隊長中也數一數二的靈壓極難攻破：更重要的是她精通回道，無論怎樣的致命傷都能快速治愈，可以持久戰中保持優勢。面對這樣的對手，杜克興奮地幾乎無法自持。

　　「無明神風流•蛟龍！」

　　讓心像黑暗一樣華為無，讓招式像光明一樣清澈，讓身體像影子一樣與自然相容，最後傾聽所有的聲音，用神的疾風斬斷一切。無限的劍意裹挾著狂風，在杜克的意志下，肆無忌憚摧毀著眼前的一切。

　　「就是這樣，我的劍就是為了和你這樣的人戰鬥而生的！」卯之花烈靈壓直衝而上，擴散至整個無間，弧度詭異的斬魄刀橫斬出無數劍氣，正面迎上了狂風中的蛟龍。

　　蛟龍是將劍道的基本動作心、技、體提升到極點，三者合一時才能夠發揮出威力來的劍術。無法防禦、無法阻擋是其特性。而然這一次卻出乎杜克的預料，他的蛟龍被擊潰了！

　　精通無數流派劍法的卯之花烈不是更木劍八那種橫衝直撞的野獸派，更不是鬼嚴城劍八那種靠蠻力的水貨，她的劍氣每一擊都像是有著自己的思想，行走在無法用常理考慮的路線上，憑靠精妙無雙的劍術，硬生生將蛟龍磨滅一空。讓勢在必得的一擊，變得無功而返。

　　「再接我一招……無明神風流•白虎！」

第五十四章　卍解•皆盡

　　「無明神風流•白虎！」

　　神風匯聚的猛虎散發著凌凜冽的氣息，張牙舞爪撲向對方。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眸，還有俯瞰一切的霸氣，似乎只要它的怒吼，萬眾生靈皆會俯首在地瑟瑟發抖。

　　卯之花烈的黑髮吹得倒飛，面對這隻斑斕巨獸，毅然舉起斬魄刀迎了上去。刀劍與爪牙相碰，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音。她精妙絕倫的劍術再次逞威，手腕翻轉之間一撩、一挑、一晃，便將這隻與她體型差異巨大的白色猛獸掀翻在地。白虎嘆息一聲，似有不甘，被她的劍尖引導撞向不遠處的一座小山。

　　轟——————

　　山石粉碎，濃煙捲起，狂風席捲後，半個山體塌陷，消失不見。卯之花烈就這麼站在半山前，嬌小的身軀對比遠山，形成強烈的反差。

　　「能夠將完美操縱神風的無明神風流……絲毫不差、完美的及時看穿並接下招式……一招不漏，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杜克看著不遠處溫文爾雅的卯之花烈，難以置信。明明在獨孤九劍下狼狽不堪，卻輕而易舉就將無明神風流的奧義擊潰，這個女人絕不是明面上醫療番隊隊長這麼簡單的身份。

　　「死神的大部分戰鬥都是能力與靈壓的比拼，雖然彼此的招式不同，不過都是用這二者來進行攻擊，運用凌駕於對手之上的靈壓或能力，來進行一連串的攻擊或防禦。」似乎是看穿了杜克的疑惑，卯之花烈輕笑解釋道：「你以前遇到的對手都是這樣吧！只靠靈壓和劍招就能輕易擊敗他們……」

　　「作為一名劍客，你應該知道，劍道並不僅僅是指每一刀砍下去力度，又或者是什麼瞬步的速度……而是對自身能力熟練的運用，對局勢的判斷，過硬的心理素質，借助外界力量達到目的的手段等等都是實力的一部分。當然，這其中也包含所謂的運氣。」卯之花烈繼續說道。

　　「一名真正的劍客，除了具備強大的力量，更需要具備善於判斷和思考的智慧，這樣內外兼修，強的定義才完整。」卯之花烈語重心長說道。通過劍道的學習，使她摒棄了過往單純的戰鬥方式，學會了在戰鬥中運用智慧的手段，也將這種智慧運用到對事物的判斷與思考中，讓自己的思維更加成熟完善。

　　從她的經驗和角度去看，杜克看似劍術高明且十分華麗，但和更木劍八一樣，都屬於蠻幹的類型。真正的劍道強者除了以勢壓人外，更應該熟練運用腦子去戰鬥，而不是一味的砍來砍去。

　　「說的很有道理……」杜克聞言贊同了一句，隨後反駁道：「不過你說的這些都是你對劍道的理解，在我看來一名合格的劍客應當只出一劍就能結果對手……如果不行，那就兩劍。」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所謂的智慧根本翻不起風浪，不過是徒增笑柄而已。我的智慧不會考慮那麼多，只會用在如何增大劍招的威力上。」

　　「可是你並沒有做到你所說的那樣！」卯之花烈似乎是在嘲笑杜克，指了指身後攔腰而斷的山體，杜克並沒有做到他所說的，一劍就解決她。

　　「沒有做到，是因為我還有成長的空間，終有一日我會成為只出一劍的劍客！而你……你的劍道看似理性，實則保守，充斥著對自身實力的不自信。如果打破不了自身的劍道領悟，你也就是這種程度了。」杜克冷冷說著，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的劍道不同，多說無益。

　　卯之花烈沉默片刻，眼中精芒閃爍，最後沉聲道：「既然我們都沒法說服對方，那就用手中的劍來驗證吧！」

　　「早該如此了！」杜克提刀擺出一個詭異的姿勢，空氣瞬間變得灼熱起來，點點火花在他斬魄刀上凝聚，聲勢越來越大，變成了火焰的旋渦。

　　「無明神風流•朱雀！」

　　經言星鳥者，鳥謂朱雀，南方之宿！

　　不屈的火鳥振翅而起，裹挾著無盡金紅火焰化作百米巨獸，聖潔無垢，化為烈焰長虹，燒滅卯之花烈的靈壓，尖銳的鳥喙凶橫嘬下！

　　赤金色的巨喙釘在卯之花烈的斬魄刀刀鋒，卯之花烈為了驗證自身的劍道，傾儘自身所學，將上百種劍術在剎那間融匯，藉著巧勁揮出絢爛的劍芒，把朱雀橫切剖開，一分為二。

　　「看來是我的劍道更勝一籌……」卯之花烈正要繼續說下去，突然間發現剖開朱雀的斬魄刀上，火花越燒越烈，很快就燃起滔天巨焰。鋪天蓋地的火光中，不死的朱雀浴火重生，再次展翅翱翔。

　　「什麼？」卯之花烈遠遠向後跳開，避開炙熱的利爪，急忙舉刀招架，刀身抵住朱雀鋒利的鳥喙，在灼熱火浪的炙烤下，靈壓如烈陽下的春雪，被飛速被消融著。

　　「感受吧，不死鳥的生命力！」

　　朱雀被一次又一次斬碎，又在火焰中不斷涅槃而生，不過幾個回合後，卯之花烈已是疲於招架，僅剩的靈壓被朱雀燒滅，眼看著就要香消玉殞。

　　「卍解•皆盡！」

　　靈壓！濃稠的靈壓像血液一樣從卯之花烈的斬魄刀上淌下。一滴、兩滴……隨後宛如百川聚海將不死鳥淹沒。血河瀑布般落在地上，奔騰衝向四面八方，很快就將視線內的沙地淹成血海。

　　「好危險，差點就屍骨無存了！」卯之花烈提著還在滴血的斬魄刀，立在血池中央。猶如血海中的冰山雪蓮，極具衝擊性畫面，讓她本人生出異樣邪惡不祥的美感。

　　「這是什麼？」杜克腳腕沒在血液中，鮮紅血液就像是剛從體內淌出，帶著絲絲溫熱。感受到死亡的陰影，杜克果斷始解了自己的朔望月。

　　「餘興到此為止。」卯之花烈單手拂過斬魄刀，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線，踏在血池上，迎風躍起，一刀劈下。

　　雖然還不清楚卯之花烈卍解的能力，但有朔望月犯規一般的能力，杜克無畏任何挑戰，提刀與卯之花烈酣戰起來。

　　獨孤九劍！飛天御劍流！兩種追求超越極限速度的劍法，在他手中來回變換。無招勝有招，看穿對手的劍術，給人一種先知先覺得無力感。卯之花烈妄圖以快打快，卻正中杜克的下懷，在高速的對決中，破綻百出，很快就帶著一身傷勢，退到後方。

　　「真是不可小覷的劍術……」卯之花烈站在血池中央，在杜克震驚的目光下，周身或深或淺的傷口全部復原，破損的死霸裝變得嶄新，因受傷導致劇烈波動的靈壓也趨於平和，精氣神在一瞬間就重回巔峰。

　　「卍解的能力……」杜克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對方卍解後的能力竟然和他的朔望月有異曲同工之妙。

　　「如果回道能治療我的傷勢，那麼在皆盡下我永遠不會在戰鬥中死亡。」手中的斬魄刀不停湧現血花，卯之花烈靜靜說道：「而你，則會融化在這血海之中！」

　　「什麼？」劇烈的痛意從雙腳蔓延開，杜克低頭一看，不禁大駭。不知何時，他的雙腳血肉筋脈化作血水，只剩下皚皚白骨。緊接著，雙臂、軀幹、面孔，所有的骨肉都在消融。

　　「認輸吧，你沒有勝算的！我不想殺你，畢竟你是我的副隊長……」

　　勝利就在眼前，卯之花烈殺機也沉靜下來，可是話音尚未落下，就見杜克朝她做了個鬼臉，而後，蔓延至全身潰爛勢頭止住，像錄像回放一樣，血肉長出、隨後是筋脈、皮膚、毛髮，短短三秒，杜克再次復原。

　　「真是抱歉啊，卯之花隊長！副隊長斬魄刀的能力和你差不多哦！都是不會死在戰鬥中的那種。」恢復如初後，杜克感覺自身的靈壓竟然還有了小幅度增長，疑惑看了眼腳下的血池，有古怪！卯之花烈卍解的能力，絕對不僅是她說的那麼簡單，重組消融的血肉是不會讓靈壓變強的。

　　「……」卯之花烈無言看著杜克，卍解似乎被克制了……這就尷尬了！

　　「哈哈！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巧！」杜克一臉欠揍的模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的斬魄刀……」卯之花烈盯著杜克手裡兩米長的朔望月陷入沉思。

　　「朔望月的能力是恢復我自身的傷勢，只要有口氣在，我就不會死。而且，除了我這個主人，她還能恢復別人的傷勢，非常適合救死扶傷的四番隊，不是嗎？」見卯之花烈看過來，杜克伸了伸手裡的朔望月，自豪道。

　　「只是恢復傷勢嗎？你似乎漏了什麼沒說？」卯之花烈搖了搖頭，嘲笑杜克不老實，這時候還藏著掖著。

　　「什麼意思？」杜克得意洋洋的臉色瞬間收斂，嚴肅說道。治療傷勢只是明面忽悠人的說辭，他從未和別人提及過朔望月的真正能力，沒想到會被卯之花烈一眼就看穿了貓膩。

　　「你的斬魄刀和靈壓有關吧！雖然我不清楚是哪方面的能力，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很可怕啊！」

第五十五章　最終奧義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杜克疑惑道，第一次見到朔望月的始解，就能推測她的真實能力，不愧是任職時間最久的隊長之一。杜克有些失望，本想隱藏實力方便以後用來陰人，看來是小看這些強者了。

　　「我的皆盡並非是消去對手的血肉，而是治療……」見杜克有些不解，卯之花烈耐心道：「斬魄刀的卍解是在始解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無論方式是否發生變化，但能力的類型終歸不會改變。我的始解的能力是治療，卍解自然也是治療。」

　　「那和你看出朔望月的能力有什麼關係？」杜克被繞暈了，你的斬魄刀能力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是哪裡露出破綻的。

　　「你應該發現了，自己的靈壓增長了吧？」卯之花烈問道。

　　「的確是有增長，難道……」杜克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卯之花烈卍解的能力也和靈壓有關？

　　「皆盡的能力和回道相似，都是通過恢復靈壓從而達到癒合傷勢的目的，只要浸泡在皆盡之中，你的傷勢和靈壓會全部恢復，但浸泡的時間過長，就會因過度恢復而潰爛。作為這血池的主人，我可以自由把控恢復的時間，如果我願意，可以讓你瞬間進入過度恢復的狀態。」卯之花烈潺潺道來，指出了杜克的破綻：「如果你的斬魄刀能力是治療那未免太荒謬了，皆盡的能力不是傷害，同樣也是治療，在這裡，治療系的斬魄刀只會加劇潰爛。那麼能抗衡皆盡的斬魄刀，其能力也必然和靈壓有關。」

　　「原來如此！」杜克恍然大悟，沒想到還有這一齣。隨後鬆了口氣，原來卯之花烈能看穿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恰巧兩人能力相近。那麼只要卯之花烈不說，以後還能用治療這個說辭來唬人。

　　「皆盡的能力你已經知道，不給我解釋一下你斬魄刀的能力嗎？應該還有別的用途吧！」見杜克聽完和沒事人一樣，卯之花烈不滿皺了皺眉，太不自覺了。

　　「斬魄刀可是每個死神性命相關的存在，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告訴你。」杜克聳了聳肩，我又沒說交換情報，是你自己這樣理解的，怪我咯。

　　「真是不討喜的奸詐小鬼！」卯之花烈眼角抽了抽。

　　「卯之花隊長不也是嗎？明明一開始還說皆盡的能力是消融血肉……幾千年的老奸巨猾！」向來不會在嘴上吃虧的杜克立馬回應了一句，嘲笑了卯之花烈的年齡，成功作死。

　　無形的殺意從卯之花烈身上散開，杜克只覺一股寒意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徹。看到卯之花烈臉色陰沉，連忙改口：「我隨便說說的，花姐你別激動。其實很簡單，因為朔望月的卍解需要大量靈壓，所以我一直將多餘的靈壓存在裡面，也就是說，她能恆定維持我的靈壓。很不幸，你所謂的過度治療，對我而言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說……你還不能卍解？」卯之花烈眼前一亮，問道。

　　「是啊！因為朔望月有些特殊，所以……我估摸著這輩子卍解和我是有緣無分了！」杜克無奈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卯之花烈輕笑了一聲，笑靨如花。

　　「？」杜克皺眉，放心什麼，難不成還有翻盤的後手？還有，女人翻臉當真比翻書還快，古人誠不欺我！

　　「如果你不會卍解，那麼在皆盡中，你是不可能擊敗我的。」卯之花烈斬釘截鐵說道，兩人的能力都是無限制恢復傷勢，那麼接下來的戰鬥無疑會陷入慘烈的消耗戰，而擁有卍解的她在耐久上更佔優勢。

　　「人生三大錯覺，有人敲門、他喜歡我、我能反殺！」杜克豎起三根手指，接連說道：「卯之花隊長犯了第二項和第三項哦！」

　　「怎麼，在這種局面下，你還有自信擊敗我？」卯之花烈露出濃厚的戰意，笑道。至於杜克口花花的第二項，被她華麗的過濾了。

　　「統御四方的神獸，你已經破解了白虎和朱雀，另外兩位你就不想見識一下嗎？」杜克壓低朔望月，靈壓緩緩從其中噴發，狂風在他身後匯聚成四道朦朧身影。

　　「華而不實的招數，見與不見又如何，不過是你的垂死掙扎罷了。」卯之花烈單手一揮，掀起血海，皆盡的能力對杜克無可奈何，但對他滿含靈壓的劍術能佔據壓倒性的優勢。在她看來，杜克是死要面子不肯認輸，在做無用功，妄圖出現奇蹟。

　　「單單一隻的確太勉強了，但是若是四方神獸齊聚呢！」身後的狂風轟然爆發，杜克猛地揮出一刀。

　　東方青龍：甲乙木水銀也，澄之不情，攪之不濁，近不可取，遠不可捨，潛藏變化無盡；

　　西方白虎：上應觜宿，英英素質，肅肅清音，威攝禽獸，嘯動山林；

　　南方朱雀：眾禽之長，丹穴化生，碧雷流響，奇彩五色，神儀六象；

　　北方玄武：北方黑帝，七神之宿，實始於斗，掌萬物生長，鎮眾生生死。

　　四象鎮懾邪魔，有祛邪、避災、祈福之能。辟邪惡、調陰陽，守衛太平，完克世間一切污穢。

　　「無明神風流•四神！」

　　玄武在上、朱雀在下、白虎在左、青龍在右，四方神獸乘著狂風，帶著無可阻攔的威勢降下。劃破皆盡的血浪，咆哮衝向了位於中央的卯之花烈。巨獸奔騰，神威不可一世。

　　「沒有用的，只要含有靈壓，就不可能會衝破這血海！」卯之花烈時置於狂風暴雨中，大喝一聲，洶湧的靈壓從斬魄刀上轉化為滔天血海，數百米高的血色巨浪壓向四方神獸。

　　血海和四方神獸由遠及近，最終相匯撞在一起。在鋪天蓋地的海浪中，四隻浴血的神獸翻江倒海，盡顯威能，血浪崩潰、神獸消融，似乎無窮無盡的血海爆出一大片一大片浪花，築起的百米海嘯在神獸的怒吼中坍塌。

　　卯之花烈大驚之下，不再保留靈壓，徹底釋放全部，讓血海達到最大範圍反壓下去，試圖鎮壓四隻凶神。

　　轟隆隆————

　　上一秒的風平浪靜換來的卻是下一秒的面目全非！巨浪呼嘯，以催枯拉朽之勢迅速掠過無間遠方，被震塌的遠山在狂濤的洗劫下，席捲一空！

　　許久之後，水靜無波，翻天覆地的血海再次平靜下來。卯之花烈捂著身前四道貫穿身軀的傷口，吐了口血，傷口迅速恢復，她本人則狂笑道：「真是強大的對手，你已經成功的取悅了我，太滿足了！不過……還是我贏了！」

　　杜克從血海中爬出，吐了幾口血水，站在上，鎮靜道：「膚淺，我的攻擊還沒結束呢！」

　　天空中，亮出一道金色的光輝，原本灰濛蒙暗無天際的【無間】在這一刻被照亮。大地的最東邊，猶如冉冉的一輪紅日，透過無間死氣沉沉的霧靄緩緩升起，噴薄而出。恍惚間，只能看到一個金色的火球徐徐而起，把【無間】映成一片光明。

　　剎那間！金色光柱從天而降，直一插地心。耀眼的金光中，一隻栩栩如生、巨大無比的神龍昂首咆哮。

　　「這道前所未見的強光是……」卯之花烈被白光刺痛雙眼，恍惚間聽到了震徹天地的風吟聲。腳下的血海在金光的照耀下化作蒸汽，隱隱有著崩潰的趨勢。

　　「怎麼回事？大氣的流動……聲音……連時間都停止了！」似乎是瞬間又是過了很久，卯之花烈似快或慢抬起頭，就對上一雙神聖肅穆的眼睛，巨龍的雙眼不含任何憐惜，只有著摧毀一切的冷漠。

　　「無明神風流•黃龍！」

　　四靈既布，黃龍處中！

　　只有讓信念達到極致，同時發動白虎、朱雀、青龍、玄武四神的神風後，才能喚醒的另外一股神風。

　　和日月星辰對話，和江河湖海晤談，和每一棵樹握手，和每一株草耳鬢廝一磨，領悟宇宙之大、生命之微、時間之貴、死亡之近。

　　超越極限方能領悟的無我之境，只有這時才能揮出最燦爛的一劍。

　　「接招吧，我最強的一劍！」杜克靜靜看著，捲起的海浪掀飛他，隨波逐流漂到遠處。

　　轟——————

　　狂風在呼嘯、大地在顫抖、遠山紛紛崩塌，連關押最惡囚犯，號稱屍魂界最堅固的【無間】都搖搖欲墜。血海無力的翻騰著，捲起排山倒海之勢，意圖反抗這煌煌天威。只是天威何其廣闊無垠，區區海洋又算得了什麼，翻手之間便被鎮壓。

　　風平浪靜之後，【無間】又成了灰濛蒙一片，杜克站起身，朝著中心瞬步趕去，很快就找到了攤倒在地的卯之花烈。此時花姐卍解的斬魄刀已經變回原形，身受重傷的她披頭散髮非常狼狽，死霸裝多處不著片縷，露出的肌膚上血痕遍布。

　　「輸了……」卯之花烈似乎是在喃喃自語，披散的秀髮蓋在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有耳邊落下的淚水，可以表明她此刻的心情，非常失落。

　　杜克皺了皺眉，一刀捅在卯之花烈的胸口上方，借助朔望月的能力，將她的傷勢復原。不過生怕對方繼續求戰，所以他只恢復了她的傷勢，沒有把靈壓也一起復原。

第五十六章　女人的年齡是秘密

　　靈壓消耗嚴重，卯之花烈的死霸裝自然是殘破狀態，杜克偷偷瞄了幾眼誘人的胴體。在心裡默念色即是空，最後告誡自己這位只是看著御姐，真實年齡已經是祖祖祖祖奶奶輩了，才依依不捨收回失禮的目光，脫下衣服蓋在她身上。

　　「真是可怕的能力，瞬間就將我的傷勢盡數恢復，如果不是親身感受到靈壓的變動，我甚至懷疑這把刀擁有改變時間和空間的規則之力。」卯之花烈披著杜克的衣服坐起，收好自己的斬魄刀，帶著點點疑惑看向朔望月。

　　「哪裡哪裡，比起卯之花隊長的卍解差遠了！」杜克收起朔望月，將卯之花烈扶起。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卯之花烈摸了摸自己頸下，光滑而細膩，原本那裡的傷疤也一併被復原了。

　　「怎麼了，卯之花隊長？」杜克正扶著對方，見她愣住，不由問道。難道還有殘留的傷口？不可能吧，朔望月不會犯這種低級紕漏！

　　「這裡的傷疤……」卯之花烈皺著眉，拉下衣領，頓時白花花的軟肉擠出了一條深不可測的溝壑。

　　「隊長請自重，我是個正直的人！」杜克摀住眼睛，批評道。

　　「那就請你把手指縫合攏一點……」卯之花烈嘴角抽了一抽，將衣領拉好，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

　　「有什麼問題嗎……關於那道傷疤？」杜克見卯之花烈神不守捨，不由好奇道。

　　「這條疤痕在我身上已經很久了，我一直沒有治愈，對我而言，這是恥辱也是必須承擔的罪責。」卯之花烈惆悵道，並沒有責怪杜克，畢竟他也是出於好意。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那條傷疤對你這麼重要……那要不我在原來的位置捅一刀，你看行嗎？」杜克說完，就得到了卯之花烈的白眼。

　　「你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我問及更木劍八的事嗎？還有為什麼我這個醫療番隊的隊長為什麼這麼嗜戰？」卯之花烈盯著杜克的雙眼，一眨不眨振振說道。

　　「是有些好奇，八卦之心人人有嘛！不過這畢竟是隊長你的隱私，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告訴我。」杜克嘴上說著毫不關心，實際上豎起了耳朵，等待對方下文。

　　「在加入護廷十三隊之前，我本人好戰成狂，為了追求勢均力敵的對手，徘徊在屍魂界四處，死在我刀下的亡魂不知幾何，那時我被稱為是屍魂界史上空前絕後的大惡人！通過不斷的戰鬥，我逐漸掌握了無數流派的劍術，直到將所有流派的劍術全部掌握，為此我給自己取了「八千流」的名字。」卯之花烈靜靜訴說著過往，語氣平淡像是聊著家常便飯一般，吐出驚天秘聞。

　　「卯之花……八千流……」杜克突然驚醒，更木劍八給那個小女孩取名為八千流，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淵源？

　　「後來總隊長組建了護廷十三隊，而我則受邀成了十一番隊的隊長，也就是初代劍八！」卯之花語不驚人死不休，在杜克目瞪口呆中繼續說道：「那時的護廷十三隊只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殺手組織，我們這些隊長也不過是滿手血腥的劊子手罷了！」

　　「卯之花隊長是初代劍八……護廷十三隊是殺手組織？」杜克徹底震驚了，難怪卯之花烈的劍術超凡，原來是第一代劍八！而拱衛瀞靈廷安寧、守護屍魂界的十三隊，竟然是恐怖組織出身……這劇情神展開啊！

　　杜克想到自己一路走來，經歷的三個對手，默然無語。更木劍八、鬼嚴城劍八、卯之花劍八……為什麼都是劍八，難道和他們八字不合，天生犯衝？

　　「再後來護廷十三隊的宗旨改變，我們也成了保衛王庭的執法者！」卯之花烈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低頭無聲了半晌，繼續道：「平靜的生活不適合我這種渴望戰鬥的人，有一次我借征討流魂街惡徒為名，前往流魂街尋找讓我中意的猛將，意外遇見少年的那傢伙……也就是你所說的更木劍八。隨後我們展開激烈的對決，而我幾乎一敗塗地，胸骨上方也留下了足以致命的傷口……」

　　「果然是更木劍八……如果是他也就不足為奇了。」杜克點點頭，卯之花烈的劍術之高，是他平生僅見，能夠傷到她，想來除了那個野獸也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但是……」卯之花烈繼續回憶道：「更木劍八為了追求戰鬥的樂趣，將自己的力量封印壓低到與我同等，我才僥倖勝出。真是諷刺！自稱劍八的我……居然在戰鬥中無法讓對手施展全力……」

　　杜克聽到這也頗為同情，對於一名劍客，這應該是莫大的恥辱了。難怪卯之花烈編起的髮辮也不肯治好傷疤，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一戰，我體驗到了前所未有喜悅，終於找到了能夠取悅長劍的對手……」卯之花烈說到這朝杜克盯了好一會，心裡默默說道：你是第二個。

　　「但是更木劍八卻不同！環顧四周盡是一些雜魚，連一個能試劍對手都找不到，我是他第一個能被稱為敵人的對手……可是我卻比他弱。他害怕一旦殺死我，就再也無法體會到戰鬥的樂趣，為了迎合我，他將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封印，直到與我相當。那時候，我絕望了，我竟是如此無能……」

　　「如果是這樣，那隊長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和那傢伙打過一場，他的封印已經解開了！強的不像話呢！」杜克出聲安慰，試圖解開她的心結。

　　「那時我認為只有他才被稱之為『劍八』……而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再次將他解放，因為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卯之花烈秀目中爆發出精光，隨後黯然下去，看著杜克搖了搖頭：「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可笑！你比我更強，而且你的劍道證明你還有極大的潛力尚未挖掘……『劍八』之名也只有你們兩個有資格去競爭！」

　　「但是……我對『劍八』之名沒什麼興趣啊！」迎向卯之花烈灼熱的眼神，杜克撓著頭訕訕笑道。

　　「同一個時代不會存在兩位劍八，這是不可動搖的鐵則，也是我們這些劍客無法逃避的宿命。」卯之花烈聽到杜克的話，氣得拉住他，雙目緊緊注視著他，連衣服滑落肩頭也渾然不在意，繼續說道：「你沒有那種自覺嗎？當你發現另一個強者時，手裡的劍在渴望……殺死對方鑄造神話，或者被對方殺死成就神話，手中的劍鋒，必將指向其一！我的傷疤因你而消失，我的宿命也必然由你繼承，因為你擊敗了我！」

　　杜克推開卯之花烈的手，淡定拉起她的衣服，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下，靜靜說道：「宿命？最強？真是幼稚，這些東西你想要給你好了。人活一世，手中劍應當為了自己珍視的東西而揮舞！我的劍從來都不是為了『最強』這種無聊的東西而揮出的，我的劍是為了在我死後能挺直腰板而存在的！」

　　「你真是……與眾不同！」卯之花烈聞言，嬌一軀一，雙眸深深看著杜克，彷彿要將他的身影印入靈魂。杜克的話字字珠璣，敲在她緊閉的心靈上，牢不可破的劍道之心，碎開一道裂紋。

　　換做別人對卯之花烈這麼說，她只會嗤之以鼻，但杜克不一樣，這是一位比她還要強的劍客。在劍術的領域上，杜克無疑走得比她更長更遠，他的話對每個劍客而言都如同警示真言，值得他們深思。

　　「是隊長你陷入魔怔了！人吶，應該按照自己認為美麗的方式活下去才對。」杜克重新整理好卯之花烈的衣著，看著長髮披肩的面孔，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隊長現在這樣就很美麗哦！我都快心動了呢！」

　　「少騙人了！」卯之花烈不信，撇撇嘴輕啐了一口，心裡還有點小高興。只要是女人，都不會介意被人誇讚美貌。

　　「被發現了嗎？」杜克搖頭晃腦的說著：「這也難怪，演技太浮誇了，面對隊長我很難入戲。誰讓隊長動不動就陷入幾千年前的回憶呢？真是可怕啊，明明看起來很年輕，卻是超級老古董，實際歲數說出來能嚇死人，在屍魂界恐怕也就總隊長的年齡比你大……」

　　杜克喋喋不休說著，滿腹牢騷，對卯之花烈這麼大年級還能保養得像小姑娘一樣很是費解，明明總隊長都是個糟老頭了，你怎麼還可以這麼好看。

　　成功作死的杜克忘記了一個至理：女人永遠都是最在乎年齡的生物。

　　卯之花烈一開始還能微笑回應，到最後整個人陷入謎一般的黑氣中，眼角暴起青筋，臉色陰沉的像是水裡撈出來一樣。

　　「咦，你頭上有蚊子。」卯之花烈打斷杜克的嘮嘮叨叨，微笑指著上方。

　　「【無間】會有蚊子？是特殊品種嗎？」杜克疑惑抬起頭，再低下頭時，最後的視角是一隻放大的拳頭。

　　嘭！

　　會心一擊，杜克號大破，沉沒不能！

　　【無間】大門外，杜克翻著白眼，口吐白沫，被一臉祥和的卯之花烈拖著一隻腳走出。守衛們有心詢問，被卯之花烈看來的眼神逼退，咽了口唾沫，默默行著注目禮，恭送二人離開。

第五十七章　熟知所有劇情的男人

　　腦袋一沉，杜克就這麼陷入酣睡，走在灰濛蒙的未知空間裡，等待今夜其他杜克們的到來。死神的世界觀在短短幾天被刷新了好幾遍，有必要和大家分享一下。

　　「所以說，花姐的胸部還是蠻漂亮的！」融合分享了記憶後，銀魂世界的死魚眼杜克露出猥瑣表情，滿意點點頭，非常享受這波福利。

　　「警察叔叔這裡有變態！」火影世界的忍者杜克抹了抹頭上不存在的汗，拉開了距離，示意自己和他不熟。

　　「你關注的重點就不能正常些嗎？」死神杜克無語了，卯之花烈是初代劍八，這麼爆炸性的消息難道不比漂亮的胸部更值得在意嗎？

　　劍客杜克們也紛紛出言表示自己高風亮節，羞於和死魚眼杜克為類。

　　「男人變態有什麼不對！」死魚眼杜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鄙視其餘杜克說道：「別裝了，會傷到前列腺的。大家本來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心裡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我只是把你們的心裡話說出來罷了。比起你們這幫偽君子，我可是實實在在的真小人！」

　　「這種事沒什麼可驕傲的。」海軍杜克低聲插了句嘴。

　　「哈？」死魚眼杜克不幹了，我都把話挑明了，你們還不敢承認？做人不能太虛偽！

　　「你這個開成人用品商店的傢伙，不要污衊我們的人品。在座的諸位可都是各行各業的翹楚，怎麼會和你一樣齷齪。」急凍鳥杜克和加魯魯獸杜克也仗義執言，加入了聲討隊伍。

　　有關死魚眼杜克在銀魂世界歌舞伎町開了家成人用品小商店的事情，在融合記憶後，杜克們都一清二楚。經常關顧他生意的顧客還有幾位原著中的重要角色，例如某瀕臨糖尿病邊緣的天然卷，某喬裝打扮的假髮，某隻警察局的猩猩，還有身上沒錢總在門口蹭封面的廢柴墨鏡架子……

　　「哼！要不是託我的福，你們在那些落後的世界休想看到XX老師的指導課！」

　　死魚眼杜克輕蔑瞥了眼眾人，眼光掃到急凍鳥杜克和加魯魯獸杜克這兩個禽獸組合，露齣戲謔的笑容：「差點忘了，給你們看到這麼限制級的畫面，後果可是很嚴重的。萬一你們憋不住，回去找同類瀉火，下次融合記憶後，我也會很惆悵啊！」。

　　杜克們聞言，臉上掛滿黑線，連一直很少說話的劊子手杜克身子都晃了兩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場景。

　　「要不我們殺了他吧！」加魯魯獸杜克舉手發言，急凍鳥杜克附和。

　　「這……應該算是自殺吧！」忍者杜克汗顏道。

　　「殺了我，你們確定……」死魚眼杜克站起身，環視眾人後昂起下巴：「我最近可是突然發現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呢！」

　　「什麼事啊？」

　　「說出來饒你不死哦！」

　　「是啊，如果是好消息，我們大發慈悲只把你打到四分之三死！」

　　「一群混蛋！」死魚眼杜克腦殼上凸起青筋，然後高傲說道：「你們也知道我所在的銀魂世界是個吐槽漫畫，對吧？」

　　「是熱血漫吧？」

　　「是勵志漫才對！」

　　「不是搞笑冒險的類型嗎？」

　　「混蛋，都不要打岔，給我聽好了！」面對一幫拆台的傢伙，死魚眼杜克忍無可忍，怒吼一聲打斷了嘰嘰喳喳如同菜市場的眾人：「銀魂啊！你們沒注意嗎？這個世界是有漫畫的……死神、火影、海賊等等一切都有！」

　　「什麼？」杜克們沸騰了，尤其是不知道劇情或者遺忘了劇情的幾個杜克，嗷嗚一嗓子將死魚眼杜克撲倒在地，壓著他的四肢，興奮道：「是真的嗎，別騙我們啊？」

　　「哈哈哈……比起這個消息，花姐漂亮的胸部又算得了什麼？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熟知劇情的男人了！」死魚眼杜克被壓在地上，毫不在意，大笑道：「現在開始，我就是穿越小隊的隊長。你們要叫我隊長大人！」

　　「誰要叫你隊長啊，你這個只會吐槽的傢伙。」

　　「過了這麼久了你才說，你這個整天看**的尿頻患者，害得我們好苦。」

　　「以前我也不知道，前兩天隔壁銀八老師拿著洞爺湖練習卍解的時候我才發現！」死魚眼杜克有些委屈。

　　「別廢話了，趕緊給我回去看漫畫啊！」

　　……

　　海賊王世界！1511年！

　　憑藉在西海多次外出征討海賊的優異表現，杜克被徵召進入海軍本部進修，並被當做中堅力量培養，在他畢業後至少可以成為一名尉級軍官，如果表現優異，校級也可以搏一搏。

　　學習、訓練、勞動，重複再重複，每一天都是枯燥且一沉不變，全封閉軍事訓練和其他穿越者大相徑庭，而且杜克的同學都是一些在原著中叫不出名字的路人，也沒有提攜他的中將或者大將。總而言之，他的日常非常平淡，直到畢業的那一天……

　　「在校期間表現優異，所以本部決定調派你去G6支部擔任上尉一職，這是你的任命書。」杜克嘀咕著大鬍子中將的原話，將任命書胡亂塞進懷裡。另一旁是幾個昂首闊步的同屆生，他們一畢業就成了少校、中校，並且留任在海軍本部。

　　無論在哪個世界，人際關係都尤為重要，它可以輕易決定一個人的命運。這些人之所以得到更好的待遇，並非他們的學業有多優秀，只是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門路，能打通關係。每年留任海軍本部的名額就這麼幾個，杜克這種沒門沒路的外鄉人，自然爭不過他們。

　　「表現優異……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杜克收拾好行李，登上前往G6支部的軍艦，事實上他也沒什麼行李可言。兩件日常換洗的衣服，一把常用的制式佩刀，還有總部派發的上尉軍服、軍銜，以及身份證明，外加一件寫著『正義』二字的大麾。

　　看著漸漸遠去的海軍本部，杜克迎著海風回憶起有關G6支部的資料。G6支部位於偉大航路前半程的中段，有一位本部中將擔任支部長，常年駐紮約四萬名海軍，約有20個分基地遍布在零散海域的小島上，負責打擊海賊維護治安。

　　杜克這次的行程就是先去G6支部報導，然後會被分配到其中一個基地，這是大多數海軍軍校畢業生的必經之路。平民畢業生如果運氣好剿滅幾個不長眼的海賊團，被上頭注意還有出頭之日，如果運氣不好，那只能做好苦熬一輩子的準備。

　　這就是現實，不公且真實！

　　說道海軍就不得不提到世界政府，杜克雖然不喜歡他們腐朽的統治，但他內心也很清楚，如果沒有世界政府的強權統治，這個世界很快就會變為毫無秩序可言的地獄。那時戰爭、飢荒、瘟疫會橫行無忌，肆意摧殘這個世界，普通人很難在這種多災多難的年代存活，連生存都是一種奢望。

　　即便龐大的政府機關中蛀蟲極多，利用職權的敗類更是數不勝數。但世界政府再怎麼腐敗無能，依然維持了大多數地方的秩序，這是不可磨滅的功績。拋開對天龍人的無腦縱容，世界政府的作為還是可圈可點的，至少在四海和偉大航路前半段，在他們統治的地盤裡，人們可以安居樂業的生活著。

　　事實上，比起尸位素餐的政府，海賊才是真正的蛀蟲，他們貪圖享樂，不生勞動，以團伙的形式用武力肆意掠奪財富、佔據港口，阻礙經濟發展，制約文明的傳播。

　　就算海賊裡也有白鬍子這樣的守衛一方安寧的大豪傑，但這畢竟只是少數，而且白鬍子也只是個空有武力的海賊，他不懂得治國謀略，無法使治下的人民富強。他只能提供給人民一個庇護所，而這一點，世界政府也能做到，甚至可以做的更好。所以，相較而言，杜克還是傾向於有著完整機構的世界政府，即便他們也有著讓人痛恨的黑暗一面。

　　杜克成為海軍不是追求所謂的正義，經歷過多個世界，他非常清楚正義二字的深意，讀作正義寫作力量。如果有一天革命軍在龍的帶領下成功推翻了世界政府，那麼獲得勝利的他們就會成為新的正義。

　　杜克加入海軍的理由沒有多麼高尚，只因他們擁有成熟而健全的人才培養機構，比起人人都能做的海賊，海軍能更快的幫他擺脫弱者的身份。在這片危機四伏、強者林立的大海上，無論是財寶還是權力，都不如力量更加保險。

　　其餘世界的杜克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在海賊王的世界能得到什麼？不言而喻，當然是強大的體術和BUG一般的霸氣。至於惡魔果實，雖然服用後能獲得超凡脫俗的能力，但害怕海水的弱點太致命。在這個被大海覆蓋的世界，惡魔果實能力者舉步維艱，一旦落水就是死路一條。

　　在前期，惡魔果實的確是強大無比，但到了頂上之戰，他們就顯得後繼無力了。見聞色霸氣、武裝色霸氣都不遜色惡魔果實，那些強大的霸氣修煉者甚而可以吊打惡魔果實中的自然系，強到沒天理。

　　況且霸氣是人類都擁有的潛在力量，這種力量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入手條件低，人人都有資格。又沒有惡魔果實那麼明顯的弱點，除了修煉難度大以外，幾乎沒有弊端，是性價比極高的能力。

第五十八章　魚人海賊團

　　紅葉島！隸屬於海軍G6支部直轄管理的海島，形似酷似楓葉，島上又常年生長著紅色的樹木，從高空俯視，就像一片掉落在大海上的紅葉，紅葉島因此而命名，是個氣候宜人且風景優美的小島。

　　島嶼的面積不大，城鎮也只有兩萬人不到，在偉大航路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島。起初只是個天然港口，後來路過的商人發現商機，島上紅葉樹的樹汁可以用於染料和醫療，這一發現讓冷清的紅葉島繁榮起來，逐漸有了今天的規模。

　　在G6支部匆匆一行，杜克見到了坐鎮支部的本部中將，一個在原著中沒有露面的老人。兩人簡單交談了幾句，這位中將就把杜克調遣到這個偏僻的海島擔任基地最高長官。

　　雖說是最高長官，但紅葉島基地從上到下，連後勤算在內，一共也只有三百一十四人，擁有一艘中型軍艦，在G6支部各個基地中，屬於實力靠後的那種。

　　杜克在接管這個基地的第一天，就以軍容散漫為由，把所有海軍士兵都揍了一頓，用武力贏得了尊重，徹底坐穩了基地長官的位置。

　　這不能怪杜克不講道理，在偉大航路上，無論是海軍還是海賊，都過著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在這裡，道理遠不如拳頭更能折服人心。

　　操練士兵、處理簡單的公文、例常海域巡邏，結束這些之後，杜克就把全部的精力投入了海軍六式和霸氣的修煉。他的勤奮和自律帶動了基地良好的氣氛，每戰身先士卒的悍勇更是讓士兵們甘願效死。

　　這一天，杜克泡在基地附近的深海中，借助水壓鍛煉肉體強度，就聽到岸上傳來軍曹的呼喊聲。杜克逼著口氣，腳下連續踩在海水中，像魚兒一樣跳出海面。

　　杜克隨意擦了擦身上的海水，套上衣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軍曹略帶羨慕看了眼杜克流線型的強壯體魄，趕緊遞上公文回復：「杜克上尉，G6支部的最新電報，巨鯊海賊團流竄至支部負責的海域。上峰讓您注意警戒，全天候加強巡邏，以防被巨鯊海賊偷襲。如果遭遇對方，立刻向支部報告。」

　　「巨鯊海賊團？很厲害嗎？」杜克沒聽過這個海賊團，不過既然上頭特意發文，想來也不是簡單角色。

　　「巨鯊海賊團全體都由魚人組成，那些怪物有著比人類強大十倍的腕力，而且非常仇視人類，每次洗劫港口都會屠一殺平民，在海賊裡也是兇殘的一類。」軍曹將巨鯊海賊團和船長『虎鯊』魯克遜、副船長『劍魚』哈森兩人的相關資料遞給杜克，並說明這個海賊團的危險性。海軍本部曾專門派遣一名少將對巨鯊海賊團進行了長達半年的圍捕，可惜每到最後關頭，魚人都會跳海逃走。大海是魚人的天下，即便是少將也不敢在大海上迎戰大群頗有實力的魚人，所以才一直讓這群惡徒逍遙法外。

　　「『虎鯊』魯克遜，懸賞金120，000，000貝利，極度危險，死活不論！『劍魚』哈森，懸賞金68，000，000貝利，極度危險，死活不論！」杜克看了眼懸賞單，撓了撓下巴暗暗思索。海賊王羅傑被處死已經快十二年了，整個大海的秩序還未穩固，正是海賊層出不窮的年代。現在不是日後通貨膨一脹，貝利還是很值錢的，雖然有殺戮平民的因素，但加起來近兩億貝利的身價足見其危險性。

　　「這麼危險的海賊團為什麼會跑到我們這裡？」軍曹疑惑道，紅葉島來往的都是木材商人，對海賊來說油水並不豐厚，有點實力的海賊都不會把注意放在這裡。尤其是魚人海賊團，更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只是流竄到了附近，並沒有說會攻打紅葉島。不過還是謹慎些好，誰知道這些魚人打得什麼鬼主意。下令全軍進入戰時戒備，白天海域巡邏次數翻倍，夜間增加島嶼巡邏班次，務必不得疏忽。還有……讓後勤部門準備好物資，我們即刻出海！」杜克吩咐道，軍曹領命後大步離開，將他的命令傳達下去。

　　「在這個島都快待半年了，終於有個厲害點的海賊出現了，希望不要太水。」杜克看了眼一望無際的大海，嘆了口氣。

　　加入海軍在初期的確是最明智的選擇，但在中後期就力有未逮了。一視同仁的基礎培訓後，海軍高層會逐層篩選，選出他們認為合格的繼任者，並向這些人傾盡各種資源，例如惡魔果實或者名刀，將他們培養成接班的海軍棟樑，這些人前途似錦，未來的成就最低也是少將級別。

　　而落選的失敗者只能分配到有限的資源，想往高處爬，就必須付出更多。杜克就是這麼一個落選的失敗者，學校的老師認為這個學生雖然成績優異，是個很有天賦的年輕人，但缺少海軍那股除惡務盡的正義之心，所以不能當做重點培養目標。

　　如果杜克知道，一定非常贊同老師們的眼光。他加入海軍本就不是為了正義，只是單純的想要變強，變得比所有人都強。這是穿越者小隊不變的目標，也是為之努力的動力。

　　「看情況吧！實在不行，我就換一份工作好了。」杜克很是光棍，在紅葉島熬了半年，他漸漸失去了往上爬的耐心。每次看到大海，他心裡就有一股奔向大海的慾一望，偏偏海軍的身份限制了他，這讓他愈加動搖……

　　「杜克上尉，全員就緒已經開始登艦，隨時可以出發。」軍曹小跑過來，將杜克的佩刀遞上，敬了個軍禮。

　　「很好，立刻出發！」杜克接過佩刀繫在腰間，披上寫著正義二字的大麾，大步走向港口。

　　……

　　紅葉島附近某海面，一艘巨大的海賊船緩緩駛過，船長『虎鯊』魯克遜漫無目的在甲板上來回踱步。他身材高大，滿嘴尖牙，灰色的臉上有條斜長的刀疤，背後粗大硬棘刺破嚴嚴實實的衣服，頸部有著魚人的特徵——魚鰓。

　　「老大，我們已經快要到福爾夏特島了。」『劍魚』哈森走過來，滿心期待說道。他長長的鼻子猶如一把鋒利的雙刃劍，閃著金屬光澤，非常醒目。

　　「那真是太好了，能再次見到泰格大哥，還有太陽海賊團的同胞們！」魯克遜聞言，想起了所有魚人崇拜的偶像，也是當年從暗無天日的地獄中拯救他的那位英雄。

　　「可是老大……」哈森同樣激動，也有些惴惴不安：「可是，我們這麼明目張膽，會不會惹來海軍的追捕？我不是害怕人類的海軍……只是怕會給泰格大哥大帶來麻煩！」

　　「混一蛋，你在說什麼傻話！泰格大哥難道會害怕那些低等的人類不成？」魯克遜不滿瞪了眼自己的副船長，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哈森被這一巴掌扇在臉上，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也不生氣，口齒不清解釋：「泰格大哥大當然不會害怕，可是老大你也知道泰格大哥太過仁慈，他對人類從來都不下殺手……」

　　魯克遜打斷了哈森的話，面色陰鬱低聲道：「泰格大哥的確是太寬容了，不過我不會這麼做，我永遠忘不了人類給我們帶來的痛苦。雖然不知道泰格大哥為什麼會到福爾夏特島來，但他的恩情我永遠記在心裡，他是我們魚人族的英雄。那些海軍的雜碎，就由我出手殺個一乾二淨。」

　　哈森點點頭，贊成道：「說得對，老大，人類都該死！兄弟們當初追隨你，就是為了要讓人類血一債血償，這是魚人對人類的複仇。」

　　轟——————

　　一枚砲彈落在巨鯊海賊團右前方的海面上，掀起大片海水，下雨一般落在甲板上。甲板上的魚人們全部成了落湯雞，紛紛大吼起來。

　　「怎麼回事，哪來打來的砲彈？」

　　「後面有人類的軍艦，該死，是海軍。」

　　「殺了他們！」

　　魯克遜聞言向後看去，只見一艘海軍軍艦對這裡發射砲彈，不由怒喝道：「給我調轉船頭，殺過去。」

　　魚人海賊們高呼回應，調轉船頭殺了過去。區區一艘中型軍艦，滿載也不過二百人，竟然膽敢襲一擊巨鯊海賊團，真是嫌命長。

　　「杜克上尉，我們的任務只是巡邏，而且上級的命令是見到巨鯊海賊團的旗幟，原地待命及時匯報。就這樣和他們發生衝突，會不會太魯莽？」軍曹見海賊船駛過來，咽了口唾沫，『虎鯊』魯克遜和『劍魚』哈森高額的懸賞像一座大山壓在頭上，令他未戰先怯。而且除了這兩個兇殘的正負船長，其他船員也不是省油的燈，冒然和他們開戰，可討不到好果子吃。

　　「命令炮火不要停止，在他們靠近前先把他們的海賊船打沉。」杜克沒有理會謹慎的軍曹，繼續下令攻擊。

　　「杜克上尉……」

　　「執行命令，軍曹。」杜克深深看了眼軍曹，繼續說道：「海軍的詞典裡沒有『不戰而逃』四個字。」

　　「我明白了，我這就執行命令！」

第五十九章　海下的戰鬥

　　軍艦的砲火攻勢接連不停，在大海上炸出一朵朵海浪。巨鯊海賊船頂著炮火前行，不一會兒就連續吃了兩發砲彈，其中一發很不幸擊中了主桅杆，讓他們的海賊船喪失了動力。

　　「運氣真不錯！」杜克滿意點點頭，就火力而言，海賊很少佔據上風。

　　海軍有完整的後勤補給線，兵工廠、運輸船、各種型號彈藥一應俱全，每年的軍費開支都是天文數字。海賊只能在地下世界找灰色組織購買，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

　　失去了動力，海賊船只能淪為靶子，再次挨了兩發砲彈後，不得不棄船。想到船長室裡準備送給泰格的財寶，魯克遜氣的跳腳大罵：「全給我進海裡，把他們的軍艦搶過來，讓這些低級生物知道魚人的厲害！」

　　魚人們一個接一個棄船跳海，潛在水裡游向海軍軍艦。在陸地上靠肺呼吸、在海裡靠鰓呼吸，外加天生就強大的軀體，從進化論的角度來看，魚人的確比人類更高等，因為他們水陸兩棲的生命形態，非常適合這個滿是海洋的世界。

　　「繼續砲擊海賊船，把它擊沉。命令士兵朝船兩邊的海水射擊，不要讓他們輕易登船。」杜克冷靜下達命令，沒有因水中的魚人慌亂。

　　「可是杜克上尉，萬一他們鑿穿軍艦怎麼辦？」軍曹滿頭大汗，如果失去軍艦，他們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在海裡和魚人搏鬥，任何有腦子的人類都不會這麼考慮。

　　「放心，不可能的！他們的海賊船已經毀了，如果他們不想死，就不會鑿穿我們的軍艦，就算是魚人也不可能橫渡大海，所以他們需要我腳下的這艘軍艦。」遠處的海賊船燃著熊熊烈焰，杜克心裡有底也不著急，打算先讓士兵們練練手。紅葉島附近的海賊都是土雞瓦狗之輩，不值一提。巨鯊海賊團才是真正的磨刀石，經歷這場戰鬥，他們一定會有所成長。

　　魚人們在海裡的速度非常快，短短幾分鐘就包圍了軍艦，海軍士兵們舉槍朝海裡射擊，海面上不時冒出一團團血色。幾個實力強大的魚人見勢不妙，在海裡冒出頭，從嘴裡噴出高壓水槍，掃射甲板上射擊的海軍。

　　海軍士兵居高臨下，雖佔據地形優勢，可彈藥終歸會用完，很快魚人們就打開了缺口，跳上了軍艦。慘烈的近身戰開啟，訓練有素的海軍士兵面對生來就無比強大的魚人，節節敗退，失去了甲板的控制權。

　　杜克一看傷亡慘重，吩咐士兵收縮防禦，將指揮權交給軍曹。身形一閃出現在甲板了另一端，兩隻鐵拳帶著砲彈般的威力，將高舉屠刀的魚人全部打飛。魚人們看到杜克身披正義大麾，知道他是個軍官，紛紛朝他撲來。可惜，數量的優勢並不能彌補等級上的差距，杜克每揮一拳就有一個魚人倒下，很快清理出一大片空間。

　　最後登船的『虎鯊』魯克遜見杜克大發神威，冷哼一聲，呵斥了正要上前的『劍魚』哈森，提著一把鋸齒大刀走到杜克面前，與他對峙起來。

　　「你這個低等人類，不知死活……」魯克遜俯視著只到他胸口的杜克，言語間帶著濃濃的不屑和高傲。

　　海賊世界有很多種族，體型差異非常明顯，杜克1.9米的身高在人類中勉強過得去，但和魚人相比就相形見絀。無論是3米的魯克遜還是2.8米的哈森，都比他高出太多。

　　杜克伸手打斷了魯克遜，從懷裡掏出懸賞單，對比一下說道：「你就是『虎鯊』魯克遜是吧？幸好有懸賞單，否則我還真你和『劍魚』哈森誰是誰，因為你們看起來都差不多……好在顏色有點區別。」

　　「混賬，你這個低等生物竟然敢歧視高貴的魚人，給我去死！」魯克遜怒不可遏，鋸齒大刀帶著厚重的狂風，高高砍下。

　　叮！

　　杜克抬起漆黑的手掌，穩穩接住了大刀，抬頭仰視著魯克遜，無奈道：「拜託，我只是臉盲，不是種族歧視，不要一上來就給我扣這麼一頂大帽子啊！」

　　「這是……武裝色霸氣？」魯克遜看到杜克漆黑的手掌，瞳孔縮了一縮，收回大刀，戒備起來。哈森見對手難纏，立馬提著兩把長劍走上前，一左一右堵住了杜克。

　　「你也知道霸氣？難怪能在大海上為非作歹這麼久。」杜克聞言點了點頭，對方能屢次從少將手裡逃走，的確是有點本事。

　　「我當然知道，拖你們人類的福，我也會用呢！」魯克遜手裡的大刀也變成漆黑色，憤怒的雙眼充斥血絲。他以前是天龍人的奴一隸，被迫在鬥獸場學會了很多戰鬥技能，這是天龍人的主意，希望奴一隸們更耐用。

　　杜克驚訝看著魯克遜手裡的大刀，武裝色纏繞在武器上，這個技巧非常考驗使用者，在新世界是大路貨，但在偉大航路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很驚訝嗎？這可是你們人類教會我的！」魯克遜手裡漆黑的大刀橫劈過來，攔腰斬向杜克。

　　纏繞了武裝色霸氣的大刀鋒利無比，杜克不敢硬接，閃身出現在魯克遜身後，一腳朝他後心踢去。魯克遜多年的戰鬥經驗不是擺設，在杜克消失的瞬間就高高跳起，躲了過去。右側的哈森揮舞雙劍和利刃般的鼻子，組成三叉戟次向杜克。杜克後退數米，避開了二人聯手的攻勢。

　　三人的速度極快，魚人和海軍士兵們只看到眼前一花，三人又再次分開了。

　　「在這個偏僻的小地方，竟然會有你這麼厲害的海軍，真是稀奇。」魯克遜嘖嘖稱奇，能熟練使用霸氣的海軍在偉大航路前半段可謂少之又少，沒想到今天讓他碰上一個。

　　杜克沒有回應，張開雙手，十根漆黑的手指握爪，一瞬間連踩地面數十下，借助反作用力產生的爆發速度，瞬間衝向魯克遜，在他還未回神之際，十根手指直直一插進對方胸腹。

　　魯克遜如遭砲擊，被撞飛出甲板，落在海裡。還沒來及回援的哈森也被杜克一腳踢在下巴上，飛入海裡。四周的魚人急忙救援，舉起手裡的武器殺向杜克。海軍們連忙射擊解圍，杜克遊走在魚人海賊中，漆黑的手指在他們身上留下一個個血窟窿，將雜兵清理一空。剩下的魚人畏懼不敢上前，要麼被海軍士兵射成了篩子，要麼跳海逃走了。

　　「魚人空手道●槍波！」

　　魯克遜從海裡跳出，遠距離將水波打向杜克，射一出一團威力等同砲彈的水球。水球直擊甲板，杜克暗罵一聲，迎著水砲跳起，一腳踢向空中，高速踢腿所產生的月牙形真空斬擊撞在水砲上，將其一分為二。

　　切成兩半的水砲落在軍艦兩邊的海面上，炸出兩團高高的海浪，威力比普通砲彈還強。

　　「哈哈哈……我看你能接下來幾次！」魯克遜踩著海水丟下兵器，雙手不停揮舞，射一出一團團水砲直擊軍艦側身。

　　杜克瞬間出現在軍艦側身，站在船舷上，抽一出腰間的佩刀，斬出一道強勢斬擊。彎月形的劍氣迎風壯大，將水砲一個不落全部斬飛，餘勢不止在海面上切開了深深的凹形。

　　魯克遜見勢不妙，一頭扎進海裡，潛入船底想要鑿破船底。杜克看的一清二楚，微微皺眉後跟著跳進海裡，連踩海水藉著推動力衝向魯克遜，砍向他的頭顱。

　　「哈哈哈……竟然敢在水裡挑釁魚人，真是不知死活。」魯克遜見杜克追來，不驚反喜，棄了軍艦，在海裡劃著弧線朝杜克側翼迂迴遊了過來。他鑿穿軍艦的目的就是為了逼杜克下水，不想杜克為了保護軍艦直接跳下水，省了他不少功夫。

　　「在海裡，魚人是無敵的。」魯克遜遊走在杜克身邊，掏出自己嘴裡的尖牙，雙手握住並用霸氣纏繞，張開大嘴朝杜克撲來。等候已久的哈森緊隨自家船長身後，豎起鼻子上的利刃，像一把鋼叉直射杜克。

　　杜克憋著氣，知曉自己在海裡的速度比不上對方，便朝海面上游去，等吸引魯克遜和哈森靠近後，一連揮出數道劍氣。只是在海裡他找不到借力點，斬擊被無限削弱，而魯克遜二人則打了雞血似的在輕易避開斬擊，繼續朝他撲來。

　　接觸的瞬間，杜克單手持刀抵住魯克遜的尖牙利嘴，肩膀被尖牙咬住的地方也散發著黝黝的黑色，另一隻手則抓一住哈森刺來的鼻刃。在海裡，魚人得天獨厚，比在地面上更加活動自如。杜克遭遇二人聯手，無法脫身，被推向了軍艦船底，後背狠狠撞在上面。

　　嘩啦啦——

　　口中的氣沒憋住，大口的海水湧一入，杜克嗆了滿肚子海水。

　　「去死吧！」魯克遜張開猙獰的利齒，一團水砲在他嘴裡湧動。

　　杜克臨危不亂，雙腳踏在船底，就像站在地面上一樣穩住了身子，手裡的佩刀斬出絢麗的斬擊。

　　一刀流●斬鋼！

　　連鋼鐵都能切開的斬擊，像切豆腐一樣撕碎了魯克遜滿嘴尖牙，在他令人作嘔的大嘴上撕開了一個血口。

　　魯克遜哀嚎一聲丟下杜克，捂著嘴在海裡翻滾，鮮血染紅了海底。

　　「老大！」

　　哈森的鼻子被杜克緊緊抓一住，掙扎著想要脫身，卻被杜克反手一刀砍在背後，慘叫一聲，浴血在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