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同時穿越了99個世界 作者：鳳嘲凰 (已完成)

第六百三十章 直播系統和黃毛杜克

　　看完無厘頭世界杜克的記憶，龍珠世界和斬妹世界的杜克皆是一陣無語，只能說這個世界不缺笑點，以後疲了、累了、乏了、想靜靜了，拿來解解悶也不錯。

　　「無厘頭的搞笑世界……好多周星星，笑點很足！」官員杜克沉吟一會兒，才跟著說道。

　　「也不全是笑點，史蒂芬周是食神轉世，說明這個世界有神仙有佛陀，上限不低，潛力十足。還有那個專攻菊部的少林寺方丈，怎麼看都是上面派下來的，不過……」賽亞人杜克最後的話沒說出口，眼前這位少林寺的杜克，記憶中有不少莞式姿勢，很有地方文化特色。

　　看完了少林寺的假和尚，接下來就是第二位萌新的記憶，因為本是一體的緣故，所以哪怕是第一次相見，彼此之間也不會存在戒備，很快就手疊著手開始融合記憶。

　　第二位萌新穿遇到的地球頗有些多災多難，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時常經歷大災大難，比如杜克穿過去的第一天，就在新聞裡看到了有關怪物的報導。

　　修建在努布拉島的侏儸紀公園，又雙叒叕發生了意外事故，島上的安全警戒失控，數量眾多的肉食性恐龍逃出，造成大量遊客傷亡，經濟損失高大數十億美金。

　　就在杜克嘲笑這幫遊客作死，花錢把自己送過去給恐龍加餐的時候，他的金手指上線了。

　　一款類似貝爺的野外生存直播系統！

　　只看系統的名字就能瞭解，這是一款要求宿主作死的系統。通過直播參與各種科幻災難片，與劇中的怪物親密接觸，靠觀眾打賞兌換道具、秘籍、血統，然後強化繼續作死，挑戰災害等級更高的科幻災難片。

　　這一世的杜克穿越成了一名外科醫生，身體素質一般，真要按照系統說的去作死，肯定會播出事故，觀眾們看到的一定是杜克被花式十八吃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系統也看出杜克是個菜雞，開局免費新手大禮包一份。鐵腿水上漂秘籍一本、狗腿刀一把、牛黃解毒丸1瓶、醫藥繃帶X3，裝備道具齊全，直播開始。

　　第一次直播是狂蟒之災，杜克以團隊醫生的身份加入，前往亞馬遜雨林，尋找傳說中的血蘭花。過程自然是九死一生，因為是直播的緣故，劇情被改動的太厲害，讓想靠著劇情鹹魚的杜克極為被動。

　　挺過了這一波蟒蛇，杜克拿著觀眾老爺們的打賞，開始強化了自身素質。怕死的他首先目標是超人的【鋼鐵之軀】，可惜錢不夠，轉而看上了三娃的【鋼筋鐵骨】，依舊是錢不夠。杜克仔細查看了一下兌換值，才發現他九死一生換來的打賞，只夠兌換一本【硬氣功】。

　　硬氣功就硬氣功吧，擋不了怪物的尖牙利爪，多少也能增加點存活率。杜克這樣安慰自己，咬牙強化之後，開始了第二次直播。

　　大白鯊VS史前巨鱷VS極度深寒！

　　相當刺激的劇情，杜克險死還生，還好硬氣功救了他一命，才沒有喪命鯊吻。因為第二次直播積累了不少人氣，加上劇情又非常火爆，杜克全稱驚心動魄，觀眾老爺們的打賞也一路飄紅。

　　強化了眼饞已久的【鋼筋鐵骨】，杜克終於安心了，現在他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再無性命之憂。杜克顯然低估了直播系統的精髓，取名生存系統，怎麼可能讓他全稱郊遊踏青。系統既然敢把超人的【鋼鐵之軀】擺上貨架，就說明有些劇情超人來了也夠嗆。

　　第三次直播，後天+獨立日+哥斯拉！

　　杜克：「……」

　　……

　　看完這位杜克的記憶，賽亞人杜克和官員杜克皆是無語，按照系統的升級難度的套路，這次是地球，下次就該太陽系遭受滅頂之災了。不過，兌換成神的路子很不錯，兩位杜克對【鋼鐵之軀】相當眼饞，就算是賽亞人杜克，也不敢說他的防禦能和超人媲美，那可是能在太陽中游泳的強大肉身。

　　接下來就是第三位萌新了，不知怎麼的，兩位杜克看著萌新那一頭紮眼的黃毛，總覺得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萌新杜克的確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是TXT版本的故事。被外星人的殲星炮擊中之後，他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的地球，因為沒能融合前身的記憶，剛開始那幾天沒能適應新的生活。

　　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個世界並不簡單。前身很會說話有交朋友的天賦，從小學到大學的校友一直沒有斷了聯繫，就連工作以後，都能短短幾句話取得他人的信任，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

　　所以當他的那些朋友來找他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小學失聯的同學打電話給他，說這些年被道士師傅帶進深山老林，習得天文地理、琴棋書畫、奇門遁甲、武學修真，總之一句話，什麼都會。現在師傅嗝屁，他出山之後給美女房東做保安，還有一大票美女房客，日子十分瀟灑。

　　初中失聯的同學從部隊退役，酒後失言本是軍中兵王，酒後失手打了上級才被開除，現在給冰山女總裁做司機。

　　高中失聯的同學最近發了財，帶著杜克去賭石市場裝逼，隨便挑塊石頭，一刀下去就是各種綠。十塊石頭十塊玻璃種，運氣好還有帝王綠，五分鐘狂攬上百億人民幣，還很大方的給了杜克一個億。

　　王總：「……」

　　大學失聯的同學就更不得了了，穿越到了異界，幹到神魔二族，登頂世界之主，成了新的神王。

　　一下子就從都市爽文過度到穿越爽文，畫風突變，杜克起先還有點接受不能，不過很快他就發現，突變的不是畫風，而是他頭上那坨金燦燦的黃毛。

　　原身的職業是一名教師，所在的學校普普通通，當然，如果能忽略一些很有代入感的名字，這所學校確實很普通，如果忽略不掉，那就值得展開了。

　　杜克所在的年級組辦公室，正對著他辦公桌的是白姓女教師，單名一個潔字，已婚。

　　班上學生們的名字，叫起來也朗朗上口，像什麼阿賓、糖糖、小依之類的，聽著就讓人浮想連連。

　　差點忘了，門衛室還有一個秦大爺！

　　杜克摸了摸頭上的黃毛，終於明白為何這坨頭髮怎麼染都改不了顏色，原來它是有深意的。

　　天降大任於斯人，自當勇往無前，一生無悔。

　　杜克感受到肩上擔著的神聖使命，一咬牙一跺腳，幹了！

　　事情發展的順利程度出乎他的預料，白姓女教師一推就倒，班上的女學生也自稱暗戀他已久，紛紛投懷送抱。就連那些失戀已久的同學，杜克約他們吃飯的時候，她們的女友也一眨不眨地看著杜克頭上的那坨黃毛。

　　接下來的日子裡，杜克善解人衣、智取其乳、鞭屁入裡，女性朋友們精盆洗手，表示男友或老公和他相比不值一提。

　　就在杜克考慮著去異界見一見那位神王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搖響了。

　　「喂，杜克嗎？是我，龍濤！對，我從國外回來了，今晚小聚一下，我做東！」

　　「有空，當然有空，你是我發小，只要你開口我隨叫隨到！」

　　杜克放下電話，決定日後再去異界。

　　不著急，一個一個來，不對，是一個都不能少！

　　……

　　賽亞人杜克：「……」

　　官員杜克：「……」

　　少林寺杜克和直播系統杜克沒有省略號，因為兩人正一左一右，抱著黃毛杜克的大腿，嘴裡還喊著催更之類的字眼。

　　既追番之後，杜克們又能追小說了！

　　黃毛杜克輕輕撫了下亮蹭蹭的頭髮：「小肚雞長，讓兩位見笑了！」

　　官員杜克倒吸一口涼氣：「快，快去快去把裡一番大佬請來，此人送帽腎功蓋世，不在他之下！」

第六百三十一章 放開那個無辜的小丑

　　哥譚市！

　　今夜的風兒依舊喧囂，夜空也如往常般陰雲密佈！

　　一道籠罩在黑袍下的壯碩身影，站在聳立的哥特式大廈頂端，俯視著腳下表面燈火通明，暗地裡藏污納垢的城市。

　　毛毛的月亮模糊不清，高懸在他背後，將他的影子無限拉長，延伸至黑暗中。在這背景之下，身影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只留面甲下那雙冷漠地眼睛。

　　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哥譚的英雄，令無數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黑暗騎士！

　　韋恩先生日常紈袴總裁玩女人，夜常變裝大蝙蝠打擊犯罪，身體被掏空想回家美美睡上一覺。雖說是無所不能的蝙蝠俠，但畢竟是血肉之軀，他也需要休息。

　　想著回家的蝙蝠俠剛踏出一腳，又收了回來，最近這兩天他心緒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接連幾天加班巡查，什麼也沒發現，這反而讓他更加不安了。

　　蝙蝠俠掃了一眼腳下的城市，幾輛警車追逐著一夥飛車黨疾馳而過，他冷冷看著這一切，最後將目光轉移到哥譚市遠郊。

　　「或許不安的來源就在那裡……阿卡姆！」

　　說幹就幹，蝙蝠俠屬於行動派，做事從不拖拉，返回蝙蝠洞將裝備補齊，便駕車前往阿卡姆。蝙蝠車一路咆哮，他一心二用趁著有限的時間，在腦海中把有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整理了一遍，制定的計畫從Plan A 一直排到了Plan Z ！

　　哥譚市郊野的荒山，黑壓壓的樹林一片死寂，盤山公路上，兩道筆直的車燈間或亮起，又重新回歸黑暗。

　　哥譚，DC宇宙的知名城市！

　　所謂的哥譚，原型就是紐約，是DC宇宙獨有的虛擬城市，亦是全世界最黑暗的城市，以超高的犯罪率在漫畫界享譽盛名。

　　哥譚給人永遠黑暗的感覺，哪怕是大白天的烈陽，也去散不了籠罩在這座城市的陰暗，就好像這座城市注定被黑暗統治。黑暗讓這座城市瘋狂，讓人心扭曲，好比一個密不透風的囚籠，讓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們神經緊繃，隨時處在崩潰的邊緣。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普通人生活在這座生產怪胎型罪犯的城市，沒有一顆大心臟，十有八九會被逼瘋。

　　正所謂民風淳樸哥譚市，人傑地靈阿卡姆！

　　為了安置怪胎型罪犯和被他們逼瘋的人，哥譚市5A級風景區+重點文化保護單位——阿卡姆瘋人院，響應時代的號召而誕生。

　　雖說早些年這座精神病醫院就已經建成，但剛開始只是一家治療精神疾病的普通醫院，後來才逐漸轉型成超級監獄。這家醫院也接受精神方面的諮詢，只是沒人來就是咯！

　　因為阿卡姆的名聲太臭了，在哥譚市民看來，阿卡姆等同於地獄，哪怕掛著醫院的招牌，也改變不了這裡關押罪犯的事實。除了真正的瘋子，但凡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裡就醫。

　　呼嘯的引擎停下，蝙蝠俠一如往常瀟灑的關上車門，披風一甩迎接新的挑戰，結果剛走兩步就被保安攔下了。

　　「先生，謝謝惠顧，停車費15美元！」

　　蝙蝠俠：「……」

　　不等蝙蝠俠壓低嗓音開口，大肚腩黑人保安就搶先說道：「我知道你是蝙蝠俠，是超級英雄，但這是醫院的新規定，我也愛莫能助。看在你經常拯救市民的份上，你這輛佔了兩個車位的戰車，只收你一個車位的錢。」

　　蝙蝠俠一臉MMP，心說你看我這一身裝備，像是有地方塞錢的樣子嗎？

　　大肚腩保安心領神會，示意蝙蝠俠稍安勿躁，轉身從背後掏出POS機：「放心，我們提供人性化服務，你可以刷卡！」

　　蝙蝠俠：「……」

　　一分鐘之後，蝙蝠俠刷卡簽字，完事手裡拿著小票，一肚子MMP，以至於走起路來都有些歪歪扭扭。

　　「先生，謝謝您的配合，請記住我們的口號：阿卡姆醫院，就像回家一樣溫暖。」大肚腩保安揮手告別。

　　見鬼，我回家可用不交停車費！

　　蝙蝠俠快步離開，徑直走進醫院大門，保安的異常讓他越發確定，不安的來源正是阿卡姆，醫院裡一定發生了什麼。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三點，樓道里的燈光忽明忽暗，廣播裡播放的不是輕音樂催眠曲，而是毫無邏輯的讀白，像極了精神分裂的話癆在自言自語，偶爾還夾雜著兩聲鼻音極重的哼唱童謠，沒有背景音樂，清唱的那種。

　　滲人的場景就好像置身恐怖電影，讓人身上起了一層毛毛汗，刺骨的寒氣騰地一下從腳底直衝腦門。

　　蝙蝠俠心裡一突，他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他記得廣播裡的聲音，來自瘋狂的小丑。

　　默默從腰間抓起兩個蝙蝠鏢，他壓低腳步聲，朝著關押小丑的單間走去。小丑是他非常重視的罪犯，所以時刻關注，關在醫院什麼位置瞭然於心。

　　來到單間門口，蝙蝠俠看著空空如也的柵欄，心裡頓時一沉。小丑不見了，而且牢房的門是用鑰匙打開的，這表明有人主動把小丑放了出來。

　　想到小丑玩弄人心的可怕能力，蝙蝠俠不敢怠慢，直奔樓層的值班室，想要看看醫生和護士是否有恙。蝙蝠俠越跑越快，心中祈禱自己沒有來晚一步，小丑還在醫院沒來及離開。

　　值班室的大門敞開，蝙蝠俠眼尖，看到三個人圍著辦公桌，咧嘴大笑、頭上綠到發光的正是小丑。除此之外，還有兩人分別是年輕貌美的女醫生，以及一個不認識的東方面孔，穿著病服應該是阿卡姆的病人。

　　小丑在給他們洗腦！

　　蝙蝠俠鬆了口氣，暗道今天運氣不錯，情況還不算太糟糕。正想著，房間裡傳出三人對話的聲音，蝙蝠俠不動聲色，靠在門外想聽聽裡面在談什麼。

　　小丑：「三帶一！」

　　杜克：「管上！」

　　奎澤爾：「過！」

　　小丑：「壓死！」

　　杜克：「要不起！」

　　奎澤爾：「過！」

　　小丑：「順子！」

　　杜克：「要不起！」

　　奎澤爾：「過！」

　　杜克：「臥槽，你會不會打牌？再放小丑過，他手裡的牌就甩光了，他可是地主，你的炸彈呢，趕緊扔啊！」

　　小丑：「嘎嘎嘎，對A！」

　　杜克：「非得要我來炸是吧！4個2！」

　　奎澤爾：「王炸！」

　　杜克：「……」

　　MMP，你這牌打的也忒好了，居然用炸彈來炸自己人！

　　奎澤爾：「一個3！」

　　小丑：「嘎嘎嘎，一個6，我贏了，翻120倍，掏錢掏錢！」

　　杜克：「混蛋，我不服，你們兩個分明是一夥的！」

　　噼裡啪啦！

　　桌子被掀翻，杜克一把按住小丑，壓在地上劈頭蓋臉一頓胖揍。

　　杜克：「混蛋，我今天削不死你！」

　　小丑：「輸了不認賬，下次再也不和你打牌了。」

　　杜克：「嘿，我這暴脾氣！」

　　奎澤爾：「哎呀，不要打啦，不要打啦！」

　　屋內雞飛狗跳，小丑被打得滿地亂滾，奎澤爾驚聲尖叫，還不忘把折凳遞到杜克手上。至於屋外……

　　蝙蝠俠：「……」

　　MMP，這劇情不對啊！

　　明明應該是小丑表演鉛筆消失的魔術，危機關頭，他衝進去把小丑制伏，拯救兩個無辜的受害者才對。可……為什麼被單方面施暴的會是小丑？

　　你們這麼不按套路出牌，我的Plan A-Plan Z 怎麼辦？

　　蝙蝠俠覺得這個世界變了，變得如此陌生，不過身為正義的黑暗騎士，他不能放任有人對弱者施加暴力。所以蝙蝠俠幾乎是下意識就衝到了屋裡，對著杜克大聲呵斥道：「那個暴徒，趕緊把無辜的……小…小丑……給放了。」

　　說道最後，蝙蝠俠的聲音輕不可聞，還有點尷尬，因為他自己都覺得台詞不靠譜。

　　小丑趴在地上，抬起鼻青臉腫的腦袋，朝蝙蝠俠伸出手，無辜的大眼睛噙滿淚水：「正義的蝙蝠俠叔叔，他們輸了賴賬還揍我，快來救救我。」

　　蝙蝠俠倒吸一口涼氣，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第六百三十二章 小丑俠

　　值班室內，杜克騎在小丑身上，舉起的拳頭頓在半空，奎澤爾一副受害人的表情站在邊上，小丑抬起倔強的頭顱，用深情的眼神凝視蝙蝠俠，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希冀，如同看到了救世主降臨。

　　蝙蝠俠：「……」

　　畫面太美，他沒敢看。

　　蝙蝠俠懷疑過小丑是假的，但頭盔上連接的數據庫對比，小丑貨真價實，絕對是本人無誤。

　　「原來是韋恩先生……不對，在晚上應該稱呼你蝙蝠俠先生。」杜克站起身，將折凳攤開，馬大金刀坐了上去，接過奎澤爾遞來的紙巾，擦擦手往地上一扔。

　　蝙蝠俠大驚：「你為什麼會知道……」

　　蝙蝠俠帶上面具的目的並非是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是為了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不被傷害，哥譚的犯罪份子太囂張，他不希望看到悲劇上演。為了隱藏身份，蝙蝠俠可謂費勁心思，漫畫中他還找人假扮自己，製造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同時在場的證明。

　　蝙蝠俠自認為他的身份隱藏很成功，結果第一次見面，就被杜克戳穿了偽裝，這怎能不讓他驚訝。但是，驚訝的還在後頭，他目瞪口呆看著小丑將杜克隨手扔在地上的紙巾撿起來，走到垃圾桶邊上輕輕放了進去。

　　MMP，這個長著小丑臉的優秀市民是誰？

　　「不用擔心我洩露你的身份，小丑也不會說出去。」杜克知道蝙蝠俠在擔心什麼，在他看來蝙蝠俠純粹是多此一舉。

　　漫畫中，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病友，也就是哥譚官方蝙蝠俠粉絲團，由團長小丑帶領的一幫活躍粉都知道蝙蝠俠的身份。但他們只在蝙蝠俠面前揭穿，從沒對外人說過，甚至有幾次蝙蝠俠的身份快被揭穿時，小丑第一個站出來殺人滅口。

　　沒錯，就是這麼粉他！

　　蝙蝠俠沉默了半晌，看著一左一右站在杜克身後的小丑和奎澤爾，用含糊不清的沙啞聲音說道：「你是誰？」

　　「也對，交流應該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的確有失公允。」杜克說著打了個響指，奎澤爾立即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蝙蝠俠。

　　文件是杜克的病例，記載著他的個人資料，出生年月、身高體重、姓甚名誰，寫的一清二楚。

　　蝙蝠俠一目十行掃過資料，再一次開口問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資料的真實性有待考證，不過蝙蝠俠寧願是假的，因為如果是真的，那表明他面對的是最討厭的怪胎型罪犯。

　　杜克抬手點了點太陽穴：「很簡單，我在他們腦子裡植入了一份人格，並將這份人格設定為主人格。」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蝙蝠俠壓著怒氣說道。

　　「奎澤爾小姐是主動要求的，她對研究人類的精神世界異常痴迷，我只是幫她完成夢想。在植入小丑的人格時，她是哈莉‧奎茵，植入我的人格時，她是哈琳‧奎澤爾。順便一提，她現在是奎澤爾，因為參考了我的人格數據，所以她可能有點不靠譜。」杜克面色不變，指著小丑說道：「他就不一樣了，我進入他的精神世界，結果讓我非常心憂，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

　　「小丑先生是個純粹的人，他不為錢不為利，名聲權力視若浮雲，他的犯罪沒有動機，真要說有，大概是享受犯罪的過程。他喜歡玩弄人心，讓人們釋放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至於結果則無關重要。他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瘋子，為犯罪而犯罪，擁有混亂的人格卻又邏輯清晰……」杜克說到這，看了眼沉默的蝙蝠俠，繼續說道：「毫無顧忌的人沒有畏懼，他不懼怕死亡，甚至會享受死亡的那一刻。你應該明白，這種人有多麼可怕！」

　　「我知道，但這不是你改變他人格的理由！」蝙蝠俠凝聲說道：「或許你的做法出於正義，但你這麼做和小丑玩弄人心的行為有什麼區別？」

　　「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杜克撓撓頭：「我給小丑植入的主人格是個遵紀守法，性格樂觀向上的三好青年，還有點M傾向。讓一個變態改邪歸正，避免大眾再一次遭到傷害，有什麼不對嗎？」

　　蝙蝠俠直視杜克，一字一句說道：「這只是你個人的意志，你把自己擺的太高了，沒有人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

　　「說得好！」杜克拍拍手，小丑和奎澤爾也跟著齊齊鼓掌。

　　「……」蝙蝠俠皺眉看著杜克，總覺得杜克有點神經質。

　　「蝙蝠俠先生，沒有人能凌駕在法律之上，這也包括你嗎？」杜克笑著問道。

　　「當然，沒有人可以例外。」蝙蝠俠肯定道，奉行不殺原則，他問心無愧。

　　「樓下那輛蝙蝠車是你的吧？」杜克指著窗外。

　　「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私改車吧？」

　　「……」

　　「上牌照了嗎？」

　　「……」

　　「年檢了嗎？」

　　「……」

　　「辦理機動車行駛證了嗎？」

　　「……」

　　「什麼都沒有，你就敢開著它招搖撞市，我看你分明是在藐視交通法！」

　　「……」

　　MMP，照你這麼說，超人豈不是還要辦理飛行證，每次起飛都要通過美國空軍的審批？那還當個毛線的超級英雄，美國警察辦事效率都比超人高！

　　蝙蝠俠帶著面具，但可以想像，他的表情一定是崩潰的，偏偏杜克說的有理有據，他無法反駁。

　　「你是不是想說超級英雄為了拯救世界，需要一些特殊的道具，所以有情可原？還是說你覺得超級英雄的身份，交警不會攔下並讓你出示駕照？」杜克笑眯眯地問道。

　　蝙蝠俠張張嘴，乾巴巴說道：「我剛剛在下面，交了停車費。」

　　「然後呢？你駕駛蝙蝠車的時候，闖過多少紅燈，又有過多少次違章停車？罰款交了沒……哦，我忘了，無牌黑車找不到車主信息，所以罰不到你頭上。」

　　蝙蝠俠繼續沉默，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按時去交罰款，實在不行，就改一輛黑科技自行車，每天騎著它維護世界和平。

　　「蝙蝠俠先生，你飄了！在你穿上戰衣的時候，你就已經凌駕在法律之上了！」杜克做出總結，行走在黑暗中的暴力義警，本身就不合法。

　　蝙蝠俠啞口無言，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杜克在插科打諢，當即厲聲道：「我承認自己的不足，為此我也做好了墮入深淵的準備，但你不一樣，我從你的話語中，沒有看到你的底線。」

　　「你所說的底線，指的是不殺的原則嗎？」

　　「是的，殺戮會腐蝕人的內心，不加制約的力量會誕生魔鬼！」

　　「不，你的不殺只是為你自己服務，對於哥譚的人民而言，這是他們最大的不幸。化身黑暗用恐懼為來威懾罪犯，這一點你無疑是成功的，但正是因為你的不殺，才導致更多的悲劇。因為你的不殺，這些高智商的罪犯有機會逃出監獄，最終受到傷害的，仍舊是那些弱小的無辜者……你說你做好了墮入深淵的準備，那你為什麼不更徹底一些，是害怕自己變成罪犯，沒人來制約你嗎？」

　　「這樣不行啊！身為英雄，怎麼可以畏手畏腳呢？」杜克咧嘴一笑：「你是個真正的英雄，但你太仁慈了，你應該在冷酷一些！」

　　說著，杜克站起身朝蝙蝠俠走去，後者立刻擺好防禦架勢。

　　蝙蝠俠：「我不想傷害你！」

　　「那你可要注意了，法律上說了，精神病打人不犯法！」

　　鏘！

　　兩枚蝙蝠鏢飛過，黑影一閃，被杜克捏在手中。

　　「蝙蝠俠先生，你的意志值得稱讚，但你還缺了點什麼……如果我給你加入小丑的人格，你會變得怎樣？我不擔心你被他同化，我只想讓你知道冷酷無情的蝙蝠俠，才是哥譚需要的英雄！」說到這杜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來的真是時候，小丑先生太不穩定了，我每天都要給他重新加固主人格，若是把你的人格植入給他……他會不會變成超級英雄呢？」

　　「一個為了打擊犯罪而不擇手段的反英雄，該怎麼稱呼他，小丑俠？」

第六百三十三章 永遠別為自己的長相道歉

　　聽到杜克瘋狂的想法，蝙蝠俠驚得背後發涼，他很清楚小丑的恐怖，不敢保證自己在小丑的精神污染下還能堅守意志。

　　「你太瘋狂了，如果我移植了小丑的人格，我會傷害很多人。」

　　「蝙蝠俠先生，不要看輕自己的意志力，相信自己，你可以戰勝他的。」杜克說著抬起手向前一揮，剎那間寒風驟起，刺骨的寒意讓地面凍上一層堅冰，一身黑甲的蝙蝠俠被死死固定在冰山中，只留一個腦袋在外。

　　杜克小看了蝙蝠俠，以為就此便能封住他的行動，但蝙蝠俠還是奮力掙脫了。人類極限的力量或許做不到這一點，可蝙蝠俠有鈔能力，能將一切不可能變成可能。蝙蝠制服有防凍能力，保證他的肌肉不會被凍僵，蝙蝠披風采用特殊的記憶纖維製作而成，通電之後迅速膨一脹，撐碎了困住他的冰山。

　　脫困之後，蝙蝠俠立刻轉身逃走，他對杜克的瞭解太少，沒有情報就沒有應對的作戰計畫，他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並非是慫，而是頭腦冷靜，知道保全自身才有機會翻盤。

　　「鈔能力者的確是麻煩，若是真讓你走了，搞不好會計畫出連我都破不開局！」杜克說著，隨手一揮，捨棄詠唱打出一記九十號破道。

　　「破道之九十‧黑棺！」

　　黑光自虛空裂縫投影，宛如一張惡魔的血盆大口，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壓抑，一口便將蝙蝠俠吞沒。厚重的棺材內，流水般密集的切割聲響起，與金屬摩擦的刺耳聲，讓人頭皮發麻。

　　下一秒，黑棺打開，蝙蝠俠雙手交叉擋在身前，但是……一滴血都沒有，地上散落著被切成碎片的蝙蝠戰衣，以及他的一些決勝小道具。

　　赤著半身，只穿一件小褲衩的蝙蝠俠懵逼了。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金光閃閃的半透明光片，從四面八方射一出，纏住蝙蝠俠將其固定在原地，強大的束縛力讓他無法掙脫。

　　杜克漫步走到蝙蝠俠身前，抬手蓋在他頭頂：「蝙蝠俠先生，不要反抗，痛一下就過去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這太危險了！」面對實力上的碾壓，蝙蝠俠反倒異常冷靜，也對，畢竟他不是武力派。

　　「你的夢想是保護哥譚，而我會讓你變成救世主。」杜克閉上眼睛，龐大的精神力抽絲剝繭，開始複製蝙蝠俠的人格數據。

　　「不，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蝙蝠俠忍住眩暈，堅持說道。

　　「相當強大的意志，你真的很強！」杜克說完抬起手，掌心處多了一團無序流動的線狀光球。

　　蝙蝠俠靜靜看著杜克招來小丑，將他的人格數據塞進小丑腦中，再然後，小丑的人格數據被覆制杜。杜克掌心多了一團漆黑、雜亂、不穩定的亂流，如同黑色的爛泥，讓人心生厭惡。

　　「很純粹，不是嗎？」

　　蝙蝠俠沒有回應，看著小丑融合自己的人格，那張令人惡寒的笑容，逐漸變得剛毅冷漠，心中一陣無言。視線中，黑泥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緊接著無數瘋狂的、邪惡的、充滿腐蝕性的骯髒念頭在他腦海中生根發芽，並以不可抑制的速度飛快成長。

　　「快，殺了我……我感覺很糟糕！」蝙蝠俠漲紅著臉，脖子上血管凸起，顯然是在強行忍耐著什麼。眼白部位逐漸被黑色覆蓋，他的嘴角咧開的幅度也越發猙獰起來，整個人散發著極度的不祥氣息。

　　杜克驚訝看著蝙蝠俠越來越邪異的面容，暗道玩大了，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管金色藥劑，扎進蝙蝠俠脖頸的血管中。

　　KW8一9強化藥劑，來自屍兄位面。

　　一股暖流沿著血管送入心臟，又從心臟輸送至全身，蝙蝠俠沒覺得什麼不適，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輕輕躍動，說不出的舒服。真要形容的話，就好比干嗶時候，那幾秒鐘噴薄的快感。

　　「你對我做了什麼？」

　　蝙蝠俠能感覺到，腦海中的邪念逐漸被壓制，藥劑強化了他的感官、耐力以及精神力，正義的人格因他自身的變化，逐漸驅逐壓制，將小丑的人格擠在邊緣角落。

　　「KW8一9，一種人體機能強化劑，在最大程度提高人體反應速度和力量的同時，可以做到無任何副作用。中藥成分，酸酸甜甜很好喝，口服體驗感更佳！」

　　蝙蝠俠一言不發，幾乎是滿頭黑線聽完杜克的話，老爺的英雄生涯中遇到過不少奇葩，但像杜克這樣搞怪的還真不多。

　　「蝙蝠俠先生，你的超級英雄之路將重新起航，從今天開始，能讓你專門設定作戰計畫的敵人不多了。」

　　漫威的英雄，DC的反派！

　　漫威在英雄的塑造上和DC在反派的塑造上都是首屈一指的，漫威的特效都花在英雄身上了，所以反派大多性格不鮮明，超級英雄們人氣頗高。而DC恰恰相反，倒不是說英雄們不給力，而是編劇們著重刻畫反派的高智商、高人格魅力，相對的，超級英雄們的人物形象略顯單薄！

　　最重要的一點是，正義的超級英雄們，大多數時間都是單方面受虐。就好比蝙蝠俠，他的英雄史幾乎就是受虐史，雖說這樣很勵志，也能體現堅韌不屈的人格魅力，但是……

　　太糟糕了，100分鐘的電影，被虐了95分鐘，最後5分鐘翻盤。超級英雄這麼窩囊，怎麼可能有觀眾粉他們，沒人粉哪來的票房拍續集，活該你們被漫威壓得抬不起頭。

　　杜克身為一名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中的五好青年，最見不得的就是小人得志。反派什麼的，不是應該剛出場就被幹掉嗎？

　　為什麼超級英雄要被智商壓制，為什麼他們要屢屢遭受不公，為什麼苦難總是施加在他們身上？

　　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杜克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然後他覺得還不夠，蝙蝠俠屬於黑暗系英雄，相比漫威那群逗比，他的性格太陰暗了。最重要一點，身為一名英雄，他居然不會吐槽，這樣可不行。

　　「嘿嘿，銀他媽，就決定是你了……」杜克詭異一笑，抬手又按在了蝙蝠俠頭頂。

　　蝙蝠俠心中大駭，雖不知杜克要給他腦子裡塞些什麼，但他本能的感受到一股惡意襲來，那是比小丑精神污染還要糟糕的東西。

　　這次的人格植入比較暴力，杜克沒有收手，模擬了他在銀魂世界的人格數據，一股腦全塞進了蝙蝠俠體內。後者兩眼翻白，只覺大腦一片混亂，悶哼一聲就昏了過去。

　　搞定了蝙蝠俠，杜克轉身看向小丑，來回審視一番，本著公平原則，也給他打了一發強化藥劑。

　　植入蝙蝠俠的人格，小丑重獲新生，整個人氣質大變，滿臉白色粉底的油膩面孔居然有幾分正義急先鋒的感覺。就是那張咧開的大嘴有點滲人，看著不像好人，有必要整一下。

　　小丑拍開杜克伸來的手掌，拒絕了杜克的整容邪術，嚴肅說道：「人類不應該為自己的長相而道歉！有些人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襪子早已滑到了腳底；有些人表面邋遢，其實穿著的卻是JOCKEY內一褲。」

　　杜克：「……」

　　你說啥？

　　小丑走到昏迷的蝙蝠俠身邊，將其抗在肩上，大步朝門外走去：「從今天開始，哥譚的和平由我來守護。」

　　「還有，請叫我小丑俠！！」

　　杜克：「……」

　　小丑扛著蝙蝠俠來到樓下，在大肚腩保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熟練撬開黑科技蝙蝠車車門，將蝙蝠俠丟在副駕駛，並繫上安全帶。

　　蝙蝠車轟鳴啟動，小丑驅車來到保安身邊，車窗搖下，慘白的手臂伸出，指尖夾著一張印著『漢密爾頓』頭像的10美元。

　　「胖子，你的小費！」

　　保安愣了一會兒，然後拚命搖頭，從小丑手裡拿錢，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咔嚓！

　　一把手槍伸出，指著保安的腦袋：「我不想說第二遍，收下小費，這是你應得的。」

　　十秒鐘之後，保安手裡攥著10美元，目光呆滯看著小丑駕車揚長而去。

第六百三十四章 小丑俠的遊戲

　　杜克站在窗前，注視著小丑的所作所為。

　　奎澤爾走到杜克身後：「BOSS，你在看什麼？」

　　「我在想一件事，蝙蝠俠沒能抵抗小丑的人格入侵，小丑也沒能抵禦他的人格渲染，這不是很奇怪嗎？按理說，總有一個人要輸才對！」

　　「您是說，有人撒謊了？」

　　「誰知道呢！」

　　……

　　韋恩莊園！

　　管家阿爾弗萊德推著餐車走進臥房，他今天心情很好，昏迷兩天的韋恩老爺終於醒過來了。雖說剛起床就要吃草莓聖代的要求有點古怪，不過攝取糖分對身體有好處，他欣然應允了。

　　裝修豪華的臥室內，韋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怔怔看著天花板陷入沉思，回過神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小拇指插進了鼻孔裡。

　　「這可不是小丑的風格，他到底在我腦子裡塞了些什麼……」韋恩正說著，感覺腳底板有點癢，忍不住扣了扣。

　　於是乎，阿爾弗萊德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場面是這樣的。他家老爺先是摳了摳腳，然後用摳腳的手扣了扣鼻孔，再然後……他又摳腳了！

　　阿爾弗萊德：「……」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阿福，你來了，正好把聖代給我。」韋恩默不作聲放下摳腳的手，恢復成往日的嚴謹作風。

　　「老爺，您還好吧？」阿爾弗萊德關心道。

　　自從那晚，小丑將昏迷的韋恩送回家，阿爾弗萊德就吃不下睡不香，因為他家老爺當時沒穿衣服。好在現在韋恩醒過來了，而且氣色不錯，他才稍稍放心。

　　「說實話，我從沒這麼好過，所以你不用擔心。」韋恩回道，如果他沒有大勺大勺挖著聖代，一定更有說服力。

　　「老爺，我覺得您有必要進行一次身體檢查。」想到小丑的手段，阿爾弗萊德就一陣膽寒。

　　「我也正有此意。」韋恩停下攝取糖分，昏迷了兩天，他卻沒有一點不適，反倒覺得體力爆炸。

　　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

　　蝙蝠洞！

　　韋恩面不紅氣不喘站在一堆沙袋中間，鐵砂從破爛的沙袋流出，韋恩撿起一粒鐵砂，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搓，鐵砂就變成了橡皮泥。

　　韋恩面色不變，也不知他在想什麼，轉身走到石窟的牆壁邊，用力一拳揮下。剛猛的拳鋒轟鳴爆發，堅硬的石壁就像豆腐一樣被打穿，他半個胳膊深深埋了進去。

　　嘩啦啦！

　　韋恩抽出胳膊，看著被尖銳碎石劃破的皮膚，在幾秒鐘的時間內自動癒合，連個傷疤都沒留下，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耳邊想起了杜克當時對他說的話，能讓他專門制定作戰計畫的敵人不多了，當時他沒細想，現在才明白這話的深意。

　　「老爺，我想您該看看這些，有關於您現在的身體數據。」阿爾弗萊德急匆匆走過來，手裡捧著一疊文件，話語間滿是不可置信。

　　韋恩看著擺在眼前的文件，抬手又放下，連續三次之後才接過文件看了起來。這一看，即便是向來冷靜的他，也忍不住連連咂舌。

　　力量、敏捷、敏銳度、體格在原有的基礎上，飛躍式提升，超越人類極限，達到了非人的領域。臥推的數據、短跑衝刺的數據等等，全都打破世界紀錄一大截，就算一些非人類的英雄和惡棍，也做不到這樣。

　　韋恩知道，有些數據不是機器能測量出來的，就好比他的感官和頭腦，思路異常清晰，清晰到圓周率都能倒背如流。而且還有恢復能力和耐力，全身上下在源源不斷湧出力量，感覺十天不吃不喝也活蹦亂跳。

　　毫不客氣的說，現在的他打以前一百個自己跟玩一樣。

　　韋恩放下文件，鄭重問向自己最信任的管家：「阿福，我還是人類嗎？」

　　「當然！理論上來說，您進化了！」

　　韋恩聞言沒有說話，抬起頭看向蝙蝠洞四周的各式裝備，蝙蝠戰衣、蝙蝠戰車、鉤抓槍、纜繩發射器，這些以往最值得信賴的道具，現在看起來是多麼蒼白無力。

　　「老爺，您還好嗎？」

　　「我很好，真的！」韋恩重重吐了口氣，眼中的執著更加堅定。

　　「可是您看上去心事重重……要不要我幫您做一次心理輔導。」

　　「沒關係，男人和狗，三兩天不見都會大變樣！」韋恩下意識回道。

　　「呃，您說什麼？」阿爾弗萊德一臉懵逼。

　　韋恩也是一臉懵逼，這台詞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熟練就說出來了？

　　「我是說……我餓了，阿福，做點什麼給我吃吧！」

　　「您想吃什麼呢？」

　　「巧克力聖代，牛奶要草莓味的，其實只要是甜食都行，我覺得不攝取糖分會變得很焦躁……阿福，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老爺，甜食吃太多對身體不好！」阿爾弗萊德眼角直抽。

　　「沒關係，我已經決定吃自己喜歡的東西，過短命的人生了。」

　　「老爺，您是認真的嗎？」

　　「當然……」韋恩理所當然說著，話音落下臉色猛地一變，晃了晃腦袋，沉聲道：「阿福，我需要一次心理輔導，不，是心理治療！」

　　「您說的沒錯，我們最好現在就開始。」阿爾弗萊德叫糟，自家老爺白天演花花公子，晚上扮蝙蝠，終於精神分裂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您說！」

　　「這兩天哥譚怎麼樣，我是說小丑，這兩天有他的消息嗎？」

　　「很抱歉，或許是小丑隱藏太深，沒有關於他的消息，這兩天哥譚的夜晚一如既往……」阿爾弗萊德邊說邊想：「如果真要說有什麼，那大概是哥譚市南邊，這兩天晚上少有的安靜。但您也知道，這顯然和小丑無關，他要是在南面，那裡不知會亂成什麼樣！」

　　韋恩點點頭，決定今晚去南邊看看。

　　……

　　此時的哥譚南面，高樓大廈聳立的鋼鐵叢林，總有那麼一兩處城市的污點。陰暗的臭水溝、低矮的破舊平房，混亂的貧民窟不僅是表面髒亂差，暗地裡也充斥著各種醜陋。

　　一間廢舊的廠房倉庫，大門被焊死，窗戶被鐵皮封住，如同與外界隔絕的監獄。

　　十米見方，燈光昏暗的屋裡子，六個凶神惡煞、紋著各式紋身的男子逐一從昏迷中醒來。他們的皮膚有黑有白，身材有高大的也有瘦弱的，但他們都有一個相通之處，那就是他們的照片都在哥譚警局掛著，並被懸賞數額不低的獎金。

　　「該死，這是哪裡？」黑人大漢剛醒來，就被屋裡的霉味熏著了。

　　封閉的房間，屋頂是忽明忽暗的暗黃色燈泡，一個個發黑的馬桶被格擋分開，破碎到只剩一半的髒鏡子。可以看出這是一間廢舊的浴室，地面和牆上都是讓人噁心的污漬，很髒、很臭。

　　「混蛋，誰給你們的膽子，居然敢綁架老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黑人大漢看著身邊噁心的馬桶，差點沒吐出來，怒吼著站起來，向昏暗的廁所門走去。結果沒走兩步，就聽到一聲鐵鏈碰撞的聲響，啪嘰一下摔倒在地。

　　黑人大漢低頭一看，腳腕上被鐐銬拴住，鐵鏈繞過馬桶後的粗大下水管，把他鎖在了這裡。

　　廁所裡，其他五人也是一樣，人手一個馬桶加鎖鏈。六個人面面相覷，雖然都是膽大包天的人惡棍，但眼前的局面還是第一次見。

　　惡作劇？

　　不，沒人有這個膽子！

　　綁架？囚禁？小弟造反？

　　這倒是有可能！

　　沙沙沙————

　　一陣電流吱喳的響聲後，六人對面的牆壁上，一台老舊的電視機突然亮了起來，黑白色的畫面雪花閃閃。

　　詭異的畫面讓六人頭皮發麻，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人物出現了。

　　哥譚的噩夢——小丑！

　　小丑一身西裝坐在屏幕中，頭髮一絲不苟梳成大背，還抹了髮膠。

　　嗯，挺精神的！

　　「渣渣們，歡迎來到小丑俠的遊戲，你們需要救贖！」

第六百三十五章 你們需要救贖

　　「各位，我想和你們玩一個遊戲！」

　　看到小丑一本正經的模樣，六個惡棍都是頭皮發麻，小丑的手段有多麼恐怖，他們非常清楚。說句讓蝙蝠俠很沒面子的話，小丑在哥譚地下世界的威懾力，可比他強多了，換成老司機的專業術語，那就是五連發卡彎的差距。

　　「小丑老大，別開玩笑了。如果你想接手我們的地盤和小弟，直說就行，我們不會反抗你的。」囂張的黑人大漢，偷偷嚥了口唾沫，此刻慫得像個鵪鶉。

　　其他人紛紛附和，表示願意跪舔小丑，並附上各種肉麻的吹捧。

　　電視中，小丑置若罔聞，說著遊戲規則：「非常簡單的遊戲，在馬桶的背後有個密碼箱，巷子裡鎖著腳銬的鑰匙，我要你們在十分鐘之內打開箱子，解開鐐銬離開廁所。」

　　「至於箱子的密碼，這就需要你們開動腦筋了，天花板上有一道數學題，解開答案你們就能獲得密碼！」

　　六人一聽頓時鬆了口氣，黑人大漢伸手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哈哈哈，小丑老大，你可真有意思，不過下次這樣的玩笑就別開了。」

　　說著黑人大漢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的題目，臉色越來越難看，作為一個學渣，他可恥地連題目都沒看懂。不止是他，其他幾人都是一臉崩潰，那些符號是什麼意思，達芬奇密碼嗎？

　　「我知道你們解不開這道題，事實上這道題至今還沒人能解開。不過沒關係，在馬桶背後還有一把鋼鋸，你們可以用它鋸斷自己的腿，十分鐘時間，足夠你們鋸斷腿離開廁所。」

　　聽到小丑血腥味十足的話，六人呆愣當場，如果小丑是在開玩笑，那表情未免太認真了。

　　「小丑老大，你在開玩笑對吧？」當鋼鋸被從馬桶後發現，所有人都慌了。

　　「笨蛋，你們在怕什麼？小丑是個瘋子，他說要玩遊戲，你們就玩遊戲，老子不玩又能怎樣？」生死之間，總有那麼幾個人的智商會爆發一下。

　　「沒錯，我就在這等著，有人會來救我。」

　　「說得對，我的手下可不是白痴，他們會找到我的。就算他們找不到，我養的那條西伯利亞野狼也能憑藉優秀的嗅覺找到這裡。夥計們，你們都不知道它有多凶，我的房子都快被它拆了。雖然沒嘗試過，但我知道，它能單挑三只比特犬！」

　　「哈哈哈，你們說的沒錯。再說了，這不還有蝙蝠俠麼，他可是超級英雄，不會放任小丑為非作歹的！」

　　說著說著，幾人哈哈大笑起來，能讓小丑吃癟，他們極為得意。

　　電視屏幕中的小丑也笑了起來：「忘了提醒你們，我在房間裡加了一些小玩意，十分鐘之後，它們會自行啟動。」

　　話音落下，屏幕畫面一轉，來到一間封閉的屋子，同樣有六個倒霉蛋被鎖在馬桶邊上。有人在拿鋼鋸鋸腿，有人跪在地上算題，還有人躺著一動不動。

　　斑駁的影像有些模糊，也沒有聲音，但六個人渣看著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為什麼……他們要玩這個遊戲？他們瘋了嗎？」

　　畫面回答了他們的疑惑，屋子裡突然冒出大股煙霧，是小丑最愛的笑氣，加大劑量的笑氣瘋狂瀰漫，濃郁地伸手不見五指。大概又過了兩分鐘，笑氣被啟動的換氣扇抽空，畫面裡只剩六具屍體。

　　影像被定格，死者扭曲而猙獰的臉上，嘴角勾起到不可思議的弧度。眼中訴說著無以言表的痛苦，和詭異笑容形成鮮明的對比，死狀讓人毛骨悚然。

　　六人被嚇傻了，畫面中彷彿就是他們的未來。

　　「是生是死，由你們自己決定！」電視屏幕中，小丑再次出現，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坐著。

　　「小丑老大，請放過我們，我們會為你效力，我保證！」

　　「我會是你最忠誠的僕人，我的錢、我的地盤全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

　　惡棍們賭咒發誓，哭喊著求饒，可憐兮兮的樣子試圖換取小丑的同情，可電視中小丑一動不動，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叮！

　　牆壁上亮起紅色的數字，09：59，倒計時開始。

　　「不————」

　　惡棍們這下徹底慌了，當他們知道哀求無用的時候，紛紛用最惡毒的話語咒罵小丑。血紅的倒計時像心臟一樣跳動，每跳動一下就意味著他們的生命減少一秒，絕望中，求生欲迫使他們開始自救。

　　有人拿起了鋼鋸，有人眼巴巴看著頭頂的數學題，還有人打起了密碼箱的主意。

　　十分鐘時間，足夠嘗試上百次密碼，萬一見鬼試對了呢！

　　抱著這樣僥倖的想法，兩個惡棍在輸錯三次密碼之後，被爆炸的箱子當場炸斷雙手。一時未死，倒在地上淒厲地哀嚎起來。剩下四人猛地一跳，聽著耳邊的哀嚎，用顫抖的手拿起鋼鋸。

　　此時他們有三個選擇，鐵鏈、水管、小腿！

　　用鋸條鋸斷鐵鏈和水管顯然不可能，那麼就只有最後一個選項了，做出這個決定無疑需要巨大的勇氣。他們可以一邊獰笑一邊用匕首割斷別人的動脈，借此證明自己的殘忍，但真讓他們對自己動刀子，一下兩下三下，用鋸子活生生鋸斷自己的腿……

　　抱歉，他們做不到！

　　倒計時一秒一秒跳動，時間從未如此快速過，六個惡棍有兩個被炸斷手，還有兩個已經精神崩潰，最後兩個則拿起鋼鋸，尖叫著開始鋸了起來。

　　沒有鋸錯腿的搞笑失誤，鋼鋸每一次來回都帶起汩汩的血漿，伴隨著慘叫和咒罵，他們頻繁抬頭看向倒計時，豆大的汗水和鼻涕眼淚一起流下。

　　時間還剩一分鐘，死亡一點一滴向二人靠近，鐮刀的幽幽寒氣讓他們如墜冰窟。彷彿是聽到死亡的喃喃低語，黑人大漢淒慘嚎叫著，手中的鋼鋸猛地加快速度。受到他的刺激，另一人也跟著鬼哭狼嚎快速鋸了起來。

　　咔嗤——咔嗤——

　　「啊，我鋸下來了，我鋸下來了。」黑人大漢鼻涕眼淚一把，看著牆壁上還有20秒的倒計時，單著腿跳向大門。

　　另一個還沒成功的倒霉蛋，不知怎麼的突然自暴自棄，摔掉鋸子大哭起來。

　　黑人大漢沒理會他，單腳跳至門口，欣喜若狂地推向大門……沒推動！

　　再用力，還是沒推動，低頭一看，門縫被焊死了。強烈的恐懼感襲上心頭，黑人大漢錘了大門幾下，奮力跑向電視屏幕，因為忘了自己現在只有一條腿，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你說了，你說了生死由我們選擇……為什麼？」黑人大漢抬起頭，從欣喜到絕望，大起大落的心理歷程，讓他發了瘋一樣吼叫起來。

　　就在他以為小丑的影像是錄像時，電視中的小丑突然低下頭，咧開嘴露出招牌式笑容，腥黃的牙齒上下合併：「抱歉，我騙你們的！」

　　嘶嘶——

　　倒計時歸零，綠色的氤氳氣體從牆角噴發，吸入笑氣之後，黑人大漢的五官很快就扭曲起來。不只是他，廁所裡所有人都像忘卻了痛苦和恐懼，肆意放聲大笑。

　　小丑冷漠注視著一切，直到屋內被綠色充滿，他撇撇嘴將畫面調轉至另一個房間。房間里人員齊全，不多不少剛好六個，都是剛剛甦醒還在懵逼無措之中。

　　「人渣們，歡迎來到小丑的遊戲，你們需要救贖！！！」

　　……

　　夜！

　　哥譚市！

　　燈火通明的不夜之城，警察們在繁華的商業區巡邏，又或者是資本家和權貴出入的高檔場所。總之一句話，警力有限，無法兼顧整個城市，對於一些相對簡陋的貧民聚集地，他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是『夜晚不要出門，早睡早起身體好』。

　　僻靜的角落裡，一聲尖叫響起，路燈無法照到的街角，職場打扮的妙齡女郎，被一群流氓混混嬉笑追逐著。

第六百三十六章 人人都愛蝙蝠俠

　　踩著高跟鞋的妙齡女子，緊窄的西裙齊根包住翹臀，兩條筆直的長腿在黑夜中白得刺眼，因為她的奔跑，胸前的重負上下彈跳。惹火的身材看得混混們血脈賁張，一個個狼嚎不已，嘴裡還罵著F開頭的髒話。

　　事實上，妙齡女子沒被當場按著四肢，純粹是因為混混們想尋求貓捉老鼠的快感，當他們玩膩了，等待女子的結局可想而知。無數教材證明，在這種局面下，就算女子有變身器也改變不了白濁連發的可悲命運。

　　啪嘰！

　　蹬著高跟鞋的女子，一個平地摔趴在地上，翻過身雙手撐地向後倒退。燈光打在她蒼白的臉上，是個標誌的金髮美人，恐慌無助的表情讓人恨不得當場將她撕碎。

　　「FXXK，真TM的大，我要干她的嗶，今晚我第一個來。」

　　「該死，憑什麼今晚又是你先來？」

　　「嘎嘎嘎，因為他最快！」

　　混混們嬉笑著圍上去，完全不理會女子的哀求，讓人喜聞……咳咳，讓人髮指的慘劇即將上演。

　　女子絕望抱著雙手，乞求救世主的降臨，混混們嘲笑著她不切實際的幻想，聲稱就算上帝來了，也阻擋不了他們開炮的決心。

　　就在混混們包剪錘決定順序的時候，漆黑的夜空突然響起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咆哮的引擎轟鳴從遠處傳來。視野中，一輛漆黑塗層的炫酷戰車疾馳而來，彷彿一頭不可阻擋的鋼鐵巨獸。

　　「該死，是蝙蝠戰車，那個怪胎來了。」混混們怒聲罵起，蝙蝠俠的座駕，整個哥譚無人不知。

　　「怕什麼，他又不是真的怪物。幹掉他，今晚我們在蝙蝠戰車裡打一炮！」

　　蝙蝠俠在哥譚市名聲毀譽參半，崇拜他的人覺得他是英雄，討厭他的人則認為他是個神經病。在哥譚的地下世界，所有人都想殺了他，一方面是憎恨，另一方面是為了出名。

　　沒錯，就是出名！

　　不管是誰，什麼身份，只要干掉蝙蝠俠，就會成為哥譚地下世界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人要有夢想，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區別，混混們的夢想就是成為大佬，每天大金鏈子小手錶，坐著豪車左擁右抱。可惜他們沒那個本事，爛命一條，只有幹掉蝙蝠俠，才是他們實現夢想的最佳捷徑。

　　蝙蝠戰車疾馳而來，混混們架著妙齡女子充當人質，掏出匕首獰笑著舔了起來，對付蝙蝠俠這種有底線的正義騎士，他們有很多辦法讓其屈服。

　　不過，今晚的蝙蝠車似乎剎車失靈了，混混們敢站在原地就是因為知道蝙蝠俠不敢撞他們，可結果……

　　嘭！

　　「啊——」

　　嘭！

　　慘叫聲在落地後戛然而止，蝙蝠戰車停下，全身漆黑的身影從車中走出。今晚的蝙蝠俠樣貌大變，防禦力強大的護甲被改成貼身的修身款，四肢和軀幹部位的護甲剔除，僅保留了尖耳朵的頭盔，腰間一排小道具，披風被收在背甲中。

　　混混們看著飛出去的同伴，都是一臉匪夷所思，再看造型大變的蝙蝠俠，心裡嘀咕著是不是換演員了。

　　不止是他們，就連被劫持的妙齡女子也愣住了，蝙蝠俠的作風和她之前聽說的不一樣。不過……流線型的近身戰甲下，魁梧的結實肌肉看得她心潮澎湃，英雄救美的情節讓她忍不住夾緊了雙腿。架在脖子上的匕首，被女子自動忽略了，雙眼桃心一樣死死盯著拯救她的超級英雄。

　　蝙蝠俠掃視了一眼現場，面甲下半張輪廓分明的臉部，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容，魅力值瞬間MAX，女子嗡嚶一聲，倒在混混懷裡。緊身褲下，那中間部位不可描述的一大坨，看得她心潮澎湃，恨不得當場驗貨。

　　濕了！

　　挾持她的小混混一臉懵逼，不過看向蝙蝠俠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了，他也想驗貨。

　　好強壯的肌肉，若是被他從身後……

　　小混混鼻孔張大，噴出兩道白氣，只覺懷裡的美人是那麼索然無味。真男人就該干男人，只有娘炮才幹身體較弱的女孩。

　　如果我用這個女人要挾他，讓他把褲子脫了……

　　幾聲慘叫打斷了小混混的胡思亂想，當他回過神時，他的兄弟們已經消失了。不是逃走了，而是被打飛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半個身子插在垃圾桶裡。

　　一隻拳頭在眼前放大，小混混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蝙蝠俠攬著軟成爛泥的美女，微微低頭，用沙啞卻極具磁性的聲音問道：「女士，需要我為你呼叫999嗎？」

　　「不要！呃……我是說這樣挺好的。」女子靠在蝙蝠俠寬厚的臂彎內，指尖輕輕滑過健碩的胸肌，不由自主地開始摩擦雙腿。

　　「女士，或許你需要一個心理輔導，我現在把你送去警署。」說著，蝙蝠俠將她攙上車。

　　陰小濕大的女子心中老大不願意，她還想著今晚深入交流一下，現在全泡湯了。

　　蝙蝠戰車轟鳴啟動，在女子驚訝的注視下，戰車直接從一個混混腿上碾過去，街角加速漂移，前往最近的警署。

　　「蝙蝠俠，你剛剛從那傢伙身上壓了過去……」女子的表情有些呆滯：「之前，你還開車撞了他們？」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你的原則怎麼辦？」女子驚訝道，全哥譚都知道蝙蝠俠奉行不殺，女子也不例外。

　　「時速50碼而已，是他們自己沒閃開，況且，他們不是沒死嗎？」蝙蝠俠偏頭看向女子，邪邪一笑。

　　「哦，上帝，你可真MAN！」女子雙手捧心，被這笑容電得幾乎熔化。

　　蝙蝠戰車停在警署門口，女子依依不捨下車，直到蝙蝠戰車消失在街角，她才收回留戀的目光，對身邊的警員說道：「以前說他是怪胎的人，一定有神經病，能單手開超級跑車的男神怎麼可能是變態？上帝啊，我該怎麼辦，我愛上他了！」

　　……

　　接下來的幾天，蝙蝠俠繼續搜尋小丑的蹤跡，並不斷縮小範圍，雖然沒有找到小丑，但他卻得到了一卷不得了的錄像。

　　小丑遊戲錄像帶！

　　小丑警告所有哥譚的犯罪分子，不要落在他手上，否則他會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他們的肉體和靈魂，讓他們在絕望中死去。

　　不止是小丑，讓地下世界心力交瘁的還有蝙蝠俠，最近蝙蝠俠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每晚駕車在街頭橫行霸道，遇到作姦犯科的惡棍，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撞。沒撞到也無所謂，下車按著惡棍一頓毒打，直到打個半死才驅車揚長而去。

　　恐懼瀰漫在哥譚地下世界，一時間，人心惶惶，甚至有些膽小的，主動到警局自首，以求官方庇護。

　　哥譚警方不知所措，小丑暫且不談，他們巴不得惡棍之間自相殘殺，可蝙蝠俠的做法明顯越線了。以前蝙蝠俠也對犯罪份子施加暴力，但都極有分寸，不像現在，被他修理的惡棍個個被打得慘不忍睹，還有幾個在重症監護室，現在還沒搶救過來。

　　警方立即召開媒體會議，譴責蝙蝠俠的暴徒行為，就在他們滿心歡喜，以為能和以前一樣，收穫一波點讚的時候，鋪天蓋地的責罵指向了他們。

　　民眾認為現在的蝙蝠俠才是哥譚需要的英雄，他捍衛了所有人的利益，讓他們更有安全感，急轉直下的犯罪率就是最好的證明。相比之下，警方簡直是浪費納銳人金錢的飯桶。

　　某家女性雜誌刊登了蝙蝠俠毆打犯罪分子的寫真，鏡頭下，勁爆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充斥著力和美的英姿，比米開朗基羅的雕像『大衛』更具男性魅力。

　　當天，該雜誌脫銷，蝙蝠俠榮登哥譚市『最想共度一夜的男性』排行榜第一位，票數甩開第二名的布魯斯？韋恩一大截。據不完全統計，參與此次投票的，有超過半數的人性別為男。

　　輿論並未就此結束，當哥譚晚報刊登整整一版面有關蝙蝠俠的報導之後，他的人氣更加爆棚。

　　截取新聞中的一段對話，發生在醫院裡的趣聞，對話雙方分別是被蝙蝠俠施暴的惡棍，以及負責給惡棍換藥的護士。

　　「啊啊啊，我要疼死了，你想知道我的傷是怎麼來的嗎？」惡棍全身繃帶，手腳被打上石膏，吊在半空。

　　「嗯，我知道，蝙蝠俠幹的。」護士漫不經心回道。

　　「蝙蝠俠幹的，沒錯，就是他……咦，你不驚訝嗎？」惡棍懵逼了，這是什麼情況，你不是應該和我一起指責他嗎？

　　「為什麼要驚訝？」護士無語了。

　　「他是個騙子，他才不是什麼英雄，他是劊子手，是屠夫、殺人犯！」惡棍將蝙蝠俠描繪成泯滅人性的惡魔，試圖引起護士同仇敵愾。

　　「那可真是太棒了，我愛死蝙蝠俠了，人人都愛蝙蝠俠，他現在是哥譚最受歡迎的大英雄。說實話，他要早這麼幹，當初競選市長的時候，我一定把票投給他！」

　　惡棍：「……」

　　發生了什麼，說好的民風淳樸哥譚市呢？

第六百三十七章 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轟轟烈烈的圈粉運動還在繼續，新版蝙蝠俠的流量居高不下，每天都能在報紙上看到有關他的跟蹤報導。例如，昨晚蝙蝠俠撞飛了幾個行兇的惡徒，歐打完犯罪分子最後與粉絲合影，夜間飆車躲避警察的圍堵。

　　最後，報紙上還吐槽了一下毫無作為的哥譚警方，他們在飆車中被甩得連車尾燈都沒看見。

　　對於莫名其妙增加的粉絲，蝙蝠俠剛開始還有惶恐，畢竟他之前不受歡迎，在大眾眼中是個怪胎。度過短暫不適應，他開始有些享受起這種待遇，素來冷靜的老爺也有一顆想被認可的心，更何況他現在不怎麼靠譜。

　　蝙蝠俠最近很糾結，他知道自己的變了，可他改不回來。日常懶散、頹廢、沒有上進心，明明心裡不想，可身體卻非常誠實，怎麼舒服怎麼來。好在穿上蝙蝠戰衣之後，他還是那個執行正義的黑夜騎士，唯一的不同是行為模式更加冷酷，而且還在不斷刷新下線。

　　蝙蝠俠很擔心，生怕哪天就打破了不殺的原則，並非杞人憂天，因為每次看到十惡不赦的罪犯，他都有股將油門踩到底的衝動。還有一點讓他很在意，穿上蝙蝠戰衣之後，他總是不經意邪邪一笑，要不是他拚命忍耐，已經笑成小丑了。

　　說道小丑，蝙蝠俠一直沒有找到他，也不知是刻意避而不見，還是隱藏地太小心，每次蝙蝠俠順著線索找過去，就只有一群死相極慘的屍體，他連小丑的綠毛都沒看到一根。

　　小丑的所作所為蝙蝠俠看在眼裡，內心非常複雜，用恐怖的手段震懾地下世界，就像曾經他一樣，只是小丑更加血腥，也更擅長摧殘人心。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小丑遊戲讓惡黨們避之不及，就像一把利劍懸在頭頂，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小丑的做法非常簡單，他只是將犯罪成本提高了，哥譚警方抓住罪犯，按律定罪基本沒有死刑，但到小丑這裡，阿卡姆就別想了，直接回爐改造，臨死前還要換著花樣把精神折磨到崩潰。

　　最近哥譚出現了不少小丑的擁護者，大多都是曾經被惡徒傷害的受害者，惡徒們因為警方的無能，又或者是法律的漏洞，至今逍遙法外。這些惡徒落在小丑手裡，無一例外都被玩死了，所以他們視小丑為另類的反英雄，稱他是哥譚的復仇者。

　　這就是蝙蝠俠矛盾的地方了，他尊重小丑懲奸除惡的信念，但無法認同小丑殘忍的手段。不過總的來說，這樣的小丑可比原來好多了，至少受害者不在是無辜的市民。

　　就在今天，蝙蝠俠夜常巡邏，撞飛幾個毛賊，拒絕了粉絲的送炮行為，回家之後，管家阿爾弗雷德遞給了他一封黑色的柬札。

　　「老爺，請原諒我自私開封，因為這封信實在太嚇人了，上面寫著蝙蝠俠親啟……您的身份被人知道了。」阿爾弗雷德的眼中不無擔憂，在韋恩夫婦死後，他一手將蝙蝠俠撫養成人，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韋恩家族開枝散葉，而不是裝成蝙蝠上演無替身動作大片。

　　蝙蝠俠沒有說話，先前被杜克道破一身份，他就知道自己隱藏地並不完美，再次被人看穿，還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柬札黑底白字，沒有署名，上面的內容簡潔明了，是小丑目前的落腳點。

　　「老爺，我覺得這是一個陷阱，很可能是小丑布下的。」

　　「或許吧……」蝙蝠俠模棱兩可回了一句，再一次坐上蝙蝠車，引擎聲咆哮而起朝目的地駛去。

　　蝙蝠俠之所以急著尋找小丑，是想確認一件事，他清楚的記得在植入小丑人格的時候，若不是杜克動了手腳，他已經黑化了。

　　那小丑呢？

　　植入了他人格的小丑是什麼情況？

　　是真的被他的人格同化變成了罪惡剋星，還是說現在的一切只是演戲，小丑有了更為恐怖的計畫。如果小丑真的是在演戲，那他又在策劃著什麼？

　　至於是誰寄來的柬札，對方又是怎麼知道他身份的……蝙蝠俠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對方很危險，但還比不上小丑。

　　見識過小丑精神污染的厲害，蝙蝠俠直接就像小丑劃分到最危險的那一類，危險程度僅在杜克之下。

　　沒錯，蝙蝠俠已經把杜克列入了假想敵！

　　蝙蝠俠一直是個防患於未然的人，永遠料敵於先機可不是編輯瞎吹的，說白了就是心理陰暗，有被迫害妄想症，對誰都不信任。

　　漫畫原著中，他為了預防超級英雄們反過來破壞世界，利用他們的弱點瞭解，制定了詳細作戰計畫，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拿著這份作戰計畫，也能輕鬆幹掉一個超級英雄。後來發生的事不怎麼愉快，計畫書被盜，超級英雄險些團滅，這直接導致蝙蝠俠被踢出了正義聯盟。

　　守護世界的信念值得尊重，但對誰都防一手就有些過分了。尤其是悲催的超人，蝙蝠俠屢次挖坑給他跳，直接在超人系列漫畫中刷逼格刷成了BOSS之一。

　　……

　　哥譚市南部某個角落，一間篝火點燃的破敗廠房裡，小丑的處境不是很好，他被三十多個手持槍械的惡徒包圍在中間。

　　「所以說，你們是不打算和我接著幹下去了？」小丑撓撓頭，在原地來回踱步，雖然深陷困境，但他臉上卻沒有一點焦慮。

　　這些惡徒不是別人，晚飯之前他們還是小丑忠誠的小弟，發誓為小丑拋頭顱灑熱血。

　　「小丑老大，當初我們跟著你，是因為你說過要帶我們過上好日子，可你食言了。」拿著手槍的光頭大漢不滿說道，他長得很有特色，禿瓢、沒眉毛，光頭上還紋著小丑最愛的鬼牌。

　　「沒錯，我們是衝著你的名聲才投靠你的，可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什麼？」邊上人氣急敗壞道。

　　「你既不搶銀行，也不綁架富商，反倒專門和同行對著幹，道上對你的懸賞已經超過了蝙蝠俠，所有人都巴不得你早點死。」

　　「你知道嗎？因為你的愚蠢，害得我們都遭到了牽連，如果繼續跟著你幹下去，我們都得死！」

　　惡徒們你一句我一句，紛紛訴說對小丑的不滿，小丑讓他們很失望，自打從阿卡姆越獄，就在也不是以前那個瀟灑的混蛋了！

　　「說完了，還有別的嗎？」小丑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盯著看了過去，幾個膽小的甚至不敢和他對視。

　　「當然，我們的不滿還有很多。」惡徒們叫囂起來。

　　「不，我的意思是，買我腦袋的人承諾給你多少錢？」小丑聳了聳肩，兩手一攤。

　　場面為之一靜，惡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紋身光頭出聲道：「小丑老大，兄弟們沒想過要背叛你，只是……」

　　「只是你們需要養家餬口，對嗎？」小丑接過話。

　　「呃，就是這樣，我們需要錢。」紋身光頭說出了眾人的心聲，這年頭出來混就是為了錢，沒錢還談個卵。

　　「別鬧了，你們都是六親不認的渣滓惡棍，有錢也只會自己花，養家餬口和你有什麼關係……」小丑頗為苦惱搖了搖頭：「果然，你們需要救贖！」

　　咔嚓！咔嚓！

　　一連串槍栓拉動的聲音，惡棍們聽到『救贖』兩個字臉都綠了。

　　「哦，對了！花錢買通你們的人，他在這嗎？」小丑指了指眾人，咧嘴一笑。

　　「小丑老大，你都知道了？」紋身光頭喉結鼓動，艱難嚥了口唾沫。

　　「當然，一切都在我計畫之內，雖然有些突然……但我猜他一定不是哥譚本地人。」小丑的笑容越發燦爛，但眾人的心卻沉了下去。

　　「開火，全部開火！」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剎那間火舌亮起，子彈宣洩而出。

　　小丑身形一矮，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模糊的笑容。

　　「我討厭暴力，真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第六百三十八章 區區一家瘋人院

　　許久之後，廠房內的慘叫和槍聲停止，硝煙味還未散去，滿地的屍體血還溫熱著，每個人眼中都遺留死前的恐懼。

　　小丑站在血泊之中，伸出食指蘸著血放在嘴裡嘬了一口，然後露出嫌棄的表情，狠狠吐著口水：「真見鬼，完全學不來，那些變態是怎麼笑著把血嚥下去的？」

　　在小丑面前，一個清瘦的白人男性被麻繩拴著雙腳，從橫樑倒掉懸在半空，小丑怕他血液倒流導致大腦充血，很熱心地幫他在脖子上開了一個口子。這樣的話，血液可以直接從刀口流出，不會引起其他不適了。

　　「嗨，夥計，你還好嗎？」小丑拍拍白人男子的臉，將他從失神中喚醒。

　　「你這個惡魔……」男子失血過多，乾涸的嘴唇白的嚇人，說起話來都有氣無力。

　　「謝謝你的讚美，但我覺得惡魔比我還差了那麼一點！」小丑笑著說道，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好了，廢話不多說，趁你還能喘氣，趕快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你要知道，哥譚是個大城市，對外來的鄉巴佬很排斥！」小丑推著男子的肩膀，玩起了原地盪鞦韆的遊戲。

　　男子沒有回話，眼神空洞看向前方，直到傷口的血液不再流出，才在臨死前說道：「我…不會告訴你……」

　　「哇哦，你這麼忠誠，讓我的小弟們情何以堪，他們都羞愧地說不出話了。」小丑掉頭看向身後，問向滿地的屍體：「夥計們，你們說是吧？」

　　無人回應，小丑滿意地點點頭，小弟們聽話，他做老大也有面子。

　　嘭！

　　廠房的牆壁被暴力撞開，蝙蝠戰車馬力十足，推著磚石停在小丑身前，蝙蝠俠身著霸氣十足的束身輕甲，推開車門走向小丑。

　　緊身衣靈活輕便，對現在身體素質超越人類極限的蝙蝠俠極其適用，但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那一根，蝙蝠俠猶豫著到底塞進哪個褲管，畢竟整天假裝成褲腰帶也不是個事兒。

　　「不不不，大蝙蝠，別靠近我，你這樣我很沒有安全感。」小丑擺擺手向後退了兩步，和蝙蝠俠保持著安全距離。

　　「你殺了他們？」面甲下壓低的嗓音問道。

　　小丑沒有回答，眉毛一挑反問道：「看樣子，你就是那個鄉巴佬的後續計畫了。可憐的傢伙，看樣子他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有多麼親密呢！」

　　「有人來找你了？」蝙蝠俠的智商不比小丑差，一聽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如果你再晚進來三十秒，他全都招了！」小丑拍拍身邊倒吊著的屍體，把責任推卸給蝙蝠俠。

　　「我大概知道敵人是誰，在此期間，我希望你不要搗亂。」蝙蝠俠表示從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裝逼，小丑也不行。

　　「當然，我這人優點不多，但絕對聽話老實。」小丑一副乖乖仔的模樣，繼續挑釁蝙蝠俠的神經：「說起來我得感謝你，植入了你的人格，我的靈魂都昇華了，你讓我找到了人生新的意義。」

　　蝙蝠俠對此全當放屁，定定審視著小丑，在後者害羞捂臉的動作中，沉聲問道：「告訴我，你現在究竟是什麼？」

　　小丑聞言一怔，收起嬉皮笑臉，用十二分的嚴肅回道：「我是哥譚的超級英雄——小丑俠！」

　　蝙蝠俠：「……」

　　果然，和神經病沒法正常交流！

　　嗖！嗖！

　　兩把蝙蝠鏢激射而出，被小丑側身閃開，兩個身體素質爆表的超人類，在廠房中留下無數殘影。蝙蝠俠追，小丑逃，後者一邊跑一邊放肆嬉笑。

　　「大蝙蝠，為什麼要盯著我？你的敵人不是我，我可是你意志的繼承者！」

　　「小丑，你太危險了！」

　　「你這個欺軟怕硬的虛偽小人，比起我，真正危險的人在阿卡姆。」

　　蝙蝠俠對此不做回應，加快速度瞬間趕超小丑，提著他的衣領將其按在牆上。後者兩腳懸空，一副快要窒息死掉的痛苦表情：「真是太無趣了，我以為你植入我的人格，多少會變得幽默些。」

　　蝙蝠俠嘴角抽動，強忍著沒有獰笑出來，臉型冰冷道：「我知道你在策劃些陰謀，但你最好小心點，否則我會殺了你。」

　　小丑受寵若驚：「第一個被蝙蝠俠殺掉的人，這可真是太榮幸了。」

　　小丑說著居高臨下看向蝙蝠俠的雙眼，咧開大嘴吸了口氣：「你在壓抑些什麼，為什麼不笑一笑？作為一個超級英雄，你應該學會釋放自己，整天繃著一張臉，時間長了會變態的。」

　　「這與你無關！」

　　「沒錯，我差點忘了，你早就是變態了。正常人可不會把自己打扮成蝙蝠，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嚇唬人。」

　　蝙蝠俠眼角一抽，狠狠將小丑摔在地上，打開蝙蝠車揚長而去。

　　小丑爬起身，對著又一次在牆壁上開了個洞的蝙蝠車大喊道：「嗨，為什麼不殺了我，是感激我上次送你回家嗎？」

　　蝙蝠車漸行漸遠，小丑看著消失的車尾燈，暗罵一聲無趣，然後從褲襠裡掏出一個遙控顯示器。

　　「讓我來看看，蝙蝠車現在的位置……那個鄉巴佬到底是誰，和大蝙蝠有瓜葛，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哇哦，停在了紅燈區，我可沒讓他這麼釋放自己！嗯，車子又啟動了？剛好二十秒……真是可悲的男人，換成我至少能堅持一分鐘。」

　　……

　　哥譚市中心，一幢摩天大廈頂樓，身著西裝大衣，手持權杖的中年男子俯視著這座籠罩在黑暗中的城市，眼神中儘是一片冷色。

　　在他身後，上百個黑衣人一動不動，半跪在地，等候他的命令。

　　「哥譚正在進入倒計時，就像君士坦丁堡和古羅馬，淪為罪惡滋生的源頭，這座城市已無可救藥，必須將它毀滅。」

　　忍者大師——亨利‧杜卡！

　　早些年蝙蝠俠還是布魯斯‧韋恩的時候，想要瞭解犯罪心理而遊蕩在各國，為了和罪犯近距離接觸，甚至親自犯罪被關進監獄。杜卡見他年輕有為，是個繼承衣缽的好材料，不但將他釋放出來，還細心呵護對他百般照料。

　　杜卡教會了韋恩一身好武藝，傳授他如何隱匿身形、使用武器，耐心幫韋恩克服心中的恐懼。作為一個老師，傳道受業解惑，杜卡把能做的都做了。

　　可韋恩是這樣回報忍者大師的，放火燒了忍者大師的房子、炸了他老家、毀掉了他大部分手下，斷了他的基業不說，後來還睡了他女兒。

　　憤怒的忍者大師決定報復韋恩，當著他的面毀掉哥譚市！

　　好吧，編不下去了，以上純屬口胡。忍者大師想毀掉哥譚不是一天兩天了，至於理由……這不重要，BOSS想幹壞事，需要理由嗎？

　　忍者大師已經策劃好了一切，他要用毒氣摧毀哥譚，在破壞之後重新建立新的秩序。

　　「布魯斯，我教你隱藏在黑暗中讓敵人畏懼，可我沒讓你扮成蝙蝠……真是可笑的裝扮！」杜卡輕笑一聲，拿起身邊的地圖，看向執行計畫的重要地方。

　　阿卡姆瘋人院！

　　「這裡就是毀滅哥譚的起點，任務不容有失，我不希望看到失敗，你們明白了嗎？」杜卡胸有成竹，區區一家瘋人院，如何能阻擋他精心調教出來的戰士。

　　沒人回應，黑衣人們直接起身，準備去完成任務。

　　「等等……」

　　杜卡突然出聲，沉吟了一會兒：「總有股不好的預感，保險起見，這次我親自帶隊！」

第六百三十九章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

　　亨利‧杜卡！

　　忍者大師的現用名，本名是什麼不重要，他有很多身份，名字對他而言不過是個代號，只要知道他是影武者聯盟的首領就行了。

　　影武者聯盟傳承已久，歷經數百年不倒，其存在的意義是為了對抗部……咳咳，是維護世界的秩序和正義，清除墮落和腐敗。

　　哥譚是罪惡的滋生地，通過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每年都能吸引大批人渣惡棍慕名而來，並以此刺激旅遊業，推動經濟可持續發展，達成健康良好的犯罪產業循環鏈。

　　哥譚市的犯罪家族、秘密組織和幫派盤根錯雜，寄生蟲一般汲取這座城市的血液，一步步將其推向深淵。政府的不作為、警方的無能、民眾的麻木，一切的一切都讓這座城市看起來毫無希望。

　　在杜卡眼中，哥譚就是病變的毒瘤，趁癌細胞還沒瘋狂擴散，應當及早切除。你不能說杜卡的思想不對，他只是腦子有洞，換成武俠世界，那就是一道天靈蓋從頭頂飛出的武學奇才。

　　雖說杜卡思維偏激，做事愛走極端，但他的身手的確不凡，到達了常人極限。經由他訓練出來的影武者們，潛伏暗殺無所不能，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

　　阿卡姆是家精神病院，最多算是守備森嚴的監獄，隱武者們潛入進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這群常年活躍在暗中的處刑者，如同真正的影子，戰術執行能力像手術刀一樣精準，層層肢解敵人，最後一擊致命。

　　在所有人都沒察覺得情況下，他們就已將阿卡姆牢牢控制在手中，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佔領阿卡姆，杜卡心頭的陰影退散不少，感覺之前的擔憂是自己多慮了。吩咐手下按計畫執行任務，將致幻毒藥灌入哥譚的自來水管道，而他將去幹掉此次計畫的合作者——稻草人！

　　『稻草人』克萊恩，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院長。本職是精神科醫生，兼職博士生導師，經常在哥譚大學開講座。

　　身為一個傑出的精神科醫生，克萊恩自己就是個精神病，他報復社會的瘋狂和偏執源於學生時代的悲慘遭遇。克萊恩是大美帝校園暴力的受害者之一，因為身材高瘦、手腳纖細，在學校負責出氣筒的角色，又因為屢次被欺負的時候弱不禁風，軟得像根麵條，同學們親切的給他起了個外號『稻草人』。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

　　站著如嘍囉~~

　　那時候克萊恩含淚發誓~~

　　各位必須看到他~~~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勵志的故事！

　　現在的克萊恩事業有成，在學術界頗有美名，是阿卡姆的院長，每次返校他都是焦點人物。哥譚名人克萊恩，著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拍照也不忘雙手插袋。

　　只不過最近他失聯了，已經好多天沒在阿卡姆現身，據說是出國旅遊。臨走前，吩咐將醫院的工作交由奎澤爾小姐全權負責，一直到他回來為止。

　　人們紛紛感慨，身懷凶器果然無往不利，奎澤爾半年之前還是實習小醫生，結果傍上了克萊恩的大腿，做火箭一樣升職成了醫院的一把手。

　　以上這些杜卡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每天都和克萊恩正常通訊，計畫順風順水，穩得一批。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克萊恩沒有利用價值，是時候送克萊恩去見上帝了。

　　院長室門口，杜卡整了整領結，哈了口氣在頭髮上抹了一下，這才精神抖擻推開門。

　　「克萊……」剛推開門，杜卡就愣住了，辦公室裡的場景讓他目瞪口呆。

　　奎澤爾一襲護士裝做在杜克大腿上，雙手纏著他的脖子，兩條筆直的長腿上還裹著白絲。護士裝是裙襬開衩的那種，衩開得很高，都快開到咯吱窩了。

　　場面頓時有點尷尬，杜克輕咳一聲，推開身上的奎澤爾，拿起面巾紙把臉上的大紅唇印擦乾淨。

　　「你是誰？克萊恩在哪？」杜卡板著臉問道。

　　「我是阿卡姆的代理院長杜克，你可以稱呼我杜院長。克萊恩先生休長假了，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確定，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杜克不急不慢打開抽屜，戴上金絲眼鏡，人模狗樣還真幾分院長的氣派。

　　當然了，奎澤爾坐在他腿上的時候，他更像院長！

　　「胡說八道，我來之前還和克萊恩通過電話，他說他會在院長室等我。」杜卡心頭疑惑，以為克萊恩看穿了他卸磨殺驢的心思，才找了個只會搞辦公室醜聞的替死鬼。

　　「這不可能，克萊恩根本不在服務區！」杜克搖頭否定。

　　杜卡眯著眼，將杜克和奎澤爾打上必死的標籤，從懷裡拿出手機，結果他剛撥通克萊恩的號碼，辦公室就想起了清脆悅耳的來電鈴聲。

　　「葫蘆娃，葫蘆娃，一出生就就丟了仨！風吹雨打，又沒了仨，就剩我啦~~~叮噹咚咚噹噹，沒有啦~~~叮噹咚咚噹噹，被抓啦~~~」

　　杜克略帶歉意看了眼杜卡，這才接通電話，清清嗓子說道：「喂，我是克萊恩，忍者大師你到了嗎？」

　　屬於克萊恩的聲音從手機裡響起，杜卡臉色冰冷掐掉電話，沉聲問道：「你是誰？克萊恩在哪？」

　　與之前的發問一樣，但語氣截然不同，赤裸裸的殺機毫不掩飾，忍者大師的憤怒到達了極限。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阿卡姆的代理院長啊！」杜克說著放下手機，指了指胸前的銘牌，金漆寫著的『院長』英文，晃得人睜不開眼。

　　正說著，杜克拿出遙控器，打開院長室的監控電視，畫面中十幾名影舞者更在向自來水管傾倒綠色液體。

　　杜卡頓時怒容滿面，眼中迸射出無法遏制的殺意，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克萊恩，全都是杜克的陰謀。

　　「讓你的人別做無用功了，那些致幻藥劑是蘋果味的芬達，他們再倒下去的話，市民們就該投訴自來水廠了。都是掙錢養家的苦命人，何必為難他們呢！」杜克輕飄飄補了一句。

　　「你！該！死！！」杜卡積蓄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咬著牙說完這句話之後，縱身一躍朝杜克衝了過去，暗暗發誓要將杜克撕成碎片。

　　杜克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放在膝蓋，泰然處之往老闆椅上一靠，不用他動手，身邊穿著護士裝的奎澤爾已經利劍般衝了出去。

　　轟！

　　杜卡只覺眼前一花，胸前遭到重物撞擊，一聲氣短，整個人像是被高速疾馳的汽車撞到，倒飛著摔出院長室大門。

　　趴在地上的杜卡險些沒背過氣，捂著胸口掙扎了兩下，愣是沒爬起來。醫院的地面很涼，可杜卡的心更涼，因為他什麼都沒看清，就被人打飛了。

　　毫無還手之力！

　　奎澤爾笑容明媚，蹬著細長高跟，踏著優雅的貓步走出院長室。不盈一握的細腰一搖一扭，白絲、筷子腿、高跟鞋十分吸睛，直接刷出玩年成就。

　　杜卡倒吸一口涼氣，強忍著痛意爬起來，頭也不回奪路狂奔，狼狽逃竄的途中，還不忘招呼手下撤退。等衝到醫院門口，杜卡身邊已經聚集了上百名影武者，人多勢眾，他懸著的心稍稍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咆哮的引擎聲呼嘯而來，伴隨著剎車的刺耳，蝙蝠車堵住了醫院大門。車門推開，蝙蝠俠無視眾多影武者，銳利的雙目鎖住杜卡，冷聲道：「好久不見，杜卡老師！又或者，我該稱呼你為忍者大師！」

　　「布魯斯，你都知道了？」杜卡頗為驚訝說了句，他在教導蝙蝠俠時使用者忍者大師代言人的身份，自認為偽裝地滴水不漏，不存在被蝙蝠俠看穿的可能。

　　「你的偽裝並不完美，在拿到那封黑柬時，我想通了一切。」蝙蝠俠回道。藥劑強化的不止是他的身體素質，還讓他的頭腦更靈活，以前埋藏在心中的疑惑，現在一想就通。

　　說白點就是，蝙蝠俠變得更聰明了。

　　「幹掉他，我們離開這裡！」杜卡對身邊人下命令道，阿卡姆讓他極度缺乏安全感，一秒鐘也不想多待。

　　影武者們拔出長刀一擁而上，空氣中頓時瀰漫起慘烈的肅殺之氣。

　　強敵環伺，人數上百，蝙蝠俠面色不改，提了提胯大步朝前走去，蝙蝠車窗自動落下，響起了激昂澎湃的BGM。

　　我是布魯斯‧韋恩，我是哥譚市的蝙蝠俠，現在我面對100個影武者，他們都是冷兵器精通級別的強者，以前的我一次打五個都十分費勁。可現在……我的內心沒有絲毫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現在超級吊，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