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亡命色徒 作者:罪煙 (全文完)

 
GGCMEAT 2018-2-2 12:51: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8 68551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31
第100章 後天競選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郝月和那名醫生走了回來。郝月的眼中依然浸滿了淚水,看了一眼李毅,隨後徑直的走向了重症監護室,在她的心中,現在什麼也沒有保住自己母親的命重要了。

  那名醫生來則直接坐在了李毅的身旁,對著李毅問道:「你是這個姑娘的男朋友嗎?」

  李毅無奈的笑了笑,說『我不是』。醫生有點詫異,但也沒有深問下去,繼而說道:「檢測的結果得明天才可以出來。」

  李毅『哦』了一句,隨即掏出了煙,對著醫生問道:「我能抽根煙嗎?」

  醫生眉頭微皺,看了眼重症監護室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走廊內稀少的行人,隨即點了點頭:「抽吧...」

  正在這時,醫生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後,醫生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當醫生放下電話後,李毅也感覺到了不妙,連忙問道:「有什麼新的情況嗎?」

  醫生無奈的歎了口氣:「腎臟庫的電話,沒有匹配的腎臟。」

  當聽完這句話後,李毅沒有什麼震驚,其實這個結果很正常,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此時想找到兩個相同的腎臟談何容易?

  醫生接著說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姑娘的檢查結果了。」

  「嗯。」隨後李毅問道:「如果郝月的檢測結果也不行的話,那病人最多能活幾天?」

  醫生沒想到李毅能問的這麼直接,略微思索了一會伸出了五根手指。李毅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又過了一會,起身進了重症監護室。

  推開門的瞬間,消毒水飄散在密封監護室內濃重刺鼻的氣味便傳入了李毅的鼻中。郝月呆呆的坐在了郝媽媽的床前,滿是淚水的眼睛呆呆的注視著郝媽媽身上的一根根管子。心臟挑撥器的屏幕上,雖然有著郝媽媽微弱的心跳顯示,但機器不時發出的『滴答』聲,卻如同驚雷一樣,時刻的刺激著郝月微弱的神經。

  「郝月,你娘不會有事的...」看著眼前淒涼的畫面,李毅安慰道。

  郝月緩緩的抬起了頭,感動的看了一眼李毅,沒有說話,但大串的淚珠卻從臉旁滑落。

  李毅上前拍了拍郝月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毅哥現在有點小錢,你娘的藥費我還能幫你繼續墊上。」

  「哇——」的一聲,郝月坐在椅子上緊緊的抱住了李毅的腰,所有的無助所有的無奈所有的悲傷,在這一瞬間,全部發洩在了李毅的身上。李毅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不停的輕拍郝月的肩膀,以示自己的安慰。

  足足過了兩分鐘,李毅見郝月的哭聲逐漸減小了,這才安慰道:「咱們出去吧,讓你娘好好休息,況且就算咱們不走,也幫不了什麼忙。」

  當李毅說完這句話後,郝月將他抱的更緊了,哽咽道:「俺不走...俺怕一走後...就再也見不到俺娘了...」

  說實話,李毅現在非常的理解郝月的心情,但還是繼續勸道:「傻丫頭,別瞎想,不會有事的...」

  郝月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恢復了不少,緩緩的鬆開了一直緊抱李毅的手臂,說道:「俺在這陪著俺娘,毅哥,你回去吧...」

  李毅知道郝月肯定是不會離開了,自己總不能就一直陪她待下去吧,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你娘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謝謝你...毅哥...」

  .......

  回金沙的路上,李毅的心情始終煩躁著,可能是因為郝月的事,也可能是因為二東子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李毅現在非常想好好的打一架,發洩發洩心中的煩悶,當然,這也就只是個想法而已。

  來到演藝廳,李毅點查了一下手底的工作,一切都沒有什麼意外,於是決定會休息室躺會兒,今晚實在是太累了,先是教訓了范明,後是追那個二東子並與濃重別緻男交手,最後是陪郝月去醫院,這一系列下來,李毅早已疲憊不堪了。

  就在李毅往樓上走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出了一個很浪很騷的聲音:「喲~喲喲~~老弟今天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麼?」

  李毅轉回了身,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金沙內的技師,羅鳳。今晚羅鳳穿著一身火紅的套裙,腿上是火辣的網格黑色絲襪,渾身上下透出了一股十足的風騷.勁。

  「哪有,就是有點累了。」李毅懶得和羅鳳廢話,繼續向樓上走去。

  沒想到,羅鳳根本就沒打算讓李毅走,扭著十足的翹臀連忙跟了上來,語氣依舊浪聲浪氣的說道:「老弟,後天咱們這要選主管的事,你知道嗎?」

  李毅邊上樓邊點了點頭,示意知道這件事。羅鳳依舊跟著李毅向樓上走,繼續問道:「那最後的結果會不會是你呢?」

  聽到羅鳳這句弱智的問話後,李毅突然樂了,停下了腳步,問道:「鳳姐你覺得呢?」

  羅鳳詭異一笑,繼而向李毅的身旁靠了靠,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弟,你放心,我手下的那63個小妹保準會支持你,但...」說道這裡,羅鳳突然停了下來。

  「但怕麗莎從中搞鬼,是吧?」李毅笑呵呵的問道。

  「嗯」羅鳳點了點頭,說道:「老姐非常希望你能當這個主管,你想想辦法,收買幾個她手下的小妹吧!不用多,只要有十個選你,這個主管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我敢打保票!」

  李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了句「我知道了」後,逕直的繼續向樓上走去。羅鳳呆站在樓梯上看著李毅離去的背影,心中擔憂的說道:「但願能讓李毅做這個主管吧...」

  回到了休息室後,李毅重重的躺在了床上,點了根煙後,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想了一會,李毅覺得自己發現二東子的行蹤有必要通知一下老疤,於是拿起了電話,給老疤打去。

  整個通話過程中,李毅明顯能感覺到老疤對自己的感激,可正是因為這樣,李毅心中更加愧疚了,畢竟自己今晚沒能為老疤把仇報了。

  最後的時候,李毅對著老疤提醒道:「疤哥,二東子現在找來了一個保鏢,我和那人交過手了,非常的厲害,你以後報仇的時候要注意點。」,老疤在電話那頭說了聲『知道了』,但李毅卻敏感的察覺到,老疤似乎並沒有將二東子的那個保鏢放在眼裡,但也不好再繼續多說什麼,於是兩人又聊了一會其他話題的後,掛斷了電話。

  又躺了一會,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一想到家中溫柔的蕭冉,李毅心中就覺得有股暖流在遊蕩,於是起身回往蕭冉的閣樓。

  李毅熟練的從口袋中掏出了鑰匙,隨後打開了房門,蕭冉此時穿著睡衣已經再沙發上睡著了,顯然是在這一直等著李毅下班回來。李毅輕輕的來到了蕭冉的身邊,緩緩的俯下了身,親吻了蕭冉的額頭一下,隨後輕輕的抱起了她,準備讓她回臥室休息。這時,蕭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躺在了李毅的懷中,一看到抱著自己的人是李毅,立馬露出了歡欣的笑容,深情的看著李毅。

  李毅笑了笑,不再猶豫,將蕭冉抱回了臥室,輕輕的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後,又深深的輕吻了一下她的嫩臉,說了句「晚安,寶貝。」後,回到了自己的閣樓。

  蕭冉嘴角掛著甜美的笑容,看著李毅清瘦的背影,不知不覺間,再次睡去。睡夢中,她夢到了自己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站在禮堂之中,而在她的身邊,是那個讓她一直以來魂牽夢繞、不能自拔的李毅...

  ......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32
第101章 於大隊長升職記(上)

  當蕭冉醒來後,李毅做的有點發焦的煎蛋已經擺在了茶几上,雖然李毅的手藝不怎麼地,但蕭冉還是滿臉的笑容的吃的精光。

  「蕭冉,郝月的媽媽出事了,你知道麼?」看著蕭冉吃完早餐後,李毅開口問道。

  「什麼??」蕭冉明顯不知道昨晚郝媽媽病變的事情。隨後,李毅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了蕭冉。

  蕭冉的心地非常的善良,當得知到事情的前後經過後,臉色也沒有了剛才幸福的喜悅,而是充滿的焦慮的說道:「郝月好可憐...」

  李毅點了點頭,說道:「今天郝月的化驗結果就出來了,我想一會兒和你一起去醫院。」

  ......

  上午八點,李毅和蕭冉一同的來到了醫院,蕭冉去過值班室簽到以後,兩人一同來到了郝媽媽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此時郝月還是守在郝媽媽的身邊,從她腫脹的眼睛中不難看出,這小丫頭一夜沒有睡覺。

  兩人一同安慰了郝月幾句後,李毅起身去找郝媽媽的主治醫生了,畢竟今天的化驗結果就要出來了,李毅想快點知道結果。

  推開醫生的工作室後,李毅就看到了昨晚的那名醫生一手拄著頭,雙眼有些渙散的注視著另一手拿著的化驗單子上,神色有些沮喪。

  「醫生,郝月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嗎?」不知道為什麼,李毅看到醫生的表情後,已經隱隱約約的預感到了不妙。

  醫生緩緩的抬起了頭,隨後伸出了手臂,示意李毅坐下,繼而說道:「結果剛出來,很不幸,那個姑娘的腎臟和他母親的不匹配。」

  儘管李毅已經預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心中還是隱隱的痛了一下,看來,郝媽媽是沒救了。

  醫生接著說道:「病人的生命時間不長了,你們要做好準備。」,李毅點了點頭,有些落寞的走了出去。

  再次回到監護室,郝月疲憊的問道:「毅哥...化驗結果怎麼樣...?」

  李毅知道,這件事早晚也瞞不住她了,於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將結果告訴了郝月。

  得知道結果後的瞬間,郝月本來一雙已經紅腫不堪的雙眼,瞬間就呆滯了下來,也難怪,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就是母親,而如今,她的母親即將離她而去,縱使自己怎麼哭喊,也終將改變不了這個結局...此時的郝月已經沒有了淚水,沒有了哭泣,她的世界,在這一瞬間,變得暗無天日。

  李毅重重的歎口氣,給一直陪在郝月身邊的蕭冉遞了個眼神,示意你在這裡繼續陪她,隨後獨自走出了監護室,他無法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面對這樣的場景,如果再繼續呆下去的話,恐怕就得窒息了。

  「郝媽媽最多還有五天的生命。」走出醫院後,這句話不停的在李毅的頭腦中閃現,人生,難道真的就這麼殘酷麼???雖然和郝月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郝月這個農村姑娘善良樸素的形象,還是令李毅唏噓不已。

  當李毅來到市醫院的馬路邊的時候,他很想喝場大酒,讓自己忘記這件事。正在這時,口袋中的電話很適時宜的響了起來,是時遷打過來的。時遷約李毅還是在站前那家飯館見面,李毅知道,時遷如果沒有事的話,肯定不會找自己,於是放下電話後,攔下了輛出租車,前往站前。

  和上次見面一樣,時遷依舊是一身80代中期的衣服、頭上戴個鴨舌帽的奇異打扮。兩人在靠著窗口的位置坐下後,時遷很敏感的發覺李毅的情緒有點不太好,於是問道:「兄弟這是怎麼了?」

  李毅無奈的笑了笑,但時遷肯定是不瞭解郝月的事,於是也不想多說,擺了擺手:「二狗哥,咱倆今天不提不開心的事,兩個字,喝酒!」

  時遷倒也爽快,給李毅倒滿了酒後,碰了個響,一口氣乾下,李毅本來就想醉一場,於是也沒有猶豫,一口氣乾了下去。就這樣,兩人開始了喝大酒。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兩箱老青島下去以後,時遷這才提到了正題:

  「兄弟,我這次找你來是幫你研究你上次和我說的子彈那事的。」

  李毅雖然喝了不少,但酒量在那擺著,本來就不算混沌的腦子,一聽到「子彈」兩字以後,瞬間又清醒了不少,一想到昨晚和那個濃重別緻男交手時又打出了5發子彈,現在的子彈只僅存一發了,若是再遇到劉家找的殺手,那自己小命豈不是丟了,想到這裡,李毅壓低了聲音,問道:「二狗哥有辦法弄到子彈了?」

  時遷嘿嘿一笑:「嗯...辦法有了,但不知道老弟你敢不敢幹!?」

  「我有什麼不敢的?說說看。」

  時遷謹慎的向周圍看了幾眼,確認沒有人注意自己以後,身體像前傾,聲音很低,但卻很清醒的說道:「搶,搶刑警隊長的。」

  「什麼??」李毅心中一驚,繼而問道:「刑警隊長??」

  時遷點了點頭,補充道:「他叫於權,是市內的刑警隊長,最近兩天,我已經掌握了他的行蹤,就看老弟你敢不敢做了。」

  說實話,李毅還真就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但人家一個刑警隊長幹的好好的,現在要他為了自己的安全就去搶人家的槍,害人家丟飯碗,這事李毅還真就幹不出來,一時間,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遷倒是聰明的很,一眼就看出李毅的猶豫,於是將自己的椅子拉到了李毅的身旁,趴在李毅耳朵上把自己的計劃和那個叫於權的刑警隊長的事跡講給了他。

  通過時遷的講述,李毅這才知道於權這個刑警隊隊長的事跡。

  於權這傢伙當年只是刑警隊的一名普通刑警,從警校畢業的時候就直接分配到了刑警隊,一幹就幹了10年,因為沒有什麼出色成績的原因,他始終沒有升職,整整十年的時間,依舊只是一名小刑警而已。後來,已經年近中年的於權心中開始不服了,論資歷,自己比身邊任何一個刑警都要老,看著別的新人升職加薪不斷,可總是沒有自己的份,他心中怎能繼續平靜下去?

  隨後,於權想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升職的辦法:辦案,抓犯人。

  的確,對於一個刑警來講,通過辦案提升自己的業績,顯然是一個升職的好辦法。但刑警那麼多,怎麼才能讓自己從這些同事中脫穎而出呢,怎麼才能讓自己抓到更多的犯罪嫌疑人呢?還得說於權頭腦不錯,雖然他對巴結上級領導的功夫欠佳,但他的歪腦筋還是令人拍案叫絕的,他為了讓自己的業績提高,想出了一個非常絕妙的辦法。

  首先,於權從銀行中取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積蓄,繼而來到了一家有著特殊服務的髮廊,點了一個相對來說姿色不錯『小姐』後,把小姐領出髮廊,走出了髮廊後,於權對著小姐這樣說道:「我今晚不和你幹那事,但我給你1000塊錢,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怎麼樣?」

  「你讓我做什麼啊?」小姐好奇的問。

  「你一會和我走,咱倆去迪廳或酒吧的後門,那裡光線比較暗,到後門的時候,你把上身的衣服都脫了,怎麼樣?」於權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有病吧?」小姐哪遇到過這樣的客人,語氣嘲諷的罵道。

  於權到也不在意,隨即又掏出了一千塊錢,問道:「再加一千,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幹還是不幹?」

  小姐出來做這行,都是圖錢的,對方出了2000塊錢,還不cao自己,就是讓自己脫掉上衣,這買賣不錯啊,於是欣然的點頭同意。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33
第102章 於大隊長升職記(下)

  果然,於權領著小姐來到一家酒吧的後方。

  不知道什麼原因,本市的酒吧和迪廳都差不多,都是那種前臉光鮮亮麗,但後臉卻是一水的漆黑小胡同,還夾雜著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這似乎成了全市所有中小型酒吧、迪廳的共性。

  當於權把小姐領到酒吧的後臉後,對著小姐叮說道:「錢我現在就給你,你現在就把上衣脫了。」

  小姐接過錢後,心中納悶道:「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納悶歸納悶,但2000塊大洋在擺著,況且自己就是吃這碗飯的,於是看了看漆黑的四周,也沒有多猶豫,就快速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繼而把胸罩也摘了下來。

  於權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就在這站著等我,一會兒我就回來,然後再給你加一千!」

  小姐更納悶了,這人是不是有間歇性精神病啊,但他卻說一會兒還會給自己一千,這樣的買賣倒是不錯,管他有沒有什麼精神病呢,有錢賺才是最重要的,等唄,於是點了點頭。於權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按照自己的辦法,下一步計劃照常進行,隨後順著酒吧的後門,快步的走進了酒吧。

  當於權進入酒吧以後,直接找到了酒吧的衛生間,隨即走了進去。由於這家酒吧的規模不大,因此衛生間也小了點,只有一個男女通用的小間。於權直接就鑽了進去後,反手就把衛生間的門鎖上了。

  不一會,衛生間外傳來了腳步聲,繼而傳來了開門的聲響,但門鎖早都被於權鎖上了,外面的想方便的酒鬼根本就打不開,於是怒道:「誰在裡面??能不能快點!!?」

  於權等的就是這機會,於是隔著門板回道:「我也剛進來,你上後門那方便吧!」

  「操!」酒鬼咒罵了一句後,果然,走向了酒吧的後門。

  酒鬼剛走,於權就把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繼而嵌出了個小縫,看向酒鬼向後門走去的背影。大約過了五分鐘,那個酒鬼依舊沒有從後門回來,於權此刻心跳都已經加速了,很明顯,自己的計劃快成功了,於是沒有猶豫,快步的順著酒吧的後門走了出去。

  剛出酒吧後門,於權就聽到了一男一女兩人的撕扯聲,不出於權所料,果然,剛才尿急的那個酒鬼,此刻正非禮光著上身的小姐呢,已經把小姐按到了牆角。

  於權邪惡一笑,隨後從後腰掏出了手槍,快步的上前,用槍口抵在了酒鬼的後腦:「別動,你被捕了!」說話間,從後腰掏出了手銬,連忙給酒鬼拷上。那酒鬼萬萬沒想到,由於自己喝的有點多,看到一個**上身的女人一時興起,竟然被警察抓了個現形,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自己確確實實幹了這事。

  最後,於權理所應當的抓到了一個『強姦未遂犯』,並帶回了警局。這是於權想升職之後,辦的第一個案子,非常的漂亮,直接把犯罪扼殺在了萌芽中,得到了上級的好評與嘉獎。通過這件事之後,於權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你幹啥,都得用腦子去想,否則永遠成不大事。

  於權在這個自己親手設計的案件中吃到了不少的甜頭,當然不肯就這麼結束了,隨後的日子裡,由於權冥思苦想出來的類似上次那起的『強姦未遂案』的『強姦案』『盜竊案』『搶劫案』都陸續的執行了下去,而且最後,這些『犯罪嫌疑人』都通通被那時身為一名刑警隊員的於權抓了個現形。可以這麼說,在於權升職為刑警大隊隊長的前期,市內的犯罪率直線的上升,於權屬於那種『亂世出來的英雄』,當然,除了被於權利用的『引子』以外,沒有人發現這一切都是於權從中搞的鬼,至於那些『引子』,於權只需要給他們點小錢就可以守口如瓶了。所以,不久以後,於權憑藉著出生的工作成績和破案率,理所應當的晉陞為市刑警大隊隊長一職。這,就是一直以來,在本市赫赫有名的於大隊長的升職記。

  聽完時遷的講述後,李毅笑了,就連他自己現在也不知道這笑究竟是嘲笑還是苦笑,總之,此刻的李毅,非常想笑。

  時遷又喝了一口酒,對著李毅問道:「怎麼樣老弟?這回打算動於權了嗎?」

  說實話,李毅此時已經對這個於權開始鄙視了,這是什麼人啊,為了自己的工作成績,製造犯罪率,別說搶他的槍了,就是弄死他也不為過啊。但人家畢竟是大隊長,身上也帶著槍,想搶他,容易嗎?

  時遷其實已經看出了李毅的擔心,為了激起李毅的鬥志,說道:「老弟,你不會是不敢了吧?要是這樣的話,老哥幫你聯繫一下黑市,給你買一把黑槍,到時候子彈啥的比現在都好弄!」頓了一下,補充道:「這樣就不用動那個於權了。」

  李毅其實也能看出時遷在激他,說這話就是為了讓自己去收拾這個於大隊長。通過在班房時和時遷的相處,李毅早就知道了時遷是一個有著俠士精神的神偷,俠士精神是什麼?是除暴安良,是懲惡揚善,很明顯,時遷這是想利用幫李毅弄子彈的同時,把市內的這個大毒瘤弄下台。不管時遷是幫自己還是利用自己,但時遷這人值得一交,李毅略微的想了一會兒,最終做出了決定,一個字,幹!不就是一個刑警隊隊長嗎,弄他一回,就當除暴安良了。於是對著時遷說道:「老哥,你不用說別的了,我幹!」

  時遷滿意的笑了笑,繼而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毅一眼,說道:「老弟,哥哥沒看錯人!」

  李毅也不再墨跡,端起了酒杯,一口氣乾下。就這樣,兩個惺惺相惜的男人,在研究怎麼去搶於權槍的同時,又喝下了兩箱老青島。

  告別了時遷,李毅給小五打了個請假電話,說自己可能會晚點過去。隨後又給和尚打了個電話,問和尚在哪,三年的大學生活,李毅現在也出了個毛病,一有打架、黑人的事,總喜歡叫上和尚。可電話那頭和尚顯然很不耐煩,說自己正和那個服務員小慧逛街呢,兩人在享受熱戀中的二人世界。一聽和尚說這話,李毅也不忍心破壞他的雅興了,畢竟和尚談回戀愛不容易,還是讓他瀟灑幾天吧,於是李毅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話,掛斷了電話,隨後回到了蕭冉的家裡。

  躺在床上後,很快,李毅進入了夢鄉。

  ......

  市醫院重症監護室內,蕭冉不停的安慰著郝月,雖然蕭冉安慰個不停,但作為一名全國名牌醫院學院畢業的她,也知道郝媽媽的急性腎衰竭是沒救了,看著郝月絕望的表情,心中也著實堵的難受。

  正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郝媽媽的手指卻突然動了動,郝月的神智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細微的變化。但蕭冉卻敏銳的發覺了,對著郝月說道:「你娘好像動了,快聽聽她想說什麼!」,說完這話後,蕭冉大步的跑了出去找醫生。

  得到了蕭冉的提醒,郝月也清醒了不少,連忙趴在了郝媽媽的嘴旁,隔著呼吸罩努力的聽著,口中不停的問道:「娘、娘,你想說什麼嗎?」

  郝媽媽依舊雙目緊閉,但似乎聽到了郝月的問話,從眼角留出了一滴淚水,聲音非常微弱、斷斷續續的說道:「長風觀...柳木...道長....」

  「娘,你說什麼??」郝月一點也沒聽明白郝媽媽的話,著急的問道。

  「長風觀...柳木道長...」郝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幾個字後,再次的昏迷過去。

  ........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34
第103章 暗卡一條街

  當蕭冉和醫生趕來的時候,郝媽媽已經再次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醫生快速的觀察了一下各儀器的指標,隨後搖了搖頭說:「病人是臨時性的清醒,腎臟還再衰竭...」

  郝月一聽這話,心中大急,追問道:「大夫,俺娘這是不是迴光返照,是不是意味著俺娘她...」

  雖然郝月說的話非常不專業,但迴光返照這事兒,醫生也是不可置否,於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郝月瘦弱的肩膀:「姑娘,做好心理準備吧...」

  「哇——」的一聲,郝月大哭了起來,隨後像瘋狂了一樣,趴在了郝媽媽滿是輸液管的身上,雙臂不停的搖擺著郝媽媽的身體,哭喊道:「娘...你醒醒...你醒醒...小月不能沒有你啊...」

  蕭冉連忙上前制止住了郝月的瘋狂,安慰道:「郝月,你別這樣,你娘會受不了的...」

  郝月繼續哭泣,但還是聽了蕭冉的話,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雙目呆滯的看著輸液瓶的輸液管上滴答的藥液。

  ......

  晚上八點左右,李毅被自己設定的電話鈴聲吵醒,隨即起身下床,洗了把臉後,趕往白天時和時遷制定好研究那個於大隊長的地點,位於市中心商場東側的牌樓區,也正是市內赫赫有名的『暗卡一條街』。

  暗卡是什麼???要想知道什麼是暗卡,首先得瞭解一下李毅現在所在的牌樓區。

  這條街的北側路段,是一棟棟200平米左右,室外牆壁粉刷著整齊的黃色塗料院落規規整整的2層小樓,很像海灘邊的別墅,但卻比海灘處的別墅院落要規整,每棟小樓的四周都有著兩米來高的紅磚牆,相比之下,更像比較富裕的農村裡的獨樓,只不過,這裡的獨樓不止一處,因此被稱為牌樓區,整個市內,僅此一處。由於這裡位於市中心很近,因此,這裡的房價非常的高,早期的時候,這裡絕對是市內為數不多的富人區之一。但隨著市內經濟的發展,24小時營業商場大樓層出不窮,夜晚喧鬧不已,因此,這些富人果斷的放棄了在這些居住,繼而換成了海邊或郊區邊的別墅,而這裡的獨樓,理所應當的空了下來。

  後來,不知道哪位非常富有商業頭腦的強人,慧眼識珠的發現了這排已經逐漸空閒下來的由獨樓組建成的牌樓街。隨後,這個強人逐一找到了房子的主人,以一個不算太高的價格,或買或租,將這片牌樓搞到了手。

  但這位商業強人並沒有將這排獨樓改造成一個個門市門點,對於這位強人來講,靠著實物買賣做生意,那簡直就是對自己智商的污辱。

  那他弄下這片獨樓要幹嘛呢??

  色.情服務,很牛叉的色.情服務。

  這位強人通過多年在市內摸爬滾打後,發現了一個很多人沒有注意到的商機:對於一些政府機關的職員、領導而言,他們的夜生活非常的單調,或者說是市內很難有他們的夜生活,而這些人手中的票子卻不少,或者說他們報銷單子很多,以至於可以和那些成天揮霍的暴發戶相提並論。

  但,他們畢竟屬於國家幹部,如果堂而皇之的去蹦迪、泡酒吧、洗桑拿、KTV之類的活動,這顯然非常不合適。但按照這位強人的理解,不管是什麼機關幹部,還是什麼政府部門的幹部,他們都是人,是人就會有**,有**就需要發洩,然而,偌大的市內,竟然找不到一處可以令這些領導們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消遣的場所。這位強人通過調查後還瞭解到,這些幹部經常駕車去臨市的各種娛樂場所,為的就是那裡沒有人認識自己,不損形象。更有甚者,直接花錢隱蔽的包養了小三。

  看到了這麼大的一個商機,而且自己手中現在還有一排獨樓,於是,這位強人開創了一個本市有史以來對色.情服務有著劃時代意義的先河,創建了專為某些吃皇糧的人提供色.情服務的聚集區,俗稱『皇糧洩.欲一條街』,雅稱『暗卡一條街』,暗卡一詞,也正是由此而來。

  之所以叫『暗卡』,當然就有它暗的地方了,具體怎麼個暗法,且聽老二慢慢道來。

  首先,這位強人出錢,找到了20多名姿色絕佳,但平均年齡絕對不會超過20歲而都是『性格』開放的姑娘,注意,這些姑娘中,以學生為主。隨後,將這些姑娘分配到各個獨樓之中,每個獨樓2-4人左右。再隨後,這位強人開始打廣告了,畢竟是生意,沒有廣告怎麼能行?不得不承認,強人永遠是強人,除了他有著非常強大的人脈之外,他打的廣告也五花八門,手段獨到高明,這裡就不細說了。在通過他的各種隱秘的廣告手段之後,市內有著一定地位皇糧人員,都得知了一個消息:專為咱們準備的洩.欲場所從今以後在市內正式開業啦!

  起初的時候,這些皇糧人員中有著這方面強烈需求的人員雖然對這個新生事物有點好奇,但也不敢輕易前來,儘管知道那位強人在市內的關係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了,但畢竟身關自己仕途的事,誰敢做這位強人的第一位顧客啊!?

  因此,這位強人一時間也遇到了點麻煩,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叫「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這位強人現在就需要這個敢吃螃蟹的人,怎麼辦?涼拌!!想到這裡,這位強人把自己的一位xx局副局長表哥找到了獨樓,沒錯,強人想把自己的表哥打造成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通過自己的金錢,加上獨樓中的妙齡少女,強人終究征服了這位副局長表哥,該表哥成為了獨樓的第一位客人,並在私下裡為強人打起了廣告,廣告的後果如下...

  「喂,老王,聽說獨樓那給咱們開場子了,xx局的孫副局前幾天都去了,據說非常的不錯,還安全,你怎麼看?」某副處長打電話問道。

  「啊,我也聽說了,其實我也一直想去,但不敢啊...」某科長回道。

  「怕啥啊,孫副局都去了,咱們怕啥啊!」

  「也對,要不咱倆晚上過去瞅瞅...?」

  「瞅瞅唄。」

  就這樣,這位強人的市場終於打開了,隨後一傳十,十傳百,開始了他紅紅火火的生意。時間一長,獨樓的服務也形成了一套非常有規矩的一條龍:不管你是什麼職位的幹部,只要每處獨樓內達到了滿員狀態(以獨樓內姑娘的人數為依據,通常來2-4名幹部就為滿員),你都得上隔壁其他的獨樓找位置。一旦進入以後,保證有你滿意的姑娘出來,隨後就是開飯,飯是事先早就準備好的,類似酒店中的包席,但卻都是一些冷菜,而且都不是什麼值錢的菜,但這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吃皇糧的人是來這裡洩.欲來了,飯菜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的過程而已。飯局結束以後,就是皇糧人員和姑娘的二人世界了,但不管你怎麼玩,從飯局開始到你從姑娘的身上爬起來,最多不能超過四個小時,時間一到,立馬離去。但就在這四個小時的服務中,價格堪稱本市色.情行業中的龍頭價碼,不過沒關係,因為這些吃皇糧的人總是會想到報銷的辦法,錢是國家出的,與己無關。

  另外注意的是:儘管每一個獨樓內有時接待的不止一個皇糧人員,但這些皇糧人員是絕對不會尷尬相遇的(這點只需要服務人員在時間安排上稍花點心思就可以做到)。

  因為這裡的服務規範,加上這位強人在市內、省內還有著不容忽視的人脈,因此,從開業至今,牌樓區的生意一直都是紅紅火火,而且還從未犯過事兒。

  這就是『暗卡一條街』裡的全部門道兒。

  .......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35
第104章 熱情的沙漠

  今晚的天氣不是很好,烏雲遮月,因為牌樓所在的位置不是主路,因此沒有路燈,牌樓外的街道暗淡不已。

  李毅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找到了時遷提供的信息中,於權所在的獨樓門前。看了看頭頂兩米來高的院牆,沒有停頓,雙手搭在牆簷眼後,單腿蹬牆,一個縱身,李毅已到了牆上。隨後,李毅快速的打量了獨樓的院中,兩輛看不清型號的轎車停在大門的後方,小樓的一樓二樓燈火通明,但院中卻人跡罕至。看到這裡,李毅快速的翻身下牆,順著昏暗的牆根,來到了大門後方其中一輛轎車的後方,隨即蹲了下來,掏出了電話,撥通了時遷的手機號碼,電話剛剛撥通,李毅就掛斷了。

  就在李毅剛掛斷電話不久,從獨樓後方的院牆上就竄出了一個枯瘦的黑影,這黑影的動作非常的迅速,下牆後同樣貼著昏黑的牆邊,貓著腰快速的來到了李毅的身旁。

  枯瘦黑影對著李毅點了點頭後,沒有說話,繼而貓著腰來到了另一輛轎車的前車門,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鑰匙,插入了車門處的鑰匙孔後,扭動了幾下,很快,黑影再次來到了李毅的身旁,聲音極低的說道:「兄弟,搞定了,哥哥我先撤了,注意安全!」話後,黑影順著來時的路,快速的翻出了院牆。

  李毅心中讚歎的同時,也來到了那輛轎車的前門,輕輕的一拉把手,果然,車門開了。李毅沒有猶豫,動作很輕的從前門上了車,上車後,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將車門關上並上鎖。

  ......

  一個小時後,於權晃晃悠悠的從獨樓正門走了出來,此時的他,步伐有點凌亂,即使這樣,他的腦中還在回味著剛才和姑娘**的畫面,不自覺間,嘴角掛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一個服務員此時已走到了獨樓的大門處,將大門打開,隨即對著於權恭維的說道:「于先生,您可以走了。」

  於權滿意的點了點頭,從牛皮錢包中掏出了一張紅鈔,扔給了服務員,繼而掏出了鑰匙,開鎖上車。於權上車後,並沒有急於將車開出獨樓,而是將車載MP3打開,選了一首他平時最喜歡的歌曲,《熱情的沙漠》,因為只有這首歌,才能表達出他此時亢奮無比的心情,於權用他幾乎沙啞的聲音跟著歌手這樣嗨唱道:

  我的熱情嘿~

  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嘿~嘿~

  太陽見了我也會躲著我

  它也會怕我這把愛情的火嘿~

  沙漠有了我永遠不寂寞

  開滿了青春的花朵

  嘿嘿~

  我在高聲唱你在輕聲和陶醉在沙漠裡的小愛河

  你給我小雨點滋潤我心窩

  我給你小微風吹開你花朵

  愛情裡小花朵屬於你和我

  我們倆的愛情就像熱情的沙漠

  嘿嘿~~

  伴隨著這首勁暴的歌曲,轎車一個擺尾,開出了『皇糧洩.欲樓』,此時此刻,於權心中豈是一個爽字了得,一腳油門下去,轎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向前駛去。

  就在於權將車行駛到自家樓下,考慮著一會回家後怎麼向自己的老婆解釋剛才自己去哪的時候,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卻突然抵在了自己的後腰處,於權再怎麼亢奮,畢竟是一個刑警隊隊長,長期模槍的經驗告訴他,這個硬邦邦的東西是一把槍,自己被人算計了,車的後坐一直有人!!!瞬間,於權剛才的亢奮完全的消失,繼而頭上流出了豆大的汗珠。

  「別動!別回頭!否則一槍崩死你!」後方那人威脅道。

  「啊...兄弟是哪路的?我沒得罪你吧?」於權倒是聽話,將自己的雙手舉過頭頂,沒有回頭,顫顫巍巍的問道。害怕歸害怕,於大隊長雖說上位這事幹的有點操蛋,但他絕對不是范明那種鼠輩,就在說話的同時,他不動聲色的看向了眼前的反光鏡,由於車的內燈沒有打開,後坐的光線比較暗,但也不是完全看不見的那種,反光鏡中的人於權覺得有點眼熟,但也看不太清。

  後方那人並沒有注意到於權這一細微的變化,罵了句「別他媽廢話!」後,另一隻手已經摸到了於權後腰處的手槍上,隨即卸了下來。

  「兄弟...你要是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我的槍...」於權腦中快速的回憶在哪裡見過這人的同時祈求道。

  「光!」後方那人沒有聽於權繼續廢話,抬起了手槍把直接打在了於權的後頸處,後頸是人身體神經分佈最為密集的部位,一旦受到重擊,輕則昏迷,重則死亡,好在後方那人沒有想要於權的命,只是把於權幹昏迷了而已。

  隨後,這人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於權家所在的小區的四周,確定沒被人發現後,這才下車,繼而來到小區的柵欄處,一個縱身翻了過去,隨後逃之夭夭。

  可憐了這位一向聰明絕倫如今卻昏死在車中的於大隊長,曾『計劃』了多少起案件,製造了多少個犯罪嫌疑人,而今天,他卻被別人算計了一回,受傷是小,丟槍是大,不光面子丟了,恐怕還會有被革職的危機。

  ......

  當李毅回到金沙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多了,在大廳和小五打過招呼後,逕直的來到了三樓的演藝廳。按流程將自己的工作走了一遍後,李毅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看了眼台上的節目,覺得索然無味,於是來到了五樓的休息室。

  李毅前腳剛進門,後面就跟上來了一個小妹,「李領班,我可以進去嗎?」

  李毅回頭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妹,一頭披肩的黃發,五官算是上乘,上身是大開胸紫色襯衫,下身是一個超短的西裝素裙,腳上是黑色露指長靴,這人自己認識,她是麗莎手下的小妹,也正是那天在包廂內讓於教授拿著假物把下身弄出血的那位,但她的具體牌號李毅記不清了,於是狐疑的問道:「你有事嗎?」

  小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嗯,有點事。」

  「哦。」李毅很紳士的伸出了一隻手,將小妹讓進了休息室。

  這小妹倒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隨後拉下了一把椅子,雙腿就像『魯豫有約』中魯豫的的坐態一樣,緊緊的疊在了一塊。

  出於禮貌,李毅接了杯水遞給小妹,這才問道:「你有什麼事?」

  小妹妹咯咯一笑,絲毫看不出來那天被於教授蹂躪時的憐楚,回道:「來這有兩件事,第一件,感謝李領班那天為我解圍!」

  「哦。」李毅點了點頭,挑眉問道:「那第二件呢?」

  「至於第二件嘛...」剛說道這,小妹謹慎的看了眼房門,確定房門已經關好了後,音量很小的說道:「第二件是對你有好處的事...」

  李毅呵呵一樂,搞不懂這小妹究竟想賣什麼關子,隨即獨自點燃了根煙,說道:「你說說看。」

  小妹將自己的椅子向李毅所在的方向拉了拉,音量依舊很小的說道:「李領班,後天晚上咱們這要選主管的事兒你知道吧?」

  李毅點了點頭,自己分別從小五和羅鳳的口中,早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小妹直勾勾的盯著李毅,接著問道:「那你想不想競選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36
第105章 長風觀,柳木道長

  李毅從來就不是什麼沒有目標的人,關於競選主管這事,李毅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成天被那個姓黃的壓在自己的頭頂,李毅怎能不想上位呢!但自己剛來金沙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工作成績不錯,但相比那另外三位領班來講,還是缺少資歷的。而李毅也清楚的知道,資歷這東西,在西方不算重要,因為西方世界講究一個個人能力,但在擁有者五千年文化歷史的國度內,儘管現在早已興起了注重個人能力這一說,但資歷這東西還是被大多數人所在乎,儘管這裡是洗浴中心,但這點也肯定會存在。況且自己工作的這段時間內,還得罪了麗莎這個小人,想要上位主管,談何容易?

  看著眼前這個小妹等待自己答案的專注表情,李毅無奈的笑了笑,口氣隨和的說道:「說句實話,我想做這個主管,但我知道,主管這個位置恐怕沒有我份兒!」

  小妹點了點頭,示意理解李毅這語句話,繼而問道:「你是不是擔心麗莎?」

  李毅無可置否,只好點了點頭。可這小妹卻突然來了興致,再次將自己的椅子拉了拉,音量更加小的說道:「李領班,其實我這次來,代表的並不是我一個人。」

  「這話怎麼講?」李毅好奇的問道。

  「你也知道,麗莎對待我們的手段,其實我們早就不想在她手下幹了。」小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也不瞞你了,其實關於第二件事,說是對你有好處,但更多的,是對麗莎手下姐妹們的好處。」

  李毅有點不明白她在說什麼,聽得是雲裡霧裡,於是問道:「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呢?」

  小妹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釋道:「這麼和你說吧,包括我在內,麗莎手下的所有小妹,都在私下裡研究這次競選主管的事兒,我們最後都打算選你!」

  李毅這才明白過味兒來,感情這是麗莎手下要造反啊,於是提醒道:「如果你們這次要是選我的話,那麗莎以後還不得打壓死你們嗎?」

  小妹臉色突然一怔,回道:「這個問題我們都想過了,所以我們現在也害怕,但我們實在是受不了麗莎了,所以這才來找到你。」頓了一下,小妹補充道:「其實我們是想和你做個交易,我們選你,你選上後,把我們過渡到羅鳳的手下。」

  李毅終於明白了這小妹來的目的了,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回道:「如果我能當上主管的話,我肯定會想辦法幫你們過渡到鳳姐手下,但...」,說道這裡,李毅突然停了下來。

  這小妹倒很是聰明,立馬明白了李毅的意思,連忙問道:「你到時候是不是怕黃主管干涉這事兒?」

  李毅笑了,點了點頭。小妹接著說道:「你不要忘了啊,到時候你也是主管了,和黃老邪平起平坐,他能干涉了你嗎?」小妹仔細的觀察著李毅的表情,繼續說道:「李領班雖然來這的時間不長,但我們都看出來了,你是一個聰明的人,到時候你肯定會有辦法幫我們的,對嗎?」

  『這哪裡是出賣的小妹啊,這分明就是一個談判專家啊!』李毅心中感慨的同時,回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猶豫,是為你們著想,是對你們的負責,我害怕的是,萬一你們選完我,我上位了,但卻不能幫你們過渡到羅鳳那裡,這樣一來,你們豈不是要吃大虧麼!」

  小妹感動的看了李毅一眼,想到不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領班,雖然平時總是一副暴脾氣的樣子,但心內竟是這樣的宅心仁厚,於是目光肯定的回道:「李領班,你不用想這些了,我們早就想好了,說實話,我們這次就是在賭,賭你有這個能力,萬一你到時候真幫不了我們,我們也絕對不會怪你!到了那時,大不了我們就離開金沙...」說道這裡,小妹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哽咽:「雖然在金沙掙的多,但我們絕對不會再去忍受麗莎那個**了...」

  李毅重重的歎了口氣,『麗莎這人不除,天地難容啊!』,想到這裡,也不再猶豫,對著小妹說道:「好!既然你們想賭,那就賭下去!我要是真能選上,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們的!」

  小妹再次感動的看了一眼李毅,隨即緩緩的站起了身,從隨身攜帶來的皮包中掏出了厚厚一沓的鈔票,遞到了李毅面前,說道:「李領班,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先收下,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怪你!」

  李毅連忙將眼前的鈔票推開,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些錢全是麗莎手下小妹們用身體忍受各色客人換取來的,自己再怎麼不是人,也不能收這錢啊,況且自己現在還沒到缺錢的地步,因為那個王德賓給自己的30萬還紋絲未動呢,想到這裡,李毅說道:「你們這是幹嘛,你們選我,按道理應該感謝的人是我才對,趕快把錢拿回去!」

  看著李毅不容拒絕的眼神,小妹心中一陣暖流流過,知道這錢肯定是送不出去了,於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後,和李毅道別。

  看著小妹離去的背影,李毅心中真是概括萬千:麗莎啊麗莎,你他娘的還是人麼,都把自己的小妹折磨成什麼樣了!?還有,偷拍老子照片的事還沒和你算,你就等著吧,毅哥要不是給你弄崩潰了,我就不叫李毅了!!

  正在這時,李毅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是郝月打過來的。

  「毅哥,你在金沙嗎?」從電話那頭的聲音中,李毅就能聽出來郝月此時的悲傷。

  「嗯,我在,怎麼了?是不是你娘...」說道這裡,李毅覺得自己失言了,於是連忙改口道:「你娘住院的費用還有嗎?我這裡還有錢,你要是沒錢的話,儘管和我說!」

  「你上次借俺的那五萬還沒花了,毅哥,你能過來一下嗎,俺有點事...」郝月突然有點吞吞吐吐。

  一聽郝月的語氣,李毅知道,她可能真的有要緊的事需要自己幫忙,要不這個堅強的農村姑娘絕對不能說出這話,於是沒有猶豫,問道:「還在監護室麼?」

  「嗯...」

  「好,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放下電話後,李毅披上了外衣,將那把今晚新截獲的左輪收起來以後,直接趕往市醫院。

  推開重症監護室後,還是如同早晨時一樣,郝媽媽依舊渾身插滿了管子,郝月依舊呆坐在郝媽媽的身旁,臉色疲憊不堪。

  「郝月。」進到室內,李毅發現郝月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於是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郝月這才從呆滯中驚醒過來,繼而臉色難看、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毅哥,對不起,這麼晚還麻煩你。」

  李毅擺了擺手:「別客氣,應該的,你找我什麼事?」

  郝月的神色更加暗淡了,聲音突然顫抖的說道:「下午的時候,俺娘醒了一次...而且還說話了...」

  「都說什麼了?」李毅心中一驚,連忙問道。

  「俺也聽不太清她說什麼,只聽到好像是有『長風觀』『柳木道長』什麼的...毅哥,你知道俺娘說的是什麼嗎?」郝月斷斷續續的問道。

  李毅搖了搖頭,示意沒聽說過,隨後問道:「是不是你娘說胡話呢?」

  郝月無力的搖了搖頭:「俺也不知道俺娘這是怎麼了,以前俺也從來沒聽過,毅哥...」郝月突然停了下來。

  李毅知道郝月一定有難以開口的話要說,於是說道:「郝月,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要是能幫上忙的,一定會幫你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37
第106章 出發

  郝月絕對是有個非常要強的女孩,自己若是能辦到的事兒,就是再苦再難,她也不會去求別人的,但現在不同,自己苦命的娘昏睡在病床上,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晚上的時候卻突然說出了那些斷斷續續的話,平自己的直覺,郝月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郝媽媽一定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作為女兒的自己,怎能不管不理呢?想到這裡,郝月下定了決心,對著李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毅哥,俺覺得俺娘口中『長風觀』『柳木道長』一定不是她的胡話,俺想求你幫俺找一找這人...」頓了一下,解釋道:「俺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俺不敢離開醫院,你再幫俺一次,行嗎?」

  看著郝月可憐的眼神,李毅怎能忍心拒絕呢,雖然自己也從未聽說過什麼『長風觀』和『柳木道長』,但相比她一個農村的姑娘來說,自己去找,還是會多一分希望,想到這裡,李毅點了點頭,安慰道:「郝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找這個人的。」

  聽到了李毅的回答,郝月的眼睛更加濕潤了。李毅接著問道:「除了這些,你娘還說別的什麼了嗎?」

  郝月無助的搖了搖頭,示意再沒別的了。李毅也不再猶豫,又安慰郝月幾句後,起身離去,畢竟郝媽媽的病情嚴重,這件事耽誤不得,不管這個『長風觀』『柳木道長』是郝媽媽的臨終心願,或者是郝月孝心的夙願,抑或只是幾句胡話而已,但這件事都不是兒戲,必須嚴肅對待起來。

  於是,走出了醫院後,李毅立馬給時遷打過去了電話,先是和時遷寒暄了幾句,把今晚搶於權手槍的經過告訴了時遷,隨後李毅直奔主題,讓時遷幫自查查『長風觀』和『柳木道長』。當時遷聽到李毅已經成功的把於權的手槍搞定後,心中歡欣不已,於是很爽快的答應下了這件事兒。臨掛電話的時候,李毅再次強調,要時遷抓緊辦這事兒,時遷也聽出了事情有些緊急,繼而肯定的應許。

  雖然時遷的調查能力毋庸置疑,但這件事畢竟關係到了郝媽媽是否會帶著遺憾的離去,於是李毅再次撥了遍電話,打給了老疤,和時遷的交談經過一樣,李毅問老疤知不知道什麼『長風觀』和『柳木道長』,令李毅失望的是,老疤和他一樣,對這倆個奇怪的名字也是一無所知。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站在路邊,李毅點燃了根煙,一邊抽著一邊想著怎麼盡快的找到這個『長風觀』和『柳木道長』,可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有什麼法子,看樣子現在只能等待時遷那邊的消息了。重重的將煙頭踩滅,攔下了輛出租車,再次返回了金沙。

  ......

  於權趴在車內的方向盤上,身體微微的動了動,繼而腦中傳來了陣陣的巨痛,又緩了五分鐘,於權這才清醒了不少,隨即本能的摸了摸後腰,搶,已經沒了。

  「媽的!」於權咒罵了一句後心中開始害怕了,搶如今丟了,這要是讓同事知道,還不得笑話死自己?上級要是知道這事,那還不得給自己撤職了?自己費盡心思才升到今天的這個職位,難道因為今晚這事,一切都要化成泡影了?

  於權越想越覺得心煩,突然,昏迷之前的一個畫面在他腦中閃現出來:在車內的反光鏡中,搶自己槍的那人非常的面熟。於權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才想了起來,那人的面孔和李毅非常之像!!!當初在李毅殺死劉亮的時候,自己不正是在『關天燒烤』的店內,帶人給李毅拿下的麼,和他有著一面之緣。此時,於權越想越覺得今晚搶自己槍的那人就是李毅,但車內光線實在太暗,沒有完全的看清那人的面孔,因此還不能完全的確定。想到這裡,於權暗下決心:丟槍這事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想辦法先查查李毅那小子,要真的是他幹的話,一切還有挽救的機會。

  正在這時,車窗外『當當』一響,一個體態略顯臃腫的婦女叉著腰站在車外,雙目充滿怒火的看向車內。於權無奈的搖了搖頭,推開了車門:「你怎麼下樓了?」

  婦女惡狠狠的瞪了於權一眼:「你還問我??大半夜的你不回家,在車裡幹什麼?」

  「哦,我剛剛接了同事的電話。」於權對這個臃腫的婦女倒是有些懼怕。

  「別廢話了。」說話間,婦女轉身回去了,於權只好跟在後面,考慮著一會回家後怎麼解釋今晚這事。

  ......

  李毅回到金沙後不久,時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看著電話屏幕不停的閃動,李毅突然有點不敢接這個電話了,因為他害怕這個電話內容是時遷也查不到任何消息,但事情總是要面對,略微猶豫一會,李毅接通了電話。

  「喂,兄弟,你剛才交給我的事我給你打聽了。」時遷說話聲音有點興奮,聽到這裡,李毅一顆高懸的心這才放下,知道時遷肯定是查到線索了,於是說道:「二狗哥,你說吧。」

  電話那頭時遷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兄弟,我盡力了,我跟所有消息靈通的朋友都問了一遍,但關於那個『柳木道長』的消息,還是沒有打聽到。」

  聽完這話,李毅只覺得心頭一震,連忙問道:「那『長風觀』呢?」

  時遷再次一笑,回到:「要是一點消息都沒查到,我就沒臉給你打這個電話了,『長風觀』是興海市東郊的一個道觀,規模很小的一個道觀。」

  李毅知道,興海市是本市的臨市,兩市相距100公里左右,現在總算得到了一條線索,心中如釋重負,問道:「『長風觀』好找嗎?」

  「這個你就放心吧,你到了興海市的話,在站前會有我的一個朋友把你領到那,我現在把他的電話號給你,你記一下,到的時候直接給他打電話就行,保證24小時內隨叫隨到。」時遷胸有成竹的說。

  李毅連忙找出了紙和筆,將時遷口中的電話號記了下來。時遷接著說道:「兄弟,我能做到的就這些了,別怪老哥啊!」

  李毅呵呵一笑:「二狗哥,你這是說哪裡的話,我謝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

  時遷爽朗一笑,隨後閒聊了幾句,兩人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李毅看了眼時間,此時已經快到十一點了,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但郝月媽媽的病情實在是嚴重,容不得耽擱,想到這裡,李毅決定,連夜趕往興海市,去找那個『長風觀』。

  隨後,李毅給蕭冉發了條短信,為了不讓蕭冉擔心,李毅編了個謊話,說自己今晚和和尚睡在一起,不回去了。

  李毅又簡單的想了一下,決定坐火車前往興海市,考慮到進站口的安檢,李毅只好將手槍鎖在了抽屜內,繼而又摸了摸外衣口袋中那把鋒利的飛刀,略微思考了一下,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李毅決定還是將這刀帶在身上,畢竟火車站的安檢沒有飛機場的安檢那樣嚴格,現在也不是什麼特殊時期,帶著這把飛刀,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被檢查出來了,自己就說成水果刀就是了。

  一切考慮清楚了之後,李毅直接來到了火車站的售票窗口,由於已經是午夜,窗口處基本沒有什麼人了,和售票員說明情況以後,很幸運,售票員告知李毅,在半個小時後,從這裡剛好有一列路過興海市的火車。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38
第107章 王六帶路

  半個小時後,李毅很順利的登上了前往興海市的火車,車險內稀稀兩兩的坐著幾個睡眼惺忪的旅客,顯得有些空曠,李毅隨便找到了一個靠著窗口處的座位坐了下來,看向了車窗外的夜色。

  此刻,窗外繁星點點,明月高掛,兩側的田地一閃而過,不知怎麼了,李毅突然想起了自己家中的父母,仔細算算,自從上次寒假回來,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回家了。不知不覺間,李毅這個從來不知思鄉之情為何物的渾小子,竟然陷入了濃濃的思鄉之情當中。

  一個小時後,火車已在興海市的車站停下,正在李毅準備下車的時候,在他的身邊卻走來了一個男人,李毅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一身雪白西裝,西裝內是一件雪白的襯衫,短寸的頭髮,五官分明,雖然談不上是什麼帥哥,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倒也精煉,特別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李毅突然覺得眼前這人有點眼熟,但卻根本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男人,於是也沒多想,跟著這白衣男人的身後,走下了火車。看著眼前白衣男人的背影,李毅的回憶突然被勾勒了出來,因為這人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像那晚幫嬌嬌『*』時,後來用飛刀震懾自己要求自己以後少跟嬌嬌的接觸的那個白衣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世界真的這麼小?想到這裡,李毅本能的摸了摸外衣口袋中的那把削鐵如泥的飛刀,暗自問道:這把刀的主人,會不會就是前方的那個白衣人呢?

  對於眼前這個白衣人,李毅實在是太好奇了,想到了自己的『探測術』後,李毅沒有猶豫,直接釋放了過去,但令他失望的是,就在探測術釋放的瞬間,那個白衣人的身影卻突然拐進了出站口處的『興海市賓館』內,探測術撲了個空,並沒有探測到白衣人的狀態屬性。

  「操!」李毅咒罵了一句,但此刻有事在身,不能再在這事上耽誤時間了,於是穩了穩情緒,掏出了電話,打給了那個時遷的朋友。

  儘管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但時遷的那個朋友還是很快就接通了電話,當李毅說明了情況後,時遷的朋友語氣非常的客氣,讓李毅在出站口等著,自己馬上就到。

  果然,大約過了10分鐘左右,正在李毅站在出站口處不停的抽著煙的時候,李毅的電話一響,當李毅掏出電話的瞬間,一個外形和時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人走到了微笑的走到了李毅的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後問道:「李毅兄弟?」

  李毅也打量了這人,這人身材枯瘦,眼睛很小但很有光,穿還算比較正常,是一套深藍色NIKE運動服,李毅知道,眼前這人應該就是時遷的那個朋友了,於是也善意的笑了笑:「老哥怎麼稱呼?」

  「叫我王六就行了!」這人倒也痛快,乾脆的回道。隨即領著李毅,走出了火車站,沒有廢話,直接攔下了一輛紅色捷達出租車,兩人齊身上車。

  「兄弟,二狗子和我說你有急事,所以我一宿沒睡,等著你電話呢!」上車後,王六和李毅閒聊了起來。

  李毅感激的點了點頭:「讓老哥費心了。」

  王六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費啥心費心,像我這樣的人,別說一宿不睡了,就是十宿不睡也沒問題,況且你是二狗子的兄弟,沒說的!」王六說道倒是非常的中聽,給李毅說的心中感動不已,點了點頭後,問道:「那個長風觀離這遠嗎?」

  「嗯,不近,在東郊呢,五十分鐘的路程吧。」

  「哦」李毅接著問道:「長風觀是幹嘛的?」

  「其實就是一個破道廟,裡面好像沒有什麼人,我從小的時候在那片長大的,要不我也不可能知道有那地方。」王六說,隨後問道:「兄弟,現在都三更半夜的了,你去那幹嘛啊?」

  「這...」李毅猶豫了一下,這事貌似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啊。

  王六倒也不追問,接著說道:「其實我也很多年沒回過那裡了,不知道現在那個道廟還在不在了。」

  李毅點了點頭,不知怎麼了,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悸動,這感覺就像以前他玩網游時,打BOOS爆出了極品裝備時的感覺差不多,但李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繼而心中忐忑的同時,開始期待起了那個『長風觀』。

  果然,出租車行駛了大約五十分鐘後,司機在王六的指引下,緩緩的將車停在了西郊處一座被開採的體無完膚的荒山前。說是這個地方是郊區,實際上比農村還農村,因為這座被長期開採的青石山,導致這片地區的沙塵污染特別的嚴重,周圍的居民早就搬走了,只剩下了一座座破敗且無人居住的棚戶區。

  下車後,王六交代司機別走,讓司機在這等著,司機雖然有些猶豫,但經不起王六手中票子的誘惑,最後點頭同意。

  就這樣,王六在前,李毅在後,兩人走進了這片主要建築以平房為主的棚戶區內,穿過一條條塵土飛揚的胡同後,兩人來到了這座荒山的山下,藉著明亮的月光,李毅發現了在距離自己正前方三十多米左右的山腳下,出現了一座由三棟瓦房和一個木質大門組成的四合院。

  王六停下了腳步,指了指遠處的那個四合院,對著李毅說道:「兄弟,前面那個四合院就是你要找的長風觀,裡面有沒有人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從小的時候,這裡的山還沒有開採,那時候,這個四合院內一共有4個老道,後來這座山被政府賣了,這裡的污染和噪音越來越嚴重,那4個老道就搬走了。」頓了一下,王六神色突然有點暗淡,說道:「現在這個山已經開採完了,但這裡的人卻都走光了...」

  李毅能理解王六此時的心境,畢竟這個地方是他兒時的回憶,如今變成這般的破舊不堪,就是在沒心沒肺的人,也會勾起心中傷感的,但這事也不是自己可以勸說了的。於是李毅沒有說話,而是大步的朝著那個磚瓦上落滿了灰塵的四合院走去。王六也連忙收起了自己的小傷感,跟在了李毅的身後。

  「老哥,你回去吧,我自己沒事的。」看著王六跟了上來,李毅覺得實在是太麻煩人家了,於是提議道。

  「嗨——,你這是說哪的話,你是二狗子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了,就甭和老哥客氣了!」王六根本就沒有回去的意思。

  李毅也不再墨跡,繼續向前走去,很快,來到了四合院的門前。李毅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合院門前的台階,結果令他欣喜不已,因為這座從遠處看似破敗的四合院的台階竟是乾乾淨淨的,很明顯,這裡目前還有人住。

  儘管此時已經將近半夜兩點了,但郝媽媽的病情嚴重,李毅也來不及考慮別的了,於是快步的來到大門前,對著已經發黑的木門敲了敲。

  「當——當——當——!」三聲脆響過後,四合院中依舊是靜悄悄的。

  李毅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了裡面有人,於是手上加大了力度,狠砸了幾聲。

  果然,李毅這幾下砸的出現了效果,四合院內傳來了一聲門響,緊接著,從裡面從來了一個孩童的哈欠聲,繼而聽到:「誰啊,三更半夜的敲什麼敲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39
第108 太極小道士

  隨後,四合院的木門『嘎吱』一響,一個短頭髮穿著一身青色道士炮,看樣子14、5左右的小男孩出現在了李毅的面前。

  「大半夜你跑著來砸什麼門啊!」小道士又打了個哈欠,很不耐煩的說道。

  李毅現在還哪裡有心情去理這個小道士的態度,找人要緊,於是對著小道士直接問道:「小孩,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什麼柳木道長的人?」

  小道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李毅,隨後臉色由剛才的不耐煩變成了怒色,道:「你問我師傅幹什麼!我們這早就不卜卦了,你從哪來回哪去吧!」

  李毅理所當然的沒有聽明白小道士的話語,但卻聽出了那個傳說中的『柳木道長』竟然真的在這裡,而且還是眼前這個小道士的師傅,心中不由大喜,繼續問道:「柳木道長真的是你師傅?」

  「對啊,怎麼地!」小道士脾氣倒是不小。

  得到了確認,李毅已懶得搭理這個小孩了,對著身後的王六使了個眼神,隨即大步的向院內走去。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這裡是你說進就可以進的嗎!?」小道士倒是不含糊,伸出手臂,攔住了李毅的去路。

  李毅微微的皺了皺眉,但還是努力的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小道士說道:「小孩,你讓開,我來這找你師傅有點急事,真的!」

  小道士根本就沒有聽李毅的解釋,每個人來這裡都說找自己的師傅有急事,每個人都可以進去嗎?小道士想到這,依舊驕橫的說道:「不行,再急的事也不行!」

  李毅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但這個小道士畢竟是個小孩而已,動手的話顯然有點不合適,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後,拔開了小道士擋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說道:「你讓開!」

  小道士沒想到李毅竟然敢來硬的,幼稚的臉蛋瞬間變成了和年紀不符的陰沉,雙臂再次一橫,怒道:「你這人好個不知好歹,如果你非要硬闖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也喝——」李毅詫異的同時突然樂了,這小道士年紀不大,口氣但卻不小,來硬的?毛都沒長齊,你能怎麼硬呢?想到這裡,李毅也逐漸將臉色陰沉下來,隨即再次出手,試圖撥開小道士的手臂。

  可就在李毅的手碰到小道士手臂的瞬間,突然覺得,小道士此刻的手臂猶如磐石一樣堅硬,根本就推不開,正在李毅愣神的時候,小道士的手臂突然抖動了一下,僅這一下,李毅的雙手就如同被人用鐵棒砸了一般,帶著整條手臂開始發麻,身體不由得向後退去。

  待到李毅站穩,整個人已處於台階之下,瞬間,李毅明白了,別看眼前這個小道士年歲不大,但卻會真功夫,剛才這小道士僅僅是手臂一抖,就讓自己落到了這部田地,他若是要打自己一拳呢?想到這裡,李毅徹底放下了自己的輕視,繼而說道:「小孩,你別為難我了,我找你的師傅真的有急事。」

  小道士根本就不理會李毅,伸出了手指,指向李毅:「你馬上走,我不打你!」

  李毅心中大急,今晚費了這麼大的勁,才找到了這裡,而如今,明知道那個郝媽媽口中的『柳木道長』就在這個四合院內,但卻被一個小孩攔下了,死活不讓進,這不是扯嘛!!想到這裡,李毅終於怒了,對著小孩橫道:「小孩,我知道你會點功夫,但你今晚必須讓我進去!」

  小孩突然笑了,儘管是充滿著童音的笑聲,但還是傳達出了一股鄙視之意,繼而對著李毅說道:「必須進去?那就你再上來一次試試!!」

  李毅大氣,大踏步再次來到了台階之上。同一時間,那守在門口的小道士卻擺出了一個太極開山式,雙腿如青松一般,穩穩的站在了門檻之前。

  李毅繼續上前,現在的他,也管不了什麼小孩不小孩的了,擋自己的去路,就得幹了。就在距離小道士不到半米距離的時候,李毅突然抬起了自己的右腿,隨後對著小道士的膝蓋骨猛的一下就蹬了下去,李毅對自己的這招非常自信,因為這是他多年鬥毆經驗中總結出的絕招,由於速度極快,因此失手的時候很少。

  可讓李毅沒想到的是,小道士似乎早就看出了李毅的目的,就在李毅抬腳的同時,他的腳下卻突然使出了一個太極滑步,身體瞬間就貼在了李毅的胸前。李毅剛才抬起出擊的那腳還沒有落下,小道士的肘腕就打在了李毅的胸口。

  「騰——」的一下,李毅直接就從台階上飛了下去,幸虧王六的反應比較快,在李毅平躺落地的瞬間,拉了一把,這才沒讓他摔的太慘。

  「怎麼樣?」小道士雙手環在胸前,像個小大爺似地對著李毅挑釁道。

  李毅站了起來,繼而撲了撲身上的灰塵,心中暗叫一聲丟人,但外表依然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再來!」,話後,李毅不顧王六的阻攔,再次的來到了台階上。

  5秒鐘後......

  幾乎和剛才的遭遇一樣,李毅再次從台階上摔道了台階下。

  「哈哈——」看著李毅狼狽的樣子,小道士突然大笑了起來。

  李毅現在氣啊,自己一直認為身手不錯,但如今連一個小孩都打不過,這可如何是好?看了一眼小道士那天下無敵的表情,說實話,李毅不敢再繼續上去了,因為他心裡清楚的知道,即使再上去,結果和剛才還得一樣。但那個『柳木道長』卻高低得見啊,唉!!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正在李毅百感交集的時候,王六卻走到了李毅的身旁,說道:「兄弟,你先別急,我上去會一會這個小鬼!」

  李毅看向了王六,一見他那枯瘦的身材,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己都不行,這小子就更不行了啊,但此時也沒有別的什麼法子了,於是只好點頭默許。

  王六活動了一下筋骨後,對著李毅笑了笑,隨後一個箭步,竄到了台階上,沒有跟小道士廢話,抬起了枯瘦的手臂,直接對著小道士的面門打去。

  再看那小道士,一不慌二不忙,脖子輕輕一歪,就躲過了王六的襲擊,緊接著,雙手擒住了王六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臂,隨即發力,一下就將王六拋向了空中。王六雖說和李毅一樣,在第一個照面就吃了虧,但他的身體卻比李毅靈活不少,在空轉翻轉兩圈後,竟然沒有摔倒,而是穩穩的落在小道士的身側。

  小道士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長的像猴似的老小子身形倒是挺靈活,但只是瞬間,小道士就恢復了鎮靜,繼而又是一個太極滑步,貼在了王六的身前。王六知道,被這小孩一貼上,肯定就得完蛋,於是本能的向後撤開了一步,但無奈,小道士的反應速度實在是太快,王六撤開的同時,小道士卻突然伸出了手,直接抓在了王六耐克運動服的胸前,一下子就把王六提了回來,隨即伸出了另一隻手掌,奔著王六腹部打去。

  正在這時,小道士的手腕卻被一記重腳踢正,這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台階下偷偷上來的李毅,這下可好,兩個加一起五十多歲的男人,對戰一個年僅14、5的小孩。

  小道士被偷襲了一下,心中非常不爽,繼而怒道:「你們倆個找死!」,說這話的同時,一個旋風腿就踢向了李毅,同一時間,用剛才被李毅偷襲的手腕再次擊向了王六的腹部。

  一切都怪小道士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兩個大男人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已紛紛中招,王六能好一點,腹部被襲後,瞬間蹲在了地上,可李毅就慘了,被小道士的旋風腿正踢在了胸口,這回沒掉到台階下方,而是受力後重重的撞在了木門左側的一個敦厚的木柱上。

  李毅捂了捂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心中大怒,也考慮不了別的了,隨後從外衣口帶內掏出了那把削鐵如泥的飛刀,對著小道士喊道:「你要是再不讓我們進去,我今天就捅了你!」

  出乎李毅意料的是,小道士並沒有回話,臉上也突然間放下了之前的那種『天下無敵』的表情,目光死死的落在了李毅手中那把飛刀之上,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神色非常的專注。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4:40
第109章 老艮鱉肉

  看著小道士認真的表情,李毅知道,這個武功高強的小道士絕對不是被自己手中的飛刀嚇到了,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小孩,你看什麼看?」

  小道士沒有回答李毅的話,雙目依舊停留在飛刀之上,問道:「這刀你是哪裡弄的?」

  李毅現在還哪有功夫和他閒扯,不耐煩的怒道:「你別廢話了,快讓我進去找你的師傅,我真的有急事!」

  本來,李毅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抱什麼希望,從今晚小道士的一舉一動上來看,他絕對不會輕易放自己進去的,之所以這麼說,也就是找點心理安慰罷了。但出乎李毅預料的是,小道士的表情此刻卻沒有了之前的嚴厲,雙目依舊停留在李毅手中的飛刀上,回道:「這樣吧,你在門口等著,我去告訴一下我師傅!」話後,小道士起身回往四合院內,跨過門檻的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轉回了頭,對著李毅和王六冷聲道:「你們不許跟進來,就在外面等著!」,隨後,小道士將木門鎖上。

  李毅也看出了小道士不能放自己的鴿子,既然他說去叫他的師傅了,那就等唄。於是從口袋中掏出了兩根煙,將其中一根給王六點上。

  大約過了五分鐘,只聽木門『嘎吱』一響,繼而小道士再次走了出來,臉色沒有之前的不耐煩,相反,還露出了一絲慚愧的笑容,對著李毅說道:「你進來吧,我師傅要見你!」又指了指李毅身邊的王六,道:「他不能進。」

  折騰了這麼半天,總算是可以進去了,於是李毅交代王六回到出租車那裡等自己後,跨步走進了四合院。

  所謂四合院,院中自然是方形的,在圍繞著瓦房前方,是一圈由木柵欄圍城的過道,瓦房下的紅磚由於年代久遠,已經變成了暗黑色,上面長滿了青苔。

  就這樣,小道士在前,李毅在後,兩人來到了東側瓦房的房門前停下,小道士指了指破舊的木門:「師傅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李毅沒有再理會小道士,繼而推開了房門,剛走進室內的瞬間,李毅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檀香味道,整個房間黑洞洞的,只有在房間的靠東側牆角的一張木床上,點著一根即將燃盡的蠟燭,微弱的火苗上躥下跳,氣氛甚是詭異。

  在蠟燭台座的後方,端坐著一個看不出年歲的道士,這人一身青色的道袍,髮型倒是與現代人無異的平頭短髮,但這人的鬍鬚很特別,嘴上一根沒有,倒是下巴留有一縷很長的山羊鬍,借助暗淡的燭光,李毅敏感的發覺到,這道士的長著一雙丹鳳眼,瞳孔黑大,眼神深邃而附有壓迫感,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個心理有問題的病人面對一個醫術高超的心理醫生一般,洞穿秋水。

  還沒等李毅說話,道士開口問道:「年輕人,深夜來訪,有何急事?」

  不知什麼原因,李毅有點不敢正視道長的目光,繼而眼神不定的回道:「我是受人之托,我的一個朋友的媽媽得了重病,在昏迷中她提到了您的名字。」

  道士微微的點了點,繼而問道:「重病之人身患何症,姓氏為何?」

  李毅的古文功底非常的不好,琢磨了半天,總算是把道士的問題想通了,回道:「她叫什麼我忘記問了,她得的病是急性腎衰竭。」

  道士微微一笑:「你連病人的姓氏都不知,找我究竟為何呢?」

  李毅也埋怨起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來的時候沒有問明白郝媽媽的具體名字,一時間有點語塞。道士再次風輕雲淡的一笑,繼而無奈的搖了搖頭,雙目也跟著閉上了。

  李毅大急,自己從醫院一直找到這裡,途中的時候還真就沒有想過真找到這位柳木道長之後要說什麼,只是出於幫助郝月,這才本能的找了過來。而現在,這個柳木道長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但這一切,和郝媽媽又有什麼關係呢?但既然來到了這裡,總不能就這麼和他沉默下去吧?想到這裡,李毅問道:「道長,您有沒有什麼辦法救助我這位朋友的媽媽呢?」

  道長再次一笑,繼而將如炬的目光放在了李毅的臉上,所問非所答的回道:「年輕人,你口袋中的飛刀出自何處?」

  李毅聽完這話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這老頭是不是有病啊,有這麼回答問題的嘛,但此刻畢竟有求於人,不好發作,於是回道:「刀是撿的,道長,你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救人啊?」

  道長突然擺了擺手,語氣變得嚴厲的說道:「撿的?拾物者當斷其臂!」

  李毅根本就沒聽明白這話的意思,心中大急,口氣有些不善道:「我問你的問題你倒是回答啊,你能救還是不能救!!」

  道長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感歎道:「道化乾坤,皆是定數,天圓地方,皆乃定果,你又何必強求呢?」

  李毅多多少少理解了點這句話的意思,回道:「可我朋友的媽媽卻在重病的時候提起了你,你是不是應該找一找這裡面的因果呢?」

  道長長笑一聲,良久之後,一揮長袖,道:「年輕人,你今晚在這裡住下吧,你的事,我明天給你答覆。」

  李毅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柳木道長就是十足一個艮鱉肉(東北方言,形容人說話、辦事特別墨跡),想和他正常說話肯定是辦不到的,於是只好點頭應許。

  道長對門外喊道:「石頭,把這人帶廂房去。」,道長剛說完話,房門就被推開了,緊接著,之前的那個小道士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給道長行了個禮後,帶著李毅來到了四合院的廂房。

  到了廂房後,小道士指了指屋內那張簡陋的木床道:「你今晚就住這裡吧!」,隨後便退了出去。

  『唉』李毅躺在床上後開始考慮了今天的事,費了這麼多的周折,總算找到了這個柳木道長,但看那個老艮鱉肉的樣,他真的能救郝媽媽嗎?或者郝媽媽當初說的純粹是胡話,這件事僅僅是個巧合而已?李毅實在是想不出什麼頭緒,突然想起來了王六還在外面的出租車內等自己呢,於是給王六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讓王六先回去。

  交代完後,李毅又抽了根煙,由於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煙還夾在手中,但他卻睡著了。

  ......

  李毅走後,那道長並沒有躺下,而是拿起了蠟台,來到了床下,藉著微弱的燭光,從床下取出了一個古木質地的箱子,隨後,從箱子內取出了一個落滿了灰塵的道經,在道經的中間取出了一張年代久遠的信件,繼而將信件規規整整的揣入懷中,直起了身,目光中已沒有了先前的深邃,只剩下了一絲塵世滄桑的無奈,透過玻璃,望向了夜空中的殘月。

  ......

  第二天一早,李毅疲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隨後直接前往了道長的房間,推開門的瞬間,李毅失望了,道長不在。隨後李毅對著正在打掃院中落葉的小道士問道:「你師傅呢?」

  小道士此時一點沒有了昨晚的狠勁,相反,很熱情的回了一句,儘管小道士的語氣很熱情,但這句話傳到李毅耳中以後,差點把他氣的直接蹦了起來,因為小道士這樣說道:「師傅出門了,他讓你不必等他了,說你從哪來就回哪去吧,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的。」

  「什麼??他出門了!!?」李毅突然覺得自己被那個老艮鱉肉愚弄了一次。

  小道士點了點頭,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珮遞給了李毅,說道:「這是師傅讓我交給你的,師傅交代說,你以後要是遇到你兜裡那把飛刀主人的話,把這個玉珮亮出來就會沒事了。」

  李毅現在想哭的心思都有了,自己來這裡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郝媽媽嗎,要這玉珮有毛用啊,於是對著小道士問道:「你師傅真的一時半會兒不能回來麼?」

  小道士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師傅從來不說謊的,他說不回來,就肯定不回來,你趕快走吧,我這裡可沒有多餘的飯讓你吃!」,說話間,小道士將玉珮遞到了李毅的手中。

  「我就操了!!!」李毅心中這個憋火啊,這叫什麼事啊!但看著小道士那認真的表情,李毅也看不出那他是不是在愚弄自己,於是沒有猶豫,對著小道士釋放了『觀心術』。

  結果,李毅黯然的走出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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