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亡命色徒 作者:罪煙 (全文完)

 
GGCMEAT 2018-2-2 12:51: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8 68563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11
第200章 骰賭(上)

  走出馬江和馬海的家後,李毅直接打車來到了老疤和他那六個兄弟現在的住所。此時,老疤正在客廳內和三個兄弟打牌,一見李毅進來,四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撲克牌。

  「我沒事,就是過來看看哥幾個,你們繼續。」李毅一見眾人見到自己有點拘謹,連忙和氣的解釋道。

  老疤嘿嘿一笑:「兄弟,這三個兔崽子都快被我贏乾了,要不你過來玩會?」

  李毅擺了擺手,隨後坐在了沙發上,看著牌局。

  「疤哥,最近咱們的車隊要擴大下規模,這兩天你做下準備。」看了一會,李毅對著老疤說道。

  「啥?擴大規模??」老疤放下了手中的撲克牌,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毅,接著說道:「趙老大的事兒還沒想好解決的辦法啊,現在擴大規模是不是有點...」

  「趙老大進去了,以後沙場將會是咱們的天下。」還沒等老疤說完,李毅便笑呵呵的說道。隨後,在四人詫異的目光中,李毅將趙老大進去的經過和沙場的股份外加車隊擴大規模的計劃講了出來。

  聽完李毅的講述後,老疤手舞足蹈的站了起來,先是狠捶了一下李毅的胸口,後是對著另外三人每人踹上一腳,高興道:「咱們要發達了啊,沙場的生意要是咱們的話,那就是日進斗金啊!」可是,突然間,老疤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

  「疤哥,你咋了,剛才還像是個精神病是的,現在咋這逼樣了呢?」一個兄弟充滿不解的看著老疤。

  「唉。」老疤歎了口氣,繼而對著李毅說道:「兄弟,你說你要買沙場的股份,但得需要一千萬啊,這一千萬我們上哪弄去啊?」頓了一下,老疤解釋道:「不瞞你說,除去你的分紅,這兩年,我沒存下什麼積蓄,要是想在短時間弄到一千萬,這...」

  李毅擺了擺手,示意老疤不用擔心,正在這時,時遷的電話打了過來。李毅接聽電話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的點頭,放下電話後,對著老疤一笑,沒有說別的,就奔著門外走去。

  「兄弟,你要上哪去?咱倆研究研究那一千萬的問題啊!」老疤在身後喊道。

  「這事不用你操心了,放心吧,我有辦法。」李毅沒有回頭,推門走了出去。

  ......

  站前,時遷的家還是一如兩年前的破舊,這可能和時遷的性格有關,否則就憑他這麼多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盜術,想改善下居住環境應該還是輕而易舉的。

  「二狗哥,賭場的具體情況果真調查清楚了?」

  來到時遷家裡後,李毅直接了當的問道,剛剛時遷給他打電話,說的就是這事。

  時遷點了點頭,扔給了李毅根煙,隨後將自己今天對劉凱旗下的賭場的具體情況的調查結果講了出來。

  本市賭場一共有十四家,分散在東南西北四個郊區,但也有著一定的規律性。東郊的賭場共三家,是專門玩骰子的地方。南郊三家,是紙牌類的場子。西郊也是三家,項目是一些電子設備和輪盤類的玩法。而北郊,則是關於球類的賭博的場子。

  東南西這三家場子規模有大有小,只要有錢,在這裡想找多大的局面都可以找的到。相比東南西這三家,北郊的球類要略顯冷清一些,畢竟這裡不是澳門,更不是拉斯維加斯那樣的跨國際型大賭場,這裡只是一個地級市而已,球類賭博的玩法還沒有徹底的普及到這裡,目前只是一個雛形。

  聽完時遷的講述,李毅點了點頭,繼而問道:「在這些場子裡,是玩家和玩家的對局,還是莊家和玩家的對局?」

  「通常情況下,都是玩家和玩家的對局,莊家只是從中抽成而已,但如果有的玩家找不到對手了,莊家也會陪玩的。」

  時遷的調查能力真不是蓋的,短短的一天時間,不但把賭場的位置搞的很清楚,就連具體細節也是瞭如指掌。

  「也就是說,無論我想玩多大的,都可以?」李毅繼續追問。

  「是的,這些賭場的莊家,實際上就是劉家,姓劉的販賣了這麼多年的毒品,資金非常的雄厚,多大的局都敢開的。」說道這裡,時遷好奇的問道:「兄弟,你今天問了我這麼多關於賭場的事兒,你到底要幹嘛啊?」

  李毅也沒隱瞞,事實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隱瞞也隱瞞不住,於是略微沉吟了一會,回道:「我想去贏錢,贏一千萬,買沙場的股份。」

  「啥???」時遷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毅,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接著問道:「你要去贏錢??」

  也難怪時遷會有這樣驚訝的表情,有句老話叫「小賭詒情,大賭傷身」,還有句老話叫「十賭九詐,十賭九輸」,更有句老話叫「賭博賭博,越賭越博(薄)」。一個人,想靠賭博賭博發財,這不是瘋了是什麼?吃喝嫖賭抽,這五個字實際上是一個梯度關係,吃不窮,喝不窮,嫖也不能傾家蕩產,但賭和抽(抽大麻、白粉等毒品)卻可以讓人傾家蕩產,一個可以讓人傾家蕩產的事,能成為發家致富的門路?

  李毅似乎看出了時遷的不解,但也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只是微笑的看著時遷。

  「兄弟,你可能不瞭解賭場裡的門道,我這麼跟你說吧,無論是咱們市還是別的市,只要是賭場,這裡面都是有鬼兒的,也就是電影中的老千,這種人是莊家的雇來的,他們是專門負責賭場盈利的,有他們在,你可以從莊家手裡贏走少量的錢,但如真是大賭局的話,你根本就贏不了的。我有不少朋友都在裡面玩過,這些事,全都是他們親口告訴過我的啊。」時遷一百個不放心的解釋道,但說這些話的同時,他卻發現,李毅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這些話。

  「二狗哥,一會兒幫我找個袋子,留著今晚裝錢用。」果然,李毅並沒有聽進去時遷的解釋,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時遷知道,今天無論自己怎麼說,也是勸不住李毅了,但若就這麼讓李毅去的話,別說是贏錢了,能保住他現在僅剩的那點本錢就不錯了。想到這裡,時遷眼珠一轉,換了個話題:「兄弟,你失蹤了兩年,這兩年,姓劉的一家想必也以為你死了,如今你要是就這麼去賭場的話,那姓劉的肯定會發現你還活著啊,這樣一來,豈不是壞事了?」

  「我自從回來,就沒打算過要離開市內,即使姓劉的現在不發現我,但他們早晚還是會發現的。」李毅說。

  「這...」時遷實在是想不出來該怎樣繼續勸住下去了,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李毅此時此刻的眼神,有點冷。看著李毅的眼神,時遷心頭不自覺的一震。

  「兄弟,對於姓劉的一家,你是不是想主動出擊了...?」時遷試探性的問道。

  「如何不主動,我就會被動,就像兩年前那樣,處處被人暗算。」李毅說的很平靜。

  「兄弟,這不行啊,姓劉的家大業大,連葉龍都沒鬥過他們,就憑咱們,那不是找死嗎?」時遷突然覺得頭疼無比。

  李毅一笑,接著站起了身:「二狗哥,給我找個袋子。」

  時遷一聲歎息,他知道,如今的李毅,早已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住。想到這裡,時遷把心一橫,來到了臥室,從床下抽出了一個特大號的帆布包,挎在了自己的肩上,隨後再次來到了李毅的面前。

  「你也要跟我去?」李毅問。

  「嗯,我認識路,跟你一起去。」時遷的眼中充滿了無奈。

  李毅並沒有拒絕,拍了拍時遷的肩膀:「走,二狗哥。」

  ......

  東郊,一座看似和普通棚戶區沒什麼差別的平方房前。

  「這裡就是賭場?」李毅有點詫異,眼前的這個時遷口中的『賭場』和他以前看過的電影中的賭場差別實在是太大,這裡不但沒有裝修豪華的門面,甚至連屋內的燈光也是暗淡不已,就這麼個地方,很難讓他聯想到賭桌上鈔票翻飛的畫面。

  「嗯,就是這,這裡以前是葉龍的,但現在歸姓劉的了。」時遷解釋道。李毅點了點頭,隨後信步的走進了院內。剛到柵欄門前,在門垛後面突然竄出了兩個身材彪悍的大漢。

  「什麼人?」大漢問。

  「耍點兒的。」時遷說了句本市骰賭的行話。

  「大白天的,耍什麼點兒?」大漢繼續問。

  「天分黑白,點只一色(shai,三聲)」時遷說。

  大漢點了點頭,隨後退在了一旁,做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時遷對著李毅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走進室內。

  室內和普通的平房就是不一樣了,普通的民房是分為多間的小屋,而這裡,中間的牆壁全部被拋掉,原本四間不大不小的屋子完完全全的聯通在了一起。在整個屋子的的正中,是一張6米多長2米來寬的噴著紅棕色油漆的長桌,在長的外沿,還有不少一米見方的散台。整個房間的裝修雖然算不上華麗,但卻有些考究,只不過可能是因為這裡長期煙霧繚繞的原因,原本雪白的牆壁,被掛上了一成厚厚的煙油。

  此時,長桌的四周圍坐著不少服裝考究的男人,這些人的表情,有喜,有怒,更多的是賭徒們特有的那一雙雙佈滿血絲的眼睛。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12
第201章 骰賭(中)

  李毅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長桌周圍的人群和桌上的賭局。在長桌的正中,是一張檯布,檯布上的圖案分為三處,非別是,押單雙、押大中小和押點數的示意圖。在長桌正中的後方,是一個四十來歲、面色蠟黃、身材乾瘦穿著一件被汗水浸濕的白色襯衫的男子,男子手中掐著一個不透明的骰盒,骰盒之中只裝著一粒骰子。在這男子的左側,是一個30來歲穿著一件大開領紅色襯衫的女人。

  李毅又觀察了一會,對場中的情況進一步瞭解了一些。這個手拿骰盒的男子,實際上和長桌周圍的人是一樣的,也是這裡的賭客,可能是他的資金比較充足的原因,他現在正在坐莊。而在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則是場中的工作人員,是幫賭客們清算賬目的。同時,在長桌周圍每位賭客的後方,幾乎都站著一位和那個紅色襯衫女人工作性質差不多的人員,負責統計每個賭客的輸贏情況,以便結算抽水錢。

  現在場中玩的這種骰賭叫三劍客,顧名思義,有三種玩法。

  1、押單雙。說白了就是猜骰盒中的那粒骰子的奇數或偶數。賠率是2,打個比方,押現金一百塊,輸則全輸,贏則贏來坐莊那位賭客的兩百塊,但這一百塊需要被場子抽走五塊錢的,抽水的比例是百分之五,不管賭客們押的是多少,每局都要抽,只抽贏家,包括那個正在坐莊的賭客在內。

  2、押大、中、小。骰子最後顯示出的點數中,1或2點為小,3或4點為中,5或6點為大。賠率是3。場子的抽紅比例同上。

  3、押點數。直接在1-6中的任意一個點數。賠率為6。場子抽紅比例同上。

  從這個遊戲規則中不難看出,坐莊的賭客和普通下注的賭客還算公平,賠率分配都很合理。場子中的抽水比例也不算特別高,為賭客提供這樣一個安全、公正、無干擾的賭博平台,收取百分之五的抽水錢還算說得過去,但若是長期以往下去,恐怕贏家只有一個,那就是場子。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無論是坐莊的賭客還是普通下注的賭客,當毒癮發作或是急切的想贏錢翻本的時候,他們早已顧不上場子抽去的那份『小小的』百分之五的水錢了。

  同時,李毅還注意到一件事,在北側牆角那塊,擺著一張小方桌,在小方桌的後方,是一個穿著一身西裝的男子,這男子也是場子裡的工作人員,他是負責放款(放高利貸),是專為一些輸的很慘,急需翻本的賭客提供的。

  「我押大!!」「我押單!」「老子押5!!」

  又是一輪賭局開始了,一陣陣吆喝聲過後,檯布上已經堆滿了一層厚厚的鈔票。再看那個坐莊的賭客,臉色雖然佈滿了汗珠,但表情卻很鎮定,不急不忙的嵌開了骰盒,三秒鐘後,在一片驚呼中,徹底的揭開了骰盒。

  「他媽的,又JB輸了!」「我操,怎麼能是4啊,都連續出三回了。」「哈哈,我押的是雙!」

  驚呼中有有喜有憂,很快,檯布上的賭注結算完畢,這一輪下來,坐莊的賭客大贏,淨賺三萬多塊。於此同時,賭客們身旁的工作人員,在手中的小本子上紛紛記下來了每一位賭客的贏輸情況,以便他們離去時抽水錢的結算。

  「先生,您是繼續看,還是打算玩一會?」

  正在李毅和時遷觀察情況的時候,在兩人的對面走來了一位女性工作人員,露出了一張標準的微笑臉。

  「玩。」李毅現在已經大概摸清楚了這裡的情況,回答的簡短明瞭。

  「那好,請您登記一下。」工作人員動作熟練的從手中的本子上扯下了一頁紙,是一張類似個人資料的單子,遞到了李毅的面前。

  李毅接過紙筆後,快速的填了一下單子,但名字卻填成了『李千萬』。

  工作人員雖然對李毅填的這個名字有些好奇,但也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繼而將他領到了長桌前。

  「兄弟,你信哥的,這回肯定出單數!」

  李毅剛來到長桌前,一個輸的紅頭漲臉的大漢便一把握住了手臂,表情有些激動的說道。李毅其實早在之前就注意到這人了。這人今天輸的很慘,從李毅進屋到現在,他就一直再輸。

  「嗯,既然你這麼肯定,那就押單吧,我先看看再說。」李毅露出了一絲笑容回道。

  「兄弟,我的錢都輸光了...」大漢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失落,但只是瞬間,臉上就又浮現出一股剛才在輸錢之前的興奮,接著道:「兄弟,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我保證,我一定能翻身,贏了之後立馬就還你!」

  有人說人在戀愛的時候,智商是零,這個說法可能有些不太準確,應該改成人在賭博的時候智商是零,智商雖然下來了,但臉皮的厚度卻增加的異常可怕。眼前這個大漢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去找他借吧。」李毅指了指坐在北側那個小方桌後方的放款男子。

  「嗨——」大漢重重的歎了口氣,眼神有些無奈的看著遠處的那位放款男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腿,不再說話。

  「要開了啊,還沒有沒押的了?」坐莊的賭客手掌緊緊的扣著骰盒,對著眾人提醒道,實際上,在長桌前的賭客,除了那個輸光了錢的大漢以外,就只剩下李毅沒有下注了。

  「我押2。」李毅對著坐莊賭客微微一笑,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鈔票,直接扔在了帆布上押點數那欄中的2點的位置上。

  「兄弟,你不能真麼押啊!!」時遷在一旁連忙推了推李毅。

  可還沒等李毅回話,坐莊的賭客便揭開了骰盒————

  2點。

  眾人一片驚呼,坐莊賭客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毅,隨後暗自歎了口氣,開始結算這輪的輸贏。這一輪下來,李毅贏到了一萬兩千塊,坐莊賭客虧了一千塊左右,其餘的人有輸有贏。

  緊接著,下一輪開始,坐莊莊家開始搖動起了手中的骰盒,很快,骰盒重重的砸到了桌面上。

  「雙!」「單」「老子還壓5」叫喊中,眾人紛紛下了注。

  「這位兄弟,你下什麼?」坐莊賭客似乎對於剛才輸給了李毅這事有點不甘心,見別的人都開始下注了,而李毅卻沒動,於是對著李毅問道。

  「1點。」李毅嘿嘿一笑,隨後快速的點出了五千塊,扔在了帆布上。

  「好,那我開了啊!」坐莊賭客說話間,將骰盒緩緩的移開————

  1點。

  「我操!」....

  幾乎在同一時間,眾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眼前這個清瘦的小子,神了!

  很快,3萬塊嶄新的鈔票再次裝入李毅的口袋。坐莊賭客臉上的汗珠開始變大了,但畢竟今天他贏了不少,眼前這兩把的失利還不足以讓他崩潰,於是在眾人的注視下,開始了下一局。

  當骰盒再次砸到了桌面上後,本應該喧囂的屋內卻變得鴉雀無聲了,也沒有人率先下注了,眾人的目光全部盯在了李毅的身上。

  李毅微微一笑,知道這群人現在是等著自己的行動了,於是也沒猶豫,『看了看』骰盒,隨後抽出了五千塊,和上一局一樣,選在了1點的位置。

  「我也押1」「我也押!!」....

  眾人一見李毅下注了,於是紛紛的跟著李毅,也投在了1點的位置上,但大多數的人還是多多少少的留了點心眼,沒有下大注,想先試試,看看這個清瘦的小子是真神還是假神。

  待到所有人都下了注後,坐莊賭客有點緊張了,這局可倒是好,沒有人押單雙、也沒人押大中小,全部押點了,而且還全部選在了1點上,如果這局真楚了1點,那可真夠嗆了。但坐莊賭客還抱有一絲幻想,倘若這局出現的不是1點,那自己不是發了麼?想到這裡,坐莊賭客顫抖的揭開了骰盒,結果讓他絕望,果真是1點!!!

  「嘩————」瞬間,整個屋內如同開鍋了一般,歡聲雀躍一片。

  坐莊賭客蒙了,重重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1點朝上的骰子......

  「給錢啊!!」

  「趕緊給錢,贏錢的時候咋知道往兜裡揣,輸了裝什麼癡呆啊!」...眾人一見坐莊賭客沒有給錢的意思,一時間紛紛催促道。

  「別吵了,別吵了!!!」坐莊賭客顫抖的從口袋掏出了根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隨即從鼓囊囊的皮包中將今天費勁千辛萬苦贏來的錢奉獻了出來,每個賭客的賠率都是6倍,只這一場,就使那個原本鼓囊囊的皮包憋了下去。

  「再來!」結算完輸贏後,坐莊賭客狠狠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你還有本錢嗎?」一位謹慎的賭客不放心的問道。

  「這...」還真就被謹慎的賭客說對了,坐莊賭客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本錢了,但他實在是不服,還在認為李毅連壓中了三次全是靠運氣,此時的他,急需要翻本。想到這裡,坐莊賭客快步的來到了屋內放高利貸那人的身旁,嘀咕了幾句後,從那人的手中接過了十捆嶄新的鈔票。

  「來,開始!」坐莊賭客將十捆大鈔重重的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隨即拿起了骰盒,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李毅。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13
第202章 骰賭(下)

  賭博和吸毒有個共性,那就是這兩樣事兒都有個嗨點。吸毒的嗨點在剛剛吸完毒之後,而賭博的嗨點則是在輸光錢之後。這個時候,人是沒有任何理智的,在他的腦中,只有**,想急切的翻本的**。

  李毅迎上了坐莊賭客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看著那佈滿血絲的眼仁,他知道,對方已經輸的完全喪失了理智。

  「朋友,你別玩了,回家吧。」李毅的聲音很輕,沒有任何波動,他試圖勸住坐莊賭客瘋狂的內心,因為他來這為的是贏劉家的錢,眼前這個坐莊賭客的錢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標,況且坐莊賭客這點錢相比他需要的那一千萬來講,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不玩?笑話!!老子都借高利貸了,你讓我不玩?」坐莊賭客完全聽不進去李毅的勸住,接著道:「你是不是贏完錢就想跑啊?實話告訴你,沒門!」說話間,坐莊賭客搖動起了手中的骰盒。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拯救一個賭徒的最好辦法是讓他輸,而不是讓他贏。想到這裡,李毅微微一笑,在坐莊賭客將手中的骰盒落在桌子上的瞬間,喊出了一個數:「3」。緊接著,整整一萬元的鈔票扔在了檯布上。

  賭客們一見李毅又下注了,他們還哪裡顧得上坐莊賭客的本錢是不是借來的高利貸,有錢贏才是王道,於是紛紛的跟著李毅下了注。

  坐莊賭客的手指開始顫抖,臉上開始充血,深吸了一口氣後,懷著既緊張又期待心情,緩緩的掀開了骰盒。

  3點!!!

  坐莊賭客沒有任何疑問的輸了,輸的很慘,輸到了他剛剛借的那十萬塊的高利貸已經不足以償所有賭客的地步。

  時遷現在也蒙了,一邊幫李毅在桌上收回這局的利潤,一邊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毅,他怎麼也想不出來,李毅是怎麼猜到點數的,如果說一次兩次猜中可能是巧合,連續四局的巧合,這可能嗎?

  坐莊賭客呆站了幾秒,重重的一聲歎息過後,搭著腦袋走了。他為什不耍賴?在這個場子內,耍賴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賭客們的報復,而是場子會出面解決,而且解決的手段非常的凶殘。坐莊賭客還算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在輸的血本無歸的情況下,就這麼靜靜的走了。

  臨出門的時候,那個剛才放給他高利貸的男子提醒道:「一個月,一個月內必須把錢連本帶利的還上,不還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賭場,就是這麼殘酷,在這裡沒有人情,只有規矩和利益。

  「還有沒有坐莊的了?」李毅說話了,目光掃視著眾人。

  「這...」賭客們剛剛親眼見識到了李毅的神奇,有他在,坐莊不就是找死嗎?

  時間靜靜的劃過,良久,沒有人敢站出來坐莊。

  「兄弟,你今天贏了這麼多,要不你坐莊吧?」一個賭客對著李毅提醒道。

  「我只押,不做莊。」李毅淡淡一笑,緊接著,對著場中的工作人員問道:「現在沒有坐莊的了,但我還想玩下去,你們是不是該開莊了?」

  如果換成平時,工作人員會毫不猶豫的點頭應許,這是場子的規矩,在沒有人坐莊的情況下,場子會坐莊,直到有賭客願意坐莊時為止。但現在不同了,在屋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親眼開到了李毅玩骰子的功力,知道這小子不是個好對付的主,於是略微猶豫了一會後,給上級『領導』打了個電話,一個請求支援的電話。

  只要是賭場,不管是大陸的還是港澳台的,場子的老闆都會養著幾個手法獨到、賭技高強、千術精湛的人員,這些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在場子內的,但一旦場子遇到了高手來掃場,只要一個電話,十分鐘之內,這些人便會來到場中。

  果然,在工作人員一個電話過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個眼窩深陷,大鼻子窄臉,穿著一身休閒西裝、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皮箱的中年男子便來到了屋內,這人沒有什麼表情,陰氣很重,和當初的那個黃主管有些相像,但整個人卻比黃主管顯得要嚴謹的多。

  工作人員快速的上前,和這個男子嘀咕著什麼。很快,這男子便信步的來到了賭桌前,似乎有意讓賭客們看看自己的本錢,將黑色皮箱揭開了一個縫,裡面,是密密麻麻的現金,足有一百多萬。

  賭客們都是常年混跡在這裡的,一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況,就明白了大概,眼前這個眼窩深陷的男子,正是這間骰賭場的場保(老千),這人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想必今天一定是因為這個清瘦的小子押注押的太準的原因,才把他請來的。有他在,想贏錢?兩個字,瘋了!

  「下面由我坐莊,大家想玩什麼玩法?」場保環視了一下眾人,操著一口很不流利的普通話問道,從他的口音來看,這人好像不是大陸人。

  沒有人回答場保的話,都到這個份上了,還玩個屁啊!!!

  「怎麼了?」場保微微的皺了皺眉。

  「我玩,還玩剛才那個。」李毅說話了。

  場保低頭看了眼桌上的檯布,知道李毅說的是什麼,隨即沒有猶豫,直接搖動起了手中的骰盒,他的動作很慢,但卻有一種飄逸的感覺,骰子擊打著骰盒的內壁的聲音,像鼓點,非常的有節奏感。

  「蹦!」骰盒落在了桌面上,場保隨即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悠然的點了根煙,說道:「下注吧。」

  賭客們哪裡還敢下注,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最終都將目光放在了李毅的身上。

  李毅微微一笑,隨即從時遷的帆布包中掏出了五萬塊錢,沒有猶豫,直接扔在了檯布上畫著6點的位置上。

  場保深吸了口煙,微微的皺了皺眉,彷彿在思考著什麼。李毅也沒有催促,而是拉過了一把椅子,輕輕的坐了下去。

  良久,場保動了,繼而將骰盒緩緩的掀開,瞬間,室內一片驚呼。

  1點!!!

  常保身邊的工作人員微微一笑,將李毅剛剛押的那兩萬塊錢收到了場保的面前。李毅微微皺了皺眉,『透視眼』失靈了?不是!!在場保掀開骰盒的之前,骰子的點數的確是6點,可就在場保掀開骰盒的瞬間,原本為6點的骰子瞬間就變成了1點,情況很明顯,場保出千了。

  「還玩嗎?」場保對著李毅問。事實上,場保誤認為李毅是一個來掃場的老千了,在這個行業內,場保和來掃場的老千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一場賭局過後,兩方的千術強弱就會有個判斷,如果場保的千術比掃場人強的話,掃場人便會選擇離開的,免得在這裡自找沒趣。

  可是,李毅不是老千,更不是來掃場的,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贏錢,贏到一千萬,贏到可以買到沙場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的錢。所以,李毅理所應當的沒有遵循這個場保內心中的不成文的規定。

  「玩。」李毅也掏出了根煙。

  周圍的賭客開始議論開來,剛才的賭局讓他們知道,這個瘦弱的小子,是鬥不過場保的,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像之前那個坐莊賭客一樣,血本無歸。

  「好。」場保再次拿起了骰盒,搖動了起來,他有信心讓這個不懂規矩的小子輸的血本無歸。

  「蹦!」骰盒再次落在了賭桌上,場保微微一笑,笑的有點冷:「下注吧。」

  「二狗哥,包裡現在有多少錢?」李毅對著時遷問道。

  時遷快速的點查了一下:「剛才贏的,加上咱們帶來的本錢,現在不多不少,正好二十萬。」

  「全拿出來。」李毅說。

  時遷臉色一變,從剛才那局的情形就能開出來,這個場保的功力非同一般,於是連忙勸住道:「兄弟,還是少點押吧,咱們慢慢來,不急的。」

  李毅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搶過了時遷手中的帆布包,隨後將包重重的扔在了賭桌上,道:「押4點。」

  場保也沒有想到李毅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一般的老千都會有一定底線的,他們是絕對不會傾其所有的賭在一場局上的,可是眼前這個小子為什總幹這樣違反規矩的事兒呢?但只是瞬間,場保便恢復了鎮定,繼而臉色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隨後,將手搭在了骰盒之上,準備開骰。

  可正在這時,正在全場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骰盒上的時候,李毅很隱蔽的將手瞄準了賭桌下方的桌面,手指輕輕的彈動了一下。

  於是,神奇的時刻上演了。當場保揭開骰子盒的時候,全場人都看到了答案,骰數是5點,於此同時,眾人無不發出了一聲歎息,可只是瞬間,眾人的歎息聲還沒有結束的時候,那個已經顯示為5點的骰子像是受到了靈性一般,突然間轉動了一下,變成了4點!!!

  這一切,完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啊——」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場保呆住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桌面上的骰子,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想清楚,明明是經過自己處理的點數,怎麼又恢復到了4點!!

  「算錢吧。」李毅微笑的看著場保。

  技不如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場保即使是一萬個不甘心,但到了此刻,也得願賭服輸。

  這一局,李毅淨賺120萬。

  「二狗哥,我們走。」說話間,李毅將今晚的抽水錢遞給了工作人員,隨後背起了鼓囊囊的帆布包,大步的走了出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14
第203章 鬥雞

  看著李毅和時遷走出的背影,場保一向平靜無波的眼神開始變得波動,他想不通,自己專研多年的千術為何會被眼前這個即將走出門口、身材清瘦的男子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就給破解了。

  「這人贏走了120萬,這件事需不需要向老闆匯報一下啊?」之前那個一直站在場保身邊的女工作人員有些擔心的問道。

  場保深吸了口氣,面色有些僵硬,回道:「先別通知老闆了。」

  「可是咱們場子從來也沒輸過這麼多錢啊,一旦老闆知道了,我們...」工作人員看著場保的眼神多多少少帶有一些失望的色彩,畢竟剛剛的那120萬是從他的手中輸掉的,而他的職責就是防止場子輸錢。

  「沒事兒,出事我兜著。」場保也看出了工作人員的怨氣,接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人還會來。」

  「他不來怎麼辦啊,要不,咱們把他扣下吧,我這就給場衛打電話。」說話間,工作人員拿出了電話。

  還沒等工作人員撥通號碼,場保便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電話,聲音有些嚴厲的說道:「你少管閒事!」。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兒,場保的臉面早已經掛不住了,如果這事再傳到老闆的耳朵裡,那以後他還能在這幹嗎?

  見場保有些發怒,工作人員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忐忑。

  ......

  「兄弟,加點小心,剛才咱們贏了這麼多錢,按道理來講,恐怕咱倆不會就這麼輕易能回去的。」剛走出骰賭場的院落,時遷便壓低了聲音對著李毅提醒道。

  「我也沒說要回去啊。」李毅對著時遷呵呵一笑。

  「不回去?不回去咱們上哪啊?」時遷不解的問道。

  李毅看了下時間,此時下午四點整,於是對著時遷說道:「去南郊。」

  時遷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毅:「你要去賭牌?」

  「嗯,現在贏的這點錢相對一千萬還差的遠著呢。」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兩人已來到了東郊的主道上,這時,剛好迎面來了一輛出租車。李毅伸出了手,待到出租車停下後,直接走進了車內。時遷雖然現在心情挺緊張,但更多的還是興奮,畢竟就在剛才,他親眼見到了李毅的神奇,若是按照這個勢頭繼續下去的話,那傳說中的一千萬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難啊。想到這裡,時遷背著那裝著足足一百多萬的帆布包,也鑽進了車內。

  一個半小時後,已是黃昏,夕陽的餘暉散落在南郊這片蕭瑟的平民區之上。此時,時遷已帶著李毅來到了之前通過調查才得知的賭場前,確切的說,是牌賭場前,同樣是座民房。從外面來看,這間民房幾乎和東郊的那個骰賭場差不了多少,但佔地面積卻要比東郊的骰場大上一些。

  沒有猶豫,李毅帶著時遷徑直的走了進去。室內,和之前的骰場有些差別了,骰子內是一張貫穿的長桌,而這裡,卻是一張張四方的小桌,但工作人員的數量卻比骰賭場內的多了不少,而且就連放高利貸的地點,也多出了一處。此時,室內的賭客不多,足有二十來張的方桌上,只坐滿了兩桌的賭客,從牌面上來看,這些人玩的似乎也不大,只是萬八千的輸贏罷了。

  「小姐,我想玩大點的,你這裡能安排一下嗎?」李毅找來了一位工作人員,彬彬有禮的問道。

  「這...」工作人員可能覺得李毅是個生面孔,心中有些不太放心,表情有些猶豫。

  李毅會意,拿過了時遷的帆布包,隨即輕輕的一拉,將裡面的鈔票露了出來。

  「哦...」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繼而做出一個『請跟我來的手勢。』緩步的向門外走去。與此同時,李毅和時遷也跟了上去。剛到門外,工作人員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李毅問。

  就在李毅話音剛落的同時,只見工作人員突然彎下了腰,好像是在門前左側的地面觸碰了一下,緊接著,一聲不大不小的轟鳴聲傳來,頓時,剛剛還平坦無比的地面突然多出了個一平米見方、類似地道口一樣的通道,通道內竟然還裝著日光燈,藉著燈光,李毅清晰的看到了一個個向下延伸的台階。

  「先生,下面是大局,您可以進去了。想出來時,只需在裡面按下電鈕就行了。」工作人員對著李毅微微一笑。

  李毅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工作人員,出於謹慎,還對工作人員釋放了『觀心術』,在確認工作人員沒有使詐後,帶著時遷安心的走進了這個神秘的地下通道。

  待到李毅和時遷徹底消失在了通道口後,工作人員再次彎下了腰,觸及了一下地面,一聲轟鳴聲過後,地面又恢復了平坦,甚至看不出任何痕跡。

  「地下室的工作人員請注意,來生意了,現金大概一百多萬。」站起身後,工作人員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類似對講機一樣的通訊工具,對著話筒說道。

  ......

  雖然是地下室,但裝修的風格卻和上面的賭場差不了多少,面積大小也和上面一致,140平米左右的樣子,而且燈具眾多,整個房間顯得明亮的很。但這裡的賭客卻比上面多了不少,屋內的小方桌基本已經滿員了。

  「兩位先生,您要玩什麼類型的牌?」見時遷和李毅走了下來,一位穿著一身女性工作西裝,五官不錯的女服務員彬彬有禮的問道。

  說實話,李毅雖然可以贏錢,但對賭博還是一竅不通的,於是將目光看向了時遷。好在時遷見多識廣,而且還有一些長年沉迷於賭博的朋友,所以對本市賭場內的牌類賭博還是有些瞭解,於是對著女服務員問道:「鬥雞有嗎?」

  「有,請跟我來。」說話間,女服務員將兩人領到了靠在最東側的那張小方桌前。

  「現在鬥雞桌已經沒有空位了,二位稍等一下,一會就好。」看著小桌四周已經坐滿了四位玩家,女服務員尷尬的對兩人解釋道。

  「沒事兒。」李毅擺了擺手,正好還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看看『鬥雞』玩法。

  隨後,李毅認真的打量起了小方桌上的賭局。通過觀察,李毅發現,所謂『鬥雞』,就是參與的四位玩家每人每把會一次性接到三張牌,通過對自己牌面的大小估計和對對手牌面大小的猜測來下注,有點類似於電影中五張牌的梭哈。

  三張相同的牌為豹子,最大。三張相同牌色且順序相連的牌為純龍,僅次於豹子。三張牌色相同但順卻不相連的牌為

  色子,次於純龍。三張順序相連牌色不同的牌為雜龍,次於色子。其餘的都叫雜牌,只能按牌面的大小來決定輸贏了。

  單張牌面規定的從大到小的順序是:A、K、Q、J.....4、3、2。

  牌色的大小順序是:黑、紅、花、片。

  目前這局的賭注很大,儘管每局剛開始時,每人只放在桌上一千塊的底金,但若是碰上多家手中都有『好牌』的情況時,便會產生循環下大注的情況,因為在這個小方桌上,是沒有『封頂』這一說的。

  觀看賭局的同時,李毅還發現,雖然是四個人的牌局,但實際上,卻只分成了兩伙,三個故意裝出賭客摸樣的人,實際上是這個場子的老千,此時,這三人正在想盡辦法的去搾乾那位穿著一身名牌西裝的中年男子。更可怕的是,這位已經輸的滿頭大汗的男子,卻渾然不知自己正在跟三個『做鬼』的人玩,儘管輸的很慘烈,但他還在認為是自己今天運氣不好的原因。更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還想翻本!!!

  只是短短的十分鐘時間,李毅親眼看到了這位中年男子已經從桌下的皮包中,掏出了近百萬的巨款!

  終於,中年男子輸光了今天帶來的所有的現金,一聲歎息過後,中年男子緩緩的站起了身,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另外三位『賭客』說道:「今天先這樣,等明天咱們再玩吧。」

  「老賈,拿著!」中年男子對面的那位『賭客』竟然『大發善心』了一回,直接扔給了他一萬塊錢,接著笑呵呵的說道:「今晚出去找幾個姑娘吧,明天有空再過來。」

  中年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賭客』,隨後邁著凌亂的步伐,走向了通往地平面的樓道口。

  「這位兄弟久等了吧,來,坐。」一見中年男子走了,一位『賭客』連忙滿面笑容的對著李毅說道。

  李毅倒也坦然,直接坐在了剛才那位中年男子之前所坐的椅子上,問道:「你們最大的敢玩多大?」

  「哈哈——」三個偽賭客突然大笑了起來。過了良久,其中的一個偽賭客回道:「太大不敢說,但一千萬之內的賭局,我們哥仨還是陪得起你的!」

  李毅點了點頭:「話是這樣說,可是我擔心一會你們幾個拿不出錢來啊!」

  瞬間,三個偽賭客臉色大變,緊接著,其中的一個偽賭客站起了身,直接走向了樓道口旁邊的一個小屋內。很快,中年賭客又走了出來,但手上卻多出了一個超大號的行李包。

  偽賭客拎著超大號的行李包來到李毅面前後,沒有廢話,直接拉開了行李包上的拉索,頓時,行李包內的東西出現在了李毅面前,是無數捆百元大鈔,看起來令人目眩。

  「這裡有一千萬,只要你有本事,這錢全是你的。」隨後,偽賭客將這個裝著超大巨款的行李包重重的放在了自己的身旁,坐下後,充滿鄙視的看著李毅。

  「好,開始吧。」李毅淡淡一笑。與此同時,時遷會意的從他的帆布包中掏出了十萬塊,放在了李毅的面前。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15
第204章 贏錢不讓走了?

  在大陸,由於特殊的法律制度,賭場不可能形成像西方和港、澳、台那樣系統的規模。但同樣是因為大陸特殊的法律制度,大陸會形成一些獨特的賭博場所,這種場所注定規模不會太大,但賭局卻未必會輸給那些海外的大賭場,因為大陸雖然窮人很多,但由於人口基數巨大,因此,富人也不在少數。並且,一旦開設賭場的人與當地警方達到一種合作的狀態,那麼,這些賭場內就會肆無忌憚的接納一些富人,從而產生豪賭的局面。這,將是一種非常可怕的事情。但這樣也會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能拉近貧富差距,但這種貧富差距的拉近,靠的不是讓窮人富起來,而是,讓富人變窮。

  本市劉鐵和劉剛就是一種合作狀態,作為公安局局長的劉鐵和如今登上本市黑道霸主地位劉剛二人,他們的親情關係和兩人本性中的黑暗,注定會使他們形成這種合作狀態。而正因為這種合作狀態,才使他們在葉龍團伙垮台後,很快便在本市打出了屬於自己的『天下』。兩年間,劉鐵利用自己職權的便捷,瘋狂的庇護、縱容劉剛在本市內販毒、開設賭場等等一系列的犯罪活動。同時,在上級機關嚴查時,能夠提前並準確的將消息反饋給劉剛,也正因為如此,二人在這兩年間,資金得到了巨大的囤積。這些錢,來源於吸毒犯,來源於那些『富人賭徒』。

  ......

  有句老話說的好,叫「賭博賭博,越賭越博(薄)」。為什會薄?因為還有一句老話,叫「十賭九詐」,特別是在賭場內,莊家會用賭具詐你,會啟用老千詐你,甚至會用數學規律詐你。(莊家的抽水,實際上就是一種典型的數學規律,賭徒有個通病,無論輸贏,都不會輕易戒賭的,這樣一來,賭徒就會陷入長期以往的賭局當中,而到最後,錢全部被賭場的抽水錢搾乾。)

  可是,今天,劉剛兒子劉凱名下位於南郊的牌賭場卻迎來了一場噩夢,他們詐不出來了。準確的說,他們,被別人『詐』了。儘管這場『鬥雞』中,是三個賭場內部的老千在對戰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但他們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詐』了。

  『詐』他們的是不是別人,正是李毅。

  從時遷將十萬塊錢放在李毅面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時遷的帆布包內便由原來的一百多萬,直接上升到了300萬,更可怕的是,在李毅的面前,還堆積著近500萬的巨款,這些錢,帆布包根本就裝不下了。

  在李毅對面的三個老千,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甚至連黑眼仁上也佈滿了血絲,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場子內近千萬『壓場錢』,是經過他們的那雙曾經為場子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出千的手,而輸出去的。可是,這一切似乎並不是幻覺。

  「小姐,能為我提供個行李包嗎,這些錢在我面前礙眼。」李毅悠然的點了根煙,動作儒雅的對著站在自己身旁那三個表情和老千同樣目瞪口呆的服務員擺手問道。

  「啊?哦...」服務員這才從震驚中驚醒,但卻沒有動地。

  「怎麼了?來你們這一定要輸錢才可以享受服務嗎?」李毅挑眉問道。

  「不、不、不是,我...我這就...給你拿去...」服務員快步的向樓梯口旁的那個小屋內跑去。

  可是,當她走進小屋後,卻並沒有直接為李毅找行李包,而是先來到了電話機旁,撥了一連串的號碼。

  「老闆,出事了,場子來了一個高手,玩的項目是鬥雞,他把咱們的『壓場錢』都要贏光了!!」電話剛接通,服務員便對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

  「什麼!!!」電話那頭是個男的,聲音有點震驚,繼而問道:「阿傑他們仨今晚不是都在嗎?怎麼還會輸錢呢?」

  「我也不還知道怎麼回事,在這人來之前,阿傑他們一直是贏錢的,但這人來之後,他們就開始輸了...」服務員語氣焦急的解釋道。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先看下監控錄像,你先聯繫好場衛,隨時等我的命令。記住,再我沒下命令之前,不許動這人,這人可能是有來路的,有可能是總公司的人。」

  「哦,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聯繫下場衛,讓他們在牆外做好準備。」

  ......

  市中心一家大型迪廳的三樓辦公室內,劉凱焦急的推門而出,帶著一個手下直接來到了四樓的監控室內,這間監控室

  內的監控錄像監控的並不是迪廳內情況,而是位於東、南、西、北四個郊區內賭場的情況,劉凱為了工作方便,加上一直有自己叔叔劉鐵罩著,這些賭場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所以才這麼設置的。

  「把南郊地下牌賭場的視頻給我調出來,是『鬥雞』桌。」

  來到監控室後,劉凱對著帶來的那個手下說道。

  「凱哥,找到了。」

  李凱快步的來到了電腦前,將視線放在了屏幕上。這一看不要緊,瞬間,劉凱的臉色大變。

  「李毅!!!」劉凱對著電腦屏幕突然大喊道。

  「李毅??是那個在兩年殺死小亮的李毅嗎?」手下人也注意到了情況有點不對近,繼而不解的問道:「總公司不是說這小子被他們殺了嗎?他怎麼沒死?還出現在這了??」

  李凱還哪裡顧得上手下人腦中那『十萬個為什麼』,怒道:「給我回放十分鐘之前畫面,快!!」

  ......

  此時,坐在賭桌上的李毅的面前的錢又多出了不少。時遷眼毛綠光的看著李毅面前那已經變成了一座小山的鈔票,又抹了抹自己後背上那個被鈔票撐的不能再放下任何物品的帆布包,心中緊張的同時不停的默念著:「再贏一百萬就夠了,再贏一百萬就可以買沙發的控股權了。」

  正在這時,服務員拿著一個行李包走了回來,故作平靜的對著李毅說道:「先生,行李包幫您找來了。」

  李毅接過了行李包,繼而打量了一下服務員,沒有多說什麼,便又把行李包交到了時遷的手中,道:「二狗哥,裝錢。」

  時遷手忙腳亂的將錢裝進了行李包內,期待著李毅繼續賭下去,按照之前的那個贏錢的速度繼續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一千萬就湊齊了。賭博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可以讓一個平時冷靜的人,在賭局上喪失掉理智,此時的時遷,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李毅並沒有按時遷的期望繼續賭下去,見時遷已經把錢裝好了後,突然站起了身:「二狗哥,我們走!」

  時遷有點莫名其妙,眼看一千萬就要湊齊了,李毅咋突然就要走了呢?但通過今天從骰場到牌場的經過,時遷早已對李毅的能力深信不已了,儘管心中有萬千的不捨,但還是費力的拿起了地上的那個裝著巨款的行李包,跟在了李毅的身後。

  「站住!!!」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喝,是三個老千同時發出的。

  「怎麼?贏錢不讓走了?」李毅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緩緩的回過了頭,笑呵呵的問道。

  「不是贏錢不讓走了,但我們才玩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想走,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這時,其他桌的賭客紛紛將頭看向了這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今天了累了,不想玩了,就這麼簡單。」李毅笑容依舊,隨即繼續奔著樓梯口走去。

  三個老千剛想發作,但卻被服務員攔住了,「我已經把這事匯報給老闆了,老闆說等他的命令,不讓我們輕易動這人。」服務員壓低了聲音說。

  三個老千一聽這話,儘管心中百感交集,但也不敢繼續上前阻攔了,因為他們深知劉凱手腕的狠毒,同時他們心中還生出了一個懷疑:莫非眼前這個小子是劉凱故意派來試探咱們幾個場保千術的?

  來到樓梯口後,李毅果然發現了一個牆壁上的紅色按鈕,輕輕的按下去後,頭頂出傳來了轟鳴聲,緊接著,露出了出口。沒有猶豫,李毅帶著時遷走了上去。

  「你趕快給老闆打電話,說這小子要走了,快!」一個老千有些不太放心的對著服務員催促道,畢竟今晚這事關係到他們以後的生計,倘若這小子不是劉凱派來的,那豈不是會被劉凱開除了,而且,開除還算是輕的。

  可是,還沒等服務員撥號,劉凱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速度通知場衛,把那小子給我抓起來!!」劉凱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激動。

  「哦、哦!」服務員終於等到了劉凱的命令,不敢耽擱,掏出了懷兜內的對講機,對著話筒說道:「所有場衛請注意,老闆下令了,速度抓住剛才我和你們說的那兩人,他們現在已經走出了地下室,要快!」

  ......

  李毅和時遷剛從地下室的樓梯中走出來,就聽見了牆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放佛千斤萬馬一般,正奔著院內而來。

  「二狗哥,跟我走!」李毅並沒有驚慌,接過了那個讓時遷拎著十分吃力的行李包後,快步的奔著院內的後牆而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16
第205章 再返東郊骰賭場

  此刻,你那些看賭場的場衛已進入到了院中,帶頭的大漢一眼就看見了正奔著平房後院跑去的李毅和時遷二人。

  「他們要跑,給我追!!」大漢一聲令下之後,率先奔著後院而去,身後,足有三十多號人也跟了上來。

  後院沒門,有的只是一堵兩米來高的紅磚牆,但僅僅兩米的高度,又怎會難住李毅和神偷大俠呢?

  「二狗哥,你先跳過去!」來到牆根下後,李毅對著時遷說道。

  時遷知道李毅如今的伸手已經遠遠的高出了自己,於是沒有猶豫,一個箭步便竄上牆去,隨即跳出牆外。

  再看李毅,提著那個裝著巨款的行李包,就像提著一個空包一樣,同樣也是一個箭步,隨後腳尖踩在紅磚牆的縫隙上,一用力,整個人根本就沒有經過牆沿,直接便跳出了牆外。

  「大哥不好,讓這倆小子跑了!!!」大漢身後的一人焦急的喊道。

  「放心吧,牆外有咱們的人,這小子就是插翅也難飛了。」帶隊的大漢邪惡的一笑,接著一擺手,帶著眾人來到了牆根下,隨即動作粗魯、但速度卻不慢的跳出了牆外。

  可是,來到後院牆外後,帶隊的大漢傻眼了,的確,他佈置好的人還在,足有十多個人,但李毅和時遷卻不在了,更可氣的是,這十多個人一個個全是大眼瞪小眼,彷彿都受到了刺激了一般。

  「人呢!??」大喊對一直守在牆外的十多個人吼道。

  「大哥...」

  「我他媽問你們剛才跳出那倆小子呢!!!」大漢徹底怒了。

  「沒...沒看見...」

  「啥!!!」

  「看...看見了,大哥,你聽我說...不是我們不抓,是這兩人跑的實在是太快了,不,是那個人跑的太快了,他背起了另一個人,就...就像飛似地...」一個一直跟著隊伍守在牆外的人戰戰兢兢的解釋道。

  「我去你.媽的!給老子追!!」帶隊的大漢腦袋差點氣炸了,一聲暴罵過後,對著月光下已經看不見任何蹤影的土路開始追去。

  ......

  「兄弟,你剛才是怎麼跑出這樣的速度,而且還是在背著我的情況下!」

  李毅背著時遷一直跑到了南郊的一片小樹林內,時遷見身後已經看不見任何追趕的身影並且聽不見任何腳步聲後,從李毅的背上跳了下來,不敢相信的對著李毅問道。

  「二狗哥,實話告訴你,這兩年我沒練別的,就連跑步了。」李毅也覺得危險解除了,斜靠在一棵還沒有發出嫩芽的大樹旁回道,但他卻沒有任何氣喘吁吁的樣子,相反,臉上充滿了一股自信的笑容。

  「啥??練跑步??你不是說你一直昏迷了兩年嗎?」時遷現在的腦子亂的很。

  「這裡不安全,咱們還是便走便說吧。」李毅掏出了兩根煙,扔給了時遷一根後,奔著樹林外走去。

  「哦...」點燃後,時遷深吸了一口,對著李毅的背影追了上去。

  一路上,兩人的對話如下。

  「二狗哥,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修道的人嗎?」

  「修道??不信,這些好像都是在小說裡出現的吧。現實生活中,哪有什麼修道啊,大家都是兩個胳膊兩個腿的人,修什麼道啊,再說了,道是什麼誰知道啊。」

  「起初的時候,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也不信,但就在兩年前,我在省城中槍以後,我就信了。」

  「你一共中了多少槍?」

  「37。」

  「那中槍以後,到底是誰把你救了?」

  「一個修道人。」

  「啥??還真有修道人??」

  「嗯,有。」

  「難道你這身功夫,就是那個救你的修道人教的?」

  「就算是吧,其實我這不叫功夫,你見過我出手打人麼?」

  「咋不叫功夫啊,那個黃河現在都打不過你了。」

  「我和黃河交手的時候,你見過我出手了麼?」

  「這...」

  「我練的頂天算是輕功,準確的來說,我練的是身體的靈活性和反應能力。」

  「修道人為什不教你點實戰的東西呢?」

  「他說我生性好鬥,不宜學殺人之術,教我輕功,就是為了能讓我自保而已。」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在滾子炮鎮趙老大家的時候,你親手弄斷了黃河的雙節棍,這應該算是實戰技巧吧?」

  「嗯,怎麼說呢,這還是算在靈活性和反應能力上吧。」

  「那你是用什麼折斷他雙節棍的啊,用手?」

  「呵呵,二狗哥,你看。」

  說話間,李毅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類似水果刀形狀的一隻刀片。

  「這把刀的材質是高碳合金,當它快速的運動時,就能削鐵如泥。那天,我就是用這把刀斬斷黃河的雙節棍的,只不過是因為我的速度太快,你沒有看到我出刀而已。」李毅說。

  「哦...」時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突然,眼睛一亮,道:「按你這麼說,你學的輕功也可以殺人啊,因為你的反應速度和出手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你想殺人的話,豈不是很簡單?」

  「你這麼說也對,但...」說到這裡,李毅突然停了下來。

  「但什麼?」時遷連忙追問。

  「有時間在和你說吧。」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南郊的主幹道上,由於時間不是很晚,也就晚上六點多鐘,因此,

  南郊這條主幹道上偶爾還是能看見出租車的。

  恰好,兩人剛來到路邊不久,迎面就來了一輛出租車,李毅揮了揮手,攔下了車,隨即將裝著巨款的行李包扔進了車的後座,對著時遷說道:「二狗哥,上車吧!」

  「你不和我一起走?」看著李毅並沒有走進車內,時遷好奇的問道。

  「嗯,還差一百萬,我再去一趟東郊。」說話間,李毅悄悄的拉開了時遷後背上的帆布包,動作很隱蔽的從裡面掏出了兩萬塊錢,繼而揣入了自己的懷中。

  「不行,據我估計,劉凱現在已經發現你了,你再回去的話,肯定有危險。」時遷不放心的說道。

  「你就放心吧,還差一百萬了,今晚一定要搞到。」為了防止司機在車裡聽到自己的說話內容,李毅故意壓低了聲音對著時遷說,同時,伸出了手臂,硬是將時遷推進了車內。

  看著李毅那雙堅決的眼神,時遷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勸住,李毅也肯定是不能跟自己回去了,想到這裡,時遷一咬牙,對著司機說道:「開車!」

  ......

  東郊的骰賭場內,生意興隆,三一群兩一夥的賭徒不時的走進來,整個屋內儘是煙霧,而且,還摻雜著賭徒們特有的那股『不贏錢來死不休』的氣息。

  就是在這個本應該令骰賭場內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忙綠無比的夜晚,可是有個人卻很不開心,他是這裡的場保,他坐在骰賭桌的後方,他神色黯淡,因為他今天下午輸了錢,錢不多,但也不少,是一百萬。

  「楊哥,你不是說那小子還會來嗎?都到現在了,他怎麼還沒來啊,輸錢這件事,遲早都會被老闆知道的,要不咱們主動點...?」

  一個女工作人員,趁著賭客們全神關注的看著桌上開骰子時的空擋,有些抱怨的低聲對著場保說道。

  「這...」場保也猶豫了,他之前說的那句「這小子還會回來』的話,完全是因為當時的一時衝動加氣憤,因為這幾年來,對於骰賭這塊,他還真就沒遇到過什麼對手,而今天,竟然被一個年輕人給捲走了100萬,他能不衝動麼,能不氣憤麼?可是,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思考,加上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而那小子還沒有出現,對於他能不能回來了,場保還真就擔心了起來。正如工作人員說的那樣,這件事是瞞不住的,老闆遲早會知道。

  唉,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場保心中忐忑不已,神情愈加的絕望的時候,一個讓他眼前一亮的身影出現了,那小子又回來了。

  場保再也坐不下去了,快速的衝到了那個剛走進門的小子面前,一把攥住了那小子的手臂,雙眼血紅的說道:「我不服你,敢再玩一場不?」

  可能是場保過於激動了,過於想將今天下午丟的面找回來,過於想將輸的錢贏回來,以至於他根本沒有發現這小子背後的那個帆布包,已經不是之前的帆布包了,而且,裡面只裝了兩萬塊錢。

  那小子微微一笑:「敢。」

  場保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直接拉著那小子來到了本應該是放高利貸的小桌前,攆走了放高利貸的工作人員,又找到了一副骰具,不顧周圍賭客和工作人員詫異的目光,就這樣,開局了。

  半個小時後,場保渾身已被汗水濕透,那小子掛在椅子上的帆布包卻相比剛進來的時候鼓起了不少。

  又是半個小時,骰賭場內突然來了三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

  那個之前和場保對話的工作人員見到這三人進門後,快步的迎上前去。

  「高經理,您怎麼過來了?」工作人員口氣恭維的問道。

  「今晚南郊的牌賭場被人掃場了,被掃走了800多萬,我來這是為了讓你們加強防範,一旦遇見賭術高超的人,要立馬通知我或者直接通知老闆,因為來掃場的這人,是老闆的仇人。」被叫做高經理的西裝男子面無表情的說。

  「那人長什麼樣?」問完這句話的同時,工作人員突然將目光看向了正在和場保在高利貸方桌上賭博的那人,因為直覺告訴他,那個今晚掃了南郊牌賭場的人,和下午來這裡掃走這裡100萬,之後又回來的這人,很有可能是一個人。

  「挺瘦,穿著一身和我衣服顏色差不多的西裝,長的挺清秀。」高經理並沒有注意到工作人員表情的變化。

  「是...他嗎?」

  工作人員突然將手指向了正在和場保對弈的李毅。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17
第206章 機械加工廠大院內的危機

  高經理順著工作人員的手指方向看去,心中一驚的同時,臉上露出了一股撿到寶貝了一樣的笑意,但卻是邪笑。

  「就是這小子,別說話。」高經理壓低了聲音對著工作人員說道,隨後對著身旁那兩個和他一同進來的西裝墨鏡男子擺了擺手,向門外走去。

  ......

  「高經理,那小子不就是李毅嗎,咱們怎麼不抓他?」來外室外後,一個西裝墨鏡男子不解的問道。

  「那小子不白給,咱們不能冒然行動,我先給老闆打個電話再說,你倆先盯著,別讓那小子跑了。」高經理一邊說話一邊掏出了手機,隨後快速的撥通了號碼。

  「喂,凱哥,我是老高,我現在在東郊的場子,我發現了李毅了。」電話接通後,高經理語速極快的說道,彷彿古代的大臣對著一個從不出朝政的皇帝匯報一件『在某地發現眾多美女』一樣興奮。

  「啥??他在東郊!!」電話那頭,劉凱顯然很詫異,他萬萬沒想到李毅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剛剛掃完南郊的牌賭場,現在又敢來掃骰賭場了,劉凱接著道:「老高,你給我聽好了,今天無論付出什麼代價,無論如何也得給我把這小子抓住,要是抓不住他的話,你就等著死吧!還有,我現在就派人增援你!」

  「凱哥,你放心,今天這小子插翅難飛了!」高經理雖然聽完劉凱的話有點心驚肉跳,但還是裝出了一副自信滿滿的語氣回道。

  「嗯,這就對了,抓住他之後,給他押到東郊那個機械加工廠大院,我馬上就過去。」

  「好勒!」

  ......

  迪廳內,二樓辦公室,劉凱放下電話後一陣高興,對於高經理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比較放心的,這老小子雖然打架不行,但做事非常的穩妥,絕對不會做那些冒失的事,有他在東郊,想必李毅今晚必死無疑了。想到這裡,劉凱又給自己的手下人打了個電話,叫他們去東郊火速增援高經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將李毅搞定。

  最後,劉凱懷著激動無比的心情,撥通了他二叔劉鐵的電話。

  「二叔,有個好消息我要通知你一下。」劉凱買了個關子,故意搞得神秘兮兮的樣子。

  「小凱,有啥好消息,直說吧。」劉鐵的聲音有點冷。

  「嘿嘿,那個殺小亮的李毅你還記得吧?他現在被我抓住了。」劉凱設想著說完這句話後他局長二叔激動的心情,不料,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聲怒罵。

  「去你娘的,那小子早就死了,這件事警方都證實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屍體而已。」劉鐵覺得自己的侄子這是在耍自己,但說完這句話後,卻突然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具體哪不對勁,他一時間也想不清楚。

  「二叔,你罵我幹啥啊,實話告訴你,李毅沒死,這事是真的,小亮的仇根本就沒報!」頓了一下,劉凱聲音一冷,接著道:「但就在今晚,小亮的仇就會報了。」

  「真的??」劉鐵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的,這樣吧二叔,我一會開車去接你,今晚咱們一起去看看李毅是怎麼死的,然後把他死的時候的慘相拍下來,也好讓我二嬸出出氣。」說完這句話後,劉凱的腦子中浮現出了自從兩年前劉亮死了以後,就患上了間歇性精神病的二嬸。

  「這...」劉鐵有些猶豫,他畢竟還是個局長,如果直接參與這樣的事恐怕有些不妥。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家中的瘋婆子,劉鐵的心就會莫名的失落起來,足足考慮了十幾秒鐘,劉鐵這才下定了決心,對著電話那頭的劉凱道:」行,你過來接我吧。」說完這句話後,劉鐵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這口氣歎的有些淒涼,但劉凱還是從這淒涼的歎氣中,聽出了二叔對自己辦事的讚賞。

  .....

  東郊骰賭場內,場保絲毫沒有注意到場內氣氛的變化,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李毅身上,因為就在剛剛,他不但沒有贏回下午時輸的那一百萬,相反,又輸給了李毅一百萬。此時,場保有些欲哭無淚。

  和場保一樣,李毅似乎也沒有發現場內氣氛的變化,還是一副從容自若的神情,不時的將從場保那贏來的錢裝入帆布包內。

  可正在這時,之前從外面走進來的那三個西裝墨鏡男子又走了回來,更為可怕的是,在他們身後,多出了足有二十幾號的人,穿的和之前那三人一樣,也都是西裝,但卻沒有戴墨鏡。這些人走進賭場後,似乎早已商妥好了一樣,將目光紛紛的投向了李毅的後背上。

  李毅還是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但場保卻看出了異常,以為這些人是因為自己輸了這麼多錢的事而來的,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骰具後,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高經理,你們這是...?」

  「小楊,這裡沒有你的事,你退開。」高經理的聲音很平靜,儘管看不見他那雙墨鏡片下的眼睛,但場保還是敏感的覺察到,高經理這個平時一向斯文的上司今天卻帶著濃重的殺氣。

  場保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高經理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喘。這時,場內的賭徒們也注意到了氣氛的緊張,都將目光隨著這些後來的西裝人看向了李毅。

  而李毅,卻還是沒有轉回身,依舊背對著西裝人群,正在收撿著小桌上的散錢,不時的裝進帆布包內。待到桌上的錢都被李毅收光後,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緊接著,轉回了身,迎上了西裝人群灼熱的目光。

  「有事?」李毅嘴角上挑問道。

  高經理也跟著笑了起來,緊接著,對著自己身旁的兩名墨鏡男一擺頭,道:「拿下他。」

  兩名墨鏡男接到命令後,動作整齊的雙手入懷,隨即向滿臉輕鬆的李毅逼近。待到兩人和李毅只有一米之距的時候,兩把黑漆漆的手槍,指向了李毅。

  「小子,別亂動。」其中一個墨鏡男聲音冰冷的說道。

  「哦,我不動。」李毅雖然還是一副輕鬆的神情,但還是很配合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頓時,高經理身後的大漢也衝上前去,你一個擒拿我一個反扣,很快,李毅便被眾人擒住了。

  高經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一聲令下:「撤!」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過後,賭場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場保呆呆的看著人群離去的背影,心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但,沒有人給他解答。

  「上車!」來到室外後,高經理直接鑽進了停在門口的兩輛白色尼桑麵包車其中的一輛車內。兩聲關車門的聲音過後,眾人也紛紛湧入了車內,此時的李毅,被四把手槍看押著。

  「高經理,現在去哪?」司機回過了頭問道。

  「機械加工廠。」高經理現在的心情不錯,說話間點了根煙,猜想著一會看見劉凱的時候,劉凱讚美自己的神情。

  由於都是在東郊,因此,兩輛白色尼桑很快便來到了高經理口中的『機械加工廠』門前。

  說是機械加工廠,實際上這裡就是一座長期荒廢工廠而已。在九十年代初期,由於國家將經濟建設的重心南移,國家由重工業經濟就開始向輕工業經濟轉型。因此,在東北,很多家的國有重型機械廠都紛紛的倒閉,那時候,在東北任何一座老工業城市內,到處可以見到那些因為工廠倒閉而下崗回家老百姓,因此,人力三輪車、街上小販等等一切被人看不起的職業開始在這片曾在建國初期為國家的經濟建設立下過汗馬功勞的黑土地上,瘋狂的上演了。

  說的有點遠,但無外乎一句話,本市東郊的這家機械加工廠,就是當年經濟重心南移時開始荒廢的。儘管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號角已經在每晚七點的《新聞聯播》中吹響,但這裡,還是一如十幾年前一樣的荒涼,甚至更荒,更涼。

  兩輛尼桑麵包伴著冬末春初晚間凜冽的北風暢通無阻的駛進了工廠大院內,院內早已銹跡斑斑車床、刨床默默的注視著兩輛現代化交通工具的車燈,在它們的印象中,具有這樣強光的車燈在它們的一生中只出現過一次,那很多年前,一位中央領導人來這裡查看廠子晚間的工作情況。

  車停了,車上走下了很多人。被叫做稱作『牛頭刨床』的廢鐵還在注視著,也許,它已看出了情況,它知道,一場腥風血雨將會在這裡上演。但誰也看不出,它那生銹的『牛頭』的腦海中,會傾向哪方,是那個被人用槍抵住的年輕人?抑或是那群西裝男子?或者,誰生誰死,早已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的確,今晚,無論是誰的血染紅大地,都改變不了『牛頭刨床』的悲哀,它將永無止境的腐朽下去,直到被扔進熔爐時的死亡。

  正在這時,廠子大院外,又來了一輛車,是一輛路虎。很快,路虎停在了尼桑旁。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了兩人,一人身材筆直,面色霸氣,威風凜凜,是劉凱。另一人,身材臃腫,頭髮稀疏,但一雙眼卻陰森至極,他是劉凱的局長二叔,劉鐵。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18
第207章 黃河很暴力

  高經理一見劉凱走下了車,一時間心潮澎湃,於是快步的迎上前去,討好道:「凱哥,李毅被我抓住了。」說話間,指向了人群後方被四個西裝男子用槍抵在牆角的李毅。

  「嗯,幹的不錯。」劉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劉鐵問道:「二叔,咱過去看看?」

  「嗯,看看。」劉鐵面色陰沉著,喘了口粗氣後,逕直的奔著李毅而去,劉凱怕局長二叔遇到危險,於是連忙護在了二叔的左側。

  「李毅,還認識我麼?」來到李毅面前後,劉凱邪笑著問道,繼而指了指身旁的二叔,又道:「他的兒子你知道是誰嗎?」

  李毅從在賭場被抓住到現在,一路上都是一副從容自若的表情,但不知怎麼了,一見到劉凱後,眼神便開始慌亂起來,特別是順著劉凱的手,看到劉鐵時,眼神更加的慌亂了,甚至連身體也開始發抖,整個人看起來,完完全全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感覺。

  看著李毅已經被嚇破了膽的樣子,劉凱突然一陣狂笑:「小子,你他媽行啊,還敢去掃場子,知道場子是誰開的嗎?啊!??」

  「你說的是賭場嗎?」李毅眼神錯亂,弱弱的問道。

  「放屁!當然是賭場了,實話告訴你,東南西北四個郊區,所有的賭場都是老子開的!」劉凱對著眼前這個即將要死去的李毅肆無忌憚的說道,實際上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因為這幾乎成了全市內婦孺皆知的事兒。

  「啥??都是你開的??」李毅突然睜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問道,繼而恐懼的眼神中傳出來了一絲不解,問道:「這些場子不是澳門的財閥開的嗎?內地人要是開賭場的話,警方不是早就封了嗎?」

  「噗——」劉凱被李毅氣的差點笑了出來,眼前這個殺死劉亮的小子感情和劉亮屬於一個級別的智商啊,專門問這些腦殘的問題,記得劉亮生前也問過自己和李毅這個問題差不多的問題。

  劉亮當年是這麼問的:「哥,你說抗日的時候,中國的婦女有沒有被日本人強姦導致懷孕的人?」

  「當然有了啊,當年也沒有避孕套,再說了,就算有避孕套,日本人也不願意帶啊,直接幹多爽啊!」當年,劉凱是這麼回答的。

  「那你說,這些懷孕的婦女,有沒有把小孩生出來的啊。」劉亮似乎對這個問題非常的感興趣,追問道。

  「這...」劉凱略微沉吟了一會,回道:「理論上來講,應該有。你咋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了呢?」

  「我今天照了一下鏡子後發現,我長的特別像電影中的日本人,所以我懷疑我奶奶或者我太奶奶當年被日本人強姦過,然後我爺爺或者我太爺爺還不知道,就把咱們陸陸續續的生出來了。」

  「我操!」劉凱大怒,上前就給劉亮來了一腳:「你張的像你媽,不像咱們老劉家的人,你看看我,是尖嘴猴腮嗎?咱們劉家的血統是很純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姥姥那股人被日本人強姦過...?」劉亮瞪著他那雙無知且無畏的眼睛看著劉凱。

  劉凱當場暈厥。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

  劉凱看著李毅那無知的雙眼,突然,還真就不想立馬就殺這小子了,因為他突然覺得這是一種樂趣,於是回答了李毅剛剛提出的那個弱智問題:「警方封我的賭場?」緊接著,劉凱指了指身旁的二叔,問道:「知道他是誰嗎?」

  「公安局局長。」李毅還是弱弱的說。

  「那你現在懂沒懂為啥我的場子沒人管?」劉凱現在就是一直逮到了老鼠的貓,但他不想立馬就將這隻老鼠吃掉,他想玩弄一番再吃。

  「你的意思是,他利用職權,幫你們開賭場?」李毅怕極了,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對,就是這樣。」劉凱回答的乾脆,可能是覺得玩的差不多了,繼而臉色一冷,對著身旁的二叔問道:「二叔,你打算讓這小子怎麼個死法?」

  劉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卻很陰森,也很猙獰,對著劉凱回道:「小凱,你聽說過『凌遲處死』這詞兒嗎?」

  劉凱搖了搖頭,但卻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看過的一個三級片,叫《滿清十大酷刑》。

  「凌遲處死是一種刑罰,在明朝的時候,是在犯人身上挖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到清朝的時候,是挖一百刀左右。這樣吧,為了讓你二嬸出氣,你就挖他個300刀吧,記住,300刀之前,不許讓這小子死,如果在300刀之前讓這小子死了,那麼,缺多少刀,我就扇你多少個嘴巴子。」

  劉鐵說完這句話後,從懷中掏出了煙,點燃後對著夜空深吸了一口,喪子之仇,今晚就要報了。

  「二叔,你放心吧!」劉凱自信滿滿的答應了下來,接著對身旁的西裝男子吼道:「我二叔說的話你門聽到了沒有,給這小子來300刀,如果在300刀之前讓這小子死了,缺幾刀就剁你們幾根手指頭,手指頭剁光了就跺你們的腳趾頭,要是腳趾頭也剁光了的話,我就跺你們的腦袋!」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劉凱比他二叔說的話還要狠上幾分,說完這些話後,眼睛直直的看著西裝人群。

  西裝男子面面相窺,不是他們不敢殺人,而是殺一個人還要在300刀以後讓對方死,不死就要剁自己的手和腳,甚至還有脖子,這不是坑人嗎?但這些人對劉凱都有一定的瞭解,眼前這個老闆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如果沒有按他所說的那樣做到,他還真就能剁了自己,一時間,眾西裝男子猶豫了,膽寒了。

  「都他媽看著我幹啥,給我砍他啊,除了拿槍逼著他的四個人,每人都得砍,要是讓我發現誰不砍的話,我就槍斃了誰!」劉凱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團長講的軍規:「當戰爭開始的時候,一切行動必須服從命令,如果有臨陣脫逃的,當場擊斃。」。看來,劉凱將當年團長訓練自己的軍規完完全全的領悟了,但他卻用再了訓練黑社會成員上。

  果然,當劉凱這翻話說完以後,效果出現了,西裝眾人再也不敢猶豫,紛紛從後腰掏出了匕首,奔著李毅逼近,特別是高經理,可能是因為他急切的想在劉凱面前多表現表現,總之,他衝到了人群的最前方,也是第一個來到李毅身前的。正因為這樣,他也是第一個倒霉的。

  夜色下,高經理那寒光四射的匕首奔著李毅就紮了下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聽李毅所靠的牆壁上方,「嘩啦」一響,就在高經理的匕首即將刺到李毅的時候,一個和鐵鏈連接在一塊的雙節棍卻砸了下來,不偏不正,正砸在了高經理的頭頂!!

  頓時,腦漿四濺,紅的白的,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順著高經理的頭頂源源不斷的流出。高經理連喊叫聲也沒有發出來,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瞪大了已經失去光澤的眼睛,看向了那個出現雙節棍的頭頂。也許,高經理看見了,用雙節棍砸死自己那人是個女人,因為他長髮飄飄,臉上還撲著濃濃的粉底。也許,高經理沒有時間再看了,那個殺死他的人,其實不是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黃河。

  高經理倒地之後,不到一秒的時間,一頭長髮飄飄,手拿著沾著高經理腦漿的加長版雙節棍的黃河便從牆上跳下,直接護在了李毅的身前。

  落地後,黃河沒有停頓,直接甩起了手中加長版的雙節棍,而且擊打的對象非常的有目的,是率先奔著那四個拿槍逼著李毅的人掄去。

  拿槍的四人早已被這突來的變故嚇飛了魂,只是一愣神之際,雙節棍就到了。

  「蹦、蹦、蹦、蹦!」四聲悶響過後,四個拿槍的人紛紛倒在了地上,受傷的部位一致,全部是腮幫,勁斷骨碎。

  那些拿著匕首本想衝上前將李毅『凌遲處死』的人全蒙了,只是眨眼之間,眼前這個變態就連殺四人,他,還是人麼?

  「媽呀,跑啊,變態殺人魔來啦!」一時間,西裝人群拚命的開始向後逃竄,可殺人已經殺出了慣性的黃河哪能給他們逃竄的機會,一個箭步衝上前後,再次掄起了手中的加長版雙節棍。

  只是瞬間,逃跑的眾人就又倒下了八人。黃河再追,再掄,又是八人。

  「二叔,快上車!」劉凱萬萬沒有想到能在半路殺出一位這樣的魔王,此時再也不敢在這裡繼續耽擱了,報仇的事而只能以後再說了,於是拉起了局長二叔,快速的衝進了路虎內。

  再看黃河,一見路虎車啟動了,於是放棄了西裝男子眾人,快速的又折了回來。但此時,路虎車已經動了起來,好在黃河的雙節棍比一般的要長出很多,一掄過後,雖然沒能將路虎車攔下,但還是將路虎的車燈砸碎,火花四濺。

  劉凱在車內心中大驚,急忙加大了油門,路虎絕塵而去。

  可憐了這幫還在機械廠大院像沒頭蒼蠅一般亂撞的西裝男子們了,黃河沒能攔下路虎的氣憤再次發洩到了他們的身上,這些人幾乎無一倖免,全在接下來的三分鐘內,倒在了黃河的雙節棍下。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19
第208章 當驕傲女遭遇無視男

  淡淡的月光。橫屍滿地的西裝人。荒廢的機械加工廠大院。這一切的畫面出現在同一個場合時,有的只是那無盡的陰森,恐怖,詭異。

  黃河終於停下了追趕西裝人群的腳步,因為他們全都趴下了。隨即對著李毅走來,步伐很穩、很慢,手中的雙節棍不時滴答著西裝男子們的鮮血。

  藉著月光,李毅迎上了黃河那嗜血的雙眼,嘴角掛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你在利用我?」在距離李毅兩米左右的距離時,黃河突然停下了腳步,嗜血的雙眼無比幽怨的看著李毅。

  「你既然都猜到了,為什麼還要出手?」李毅在笑,笑的自信,笑的坦然。

  「我...」剛剛的殺人魔王,突然變得猶豫起來,是啊,明明知道以他現在的伸手,是不可能被這群人所殺害,是絕對是可以逃脫掉的,但就在剛剛在『緊要』的關頭,自己為什麼要出手呢?

  「黃河,你很怕我死是吧?因為我是你出道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對手,你不想也絕對不允許除了你之外,我被任何人殺死,對吧?」李毅眼神漸漸變得冷了起來,對著黃河一字一句的問道。

  黃河沒有回話,因為李毅屬實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正因為你不允許我死在別人的手裡,所以剛才你跳了下來,而且還殺死了這麼想殺我的人。只為一個原因,怕我出現意外,對吧?」李毅彷彿看穿了黃河的糾結,幫他解釋他的困惑。

  「李毅,你是在借我的手殺人,這樣你就不會承擔任何法律制裁。」黃河雖然是個變態,但他也不傻,終於看穿了李毅的目的,感情他從賭場被捕一直到這裡,有很多可以逃跑的機會,但都沒有逃跑,為的就是借自己的手來殺掉他的仇家啊。

  「你說對了,我是在利用你,但你讓我很失望,因為今晚你殺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我想真正殺的人,我真正想殺的,都逃走了。」李毅眼神也變得幽怨了起來,就像一個家長看著一個考試打了零分的孩子。

  「你指的是劉凱和劉鐵?」黃河問。

  「你對他們還有瞭解?」李毅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黃河竟然還認識這兩人。

  「當然有瞭解了。」說話間,黃河突然提起了手中的雙節棍,橫在了胸前,驟然間,臉色一冷,道:「你利用我也好,耍我也罷,今晚,我要和你來個了斷。」

  「如果我不和你打呢?」這樣緊要的關頭,面對著殺人已經殺出了慣性嗜血的黃河,李毅竟然掏出了根煙,動作緩慢的點燃。

  「不打不行!」黃河徹底怒了,沒有任何預兆的甩出了手中的雙節棍,雙節棍劃破空氣,掛著呼呼的勁風,奔著李毅的面門襲來。黃河這招的速度是用盡了全力,遠比收拾那群西裝男子時的力度要大,氣勢恢宏。

  可沒成想,這樣急速且猛烈的招式,竟然被李毅『不經意間』的一個側身而躲過。

  「黃河,我們是交過手的,你打不過我,難道你忘了?」李毅再次笑了,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齒。

  「拿命來!」黃河早已氣急敗壞,李毅越是這樣的表情,就會愈加的激起他心中的怒火,一聲叫喊過後,雙節棍橫著奔李毅襲來。

  再看李毅,一不慌,二不忙,先是一個躬身,緊接著,突然伸出了手臂,雙掌不正不偏,剛好抓在了雙節棍的把頭上,瞬間,雙節棍的慣性就被李毅的所化解。

  「去死!」李毅也喊了一聲,與此同時,將手中的煙蒂彈了過去,煙蒂上的火苗在急速的運動後更顯耀眼,筆直的擊向了黃河。

  黃河心中一驚,將頭向旁一擺,但還是慢了半分,煙蒂不偏不正,正打在了他左側的額頭,瞬間,煙灰四濺。

  黃河用力搖了搖頭,又用手撲了撲眼前的煙灰,可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李毅卻消失了。

  黃河心中大氣,沒有猶豫,快速的來到李毅剛才所處的位置,隨即一個箭步,來到了牆頭。月光下,一個即將消失的背影出現在牆外的羊腸小道,下一秒,人影徹底消失。此時想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唉!」黃河重重的砸了一下牆沿。

  「李毅,總有一天,我會贏你。」黃河心中暗自發誓。

  ......

  午夜,市內河畔小區三單元的樓下,李毅隻身一人坐在電子鎖門前的台階上,忽明忽暗的煙頭下,那張清瘦的臉龐相比兩年前多了一絲常人難以置信的穩重。

  「當、當、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電子鎖門一響,緊跟著,一個鼻樑高挺、五官冷艷、身材筆挺但卻穿著一身米色睡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李毅緩緩的站起了身,將手中的煙蒂彈向遠方,回頭迎上了冷美人那雙冰冷中夾帶著悠遠的眸子。

  「都這麼晚了,你吵醒我幹嘛?」女人抱怨著的問道,但她問話的語氣卻出賣了她本該抱怨的心情,相反,還摻雜著一絲期待。

  李毅一笑,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齒,接著從褲兜內掏出了一個光盤,遞到了冷美人的手中:「這個光盤是我剛剛考錄下來的,裡面有一些關於劉鐵的犯罪證據。」

  女人伸出了手,準備接過李毅遞過來的光盤,但突然,又將修長的秀手收了回去。

  「怎麼了?」李毅挑眉問道。

  「沒事。」女人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過了光盤,接著說道:「你上樓吧,我有話跟你說。」

  「我老婆在家裡等著我,不上去行嗎?」李毅問。

  「不行!」女人的聲音抬高了起來,可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接著解釋道:「我找你又不是閒聊天,上去吧,我真的有事。」

  「那好吧。」李毅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跟著女人筆挺的背影,來到了女人位於二樓的家中。

  房子不大,六十平米左右,一室一廳。客廳沙發前是一台29寸的長虹電視,電視左側的的電腦桌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而在電腦桌的左側上方的牆壁上是一排衣鉤,衣鉤上面掛著兩套規規整整的警服。除此之外,客廳內再也看不到別的顯眼物件了。

  女人先是給李毅沏了杯咖啡,隨即拿著那張光碟,放入了長虹彩電下的DVD當中。很快,光碟裡的內容便在電視中播放出來。

  內容不是別的,正是今晚李毅被劉凱、劉剛等人抓到機械加工廠後,劉凱和李毅的對話的全過程,而且裡面還包括了劉凱承認郊區的賭場是他開的,因為他有他的局長叔叔罩著的內容。同樣,劉鐵口中的『凌遲處死』也完完全全的被記錄在了裡面。

  畫面的拍攝角度雖然不是很好,但畫面中的每個人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而且聲音非常的清晰。

  可就在那些西裝男子手持利器向李毅襲來的時候,畫面卻突然終止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作為一個警察,女人敏感的站起了身,對著李毅警覺的問道。

  「下面的事情不需要你關心,我就想問你,以這張光碟現在的內容,你爸爸有辦法治劉鐵嗎?」李毅抿了口咖啡,語氣不急不緩的問道。

  「這...」女人略微猶豫了一下,回道:「這張光碟的內容,的確表明了劉鐵的罪行,在法庭上也可以作為證據出示,但...」

  「但什麼?」李毅問。

  「但據我這幾年的瞭解,劉鐵所犯的罪行還遠遠不止這些,如果僅僅掌握了這點證據就去懲戒他的話,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劉鐵不會判死刑,甚至不會坐牢,畢竟今晚他沒殺死你,頂天就算是有殺人的動機而已,至於賭場的事,我想他一定能找到借口狡辯的。」女人認真的回道。

  「但這張光碟還是非常有用的,這將是劉家犯罪團伙的一個有力的證據,我會交給我爸爸的。」女人補充道。

  李毅點了點頭,繼而問道:「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快說吧,說完我回家陪老婆去。」

  「你就那麼著急回家??」女人瞪著眼睛看著李毅,又道:「據我所知,你和那個蕭冉還沒有結婚吧,你一口一個老婆的叫著她,我聽著很噁心。」

  「我叫她老婆怎麼了?」李毅突然笑了,眼神『迷茫』的看著女人。

  「算了,你的事我不關心,我們現在就是簡單的合作關係,一個警察和市民共同打擊違法犯罪的合作。」女人故意將語氣變冷。

  「有什麼事你就說,沒事我就走了。」說話間,李毅站起了身。

  「你坐下。」不知道怎麼了,剛剛還冷言冷語的女人,一見李毅竟然要走,口氣瞬間便軟了下來,接著道:「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在利用我?」

  「什麼意思?」李毅再次坐了回去。

  「你別裝糊塗了,你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爸爸手中的職權,以此來為你剷除敵人、掃清路障,是嗎?」女人淒美的眸子既生氣又擔心的看著李毅,等待著回答。

  「你怎麼想的,就是什麼。」李毅的聲音很輕,但傳到女人的耳中,卻還是刺痛了她那顆一直以來,驕傲的內心世界。

  「好,就算是你在利用我,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對付劉家這樣的壞人可以,但別把自己也弄進這壇黑水裡,否則,我也同樣會將你繩之以法的!!」女人有些花容失色,甚至有點歇斯底里。

  「嗯,我知道了,再見。」李毅徑直的奔著房門而去。

  「你...」女人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消瘦的背影,她知道,這個背影很快就會消失,連頭都不會回。

  可是,出乎女人預料的是,這個消失的背影來到門前後,卻突然停了下來,繼而回過了頭。

  儘管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女人的心中還是一驚,繼而化成了一絲隱藏很深的喜悅,靜靜的等著他說些可以讓自己今晚好夢的話語。

  「方楠,有句話一直想告訴你,但一直沒好意思開口。」

  「什麼話,你說吧...」女人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了起來,甚至在她那向來冷艷的臉蛋上,還泛出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記得有位哲人曾說過,一個人,最痛的事情是:有一天,一向驕傲的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愛上了一個自己以前一直看不起的毛頭小子,可是,那個以前的毛頭小子卻遲遲不肯或者根本不可能愛上她。」

  房門一響,李毅消失了。

  女人呆站在原地,過了良久,一行晶瑩的淚水劃過她那張曾經驕傲無比的俊臉。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6:20
第209章 我是你表妹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當李毅回到蕭冉的閣樓的時候的,已經近凌晨一點了。

  來到門前,李毅的心中突然傳來了一種莫名的失落感。以前回到這個家的時候,不管再苦再累,李毅還是滿懷期待的,可自從蕭冉得上抑鬱症後,一向溫柔的她,脾氣竟然越來越壞了,儘管她還是一如往常的一樣對自己很依賴,但這種依賴卻是一種病態,李毅不習慣,也不喜歡。

  他想看到從前的蕭冉,從前那個既溫柔又善解人意的蕭冉。

  儘管有一種強烈的壓抑感,但李毅還是不能逃避,因為蕭冉的病是因他而起,作為男人,越是在這個時候,就應該勇於的承擔起責任,爭取早日將蕭冉的病治好。

  可就在李毅推開門的瞬間,室內的情況卻讓他驚呆了,本以為蕭冉會睡在沙發上,或者是一夜未眠,等待著自己的歸來,可是,沙發上此時竟讓坐著兩人,準確的說是兩個女人,更準確的說是兩個極品的美女,而且從她們的表情來看,這兩人相談甚歡。

  這兩個極品不是別人,正是蕭冉和那個曾在兩年前和李毅一同失蹤的鄭嫣然。

  「表哥,你終於回來啦!!」一個突兀的聲音過後,鄭嫣然從沙發上竄了起來,快步的跑到了李毅身前,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你這是...?」李毅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具有江南風情的美女,臉上寫滿了問號。

  「李毅,嫣然妹妹早就來了,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蕭冉此時的情緒比前些天好了很多,也來到了李毅的面前,微笑的看著『表哥』和『表妹』間的親暱。

  到了這個時候,李毅已經大概猜出了一些情況,鄭嫣然肯定是以自己表妹的身份來找蕭冉了,想到這,李毅心中不由得一驚,如果這丫頭把自己和她失蹤這兩年的事兒告訴蕭冉,那蕭冉絕對不僅僅會是現在這樣的抑鬱了,那可就......

  好在這丫頭目前還沒有亂來,但可不能保證她一會兒會不會亂來,於是李毅對著蕭冉回道:「今天的工作很忙,後來又和二狗哥他們商討了車隊的情況,所以回來晚了。」頓了一下,指了指鄭嫣然:「都這麼晚了,我先把我表妹送走吧。」

  「你讓我去哪啊?你失蹤了這麼長時間,姑姑和姑父都擔心死你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讓我去哪啊!!」說話間,鄭嫣然撅起了小嘴,求助的看向了蕭冉。

  「就是啊,都這麼晚了,嫣然在外面一定很危險的。」蕭冉心疼的看著鄭嫣然說。

  李毅一陣頭疼,回道:「關鍵是咱們這沒有地方住啊,我想先給她送賓館。」

  「不行,嫣然這麼漂亮,自己住賓館肯定不安全的。」蕭冉拽了拽李毅的胳膊。

  「就是啊,賓館壞人難麼多,萬一出事兒了,你怎麼向我姑姑交待啊!」鄭嫣然雙手叉腰,大有不住在這裡決不罷休的氣勢。

  「讓嫣然和我睡一塊吧,雖然我的床不大,但還是能睡下的。」蕭冉提議道。

  「好耶!」鄭嫣然笑成了一朵花兒。

  看著鄭嫣然得意洋洋的表情,李毅再次不自覺的擔心了起來,這丫頭和蕭冉睡一塊?萬一她晚上心血來潮,把這倆年的事兒說出來怎麼辦?但看著眼前的情形,想支走這個害人精已是不可能了,想到這,李毅不露聲色的回道:「這樣吧,就別讓嫣然和你擠了,讓她睡我那屋,我今晚睡沙發。」

  「好耶!」鄭嫣然才不關心自己睡在哪呢,在她的心裡,只要自己能留下來就行了。

  既然鄭嫣然都同意了,蕭冉也不好再說什麼。隨後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三人準備各自休息。

  「李毅,沙發冷,要不你來我這睡吧?」鄭嫣然走進李毅的閣樓後,蕭冉拉著李毅的手說。

  「不用了,我在沙發將就著睡就行了。」頓了一下,李毅高興的說道:「小冉,我看你今天的狀態比以前好多了啊,藥效出來了?」

  「什麼藥效啊,是嫣然,你不知道,嫣然非常的有意思,她陪我聊了整整一晚,專門給我講一些她小時候有意思的事情。」

  一提道鄭嫣然,蕭冉就不知覺的笑了出來,看來,她對李毅這個『表妹』的印象相當不錯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李毅目送走了蕭冉。

  ......

  李毅側躺在了沙發上,看了眼蕭冉臥室內緊關的房門,隨後悄悄的來到了閣樓門前。

  門沒有上鎖,李毅推門進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鄭嫣然沒有睡去,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呢。

  「來啦?我就知道你會來,哈哈!」鄭嫣然坐了起來,表情燦爛的看著雙目憤怒的李毅。

  「你搞什麼鬼!我不是讓你回師傅那去嗎?你跑這來幹什麼!還說是我的什麼表妹,你到底想幹什麼!!」李毅壓低了聲音嘶吼著。

  「是你表妹怎麼了?難道要讓我當著蕭冉姐姐的面說是你的情人嗎?哈哈!」鄭嫣然絲毫不畏懼李毅的雷霆之威,搖晃著小腦袋回道。

  「你是誰的情人了?你說話注意點行嗎。」李毅壓制著心頭的火焰。

  「李毅,你也太不負責了吧?一年之前,你把我怎麼著了你忘了??」鄭嫣然撅著小嘴,挑釁的看著李毅。

  「大姐,那個時候我不是為了救你嘛!」李毅無奈的說。

  「我不管,反正你是把人家那啥了,你就得對我負責!」鄭嫣然咄咄逼人。

  「你到底要怎樣?」李毅陰著臉。

  「我想和你再來一次,嘿嘿...」鄭嫣然用嫩捨抿了抿薄唇,來到李毅的近前,一雙秀手伏在李毅的胸口不停的遊蕩。

  「你別鬧了!小冉在那屋睡覺呢!」李毅推開了鄭嫣然香艷四溢的秀手,接著道:「今天就先這樣,明天一早,你必須回師傅那!還有,小冉現在有病在身,我希望你別傷害到她,否則我會記恨你一輩子!」

  「誰傷害蕭冉姐了啊,我這是幫蕭冉姐治病,你看看她今晚的狀態多好啊,和我有說有笑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笑容了吧?」說完這些話,鄭嫣然又衝著李毅吐了吐舌頭。

  「你是不打算走了?」李毅問。

  「對,我不走了!」張嫣然小脖一揚。

  ......

  第二天一早,睡在沙發上的李毅忽然被一陣農溢的菜香所弄醒,醒來後發現,在茶几上竟然擺著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蕭冉氣色紅潤的坐在自己的對面。

  「醒啦,我今天一早就下樓了,買了些菜,算是給嫣然妹妹接風洗塵的吧!」蕭冉微笑的說道。

  正在這時,閣樓的房門一響,緊接著傳來了一聲哈欠,繼而鄭嫣然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

  「哇——,好豐盛啊!!」本來還睡意滿臉的鄭嫣然,見到茶几上的飯菜後,臉上的睡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緊接著來到了茶几前,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塊古老肉就放在了小嘴中,一邊吃一邊抿著小嘴,還不時的顫動著小腦瓜。

  看著鄭嫣然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蕭冉也是開心,給她拉過來了把椅子,道:「嫣然,慢點吃,不急的。」

  「嗯、嗯。」鄭嫣然雖然嘴上是答應了,但坐下後還是不管不顧的吃了起來,和她外表那種江南美女的形象非常之奇葩。

  「嫣然,慢慢吃,我給你開電視。」蕭冉不但沒有反感鄭嫣然的吃相,相反,就像一個年長的姐姐對一個不懂事的妹妹一樣的包容,說話間,打開了電視。

  「昨晚,在本市東郊的原機械加工廠發生了一起惡性的鬥毆案件,據我市公安局人員調查,現場共死亡11人,但沒有發現重傷或槍傷人員。截止到今天早晨,警方還沒有獲取到有價值的線索,案件還在進一步調查當中。下面,是我台記者在原機械加工廠內拍攝到的畫面。」

  電視中,本市《早間新聞》的女主持人播報結束後,出現了東郊機械加工廠內的畫面,儘管死亡的人員已經被轉移,但大院內的血跡斑斑還是四處可見。

  「這起案件已經驚動了省廳,省廳的方副廳長已經帶著專家組在今天凌晨三點來到了我市。我市公安局劉局長也立下了軍令狀,打算無論如何也要積極的配合省廳的專家組,爭取將這起惡性案件早日告破。因為這起案件的兇手還沒有抓到,在這裡,我台提醒廣大市民,最近一段時間要盡量避免晚間出行,以免發生意外。」

  「看這幹嘛?吃飯吧小冉。」李毅端起了碗筷,表情自然的說道。

  蕭冉彷彿沒有聽到李毅的話一般,雙目還在呆呆的看著電視屏幕,而且從她的眼中,李毅讀到了一種恐懼。

  「唉,媒體就喜歡將事情無限放大,這次雖然死了不少人,但我估計也就是黑社會之間為了利益的火拚罷了,是傷害不到普通市民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李毅以為蕭冉是被女主持人最後的總結嚇到了,於是連忙安慰道。

  蕭冉還是沒有回話,本來今天已經變得紅潤的臉色再次變成了前幾日那樣煞白。過了良久,這才將目光緩緩的移到了李毅的臉上,聲音顫抖的問道:

  「李毅...你和我說實話...昨晚,你真的是在和時遷他們研究生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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