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死亡筆記 作者 : 王者鑒明 (全文完)

 
GGCMEAT 2018-2-2 14:57:4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2 82900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27
第0210章:地皮之下
  
  滑平的宛如剖過光的玻璃,就像被模具壓製出來的!我拿手指用力的戳動,直到大玄位的程度時,勉強戳出來了一個小坑。
  
  這地上和兩側泥土的密度極大,我隱約的猜測道,這條通道並非常規那種方式挖的。而是某種長方體硬生生在泥土中膨脹變大,把四周的泥土擠壓,開闢出了這樣一條穩固的通道!
  
  甚至將頑石擠碎,嵌入邊緣形成了被平著削開的效果。且不說這得擁有多大的壓迫力,我實在難以想像那究竟是怎樣的事物。
  
  我返身往後走動到末端,之前那塊掀起的地皮彷彿又和大地銜接為一體,沒有任何的機關,看來控制的確實諸如禁制或者法陣之流。
  
  這時,我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寧疏影的,我按住接聽,他疑惑的問道:「咱們一塊跳下來的。話說你人呢?」
  
  「差點被夾死。」我解釋了句,道:「你們在哪兒?」
  
  寧疏影稍作思考,應道:「離進來的地方大概有七十米,麵包車上的三個男的已經被制住。你快點過來吧,否則不等你了。」
  
  「稍等,馬上到。」我掛掉電話,將手機調為靜音,突然想到上次在剃死鬼院子手機突然響動的事情,那隻躲在機身內的鬼如果再坑上我一次咋辦?所以靜音並不安全,我一不做、二不休,機智的把電池摳了下來。一邊往前奔跑,一邊得意的笑道:「哼,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很快,我抵達了麵包車停放的地方,摘星手坐在駕駛位,寧疏影蹲在車頂上方把玩著寒鐵飛刀。
  
  我面具貼在車玻璃上,朝裡望了眼,共有兩個大袋子,貌似分別裝有一個小女孩。旁邊有三個頭破血流的男人,他們正處於昏迷狀態。
  
  我們初來乍道,對這裡可一無所知,這竟然把兇手一方的人全打暈了,由此可見,摘星手和寧二貨已經從對方口中問出了基本情況。
  
  「該動身了。」寧疏影看了眼時間,翻身進入車內。
  
  摘星手發動車子。他見我疑惑,說:「牛二速度上車,待會再和你細說。」
  
  「嗯……」我點了點頭,進去時順手帶上了車門,「什麼情況?」
  
  摘星手開啟車燈,一邊駕駛一邊道:「沒有情況。」宏諷役扛。
  
  「??」我眼睛裡閃著豆大的問號。
  
  「咱們的運氣算好也算壞。」寧疏影將寒鐵飛刀刺入座椅,他鬱悶的解釋道:「之前那兩輛麵包車上搶奪孩子的人,均視人命為草芥,做過隨意下殺手的事情,極為狠厲,應該都是兇手一夥的。可這輛車上的卻不是。」
  
  「啥意思?」我聽得雲裡霧繞。
  
  「這三個男的,是城南戶連村的,其中一個領頭的,今晚接到了一通神秘的電話,對方說把村裡某家和某家的孩子帶到城南市區的一個停車場,那裡停放著這輛麵包車,裡邊有十萬的現金和一份地圖,把孩子裝入袋子,開到這地方之後,這錢就是他的了。」
  
  寧疏影朝窗外呸了一口,他鄙夷的道:「這兩個孩子都是留守兒童,家裡只有爺爺奶奶在家。這個缺德傢伙,為了十萬,就夥同兩個狐朋狗友,連夜跑到孩子所在的房子,趁其家長睡覺,給偷了出來。不僅如此,第二個孩子的奶奶當時發現了他們不軌的行徑,就被打死了……這三個得有多畜生能幹出來這種事?」
  
  什麼玩意?!
  
  我憤怒不已,分別踹了三個男人一腳,怪不得他們頭破血流的呢,估計我趕到之前寧二貨發飆了。當然,對方是普通人,我們沒用真元,否則腦袋早爆漿了。
  
  我看向兩隻袋子,疑惑的道:「小女孩們怎麼一動不動啊,是昏迷了還是遭遇到了不測?」
  
  「這袋內有某種揮發性的藥物,沒有毒,只能致人昏迷,份量比較小,所以小女孩們始終昏昏沉沉的。」寧疏影解釋的說。
  
  「通過這件事,我發現了兇手一方的特點。」摘星手嘴裡不知何時叼了根煙,他思索的說:「在此之前,兇手一方悄無聲息的篩選好了目標,像牛二說的,今晚收網。不過之前的目標所在地分別為兒童福利院和小學在市區,離此比較近,所以親自出馬。而戶連村卻比較遠,兇手們改變了抓孩子的方式,拿十萬現金利誘心性惡劣的混子把孩子運過來。按兇手一方殺人如宰雞的本性,這錢他們也是拿不走的。」
  
  「過去辦案的時候,戶連村我去過一次,從咱們下來前的區域出發到那村子,一來一回大概得五個小時吧。」寧疏影眸子陰晴不定的道:「摘叔,你的意思是說,兇手一方很趕時間,如果親自動身前往戶連村,再回來就來不及了……」
  
  「對,像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親自去辦,所以……雖然不知道兇手一方抓來這些小女孩們有何目的,但對方密謀的啟動時間,要比這領頭的通話記錄,晚上兩個半小時到五個小時之間!」
  
  我探手摸向這領頭的口袋,翻出來一個諾基亞N95的山寨機,連漆都磨掉了,屏幕滿是劃痕,推開滑蓋,按鍵一片模糊。我嗤之以鼻的道:「這一款的山寨版是零幾年拿來裝逼用的吧,無語了,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沒換,得缺錢到啥地步?難怪惡向膽邊生,話說兇手一方挺會選人的。」
  
  「N95……」寧疏影撇動嘴角,「以前我用的是N97。」
  
  我點開了通訊錄,兇手一方可能用的是網絡電話,顯示為未知號碼,一共給這男的打過三次,最早的時間離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我眼皮一跳,擔憂的說:「小女孩們剩下的時間,滿打滿算不到兩個小時。」
  
  「哦。」摘星手平靜的吐了一個字,卻把車速提的老快。
  
  也不知道這條通道有多長,究竟通往何處,總之開了近十分鐘,還沒有看到盡頭。
  
  我和寧疏影閒的無聊,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袋子,我提議的道:「寧二貨,要不然,咱們把這兩個被抓的女孩放一塊,比對比對喉嚨有什麼共同點?」
  
  「同意!」
  
  寧疏影一翻手中的飛刀,刀尖挑開了繩子,袋內的藥物份量不至於波及到成年人,何況我還打開了窗戶。很快,兩隻閉著眼睛的鄉村小蘿莉並為一排,純真的氣質就像大自然的寵兒。
  
  我咒罵的說:「兇手一方竟然想對她們下手,真夠喪心病狂的。」
  
  「至少現在囧兒和其餘被抓來的小女孩們,還沒有生命危險。」摘星手沒頭沒尾的說道。
  
  我側頭瞅向他,這賊王一如既往的貫徹了四字法則,「坐懷不亂。」
  
  寧疏影輕輕地分別挑開兩隻小女孩的下巴,我們凝視著這兩條細小的脖子以及下顎等部位,觀察了半晌,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恕我沒有看出來……寧二貨,你眼力強,有沒有察覺到端倪?」
  
  「她們脖子也沒有長花……」寧疏影嘀咕了句,他將小女孩們重新放回了袋子,「暫時委屈小女孩們一會兒,等到了地方看情況再說。」
  
  我盡力把袋子置放的讓她們躺的姿勢舒服點兒,時不時的探頭望向前方,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我靜心想了想,從進來這條通道開始,斜向下方的坡度就沒有過分毫的變動,雖然很小,但駛了這麼遠,現在我們得位於地下多少米的深度了?
  
  詭異的是,呼吸卻沒受到半點影響。
  
  繼續前行了近十分鐘,終於,前方呈現出了一抹光亮!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28
第0211章:地下基地
  
  光亮!
  
  目的地要抵達了,我的血液漸漸沸騰,也有點忐忑。
  
  摘星手稍微放慢了速度,他提示的說:「過一會兒,我和牛二摘掉面具,和領頭的把裝有孩子的袋子送到裡邊。爭取矇混過關,探探對方的虛實。疏影,你先在車上別下來,等四周沒有人的時候,見機行事,切記不要莽撞行事,畢竟孩子們的性命全在對方手裡攥著。」
  
  「這領頭的會老實合作嗎?」我疑惑的問道。
  
  「放心,我平時跟如玉要了不少蠱物,讓他乖乖聽話還是簡單的。」摘星手胸有成竹的道:「首要任務是解救被抓的孩子們,條件允許的話,就毀掉這裡!」
  
  我摸了摸口袋的招鬼棋,心說陳俊和大鼻涕鬼不在。要真打起來,就全憑自己的真本事了。不得不說,我蠻依賴那兩隻重口味的傢伙,猥瑣和噁心的打法屢現奇效,想到此處,我不禁開始盼著他們早點回來了。
  
  寧疏影把除了領頭的之外的兩個男的。仍下了車。精準的讓其躺在右側壁下,基本上不會有誰注意到他們昏躺於此。
  
  當麵包車駛入光亮的範圍時,我透過擋風玻璃望見,這裡是一個地下基地!
  
  守衛極為的森嚴。
  
  一排荷槍實彈的鐵盔鋼甲男站在那兒,像一隻正規軍,觀其氣質,沒有軍人的那種正義感,而是渾身透著陰狠之色,彷彿經過槍林彈雨的洗禮般。我眼皮一跳,猜測的道:「莫非是僱傭兵?」
  
  「差不多吧。這地方還挺不簡單的。」摘星手抽出一隻手,卸掉了面具。
  
  寧疏影緊緊的透過鏡子盯著摘星手的臉,眼中閃過驚訝、錯愕、釋然等諸多神色。
  
  據說鮮有人見過摘星手的真實面貌,或者說,見過的人不知道他就是摘星手!他在鳳港村亦是面罩遮臉,恐怕除了毒蠱之王和囧兒,沒人能把臉和稱號對上號吧。
  
  摘星手這次為了囧兒,卻不惜放下以往的原則,他在我們眼前摘了下來。
  
  我擦了擦眼睛,凝視著摘星手的臉。「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竟然長這樣?
  
  摘星手讓我們一定不能往外說,承諾別的人事不能毀約,所以在此不便多講,總之他的臉,只有四個字,意想不到。
  
  我和寧疏影倆大老爺們兒不能總盯著一個男的臉看,故而移開視線,看向前方即將行近的僱傭兵守衛,我擔憂的道:「他們會不會攔下來檢查?」
  
  「不會,我先做第二手準備吧。」摘星手一隻手控制方向盤,另一隻手探入懷內,接著掏出往領頭的男人腦袋一彈,只見一道灰色的暗光稍縱即逝,消失在了對方的腦門。
  
  我詢問的道:「摘前輩,這是什麼蠱?」
  
  「惑心蠱,專門用來迷惑人的心神,聽施蠱者的話,有效時間大概在五個小時。」摘星手回憶的道:「這玩意還是我跟著如玉在去年九月初九那天,爬到天南最北的山上,抓來了蜈蚣、蚯蚓、大粉蝶、紅靈蠍,配上百蘭花、癡心草、斷腸葉、胡厥根,然後折騰了一天,調配完,放在墳地裡悶了四四一十六天才煉製成功的。」
  
  我詫異的道:「竟然這麼麻煩?」
  
  「這算是簡單的。」寧疏影撇了撇嘴角,他唏噓的道:「前年我幫她煉另一種毒蠱,光是取材就花了七天七夜,除了花草蟲獸,還要在每天特定的時間,挖一捧不同地點的墳土,準備完畢時,她花了九九八十一天才煉製成功。」
  
  「煉製的時候有多難,施用的時候就有多狠。」摘星手見時候差不多了,他打了個響指,地上頭破血流的領頭者猛地彈起身,他眼眸裹著霧氣,旋即消散了,變得清明起來,恭敬的朝摘星手垂首哈腰,「主人。」
  
  「嗯。」
  
  摘星手點了點頭,道:「把你頭上的血擦乾淨,一會兒帶著我們交任務。」
  
  「任務……」領頭者扭頭看眼袋子,似乎在回想。
  
  這時,麵包車抵達了僱傭兵近前,讓我們奇怪的是,他們並未攔下車來檢查,彷彿根本沒有看見般把我們無視掉了。
  
  我不可思議的道:「這麼簡單就放行了?連過問都不過問?」
  
  「或許他們上邊有交代,今晚這樣執行任務的車不用管。」寧疏影側視著措身而過的僱傭兵守衛,他猜測的道:「也有可能他們以為車裡坐的是頭目級別的,沒權力過問。不過這樣正好,節省了一點力氣。」
  
  地下基地的很大,上方有鐵架和隔五六米就一根的柱子撐住,燈光通亮,猶如白晝般,很少有光線找不到的死角。
  
  一隻又一隻木箱子堆徹在一側,也不知道裝了啥玩意。第二支持槍的僱傭兵小隊守在箱子前,規模也比入口處的大。
  
  孩子送來了,可放哪兒?誰來接應?
  
  摘星手把車子開到了第二隊僱傭兵近前,他丟給領頭者一個眼神,對方放下車窗,討好的朝傭兵們笑道:「老大們,您好,我是送孩子的,今晚有人打過電話,讓我開車來這兒。我看了一圈兒,這地方除了你們,就沒有別人了,想問下你們讓我送孩子的人在哪兒?」
  
  僱傭兵隊長手臂划動,步槍的「卡嚓」一聲,他猛地湊上前將槍口盯住領頭者腦袋,瞪大眼睛怒吼道:「Fuck-you!Go-out!」
  
  領頭者在車內的下半身一抽,稀里嘩啦的水流躥出了褲腿,尿臊味瞬間充滿了車廂,我捏住鼻子,心說你丫的膽子太小了,這就嚇尿了褲子……
  
  他連忙舉起雙手,諂媚的道:「砍油死壁克拆兒吶?」
  
  「Oh-No!You-are-shit!」僱傭兵隊長拿槍身砸了一下領頭者,「Go-out!」
  
  領頭者悻悻的把腦袋抽回車內,他一邊揉著腦袋的紅腫,一邊帶著哭腔道:「主人,這外國佬不懂中文,太複雜的英文我又不回,咋跟對方接頭啊。」
  
  摘星手稍作思考,他吩咐的道:「打之前你接到的電話,告訴對方你到了,讓他們來接你和孩子們。」
  
  「遵命。」領頭者摸向口袋,他驚恐的道:「我手機沒了!」
  
  「在這兒。」
  
  我撿起地上的「N95」,拋給了他。這廝竟然對著屏幕親了口,然後才撥打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手指觸了下免提,聽見對方說道:「稍微一等,我馬上出來。」
  
  「好的。」
  
  領頭的掖好手機,他匯報的說:「主人,他們馬上就來。」
  
  「我又不聾,記住,過會兒不要再叫我主人,我和那位牛二暫時冒充下你小弟,該怎麼樣你自己有點眼力價。」摘星手叮囑道。
  
  「是!」
  
  領頭的拉開車門,翹首以盼。上聖找扛。
  
  寧疏影已然鑽入了座位下方,躲藏完畢,與此同時,我扯掉手中的面具,掖入懷中。過了約有五分鐘,對方還沒有現身,這叫馬上?未免太不重視了,領頭者電話催了一次,對方簡單了說了三個字,「馬上到。」就掛了電話。
  
  我花樣作死的試了幾次,發覺不跟僱傭兵搭話,就算在其眼前晃悠,他們都不會開口謾罵。如此一來,我就放心的和摘星手分別提了一隻裝有小女孩的袋子,站在領頭者的兩側。左等、右等,等了半個小時,終於聽見了一陣慢慢悠悠的腳步聲響。
  
  「噠……叮……噠……叮……」
  
  我耳朵一動,這動靜怎麼感覺有點奇怪,對方每走一步就接著響起金屬碰撞的脆響。我和摘星手迅速的跑到麵包車的尾端不遠處,探身望向先前被隔離牆擋住視野的位置。
  
  我眼眶掙大,和摘星手彼此詫異的相互對視,走過來的……竟然是他!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29
第0212章:大手男
  
  「大手男!」摘星手眸子中寒光四射,指尖扣向褲袋內的冰琥珀手套,他恨不得視線化為實質殺死對方。
  
  我見狀不好,及時探手按住其手臂,「摘叔,忍一下。」
  
  「好的。不戴面具有點失態了。」摘星手把手拿了出來,他輕輕一笑,道:「暫且先讓他多蹦躂一段時間。」
  
  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朝這邊走來的十有八九是那一拳貫穿白九胸膛的兇手!
  
  對方和福利院後方路段監控中取得的大致輪廓極為近似,當時沒有看清兇手們的臉,所以我並沒有多提。雖然那段影像只有兇手們把袋子拖上車的幾秒,但和眼前這位男人的觀感絕對如出一轍,要說到福利院的兇手一共有兩個男人,可殺死白九的拳頭較大。
  
  我認出這人是兇手之一的輪廓時,第一反應就是瞄向他的右手,約比正常成年人的大了一半,這便為我們之所以如此確定的緣故。
  
  摘星手拉著我來到領頭者的屁股後邊。
  
  那個大手男來到了我們仨身前。他淡聲問道:「孩子們帶過來了?沒抓錯吧?」
  
  「您交代的事,哪能辦錯呢?」領頭者指了指地上的兩隻袋子,「全在這兒。」
  
  大手男歪著脖子朝我看來,「這位是你朋友?竟然還是異色瞳孔,挺帥的。」
  
  「他叫牛二,只有個好皮囊。其實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領頭者介紹的說。把我貶低的一無是處,我心裡這個鬱悶啊,不過這樣也好,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大手男又問道:「他背著的是什麼?」
  
  我心臟直打突突,盒子裡的是紫劫的三段槍身,對方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主兒,如果這個問題搪塞不過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哦……小二子背得是孩子們爺爺奶奶為她們準備的衣物。」領頭者眼珠子轉動,臉不紅心不躁的胡編說:「我沒有硬搶,跑到這兩個女孩家說自己要去一趟她們父母打工的地方。打算帶她們一塊見爸媽,花言巧語的騙了幾句,老人們就都深信不疑了,農村嘛,好糊弄。」
  
  「真夠缺德的,不過我喜歡,呵呵。」大手男若有所思的問道:「拿到車裡放的十萬塊錢了?」
  
  「拿到了。」
  
  領頭者點頭說道:「大哥,現在交貨了,我們能回家了不?」
  
  「回家?」大手男解開了地上的兩隻袋子,他一邊翻開女孩們下巴檢查她們脖子。一邊譏笑的道:「麻子,你的資料我們可瞭如指掌,在村鎮上無所事事,初中輟學,混到現在,十幾年了,還是沒啥作為,知道為什麼嗎?」
  
  我現在才知道,領頭者的真名叫麻子。
  
  「不知道。」麻子搖頭說道。
  
  「因為你不懂審時度勢。」大手男站起身,碩大的右手像捏小雞一樣把麻子提了起來,「現在你來了我們隱蔽的基地,以為還能出去嗎?與其指望你保守秘密,我寧願相信一個死人。放心,連魂魄也不會剩下的,所以……」
  
  麻子懵了,他抻著嗓子喊道:「主……」
  
  想喊主人救命?那豈不是暴露了嗎?
  
  不行,現在動手為時過早,我腦海中靈光一閃,裝作雙腿嚇得顫抖,我湊上前哆嗦著打斷了麻子,勸說道:「麻哥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信主沒用的,耶穌不會來救咱們啊!」上聖協弟。
  
  「呃……」麻子急的滿臉通紅。
  
  「這位大哥,有話咱好好說行不?」摘星手裝作二混子的模樣,他慇勤的走到大手男身前,遞出根煙,「先把俺家麻哥放了,再合計合計這個事。」
  
  「紅利群?」大手男指尖不再用力,他不耐煩的說:「我不抽這爛煙的,有話就講,有屁就放。」
  
  我暗暗鬆了口氣,對方沒有直接動粗,肯聽我們說話就好,不過這種機會只有一次,我們說不動對方,就只能開打。
  
  這種事還是交給摘星手來吧,他是老江湖了,講話有水平。
  
  摘星手稍作思考,他把煙放回口袋,「大哥,我知道,俺們回不了家了,只怪太貪心,為了十萬塊把自己搭了進來,這怪不得旁人。」
  
  大手男眼色不善的說:「想說什麼?不要繞彎子。」
  
  「這十萬……」摘星手跑回了麵包車,拿出駕駛位下方的一捆錢幣,「就權當請您喝茶的了,俺們呢,其實住的那不叫家,是房子,所以沒啥值得留戀的,加上做了這事,本來就沒打算再回鎮子,你看,俺們哥仨手腳健全,也挺麻利的,就收俺們在您這當個打雜搬搬東西的,伺候伺候你。」
  
  「算你眼力價好。」
  
  大手男把十萬塊塞入懷內,嘴角動了動,「如果,我不願意呢?其實殺了你們,這十萬還是我的。」
  
  「俺們這等賤命,您殺了就不嫌棄髒手啊?」摘星手放低了姿態,他意決的道:「不如,俺自己撞死吧,我的人生信條就是,自己能辦到的事,從來不麻煩別人。」
  
  「少吹牛逼,你撞死個給我瞧瞧,姥姥個鳥的,現在的混子看片看多了吧,這麼假的話也好意思往外說。」大手男不屑一顧的說道。
  
  「那你瞧著叻。」摘星手四下環視了眼,他視線鎖定了東側的一根鐵柱,速度猶如常人般的加速跑動,並低著腦袋一副「撞破南牆不回頭」的架勢。
  
  大手男饒有興趣的看著移動中的摘星手,「真想死就再快一點跑,一下子撞的腦漿迸濺,很刺激的!」
  
  我心中把這大手男罵了一萬遍,同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我知道摘星手會在腦袋撞到牆前的最後一刻停住,那必將是雙方撕破臉皮之時。
  
  七米……六米……五米……
  
  摘星手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反觀大手男,他眼中的嘲諷之色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凝重,顯然不再小瞧了,我心臟懸在了嗓子眼,難道這形勢有轉機?
  
  兩米……
  
  一米、
  
  離鐵柱即將觸碰,摘星手雙腿狠狠地用力,腦袋筆直的觸向前方堅硬的鐵柱。
  
  「喂,夠了,快停!」
  
  大手男似乎真被摘星手「無悔尋死」的舉動感染了,他調動真元,震懾般的叫吼。
  
  我倒有點擔憂,對方叫了停,摘星手該怎麼收場?現在他腦袋離柱子只有三公分,如果催動真元或者展現上師那種強化過的體質,能輕而易舉的避開,但是……摘星手此刻扮演的為一個普通混子,避的假了,大手男極易看出破綻。
  
  不對,這更像是大手男的變向試探!
  
  我看的心驚肉跳,值此千鈞一髮之際,摘星手並未變向和閃躲,他佯裝來不及收勢的模樣,驚慌的讓腦袋撞向鐵柱!
  
  就在此刻,大手男喊了句,「攔住!」
  
  究竟他想讓誰攔住摘星手?
  
  我狐疑的放眼觀望,視線捕捉到了一道飛快接近鐵柱的影子,對方一把抄起摘星手的軀體,跳到了一側的空地!
  
  定住身時,我注意到這是一個穿著靚麗和服的女子,她一手攬住摘星手的腰部,另一隻手拿著把紅色的扇子,然而我向上看去時,她的眼窩中透著深綠色的光華。
  
  綠眼?
  
  這和服女子是屍類?
  
  她提著摘星手,蓮步款款的走到我們這邊,隨手將之放在地上。
  
  摘星手的演技已經讓我深為膜拜,他張大嘴巴,呼呼的喘著大氣,瀑布汗水狂洩三尺,呢喃的道:「我……沒死,我沒死,這……不是在做夢吧?」
  
  我鼻子一皺,竟然在和服女子的方向嗅到了濃郁的梔子花香味……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30
第0213章:來自於膏藥島?
  
  這味道……我心臟猛顫,和沿街鋪子內的詭異死屍一模一樣。眼前這和服女子雖然為青眼屍類,她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屍息,只有梔子花香。
  
  我裝傻充愣的道:「大哥,她是誰啊?眼睛為什麼會有光?」
  
  「這你們沒有必要知道。」大手男揮動手掌,和服女子猶如開了加速器一般嗖地消失在了先前出現的方向。他另一隻手鬆開,麻子掉落在地,吃痛的揉著脖子。
  
  「謝謝救命之恩。」摘星手翻了個身,五體投地的說道。
  
  大手男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念在你是膽色驚人,與我所奉的信仰較為貼近,暫且繞你們一條小命,為我們基地做事,也許十幾年內混個小番長,還能還你們自由。」
  
  十幾年?
  
  我暗自搖頭,這神秘的基地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看著規模。建成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打算弄那麼久,我難以想通對方的陰謀,嘴上說道:「謝大哥。」
  
  麻子爬起身,他腰彎的像一條蝦米,「大哥。打算給我們安排做什麼事?」
  
  「先去開礦吧。」大手男雙手分別提住裝有女孩的袋子。示意我們跟在後頭,「別叫大哥之類的,我們這不流行這稱呼,叫我尊敬的大番長即可。」
  
  番長是什麼玩意,聽起來有點像來自於島國那邊的敬稱,不僅如此,方纔還出現來一個身手迅捷的和服女子,莫非……這基地的來頭,是島國的?
  
  我一邊走一邊試探性的說:「尊敬的大番長,能告訴一下。抓小女孩來有什麼用嘛。我剛剛瞧您看她們的脖子,好像沒有異常啊。」
  
  「自古以來,死於話多的人佔了絕大多數。」大手男冷冷的道:「不該問的,不要問,這樣才能活的久點。」
  
  「牛小二,你懂個六啊,人家看脖子,是為了看這個女孩以後發育時有沒有長歪的跡象,如果有,就不屬於美女坯子了。」摘星手打趣的說。
  
  「華夏人真膚淺。只知道美女。」大手男看了摘星手一眼,他鄙夷的道:「就算有膽色,終究還是一隻黃皮猴子。」
  
  媽的,說的你自己好像不是黃皮膚似得。
  
  不過對方說了句華夏人,這至少證明了他是異族,如此一來,十有八九是膏藥島國的了。我們仨跟著大手男走到基地南側的一道金屬門前,他按住按鈕,指紋識別完畢,大門打開,露出了一排金屬通道,上方鑲嵌的燈彷彿白晝一樣,明晃晃的挺刺眼。
  
  「基地有數不清的防禦設施,禁止小番長以下的隨意走動,否則格殺勿論。」大手男指了指角落,他命令的道:「站在這兒,哪也不要亂走,等我回來。」
  
  「好的,尊敬的大番長。」我討好的笑道,差點被自己噁心吐了。
  
  我們仨蹲在角落,看著這大手男提著袋子往前走,寬敞的通道內只剩下他的腳步聲響,「躂……叮……嗒……叮……」
  
  就像大手男的一隻腳底有金屬物品般,所以他的每一步都能發出這種金屬質感的動靜。事若反常必有妖,鬼知道他鞋子藏了什麼玄機。
  
  過了一會兒,大手男走到通道盡頭左側的第一道門前,再次指紋識別,提著袋子進了門。
  
  「這基地就把抓來的孩子,放在那個房間嗎?」摘星手輕笑著探手入口袋,以防有監控,就盲著給寧二貨發了條信息,這地方有信號真挺難得的,大手男沒有剿我們手機,也是疏忽大意了吧。
  
  「沒想到小鬼子跑到咱們底下圖謀不軌來了。」我望著通道內的情景,嘀咕的道:「如果不是因為福利院的案子,恐怕這基地不知得隔多久才會被我們發覺。」
  
  「所以他們的氣數快盡了。」摘星手想了想,他沉聲說道:「我現在聯繫離鳳港村最近的一個手下駐點,讓其去通知鳳港村的人來如何?」
  
  早聽說鳳港村深藏不露,這次要傾巢出動了……我想想就一陣激動,點頭道:「聽你的。」
  
  摘星手的指尖撥動手機,我還幫他擋住,讓他動作極為隱蔽,過了一會兒,他尷尬的抽回手指。
  
  我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摘叔?我好像聽見手機嘀、嘀的響。」
  
  「唉,我就說天下沒這麼好的事,這基地打不出去外界的電話。」摘星手無可奈何的道:「好像信號有限制,基地區域內相互聯繫沒有問題,就聯繫區域外的,全是忙音。算了,我們利用自己手頭的資源,救出女孩們。」
  
  我六神無主的說:「現在怎麼辦?等大手男回來?」上聖妖巴。
  
  「嗯……諸多疑點還沒有理清。」摘星手瞇著眼睛,他沉吟的道:「我手裡還有一種惑心蠱的升級版,對天位以下的上師有效,不過就一隻,等他來時,我先看看他實力如何,視情況再決定。」
  
  我浮想聯翩的道:「如果能像控制麻子一樣控制住這基地的大番長,一切就輕鬆加愉快了。」
  
  「但願別出變故。」摘星手覺得累了,讓麻子伸出條腿來,他墊在屁股下思索計劃。
  
  過了約有十五分鐘,大手男出現,並哼著一首我熟悉的《天空之城》過來了,他走到我們仨近前,「跟我走。」
  
  這時,摘星手站起身笑道:「我們華夏,對於自己尊敬的人,有一種至高無上的禮儀。尊敬的大番長,您願意接受嗎?」
  
  「哦?」
  
  大手男饒有興趣的道:「什麼禮儀?我生活在此兩年半了,為何沒有聽過?」
  
  「請把您的右手掌心,正對著我的眼睛。」摘星手微微挑起腦袋,他個子並不高,故此要對其仰望。
  
  大手男毫無防備的抬起手,「然後呢?」
  
  沒想到這麼簡單對方就被忽悠了?
  
  摘星手還真會投其所好。
  
  我們注意到大手男的掌心上,成雙成對玉柱、玄紋、地紋……干!我眼角一搐,竟然有一條淺淡的天紋!
  
  這大手男是小天位的上師……
  
  莫不是我的倒霉屬性又觸發了吧,怎麼怕啥來啥?看來摘星手的惑心蠱是用不了了,他故作鎮定的垂下腦袋,道:「尊敬的大番長,請把手扣在我的後腦勺,五秒。」
  
  大手男照著做完,「這象徵了什麼意義?」
  
  「代表像自己父親一樣的地位。」摘星手的神色一本正經。
  
  「哈哈哈~~華夏人就是奴性,見到強的,就卑躬屈膝認了爹。」大手男收回手,「表現不錯,有前途,話說你叫什麼名字?」
  
  「翟興守。」摘星手報了一個和稱號諧音的假名字。
  
  「哪個zhai?算了算了,華夏字太雜,以後我就叫你守兒吧。」大手男打了個響指,帶著我們仨返回了之前的大區域,走到正中心最粗的一根柱子旁,他按住一枚按鈕,等識別完指紋,讓我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柱子竟然彈開了一道門,裡邊是一台圓形的升降梯。
  
  眾人走入柱子內,大手男按下開關,這時,柱門封閉,我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失重感,這升降梯下降的速度特別快!
  
  不知沉降了多少米,持續了好幾分鐘它才停住。
  
  我封住了真元,現在感覺頭昏目眩的,麻子倒地快要吐了。待其緩了片刻,我詢問的道:「尊敬的大番長,到了嗎?」
  
  大手男抵住按鈕,開始了又一次指紋識別,我心說這基地的關卡設置得太尼瑪多了,萬一憋不住了想上廁所,是不是也得驗上幾次指紋?恐怕沒到地方,就拉褲子了。
  
  識別完畢,柱子門打開,我們耳邊充斥著「叮叮噹噹」的動靜,它們此起彼伏,這有點像一大堆礦工在鑿著堅硬的石頭……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31
第0214章:黑色礦質!12/20)
  
  我突然想起了大手男提過一句「開礦」,現在不禁有點好奇了,天南市城北的地下究竟有什麼礦源?
  
  柱子前方是石壁,之間只有一條三十公分寬的空窄道,所以此時只聞礦工操作的聲音,卻見不到具體的場景。
  
  我們出了升降梯。這點寬度只能容許一個人像螃蟹般側身橫行。
  
  大手男扭頭說道:「跟緊點兒。」上向何巴。
  
  我們仨紛紛點頭,被對方在這條窄道帶著移動,走了不遠,出現三條同樣寬度的窄道,他選了右邊的,過了一會兒,又出現同樣寬度的七岔道,進入的第四條。
  
  途中我隱約看不少礦工打扮的人,腦袋戴著燈,拿錘子和鐵釬戳牆壁,他們在鑿什麼礦石啊,老半天的砸不下來一塊。卻也沒有偷工耍滑,均表現出一副很賣力的樣子。
  
  這地下深處的礦場太詭異了,一會兒一分叉的通道盤宗錯雜,又沒有明確的標記性事物,難怪大手男讓跟緊點呢。我心中記了幾次路線,就亂掉了。還好摘星手每入一個岔口就歎一下。憑他的能耐。應該能記得回去的路徑。
  
  走了二十分鐘,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擺著一塊約有洗手間大小的榻榻米,上邊放了張方桌,還有一壺茶水和一副圍棋。桌旁跪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他的端著茶杯在研究棋局,腰際插了把武士刀。
  
  老頭靜靜的猶如一根枯木,無聲無息,如果不是他在動,我還以為是只雕像。
  
  我們出現的第一刻,這武士刀老頭就敏銳的抬起頭來。先是望向我的胸口,再瞅向我的背脊,進而瞥向摘星手的褲袋。
  
  他的目光就像年邁的老鷹,犀利的程度可洞穿萬物。
  
  我和摘星手擰緊眉毛,忐忑的看向這武士刀老頭,媽的,這是巧合還是真感應到了?對方只瞄了三眼,卻讓我們如臨大敵,之所以如此不安,因為他看的分別為放置《死亡筆記》、紫劫、冰琥珀手套的部位。這三樣法物,均擁有兵之靈!
  
  大手男渾然不覺,他跪坐在桌前,自顧自的倒了壺茶,「鬼徹老頭,我帶來了三個新礦工,華夏本體的雜魚,您看著給他們安排個位子吧。」
  
  我反手摸向槍盒,摘星手也貼近了冰琥珀手套,已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唯恐這掛著武士刀的老頭一語戳穿了我們的偽裝。
  
  「3區5線B口的B點、C點、D點,這三個礦位的工人猝死了,暫處於空缺狀態,把他們安排到那。」武士刀老頭淡淡的分配完,繼續低頭研究棋局,彷彿之前那三眼純屬巧合似得,把我們驚得冷汗倒流,卻沒想到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通過了……
  
  這武士刀老頭到底看沒看出來端倪?
  
  危機感讓我們忽略了對方指點的礦點,跟在大手男後邊朝那地方移動的同時,我心中可謂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那老頭絕對的不簡單。
  
  隔了十分鐘,我們來到這所謂的3區5線B口,大手男朝窄道中指了下,「第二到第四個放置了工具的位置,是你們仨的,自己決定哪個點吧。每天務必鑿滿十五個小時,只能多不能少!」
  
  我們點頭。
  
  「想必你們來的時候也看見了,挖石壁上黑色的物質,無論是礦石還是雜石,特別的硬,不光這樣,你們開採時切記不要過大的損傷到黑色物質,知道之前那仨人怎麼死的嗎?像這種事,常常在礦點發生的,因為就是鑿壞了黑色物質,致使挖礦者發生了猝死。話只能說到這了……」
  
  他搓著手掌,眼神火熱的笑道:「我現在很忙,先回指揮區照顧今晚送來的小卡哇伊們哦,希望下次看到你們時,還沒有死掉。」
  
  「再見,尊敬的大番長。」我們一邊跟他道別,一邊越過A點上正在努力操作的礦工,走向B點,撿起了地上的鑿子和鐵釬,看向石壁,這黑色礦質大小和分佈均沒有規律,東一塊西一塊的。
  
  我試探性的拿手指摸了摸,接觸的一瞬間,感覺到體內真元被動的調起,湧往指尖透入了黑色礦質,我使勁的甩掉手臂,把被吸住的手指扯了下來,還好速度像蝸牛一樣,如果像台大功率的抽水機,我早被吸乾了個屁的!
  
  「摘叔,快過來。」我驚懼不已的指著石壁,伏在摘星手耳畔說道:「這黑色礦質太恐怖了,竟然能吞噬真元?!」
  
  我用的是正常音調,由於此地處處皆為打砸鑿刺的聲響,因此並不擔心彼此的對話被偷聽到。
  
  「麻子,回去幹你的。」
  
  摘星手把麻子趕到了D點,他謹慎的抬起手指觸向黑色物質,淡定的停了片刻,旋即抽離了手指,「很詭異的礦質。」
  
  我平復了一下,估算的道:「所幸搾取的速度緩慢,我站在這讓他吸個一天,也不會枯竭。」
  
  「也許這是純度太低的緣故,如果把黑色礦質的雜質剔掉,提純了呢?」摘星手摸著鐵錘,推測的道:「如果把上師比喻為水豆腐,到時候接觸了提純後的這種物質,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吸成一塊干豆腐。」
  
  「不知這黑色礦質的純度有多低,假如極低,那提純之後的物質吸力就太恐怖了。」我畏首畏腳的拿起鐵釬比這黑色礦質邊緣,輪動鐵錘揮砸。
  
  沒有調動真元的情況下,我用了地位身體最大的力量,使勁的砸中了鐵鉗末端。
  
  「砰噗~!」
  
  巨大的金屬撞擊聲響蓋過了這端口所有的砸鑿聲,連我自己耳朵都刺的生疼,眾多礦工紛紛側目朝這邊望了過來。
  
  灰塵揚起,待歸於平靜時,我望向鐵釬抵住的黑色礦質邊緣,懵了,竟然只留下一道細小的鑿動痕跡!
  
  石壁上被破壞掉的深度充其量只有一毫米!
  
  我這還是比正常人大上十幾倍的力量,換別人來,想鑿下一塊黑色礦質,得等到猴年馬月?
  
  我和摘星手相視一眼,他走到麻子身前,「用你的最大力量,鑿一次試試。」
  
  麻子乖乖的撿起鐵釬和錘子,擺好姿勢,用力的砸向鐵釬。
  
  「啪……」
  
  為毛響起的是悶響?
  
  下一刻,我聽到麻子撕心裂肺的嚎叫,什麼情況?我側頭看去,只見麻子原地又蹦又跳捂著左手,敢情這貨沒有瞄準,把自己手砸了……
  
  然而他的鐵錘和鐵釬落地時,還砸到了他的腳掌。
  
  麻子抬起那隻腳,蹦跳的時候,他又是揉手又是摸腳,痛的眼淚狂流!
  
  「報應啊……」我搖了搖頭,跟摘星手到A點觀察那位礦工的效率。
  
  A點礦工像沒有看見我們一樣,全力的揮動鐵錘,一下接一下的鑿著黑色礦質邊緣。我看向鐵釬抵的位置,他的全力一下,就相當於撓皮膚時刮掉的皮屑,連皮都沒能破掉!
  
  我試探的問道:「兄弟,能停下來聊會嗎?」
  
  「沒空!」
  
  A點礦工不耐煩的繼續賣力砸,他瞄的這塊黑色礦質,另一側已經有了一條長度為一公分的裂口,深度卻只有半厘米。
  
  D點的麻子痛勁兒過了,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圍觀,他手指腫紅得像只大辣椒。
  
  「牛二,稍等我片刻。」
  
  摘星手的十指點動,似乎像在撥弄算盤上的算珠,舌頭還配著發出「辟里啪啦」的脆響,很有節奏感。
  
  我挺詫異的,沒想到江湖賊王還真是多才多藝,不光竊術達到化境,竟然還懂得珠心算……
  
  過了十幾秒,摘星手的手指突然停住,「按每天十五個小時算,這兄弟起碼在這塊黑色礦質旁鑿了五個月。」
  
  A點礦工停住錘鑿,他錯愕說:「你算的真準。」
  
  總算理睬我們了,摘星手平靜的問道:「為何如此賣力?他們給的錢很多嗎?」
  
  「毛屁錢!俺是天北的,一年半之前看到高薪應聘男公關,身強體壯即可。我當時鬼迷心竅,真的信了,結果就被綁到了這兒。」A點礦工無奈的歎息道:「花了一年零一個月,也就是五個月前,只鑿了一塊有這五分之一大的。要說我們為啥這麼拚命……」
  
  他抬起佈滿老繭子的手,指向目標礦質的下方,「吶~~~就在這兒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32
第0215章:限時開採
  
  賣力鑿礦質的緣由就在黑色礦質下方?
  
  我雲裡霧繞的順著A點礦工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小點,湊近一瞧,竟然是標記了一組數字和字母,524D。
  
  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向旁邊一塊比較小點的黑色礦質,也有一組類似的。36D。
  
  麻子一邊吹著手指,一邊說道:「這玩意還分罩杯?」他比劃出一個半弧球的手勢,「36D,得這老大!」
  
  「……那524D,不得直接把你壓死?」我翻了個白眼,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A點礦工鄙夷的看了麻子一眼,「這是時間!多少數字就代表多少天,換句話說,我現在鑿的這塊,必須要在524天之內鑿完,否則必死無疑。」
  
  「限時的?」摘星手眸子一緊。
  
  「對!」A點礦工歇了片刻,再次把鐵釬抵住黑色礦質的邊緣。他揮動錘子的同時說道:「鑿得第一下起就開始計時了,咱們現在也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妨直說,你們也看見了,這玩意有多硬和難敲打。這條規定不是嚇唬人的,上次就在隔壁端口的Z點。就是那個空的……」
  
  我們看向隔壁的端口。Z點確實空了,地上孤零零的放著鐵釬和錘子。
  
  「砰!」
  
  A點礦工重重砸了下,他心有餘悸的道:「先前那人去年來的時候,選了一個17D的,三天曬網兩天打漁,結果叻,到了限定的時間,石壁上的黑色礦質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被那送你們來的大番長,拿鐵釬抵住腦袋和四肢和軀幹等部位。砰砰的渾身鑿了幾十個洞,血流的……那幾天這個地方充斥著血腥味,唉……要麼賣命砸,要麼慘死……」
  
  「等等,你是說開始計時起,如果到期沒有完成,這黑色礦質就會消失。」摘星手若有所思的道:「若是不砸,這黑色礦質永遠也不會消失?」
  
  A點礦工道:「是的。」
  
  我們也不好再打擾這位倒霉的哥們,其實我很想告訴他,這只是努力的來順從命運而已。永遠跳不出對方的魔爪,砸完這個524天的,就還有下一個不知多少天的,只要還有能動的力氣,對方就不可能放過你這便宜的勞動力。
  
  摘星手莫名其妙的道:「我比較好奇,這每塊黑色礦質下所標記的時間,並非胡亂寫的,判斷的很準。黑色礦質被鑿第一下,等於觸動了,『壽命』和標記時間幾乎一樣,不僅如此,還等於一個人每天工作十五小時持續這些天能完成的量,三者遙遙對應,如此精確的計算,究竟是誰算的?如果說現代的智能模擬,簡直是扯淡。由此可見,這膏藥島侵入的勢力,能量確實恐怖。」
  
  「還記得之前分配咱們的那武士刀老頭嗎?我有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他已經發現我們的不同了,卻沒有當著大手男的眼前說破,不知在耍什麼花樣。」我唏噓不已的道:「這基地神不知鬼不覺的建成好幾年,官方對此竟一無所知……開採著這種能吸真元的礦質,如果發掘出了大量的這物質,豈不是專門克制上師的?想想都一陣心悸。」
  
  華夏為何能安穩繁榮,這分為常規和非常規,常規的是科研和軍力,非常規的是隱藏的上師力量,名門大教繁雜,所以導致了欲要圖謀不軌的勢力,無論是上師還是普通人,均不敢得瑟。
  
  不過這種黑色礦質的出現,讓我們感到了劇烈的不安,它能抽離上師的真元!
  
  倘若用於上師間的戰鬥……
  
  「所幸這黑色礦質比較難開採,不過這礦場這麼點同時開採,這幾年來的量,也不是很樂觀。」摘星手估測的道:「膏藥島雖然是彈丸之地,但每一次的陰謀,規模都很大,這次若是被對方如願以償,有沒有可能引發新一場的土地爭奪戰爭。」
  
  我心中怒火滔天,額頭青筋跳動的說:「在華夏的土地下掠我人力,挖我礦源,再借此來侵我土地!只要血還是熱的,就不能忍!」
  
  「嗯……此事要從長計議,膏藥基地有多少大番長,像那種速度奇快的青眼和服屍女有多少,武士刀老頭實力的有幾個……我們對此一無所知,必須用惑心蠱來控制一個基地高層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摘星手沉吟的道。
  
  「現在過的時間有三個半小時了,之前預計在五個小時以內的。」我擔憂的道:「囧兒等未知數量的小女孩們怎麼辦?」
  
  摘星手閉上眼睛,神色掙扎了一會兒,他凝重的說:「沒有大家,就沒有小家,以膏藥基地的陰謀為主,必要時候,囧兒她們……」
  
  他難以再說下去了。
  
  我已經猜到了這位江湖傳奇的意思,為蘿莉們的遭遇感到痛心,但和這種大事比起來,哪頭輕哪頭重……
  
  現在顧著救走她們,引發膏藥基地的警覺,對方玉石俱焚的引發暴亂,或者提早啟動極具野心的侵入計劃,那時候……勢必生靈塗炭。
  
  要知道,被綁到此地的女孩中,可是有摘星手女兒的,他並非站著說話不腰疼,身為一個視女兒為掌上明珠的父親,能做出如此決定,他的大氣魄顯露無餘。
  
  摘星手不是什麼官方背景,甚至他只是一個江湖大盜,常年在警方的黑名單,但國之大義這一塊,他沒有半點含糊,因為他現在捨棄了所有的身份,只剩下四個字,華夏兒女!
  
  師父也教導過我,男人要保護好腳下的土地,大責任是讓大能力者肩負的。
  
  我們現在還有一個擔憂,這種膏藥基地,只有天南市的地下深處有嗎?它的存在,顯然是基於黑色礦質,那麼……其它城市,是否也有一樣具備這種黑色礦質的地方……
  
  麻子雖然對上師和黑色礦質沒有概念,但聽懂了一二分,他也是極為憤怒的道:「我實在想不明白,區區一個彈丸之地,為何野心比天還大?」
  
  「資源少。」上反丸弟。
  
  摘星手不屑的道:「呵呵……有句老話說的好,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唉。」我搖頭歎息。
  
  「膏藥島雖然是敵方,但不得不承認他們有值得我們學習的。」摘星手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華夏地盤雖大,上師雖多,卻像一盤散沙,自私自利者大有人在,難有化為一股繩的凝聚力。反之,膏藥島整體實力弱,不過大部分朝一個方向用力,這才顯得極具威脅性。」
  
  我再次歎息,「唉。」
  
  「與其說華夏上師缺乏凝聚力,不如說,沒有一個能打破常規一統所有勢力的存在。」摘星手惋惜的說:「雖然我始終覺得那位稱號叫『燈神』的大能有這種實力,人脈又廣,號召力可謂恐怖,但他作風過簡,不愛熱鬧,不愛爭權弄勢。聽說他現在還失蹤了……如果燈神在的話,知道這膏藥島的密謀,肯定出來搖旗,滅完天南的基地,殺入膏藥島。」
  
  師父……
  
  我湧動真元堵住淚腺,疑惑的道:「就這麼肯定燈神在,會殺入膏藥島?」
  
  「犯我華夏大地者,雖遠必誅。」摘星手眉宇間閃過一抹驕傲,他豎起大拇指,「這句話,是燈神在前幾年說的。當時東南亞某國上師組團跑到華夏偏遠村莊來練屍,被官方發現,通知給燈神,他獨自滅掉這一煉屍團,並召集了東方神劍,不遠萬里潛入對方境內,將所有上師全部俘虜,與此事有直接關係的,全部誅殺,沒有關係的,就廢掉其真元,通通的關入了黑水大牢!這件事的影響就是,那地方沒有了上師的庇護,到現在戰火也連綿不絕,近乎被推翻……」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33
第0216章:武士刀老頭!(上)
  
  「呃……」我沒想到師父下手竟然如威武。
  
  《鬼道夫手札》中對黑水大牢有過描述,用於關押邪師或者窮凶極惡的上師,那地方無法調動真元,所以是上師們的夢魘。
  
  「聽起來東方神劍像一個頂尖的組織,它是什麼樣的?」我好奇的問道。
  
  摘星手搖了搖頭,道:「具體我也不清楚。燈神是名義上的負責人,我只知道東方神劍由官方牽線,共有五位成員,雖然其他四位身份不明,但均為上師界中強大的戰力,聯手起來,擁有可滅國的威力,因此他們被稱為東方神劍。」
  
  滅國的威力?
  
  我再次被震撼,師父負責的東方神劍好強!
  
  「燈神手持掃帚,在那地方的標誌性建築劃下了這句話,就憑這事,震懾住了所有國度的上師勢力。雖然還是沒有杜絕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但暗流們收斂到了近乎無視的程度。」
  
  摘星手撿起鐵釬和錘子,他抵住黑色礦質時,真元湧動,然而鐵錘砸下時,「叮噹……」聲音很大。但和我卻鑿的時候沒啥區別。他把鐵釬抽了下來,「我就說為何膏藥島不讓有力量有真元的上師來開採,真元產生的力量傳遞到黑色礦質時就被抵消了,只剩下肉身控制鐵錘自己的敲打力,加上上師數量少,還不如囚禁一大堆強壯的男人來開採。」
  
  「這黑色礦質太邪乎了,也算難得可貴的戰略資源,如果能被華夏自己用,我看還有哪個國度上師敢有非分之想。」我幻想的道。
  
  「牛二,你太天真了。」摘星手呵呵笑道:「不是我諷刺誰。這種黑色礦質,就算落到自己人手上,給誰?我敢保證,落到某一勢力,就會立馬發動戰鬥,滅掉本土敵對的門教,擴張的野心越來越大,窩裡鬥亂為了一鍋粥。如果被官方獲得呢?他們就有了制約上師的資本,必然拿約束普通人的一套來制約上師,到時候就不是仰視上師界了。而是俯視上師界,後果不堪設想。退一步說,擁有它們就能讓上師發揮不了應有的能耐,修煉還有什麼用?上師界必將倒退,實力秩序也被打亂,無非淪為了高端社會的一種玩物,某些心術不正的又要無法無天了。」
  
  我心頭一震,「想想也對,那這玩意……」
  
  「打破平衡的事物,如果被想打破平衡的人利用,那就不如將其毀掉!」摘星手遺憾連連的道:「我挺想弄一堆送給燈神的,可惜他生死不明,連他徒弟都死了。唉,其實這種玩意,拿在手中,也會被天道擠兌的,屬於禁物吧。」
  
  「嗯……」我同意他的提議,憑真實本事,一個腳步一個坑的去達到自己所想的事情,才是好的。聽完摘星手的推論,我對賊王又高看一眼,這等大局觀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摘星手意念一動,他饒有情趣的道:「不知這東西,對鬼類、屍類、靈類有沒有制約性,要是也有,那可算萬金油了。」上找協才。
  
  我蠢蠢欲動的說:「不如現在就試試?」
  
  「你隨身帶了鬼?」摘星手問道。
  
  我摸向口袋的招鬼棋,想祭出時,想到對方和燈神關係不一般,鐵定見過招鬼棋,不能當面召喚。我笑道:「摘叔,麻煩背過身一下。」
  
  「跟大姑娘一樣害羞。」摘星手笑著扭過身子。
  
  我指尖捏住招鬼棋,道:「現!」
  
  漩渦湧動,七情女鬼走了出來,我把棋子掖回口袋,「摘叔,可以轉過來了。」他見到七情女鬼時有點發愣,「絕色的美女鬼啊,這鬼力,地鬼頂尖了吧?」
  
  七情躲在我後邊,指甲在我背脊繞圈圈,「小上師,我怕他……」
  
  「她確實地鬼巔峰了,接近半天鬼。」我晃動著發癢的身子,吩咐道:「七情,你摸一下這石壁上黑呼呼的東西,試試有沒有特殊的感覺。」
  
  七情女鬼抬起手,摸向了黑色礦質,她摸了半天,「沒有感覺啊。」
  
  「你用一下鬼力攻擊它。」我道。
  
  七情女鬼攥住小拳頭,鬼力震盪,打向石壁,結果軟綿綿的貼了上來,「咦?怎麼會沒有效果?」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待其返回招鬼棋,我和摘星手彼此相視,雖然沒有自動抽鬼力,但鬼的攻擊竟然沒有任何效果!
  
  被抵消的一乾二淨……
  
  我審視著黑色礦質,「匪夷所思,這種逆天的東西,應該存在嗎?」
  
  「牛二,我還發覺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摘星手摸著石壁,他抬起頭看了片刻,旋即俯下身子查探地面,「這石壁特別的堅硬,礦場的分佈卻井然有序,同樣硬度的情況下,這些過道是誰開闢的?我可不信膏藥島有這種實力。」
  
  我驚異的道:「你的意思是說,膏藥島進駐基地之前,這個礦場就存在就是現在這樣了?他們不過誤打誤撞的發現並順手而為之?」
  
  「確實像很久以前就被遺留的。」摘星手極為迷惑的說:「莫非是哪個古代上師的文明遺址?」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詢問道。
  
  「容我想想。」
  
  摘星手站在石壁中間,他思忖的說:「我先聯繫寧疏影,問問他在幹什麼。」說完,他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過了五分鐘,寧疏影才回復說:「有一個僱傭兵我認識,是老蔣生前的一位戰友,我把他引到車內問情況呢,不過他知道也少,只是受雇而來,過會有情況跟你們說。對了,摘叔,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情況很不樂觀……」摘星手指尖靈活的敲打鍵盤,把我們在礦場遇見的事情,簡化的發送到對方手機。
  
  很快,又有一條短信回了過來,「囧兒和小女孩們那邊交給我來吧,你和牛二專心在礦場調查,摘叔,不要對他抱有疑慮,他和我一樣能信任的了。」
  
  當摘星手把手機屏幕對向我時,我心頭大為感動,寧二貨還真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傢伙。
  
  但願寧疏影能把被抓來的小蘿莉們成功營救,否則我們即使成功摧毀了膏藥島的計劃,也會遺憾不已的。
  
  哦不,現在不宜救走小蘿莉們,萬一驚動膏藥島的入侵者,得不償失,相信他自己有分寸,應該會干擾對方針對蘿莉們的計劃,讓罪魁禍首們無法繼續,蘿莉們自然不會有事,這樣一來,就兩全其美了。
  
  我們安心的像其它礦工一樣鑿著石壁上黑色礦質的邊緣,等待適合的時機。現在我們對這地下礦場的瞭解還不夠,別的礦工又忙碌個不停,打算等他們今天工作完畢時,再問進一步的情況。
  
  掌握的越多,計劃就會制定的越周全。
  
  麻子那身體虛的,鑿了十幾下就癱軟坐地,嚷嚷著要不行了。
  
  我們沒有管他,繼續挖鑿,「叮叮、當當!」
  
  漸漸的適應了這旋律,砸久了彷彿被洗腦一樣,一刻聽不見就心裡頭不安,就像後邊有一個催命鬼監視似得,驅使自己奮力的砸,想必其餘點的礦工亦會如此吧,虧了我是上師,頭腦能時刻保持清明。
  
  樹欲靜而風不止。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眼角餘光注意到了一道瘦小的身影站在了端口旁,對方透過A點礦工的身側,往裡邊瞧,眼光很銳利,我沒有看他就感覺要被看穿似得。
  
  不用想也知道來者是被大番長稱為「鬼徹」的武士刀老頭。
  
  我和摘星手一邊輪捶砸釬,一邊警惕對方,現在對方研究完了棋局,終於到了來追責的時候嗎?
  
  武士刀老頭靜靜的看著,我們賣力的砸著,其餘礦工如坐針氈的顫抖著身體工作,這種氣氛很是詭異……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34
第0217章:武士刀老頭!(中)
  
  這時,我手中的鐵錘剛剛揚動,正要落向鐵釬末端時,武士刀老頭忽地開口了,蒼老的音質展露無餘,「B點和C點的二位。暫停一下,跟我來吧。」
  
  我鐵錘差點砸歪傷到手掌,狐疑的望向武士刀老頭,「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摘星手放下了工具,他隨意的將手探入褲兜,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鄙人獨自捉摸棋術,實在寂寞。」武士刀老頭意有所指的道:「華夏是圍棋的始源地,聽聞高手多如牛毛,不知二位可懂圍棋?」
  
  「我只會一點,上不得檯面的。」我淡淡的道,還好這膏藥島的老頭有自知之明,沒有說圍棋是他們發明的。
  
  摘星手豎起一隻大拇指。接著朝向地下,他石破驚天的說道,「贏你,也許並不是問題。」
  
  「哦?老夫想請教一二,跟我來吧。」武士刀老頭邀請道。
  
  這老傢伙顯然是看出了我們的異常,所以過來說想下棋。鬼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指了指眼前黑色礦質下方「57D」的標記。拒絕說:「沒空,這工作是限時的,到期砸不完,我們就要被尊敬的大番長鑿死了……」
  
  「恐怕在你們心目中,這限時和不限時,沒什麼區別吧?」武士刀老頭背著雙手,他笑瞇瞇的道:「呵呵……是不是覺得我們基地等不到那一天?」
  
  武士刀老頭所說的話,給我們的感覺很奇怪,沒有沒尾的,看破也不說破。又有點居高臨下的姿態,卻還是平等的交流,莫非老而不死是為妖?
  
  「稍等,我們跟你走。」摘星手說完,他走到我身側,拍著我肩膀說:「既然這位老人已經邀請了,咱們作為東道主,不能有失禮數,陪他樂呵樂呵。」
  
  他的意思是想告訴對方,我們華夏兒女才是這裡的主人!
  
  「八嘎!」
  
  武士刀老頭探手摸向腰際。「唰!」的拔出了一把紫黑色條紋相互依附交繞的武士刀,光線反射到上邊,呈現出紫黑色的詭異光華,他雙手持刀,狠狠地朝石壁一劈!
  
  「哧哧……!」
  
  灰塵四濺,我定住眼眸,這風燭殘年的老頭竟能在如此堅硬的石壁上斬擊出一道深度為五厘米、長度為一公分的劃痕。
  
  「呀買蝶~!」
  
  我這句話不知咋滴就脫口出來了,觸目驚心的低聲對摘星手說:「摘叔,這老頭真是日了狗了,怎麼強大成這樣?」
  
  武士刀老頭並無殺意,他展示完下馬威,將武士刀插回刀鞘,再次笑瞇瞇的邀請道:「二位,識時務者為俊傑,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媽的,感覺太憋氣了。
  
  我恨不得上去拍死這老傢伙,無奈,只好和摘星手囑咐D點的麻子乖乖挖礦,進而越過了A點礦工離開了這端口。
  
  對方帶的路是來時的路線,沒多久,我們就到了那塊放榻榻米的地方。
  
  武士刀老頭伸手笑道:「二位,請坐。」
  
  我們脫掉鞋子,盤腿坐在方桌前。
  
  武士刀老頭為我們倒好了芬芳的茶水,他站在棋局的另一端,做了一個讓我們出乎意料的舉動。這年邁的軀體猛地下彎,朝我們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對不起,二位,我為同胞們在此的做法,感到了深深的愧疚和悲哀。」
  
  這一下子把我和摘星手整懵了,六月的天,老頭的臉,說變就變,為毛一下子從一個趾高氣昂的老雜種變為了如此深明大義的膏藥島良人?
  
  難道又在耍花招?
  
  膏藥島眾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有的事,對方是不是想先讓我們對其有好感,利用我們……
  
  「抱歉,有點唐突了,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解釋。」武士刀老頭看出了我們的疑慮,他跪坐桌前,一邊喝茶一邊說道:「剛才在端口人多眼雜,我不得不演戲,希望你們能忘了不愉快。」上找尤血。
  
  摘星手點頭,「有事請開門見山吧。」
  
  「你們並非常人,而是上師,一個地位,一個小天位,真實實力比明面上的要強大。」武士刀老頭渾濁的眸子中竟然透著無法言喻的激動,他平復了數秒,道:「並且,持有三樣駐有兵之靈的聖器,哦……在你們這叫法物。」
  
  我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這老頭……太不簡單了,此前雖然我猜到對方窺知了兵之靈,但真正在他口裡說出來,印證了我們的猜測卻是另一碼事。他不光連沉寂的《死亡筆記》都看的出來,措詞很準確,用的並不是「孕有」,而是「駐有」,摘星手的冰琥珀之靈我不清楚來歷,但紫劫卻是霧狸駐入充當兵之靈的。
  
  「不要緊張,我並沒有惡意。」
  
  武士刀老頭喝了口茶,他笑著問道:「二位認為我是什麼實力?」
  
  我微微一愣,他能一眼看出駐有兵之靈的法物,這就算是大天位巔峰,也無法做到的,應該有特殊的感應手段,不過光憑他在端口處劈砍石壁的那一刀,加上看出了我和摘星手的實力……
  
  我臉色陰晴不定的猜測道:「您,莫非是大天位?」
  
  「再不濟也有天位中期。」摘星手補充的說,「我不久之前成為上師,此前的累計一躍到小天位,不過掌紋異常,天地玄玉四紋一直是一道,你究竟用什麼方式看出來的?」
  
  武士刀老頭攤開雙手,遞向我們眼前。
  
  我視線移到其掌心,嚇了一跳,平潤光滑,沒有一丁點的紋路……這尼瑪讓我怎麼辨別他的實力!?
  
  「難道和我一樣不顯示代表實力的掌紋?」摘星手眉毛緊緊鎖住,他意識到不對勁,「那也不可能連本身的四大紋也不存在……」
  
  忽然,我腦海中猶如一道雷光劈過,想到和小死相處時的情景,詫異的道:「你……不是人,真身為一隻兵之靈!」
  
  「兵之靈!」摘星手也如是說。
  
  武士刀老頭收回雙手,他點了點頭。
  
  怪不得他能感應到我們的兵之靈,論靈力十有八九比己方的三隻兵之靈強大,猶記得大半年前在東坡樓前,花衣娘娘出現時,她在《死亡筆記》之前先感應到了對方,這就是靈力的差異,如果當時花衣娘娘沒有被污化,《死亡筆記》是感應不到她的。
  
  「現在,老夫想介紹一下自己。」武士刀老頭提起腰際的武士刀,「我是這把劍的兵之靈,已經到了靈身出竅的境界。」
  
  靈身出竅?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師父說過這好比上師中的地聖一樣,達到了兵之靈的最高境界!
  
  概念很好理解,你們見過小死出來玩時,手裡拿著《死亡筆記》嗎?或者你們見過花衣娘娘幻化為半老徐娘時,拿著花毛衣嗎?
  
  兵之靈即是法物,法物即是兵之靈!
  
  試問,有誰能拿著自己玩的!
  
  據說,據師父說,相傳兵之靈的境界,就能做到,靈身出竅,兵之靈隨意的脫離孕出自己的法物,簡單點講,等於一個分身吧,但雙方性質還是一體的,只是相對分離。
  
  就拿眼前的武士刀老頭來說,他的武士刀,和自己在裡邊時威力對等,不過就算武士刀被毀了,他也不會因此隨之消滅掉,這時老頭自身能幻化為一把和之前一樣的武士刀法物。反過來,如果武士刀之外的靈身老頭被殺了,那武士刀也能變為兵之靈,這已然到了不死不滅的程度!
  
  靈身出竅和蚯蚓的性質有點相同,卻也有很大的區別,就是一條蚯蚓被砍為兩段時,它能重新出現首尾,變為兩條活的蚯蚓;而靈身出竅,法物和靈身只能保持唯一的一對,當一方被消滅時,另一方才能分化出新的彼此……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35
第0218章:武士刀老頭!
  
  所以還是應了那句話,天道不允許有任何打破秩序平衡的出現,正因為有如此限制,靈身出竅的兵之靈、法物彼此才不會像蚯蚓那樣無限制的分化,不然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就不是一位武士刀老頭了,而是一大批的武士刀老頭……
  
  這膏藥島侵入境內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啊。竟然連靈身出竅的武士刀都出來了。
  
  我們消化完這一爆炸性的消息,心跳仍然極快。
  
  「這把劍,名為「鬼徹」,故此,老夫也叫這個。」武士刀老頭笑著說道:「我已經存在了六百年,於二戰時期,被帶到華夏,遺留於此。」
  
  六百年?
  
  不要奇怪鬼徹是把刀,他為什麼稱之為劍,因為膏藥島的兵刃沒有刀劍之分,統稱為劍。
  
  我眼皮一跳,六百年……確實沒有這麼長久的歲月。兵之靈想達到「靈身出竅」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鬼徹在二戰時被帶到華夏,如此重要的寶物,為何膏藥島眾會將其遺留在此呢?
  
  時隔六七十年,膏藥島眾又和鬼徹一塊在天南地下深處,這期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
  
  觀鬼徹老頭的態度。單獨把我們叫到這兒。還賠禮道歉,他似乎與現在基地的膏藥島眾不是一條心的。上找夾技。
  
  我和摘星手眼中滿是疑惑。
  
  「鬼徹是一把妖兵,因此歷代使用我的上師,均用了不久被妖性反噬,變得喪心病狂而死掉,其實我自身是很善良的,不過妖刀注定人類無法完全掌控,天意難違。」鬼徹老頭唏噓不已的道:「六百年了,我見慣了生生死死,分分離離。其實自己一個人挺好的。」
  
  摘星手挑眉問道:「我想知道,叫我們來的意思。」
  
  「生命不分高低貴賤,我嚮往和平,不想自己的同胞為了自己,入侵別人的土地。」鬼徹沒有直接回答,他按著自己的節奏徐徐說來,「他們……上一次的教訓和代價難道還不夠嗎?我想……應該夠了吧,為何還不知深淺的想覷視華夏土地?」
  
  我被對方的這一番話給鎮住了,沒想到一隻兵之靈竟然如此的深明大義。
  
  「華夏雖然如沉睡的獅子,一旦骨子裡的高傲覺醒時。終究會讓世界顫慄。」鬼徹老頭歎息的說:「在我說請你們來的緣由時,請先讓講一下近八十年前的事。那一天,我被一位大天位上師從神社的架子上取下,認了主。飄洋過海來到華夏的京南,那一年,他以為華夏無人,拿著我,對數萬手無寸鐵的百姓……呵呵……目的是想讓我這把妖兵變得更妖,吸收無數冤魂怨靈,憑此來斬殺華夏的所有上師。」
  
  我喉嚨咕動,「京南……」
  
  「鮮血把我染了厚厚一層,我無法容忍這種事繼續發生了。勝利,沒有靠屠戮來完成的!」鬼徹老頭鄙夷的道:「也是那時,我達到了靈身出竅的極致境界。沒錯,我握住鬼徹,親手殺了他。哼……上一代的主人沒有料到,我這妖兵大成之後,第一個殺死的不是華夏上師,而是他自己!」
  
  大快人心!
  
  我嗓子乾燥的連喝掉兩杯茶。
  
  鬼徹老頭落寞的道:「我不願被拿來當作戰爭的殺戮工具,心願,只是戰爭早點結束,我想回家,庇護自己同胞們的土地,雖然它很小,但那是我的根……」
  
  他嗓音哽咽。
  
  雖然鬼徹老頭不是人類,但這份真誠,能感染到我們這是真的,不會摻假。摘星手投以鼓勵的眼神,示意他往下說。
  
  「我反殺了自己的上代主人,兩個大天位、十個天位中期強者聯手,把我封住,就此蒙塵,每天我都隨著轟鳴的汽車移動。」
  
  鬼徹老頭自嘲的一笑,「不止有一次我想過自毀,可當我想到自毀了之後,他們會利用我的法物之身做喪盡天良的事情,又忍住了。過了不久,又像過了很久,聽聞兩顆裂變彈被投放在了廣島、長崎,我們國度早已快潰散的計劃終於迅速的流產了,呵……發起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雙方多少家庭破裂,多少生命消亡,最終還不是老樣子?不被天道支持的事情,一時氣焰再旺,終會熄滅的。」
  
  「按理說,你應該被帶回膏藥島了。」摘星手思索的道。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上師禁止參與任何國度之間的爭戰,就算要打,也是雙方的上師來打,禁止波及到普通軍與民。」
  
  鬼徹老頭心有餘悸的說:「由於上代主人拿我屠戮無辜平民的事情意外暴露,即將準備回家的前一天,我親眼見識到了你們華夏上師的強大,那是一隻三人小隊,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個拿掃帚的上師,僅憑一己之力橫掃了我們這邊兩大天位外加五個天位中期、九個小天位、地位、玄位不計其數,我們剩餘的一個大天位和幾個天位中期,也被另外兩位華夏上師滅殺了……知道這三人小隊怎麼殺的嗎?」
  
  拿掃帚的?
  
  算了算時間,我攥住了拳頭,難道……那位為師父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爺,鬼道夫第三十六代,習琛琦!
  
  師爺的名字就取的好,故此被正邪兩道稱為「吸塵器」,邪性的事物就好比灰塵,他照單全收……
  
  敢情師父他老人家的師父也如此的威猛。
  
  「怎麼殺的?」我聽得熱血澎湃。
  
  「從地上,追殺到海上,我們這船上的上師,只有一個活著游回了膏藥島,還是拿掃帚的天位上師故意放的,我聽的很清楚,他讓那上師帶話說……」
  
  鬼徹老頭露出了回憶的目光,「大概原話是這樣的,『膏藥島的上師起源於當年我們華夏的徐福上師渡海時的恩賜,按輩分,華夏上師是爾等祖宗級別的,下次再敢不知死活的來犯,我們就殺入膏藥島,誅殺你們不論男女,不論老少的所有上師,並且毀掉所有法物和修行的書籍,讓你們就此變為一個永遠沒有上師庇護的國度。』」
  
  「呃……」
  
  我不得不說,這番話太具有威懾力了。
  
  摘星手詢問道:「那你被留了下來?不知該不該問,現在你為何在這兒?」
  
  「當時我是被封住的狀態,和普通刀劍無異。就算沒被封住,也不會管那事,他們不吃點苦頭確實沒有教訓。」
  
  鬼徹老頭解釋的道:「拿掃帚的上師對我這把妖兵沒有興趣,放到了京南那處遭遇過屠戮的墓地,為了讓我贖罪。後來我被一個較為憤青的上師偷出來,仍下了一條凶險的地下暗河,衝啊衝啊的……磕磕碰碰,拐拐繞繞,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不知來歷的詭異礦場,封印也在途中被激流撞的鬆動掉光了……」
  
  上師中也有憤青。
  
  我苦笑了句,疑惑的問道:「現在膏藥島怎麼找過來的?還建立了基地?」
  
  「沉寂了七十幾年,我一共迎來了兩波生命體,這膏藥島的上師,就是第二波了。」鬼徹老頭欲要繼續往下說時
  
  「地下暗河,衝到了天南境內?」
  
  摘星手突然打斷了對方,他莫名其妙的說:「第一波來的是誰?為什麼沒有受到這礦場的誘惑?」
  
  「第一波距今有幾年了吧,來的是兩隻強大的天鬼和它們死之前被炸碎而衝過來的屍體,所以對黑色礦質毫無興趣。」
  
  鬼徹老頭喝了口茶水,他搖頭笑道:「一個姓蔣,一個姓裴,這兩隻鬼好像生前一塊被炸死的,打來斗去,不死不休。從第二波來時,它們嫌戰鬥被打擾了,就轉移了戰場。老夫過於寂寞,就和它們約定過,不管誰贏了都回來陪老夫喝口茶的,所以現在那兩隻天鬼可能還在這地下基地不遠處打呢,不過,也有可能早已同歸於盡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8:36
第0219章:櫻花屍妓
  
  「被暗流衝過來的兩隻天鬼和碎裂的屍身?」摘星手神色異常激動的站起身,雙手越過桌子按住鬼徹老頭的肩膀,「你說他們一個生前姓蔣,一個姓裴?」
  
  鬼徹老頭疑惑的說:「難道你與他們有淵源?」
  
  「有……有,太有了!」摘星手激動的無法自持,過了一會兒。他意識自己失態,說了句抱歉,坐回原位,「真好,真是太好了……」
  
  觀其神色,那兩隻打得不死不休的天鬼似乎和他關係不淺!
  
  我腦海中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寧疏影的兄弟,也姓蔣,於幾年前的一次大規模攻打犯罪分子的行動時,對方老大想引爆體內的炸彈要和參與行動的警方和江湖人士同歸於盡,生死一線之際,那位姓蔣名天賜的警員。奮不顧身的抱著這罪犯老大,跳入了地下河,發生爆炸,只有一條連著手的斷臂炸了上來,四分五裂的屍身均被地下河沖走了……
  
  現在死部的部長東天,駕駛的那輛軍用越野。上一任主人就是這蔣天賜。
  
  莫非。這兩隻天鬼一個是他,另一個是罪犯老大?
  
  怪不得摘星手如此激動,如果寧二貨知道了,豈不是會炸毛了?化為強大的天鬼總比魂飛魄散好,起碼還有再相聚的可能。上農討才。
  
  「你是說,在膏藥島眾來到這時,它們就換了個地方,離這地下基地不遠的地方打了?」摘星手思索的道:「具體位置,能不能說一下?」
  
  「我也不清楚,只跟他們約定完。就再也沒見過。」鬼徹老頭分析的道:「這兩隻天鬼,打起來幾乎不相上下,鬼體疲憊了,就恢復,恢復完了再打,基本上都想弄死對方。所以,到現在還沒回來只有我說的那兩種可能,絕對不會化敵為友的。」
  
  摘星手祈禱的說:「但願蔣天賜沒有被千面擊敗。」
  
  千面?
  
  我想起來了,《死亡筆記》交到我手上時,其中記載的有不少兇殺大案均為千面麾下犯罪份子做的。這千面小時候姓裴,是D組織在天南市的掌權者,極有野心,可惜當年死部屢破大案,讓對方勢力越來越衰敗,分舵連連被搗毀,最終聯繫江湖人士發起了「誅邪之劍」的行動,將其總舵一網打盡!
  
  摘星手、寧疏影等都參與過那一次的行動。
  
  我靜下心,詢問的道:「第一波的兩隻天鬼是像你一樣隨著暗流衝到此地的,可我在這也沒有看到有地下河啊……」
  
  「二位可以將耳朵貼住地面,聽一下,有沒有附近暗流的動靜。」鬼徹老頭拿捏著棋子,道:「我們國度的上師來到這之後,被他們封住了,暗流變向流往了別處。」
  
  我們聞言,側耳落地,確實聽見了細弱蚊音的水流聲響,不過離的有點遠。
  
  摘星手坐直身子,「第二波的膏藥島上師怎麼找過來的?十有八九和你有關吧……」
  
  「嗯。」
  
  鬼徹老頭直言不諱的道:「時隔近七十年之際,他們想尋回遺失在華夏大地的妖兵鬼徹,就來到了京南市,得知我早已被憤青上師仍掉,三個小天位和一個大天位上師就聯手施展了一種叫『尋物之源』的法門,利用我當年在神社的貢架,憑這遺留的氣息,加持大量的真元,最終追蹤到了此地。我見他們時很驚訝,更多的是驚喜,以為自己就能回到過度了!」
  
  「接下來發生的變故不小吧。」我試探的問道。
  
  「那個大天位,也就是現在地下基地的掌控者,誤打誤撞的觸摸到了石壁上的黑色礦質,發現它們能吸收真元,於是乎,新的絕世大陰謀就此成型,接著發現這礦質對於鬼類、靈類、屍類的攻擊均有免疫效果。」鬼徹老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他無可奈何的道:「我想阻止他們,苦口婆心的勸了好久,卻在沒有防備的時候,被法陣封在了這地下礦場,上方的基地也是現成的,他們直接拿來用了,在此抓來華夏子民為其開採礦源。」
  
  「等下,你說三個小天位和一個大天位,那是不是代表大番長共有三個?」摘星手凝重的道:「麻煩您將地下基地的上師實力情況說的詳細點。」
  
  「上師中有一個大天位,總番,然後三個小天位,分為別大番,地位實力五個,中番,玄位和黃位的若干,為小番。」鬼徹老頭逐一細數的道:「沒有鬼手下,不過總番和大番們均養了一條戰魂,這性質和靈魂體相仿,不過又像鬼一樣擁有戰鬥力,是我們國度的特色。」
  
  「戰魂?」
  
  我有點心驚,鬼道夫手札中有關於「戰魂」的記載,自身像鬼般具有攻擊性,卻又像靈魂體般虛無縹緲,最要小心的一點是,戰魂能附身於飼養者的體內,這種合體,能讓上師的實力驟然間大幅度的提升一定實力,所幸有時間限制。
  
  「哦……對了,有一種穿著和服,身上透著梔子花香味的女屍。」摘星手疑惑不解的問道:「她完全沒有屍息似得,這是什麼品種的屍類?」
  
  「櫻花屍妓。」
  
  鬼徹老頭笑呵呵的道:「那種香味其實就是她的屍息,並非梔子花,而源於一種稀有的櫻花。這櫻花屍妓,速度奇快,敏捷性的屍類。她還有一個特點,有取代慰安婦的功能,還不會讓人因此感染屍氣。」
  
  我瞪大眼睛說:「這麼變態?」
  
  「當然,也不是什麼女子的屍體都能煉為櫻花屍妓的。」鬼徹老頭解釋的道:「首先,她們生前要有豐富的經驗,其次,死時不能超過三十歲,也不能小於十七歲,最後,死之前,她們要自願簽訂被煉為屍妓的合同。」
  
  「膏藥島……連屍體也不放過,還真是充沛的利用資源,不有一絲浪費。」
  
  我心中冷顫,問道:「這櫻花屍妓如何煉製的?」
  
  「不清楚了。」鬼徹老頭搖了搖頭,說道:「這種秘術一直掌握在茶禮家族,二戰時傳到現在,由目前地下基地的大番長,茶禮萌竿獨家持有,我只知道工具有那種櫻花和六枚鐵釘。」
  
  茶禮萌竿?
  
  工具有六枚鐵釘……
  
  我想到了那一塊到兒童福利院三人組中的女性,她這名字取得,一看像是渴求不滿。
  
  「好名字啊!」摘星手哧笑了句,「這櫻花屍妓的攻擊性如何?」
  
  鬼徹老頭道:「沒體驗過,不好說。」
  
  「如果把煉製櫻花屍妓的秘術施用於普通人身上呢?」摘星手接著問道:「會有什麼後果?」
  
  鬼徹老頭歉疚的說:「恕老夫不知詳情,我只是一個遺留在華夏大地的妖兵而已。」
  
  「我決定把您當作朋友,不會再用你字了。」摘星手平著伸出手,不卑不亢,頗有東道主風範的道:「握一下。」
  
  鬼徹老頭意動,伸出手來,見狀,我也把手臂遞上前,我們三隻手緊緊握在一塊。
  
  「上師雖有國界之分,鬼徹前輩,但友誼不同,只要是真的,無損於雙方國度的,我就無所謂。」摘星手一字一頓的道:「至於您的心願,如果我們能解決了現在的地下基地,會幫您達成的。」
  
  「我有一事不明。」
  
  鬼徹老頭稍作思考,問道:「我們國度的上師來此數年了,之前你們沒有發覺,為何今天看出了破綻?」
  
  「說到這,就又得問您了。」摘星手想了片刻,道:「今晚地下基地四處抓女孩,有三個疑似大番長的跑到福利院擄走了三個小女孩,並打死了我的兄弟和弟妹,所以這才查到這的。唉……女孩之中有一個就是我的女兒,您可知道他們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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