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千叮萬囑
林媚兒沒有多說。只叮囑雪飛鴻要特別小心。
順著巨大地圓筒狀管道。彎彎曲曲地游出近百米。雪飛鴻自己都需要轉換先天真氣來維護生命供給了。可是還沒能發現有任何提供喘氣地地方。
雪飛鴻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在某處。用劍挖出一個大洞。再把空氣裝進來讓林媚兒她們換氣?
再游出數十米。發現還有個小鐵枝造成地欄柵。上面銹蝕處處。個別地鐵枝更是銹斷了。雪飛鴻又用劍清淨障礙物。此時心中有些猶豫。是返回?讓林媚兒她們安心。還是繼續探路?猶豫了兩秒。雪飛鴻一頭飛扎向前。最後在管道中穿行了近三百米處。才發現有個向上地開口。
「嘩」地鑽出水面。發現這是個天然地水溶洞。而溶洞又有人力修飾過地痕跡。
一邊是暗河。估計是直透外面大海。
另一邊是個並不太大的石鐘乳滴水溶洞,估計跟普通出租屋一房一廳差不多大小,但到處都是石鐘乳,而且滴滴答答地滴著地下水,只有用水泥人為地修飾過的一個地方,才顯然比較稍微不那麼潮濕。雪飛鴻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看見修飾的地方竟有倭國文字,還有漢字的『藏寶』兩字,估計是倭隊的藏寶秘室,用來收藏某些在D城搜刮到,又來不及運走的寶物的隱蔽秘室。
換是以前,他肯定很高興的。
可是現在林媚兒她們還沒有脫離危險,雪飛鴻沒有心情尋找倭隊留下的寶藏在哪裡。
他用力地呼吸一陣,發現空氣雖然有點窒悶,但可以支持呼吸,不由心中狂喜。能不能直通大海,現在都不是最重要了,只要能夠找到讓林媚兒和王妃呆在這個安全的藏身之所,那麼萬事大吉。
她們能來到這裡,在這裡呆著,等自己殺光所有的敵人,再接她們離開不遲。
絕對不會有人知道水牢裡有一條直通大海的管道,而更不可能知道管道裡,還有個倭隊留下來的藏寶溶洞,只要她們能來到這裡,就已經足夠安全。
一想及此,雪飛鴻馬上返回,深怕自己返回遲了一秒,林媚兒她們會被敵人發現……
而林媚兒和艾薇兒王妃她們兩人,感覺真是度日如年,一是擔心雪飛鴻有意外,二是擔心敵人會摸上來,三是害怕這個恐怖的牢房。心情極是不安,兩人都注視著水面,心中期望他馬上回來,最好立即就浮出水面,讓自己安心下來。
雪飛鴻嘩地浮上水面,還來不及報告好消息,林媚兒和艾薇兒王妃就撲了過來,緊緊地擁抱他。
她們發現,原來他不在身邊,自己是那麼的彷徨無助,整個天空都失去了支撐……
只要他在,那就等於擁有了整個世界!
「發現一個秘洞,不過距離很遠,你們不能支撐到那個地方,我們得想個辦法換氣。」雪飛鴻把情況一說,林媚兒和艾薇兒王妃都歡喜無限,要不是身處險境,艾薇兒王妃都要歡呼起來。
「換氣,也許我們可以使用醇造葡萄酒的酒桶。」林媚兒想出一個辦法,將酒桶的酒倒掉,倒轉空置著,再拉著潛入水中,一邊在空酒桶裡呼吸,一邊緩緩前進。超過三百米的距離,如果進行順利,這個方法很可行。雪飛鴻一聽,馬上準備行動,林媚兒趕緊制止他:「把你的濕褲子脫下來。水跡會讓敵人發現的,敵人隨時都會搜索過來,你一切心。」
「明白……」雪飛鴻脫下褲子,林媚兒則把裙子割下一幅交給他抹乾海水,免得留下水痕。
艾薇兒本來也想叮囑兩句,沒想到雪飛鴻手快得連底褲也脫下來,趕緊扭轉頭,不敢看他赤條條的樣子。
雪飛鴻走後,等了幾分鐘,正等得心急,忽聽見有輕微的聲音響動,兩女大為緊張。
在這種千鈞一髮之際,千萬別是敵人搜索前來。
她們剛剛緊張地注目向前,猛發現赤條條的雪飛鴻抱著兩個大紅酒桶飛奔回來,速度快得扭頭都來不及,就到了面前。
「桶太大了,在水中阻力太大,恐怕前進會很困難、很緩慢。」雪飛鴻精神專注起來,沒有察覺自己的狀態,兩女又不能提醒他,只有盡量不看向他。雪飛鴻用劍把一個紅酒桶給削成兩半,對林媚兒和艾薇兒王妃道:「你們下水,習慣一下在桶內呼吸。我帶一桶空氣,在半途貯藏起來,到時方便換氣,沒換氣的地方不行,帶著桶在管道中游動太慢了。你們在水裡等著我,千萬別讓敵人發現,我們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
「沒事,別擔心我們。」林媚兒一笑,她緩緩走入水中,將半邊紅酒桶倒罩在頭上,開始嘗試起桶內呼吸。
艾薇兒王妃也趕緊地照做,現在生死存亡,就差最後一步了。
如果在這時候功虧一簣,那真是人生中最大的遺憾。
雪飛鴻帶著紅酒桶進去挖換氣口,他先在十多米的地方,就快速地挖了一個。
如果敵人搜來,他可以先把林媚兒她們帶到這個地方暫避一下。將整整一桶空氣都灌注在那個巨大的缺口中,雪飛鴻心中稍安,趕緊回來,發現一切安全,趕緊再裝一桶空氣,迅速進入管道中,挖取第二個換氣口。
經過多次心驚肉跳的挖掘和裝氣,雪飛鴻終於在前兩百米的地方挖了五個換氣口。
每個換氣口,雪飛鴻估計不計自己呼吸,一個人最多呼吸三分鐘,就會覺得氣窒。
一旦途中運送林媚兒她們,不可能再返回水面,裝空氣進行置換了。
必須成功,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否則,兩女會活生生地憋死在管道裡面……雪飛鴻覺得再多挖幾個換氣口,成功機會最大,但兩女實在忍受不了長期等待的折磨。就連林媚兒,眸中都露出了一點點的恐懼,越是接近成功,她越害怕失敗。
心中希望越大,那麼心理負擔越重。
「你們聽我說,我一次,只能帶一個人,我把一桶空氣,放在入口十米的地方,選擇最後離開的一個人,靜靜地等待在哪裡,等我回來接她。」雪飛鴻知道無論要誰留下,都是一個難題。
他想先帶林媚兒的,但怕艾薇兒王妃會精神崩潰。
如果只剩下她一個,她一害怕,哭起來,又或者在呼吸艱難時逃回水面,被搜索前來的敵人發現,那麼也是功虧一簣。
他想到的,林媚兒自然也想到了。
她微微地點頭,道:「我留在最後,等你回來接我,艾薇兒,什麼都別說了,誰走誰留下都是一樣的。我呆在那裡同樣會很安全,你完全不必擔心,艾薇兒,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快速地到達……好了,別哭,平復心情,趕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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