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都市潛規則 作者：浮生如夢 (全文完)

第八十四章 ：互換藥物

　　這邊剛剛進廚房。門外何福老人和柳媽李德夫婦就回來了。

　　說兒子兒媳婦很孝順。自己還快做爺爺快有孫子抱了。

　　何福老人帶回了幾個箱子的珍稀藥物。這讓雪飛鴻狂喜。

　　「值！這些不但能煉出更好的藥。就是百分之一。也能製出百多瓶養顏液。這些全是好東西！」雪飛鴻很興奮。心中特別感激何福老人。可是何福老人卻微微有些遺憾。他說還有更好的藥物。沒有交換成功。

　　「慢慢想辦法吧。有些老頑固是很難割捨他們心頭寶貝的！」何福老人的話。雪飛鴻很理解。

　　不說別人。如果自己有一根千年人參。別人要拿什麼東西來換。自己也是絕對不肯的！想交換那些寶貝。想在老一輩那些頑固頭腦中說服。那恐怕難以登天！

　　雪飛鴻想了想。衝著何福老人微微一笑道：「我們也許可以轉換一種方式。跟他們合作！他們提供一部分藥材原料。我們用這些原料加工。做成靈丹妙藥。進行交換。這樣我們沒有侵奪他們心頭寶貝的意圖。而又有一小部分藥物收入。等他們覺的我們的藥好用了。相信會反過來求我們合作的！」

　　何福老人當然也想過這一點。所差只是雪飛鴻這個小傢伙的意見。他點點頭。道：「我給幾個老朋友說了。直接拿藥給他們嘗試。效果好再合作。你的意見如何？」

　　雪飛鴻自然放心何福老人。說句行。再把這些東西全權交給莊老去辦。

　　正當雪飛鴻準備開始煉製世間最神奇的「續命還魂丹」和「返老還童丹」時。王國華忽然給高玉燕打來了電話。高狐狸正在酣夢。雪飛鴻不忍吵她。替她接了。王國華說雲貴邊有巨大的販毒活動。緝毒警中一個戰友請求王國華支援。但王國華被太子看的死死的。他希望休假的高玉燕可以伸出援手。派出霸王小隊助他戰友一臂之力。

　　「線報中。毒品僅是海洛因就有兩噸？」雪飛鴻一聽。被震住了。這個數量實在太驚人。

　　洛因通常都是用克來形容的。超過幾公斤都是大案了。

　　上百公斤除了邊境之外。在大城市裡是不可能破獲那麼大份量的毒品的。現在王國華說邊境最少有兩噸海洛因要偷運進來。那真不知會有多少人傾家蕩產。不知多少人一命嗚呼……

　　王國華矛頭直指太子。暗示這是太子的大手筆。否則毒販不可能膽敢這麼囂張。兩噸海洛因也不可能輕易出手。

　　事情太大。雪飛鴻沒法替高玉燕作主。只好喚醒她。

　　「霸王小隊目標太明顯了……」高玉燕微微猶豫了一下。搖頭道：「霸王小隊阻止不了太子的手下。現在。沒辦法。雪飛鴻。不如你陪我走一趟吧！我們兩個人實力比霸王小隊更強。而且目標小。特別是你。誰也不認識。毒販對你完全陌生。那麼行動起來具有隱蔽性。」

　　「行。我能陪林媚兒去做小偷。也能陪你去緝毒！」雪飛鴻呵呵一笑。

　　現在毒販超級猖獗。人人都有槍。大的集團有重武器。甚至有超巨型的恐怖組織或軍閥在背後撐腰。讓高玉燕一個人去雲貴邊境緝毒。雪飛鴻還真不放心。狐狸美人雖然功力大進。但遇上真正的高手。她還差不少。再說這個《大將軍令》剛剛創造出來。她還沒練幾天呢！

　　因為事不宜遲。高玉燕覺的越早出越好。

　　她連續施多個命令。讓霸王小隊和猛虎193的成員配合自己行動。在市裡做大動作。轉移太子的視線。掩飾自己與雪飛鴻即將前往的雲貴之行。

　　眾女醒來。看見雪飛鴻無恙。心中驚喜還沒有過去。又聽說要與他分別。心中不禁依依難捨。

　　雪飛鴻好言安慰一番。叮囑大家小心安全。當晚與眾女聚餐完畢。就與高玉燕匆匆的登上了飛往雲貴的飛機。

　　雪飛鴻新身份證的名字是楚雄，而高玉燕則易名是林鳳，身份是D城朝陽區的刑警，主要任務是抓捕一個在清河連環殺人的流竄犯，兩人的直屬上司是王國華的一個朋友陳大文。所有公文等東西都一應俱全，除了身份子虛烏有外，包括抓捕那名流竄犯都確實逃往雲貴兩地，甚至有人報案，看過此犯的蹤跡。

　　如果雪飛鴻和高玉燕傻兮兮地跑到雲貴兩地任何一個市級或者縣級的公安局要求協助調查的話，估計不用半天時間，太子的人就會把高玉燕認出來，並報告上去。

　　到達昆明機場。

　　然後，打的士直奔長途汽車站。

　　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汽車，又坐上了當地農民搭客的那種三輪改裝的摩托，顛簸了幾小時，高玉燕說目的地應該快到了。雪飛鴻算是服了這個雲貴高原，坐了那麼久的車，直線距離竟然還沒有走出五百公里。俗話說，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這話說的，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雪飛鴻發現，在幾座大山中繞了好半天，直線距離估計還沒有五十公里。

　　所有地時間。都浪費在山中轉啊轉啊轉啊……

　　有個王國華認識地朋友。前來迎接雪飛鴻和高玉燕。當然王國華沒說高玉燕是自己地上司。只是說是自己地親戚。

　　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個警察。身上沒穿警服。衣服也髒兮兮地。

　　鬍子拉碴。十天半月沒刮。臉上也好幾天沒洗地樣子。頭髮亂七八糟。雞窩一般。非但不像警察。倒像D城市裡收破爛地。或者沿街乞討地乞丐。雪飛鴻和玉燕都很懷疑這傢伙是個假警察。混得再慘。也不至於這樣吧？高玉燕小心地問：「你就是王叔叔地朋友？你就是何大勇？」

　　「是。我就是何大勇。」這傢伙看了看自身。自嘲地笑笑。拍拍衣服。道：「剛在山子裡出來。沒來得及換衣服。你們都是城裡地娃娃。細皮白肉地。受不了這裡地苦。照我說。你們別太執著。這些山就是藏個十萬人。也不一定找得著。如果罪犯實在沒線索。你們還是早點回清河去吧。別呆這受罪！」

　　「報告。」玉燕啪地給他一個敬禮。按照身份。林鳳這個身份是個小警察。

　　「別整這套，在我們這裡，穿警服和敬禮，被壞人看見了，都得吃槍子。」

　　這何大勇活生生嚇了一跳，趕緊阻止道：「大家隨便點，不用那麼拘謹。來，兄弟，抽根煙！」

　　他給雪飛鴻遞了個皺巴巴的煙盒，雪飛鴻趕緊謝絕他的好意。

　　何大勇歎了口氣：「城裡的娃娃就是不同，先進，都不抽煙，唉，我們鄉下這些，都是煙鬼！」他自皺巴巴的煙盒裡摸索半天，掏了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煙出來，掏根火柴，劃點上，美美地吸上一口，再吐了個煙圈，看見雪飛鴻和高玉燕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又有些自嘲地笑笑，一揮手：「走吧，我們派出所在前面不遠，走過兩座山，就到了！」

第八十五章 ：攜美深入大山

　　一個小時後，雪飛鴻發現這大路走著走著，沒有了，全是泥石的小路，於是問他：「你們有警車嗎？」

　　雪飛鴻其實不是要坐車，而是有些奇怪，這路怎麼能開警車？

　　這路也沒有車輪的印痕，壓根就不像有汽車走過的樣子。何大勇點了點頭：「有車，但沒啥油，所以平時省點用，都走路。原來有自行車，今天幾個傢伙騎出去了，還沒騎回來，所以委屈你們兩個城裡的娃娃走路了。」

　　加油！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大路沒了，小路也沒了，剩下的全是崎嶇不平的山路，這種路別說騎車，就是用人走也夠嗆，彎曲的繞著山，很多地方都非常危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進谷底去。雪飛鴻和高玉燕越走越是汗死，說走過兩座山就到，現在最少也走了十座山，可是前面人毛也沒看見。

　　這傢伙要不是個警察，兩人都懷疑他是人販子！

　　「累了就歇會，就在前面不遠了！」何大勇說這話，雪飛鴻一個字都不相信，早在兩個小時前，這傢伙就是這樣說，天知道前面還要走多久。

　　「拿望遠鏡我看看……」高玉燕也走得有點累了。

　　「前面那個地方，那個白點，就是我們派出所！」何大勇很羨慕雪飛鴻身上的望遠鏡，雪飛鴻看了看，在十幾座山的深處，果然有一點點村子和建築，其中有座白色的屋子，看上去比火柴盒大點，估計就是何大勇說的什麼黃竹泥坑派出所，天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裡弄個村子，雪飛鴻算是服這裡的人了！

　　「我背你吧！」雪飛鴻看見高玉燕走得臉紅，香汗淋漓，俯下身把她背了起來。

　　「你這小娃氣力倒足，換成別的城裡小娃娃走到這，可得累壞了！」何大勇恭維了雪飛鴻兩句，主要的原因是雪飛鴻把望遠鏡送給他了看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老瞅著這望遠鏡不放，雪飛鴻乾脆送他，省得這傢伙老惦記著。

　　過了鐵索橋前，才下了地。這裡的鐵索橋架在兩山之間，兩邊各有兩根粗大又銹蝕斑斑的鐵索，中間鋪些木板，山風一吹。

　　橋搖晃得厲害，還發出嗚嗚的怪響，高玉燕看得大汗。

　　如果像自己這樣走一次兩次，那無所謂，咬咬牙就過去了，如果常年累月地走在這鐵索橋上，那實在有夠危險的。

　　「有沒有人曾經掉下去？」雪飛鴻也有點發暈，這鐵索橋的木板跟狗牙似的，有一塊沒一塊，都殘缺不全。難怪這何大勇走路出來接自己和玉燕，就憑這鐵索橋，他還想開警車？他做夢還差不多！對於雪飛鴻問話，何大勇卻以為雪飛鴻和高玉燕怕了，安慰道：「兩位別怕，這橋是有人掉過，但很久了，那都是上半年的事，我們隊裡的小王騎車不小心掉了下去，不過他沒事，下面都有河水呢！就是自行車找不著了……」

　　「這裡還有騎車？」高玉燕大驚，在這裡騎車，那比玩雜技還要有技巧。

　　「咋不能，我要上班，天天騎！」何大勇又帶點自嘲地笑笑，道：「你們都是城裡的娃娃，見慣了大公路，見慣了水泥大橋，不知道這鄉下的情況，也難怪，我們這裡就這樣。如果你們過不去，我喚隊裡的張隊來，一起扶你們過去！」

　　「不用，這橋我們還是能過！」雪飛鴻暗笑，別說鐵索橋，就是掛根繩子，自己也能走過去。

　　為了不讓這個何大勇小瞧自己，他乾脆把高玉燕背上。

　　何大勇有些驚訝，看見雪飛鴻穩穩地跟在身後，任憑山風刮得再大，也平安無事，甚至還能和背後的高玉燕說笑，驚訝地說了句：「到底在城裡受過正式訓練，就是不一樣。」

　　雪飛鴻聽了一笑。但玉燕心中卻知道，有膽背著人走過這道鐵索橋的警察，除了像霸王這樣的精銳，恐怕還真沒幾個！

　　這橋搖晃起來有夠厲害的，何大勇都需要扶住鐵索先站一會兒，等強烈的山風過去再走，他看見雪飛鴻背著高玉燕站在後面看著他，笑笑：「這晚間山風大，小心點，早上和中午好點，沒啥風！」遠處似乎有人看見何大勇和雪飛鴻他們來了，走下兩個人，在橋頭那邊迎接。

　　其中有個大板牙黑臉，叨著煙卷，樣子像個農民。

　　另一個戴著眼鏡，稍稍好點，不過鬍子也是亂七八糟的，幾天沒刮。

　　像農民這個，他伸手與雪飛鴻握握，自我介紹說姓張，是緝毒大隊的隊長……他竟然是隊長，雪飛鴻和高玉燕還以為他是村長！

　　戴眼鏡的這個姓李，是副所長，至於所長，據他說在半年前，所長被毒販報復，掛了。

　　現在正所長還沒有調過來，像農民的那個大隊長罵了娘說縣裡的官沒人肯來，一是怕死，二是怕遠，三是怕沒錢撈，聽見這些話，雪飛鴻又一陣暴汗。那副所長趕緊咳嗽，示意像農民的那個張隊長說話注意影響，別嚇著了雪飛鴻和高玉燕。

　　「沒事，能走十三關和鐵索橋，這兩個娃娃也不簡單了，他們是讀書人，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張隊長性子是直爽人，給雪飛鴻遞了個煙卷，還說這是他婆娘種的，煙味足，一臉很得意的神情。

　　「行了行了，你別吹了，你的煙太辣，我都受不了，別毒害小娃娃！」何大勇接去，點著，非常熟練地舔舔煙尾，咬去白紙皮，又掏出火柴攏著手點著。他這一接，張隊長和李副所都知道雪飛鴻不抽煙，齊聲讚他好小伙，又問高玉燕是不是他對象。

　　「他？他還早著呢！」高玉燕輕嗔雪飛鴻一眼，笑笑，這一笑可不得了，三人都看呆掉，最後還把何大勇嗆著了。

　　「可惜，我們所裡的小子盼星星盼月亮，來個女同志，可沒他們啥事！也對，好姑娘都別往這山裡鑽，得呆在大城市裡，不然太可惜！」張隊長掩飾地嘮叨了一句。

　　「我們這裡，窮山惡水的，你們住幾天，沒能找到人，就回去吧！」李副所的話還沒完，有個人影在山上一直跑下來，一邊大喊：「李所，上面有信息下來了」那人喊的話引起山谷回音陣陣，雖然聽見了，但他下來半天，也沒能來到面前。

　　雪飛鴻和高玉燕隨著何大勇、張隊長和李副所三人，一直向前走。

　　前面是個不大的小村子，約有三十多戶人家，相隔住得還挺遠的，有些小孩看見有生人，都站在路邊或者躲在樹後看著，膽大的還跟在後面瞅著高玉燕。

　　「小朋友，都過來，姐姐給你們糖吃！」

　　可是沒人上前，高玉燕向一個髒髒的小姑娘走過去，遞給她糖，她還逃跑了。「這些沒出息的山蛋子，沒見過世面唄！分不清好壞！」何大勇接過玉燕手中的糖，拿去分，頓時所有的孩子都圍了上來，搶著要糖。

第八十六章 ：拉媒牽線

　　「他們一般不吃外人的東西，毒販常拿東西引誘他們，所以一拿外人的東西，大人都打他們。」張隊長怕高玉燕不高興，解釋了一句「李所，上面說雞王的案件結了，要我們別跟了。」有個氣喘吁吁的黑瘦青年自山上跑下來，跟李副所說了一通，忽然看見高玉燕，哇一聲，吃力地吞著唾液，眼睛半天不眨，直到張隊給他輕輕一耳刮子，才轉過神來，黑臉堆著笑容：「歡迎女同志，你就是林鳳同志吧，你長得真俊！」

　　他說女子不說漂亮，倒說俊，讓高玉燕聽得有些暈。

　　這男子再說一句，高玉燕更是暴汗，因為這傢伙直接問：「林同志你找對象了沒有？」

　　「找對象找對象，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你！」張隊長揮手給他一巴，笑罵道：「你也不想想，你才小學畢業，配得起人家城裡的大學生嗎你，我看，你是想媳婦想瘋了！」

　　「哪，我哪是想媳婦，我只是問問，再說了，我也不給自己問，我是給我哥問的。黑瘦青年搓著手，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笑，偷眼看看高玉燕，深怕她聽了生氣，又歉意地說：「林同志不好意思，我嘴快缺門牙，經常說些沒著邊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沒事，我也不是什麼天鵝，我跟你一樣，都是普通警察。」高玉燕笑笑，她早習慣了別人驚為天人的目光。

　　「哪能啊，你比天鵝還要俊哩！我，我給你們準備東西去……」黑瘦青年說了一句，撒腳跑上山去了。他這個冒失鬼一走，李副所馬上向雪飛鴻和高玉燕道歉，尤其是雪飛鴻，他怕雪飛鴻不高興，笑道：「讓你見笑了，這山蛋子都是這樣，沒個出息，瞅見俊女人就挪不開眼。你放心，他也就是說說，要給他個天做膽子，也不會亂來，都是傻梆蛋子，你們住個安安心心就行！」

　　「下次讓他隨我們去城裡吧，我認識幾百個女大學生，要真是好小伙，應該會有人看上他的！」雪飛鴻聽了呵呵直樂，如果在D城做警察，說不定還真能娶個大學生，不過住在這荒山僻野，恐怕誰也不願意來！

　　「是，城裡好姑娘一抓一大把！」高玉燕沒敢多說城市的東西，免得他們自卑。

　　「他啊，不會去城裡的，一是文化低，見識少，過不了城裡的生活；二是根就在這，他要走了，我們隊裡就少了一人。你們也應該知道，在這裡，除了自願留下的，可沒有幾個警察願意呆著，前些年也來了幾個學警，第二天就有兩個死活要走，還有兩個呆了半個月也走了，堅持最長的一個，看見緝毒犯那槍打得嗖嗖響，直嚇得全身軟，後來住進了縣城醫院，再也不肯回來，聽說連警察都不幹了。這小子是我們最近補充的一個，一年多了，沒領過正式工資，每月都掛零兩百來塊，你說他一條小命，就值這麼一點點！」何大勇自嘲地笑笑：「我們這裡可不比你們城裡，遲些你們就知道了。」

　　「怎麼不給他轉為正式警員？」高玉燕覺得，呆在這裡幹了一年緝毒警，連警員都不是，連份正式工資都沒有，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還不是文憑。我們這些老傢伙就算了。他年青。讀初中時家裡窮。父母又生病。沒拿到畢業證就退了。一報上去沒個消息。上面也不說能過。也不說不過。總之就是這樣熬著！」李副所聲音帶點沉重：「要不是前任地謝所一口咬住得給小王他開工資。估計上面連工資也不肯給。說好是三百塊地。但到手只有兩百掛零……」

　　「兩百真是太少了！」雪飛鴻狂汗。豬肉都十幾塊一斤。兩百塊能買什麼啊？

　　「是啊。這小子親手繳獲地毒品。比他整個人都重。換在城裡。那都是大功！」張隊長也微微歎息。

　　「你們別在意。我們平時沒個人說話。所以一看你們來了。都倒倒酸水。實際也沒那麼嚴重。我們還是過得可以。偶爾還能弄點山味過過癮。」何大勇看見雪飛鴻手中提個小箱子。奇問道：「這是啥子？」

　　「一支輕狙。上頭命令。如果發現殺人犯。勸告無效。可以就地擊斃。」

　　雪飛鴻本來可以把輕狙裝進貯物空間地。但生怕需要用時再取出來。會被人懷疑。所以一路提著這支繳獲自白鶴手下『軍艦』地輕狙開始何大勇和張隊長他們還以為雪飛鴻提著的是行李，沒想到他還提了支槍來。

　　臉色都有些訝然，頓時覺得這兩個樣子很俊的白臉娃娃不簡單，看樣子不是吃不得苦的城裡人，他們能夠走過『十三關』和『鐵索橋』，完全沒有城裡人的嬌氣，看來還真有一點本事，不像上面派來做做樣子的警察。

　　何大勇提搶過雪飛鴻的皮箱子，驚訝地叫了起來：「這麼沉？」

　　「狙不重，但配了一百多子彈，還有兩支五四手槍，兩支左輪，手槍彈各一百，配有兩把匕，一瓶驅蟲噴霧，一瓶雲南白藥和一些包紮傷口用的繃帶藥棉包之類的東西！」

　　雪飛鴻笑了笑，這個回答，更讓三人驚愕。

　　敢情還真小看了這兩個城裡的娃娃，開始以為他們連槍都不會打，現在再看，他們可不是沒用的白臉書生。

　　高玉燕他們舉口欲言但又不好開口的樣子，嫣然一笑道：「我們估計用不著那麼多子彈，如果你們需要的話……」她的話讓三人大喜，何大勇更是連聲說好，看來他們不僅僅是錢，什麼東西都緊缺，包括子彈。其實這個主意並非是玉燕想的，這是王國華。

　　暗示，他指出邊遠山區的警察們都缺槍少彈，能捎點他們會比過年還高興。

　　進了大院子，兩個婦女正在架爐子做飯，燒的是木柴。她們看見雪飛鴻和玉燕進來，哎呀一聲，熱情地過來幫忙提東西，又埋怨幾個大老爺們都瞅著高玉燕背，不出手幫忙。

　　張隊長他們哪敢碰高玉燕的東西，說不定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不小心碰壞了，那可怎辦才好！

　　

第八十七章 ：叢林槍聲

　　他們看高玉燕一直背著軍用袋，不好意思開口替她「背袋很重，先把東西拿出來吧！」高玉燕示意雪飛鴻替她『拿』東西，她背袋裡沒有別的，就是她和雪飛鴻的衣服，她讓雪飛鴻『拿』東西出來，其實是示意雪飛鴻拿些貯物空間的東西出來分給大家於是，何大勇、張隊長和李副所目瞪口呆地看著雪飛鴻在裡面變戲法般拿出了兩瓶白酒、三包臘腸和五小包魷魚、幾聽易拉罐啤酒、兩聽可樂、一包威化餅和兩小瓶的橄欖菜，甚至還有幾包雞精和一份證明雪飛鴻和玉燕身份和負責相關案件的文件……

　　所有人看著雪飛鴻在那個軍用袋中，拿個不停手就連高玉燕都看呆了開始她和眾女也弄不明白雪飛鴻怎麼能夠裝那麼多東西在身上，他不肯說，眾女也不問，猜是特異功能！

　　何美人還說，像雪飛鴻這種不能說的功能，也許是仙術，不說還好，一說就得洩露天機了，以後再不能用，雖然她的話眾女不太相信，可是後來誰也不問雪飛鴻，心裡知道他有這神奇的本事就行何大勇他們被震住了他們當然不知道雪飛鴻有空間儲物的本事，只是驚歎這對城裡來的年輕人，竟然背了那麼多東西進山，還走了近四小時的路，中途甚至沒歇腳……他們都在想，不得了，這兩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

　　「姑娘，你背這麼多東西進山，可累壞了吧？」有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帶點心疼地問「不累不累，之前一直都是他背的，我才剛剛替他！」高玉燕一笑，把東西都塞給她們，這兩個婦人推辭了半天，最後還是高興地收下她們連說是稀罕物，長見識了何大勇心中有點慚愧，之前還有點瞧不起這對城裡來的青年男女，沒想到最終是自己走了眼李副所接過文件，又衝著高玉燕道：「小林，你們都替我們帶東西了，其實來這裡，你們應該多帶點自己的東西，山裡霧大，又常下雨，晚上可冷了，衣服得多帶些啊！」有個婦女，應該是他的老婆，接腔道：「姑娘要凍壞了可不行，晚上我和寬嫂趕做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給趕出來。」

　　「先別忙了，我們衣服還有，都壓底下呢！」高玉燕趕緊阻止「你們不用客氣，當我們是自己人就行，艱苦點沒問題的，我們也不是來享受，這不是辦案來了嗎……」雪飛鴻笑笑，他和高玉燕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不想帶上警服雪飛鴻根本沒有警服，臨時也找不合適他穿的所以臨時就想到這個法子，如果背袋裡帶了那麼多東西，沒有帶上警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眾人把雪飛鴻和高玉燕讓進屋裡，這屋裡也簡單，除了幾張破桌子，就是個裝檔案和紙筆的小櫃子，在上面還有個不大的相框，照片是白屋的背景，有十四五人高高矮矮的站在一起照片中沒有人擺出yes或ok的手勢，都是靜靜地看著鏡頭，大多一臉的苦澀沉重「五年前照的，那時還有十四個人，現在，就剩下八個了。哪年來了個記者，給我們拍了張照片。也好，還有個念想！」何大勇歎了口氣，搬來凳子讓雪飛鴻和高玉燕坐下。兩個婦人進屋收拾去了，她們是張隊長和李副所的老婆，至於這個四十出頭的何大勇，雪飛鴻沒看見他老婆，估計這傢伙還是個光棍張隊長和李副所陪著雪飛鴻說了一會兒話，看見天色快黑了，兩個女人又忙不過來，乾脆出去幫助殺雞切燻肉雪飛鴻正和何大勇聊著，忽然，外面傳來一聲槍響槍聲，在山谷回音裊裊，久久不絕……

　　雪飛鴻和高玉燕聽了面面相覷，心中訝然，心想這難道是抓毒販的槍聲？毒販都在派出所眼皮底下偷著過去的？

　　「別緊張，別緊張，應該是小王那小子給你們弄野味的槍聲，這是獵槍的聲響！」何大勇站起來，示意雪飛鴻和高玉燕別慌。

　　「這小子響動就是大，有駑他不用，非把人嚇著不可。」

　　張隊長也捧了一盆不知什麼燻肉進來，叨著煙笑道。他擺在桌子上，熟練地剁切起來，雪飛鴻看他切的份量夠驚人，切了五條燻肉，滿滿兩大盤，那麼多燻肉……能吃得完嗎？雪飛鴻一看張隊長還在切，不由狂汗，心想到底多少個人吃飯啊？

　　十幾分鐘後，那個黑瘦的小王不知打了什麼野味回來了，很得意地讓張隊長處理，他身上滿是一股野獸的味幸好他自己也知道，不敢走近高玉燕這邊，找條毛巾拿塊肥皂端著盆子出去了，估計是洗澡何大勇看了看雪飛鴻和高玉燕，沒有說話雪飛鴻知道，在這半山住著，要洗澡得到谷底的大河去，否則讓人挑水，那要挑得累死去！他站起來，表示跟去沖個澡，何大勇說了句我們缸子裡有水，但看雪飛鴻要下河洗，也不反對，陪著一起出去了。剩下的玉燕，無事可幹，無論她想做什麼，兩個大嫂都快快搶掉，就只讓她坐著不動有她們的笑罵，倒有兩個女孩敢拿她手中的糖了下到谷底河邊地雪飛鴻。剛要脫衣服。何大勇趕緊問他會不會水「會。再說這河水也不急。應該沒問題。」雪飛鴻點點頭「水是不急。但河底冷。有水旋。別下太深了。」黑瘦地小王雖然覺得雪飛鴻是個情敵。但還是給他提醒一句一會兒又有兩個男子肩扛著自行車在鐵索橋上走過來。何大勇衝著雪飛鴻笑笑。道：「平時能騎車地。現在有點天黑了。而且有風。這兩個傢伙才沒敢騎。不過說回來。第一次來。就敢背著人走這橋地。你還真是頭一個。你這城裡娃膽子夠大。」

　　雪飛鴻呵呵一笑。道：「我其實不算是城裡人。小時在農村長大地。」

　　何大勇和黑瘦地小王聽了。都露出難怪啦地表情等洗完澡，回到白屋大院裡，天已經完全黑了，天空星光燦爛，依稀能認得黑乎乎的山路，特別是白屋和周邊房屋的幾點燈光，更是顯然格外有生氣

第八十八章 ：小命難保

　　屋裡坐了十多位男子，張隊長給雪飛鴻稍稍介紹下，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是警察，就是剛才扛自行車過鐵索橋的兩個人。有個半禿頂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是附近幾個村子的書記，證明這裡還是有黨領導的。當然村長這種基層幹部是沒有的，原因是當村長得給三十塊工資，這工資發不出來，誰也不願意白當這窩囊的村長再加上周圍的村民住得太過分散，不足一百戶人家，住在方圓十數公里的大山裡，有村長也等於無，根本管理不了，所以村長這種草皮官，一直都沒有又有個五六十歲花白頭髮的男子是這裡的校長，一個四十多歲的是主任老師？

　　沒有！

　　不遠那間大屋，那裡就算是黃竹泥坑的學校，至於上課，由他們校長主任兩個包辦「哎喲喲，今兒個開齋了！」書記大人把喝瓶裝的白酒叫做開齋，可見這精美的瓶裝白酒也是稀罕之物，不過他坐下來之前，雪飛鴻就聞到他身上有股酒氣，證明這書記大人平時應該不缺酒。半禿的書記大人呷了一下，讚口不絕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這味道就是正宗，香，這酒香醇，不辣喉，味道足！好酒，叫啥名字，五糧液？這是好酒，上次我到鎮裡開會時喝過，好像還沒這個味……小後生娃，這酒得一百塊一瓶吧？」

　　「三四……三四十，很便宜的酒！」雪飛鴻差點不經意地說出三四百，玉燕輕踢他一腳，馬上改口「咳！」校長和主任兩個本想來個一口乾，猛聽見雪飛鴻改口，馬上反應過來，知道價錢肯定不低，捨不得一杯乾了，強行忍住，輕呷一口，差點沒有嗆了，兩人趕緊挾了塊燻肉吃，又裝著清嗓子，把咳嗽忍住「三四十也不便宜了，再給我滿上。」黑瘦的小王決定往死裡喝他一個月工資才兩百多，三四十的一瓶酒當然不低了在場的人，只有他沒聽出雪飛鴻的改口，咕地幹掉，又遞杯子給何大勇，示意他給自己再倒一杯何大勇差點沒有抽他，這小兔崽子，三四百的酒一口一杯，這不是糟蹋好東西嗎？給小王塞了一杯易拉罐啤酒，怒道：「喝什麼白酒，一喝就醉，一醉就說胡話，別嚇著小林同志！」黑瘦的小王被點中了死穴，他真怕自己在高玉燕面前出醜，接過啤酒涎著臉笑道：「我雖然不比你們，半斤量還是有的，這杯子才一兩，沒有事！」

　　看見是好酒，兩個大嫂也禁不住端起丈夫的杯子淺飲了兩口，大讚酒香書記大人喝一口，就搖頭晃腦歎一下兩個大嫂生怕兩人不敢吃，不時給雪飛鴻和高玉燕挾菜，第一筷就挾兩隻雞頭。在這裡的風俗，抰雞頭是表示尊敬，平時只有老人才有資格吃，雞腿倒是有點輕視，因孩子吃的。雪飛鴻還好，抰啥吃啥，玉燕則有點汗，飛快地把雞頭放到雪飛鴻的碗裡這裡，也不吃米飯，不下麵條，而是主吃玉米和蕃薯之類的只有高玉燕，面前才有一小碗麵糊書記大人和校長、主任、李副所和張隊長這些領導都沒有這個待遇，估計兩個大嫂怕高玉燕吃不慣，特意給她做了一碗麵糊。對於高玉燕來說，這東東其實很難吃，不過她很感動，馬上端起碗給兩個大嫂各分了一些「看見你們兩個城裡娃啊，我心裡很高興，來，我們都來整一個。」李副所有點酒意了，激動地舉杯邀飲「干，干了！」大家都喝得滿臉通紅五十二度的五糧液，這個可不是白開水，饒這裡個個都是酒鬼，都喝得有點酒意就在眾人起哄起來時，雪飛鴻聽見遙遠的地方，有一聲極微弱的槍響他碰了碰高玉燕，但高玉燕沒有他的驚人聽力，沒有注意聽。何大勇奇怪地看著雪飛鴻，看他藉口上廁所，也跟了出來，問：「是不是酒勁上來了？我讓寬嫂給你做碗薑湯吧！」

　　雪飛鴻搖搖頭，指著西南一個方向，輕聲道：「似乎，在那邊有槍聲……」

　　何大勇笑了起來，擺擺手：「不會的，方圓十幾公里內，毒販都不敢打這邊過，他們雖然猖獗，但在我們眼皮底下，他們還不敢如此的囂張。他們一般走『鬼見愁』和『虎跳澗』，要不就走『一線天』和『金河灣』，這個黃竹泥坑的『十三關』和『鐵索橋』以前是販毒重區，但我們十幾年來抓狠了，他們很少敢走這邊，都繞遠道！我們有兩個同志出去巡山，在東南的『狐狸嘴』和『瘦狗嶺』一帶，他們要真對上了毒販，恐怕也不會只放一槍……也許是你聽錯了，這裡的山風常常吹斷竹子，聲音啪啪的，這不奇怪！」

　　一開始，何大勇還暗中嘲笑雪飛鴻，覺得他一定是讓小王獵槍的聲音嚇得草木皆兵了不過他正想勸雪飛鴻回屋，西南方又隱隱傳一聲槍響何大勇嚇了一跳，酒勁馬上清醒過來，原來灰濁的眼睛剎那亮了起來，一秒後，他衝向院子，大叫道：「張隊李所，出事了，阿王和石蛋也許遇到麻煩了，他們在鳴槍求援！」

　　滿屋子的人聽了愕然，但很快反應過來，迅速行動穿衣的穿衣，拿槍的拿槍兩個大嫂則抓緊了時間，給自己男人披上厚衣，半禿的書記看見高玉燕也站了起來，趕緊擺手道：「你們去不得，毒販子的槍子狠，不認人的！他們是老手，你們剛來，又不熟悉地形，千萬別去！」在亂哄哄的時候，第三次槍聲響了，張隊本來還想勸雪飛鴻和高玉燕留下來，當看兩人都持槍在手，急得一跺腳地衝著他老婆道：「你把他們留下，我們馬上出發……快點，快點！」

　　雪飛鴻和高玉燕等他們跑出去了，也跟在後面直過了鐵索橋之後，何大勇才發現這兩個膽大的城裡娃也跟了出來，不由暗暗叫苦，萬一真的與大群毒販遭遇，這兩個城裡娃肯定有危險，他們兩個要是掉了根頭髮，那王國華和陳大文還不把自己罵死！

　　「小心，你們必須聽我的指揮，明白嗎？我說走就走，絕對不肯停留！」

　　何大勇心想，把他們趕回去來不及了，乾脆帶上留在身邊照顧，總比讓他們摸黑回去的強，萬一他們不小心在鐵索橋上掉進了谷底，那真是小命難保槍聲每隔幾分鐘就響一次，聽起來不算太遠，但趕過去，最少花了半小時

第八十九章 ：激烈交火

　　看似農民般的張隊速度最快，比擔心哥哥安危的小王還要快，第一個衝進那片黑黝黝的樹林，找了半天，又在摸出小樹林，在後面的空地，找到了一個渾身血淋淋的男子。這個血淋淋的男子身體多處被利器劃傷，還捅了一刀在右胸靠肩膀的地方，鮮血染得周圍都是在眾人趕到之前，他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而暈迷了「石蛋，石蛋，醒醒！」張隊長大吼道：「大家小心點，他的傷像是『叢林之虎』刺傷的，敵人極可能是『金三角』的雜種僱傭軍，也可能是『大王』的手下，那些說不定還在附近埋伏，小心點搜索，快找到阿王，李所你來救人，我去搜索他們，那些王八蛋的子母雷很厲害，你們誰也別靠我太近！何大勇，你怎麼帶楚雄和林鳳兩個來了，你真是瘋了！快帶他們回去，這裡危險！」

　　「大家快臥倒，十點鐘方向……有兩個人，十二點方向，有一個……三點鐘方向，也有一個。」

　　雪飛鴻一開口，所有人立即飛撲到地上在兩秒後，樹林中就響起了密集的槍聲，高玉燕和雪飛鴻聽了眉頭一跳，這種槍聲，是ak47的掃射，而且還不是一支！

　　眾人死死地趴在地上，都不敢動，生怕敵人現蹤跡，一梭子打過來，給打成了蜂窩。雪飛鴻看了看身邊幾個緝毒警的裝備，暗中大汗，張隊是七七手槍，李副所也同樣是七七，何大勇的槍是淘汰了的五四，黑瘦小王用的甚至不是警察用槍，而是一支老式步槍，這是以前民兵用的56式半自動步槍。雪飛鴻估計現在除了儀仗隊的禮儀用槍之外，再沒有人用這種老東西，想不到緝毒警還沒有裝備來對抗毒販以這種56式半自動步槍對抗ak47，那簡直就是送菜另外兩個警察用什麼武器，雪飛鴻沒看見，因為那兩個人還準備包抄敵人的側面看見這群緝毒警，拿著火力這麼弱的武器，對抗這麼猛火力的敵人，還敢包抄圍殺，高玉燕不禁湧現敬意「報告，林鳳和楚雄請求使用武器，進行火力支援……」高玉燕輕聲一喊，樹林裡似乎聽見了動靜，子彈嗖嗖地打了過來，直打得泥土激濺。不過玉燕喊完全就躲在一個微陷的地面，相對眾人而言，還算安全「噓，別說話，瞄準了再開槍，等張隊的命令！」何大勇看見雪飛鴻把輕狙拉近身前，小聲地說了下，他知道無法阻止這兩個城裡娃開槍，但盡量控制局面，注意保護他們的安全。如果他們一開槍，肯定引來敵人的報復，幸好這兩個人選的躲藏位置都還不錯，暫時沒有性命之危「大家注意，開槍後要換一個地方。」張隊長示意眾人再散開一些敵人火力兇猛。四個人有超過三支ak47。還有一個沒有反應。但相信武器也不錯換成普通人面對如此地重火力。估計第一時間就會選擇撤退。不過這些農民似地警察非但沒有。還戰意高昂地準備反攻。雪飛鴻有些訝然。看來他們平時面對地敵人。也不是普通地毒販。都是玩命地傢伙在樹林另一邊響起了反擊地槍聲。噠噠噠。雪飛鴻總算聽見了微沖地聲音。不過。微沖並沒有打中敵人。他們主要為這邊地人吸引火力黑瘦地小王躍前幾步。趴在地上。架槍瞄準樹林地一個方向。良久。開了一槍那囂張地ak47頓時啞了火。眾人心頭一陣地興奮。好。幹掉了一個！

　　在地手勢。小心隱蔽地手勢。讓她心頭一沉。沒打中。那豈不是誘引地陷阱？只見有兩顆黑乎乎地東西。在樹林中拋飛了出來。落在地上。『轟隆隆』地炸響了。泥土草皮炸飛半空。灑得眾人滿身都是別人不太注意，但雪飛鴻身邊的何大勇，現身邊這城裡娃在手雷拋出來的一剎那開槍了在大爆炸中，何大勇隱約聽見有什麼東西自樹上啪地摔倒地上難道這城裡娃打中了？

　　何大勇心底感到震驚無比，在黑暗之中，就是像自己這樣的老手，想找到敵人的位置也不容易，更別說一槍命中，這城裡娃剛才那一槍真的打中了？這還得了，黑暗中一槍就幹掉了躲藏的敵人，那是什麼眼神和槍法？

　　樹林裡有個黑影瘋狂地撲出來，ak47噴著火舌，向雪飛鴻原來的藏身之所掃射雪飛鴻早躲到了另一邊，與此同時，張隊長、李副所和何大勇他們的槍都砰砰地打響讓何大勇又大感詫異的是，他覺得自己和張隊各有一子彈都打中了敵人，但敵人還沒死，他應該是身上某處中彈了，還有戰鬥力，可最後卻像一截木頭地栽倒下來。他扭頭看了看另一側的那個天仙似的『林鳳』，才意識到剛才她也開槍了，難道是她打中了敵人？

　　那可不是死靶，而是移動的目標

　　毒販想衝出來報復，除了火力壓制外，還有樹木阻擋，這個嬌滴滴的『林鳳』竟然能一槍把他掛掉？

　　何大勇回想剛才，感覺身邊的『林鳳』就只開一槍她這麼有信心，一槍就能斃敵？

　　在何大勇驚愕的時候，兩個包抄過去的警察終於也建功了，衝鋒鎗噠噠噠地打過去，明顯聽見了敵人的慘叫聲響起來。剩下三點鐘方向的敵人發現不妙，想逃，何大勇和張隊長兩個立即追了上去，約追出百多米，手槍砰砰地打響，兩人直掉掛了那個逃兵被衝鋒鎗打傷的傢伙，自知跑不了，一狠心拉了手雷轟地一響，結束了整場戰鬥緝毒警大部分的都沒事，只有李副所的手臂流血了，估計是挨了手雷炸飛的彈片。另一個手提衝鋒鎗的警察因為過於迫近自殺的匪徒，給濺淋了一些血污，倒沒有受傷「石蛋，石蛋……」兩個包抄的警察趕回那重傷暈迷的男子身邊，手腳麻利地替他包紮起來那個名叫石蛋的男子失血過多，身下地面染了一大片的血污。在這偏僻山區中嚴重失血，幾乎等於死亡。李副所在小王給自己包紮時，神情有些黯然，現在石蛋重傷瀕死，還有一個同志生死未卜，看來也是凶多吉少。何大勇和張隊長回來後看了看，歎息道：「不是石蛋求救的，他的身邊沒有彈殼，那是敵人用他的槍布下的陷阱……看來阿王也有危險！」

第九十章 ：一槍斃命

　　「全是大王的手下，大王根本沒死！上面還說案子結了，真扯！」張隊長禁不住爆了粗口「阿海和承權，你們兩個抬石蛋回去，給他上點白藥，這一關石蛋無論如何得熬過去……李副所你也回，我和張隊、小王繼續找，阿王得馬上找到。你們兩個，別再跟去了，這山裡說不准哪就有敵人的地雷，踩上去就飛天了，回去吧！」何大勇雖然不是官，但這支隊伍中他是絕對的主力，張隊長大事上，看來都會聽點他的「行，我們回去。」雪飛鴻感覺似乎危險過去了，也不再堅持他和高玉燕看救回來的石蛋快死，心中自然也希望能夠及時搶救一把，把這石蛋在死亡線上拉回來黑暗中，雪飛鴻裝著查探對方的傷勢，飛快地針灸了一下，先刺激石蛋的經脈，讓他生命力重振，否則再這樣衰竭下去，這傢伙就得掛掉高玉燕黛眉不由輕皺太子的手下！

　　他們應該不可能知道自己跑到這裡來，也就是說，針對的應該不是自己和雪飛鴻，而且以這些人的實力，也不可能是自己和雪飛鴻的對手！不過，他們怎麼一定要設陷阱來伏擊這些緝毒警呢？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這些是大王的手下，大王手下的衣服上都有這個圖案。」李副所趕緊勸說：「林鳳同志，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等雪飛鴻和高玉燕隨著李副所離開之後，何大勇和張隊長打小王先搜索周圍，收繳槍支和子彈兩人翻了翻屍體，相視看看何大勇忽然輕聲道：「張隊，我看這兩個城裡娃不簡單！這個傢伙，身上中了三槍，腿和手的子彈孔，應該是你和我打的，但他致命的一槍是左眼窩……」

　　農民般的張隊長點點頭，肯定道：「沒錯，我也猜這槍是那個林鳳打的，一槍致命啊，好槍法！」

　　「那楚雄更不簡單，你看這傢伙的槍眼正中眉心，不差一分，前面進孔小，後面卻炸了，肯定是那支輕狙射的，才有這般的威力。再說這傢伙躲在樹上，我開始都沒有現，在他扔出手雷的一剎那，那楚雄就開槍了，精準無比，同樣是一槍斃命，夠快夠狠！你再看這圖案，黃線竹的，這傢伙是大王手下的小頭目，如果沒有掛，我們兩個要一起上，才能拿下他，說不定還會讓他撈掉一個，現在他壓根兒沒有反應，就被楚雄一槍給幹了。」

　　何大勇在屍體上摸出叢林之虎匕和一支手槍，還有三顆手雷，暗歎好險如果這傢伙沒有掛，恐怕要收拾他還不容易正因為這傢伙是小頭目，一開始被幹掉，敵人才亂了手腳……

　　張隊長摸了摸屍體虎口和手指的老繭，也倒抽一口涼氣，這傢伙看來不但擅長槍械，而且還會武功，手上虎口和手指的老繭不是普通的厚幸好『楚雄』早早一槍把他幹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按照敵人的本意，是想設出這個陷阱，利用重傷的石蛋，伏擊自己這群人的但因為『楚雄』及時現了他們的存在，沒能第一時間攻擊得手，最終還被他一槍幹掉頭領，伏擊計劃才宣告失敗的……如果沒有『楚雄』的示警和擊斃敵人的頭目，看來己方想全身而退，都有點困難，更別說大獲全勝救回石蛋了！

　　「槍支都收了，周圍沒有地雷，但我哥還找不到，怎麼辦？」小王又是興奮又是焦急，他還是第一次繳獲三支ak47，但高興之餘，更加擔心大哥的安危「你哥是隊裡的好手，有名的『活閻王』，他不會有事的，也許與石蛋打散了，否則敵人也會把他放到這裡做誘餌。你小子別替你哥擔心，他絕對好好的，倒是你小心點，要趟上雷，你就坐土飛機了！」何大勇隨手給小王一拳，輕罵幾句，雖然明裡是安慰，但在何大勇的心中，也非常擔心失蹤的阿王石蛋和他一組巡山，如果沒有出事，阿王絕對不會拋下同伴他肯定出事了……

　　現在，只望阿王能命大活著回來，那就謝天謝地了「先回去，等天亮些再全體出動去找你哥，現在黑咕隆冬的，就是沒雷，山裡也危險。回去，你哥沒事，我敢給你打個保票！」張隊長當然也很擔憂，但深夜在大山裡找人，那是大海撈針，他決定先回去，等天亮了再說三人回到白屋大院，驚訝地現，原來瀕死的石蛋竟然活過來了他神智清醒，正讓寬嫂餵著水雖然還很虛弱，不過這傢伙看上去死不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山神顯靈了？

　　剛才神智不清，現在都能喝水了！」不但寬嫂，眾人都非常激動，見證一個瀕死的同伴被『復活』的過程，絕對是振奮人心的！石蛋剛才是什麼樣大家都清楚，他臉色臘黃，皮膚冰涼，一條命去了七八成，呼吸都快沒了現在經過雪飛鴻針灸和餵藥之後，石蛋身體慢慢地好轉，雖然還非常的虛弱，但大家相信他絕對能好起來，肯定死不了！

　　「多虧了楚兄弟和林鳳兩位同志啊，要是你們沒來，那我們今晚……」張隊長暗暗抹了把冷汗屋裡來了很多村民，看來聽見槍聲來打聽動靜張隊長他們把事情略說了下，說打死了四個毒販，事情已經過去了，讓大家安心回去睡覺，明天起來幫助把四個人埋掉，再去尋找失蹤的阿王鬧了一通，那些村民們才慢慢散去雪飛鴻看見來到這裡的村民，八成都是婦女，一成是老人，只有幾個是男子，而且年歲也不算小。難道這個村子沒有成年男子嗎？沒有年青人嗎？雪飛鴻心中不由有些奇怪，何大勇拍拍雪飛鴻的肩膀，示意他出來，跟他有事談一談走到屋後一顆大樹下，何大勇卻不開口，擦了火柴，攏火點了支煙，吞雲吐霧好一陣子後。才清清嗓子。道：「你是城裡地大學生。是精明地娃子。想必我不說。你也能明白點。我也不拐彎抹角地說話。就直說了。你和林鳳。應該不是警察吧？」

　　「你懷疑我們不是警察？」雪飛鴻聽了。不由有些訝意「不。我沒那意思。你和林鳳不是壞人。我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來不過。你們肯定不是普通地警察。我雖然在山裡呆久了。但還是知道一點外面地事。像你這樣有本事地人。做個局長都委屈了你。怎會是個普通警察！你們要不是武警。要不是軍隊裡地人。都是訓練有素地。一出手就有。否則。怎麼可能將敵一槍斃命！」何大勇彈了彈煙灰。又沉默起來

第九十一章 ：復仇殺人犯

　　「你不相信我們是為了追捕連環殺人犯來地？」雪飛鴻自然也不會承認。懷疑是一回事。承認又是一回事「相信……」何大勇長長一歎：「老實說。要不是你有真本事。我和張隊準備帶你在山裡逛幾天。再打你和林鳳回去。這裡地事情。不是你和林鳳想像地那樣……」

　　「說說看。」雪飛鴻奇了，難道事情還另有隱情？

　　「坦白跟你說吧，那個連環殺人的兇犯，其實是個好人。他是我的戰友，當年同在一個戰壕中戰鬥，一起摸舌頭，一起在太陽底下曬蛋子，過命的交情，比兄弟還親。他退伍後，不像我這般沒出息，回去清河混出一點人模狗樣來了，還娶了媳婦，生了兒子，我都羨慕得他要死！」

　　「後來呢？」雪飛鴻記得資料上，那殺人兇犯的確當過兵，還立過三等功，不過因為妻子和兒子車禍死了，人就精神失常掉，瘋狂地報復上司和幾個朋友，做了清河有名的連環殺人案，然後畏罪潛逃「事情，其實不是你知道的那樣，我那個戰友，掛著閒職，和妻子做了點生意，本來日子能得過紅火。可是他妻子長得不錯，被他頂頭上司看中了，常常有意的走近，最後趁安排我戰友出去工作，藉著酒勁，把他妻子玷污了。我戰友知道後氣要狂，要殺掉那禽獸不如的傢伙，但他妻子苦苦哀求，說日子還得過下去，兒子還小，一殺人那全家都完了……」何大勇聲音低沉，悲愴苦澀地說起往事「我戰友忍下殺心，最後只是打了那傢伙一頓。如果真的要殺他，那傢伙一百條命也得沒，當年摸舌頭，我戰友一個人能摸兩個越南仔回來，普通人，十個八個近不了身。就忍了殺心，狠揍那傢伙一頓，準備算了。」

　　「沒想到，那禽獸有後台，又惡人先告狀，把我戰友抓進了號子裡。他再去找我戰友的妻子，說想放人就陪他睡……事後他還嘲諷我戰友的妻子下賤，說這是她勾引他，威脅以後天天都要陪他，否則就直接把我戰友弄死在牢裡。我戰友的妻子想不開，寫下遺書就跳樓了……當時她還懷有了三個月，一屍兩命！」

　　何大勇將煙頭一擲，腳踩上去用力地碾，激動地道：「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怕坐牢，就製造了一場車禍，因為我戰友還有個四五歲的兒子，他怕小傢伙懂事了，會說出他的獸行，最後連小孩也沒放過，一起撞死了。我戰友坐牢一年後才被釋放出來，你說，他能不瘋嗎？他找集了所有的證據，把那禽獸告上法院，但這邊還沒有遞上去，那邊就來抓人，沒有鳴槍示警，直接就想滅口，說他是個危害公共安全的瘋子……我戰友殺了那個禽獸，也殺禽獸不少幫兇，但我敢說，他沒殺一個好人！」

　　雪飛鴻聽了很意外，想不到案件中間還有這樣悲慘的故事不過，現在他的身份是一個警察，怎麼也得問問那個殺人犯的下落，至於追捕，別說雪飛鴻不是真警察，就是警察，他也不會為了一個禽獸而追捕一個痛苦的復仇者要是雪飛鴻知道有這樣的禽獸，他還要去殺呢！

　　看了看何大勇，雪飛鴻覺得他應該知道那個復仇的殺人犯在哪，於是問了句：「他在哪？」

　　「他就在我們這一帶，現在改名了，換了身份，娶妻生子，變成另外的一個人。他過得不錯，有時我們遇到困難，他還會出手幫我們緝毒，抓毒販，有時也給我們買點子彈和藥品，你看這間破學校，沒有他還開不下去。你以為上面會撥些錢下來給校長和主任開工資嗎？沒有，你以為上面會給他們書和教材嗎？也沒有！校長是公辦的，但主任，其實就是我們的稱呼，他民辦的代課老師，國家都不承認，我們這大山裡的人對他心中有愧，才叫他主任！還有書記，他也沒拿過工資，哪有啊！我們這個窮鄉僻壤，早被外面的人拋棄了！」何大勇苦澀地道：「守在這裡，只是死路一條，村裡年輕人都走了，誰也不回來了！」

　　「為什麼不遷出去？」雪飛鴻覺得困在這茫茫大山裡，的確不是辦法「有能力遷出去的人，早出去了。剩下的，都是貧苦人家，一年沒吃個米面的人都有，你讓他們遷哪？再說人家也不肯收啊！老一輩的，都快入土了，走不動了，也走不出外面的『十三關』。說說我們吧，表面可以說是警察，事實上，我們屁也不是，工資哪個月都沒按時的，三四百塊錢還拖欠，外面領導吃一頓飯，能管我們全體緝毒警一個月的工資……他們除了讓我們死守在這，給過我們什麼？槍支都是繳獲的，好的他們還拿走！警服，我們這裡的人，到死，埋入土那天，才有一身警服穿……我們跟他們吱半句嗎？沒有！」何大勇低低地歎息，聲音讓雪飛鴻動容如果說警察之中，有特別讓雪飛鴻肅然起敬的，並不是王國華那種鋼鐵般的硬漢而是面前這個對生活絕望的何大勇！

　　明知在這裡是死路一條，日日夜夜都活在絕望之中，仍然能夠堅守在這裡，做一個艱苦的緝毒警，實在令人敬佩！特別聽到他說過，這裡的緝毒警，直到死去入土的那天，才能穿上警服，更是震撼心魂！

　　他們，為了國家付出這麼多，可得換來的回報，卻是這樣……

　　就連一個連正式警察都不算的小王，親手繳獲的毒品，都超過了他的體重，這些在黃竹泥坑堅守十幾年的老緝毒警，他們繳獲的毒品，相信都近乎天文數字吧？僅僅是今晚的交火，就可以看見緝毒警和毒販的對比，一邊是手槍加步槍，一邊是ak47手雷……他們卻能死守在這裡，長達十幾年！

　　雪飛鴻想起，在毒販火力最兇猛的時候，這些樣子就像農民般的警察，非但沒有後退，反而膽敢包抄圍殺敵人相比起D城市或清河市的警察，這些外表窮酸一般又鬍子拉碴的男人，忽然變得非常的高大。

　　「你和林鳳都是不錯的警察，別的不說，單看敬禮，我就知道你們不是普通的警察……你們回去吧！我不會讓你找到我戰友的，不管國家法律定不定他的罪，在我心目中，他都死了。現在的他，是另一個人，是個對我們緝毒工作有幫助的好人，沒有他，這黃竹泥坑也守不下去。我們這裡一散，那麼毒販就會大搖大擺的背著『白面』過去，再沒有人攔他們的路……雖然我們沒證據，但我戰友說，我們繳獲很多的毒品，都讓一些狗官拿出去了，重新分給了毒販，換取金錢！我們白繳了，人也白死了……所以我們現在繳獲的白面，統統燒掉，要不就扔到水裡，反正一點也不上交，可能是這樣，得罪了上面某些人，所以，我們也被他們恨之入骨！」何大勇站起來，拍拍雪飛鴻的肩膀，自嘲地笑笑：「我知道跟你說這些沒用，但希望你以後做了大官，能理解下我們這些緝毒警，像我們一樣的緝毒警，不止黃竹泥坑，整個邊境線都是。要不是死腦筋，誰願意做緝毒警！我們，就是一群傻子！」

第九十二章 ：邊線緝毒警

　　「你們是不是傻子，我不敢說，但你們是我唯一真心敬禮的緝毒警！」

　　雪飛鴻了一個禮，大聲道：「向您敬禮，緝毒警！」

　　不僅是何大勇，就連黑暗中的張隊長李副所他們，看見高玉燕的敬禮，也扭頭過去他們不願讓人看見，臉上那縱橫的男兒淚……

　　雪飛鴻和高玉燕稍稍商量了一下，決定不揭穿身份，暫時離開黃竹泥坑。返回到登寶鎮，再慢慢調查販毒的案件之前兩人還擔心兩噸的海洛因那麼多，是不是邊境的人員不力，或者相互勾結，才會造成這樣。誰不知到邊遠的山區一調查，發現壓根不是那麼回事，如果沒有這些緝毒警死死地把關的話，估計會有更多的毒品洶湧流進國內。雖然這些緝毒警的裝備並不是最精良的，人員也沒有受過嚴格的訓練，甚至出身都是本地或者退伍的軍人，但他們的信念，足以可抵消一切如果這些緝毒警要想改變現狀，要改變生活，那是輕而易舉的只要他們在一次兩次放過毒販子，相信就有數不清的財富，或者他們把收繳到的毒品，稍稍轉手，就可以得到天價的收入……但是這些人沒有這樣做，他們都在使用最差的武器，領取最微薄的薪水，過著最窮困倒最寂寞孤苦的日子，在這茫茫大山之中，他們像棄子一般掙扎著，同時死守自己的崗位一方面，他們要與毒販拚命；另一方面，他們要忍受被人拋棄的痛苦這樣完全是**和精神的雙重打擊……難怪，他們的眼神會是如此的苦澀，臉容是如此的悲苦！

　　第二天早晨，眾人決定把雪飛鴻和高玉燕送出去他們留了一瓶續命液。說明是救命用藥「我們會回來地。你們等著我們。我們會把你們地事。告訴給更多地人知道。我們會讓人知道你們這些緝毒警地存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或許被國家遺忘了。但你們絕對不是棄子！總有一天。國家會派人來。會給予你們需要地一切！」高玉燕在何大勇、張隊長、李副所他們送過鐵索橋時。正容道：「等著我們回來。把你們地命好好地保存下來。你們不僅僅是一個警察。你們還是國家地大門！」

　　「一切都會好起來地……」雪飛鴻只能這樣說。對於這些緝毒警來說。物質不是最重要地這些人。需要地是精神地撫慰想讓他們在絕望中走出來。就必須讓他們恢復信心；想讓他們恢復信心。就必須讓他們抬起頭來做人！

　　當然。這一切不是一句話就可以做到。要先把壓在他們頭頂地那些傢伙統統打趴下。只有那些踩著他們頭顱地傢伙倒了下來。才能讓這些壓得喘不過氣來地男人挺直他們地腰桿。恢復他們地自信和尊嚴何大勇還一路送雪飛鴻和高玉燕出去，本來張隊長和李副所也想送的不過他們隊裡本來以為死掉的阿王忽然渾身鮮血地回來了，他們忙著給他包紮。這個外號『活閻王』的阿王左臂和左腿都中了槍，據他說是槍掉進了河裡，衝出了十數里，爬了一夜，才爬回來雪飛鴻看見這個男子，力量並不強大，但殺氣極重，眼睛就像狼一般那傷口的子彈，都是他自己用手指挖出來的，兩個傷口也隨便用些青草藥敷住就算了，看得雪飛鴻都有點動容有這樣生命力頑強的男子，有這樣殺氣騰騰的緝毒警，難怪毒販有重武器也不敢太囂張，難怪這一帶可以成為國家的鐵門！雪飛鴻和高玉燕沒有停留，兩人都覺得，留下來也許可以救治一兩個緝毒警，但更多的人，更多的緝毒警都在危險的邊緣，如果再讓這種惡劣的狀況維持下去，那麼國門遲早崩潰失守「這是李副所昨夜給你們趕出來的文件，雖然你們沒有完成追捕案，但你們協助了我們殘滅四名『大王』手下的毒販，擊斃敵人的小頭目和主要火力，繳獲ak47和手槍、手雷等器械，回去之後，你們也能有個交待。」

　　何大勇掏了份文件，遞給高玉燕

　　微微猶豫，最後輕咳一聲道：「兩位，說句大實話，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們說句公道話，但又怕你們兩個受到牽累。你們兩個前途無量，要是扯上我們，恐怕麻煩就大了。如果你們整不倒市裡以下的各個官員，你們還是別管我們的好，又或者，等你們做到了大官，有了實權，再替我們說句話。我們沒啥，有個盼頭就行，這麼多年都這樣堅持下來了，不在乎多等幾年！」

　　「我們也會想辦法收拾他的。」

　　辭別何大勇，雪飛鴻和高玉燕返到了登寶鎮相比起大山之中偏僻無比的黃竹泥坑村，登寶鎮要好得多，這裡雖然也是貧困山區，但鎮政府和公安局的建築都是超高大十五層以上的高樓大廈，在這個小鎮，算是鶴立雞群了，比起銀行和電信的建築還大。

　　小鎮的十字街上，也有不少人車穿行。

　　雖然多以摩托車為主，但偶然也可以看見不錯的轎車鳴著喇叭開過。

　　雪飛鴻和高玉燕走了街上，也許像是遊客，不少人都上來搭訕，各種內容都有，有推薦山貨的，有介紹特別風景區做導遊的，有出租和摩托想載客的，有兜售走私玉石或者賣違禁品的，有說旅館套間包三餐的，有賣老虎雲豹皮的，有賣冬蟲夏草的，甚至有人問要不要香煙，成條和散貨都有……

　　開始雪飛鴻沒理他，這兩個小青年又說香煙都有加料，而且很醇，要是不信，可以請雪飛鴻抽一支試試。

　　「我如果要，直接要白面，這東西沒意思！」雪飛鴻裝出行家的樣子，根本不看這些加料的香煙。兩個小青年看了眼雪飛鴻，沒吱聲走了。

　　「真是猖獗啊，想不到他們敢當著大街兜售……可惜他們都非常狡猾，不肯輕易上當。」玉燕輕哼一聲。

　　「這是當然，他們也不是傻瓜，我估計晚間在這住下，肯定會有人給我們打打擾電話的。如果呆兩天，就會有人跟我們接觸，當然，謀財害命的多，畢竟他們寧願相信錢，也不要什麼回頭客。

　　別說這裡了，就是D城的黑社會都差不多，不過他們怕挨槍子，沒敢那麼猖狂！」雪飛鴻聽了一笑，對於黑道上的東西，他也聽說過不少。

　　「那邊有兩個小孩，賣的是藥材？」高玉燕看見兩個衣服破舊的小孩在擺賣

第九十三章 ：蛇鼠一窩

　　兩個小孩最大不過七八歲，小的只有五六歲衣服破舊，頭髮篷亂，臉曬得很黑，兩個小孩除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別的毫無神采，當高玉燕和雪飛鴻走近，兩人臉上都明顯露出怯意。

　　雪飛鴻看了看兩人，探手進麻袋中，拿出藥材看了看，嗅嗅，點點頭道：「這是黃精，剛挖出不久的，塊大肉厚，油潤飽滿，淡黃帶棕，微帶焦糖氣……是不錯的上好黃精。小朋友，你這個黃精怎麼賣？」兩個小孩一看雪飛鴻不是壞人，而是來買東西的，頓時臉露喜色。

　　稍大那個看了看雪飛鴻，伸出手指怯生生地道：「一、一塊錢一斤，如果你全部買下，那就是八毛一斤。」

　　聽了這小孩的報價，雪飛鴻有些發呆

　　一塊錢一斤？

　　這是黃精，不是蕃薯……不說上好的黃精，就是統貨價都在15到18元左右，這小孩才賣1元？全部買下還能再低，竟然賣8毛，真是讓雪飛鴻很無語！

　　高玉燕看了

　　她俯下身，給那個大的孩子遞了一百元，微笑道：「能告訴姐姐，你們為什麼要賣黃精嗎？這些黃精都是你們挖的？你們好厲害，給，你拿著！」那個大的孩子不敢接錢，只是搖頭道：「我們沒錢找你，給十塊吧，我們要十塊就行了！」

　　十幾斤上好的黃精就賣十塊錢，對方換成是個白白胖胖的商人，雪飛鴻肯定馬上答應可是對面兩個孩子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沒能下這種手他掏了十塊，又連高玉燕那張一百塊的都給遞過去，微笑道：「這十塊是我買的，這一百元是姐姐獎勵給你們的！拿著，因為你們都很乖，又很能幹，所以姐姐要獎勵你們。你們的家在哪？遠不遠啊？今天不是星期六星期日，你們怎麼不上學？」

　　那大的孩子接過了十塊，沒敢接那一百塊，高玉燕把錢塞進她的口袋裡，又再次問這兩個孩子為什麼不上學而賣黃精「我們，我們想買本字典……所以，我和弟弟挖了黃精到鎮上來賣，你們錢給多了，這一百元你們還是拿回去吧！」那大的孩子掏出錢，想遞還給高玉燕，高玉燕微微一笑，又把錢塞進小孩的口袋裡。那個較小的小孩拚命地拉著大的，示意快走。那大的小孩也心慌起來，小黑臉湧出紅意，牽著弟弟就跑，遠遠，還回頭看雪飛鴻和高玉燕兩個，看沒有追來，又停下來看著「山區的孩子，買本字典還要上山挖黃精，哎，你怎麼不高興？」玉燕先是歎息一聲，接著奇怪地問「換成別人，我會很高興，可是花了十塊錢買了兩個小孩的這些黃精，我高興不起來。」雪飛鴻撿起其中一塊顏色最好塊莖最大的黃精，示意玉燕看看，上面還沾了點血跡，顯然是兩個孩子發現這黃精夠大，捨不得用鋤，是用手小心完整地挖出來的所以手受傷了雪飛鴻收起那塊沾血的黃精，輕聲道：「剛才你不應該給一百元，兩個小孩太小了，我們得跟上去看看，否則可能有宵小起心……」他的話還沒有完，就聽見遠處有個小孩尖叫起來，另一個也大哭不止，就在街角的拐彎處。

　　我給兩個小孩子惹禍了。

　　她握著拳頭，閃電般向哭聲那邊飛奔而去。

　　街角轉彎，一個孩哭喊著，

　　稍大的那個，死死地抱著一個鬍子男的手臂，尖聲地叫嚷著，不肯放手。高玉燕趕到之前，那人一揮手，把稍大的孩子甩出去，啪地把孩子摔在地上高玉燕趕上去，狠狠地一拳擂在鬍子男的肚子上。

　　「你，你敢打我？」那鬍子男肚子挨了一下狠的，腸胃翻騰，胸悶欲吐，卻嘔不出來，痛苦好久，才慢慢恢復一點。他開始有點膽怯，但看見面前的雪飛鴻和高玉燕都不像是本地人，身上還背著旅行軍用背包，一副遊客的模樣，立時勃然大怒，掙扎著站起來，指著雪飛鴻和高玉燕大吼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你們竟然膽敢管閒事，知道我是什……

　　「啪！」

　　雪飛鴻隨手賞他一巴掌他一記

　　抬腳一下將他踢倒在地。

　　鬍子男被叫道：「打人了。外地佬打人了。」

　　「打你怎麼啦？打你還用擇日？」雪飛鴻上前一個膝撞。再將他撞痛得彎成蝦高玉燕扶起兩個孩子。還沒來得及收拾他。雪飛鴻又一腳踢想打得這傢伙滿地找牙街上地人看見有人打架來有兩個看似鬍子男地

　　他們一看雪飛鴻高大。不敢直接叫板

　　鬍子男嘔吐不止。雪飛鴻雖然沒下重手人也禁受不起在鬍子男的面前，飄著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這正是剛才高玉燕給兩個小孩地那一張子招了橫禍打劫小孩子，他也真好利。

　　早有鬍子男的同夥跑去喚來了一幫人，為首地男子，惡狠狠地指著雪飛鴻大罵，再等他的小弟都跟著上來了，更是惡向膽邊生，他無意中一看雪飛鴻身後的高玉燕：「漂亮，這皮膚白嫩的，老子還沒見這麼漂亮地妞，今天走大運了！」

　　這個手臂紋有骷敢伸手去摸高玉燕地臉換成普通人，可能對付不了他不過，這回他估計錯了。

　　高玉燕抱著小孩，突然間，將他踢得死狗般軟跪在她的面前，又翻著白眼，緩緩地倒在地上。七八個小弟，都有點傻眼，有人想動手，但沒人帶頭，有點膽怯。此時，有輛轎車開過來。

　　有位當小弟的悄悄走過去，衝著車主人快速說了幾句車主人是聽了報告，馬上示意司機打開車門「你們都是什麼人？怎麼當街個大官，他背負著手，目空一切，滿臉都是傲慢，責問著雪飛鴻他的司機，一個高大的魁梧肌肉這肌肉男保鏢加司機正等白胖男子的命令，他隨時準備好出手，只要白胖男子一聲令下。

　　「我們是普通的旅客，至於怎麼會出手，那是因為他們欺負小孩子，當街搶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小孩子的錢。

　　他看見這白胖中年男於白胖男子會不會翻臉，那先不管。

　　「你先別說漂亮話，你知道你們打地是誰嗎？」白胖男子伸出肥白的大手：」被你打的是稅務所的職員！另外這位被你打得暈死的治安人員，卻被你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