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同人] 乾隆王朝一鍋燉 作者:Aaron (全文完)

 
lloop 2018-2-6 10:59:59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 30846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1:21
10一彎新月照溝渠

三月,乾隆再頒下聖旨,允永璋、永珹開府建衙,令永琪搬入景陽宮。如今在阿哥所的阿哥便隻有六阿哥永瑢跟八阿哥永璿。十一阿哥跟十二阿哥因為年歲小,而被養在皇後的坤寧宮。其實阿哥年長可以開府建衙乃是祖宗規矩,但是永琪遷入景陽宮卻是在朝堂上引發議論。成年阿哥不出宮的話,惟有康熙朝的二阿哥跟雍正朝的四阿哥。一個是明發聖旨的太子,另一個是皇帝屬意的儲君。如今乾隆頒下這道聖旨,似乎在暗示著五阿哥乃是他日大統繼承者。一時間,景陽宮忽然熱鬧起來。而延禧宮的令妃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滿意的,褔倫也因為令妃的枕頭風而被乾隆注意到,於是他也從東閣協辦大學士平調為文華殿協辦滿大學士。

曾經風頭正勁的八阿哥似乎對這一切對他來說,並無什麽意外。看在幾個宗親與朝臣的眼裏,對這個年僅十歲的阿哥的氣度都表示讚歎。這些人看得出來,八阿哥應該是乾隆留給五阿哥的班底,少不得日後會手擁重權。如果這樣的人對朝政太有野心的話,隻怕雍正初年的“屠弟事件”會再發。但是八阿哥這般作為,讓宗親跟權臣都放了心。

“永璿,最近你在內務府辦的差事不錯,可想要朕的什麽賞賜?”乾隆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這個能幹的小兒子。最近乾隆的日子過得真順心,內務府是大筆大筆地進銀子,不僅自己可以修園子,還可以朝蒙古那邊撒銀子。乾隆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越來越有看搖錢樹的感覺。聽小路子說,京裏都在傳言自己這個兒子是“善財童子”投胎的。

“此乃兒臣本分,不敢妄求皇阿瑪賞賜。”永璿還是稍微婉拒了下。

“朕說給你賞賜,你就不要推辭了。”乾隆是越來越滿意這個兒子了。可惜這個兒子對奇淫技巧跟商賈之事太過上心,否則他還真不吝給永璿一個競爭儲位的機會。

永璿想了想道:“兒臣最近想到一個賺錢的東西,希望皇阿瑪許兒臣專營權。”

“哦?”乾隆心底略微有所不滿,你哪怕要封爵也比要這商賈玩意強。

永璿見乾隆在沉思,以為乾隆在考慮,於是忙道:“兒臣願獻出四成利潤納入內務府。”

乾隆一聽更加哭笑不得了,敢情自己兒子認為自己也是個貪圖銀錢的人,於是隻得揮揮手道:“朕準了。那四成利潤你若願意孝敬朕,朕便笑納了。”

永璿雖然對獻出四成利潤感到有點心痛,但是將乾隆綁在自己的利益大船上也是不錯的。那永璿在幾次試驗之後,對玻璃製品的要求越來越高,倒也讓永璿手下的幾個匠人搗鼓出了新式玻璃製法,已經做到基本的純潔無暇,而且還能根據需要製成一些有色彩的玻璃。於是永璿就想開一個玻璃製品店,雖然這門技法是在自己手上握著,但難保不會有人唆使皇帝問自己要,於是他幹脆在乾隆眼前過了明路,省得日後有人來找麻煩。

於是過了沒幾日,四九城裏開了一家名為“水琉璃”的小店麵。店麵雖小,但是裏麵的玻璃製品俱是不凡。不僅有那毫無雜質的透明水琉璃出售,還有各種顏色的瑰色水琉璃等等出售。樣式除了各種器皿之外,還有各樣的擺件。這些物事樣樣都比市麵上的東西好看許多,自然價格也要高上許多。但是店裏的人卻是絡繹不絕。這京城裏走人情要的就是這市麵上難得的物件,價格貴點不算什麽,在乎的就是那“心意”。

這一日,那內大臣努達海之子驥遠領著一個小孩也來到了這“水琉璃”的店,店裏的夥計見那小孩穿著不俗,想來是世家的子弟,便也不敢怠慢,笑道:“幾位爺,可有什麽想看的?”

那驥遠故作大氣地道:“將你們店裏最好的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

夥計一愣,心想,這店裏稍微上點檔次的東西怕就是你買不起的。這店裏的夥計迎來送往的,眼睛最是毒辣。雖然那小孩穿著不俗,但這個年輕人的穿著隻能算是中上了。京城裏最不缺的就是皇親國戚,而這年輕人穿著隻是像個大臣家的,而且這個大臣還是沒爵位的。不過夥計也不打算揭破,笑道:“瞧爺說的,這送東西講究一個恰當。爺不妨說說,要送給誰,我好給爺選些適合的。”

驥遠一聽,心下一樂,脫口而出,“是一個姑娘。”

夥計一聽,以為是送窯姐兒。畢竟如果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兒,這小夥子哪有隨便送禮的?就算是兩人已經訂婚,要送個信物,要麽自己屋裏本來就有的,要麽就是長輩陪著來選的。哪有自個挑了送上門?夥計笑道:“好嘞!爺請略坐坐。”

夥計略微挑了下,便選了一條項鏈出來。那是瑰色做成花朵樣的玻璃穿成,當中掛著一個亮晶晶的月牙兒。

驥遠一看到這條項鏈,立馬就笑開了,“就是這個了,這個最襯新月了。如鮮花一般嬌美,如月芽兒一般純潔。店家,這個多少銀子。”

夥計見做成一門生意,自然高興,忙替驥遠抱了起來。道:“三十兩銀子。”

驥遠一聽,心立刻就疼了。他攢了好幾年的私房也不過十幾兩銀子,不過好在身上有額娘給他讓他去置辦東西的銀子,略湊一湊也有三十餘兩。水琉璃的夥計都是看人下菜,知道驥遠不是個有錢的主,挑的東西也不算什麽上品。那夥計見驥遠有些猶豫,便笑道:“今兒是跟爺第一次做生意,我就讓爺一成,權當結交個朋友。”

驥遠是個沒心機的,聽到可以便宜,立刻就有將這個夥計奉為知己的衝動。他忙地掏出二十七兩銀子,笑道:“可不許反悔。”

那夥計也笑著將包好的新月項鏈放到驥遠手裏,於是驥遠高高興興地拉著克善的手走了。

“剛是什麽人?”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那夥計忙點頭道:“掌櫃的,不曉得是誰家的孩子給窯姐兒送禮。”

掌櫃也沒在意,點點頭便走了。

驥遠挑項鏈的時候,珞琳正陪著新月在望月小築閑聊。

新月看著閣樓下的金魚,滿懷感情地道:“看,這些魚兒是多麽地自由啊!”

珞琳點點頭,握著新月的手,也充滿感情地道:“每次來格格這,我都覺得我心更自由了。”

兩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來說去,全然不顧水池裏的金魚開始翻白肚。

“努達海呢?”新月忽然問道。

珞琳沒有在意,答道:“阿瑪去上朝了,下了朝,阿瑪一定會來看你的。”

新月嬌羞點點點頭,“你阿瑪對我真好。”

“可不是。”珞琳來了興致,“連我額娘都被冷落了,我阿瑪對格格真是好。”

“是的,對我真好。”新月白皙的麵頰上飛上了一絲紅霞。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夢裏與努達海相遇,每次都是那麽激烈,那麽熱情。她隻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努達海的懷抱給融化了,若是能嫁給努達海,她可以拋棄一切。而現在,她必須要取得努達海兒女的接受。但是新月覺得他們一定都會理解的,這是一種美好的愛情,而美好的東西是應該被嗬護的。

“我要告訴你個秘密,你不能對驥遠說?”珞琳忽然竊笑道。

新月點點頭,“我一定為你保守秘密。”

正當珞琳正要開口的時候,努達海忽然走了進來。珞琳忙地站起來行禮。

努達海則看著新月,“你今天過得好嗎?”

新月用力地點點頭,“我今天吃得好,喝的好,什麽都好。”

努達海的眼中射出隻有年輕人才有的熱情,那熱情仿佛要將這個世界融化了一般。新月已經感受到了努達海的濃濃愛意,新月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停滯了。她在心裏渴望著,抱住我,我的海!

努達海仿佛聽到了新月的內心渴望,他衝了過去,抱住了新月。“哦,我的月芽兒,你怎麽穿得如此單薄,這春寒料峭的,不要受涼了。”

看著努達海抱住新月,珞琳隻覺得有股濃情蜜意朝自己襲來。她敬愛的父親正在用她寬廣胸懷溫暖著失去親人的新月,珞琳覺得自己的父親好偉大。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1:22
11新月格格要嫁人

當努達海鬆開新月,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還在旁邊,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雁姬。雁姬陪伴他已經二十年,而他卻愛上了這個足夠做他女兒的新月。努達海痛苦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對不起!對不起!一千句對不起!一萬句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

看著努達海痛苦地捶打者自己的腦袋,新月覺得那拳頭砸在自己的心口上,她感同身受,她衝過去抱住努達海,叫喊著,“我不許!我不許!我不想你傷害你自己!”

“不!不!我不能!”努達海緊緊地抱住新月,仿佛要將新月嵌入到自己的身體裏,“我不能不折磨自己!我看著你,我愛著你,我想得到你,我美麗的月芽兒。但是,我不能擁有你,我無法擁有你,我隻能看著你!這也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不!不!這不是懲罰!”新月用自己的嘴唇去阻止努達海繼續說下去,“我也愛你!我的海!我願意拋棄一切去愛你,我願意將我的一切都給你!”

看著新月跟努達海的真情告白,珞琳覺得自己見證了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她的父親是那麽偉岸,而新月是那般的美好,隻有新月才能站在自己父親的身旁。珞琳覺得自己被感動了,她跑著離開了望月小築,她要去告訴她的額娘。額娘啊,我的好額娘,你應該將你的位置讓給新月,讓給這個世間最美好的愛情。

珞琳內心充滿了熱情,她奔跑著,歡呼著,雀躍著,她要將這美好的東西分享給所有的人。

“你說什麽!”雁姬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興奮的樣子。

“額娘,我覺得我們應該讓新月嫁給阿瑪,他們是那般的相配。”珞琳眼睛裏放出光芒。

雁姬看到這陌生的女兒,覺得自己的胸口在絞痛。怎麽會這樣?自從新月進了自己的府邸,她便覺察出努達海變了。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朝著自己最不想看到方向發展了,而且最讓她心痛的是,她的女兒,她十月懷胎本應該成為娘親貼身小棉襖的女兒居然說,讓自己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別的女人。

雁姬覺得自己無法控製自己了,她一個耳光甩給了正在憧憬美好將來的珞琳,“滾!你一個女兒家怎麽能說出這般不知羞恥的話來!若是別人知道,還以為你的額娘是個不知廉恥的玩意兒!滾!滾回你的房間去反省。”

珞琳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額娘。這是她溫柔的額娘麽?她的額娘不是最通情達理的麽?她的額娘怎麽能對那沒美好的愛情熟視無睹了。珞琳想不明白,她痛苦,她彷徨,她覺得整個世界都要覆滅了。“我恨你!”

說完珞琳扭頭繼續在府裏奔跑,她像一匹受驚的小鹿,她要將她的情緒展示給世人。

“怎麽會這樣?”雁姬呆呆地立在那。

“福晉。”一旁伺候的蘇嬤嬤見雁姬征在那,忙過來搖了搖雁姬,“福晉您可要撐住啊,如今那狐媚子要在後院鬧出事情來,您是正經的福晉,您若不站住了,這府裏可該怎麽辦?”

是的,雁姬想起自己是穿著大紅嫁衣,三媒六聘娶進門的正妻。那府裏的正門,隻會對自己開放。她不能倒,她必須去麵對這一切。但是雁姬不知道該如何,如果隻是一個狐媚子,大不了自己咬咬牙讓努達海收了房,自己再慢慢教規矩。但是她是格格,她是主子。努達海,你為何要去招惹這樣一個女人?

雁姬不知道該如何,惟有轉身朝老夫人的房間走去。

“嗬!朕還不知道這禦花園居然有這樣一個去處。”乾隆看著自己眼前滿目的姹紫嫣紅,覺得自己仿佛來到天堂一般。“如今這春寒還沒過去,老八,你是如何搗騰出來的?”

如今永璿忙著賺銀子,也忙著討好乾隆跟老佛爺。自己沒了親生的娘,在後宮便失去了最大的助力,如今自己可是皇後跟令妃的眼中刺,稍不留心可能就會丟了性命。他惟有抓住乾隆跟老佛爺兩大靠山方能活下去,而今兒個永璿獻上來的便是一個玻璃花房。

永璿躬身道:“前些日子兒臣向老佛爺請安的時候,老佛爺提及園子裏沒啥好看的,於是兒臣便想到為老佛爺做個園子。隻是兒臣不知道老佛爺喜歡什麽花,便在園子裏都種上了。如今請皇阿瑪來看看,哪些花兒是老佛爺不喜的。”

乾隆被永璿的心思給震到了,但是聽到這話,便打趣道:“原來這是給老佛爺而不是給朕的。”

永璿一聽,心想你一個大男人沒事喜歡花兒幹嘛。不過他也想到一件事,“兒臣為皇阿瑪獻上另外一物。”

說罷,便有幾個小太監抬著幾個不大不小的箱子進來。永璿示意,那些個太監將匣子全部打開。居然是栩栩如生的海船,乾隆一看,道:“倒是巧奪天工。”

“皇阿瑪,您可知道這些海船是可以真正在河裏航行的麽?”其實永璿惹出這東西就是為了刺激乾隆對航海的興趣。

“永璿,你說這些船是可以航行的?”乾隆並不笨,他自然知道永璿暗示的是什麽。既然永璿能折騰出這樣的船,那真的造一艘大船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乾隆笑道:“老八,你唆使朕替你造船是為何?”

“皇阿瑪英明!”永璿先拍乾隆一個馬屁,“兒臣想到我天朝物產豐富,想用我朝的物產去海外換些物事回來。”

“那些個小國有什麽東西值得你掛念的?”乾隆覺得好笑,天朝有什麽是沒有的。

永璿見時機成熟了,便道:“兒臣聽聞,那東瀛倭國盛產黃金白銀,兒臣向替皇阿瑪賺些銀子回來花花。”

“朕看是你自己想出去賺錢。”乾隆假裝訓斥道,但是心裏也開始盤算了。乾隆雖然說天朝地大物博,但是他也心知天朝缺金子跟銀子。如今聽說鄰國就有,乾隆自己都想找個由頭去將那金山銀山給搶回來。但是嘴上卻說,“那倭國乃是我大清的屬國,若是強行占了怕是會遭來非議。”

永璿嘴巴一撇,那我就接著貿易將日本的礦產資源一股腦兒地搬回來算了。永璿躬身道:“兒臣斷沒有占領屬國之意,兒臣隻是想與那倭國貿易。用我朝的物事,換他們國的物事回來。況且兒臣聽聞那邊乃苦寒之地,兒臣願意供給倭國人食物,隻要他們願意與我貿易。”

乾隆點點頭,“大善!”

於是這爺倆就在一個乍暖還寒的初春,在一片鮮花當中商討了如何謀奪日本金銀的事情。次日,乾隆便設立海關司,負責清朝對外貿易。因為怕守舊大臣反對,由內務府牽頭成立了一個皇家海洋貿易公司。王公大臣聽聞是“摟錢阿哥”永璿的主意,忙屁顛屁顛地跟著過來入股了。而那些個徽商、晉商跟浙商,這四處托人,總算在這皇家海洋貿易公司裏占了點股份。

永璿看著這一切,心裏道,我可是個善心的人,我絕不會去搞什麽東京大屠殺。但是我要你們成為我們華夏的一條狗,沒有任何能力反抗,隻能乖乖聽話。

永璿的新園子讓老佛爺大喜,後宮裏也因此喜氣洋洋。但是未曾想第二日,許久沒有動怒的老佛爺居然直接在慈寧宮裏砸了一個杯子。

因為那新月格格進來求老佛爺將自己指婚給努達海。

老佛爺那個震驚,且不說你一個主子居然要下嫁奴才。外麵的貧寒之家也斷沒有一個姑娘家哭著喊著說我要給誰誰誰的道理。

“老佛爺,這就是愛啊!”新月格格高喊著。

“給哀家堵了她的嘴巴!”老佛爺徹底憤怒了!你丫一新月格格要死要活關老娘屁事,但是老娘還有一堆孫女沒出嫁呢,別平白被你這個便宜孫女弄了壞名聲。“將她給哀家關到小佛堂裏,好·好·反·省!”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1:23
12新月格格出嫁了

新月格格在慈寧宮的出格之事很快便在整個後宮傳遍了,那皇後那拉氏本就是個極重規矩的人。聽聞後宮出了這般之事,忙命人將自己滿頭的珠釵全部除了,換了一身較素淨的服裝趕到慈寧宮。

此時乾隆也到了慈寧宮,當時乾隆正在延禧宮跟令妃卿卿我我,忽然聽聞說有人硬闖慈寧宮。當時乾隆就被唬得丟了三魂,連這個最寵愛的妃子都顧不上了,忙往慈寧宮趕去。到了慈寧宮,乾隆聽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便在心裏立刻對皇後不滿了。如今見皇後急匆匆地趕到慈寧宮,乾隆立刻火了,“你是如何管的後宮?居然讓個奴才驚了老佛爺!”

皇後一聽,忙跪下請罪。“臣妾罪該萬死!”

老佛爺對皇後還是很滿意的,擺擺手,“你且起來罷。可憐見的,如今你在坤寧宮看著十一跟十二,哪曉得神武門的侍衛居然是如此不中用。”

乾隆一聽老佛爺訓話,心想,對啊,就算皇後沒管好後宮,但那新月格格可是從宮外闖進來的。堂堂神武門侍衛居然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都攔不住,日後若有歹人……

想到這,乾隆打了個哆嗦,怒喝道:“讓傅恒到養心殿見朕!”

說完,乾隆對太後躬身道:“兒臣定給皇額娘一個交代。”

“罷了,這朝堂的上的事情,哀家不想操心。不過宮門侍衛事關重大,若是大學士管不好還是依例將這個位置交給內務府吧。”老佛爺也怕了,萬一真的有刺客混進來,怕就是不那麽善了了。雖然老佛爺喜歡孝賢皇後,對富察氏也很滿意,但是這家門口還是給自己人管著好。如今管著內務府的一個是自己當年最喜歡的兒子,一個是自己跟前最懂事的孫子。老佛爺覺得將自己的安全交在這兩個人手裏,放心。

乾隆尷尬一笑,這領侍衛大臣的品級雖不高,但是這是近臣啊。這等於是皇帝頒發的一個“我信任你”勳章,如今老佛爺要擄了傅恒的領侍衛大臣一職,皇帝還真找不出理由拒絕。隻是罷了傅恒這個差事,怕要日後找個其他由頭安撫了。

到了養心殿,傅恒也被驚到了。聽聞居然有人闖進宮闈,還跑到老佛爺跟前喧嘩。自己這個領侍衛大臣怕是當到頭了,若是皇帝真的發怒了,隻怕自己就得回家種田了。不過乾隆還是對自己這個小舅子很信任,隻是宣布罷了他的領侍衛大臣,但立刻又將極少許人的保和殿大學士給了傅恒,傅恒自然是感激涕零地磕頭謝恩。

而此時的弘晝正領著永璿在查看冰庫。列位看官,你們可別小看了這冰庫。那大清朝可是沒空調的,而北京城又是個四四方方不透風的城池。故而每年京城的溫度都高得嚇人,而且古人又不許露胳膊露大腿,這冰盆子就是夏天最美好的事物了。

永璿聽著冰庫的管事說著這裏的冰是從永定河去的,那的冰是從海子裏取的,最讓永璿驚訝的是,居然還有些冰是從關外取來的。

弘晝看著永璿驚訝的表情,淡淡地說:“那關外的冰比關內的冰紮實,更涼氣。不過這些冰塊隻可用於乾清宮,連養心殿都不許擺。”

永璿想想也是,這冰塊大老遠從吉林、遼寧運進來,怕是不比玻璃便宜了。永璿問道:“那這冰庫往年的冰可會用完?”

管事的答曰:“不會。就算是極熱的年份,冰庫還會餘下三成左右的冰。”

於是永璿再度驚訝了,餘下三成的冰,那真真是浪費。

弘晝看著永璿麵露不舍,便猜著自己這個侄子又有什麽摟錢點子,忙湊上去,“我說老八,你可是又有什麽發財點子?可不許瞞著你五叔。”

永璿一笑,“這法子要夏日去試試,成與不成,且到五月天的時候再說罷。”

二人從冰庫審查完,忽然聽到伺候的筆帖式道:“兩位爺,宮裏的天使來了,說是有給二位爺的旨意。”

永璿弘晝有些不解,互相看了一眼,還是命人開中門,擺香案。一番折騰之後,兩人居然被扣上一定“領侍衛大臣”的帽子。

這對兩個人都很驚訝,兩個人雖然在內務府當差。但是內務府是皇帝的奴才,並不算朝堂。而如今這個“領侍衛大臣”就正正經經的朝廷大臣了。打個比方,永璿已經從美國總統的管家變成了美國總統特勤局局長,正式享有公務員編製了。

聽完旨意之後,兩人自然要進宮麵聖謝恩。乾隆自然在養心殿好好交代了二人一番,其實乾隆對弘晝是很頭痛的,這個荒唐的弟弟好像沒幹過什麽正經事;至於自己的寶貝兒子,乾隆也有些不滿,心想,你就不能正經點麽?於是乾隆擺著架子說了半天,忽然想到這兩個人也未必會聽,便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隻好揮揮手將這兩個沒正經的人打發了出去。“你們且去慈寧宮請安罷,今日老佛爺可是真的被驚了。真希望這樣的事情,日後決不能發生。”

“奴才(兒臣)遵旨!”兩人裝模作樣地磕頭。

其實二人聽完旨意就已經知道前因後果,兩個人對新月格格都沒啥好感。弘晝是因為自己從小就養在老佛爺跟前,聽到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居然衝撞老佛爺,那好感度立馬就跌到負的無窮大了;而永璿則是因為前世陪大學女友看瓊瑤劇被這個新月格格惡心得差點想跳進去掐人了,你丫要當小三就光明正大地去搶啊,幹嘛非要玩陰的,還唆使人家的子女來勸說他們的生母將位置讓給你。

於是二人來到老佛爺跟前,很有默契地什麽都沒提,隻是說些趣事的。如今永璿自己手頭有銀子,便從水琉璃店裏選了一柄富貴吉祥如意。老佛爺對那晶瑩剔透的如意極為滿意,雖不知道值多少銀子,但是自己孫子送上來的豈非凡品。老佛爺當即就命桂嬤嬤好生收了,將永璿拉到身邊,瞧了瞧,“可高了許多。”

永璿臉一紅,心想自己馬上就要青春期,長高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佛爺見這個精明的孫子忽然靦腆起來,便打趣道:“哀家倒是忘了,八阿哥就要是個大人了。”

永璿一聽這句,便知道後麵就是……

“該給我們的八阿哥找個媳婦兒了。”老佛爺平素也沒啥事,唯一操心的就是兒子孫子輩的婚事。“趕明兒大選,哀家必給你挑個可心的人兒。”

永璿對這個話題感到無比尷尬,自己才十歲啊,說不好聽點,自己下麵還是寸草不生,居然就要被擔心婚姻大事。永璿忙讓太監將一個箱子搬了上來,道:“這是孫子給老佛爺刊印的五千本《金剛經》。”

“哦?”老佛爺信佛,忙道,“拿上來替哀家瞧瞧。”

旁邊早有伶俐的宮女將佛經拿到老佛爺手裏,一打開,一股帶著若有若無檀香味的墨香飄入老佛爺的鼻孔。待翻開佛經,見佛經上的字工工整整,極是清爽。老佛爺翻看了一會,便合上佛經,歎氣道:“八阿哥可是有心了。——隻是這刊印佛經費時費力,下次可不許了。”

在沒有對活字印刷進行改進前,就算是活字印刷的書還是非常昂貴,也難怪清朝的書生還是喜歡手抄,想那《紅樓夢》就是你抄抄,我抄抄,最後丟了。而永璿則是利用古騰堡的技術進行改進的,而且采用了水力印刷。

永璿道:“老佛爺,這是孫子在莊子上開的‘致知書局’印的,乃是用河流之力印的,費不了多少銀子。”

老佛爺一聽就來了興致,老人家本來就對新事物有興趣,何況這物事還是自己孫子發明的。“哦,那給哀家說說看。”

永璿便用老佛爺能理解的話語慢慢地將水力印刷機說了一遍,聽到以後印一本書也許隻要十幾文錢的時候,老佛爺歎道:“永璿,你倒是為天下人做了件好事。”

永璿聽到這個評語,忙起身道:“孫子當不得老佛爺這一句讚。”

老佛爺擺擺手,“哀家雖不曾親曆過,但也聽過貧寒家的孩子為了讀到一本書不惜‘鑿壁偷光’,或是‘映雪囊螢’,極是辛苦。若是永璿你的書局真能辦起來,那真真是為天下讀書人做了件好事。”

永璿一聽,頓時覺得這個老佛爺不簡單了。居然一眼就瞧出了自己的算計,自己就是打算用方便的水力印刷來降低書籍的成本,進而讓更多的人可以讀到更多的書。既然老佛爺提到這事了,永璿便跪下道:“永璿叩請老佛爺允許孫兒在京城興辦圖書館。”

“何謂圖書館?”老佛爺問道。

“圖書館著,廣集天下之書,免費供人閱讀。”

老佛爺聽了,念了聲佛,“大善!哀家這裏就從私房裏撥出一萬兩銀子給你的這個什麽圖書館。”

聽到老佛爺要捐錢,弘晝也湊趣道:“既然老佛爺掏了銀子,那兒臣也掏五千兩銀子。”

永璿算了算,這一萬五千兩銀子足夠自己的圖書館的初期開辦了。永璿於是又笑道:“老佛爺既然捐了這麽多銀子,不如給這圖書館起個名字罷。”

老佛爺想了想,道:“既然你已經有個‘致知書局’,不妨這個圖書館就起名叫‘格物’罷。”

永璿覺得名字不錯,於是恭維了老佛爺一番。三個人在慈寧宮說了許久的閑話,然後被老佛爺留下來用了晚膳。

次日,乾隆聽聞這事,特意下旨褒獎一番。不過老佛爺既然出了一萬兩銀子,乾隆也不好越過去,便下令圖書館的修建由內務府一力承當,老佛爺給的一萬兩銀子就用來買書好了。除此之外,乾隆還特意賜下禦寶,上書“格物圖書館”。

永璿一邊忙著青黴素的研發,一邊關注著格物圖書館的修建,同時還要操心海關司跟皇家海洋商貿公司的組建。永璿看著如山的文書,心裏感歎,還是起點的穿越大神們爽啊,一句話下去無數人為他們動起來。自己什麽事都得親力親為,永璿都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過勞死了。我們且不提永璿的辛苦,那邊新月格格終於是“反省”完了。老佛爺因為被永璿哄得這幾天心情都不錯,於是隻是冷眼看著那嬌弱的新月格格,冷冷地道:“念在你阿瑪為國捐軀的份上,哀家不計較你的失禮。但是若有下次,哀家定然要替你死去的額娘教導你一二。”

“老佛爺!”新月格格撕心裂肺地嚎了一聲,老佛爺差點連手上的杯子都丟了出去,“我寧可不要這‘格格’的身份,我隻要跟努達海一生一世就好。哪怕隻是他的妾。”

“荒唐!”老佛爺這次終於將杯子砸了出去,“你是什麽身份,那努達海是什麽身份?”

“老佛爺,新月不要‘身份’,新月隻要能常伴在努達海身邊即可。”

“住嘴!”老佛爺這次真的震怒了,“宣哀家的懿旨,擄去新月的格格身份,將逐出宮外自生自滅。端郡王世子克善,哀家憐其尚幼,令其入宮,哀家親自教導。”

“不!”新月再次幹嚎,“老佛爺,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將克善從我身邊奪去。”

“新月,你好好想想你的身份。”老佛爺冷笑道,“一個平頭百姓,妄想奉養堂堂郡王世子!”

“克善不能沒有我,我不能沒有克善,我是他唯一的親人!”

“‘唯一’的親人?”老佛爺的語調越來越冰冷,“我隻知道克善的姐姐新月格格已經暴斃,他早就沒了親人。哀家憐惜他,才將他收入宮中撫養。”

暴斃?新月格格呆呆地看著老佛爺。老佛爺厭惡地擺擺受,幾個力大的太監將新月拖了出去。新月心裏知道,自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但是她轉念一想,她有努達海了。珞琳會祝福她,努達海會照顧她,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至於克善,她的腦海裏已經隻有努達海那天神般的樣子。

這一天,一輛簡陋的馬車將新月帶到努達海府的後門,新月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心裏充滿了甜蜜和幸福。我的海,我來了!

而前門,郡王的儀仗正將克善迎入宮裏。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8:04
13新月格格要當妾

新月懷著滿心的美好與幸福重新走入努達海府邸,她不停用目光打量著這座府邸。她就要跟努達海在這裏生活了,她也將成為這座宅子的一部分。一想到這,新月就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他們相遇。

新月正在這裏抒情的時候,老太太的臉卻完全黑了。雁姬正在一旁默默地立著,隻是目光冰冷。努達海則低下他高傲的頭,聽候自己母親的訓斥。他知道新月不再是格格,而克善也再與他們無關係。努達海今生今世都不能再與端郡王府有任何關係。但是他還是那樣愛著新月,愛著他美好漂亮的月芽兒。

老太太板著臉想了許久,最後幽幽地歎了口氣,“既然你喜歡她,就收為侍妾罷。”到底是兒子更重要,老太太還是不再顧及兒媳婦的感受。“隻是新月被皇家厭棄,怕是額娘不能給她一個體麵了。”

“不!”努達海怒睜遠目,“新月為兒子放棄了許多,兒子不能不給她一個交代。請額娘允許我將新月立為如夫人。”

老太太有些猶豫了,雖然她可以壓著雁姬讓兒子納妾,但是卻無法隨意立所謂的如夫人。那雁姬雖然是個好相與的人,但這次卻徹底傷了雁姬的心。若是雁姬極力反對的話,那努達海府在京城算是徹底失了麵子。老太太惟有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雁姬。

那雁姬感受到老太太哀求的眼神,於是雁姬微微一福身,“雁姬這些日子想明白了不少事情,既然努達海那麽愛新月,那麽我自請和離,將這正妻的位置讓給那新月。還望老太太成全。”

老太太聽聞此話,被驚了一個踉蹌。“你說什麽?”

“自請和離。”雁姬抬起頭,淡淡地說,“我已經跟我阿瑪說了,阿瑪也同意了。想來再過幾日,便會將那和離的文書準備好。隻要老太太與努達海畫押簽印,我便與努達海再無瓜葛。到時候,努達海想讓誰來做他的正妻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雁姬!”努達海震驚了,他看著雁姬,“我跟你在一起二十餘年,難道你對我沒有一絲愛意了麽?”

雁姬看著努達海憤怒的表情,微笑著說:“二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你的一次偶遇,這樣的愛情又有多少價值值得我挽留?”

“雁姬!月芽兒隻求跟我在一起,她並沒有奢求你的正妻之位。”

“你認為我對你的正妻位置又有多少留戀呢?”雁姬不明白他眼前的男人到底再想什麽。

“額娘!”珞琳憤怒了,“新月那麽美好,你為什麽要阻止她?”

“住嘴!”雁姬道,“我不是你的額娘。——努達海,和離之後,珞琳便歸你撫養,我自會與她斷絕所有關係。”

雁姬徹底傷心了,珞琳的表現甚至不如自己那個荒唐的兒子。雖然她不明白為何她的兒子也默許了努達海與新月,但是她的兒子起碼沒有來“乞求”自己的母親接受一個外來的侵入者。

“我不會同意和離的!”努達海道,“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還是好好地當你的福晉吧。”

“怕是來不及了吧?”雁姬露出一絲嘲笑,她猜到努達海會拒絕的,於是她請她的額娘去求老佛爺,她對這個家已經厭惡到了極點。不知道為什麽,她經營了二十年的家忽然都開始向往“美好”跟“情不自禁”。她試圖改變這一切,但是事與願違。雁姬累了,她不願跟一群瘋子一起生活。雁姬扶著自己嬤嬤的手,“我額娘已經去求了老佛爺,如若你不願與我簽著和離文書,老佛爺便會賜下和離的懿旨。”

“為什麽?”這個時候,新月已經感到了正廳,她聽到雁姬要“和離”。她跑到雁姬的跟前,跪下,抱住雁姬的腿,“雁姬,我不會跟你搶努達海。我們可以一起平等地分享他,他是屬於我們的。”

“請注意你的身份,新月姑娘。”雁姬冷冷地道,“如今你不過是個侍妾,在我麵前是要自稱‘奴婢‘的!”

“奴婢明白,奴婢請你接受我們美好偉大的愛情!”新月不停地磕起頭來。

雁姬懶得理她,稍微掙脫了一下變要走。那努達海抓住了雁姬的肩膀,不停地搖晃起來,“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雁姬隻覺得自己快要被努達海搖死了,她想走開,但是新月卻抱住了她的腳。努達海不斷地咆哮,新月不斷地哭泣。

“你們這是幹什麽!”正在這個時候,雁姬的父親帶著兩個兒子上門了,他原本也想再勸勸雁姬。但一上來就看到雁姬被這般虐待,肝火便蹭蹭地上來了。“還不去攔著!”

雁姬的弟弟見自己姐姐被這般欺負,一人一邊就將努達海擰到了一邊。雁姬身邊的幾個嬤嬤也將哭得昏天黑地的新月拖到一邊。雁姬的父親看了下雁姬,見雁姬麵色蒼白,便冷冷地對著老婦人道:“親家,今兒個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我們家的女兒斷沒有在別人家受欺負的理!雁姬,收拾好你的東西跟阿瑪回家!我明兒就讓你額娘去求老佛爺,憑著咱們家的一點點臉麵,非給你求下一道旨意不可!”

因那格物圖書館有內務府照看著,永璿倒也沒操多少心。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知道內務府化學實驗室研製青黴素,另外就是讓致知書局盡快研究出雙麵印刷。

永璿覺得要避免鴉片戰爭的國恥,惟有打開華夏人的眼界,開啟華夏人的民智。他想試圖說服乾隆允許他或者是內務府,甚至可以是禮部開辦一家報社。他覺得可以先讓這家報社以“內部參考”的形式向皇帝介紹民間風俗和海外風情,永璿知道皇帝在清朝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如果能將乾隆刺激成隔壁的那誰,也許沒準能在清朝折騰出“乾隆維新”。雖然清朝已經漸漸被西方列強趕上,但是清朝還是擁有世界上最龐大的生產總值。隻要稍加利用與引導,清朝完全可以事半功倍地朝前發展。想那後世的俄羅斯,就算被折騰成那樣,但是隻要有一個普京,俄羅斯還是一個橫跨歐亞大陸的北極熊。

這邊永璿在盤算,那邊令妃在延禧宮正伺候著乾隆。忽然有意無意地提了句,“臣妾聽說八阿哥在京裏的鋪子還挺大的。”

乾隆並不疑心永璿,但也沒有覺得令妃在挑撥,隻是笑道:“可是眼紅老八店裏的物件了?朕明日讓老八孝敬一些給你罷。”

令妃見挑撥不成,隻能暗暗地糾結。嘴上說:“那皇上跟我說說老八的店裏都有什麽?”

乾隆不疑心永璿不代表他沒在永璿身邊安放暗樁,正是因為有這些暗樁在,乾隆才更相信永璿。乾隆笑道:“那臭小子弄了一個煙草專賣局,替他跟內務府摟了不少銀子;另外還有個內務府專供商行,出售一些內務府裏用不著的東西;另外就是他的水琉璃了,那是京裏數一數二的。最近還開了個致知書局。”乾隆對自己兒子賺錢的本事還是很滿意的,便忍不住在令妃跟前吹噓起來。

但是令妃一聽,便知道那永璿等於是有個超級大的錢袋子。她一向,那五阿哥不是吃了悶虧?沒有錢可是什麽事都辦不成的,令妃便笑道:“那永琪呢?可有什麽鋪麵?”

令妃一提永琪,乾隆有些不高興了。心想你一個年輕妃子沒事提朕的成年阿哥做什麽?何況老八喜歡開店是老八自己的事情,乾隆可不喜歡永琪也摻和到商賈之事去。不過乾隆還是很寵令妃,隻有淡淡地提醒道:“這些事不是你們後宮該問的。”

令妃心裏一驚,忙怯生生地道:“奴才知錯了。”

乾隆看著令妃嬌羞的模樣,心裏便將一切都拋到一邊。這一夜,乾隆又一次地歇在延禧宮。

次日,坤寧宮啟奏:皇後娘娘要生了!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8:06
14辦刊開眼看世界

對於朝廷來說,皇帝的家事也是國事。朝堂上眾臣正在為回疆政策爭吵不休的時候,後宮忽然傳出喜訊,皇後誕下第十三子。於是剛剛還在劍拔弩張的臣子們在一陣錯愕之後,齊齊向皇帝賀喜。皇帝自然高興,不管他多麽不喜歡皇後,但是皇後能生下兒子總是好的。更何況這兒子是他的嫡子,乃子孫福的體現。皇帝在朝臣的賀喜之下,自然是大手筆賜出珠寶物件往坤寧宮而去。弄得延禧宮的那位,在外麵候著的時候,嘴巴都要氣歪了。

因為皇十三子的出生,讓老佛爺跟皇帝徹底忘記了那個哭哭啼啼要去當小三的新月格格。宮裏大部分人都是喜氣洋洋的,伺候著的奴才自然也是順心順意,惟獨除了在阿哥所規劃格物圖書館的永璿。永璿借著要辦圖書館的理由,將上書房跟南書房的書都搜羅了一遍,文淵閣、文華殿這樣藏書的地方自然更不會放過。在永璿的特意檢索下,發現清朝的皇家藏書裏居然有不少西洋書籍。更難能可貴的是,居然不少都是中譯本。這讓永璿百思不得其解,那洋人都將自己的科技送上門了,結果清朝愣是讓自己落後了幾百年。除了這些洋書之外,永璿也特意找了一些科技方麵的書籍。然後幾乎是天天看到大車隊從皇宮裏搬書,因為動靜太大,都驚動了老佛爺。老佛爺一過問,說是永璿正在宮裏的書刊印出去。於是老佛爺第二天就打趣,“難怪有人說孔聖人搬家盡是書,咱們皇家搬家的話,怕也盡是書了。”

老佛爺這話說得非常有分寸,一方麵抬高了孔聖人,一方麵也暗示愛新覺羅也不必孔子差,也當得起聖人的稱呼。於是皇帝大喜,下了一道諭旨,命天下將藏書送入京城,我們的乾隆皇帝要修一本《四庫全書》。

聽到這消息,永璿被嚇了一跳,這《四庫全書》的修訂居然因為自己而提前了。不過記得自己配女友在大學旁聽中國文化史的時候,大學教授直接將《四庫全書》的修訂說成第二次焚書坑儒。不過永璿既然到了這裏,他覺得自己要想辦法留下一部分古籍才行。

永璿將翻印好的皇家藏書送入的格物圖書館,與一般的藏書閣不同的是,格物圖書館允許童生以上的學子憑借自己的戶籍黃冊來辦理閱讀證,一旦有了閱讀證便可自由閱讀圖書館內的藏書。而圖書館內的藏書更豐富,許多奇技**巧的書也擺了進來。於是又有禦史彈劾永璿這般作為不合禮教,但是永璿卻答辯,所謂的奇技**巧之流中有不少為農書,莫非禦史認為教農民如何種田也是不行的。於是禦史閉嘴了,他們也不會笨到去跟農人對抗。中國最喜歡的家庭是“書香門第”,其次便是“耕讀世家”。於是永璿借著農書的由頭讓乾隆允許格物圖書館放一些奇技**巧的書。

“啟奏皇阿瑪,兒臣希望能在格物圖書館發售一種小冊子。”永璿接著說。

乾隆自然高興,自己的兒子終於不操心買賣,開始操心讀書了。“說罷,你想發售什麽樣的小冊子?”

“兒臣前年奏說要開海關司,如今諸事具備,為了讓海關司盡早運作起來,兒臣覺得有必要讓天下的百姓知道外麵有何事物,免得老百姓都以為外麵有多好,離土出洋。”

乾隆想想也是,不過他也知道永璿絕沒有那麽簡單,但是這事無傷大雅,便道:“你說的極是,朕認為永璿不如將外麵的世界有什麽好玩的,有趣的事情也介紹給我朝的子民。”

永璿心下一驚,嘿,這皇帝居然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看到永璿有些變化的眼神,乾隆暗自得意,朕就知道你這臭小子想著別的事情。罷了罷了,反正朕要開疆拓土也少不得要讓百姓們知道外麵的世界,就且讓你去做了罷。“

永璿頓了一會,便跪下道:“兒臣遵旨。”

在永璿請旨之前,他便利用內務府的驛站係統從葡萄牙所竊據的澳門獲得了不少書籍。澳門的葡萄牙人並不介意跟皇宮裏的人做生意,隻要你銀子給的足夠就好了。於是永璿便列了一個單子,讓葡萄牙人去采買。永璿回想曆史,這個時候正是英國要取代荷蘭成為海上霸主的時候。永璿便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等英國人幹掉了荷蘭人,他們的目光必然要看向東方。依靠中華的餘威,或許能嚇唬英國一時,但絕對嚇不了一世。於是永璿又開始頭痛天津皇家造船廠的進度了。

如今跟著永璿一起管著格物圖書館的是弘晝的第八子——永璔。永璔比永璿大一歲,但是他對自己這個堂弟還是佩服之極。因為永璔是嫡子,但是卻是幼子,無法繼承自己的爵位。於是弘晝便將永璔安排到永璿身邊一起操辦格物圖書館,這格物圖書館乃是老佛爺出錢修建,稍微有點成績便會落在孝子乾隆的眼裏。而且弘晝也看好永璿,他相信如果永璿願意去爭,這皇位還指不定是誰的。就算永璿不去爭,他也是大清王爺中的獨一份。跟著永璿走,永璔的爵位就有了保證。

“八阿哥,你這是看什麽了。”永璔看著永璿正在那裏對著一堆從澳門買回來的書欲哭無淚。

“他們居然給我買的都是葡萄牙文的!”永璿差點要化身咆哮馬了。自己前世的英語成績不錯,對拉丁文跟法文也略知一二,但是這葡萄牙文卻是真一竅不通。

永璔看著永璿愁眉苦臉的樣子,道:“可是這書看不明白。”

永璿點點頭。

看著永璿委屈點頭的樣子,永璔笑道:“這有何難?當年我阿瑪管著理藩院的時候,洋人經常來我家。如今雖然皇上禁止洋人傳教,但是還是給了昔日一些故人體麵,允許洋人在京城裏暫居。八阿哥何不差人過去問問,看有誰懂這異國文字的。”

永璿一想,也對。自己那個時代,學好英文就差不多,最多再學個法文可以去大學裏勾搭幾個妹子。自己的專業也隻需要懂些拉丁文就可以,對於這葡萄牙文,還真的沒多少人去學。

聽到永璔這般說,於是永璿忙差人去問。後來一打聽,還真有一個葡萄牙商團住在京城,於是永璿將他們請了來。那些葡萄牙人大喜,平素裏能見個理藩院的小吏就不錯了,今天居然有個“將來的王爺”要接見他們。於是這些葡萄牙人備好大禮,就過去拜訪了。

永璿見到哪那群葡萄牙人,聊了一會,發現他們對商貿更有興趣。於是永璿道:“若是諸位能幫在下搜羅些翻譯人才並無不可。前年我已奏請皇阿瑪興建海關司,這海關司原本是對東洋和南洋貿易的,既然你們葡萄牙人有興趣,我這裏有筆買賣可想聽聽?”

這些葡萄牙人在中國呆了幾年,自然聽說了要開海關司的事情,一聽到有買賣,葡萄牙人的眼睛立刻發光了。有個自稱是澳門總督代表的人道:“請八阿哥明說,若是可行,我們自當盡力。”

“不知道貴國對總攬我國西洋貿易可有興趣?”永璿決定拋出大餌。

那個總督代表立馬就覺得自己眼前砸下一座金山來,忙問道:“請問八阿哥可有什麽條件。”

永璿慢悠悠地道:“第一,貴國必須讓出滿喇加及其以東的全部利益,滿喇加歸我清朝所屬,但是開放為通商口岸;第二,承認我朝對澳門擁有主權;第三,合同五年一簽,第一年必須繳納專營費10萬兩銀子,以後每年保證10%的遞增。”

“不行!”總督代表露出為難的臉色,“滿喇加乃是我國領土,非女王授權,我不得讓出。”

永璿輕輕地說,“貴使似乎忘記了,前朝永樂七年,滿喇加郡王自願向前明稱屬郡。如今前明的天下已經歸了大清,那滿喇加不要歸還我國?至於這幾年的租借費,我就一概免了。”

那總督代表吃了一鱉,紅著臉說:“此條可以待議,那澳門隻是為了方便我國商人晾曬貨物罷了。”

“晾曬貨物就晾曬貨物,我又不是不許。隻要貴國承認澳門屬於我國,我立刻奏請皇阿瑪設立澳門外交區,允許爾等興建使館,使館人員享受應有的外交特權。”

“這條也需要待議。”

永璿看著總督代表又羞又怒的樣子,繼續幽幽地道:“若是貴使沒有興趣與我朝達成協議的話,我想那荷蘭跟英格蘭定有興趣。屆時我說如果有興趣的話,就將滿喇加送與我朝。貴使說說看,那荷蘭或英格蘭會同意嗎?”

總督代表咬咬牙道:“這事需要議會授權,過些時日我自然會給八阿哥一個交代。”

“那我們先簽一個備忘錄吧,免得我們到時候忘記了一些事情。”

過了三個多月,葡萄牙的東印度董事局批準了全部協議,於是永璿帶著他的第一本《寰宇搜奇》跟葡萄牙協議走進了上書房。而此時的五阿哥正在彈劾永璿“裏通外國”。

“老八,可有什麽想說的?”乾隆淡淡地問著。

永璿將協議遞了上去,然後道:“請皇阿瑪禦覽之後,兒臣再做分辯。”

乾隆掃了下協議,臉色稍好,問道:“那滿喇加位於何處?”

永璿忙呈上一份海圖,道:“那滿喇加位於西洋通往南洋的咽喉之處,位置極是險要。”

乾隆不是笨蛋,一看那海圖就知道滿喇加的重要性。“那葡萄牙人為何願意讓出?”

“一來兒臣許諾由葡萄牙人總代我朝銷往西洋之物,二來如今那歐羅巴洲英格蘭跟荷蘭興起,對葡萄牙正虎視眈眈。我看那葡萄牙人正巴不得為滿喇加找個還買家,而兒臣給的銀子符合他們的希望罷了。”

乾隆點點頭,乾隆其實算得上是個實用主義者,他不反對用一些東西去換一塊領土回來。但是永琪卻不滿,怒道:“兒臣再奏八阿哥居心叵測,讓我朝卷入西洋的戰事。”

永璿聽候,眉頭一皺,冷冷地道:“這滿喇加在前明就已經歸降前明皇帝,我大清既然接管了前明的天下,自然也就接管了滿喇加。難道我大清會因為懼怕英格蘭跟荷蘭,而將滿喇加拱手讓出?五哥,你說我居心叵測,我還說你妄議朝政。五貝勒!你別忘了,失土在我朝可是要問斬的。”

乾隆聽到永璿的稱呼從“五哥”換成“五貝勒”便曉得永璿真是惱了,乾隆不覺得永璿做錯了什麽,同時也對永琪的膽小感到一絲厭惡。但卻道:“不許胡說!老八,向你五哥道歉。”

永璿聽出乾隆的語氣並無責怪的意思,便順著乾隆的意思向永琪致歉。乾隆說了幾句,便打發眾阿哥下去。自己則在養心殿東暖閣裏翻看起《寰宇搜奇》來了。

永璿編篡的這個小冊子不僅在接受西洋的風土人情,也根據他的曆史介紹了西方的一些社會文化。乾隆看了看,覺得還蠻有趣,便在東暖閣裏看得入了迷,一時都忘記了去翻令妃的牌子。令妃聽說之後,在心裏狠狠地詛咒了永璿一番。

那雁姬自請和離得到努達海同意之後,雁姬便帶著自己的嫁妝跟陪嫁浩浩蕩蕩地離了努達海的將軍府。如今努達海隻是內大臣,這內大臣便是統轄大內侍衛的武將。但是如果沒有“領侍衛大臣”的命令,他們是調不動一兵一卒的。說白了,努達海就是大內侍衛的教頭,真正統帥大內侍衛的乃是弘晝跟永璿。

努達海沸沸揚揚的緋聞自然也傳到了弘晝跟永璿的耳朵裏,弘晝純粹惱怒努達海一個奴才秧子居然去招惹格格,而永璿則是反感努達海道貌岸然勾引無知少女的作為。因為頂頭上司對努達海沒好臉色,所以努達海在宮裏混得是異常悲催。

但是,他還有新月。他的月芽兒每天都會一臉純潔地看著他,等著他,聽他的抱怨,然後用自己年輕的身體安慰他。

“海,如果你覺得累了,你便不去了。”新月心疼地說。

“不,我為了咱們的家,我也要辛苦下去。”

“海,我有了。”

“什麽?你有了?”努達海大笑起來,北京的夜空中劃過一絲嚎叫。

新月她雙眼迷茫地看著努達海興奮地叫著,她也叫了起來,於是那一夜的北京城格外不安靜。伴隨著兩人此起彼伏地尖叫聲,全京城的狗都嚎叫起來。

次日,有巡街禦史奏聞:京城突生異象,朝中疑有小人作祟。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8:07
15第一次爵位大派送

努達海沒有想到,他昨晚與新月的閨房樂趣居然成了第二天朝堂上的熱門話題。隻是因為努達海是內大臣,平素都是待在侍衛營裏,朝堂上的爭論他並不知道。其實就算他在,他也不認為朝臣們所說的“半夜狼嚎”是他,他隻知道他昨晚跟新月情不自禁地表達了自己美好的情感,這是世人都應該祝福的。

乾隆看著巡街禦史遞上來的折子,頭都大了。一般遇到這樣的折子,皇帝要麽下罪己詔,要麽就罷黜一名重臣來表示負責。乾隆看著傅恒,眼睛露出抱歉的表情。傅恒算是自己正經的小舅子,這個小舅子就沒從自己這裏享過什麽福。自己還是寶親王的時候,傅恒就是自己的屬臣,跟著自己東奔西跑的。好不容易自己登上寶座,手邊卻沒有什麽有用又放心的人。履懿親王和慎靖郡王兩個叔叔年歲也大了,自從自己父皇將十三叔活活累死之後,乾隆可不幹這麽用宗室了。於是就是讓兩位叔叔一個管著宗人府,一個管著步兵統領衙門,算是個清貴的工作。自己的弟弟弘晝是個讓人放心的,但是就是不幹什麽正經事。兒子這一撥中,老三是個沒良心的,老四是個膽小的,老六是個不通俗務的,眼下也就老五跟老八能辦事。可是老八年歲還小,乾隆還真不敢放肆地用,否則被老佛爺知道了又是一頓訓。何況乾隆也真不想虧待自己的兒子。

上次因為新月格格硬闖宮門,自己將傅恒的領侍衛大臣職位給奪了,雖然後來又遷他做了保和殿大學生,但是乾隆覺得自己還是虧待傅恒。

傅恒也看到了乾隆尷尬的樣子,傅恒知道這樣的時候決不能讓皇帝下罪己詔。且不說乾隆是個好麵子,就說如果因為這點小事下罪己詔,那以後遇到地震跟日蝕,豈不是要讓皇帝禪位?

傅恒出列,道:“奴才有罪。”

百官見傅恒出列頂缸,也忙得跟在後麵跪了。

乾隆想了想,便將傅恒身上所有的職位都給奪了,隻留下一個軍機大臣的名目。外人看來,這似乎是傅恒失寵的樣子。但是永璿明白,隻要傅恒身上還有軍機大臣的身份,他的聖寵就不會少。

因為沒了保和殿大學士,文官中就缺了一個領頭的人。乾隆想了想,便將那福倫提為文華殿大學士。這道任命一下,永璿就看到自己前麵的五阿哥已經是一臉得意了。永璿想著就好笑,心想自己這個五哥還真是對朝臣沒多少想法。清朝雖然沿襲的是明朝製度,但是明朝的內閣製度並沒有好好的承襲下來。文華殿大學士雖然是名義上的文官之首,但是那真的隻是名義上的而已。君不見,滿朝文武並沒有向福倫投去目光,隻有永琪那灼灼的目光射向了福倫。

除了永琪之外,永珹、永瑢的目光也變得急切起來,但是三阿哥永璋卻依舊寵辱不驚。他已經辦差多年,在被乾隆厭棄誌氣,永璋也是一個能幹的阿哥,他的見識可不是一個隻會在上書房念書的阿哥所能比的。

隻可惜乾隆並沒有注意到他兒子們的眼神變化,在朝堂上處理了幾個事情之後,便宣布退朝。

弘晝跟永璿一起先到侍衛處應卯,結果卻碰見努達海給他們送上喜帖。努達海隻是送上喜帖便跟著其他人離開了侍衛處,而弘晝看完喜帖的內容之後,直接將喜帖扯碎,怒道:“好你個努達海!你納妾便也幹下帖子請爺去,你真當爺是好欺負的?”

這努達海真真是個不通人情的,尋常人家納妾豈會有人下帖子宴請的?旁人納妾不過是自己在府裏開上一桌,請上家裏幾人便罷了。就算是自己府裏的奴才,主子納妾也沒有請奴才的理的。因為這不合規矩。如今努達海府上已經不是雁姬做主,老夫人雖然要阻止,但是努達海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看著月芽兒那幸福的眼光,他決定要讓全天下所有的人都來分享他的幸福。

隻是,並沒有一個人來出席努達海與新月的“結婚大典”。沒有人願意舍去自己的臉麵來出席這樣的宴會,況且人家也不知道該穿什麽樣的衣服來出席。若是私下辦酒,幾個好友可能會過來湊下熱鬧。但是這樣正兒八經地將喜帖送出去,大家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據說有幾個府裏的福晉見到這喜帖,立馬扯碎之後對自己的丈夫道,這般人物,咱們家少去招惹!

新月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她委屈,她難過。為什麽世人都不願意接受她跟努達海的愛情呢?瞧著新月難過的樣子,一邊伺候的雲娃道:“姑娘快別哭了,一會世子爺過來瞧見了定會難過的。”

雲娃跟新月還在心裏渴望著克善會過來一下,但是事實上,這克善進了宮之後立刻就有嬤嬤教了規矩。對比一下自己姐姐的所作所為,克善對自己這個隻會哭哭啼啼的姐姐是厭惡到了極點。況且自己再宮裏討生活,這樣一個姐姐不僅沒有給自己加分,反而弄得全後宮都在恥笑自己有這樣一個姐姐。於是克善說服自己相信,自己的姐姐已經暴斃了。那個在努達海府上的新月姨太太不過是跟自己姐姐長得有些相似的丫鬟罷了。

新月最終還是沒有等到克善,她隻有回去抱著努達海哭泣。

在跟葡萄牙人交涉之後,永璿發現乾隆其實並不像康熙那樣排外。於是永璿便請旨將原本被葡萄牙占領的澳門改為外交區,允許各國派駐使臣前往澳門開辦使館,非奉旨不得入京。這一條很快被乾隆跟眾大臣同意了,澳門那地方本來就一直是個不尷不尬的地方,如今將洋鬼子趕到那去住,反倒讓京城的人鬆了口氣。

一日,乾隆忽然大手筆派發起爵位來了。首先是明確三阿哥、四阿哥、六阿哥出宮開府建衙門。三阿哥永璋封循貝子,命其統管禮部;四阿哥永珹封端貝勒,命其在刑部當差;六阿哥永瑢封為莊貝子,命其統管《四庫全書》的修訂。至於五阿哥永琪雖然也隻是貝勒,令其在上書房聽差。但是乾隆出人意料地明旨說,將景陽宮賜給五阿哥居住。於是滿朝上下都知道這榮貝勒永琪那是皇上立下的儲君,再加上福倫的造勢,一時間五阿哥的風頭一時無二。

而早早被封了貝勒的永璿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在這次賜爵的名單中,雖然永璿被封了貝勒,但是冊封典禮還沒有舉行,也沒有祥號備選。於是在一些小人眼中,這永璿是不是已經失寵了?

而聽完了冊封旨意後的永璿依舊是漫不經心地回了他自己的小院,如今阿哥所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而似乎在明年,自己也要開府建衙了。

“老八啊,是不是怪朕沒有給你爵位?”乾隆一下朝就往阿哥所而來,看著永璿一臉落寞地站在阿哥所裏,乾隆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他這次下狠手打壓永璿就是不想讓永琪日後無法駕馭這樣一個能幹的阿哥,乾隆知道永璿可能會比永琪更適合當大清的皇帝。但是乾隆也害怕永璿這樣的人會將大清帶向一個不可知的方向,所以乾隆選擇了更為保守的永琪。

永璿跪下,磕頭問安,並沒有接乾隆的話頭。永璿雖然也漸漸有了上位者的氣息,但是對自己這個皇阿瑪,永璿還是感到害怕。乾隆不僅僅是他的頂頭上司及父親,更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封建□皇帝。永璿生怕自己說錯話就被殺頭或者圈禁,惟有秉著少說少錯的心理選擇沉默。

乾隆看了一眼永璿,歎息道:“朕知道你覺得委屈,但朕何嚐想如此呢?海關司如今已經穩定下來了,下麵的人第一批海船今年秋天便能去東瀛,待他們回來後,朕定好好地賞賜你。”

正當乾隆絞盡腦汁哄兒子的時候,一個太監衝進阿哥所,哀聲道:“啟奏皇上,十三阿哥,沒了!”

乾隆一聽,一個踉蹌就差點摔倒在地……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8:09
16金礦。雇傭軍。國際貿易。

因為十三阿哥的早夭,整個後宮都陷入了莫名的哀傷當中。老佛爺跟皇後自然實打實地心疼,好端端的一個小哥兒居然就這麽沒有了。皇後直接就在坤寧宮裏昏了三日,老佛爺也在自己的小佛堂裏念了好幾天的佛。那皇上雖然不喜皇後,但是對十三阿哥還是打心眼裏的喜歡。想到自己的小兒子居然還沒熬到自己賜爵就走了,乾隆一個人在養心殿裏躲了好幾日。誰的牌子也不翻,甚至連延禧宮都不樂意去。其餘諸妃有幸災樂禍的,有戰戰兢兢的,但是都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宮門裏。如今紫禁城裏三尊大神都不自在,自己可犯不著去觸黴頭。

乾隆自打十三阿哥過世之後,忽然之間對自己的兒子們好了許多。時常在養心殿裏召見那些已經出去開府的成年阿哥,下了朝也會到阿哥所裏陪陪永璿。乾隆很喜歡跟永璿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兒子不像其他兒子對自己感到恐懼。永璿對自己的感覺是“尊敬”多過“畏懼”,他知道如何跟自己談話,知道如何恰當地表達自己的需求。在永璿麵前,乾隆真正覺得自己是個阿瑪,而不是皇阿瑪。因為永璿深得乾隆的心思,於是每次下朝,乾隆去阿哥所坐坐都快成了定例。

前些日子的封爵上,永璿並沒有得到實際的冊封,而且乾隆還有意打壓了下永璿。如今侍衛處跟內務府,永璿也不用日日去應卯,現在永璿手上的差事便隻有海關司跟皇家航海貿易局。天津造船廠回報道,說對日貿易所需的船隊已經準備妥當。於是永璿便利用內務府開始采購對日貿易的產品,按照永璿的吩咐,玻璃、瓷器、絲綢及茶葉這樣的奢侈品是重點采購對象,同時永璿還將唐詩宋詞等等內容大量印刷,將這些書籍也帶到日本去。

乾隆看著自己的兒子上串下跳地忙碌,而自己卻淡定在一旁喝茶,乾隆內心平衡了許多,這世界上終於有比朕勞碌的人了。看著永璿雷厲風行地執行既定計劃,乾隆心想,老八啊老八,如果你不那麽急進的話,朕還真願意給你個機會。但是你現在是個脫韁的野馬,如今朕還能拉得住你的韁繩。若是日後朕不在了,老五能管得住你麽?如果給了你天下,你又能不能將這個天下帶下一個更好的地方呢?乾隆沒有底,惟有看著永璿在那忙碌。

不過當聽到永璿準備了兩大船的書籍去日本販賣,乾隆有些不理解了。這書怎麽算都是虧本貿易,但是永璿還是不顧其他人的勸阻,非要將書賣到日本去。

“老八,朕平日裏聽聞你是個精明的人,為何這次明知虧本還要帶著書往那倭國去?”

“啟稟皇阿瑪,那倭國人對我朝文化十分仰慕,兒臣便決定讓他們的渴求得到滿足。”

乾隆看著永璿的答辯,心想你個鬼崽子,你眼睛一轉朕就知道你有壞心眼。乾隆冷哼了一聲,“怎麽?跟皇阿瑪也要打馬虎眼?”

永璿看了看四周的人,乾隆擺擺手道:“你們且下去候著。——小路子,看著阿哥所,別讓人過來聽朕跟八阿哥的談話。”

安排好之後,永璿笑道:“不知道皇阿瑪對那倭國可有興趣?”

乾隆笑道:“開疆拓土乃不世之功,朕豈能沒有動心?隻是那倭國與我朝隔著茫茫大海,朕手上一時半會也沒有可用的水軍可以用。即便他日朕訓練好了水軍,要找個理由向屬國開戰怕也是會群臣勸阻。難啊!”

永璿道:“那兒臣鬥膽問皇阿瑪,若是兒臣將那倭國之人變成我朝之人,那我朝占不占領倭國還有多少區別麽?”

乾隆一聽,便猜到了永璿的政策了。“莫非老八打算讓那倭國之人歸化我朝。”

永璿便將自己賣書的真正原因告訴了乾隆,永璿將幾百年之後的文化入侵給乾隆說了明明白白。“兒臣嚴令下去,凡是涉及器具製作、農業經驗等書籍一律不能售賣到倭國,至於我朝的典籍、諸子百家、唐詩宋詞,兒臣就是虧本也要便宜賣給倭國人。”

乾隆顯然對永璿的說法來了興趣,點了點頭,“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乃上策,況且將那諸子百家運到倭國去,朝臣也不會有多大意見。”

“那兒臣鬥膽請皇阿瑪修建孔子學院,讓那倭國之民感受我朝大儒之學問。”永璿一想到日後全國上下大學英語就有點煩躁,他這次要將漢語推廣到全世界。再過一百年,他相信世界上也會有漢語四級考試跟漢語專業八級考試,他要讓洋鬼子也接受下折騰不可。

乾隆笑道:“這個容易,朕想禮部跟翰林院也沒有多大意見。他們日日裏想著如何教化百姓,朕就給他們些差事做做罷。”

次日,乾隆宣布要在倭國、朝鮮修建孔子學院的事情,果然文臣們感動得淚流滿麵。翰林院的翰林們個個感泣涕零,不管他們知道不知道倭國在那,人人都在上書請求皇帝將自己派出去。

諸事準備完畢,皇家海洋貿易局的船隊便趁著季風想倭國而去。永璿奉乾隆旨意,特意去天津港送行。永璿看著那浩浩蕩蕩的船隊,心想,如果這一筆生意成了,那麽對外貿易就會極大地刺激國內資本的複蘇。既然明朝就已經有了資本主義的萌芽,永璿相信隻要自己能撐到道光朝,他應該能在國內完成第一次工業革命。隻要自己完成了工業革命,那麽日後的華夏絕對不是一個人人都可以拿捏的軟柿子。

看著永璿在海關司做得風生水起,永琪在景陽宮裏生了好幾天悶氣。永琪也想將自己的手伸到海關司去,但這次乾隆似乎打算鐵了心給老八一個自己的東西,對永琪的請求視若無睹。而至於采辦之事由內務府跟宗人府共管,那內務府本就是永璿的起家之地,況且弘晝也知道自己很難被洗去“八阿哥黨”的標簽,便也對永琪愛理不理。至於宗人府,宗人令履懿親王對永琪印象不佳。尤其是上次在處理端親王的事情上,履懿親王認為這個永琪不過是個迂腐的書呆子罷了。心想自己是不是要抽個時間跟自己皇帝侄子說說,這大清朝的儲君,咱能不能換個人來做做?

“五阿哥,請稍安勿躁!”看著永琪在景陽宮裏煩躁的樣子,尓泰也感到一絲壓力。但是自己家都是包衣旗出身,就算自己阿瑪當上了文華殿大學士又如何?滿朝文武還是沒幾個人願意正眼看自己家。

永琪當差這幾個月也見識到了一些人事,見尓泰也跟著上火,便勸慰道:“你且不要著急,橫豎天塌了有爺撐著呢。——對了,聽說你大哥要結婚了?”

那爾康跟尓泰還有個大哥,叫福爾馬林,乃是福倫之妾所出。如今被那努達海尋上門來,說要結親家。福倫聽聞努達海之女珞琳是個不錯的姑娘,便也起了心思。那努達海本是靠軍功起家,如今又是內大臣,對自己日後也是一個助力。於是便應承了下來,兩家很快便完成了三媒六聘,即將正式娶親。

尓泰道:“有勞五阿哥掛懷了。”

“我這裏有些東西,便算我的一點心意吧。”於是永琪將一份禮單塞到了尓泰手裏。

永琪其實心裏也苦悶,自己再上書房當差這麽久,愣是沒有一個宗親權臣願意站到自己這邊來,自己手裏唯一的棋子就是福家了。如今趁著福爾馬林大婚,永琪也剛好可以示好一下。

兩個月後,第一批從倭國回來的船隊帶著滿船的金銀浩浩蕩蕩地回來了。消息從天津傳回,滿京城的老少爺們都跟過年一般喜慶。永璿曾宣布,貿易所得三成將進行派紅,隻要有入股皆有銀子分。聽內務府跟宗人府的消息說,最少的人家都能分到幾百兩銀子。一想到自己手頭裏有那麽多銀子,全京城的老少爺們都關起門來抱著老婆竊喜不已。再小氣的老婆聽說這事後,都主張,“走,全家下館子去。好不容易有筆銀子了,咱家也要闊氣一番。”

那幾日,京城各大酒樓生意火爆。除了酒樓生意火爆之外,綢緞店、首飾店也是門庭若市。男人們看著自己的老婆辛苦持家,也心疼了,自然好東西要給老婆用用。一時間,京城呈現出一種和諧盛世的感覺。不少文臣都上奏折歌頌乾隆開創了盛世景象,好麵子的乾隆自然照單全收。

而此時的永璿正在聽取派到日本的間諜帶回來的消息,現在日本的天皇被幕府壓得隻剩下個麵子了。而幕府統治下各大名之間也不是團結得跟鐵板一塊,這就給了永璿各個擊破的機會。

“開放通商口岸的事情如何了?”永璿問道。

“倭國隻同意開放一個。”

“一個?”永璿原本想著起碼要三個,“一個也好,聊勝於無。”

“倭國的幕府將軍承諾,咱大清的人可以在口岸自由出入,但是必須居住在一定範圍內。”

“那金礦呢?”

“倭國同意給三個金礦和四個銀礦的開發權。”

“不錯。”永璿點點頭,“那駐軍呢?”

幾個間諜有些尷尬,永璿笑道:“看樣子,那倭國的幕府將軍拒絕了。”

“奴才該死!”

“罷了。”永璿擺擺手,“那咱們將這麽多的銀子撒到他們倭國去,派遣幾個侍衛總不成問題吧?”

“這個倭國同意了。”

永璿笑了,既然不能派正規軍,咱可以派雇傭軍啊。於是永璿將一切寫成密折給了乾隆,乾隆看了看,立馬就準了。乾隆當了幾十年皇帝,他哪看不出永璿的鬼主意。雇傭軍雇傭軍,不照樣是咱大清朝的鐵騎?

很快地,在通商口岸興建孔子學院的事情也確定了下來。為了以示慎重,乾隆特意請山東曲阜孔家派出一個本族子弟擔任倭國孔子學院的院長。聽倭國傳回來的消息,那倭國的清流聽說曲阜孔家要派人去他們教書,一個個都感動得哭了。

永璿看著東洋貿易線已經基本妥當了,便將視線投向南洋。南洋是個很敏感的的確,那裏華人多,但是人家認定的母國是明朝。這讓永璿很頭痛,他不知道該如何同時說服乾隆跟南洋的華人。乾隆也許別的什麽不介意,但是對那“反清複明”可是十分忌諱。

永璿原本想學後世梁啟超弄出一個“中華民族”的概念去說服南洋華人,但是他有點懷疑這個恐怕連乾隆都不能說服。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將這一切放到一邊。先慢慢做生意,等那樣的華人將經濟利益綁到現在的華夏身上,他們也會慢慢接受這一切的。

至於西洋,永璿想著那葡萄牙人急切的眼神,他內心也苦悶啊。不是咱不賣東西給你,實在是咱也沒東西了。永璿於是搜集了前明末年“織戶織工雇傭關係”寫成折子給乾隆遞上去,他打算在江南催生出一批手工場出來。

但是出乎永璿的意料,乾隆既沒有批準也沒有反對,而是留中了。正當永璿猜測自己皇阿瑪為何會留中,到底是反對還是同意呢?還沒等永璿猜出個所以然來,朝廷忽然奏聞,緬甸反了。乾隆大怒,努達海請兵剿滅。

那努達海知道自己要給新月一個體麵便要去掙軍功,如今緬甸反叛便是一個機會。乾隆雖然不齒努達海的一些作為,但是還是承認努達海大戰還是一個好手。如今國庫充裕,乾隆大筆一揮,努達海帶著二十萬大軍朝雲南而去。

但是這一次,努達海兵敗,並且生死不明。

乾隆聽到回報,差點在乾清宮就厥了過去。二十萬大軍,還有為此準備的幾百萬兩銀子就打了水漂。乾隆意興闌珊地退了朝,一個人回到養心殿裏開始砸東西了,在外伺候的宮女太監都嚇得不敢出聲。

乾隆的怒火在五日後達到鼎盛,因為那個“暴斃”的新月格格居然一個人朝著雲南奔去。乾隆當時就將書案上最喜歡的和田玉筆洗砸了稀巴爛,憤怒地在養心殿吼,“讓鄂敏去追,追到也被別給朕帶回來了,直接路上賜死吧!”

伴隨著這次私奔,新月的悲劇命運已經悄悄地開始了……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8:10
17和敬。努達海。三國來朝。

乾隆二十一年,全北京城就沒一個人過了一個好年。紫禁城裏的乾隆因為努達海兵敗而憤怒異常,這幾十萬人跟幾百萬兩銀子就這麽一下子全沒了,每當乾隆想到這就心裏隻抽抽。而那不知廉恥的新月格格居然私奔出北京城,要去雲南找她的“愛人”去了。這一下子,皇家的臉麵丟得更大了。

而京裏的老少爺們在分得皇家航海貿易局紅利的時候,個個都是笑逐顏開。但是很快就得到那兵敗的消息,這京裏本就是旗人聚居的地方。那遠征緬甸的兵士跟誰都是沾親帶故的,如今生死不明,那拿銀子的高興勁立馬就沒了。雖然要過年了,但是還真沒幾家在那高高興興放鞭炮。獨獨那京外的幾座寺院是香火鼎盛,人人都在祈願自己的家人能平安歸來。

正月,回疆準格爾部異動,乾隆急調蒙古諸部前去彈壓。原本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不曾想因為科爾沁親王兼固倫和敬公主額駙色布騰巴勒珠爾貽誤軍機,差點就釀成兵敗的大禍。乾隆震怒之下,也不顧和敬的體麵,就地奪了色布騰巴勒珠爾的爵位,命其回京禁錮。

總之,這個年乾隆過得一點都不順心。

不過不管乾隆對色布騰巴勒珠爾有多麽的不滿,但是自己對和敬還是非常寵愛的。畢竟這是孝賢皇後留給自己唯一的女兒了,乾隆還是挺心疼的。聽說自己的女兒跟女婿就要到京城了,雖說自己的旨意是讓色布騰巴勒珠爾禁錮,但是禁錮的地點選在了固倫和敬公主府。乾隆心想,打戰你不行,那就先給朕生幾個外孫再說。不過乾隆不想讓人覺得和敬失了寵,於是又下令八阿哥永璿去迎接色布騰巴勒珠爾跟固倫公主。

老佛爺本來就心疼和敬嫁在蒙古,如今額駙又被皇帝發作,想來這和敬日子不好過。於是打發人將永璿叫來,囑咐了永璿幾句話。

那和敬陪著色布騰巴勒珠爾朝著京城而來,原本想著自己的丈夫能給自己掙一個體麵,卻不曾想自己的額駙卻在戰場上犯渾。不僅沒有撈到什麽好處,反而原本的爵位也被奪了。如今要回京圈禁,這讓和敬變得有些忐忑起來。雖然乾隆對自己寵愛有加,但是和敬也不敢保證自己在草原呆了這麽多年,乾隆依舊對自己有那麽寵愛。

當和敬看到永璿站在郊外迎接自己的時候,和敬這才放下了心。她在草原也是有京城裏的消息的,雖說自己的皇阿瑪屬意永琪,但是這永璿也是個得寵的。如今是個得寵的阿哥前來迎接,那麽色布騰巴勒珠爾這次隻是回來做做樣子吧。

“見過姐姐、姐夫。”如今色布騰巴勒珠爾被奪了爵位,永璿想不出合適的稱呼來叫他,便臨時起意想了這個稱呼。

和敬聽了,抿嘴笑道:“難為你有心來接我們了,當初我走的時候,你還是個小不點呢。”

色布騰巴勒珠爾是個實心的人,對眼前這個小阿哥非常有好感,也跟著自己的妻子笑道:“讓小舅子來這裏接我們,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永璿淡淡地道:“不妨事,一來我也想姐姐跟姐夫了,二來這是皇阿瑪的意思。怕姐姐在京裏受了小人的氣,故而讓兒臣過來接下姐姐、姐夫。”

和敬聽了是乾隆的意思,眼圈立刻就紅了,道:“是做女兒的不爭氣,還連累皇阿瑪惦記。”

色布騰巴勒珠爾在一旁聽了也不好意思,本來草原上最看重的就是英雄。自己居然在草原上兵敗,這讓驕傲的色布騰巴勒珠爾很難受。如今又要依靠自己老婆的麵子保下自己一條命,便變得更加羞愧,在一旁紅著臉不好說話。

永璿見二人麵色不好,忙安慰道:“弟弟勸姐姐一句話,事情過去了就別放在心上。今兒個臨出門前,老佛爺還交代了一句,姐姐休息了幾日,若是得空便遞牌子去見見老佛爺。老佛爺說,想得緊了。”

和敬點點頭,如今按照老佛爺跟乾隆的意思,自己跟色布騰巴勒珠爾都是沒什麽事的。隻是色布騰巴勒珠爾這次犯的錯太大了,乾隆必須給群臣一個交代。和敬便也有了計較,回到京城便乖乖地閉門思過。過些日子便去紫禁城裏見見老佛爺,隻要熬上些日子,想來皇阿瑪便又會起複色布騰巴勒珠爾的。

永璿將和敬跟色布騰巴勒珠爾送到公主府便告辭而去,和敬看著永璿的背影,道:“若是八阿哥能歲數再大些,養在我額娘宮裏該多好。”

色布騰巴勒珠爾雖然是蒙古人,但是也知道這皇宮裏的規矩。養在和敬額娘,那就是孝賢皇後宮裏,那可是天大的恩寵。色布騰巴勒珠爾笑道:“咱這小舅子比其他阿哥們有趣多了。”

“你可別小看了他去。”和敬擔心自己的丈夫沒眼色,“如今這八弟賺錢的本事可是一頂一的,皇阿瑪雖然礙著永琪不好將八弟捧得太高,但是八弟日後必有一番出息。如今皇阿瑪將八弟派來迎接咱們,就是希望咱們能跟八弟交好。”

“是,是,一切都聽咱們公主殿下的。”色布騰巴勒珠爾笑道。

色布騰巴勒珠爾有和敬公主的臉麵自然不會死,但是那努達海就沒那麽好運氣了。鄂敏帶著援兵殺向雲南,再聯合滇、貴、川的土兵,終於迫使緬甸士兵退出大清境內。那鄂敏倒是越戰越勇,最後兵臨緬甸京城門下,迫使那緬甸王稱降並交出努達海。鄂敏也不囉嗦,直接將緬甸王跟努達海綁了就班師回朝。

在雲南休整的時候,鄂敏見到了那“驚世駭俗”的新月格格。如今正在昆明街頭乞討,向過往的路人講述她跟努達海的愛情故事,希望能換些銀子。但是讓新月格格意外的是,這些人並不理解自己的愛情,他們不懂的什麽叫美好。若不是鄂敏發現了新月,隻怕新月早就橫屍昆明街頭。

雖然皇帝下令是就地賜死,但是鄂敏發現這新月居然有了身孕。按照大清律法,若是婦人有孕,則降一等賜罪。於是鄂敏沒有理由殺新月,隻有將新月關在囚車裏一起朝京城而去。

那原本懨懨的努達海看到了新月,便立刻跟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兩個人從昆明一路嚎到北京城,他們大聲地訴說著彼此的愛戀和相思。他們要讓天與地見證他們這最最美好的愛情,於是嚎叫聲整整困擾了鄂敏三個月,最後將那緬甸王活活給折磨死了。鄂敏看著緬甸王的屍體,心想,完蛋了,到手的軍功怕就成了禍事。

這緬甸王一死,乾隆就不好向緬甸及其他屬國交代了。到時候怕惟有將自己推出去當替罪羊了,一想到這,鄂敏看努達海的眼神就充滿了仇恨。可惜鄂敏這人性情耿直,那種陰私的事情做不出來,於是努達海跟新月居然還是精神奕奕地回到了京城。

不過鄂敏的運氣不壞,因為他到了京城的時候,歐羅巴洲的英格蘭、荷蘭跟西班牙都派出使臣到了北京。原因是葡萄牙總攬華夏對西洋貿易一年來,原本就要破產的葡萄牙王室居然一躍成為全歐洲最富有的王室。這讓英國、荷蘭及西班牙的貴族們如何不心動?紛紛派出自己最得力的使臣朝那個神秘的東方古國而來,他們也要分一杯羹。

不過葡萄牙大使仗著跟永璿關係好,先將永璿等人請出去吃了一頓。那大使道:“王子殿下,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那份協議是否有效?”

永璿笑道:“白紙黑字,我朝自然會信守承諾。”

“但是敝國聽聞貴國似乎也有餘另外三國通商的意願?”葡萄牙大使可不是吃素的,宴請永璿之前,他也的確打聽到了另外三國已經與海關司達成了初步的諒解備忘錄。若是真的簽署了協議,葡萄牙的財政收入怕是要銳減一半。

永璿道:“當初我們之間的協議是,西洋部分的貿易全部歸貴國總攬。但是如今英格蘭等國占用的是我朝在東洋跟南洋的份額,這並不違反協議。而且星洲城隻對貴國貨船免征關稅,其餘三國還是要繳稅的,這樣貴國在價格上還是有優勢的。”

葡萄牙大使一聽,也的確抓不著永璿違約的地方。隻得咬咬牙道:“希望王子殿下能控製下其餘三國的份額。”

永璿道:“這好說。”心想,就算你不說,我也要在份額上挑起你們四國的矛盾。如今你們手裏占著南洋不少地方,我也得占一些地方不是。還有你們的海軍技術跟現代科技技術,這都是我要的。隻要我這邊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就得乖乖地給我。

果然不出永璿的所料,聽說葡萄牙大使私下會見了八王子之後,其餘三國的使臣也急了。他們起初沒有料到,這個神秘大國的外交跟出口貿易大權居然掌握在一個小孩子的手裏,當得知這個小孩子的手段之後,這群使臣們全都收起了鄙夷的心情。他們心下暗道,這怕是談判桌上一個難得對付的人啊。

永璿自然沒有讓英國、荷蘭跟西班牙的大使失望,一個份額分配跟海關稅額度讓三國大使差點沒在北京城決鬥起來。在永璿心裏,他需要扶持英國去對抗荷蘭、西班牙,但同時他也需要荷蘭、西班牙以及葡萄牙盡可能地消耗英國的國力。他要為清朝爭取時間,隻要能拖上一百年,日後就算爆發鴉片戰爭也不見得鹿死誰手。

永璿一邊與三國大使周旋,一邊將自己的外交策略一一回報給乾隆。乾隆每天都會在養心殿看永璿的折子,乾隆對永璿處理國家事務的手腕還是很欣賞的。雖然有些陰險,但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乾隆便由著永璿與外國人糾纏,自己始終保持沉默。他在思考永璿的建議,興建大清皇家海軍。

乾隆正處在清朝最鼎盛的時期,他當然有開拓疆土的願望。但是陸地上已經被征服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對上羅刹國。乾隆不認為現在跟羅刹國糾纏是個好時機,因為如果真的北方爆發戰事,除了讓回疆愈加不穩定之外,也會讓清朝的財政背上一個沉重的包袱。

既然北邊不能再去了,乾隆自然將目光投向南方。而一旦要占領南洋,的確不能沒有一支優秀的海軍。乾隆在思考了幾日之後,秘密讓軍機處開始籌建海軍衙門。但是暫時讓海軍衙門掛在皇家航海貿易局的名下,以保護船隊的名義組建。同時乾隆還讓兵部成立火藥軍械司,開始研發火槍等武器。乾隆不排斥刀槍,但是他也見識過羅刹人的火槍威力。尤其是這次西班牙、荷蘭、英國這代表著歐洲海軍過去、現在、未來的三大頂級艦隊,乾隆心動了。憑什麽蠻夷之地能有那樣的武器,我堂堂華夏卻沒有?乾隆不服氣,於是在永璿提出之後,立馬就組建了火藥軍械司。雖然說陸軍礙於祖宗家訓不能換裝,但是海軍總可以吧?乾隆其實還是蠻精明的。

在跟三國大使糾纏了兩個月後,最後簽訂了一係列的條約。對於永璿來說,他終於迫使是三國開放了他們的南洋市場,雖然這個“門戶開放”的政策對南洋住過是不平等的,但是永璿顧不上那麽多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裏,如果自己不殺出一條血路,那麽下一個倒下的就一定是自己。

在使臣們紛紛去澳門駐紮之後,乾隆終於決定開始處理“家醜”了,那就是新月格格跟努達海的事情。

但是讓乾隆憋屈的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永琪居然跳出來第一個反對。乾隆沒有想到,自己最看好的兒子,大清朝未來的儲君居然滿口都是愛愛愛的。乾隆憋著一肚子火聽完永琪那**四射的演說,最後揮揮手道:“努達海削職為民,婢女新月永不得脫離奴籍。”

在處理完努達海之後,乾隆將上書房的師傅全部換了。他覺得永琪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師傅們沒有教好。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再墮落了,他要換更好的師傅來教兒子。

而色布騰巴勒珠爾在被禁錮半年之後,乾隆終於赦免了他,讓色布騰巴勒珠爾去管著理藩院。

七月,乾隆覺得自己需要休假了,於是帶著老婆兒子們浩浩蕩蕩朝木蘭而去。

而永璿意外地發現皇後身邊多了個女孩,名字叫蘭馨。據說是某家王爺的女兒,因為入了皇後的眼,便被一直沒有女兒的皇後養到了身邊。雖然入宮才一兩年,但是宮裏人緣極佳。故而乾隆特意讓蘭馨伴著皇後一起到木蘭去秋獮。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8:11
18秋獮。招商局。晴兒格格。

乾隆將三阿哥永璋跟四阿哥永珹留了下來,然後讓和親王弘晝跟果郡王弘瞻負責監督,同時又讓懿親王和靖郡王轄著宗室。安排妥當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朝木蘭而去。

那永瑆自然跟著自己哥哥永璿混,皇後似乎也樂意依靠永瑆拉攏永璿。於是也時常打發永璂過來,小哥倆在永璿這過得挺樂意。永璿這經常有新鮮的玩意還有新鮮的吃食,尤其是永璿那還有不少洋文書籍。小哥倆經常聽到自己的皇阿瑪說,全天下對洋人最熟悉的莫過於八阿哥,於是小哥倆常常磨著永璿講海外的奇事。永璿好不容易放下全部差事,自然也樂意陪著小哥倆說說話。

一行人費了半個月終於到了木蘭圍場,永璿對打獵興趣不大,但是第一天的秋獮自己還是要應個卯。乾隆的左手邊是自己的兒子們,領頭的自然是永琪。但是讓其他阿哥不滿的是,為何那福爾康居然也混在阿哥當中。阿哥以下則是宗室子弟,看著那奴才的福爾康居然站在永琪之後,不僅將諸位阿哥比了下去,更是讓站在自己頭上。而在乾隆右手邊的則是蒙古的王爺們,領頭的是固倫公主額駙色布騰巴勒珠爾。大家一看色布騰巴勒珠爾意氣風發地立在乾隆身邊,心想,有個好泰山比什麽都強啊。

乾隆一聲令下,於是萬馬奔騰在木蘭圍場上。永璿興致不高,於是就跟著永瑆還有永璂混,就在營地附近的小樹林獵些野雞、兔子什麽的。那色布騰巴勒珠爾不願出風頭,畢竟自己被奪了爵位,何必去礙了其他蒙古王爺的眼呢?他跟著大部隊衝了一會,便帶著自己的親兵折了回來。他回頭看見永璿正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兩個弟弟獵兔子,便起碼趕了過來。笑道:“八阿哥為何不跟著皇上一起去呢?”

永璿看見是色布騰巴勒珠爾,便笑道:“說句實話,姐夫,我射箭技術一向不好。皇阿瑪因為這個沒少說我什麽,隻是我對這個實在不怎麽上心。”

色布騰巴勒珠爾見永璿坦誠自己不會射箭,便笑道:“走,跟著我去,到時候得了什麽就算咱倆的。”

永瑆跟永璂早就獵兔子獵得煩了,聽色布騰巴勒珠爾這麽一說,便起了興致,忙說要去要去。

永璿微微皺了下眉毛,“如今身邊沒多少人,怕是有些照顧不全。”

色布騰巴勒珠爾擺擺手,“這圍場早就清理過了,哪還有什麽野獸?”

色布騰巴勒珠爾話音一落,忽然一聲長嘯,眾人的馬匹都煩躁不安起來。()色布騰巴勒珠爾是積年在草原上混的,一聽這長嘯,忙道:“護住眾位阿哥。”

色布騰巴勒珠爾剛吩咐下去,一隻吊頸白額的大老虎慢慢地出現在眾人麵前。永璿一看,心想自己這姐夫真是個烏鴉嘴,說什麽就來什麽。色布騰巴勒珠爾一揮手,幾個侍衛就擋在了眾人麵前。色布騰巴勒珠爾低聲道:“呆會動起手來,八阿哥就帶著兩位小阿哥往回跑,別回頭。到了營地,趕緊請眾人將皇上請了回去。”

色布騰巴勒珠爾開始擔心這是哪個不長眼的要對皇上下暗手,永璿也聽明白了。但是道:“姐夫可能對付這猛虎?”

色布騰巴勒珠爾搖搖頭,“能逃出就不錯了。”

那老虎可沒心情聽大家閑聊,一個猛撲就將一個侍衛拉下了馬。永瑆跟永璂直接就嚇傻了。色布騰巴勒珠爾一看,忙喝道:“保護阿哥!”

永璿忙一拍馬,冷喝道:“帶著十一阿哥跟十二阿哥往回跑,不管發生什麽事,任何人不要回頭。你們的任務就是將他們帶回去。”

侍衛們不傻,讓三個阿哥麵臨險境已經是死罪了,若是能帶回一個阿哥,皇帝的怒火可能會小一點。幾個侍衛聽完永璿的吩咐,忙將兩個小阿哥拉過來,騎著自己的馬快馬加鞭朝營地而去。

色布騰巴勒珠爾瞧著永璿,低聲道:“你留在這裏幹什麽?”

永璿抽出刀,“兩位弟弟年紀小,逃了便罷了。我堂堂一個八阿哥,豈有臨陣脫逃之理?”

色布騰巴勒珠爾看了永璿的刀,心道,這倒是把好刀,絕不是八旗中能看到的。其實永璿這刀是特意煉製的,古時煉刀都說二十煉、三十煉什麽的,而永璿的煉製鋼材的方法是改良的,隻是還不適合大規模生產罷了。但是論強度,百煉好刀都不及。而且永璿這刀是按照唐朝陌刀仿製的,比八旗的刀好使許多。

“你倒瞞著我,瞧你拿刀的樣子,看樣子是常用刀的。”色布騰巴勒珠爾笑道。

永璿也笑道:“我可沒瞞姐夫,我隻說我箭術不精,但我可沒說我刀術不精。”

笑話,永璿知道要在這個社會立足,除了自己權勢之外,身體素質也是很重要的。箭術不是永璿感興趣的,他要製造槍炮已經是必定了,刀術反而更棒。何況刀乃百兵之霸王,這刀一拔,霸氣十足。永璿可沒興趣在戰場上使劍,當個儒將。

色布騰巴勒珠爾跟永璿都拔出刀子,跳下馬來盯住老虎。現在老虎跟自己這邊是互有損傷。色布騰巴勒珠爾幾個親兵都已經受了傷,老虎也掛了彩。現在色布騰巴勒珠爾主動佯攻,而永璿則從側麵攻擊。那陌刀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刀所能比擬的,這陌刀造出來就是為了上戰場的,自然殺敵是事半功倍。

老虎因為受傷而變得焦躁不安,這一次,他沒有理會色布騰巴勒珠爾的佯攻,而是將永璿掃到一邊之後,再撲向色布騰。它似乎也看出來了,色布騰才是戰鬥力最高的。眼看著色布騰就要被老虎鋪上,忽然一聲銳響,那老虎居然就栽了下去。色布騰這時才發現,永璿正舉著個東西,冒出青煙。他看得出來,這似乎是火槍,但是威力卻超過許多。色布騰大驚,什麽時候八旗居然擁有這般武器了?

永璿走了過來,自己那一槍居然正中老虎的額頭,一槍斃命。永璿將槍收了起來,幸虧自己從荷蘭使臣那要了一把火槍,否則今天可真要交代在這裏。

那邊乾隆打獵興致真高,忽然聽聞圍場有虎,堵住了色布騰巴勒珠爾跟三位阿哥。乾隆當時差點沒從馬上驚了下來,三個兒子啊,乾隆一聽就急了,“快去救!如果三位阿哥有什麽損傷,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說完乾隆領著大部隊朝色布騰這邊趕來,到了之後才發現,兩個小阿哥已經被護送回營地,而這邊色布騰跟永璿已經將老虎給幹掉了,雖然損傷了幾個人,但是能打死一隻老虎,足夠讓乾隆覺得高興了。幾個蒙古王爺一看那老虎,再一看一點事都沒有的色布騰跟永璿,自然馬上拍起馬屁來。

回到了帳殿,乾隆招永璿細問這事。畢竟在自己駐紮的附近出現老虎,乾隆還是蠻驚心的。聽說火槍一槍就搞定了老虎,乾隆開始沉思起來。忽然問道:“那西洋諸國有多少火槍?”

永璿道:“兒臣恐怕是所有兵士人手一把了。”

乾隆又問:“若是洋人來襲,老八覺得朕手上的兵能否一戰?”

永璿道:“怕是兩敗俱傷。若是再襲,恐難有再戰之力。”

乾隆點點頭,“火藥軍械司的情況如何?”

“兒臣已經讓他們仿製了幾把火槍,下一步便是試製了。”

“抓緊著。”

永璿出了帳殿,被老佛爺叫了去。老佛爺今天看到永瑆跟永璂被送回來,忙問怎麽回事。一聽說遇見老虎,老佛爺腳立刻一軟。又聽說色布騰跟永璿在拖延老虎,老佛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旁的和敬也被嚇得暈了過去。後來聽說沒事,色布騰額駙跟八阿哥聯手幹掉了那隻老虎,老佛爺才放下心來。聽說永璿出了帳殿,忙打發人將永璿叫到身邊,細細查看沒事了,老佛爺才放下心來。

永璿陪著老佛爺閑聊了幾句,老佛爺忽然道:“明兒個就別跟著你皇阿瑪去了,有貴客來,你且陪著我見見他們。”

老佛爺說得曖昧,皇後也在一旁抿嘴偷笑,這讓永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第二日,永璿才知道,晴兒來了。

這晴兒本是某個蒙古台吉的女兒,卻得了老佛爺的青睞。老佛爺便做主要帶在身邊,乾隆聽了也起了心思,便跟皇後、老佛爺商量,看是不是將晴兒指給永璿,反正二人年歲也差不多。其實三人都明白,永璿娶一個蒙古貴女無非是抬高永璿的身份,但同時剝奪他的皇位繼承權。畢竟大清自入關以後,再也沒有過蒙古皇後了。

老佛爺得了準信之後,便要永璿留在自己身邊見見晴兒,看看兩人能不能看對眼。可惜永璿似乎並沒有心思,對晴兒不冷不淡。不過老佛爺認為這是永璿還不懂事,日後就曉得晴兒的好了。

木蘭秋獮持續了半個月,一個叫富察皓禎的人大出風頭,讓眾阿哥大為不滿。惟有五阿哥將皓禎視為好友,誠心結交。

秋獮結束之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到了避暑山莊。在避暑山莊呆了沒幾日,皇帝忽然招永璿前去問話。讓永璿吃驚的是,這次軍機處的幾位大臣都到齊了。而這一次要討論的是永璿最重要的政策之一,關於開放商業的問題。

幾個軍機大臣對永璿描述的前景十分感興趣,但是有一個疑問就是如何保證農業問題。這三農問題在任何朝代都是重中之重,何況還是在沒有雜交水稻的清朝。永璿提出征收較高的商業稅和消費稅,同時對農業生產進行貼補的政策。

乾隆一聽,“若是拿了貼補卻不耕作又該如何?”

永璿道:“首先要規定各地最低的耕地麵積,若是耕地麵積低於這條線,那當地官員按‘失土’論處;既然領了朝廷的農業貼補,如果不事生產,那便重罰。不願意種地麽?那便收歸戶部,由戶部統一耕作!”永璿對“大農場”還是很有興趣的。

“那商人們呢?”傅恒問道,“這商人逐利乃是天性,如何讓他們不至於傷害朝廷根本?”

“兒臣認為前期應該‘官督商辦’,朝廷組建‘招商局’。一來監督商人,二來起示範作用。”

乾隆點點頭,於是眾臣開始商量招商局的細則。過了幾日,永璿頭上有多了一個“總領招商局大臣”的帽子。

那晴兒進了宮便知道自己是為了滿蒙友好而來,她聽老佛爺的口氣,知道那個忙碌的八阿哥可能是自己的夫君。可是晴兒卻有點點看不上自己這個未來的夫君,聽說自己這個夫君熱愛商賈之事,而且跟洋人交好,這太可怕了。

而永璿知道晴兒將是自己未來的福晉之後,也有些吃驚,但麵上還是不顯。隻要沒有指婚,他就不能逾禮。

不過永璿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好哥哥,五阿哥永琪正幫著自己的奴才——福爾康勾搭自己未來的弟媳,晴兒。

福倫原本以為讓福爾馬林娶了珞琳就可以在朝廷獲得助力,但是不曾想那努達海立馬兵敗緬甸。珞琳每天都在那哭哭啼啼,福倫不堪其煩,便讓福爾馬林出府另過。失了這條助力之後,福倫就開始替福爾康謀劃娶一個貴女進門。畢竟福爾康還是有一副好皮相的,站在那,便有不少少女開始傾心於他。

那晴兒便是如此,又因為永琪時常來跟老佛爺請安,便與永琪熟悉起來。永琪自然是大大地誇獎福爾康,漸漸地,晴兒便也起了心思。

隻不過這晴兒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她沒有露出自己的心思,於是老佛爺及身邊的嬤嬤都被瞞了過去,完全沒有人察覺到一個奴才居然在肖想一個蒙古格格、一個未來王爺的嫡福晉。

這邊福爾康與晴兒暗生情愫,而那邊皇帝已經決定將蘭馨下嫁給富察皓禎,打算回到京城就賜婚。

雖然年前有許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這次秋獮之後,乾隆覺得自己心情愉快了許多。自己手下還是有不少的青年才俊啊。
lloop 發表於 2018-2-6 18:12
19招商。白吟霜。技術移民。

永璿因為要組建招商局,首先是從戶部抽調了大批人手,幸好永璿抽調的大部分是戶部的一些年輕筆帖式,基本上沒有動任何司官,否則隻怕戶部尚書就要直接在朝堂上跳腳了。饒是如此,因為永璿的抽調,弄得戶部出現了三分之一的官員空缺,一時間京城了暗潮湧動,各方勢力都在想方法將自己的人馬往戶部裏塞,惟獨永珹在永璿的授意下按兵不動。

按照軍機處的最後決議,招商局除了具有“國資委”跟“發改委”的部分職能之外,更有“工商局”跟“稅務局”的職能。其實永璿提出這套建議的想法是,自己漫天要價,然後再跟乾隆就地還錢。但是出乎永璿的意料之外的是,乾隆居然將所有提議都批準了。唯一修改的一點就是,招商局既不隸屬於內務府,也不隸屬於戶部,而是直接由皇帝管轄。一時間這新成立的招商局居然成了跟軍機處同等級的機構。隻不過軍機處管的是行政跟軍事,而招商局管的是經濟。這讓永璿有些疑惑,連弘晝都不理解為何自己的皇帝哥哥忽然就開竅了。

大部隊回到北京之後,乾隆第二道旨意就直接讓永璿有些暈眩了,常年在上書房行走的五阿哥居然被派去管轄戶部。那戶部是什麽地方?雍正帝跟乾隆帝都是從戶部起家的,這戶部簡直就是未來皇帝培訓機構了。

“阿瑪,您說皇上這是什麽意思?”永璔有些疑惑地看著弘晝。

弘晝思考了許久,方道:“皇上讓五阿哥去戶部這是應有之意,但是如今招商局風頭正盛也是皇帝的一條出路。如今皇上春秋鼎盛,怕也有點別的心思。皇上恐怕在憂慮,若是自己還能當上幾十年皇帝,這五阿哥會不會跟聖祖爺時代的那位二阿哥一般呢?五阿哥跟八阿哥相比,最大的優勢就是年紀長,但這也是他最大的劣勢。如今皇上給了八阿哥這麽大的體麵,就是想讓朝臣都看到八阿哥的本事。若是日後五阿哥不中用了,皇上還有另一個儲君可以用。”

永璔又問道:“阿瑪,如今‘火耗歸公’跟‘攤丁入畝’已是初見成效,五阿哥如今一插手戶部,怕是不到年底就有一份功績了。這對八阿哥不就是太不公平了?”

弘晝笑笑,心想這八阿哥本事夠可以的,自己兒子才跟了他一年出頭就死心塌地了。弘晝擺擺手,道:“若是八阿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他也沒什麽資格讓皇上高看他一眼了。如今八阿哥開了招商局,滿朝文武在等著看笑話,可他們不想想,八阿哥壓根就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汙,人家是衝著晉商、浙商還有徽商的錢袋子去的。八阿哥手上的皇家航海貿易局去年就給戶部繳了三百萬兩白銀,都趕上一個省的稅收了。再加上海關司在星洲的海關稅,八阿哥摟錢的功夫隻怕是全天下第一的。”

弘晝的猜測的確沒有錯,聽聞八阿哥主持招商局之後,天底下有點體麵的商人都朝著京城而來。當然,要能跟八阿哥見個麵還是要拿著招商局的帖子的。山西五大家——喬家、渠家、申家、王家跟常家乃是晉商公認的領袖人物,自然永璿的請帖也到了他們手上。既然是皇家阿哥所有,五家的家長帶著自己的嫡子跟有體麵的族人朝京城而來。如今天下三大商,晉商壟斷了金融行業,浙商壟斷了織造工業,而手工業則在徽商的把控之下。永璿很清楚,織造工業帶來了第一次工業革命,而手工業的興起則是第二次工業革命的導火索。至於金融業,那就是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清末,中國民族資本節節敗退除了當時清政府的無能之外,也跟國內沒有幾個具有競爭力的金融資本家有關。永璿的打算就是要促使晉商形成一個到兩個銀行,再加上自己利用內務府跟旗人興辦的銀行,來撐起國內的經濟命脈。

永璿選擇在自己的一個莊子裏宴請賓客,這個莊子是供來給永璿平日裏賞玩的,故而做的是幽靜清麗。今日裏來的人非富即貴,也見過不少園林,但是永璿的莊子還是震懾了他們。在幾個仆人的引導下,他們來到一個大廳。大廳中間是酒水、甜點跟飯食,但是卻不見座位,唯一的作為都是在角落裏,這讓大家略有些吃驚。

但是大家的驚訝並沒有持續多久,就看到永璿便出現了。於是大家要忙著行禮,永璿擺擺手示意道:“大家不必拘禮,今兒個我請大家來也算是有事相求,既然我都求上門了,諸位還要衝我行禮,那不是擺明不願意幫忙麽?”

永璿佯怒的幾句話,惹得眾人一陣發笑,整個宴會廳的氣氛便緩和了許多。大家在稱讚八阿哥禮賢下士之外,也對八阿哥的手腕感到歎服。眼前這個不過十二三歲的童子,卻仿佛是一個在商場縱橫了數十年的老狐狸。

永璿繼續道:“咱們也甭客氣了,朝堂上的那些個大臣們都私下叫我什麽‘摟錢阿哥’、‘商賈貝勒’的。我也不生氣,這的確是我想幹的幾件事之一。既然我是‘商賈貝勒’,那麽跟大家也是同行,咱們商人講究一個‘誠’與‘信’,今天我在這裏跟你們要說的話,句句都是可以保證的。而且咱們‘在商言商’,斷不會讓大家出了錢卻連本都回不來。”

永璿跟大家初步聊了一些招商局的看法,總的來說就是將大家的錢財集中起來,興建大工廠、大農場等等。隻不過有些人似乎挺有興趣,而有些人卻嗤之以鼻。這一切都落在永璿的眼裏,永璿並不介意。他隻打算挑選幾個人聯合招商局組建華夏的第一批現代企業,至於那些沒眼光的,永璿也懶得廢話。

說了一刻鍾之後,永璿拍拍手示意大家吃飯。於是丫鬟們端著盤子,端著酒跟點心在人群中穿梭。喬家富很快就看出來這種用餐的好處,相熟的人可以自己相熟,不相熟的人又打擾不到別人。這個喬家的下一任家長對這個阿哥的心思感到一陣恐懼,若是這個阿哥帶著他的招商局進入到票號這個行當,喬家能有一戰之力麽?

正當喬家富思考的時候,永璿也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跟前。山西五大家,但是能擁有全國通存通兌能力的票號卻非喬家莫屬。永璿剛剛跟徽商和浙商的幾個有興趣的家族談了之後,發現合作並非難事,但是資金卻是很頭痛的事情,永璿不得不加快籌備銀行的動作。他原本打算以戶部為名,籌建銀行。但是如今是永琪管著戶部,自己的提議隻怕是壓根就沒法被商議。於是永璿便打算從晉商入手,而喬家自然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喬兄。”永璿挺熱情地走了過去。

喬家富嚇了一跳,忙跪下道:“奴才參見八阿哥,八阿哥的話折殺奴才了。”

永璿虛托了一下喬家富,道:“咱們在商言商,喬兄長我幾歲,這個‘兄’字還是當得起的。”

喬家富見永璿這般誠意便曉得是有要事,喬家富在跟著父親來參加宴會之前,也被告知希望他能跟京城裏的貴人搭上關係。但是讓喬家富驚心的是,他居然跟八阿哥搭上了關係。

永璿將喬家富請到角落裏的座椅上,聊起了關於票號的事情。喬家富在票號裏呆過幾年,對票號也是非常了解,但是永璿的這一套銀行理論讓喬家富大開眼界。雖然信貸也是票號的重要收入,但是永璿的這套方法則更加巧妙。喬家富忽然想到,假如八阿哥真的開辦票號,喬家居然連一戰之力都沒有,喬家富決定投誠了。

永璿見收服了喬家富,便道:“最遲明年開春,我會說服皇阿瑪頒布《大清銀行法》,屆時我希望喬兄能完成銀行的組建工作。”

“必不辜負八阿哥所托。”

永璿點點頭,便向其他家族而去。他知道自己在朝堂上沒有任何勢力,他不能永遠靠說服皇阿瑪來達到他的目的。他必須有自己的勢力讓皇阿瑪知道他的份量,他得有自己的力量。而他的力量隻可能來自這群商人,他必須得提高商人的地位。

招商局的招商工作非常順利,紡織工廠跟手工工場在南方大力興辦起來,因為海關司跟皇家航海貿易局的大量訂單如雪花一般飛來。永璿將這些棉布、絲綢、瓷器、茶葉及玻璃出口到歐洲跟日本,然後再將大量的金銀貨幣換回到大清。這是一筆可怕的財富,以至於後世有經濟學家認為,永璿的這次近乎變態的進出口貿易致使清朝控製了全球財富的七成左右,這樣一種控製力可謂空前絕後。

但是招商局的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戶部卻發現各地的農戶在急劇減少。於是永琪的一份彈劾奏折就出現在了乾隆的案前,這一次乾隆將這份彈劾明發,並要求永璿自辯。

農業是一個國家的基本,永璿也沒有料到因為招商局的示範左右,各地的手工場開始大量招募農戶,逼得地主們紛紛降低田租以留住農戶,甚至浙江某些地方的地租已經低至一成,但是依舊出現大量荒地。乾隆也對這樣的現狀感到了害怕,若是清朝沒人種糧食了,那豈不是個大悲劇?於是永琪的折子給了乾隆一個由頭,他要讓永璿來說說,你該如何解決。

永璿看到彈劾之後,也開始思考起來。原本打算在三年後才實施的“農業補貼法案”必須盡快施行了。還有就是改進農業工具和改良農業品種提高畝產。永璿在思考了幾日之後,在永璔跟永珹的協助下,將最後的自辯折準備好了。

禦前辯論的那日,永璿帶著幾箱的文書出現在了朝堂上。還好這些海量文書是給軍機處看的,乾隆隻需要看永璿準備好的條陳。乾隆看了幾眼,道:“念!”

在小太監的朗讀下,朝臣們發現了永璿的三條解決政策。第一條是農業補貼,招商局每年會向戶部提供一筆銀子,用來抬高農產品收購價格和補助給農戶。這一條是萬人稱頌,什麽時候由國家掏錢給農民種田了?咱們乾隆朝做到了!第二條是組建農學院,研究稻種的改良和農業器具的發明。其實永璿原本是想組建科學院,但是科學在這個時代隻能被稱為“奇技**巧”,永璿不得不選擇一條“曲線救國”的方案。這個大清農學院的機構也很快得到了朝臣們的同意,如果能提高畝產,那就能少餓死人,這才符合盛世景象的要求。最後一條就是要求做一個招商局鐵匠工場,這讓朝臣們有些疑惑。永璿居然打算在京城郊外興建一個鐵匠工場,用來研製新的鐵器以滿足農具改革的需要。

乾隆聽到這,立刻發現這個東西不簡單。他很清楚的知道,火藥器械局的火槍已經快研製成功了,而目前就是缺少好的鋼鐵。而且乾隆也對永璿在木蘭圍場上使用的陌刀很有興趣,準備對士兵進行換裝,而這個鐵匠工場似乎就是為了這一切而準備的。於是乾隆不顧部分朝臣的質疑,而同意了第三條。

一側的永琪及福倫則徹底氣歪了鼻子,原本想將永璿趕下台,但沒想到永璿卻依靠這次彈劾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皇家農學院跟一個皇家鐵器工場的東西。而且乾隆在退朝後,還特意帶著永璿進了軍機處,至於商量了什麽,卻不是永琪所知道的了。

隻是沒過多久,各地都開始選派鐵匠趕往京城,而京城的西北角上,一個守備森嚴的小鎮正在興建中。這個小城的興建用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其中最神奇的就是八阿哥發明的“水泥”,在水泥的幫助下,小鎮裏多的是兩層、三層建築了。若不是有士兵駐紮,附近的老百姓怕是早就進去看了。

而皇家航海貿易局也接到了一個奇怪的命令,在倭國征募刀匠及鐵匠,待遇從優。而最讓人奇怪的是,乾隆居然斥責藩屬國朝鮮對待國民不夠仁慈,下令道,凡是工匠之人皆可自由進入清朝屬地。若是被有司證明確有才能,可享受國家辦法的津貼。後世的曆史書將這一道旨意稱呼為人類曆史上的第一個“移民政策”,同時“技術移民”的概念正式登上曆史舞台。

而全國上下正在如火如荼地發生著改變的時候,福爾康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晴兒,而晴兒也覺得自己的芳心如同小鹿亂撞。她很想跑過去告訴福爾康,你是閃電,你是陽光,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但是她不敢,老佛爺已經暗示了她,你將成為八皇子的正妻,你將是未來一位親王的嫡福晉。晴兒覺得自己過得好累好累。

同樣很累的還有玉泉酒樓的趙老板,自己入了永璿的青眼,被安排來玉泉酒樓掌櫃。這玉泉酒樓因為這八阿哥的聰明,乃是京城裏獨一份。多少人想這裏置辦一桌酒席而被告之排期已經到了半年後。不少公子哥兒都要略帶恭敬地叫自己一聲“趙老板”以求在太陽大劇團在酒樓首演新劇的時候,能給自己一個好位置。趙老板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舒心的老板,直到這個叫白吟霜的女人跪在自己跟前。

趙老板看著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隻覺得自己應該想法子去去晦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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