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709 無效化?
佔據他人的身體嗎?丸山低低哼了一聲,對方果然是這種特質型的能力,和自己曾經的猜測不謀而合,以山口的實力不可能敗給這種傢伙,而是被對方的某項能力所限制,如此一來可就說得通了,山口一定是在疏忽之下,被對方佔據了身體。
還有……」千葉翔緊接著又深深叮囑了一句,「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丸山應了一聲,知道千葉翔是擔心自己,但以自己的實力,加上此刻已經得知了敵人的能力,必然不會敗給對方,隨即掛斷了電話,更加快速地朝著前方奔去。
此刻的十字街頭上已是躺滿了屍體,從兩條路的交叉處一直到人行道的盡頭,密密麻麻全是稻川會成員的死屍,鮮血肆意蔓延,令路面猶如剛下過雨般,喧鬧的都市中心已是完全變成了一副地獄的景象。
而在地獄的中心,黑衣的少年長身而立,手裡握著一把沾滿血的砍刀,刀身上縈繞著淡淡的金色氣流,少年目光淡漠,好像自己方才殺的不是幾百人,而是踩死了幾百隻螞蟻一樣。
望著滿地的屍體,蕭世離皺了皺眉,這些小雜魚還真是煩人,居然源源不斷地湧來,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自己的時間,看來今晚自己和對方接觸之後,稻川會已經全面處於交戰狀態了。
踏過地上的鮮血和殘肢正要往前走,小白的聲音卻忽然在腦海中響起,「注意,有人來了。」
小白口中的「人」,自然指的是神機使了。
蕭世離隨即停下腳步,「幾個人?」
「只有一個,位置在西南方六百米,正向這邊接近中,對方的速度很快,不是一般的神機使。」
六人中的一人嗎?其中五個人已經聚在了一起,接下來應該會共同行動,看來這一個人,多半就是那名未參加行動的「毒咬」成員了。
不用自己去找,對方倒先過來了嗎?蕭世離將手中的砍刀拋下,凝目望向前方,此人沒有開啟屏蔽力場,直接就這樣衝過來,看來對方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啊。
也許是自己殺了太多的稻川會成員,而觸怒了對方。
要在這裡戰鬥嗎?蕭世離腦海中旋即轉過一個念頭,自己的位置暴露了,那五人也應該會很快趕過來,如果在這裡打的話,很可能會遭遇被六人包圍的局面。
於是蕭世離迅速上了一輛車,猛一踩油門掉轉過車頭,就在這時,後視鏡裡已經出現了一個急速移動中的人影。
對方的速度的確很快,方纔還在六百米以外,此刻已是瞬間進入了自己的視野,蕭世離當即踩下油門,朝著城外的方向開去。
對方幾個縱躍之間,已是接近了車尾,緊咬不放地追了上來,此刻已經能夠看清,來人是一名身材瘦長,身穿日本和服的男子,頭髮在頭頂高高紮成一束,給人的感覺像是戰國時代的rb浪人。此刻僅靠身體的移動,竟然已是追上了汽車的速度。
蕭世離沒有猶豫,直接將車速轟到了180邁以上,黑色的奧迪猶如一隻急速游動的魚,眨眼間在便穿過了一條街區。
丸山頓時被甩開了一段距離,低低哼了一聲,「只懂得逃跑的傢伙,不管你逃到哪裡,老子都一定會追上你。」當即身形一縱,也加速追了上去。
車在駛入另外一個街區後,路上隨即出現了車流和行人,不過這對蕭世離而言構不成太大影響,奧迪在車流叢中靈巧地穿梭下劃過一道完美的曲線,速度絲毫不減。而追在後面的丸山則在一輛輛行駛的車輛頂部上向前方縱躍而行,二人之間始終保持這一段距離。
就這樣一路出了東京市區,四周的景物逐漸變成了建築稀少的麥田,雖然身為敵人,但蕭世離心中也不由暗暗佩服對方,這一路開過來少說也有大半個小時,對方一直保持著這樣高速的移動,速度竟然絲毫不減,此人的確不簡單!
再往前開出幾公里,路兩旁的農田也消失了,天地之間只剩下一條筆直的公路和一望無際的荒原,奧迪忽然駛下了公路,在遠離公路的一處山丘腳下停了下來。
見對方停下了車,丸山也收住了身形,並不上前,站在原地等待著裡面的人出來。
車門開啟,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少年從車上走了下來,丸山微微一訝,傳說中的暗夜之子,原來就只有這麼年輕嗎?
蕭世離轉過身,望著對方走去,在距離其面前十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丸山盯著對方哼了一聲,「怎麼?不逃了嗎?」
「不好意思。」蕭世離聳了聳肩,坦言道,「如果被你的同伴趕來就不好玩了,我可不想被你們六個人圍攻。」
丸山哼道,「放心,在他們沒有來之前,你已經死了。」
「是嗎?那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蕭世離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不敢大意,對方身上此刻散發出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自己在十米之外,都可以感覺得到。
這股氣息和那個叫七瀨葵的美少女身上的氣息有些類似,不過比前者更加強烈逼人。而且充滿了憤怒和殺意,蕭世離能夠感覺得到,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有種強烈想要殺死自己的意願。
好吧,就趁對方心神還未完全集中的時候!蕭世離目光一凝,陡然朝對方發動了靈魂躍遷。
然而也就在這一秒,丸山身周隨之也發生了變化,一件火紅色的武士甲冑,驟然出現在了對方的體表,與此同時,其手中還出現了一挺長長的巨槍,盔甲和槍身表面都燃燒著淡青色的火焰。
分裂出靈魂碎片瞬間進入了對方的體內,如果是在平時,蕭世離已經取得了對方身體的控制權,然而此刻,丸山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蕭世離正在驚訝,就見對方抬起頭,在首鎧陰影遮蔽下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冷笑,「以為這樣就能得手了嗎?真是天真,那種卑鄙的伎倆,不是每次都能夠奏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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