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美國牧場的小生活 作者:醛石 (已完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2 12:34
第210章 膽小

    跨上了黑豆的馬背,簡恆催著黑豆在附近找了起來,當然了簡恆這邊還帶上了一條牧牛犬:大黃!

    跟在了大黃的身後,簡恆慢慢的等待著大黃的反應,聽到了汪汪的兩聲,看到大黃邁開了步子,向著前方奔了過去,然後便催著黑豆跟上。

    一直追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簡恆發現大黃又轉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然後擺著屁巴望著四周不住的犯著迷糊。

    看到大黃的樣子,簡恆知道大黃追丟了。

    「行了,回去吧!」

    看到大黃是指望不上了,簡恆直接讓大黃回去,自己則是准備找一下大官人,看這貨又去哪裡瘋去了。

    大黃聽到了主人的命令,抬頭看了一眼簡恆,衝著空氣中哈出了一口白氣,汪汪的叫了兩聲。

    簡恆這時候正准備專注的去感應大官人,聽到了大黃的叫聲,睜開了眼睛瞅了它一眼:「回去吧!」

    汪汪汪!

    大黃突然間狂吠了起來。

    簡恆剛想把眼睛閉上,睜開了眼想喝訴一聲大黃,不過看到了它的樣子,轉頭向著它狂吠的方向張望了一眼。

    這一眼頓時就把簡恆給看的傻眼了,因為就在離著自己三十米不到的地方,一只浣熊直立起了雙腳,正衝著自己的吡著牙,不光是呲著牙而且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子。

    不僅僅是不害怕還衝著簡恆的方向發出了刺耳的吱吱聲。

    白天看到浣熊就挺奇怪了,現在這貨還衝著自己擺出了這樣的姿態,這讓簡恆心一沉。

    似乎是看到了簡恆居然沒有逃,這只浣熊立刻以兩條腿支地,直立著向著簡恆方向快速的移動了過來,一邊移動一邊繼續發出了吱吱聲,似乎是完全沒有害怕簡恆身邊的大黃。

    大黃看到了這樣的情況,立刻汪汪叫著向著浣熊衝了過去,呲牙想撕碎這只敢挑戰自己的浣熊。

    「大黃!回來!」簡恆看到了浣熊的樣子,直接從空間裡把自己的槍抽了出來,把還沒有跑出兩步的大黃叫了回來,然後用槍瞄准了衝著自己奔過來的浣熊。

    大黃聽到了主人的聲音,轉頭一步三回頭轉了回來,同時心有不甘的衝著浣熊的方向大聲的吠著。

    砰!

    哢嚓!

    這一槍並沒有擊中浣熊,簡恆退掉了槍膛裡的彈殼,然後又把子彈上膛准備開第二槍。

    當這只浣熊離著簡恆不到十五米的時候,突然間停下了腳步,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止住了它一般,只見它瞪著一雙元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簡恆,一邊張望一邊嘴裡還流著口水,有點兒像是人類中的憨傻幾童一樣。

    汪汪汪!

    大黃直接狂暴了起來。

    它不能容忍任何東西近距離的挑戰自己的主人,這似乎讓它作為一只中華傳統的看家犬在心靈上很受傷。如果不是沒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大黃早就想衝過去咬開眼前這個家伙的喉嚨,把它撕成碎片。

    就在簡恆再一次准備瞄准的時候,那只流著口水的浣熊一轉頭,以一種讓簡恆有點兒不可思議的速度,而且是走著之字形在簡恆的眼中逃掉了。

    「我草!這特瑪的麻煩了!」簡恆放下了槍恨恨的說道。

    現在簡恆覺得這個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更加的嚴重一些,因為簡恆懷疑自己遇到的這一種浣熊是自己只聽聞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所謂僵屍浣熊。

    這玩意在美國引起了一陣恐慌,標志性的動作就是這些浣熊以後腿站立,嘴裡流著口水,而且還衝著人類發起挑釁,當然了還有在大白天出現。

    一般來說,正常的浣熊是不會有這樣舉動的,浣熊攻擊人類的事情不能說是沒有,但是絕對沒有這麼明目張膽,而且還是在應該冬眠的時候出現。

    再追以經是不可能了,簡恆這邊只得打馬回到了運動場,等著獸醫林奇過來。

    等了五分鐘,簡恆這邊還沒有見林奇到,於是直接撥了他的電話,把這個事情說了一下。

    「你確定?」林奇那頭聽了大吃一驚。

    他以為也就是一只閑的蛋疼不冬眠的浣熊鬧事,所以不急不慢的准備給家裡的幾頭牛檢查一下再過來,但是聽到簡恆這麼一說,立刻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手套,然後仔細的問了一遍簡恆的描述。

    「你打電話報警吧!」林奇很快的下了決定,讓簡恆通知執法部門。

    林奇只是一個小獸醫,他的水准還不足以確有定這種病的危害,所以他建設簡恆作出正確的選擇,報警。

    「行!那你快點兒過來吧」簡恆說道。

    「我就不過去了,這個事情我處理不了啊」林奇直接說道。

    簡恆一聽覺得也對,這個事情並不是他一個鄉村小獸醫解決的了的事情。

    一放下了電話之後,簡恆便撥了報警的電話,在電話中詳細了說一下自己這裡遇到了情況,並且在電話裡詳實的描述了一下自己見到了『僵屍浣熊』的模樣。

    那頭接電話的人也很鄭重,接了電話之後便讓簡恆在牧場等,他們馬上派人過來。

    原本簡恆以為會來個車什麼的,誰知道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簡恆直接在自家的腦門頂上發出了一架直升機,一架上面印著警察單詞藍白色條紋的警用直升機。

    這玩意飛到了自家的牧場上空,然後直接找了一個空地落了下來。

    直升機一落地,立馬連人帶狗下來了五六個人。

    帶隊的是個全副武裝的中年警察,胸前掛著一支步槍,帶瞄准鏡的那種。

    這位一下子飛機立馬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簡恆,以他的眼光自然很容易便知道了眼前這堆人中誰是主事人。

    「吉恩先生?」警官對著簡恆伸出了手。

    輕輕的和人家握了一下,簡恆說道:「是的,是我!」

    「牧場裡有馬麼,能給我提供幾匹麼?」這位警官也沒有多余的客套,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身後的同伴。

    簡恆點了點頭,轉頭吩咐了一下黃小冬幾人,讓他們給警官去各准備一匹馬。

    看到簡恆吩咐手下,這位警官直接示意自己身後的兩員警官跟去幫忙。

    直升機落地那是多大的動靜?

    所有正在訓練的學員怎麼可能聽不到,見到一架直升機,還是警用的直升機落到了牧場紛紛好奇的向著外面張望了起來。

    大麥和小麥一看大家也沒心情練了,恰好現在也到了休息的時間,當然了主要是兩人也想看看牧場裡出了什麼事情,於是也就帶著大家一起出來看熱鬧。

    一幫人出來之後,也不可能往直升機跟前湊,只得湊到了趙長山這幫子人的旁邊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吉恩發現了牧場裡的僵屍浣熊!」趙長山說道。

    一聽說僵屍浣熊,一群人立刻有點兒傻眼了。知道的人淡定了,不知道的人有點兒心發慌。

    「這個時候出現浣熊?」西蒙-羅傑斯張口問道。

    「僵屍!?」很多人則是想到了僵屍這個兩個字,甚至其中有些人覺得自己的小腿肚子都開始發抖了。

    「這個時候浣熊也會得熱病?」這時一個知道一點兒的婦人張口說道。

    原來美國一些動物學家對於僵屍浣熊的解釋是浣熊得了一種熱病,但是現在這天氣都零下了,很顯然熱病這個解釋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就在大家還在討論的時候,只聽到了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聲哇,瞬間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大家轉到了發出聲音的人方向一看,原來是埃文,埃文的個頭可不小,但是現在這麼大一個塊頭突然間做出了這麼膽小的舉動,像女孩子看到蟑螂一樣跳了起來,很多人的心中並沒有像動畫片或電影中一樣,覺得這種反差帶來一種可愛的搞笑。

    因為上次埃文群嘲的事情,這些人中幾乎沒有誰喜歡埃文,所以大家紛紛以一種鄙視的目光望向了埃文。

    「的確很可怕啊!」

    不得不說埃文是個很借命的人,這位想了一下之後,居然一轉頭向著宿舍撥腿狂奔了過去,弄的眾人直接愣住了,很多人不明白埃文這是要干什麼。

    肖恩-巴雷特一語點破了埃文的想法:「他去收拾東西,看樣子准備躲一躲!」

    這話一出,眾學員紛紛愣了神,人群中肯定是有人想跟著埃文一起去,可惜的是他們看到別人沒動,自己也好意思動。

    這個時候,兩名警員在黃小冬幾人的幫助下,把馬牽了過來,然後幾名警官上了馬,順帶著請簡恆給他們引路。

    章嘉良騎上了馬,對著簡恆說道:「老大,我跟你去!」

    簡恆望著他笑了笑:「行了,你老實的呆著吧,我帶他們去就行了!」

    什麼事情和僵屍聯系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害怕的,就算是有動物學家背書都不行。

    簡恆不相信章嘉良不害怕,但是害怕還要和自己一起去,簡恆覺得自己沒有白白照顧他,但是這種事情簡恆也不可能讓他一起眼著去,不說別的萬一有個什麼事情,多一人總不如少一人啊。

    警官看到到了這樣的情況,張口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對人沒什麼影響,我們只是怕這種病影響到周圍的生態!」

    而在這個時候,直升機已經停了,沒有巨大的螺旋槳的聲音,警官的話直接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埃文這個伙計還真膽小啊!」

    人群中也不知道誰突然來了一句,於是眾人紛紛笑了起來。只要是不傳染人,傳染動物和污染生態什麼,大家可以傷心甚至可以落淚,但是跑就不必了,這玩意既然傷了不了傷,大家還跑個毛毛啊。

    包括那些想跟著埃文一起撥腿跑的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跑了和想跑那是兩個概念,雖說有點兒五十步笑百步,但是自己必經沒跑不是?反而是這些人嘲笑埃文時笑的聲音更大一些。

    至於懷疑警官的話,大家都是明白人,一群警察沒有一個帶防護的,就和簡恆這個接觸僵屍浣熊的人接觸,一切都已經說明問題了。剛才沒有注意,那是不了解的一些人先入為主,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僵屍兩個字上。

    就在這個時候,埃文已經用火箭一般的速度打好了包,直接奔出了宿舍,奔出宿舍他不可能走啊,還想著找輛車,於是只得又回來了餐廳前面。

    發現大家都有說有笑的往回走了,一點兒也不擔心,於是張口問道:「為什麼你們不跑!」

    「我們跑什麼,警察都沒有做任何防護我們為什麼要跑?」有人衝著埃文笑眯眯的說道。

    聽到這話埃文一下子就愣住了,他這時也想起來了,警察們雖然全副武裝,但是並沒有特別的防護,至於浣熊傳染的病毒什麼的,事後做好消毒措施也就行了。

    咳!咳!

    「這個!」

    埃文尷尬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2 12:34
第211章 無功而返

    帶著所有的人到了自己遇到『僵屍』浣熊的地方,簡恆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不過簡恆並沒有離開,而是跟著這些警察一起旁觀了起來。

    沒有一會兒,這些人帶來的搜尋犬便發現了浣熊的蹤跡,一路跟了下去,這一跟就是十幾分鐘的路程下來,而且人家的獵犬幾乎就沒有什麼猶豫的,似乎是鼻子比大黃靈敏了N倍似的,看的簡恆眼熱無比。

    看著人警犬進了樹林子,簡恆覺得馬上可能會看到那只僵屍浣熊,於是腦子裡開始盤算起了這條警犬。

    簡恆盯著在馬隊前面的警犬,心裡不住的作著鬥爭,要不要把這只警犬弄進空間裡,一個聲音說趁人不住意弄進去,這麼好的狗不姓簡有點兒可惜了。另一個聲音則是說,別弄,在自家的地盤丟了一只警犬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說不准自家以後就成了警察的後花園。

    帶隊的警官們可不知道,自己幫著這家伙搜捕浣熊,這家伙居然惦記起自家的警犬來了,如果要是知道簡恆的腦子裡現在想的什麼,說不准帶隊的警官在斃了浣熊之前,先把簡恆給解決了。

    所有人跟著警犬進了林子,原本想著浣熊就在這裡,誰知道警犬只是帶著大家溜了一圈然後從林子的東面又出來了。

    又眼著警犬走了一會兒,大家就停住了腳步,警犬可以走過去,但是人卻是不成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警犬現在也不好進去,雖然大家的面前只有一堵欄杆,輕輕一翻便可以過去。

    因為欄杆的那一邊就不是簡恆家的牧場了,而是奧布萊恩家的地方,別說是簡恆了就算是警察沒有法官的許可,也沒有資格這麼闖入人家的牧場。

    這時警官的目光轉到了簡恆的身上:「吉恩先生,和你的鄰居打個電話吧!讓我們進去把那只僵屍浣熊給捉住」。

    聽到警官這麼說話,簡恆有點兒撓頭,因為自家和奧布萊恩家跟本談不上什麼交情,別說是交情了,連電話號碼都沒有。

    「……?」警官看到簡恆一臉的尷尬,不由張口問道:「你們之間的關系很僵?」

    嘴上這麼說,警官的心中不免有點兒腹誹:你一個牧場主居然和鄰居的關系很僵?你和我想的亞裔不一樣哦!

    恰巧,這位警官有一位鄰居也是亞裔,移民到美國二十來年了,一家人是社區的模範家庭,什麼社區活動啦,愛心捐款啦,都非常的積極,至於和鄰裡之間的關系那就更不用說了。

    為什麼同樣的亞裔,同樣是中國移民,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當然警官是不會對簡恆說出來的,因為他明白,自己和鄰居兩家加起來不過也就是個兩個中產罷了,這一位有幾千英畝的牧場在名下,不是自己一個小警察可以去招惹的。如果他要是知道中國的一句話,一准兒用來形容一下自己和簡恆財產上的差距,那就是簡恆撥根腿毛都比自家的腰粗。

    「我這邊打個電話給別人問一下吧,我和他的關系的確不好,當然了也不光是我和他,其實這位和大家的關系都不怎麼樣!」簡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這麼一句,反正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摸了出來,撥起了胡安-林奇的電話。

    奧布萊恩再看不起別人,也不會傻到和鎮上的獸醫交惡,果不其然,簡恆這邊撥了電話過去沒有多久,警官手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同意他們進入自家的牧場。

    簡恆帶著大家走到了自家牧場的圍欄出口,直接把欄杆上的鏈子打開,然後就在自己的牧場土地上等著,沒有多久約翰-奧布萊恩這個老家伙便遠遠的出現了,看樣子是過來迎接警官一行。

    看到了奧布萊恩這個讓人討厭的老東西過來了,簡恆對著警官幾個說道:「那就是奧布萊恩了!你們等他吧,我回去了」。

    「你不跟我們一起進去?」警官對著簡恆問了一句:「我們可能還會需要你的幫助」。

    「如果需要的話再說吧,我可不想和這老東西照面!」說完簡恆一帶馬韁繩,轉身催著黑豆要離開。

    走了幾步之後回頭看了一下警官:「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鏈子掛上」。

    這邊的出口其實就是一個簡易的柵欄,一頭用鐵絲繞著,另一頭掛著鐵鏈,當鐵鏈掛在門和圍欄上的時候,那就不會有人進來,因為進入別人的牧場,沒有等到別人的許可就會被人視為小偷,這對於牛仔來說是相當大的侮辱。

    當然了像是沃什和簡恆,還有寡婦安德森這樣老交情的,從正門進入那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用中國的話來說這相當於是通家之好了,沒有這樣的避諱,當然了通常這也只限於是從正門進入。

    簡恆跑出了一百多米,轉進了樹林間的小道,奧布萊恩到了幾位警官的面前,笑眯眯的伸出了手:「你好……」。

    嘴上這麼說,眼睛卻注視著簡恆離開的方向,心裡同時呸了一聲:暴發戶!

    和警官堆起笑臉寒暄了幾句之後,帶幾位警官沿著欄杆重新找到了浣熊離開的痕跡,又這麼追了下去。

    簡恆沒有想到的是,人家奧布萊恩家比自己損失的大太多了,自家才兩只雞,奧布萊恩家一窩的雞幾乎都損失光光了,只是因為他們家並不靠這個吃飯,所以大家這兒天也沒沒有人注意到自家的雞少了,當警犬到了禽舍的時候,奧布萊恩老家伙這才發現,自家遭受的損失要遠超自己可接受的範圍。

    作為一個富人,奧布萊恩的確有錢,但是其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扣門,尤其是對自己的財產,要不也不會有內森被簡恆弄壞了無人機,要隱瞞著他自己偷偷要回去修好。

    如果要是讓簡恆看到此刻老奧布萊恩的臉色,一准兒會開心到今天晚上的晚飯都多吃兩碗大米飯。

    可惜的是簡恆現在不光是看不到,而且還和自己要找的東西迎面相遇了。

    對的,就是那只僵屍浣熊!

    當黑豆一出樹林的時候就和這貨面對了面,浣熊和馬的距離也不過就十來米的樣子。

    「嗚哦,嗚哦!」

    浣熊咧開了嘴發出了豬一樣的叫聲,只不過比豬叫的威武一些。當然了現在簡恆可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家伙威武,覺得這貨全身傳染病,現在就像是報紙上形容的一只僵屍浣熊,嘴裡淌著哈溂子,眼睛無神。

    就在簡恆以為這貨要做什麼時候,它突然間直直的向著後面倒了下去,不光是倒在了地上,還不住的抽搐著,有點兒像是以前簡恆小學的時候看到一個同學發羊癲瘋似的。

    就在簡恆這邊以為這貨要掛的時候,一下子這貨突然間又翻了起來,活脫脫就像是一只僵屍,衝著簡恆這邊便衝了過來,一邊衝一邊還發出類似尖銳的叫聲。

    「操!」簡恆順手想掏槍,誰知道跟本來不急,眼看著這貨就要咬到了黑豆的身上,簡恆如何能讓它如願,直接一抬手把這貨送到了空間裡,不光是送到了空間裡,還劃了一個牢把它給圈禁了起來。

    等著這貨一進了空間,簡恆抬腳想進去收拾它,准備用槍在它的身上崩出幾個血洞裡解解恨,還沒有邁腳呢,聽到自家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一接原來是警官打過來的。

    至於原因那就很簡單了,警犬順著氣味,又嗅到了那只浣熊又轉回到了簡恆家的牧場上來了嘛。

    這邊警官的電話才打過來,那邊章嘉良的電話又進來了,簡恆連忙對著警官說讓他們自己進來,然後又接了章嘉良的電話。

    「老大,老大,那僵屍浣熊又來了,太可怕了,不過被大官人給啄跑了……」

    電話一通簡恆便聽到章嘉良那邊嘰哩呱啦的說個沒完沒了的,聽著都有點兒鬧心,於是張口說道:「你慢點兒慢點兒,說的清楚一點兒!大官人回窩來啦?」

    「回來了,恰巧就碰到了一起,那只浣熊立刻就衝向了咱家的大官人,我們正准備上去幫忙呢,誰知道咱們家的大官人技高一籌,直接扇著翅膀飛了起來,飛著啄浣熊……而且我確定這只浣熊不是僵屍,因為它知道怕疼啊」章嘉良得意的把大官人如何勇鬥僵屍浣熊給說一遍。

    「行了,行了!」簡恆聽著怎麼覺得這麼亂呢,大官人什麼時候會飛了,讓章嘉良說的好像是一只鳥一樣。

    不過記然書上說大官人代表著金烏鳥,就算不是完全的金烏鳥,會飛個什麼的因該不算有什麼稀奇的吧。

    正想和章嘉良多問一些肉容什麼的,耳朵裡聽到了警犬的聲音傳遠處傳來,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於是帶黑豆的韁繩,直接繞了一個圈向著警犬的方向迎了過去。

    於是一幫子人、狗,到了林子的出口處,也就是簡恆收浣熊進空間的位置全都站定了。

    「不可能啊,怎麼這個痕跡一下子就沒有了呢」隊伍裡的那位動物學家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

    這個時候簡恆才知道,原來這位在隊伍的裡作用不下於警犬,而且現在這位動物學家的樣子,似乎和自己剛才收進空間的浣熊沒什麼兩樣,同樣半痴半傻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3 12:21
第212章 老騙子出手

    簡恆自然是一問三不知,最後一直耗了半個多小時,這幫子警察這才坐著直升機離開。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離開,那位動物學家和另外一位著穿著制服,但是並不像是警察的警察也留了下來,兩人說是要在這兒進行一次科學研究,看看附近還沒有其它的浣熊感染了這樣的病毒。

    自家的這一只已經被捉拿歸了案,簡恆自然就沒有心情關心其它人家的事情。

    簡恆自己又不是專業捉浣熊的,除非是老沃什、安德森家,別人家鬧浣熊簡恆自覺沒有必要上趕著去偷偷摸摸的到人家去當活**做好事不留名,再說了長在紅旗下的他跟美國人民也沒這份交情嘛。

    「你沒有看到,公雞真的太厲害了,那只僵屍浣熊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力量!」小麥現在正眉飛色舞的在簡恆的耳邊不停的呱噪著。

    「能怎麼樣,還能扛的過槍麼?」簡恆表現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其實他心中明白,小麥這邊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看到,特意在自己的面前顯擺,但是簡恆看到她越想顯擺,就越不想表現出那種沒看到好戲時的失落感,於是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小麥頓時就被簡恆的話給弄愣了,不過很快她也轉動了腦瓜子,伸出春蔥似的手指在簡恆的身上戳了一下:「你其實特別後悔沒有看到,對不對?說謊想騙過我的眼睛!」

    她懷疑簡恆內心想看到公雞和浣熊搏鬥的場面,但是卻不想表現出來。

    小麥猜的自然正確,但是簡恆就是不想讓她太得意,只得繼續裝作自己不想和她這個小女孩一般見識。

    於是簡恆自然從小麥這兒收到了一根手指。

    接下來和大家一起吃午飯,吃完了午飯之後想進空間裡看看浣熊,准備把它弄死,誰知道又被大麥給拉住了。

    和戀人在一起自然重要,反正浣熊是栓起來的螞蚱,逃不了啦,早死晚死估計它也不急於一時,於是簡恆便和大麥這邊情意綿綿了一會兒,也沒有干別的,兩人膩味在一起卷在沙發上看了一中午的電視。

    下午,又給學員們上了兩個小時的課,然後帶著那幫子演員做了一些力量的練習,簡恆這邊的器材不足,現在能用到的無非也就是輪胎,但是就憑著一只輪胎,簡恆還是能把幾人練的生不如死。

    當然了簡恆自己美其名曰器材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法。

    「加油,加油!」

    簡恆看著自己身上的秒表:「還有一分鐘,堅持一下,每人再翻一個,快點兒全都動起來!」

    簡恆大聲的給幾個壯實的如同健美運動員一樣的電影演員鼓著勁。

    現在外面是兩度左右的溫度,所有人抱括簡恆自己都是一條長運動褲,上身只有一件緊身的長袖運動服。

    沒錯,就是那種緊身的,並且還沒有多厚的衣服。

    一般人可能現在穿著這玩意一准要凍的直哆嗦,但是這些演員和簡恆一點兒寒意都沒有感覺到,不光是沒有感覺到寒意,還有人時不時的抹一下汗。沒有辦法,大家的體力消耗的太快了。

    簡恆這邊正帶著幾個演員在戶外翻輪胎,這個翻輪胎可不是像以前布蘭卡那樣,這邊翻立起來就可以推翻在地。

    現在是兩個人一個輪胎,兩人合力一個推一個拉要把倒在地上的輪胎翻立起來,不光是翻立起來還要再輕輕的放下,這下起來托的人就得變成拉,拉的人就得變成托,總之就算是兩個人,一人高的大拖拉機輪胎翻起來,幾個一翻立刻會讓你體會到人中滋味。

    這麼說吧,翻輪胎這個項目充份反應了健身的本質,那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看自己的小日子一過輕松了,整個人就不給力,不折騰自己一下晚上都睡不著。

    翻輪胎這種運動在簡恆的姿勢標准化的情況下,可以調動全身的肌肉,如果是正常的身體按著簡恆這樣的運動量,那穩穩得要練個半死,就算是有人能完成一組也得歇上一周半到兩周的時間。

    但是簡恆這邊有秘法啊,在練的同時,依靠著蔬果汁的威力,這些人身體的肌肉已經完成了撕裂修復,再撕裂再修復的過程,雖然沒有簡恆自己玩的那麼變態,但是已經是正常人的許多倍的效果了。對於他們來說,每翻動完成了一次,就想當於正常專業的健身人士練了一遍全身的肌肉。

    通常的情況下一般人都習慣六七天全身肌肉來一個輪回,也就是說每翻動一次輪胎,這些演員們就想當於做了一次專業健身人士一周訓練所得的效果。

    這些人現在感覺不到,那是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力氣被全抽空了一樣,只是機械式的跟著簡恆的口令再做,簡恆說他們能再翻一個,他們也就下意識的覺得:哦,我還能再翻一個!

    當簡恆按下了秒表,大聲的說道:「好!非常好!」

    話還沒有說完,這些人全都直接癱躺到了地上,直接什麼也顧不得了,直接躺在了冰涼的地上。

    不得不說,對於這幫子演員,簡恆心中還是挺佩服的,不說別的,就說這吃苦的精神真的就顛覆了簡恆對於演員的看法。

    簡恆不是沒有聽說過克裡斯蒂安-貝爾因為要演不同的角色,幾個月的時間像是充氣一樣,忽胖忽瘦,從《機械師》裡一個瘦到了皮包骨的主角,幾個月後成了肌肉壯漢演起了《蝙蝠俠》,但是認為這是影帝的水准。

    好萊塢影帝敬業的態度本來就該甩國內那一幫子不陰不陽的所謂流量小生一個銀河系。

    但是看到這些演員為了獲得一個角色,居然這麼拼,角色是肌肉男,那就要練出一身肌肉來,光這敬業程度,中國演員中簡恆也唳聽說渣渣輝干過為角色練出一身健子肉這樣的事情。

    其它人靠的是啥?化妝或者是特效師,還要在電影宣傳的時候特別注明一下貼肌肉的是好萊塢團隊。

    不得不說中國的演員已經一代不如一代了,老一輩還能演什麼像什麼,現在一些所謂的明星演什麼都是他自己就已經能當影帝了,扣圖的能當最佳女配,更多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演什麼的東西在演戲得獎。

    國內評出來的所謂的影帝影後,越看越像是個笑話。

    心中尊敬這些敬業的演員演員,所以簡恆這邊教的自然也就用力一些,效果自然也就更容易出一些。

    還沒有等簡恆把話說完,突然間一個老頭的聲音冒了出來:「大家這時候最好不要就這麼躺著!注意控制一下呼吸」。

    簡恆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在自己混吃混喝的藥老頭,也就是那位賀業要介紹過來的廚師。

    「喲,藥老先生,您這是出關啦?」簡恆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牧場的隱形人到了。

    簡恆看到老頭居然還覺得挺新奇的,因為這老頭從和自己上次在特場第一次見面之後,便躲進了房間裡,除了喝了一點兒水,幾乎就沒有吃什麼東西,這幾天下來簡恆都快要把他給忘了。

    這麼說吧,如果有人和簡恆說老頭現在餓死在屋裡,簡恆都信!

    「出的哪門子關,不過就是辟了幾天的谷,你這邊還要派人一天問一次!擾人清靜!」

    藥老頭這時已經不像是初來時候的樣子了,現在是一身的道袍,頭上挽著發髻,手中還拿著一柄拂塵,好家伙,都不用畫妝直就可以上鏡拍西游記裡的大上老君了,身形俏瘦,配合著寬大的道袍,長袖飄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很有欺騙性。

    老道這一下子冒出來的挺突然的,不光是簡恆,連躺在地上的幾個敬業的演員現在居然都好奇的用自己僅有的力氣,轉過了腦袋打量起了老道。

    突然間簡恆的心中冒出來也不知道以前聽誰說過的一句話:要當一個出色的騙子、高明的騙子一定要有顏值,沒有顏值的騙子永遠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讓人放下心防。更別提登堂入室了。

    此刻藥老頭在簡恆的眼中顯然具備了出色騙子的前提要求,有顏值!

    至於效果,你瞧,幾個老外都有點兒傻眼了,這些從小就看中國功夫片的傻老外,估計看到老道的那一刻,心中便不由的湧出了兩個字:師父!

    當然了這兩個字他們是從日語中化聲過來的,很多人發西服的或者先生的音,不過就是這個意思。

    此刻老騙子走到了一個學員的面前,蹲了下來捋起了袖子,伸出了手指在這人的胸口點了一下:「把注意力跟在我的手指上,開始吸氣……對……呼氣!」

    只見藥老頭的手指在他的身上一指節的空中上下的緩緩而動,這位學員跟著他做了十來次,便可以試起抬起了身體坐了起來,而其他的人想做到這一點明顯要吃力了很多。

    「你是怎麼做到的?」

    所有的學員都張口問了起來。

    「沒什麼,只是一些呼吸的法子,你要是想學的話,晚上吃完了飯我會在操房練習,如果你們想來的話可以來!」

    老道說完,大袖一甩雙手往後一背,飄然而去!

    果然是個高明的騙子!

    簡恆對於藥老頭這一手佩服的緊,出手小試了一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卻又吊住了這些人的胃口,反而比現在就教來的要勾人多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3 12:21
第213章 學壞容易

    吃完了飯,簡恆就有點兒心癢難止了,想過去看看這藥老騙子到底是怎麼做的,當然了簡恆的心中越當這老頭是老騙子,但是越是這樣,簡恆的心中便越想去看看,看這老頭是如何騙人的,如何實現老頭所說的在精神上幫著自己賺錢。

    人心有時就是這樣,好奇心害死貓嘛。

    偏偏的現在還是佳人在側,當然了,佳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很不自覺得的小尾巴。

    但是就算是有這個小尾巴,簡恆也得懂得珍惜身邊的佳人,無論如何談個戀愛情商一定要夠。更何況現在佳人正攬著自己的脖子,滑嫩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清香的臉蛋兒正靠在自己的肩頭,一副被愛情滋潤的樣子。

    現在這樣的情況,正常的懂一點兒情趣的男人也不好做出這麼煞風景的事情,更何況,今天晚上還極有可能發展到那個啥啥的,上次就折騰的有點兒不上不下的,今天如果能有個結果可不比看一個老家伙好多了麼?

    雖然心中這麼想,並且一直這麼暗示自己,但是簡恆時不時的心中還是有點兒想法,想去看老家伙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

    為難啊!簡恆的心中不由的想道,頗有點兒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意思。

    心中有所想,臉上難免就表現了出來,這純屬下意識的表現,簡恆也沒有特意去控制,因為現在大麥的注意力全在電視上。

    原本這一瞬間的表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偏偏就被小麥給捕捉到了。

    正在和維尼、丹佛玩耍的小麥似乎忽然間抬起了頭,立刻發現了簡恆臉上的表情,瞬間張口有點兒不滿的問道:「怎麼啦?和艾莉森在一起讓你很難受麼,為什麼這樣一副表情?」

    說完還對著簡恆還原了一次剛才的表情。

    「……!」簡恆不是不想懟回去,不過想著今天晚上的性福還得指望這位小姨子,簡恆於是又忍了一下來,心道:我不跟她一般見識,一切事情等過了今晚再說!

    「怎麼啦,你好像有什麼心事?」大麥微微抬起了頭,她也感覺到了今天自家的戀人有點心不在焉,於是輕聲問了一句。

    聽到大麥這麼一問,簡恆於是張口說道:「今天那老……老道從屋裡出來了,說是晚上准備在操房那邊准備教別人調吸的法子,我覺得有點兒好奇!……」。

    唰!

    還沒有等到簡恆把話說完,小麥蹭的一下子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衝著簡恆嚷嚷問道:「為什麼你不早說!現在開始了沒有,我覺得他非常厲害,這些天沒有吃飯,剛才看到他的時候居然一點兒異樣都看不出來……」。

    「幾天不吃飯又不會餓死,你小的時候自然課是怎麼上的,一個人光喝水最多好像能撐上一周呢,這幾天不吃飯很稀奇麼」簡恆說道。

    小麥這時候哪裡有心情和簡恆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自然課,說實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然課是什麼東西,現在小麥的心全都聚到了簡恆說的藥老頭准備教的什麼法子上去了,根本沒有心情注意到別的。

    不得不說老外對於中國功夫,似乎有一種天然的難以擺脫的興趣,尤其是小麥還聽過簡恆自吹自擂說自己是出於道家,並且在自己的宗教信仰上也填寫的是道教。原本對於簡恆這些奇奇怪怪的本事就充滿了好奇,所以對於自稱出自道家的藥老頭興趣無形中也上升了一層。

    現在聽說藥老頭要在操房教調吸,哪裡還能坐的住。

    「艾莉森,我們去看看吧?」小麥一臉期盼的望著姐姐。

    大麥自然也特別想去看看,其實兩姐妹對於藥老頭的好奇都是差不多的,有的時候簡恆甚至會懷疑這兩姐妹用的是同一顆心髒。

    聽到妹妹這麼一說,艾莉森一邊點了點頭一邊從簡恆的懷裡爬了起來。

    「一起,一起!」這下簡恆到是解決了所有的問題,笑眯眯的也跟著站了起來。

    小麥沒有搭理簡恆,只是對著大麥說道:「我覺得藥先生很厲害呢?」

    「有什麼厲害的,說不准他進房間的時候包裡就帶著吃的,躲在屋裡的時候反正你們也看不到,他該吃吃該喝喝,現在一臉紅光滿面的出來,也就是你們好騙,像我這麼機靈的人可不會上他的當!」簡恆說道。

    小麥衝著簡恆看了一眼說道:「藥先生進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所有的包都放在了章的屋裡,唯一帶進屋裡的就是一個杯子,而且整個過程中都沒有關門,無論什麼人經過都可以看到他這麼坐著」。

    說完還特意強悼一下任何時候。

    說到了這兒,小麥還擺了一個道家打坐的姿勢。

    簡恆到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聽到小麥這麼一說,嘴裡輕聲的嘟囔了一句:老家伙其心可誅!

    聽到藥老頭這一副作派,簡恆哪裡不知道老頭這是故意的,怪不得說幾天都不露面,感情一直在醞釀今天出來的這一場大戲啊。

    想到了這兒,簡恆便開始琢磨這老家為什麼一出來直奔到了幾個演員的身邊?

    「走不走啊?」

    小麥看到簡恆明顯有點兒走神,於是張口問道。

    「走,走!」簡恆笑眯眯的跟在的兩姐妹的身後,拿起了外套。

    走到了門口,簡恆的腦子裡突然間靈光一閃,頓時脫口而出:「我靠!」

    簡恆的這一句話用的是中文,既便是如此還是引起了兩姐妹的注意,雖然兩姐妹不懂中文,但是簡恆說的這麼大聲,兩人怎麼可能不看他。

    「我靠!」小麥跟著簡恆學了一句。

    聽到小麥這一句,簡恆一下子不由的愣了一下,因為以前教她說中文,她的口音那叫一個怪啊,但是這兩個字我靠,那音發的不要太標准,如果只要講這個兩個字,簡恆都懷疑她能上晚上七點半的台上去做播音員了。

    為了確定一下她的發音,簡恆又再問了一句。

    這下無論是大麥和小麥,我靠這兩個字的發音都同樣標准。

    「跟我念,大官人!」簡恆前半句英語,大官人仨個字就是地道的中文發音了。

    「塔光楞!」小麥跟著來了一句。

    「達光人!」大麥也跟著來了一句。

    兩姐妹的發音還的讓簡恆覺得自己的笑穴被人輕輕的戳了一下,不過好在簡恆在美國,已經習慣了老外們的怪腔調,也就是嘴角向上翹了翹。

    笑完了之後,腦瓜子一轉,剛想再教點兒什麼的,突然間聽到大麥的嘴裡冒出了仨個字,一下子就把簡恆給搞傻眼了。

    「日你x!」大麥得意洋洋的張口說道。

    小麥這邊似乎還有點兒意猶未盡,

    「你說什麼?」簡恆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一樣,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才皺著眉頭問小麥。

    如果是男人現在簡恆一准要伸出拳頭揍人了。

    這仨字的發音跟前面那句我靠一樣,特別標准。

    大麥張口帶著一種自得的說道:「我們跟趙學的,我們聽到他一直以來有時候時不時的就說上一句,開心也說,不高興也說,今天又聽到他說這詞,便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跟我們說是問候的語氣助詞,表示和別人的母親關系很好的意思!」

    「……」簡恆一下子不知道說趙長山什麼好了。

    簡恆想不明白都不行了,但是就這句話本身來說,對於趙長山的確可以說是語氣詞。大多數時候也不是罵人,屬於他表達情緒的一種方式。

    這有點兒像是老美這邊的F*K,有的時候不是罵人,可以表達自己的無奈,也可以表示自己的憤怒,總之這個詞不同的語氣,不同的心情說出來,可以表達不一樣的意思。

    「下次如果看到華裔,你不要再說了,因為這話特別不禮貌!屬於罵人的話」簡恆可不想自己女朋友遇到一個中國人或者是華裔就要問候人家母親,於是開始慢慢的和兩姐妹解釋這句話是罵人的。

    兩姐妹一聽這話的意思是和別人的母親發生超友誼的關系,立刻就明白了,這樣類似罵人的話,現在在英語中也有了類似詞,簡恆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不是中式英語傳過來的,反正現在中式的英語對於豐富英語詞彙量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不過兩姐妹並沒有不好意思,小麥反而是興致勃勃的的問道:「再教我們幾句,中國罵人的話!特別髒的那種」。

    簡恆聽了略想了一下,也特別想知道這兩姐妹學罵人的話是不是特別的快,於是張口開始教起了兩姐妹,什麼你妹、我x你姥姥,x你大爺的。

    過了一會兒簡恆又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想起了中國的一句老話:學好不容易,學壞就在一瞬間。

    姐妹倆對於學中國話罵人似乎極有天份,一個詞最多教上三遍,很快就能掌握了,而且還是興致勃勃的那種,幾次練習之後和中國人發音就沒多大差別了。

    「日*兄弟!這也是罵人的吧?」

    小麥居然還會舉一反仨了,雖然這返仨返的有點兒想當然。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3 12:21
第214章 門道

    仨人出了門,簡恆一聲口哨便把四處亂晃的黑豆給招了過來。每一次看到了這樣的景像,大麥和小麥兩人臉上都湧出了說不出的羨慕。

    可惜的是兩人也僅僅只能羨慕了,因為無論兩人怎麼訓練,睡火蓮和山脈都做不到和黑豆一樣,雖然兩匹賽級馬加起來身價差不多可以買上幾十匹黑豆,但是現在這個價格不是榮耀,有的時候在大麥和小麥看來更像是某種諷刺。

    仨人同時給各自的馬上鞍具,簡恆這邊沒有注意到兩姐妹把腦袋了湊在了一起,一邊嘀咕一邊時不時的向著簡恆這邊看了看。

    都是熟手,整套鞍具下來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簡恆這邊剛跨上了黑豆的馬背,便看到小麥湊了過來。

    「干什麼?」看到她一臉笑容的望向自己,簡恆由的心突然間慌了一下,因為覺得小麥以這種眼神望向自己的時候准備沒有好事。

    小麥突然間鬼魅的一笑:「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個人還挺好的!」

    突然間打了一個哆嗦,簡恆一帶韁繩讓黑豆遠離了山脈,然後才衝小麥來了一句:「毛病!」

    「你們別鬧了,咱們快點兒吧,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們都練習結束了」大麥看著兩人笑了然後催著睡火蓮向前加速小跑了起來。

    看到大麥把馬速提了起來,簡恆自然也就催著黑豆提速。

    因為不是賽馬,所以黑豆很容易追上了睡火蓮,兩匹馬現在不像是以前一遇到就針鋒相對賽腳力,現在大家在各自馱著自家主人的時候,暫時還能保持著穩重,至於其它的時候,那就不好說了。

    反正沒有挨過一刀的公刀,差不多都是這樣。

    三人三騎很快就來到了運動間,也就現在被大多數人稱之為操房的地方。

    甩蹬下馬,簡恆又不用栓馬,自然是第一個站到了門口的台階上。

    伸手一推開了門,簡恆便被自己看到的是景像給嚇了一跳,整個操房裡黑壓壓的一片人,不光是幾個演員在,其他的學員幾乎也一個不缺,不光是這些人,還有趙長山、趙維和馮三柱,除了要干活的黃小冬和章嘉良,幾乎牧場裡能來的都來了。

    甚至簡恆有一種感覺,大牛它們是不懂人言,如果懂人言的話說不准這些家伙也會坐在這裡。

    而且整個場子裡還是出奇的安靜,一個針落到了地上都能聽的到。

    現在整個空蕩蕩的操房只有藥老騙子的聲音在輕輕悠悠的回蕩著,帶著幾分仙氣也伴著幾聲空靈。

    「大家保持住呼吸,保持兩秒……3……2……1!好了,吐氣,慢!」

    每一個字,藥老頭都說的挺慢,似乎還帶著一種抑揚頓挫節奏,所有坐在操房裡的人也跟著老頭的節奏,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並且每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莫名的虔誠,還有說不盡道不清的安詳。

    這樣的場景突然間就像是在簡恆的腦海裡起了一閃電,讓簡恆想起以前看到了自家奶奶在世的時候。

    那時候,偏心孫子的奶奶總是帶著自己的去敬耶穌,似乎她想讓自己主能保佑自己的孫子。

    那時候簡恆大約只有七八歲的樣子,也不記得跟著奶奶跑了多遠的路,也忘記了是在一個莊子後面的小樹林,還是麥場來著,反正就是這麼一個空些的地方,幾百號老太太加上中年婦女就這麼搖頭晃腦的嘴裡不住的念叨的主啊神之類的。

    那時候奶奶要求簡恆閉上眼睛,但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怎麼可能這麼聽話。於是當所有人閉上眼睛的時候,簡恆睜開了眼,並且從自己奶奶的身邊站了起來,當所有人都席地而坐的時候,站起來的孩子無疑就是整場中最高的人。

    那時個簡恆好奇的睜大了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如痂如顛的人群,那種視覺上的震撼,一直刻在簡恆的腦海深處。

    簡恆眼前的場面再一次把幼時的場景從腦海中回閃了出來。

    現在腦海裡清楚的想起當時自己看到的東西,只見幾百號腦袋同時晃動著,耳中全是那些女人嘀咕出來的主啊,神啊類的東西。

    七八歲的簡恆自然不清楚,當時自己是什麼感覺,不過現在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樣的場面,簡恆突然間感覺兩個場景一下子重合了,那時候七八歲孩子感受一下子折射回到了簡恆的意識中。

    簡恆伸手推開了門,大麥和小麥很快栓好的馬,並沒有注意到簡恆的臉色,帶著特別的新奇感,走進了屋裡去。

    找了一個地方靠近趙長山幾人的旁邊坐了下來,學著大家的樣子雙腿盤起,閉上了眼睛跟著藥老道的話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坐下來沒有兩分鐘,大麥和小麥都感到了自己氣息的變化,似乎老道的聲音的有一種魔力似的,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了很多,不光是順暢了很多而且整個腦海中似乎所有的雜念都慢慢的拋開了,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特別奇妙的思想境地之中。不知不覺之間,整個人居然開始有了一些特別的感受。

    可惜的是兩人這邊剛剛有了這種奇妙感覺的時候,突然間一陣刺骨的涼風撲面而來,一下子把兩人從這種讓人異常舒適的空靈世界中拉了出來。

    睜開了眼睛,兩姐妹一眼便看到了簡恆依然保持著一開始的開門姿態,拉開了一半的門,直愣愣的站在門口。室外的冷空氣便順著半開的門灌入了室內。

    要知道這裡是蒙大拿,現在外面的氣溫也就是零下一二度的樣子。而操房裡呢,暖氣全開,控制出來的溫度正是人體感受最舒適的二十六十七的樣子。

    操房取暖的方式不光有壁掛的暖氣片,地板下還埋的管道,也就是做了地暖,要不這些人也沒有本事坐在地板上打什麼坐。

    但是簡恆這麼一來,氣溫一下子從二十六七度直掉到十來度,誰還能打的了坐?

    不光是兩姐妹,其實所有操房裡的人都睜開了眼,包括藥老頭。

    只是大家看到簡恆現在臉色很不善,臉上表情不住的變化著,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又是怒氣衝衝,下一秒說不准又換上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簡恆是寂靜湖牧場的老板,老板是什麼,老板就是那種讓誰滾蛋誰就要滾蛋的人,學員都是受過簡恆折磨的人,雖然說簡恆和學員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發過火,但是要說親近那根本談不上。

    連布蘭卡都不管說自己和簡恆很親近,更別說別人了。

    因此所有學員在簡恆的面前雖然談不上害怕,但是也沒有人願意上趕著去觸簡恆的霉頭,至少在這一刻誰都不想出這個頭,都等著別人先張嘴。

    再加上現在簡恆臉上的表情都這樣了,連趙長山這時都沒有說話,別人那只有先你看我我看你,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有人有膽子麼?當然有了!

    大麥小麥兩姐妹肯定敢,尤其是小麥,一睜開眼,看到簡恆扒著門,立刻就柳眉倒豎,大聲的說道:「簡,你是想凍死我們麼!」

    聽到小麥這一聲詐唬,簡恆立刻回過了神來,看到一群人現在都抱著胳膊,這才明白自己這邊把室裡的暖氣都放的差不多了。

    「對不起,對不起!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簡恆連忙向眾道歉,帶上了門快步走進了室內。

    藥老騙子聽到簡恆這麼說,閉上了眼睛,張口慢慢的,用一種似乎很輕,但是整個操房都能聽的到的聲音說道:「大家繼續靜下心來!」

    進了門的簡恆站到了窗子的一角,抱著胳膊斜倚在了窗戶的鋼梁上,仔細的觀察著藥老道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聲音,想看看老頭的神奇究竟在哪裡,能這麼快就迷惑這一大子幫子人。

    靜下心來,仔細觀察老道的簡恆,不自覺得的跟著老道的聲音調整起了呼吸,很快的就有了場中人一樣的感覺,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似乎是一下子放空了似的,那種舒適的空靈感讓人不由的想沉漫在其中。

    就在簡恆想沉浸其中的時候,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腦子突然間像是被針找了一下似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同時一個聲音從簡恆的心中響了起來:這老家伙居然會催眠!

    簡恆瞬間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望著坐在最前面一副仙風道骨的藥老頭。

    催眠這種事情,簡恆一開始是不信的,認為十個說會催眠的幾個騙,還有一個連自己都騙,不過有一次簡恆遇到了一位從匈牙利來的什麼苦修士,那老東西在十秒之內,愣是讓簡恆睡著了,並且睡了十分鐘,簡恆這才相信這世上還真的有人能催眠。

    但是就算是那位老修士,顯然也沒有老道這樣的本事,同時催眠這麼多人,雖然這不是深度催眠,人是幾十人一起催眠,已經是夠駭人的了。

    原來是有這種本事,也難怪這老家伙一副信心十足自己會讓他留下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4 15:58
第215章 緣由

    學員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操房,老頭和簡恆並沒有最先出去,而是並肩站在一起望著向著門口紛紛而去的學員背影,小聲的聊著。

    「怎麼樣,雕蟲小技還能入眼否?」藥老頭這時有點兒神采風飛揚的意思了。

    簡恆望了老頭一眼,張口說道:「我還真沒有想到你這本事,你說你有這樣的本事干什麼這好,非要到我這裡來。隨意的找個道觀混個頭頭在國內騙騙信徒的錢,就像是那幫子酒肉大和尚一樣,愣是憑著一部電影,搶了無數錢,一根香都弄的跟大像腿似的,開個大奔包幾個漂亮小妞,弄他一窩私生子,自己再干個人大代表什麼的,小日子過的飛飛的不好?」

    說完,簡恆想了一下又道:「就算是不干這個,想刺激你弄個歪教嘛,現在很多亂七八糟的這個教那個會的,其實不就是打個教的幌子,不光是收的到錢還能玩玩漂亮女信徒,和她們說是雙修什麼的,你有這手本事不是比那些僅憑嘴皮的子的強多了?」

    藥老頭聽到簡恆這麼說頓時就有點兒惱了:「你以為我學本領就干這個的?」

    「喲,要不,你想干什麼,還想干中宣部長?」簡恆撇了一下嘴。

    簡恆一點兒也不在意老頭惱不惱這個問題,既然知道老頭有這麼一手催眠術,簡恆的心中不但不是喜,反而是有點兒防著這老東西了,不過話已經說出了口,簡恆也不便現在自打自臉,張口就反悔趕人家走人。

    當然了,實在老家伙要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的過了,簡恆不光能趕人,還能狠的下心來弄死個把人。

    藥老頭這時專注的看著簡恆的表情,突然間張口說道:「你小子心裡肯定沒有盤算什麼好事,十有八九想著怎麼弄死我!」

    「嘿嘿!」

    簡恆並沒有否認,僅僅是嘿嘿了兩聲便不說話了,目光很戲謔的一點兒也不躲閃的回望著老頭。

    「在寂靜湖牧場,我就是這裡的天,誰想在我的地方搞事,我想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這個時候所有的學員都走出了門,包括大麥和小麥,一老一少兩人便這邊相互注視著誰也不肯示弱。

    過了好一會兒,藥老頭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小子這疑心太重,活的累不累?」

    「沒法不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老祖宗留下的話雖然糙了點,但是卻是至理名言吖!」簡恆微笑著說道。

    「你也不用威脅我,老頭子活了這麼多年,威脅恐嚇不知道經過多少次,多少人,有自命不凡的達官貴人,也有自以為是的黑道巨擎,現在呢,他們中該死的屍體都爛沒了,該壽終正寢的也都入了土,就我這個一無名二無權的老家伙還活著,你說為什麼?」藥老頭的臉色一如平常。

    「老不死嘛!」簡恆一點兒也不客氣。

    「對吖!」藥老頭撫掌大笑:「老頭子我什麼都不擔心,因為天塌下來有大個的頂著,心中想的便是老天若讓我下一刻死,我便坦然去就是了!」

    簡恆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到我這裡來?」

    「你要是到了我這個歲數你就知道了,有的時候活這麼久吧挺無聊的,這個世界其實財富、權勢都挺無趣的,世上的有趣的事僅僅就是一個字:人!像你便挺有趣的」。

    簡恆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有趣?」

    藥老頭點頭說道:「有趣,不光有趣我還知道你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說不准還知道什麼大秘密,例如知道哪裡有什麼寶藏什麼的」。

    「所有你想從我這裡知道藏寶點?」簡恆笑了。

    藥老頭說道:「俗!」

    老頭伸出手指搓了幾下:「這個東西維持生活就行了,要多了有什麼用,這麼說吧,憑我的本事,只要是樂意在國內給誰講個道什麼的,還能缺了這個?」

    「那你只是想了解我?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問什麼我說,不過你聽完了,估計我就要送你上路了」簡恆聳了聳肩,攤開了手:「沒有辦法,有些秘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讓人知道的,甚至是父母妻兒」。

    藥老頭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終於不再像是以前那樣淡定了,略思考了一會兒,疑惑的問道:「你這麼有把握可以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不讓任何人知道,就送我上路?」

    「說實話,你催眠的本事也就那樣!要不這樣,我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

    說著簡恆一只手背到了身後,然後從空間裡的拿出了指節長的一截子凝神香,也就是公雞大官人在空間裡拉下的屎,落到了地上長出來的鈴蘭花枯萎後留下來的枯杆。

    破書看了大半,簡恆也明白了這東西的用法。

    啪!

    當著老頭的面,簡恆把這截子枯干用打火機打著,直接燒了起來。

    一沾到了火星的時候,這東西突然間像是油脂遇到了火焰似的,發出了一聲嗞的一聲,瞬間便成了一股輕香。

    只見睜大了眼睛的藥老頭,瞬間直勾勾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向著前面的地面趴了下去。

    簡恆哪裡會讓老家伙就這麼一下子栽到地上,這麼大的年紀了,直接摔死了也不是個事兒吖,更何況他又不知道自己空間的秘密。

    簡恆又不是殺人狂,怎麼可能隨意讓老頭傷在這裡。

    一伸手,接住了老頭並輕輕把老頭放倒在了地上,然後著手腕上了表,等了差不多一分鐘,從空間裡弄出了一點兒水,然後淋到了老頭的臉上。

    涼水一澆到了臉上,藥老頭的臉上,老頭子瞬間便睜開了眼。

    老頭回過神來,抹了一下臉一臉迷惑的坐了起來,轉頭看了一下四周,然後爬了起來,然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簡恆。

    簡恆被他的目光看的有點兒發毛,因為老頭的目光有點兒像是收藏家看古董至寶,色鬼看美女似的,讓簡恆說不出的難受。

    「我說,老頭,你再這麼看我,我揍你了」簡恆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兩步,還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你是孁宗的傳人?」

    說完又自言自語說道:「不可能啊,孁宗的人在鹹豐年間就沒了啊!而且孁宗也沒有聽說過有男弟子啊……可是他也能控制的了動物啊……」。

    簡恆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著藥老頭現在跟傻了一樣,一個人皺眉不住的像個傻子似的自言自語的自說自話。

    簡恆在心中想道:難到這老頭突然受了什麼刺激得了失心瘋了?

    「喂,老家伙!」簡恆出聲輕問了一句。

    「老家伙!」

    看到老頭不回答,簡恆伸手戳了老頭一下。

    還沒有等簡恆的手碰到了老頭,老頭突然間一伸手反手以指為爪向著簡恆抓來。

    這時簡恆的注意力全在老頭的身上,所以老頭一動,簡恆立刻暴退然後一拳衝著老頭的面門而來。

    不過老頭並沒有欺身追簡恆,而是直勾勾的望向了簡恆:「你是不是孁宗的傳人?」

    「什麼靈宗?我還太宗呢,不對,老子是太宗的話不是翹了麼!」簡恆懟回了老頭一句。

    「孁就是雨字頭,中間三個口,下面一個女字的孁!」老頭對著簡恆問道。

    簡恆不解的問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你剛才燒的東西是不是叫凝神香?」藥老頭問道。

    「你還知道這個?」簡恆脫口而出。

    「你還真是孁宗的傳人!」藥老頭聽到簡恆回答傻眼了。

    簡恆說道:「屁的孁宗,我不管什麼鳥不鳥宗的,總之別想和我套近乎」。

    藥老頭這時也回過了神來,看著簡恆撇了一下嘴,說道:「你這本事不大,脾氣不小,還有你的馭獸術也差的很!」

    說完跟著來了一句:「技擊之術更是爛到了家!」

    「不明白你說的什麼!」簡恆回道。

    「教你配制凝神香的這個人沒有和你說過?」藥老頭望著簡恆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啥也沒說就死了啊,好像你知道一點兒什麼?」簡恆心中說不好奇那也是不可能的。

    人嘛總有點兒好奇之心的,更何況還和空間有關。

    老頭問道:「正一道你知道不知?」

    「誰?」簡恆一頭霧水。

    藥老頭一聽,立刻心中感覺有點兒對牛談琴的無力感,想了一下說道:「五鬥米教,或者是天師道,就是張道陵在漢末創立的!」

    「這個我知道!」簡恆說道。

    當然了簡恆所謂的知道也就是知道一個名字,他信仰的那一欄上寫著道教,不過是迷惑美國人的。

    「古人說國之大事在於戎與祀,也就是打仗和祭祀,談到祭祀那自然就有巫,在古代巫被認為可以勾通天地,地位十分崇高,而且每一朝的巫很多都是宗室。商亡後,商朝的巫除了殉的,有一些巫則是隱了,創立了一些試圖復商的組織,那便是商五宗的前身,後來復商無望,便借著道教的皮,一直生存到現在。孁宗全都是女人,精技擊,通暗殺,是五宗中最孤僻的,傳說孁宗的宗主可以驅禽役獸,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藥老頭說道。

    簡恆聽的跟聽天書似的,不過再回頭一想,手中有空間,真的,別說是殺個上將,殺個皇帝估計也就這麼回事,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就像是現在自己憑空間突突了老特,只要豁的出去怕也不是太難。

    至於為什麼什麼孁宗的宗主為什麼不憑空間去干掉文王、武王,姜子牙什麼的,跟自己有一毛錢的關系麼?沒有關系自家憑什麼去費腦子想這個事情?萬一按著現在黃金檔的操蛋劇裡演的,這個孁宗的女宗主喜歡上了周王,並且兩人還生了孩子,這樣後代的周王都是她的兒孫了呢。

    「來,坐下來說!」

    這麼一想,簡恆便釋然了,又覺得老頭的故事講的不錯,於是干脆讓老頭坐下來慢慢講。

    又一想在這邊干坐著也不是這麼回事,再說了眼前這老家伙活了這麼大年紀,果然有幾分道行,講故事的水准雖然比單田芳老先生還高上幾分。這麼好的口才,坐在操房這裡干聽有點兒浪費了。

    不如回自己那裡,整點兒小酒,弄兩盤花生米啥的,喝著小酒以故事佐酒,豈不是更妙?

    於是張口道:「要不,去我那裡,咱們弄點兒小菜,慢慢說?」

    藥老頭一聽,立刻欣然應了下來。

    藥老頭要是知道簡恆現在心中想的,一准兒吐血,因為簡恆只當他是個說書的,准備備點兒小酒,免費聽個書。5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5-24 15:59
第216章 魚膾

    簡恆示意老頭坐著,自己則是走出了廚房准備弄點兒小吃佐酒。

    這個時間點上,簡恆也沒有功夫整些大菜,不過好在廚房裡有鹵好的牛肉,切了一小盤子,然後再煮個花生,剝四個皮蛋,用線勒一下碼在盤裡,澆上醋弄上一點兒剁椒醬,算了一盤子。

    就在簡恆忙活的時候,老頭走了進來,看著簡恆忙活了一會兒,對著簡恆問道:「有魚沒有?」

    「什麼?」簡恆下子沒有聽明白,於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轉頭問了一句。

    藥老頭說道:「有魚沒有,最好是大的,我給你做我最拿手的魚膾!」

    「你是指生魚片?」簡恆追問了一句。

    看到老頭點了點頭,簡恆連忙搖頭:「我不吃生的東西,別說是我了,我家裡的寵物都不吃生的!」

    藥老頭聽了低頭望了一下兩只腳著地,伸著手嗅著鼻子扒著操作台邊上的維尼,然後問道:「這是你調教的熊?」

    沒有等簡恆回答,藥老頭伸手在維尼的腦袋上摸了一下,維尼現在可沒有興趣關注一個老頭,它此刻鼻子裡都是牛肉的味道,還有花生米的香味,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摸自己腦門子的老頭,更何況老頭還是沒有惡意的。

    「你的獅子訓的有點兒爛!」藥老頭說完,又跟上了一句:「熊訓的也一般」

    「好像你會訓似的」簡恆懟了他一句。

    藥老頭說道:「我不會訓,但是我聽說過,孁宗宗主,可以馭獸為兵,你這差的太遠了」。

    「我沒有興趣做什麼孁宗的什麼主什麼長的,我就是對你說的故事比較好奇,你們這幫人自稱為商王後裔這幾千年下來想著復商大計,就沒有成功過一次?」簡恆伸手拿起了鍋蓋,看了一下裡面的花生米,同時問道。

    藥老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成功過?」

    「哦?」簡恆連看老頭的興趣都沒有,拿起了手邊的勺子,舀了一點兒鍋中的湯嘗了一下,覺得味還成,於是又蓋上了鍋子。

    藥老頭似乎也覺得這話題挺尷尬的,很快轉移了話題道:「花生你這樣煮很難入味的!」

    「那有什麼辦法,就這點兒時間,煮熟了吃就行了,帶張嘴還那麼多的要求」簡恆說道。

    藥老頭張口問道:「有魚杆沒有?」

    「你想做什麼?」簡恆問道。

    「釣魚!有酒無膾那還不如回家去睡覺來的舒服!」藥老頭說道。

    「常吃生魚,遲早有一天把你吃出大肚子病出來!」簡恆和藥老頭說一句在雜物房,然後接上了一句。

    聽到簡恆告知了位置,藥老頭抬腳就往雜物房去,到了門口,只聽到藥老的聲音傳了過來:「要是吃個魚都能染上寄生蟲,那我能活這麼大歲數?」

    簡恆也不搭理他,繼續煮自己的花生。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簡恆見老頭還沒有回來,覺得是不是老頭掉河裡去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畢竟現在可是大冷天。

    想到了這兒簡恆不由的擔心起來,立刻穿上了外套,向著湖邊走了過去。簡恆的房子離湖不遠,也就是四五百米的樣子,出了門走了一會兒便看到藥老頭弄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湖邊一塊大石頭上,正專注的釣著魚。

    走到了老頭的身邊,簡恆覺得冷風直往自己的衣服裡鑽,攏起了袖子蹲在了老頭的旁邊:「花生煮好了,魚沒有就算了也別釣了,大冷天的」。

    話剛說完便聽到嘩啦一聲,繞過了老頭,在他的左手發現了一個大桶,桶裡現在居然有了一條約五斤的青魚。

    「謔!居然有這麼大的魚?」簡恆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為什麼自家的湖裡會有這麼大的魚?從放魚那天算起,現在也不過僅僅過了快兩個月罷了,怎麼會有魚長的這麼大。

    藥老頭繼續專注的釣著魚,輕聲的說:「這一條有點兒小了,剛才有一條比這條還大了一半,可惜了你的釣杆不行!」

    「自家拉不出來屎嫌坑歪!」

    簡恆送了老頭一句很粗俗的話。

    藥老頭並沒有受到簡恆的影響,繼續看著湖中的夜光浮,突然間說道:「亸宗和杲宗各有一本孁宗的書籍,我剛打電話問了,他們說只要你能證明你是孁宗的,他們就會把這兩本書還給你們孁宗!」

    一聽到老頭說書,簡恆的腦海裡不由想起了自己空間裡的說明書,似紙非紙,似絹非絹的東西,還有上面的怪文字。

    「書?」簡恆一時間有點兒拿不定主意。

    藥老頭嗯了一聲:「書,寫著奇怪文字的書,很多人研究了很久,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東西,字很奇怪,像是小篆,但是又不是,似是而非的根本沒有頭緒……」。

    一邊說,藥老頭一看拿自己的眼角瞟著簡恆,看到自己說的東西,簡恆臉上並沒有太過驚訝的表情,便猜到了眼前的這位年青人十有八九知道這東西,或者直接見過另外的書。

    在心中掂量了一下,簡恆問道:「我能看看麼?」

    「很簡單,傳我們長壽的法門!」藥老頭說道。

    「什麼?」簡恆睜大了眼睛,望著藥老頭說道:「長壽還有法門?你自己不是說自己活的挺久的了麼?」

    「傳說孁宗的宗主一生無病並且長壽,每一位都活過了兩甲子!而且每一位都是無病而終,我們希望能得到這種長壽且避病的秘法」藥老頭說道。

    簡恆聽眨巴了一下眼睛,很干脆的說道:「我不會!」

    藥老頭轉過了頭來望著簡恆,這次目光中帶著肯求:「你不會吃虧的!兩卷書換上一方藥,都不用給藥方,只給藥就成!」

    「哈哈哈!」簡恆大笑了幾聲,望著藥老頭道:「不久前剛說還不怕死,現在就想著長壽?」

    「我又沒說我要!」藥老頭嘆了一口氣:「幾宗中的孩子很多一生下來就有病,身體孱弱,我們也無他法!」

    「你們這麼厲害,孩子有病?」簡恆有點兒弄不明白了。

    「幾宗一直都是通婚的,不得迎娶外人!」藥老頭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簡恆明白了,這群人就算是一開始幾百人上千人,這幾千年下來,相互間通婚下來就算是不是近親也變得近親了。簡恆不知道在哪本書上,或者是聽人說過近親生出來的孩子,生出來了不是天才,要不就是傻蛋,而傻蛋或者說是病秧的幾率遠遠超過了天才的機率。

    不用問,這幫子人現在生出了很多病秧子,等著自己這個所謂的孁宗的宗主相救呢。

    簡恆到不是不想救,關健是簡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救啊,這特麼的不是難為人麼?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救!教我的那個老家伙根本就沒有提過這個事」簡恆又把責任推給了那位不存在並且死去的老家伙。

    直視著簡恆的眼睛,看了約兩秒,藥老頭突然間像是老了十歲,但看出來了簡恆並沒說謊,他並不知道這種長壽的秘法,於是愣了約三分鐘這才張口說道:「我相信你,可能是我們必將有這劫!」

    說完老頭收起了杆子:「不釣了,就吃它了吧!」

    突然間失去了希望,藥老頭這邊干脆收起了杆子,拎起了桶,也不等簡恆直接邁著大步往回走。

    簡恆跟在老頭的身後,回到了屋裡。

    老頭進了屋,先去放好了魚杆,便扣著魚腮拎著魚進了廚房,簡恆則是倚在門口看老頭打理魚。

    不得不說藥老頭的刀法真的牛逼到了極致,一條五斤的青魚在他的手中從打鱗到切成蟬翼一樣的薄片,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看的簡恆眼睛都快瞪下來了。

    弄好了魚,藥老頭洗了洗手,然後拿了兩個小碗,每個小碗裡倒一點兒醬油,然後又加了一點兒涼水,每只碗裡倒了一滴麻油,最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塑料瓶子,裡面裝的是棕色的粉沫,有點兒像是五香粉那種,在兩只小碗裡各灑了一些,搖了幾下便端上了桌。

    「嘗嘗!」

    兩人面對面坐在了餐廳的小桌旁,藥老頭示意了一下自己做的魚膾,說完自己夾了一筷在面前的小碗裡蘸了一下,放到了嘴裡,閉上了眼睛美滋滋的嚼了起來。

    「算了吧!」

    雖然見他吃的美,但是簡恆一想到大肚子病,立刻就不想嘗試了,覺得自己還是老實的喝小酒就花生米來的妥當。

    「他不識好歹,那你來吧!」藥老頭笑著夾了一筷子薄如紙的魚片,蘸了一下放到了維尼的腦袋上。

    維尼看到吃的,自然嘴一張,藥老頭的手一松,魚膾便落入了熊口。

    嗯!嗯!

    吃到了第一口魚,維尼便表現出了極為不淡定的狀態,直接伸著前爪想爬上了桌,去搶盤中的魚膾。

    簡恆看著好奇,終於忍不住夾了一筷,不放心還特意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左看右看好一會兒這才蘸了一下汁,然後放到了嘴裡。

    靠!

    魚膾一入了口,簡恆立刻體會到了這東西鮮美,簡恆這邊也吃過好的,但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鮮的東西,一點兒腥氣都沒有,如口的魚肉就像是果凍一樣,爽滑無比,舌頭一攪便碎了,帶著說不出來的鮮香直入喉胃。

    「味道怎麼會這麼鮮美?」簡恆問道。

    「你這兒的魚有七分功,我的調料三分功!」藥老頭美滋滋的品味著嘴裡的魚膾,悠然說道:「人間至鮮為膾!古人不欺我也!」

    第一筷子吃完,那接下來簡恆也就顧不上什麼寄生蟲了,一筷子配上一盅小酒,酒香配著魚鮮,那可滋味真的是無與倫比,讓簡恆都找不出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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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驚人的消息

    回到了屋裡,簡恆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躺到了床上借著酒勁入了眠。 .

    每二天一大早,簡恆被大官人和黑豆叫了起來,照常做了自己手頭的工作,回到了屋子前,發現藥老頭站在了自己的屋前,這時已經去掉了一身道袍,換上了尋常的打扮,手中還拎著一個小行囊。

    「這是?」簡恆猜到了老頭來做什麼的,不過突然一下子有點兒小情緒,似乎昨晚的一頓酒喝完,有點兒喜歡上了這老頭。

    藥老頭衝著簡恆笑了笑:「我來就是想弄清楚你的師承來歷,現在差不多也弄明白了,所以這裡我也就沒必要再呆下去了,雖然不知道那位為什麼不告訴你宗的事情,不過你既然會了宗的秘法,那麼那兩本書我會讓賀業帶給你,或者你回國的時候從賀業那裡取」。

    「把書給我?」簡恆突然間被老頭這弄的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感覺。

    「不管你看的懂還是看不懂,反正你都是最後一個知道如何配凝神香的人了,這兩本書就的你當是師門留的紀念吧」藥老爺子衝著簡恆笑了笑,伸出了手拍了拍簡恆的胳膊,然後轉身把小行囊甩到了肩頭,這麼笑著就離開了。

    老頭笑的說不出的開朗,但是簡恆卻從中感受到了莫名的悲傷,望著老頭的背影,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藥先生走了?」

    大麥和小麥兩姐妹這時催馬走了過來,對著簡恆問道。

    「嗯,走了!」

    簡恆回答道。

    「為什麼不留住他?是不是你又小氣鬼了?」小麥對著簡恆問道。

    簡恆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睛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小麥縮了一下腦袋,不過很快又挺直了。

    大麥又問道:「怎麼回事?」

    兩姐妹挺喜歡昨天晚上打坐的那種感覺,覺得這種中國式的神秘方法用了之後,一夜過來精神都好了不少,所以並不想讓藥老頭離開,不光不想讓他離開,估計還想每天讓他帶著大家來上一次。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又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所以沒有呆在這兒的必要了!」簡恆說道。

    大麥聽了望著簡恆,在心中好好的消化了一下他剛才說的話,這話講的有點兒繞,她一下子沒有弄明白,藥先生到底是得到了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

    望著藥老頭離開的方向,簡恆伸手拿起了電話,給國內的姚老先生打了過去,問他的護照有沒有拿到,聽說還有幾天,於是簡恆又給律師丹尼爾打了電話,問這邊姚老爺子的工作簽證辦的怎麼樣了,丹尼爾這邊到是快辦好了。

    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簡恆放下了電話,心卻是飄回了國內,聽到藥老頭背後所謂的什麼宗要把兩本書給自己,簡恆的心不由的有些不爭氣的跳了起來。

    「早上吃什麼?」大麥看到簡恆有點兒心情不好,於是張口問起了早飯,想把簡恆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吃豆腐腦!」簡恆從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伸手接過了大麥手中的馬韁,栓好了馬之後,隨手在大麥的後背上輕按了一下,就這麼虛攬著她進了屋。

    小麥則是嘟囔了一聲,自己栓好了馬跟在兩人的身後也進了屋裡。

    豆腐腦是早上從餐廳裡拿來了,現在還溫著,配上油條燒餅,中國味十足的早餐。三人帶著一熊崽子直接圍坐在了桌上,一邊聊著一邊吃起了早餐。

    「今天你去不去上課?」大麥揪了一塊燒餅頭子,放到了維尼的嘴裡,然後自己才咬了一口。

    「上吧,一節有氧一節力量課」簡恆想了一下說道:「下午我就不上了,去鎮上一趟,到酒吧裡打聽一下,有誰找工作的。這次聽你們的,找個真正的牛仔讓章嘉良和黃小冬跟著好好學習學習」。

    「這時候人很好找!」小麥說道。

    小麥雖然家裡搞農場的,不過從小也沒有少接觸牧場的事,所以知道什麼時候人手好找,什麼時候人手不好找。

    像是現在這個季節,人手就很好找,因為這時是閑時,正是牛仔們最閑的時候,所有的牧場主和農場主都在盡量的縮減成本。

    大麥這時說道:「有些學員想騎馬,我覺得咱們這邊得考慮一下把馬訓練起來了,就算做不到一人一匹,哪怕是兩組輪換著來也要十幾匹呢!」

    「,我又有了訓馬的新差事!」簡恆笑著說道。

    騎馬這個項目原本就在計劃之中,到了牧場沒有馬騎這話聽著就別扭,只是簡恆這邊一直沒有騰出手做,當然了原本也沒有想到空間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四天一年,也就是說每四天,簡恆扔在空間裡的馬就會產出一代小馬駒來,老實說,現在簡恆都有點兒頭疼,這一身下去,自家的空間裡得繁殖出多少匹馬來。

    大麥說道:「這個事情也不光你可以做,我們也能做的!」

    「我到是把這事兒給忘了,那行,咱們找個時間一起訓馬!」簡恆笑著說道。

    正在說著呢,仨人聽到門響聲,轉頭向著門口一看,發現章嘉良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信封。

    「什麼東西?」簡恆好奇的看著章嘉良把信封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一邊拆一邊問道。

    章嘉良說道:「藥老爺子留下的,本想剛才交給你,不過他忘了。他說昨天你說他做的菜很好,所以他就把料的配方給你留了下來」。

    簡恆聽到章嘉良這麼說,手不由的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拆開了信封,抽出了裡面的紙。

    只見紙面上寫著:切勿外傳!

    紙上寫的是中文,雖然是簡體,但是章嘉良一看明白,便自覺的退了兩步,轉過了臉去。

    大麥和小麥雖然好奇,但是她們受到的教育控制住了她們,所以並沒有伸腦袋看。

    簡恆看到了紙上了東西,洋洋灑灑了二十幾味配料,有些還是中藥。除了這些配料之外,還有制作的方法,甚至還有簡單的打理魚的法子。

    不得說不說老頭畫畫的功夫也很好,幾筆便畫出了魚的神韻,四五張圖便把處理魚的方法給講了個明白。

    看完了之後,簡恆把紙折了起來,放回到了口袋裡。雖然揣入了口袋,但是其實是扔進了空間。既然人家藥老頭說了不能外傳,那麼自己就要保守這個秘密。

    看到簡恆收起了東西不說話,大麥和小麥也就明白了,藥先生給的這東西並不是適合讓自己兩人看。

    吃完了早飯,簡恆收拾了一下餐桌,便開始仔細研究起來藥老爺子給的配方。

    一邊看一邊拿著手機,在網上搜著上面的東西,搜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這些東西除了回國弄的齊之外,想在美國弄齊,那估計要把美國大大小小的唐人街都跑個遍才有可能。

    正琢磨這個事情呢,突然間腦子裡跳出了一個念頭,想起來自己好像有什麼事情該做的沒有去做。

    想了一會兒簡恆也沒有想起來,從趕牲口群去吃草,到早上起來有沒有刷牙,想的腦瓜子都疼。

    「算了,不想了!」

    自言自語的話剛說出口,簡恆腦子卻是想起來了,那只發了瘋的浣熊還在自家的空間裡被自己圈著呢。

    一想到這玩意的髒勁,簡恆立刻有點兒忍不住了,直接向著屋門口看了一看,准備沒人就鑽進空間裡把浣熊給解決了,然後找個地方澆上汽油,一把火燒了這貨。

    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簡恆看到章嘉良騎著馬向著自己的屋子奔了過來。

    推開門走了出去,簡恆對著大聲的衝著章嘉良問道:「什麼事?」

    「老大,狼群襲擊了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公司的牛群,聽說一下子咬死了十頭牛,而且幾乎全都是小牛……」章嘉良喘著粗氣大聲的說道。

    簡恆聽了這話愣了兩秒,然後瞅著章嘉良打趣說道:「別開玩笑,現在有什麼狼群能夠襲擊的了企業化牧場了,你要說總統被人給暗殺了那還有點兒可信度!」

    什麼叫企業化牧場?一就是地方大,二就是有錢!兩樣結合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樣的畜牧業怪物?

    那就是這些牧場擁有的牛仔至少都在三四十人以上,最多的可能達上百人,甚至是上千人,什麼拖拉機都不用說了,直升機是人家的標配,無人機啥的,人家有專門的操控崗位,還配有專業的信號發射塔。

    總之一句話,和普通的牧場比,企業化的牧場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如果哪一天這些牧場覺得坦克有用,估計牛仔都不用騎馬工作了。

    「老大,我說真的!」章嘉良說道:「安德森牧場的安德烈亞剛剛過來通知我們,讓我人注意防範這支狼群!」

    簡恆嘶的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一群狼居然大白天的襲擊了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公司的牛群,並且還得手了!

    於是簡恆心中想道:難道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公司的人都是蠢貨?

    要不然實在沒有任何可能支持自己聽到的這個消息啊。

    到現在,簡恆還沒有意識到這是四眼黑的傑作,當然了他也不可能想到這一點,人家都說是狼了,簡恆哪裡想到是四眼黑。

    「怎麼辦?老大,我們是不是放下手頭的事情,去看著咱們的牧群?」章嘉良問道。

    「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去吧!只有一時殺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簡恆才不相信有哪支狼群可以對付的了大牛和乾隆的組合。確切的說它們不找別人麻煩就不錯了,哪裡還有狼群敢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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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閑時找人也難了

    折騰了一下學員,中午吃了一頓飯,抽空還小睡了一覺,下午約四點多鐘,簡恆這才騎上了黑豆,往小鎮上去。

    酒吧一如既往的熱鬧,這種熱鬧比起以前簡恆剛回來那會兒自然是大大的超越了,但是比前兩天簡恆過來,又有些不如,至少說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什麼牆角過道的空了下來,現在桌子滿了,人卻比前兩日少了差不多十來人。

    「薩拉!」

    簡恆和一圈人打了招呼之後,坐到了吧台旁邊,伸手用手指節輕輕的叩了一下吧台的桌面,對著背對著自己正的忙活的酒吧老板娘喊了一聲。

    酒吧的人不少,但是大家說話的聲音卻是不算大,所以簡恆一叩桌子,薩拉便聽到了,轉邊頭一看是簡恆,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老樣子?」薩拉一邊問著,一邊快速的轉過了身體,拿了一個空杯子,隨手准備鏟冰塊倒酒。

    「老樣子!」簡恆點了點頭。

    輕微啪了一聲,簡恆一低頭發現一懷威士忌已經擺到了自己的面前,隨手端了起來小啜了一口,繼續轉頭望向了四周。

    薩拉雙手扶在了桌面上,看到簡恆的動作於是問了一句:「怎麼,今天過來找人?」

    「的確是找人,我想找個熟練的老牛仔,幫管理一下牧場的牲口群,順帶著帶帶原來的兩個家伙,這兩個家伙勤快是勤快了就是經驗不足……」簡恆對薩拉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把大致的情況,還有自己的要求都講了一下。

    說完之後,簡恆又喝了一小口的酒,對著薩拉說道:「幫我推薦幾個有實力的老牛仔,工錢什麼的你知道的,我不是……」。

    講到了這兒,簡恆發現薩拉的臉色有點兒古怪,於是問道:「怎麼啦?這個時候雇牛仔還能不好雇麼?」

    「這個時候雇牛仔的往常非常好雇,但是今年,或者說今天不一樣,如果你早上來還能雇的到,哪怕是下午一點鐘之前來,那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現在你想雇個好牛仔,那真不容易了!」薩拉給了簡恆一個苦笑。

    聽到那邊有人要一瓶啤酒,薩拉麻利的給客人遞了一瓶過去,然後轉回到了簡恆的面前,這才開始和簡恆解釋了起來:「大牧場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

    簡恆知道她嘴裡的大牧場指的是什麼,於是點了點頭:「聽說了,不是說小牛被弄死了一些麼?」

    簡恆心道:它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死它的牛,跟我雇牛仔有什麼衝突麼?

    剛想問一下,腦子瞬間便轉了過來,於是臉色也跟著苦了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大家都怕狼群像襲擊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一樣襲擊自己的牲口群,自然是要多雇牛仔看住了自家的牲口群了,對於牧場主來說,牲口才是一切,如果今年損失了牲口,很可能一輩子就翻不了身了。

    「自然是這樣,這個時候誰還願意省牛仔的工資,所有閑下來的牛仔僅僅一個上午便被雇完了」。

    講到這兒,薩拉抬起了手劃了一個圈兒:「早上開門的時候,這裡還是擠滿了人呢,現在你看看,因該是最熱鬧的時候,也僅僅是剛剛坐滿」。

    簡恆聞言不由的笑了起來:「薩拉,以前每天一半都坐不滿,現在都坐滿了你卻嫌過道沒有站人,牆邊沒有人靠著,太貪心了吧」。

    薩拉聽這話也笑了:「我准備過些時候擴一下酒吧,把面積擴一倍!要不然再這麼下去太影響生意了,客人現在天天抱怨」。

    「是該擴了!」簡恆目光掃了一下周圍的人:「以前每次來都有吧台位置坐,現在每次都是站著」。

    「行了,你幫我留點兒意吧,如果有好的牛仔幫我問一下」簡恆喝完了杯中的酒,從口袋裡抽出了錢包,拿出了一張票子壓到了杯子底下,不光是付了酒錢,而且還給了小費。

    薩拉聽了點了點頭,麻利的收起了杯子和小費。

    就在簡恆要走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牛仔打扮的漢子走進了屋裡,整個人都有點兒魂不守舍的,進了屋之後一言不發的走到了牆角,那邊有個A3紙大小的台子,靠在了台子旁邊便伸手示意女招待伊麗莎白過去,要了一懷廉價的酒。

    「這個人是牛仔麼?水平怎麼樣?」簡恆看到進來的這位就差腦門上寫著牛仔兩個字了,於是又轉回了頭向薩拉打聽起了這位的情況。

    薩拉看了一眼那個醉鬼,然後隔著吧台准備小聲的和簡恆說。

    誰知道還沒有等薩拉開口,旁邊的一位酒客便說道:「雇他你可要想好了,他可是被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開除的,因為他面對野狼的時候沒有能維護牧場的利益,並且方任同伴處於危險的境地……」。

    薩拉聽到有人和簡恆說,於是面帶微笑一邊擦著手中剛洗好的酒杯,一邊聽著這位客人說話。

    「伙計,你要是雇他防狼,那得好好的考慮一下!」說完這位衝著簡恆笑了笑,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轉身出去了酒吧。

    簡恆目送人家離開,轉頭對著薩拉問道:「是這樣?」

    「有點兒誇張,不過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情況,托比的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誰也不想雇他!」薩拉也沒有多說什麼。

    簡恆這邊要的就是能力不錯,想到這個貨還在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干過,那麼技術上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至於防狼?指望一個牛仔加上章嘉良、黃小冬仨人,那黃花菜都涼了。

    簡恆想到了這兒,伸手衝著薩拉招了一下手,伸出了兩根手指:「兩杯酒!」

    說完看到伊麗莎白過來了,於是示意她把其中的一杯送給牆角的那個叫托比的牛仔。

    輕啜著手中的第二杯酒,簡恆目視著托比,想看看他的反應,然後上去搭話。

    托比這時正蹲在角落裡郁悶的喝著悶酒,而且還是最便宜的酒,作為一個男人,他工作一直是盡心盡力,因為他是拖家帶口的,有妻子有孩子,原本小日子過的挺不錯的,收入穩定家裡的一切事情都井井有條。

    但是所有的一切從那個晚上開始一下子改變了,不光是丟了工作,而且還壞了他名聲,弄的到現在沒有一家牧場願意再雇用他,這幾天來他一直在心中想,自己為什麼當時就把槍給扔了呢,就算是拼了一把,開了槍自己也能保住工作,最多也不過就像是現在躺在醫院的那位一樣,拿著工資和獎金,無非受點兒罪罷了。

    現在?現在自己該怎麼辦?托比不住的反問自己。

    托比覺得自己在牧場很可能已經混不下去了,准備過兩天去城裡碰碰運氣找點兒和牧場不相干的活。

    可是和牧場不相干,托比幾乎就是什麼都不會的新手,他從十幾歲開始除了趕牛放牧之外就沒什麼別的生活技能,現在進城十有八九得從洗碗掃地開始,要不就是去當個卡車司機什麼的。

    就在托比的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小酒桌』上出現了一懷威士忌,而且一看就知道比自己現在手中端的酒好太多的,這讓他很疑惑。

    托比連忙說道:「伊麗莎白,我沒有叫這個!」

    在找到工作之前,每一分錢托比都要省著花,因為自己這邊少花一分,自家的妻子和孩子便可以寬裕一分。

    伊麗莎白笑著說道:「那邊的吉恩先生送的!」

    並且好心的提醒他,送酒的這位吉恩先生是一位牧場主。

    其實不用介紹,托比也知道給自己送酒的是誰,附近的牧場主為白人為多,拉丁裔僅有兩三個,但是亞裔也就是寂靜湖牧場這一支獨苗,一看吧台那位的外表,是個牛仔都猜的出來。

    托比再傻也明白人家送酒是為什麼了,突然間心不爭氣的跳了起來,想到一個牧場主居然給自己機會,立刻在心中給自己打氣:托比,托比,客氣一點兒,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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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找工作的運氣

    整理了一下身上了衣服,特意的把衣領拉了拉,攤平整了一些,然後把帽子摘到了手上,也沒有拿伊麗莎白遞過來的酒,托比還特意的先去了一下洗手間,往自己的臉上拍了一些涼水,讓自己原本有點兒醉熏熏的腦子,弄的完全清醒了過來。

    擦了擦手,托比看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然後轉挺直了腰杆,大步流星的推開了門向著吧台走了過去。

    簡恆看到了托比從位置上直起了身來,正准備端著酒杯過去和他打一聲招呼,誰知道還沒有什麼動作,見托比連酒杯也不拿直接往廁所裡鑽,一下子笑容便凝在了臉上。

    心道:我靠,我這是熱臉貼上了上家冷屁股?

    想到了這兒,簡恆聳了一下肩轉過了臉,把手中的酒幾口喝干,然後又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票子壓在了杯子下,把賬給結了,轉身離開了吧台。

    薩拉這時忙完了幾位客人,她這時才發現簡恆已經要走到了門口,而那位托比也不知的去了哪裡,好奇想要問一下,但是簡恆的人已經站在了門口,一伸手推門走了出去。

    薩拉收了錢,一臉奇怪的晃了一下腦袋,小聲的說道:「怪了!」

    一句怪了剛說完,才把手中的杯子剛放回到了洗杯池裡,便聽到身後托比的聲音響了起來:「薩拉,吉恩先生人呢?」

    轉過了臉,薩拉好奇的問道:「你剛才跑哪裡去了?」

    「我去擦了一把臉,怕和吉恩先生說話的時候腦子不清醒,請問他人呢?」這時候托比還沒有把帽子扣回到腦袋上,雖然看起了精神不少,不過一直被帽子壓著的頭發可不算好看,而且臉側還能見到細微的小水珠。

    薩拉可以體會到現在托比的心情,也希望他能找到個活兒干,畢竟大家都挺不容易的,於是伸手指了一下門口:「快點兒吧,吉恩剛出去!」

    聽到薩拉這麼一說,托比道了聲謝,急忙追了出去。

    推開了門,托比四下搜索了一下,很快便看到了已經上了馬的簡恆,此刻他正准備帶著馬韁調轉馬頭。

    「吉恩先生,等等!」托比連忙喊了一聲,然後邁開了步子,大步流星的向著黑豆的身旁跑了過去。

    突然間見到一個人向著自己衝過來,黑豆立刻側了一下身體,擺出了一副防卸的姿態,如果這位不識趣的再往前衝的話,黑豆不介意用它的蹄子給這位上一課。

    看到黑豆的動作,托比很快的停了下來,而且正好差不多停在了讓馬覺得安全的範圍線上。

    僅憑這一點,就讓簡恆在心中給了他一個小贊。作為一個前牛仔簡恆分的清哪些是運氣,那些是本事。

    「吉恩先生,我是托比,托比-布萊爾!很高興認識您。哦,忘了,謝謝您的酒」托比把手中的帽子垂放到了腿側。

    看到他這麼禮貌,簡恆也不好這麼大大咧咧的跨坐在馬背上,一翻身從馬背上下來,衝著托比伸出了手:「你好,你叫我吉恩好了,或者叫我亨利也可以!」

    托比和簡恆握了一下手之後,便直奔主題。

    原本老美的文化中就不太善於兜圈子,再加上這位又是一個牛仔,正兒八經的直腸子,這邊和簡恆握著的手剛放下來,立刻便問起了工作的事情。

    「您的牧場是不是缺人手?」托比問道。

    看到簡恆點了點頭,托比又說道:「我從十六歲就在牧場工作了,家裡以前也有過小牧場,後來賣掉了,我干這行到現在已經干了差不多十七年了,牧場工作的經驗豐富……」。

    一邊聽著托比的介紹,簡恆一邊用目光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牛仔,見他的衣服不算是整潔,但是也不算是太髒,牛仔都是這樣的,一身的牛糞味兒,每天幾乎沒什麼時間打理自己。

    再看托比的手,手掌和手背很多地方都是繭子,手掌一些特殊的地方也能看到,這是老牛仔才會有的標志,想慢慢的磨出這樣子,沒什麼七八年的根本不可能的有這樣的效果,這是編皮條留下的印子,就像是長年玩電腦打鍵盤腕骨有一塊會突出一樣。

    「我聽說你以前在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工作?」簡恆問道。

    聽到簡恆這麼一問,托比的臉色突然間一黯,不過很快托比便調整過來了,張口說道:「是的,我的工作中出現了一些錯誤!因此被牧場給干除了!」

    說完自顧自的接口補充了一句:「嗯,很嚴重的錯誤,那天晚上……」。

    簡恆沒有想到這位居然就把當天晚上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下,雖然聽的不詳盡,但是簡恆也能明白一個活人面對一匹強壯公狼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這麼說吧現在譴責托比的人包括牛仔,一百個人中,最多不過一個半個的人,能在當時的情況下保持冷靜,像是托比這樣老實的扔掉武器自保,反而是人類最本能的下意識自保的行為。

    況且僅僅一兩米的距離,面對一只正值壯年的北美公狼?簡恆覺得這太正常了,又不是人人都像哥們一樣,有秘境空間護體,有懟天懟地懟空氣的能力。

    「我以後會努力吸取這次的經驗,吉恩先生,請給……」托比很想得到這分工作,說完了自己犯下的錯誤,便開始向簡恆游說起來。

    不過當他看到簡恆一抬胳膊,他立刻住了嘴,他感覺到眼前的這位亞裔牧場主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果不其然,簡恆先是把待遇說一遍,也就是每月工資什麼的。簡恆牧場的工資還可以,比一般的小牧場要高,但是比不上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給出的工資。

    「我們年底有分紅,我說的年底是中國新年,並不是聖誕節,當然了聖誕節我們這邊也會發一點兒錢,不過不會有中國年發的多……」簡恆談完了工資待遇,然後便說起了獎金。

    托比對於多給錢自然是很開心的,但是他也不知道眼前的這位老板能給多少,不過就算是不給,看在這份並不差的工資份上,托比也會接受,因為有這份工資在手,他就不用去卡利斯佩爾或者是更遠的城市找活干了。

    「我沒有問題!」托比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唱歌,突然間覺得自己現在身體一下子暖和了起來。

    簡恆也不多廢話,反正找到了人手,看樣子水准應該還不錯,至於托比所謂的錯誤,簡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在簡恆看來,托比只是為艾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工作,並沒有哪一條要求是讓托比為了工作不要命的,一個月給兩三千美刀就准備讓人家拿命為你搏?這想的有點兒太過了吧!

    簡恆給人打工的時候沒有想過把命賣給誰,所以做老板的時候也沒有給員工兩三千一個月,讓員工給自己賣命的傻缺想法。

    「什麼時候能來上班?」簡恆問道。

    托比把帽子卡回到了頭上:「我現在就可以!」

    「今天算了吧,明天,明天早上過來,正好下午的時候我讓律師過來和你簽一份雇用合同,我這裡要說一點兒的是,每周這裡只能休息一天,可不是原來大牧場那樣」簡恆說道。

    托比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每周工作五天休息兩天,每天工作滿八小時回家不是泡夜店就是逛街和朋友喝點兒小酒,那是紐約那樣大城市的生活。

    如果哪個牛仔想把這一套放到牧場的活上來,那麼他肯定吃不了牛仔這碗飯,牛仔這碗飯有的時候就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可能牛病了你去喝大酒去了,母牛要產崽你去看小姑娘跳大舞去了。

    一般這麼干的牛仔,最後的下場就窮到了酒也喝不起,只能淪落到坐在街邊手中拿著空咖啡杯子一邊討錢一邊看街邊路過姑娘的免費大腿。

    簡恆聽他答應的挺爽快的,於是翻身又上了馬:「那咱們明天早上見!」

    「明早見!吉恩先生」托比滿臉笑容的望著簡恆一人一騎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轉回到了酒吧。

    一看到他的樣子,薩拉便明白這位找到了活兒了,於是沒有等托比說話,薩拉伸手拿出了一個干淨的杯子,給托比倒了一杯酒。

    「這杯我請!」薩拉把杯子推到了托比的面前。

    托比開心的說道:「謝謝你!」

    說完轉頭望了一下自己前面的角落,發現自家新老板前面送的酒還在,於是伸手指了一下:「我那邊還有一杯呢!」

    「那一杯是那一杯,這杯算是我請的」薩拉不愧是做生意的,笑著對著托比示意了一下。

    再一次道了一聲謝,托比拿著杯子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一邊喝著酒一邊摸出了手機,第一時間打給了自己的妻子,把自己找到工作的好消息告訴了她。

    這個下午,無論是對於簡恆來說,還是對於托比來說都是值得開心的,簡恆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牛仔,托比找到了一份可以安生立命的工作,甚至是酒吧的老板薩拉都有了一位以後可以有錢喝酒的客人。

    總之,今天這日子不錯!

    簡恆催著黑豆小跑回到了牧場,這才想起來,自己早上就要進空間去把浣熊給弄死,誰知道現在還沒有把事情辦妥。

    於是決心把正事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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